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去死一死【躺平】
有人猜到了么?其实17并不是什么十六夜隼人,要比喻的话他就像插入了旧手机内存卡的新手机,虽然有着记忆和感情但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一番队四席的背叛其实也是受总队长之令执行任务,他也有难言的无奈。
谢谢最终战答应约战的六队副w其实如果说17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没有机会和他认真的来战一场了。
或许听过剧透的应该也知道我最后那一段是什么意思。
【全文:9018字】
【PS.17表示全程围观了尤路和小光的家暴他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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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Judas
因果宿命早就在冥冥之中由那任性又不可一世的神所指定好了,一切就是那样不容反抗。
[就真的这样结束了么?]
编号为17的破面询问着自己,他还想站起来,然而头部剧烈的疼痛却强迫他放弃。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面具都被敲碎了恐怕自己的灵压完全消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吧……
[好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只可惜作为虚的他已经失去了流泪的机能,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会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就会在这里丧命。反正,他已经丧失了对宿命的抵抗,怎么样都好,即便他生前的悲剧要再一次的重演。
数小时前
本就十分脆弱的同盟关系他从一开始就不期望能够长久,本来从一开始尸魂界和虚圈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更何况被死神误伤的,还是虚圈最高的领袖,第一刃女王墨杜的从属官。“怎么样都好了……”他扯下了右臂上用来固定的绷带,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或许的确有不少虚在成为破面后失去了高速再生机能,但是他没有。对……是他变得软弱了,因为个别人的关系他已经不再铁石心肠,不再对自己战斗的方式毫无疑问。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疑惑了,也不再需要疑惑。
之后该怎么做,或者应该怎么算账也是之后的事情,虽然和死神翻了脸但是他们现阶段的目标暂时还没有改变。笹木悠生,不管怎么说,夺走虚圈和破面尊严和骄傲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这也是女王的希望。他不管自己就这样归刃然后火力全开是否会对现世的建筑物产生破坏,反正人类的死活一直都不是他们应该在意的事。
看起来不得不现出那副姿态了,洛克希德低垂眼帘,当初讨厌自己那副姿态而选择将其封印勉强着自己即便归刃也以人形姿态示人的是自己。而现如今却打破当时诺言的也是自己,不过这已经不是现在所应该注意的事项。他很清楚自己和笹木悠生之间那让人绝望的,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去隐瞒什么了。”斩落吧……将拦路的一切,将自己的情感,将那不需要的软弱和天真全部斩落吧。将那无聊的自尊,将那不需要的高傲全部抛弃吧。如果是理智让自己束手束脚止步不前,那么将其抛弃就可以了吧。只要能够一战,能够斩杀敌人就足够了!充斥着战意的灵压和锐利的剑气卷起狂风,然而这一阵灵压将四散在周围的大虚吸引了过来。
鲜红色的虚闪开始聚集,瞄准着飓风中的破面。
“滚……我没时间陪杂鱼……”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语言了,比起对话这反而更像是野兽嘶吼一样的声音。
“请问您是怎么了?笹木悠生大人?”山木光弘同时察觉到了那异样的灵压,但是旁边的笹木悠生却仿佛察觉到什么有意思的实物一样,嘴角弯出了让人玩味的弧度。
“没什么,只是意外于当初一时兴起做成破面的那家伙居然还活着。”
山木光弘并不清楚笹木悠生到底再说什么,但是他对那股灵压的主人却异常的了解,十六夜隼人,或者按照虚圈的叫法他叫洛克希德。“那么由属下前去料理他,请您稍候片刻。”
同时在另一边,那些被笹木悠生控制并且改造的基力安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虚弱,纵然洛克希德已经顺利的砍杀了围在他周边的那些,但是从他身上被腐蚀的痕迹来看,笹木悠生在改造这批虚的时候绝对是利用了女王的从属官104号破面伊诺克的能力。然而他并没有那么多概念去处理这些信息,洛克希德的这份力量是以理智和理性作为交换。现在的他辨别敌友和敌友双方的身份已经是非常勉强的事情。诚然非常无奈,但这就是等价交换。
山木光弘看到了,看到了那个17号破面的姿态。半人半马,体型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巨大。那边似乎也感受到了山木光弘的灵压,银色的铁蹄摩擦着地面,做出随时都可以冲锋的姿态。
“这幅姿态你还想做什么呢?明明没了理性的你只能是一头野兽。”山木光弘少见的拔出了他的斩魄刀。“归于喧嚣之中吧……”然而他话音未落,却不得不将斩魄刀挡在自己面前。强力的撞击让斩魄刀刀身发出了仿佛哀鸣一般的嘶鸣,当他向面前看去,是那破面仿佛陷入呆滞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部。“真是……说你是野兽都不足以概括你了。”然而那个破面却并未接腔,但是对方施加在他斩魄刀上的力量却越来越强。一时间居然让他有些难以招架,这让山木光弘万分惊讶。
[不应该……难道到现在就真的相差那么多么?]
[不可能……当时就没有相差那么多现在也不应该!]
名为山木光弘的前一番队四席寸步不让,以和对方相等的力道反抗破面的压迫。我和你到底是哪里不同了,为什么你总是走在我的前面,十六夜隼人……从一开始就是永远走在最前面,不论我如何追赶总是无法触及你的速度。
“破道之四,白雷!”山木光弘省略了咏唱,一道雷击冲向了面前破面,即便这个破面速度再快但在近乎零距离的距离下他也没有闪躲的可能性。
然而,山木光弘再度低估了面前那个破面的应变能力,即便现在因为放弃人形导致他近乎于理性和理智全部丧失,但这并不代表现在的他变成了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兽。至始至终对他而言战斗已经成为了刻印在肉体记忆之中的本能,即便在现下的状态,他依旧能够做到。他并未选择闪躲,反而是用响转面对着山木光弘在极近距离的情况下再度贴近两人的距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山木光弘因为犹豫,白雷的释放出现了迟疑。固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已经足矣。
当山木光弘反应过来的时候破面已经无踪可循,反倒是在教堂周围非常靠近笹木悠生的地方,他感觉到了那个破面的灵压。
“不要太小看人了……十六夜隼人!我能杀了你一次自然也能杀了你第二次!”对方的行为是在明确不过的,故意绕过自己直接以笹木悠生为目的,这是很清楚的在告诉自己,他十六夜隼人根本不屑于和山木光弘交手。
2/4 Original Sin
“欢迎,没想到那么多年后我还能看到你这幅姿态。”伴随着砖瓦倒塌的声音,笹木悠生看着那个仿佛枪骑士一般站在他面前的,半人马形态的破面。然而就在他化为长枪的甲壳前段,还顶着一个人。不是别人,那正是山木光弘。
“的确……要不是因为对手是你,你以为我还会露出这幅姿态么。”拔出了穿刺了山木光弘左肩的长枪,他猛地一甩将那个已经无力再战的尸魂界的叛徒抛弃至一边。“还是说,您高高在上的久了,就忘记了因为被夺走自尊而愤怒不已的破面们了呢?”话音刚落,三道扇形的虚弹就攻向笹木悠生。
然而,笹木悠生并不是那种做事不留后手的个性,更何况,那个双位数虽然很接近却并非由瓦史托德进化而来。笹木悠生也没有任何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三层断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狠下心来敲碎遮挡住眼睛,以及大部分面部的面具,破面的灵压再一次的上升。然后是再一次的故技重施,然而这一次的虚弹不论是速度还是强度和之前的那一次远不是一个等级的,笹木悠生纵然速度再快也没有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创造出断空。但是真正将那个破面打入绝望深渊的,却是他拼尽全力的斩击仅仅只是划破了对方的衣角而已。
[真的……差的太多了……]
从破面鲜红色的双目倒映出的,是破道那淡蓝色的光芒。然而这不是落幕,至少半人马形态的双位数破面还不打算就在这里倒下。他并没有闪躲那不知名的破道,相反是开始将自己所有的灵压聚集在一处,他也并未像往常那般将虚闪打出扇形,而是保持着球体的原样。
笹木悠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然而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重伤的破面所打出的聚集着自己所有不甘和倔强的虚闪也命中了他。
“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是个双位数而有些小瞧他了。”笹木悠生看着地上那个破面残留的血迹,似乎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那般拍了拍已经有些破损的衣服露出了让人玩味的笑容。
原来自己的鲜血还是红色的……无力的躲在教堂后面的破面自嘲着,那种赤红让他想到了烈火的颜色。然而自己始终不是十六夜隼人,自己只是偶然间吞下了名为十六夜隼人的那人变化而成的虚而拥有了他的记忆和战斗方式的虚,然后在进化成的破面而已。那一下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伤的并不严重,但是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只怕内脏早就已经一团糟了。然而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至少也还不是可以安然休息的时候。但是现在他动不了,双腿违背他的意志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算了……稍微,休息一会儿吧。”他叹了口气,零零碎碎的记忆不断地用上脑海,不管是十六夜隼人的,还是他自己的,都在不断地涌上。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可悲,连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早已经不存在的人,并且还成为了他的替代品。然而他知道,被他吞噬掉的那个人的灵魂深处一直在仇恨着一个人,山木光弘。纵然那份仇恨并非来自于自己本身的灵魂,他本身的意愿,但是既然自己已经吞噬了那个恨着他的人换句话来说那也可以说是自己的情感了吧。
[折磨他……不断地折磨他,不杀了他,只是不停地折磨他。]
[打碎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让他彻底丧失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
[毁灭他的精神。]
扭曲的弧度显现于他的脸上,自己已经不再允许自己的自尊被他人所随意的践踏了,反正自己也已经一无所有了吧。那么就干脆为了自己活下去好了,斩断一切让自己烦恼的东西,用自己的这份力量为自己而活。
“嗯?这两个灵压是……”打断了他的思考,两股似乎在互相战斗的灵压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然而就在他看到是那两个人在战斗的时候,事实却再一次给予他重击。固然他已经感觉到是两股破面的灵压,但是他也没想到战斗的会是那两个人。尤路和柚希光,两名十刃。
太残酷了,洛克希德大致上已经猜测出了一些东西,然而如果一切真如他的猜想,那么这两人之前的战斗真的,实在是太残酷了。
是了……这就是他讨厌战争的原因,好好地命运会被战争彻底的打乱,旧友会反目,恋人也会形同陌路,但是战争不死人的话又太过无聊。如果自己只是普通的虚的话会不会就不用想么多并且为此而痛苦了呢……当然,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如果”的话他应该也就没必要那么辛苦了。反胃感和喉咙中的血腥味好像淡去了一些,看起来自己的再生机能还是有好好地运作。
“梦醒了,也该彻底的清醒起来好好地作战了。”他站了起来,却停留在原地。“您说是么?六番队的副队长,入目江阁下。”
灰发,闭着眼睛的死神站立于破面的面前,很显然他手搭在剑柄上随时都可以出窍。破面露出了狂气的笑容,他擦掉了唇角的血迹重新将插在地上的刀拔了出来。“废话不用多说,来战吧。”
破面这样说着,战火一点即燃。
3/4 Malicious Lie
他在流血,这让入目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虽然他很清楚大部分破面在从虚转化而来的时候丧失了超高速再生的机能,但是眼前的那只破面却并不是其中之一。血迹顺着额前留下,染红了他纯白色发丝一侧的发梢和刘海,然而就是那一抹艳红,将那个破面衬托的更有近乎于妖异的美。
甚美啊,甚美!那一刻好像入目江终于理解那个名为十六夜隼人的剑士为何被冠以“鬼”之名了。仿佛在雪地上盛开的殷红的反季节的樱花一般,那是根本不该存在的事物,然而那个违反常理的破面亦然。
刀剑碰撞着,破面强忍着身体内部因为之前的内伤导致的剧烈疼痛,以快难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运转着刀。然而面对着斩击已经被磨练到极限的破面,六番队副队长入目江却也不落下风。洛克希德很清楚,他很清楚倘若自己落败的话,那么自己就不是又没有脸面回去的问题,他会命丧于此。
[我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我还没有就这样结束自己生命的打算啊!]
一瞬间,破面那本来仿佛即将消失的灵灵压再度提升,就好像重新接受过打磨锋利如初的上好刀剑一般,充斥着戾气。“抱歉啊,让您久等了。”破面笑着,表面上的伤口终于慢慢的愈合起来。“做好死在这里的觉悟了么?因为这一次,我会攻过来然后砍杀您。”说着,破面的嘴角露出了狰狞的弧度。
下一瞬间入目江用瞬步躲开,几乎与之同时刻,破面的斩击撕裂了他之前站立的地面。他知道,那个破面变了,如果说之前在尸魂界的相遇他所感受到的这个破面是剑的气息的话,这一次这个破面身上却充斥着扭曲的杀意和追求战斗的野兽的气息,一度让他醉心的那澄澈的剑气也早已没有了踪迹可循。还剩下什么?没有了,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已经感觉不到他想要切磋的对手的气息了。
“那还真是让人困扰。”入目江拔出了斩魄刀,战斗不尽兴的话又有何意义,果然还是逼这个破面归刃会更有意思。“展开天之影——扇!奉劝阁下早点归刃比较好,不然你会死。”
然而破面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发出了张狂的笑声。“我会死?阁下您说大话也请有个限度,我的确是区区一介从属官没错,但是小看人的下场可是很凄惨的。”他这样说着,赤红色的瞳孔不断收缩,风向变化了。“任何细小的缝隙风都会穿过,然后从内而外的撕扯。”
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的入目江挥舞着始解后仿佛巨型折扇一般的斩魄刀,挥出水浪击向那个破面。水没有固定的形态,洛克希德也不敢太过轻视正在和他对战的那个副队长。围绕在身体周侧的风聚集成风刃,仿佛撕扯着腐尸的秃鹰一般,无情的撕扯着入目江挥出的水浪,将它们还原成细小的水珠。
然而,就在破面的视野被溅起的水花所遮蔽的那一瞬间,入目江突然欺身而上。武士刀和巨扇一样的斩魄刀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然而,入目江也注意到了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曾经闪烁着生命气息的,那个破面赤红色的双目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死灰所替代。
刚刚那一瞬间的发力再度牵动了体内已经严重受损的内脏,可恶……真的好痛……好痛啊……
[果然……死神总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么,仅仅只是因为我们是虚,就断定我们是没有心的。]
[明明……大家都是努力活下去的。]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我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围绕在破面身边的气流突然狂暴了起来,就好像解除了封印的魔兽一般狂乱而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这一次……一定要毁灭你们!”破面将武士刀横在自己面前。“用我的铁蹄,彻底的将你们碾碎毁灭!将一切挡路的全部斩断!”
终于要归刃了,入目江感受到了破面的灵压又有了上升的迹象。
“繁华落尽万物凋零……神无月!”
话音刚落,立于他面前的那把刀仿佛被什么踩踏过一般开始扭曲,变形,最终破碎。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破面额前的面具被人斩碎。
“诶?”仿佛不敢相信在自己归刃的那一瞬间会被人斩击,洛克希德呆立住。“你……这家伙……可恶……”瞬间本来毫无保留释放的灵压突然消失,然而在从上空落下的那一瞬间,洛克希德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是山木光弘的背影。
绝望……
绝望……
绝望绝望绝望……
虽然他早就做好会战死的觉悟,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落幕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上演。面具被击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将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别以为你变成了破面我就无法杀死你第二次,既然有第一次我自然能够做到第二次,十六夜隼人。”山木光弘整个人就仿佛从血池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谁能想到他在无法握剑的情况下撕下了自己外衣的袖子将武士刀捆绑在自己手上。就以那副动一下就会血流不止的身体,斩落了那个名为洛克希德的破面。
另一边
药师寺光清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到底是他亲眼看着山木光弘从自己附近路过直冲那个名叫洛克希德的双位数破面的。他也看到了那个破面被斩落的一瞬间,破面的面具碎了到底会怎么样他并不是不知道。
“为了尸魂界,这或许是最好的做法。”想到之前战斗的时候,那个破面的难缠程度。虽然这样很残忍,但是洛克希德,你坠落在这里就可以了。
4/4 In The End
[不甘心……我不甘心……]
破面挣扎着,然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压正在慢慢的外泄,照这样下去彻底的丧失灵压也不过是时间关系。
[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啊……]
“阁下就这样夺走了我的对手可是很让人困扰的啊。”六番队副队长入目江并不知道那个双位数的破面怎么样了,但是面前那个灵压他却认识,前一番队四席山木光弘。
“哈……那还真不好意思,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作为赔礼要不要让我陪你过过招呢?”歉意反对四席这样说着,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这样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迎战副队长级别的死神,只怕是随便一个席官就能置自己于死地吧。
背叛了尸魂界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他有苦衷,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自从离开尸魂界的那一刻就没有任何可以回头的余地了。
他笑着看着向他冲来的入目江,也立刃迎去。
或许不曾有过任何比这个更无悬念的战斗,几乎处在完全状态下的副队长和已经重伤即便放着不管也很快就会死亡的前四席,想想也会知道哪一方会胜利了。
刀相碰撞的声音响起,一把这段的刀剑飞了出去,最终钉在了地面。一人倒下,六番队副队长入目江斩杀了尸魂界的叛徒之一,山木光弘。
“帮我传达药师寺老师……说我让他失望了。”
[真的……非常抱歉总队长阁下……我还是没能调查出反贼笹木悠生用意为何。]
[虽然我知道不管我怎样道歉都无法弥补我的无能。]
[但是……]
山木光弘叛变数日前
“您真的要让再下这么做么?总队长阁下?”仿佛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个一番队四席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背影。“虽然再下并非质疑总队长阁下您的判断但是……那些队员们。”
然而他并未就自己的疑问获得答复,那名总队长最后也只是留给他了一句“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这句话后就让他离开了。他不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在想什么,曾经是天皇侍卫的他一直是服从命令做事罢了,即便成为了死神也应该一直如此下去。他不是不知道总队长为何会选择他,他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斩魄刀,建御名方那墨黑色的刀身上。“我真的……下得了手么……”
他最终还是下手了,不知究竟有几次他祈祷过笹木悠生那边的联络不要过来,就让自己的这件任务石城大海就好了。然而……
“遵命……笹木悠生大人……”没人看到,在他用鬼道的火焰将那封书信燃烧殆尽的时候,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目。
[原谅我……原谅我……]
[如果无法原谅我的话……恨我也可以。]
山木光弘站在一番队队舍的庭院中,握着沾满了鲜血的斩魄刀,他的双手在发抖。他很想问总队长究竟是怎么想的,然而他做不到,分秒必争,如果停留的时间太长,只怕是笹木悠生那边会起疑心。
[对不起……药师寺老师,我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
压制着内心一切伤心,难过,愧疚,露出不详的笑容。屠杀着曾经的队友,伤害着曾经的同伴。真的值得如此么?总队长阁下?虽然在下非常清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牺牲的人数会难以估计但是……真的值得如此么?用毫无过错的队士来为这件事情陪葬……真的值得么?
不管怎么样,自己这双手是沾满了自己人的血腥了,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怕自己身为叛徒的污名,会伴随着自己一生一世吧,这些他都可以承受但是……真的要用那些生命献祭么?
他想不明白啊,他也不想明白其中的含义。好冷……彻骨的冰冷,山木光弘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陷入了一个怪圈,不管怎么走前路始终只是死胡同。
既然如此的话,以死谢罪是最好的吧,脱离了自己的职责,可以从良心的谴责中解放的,唯一的途径。
“谢谢……入目江阁下……”这样说着,他露出了仿佛解脱一般的笑容,断了气。
入目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事实的确是如此。被他斩杀了的那个叛徒,前一番队的四席山木光弘在断气之前居然向他道谢。然而他参悟不透其中的隐情,他只当这个叛徒内心还残存着一些对尸魂界的愧疚,所以才会对他道谢。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了,现下这里的战斗暂时结束,虽然另外两个正在自相残杀的破面非常可疑。不过,两虎相争必两败俱伤,且先让他们斗着。
破面躺在废墟上,他呆滞的看着天空,就仿佛意识已经彻底的放空了那般。“野兽”不自觉的他想到了这个词汇,又想到了自己记忆中名为十六夜隼人的那部分记忆。说到底自己从一开始或许就应该远离旁人,是不是如果一开始自己就选择了这条道路会更好一些?倘若自己早些察觉自己究竟是谁就好了……倘若自己早点醒悟的话会不会就不用落到今天的下场……
仿佛眼角有些湿润,眼泪流了下来。
[我真是个笨蛋……如果早点醒悟过来的话……]
然而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破面看着天空的赤红色双目慢慢的浑浊,已经差不多了,灵压从破裂的面具泻出,现在距离他死亡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直觉得人类时非常悲哀的物种。]
[没想到最悲哀的其实反而是自己……]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
参杂着混乱的情感,破面合上了双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
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出现在教堂废墟上的是十二番队队长花森柳。然而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左顾右盼却失望的叹了口气。
“什么啊……明明之前感觉到的那只半人马型破面的灵压在这里消失掉了,被虚圈别的破面救走了么?”似乎不甘心无功而返,他继续往教堂废墟的深处走去。花森柳是非常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从之前灵压的波动来说他能肯定那个破面绝对是八番队队长药师寺曾经询问过的,可以敲碎面具来增强自己实力的那个破面,并且对方的灵压质量非常不错。“还说可以有一个不错的实验体的。”一直以来他一直想要一个活体的破面作为自己的实验体,只是无奈与曾经尸魂界和虚圈的战斗态势几乎得到的实验体全部都是死亡了的破面,而之前两边的合作更是让他不好下手。
难得现在眼下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他很想好好研究研究。毕竟破面身上让他感兴趣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例如无形帝国的星十字为何可以剥夺队长级的卍解却独独不能剥夺和卍解有着差不多构造的破面的刀剑解放。“如果真的能弄清楚这件事,对往后和灭却师的战斗是个不得了的优势。”自言自语着,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躺在破碎砖瓦上的那个破面。虽然灵压衰弱不堪,但那个破面确实还活着。“找到了,我一直想要的实验体。”
后话.
洛克希德不知道自己那副姿态到底可不可以说是活着,不……自己也仅仅只是“活着”吧。生命一直以来都被维持在最低界限,无法做别的,这具身体早就被掏空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洞躯壳罢了。
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到……连反抗都变成了徒劳。他转动着那双早已经无神的空洞红瞳看着十二番队的队长,曾经虚圈和尸魂界联手的时候他见过对方几次,当时那人也是这么疯狂,数次试图捕捉自己意图将自己当做实验体。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这一次正面冲突后虚圈究竟怎么样了。
[真的非常抱歉格里高尔大人……我居然如此的失态……]
但是他别无选择,纵然身心都仿佛变得和破烂无异,但是自己还有该做的事情。暂且选择顺从十二番队那里对他的实验,他大概清楚因为对方总是无法捕捉到活体的破面所以一段时间内自己的生命是无须担心。那么自己该做的事情就非常明确了,等待,等自己身上的伤口和所有的灵压都恢复的时候一鼓作气突破这里,他坚信自己的速度,只要不惊动死神二番队那里的人那么自己顺利逃亡的概率是非常高。
想到这里,破面本来空洞的双眼多了一些神采。然而花森柳或许没有注意到,那个看起来非常老实的破面正在计划怎样逃离的这件事。
日复一日,时间依旧在以固定的节奏流淌着,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终于,破面感觉到了什么,他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被拘束的手腕。
属于破面的灵压,骤然升高。
+展开
- 选择性进化SE - 支线2 - Leon&Ave -
《 Killing Field 》
*嗯......其实我就是在瞎扯......!!!
*情节有冲突的话可以敲我改嗯qwq......
*裂裂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微博白天我会自己投上
*正文字数4038。
< Messiah >
此时开着吉普车驶向目的地的Leon已经有点儿后悔答应Ryan去办这桩事,看着如同衣服补丁一般与森林连接农田牧场,他实在不认为这是漂亮的,伊夫林大片黑森林与雪的美态叫他怀念。在法院上的那场闹剧之后,平委会被人揭发伪造证据,虽然罪名还没有被撤销,Ryan还是以暂时监管的名义被利委会保护了起来,总算结束了从一开始就荒诞无比的逃亡之路,Muriel的审理自然也被无期限的延后。
而就在这种敏感时期,联合国警卫队队长神裂,失踪了。
这个放在平日里滑稽无比的笑话让每个人都紧张了起来,首先是阿里翁,现在又是神裂,警卫队现在堪称群龙无首。当利委会全员都收到来自警卫队代理队长Greta的求助讯息时,每人心里都各成一调。
给予回应后Greta立刻发来了一个地址,大概是他们所处的第一现场吧,虽然有心前往,但碍于现在的身份,Ryan实在不方便亲自行动,于是就成了现在这般的情况。Leon看看坐在副驾驶上神情自若的小青年,又看看后座紧张得发抖的小后辈,无可奈何的笑。
那青年叫雾影零,是在Ryan逃亡途中伸出援手的私人诊所的医生,可能因为异能特殊的缘故吧,被Ryan拜托来和Leon一起行动,后座腼腆的Bevis(他就是个npc路人甲)是Leon自己带出来的后辈,是个年轻的亚知人。也许是和Ryan一起行动久了吧,出行没有亚知人总觉得心里挺不自在的。
“等会儿到了我先和他们沟通,比较方便些。”Leon老练的操控着车平稳前行,一边和零说话。
“行。”零懒洋洋的答,相比较之前跟着Ryan教授躲避多方追捕的日子,现在对他而言确实非常轻松。
虽然同是改造人,但年龄相差太多果然还是有会代沟啊?Leon摸了摸他准备开始留长的胡子,着实有点羡慕亚知人能保持年轻的技能。
赶到现场后Greta亲自领他们勘察了下现场,毕竟Leon的异能现在对他们来说很有用,在他们已经失去阿里翁的前提下。
“事情就是这样了,Leon先生你们能不计前嫌来帮忙我真的很感谢。”
“我会尽力的,”被对方突然的鞠躬吓到,Leon赶紧回了个礼,“有结果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噢对了,我对神裂先生的磁场不是太熟悉,这一小截断刀我能带走吗?我想我能找到另一截的方位,就算不能直接找到神裂先生,也能找到些相关的线索。”
“可以,当然可以,非常感谢。”说着Greta又鞠了个躬,这认真又严谨的态度有点感染到了Leon,常年跟在像Ryan教授这样随性烂漫的人身边,他还真是不太擅长应对太严肃的人。
小心翼翼把那片刀尖用结实的帆布包好放入上衣口袋,Leon回到他的吉普车上。
“有方向了?”副驾驶上的零问他,没有一句废话,不拖泥带水。
“虽然很微弱,”Leon闭上眼全力发动起他的异能,感受着最大范围内微妙的磁场变化,“但是大致方位能够确认,距离在......200km到220km之间。走吧!”
发动机拉起了迷人的转速,带着吉普车一路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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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是个普通的14岁孩子,当然是相较于其他人的普通。
他出生在大洋国蒙台梭利的一个犹太人村庄,在完全信奉Jehovah(耶和华)的这里,只有被选为先知的孩子才作为亚知人出生,相当没道理的不成文规定,不过对他们孩子而言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反而相互之间没有了芥蒂玩耍得很开心。
作为一个改造人,Ave的异能相当普通——身体机能的强化,这意味着他能比其他孩子跳得更高,跑得更快,力气更大,反应更加灵敏,异能使用的更持久,但也仅此而已,在14岁这样追求与众不同的年纪里,他的本领无法把他从普通这个行列里拉出来。
相较于其他的同龄孩子,Ave更为喜爱森林,他喜欢在寻常人无法轻易走到的地方把他的本领发挥到极致,所谓扬长避短,这是所有人都乐意的。
Ave的村庄岔在平原与山脉之间,而森林深处的高山矿场,自从蒙台梭利专注于发展农业和畜牧业以及相关产品的加工之后就废弃了,遗留了很多矿洞和弃用的矿工小屋。从森林到矿场,这些全部都是他的领地,而在这天,他在他的的领地上注意到了一个足以改变他生命轨迹的小小不同。
一辆车停在森林的隐蔽处,昨天他走过这里的时候它并不在,经过一夜,今天就出现了。村里的人并不常到森林里去,别说是这么深处的地方了,这很可疑,Ave俯下身子查看,轮胎的痕迹被处理过,但追踪起来并不难,比起追一只敏捷又轻盈的兔子容易得多。那些零碎的V型胎印领着Ave来到矿场这边,各类设施很明显有被启用的迹象,而启用它们的人并不在这里。
Ave从来没有听说最近要重新开始挖矿的传闻,而更让他感到恐慌的,是可怕的,血的味道,从某个洞穴里,弥漫开来。也许其他人并不能感受到这味道有多么强烈,但Ave能。
“也许,有人受伤了,也许,我应该帮助他。”Ave小声的自言自语,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一种怎样的处境当中,这一切都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他采摘了几样对伤口有好处的草药,选择了更远处的一个入口,他不知道他在防备着什么,他现在的一切行动全凭借本能,他的心脏跳得飞快,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的流动声。
矿洞里错综复杂的像个迷宫,不过对Ave来说这里熟悉得像家一样,循着味道,他一步步深入,来到一个似乎是休息室的地方,如今门被好几圈铁链牢牢的锁上,Ave觉得他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但他不能昏厥。幸而他还知道另一个进入休息室的方式,他离开了这条矿洞走进了另一条,寻到这个与方才的休息室相似的门前,谁会料到这个小小的休息室被分割成两个房间,向着两条矿洞敞开着大门。
这扇门没有被上锁,进入后是一个大约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间,一道厚实的铁壁上方有一扇通风的小口,弹跳力十足身材娇小的Ave刚好能攀过去,于是他攀了过去,找到了那个他想帮助的人。
Ave此刻真怪自己眼神太好,那人的双手被厚重的铁铐锁着,拷在了房间一侧的固定铁管上。
他鼓起勇气,“嗨,你好。”
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也许他该再加把劲。
“你在流血。”
“...是的。”那人的声音清冷得仿佛来自冰山的冷空气。
“你是改造人。”
“...是。你怎么知道?”很好,有了更多的反应。
“闻出来的。”
“......”
“我可以帮助你。”Ave下定了决心,尽管他的心跳已经快两百。
那人却摇摇头,“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我被限制能力了,不能保护你。”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空气的流动被搅乱了,有人进入了矿洞。
身体比起头脑更快的动起来,Ave立刻攀回了另一侧的房间,他安静的仿佛一只冬眠的乌龟,靠着灵敏的听觉分辨着脚步声,一、二、三、四、五,五个人,那一伙人中似乎没有亚知人,行动的暴露率降低,尽管他只有14岁,但他脑袋还算灵活。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门被打开了。
“嗨,神裂,过得愉快吗?有没有寂寞得想我?”恶心而令人作呕的女人声音,原来他叫神裂。
“啊啊真是抱歉!我差点忘了呢,你压根就搞不懂什么是寂寞呢?”
而那被叫做神裂的人,似乎对这一系列的恶意,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于是这语言的暴力上升到了另一个等级。
“对了对了!你知道吗?割开了阿里翁喉咙的,就是这把最喜欢你的音无哦!是不是觉得特别高兴呀?”
他愤怒的挣扎,却又被镇压了回去。
“欸,好像不是特别高兴呢。那么既然你那么不高兴,那我就丢掉它好啦!”
......
“不把他直接......”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不用,这么放着没两天也就死了,啊,讲不定还能派上些什么用场呢,就算是这种无聊的男人。”
漫长的单向对话总算结束了,就连Ave都直想扇那女人几下耳光让她闭嘴。于是那五人接连离开了,还不忘锁门。待到他们走出去了,Ave再一次轻盈的攀到神裂的那边去。
“...你怎么还没走。”
“......这些对你有好处。”顾不上征求神裂的意见,他把能用上的草药都给用上了。
“...他们会发现的。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好人?”
“......一群神经病。哼。”Ave气呼呼的哼了声,他本想说我去帮你把刀找回来,却又不愿看他无法收敛杀气的眼睛,于是他噤声不言,在心里悄悄做着打算。
还好出洞穴时天色已经黑了,Ave远远的离着那群神经病的营地,他的姓氏是Nahum,是一个曾真正出过先知的家族,要找样东西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并不算难事。好吧,他承认,挺难的。
Ave飞快的跑回家,但他却不知道该将这些事情告诉谁,村子里的人大概会对他说,“别管外人的事。”毕竟最近好像外面挺乱的。
在担心和忧虑中Ave度过了一个短暂的夜晚,天还没亮Ave就跑进森林里,但是Jehovah又给了他一个惊喜,从另一个方向来了另外一拨人,他们掩盖痕迹的手法如此高明,若不是恰巧在河流远远的撞见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
这一拨人一共有三,一个中年,两个年轻些,正在那条河里打捞上来了什么,Ave定睛一看似乎是一把缺了刀尖的残刀,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要表现得像一个想要新玩具的撒泼小孩。
他就是一个撒泼小孩,他笑得面容僵硬的朝他们喊,“嘿这不是你们的东西!是我的!”
为首的中年人看上去似乎很面善,他询问了下其中的一个年轻人,“Bevis?”
那年轻人一脸抱歉,“我的失误,前辈。我没有预知到这里会有小孩子来玩。”
“没关系Bevis,说不定他能帮到我们。”那中年人对他说。
“听着孩子,这件事很重要,这两天你有没有看到过奇怪的人到这附近来,”Ave的心跳在加快,“我们的一位朋友,也就是这把刀的主人,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他的心在尖叫。
“你们的朋友...是叫神裂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另一个一直没做声的年轻人,向他认真的点头,“是,我们在找他,你可以帮到我们吗?”
Ave咬紧了嘴唇使劲的点头,噢他都快哭了!
一得到肯定的回答,中年人的神色立即紧张了起来,“零,我去联系Greta和Ryan,你先好好问问这孩子。”
“名字?”
“Ave·Nahum...”
“好的Ave,你可以叫我零,你的异能是?”
“强化身体机能...”
“噢这个,你力气够大吗?”
“够!”
“好,你先告诉我大致的方位,等到后援来了,我们得先去潜伏着,以防他们到时候会以神裂先生的性命作为威胁,到时候你躲在我后面,我的身后很安全,如果有机会,扛起神裂先生就跑,放心,到时候从这里到那里,都会是可靠的队友。好,现在你拿着这把刀,小心点它很锋利,别被割伤了,说不定神裂先生会需要它......”
听着零的话,他只一个劲的点头,他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Jehovah是真的站在他的这一边。
......
Ave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便是,所有的犹太人,都在等着那位Messiah(弥赛亚)领着大家,回到他们原来的家园。作为一个犹太人,也许他要花费一生去等待他的Messiah,还等不来结果。
但那位Messiah,他可能并不是位先知,也可能并不是个亚知人,他可能好战,可能他的声音清冷得迷人。可能他并不会带领族人重建家园,可能他只是个满身都是毛病的人。
然而...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他们的Messiah。”
——直到被那一束光吸引,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 END -
+展开- 选择性进化SE - 第三章 - Ryan -
《 期与汝会 》
*我最不会写的就是打斗了?!
*你们剧情跑得这么快我跟不上啊!
*这次没能写到1万我认错我面壁我的锅我背......
*正文字数8213
*嗯微博我会自己传。
< 1 >
躲起来的日子出奇的平静,以致于Ryan经常错觉他只是和平常一样普通的来到这里做些调查和研究,只不过是多了些人陪着罢了。在隐蔽处的消息虽然较为闭塞,但总还能通过一些方式获取一些新闻和情报,譬如日渐上升的犯罪率,又譬如北序对卡尔威特和多洛蕾斯的封锁,而且似乎当地的经济状况也不好连基本的生活资源都十分缺乏,这让Ryan十分挂心,当然还有关于前平委会副会长夏牧把现任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摆了一道的传闻,让他不禁想是不是陈苍给夏牧出了些坏主意。
而对于早晚会被联合国警卫队队长神裂找到这件事,Ryan已经在心底排演很久了,毕竟神裂的队伍里有能使用特殊异能的队员,并不是他老了,也不是陈苍的能力不如这一代。
所以当神裂找到他们的时候,Ryan一点也不惊讶,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叫做阿里翁的年轻人已经被杀害的事实,并且他的尸体就在这一带被找到。这是与神裂一同前来的随行警员在周围搜查时发现的,于是前一秒还算心平气和与他们交谈的神裂,一听到这个消息后浑身都散发出了凌厉的杀气。
“那个孩子......是死了吗?”无法得知神裂与他队员的交谈内容,Ryan小心谨慎的问。
“与你无关。”
“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我说了...与你无关。”即使语调还是如之前平稳,神裂却以肉眼看不见动作的速度抽出了随身佩刀,锋口直直的对着Ryan的咽喉,“要不是确切的知道凶手的范围,恐怕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的砍了你。”
多说也是无益,已经顾不上他们这头的神裂立刻带着人撤走了,虽然看上去是个魔鬼队长,但对他的队员们,神裂都是无比看重的。
“现在居然连警卫队都已经被盯上了吗......那个叫阿里翁的孩子,死了......淼淼............那孩子的死......我有责任.........”
突然被比自己还高个儿的Ryan抱住的淼燚一脸无奈,却也只能任他抱着,“啊。好麻烦。”
“没人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Ryan已经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思考究竟哪方势力是幕后,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年轻人的死,是在最该让‘活着’这两个字大放异彩的时候。
“...也没人有资格剥夺你的生存权利。”意思意思的安慰了Ryan,淼燚咧嘴笑,“我们去放开手脚的闹一场!”
虽然话音刚落雾影零的黑色触手就抽了过来,“闹什么闹!没事别惹麻烦!我们现在是低调行事。低调这两个字的意思,懂不懂?!低调?!”零一和淼燚对上脾气就不太好,这些日子里Ryan也看多了,习惯了。
“零医生别生气嘛,教授抱抱不哭。”作为整个队伍的良心,唐蔸强调着她一贯的存在感,是让人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还在正常的运作着。
“好了,稍微收拾下就走吧,教授你也是心太软。”零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伸长了黑物质化作了手的形状,轻轻柔柔的拍了拍Ryan的背表示安抚。
被三个年轻人安慰着,Ryan实在没有了继续感慨下去的理由,已经是个很不称职的长辈了,可不能再加上任性这一条。藏身处被发现了自然得转移,神裂不理会他们,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同样不理会他们。
< 2 >
生活总是祸不单行?生活总是不断地给你惊喜?或者这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负责编织的命运女神并没有给Ryan他们太多休息的时间。
“教授。”转移到新地点的第一天,还在研究伏地草汁应该搭配什么浆果才能加入咖啡里的Ryan被一句认真到极致的呼声打断,回头还没来得及为难得正经起来的淼燚感动几秒,就被贴近的耳语拉入了一阵好久都无法平息的内心翻涌,“是内部消息,Muriel老大今天被联合国以包庇罪带走了,明天就受审,地点在蒙台梭利的联合国最高法院,拒绝大众媒体参与。”
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让人难以理解这个世界的现状,世界三大组织之一的会长被逮捕?若是放在平时Ryan一定会认为这是淼燚的玩笑话,而现在却不能了,他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在某条方案里写上,类似于“当会长被捕时该怎么做”的句子,而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他想,如果还有机会回去的话,他应该补上一纸妥当的方案,当然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如果他能到场做出证词,很容易就能证明Muriel的无罪,但可能还没等他走进去就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在社会舆论上Ryan已经声名狼藉,尽管利委会已经在可执行范围内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弥补。
虽然按理来说这些弥补本不应该发生,Ryan定下的应急方案理应是放任他自生自灭,委员会再作出相关的声明,从而挽留住公信力,不过现在的他也没资格去怪他的那些部下不按他的话行事了。
“......不论如何都还是要去的吧,这么躲下去也没意思,神裂都找上门了,阿里翁还莫名其妙的死了,本来确实是想帮他们做些调查的,我本来就擅长这些,他们这群年轻人的经验都还不足......”说到这里,Ryan突然觉得一边被追着打一边还替他们操心的自己特别的傻逼,“不过还好就在蒙台梭利,现在动身的话晚上就能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教授你还有空担心他们的智商!特大(特里安大学)的教授就是厉害哈哈哈哈哈哈!”抓到了点的淼燚直笑个不停,整个人都花枝乱颤了起来,“对了,要告诉糖豆豆和触手零吗?”
“真难办啊......告诉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坚持跟着......”一时之间Ryan难下决定,这一次的前往无疑是相当于飞蛾扑火,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一个人去,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问身边的人,“那淼淼呢。”
“‘淼淼’都让你叫到现在了,还问我这种问题?”
“......也对。呜淼淼............”带着一副“我他妈真的好感动”的表情,Ryan咬着下唇,又张开双臂对着淼燚来了一次纯洁又伟大的同性之拥。
“啊。好麻烦。”虽然被拥抱的人不太想领到这个情。
< 3 >
最后Ryan还是对唐蔸和零坦白了他的意图,经过一番协商之后,最终的决定依旧是四人一起前往。
......
“一有危险就跑就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跑我跑!”
“看到事态不对也要跑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跑我跑!”
......
忽略了习惯性操心的Ryan和习惯性跑的唐蔸的习惯性对话,零和淼燚在一边讨论着细节上的问题。
......
“我还是觉得这次行动太贸然了,我们并没有必要去救人,保护好会长这应该是利委会总部他们的职责,况且这场官司说不定也只是为了给Muriel定罪走的形式罢了。”尽管同意了这次行动,但零还是觉得非常的不妥,他也并不指望身边这个轻浮的青年和一个软心肠老教授能做出怎样扭转局势的行径。
“但教授说的有理啊,如果他能到场说上几句话的话,确实对Muriel老大这边很有利,而且对教授来说,如果Muriel被定罪的话,他会觉得那是他的责任吧。”淼燚朝零笑笑,似乎完全没在意此次前去的危险性,“我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成功,而是通过平委和联合国对我们这次行动的反应能得知到很多讯息,这个世道现在看上去乱透了,不是吗?零医生你不是尤其在意真相的吗?”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
雾影零不得不承认,这个看着很轻飘飘的青年,关键时候还是会说出些很有道理的话,他应该佩服Ryan教授看人的眼光吗?从这一路上来看,有了淼燚确实轻松了很多,不管是在行动上还是心情上。
到达蒙台梭利还算顺利,没有被人发现,不过这回又把自己打扮成棒球运动员的Ryan让大家纷纷怀疑他是否是热衷于cosplay。不同于福禄贝尔的专注商业,气候适宜水资源丰富拥有大片平原地带的蒙台梭利在农业和畜牧业上更为发达,更有“世界粮仓”的民间称号,这也为它赢得了在大洋国比福禄贝尔更为严肃的地位。
“蒙台梭利我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的牛奶特别好喝,我还特地写了篇《牧草与牛奶营养价值的关系》来介绍呢。噢,这里的奶酪和冰激凌也很好吃哦?因为牛奶真的很好啊。”
“哇!要吃要吃!教授快带路!”一说到吃的唐蔸的眼睛都发亮了,整个人都兴奋的蹦蹦跳跳。
“你年轻的时候真是哪里都去过。”一路上已经听了不少Ryan介绍的零幽幽吐槽,他都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大洋国人了。
“的确是这样没错呢......”Ryan毫无知觉的笑笑、谦虚的承认着,剩下清楚Ryan底细的淼燚对着零嘲讽力大开的挑眉,“接下来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吃吃东西休息休息吧,明天肯定不轻松呢。”
“好好好吃吃吃欧耶!!!”
“糖豆豆你要冷静一点!要怀着那种等小情人的心情!寂寞又难熬,缠绵又悱恻......”
“咦?”
“淼淼你不要带坏未成年啦!”
零医生此刻又觉得自己的队友不太靠谱呢?!
< 4 >
这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尽管唐蔸还半梦半醒晕晕乎乎的,毋庸置疑今天联合国最高法院的警力增多了不少,而周边的监控也是全部打开,要做到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察觉的靠近,也是要稍微花些时间。
按照既定路线前进时,作为一行人唯一的一个亚知人,Ryan预知到了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而他也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各位,抱歉稍微失陪一会儿,我会开庭前赶到的。”
突然Ryan义正言辞的说要离开一会儿,唐蔸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而淼燚早就已经习惯了Ryan的行事,只有零表示不解。
“怎么?什么事?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并不是危险的事。”Ryan笑着摆摆手,转身小跑离开。
“你在意,要不你跟上?”看着零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淼燚朝着Ryan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不了,我怕你把唐蔸拐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明明和教授一样正直好不好!”
“一点都不可信。”
Ryan一路拐到了离他们有五分钟路程的地方——蒙台梭利中心医院,因为担心是否会有人受伤而对医院状况做出的预知,结果是,十分钟后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会被送往这里,会在哪个病房还不清楚,而这是仅有一次的与Hurray正面对话的机会,他不能放弃。而选择一人前来的原因是,为了让那个Hurray·Last不觉得正受到威胁吧?
没过多久,风风火火的一班平委会的人就闯了进来,黑压压的几十号人围着,Ryan什么状况都看不清,反倒是整个医院的人都骚动了起来,值夜班的前辈给才来上班后辈神色凌厉的说,“是VIP病房的人。”
一家医院的VIP病房无非就那么几间,当然也是在它最安全的既定位置,摸爬滚打那么多年,Ryan很容易就找到了它的大致方位,在周围不停巡逻的平委会成员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轻轻松松的混入更衣室,而这里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就像很多电影里拍的那样Ryan攀进了通风管道。与他本人的气质不同,Ryan其实是个非常愿意脚踏实地做事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无所不能,挖坑爬墙钻洞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小心翼翼的爬了一阵,Ryan终于发现了目标,Hurray·Last先生正在正下方的病房里半躺着单手拿着书看。于是Ryan轻手轻脚的揭开通风口子,轻手轻脚的探出身子,轻手轻脚的落地,一点没在意那个躺在床上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人的表情。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整理了下着装,摆出自然优雅的微笑,挺拔的站好,Ryan这才朝着面前的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说,“初次见面,Hurray·last先生,我是正在被通缉的人类生存利益委员会的前安全部部长Ryan·Raglan,我这次前来并没有恶意,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听说你好像遇到什么意外进了这家医院,闲来无事我也正好顺路就过来探望探望你。”
< 5 >
“Doctor Raglan,久仰大名,很高兴见到你。”Hurray苦笑,合上书摆到一旁,毕竟谁也料想不到自己的病房会从天而降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被全世界通缉的逃犯。
“Last先生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呢,猜到我会来了?”Ryan十分自在的拿了椅子在旁边坐下,“我希望这个房间没有监控。”
“不我没猜到......”Hurray微笑着摇头,“你看起来还很年轻。”
“多谢夸奖。因为我很喜欢我27岁的样子,托这次事件的福我这个月的两次药物注射都缺席了,我没有变老吧?不过我还以为Last先生一定对我的样貌很熟稔了。”稍低下头想了想事,Ryan修长的手指闲不住的把玩起了床头柜上的小玩意儿,“啊对了,Last先生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话呢?比如为什么人选是我之类的?”
“再比如为什么要在洛卡河里投入绚因质之类的?”
被Ryan柔和的灰蓝色眼睛注视着,Hurray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Ryan不是年轻的夏牧,他是走过了57年的颠簸岁月,在所有的改造人出生之前就看着这个世界的人,而仅仅是夏牧也没能够被完美的糊弄过去,反而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思来想去面对Ryan还该是诚恳些比较好。
“Raglan教授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正派,能够引起一定的呼声,为你平反也好,反对你也好,你也不负所望,能够有所行动......”虽然在努力组织着但依旧话不成句,Hurray放弃了表达他原本的意思,“我只能由衷地说一句抱歉......另外我想说,虽然不能完全等价,但你的遭遇将来会得到一定的回报。”
良久没等到回应,一向从容不迫的Hurray竟觉得有些紧张,“教授?”
被所习惯的称呼呼喊,Ryan抬头对Hurray笑笑,若不是把玩小物件的手一直没停下,Hurray定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谢谢你对我的肯定。你把我说的很积极向上呀,不过事实上我很绝望,几次三番我都想放弃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大概是活不到今天来看望你的。”似乎是已经玩腻手里的东西,Ryan将那个小玩意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他看向Hurray,又稍有些难以承受的移开了视线。
“我该接受你诚恳的道歉吗?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再生你的气,但让你心里有个疙瘩的感觉似乎会很有趣?抱歉这是玩笑。”立刻自我否定的承认开玩笑,明明是自己的行为却还是让Ryan忍不住上扬了一下嘴角,不过下一秒他又立刻恢复了认真的表情,“想你也是不会告诉我理由的,原谅我的愚钝,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回报是值得牺牲那么多的生命去实现的。除非那真的是...很庞大的,比这个世界都要庞大的多的理由。也许那是个很有意义的回报,但对我来说,我宁可不要这些,就算让我做被所有人仇恨的对象也好过,让我去见证那么多年轻生命的死亡。”
Hurray无法回答Ryan的疑问,对此他感到很抱歉,对所有的一切他都感到很抱歉,但此刻他能做的却只是倾听。
< 6 >
见Hurray仍然不愿坦白,Ryan无奈的笑笑打算就这样放弃,这时他注意到了Hurray的伤,看绷带位置似乎是伤到了肩膀,于是他笑出了声,“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Last先生,你的行径很危险哦,而且对你自己而言也是这样,不是吗。啊,过来的急匆匆我都忘记戴上太阳眼镜了,Last先生你为何不先和我说了再催眠我让我忘记呢?噢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我的行径很危险......原来这是我给你的印象吗......不你别紧张,我不会催眠你的,毕竟我也是个正派的人嘛哈哈哈。”Hurray似乎已经把能说的都说完了,但过了段奇妙的不算长不算短的时间,他却又开口。
“教授,其实对教徒而言,有没有上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这样一个角色让他们去信仰,让他们投入希望......上帝不会帮他们实现愿望,而是帮他们储存愿望......天呐我在说什么。”
虽然与这次的谈话总体无关,在脑内理了理Hurray这段话的重点所在,作为一个唯一神论者,Ryan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并不是个正宗的教徒,但在这点上我赞同你,上帝不会为我们做任何事,它做的只是创造了这个世界,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毁灭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Hurray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教授,我也有问题想问你,利委会的人当初在得知你作案嫌疑的第一时间就选择无条件信任你,支持你,你有什么感想么?”
“我......很感动?除了感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也算是个有性格缺陷的人吧,在这之前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大家都这么爱我。”虽然是把自己说笑了,但Ryan还是极其认真的,他看着Hurray讲,像是在许下一个很重要的承诺,“所以我要赶紧的,更爱大家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教授你帮我削个梨好嘛,如你所见我手不方便。”这话果不其然的逗乐了正躺在床上的人,也让他趁机试了下Ryan的好心。
“As you wish.”彬彬有礼的回应了Hurray,Ryan从果盘里拿起一只长相可爱的梨削起了皮来,末了还都切成了适合人直接拿起放在嘴里一口吃掉的大小,“还需要我喂你吗?”
“用嘴喂?那敢情好。教授真是个仔细又认真负责到底的人啊。”半是玩笑也半是认真,Hurray确实是从心底钦佩这位利委会的老教授。
“因为我是教授啊,虽然不是很称职,但我姑且还算是个长辈吧,听我一句,别那么死脑筋。”时间差不多了,说罢Ryan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谨遵前辈教诲,祝你好运。”明明已经打算好好的重新思考,只是见Ryan又要爬通风管道走,Hurray又忍不住笑,“要不我给你行个方便,你这样爬进爬出的我都看着累。”
“不用了,期待下一次的会面。”Hurray看到那双真诚的灰蓝色眼睛,并没有在说假话。
而Ryan依旧是轻手轻脚攀上了通风管道,如此离开了。
< 7 >
从医院的潜出Ryan也是做的悄无声息,但与Hurray的对话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太多,他对他说抱歉,他承认这一切做的过分,却仍然坚持他的道理。最严重的偏执症患者也不过如此?而尽管有所掩饰,但他言辞诚恳,他举止坚定,他义无反顾的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情愿扮作黑脸而招致杀身之祸,这一切都让Ryan没有办法去怨恨他。
和零他们约好的地点并不远,不过为了避免麻烦Ryan还是多绕了些路,多花了些时间,这才来到联合国最高法院后方不远处一栋民居的天台,从这可以看到法院,虽然有些距离,但感谢周边居民的违章搭建,再凭借零的能力,这一段毫无看守的路程着实很轻松。
在天台等着Ryan的是三个人,但其中一人却并不是Ryan所认识的,他早早的注意到了Ryan的到来,打起了招呼。
“教授你好,我是Ray,淼燚的同伴。”
“你好,Ray先生。”同来人握了握手,Ryan摆出亲切的笑。
淼燚不常对Ryan提起他的同伴,不过Ray的名字确实听到过,和这个名字一并提到的还有羽,
“还有一位朋友,羽,已经潜入了法院内部的监控系统,我们能了解到里面的所有情况,现在正在进行相关人员的入场。”
“嘿!你们一见面感情就真好?!”
之前没在场的的淼燚咬着苹果哒哒哒哒的跑上顶楼,连忙腾出一只手把Ryan拦截在半米外拒绝在Ray面前展示纯洁又伟大的同性之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法院顶楼待机吧,等到有什么状况就直接突入。”永远站在理性这头的零此刻把握着整个队伍的方向,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什么差错。
一行人如同在进行屋顶跑酷,虽然唐蔸完全是在被零扛着跑。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没理解为什么现在突然数起了人头,淼燚还是笑着扬眉接上了Ryan的话。
“不对,是Sensei,Leo,Don,Raph and Mikey。”一边说Ryan一边按顺序指着自己,零,Ray,淼燚,唐蔸,然后又把自己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一个老年人看的动画片而已,别在意。”
“不要瞧不起人啊我看过啊!不就是忍者神X嘛!”
“没错没错!不愧是淼淼!”
......
除开Ryan和淼燚涛涛侃起了最喜欢的角色,零一行人等待着羽传回来的讯息,在天台上潜伏的每一秒都相当漫长。
“新的消息,”Ray扶了扶耳机对大家说,“平委揪着Ryan教授私逃这一点不放,总之利委这边状况很不利,是我们登场的时候了。”
面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零的黑物质异能在唐蔸硬化糖能力的加成下,很轻松的就能砸开法院半米厚的墙壁,比炸弹安全得多。
“准备好了吗?”零问大家。
Ryan点了点头,淼燚抓紧了手里的烟雾弹随时准备丢出。
“3,2,1。”
混着乱飞的碎石和烟尘,他们大概不会想到,这一下敲开墙垣的巨响,改变了今后整个世界的时局。
< 8 >
此时法院内还在就Muriel任用的曾有过案底的Ryan为安全部部长这一职的行为正确与否争论不休。
“你们口中的嫌疑犯,也就是我们的Ryan前部长,任职期间在工作上的每一项安排的都考虑得事无巨细,不说别的,单论委员会总部与分部的安全系数都直线上升,况且他还隐藏着身份兼顾特里安大学的教育工作,你们说Muriel会长做出的决定不妥当,但像你们说的那样把这些工作交给一个毫无能力的代理部长是否是更为不妥当?况且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这一切都是Ryan前部长做的,凭这几样随便就能伪造的记录和不知来源的口供,就把罪过都怪责到他的身上,你们这么做就够妥当吗?”利委会的发言人员言辞有些激动,急切的护主心态已经表露无遗。
“请不要转移论点利委会的这位先生,我们现在讨论的并不是Raglan先生能力问题,而是在于Muriel在明知Raglan先生是有犯罪记录的前提下,仍然委任他这一重中之重的职位,是否是的确有些欠缺考虑的?还有我们并没有要贬低Raglan先生的意思,只是就现在的证据和结论来看,他的顺利脱出还有所作所为,实在是无法不叫人怀疑他。”平委会的第二位发言人,不禁带了点嘲笑的意味,“所以Raglan先生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请你对我们的Ryan前部长尊重一些!”
而这时候建筑内的人都感受到了突然的一下猛烈撞击,随着一声崩塌的巨响法庭内的一面墙壁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洞来,紧接着烟雾弹就被丢了进来,完全看不清那方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负责安全保卫的联合国警卫队的队长神裂对他的队员说,“警戒起来!客人们来了。”
当零他们帅气无比自带烟雾特效的进入法庭时,接收到的是全法庭人惊诧的目光,趁着烟雾还没彻底散去,Ryan扫视了一下法庭确定了几个需要关注的人的方位,当然也看到了在辩护席上之前的部下和熟人,还有被告席上的Muriel,对他们都报以一笑,然后他径直的朝大法官的方向走去,看了眼台上的名牌,他笑着朝那位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法官说,“嗨,Judge Sheldon,很抱歉我们如此冒失的来访,不要紧张,我能说几句话吗?”
利委会的成员沸腾了起来,联合国的警卫队甚至趋于要控制他们,但平委会这边却不平静了,有些人甚至已经落荒而逃,好像把他们当做了很恐怖的危险分子呢?而只是眨眼的这几秒时间,那个最高法官已经被护送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始作俑者还特意站在了他与Muriel的之间。
“别跑呀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看着神裂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Ryan凭借着几十年的训练和经验朝着他的方向迅速射出几枪,然后优雅的笑。
“我是如此期待与你们的会面。”
- END -
+展开第三章-1 354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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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法院楼顶的时候,零并没有参加到其他几人的调侃里。
并非零本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只是他对这次的行动有着太多的疑虑。
(为什么要现在就去救人呢………)
(不,再仔细想想的话,说不定这次审判就只是为了给穆丽尔小姐定罪而走个形式而已……)
虽说现在作为利委会的一员而行动着,不过零并不打算在事件结束后留在利委会里,自然更能客观地去分析现在的状况。
(所以说这次拯救行动是利委会上下一心……呢)
当然,作出这种分析并不代表零打算反戈——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不要涉足太深。
“嘛……大家都活下来就好,各自小心吧。”
“医生你太严肃啦~~”淼燚笑着拍了拍零的背,而一直有些打瞌睡的唐蔸这才反应过来:“诶!?会死吗!?”
Ryan苦笑着回答:“应该不会吧……”
为了调整气氛,零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脸:“啊~没事的,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这里还有个很厉害的医生会把你们救回来的,放心吧。”
“噢噢!!!零医生好厉害啊!!!”
“医药费还是要收的哦。”说着,零用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再用拇指在上面搓了搓。
忽然,Ray和淼燚的耳机里都传来了他们的同伴——羽的声音:“庭审状况不利…联合国的人威慑性攻击过了,现在在庭间休息。”
“配置?”
“里面全是联合国警卫,还包括那个有名的神裂。”
一边听着羽的报告,Ray将报告内容转述给在场的其他人。
通信结束后,Ray看了看表,零则在吃下5颗超硬糖后发动了自己能力。
“说实话,糖挺好吃的。”
感觉得到水果的甜味在自己嘴里蜿蜒开——零不是很舍得直接把糖咬碎吃下去。然后,在法庭朝外一侧的墙壁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方块。
“这是……”
“嗯哼,理解为攻城锤就好吧~砸的是法官侧的墙壁,希望那边的位置上的人都还在好好休息。”零深处左手,张开手掌。
“3。”Ray开始了倒数。
“在砸破墙壁后我会和教授先下去,”零还趁着这段时间解说着。
“2.”
“随后Ray和淼燚带着唐蔸下来吧,”
“1.”
“打碎墙壁后我会张开黑物质平台,不要担心。”
说完,零将左手用力一捏。
巨大的黑物质方块瞬时就撞上了法庭外侧的墙壁。
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黑物质也在人工造成的入口前形成了一个平台。
“走咯!”黑色的巨爪轻巧地抓住教授,零率先跳了下去,再把Ryan放在自己的身前。
同时,烟雾弹也被投掷了下来。
咚,咚咚,咚。
随着几下轻盈的弹跳,烟雾弹滚到了法庭的正中央处。
在灰色的烟雾爆发出来前,Ryan所见到的——
——是法庭内的大部分人,惊愕的表情。
以及平委会那几个人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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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先手的几声招呼后,联合国的警卫并没有开始攻击,似乎是打算优先带现场的无关人员撤离出去。
最初被零最为警惕的神裂反倒没有主动攻击过来,他虽然并没有给突袭的5人好脸色看,不过最先的行动——却是往还在被告席上的穆丽尔跳了过去。
“抱歉。”
面对忽然在眼前出现的黑色屏障,神裂只是稍微蹬了一下就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
“穆丽尔小姐还不能让你带走。”
面对零如此的话语,神裂也只是转过了身,跟着联合国的警卫们一起去疏散其他的在庭人员了。
“……神裂先生。”Ryan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狼狈地往旁边跳了一下:“唔!”
“战斗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比较好啊!”达尼安啧了啧舌,再次操纵飞刀从Ryan的背后进行攻击。
Ryan慌慌张张地再次往侧面回避,勉强躲过了这次攻击,同时举起枪,向着达尼安胡乱地开了两枪。
达尼安并没有闪躲,直接发动能力,两发子弹就鬼使神差地稍微偏转了一些,打到了墙上。
“别躲躲闪闪的!”已经被Ryan反复的闪躲弄得有些烦躁的达尼安用力一挥手,四把悬浮在空中的飞刀就再次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攻击——
——攻击的地方,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的空气。
看着四把飞刀精准地刀尖对刀尖撞在一起,Ryan能感到自己的背上全是冷汗,不过正当他疑惑为什么刚才还如此险恶的飞刀攻击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偏时,在法庭门口侧传来了另一个喊声:“达尼安!那边那个白发的用了……呜!”
让海德里希不得不停止说话进行闪躲的,正是零唤出的黑物质块:“海德里希,能力是空间时间探知,呢。”
对所有在场人员的战斗能力了如指掌的零并没有直接去攻击最具威胁的达尼安和另一边试图攻击Ray和淼燚,却也总是打不中的格雷塔,而是选择了战斗力最为低下的海德里希。
“你……”“抱歉,小把戏被揭穿了就讨厌了,我们的时间不多。”用只有海德里希听得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零的影子里再次窜出数根黑色的长枪,精准地对着海德里希的心脏穿了过去。
在狼狈地用翻滚躲过零似乎是想直接杀人的攻击后,海德里希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已经被迅速跃过来的零抓住了肩膀,按在地上。
“扰乱五呜!!……”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的海德里希尽全力想向队友传达敌人的特殊异能,嘴巴却也被黑物质的触手给封上了。
“海德里希!!”格雷塔和达尼安也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格雷塔敏捷地对着零跑了过来,同时,四把闪着寒光的飞刀也从其他角度对着零的位置进行弧线攻击。
然而,两人却还是精准地——打到了零身侧的墙壁。
“晚安,做个好梦。”零的风衣内侧出现的细长触须准确地扎在了海德里希的脖子上,海德里希只感觉到有冰凉的什么注入了进来,便马上没了意识。
稍显冷静的格雷塔质问零:“麻醉剂么?”
“是的,没有副作用,我的本来目的,不是杀人,而且他看上去最弱嘛~”随着一个温和的微笑,零用不露痕迹的谎言掩盖着刚才海德里希想传达的信息。
“一个两个都在耍我们是吗……!”与格雷塔相反,已经被Ryan的反复闪避以及刚才连续两次莫名其妙地打空弄得很不爽的达尼安平举双手,又是四把飞刀从袖口中飞出,在空中划出几道银色的痕迹飞了过来,“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然而,做出回避动作的却是格雷塔,在他向着侧面进行翻滚后,四把飞刀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零看了看飞刀,蹲下身,扶起昏迷的海德里希,让他靠在墙上,看都不看攻击者:“怎么样,还想继续攻击吗?”
一脸灿烂的笑脸,爆发着杀气的达尼安刚想再次攻击,却被一旁的格雷塔制止了:“……等等。”
“很好,明智的选择。然后你们下一道题是——”零思考了一秒,便想出了一个有些狂妄的决定。
“放我们走;还是被我打趴下,看着我们走。”
零一向以真心待人,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演戏。
此刻,警卫队的两人所见到的,是一个满脸嘲笑的零:
“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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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风衣的人,好厉害。”
这是殷晗鸢的第一感想。
“是啊,零医生是我们的帮手,真方便。”在零吸引着警卫队的火力的时候,其他四人也都聚集到了被告席上——先前有人想带穆丽尔撤离的时候,穆丽尔本想跟着一起走,却被晗鸢死死拉着。而神裂过来的时候,却又被黑色的障壁挡住了。
旧人相见格外亲切,Ryan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久不见了,会长。”
“……嗯嗯,Ryan,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完全不顾那边还有人在战斗,穆丽尔也点了点头,“然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当然是带着您离开啊。”淼燚对自家会长一向的冷静态度无奈地耸耸肩,“您如果继续参加审判的话,可是会被定罪的啊。”
“会长好!”唐蔸想不出什么话,毕竟自己平时没机会直接见到委员会的会长。
穆丽尔给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好……”
晗鸢叹了口气:“总之……还是赶快动身的比较好。”
“有亚知人的话,先预知一下吧,看看有什么情况。”Ray作出了大家都赞同的提议,晗鸢点了点头,她的虹膜便开始发出淡淡的光泽。
“………!?”
正当众人想询问晗鸢为何会如此惊讶的时候,空气震动了。
不是比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到空气微微地动了起来。在看到零和那边两个平委会的人似乎一时停止了战斗后的淼燚也急急忙忙打起精神,打算随时再次使用能力干扰他们的五感。
“你这家伙……”依然一脸笑意,正打算说点什么回击面前这个狂妄风衣男的达尼安忽然板起了脸。
格雷塔看向了门外:“……行动了么。”
“有个人……很危险,他的能力攻击力很强……可以形成风刃来攻击我们。”
听了晗鸢的话,众人脸色一变,而零也跟着看向了门口:“风刃……?”
(我不记得有这种能力的人……难道真的有隐藏到如此深的秘密武器么)
“吓一跳了~?”并没有理会达尼安没好气的质问,零反问到:“选好了没?没选好的话,我们可先走了啊。”
“怎么可能让你们走啊。”随着微微的颤动,四把嵌进墙里的飞刀和先前攻击的四把飞刀都开始绕着达尼安飞舞了起来,而格雷塔也摆出了格斗的架势:“他来了,我们就更要留住你们了。”
零无奈地叹了叹气,双手上变换出两把长剑,笔直向着两人冲了过去。
达尼安嗤笑了一下,操纵八把飞刀直接对着零的攻击路线飞了过去。格雷塔刚想跟着一起突击,却忽然瞥到零的影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和零一起迅速地接近过来——不,那东西已经延伸到了自己的双脚之间。格雷塔警觉的迅速后跳,却发现达尼安那边同样也有一根黑色的触须已经从他的背后伸高。
“达尼安!后面!”
正当达尼安的飞刀各自被零用黑物质凝聚成的小块障壁挡下,自己轻巧地躲开零那蹩脚的挥剑时,达尼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却只能看见黑色触须精准地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第二个,收到,虽说我觉得佯攻多少会有点用,没想到那么快就放倒了。”
零稍微舒了口气,看向了格雷塔。
“该你了,我们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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