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年龄未知数
生日:12.16
身高:200cm
爱好:女性 约会
职业:潜伏在人类社会的采购商(观察者)
种族:非人类 (slenderman衍生OC系列)
【其他】
能够轻易混淆在人类社会 擅长障眼法
Curer和Striper的父亲 Cheese的师父
对人类的看法不好不坏 甚至有被同化的趋势
典型的生意人
出于对Striper的愧疚,我逐渐减少了外出闲晃的次数,转而陪着他待在木屋用看书的方式打发空闲的时间
虽然不清楚兄长能不能接受我的歉意,可作为对方唯一能够依靠的家人,我想用实际行动再次挽回他对我的信任。
但我发现那次意外似乎对Striper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就算他已经能够短时间下床走动,也依然喜欢独自一人闷在卧室里发呆,甚至到最后Striper开始把房间里关于人类的图书全部锁在木柜中,并且拒绝走出房间一步。
面对家中日渐消沉和虚弱的兄长,或许是出于一时冲动,我鼓起勇气决定向父亲讨要一些关于医疗方面的资料。
至于对此毫不知情的父亲,尽管在得知我的请求后仍抱有一丝质疑,但为了降低我去外面惹事的几率,他爽快的满足了这些愿望。
几天后,当父亲把那几本泛黄的旧书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仿佛是在暗示什么,笑着提醒我说用不着那么勉强,一切点到为止就好。
而Munitions小姐的态度则截然不同,她很高兴我能找到另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所以依旧在每周三放下手里的生意前往木屋照顾我和Striper。
随后,从她口中我们了解到父亲由于任务的关系需要离家外出三个月,除此之外,Munitions对他的行踪始终闭口不谈。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每天摄取必须的营养和照顾Striper以外,介于父亲远途的关系,我这下终于有充足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去理解书中晦涩难懂的词汇。
当然,Munitions空闲的时候会教我一些她了解的常识,其中包括草药的简单制作和药剂的提炼。
Striper对我的态度也不再和之前一样冷漠,他偶尔也像往常一样主动把我叫到床边,向我解释书籍中那些人类语言中生僻词语的意思。
转眼间,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维持了已有两个月,期间我一味沉浸在对书本的理解和试图改善与Striper的关系中,却完全忽视了另外更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关于Munitions小姐对父亲忠诚度···
在父亲得知情况提早回来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我卧室里满地的笔记和涂鸦,而临走前嘱咐我学习关于账单处理的笔记始终没有被翻开过。
他以为我当时不过是出于说笑而已,没有料到对此执着的程度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计,这明显违背了原本对我培养方向的期望。
我猜想可能父亲从一开始就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Striper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他对兄长伤势情况的漠视并不在于我们成功的瞒过了任何人,而是他根本不屑去关心这些。
所以在针对Striper的事情上,我们父子二人最终还是大吵了一架,甚至升级到快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作为一个控制狂,父亲向来厌恶那些令他无法继续控制下去的东西,他开始把这一切都归罪在我那位可怜的兄长身上。
他不再主动和我们说话,起先我天真的以为对方是知道了我和Striper擅自跑出去而在生闷气,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自然就会原谅我们。
然而到了第二天傍晚,我和Munitions一同被他锁在房间里,并且命令不管发生什么都我们不许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出于对父亲的敬畏,我们两个悄悄躲在门后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住在隔壁的Striper被父亲粗暴地扯着衣领拖出了房间。
父亲把不知所措的Striper死死按在墙壁上,并且说了很多难听刺耳的话。
直到最后,他伸出手肘用力抵在对方灰白色的脖子上,用发颤的声音说不能因为你的出现再毁了我的Curer。
面对父亲的指责,Striper始终没有替自己辩解,他注视着木门内正在偷看的我,随后挂着少见笑容慢慢贴在父亲耳边,询问对方是不是突然想到了那位沉在湖中已经变成了白骨的前妻。
Munitions和我都十分清楚这个问题彻底触及到了父亲的底线。
就在Striper推开父亲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位印象里一向沉着稳重的采购商突然一拳把激怒自己的长子打倒在地上,并且当场用脚踩断了对方的两根肋骨。
尽管破坏面前木质的房门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但作为人类的Munitions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去阻止暴怒的父亲,她焦躁地捂住耳朵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
而我同样选择抱着头依靠在床边的地板上,不想围观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随着门外Striper发出求助的声音逐渐减少,各种重物摔砸的响动也越来越小。
十分钟之后,当父亲气喘吁吁打开门的一瞬间,Munitions立刻扯住了慌乱的我,她和父亲平静的对视了一眼,把泛白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什么也不要说。
我对着Munitions点了点头,目送着父亲揉着发酸的手腕带着她走到二层木质楼梯的尽头。
他们交谈的内容我到现在依然不得而知,只见父亲叹着气披上了挂着门廊的外套,随后对Munitions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木屋。
作为无辜的替罪羊,Striper捂着受伤的肋骨蜷缩在距离卧室不远的地板上,那张灰白色的脸看起来有些发肿,变成青紫色的嘴角边渗出了一丝深棕色的痕迹。
“对不起···”
怀着自责的心情我跪在他的面前,为一时的胆怯可能再次失去兄长的信任而懊恼不已。
Striper抬起头望着走廊拐角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他用沾着尘土的袖子抹干净嘴角的血迹,然后单手扶着墙壁勉强坐起身。
“Curer,拜托帮我准备一些新的纱布,刚才伤口裂开了。”
说完,他把捂在胸口上的手掌拿下来,摊开让我看。
站在走廊尽头的Munitions皱起眉,提着天鹅绒质地的黑色长裙慢慢来到我们跟前,帮我一起把Striper重新搀扶进房间,然后去打了一盆热水替他清洗伤口。
在Striper疲惫的陷入沉睡之后,那名女性代理人轻声的把我叫到屋外,转告说以父亲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决定空出位于森林深处的那栋小木屋,让Striper暂时搬去那里。
而我,在空闲的时间依然可以去看望和照料对方,不过前提在于父亲只给我了半年的期限。
Munitions表示如果在这半年中,我的努力对兄长的病情依然不起作用,那么作为理所应当的继承人,我必须老老实实的滚回来完成采购商必备的基础课程。
在看到熟睡中的Striper之后,我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第二天清晨,Munitions独自驾驶着雇来的马车,载着我们兄弟俩还有必备的日用品一起离开了父亲的家。
+展开
“Curer,你该起床了!”
听到门外的响动,Curer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触手重新缩回到被子里。
“Curer!起床~”
在对方发出第二次急促的敲门声之后,Curer把苍白的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躺在床上花费了两秒的时间做了一次艰巨的思想斗争。
最终,为了舒适的床铺和温暖阳光,抱紧被子的年轻人决定彻底无视掉自己的兄长。
“快起来,父亲让你起来下楼吃早餐。”
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套,Striper站在门外又耐心的等了一小会儿。
显然,在第三次催促之后,自家兄弟的房间内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
Striper叹了口气,索性一把推开弟弟的房门,伸出手把盖在对方脑袋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哦!Striper,拜托!”
Curer躺在床上保持原来的姿势,连手都没有抬下,背后那几条软绵绵的触手慵懒的伸出来,夺回了哥哥手里的被子,然后把被子重新盖在脸上转过身继续睡。
“父亲说今天准备去镇子里办事,所以有些事情要嘱咐给我们···”
穿着病号服的兄长安静的站在床边,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同时又对任性的兄弟一点办法也没有。
“啊?你说老头子要出去?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大哥你先下去~我这就起来换衣服!”
听闻这个消息后,Curer把被子从身上猛地掀开,立刻跳下床,一边抱着衣服一边扯开睡衣直奔隔壁简易的洗漱间。
Striper抱着肩无奈的望着弟弟冲出去的背影,尽管作为兄长他比Curer年长不了多少,但有时候在对方面前,他感觉自己则更像是父辈一样的角色。
不过也正因如此,自从Curer搬过来之后,Striper不论是身体还是在精神上都和之前相比明显有所好转,最起码他认为自己不至于每天窝在房间里发呆或者看书。
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亲人的感觉对他来说非常微妙。
“早上好~父亲大人~早上好~Striper~”
当Curer洗漱完毕后发现哥哥早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他只好光着脚独自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空气打招呼。
可就在他来到厨房准备拉着椅子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木屋大门的镜子前正大大咧咧的站着一个瘦高的人类男子。
【等下!!为什么家里会有人类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
【不不!这应该不是父亲亲自为我们准备的早餐才对!我还未成年,吃这种东西根本会消化不良的!】
“喂~Striper,这家伙是老爹的新代理吗?”
Curer停止了无聊的猜测,他搬着椅子悄悄来到自己的哥哥旁边。
坐在旁边的Striper听到这话之后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喝着杯子里的果汁。
【什么?这家伙果然是我们的早餐?】
“哼~要我说,作为早餐的食材,你这家伙胆子还真大。”
Curer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当听到男人对着镜子咳嗽的声音之后瞬间绷紧了身后的触手。
他考虑如果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胆敢向前迈一步,以自己的速度应该可以立刻跳起来攻击对方。
但是面对Curer的质问,站在镜子的男人倒是更在意外出应该搭配什么颜色的领结,所以他转过头白了一眼紧张兮兮的Curer,随后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在面前的镜子上。
“好慢啊,Curer。我差点以为Striper用枕头把你闷死在床上了。”
说完,男人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皱着眉指了指坐在餐桌边差点把果汁喷出来的Striper。
“你该不会是···天哪!!”
年轻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发誓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伪装后的样子。
“早上好,我亲爱的孩子们。”
面前这位戴着礼帽,穿戴整齐的绅士终于梳理好自己亚麻色假发的刘海,尽管对方看起来比一般人明显要高挑很多,但绝对不会有人把他和独眼又长着白色触手的怪物联想到一起。
毋庸置疑,Pintoer每次去镇里采购东西之前都会事先很好的伪装自己。
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最擅长的技能。
“怎么样?还不错吧!”
绅士扶了下自己的单片眼镜,用低沉的声音询问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非常完美。”
Striper给自己的小兄弟倒上了杯热牛奶,和烤面包一起放在对方面前。
“哦哦哦哦!老头子你···不!我是说父亲大人你看起来棒极了!我刚才差点就要用触手把你打出去!”
Curer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面包啃了下去,然后拿起牛奶杯围着Pintor转了个圈。
“那是当然。不过别着急,这也是你将来需要掌握的,过一阵我会慢慢教你。你要清楚能够成功混入到人类社会可是做我们这行最基础的能力。”
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半天,Pintor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Curer抿着嘴放下了杯子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很清楚父亲指的“你”是在说将来会成为正式继承人的自己。
尽管身旁的Striper还在低着头吃水果,装作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不过Curer始终认为这样做对自己的哥哥有失公正。
【Striper又不是外人,我们两个人应该一起学才有趣】
不过这句话他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今年夏天比以往都要炎热,早餐过后,Pintor表示自己要趁着凉爽的时候早点出门才行,他不想耗到中午再坐在马车里忍受闷热的天气。
何况因为已经对外貌进行了伪装,采购商先生实在不想碰触到那些油腻腻的餐盘,所以清洗餐具的任务自然交给了Striper和Curer。
当看到两个在水池边打闹的孩子,Pintor意识到自己把Curer带回来的决定果然没错。
临出门之前,伪装成人类的绅士再次询问两个孩子有没有需要他从镇子里带回来的东西。
Striper希望父亲能带回来一两本关于鸟类的书籍,他最近刚看完一部恐怖小说,开始对鸟类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而Curer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两个太妃糖苹果,晚上听Striper讲故事的时候可以一人一个。
这些对Pintor来说非常简单,他告诉两个孩子自己会尽快赶回来,并且嘱托他们不要惹事,最近长老们非常不喜欢看到年轻的族人疯疯癫癫的在树林里乱跑。
Curer举起手向父亲保证不会惹麻烦,Striper则表示作为哥哥,自己可以负责监督Curer,直到Pintor回来为止不会出任何差错。
尽管Pintor对Curer的鲁莽依然有些不放心,不过好在家里还有个做事稳妥的长子,他再次嘱咐了两人一番后才拎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等到Pintoer离开木屋之后,Curer立刻像是终于得到解放的囚犯一样挥动着触手开始欢呼。Striper拿起手里还有十多页没有读完的小说坐在靠近窗户的木椅上,他喜欢这个位置,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屋外偶尔出现的动物,享受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活泼好动的Curer显然没有像兄长那样安静,在看了几页书之后便苦着脸坐在Striper的对面。
也许是因为无聊,Curer身后六条漆黑的触手全部软趴趴的耷拉在身后,他歪着头考虑究竟用什么理由才能说服Striper陪自己一起出去。
这么好的天气窝在家里可实在是太可惜了。
“Striper~你喜欢苹果对吧?不如我们去之前提到的那家果园,你帮我把风,我弄一些回来,等父亲回来以后大家一起吃好不好?”
Curer把手支撑在桌边,不停摇晃着身下的木椅,故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不行,Curer。父亲说过禁止你再接近人类的领域。”
Striper眨了眨金色的眼睛,他依然盯着纸张上的文字,随后补充道:“你也不想我为难,对吗?”
“我们只是出去一小会儿,肯定会赶在老头子之前回来的!”
Curer把其中一根触手放在哥哥眼前不停的摇晃,企图扰乱对方的注意力。
很快,Striper也伸出自己的两条触手,按住了弟弟,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很抱歉,Curer。就算我想陪你出去···可是你知道我不能长时间呆在外面。父亲之前···”
说到这里,Striper突然停顿了下,随后他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嘴。
先是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声音断断续续连成一片,随之而来胸口的剧痛使他开始费力地喘着气。
Striper把越发苍白的脸埋在手臂中,他不想让刚到家才一天的弟弟看到自己尴尬的样子。
“S、Striper,你要不要紧?!”
Curer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担忧的扯了扯哥哥的袖子,然后转身把倒上了泉水的杯子推到对方面前。
穿着病号服的兄长趴在桌子上缓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对着自家兄弟摆摆手。
“可能是早上吃了不太好的东西···对了,如果你真的闷在家里无聊想出去散散心,可以沿着小路一直往北走,不出两分钟能够看到有条小溪。”
Striper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对着困惑不已的弟弟指了指窗外。
“但是答应我,不要跑去太远的地方可以吗?”
“可是我觉得还是在家陪你比较好···”
Curer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学着父亲代理的样子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以示安慰。
“我真的没关系”
Striper说完从桌子左侧拿出一本书交给对方。
“小时候我曾经去过一次,非常喜欢河岸边生长的那些再力花···所以这次想拜托你去那边帮我采几朵回来做干花书签。”
“唔,这倒是没问题!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
Curer离开哥哥的身边,在穿戴整齐之后站在门前朝Striper挥了挥手,留下独自在家看书的兄长跑了出去。
在听到弟弟关门的声音之后,Striper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前倾趴在了桌子上,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把口袋里的药倒出来五粒,全部吞了下去。
+展开
Curer与Striper兄弟两人的初次见面还算顺利,起码比Pintor预想的要好很多。
事实上,他曾经担心Curer在得知有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后会不会出于好奇追问起关于对方身世的事情,因为这个问题可能会令作为父亲的他感到非常难堪。
Pintor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向次子交代自己前妻是个人类的事实。
回想当年为了带走年幼的长子,Pintor抱着瑟瑟发抖的Striper站在湖边,安静的注视着已经发疯的人类女子缓缓沉入到冰冷的湖底···
尽管他对前妻的遭遇充满了内疚,但是Pintor依然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能够与人类的女性厮混在族内是被禁止的,更不要说繁衍后代。这种几率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Pintor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他只是一味的享受伪装成人类混淆在他们之中的乐趣。
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退出这场无聊的游戏。
而在得知被称为‘妻子’的女人怀孕之后,Pintor一度费尽口舌想要劝说女人打掉腹中的胎儿,因为他根本不清楚对方到底会孕育出什么模样的孩子。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身为人类的妻子而言,Pintor清楚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冒险了,更不要考虑与对方一同抚养了继承两种血统的子嗣。
而关于Striper,要怪也只能怪对方的母亲运气不佳一直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那个天真的女人居然妄想成为一名妻子亦或是母亲,完全不顾自己婉转的劝阻生下这个孩子。
Pintor清楚对方和自己生下的孩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被所有人不齿的怪物幼崽而已,所以诞生在这种环境下的Striper注定从一出生就不会得到应有的照顾。
残缺的基因令他不得不常年呆在那栋与世隔绝的木屋中,而隐晦的身份只能使他在木屋内慢慢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对身体日渐虚弱的Striper来说,死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作为父亲,Pintor已经丝毫不抱任何希望。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狡猾的采购商在几年后另娶了一位同族的雌性,并且完成了家族中传宗接代的任务,生下了健康活泼的次子Curer,他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可以遗憾的事情了。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守秘密。
万一被其余人知道的话,事情会非常麻烦,不管是对自己的财力还是现在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Pintor想尽早让Curer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的原因之一。
毕竟Striper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只要Curer不说出去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所以兄弟两人见面的这件事,Pintor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综上所述,这位心怀鬼胎的父亲在路上只是简单的和最小的儿子交代了在别处还有一位因为体质不佳只能长期卧床的兄长,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出乎Pintor意料,Curer在得知自己原来有个哥哥之后显得非常兴奋,他一点也不关心凭空出现的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从Curer之前的住处到自己的宅邸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期间Curer只是不停询问着关于Striper生活的琐事,但唯独没有问起来历这件事。
也许对他来说,突然得知自己不是独生子并不是一件坏事。
自从接管负责采购的任务后,Pintor经常要混淆到人类的社会中完成规定的任务。他清楚自己对Curer的生活是多么疏于关心,以至于很久才发现小儿子身上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淤青。
每当他板着脸问起伤痕的事情,Curer总是嘻嘻哈哈的敷衍过去。
Pintoer了解其中的原因: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单独行动的幼生体被其余同类欺负是常见的事情,甚至也出现过致死的情况。
在考虑到这些之后,他才不得已才把年幼的Curer交给了自己的代理人照顾。
然后就这样一过就是很多年···
不管对于Curer或者Striper,这两个孩子都令他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父亲!就是这里吗?”走在一旁多少还有些青涩的声音打断了Pintor的思路,原来他领着Curer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森林的最深处,自己和Striper所居住的双层木屋前。
“是的,进去吧。”Pintor摘掉了礼帽,微笑着拍了拍Curer的肩膀。
当Curer欢快的跑进门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把行李扔向门边,一把拉住父亲的手催促对方带自己去见兄长,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哥哥的样子。
Pintor看到小儿子的反应后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顾虑已经完全可以抛到脑后,他把外套和礼帽挂好之后便领着Curer来到木屋的二楼。
也许因为Pintor平时太过繁忙又疏于打理的关系,和一进门的感觉截然不同,木屋的二层相比光线要昏暗很多,墙上只有一些简单的风景画,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整体布局看起来非常简单,一点也不像年轻人应该居住的地方。
这种环境在Curer看来简直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相比较,Pintor的人类代理人Munitions所居住的环境要比这里好很多,不管是走廊的布局还是光线,因为新的住所真的非常安静,这令一向习惯聒噪的Curer多少有些不适应。
“你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Pintor站在门前稍作停步,回过头对着身后胡思乱想的Curer说道。
Curer在沉默片刻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好的,父亲。我想我一定会很喜欢这里的···”
随后他跟着父亲来到了走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前。
在Striper房门前,Pintor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才慢慢推开门,发现此时长子正靠在床头自顾自的看书。
这还是上次Pintor去镇子里办事的时候悄悄带回来的,那些关于人类社会或者更加光怪陆离的故事都令
这个孩子感到非常有趣。
实际上,在禁止外出的前提下,作为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Striper也只能选择在无聊的时候看点东西。
因为吩咐过不许随意拉开窗帘的关系,所以Striper的房间就算是在白天也依旧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床边摆着的一盏煤油灯作为照明设备。
好奇心一向旺盛的Curer从父亲身后探出头,掩饰不住有些兴奋的心情,悄悄望向坐在床上的哥哥。
从外貌上来说,Striper除了灰白色的皮肤之外,和Curer看上去多少还是有些不同,作为长子的他外貌似乎更接近父亲。
Striper位于脸中间位置上同样有一只金色的眼睛,长着眼睛的Slenderman似乎并不常见,Curer发誓自己除了父亲以外就只见过一个——之前碰到过那位喜欢穿着彩色斑点西服的新朋友,不过对方可不像父亲那样只是一只眼睛,Splendor先生的脸上有两个漆黑的豆豆眼,这让他在远处看起来更像人类。
Curer在见到期盼已久的哥哥后很开心,尽管对方坐在床上穿着一件有些宽大的病号服,看起来整个人相当憔悴。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在其余朋友面前炫耀自家兄弟的事。
“Striper,从今天开始Curer就和我们住在一起。”
Pintor说完抱着肩膀慢慢走进房间。
Striper依然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书,当他听到父亲的声音后,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走进来的两个人身上。
“是的,父亲大人。”憔悴的年轻人把书放在一侧,用脸正中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站在父亲身后的Curer,随后微笑着说道:“你就是Curer吧?总听父亲提起你···路上辛苦了,欢迎回家。”
“是吗?可是他从来没有提···”在察觉到自己的鲁莽,Curer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表情尴尬的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见到大哥你真的非常高兴!啊哈!我之前还在羡慕其余的孩子,没想到现在居然也有了个哥哥,而且你比我预想的···怎么说呢?要亲和很多!”
Curer绕过父亲来到Striper的面前,朝对方咧嘴笑了下,露出了自己那对标志性的小虎牙。
尽管Curer刚才的话在Pintor听起来有些刺耳,不过Striper本人并不介意,他对父亲不愿透露自己存着的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而当看到Curer因为激动不停晃动着身后触手的样子后,Striper突然联想到某种小动物,他活动了下因为坐姿有些酸痛的肩膀,随后招手示意自己的兄弟坐在床边。
“对了,我是不是要叫你大哥?其实我觉得叫你Striper会比较亲切!”Curer从旁边搬过来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自己哥哥的身边。
“你当然可以这么叫我。”第一次被陌生人主动亲近,让Striper有些紧张,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到底多久没有走出这个木屋去看看外面的事物。
现在可好,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兄弟,听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讲话,起先以为自己会有些不适应的Striper感觉或许这对兄弟两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开始。
“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聊聊吧,我去把Curer的行李拿上来。”说完,一直沉默的Pintor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长子一眼,他希望对方能够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Striper并不是个笨蛋,他清楚父亲是什么意思。
“麻烦你啦!父亲大人!!”
Curer头都没有回的随便敷衍了下Pintor,当听到父亲关上门的声音之后,赶紧凑到哥哥身边小声的说道:“嘿!Striper!刚才在路上我发现远处有个苹果园,那些苹果看起来味道非常不错~旁晚的时候我可以悄悄带你出去,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偷偷带回来。”
“苹果园?你是说人类管辖范围内的苹果园?!不不!这样做太危险了。而且我···平日不太方便出去。”
Striper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抱歉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他并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扫对方的兴。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还以为我们晚上可以偷偷跑出去玩···”Curer的触手垂在身后,在看到对方露出歉意的表情后马上回复说:“没关系啦!我下次争取带些棉花糖给你,不过你要保证不被老头子发现!否则我就惨了···”
Curerman与自己的大哥很快就聊到了一起,两个年轻人对彼此诉说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过好在没有任何人触及不该提到的事情。
站在门外偷听很久的Pintor终于长出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后慢慢走下了楼。
PS:Splendorman——源于国外名叫happypasta的视频,同样也作为国外Slenderman之中比较有名的OC之一。在同人二次设定里被洋妹子归为Slenderman五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一名。
+展开
在其余人的印象中,年幼的Curer总是喜欢给周围的人惹上一些小麻烦。
例如,他最喜欢趁着父亲Pintor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对方的上衣外套口袋里倒上一些蜂蜜,然后躲在远处的大树后面看着父亲挥舞着触手气急败坏的驱赶被香气吸引而来的蜜蜂。
又或者,跑去破坏某位先生的玫瑰花园,然后把花瓣散落的到处都是。
几乎每个认识Curer的人都觉得这孩子绝对是个无药可救的小混蛋。
但是碍于种族近年来新生儿降生率逐渐下降的情况下,周围的族人依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日子也在Pintor的担忧下一天一天的过去。
随着年龄的逐步增长,Curer对那种幼稚的恶作剧渐渐失去了兴趣,因为他找了一种比戏弄同类更有趣的娱乐方式——趁着父亲外出进行采购工作的时期,背着对方偷偷的溜出去···
其实Curer非常喜欢跑到森林外围的营地附近,用自己在月光下映照出来的怪异身影或者发出的怪声吓唬在那边露营的人类。
那些矮小又胆怯的生物因为恐惧所发出的尖叫声在他看来非常有意思,Curer甚至会把他们摆在篝火边的棉花糖带回家当做战利品。
这种做法令作为父亲的Pintor感到非常头疼。
如果说以前那些恶作剧算是Curer发泄无聊的一种方式,那么现在他这种几乎要和人类面对面进行接触的情况,这对年轻的Slenderman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Pintor经常告诫Curer,作为这个种族的成员必须要学会随时保持隐蔽和低调。因为有关Slenderman的传说大部分时间只是被人类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没有人会真的去相信他们的存在。
这对善于隐蔽的种族来说绝对是种优势,令他们在对闯入到地盘的人类进行狩猎会感到非常方便,何况各个分支家族一直遵守着上面的规定选择守旧的避世生活方式。
而在每次Pintor训话的时候,Curer总是在父亲面前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轻微的面部凸起显示他眉头紧锁正在忏悔着自己的鲁莽,从以往的经验来看,Pintor自然清楚儿子根本是在敷衍自己。
毕竟那些由族长制定出来的守旧教条对于族群中的年轻人来说,似乎遵守起来相当的困难。他们有充足的理由用来证明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那些矮小的人类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作为长辈,Pintor甚至近期听闻族中有一些无聊的年轻人开始伪装成预备族长*的样子,穿着对方那身标志性的服饰在人类活动的范围附近装神弄鬼,这种频繁出现的目击事件令长老们非常反感,所以那位经常背黑锅的预备族长不得不已经亲自上门传达指令,禁止所有族人在规定的范围外擅自活动,违反者会加以严惩。
尽管如此,一贯我行我素的Curer依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趁着父亲没留神的时候偷偷跑出去···
终于有一次,Curer在闲晃的时候遇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情况——他第一次遇到那些出于求生本能而选择拿起了武器进行反抗的人类。
直到最后,Curer只能选择拖着受伤的腿和几根断掉的触手哼哼唧唧的逃回家。
Pintoer在得知此事后极为恼火,他明白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像Curer这种麻烦的年轻人很可能会被长老们当做潜在危险分子处理掉,为了全族的安全,他们是任何事情都会做出来。
所以Curer一下子就被恼羞成怒的父亲命令禁足了三个月。
当然,Curer在禁足的期间表现得异常顺从,他心里清楚那些利害关系,而为了不让父亲为难,就算禁足期过后,Curer也是遵守之前的规定,安静的在规定的范围之内活动。
然而事实上,他还是会在深夜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躲在树后安静的观察营地里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类,只不过比以前表现得要更加小心翼翼。
他知道,那些矮小的生物并没有其余同伴口中说的那么软弱无能···
随后在正式步入亚青春期的三年后,Curer为了将来能够成功接管父亲在族群中需要负责的工作,他不得不被命令搬去和对方同住,以方便进行日常的学习。
也就在那个时候,Curer知道了一个秘密。
他第一次知道在自己所居住的木屋往东步行不足半个小时的地方,原来还住着一个叫做Striper的哥哥。
(续)
PS:文中设定的预备族长角色来源于Creepypasta系列中的Slenderman
http://creepypasta.wikia.com/wiki/The_Slender_Man ←官方设定资料
作为相关OC 文中设定整个种族的称呼都叫这个名字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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