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我不太愿意接室外摄影呢...除非有冰激凌。”
Nagakawa Hyou
立绘BY斩音
头像暂时就这样吧!!!
名字和“冰”的读音一样。
年龄:21
身高:174cm
参加企划:
【妖都大正浪漫谭】
【元素学院I-III(元素神)】
【PMNE企划(进行中)】
元素学院追加设定:
平常是一块晶体,在贝丽卡遇到危机的时候说不定会帮助她。
其余设定见【角色设定】。
妖都大正浪漫谭追加设定:
种族为半妖雪女,皮肤略白。
父亲是人类,母亲是半妖的雪女。
职业是裁缝,热爱职业,但绝对不饶恕赊账的(有例外)
平时扎着高马尾,但本人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偶尔也会散着头发。
因为是雪女所以怕热(ex.太烫的东西)
喜欢吃烤米饼。
开朗,自来熟,对自己有点严肃。
私设:
爱好:喝茶,看书,上网,逛街(
职业:摄影师(本业)裁缝(副业)
角色简介:
比较外热内冷,和贝丽卡是认识的网友,两个人经常聚在一起聊天。
纯粹的自来熟,和大家都能友好相处。
怕热,夏天容易中暑。
虽然21岁但仍然喜欢可爱的东西,经常因为这个钱包透支。
愿望是开摄影棚。
figma标准身材,赞(你
“夏天我不太愿意接室外摄影呢...除非有冰激凌。”
Nagakawa Hyou
立绘BY斩音
头像暂时就这样吧!!!
名字和“冰”的读音一样。
年龄:21
身高:174cm
参加企划:
【妖都大正浪漫谭】
【元素学院I-III(元素神)】
【PMNE企划(进行中)】
元素学院追加设定:
平常是一块晶体,在贝丽卡遇到危机的时候说不定会帮助她。
其余设定见【角色设定】。
妖都大正浪漫谭追加设定:
种族为半妖雪女,皮肤略白。
父亲是人类,母亲是半妖的雪女。
职业是裁缝,热爱职业,但绝对不饶恕赊账的(有例外)
平时扎着高马尾,但本人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偶尔也会散着头发。
因为是雪女所以怕热(ex.太烫的东西)
喜欢吃烤米饼。
开朗,自来熟,对自己有点严肃。
私设:
爱好:喝茶,看书,上网,逛街(
职业:摄影师(本业)裁缝(副业)
角色简介:
比较外热内冷,和贝丽卡是认识的网友,两个人经常聚在一起聊天。
纯粹的自来熟,和大家都能友好相处。
怕热,夏天容易中暑。
虽然21岁但仍然喜欢可爱的东西,经常因为这个钱包透支。
愿望是开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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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7555字
•p2在这: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354/
•三期主线杀青!!!
•但还有一二期和三期支线得填,cry。
•有视角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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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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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事情是这样的。
我奶奶,也就是我父亲的母亲,生了重病,据父亲说没几天可活了。
嘛,虽然我知道这么大年纪的人(80多岁)肯定会挂,但一个月前我还在她的主页里看她在广场上领导一堆大妈在跳舞,所以这件事来得也算是很突然。
她跟上了时代的脚步,而且即使出了大事(都懂的)也不会嫌弃我。
她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我这个孙女,但当她知道什么叫电话费后就改行用聊天软件了。
我可没和她说我是个元素使,只是说我上大学去外地了,事实上家人那边也只有父亲知道我的身份。
奶奶想看我最后一面,所以让父亲通知我回来了。就是这样,很简单的一个理由。
但我蛋疼啊,我拽着大包小包的,在上父亲的车之前全是我拿的。氷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实体化,这是个问题。虽然她可以隐身,但以路人的视角会变成“行李在动”的迷之画面,所以还是算了吧。
。
到达车站,与父亲会合,上了他的车。
这里距离父亲发来的医院坐标很远,有1小时的车程。
于是我也不着急,用父亲的毛巾擦擦脸上的雨水。
车里有股烟味。
氷咳嗽了几声。
“怎么,你不习惯香烟味吗?”我问道。
『啥这就是香烟吗?』氷又猛烈咳嗽了两声。『卧槽我可不喜欢这种味道!』
“忍一忍吧。”我回答着。毕竟,死的人是我父亲的母亲,该说是巧合还是活该呢。
“说到底,我有多少年没见到你那边的亲戚了?”我问着父亲。
“七年。”父亲听见氷的咳嗽声,立即掐灭了烟。
真是漫长啊。
自从进了元素学院,几乎都是父亲寄钱给我了。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父亲那边的亲戚会定期给我生活费,虽然(加一起)很多,但每次给的时候我能看出他们很不情愿。
没错,在他们眼里看来,杀人犯的孩子不会有出息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完成高中学业的时候的成绩是中上等,也被评过优秀学生,虽然因为不说话而没几个知心朋友,但口碑还是不错的。
…至少安全的过了高中生活,没人骚扰我。
回想起来,这三年倒变的不同寻常起来。
自从拥有了能力,见到了氷的那一刻,世界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交了朋友,经历了很多事情,遇见室友,与大家分别。
但最终我还是回到了这里,虽然只是暂时休息。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担心着。刚才也说过,我已经好久不见我亲戚了。
家乡带来的不仅仅是熟悉和温暖,还有那些过去的事,冰冷而又无情。
我不是米白,我有着过去的记忆,只要一闭眼,还是会隐约想起。但我也不是晴子,至少我不想去复仇。
也许现在,会是我和过去的清算吗?清算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未知。
但我必须前进。
这时,车开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父亲下车,我也下了车。
父亲看着我,下一秒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
消毒水味。
和那时我被送进医院的味道没什么区别。
跨进电梯,摁下6楼的按钮。
到达六楼,一直走,然后左拐,第一间就是奶奶的病房。
父亲领着我一起进去了。
.
我能听到心电图的声音,和亲戚们的嘈杂声。虽然还是心电图的声音更响一点,但我也听到亲戚们的说话声。
“啊,来了。”
“为什么老太太非得叫他们两个过来?”
“这没办法,亲儿子和亲孙女啊,虽然本质都差不多。”
“杀人犯和他的女儿。”
“据说他女儿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可能,他都那样,她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总之离她远一些吧。”
“呵,在当事人面前说这些恐怕不好吧?”
以前的我听到这些,即使以平静的语气复述他们的话,他们也会装作不知道。所以这次,我选择不说话。
氷(腰带挂饰)敲了一下我的裙子。
『你还好吗?』
当然,氷的声音只有我和父亲听见了。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氷,点点头。
“我没事。”
我径直走向了奶奶的床边。奶奶还算是清醒,摘下面罩。
“还剩几个小时?”我装作很冷静,开玩笑的问着。
“呵呵呵,我说还有一分钟你也是信的吧?”奶奶的语速慢的要命,但至少我知道她说了什么。
“说是要见我最后一面,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太多了?”
“我一个老太太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多孤单啊,看看肥皂剧不行吗。”奶奶继续用极慢的语速说着。
“反正我可是回来了啊。”我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奶奶。
奶奶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貌似睡着了。
亲戚们一个个离开了病房。父亲留在了病房,让我先回家,并递给我家门钥匙。
。
之后从父亲那里得知,奶奶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
三天后的葬礼。
我脱掉马甲,换上黑裙子和黑皮鞋,戴上胸针。
胸针是氷的主意,因为她本人变成了胸针,样式是一朵花。当然我还得戴上耳机装作与人通话。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
出殡后就是遗体告别仪式,简单点说,火化。
我抬头望天,径直走向火化场,当然,没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还在殡仪馆里。
上次看到烟囱里冒出的青烟还是母亲的。
『有意思,听说你们会留下骨灰?』
“是啊,大部分人会选择用一个盒子珍藏着,那种盒子我们称之为骨灰盒。”我这么说着。
『介意我问一件事吗?』氷突然问道。
我当然不介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母亲的骨灰盒在哪?』
“在我的床底下,不过里面的骨灰早已被我洒进海里了。”
里面装的是母亲的一些遗物,氷在我说这个之前应该是不知道的。
『你母亲喜欢海吗?』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总算要查水表了吗。”我吐槽着。
氷没说话,但我感觉她现在肯定是尴尬的。虽然知道她为啥问这个,但我还是先给她个台阶下吧。
“哦,我得去送花,氷你等下再跟我说原因,万一我玩脱了被烧伤,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只是送花而已,还会被烧伤?!』
“…重点错了成吗。”
我还以为她的重点会放在“送花”这件事上(毕竟我手上没拿花)。我变出几朵冰做成的花,又解下头上的丝带,绑在冰花束上。
反正丝带我还有备份的,等会儿再拿出来也行。
现在焚化炉那边没人,我很快就跑进去,把花束放在奶奶的手上。
火化开始,我出了火化场。四周没有人。
『意义何在。』一旁的氷现了原形,看着烟囱上的青烟飘散。
“她喜欢冰雕,曾经想着如果能有个不会融化的冰雕该多好。”
『所以你就烧了一块冰…』氷蛋疼的说着。『但还是会化的好吗?!』
“无所谓。”我耸耸肩。
。
当晚父亲喝醉了。
在我和氷面前哭的很厉害。
『给他醒醒酒?』氷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烟头和碎酒瓶子),不由得扶额。『好歹也是公共场合,这样不太好吧?』
说实话,我还没有看过父亲喝醉的场面——印象中他滴酒不沾,只是偶尔抽烟罢了。
“总之先收拾一下?”
『那种事服务员会做的吧?!』
“…至少把酒瓶子的碎片捡起来,会伤人的。”
『对哦。』氷总算想起来该怎么做,虽然最后还是我捡的玻璃碎片。
还得想想等下怎么把父亲送回去。但我一个人肯定是搬不动啦,父亲身子骨结实得很,即使已经五十多岁还是很健康。
而且体重非常的…总之我抱不动。
『傻女儿啊,你不会叫一辆出租车嘛?!』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想说一句,我真的不是你女儿,真的。”
最终还是我自己把一个男人搬上了出租车,又搬上了4楼。
父亲早已经睡着了,我把他扛回钢琴房,让氷帮忙扶他上床,氷还贴心(?)的帮他盖上被子。
我看着钢琴旁边的书架。里面全是乐谱,有人碰过这些。
在和父亲和好后,我开始学习钢琴。父亲虽然在和老妈认识之后开始拉小提琴,但以前他也(被迫?)练过钢琴,所以能给我一些支持。我虽然已经中断了快三年,但如果重新练的话应该还能记起来。
。
这天,父亲去看店了。
留下我和氷在家呆着。
“我说氷。”
『啥事儿?』
“还没到夏天好嘛。”
我看着在冰柜里趴着当咸鱼(?)的氷。当然,是变回了晶体再塞进冷藏库里的。
目前距离回学院+出国还有五天,我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而氷懒癌发作,不仅不帮忙还在冰柜里大吃特吃雪糕,导致雪糕费用明显上涨。
我扶额。
“不管你,我去弹琴。”
我放下手中快收拾好的行李,径直走向钢琴房。
在父亲的帮助下,我总算是记起来三年前的自己是怎么弹琴的了。
氷不知为何也会弹钢琴,但在春节那次,在我无意间问了一句“你还会拉小提琴吗”之后,她就很少提到关于乐器的事了。
老妈曾经也是拉小提琴的,在和父亲认识后开始弹钢琴——虽然不知道氷怎么知道老妈的事情的啦…
回过神来我已经坐在钢琴凳上,拿出琴谱。
“氷你给我从冷冻室里出来行吗!”我喊了一声。
『你又要干啥,让我帮忙煮咖啡?』氷虽然嘴上这么说,下一秒就实体化出现在我面前。『啊,看来不是。』
“帮忙翻页行吗?”我指着琴谱。
『你居然不背谱就弹吗?』氷接过我手上的乐谱,随意翻了翻。『卧槽,你厉害,第三乐章*你也弹吗?』
“嗯。说到底老爹也让我练这个来着,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练好。"
虽然如此,但这些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弹好呢。
『好,你加油。』
氷搬了个凳子过来,在一旁围观。
随着钢琴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我的心情也变好了。
果然音乐是可以治愈人心的啊!
乐曲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氷加入了演奏。
“嘿,四手连弹啊?”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继续弹奏自己的部分。
「虽然这支曲子是可以一个人弹的,但两个人也不错不是吗?」
我点点头,正准备翻页,却突然发现氷的耳朵——
不是尖耳。
。
『贝丽卡!』
我呼唤着自己的元素使。
她在那边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而我还是没听到钢琴声。
我急忙从冰箱里钻出来,变成人形,打开房门。
贝丽卡倒在地板上。
『额头好烫......发高烧了!』
我急忙用贝丽卡的电话联系了她爹,顺便把贝丽卡放在她房间的床上。
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乐谱。
我捡起来看了看。
『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贝丽卡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张乐谱。
。
“你好。”我说着。
“好久不见。”你微笑着回应道。“已经有八年没见面了。”
我十四岁那年梦到的“你”,是氷伪装的——直到现在我才无奈的承认这个事实。
“为什么回来了呢?”
回答我的只是你的微笑。我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不疼。
“啊,果然是在做梦。”
你只是站在我面前,无所谓的微笑着。
之后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跑到门口。虽然是跑着出去的,但...
“等等老妈我也是成年了不要拖着我啊?!”
我的背贴着地面,在一路上被拖走的时候知道了摩擦生热是怎么产生的。
.
一路上被拖着,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海边。
小时候的我一直都喜欢海边,母亲经常带我来这里玩沙子或者是下去游泳。
在她死后,我曾有一段时间避开了关于海的所有活动。毕竟还是不想去那里,而且是我把母亲的骨灰全部洒进了海里。
而且,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父亲。
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
“贝丽卡。”你站在海水里,向我招手。
这个名字,据母亲说是因为一次失误。
她本来想给我起名为【丽贝卡】,结果不知是因为生完孩子很虚脱还是怎么,脱口而出【贝丽卡】。
当时我父亲一脸懵逼,但仔细想想后觉得很好听,就这么愉快的起名了。
是啊,之后小学里的同学们一直开玩笑的叫我“丽贝卡”,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和一个男生坐在了一起,“玩笑”就变成了“外号”。而且那个男生和我一个初中,不仅没有帮助我摆脱那些玩笑,而且还变相的给我制造麻烦。
说实话,如果没有初中那次经历,我就不会在高中的时候选择住校。毕竟一个人回家还是会怕。
但我讨厌母亲吗?并不。
她虽然很逗,但本性还是很温柔的。这样的她却很早离开了我。
同样,我也很早的离开了“她”,不让自己沉迷于过去当中无法自拔。
氷也许是我的神助攻和搭档,但母爱说什么也是不能替代的啊。
我也站在海水里。我和你拉着手,一起缓缓向前走去。
直到我发现海水已经没过我的头顶。
我想逃跑,但你已经狠狠拽着我的衣角不让我逃离。我感觉不到我的脚,向下一看。
我正在化为灰尘,而一部分的灰已经溶解在海水里。
这大概就是母亲最后被我洒在海水里时,她的感受。
。
之后我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床边是满脸担心的氷。
“等等这是哪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你床上,你是冰元素使贝丽卡,刚才你在钢琴房里突然发烧晕倒了。』
居然发烧?我不怕冷,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
“喝冰咖啡喝的?”
『谁知道,反正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他刚才回来过一次,估计去买退烧药了。』
“谢了,氷。”我勉强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
房间还是几年前的那个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床头柜上放着装满温水的盆,里面泡着湿毛巾。氷虽然不是我母亲,但还是有些母性本能(?)的。
对面的桌子上摆着四个相框,第一个是母亲没死之前的家族合照,第二个是我和父亲在旅行时的合影,第三个是在诺亚号上我和战友们的合影,第四个是和米白一起浪回家的时候拍的合影(氷在后面扮鬼脸)。
而这些都是父亲洗出来的照片。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看这几张照片。
“氷。”
『啥?』
“假设我真的元素觉醒了,我会怎么样?”
『突然问这个?』氷有点疑惑,但还是解释着。 『你的【人】元素会逐渐替代成我的元素,最终在第三次的时候你会变成我的拟态。』
“说人话。”
『你会变成...呃,我?』
“元素神?”
『但那个时候,因为你本身的【人】元素完全被我的元素替代——』
『会死。』
“是吗...真是那样就好了呢。”那样也许就能遇到母亲,然后解释下为啥一言不发就把我拽海水里喝一肚子水。氷惊讶的看着我。
『你果然是被烧糊涂了吗?』
“不不不只是假设,我们还是要维护世界和平的。”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贯穿爱与真实的邪恶!!』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氷!!!!』
“贝丽卡!!!!!”
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氷立刻变回了晶体),父亲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应该是都烧糊涂了吧。”
。
数日后。
贝丽卡坐在去机场的公交车上。选择去黑院的人,并不多*。
“但选择黑院的人,都是勇士。”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蛋疼的人生,敢于正视离别的真相。』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的语调让我很想揍你。”
『行李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带齐了,就连知悟的事我也事先问了机场那边。”
因为知悟好歹也是一把太刀,贝丽卡特意向机场那边问了一下,得知的结果是“不能随身携带,只能托运”,好歹比“不能带过去”好了一点。为了防止被人误会,她还特地用报纸包装了一下,当人问起的时候她就说“朋友拜托我送过去的模型刀”,简单粗暴。
如果真的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会遇到洛霜纹吧。
这家伙,昨天返回学院的时候,跟贝丽卡说他也选择了去黑院。战友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最初选择黑组,现在如果毫无头绪的话,就这么坚持下去吧。
『虽然听不懂但却是很有道理呢(棒读)』虽然氷这么吐槽着但还是点了个赞。
“氷不要吐槽我的战友成吗,人家估计也经历了‘内心全是波动甚至发出波动拳’的过程呢。”
“喂,波动拳是什么啦wwwwww”来自一脸懵逼.jpg甚至有种想在自己头上撒氯化钠(人话:盐)的洛霜纹。
。
结果,两人意外顺利的托运了知悟和行李箱。
也意外顺利的在等待所有去黑院的人来齐之前找到了洛霜纹——
正在机场的书店里看一本【冰河世纪】。
『这人是谁我不认识这个元素使。』
“不你说错了,‘这元素使是谁我不认识这个战友’。”
『我说的不是他,是你。』
“诶嘿。”贝丽卡迅速的把【论刨冰的108种做法】放回书架上,装作没看见店长一脸【妹的智障】的表情。
『那个啥,洛霜纹你看,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哈...万里无云。』氷满脸尴尬的和洛霜纹打着(完全没有一点意义的)招呼。
“但今天是多云(ry”
『女儿啊风太大我听不见?』
“我啥也没说不要理我,以及不要在战友面前说母女关系!!!”贝丽卡差点就吼出来。
『诶嘿。』
全程插不进嘴的洛霜纹等这两个人互相吐槽完之后,才默默地把耳机摘了下来。
有这样的战友和这样的元素神,他到那边真的能消停一会儿嘛?!
“其实我还是很紧张的。”贝丽卡说。“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出国,但这次出国性质不一样啊...”
“嗯?你第一次出国是去干什么了?”洛霜纹好奇的问道。
“和父亲一起去旅行。”贝丽卡说。“但起码还有导游,这次是自己去熟悉一个国家。”
“没事的。”听到这句的洛霜纹安慰着贝丽卡。“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你瞧,我们有机票——虽然是单程的;有住的地方——黑院......”
『话说黑院那边真的会给我们住处吗?』
“应该会的?”贝丽卡回答道。“反正我在鸽组那边有熟人,大不了找他就OK了。”
『有个人类那边的熟人很重要呢...』
“总之,肯定没问题的,我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洛霜纹笑着说。“而且我们可以拯救世界各地的元素使,而且...”
『可以探究,人类和我们元素使一起和平共处的方法。』
“是吗...”贝丽卡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所以,你来黑院,应该会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同意。”洛霜纹点点头。“如果以前有不好的事情的话,你可以把这次经历当作新的开始。”
“重新开始,对吧?”
“嗯。你会到达一个新的地方,遇到新的朋友,同时也会经历很多你不理解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坚持下去。”贝丽卡说。“谢了战友,你还是很能安慰人的嘛!”
“这是因为以前家里发生的事情啦...”洛霜纹解释道。
“是嘛是嘛,我就不往下问了。”贝丽卡虽然很好奇,但还是忍住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或者是别的原因什么的。
『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两个聊天,但是请你们两个注意时间。』
贝丽卡看了下时间。
「前往X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登机手续。」
“啊,已经可以开始进候机厅了。”
『不过还得有很多检查要做,你们俩,记得解释手环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代,机场应该有元素探测器什么的...”贝丽卡瞟了一眼自家元素神。“以及,去黑院的学生们已经凑齐了,我们抱团,领队的人再解释一下,应该就解决了吧...你昨天到底听没听解释?”
『诶嘿。』得到氷的敷衍x1。
“不过时间不多了,估计进候机室不到1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我们快点去柜台吧。”洛霜纹说着,走向了柜台。
。
贝丽卡和氷走向飞机的候机厅。
她走在前面,氷隐身着跟在她后面。 即使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这件事,贝丽卡一定要问清楚。
她停下脚步。
“话说回来,氷。”
『?』
要说什么好呢?
“「它们把氢气转化为可供呼吸的氧气,它们像地球上的空气一样重要呢。」 ”
『但我还是想说,它只是花。』
电影里的台词,而且还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部。
氷睁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露出了苦笑。
两人沉默了几十秒钟后。
“......是你啊。”贝丽卡轻声说道。
『抱歉。』 氷只能说出道歉的话语。
“没事。我一直当它是一场梦。”
『哈,好巧啊我也是。』因为氷最终也是沉睡了好几年,才和贝丽卡成为伙伴关系的。
“我并不介意的。”贝丽卡转过头来,笑着说。“没有你的鼓励我可是连现在都活不到呢,虽然你为啥知道我娘的兴趣爱好始终是个谜...” 这是贝丽卡的真心话。
『嗯,这样就好,这也是我为什么始终变成你母亲的原因啊。』氷不好意思的指着自己。『嘛,还是赶紧赶飞机吧。』
贝丽卡背对着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已经潮湿的眼睛。
啊真是的,这种时候自己不能哭出来啊。
。
贝丽卡有种预感。
在黑院里,虽然会因为和鸽组讨论问题,自己会变得很忙,但绝对会交到更多的朋友。
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也不坏。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能沉迷于悲伤的事情里啊。
要在黑院里开始活跃起来了!
这么想着的贝丽卡,拿出了手机(当然,飞行模式ON),插入耳机,点开了她最喜欢的曲子。
。
【end】
---碎碎念
*1.贝丽卡演奏的是「月光奏鸣曲」。
整个曲子分三个乐章,第三乐章是快板。(作者的恶趣味)
*2.按照企划tag【最终的选择】统计,学院学生中2人黑院(而且除了我,另外一个人还是熟人)。如果按照企划规定的话,可以推测很多人都去了白院,而很少一部分人进了黑院。嘛,谁知道呢,就先这么写起吧。
3.真的没想到我可以写三年的元素文,把这个坑完结的话之后可能会在个人小组开始新的故事。其实已经开始策划脑洞了(喂!)
+展开
听着极乐净土重新评了一遍,先前的压抑气氛一扫而光,只剩下嗨【呸
首先完结恭喜!!!!
初看的时候感觉剧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然后看了一会……恩,还是贝丽卡x
视角切换的挺棒的!一下子就看懂了而且感觉很自然,有种唰——的感觉【是什么
丽贝卡→贝丽卡……哪个都好听
……不瞒你说我家楼下有家修脚店叫丽贝卡【被打
没想到黑院人这么少,本来以为应该一半一半,结果只有俩???
算是Ture END吧,但是最后又有一种寂寞的感觉,物是人非啊……
看见贝丽卡这么重视知悟我超感动【大哭】可惜米白没带上八音盒,哎
没关系,米白不在了,就让她的刀陪着贝丽卡吧。
有缘再见!
·填after主线,P1这边走: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353/
·正文4000字,不打算修改,关照强迫症你值得拥有。
·剧情中段失控,不适者右上角。
·两口气呵成,也许这才是剧情失控的原因。
·借用角色:雨宫明亚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41/
↑...我尽力填了戏份但还是不怎么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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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场内部的一家咖啡馆里,两人休息了一下。
明亚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惊讶的看着正喝着咖啡的贝丽卡。
“耶奇怪,以前的贝丽卡有那么爱喝咖啡吗?”
贝丽卡停下了喝咖啡的动作,要了一块咖啡蛋糕。
“一切都是因为氷,不要问。”她感伤的望了望天。
有一天氷不知为何拿了一盒咖啡糖吃,在贝丽卡“你不要在床上吃啊,掉在床底下不好收拾”的抱怨声中,一言不发的抛了一块咖啡糖想让她住嘴,但咖啡糖飞到她嘴里,差点没把贝丽卡噎死。
贝丽卡出于报复心理(?)下去买了一罐咖啡,结果喝完就上瘾了。当然,她虽然喝咖啡,但她很少喝黑咖啡这件事导致她还是会起来晚。
“是吗——对了,之后你要怎么办?”明亚问着。
“嗯?什么怎么办?”
“我听说了,学院那边…"明亚低下头。“你之后回到家乡要怎么办?”
“哦,那件事?”贝丽卡有点惊讶。“哈哈,学生嘛,当然是要毕业的啊。”她苦笑着。
“没关系啦,总会再见面的。如果你想过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当然,我会给你带很多礼物呢!”明亚犹豫了一下,又恢复了她往常的样子。“只要你给我你那边的地址,我就抽空给你送!”
“嗯,好啊好啊,请给我一个咖啡机。”贝丽卡笑着说。
『你个咖啡狂魔你还行不行了?!』
貌似听到了氷的声音,贝丽卡一惊,下意识看了看手机。
并没有(氷变成的)手机挂饰被挂在手机上。
应该只是想她了。
。
“好,睁开眼睛——”
贝丽卡乖乖睁开眼睛。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戴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结。
“哦哦,跟我发色挺般配的嘛。”贝丽卡摆弄着蝴蝶结。
“不错吧?”明亚笑着说。
是啊,连贝丽卡自己都想去换一件衣服了。
“明亚你等我一会儿我再去看看这家店!”
15分钟后。
贝丽卡从试衣间走出来。
她不太喜欢太多装饰品,就干脆选了些她喜欢的。
她现在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蓝色马甲,下面是灰色的裙裤和白色的靴子。
“哎呦喂,这家伙真的很帅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贝丽卡不由得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在翻手机相册的时候,随手翻到了一张照片。
“哦,好怀念。”
是三年前,打扮完毕,准备从家出发时拍的照片。
“除了马甲之外好像变了许多。”
心境也变了一些。
“好,当机立断的买下这些装备吧!”
钱包在滴血,用的可是她爹给她的经费啊。
当然,事前已经和老爹说好了,也有省下冷饮的钱,所以买几件衣服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大概。
贝丽卡付完钱,看到自己的钱包的血量,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暂时不喝咖啡,买几块咖啡糖忍忍。
顺便,看见明亚的新衣服,贝丽卡感叹了一下。
不愧是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啊。
。
两人在商场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唱唱唱?
有的,贝丽卡不怎么唱歌,她一开口就破音了。不过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明亚在贝丽卡唱完她的曲子后就狂拍手了。
“贝丽卡不当偶像真是可惜!”
“…算了,我还是安静的当个元素使吧,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不擅长被人追。”
玩玩玩?
也有,两个人玩了很长时间的音游,最后明亚输在了在贝丽卡玩的高难度铺面上,贝丽卡买了杯冰奶茶安慰她。
之后两人来到了顶层…的鬼屋。
是贝丽卡提议要去的。
两个人的尖叫声持续了5分钟左右,最后两个人心累的走出鬼屋。
吃吃吃?
两个人成功的扫荡了位于商场地下一层的美食街,虽然不是全部,但两个人至少是扶着墙进(逛了一天很饿),扶着墙出((不顾少女形象的)吃了很多东西,很满足)的。
总之,在要分别的时候,两个人还拍了一张合照。
“在那边也加油啊!”
“嗯,我会的!你在回去之前可不能停止用能力呢!”贝丽卡背对着明亚,登上了回途的公交车。
。
回到宿舍。
贝丽卡从柜子里拿出八音盒,轻轻的拧动发条。
“♪~”
随着八音盒的单调声音,贝丽卡也哼起了歌。
一个人的夜晚,有点安静,但至少不寂寞。
毕竟,
“毕竟,还有「回忆」在这里啊。”
有了「回忆」,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米白失去了她以前的「记忆」,贝丽卡,氷,迷子老师和其他人帮助她创造了一段美好的「回忆」。明明如此美好,为什么却走了呢?
也许。
贝丽卡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拿出了放在床边的知悟。
假设,她恢复了她的记忆的话…?
手中这把太刀「知悟」,据氷说是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东西,而且有另一把太刀与它是一套的。
也许,米白拿到了这两把太刀,又有什么契机,让米白恢复了记忆?
再假设,她的记忆是灰暗的。
虽然米白不怎么说话,表情也一直都是那样,但她的眼神,有时可以代表一些东西。
例如那天她绝望的眼神。
和多年前,站在病房的镜子前的自己的眼神一样。
等一下。
两个人,都曾经得到了什么,或者是失去了什么。
.
她得到了“过去”,又即将失去“朋友”。
她失去了“挚爱”,又在梦境中得到了“祝福”。
.
她拿到八音盒的时候,是在哭。
而她看到了之前碎掉的,母亲的八音盒。
.
母亲?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梦里,梦中的自己还在病房。
可是,现实的自己也确实是在病房里躺着。
.
氷在说完米白的事情之后的消失。
氷当天晚上说的令人在意的话。
氷的长相。
以及病 房 里,“母亲的”体 温。
.
那么…
“哈哈,这可真是…”
她露出了苦笑,喝掉了面前仅剩一半的黑咖啡。
氷隐去了身形,看着贝丽卡的行动,转过身看着夜空。月亮被云覆盖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要下雨了。』
。
雨声和手机铃声都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
次日早上收拾完行李,告诉迷子老师自己的行程。
“虽然没关系,但请在月末回到这里吧。”迷子老师犹豫了一下,最终拿出元素辐射隔离手环。
“没事,我只是回家处理一些事情,而且现在才月初,怎么想也没问题啦。”贝丽卡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提出这么任性的话来。”
“不,没关系的。一路小心啊。”迷子老师露出了微笑,看着贝丽卡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趁着雨还没下大,赶紧去火车站吧!”
。
雨下的很大。
贝丽卡在这种天气里,插着耳机正在听音乐,顺便趴在桌面上看着玻璃上的水珠和不断变化着的景色。
天气预报说,很多地方都下了雨,自己的家乡下的是大雨,幸好不是暴雨呢。
突然响起了敲打桌面的声音,贝丽卡抬起头来。
氷坐在对面,认真的看着她。
『所以,我们之间看来要有场谈话了,是吧。』
贝丽卡收敛起笑容。
“你都知道了什么?”
『前室友的事情。』
“米白到底是什么人?”
『黑兔晴子。【死】元素使。恢复了记忆的米白。』
『我见到了她的元素神。』顿了顿,氷继续说。
“元素神…?”贝丽卡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米白的元素神一直没有以任何形态出现。”
『我很困惑,为什么元素神会整整三年不和元素使见面。』
『她的元素神说,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这不是小森说的话嘛。”
『紧接着她又问,我们两个帮助米白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正确的,那为什么你的前室友还会选择留下那把知悟呢?』
“我不知道。”
『我也是。』
“……。”
两人都沉默了。
“为什么要隐瞒?”半晌,贝丽卡问道。
『怕你承受不住。』
“明明知道我会推测出来?”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冰刀架住了氷的脖子。
“放心,我知道我伤不了你所以刀背朝里。我只想发泄一下。”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知道真相的原因。』氷指着冰刀,仅仅是轻轻一碰,刀刃就碎裂了。
“…你们这群元素神基本上都有点儿猫饼。”贝丽卡收回冰刀。
氷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知道啊。』
“不不不,一个人的时候我可是很会脑补的。”贝丽卡自嘲的说道。“关于米白的过去,我最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她走的那天说了一句令人在意的话。』
『那个人,杀。』
奇怪的是,贝丽卡没有太惊讶。
“原来米白是有仇人的吗?”
『也许?哦对了,那个元素神还说,我们两个人什么也不懂。』
死元素神也真是,本来氷想和她好好聊聊,结果死元素神一脸冷漠,还有一种仿佛她的元素使不是米白的不负责任感。而且,她的语气有种颓废了的感觉。
「你感觉,现在和你的元素使一起站在屋顶的她,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还是别的人呢?」
「呵,这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多管闲事的家伙。」
死元素神的话,莫名其妙的很让氷不爽呢。
“确实,我们并不了解啊。最终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贝丽卡这家伙,比起和自己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啊。氷想着。毕竟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消沉的吧。啊,为啥自己也要消失一会儿来着…
“等等,米白是因为恢复记忆而开始复仇的?”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至少我们两个想的是一样的。』
“不愧是母女。”
『这话该我说吧。』
“……。”贝丽卡低下头。
迷之冷场。氷现在是一脸冷汗,自己是因为对贝丽卡的愧疚而隐藏起来的,总算下定决心说出口但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啊,这要是万一贝丽卡因为这件事讨厌起自己来该怎么办啊!
“我们再谈论这件事,应该也没用了吧。”
『诶?』
贝丽卡一句话把氷从碎碎念中解救出来,氷惊讶的看着贝丽卡。
“道路是米白自己选择的,而不是她的元素神帮她选择的,不是吗?”
贝丽卡抬起头,露出了与平时一样的微笑。
“不管她是米白还是晴子……呃这样说对不对啊。”
“我觉得,身为朋友,我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即使她再一次失忆,或者永远都不能再次见面…”
『哈,否则你送出去的八音盒就没有意义了呢。』
贝丽卡点点头。
米白在音乐会上最喜欢的那支曲子,名字翻译过来就是——
「回忆」。
贝丽卡已经见不到的人,不只有她。
母亲,真央,还有其他一些她见过的学员们。
所以,只是少了一个人与她联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贝丽卡这样安慰着自己。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所谓一期一会,是指一生的时间里只和对方见面一次,因而要以最好的方式对待对方。」
以前,在图书馆里,贝丽卡曾看过这样的句子。
好像是茶道里的说法,虽然氷看完后感叹了一下,说这在朋友的离合中也可以体现到。现在想起这句话,竟有些悲伤。
也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
“氷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身为你的元素神我可不想跑去当别人家的元素神,虽然有时我会消失一阵子但我会在一旁视~奸~你~』
“那,拉钩。”贝丽卡无视了氷的玩笑话,伸出小指。
『咦你不吐槽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下一句是啥来着…”
『我记得是“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
“对对,就是这个,如果你说谎,要吃下一大碗麻辣烫啊。”贝丽卡笑的多么的人畜无害,氷冷汗都出来了。对啊,氷本来就只会出“冷”汗啊。
+展开
·大概是填after的主线(?)
·4479字,虽然不用计数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标记了下
·借用角色:雨宫明亚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41/
·↑虽然借用了角色但是这P戏份太少了真是抱歉!!!
·OOC
这天早上贝丽卡比以往起的还早。氷睡不睡都无所谓,所以坐在椅子上看书。那堆书是她自己死缠烂打(?)让贝丽卡去借,虽然是以【少吃点冰淇凌】为代价才能读上几本厚书的。
『早安啊,你今天起那么早?』氷抬头看见了贝丽卡凌乱的发型。
“嗯,稍微考虑点事情。”贝丽卡打了个哈欠之后说。“上次米白和我一起去看我爹,我爹带咱们两个参加音乐会。”
『这有什么问题吗?』氷不解的问。
那次的音乐会之前,贝丽卡特意带米白逛了一圈商业街帮忙选了一套稍微正式些的裙子,而且还告诉她千万要表现的有礼貌些。
『怎么感觉你是米白她娘似的…』氷(手机挂件)曾经这么吐槽着,下一秒就被贝丽卡摘下来甩到地面上。
“米白看起来很喜欢音乐呢。”
因为米白在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曾经说过“还想再来”,所以贝丽卡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很喜欢,米白点了点头。后来在归途的火车上,贝丽卡特意摘下耳机让米白听着她手机里的音乐入睡的。
『嗯,于是呢?』
“你飘上来,我悄悄跟你说。”
氷想,难道是让米白再听一次那边的音乐会吗?于是她变回晶体,贝丽卡悄悄的说了几句。
『机智如你,不过从你那边送过去,时间上没问题吗?』
“我可是有后援的人。”贝丽卡拿出手机,调出拨号盘,拨通了某个电话。
。
「嗯?你需要八音盒做什么?」
因为现在的时间米白快起来了,贝丽卡迅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门打电话。
“送给我室友,爹你还记得米白吧?”
「哦,是那个孩子啊,她还好吗?」
“她很好,不过我们这边经历了些事使她看起来有点消沉呢。”
「于是你准备买两个八音盒给米白送过去?」
“其实是买一个送给她,另一个我收藏。”
「明明是一个寝室的,不是可以共享吗?」
“我们…要「毕业」了哦。”贝丽卡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如此,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
昨天晚上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呢…氷想,虽然她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发生了点有点尴尬的事情,她也觉得那两个人即使分别了也会是朋友的。
电话那边也沉默了几秒钟。
「分别…吗。」
“又不是生离…”贝丽卡意识到什么,立刻住嘴。“…抱歉。”
「没事。我只是想说,在有限的时间内,要更加珍惜你的朋友呢。」
“…你难得这么文艺。”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贝丽卡稍微安心了些。那个只会喝咖啡和弹钢琴的家伙难得说对了一回啊。以前,贝丽卡的母亲还没离去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和被别的人欺负的她坐在咖啡馆里聊天的。
「那必须,我的文科生身份决定了我的职业!」
“嗯很好我去买早饭了,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啊文科生。”
之后贝丽卡简简单单的,挂了电话。
“好,我也去买早饭吧!”
『敢情你还真的想去吃早饭?』
“早起的鸟儿有热咖啡喝!”
『好吧,你赢了。』氷暂时没有手,所以无法做出扶额的表情。
。
4月3日 星期日 天气 晴
老爹发短信告诉我已经买下那两个八音盒了,顺便把照片也发给了我。
小巧玲珑的好可爱!(我在说甚)
米白一定会喜欢这个的w
其他的事也没什么,我打算近期开始大扫除了。
氷表示到那时候不要叫上她。
我 偏 要。
看看,这就是母女情!!!
此刻氷在一旁看我写日记,看到我写这句话她一下子就重伤倒地了。
算了算了,等下把她塞冰柜里修复一下就好。
4月4日 星期一 天气 晴
周一恐惧症...听到这个的时候我还是挺怀念的。
初三-高三的时候经常患的这种症状啊——特 别 是初三的那段时候。
往事不再提了,我左胸真心疼。
【胸疼?你隆胸了吗?】
↑氷,你知道有种说法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吗?!
我拿出打火机。
“手动再见。”
。
4月9日。
在食堂和氷一起吃饭的时候,贝丽卡的手机响了。
“喂?哦老爹,东西寄到了吗?”
「应该是收到了,你看看你学校门口的收发室有没有?我让快递员送那边去了。」
于是从收发室get到了包裹和一封信。
打开信封。
简单粗暴的生活费,附加一张纸。
「祝你好运。」
不愧是亲爹啊,这么贴心。
“那么就赶紧回去吧!给米白一个惊喜!”
『...希望不是惊吓。』
回到宿舍。
“室友……室友你还好吗?!”
两个人却看到米白躺在地上。
“怎么突然躺地上了……”
『别光顾着喊,先把她搬到床上去啊。』 氷焦急的指挥贝丽卡。
“也对,氷你去找点热水,我这就抱她过去。”
这种时候氷才不会管自己怕不怕热,她迅速的实体化,拿起盆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
贝丽卡抱起米白,感觉到她身体很轻,不由得担心着自己比平常人偏低的体温。
『水好啦,你来还是我来?』
“你一块大冰雕在这搅合什么,去去去,放着我来。”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氷吐槽着。
“谁是你女儿?!”贝丽卡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
『行行行你擦你擦,有了室友忘了娘哼。』
贝丽卡白了氷一眼,细心地为她擦去脑袋上的汗,最后把热毛巾敷在米白额头上。
『还是把小森叫来看看比较好吧?』 氷担心的问道。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只是累了。”贝丽卡猜测可能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让她有点累,于是就累晕了。
不过,礼物该怎么办呢?贝丽卡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把包裹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晚上如果她能好一点的话,再给她好了。 米白一定会开心的。
贝丽卡和氷决定不去打扰米白休息,悄悄地离开了宿舍。
。
然而,送出八音盒后,米白流下了眼泪。
贝丽卡在自家元素神催促的目光下,抱紧了她。
虽然贝丽卡语文一直不怎么及格,但安慰人的话还是会说的。
“即使相隔千山万水,我们总会是朋友的。”
然而,米白突然离开了贝丽卡的怀抱。
还是在哭泣的她。令人同情的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的她。
贝丽卡一瞬间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已经坏掉了的八音盒哭泣着。 她想朝小时候的自己伸出手来,但下一秒又像是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你…应该也累了吧,还是睡一觉吧。”贝丽卡低着头。 “晚安。”
。
夜深了。贝丽卡睡得很沉。
氷在米白走后立刻实体化,站在地面上。
米白一系列的举动很令人在意。 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也就算了...
『为什么米白会说自己是怪物?』
而且在那之前还说了“那个人,杀”这类的单词,想想都可怕。
米白最后还是走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记忆恢复后的副作用?应该不是。
氷看着曾经的米白的床铺。她什么都没有收拾就走了。连那两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刀,也只拿走了一把。刀鞘上的蓝宝石孔雀被月光折射成美丽的光芒。
是因为贝丽卡送米白八音盒,米白就给她回礼呢?
但是,氷不确定,现在离开的到底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 还是说,“另外一个人”,又或者连人都不是了。
她早就在米白恢复记忆的几天后就感觉出来了,但她一直没说出口。
死元素神说的话还在氷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你认为,你们那样做对她来说是正确的吗?」
这样一想,死元素神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但米白不讨厌这样,不是吗?』 氷自言自语着。
米白在贝丽卡这里过的很好,这可是事实啊。
既然这样,不如——
氷蹑手蹑脚的在贝丽卡的背包里找到耳塞,给她戴上。之后打开了米白的柜子,拿出了她的行李箱。
——隐瞒下来。
『隐瞒下来。』
『就像,我隐瞒了自己真实身份的那时候。』
。
“昨晚睡的真香——诶氷你咋睡这边呢——等下米白呢?!” 第二天早上贝丽卡起床的时候看见氷趴在米白的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大清早的,这信息量真大,氷你别想不开,有啥事跟我说嘛。”
『米白离开了学校。』
“啥?!”贝丽卡完全摸不到头脑。
『昨晚,我看到她在收拾东西。就在你睡的时候。』
“这就是你所谓的灰色?”贝丽卡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冷静的问了一句。
『大概吧。哦对了,米白给你的回礼,很实用的回礼呢。』氷抛出那把刀,被贝丽卡稳稳地接住。『米白貌似把这把刀称作“知悟”。』
贝丽卡表示卧槽这么个太刀你都能抛给我,你真是好臂力?!然而她忽略了自己也稳稳接住了这把太刀的事实。
“哦,不错哦。话说你今儿个脸色不好啊,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自己被你用做耳钉。』
“好很好我知道了咱们去吃早饭吧!”贝丽卡敷衍了一句立刻跑路。
『之后能不能帮我借一些厚书?』氷问着。
“嗯,可以倒是可以,你要干什么吗?”
『......。』氷想了一会儿,之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想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回来之后不要打扰我看书哦。』
。
氷在宿舍看书, 而贝丽卡走在通往钟楼楼顶的路上。
因为特别暗,所以她不得不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来照亮脚下的路。 平时的米白是怎样走这条路的呢。
找到发着光的地方,结果她发现通往楼顶的门锁住了。
“好像是新换上的锁。”
不过,对于没有钥匙和发卡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拿出知悟,一刀劈开。顺便心疼下学校又该换锁了。
打开门,稍暖的空气流入,贝丽卡走出室外,得以看到一大片蓝。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这种季节也开始热起来了。
如果不是室友离开的话,两个人应该可以在这里野餐的。
其实贝丽卡昨天晚上听见了氷的话。她没有想到米白会这么说。明明自己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是因为她很少说话?不是。只是因为贝丽卡经常提起自己的事忽略了她?应该也不是。
“最深层的原因难道不应该是她之前的记忆缺失了吗…” 她仰望着那片蓝天。
米白之前的记忆里什么颜色居多呢?她举起那把知悟。 蓝色的孔雀反射着光。
“话说回来,真是好漂亮的一把刀…" 作为回礼,真是刚刚好。她喜欢蓝色吗?为什么留下了这一把? 如果不能再见一面的话,一切都在迷雾之中。
等一下。
“对哦,氷为什么说要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这家伙不是我娘啊,是元素神啊?
然后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天,氷在宿舍里看着书,也没空理她。
。
米白走后第二天,氷也不常出现了。
贝丽卡明白这原因,然而始终不去戳破。
但随即而来的——
“啊啊啊好烦没人陪我说话什么的太无聊啦——"
贝丽卡怒掀桌,然而没有桌子可掀。
于是,无可奈何的贝丽卡拿出手机准备再刷一局音游。
然而,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弹出一个对话框。
「啊,请问是贝丽卡吗?」
“嗯?这人谁来着?”
拼命的从自己脑袋里揪出点记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人的头像。
哦。
「明亚?你不要害羞,找个空闲时间打个电话过来啦。」
大概五分钟过后,贝丽卡的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
顺便一提,贝丽卡的手机铃声是明亚出道的第一首曲子。
。
“明亚,好久不见。”
「明明是通电话啊,应该说“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才对。」
“是啊,我们没联络也一年了呢。”贝丽卡叹了口气。
她感觉,这一年过的非常的漫长。
即使有了新的朋友,旧的朋友也有一些离开了她。
这明明是必然的,但每次分离之后,心里都会疼。然而,她会忍住疼痛,来迎接新的友谊。即使最后还会分离,在她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雷打不动的和她闹。
虽然这个连人都不是的家伙现在不在她身边就对了。
“那啥,我这边有点心累。”
「怎么了吗?」
“我需要安慰,你今天要不要陪我聊一会儿?”
「唔,比起聊天,我有更好的办法。」电话里明亚的声音变的很激动。
「你知道“气氛转换”吗?」
“气氛转换?”
。
贝丽卡请了个假,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明亚给的地址,之后给明亚发了个短信说让她稳住自己的能力,千万别玩脱了。
毕竟那个地方所在的街道很热闹,万一明亚被人认出来那可就惨了,大概。
“话说已经很久没去商场买买买了……"
上次去还是在春节,和米白一起去的。
她戴上耳机,一路上听着明亚的专辑,坐公交车来到了那条街。
“话说回来,要在商场门口找一个绿发蓝呆毛的家伙还不简单吗…”贝丽卡这么嘟囔着,从车站径直走向商场。
然后遇到了明亚。
在商场门口旁边的小道上。
“至于吗,你不是有好好使用元素吗…”
“诶嘿嘿,好久没见贝丽卡,有点小紧张。”明亚不好意思的笑着。
【TBC】
+展开
(1)
……
“室友……室友你还好吗?!”
眼前依旧是一片茫然的黑暗,我的耳边却依稀传来了贝丽卡的声音,还有她的元素神和她的对话。
“怎么突然躺地上了……”
『别光顾着喊,先把她搬到床上去啊。』
“也对,氷你去找点热水,我这就抱她过去。”
身体,慢慢腾空了,颈窝和腿弯处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只要侧身便能感知到她的心跳声,她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明明她的体温比常人偏低,为什么此时此刻却温暖得让人不愿离开?好像前一秒的冷风冷雨不过是梦境一场,睁开双眼便能落入温暖怀抱,这样的事,真的存在吗?
到底哪边才是梦境,我已经分不清了。
『水好啦,你来还是我来?』
“你一块大冰块在这搅合什么,去去去,放着我来。”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
“谁是你女儿?!”
她们的吵闹声也无一例外入了我的耳。
如果是“米白”的话,这时大概又会无视她们,安然做自己的事去了吧。但是现在,这番对话竟差点使我发笑。
多么虚幻而又真切的嘈杂啊,身处这样的嘈杂中,我竟产生了我还活着的错觉。
『行行行你擦你擦,有了室友忘了娘。』
贝丽卡的元素神最终还是妥协了。
每次纠纷都是这样,几句话就引到女儿母亲这样的话题上,然后【冰】的元素神随便找点什么借口,满足她的元素使的愿望。或许这种吵架就是元素神特殊的温柔吧。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青崎对我说过的话。
『还是把小森叫来看看比较好吧?』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只是累了。”
贝丽卡把热毛巾敷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能感觉到她在我床前不知何原因地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冰】元素神的声音也远去了。最终为这生龙活虎的一切划上休止符的,是门锁扣搭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了眼。
我大概没昏迷太久。日光还是和先前一样灼目,空气中闪闪发光的尘埃并没有减少许多,树木也同样向着窗口的左方摆动,甚至连枝头上的灰喜鹊也还在那里吵吵闹闹。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和一年前我刚到这里时并无不同。
但我却已经不再是我了。
我伸手摘掉覆在额头上的湿毛巾,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水盆里。温暖的水珠落在我的手上,很快失去了温度,变的和我的皮肤一样冰冷。
如果是“晴子”的话,这时大概会为此类同化而感到些许安慰吧,“晴子”一向喜欢把喜欢的东西变成与自身同等立场。但是现在,对“我”而言,这种同化却不住使我落寞。
我在为什么而落寞?
我将温水捧在手心,温度淅淅沥沥的从指缝中渗出,无论怎么捕捉也掌控不住。它们全都从我的指尖流走了,一滴不剩,只留下掌心集中着的温度。而那,大概也不会长久吧。 指尖流走的那些,本就不属于我,留在我手心里的那些,也没有任何为我取暖的义务。
为什么我渴望着这种温暖……?
喜鹊依旧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它黑豆般的眼睛盯着我,妄图看穿我的想法,刺痛我的内心,把我的过往与当今连结在一起。
那样的血与肉,我不想再看见第二遍,我的事,也轮不到区区鸟儿操心。
我坐在了床上,同样是生命的气息,我竟觉得灰喜鹊学着贝丽卡的样子制造出的嘈杂无比烦人。我扭头瞪视着愚蠢的鸟儿,不禁撇了撇嘴角。
碍事。
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鸟儿伴着我嫌恶的目光,天真的回望着我,还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接着,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咿呀了几声便从枝头折下去,从窗口一闪而过,再也不会来吵我了。 连树叶簌簌的声响也不会再有,真正的宁静。
适合我的一片死寂。
正当我沉下心来打算整理被揉成一团的记忆时,另一个冷漠的声音回响在整间屋子里。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
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正前方,慢慢固化成了一个人形的实体。雪白的姬式长发、雪白的丧服、雪白的皮肤,以及——
目无一切的,银白的眼睛。
【死】之元素神,我的元素神。
“什么。”
我们已经近三年没见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伸手指着窗外已经干枯的枝桠,没有作答。
“那又……”我原本要说的话,只发出了两个音节便被她打断了。
「你已经忘了。」她望着窗外枯死的树枝,声音显得有些悲哀,「恢复记忆的当下,你依旧想要复仇吗?」
我还记得她和我初次见面时说了些什么,那也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令人搞不懂的话。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次出现都好像是来责备我的,却又偏偏不让我听明白,简直就和灰喜鹊一样烦人。
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于是拿了知悟和义理绕过她径直走到了门前。
「你还想重复那年的悲剧吗?」
她依旧说着含含糊糊的话,让人厌烦。我拉开房门,想要离开。
「 你是谁?」
“?”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依旧站在那里,只是那双无神的眼睛现在正盯着我。
「你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
我确信她是来责备我的。
既然如此,既然她看着这一切从一点点苗头到成为现实,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制止我。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有我是罪人吗?
“我就是我,”
我厌倦地,头也不回,我已经不想再理会碍事的元素神了。
我离开了房间,颇有些烦躁的关上了门。大概只有砰砰作响的门板才能略微缓解我的烦躁。
…… 我简直像一个逃兵。
(2)
左手持着蓝羽孔雀的知悟,右手拖着金叶梅花的义理,我在钟楼前行着。
楼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楼梯的起点也毫无光芒。
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达到终点,一个人的孤独的旅途。
永恒不断的旋转,像愚者翩翩起舞。
我在留恋什么?我在犹豫什么?我在烦躁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难以得到答案。
……碍事。
我抽出义理,一刀斩断了通向钟楼楼顶的铁锁。失去了铁锁束缚的铁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烦恼,也随着射入楼道里的光线一样化为过眼云烟。
我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
那是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我想要的一片蔚蓝。
无边无际的广阔天空,伸手便能触及的云,无穷尽的日光,一切都是无限大。我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是我姑且称的上“喜爱”的东西,在喜爱的东西面前,无论怎样也不会变的烦躁。籍由这片天空,我得以沉下心来整理混杂成一片的思绪。
这份蔚蓝。
没错,那一天的天空,也是如此。
那一天、那一天、还有那一天。
我所有的宝物,都像这片天空一样,全部都是蓝色的。
冰块般寒冷的冰蓝色、海蓝宝石般温柔的浅蓝、大海般深邃的深蓝,还有那个人——
象征理智与冷静的蓝。
……?!
想到他,我突然握紧了知悟。
他在哪?
这个问题,黑兔晴子的记忆无法给我答案。我只记得我们相遇之后便协同战斗,每天的作战、侵染,直到——对了,还有……在那个岛上。
啊,是啊。他被人类带走了。一同失去的还有知悟和义理。
然后?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
那抹蓝色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全部都是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全部都是重复的血与肉。每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蓝?
我注视着知悟的蓝宝石折射出的绚烂的光芒。
知悟和义理又是什么时候?
……
身体的本能仿佛在阻止着我将这一切连结起来。
但是……
已经太迟了。
青色的森林,还有那双眼睛。
全部。
黑兔晴子。米白。“我”。
医院。青崎一树。
啊……
那个人……
为什么。亓天?我妻……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真二!!!!!!!!
……
……
……
……
……
太迟了。
从我出生的那刻saqk)】uizank
一有切-87*sfv~已经……s-¥.jhxa被……_iq4#决定?-/98
我罪一……_kq定qaz找?n@saj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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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室友你又跑哪去啦?怎么一天不见你人?”贝丽卡坐在小床上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脸惊讶的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黑发少女,“都累晕了就好好休息啊,要是过劳了可得不偿失。虽然学院要废校了,不过将来大家还是要在一起聚的……米白?你在听吗?”
少女站在门口,无可应答。
『是不是还在生病啊?』
氷有些不安地飘到贝丽卡身边,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少女让她们俩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嘛……那个,室友你也别太难过啦,就算废校了以后还是可以随时见面啊,你看……”
少女把双刀放在床上,扭头看向仍在解释着的贝丽卡。
“室友……”
贝丽卡停止了一切语言。
那不是责令她闭嘴的嫌恶的目光,而是另一种。
她的室友没做出任何表情,她却分明看见她室友的脸上露出了万分绝望的可怜眼神,好像在渴望救援。那种神情,简直和反复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对着在它身前驻足片刻的学生露出的眼神如出一辙。
贝丽卡一时语塞,氷也愣在一旁。
“啊对了!”贝丽卡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她说着走到床边,从提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语调突然变得神神秘秘,“室友你先闭起眼睛!”
少女也乖乖闭上眼睛,配合着她的惊喜。
“∮♯♪♬♩♫♪♬♩♪♬~”
机械发出的音乐打破了静谧的夜。
“……!”
少女睁开了眼睛,冰蓝色马尾的少女双手托着一个小巧朴素的方盒子正站在她面前。 贝丽卡把八音盒放到少女手里,浅浅的笑了笑:
“喜欢吗?”
朴实无华的八音盒,和少女不能再匹配。小小的手工制红木盒子,除了发声外再无其他赘余的功能。和贝丽卡的室友一模一样,坦率、直白,或许偶尔显得粗鲁了些,但是这种开门见山式的行为,反倒成了那个人的特色。一直被大家关爱着的任性的孩子,米白,曾经说过她喜欢新年音乐会上的某支曲子;她的室友,贝丽卡,就特地把音乐保存下来当做礼物。
少女本来想露出一个和贝丽卡一样的微笑,但是不知怎么,她的心底却萌生出了一种比感谢更加复杂的情绪。她微张着嘴,极力想说出点感激的话来,声带却嘶哑得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她想让嘴角上扬,却又控制不住脸部的肌肉。
“…………”
晶莹的液体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打在八音盒上,渗入还在运转的机械轴轮,被不停旋转的音盒碾碎、轧烂。
“……。”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好站在那里,任凭泪水滑落。
“米白?!”贝丽卡同样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直到氷给她递了个眼神,她才走到少女面前,“我会在你身边的,别担心啦……”
不动声色的米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间,贝丽卡竟也差点流出泪来,她偏过头去沉思了一会,好像在做什么打算。
氷急切的戳了戳她的肩膀,她也不忘扭头回瞪催促她的氷。但还是又踌躇了一会,终于伸出双手。
贝丽卡把少女搂在了怀中,轻声说着安慰的话:
“嗯……我这不是还在你身边嘛,别哭了。”
“……。”
少女不住颤抖着,双手握紧了方盒子,试图从怀抱中离开,身体却一动不动。她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着,喉咙一阵又一阵的发酸,上牙床也肿了起来。她咬着牙,牙齿嘎嘎作响。
她想逃走。
她想从这令人惊惶的、毫不真切的爱抚中逃走。
但是一条被捏住了后颈肉的小狗又怎么能动弹一下。
被点了死穴的她,也同样无法动身。
“米白?”贝丽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收回双臂,诧异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她的室友,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你应该也累了吧.....”她干巴巴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休息一下吧。......晚安。”
“......。”
(4)
夜深了。
贝丽卡平稳的呼吸声在寝室里回响。
少女盯着一片茫然的黑暗,没有睡。
她的头脑里空空如也。
像最初一样。
「你打算做什么?」白色的元素神坐在少女的床前,深夜中,突兀的白色显得有些刺眼。
“......太迟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漠。
「?」
“那个人......”
“......杀。”
她像一台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只能发出连元素神都无法理解的单个音节。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求什么人理解她。不去思考,也就无所谓得到,凭借野兽的直觉捕获便好。野兽不会说话,因此她也不会说话。
。
她也曾试过人类一样的生活。拥有老师,拥有同学,拥有室友,开始用人类的方式思考,寻找自我。很痛、很艰难,但是很开心。
她第一次从那之中“感受”到爱。
有人会因为她的任性而责怪她,有人会因为她的协助而感动。
责怪也好,感激也好。
那是爱。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其他人还一如往常,她却再也感知不到这些。心在那一瞬被割了千刀,已经无法复原了。
少女漠然。
她没怎么收拾行装,她只是从容的拿起义理,换好运动鞋,盯着月光下义理雪白的刀刃,忍住了拥抱它的冲动。
猎犬咬死它的猎物之前不可能死。
她在杀了那个人之前也不可能祈求任何安宁。
她深知,她不是人。
她只是——
「我最后再问一遍。」
「你是谁?」
“……”
“ば、け、も、の。”
为复仇而生的恶鬼。
米白结局: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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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既然给室友吃过糖了那微笑的剧情就可以删了【x
把全文修改了一下,精神崩溃的部分又加了点东西进去,看得出来的话就看着玩玩,看不出就算了吧
精神崩溃部分的灵感来自DMMD诺伊兹线
有机会的话会给这篇画插图,毕竟这篇里眼神描写和隐晦的说法不太容易让人懂x并不擅长神情描写orz
截止至此,“米白”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剧情是关于恶鬼和之前故事的补档,晴子的黑历史也会涉及,总之晴子&米白&?的故事一定会完结的/
感谢关注了米白,并给了她爱的各位w
+展开
一遍不够,再说一遍world sing how turn
总觉得亓天是知道了米白有这样的新生活才不去介入,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介意,实际他在选择影响最小的方式给别人幸福……
晴子一开始忘掉过去,新的生活也是种幸福,能一直下去多好啊……感觉有了这样一段记忆,像是吃过糖的小孩子一样还会再不停渴求,然而…………这样的反差,加上人性的贪婪,感觉事后会坏得更严重,心疼……
我也想了很久真二为什么对晴子复仇,一开始可能真的是无聊又对过去耿耿于怀,找个机会发泄而已。后来和米白接触多了,想到了过去的日子,越发不想接受现实,搞得更加疯狂了。他心里知道都是自己错了,只是不想承认……他也怀念过去,但是又抵抗过去,结果一并把气撒在晴子身上。毁了晴子生活的同时,把自己也毁掉了……唉……
真的好想扇真二一巴掌。最初的晴子,作为米白的晴子,抉择后的晴子,太让人心疼……
全文改完一遍了!虽然还是有点自说自话意味......
把绝望也一并传染给了贝丽卡对不起噢【土下座
但是回归原点的米白已经什么令人感动的事都做不出来了。
还是擅自选择了最符合实情的走向......这个剧情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