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这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73988/
这种光铺垫没啥剧情进展的事我再也不干啦!(哇哇哭
感谢风渣借我角色,拖了这么久太抱歉了……(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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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又称发生了但我没画到的事):
狂欢节当天马戏团干啥了?
——妹子们表演和发传单,逢泽负责接锅(……)
达斯特和逢泽说了啥?
——交流了一下世界观(……)然后有意无意地说到了他们可能不是第一批穿越者这样的事。
为什么他们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去问达斯特(…………)
达斯特后来去哪了?
——逢泽告诉了他革命军的所在地,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去呢!
逢泽和埃尔蓓塔说了啥?
——和达斯特分开以后遇到了埃尔蓓塔,啥也没说。
那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达斯特的话令他有些不安,也许传单导致的后果超出他的想象……(里之人去埋一埋自己………………
后来几天逢泽干啥了?
——呆在马戏团,留意着附近的情况。不过在帝都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马戏团离开帝都那天他就回革命军驻地去了。
磊呢?
——一起回革命军驻地了。
马戏团管逢泽的饭吗?
——不管!(by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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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那个扉页是在说薛定谔的猫,我私心玩梗……
共11P
本来想画出来给大家接的,不过这个时间了还是……
夏活害死人啊(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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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磊【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26463/】加入了革命军之后仍随马戏团行动,逢泽在狂欢节前一天去帝都城外的马戏团串了个门
帮忙带路和望风的高级路人-埃尔蓓塔【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45/】
狂欢节当天发生的事件:马戏团在帝都散发的传单中被混入了一些【额外信息】(见最后一P)
最后出场的是高级路人黑尔【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26627/】
和从传单上发现了什么的风渣【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26953/】
感谢二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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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事件以后也可以自由使用,反正已经是既成事实了(跑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未来人们看到这些信息会有什么反应,万一有人想接着创作的可以接上,有不确定的欢迎找我讨论……!
为了写点什么而写的
坏人里最扣题的一个了应该,而且它很长
其中有很多自嘲成分,最后的话与之后几年的状态有关
兔子是个好爸爸【bingbu
【相识十四年,十四个相处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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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葬礼和车
今天下雨了,这几天都在下,北方的雨完全没有南方的诗情画意,一切就像是例行公事,把一年中绝大多数水分抛弃下来,无聊,单调,让人烦躁。
在他记忆里那一年的同一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达斯特·斯托姆本质上是个怪人,他能够一直坚持做下来的事情只有三件,写作是谋生职业,杀人是某种病态的生理需求,只有一件事算得上爱好,那就是参加葬礼,这听上去依旧有些清奇,甚至也还要用病态来描写。他那出租屋的衣柜最深处有三套衣服,其中一套最昂贵的纯黑色正装就是为此准备的。
站在不知名的墓碑前,听着牧师的祷告,身边充斥着虚假的哭声,这让他宁静,对,难以言表的宁静。
唯独开始的第一次并非如此,也许这就是一个新的病态的爱好开始的原因。
他的父母,或者说养父母,他渴望找一个更加疏远的词去定义那些人,他们,死于他二十二岁那年,一场无端的车祸。
他站在那块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墓碑前面,手里拿着从墓园门口买来的白色百合,低垂着头,凝视着上面的字迹。关于那两个人的绝大多数信息他都不怎么清楚,虽然他在那个屋子里呆过有几年,唯独让他熟悉点的是Storm这个姓氏,但是他对此有点深恶痛绝。
初秋的凉意和太阳的炙烤双重折磨着他,用掉所有稿费所买的西服有点大,没有想象中的束缚感,这反而增加了一种空虚。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沉重,甚至是愧疚,更加可怕的是他为此感到了悲哀。
他本不应该如此。
他在心里哀嚎着,想想他们对你做过什么……你吃饱过吗?穿暖过吗?用过新的东西吗?被打了你敢告诉他们吗?……他们把你当成过自己的孩子吗?你把他们真的当成过亲人吗?
他似乎能否认每一个问题,但是这缓解不了他心里的沉重。
【他像微尘(dust)一样以为自己天真,天真地以为自己善良,善良地以为自己应当是个好人,好人般地以为他不应如此】
可惜这不是小说,不是漫画,更不是电影,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实际上只需要一个片面的影像。
“我真想不出你会有脸来。”
他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身后站着他理论上的兄长,也是一身黑色的正装,不过更加得体一点,白发之中的弯角缠着黑布,面无表情,但那双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红色眼睛里充斥着悲哀、愤怒,还有恐惧。
他差点以为他们会再打一架,他们见面总是这样。
斯托姆家货真价实的长子依旧站在那里,没动,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高大强壮的身躯开始颤抖,“那天我看到了你,你和那个人一起,我知道你的刀,还有那身衣服……”
达斯特不为所动地站着,两个人对视,直到那个真正的斯托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只是做出一个口型,然后达斯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打倒了。
[KILLER]
“不是我做的。”他闭上眼,再睁开,从未想过自己直面这个词语的时候会感到苍白,尽可能地让自己面无表情,“我没有理由……伤害你们。”
“让一个疯子去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你恨他们,恨我,这就够了!”斯托姆的表情和语气开始歇斯底里,他的眼眶红了,但是还看不到眼泪,声音被他控制的很好,他总是能够控制局面,但是不包括在达斯特的面前。
达斯特依旧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向着斯托姆走了一步,对方带着惶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又走了一步,速度更快,强行把手里已经有些萎蔫的花束塞到自己这位兄长空荡荡的手里,然后步伐稳健地朝着墓园的出口走去,“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所以你怎么想怎么来吧。”
他继续走了十几步,然后回过头去,看着阳光下,绿草地上,整齐而密集地排列着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墓碑,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那两个人到底躺在了哪里。
那副情景莫名其妙得美好,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哽咽。
之后他唯一的疑惑是斯托姆为何至今也没有报警。
【他被一重又一重的以为欺骗,悲哀得像粒微尘】
离开墓园之后,他听到了喇叭声,路边一辆深蓝色的跑车的车窗摇下来,露出温斯顿的那张兔子脸,他点了点头,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他坐在那里,看着前面,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出新车特有的味道。
温斯顿发动引擎,操作有些不熟练,毕竟刚刚抛弃那辆颤巍巍的老爷车。看着前面的路,他认真的回复:“我有钱的时候。”
“据我所知你今年才三十?”
“不小了,已经是攒钱的年纪。”
然后对话就停止了,温斯顿开车,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盯着指示牌和红绿灯;达斯特无所适从地看着窗外,看着灵车,家属和笑盈盈的卖花人。
“你心情不好?”到了一个路口,车停下来,温斯顿有节奏地用指头敲着方向盘,然后偏过头,带着点关切地看着达斯特。
“well,只是……有点疑惑。”达斯特并没有转过头来,“我觉得我应该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有,我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唯独这回是这样。我自己考上的大学,考研已经有了结果,小说销量很好,我甚至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有自己的生活,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我在那个房子里只是一个装饰品,我可以让自己生活得很好,我觉得不应该对他们报以什么感情,良心吗,那东西我从来没有过,所以我不明白……”
他说了很多,除了小学时在讲台上读作文以外的第一次,虽然说出来的东西和小学作文一样混沌而又没有逻辑。
“听起来你是个好人。”
“别扯了,这话让我听起来像是刚刚和什么人分手了。”
“好吧,那你是个坏人。”
“你改得太随便了一点吧?”
“看,你总得给自己个定义吧,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总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又开始缓慢地向前开动,达斯特看着外面的一家甜品店,带孩子的父母手里拿着冰淇淋,小情侣喝着同一杯饮料,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温斯顿。
“停车。”
“怎么了?想回去修补一下失去多年的亲情?”
车被停在路边,达斯特气势汹汹地下来,又把温斯顿从驾驶座上扯下来,自己坐上去。
“不,我一直以为你买这车是为了趁着中年危机还远享受享受肆意的青春,没想到你还是把它当成老爷车开。”
温斯顿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做到了刚刚达斯特的位置上,随着车突然启动又突然加速,他表情一变,紧紧地拽住扶手,“你有驾照吗?”
“高中毕业那一年考的,然后三年多没再碰过方向盘!”
深蓝色的跑车绝尘而去,速度很快就达到了超速的边缘,这也甩走了达斯特身上的什么东西。
【忌日那一天必须写下什么
我少了点什么-22
也许是良心?-23
是顾虑-24
或者发现自己还有点人性-25
我本身就是个人谢谢-26】
+展开压着死线搞定了
所有黑括号都是风渣以前的作品,可以无视
请叫他竖旗小能手
面对守卫军时的扯淡来自于真实的故事
以及风渣和兔子的三观都比较古怪,以及兔子还是无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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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阴天,空气里水汽弥漫,但是雨就是不下来。这种天气在文学作品里往往预兆着什么,直到正事发生时才会一声闷雷,然后根据情况下来一场或大或小的雨,之后进入一个小高潮,正派与反派对阵,围追截堵,一般不会有太过明显的胜负,因为这气氛不足以撑起结局的厚重。
【……图萨的内心很迷茫,就像这天一样,怎么也看不到太阳,这不是第一次,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被困在时间的废墟里,没有出路……根本上,他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是他没法离开……】
矿坑那件事之后,激怒官方是理所当然的,守卫军将整个英格维包围住,耍了个花招,现在正到处抓可能的革命军成员,革命军们各自为战,寻找着离开的方式,今天是第二天,已然是傍晚。
达斯特算是比较轻松的,他是人类,不为人知的未来人,而且矿坑里也没有谁看到自己的正脸,如果有通缉令,也许上面会写着[矮个,黑发,有风属性光武,跑得很快的男性人类]?这种设定简直已经烂大街了,连他都用过不知道多少个这种样子的路人。
【……图萨看着面前的尸体,心里却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终于还是结束了,他拍了拍那蓬乱的黑发,嘴里说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悼词。这个人本身矮小,皱缩的尸体显得更加渺小,他手边的剑没了光泽,光石在战时是珍贵资源,拾荒者也许看不到尸体,但是……】
老板忙着去安顿老板娘,店里也不算安全,这两天来了两三拨来排查的守卫军,不想再麻烦人,辞别之后,达斯特独自离开了面包店。
他随手用布条把脚上的黑靴包裹起来,让光石的绿芒不那么引人注目,用水把翘乱的头发捯顺,向后一理成了个背头,可惜没有发胶,所以不怎么整齐,拿黑灰在眼底画了几下,有点像是哥特风的黑色眼影,给新换的衣服沾上土,简单打理之后基本上掩盖了比较有特点的地方,剩下的都要依靠,遮遮掩掩的伪装是无可奈何的最后手段,因为这往往更容易引来怀疑。找来一把匕首,挂在腰带上,正好能被披风遮住,虽然这武器太长、太厚、太重,不怎么符合达斯特的喜好,但是打架是最后手段,只是图个心安。
行动的时候快到了。天色越来越暗,最终达到了极点,真正的黑夜降临。
【……他的背后都是血,一只翅膀无力地耷拉着,脱离了他的掌控,另一只只剩下一堆碎骨、肌肉和被鲜血粘成一团的羽毛。他手里颤颤巍巍地握着刀,像是受惊了的野兽,风吹草动就会让他的利刃染血……但愿能够逃出去,他有些绝望地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要去什么地方?”走到半路就被拦了下来,听说已经有不少人跑了出去,所以守卫军的兵力又多了不少,想要完全避开,好像更加浪费时间。
“我……我去老板他家里,别抓我,我,我是去讨工资的。他已经欠了我三个月的工资了,都是你们这群家伙,我们前天刚谈妥了,你们就来了,吓得我们老板白天都不敢出来,生怕被当成什么革命党的给抓走,你们是谱够大了,让我们底下人怎么活啊……”理所应当的惊恐配上随着抱怨开始加重的语气,似乎已经让人信以为真,又扯了几句,终于得以放行。
看着那个守卫军走远,达斯特直了直背,当年练出来的演技还没下去,well,走快点吧。
【……他在黑夜中前行着,低着头,什么也不想看见,什么也不想听到,火还在烧着,到处都是临死的呼号……够了,真是够了,他为什么要退缩,为什么要冷漠。就因为他并非属于这里吗?就因为这并非属于他的世界吗?……他俯下身去,从尸体上取走一把刀,他不是武人,也从未这么近的接触过这样的凶器,但是今天以后他就逼着自己是了……】
耳边传来的呼救让达斯特没有办法忽视,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旁边的半条街道,跳上屋顶,小心翼翼地看到一群守卫军包围着两个亚人少年,从谈论声中听出来是抓到了守卫军。
“怎么?想救人?”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达斯特差点拔刀砍过去,但是定睛看到那对黑色的大耳朵,新修的胡子和熟悉的笑脸,让他除了惊吓还多出了别的情绪。
“我呲……”扭过头去,吞掉差点出口的脏话,达斯特上手拽住了那人的领子,压低嗓子,“你怎么在这儿,越狱越到了古代?”
熟练地拿掉达斯特的手,温斯顿的依旧面带微笑,“谁知道?也许是穿越小说看多了?”
“well,well,我忠实的读者大人,很高兴你和我有相同的遭遇。不过你半夜爬屋顶又是做什么?据我所知你一般不缺钱花?”
“从理论上来说,我现在应该和他们是一头的。”指了指下面的守卫军,温斯顿笑得一脸腼腆,“然后我看你眼熟。”
“不过这么说来我们以后算是敌人了?”达斯特强装出下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平时说的种族大义哪里去了。”
“我觉得这样更稳妥一点,而且这种决定也不会说死了。”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温斯顿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虽然日期不太对,还是姑且把它当做生日礼物吧……也许下次见面我就得揍你了,好久没揍你了。”
一把纯黑色的小刀,只有巴掌大,轻薄却锋利的刀刃,完全是依着某人的喜好而来,还有手柄上的刻字——WS致爱DS
“好事不再,坏事常在,我懂,而且你现在跑不过我,你揍不了了。”看着刀,咧着嘴笑了笑,想起之前说的话,又看着下面的围捕,达斯特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上,他亲吻了一下手中的小刀,也挂在了腰上,拍了拍浮土,起身跳回那条安静的街道,“回见。”
“不去救人了?”
“我想想明白点东西。”
黑夜,再远就是黎明,天依旧是阴的,什么都没有开始,最后一次亲吻已然染血的刀锋,然后把一切都隐藏在深蓝色的斗篷下,脚上踏着沉重的黑靴,像来时一样走着,却又突然回过头去看那黑暗中的镇子,时隐时现的灯火把它衬托得像是某种永恒的巨兽。他突然知道了自己应该想的是什么。
【他走过去,摆出他最不擅长的表情,安抚着他们,“放心,你们都不会死。”
也不可能死去。
史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它“预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他,图萨,做过什么,都不可能改变】
他知道了一些可以与死亡相提并论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有些人生来就是英雄,而更多的人,无论如何,都——死不足惜
+展开【十四年相处,十四个片段】
这是风渣和兔子过去故事的结尾部分
再往后就接上穿越时间
风渣只是发疯不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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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颓废
又是那一天,他们见面,隔着铁丝网,也没人嫌这无聊。
他们这回见面的时候比较微妙,谁都没说话,就是盯着对方看,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有着重大意义的比试,过了一会……没一会儿,结果却是俩人同时败下阵来。
“你现在的生活到底是有多颓废,才能让你留出这么长的胡子(才能让你每一根头发都翘起来)”整齐划一的语调,连声音都是重叠的,虽然已经不常见面,但是默契似乎并没有消失。
医生向来注重整洁的形象,现在却是胡子一把;青年人也放弃了那副装模作样的整洁,黑发被剪短,然后残留着被睡姿蹂躏的痕迹。
都是一副颓废的样子。
“我今天来是说正事的……”青年人一脸严肃,像是做出了什么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决定,连时常挂在嘴边的发语词都被抛弃了,“我决定专职写作了。”
“这是好事,你用不着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医生点点头,脸上带着那种温和的笑容。
“可是……”青年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受到了医生的感染,也露出笑容,“你总得告诉我没了我你怎么办吧?”
“我是无罪的,我有权利获得自由。”医生面容平淡,依旧带着微笑,“那个危险的疯子依旧逍遥法外,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益处。”
“well,虽然我觉得你的自信来自别的什么地方,但是结果已定,对吧。”
“的确如此。”
“那我们继续说说正事,我最近的书已经出版了,感觉怎么样?”青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冒出小孩子向大人邀功时特有的光亮。
医生也放松下来,摆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故事很别致,我觉得你另有所指。”
“也许吧,”青年耸了耸肩,“【一个人曾经幼稚过,他渴望逆转时光,渴望翱翔天空,渴望占有关爱,于是他拿起迷茫的笔,写下一把被抛弃的刀】”
26.承诺
“你今年多大了?”依旧是那样单调的见面场景,这回先说话的是医生。
青年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翻到靠前的地方,找到接近空白的一页,写下了一个算式,最终回想起了自己的年龄,“26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医生一脸感叹,抬起手来笔画,“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只有这么高,也没有现在这么活泼。”
“well,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证明你提早进入老龄化了,恕我直言,一般的事业有成的人士在你这个年纪,才刚开始享受家庭与工作混合在一起的乐趣。”青年迷瞪着死鱼眼戳了戳隔绝两人的铁丝网,“你去年可就提到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那无端的自信心了。”
“放轻松,我的孩子,我可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你说出来就不是味了。”青年煞有介事地点头。
医生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突破了他脸上长久的笑容防线,“再说一句老头子的话,你以前也经常这么说。”
“是吗?我忘记了。”青年收起了本子,笑了笑,似乎觉得这表情不合适,又收了回去。
“那你的生日呢?”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青年飞快地报出一个日期,似乎它就挂在嘴边,时刻为了某些事而做着准备。
“竟然没变。”医生回想起青年18岁成人礼的时候说的是同一个日子,笑容更加愉悦。
“我懒得再编一个了。”青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他当初拒绝抛弃那个让他更像无机质的姓氏的时候。
“等着我。”
“嗯?”
“我觉得我有理由再给你过一个生日。”
“是吗?谢谢了,不过我觉得27不是什么特殊的数字。”
“以后它就是了。”
【微笑是一种最为廉价而又容易的表情,它也是那么容易让人自作多情。
不过要是连微笑都保持不了,那还做的了什么】
27【上】幼稚的心
达斯特趴在柜台上,天快黑了,面包店也快到了打样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随身带着的本子,上面记录着各种或许微不足道的感想,然后他突然看到了一页,上面之后两行字,写得异常工整,还被反复描写,留下的印记就像是刻在了纸上。
一行是他九年前信口胡说的生日,沿用到今天
一行是文字——
【27,行者将归来】
现在他早就过了这个年龄
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于是拿起了笔,把这两行字划掉,仔细看了看,有些不满意,于是又给完全涂黑,直到看不出原本的痕迹,然后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
“我又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期待自己的生日礼物”
【也许是因为从未经历,也许是因为之后的几年太过温暖,我内心中依旧残留着那个幼稚而又孤独的家伙,我常常幻想自己有能力回到那个时候,没必要一言不发,没必要享受疼痛,没必要忍耐欲望,有个地方让我能够停下来,静下来,听本以为听腻了的说教,期待一些已然不适合我的东西。现在我真的到了过去,但是太过去了,只能让我又开始向前看,我是一个人了,暂时找不到第二个,我没法用不真实的东西再安慰自己了……也许我应该变回行者,也许还有别的选择……我给自己的假设太多了,路没有那么多……】
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脚上没穿鞋,仅仅缠着绷带,他用最快的速度在黑夜之中奔跑着,面上的表情愈发平静。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