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没画过画此时面临着填不完今年退化录没出息的我放假前几天的摸鱼,试了一下传说中的胶带画,效果真是不一般的……吃藕【。
画了几个老早以前就想画但就是没机会画其实是因为懒估计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女孩子,结果发现,基本都是教会的……魔法界药丸【蜡烛.jpg
最后,虽然枫叶还在23号而且明明天朝也还是平安夜为什么一堆人过起了圣诞反正也不关我事并且对联不是春节的嘛以上全部划掉:
圣诞快乐
美 和
图 纸
秀 胶
秀 带
真 超
好 麻
玩 烦
全文3341字,终于让俩孩子打起来啦!这篇是算作教会的!第一次写冷兵器与魔法的对战,如果能看完就非常感谢!(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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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空万里,海面一阵平静,海鸥们唱着小曲翱翔在天空。海浪缓缓传送着一艘大型帆船向魔法界岛屿靠近,这艘船对于魔法界不仅仅是一群不速之客,而是一场无法预料的战争。
“唔……好难受。”菲蕾尔站在甲板上,手死死的抓住栏杆,对于晕船的她来说,即将展开与魔法界的战斗远不及这随浪晃动的眩晕感,光是站着就已经要吐了,她闭紧嘴巴在心中暗示自己不要吐出来。
要吐也要吐在魔法界的区域上。
“喂,菲蕾尔?”海德薇走上夹板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有些嘲讽的意味看着她,“没事吧,没想到你还会晕船啊。”
“啊…谢谢,海德薇前辈,”菲蕾尔紧闭着嘴巴还不忘冲着海德薇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接过水喝了几口,但发现并没什么用处,有些烦躁的问起她,“前辈,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啊……”
海德薇拿出包里的简易望远镜,往着船行驶的地方观察了一下,蓝色的海平线处隐隐约约多了一点绿,她有些兴奋得对菲蕾尔汇报道:“诶!快到了!按照这个速度,2个小时内肯定会到。到时候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群愚蠢的魔法师。”像手中就持有武器一样,她挥举着空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行战斗了。
“前辈真有精神啊……”菲蕾尔左手紧握别在腰间分成三节折叠起来的蟠龙棍,稍微开始思考起战斗的事情。过一会儿的敌人会不会不由分说便上前战斗,还是说比较友好?和魔法师战斗她还是第一次。
正如海德薇所想,不到2个小时,船便在岛屿的一边停靠了,各位教徒也早在船上护理好自己的武器,食物也补充完毕。按照主教的计划,他们要先遮挡起自身的十字架标示后偷偷潜入魔法界,最终到岛屿中心地区开始攻击。
“为什么我们必须要遮挡住我们的十字架偷偷潜入!我要正正当当的杀入敌群!!!”海德薇气得只跺脚,握着手中的镰刀不安分地摇来摇去。
“前辈三思啊!”菲蕾尔一把抱住海德薇不让她冲下船,虽然代价是被打了一拳,但她还是傻笑着帮海德薇遮挡住自身的十字架,“等你到中心区域的再大杀特杀,行吧?”在菲蕾尔的软磨硬泡下,总算是让这个“热血”过头的前辈听懂了任务大致,自己也总算安下心来,拿出准备好的红色布将左腿膝盖处缠起来,左腿膝盖上的护膝是有十字架标志的,虽然她并不认为会有人盯着护膝看,但还是遮上为妙。
“前辈,那我就往西边先看看路了?”菲蕾尔先行离开船只,往左边的树林走去。刚离开了船,她就觉得没那么反胃了,看来晕船还真的是晕船啊。没有呕吐感的菲蕾尔渐渐有了精神,步伐开始快了起来,但不久后又慢了下来四处观察地形,“好安静啊。而且这树林好大…会不会迷路啊……”
“喂。”一句低沉的男声划破了平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菲蕾尔一边左手握住腰间的蟠龙棍一边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先映入眼帘的是棕黑色的翅膀。
……不会是兽人吧?
菲蕾尔依旧警惕的看着他,是个戴着眼镜胸前有着魔法阵标示的棕发男子,但身后的翅膀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太显眼了,菲蕾尔试图搭上话,如果是兽人,她有些担心会不会听得懂:“你是魔法界的人吗?”
“你是教会的人吧?”
诶呦这兽人智商还挺高啊!
“兽人,你怎么知道?”菲蕾尔稍微有些抵触,虽然不知道魔法界的战斗力是如何,但要是连兽人都参加这场战斗的话,恐怕她一个人是不能在这种明显就是兽人专场的树林中战斗的。
“……我不是兽人,”对方扶了扶眼镜。看来是误会了,这让菲蕾尔很尴尬。“你头上的发卡是十字架型的,看样子是忘记掩盖住了吧。”
不是对方智商高是我智商太低啊!!!
“……如果我说我的发卡是碰巧十字架型的呢?”菲蕾尔尴尬地看着人。对方似乎是被说中了什么,也不说话了,半响,他自己不声不响的别过了头。
发卡推理什么的原来只是偶然猜中的啊!!!!!
“总,总之我们是敌人……对吧?”对方的出现确实让菲蕾尔吓了一跳,但架还是要打的。出于莫名的礼仪,她还是问了一下。
“……”
你到底是不是魔法界的啊!!!
“莫名其妙。算了,反正你站在这里我也不好调查,先把你打倒当个人质吧。”装作好不在意的进行嘲讽,实际左手握住蟠龙棍早就准备进行偷袭,只要对方眼神不在自己的身上那怕一秒,那就是开始攻击的最佳时刻。
“水球术!”
你们魔法师都这么打架哦!
直径为15cm的水球朝着菲蕾尔正脸砸去,这么小的水球并不能给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但这个大小的水球速度是比普通的水球要快,如果是偷袭的话一般人是躲不开的,被砸中的瞬间就有了破绽让施法者进行擒拿。菲蕾尔也不简单,身体向右躲闪,在地上翻一圈后卷起的灰尘扑向了施法者,让他咳嗽不停。这时菲蕾尔掏出蟠龙棍一跃而起,三节的蟠龙棍在菲蕾尔跳起时便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长棍,一边吼着一边向人挥去。
施法者也是临危不乱,在双眼还被飘起的沙子迷住的时候,拿出法杖在身前做出了一个半径为1米的保护罩,眼睛紧闭的他能预料到对方是会从正面或者是上方攻击自己。正如他所想,菲蕾尔从正上方冲了下来,一击重重的棍击打在了他的防护罩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防护罩应声破碎,菲蕾尔也被震开到5米开外,这一击的冲击使得周围的树都震得掉了许多树叶,地上的土沙也被冲击扫的干干净净。
“一开始就发出偷袭可真卑鄙啊,在下菲蕾尔•斯特丽娅,教堂教徒一名。”菲蕾尔双脚用力站稳身体后呼了一口气。竟然会有这么有趣的敌人,这让菲蕾尔稍微有些兴奋,左手忍不住挥舞起手中的蟠龙棍,在空中划出了一圈富有力量的风。
“利用沙子,彼此彼此。奥斯德•沃里,魔法界老师一位。”奥斯德看着刚才破碎的魔法阵感到了恶寒,要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这砸得稀碎的可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老师?我在中国也有个老师,真怀念啊。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菲蕾尔笑谈最后一句后,左手握住蟠龙棍第二段,右手握住后面第三段前段,眼神开始认真起来,仔细观察着奥斯德的一举一动,奥斯德也识趣地走出草丛,来到面前这片没有草的空地上,两人相隔不到100米。当离他们两人最近一片枯叶被风吹起又摔在地上的时候,菲蕾尔率先发起了攻击,举起蟠龙棍从左侧向人扫去。
奥斯德早已在内心读好咒语,偷偷的对自己的眼睛添加了buff,让他能更看清对方的动作,但效果只有7分钟,他决定先用7分钟琢磨透对方的攻击。当然,菲蕾尔从右边扫来的攻击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还没有熟悉棍棒长度的他向后退了好几步,举起魔法杖正对着菲蕾尔发起了攻击。
“风弹!”魔法杖的前端出现了一个直径只有10cm的小魔法阵,从魔法阵中出现了像子弹一样大小的东西射了出去。先是让这个魔法阵吸取空气或是风,然后再压缩用很快的速度射出去,就像是子弹一样,一次会发射3发。如果被近距离打中是会被像刀片一样的风割出血的。
当菲蕾尔冲上前发现对方似乎料到了然后躲开时,她就已经知道这击失败了,甚至不会扫到对方一丝一毫,在她接下来发现奥斯德举起了法杖时她也心思到了对方要进行攻击,双手移到蟠龙棍中间部分在身前转起棍身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圆弧线,形成了一股不平常的风流,那股风流像是有意识般形成了一股防御罩保护着菲蕾尔,风弹自然就被挡了下来。
“风属性……?奥斯德老师,你是风系魔法师吗,我也是风属性的,真巧啊。”菲蕾尔更加兴奋了,她甚至想抛去战斗和他探讨一下关于风属性的研究。
“废话我们是一个妈生的。”
“啊?啥?”
“没什么。”奥斯德没有对风系魔法师这个错误的观点做辩论,反而是她认为奥斯德只会风系魔法这个错误足矣让奥斯德抓住这个错误点趁虚而入了,这样一来也让奥斯德明白菲蕾尔只会风这一个属性了,接下来是如何对付那个刻着不认识的纹路的银色铁棒了。
奥斯德又使出了3发风弹,被挡下是必然的,这只是奥斯德计划中的一个障眼法,重要的是他从兜里掏出的几颗像桃核一样的种子,趁她用那铁棍做出防御罩的时候,奥斯德将它们扔到地上,再用魔杖将魔力注入到种子内。那几颗种子是奥斯德的某黑手党友人送的,嘛…关系可能比友人还要……总之是位擅长植物系的魔法师,注入魔力后,种子会加速成长,最后会长成细长的藤蔓,藤蔓会由持有者输入魔力增长长度以及控制。奥斯德往种子内一股气注入大量魔力,种子瞬间长成了长达10米的藤蔓根据奥斯德的思想向着菲蕾尔攻去。
“?!”菲蕾尔着实被这藤蔓攻击吓了一跳,她本以为奥斯德只会风系魔法,连忙躲闪开,然后……就不见了。
“……人呢?”奥斯德也被吓了一跳,菲蕾尔只是躲闪一下结果马上就没了身影,难道她偷藏了会瞬移之类的魔法现在才使用?但这样也太快了……
“……我…我在这里……呜……”从很低的地方传来了菲蕾尔的声音。
“哪儿?”
“坑…”
+展开
4200字。
<凶者当屠 – 行路难>
稗田墨用力睁开双眼,头疼得像是要炸了一般,蚊香的味道有点呛人,视线还在模糊。
雨仍在下,雷声小了很多,屋里屋外都很安静。
自己还在教会,没有反过来沦为阶下囚。她得出这番结论,躺在床上动了动脖子。
“你醒啦。”有人慰问道。
床边椅子上坐了个人,好像抱着本书在看……那不是自己刚才带来的书吗?稗田眯着眼睛让自己的看得更清一点。
“你醒啦。”书页发出摩挲声,翻到新的一页。
“你在看什么?”
“你带来的书。”张炎说,“你竟然会看《诗经》喔,看得懂吗?”
她的指尖抵在书上轻轻摩挲,像䑛舔一般。
“你别弄脏我的书。”
“怎么会。”张炎笑了,“我看起来很脏吗?”
稗田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像是玩笑,又像是自嘲,好似浑不在意,又好似暗藏期待,到底是隐喻还是单纯的字面含义,她分不清。
“……我相信你有天天洗澡。”稗田墨说,“为什么异教徒没去劳作,没待在地牢,却出现在你屋里?”
“你是说阿青吗。”张炎盯着书页,连头也不曾抬,只是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因为她是我妹妹啊,血浓于水,我心疼她,想让她舒服点,有什么错吗。”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稗田墨有点无言以对。
“……她是异教徒。”稗田墨憋了半天,“你这是玩忽职守。”
“在作为一个教徒之前,我首先是张家的长女。”张炎平静得说,“你不能阻止我去救自己的亲人。”
“这是对神不敬。”稗田被这个坦然的诡辩气得有些脸红,“要是让安德烈和主教知……”
“安德烈。”张炎重音打断了稗田的话,“主教。还有什么,神?”她嘴角勾了勾,笑意变浓了,只是显得更冷一些,挂着深重的嘲弄与不屑。
“和我有屁的关系。”她轻声说 。
稗田瞪大眼。
“亵渎!”
“我亵渎了什么。”红发女子眼角缩了半圈,仍低着头,咄咄逼人,“大家都是爹生娘养先生教,骄傲而独立的活着是每个人的权利,为什么一定要从属于谁?为什么一定要默守陈规?
“你觉得我怎样才是不亵渎,杀掉阿青,大义灭亲吗?逼她信教吗?搞什么鬼!
“对神不敬?神给了我什么吗?让我不孤单、不痛苦、不悲伤?”
“神赐予你力量!”
“神赐予我力量,我对他效忠,这是平等的交易。交易,而不是信仰。”张炎强调,“但是他不该让所有人都信仰自己,这是强买强卖,是违法的。”
违法里麻痹……稗田墨无力的想骂人。好一个强买强卖,我觉得是你强词夺理。
“阿青不需要像神索取什么,当然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像教义里说的一样,等价交换,难道神要自食其言?如果觉得我放走亲人的‘效忠’已经不足以交换现在所持有的力量,那就把这力量收走啊!”
“你说得对,我会这么做的。”稗田墨现在格外冷静,气得,“我会提交报告,替你申请禁闭并回收圣器。”
“可是我的神力还在,这表明连神都没反对。”张炎笑嘻嘻的抬起头,“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神不可能事事亲躬!”
“连惩罚都无法降下,还指望给予恩赐?不能赐予什么,那算什么神,我效什么忠,做个什么交易?既然有这么不负责的老板,那员工偶尔出现些偏差,也是情有可愿吧!”
“你……你到主教面前再逞这些口舌之利吧!”
稗田墨,炸。
没钱,没电话,除了一身衣服和一把刀,什么都没有,这该怎么回家,张青愁啊。
她在雨中奔行,渐渐远离了教会的庄园。
“……突然……雨……”零零落落的声音掺杂在雨里,渐渐靠近。
“是很讨厌,不过谁叫你出门不带伞呢 。”另一个人说。
“诶,能和前辈挤一张伞,想想也就不是那么讨厌了。”
两个女孩子?她左右打量一下,除了半人粗的树木没有其他遮挡物了,能绕开她们不被发现积水被踩踏的声音吗?
张青掂了掂手上的斩马刀,放弃了爬树的念头,低着头,径直向前走去。
一个提着武器在大雨间行走的人,怎么看都很异常。
“那边的是谁?”已经有人发问了。
“张青。”
“教徒 ?”提问的蓝发女子中文流畅。
提刀的人像是笑了下。
“无神论者。”她说,“报上名来。”
“她说什么?”另一人问,黑衣黑镰,白发异瞳。
“她说自己是无神论者,让我们报上名来。”
“真狂妄啊,异教徒。”
“什么鸟语。”张青不耐烦的啧了声,“名字这么长?”
“那不是名字,她说你很狂妄。”蓝发说,“我叫菲蕾尔。”
“谬赞了。”
“她说过奖。”菲蕾尔笑眯眯的翻译。
“对异教徒没必要报上名字,菲蕾尔。”
“Hedwig前辈说没必要对异教徒报上名字。”
“哦,她是Hedwig。”张青木然的说。
“……”Hedwig握紧了身后的巨镰,对方提刀立在那里,显然从一开始就没要绕道而行的意思,她不担心自己逃跑的事被人发现,敢挡在面前的东西就统统击碎。
“让开?”张青试探的问。
“No。”Hedwig否定。
“你想打架?”张青说。
激怒别人似乎是张家人的天赋,hedwig已经开始火大了。虽然她听不懂张青说了什么,但对方语气里的坦然已经表明了漫不经心,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不怪张青,她只是不了解眼前的人,不了解就知晓其恐怖,反而没什么好忌惮的,无知者无畏。
“Yes!”Hedwig一个人冲了出去,平举镰刀拦腰截来。
“好啊。”张青说,“那还是报上名好,免得不小心打死了,来年都不知给谁上香。”
她反手把刀往地上一插,紧紧握着,硬是把怪力掌控下的镰刀挡在外面,扭腰偏身,一记侧踢踹在hedwig小腹,趁着对方吃痛,一手握住镰颈,一手从拔起刀来,当头劈下。
菲蕾尔斜刺里杀出棍子,挡在刀前,张青借力向后一个空翻,拉开距离。
“你为什么不躲开我们,二打一很吃亏喔。”菲蕾尔问。
“躲避后被发现的样子……太难看了。”张青说,“反正都要被发现的,不如早点打完。”
“嚣张……但不明智。”Hedwig抬起镰刀向前一撞,张青竖刀挡下,菲蕾尔的棍子从下盘扫来,她猛地起跳,雀落在hedwig身后,手肘击打在对方脊梁上。
Hedwig觉得整个身体都麻痹了,镰刀被生生夺去,张青拿在手里不会用,就跟割麦子似的抡圆了砍向菲蕾尔,然后远远丢开,返身又抽出刀来,一刀一刀劈砍上去,大开大阖,罡风猎猎把雨吹散。
技巧不足,就用气势弥补。张青把蔽雨的魔法取消了,一心一意放在对搏上,菲蕾尔步步后退,她步步紧逼,突又一个转身,怒喝着刺向背后偷袭来的hedwig。
这一刀刺出去有枪的样子,摧城裂石,镰刀划过她的肩胛也不能阻止。
“Hedwig!”菲蕾尔大喊,盘龙棍拔长用力甩去,正中刀柄尾部,刀锋走偏,袭向hedwig肋侧。菲蕾尔向前扑去,张青竟弃刀跃起,抓着树干三两下窜上树冠,回头冲菲蕾尔一笑。
“把刀给张炎送过去。”她说。
火焰呼地从斩马刀上涌出,稀薄的水汽在炙烤下突然成了大雾,喷薄着覆盖了两人。
“我……靠!”Hedwig愤怒,菲蕾尔举棍施法,挡住了火焰和滚烫得蒸汽,冷雨微风很快扫去了遮挡视线的水雾,挂彩的俘虏已经不见踪影。
“看起来呆头呆脑懒于思考……”菲蕾尔拔起刀打量了下,望向张青消失的地方,“却在这方面异常聪明啊。”
稗田墨还是没有去见主教。
张炎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力气大的她动弹不得,流氓般开始耍赖。
她万万没想到世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再撒娇也没有用!”稗田墨抓狂,“你太嚣张了!”
“张家人都这样。”
“你们这样管我屁事!”女孩子气得连boku都忘了说,“哦,你说的嘛,关我屁事,原话奉还。”
“我相信你肯定没有我这么无情啦。”
“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要脸还是要命,显而易见不要脸。”
“……你就不能说好听点,说要命吗!”
“要命听起来多不吉利。”
“我……你……”
“张炎……呃。”菲蕾尔推开了虚掩的门,愣了下,她看看张炎又看看她怀里的稗田,觉得来的不是时候,迟疑的咬着每个字,“你……的……刀?”
“哦,我的,放那边吧。”张炎扬扬下巴,依旧不松手。
“为什么在异教徒身上?”
“不小心被夺走了,谢谢你帮我拿回来。”张炎说,对着墨猛眨眼,透着恳求的意思, “一会圣器给你保管,行了吧。”她压低声音妥协, 稗田墨瞪着她想拒绝,可被那双眼一看又失去了硬起心肠的情绪,刚才的一通耍宝无赖硬生生磨掉了自己大半脾气。
“阿青怎么样了?”张炎问。
“跑了。”菲蕾尔耸耸肩。
那就好,张炎松了口气,稗田墨愤愤的注视着她,“这下高兴了?”
张炎笑了几下。
“你知道她会去哪吗。”Hedwig问。
“她要去中国。”稗田墨抢答。
菲蕾尔和hedwig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阿青去了中国?”
“万幸当时还没昏死。”
张炎耸了耸肩,稗田伸出手来,勾勾手指,张炎不明所以的握住,“?”
“谁要和你握手啦!”稗田啪的拍开对方手掌,气恼的说,“我是说刀!”
“就在那放着吗,你自己拿好了。”张炎说,看小女孩取刀,提了一下,没拿起来,又提一下,涨红脸抱在怀里,忍不住笑出声。
“你再笑!”
“咳不笑了。”张炎把脸上的表情迅速敛去,给对方打开门,“请。”
稗田最后重重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回了隔壁,张炎关上门,靠着墙壁放声大笑,笑声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了,她木然的望着窗外,天已经放晴了,鸟开始啾啾鸣叫,最后一截蚊香烧尽,一捏就散的香灰此时还挂在铁片上,仿佛和点燃前一样坚硬。
她咳嗽几下,关上了窗,诗经仍打开在自己看的那一页。
张炎看了眼,折了个角轻轻合上了书。
“这个法术……”
拙仓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是陌生的号码,前面加着异国区号。
不认识……他看看学生们,挂断了通话。
“这个法……”
“铃——”
掐断。
“这个……”
“铃——”
掐断!
“这……”
“铃——”
这人好烦呐!!!!!!!拙仓拍桌。
“你还是先接了电话吧。”江絮对自己的姨夫说,“我看对方挺急的。”
“不好意思。”拙仓像学生们表示歉意,接通电话快步走向屋外,压低声音,“哪位。”
“嗯……”对面的女声有点干哑,仿佛在尴尬似的哼了声,拙仓心里忽然一跳,有种熟悉感莫名其妙浮上心头。
“哈哈哈……我,是我。”她组织了下语言,直白的像是不怎么会说话一般 ,“张青。”
拙仓忽然松了口气,他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这么烦也是没谁了。”他浑身轻松的说。
“嗯。”张青又发出一声简短的鼻音,“我在法国,刚从教会的庄园逃出来,我想回国,你能搞到机票吗?我没有任何证件,教会的人可能还在追我。”她一股脑把情况和要求说完,太过简洁以至于有点不客气。
“怎么你走到哪里都是麻烦……”
张青又是干巴巴笑了几声。
“我帮你找人搞定机票。”
“谢谢。”
“你现在用的手机是哪来的?”
张青犹豫了下:“抢来的。”
“……”拙仓无语。
“我放在你哪里的枪……”张青说,她依然不习惯把它成为魔杖,毕竟她从没让那个长枪一样的东西正儿八经发挥作为魔杖的职能。
“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谢了。”她还是简短的答道,毫不拖泥带水,生硬直白,“我入学时带去学校的那杆也一起带来吧。”
“余弦做的那把呢?你丢了?”
“……被教会收走了,想办法叫我姐弄回来吧。”
两人都有点词穷,拙仓想问你怎么样,又觉得太蠢了,想问你这些年去哪了,又开不了口,连张青自己不提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又该怎么问?
而张青,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寒暄,她就这么浑不觉不妥的沉默着,既不尴尬,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坦然的听着。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拙仓打破了寂静,“那下次见?”
“嗯。”
张青挂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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