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中的Joker为一语双关,至于Joke是什么意思,大家猜猜~
全文:120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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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Judas
Siegfried很清楚从一开始自己就别无选择,或者说从他有了自主意识的那一瞬间神就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可能性。那是一条充斥着血腥的道路,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失败的话自己所将要支付的代价。不论哪个角度说自己都是要支付庞大代价的那个……扶着墙壁干咳着,Siegfried擦掉了嘴角的血迹。那枚暗黑Arm除了在使用的时候剥夺自己的感官知觉,它还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自己的生命。右臂之前在暗黑森林中导致的粉碎性骨折并未痊愈,在他生命力被大量消耗的现如今没有什么比象棋兵团中缺少神圣Arm使更糟糕的事情了。一切的伤口基本只能靠他自己硬抗,包括右臂的粉碎性骨折。然而现在真正让他痛苦的却并不是身体上的损伤和生命力的大量消耗,而是他十年中一直为之战斗的目标没了,他一心想要寻找的那个人他找到了,然而那个人却……死亡了。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么?并没有任何隐瞒或者欺骗我的成分?”Siegfried那双湛蓝色的双目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象棋兵团的士兵级。“或者应该说,欺骗我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仿佛在示威,Siegfried微微释放着魔力,让自己冰冷的杀气弥漫在那并不算宽敞的角落中。
Siegfried并不是那种会随意相信别人的类型,他需要证据,需要足以让他相信的证据。况且那个自称认识自己所寻找的那人的士兵级时自己找上他的,士兵级是Chess兵团最底层的存在,Siegfried并不认为一个士兵级别的人能够那么命大活过十年来的纷争,并且一直以兵级的身份存活到现在。
“是否相信我Siegfried大人想必您会有自己的判断,但至少听老夫说完您再决定。”面具下面的声音并没有那么苍老,当然Siegfried并不在意这种细节问题,暗黑ARM的代价非常繁多,没准对方就是在使用那种以年龄不断变小为代价的暗黑ARM。Siegfried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自己正在听着。
“的确,老夫虽未真正亲眼见到Endymion大人被残杀的现场,但是老夫却对魔力的残留非常的敏感。”说罢,他停了停好像在思索着细节一般。“然而现场残留的魔力波动是驱动一种专门传声的次元ARM的特有波长,然而这种次元ARM只有当时的救世军才会有人用,以方便出现紧急情况时的联络。”
Siegfried不可否认对方说的的确是非常有道理的,因为那种外表和耳坠一样的传声用次元ARM齐格飞的确亲眼见过,就是五年前才庆典上第一次和救世军的人起冲突的时候,在那个自称布伦特·费洛的男人身上看到的。
“证据,你知道说事情是要讲究证据的。”
“一定要让老夫说出来么,的确,Siegfried大人你那枚暗黑ARM非常了不起,但是你需要支付的代价好像并不仅仅是在发动的过程中丧失一到四种感官知觉吧。就好像……生命力被抽走了那般。”
这一席话让Siegfried仿佛被丢入了冰窟,他从未公开和任何人说过那枚暗黑Arm,Der Ring Des Nibelungen尼伯龙根的指环另一个副作用,看起来这个人说的的确是有些真凭实据的。
“看您的反应,老夫好像说中了呢。”那个士兵级Chess成员的声音中戴上了一丝恶意的愉悦感,也是,骑士级一向都Chess中高高在上的存在。现在有机会直戳其中一人的痛处,谁不想呢?
“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齐格飞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喜欢和这种他看不清的人做交易。“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自然会做到我答应你的事情,当然如果我发现你在欺骗我的话……”他并未把话说完,不过了解他个性的人都会明白他下面想要说什么。
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追求当年那个人的下落,他遭遇过什么,还有他是否活着这件事。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想要的事实就距离他那么近,十年来却一直被自己忽视了。他Siegfried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他人面前的懦夫,同时他也不是因为区区困境和死亡的威胁而退却的人。然而这一次他却觉得恐惧顺着他的脊梁蔓延到全身。他看不透,看不透名为“命运”的东西,那种东西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理解。
[好累……既然就这样死去了,那么我这十年里做的又算是什么……]
不惜一切的变强,不惜一切的往上爬,即便手上沾满了血腥他也不曾迟疑过,然而这一次……他真的迷惘了。
[你还有能做的事情。]
[来复仇吧。]
[复仇吧。]
[让他们血债血偿,以血洗血。]
[把你的痛苦加倍的偿还给他们。]
内心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这样对他说着,就仿佛恶魔引诱他人堕落的耳语一般,不断地在他的内心徘徊不去。
“吵死了……”齐格飞捂住双耳试图蜷缩起来,他不想认定那个事实,因为如果连他就承认的话,那也就是在变相的否定自己数年来的一切。然而更严峻的事实却摆在他的面前,复仇么?还是就这样遗忘掉。
仅仅只是忘掉的话,又谈何容易。内心的仇恨在不断地堆积,自己已经被名为“仇恨”的黑暗情感吞噬,并且越陷越深根本不可能逃脱。就好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内心的承重感让自己开始呼吸困难。
[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男人那双深蓝色的双眸沾染上了血腥的色彩。然而就在他的周身,好像有什么黑色的东西环绕着一般。就好像被笼罩在血腥恶魔张开双翼的阴影下那般,明明没有魔力,但是他手指上那枚暗黑ARM却在和什么发生共鸣。齐格飞自然清楚自己Arm的异变,或许是自己在无意间和恶魔做了交易也说不定,所以自己才会落入这种必须靠自行否定和诅咒才能继续活下去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算不算可悲,怎么样都好了,从一开始自己的存在就不过是为了复仇而已。
为了复仇的话……即便是把无用的心灵和身体全部奉献给恶魔也无妨!男人戴上了那张代表着伪装和丢弃自己一切的白色笑脸假面,发动了一枚次元Arm。
2/5 The War
安德莱森·费洛依旧惊讶于刚才他所看到的一切,很明显对方是使用了单向联络的次元Arm。而且联络他的人更是他格外不想见到的,之前偶遇的Chess成员。
“我似乎还没正式的自我介绍过……”画面中带着面具的男人这样说着,声音异常的平板,就好像没有生命那般。“我是Chess兵团,十三骑士之一,Siegfried。安德莱森·费洛,这是宣战,以你的鲜血为开头的,我个人对救世军的复仇。三天后,我期待你的表现。”说完后,声音和图像都停止了,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然后消失。
不祥的预感,安德莱森虽然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对于那场对方和自己的父亲那一场战斗尚有记忆。如果说他从父母口中听说的Chess兵团是代表着极致的恶的话,那么那个人或许内心还残存着一些善念。然而他从刚才的对话中感觉到的,只有让人反胃的恶意和如同潮水般涌出的绝望而已。
“喂,刚刚那个向布伦特的儿子宣战的那个……难道是那个家伙……”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旁边那些救世军不同士兵的窃窃私语安德莱森却听得很清楚。
“请问……那个人你们是知道些什么么?”他并不了解自己的对手,一点也不。为数不多的两次见面一次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另外一次就是在寻找魔石的时候的事情。然而仅仅只是两次非常短暂的见面,根本无法让他得到关于对方的任何情报。
“也难怪,你加入救世军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样说着,年长一些的的那个低吟后发话了。“那个叫做Siegfried的,是十年前就开始频繁活动,也是最早进入我们视野的Chess的成员,然而当时的他还只是城堡级和杂兵无异。虽然他活动很频繁但是当时似乎并没有任何破坏或者寻找其他Chess兵团成员的举动,倒是很诡异的经常出现在小规模的战役或者是做一些捕捉通缉犯的工作,比起Chess当时的他更像一个佣兵。所以最初我也没太过注意,直到刚刚又听到这个名字我才想起来。”
“如果你要和他战斗的话一定要格外小心,那家伙使用着一种非常诡异的暗黑Arm,据说可以让你的时间完全停止。”似乎接过年纪稍大一些的那人的话头,另外一个补充着。“虽然早期他没有任何与我们为敌的举动,但是听说他其实是那种为了目的连同伴也能面不改色就杀掉的人,就像我们曾经一直在追捕的十三骑士之一的哈维尔的下场。”
哈维尔?十三骑士?安德莱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对手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你问问你父亲布伦特的话他应该会和你说,哈维尔是非常滥杀的一个,那种滥杀程度即便在Chess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即便战争结束了我们也一直在追捕他,但是就在七年前我们终于找到哈维尔的时候他的时间被人为的停止了,脸上的表情还扭曲着。”仿佛回到了当时的现场,叙述的那个人一脸恐惧的表情。“我们询问过曾经参加过二十年前那场战争的老前辈们,据他们说二十年前出现过一枚一样的Arm,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Siegfried很可能参加过二十年前那场战争游戏。”
安德莱森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那两人的怀疑的确很有道理。暗黑Arm是一种使用的同时使用者也要付出一些代价的Arm,往往这些Arm力量越大代价也越大。所以很少有人会明目张胆的使用,因此判断用同一枚Arm的人是一个人也无可厚非。但是从他之前和那个Siegfried接触的结果来看,对方的年龄绝没有那么大。从对方的身手,魔力的量还有声线来判断对方最多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倘若他真的参加过二十年前那场战争游戏的话……他又是怎么做到年龄不增长的?难道除了那枚可以扭曲特定目标身上时间的Arm外,对方还有一枚代价为逆增长的暗黑Arm么?
但是……如果那个人的推测是真的,那个Siegfried的确参加过第二次战争游戏那场大战的话……那么安德莱森绝没有可能打败他,光是实战经验的积累对方就已经在一个异常可怕的高度了。
与此同时
“开始了……开始了……”面具下那张脸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的确曾经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还有一线生机,还是值得给予第二次重来的机会,然而他现在彻底的醒悟了。从毁灭中才能诞生新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布满了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派和带着伪善面具的伪君子。这个世界只有毁灭才能进行一场彻底的大扫除,然后新的世界就会诞生。Endymion用自己的死亡将这一点告诉了他,已经没有必要迷茫了也没必要再天真了,自己所想寻找的,所想追寻的已经不在了。“Endymion……第一份礼物很快就会打包下去,往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我会将救世军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送入地狱作为你的祭品。”他自言自语着,就仿佛一个精神陷入错乱的精神病患者一样。
啊啊……混乱吧混乱吧,只有你混乱了我才能有机会侵蚀你。以绝望为食量成长吧,以恨意为动力前进吧,然后为残酷的现实而崩溃,最后落入绝望的深渊吧。只有这样,我才能重生,不要让我失望啊,Siegfried。站在走廊末端,之前和Siegfried说话的那个士兵级成员的身形仿佛幻影一般,散开后消失不见了。
[复仇吧……复仇吧……]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杀戮吧,疯狂吧,然后毁灭吧……你已经逃不掉了……]
3/5 Fear
当安德莱森在雷斯塔梵中心的广场上看到自己的对手,那个带着笑脸假面的Siegfried的时候,他觉得彻骨的寒冷。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名为杀意的寒气。它能非常明确地感受到对方散发的彻骨敌意,就好像不将敌人撕碎绝不会罢休的孤狼一般。固然孤狼并不可怕,但如果这匹孤狼带着毫不犹豫奉上一切也要把你撕碎的觉悟的话,你最好提起十二分警惕。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匹孤狼在撕开你喉咙之前它是绝对不会率先断气的。这种人很可怕,因为只要你一旦放松警惕他就会立刻找准你最薄弱的一点,然后就好像不捕获猎物的恶狼一般一瞬间撕开你的喉咙。
“是不是要问候一下呢。”面具后面的那个男人声线一如往常,但是这把声音传入安德莱森耳中却让他感觉就好像一条不怀好意的毒蛇从自己脖颈后方滑过一样,带着彻骨的不祥气息和凉意。但就是这个男人,让他初次知道了名为CHESS兵团是多么可怕的存在,还有CHESS兵团主力的骑士级别让人绝望的强悍。自己真的能打败他么?或许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还是希望这一次的战斗能够确认他内心的一个猜测。固然没有确切的依据,但是他内心里还是认定这个Siegfried并不是二十年前的战争游戏中运用同一枚ARM的那个人而且,Siegfried很有可能和那个人有什么关联。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的第六感是这样告诉他的。如果他的猜想在这一次得到验证,那么或许他可以知道他父亲也想知道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导致Siegfried落入代表着极致黑暗和深重罪恶的CHESS兵团。
安德莱森的父母紧张的透过次元ARM传送的画面看着战争游戏现场发生的一举一动,当然,当布伦特·费洛察觉到安德莱森的对手居然是五年前和自己对阵过的那个CHESS兵团骑士级的一瞬间,他内心瞬间凉了一大半。正因为和对方面对面的战斗过,所以他很清楚对方的实力等级,然而还有更不幸的——那就是现在看来这个骑士级的实力似乎比起那个时候更上了一个台阶。
“Siegfried……”他低声念出了那个年轻人的名字,那张惨白的笑脸假面依旧仿佛在嘲笑对手那般让人觉得不祥。“一定要注意啊……安德莱森,这家伙和五年前比起来更不对劲了。”布伦特清楚地记得,五年前那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之间还有一些犹豫但是现在。“只怕这家伙五年间是彻底的被黑暗吞噬并且落入了黑暗面。”
但是比起布伦特·费洛,更加不安的是安德莱森的母亲梅娜,她知道那个叫Siegfried的CHESS兵团的骑士级,据说这个人是有着CHESS兵团现第一骑士的称号的人。同时也有传言那是个使用着非常诡异暗黑ARM的暗黑ARM使。
强烈的不安弥漫在人群之间,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发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画面等待着站在两人之间的审判者发话。
“这次一对一的对战是你们两位是么……”那个一直不露出面部的五十井亭店长站在了两人中间。“那么本次对战的场景是……”他掷出骰子,“看起来这次是的对战舞台是荒芜沙漠呢。”
听到“沙漠”这个词汇的一瞬间,Siegfried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耐热程度,不管怎么看要说撑不住的话,一定是他面前那个男孩率先撑不住。然而,出生于北国寒地的Siegfried还是本能的排斥高温地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既然这是随机决定出来的战场,传送过去后他们能够做的也只能是快速的适应,然后在那里决出胜负。就像最先由CHESS兵团掀起的,那场WARGAME一样,以世界的命运为赌注,来决出传说中的ARM“世界”的所属权。
当然,安德莱森作为救世军的成员,是绝不会让那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ARM“世界”如果CHESS兵团那种危险存在的手中的。然而,他现在却连自己能否成功阻止眼前这个骑士级的人都极为不确定。
“那么,第二轮WARGAME,由救世军对战CHESS兵团。”五十井亭的店长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起了对战双方。
“救世军,安德莱森。对战,CHESS兵团骑士级,Siegfried。战斗,开始!”
然而随着他话音落下,两边却并未立刻交战,反观Siegfried反而很悠闲的敞开了一直立起来的衣领,仿佛在抱怨沙漠的高温一般叹了口气。终于,他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安德莱森身上,就仿佛在等待什么一般。然而,过来一会儿安德莱森却并未像他所期望的那般做出行动。
“幼稚……”他轻笑着,突然发动了ARM直冲安德莱森。“在战场上发呆的后果只有一个你知道么!”
[好快。]
安德莱森内心一凛,立刻张开了自己的盾牌挡住了对手的第一击。然而不等他喘口气,第二击,第三击又接踵而至。最终,对方已自己的左腿为轴心,狠狠的转圈后一道力道凶狠的纵踢踢中了安德莱森的腹部。猛击之下,安德莱森退后了几步。
“注意力不集中,实战经验严重不足,肉体动作的速度跟不上大脑反应。”这样说着,男人重新走到了安德莱森面前。“我收回前言,你距离你父亲还差一大截。”
对方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是冰冷的,安德莱森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就像在寻找魔石下落的,那个时候和对方遭遇战那般……难道自己还要重演那个时候的场景么?背敌人压制着,根本无力还手的场景……
“然而很不好意思,你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对这样说着,扬起了之前攻击安德莱森时使用的ARM——看似和匕首一样的小刀。
[还没结束……]
[还差得远,不能在这里结束。]
安德莱森的盾突然合起来,瞄准Siegfried的手腕打下去。自然,Siegfried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击中的人,他往旁边侧了侧躲开了安德莱森这一力道并不小的攻击。
[得手了……]
“把你丑恶的真面目暴露在阳光下吧!CHESS!”
本来挥击落空的盾牌突然再度张开,张开的合页瞬间击中了Siegfried的下巴。那张惨白的笑脸假面就好像被揭穿了事实的伪装那般,慢慢的裂开。
4/5 Anger
似乎感觉到了面具在裂开,Siegfried快速往后退去,本来和安德莱森之间堪称危险的距离也瞬间被拉开。“可恶的小鬼……”咬牙切齿,看起来他真的动怒了。然而不管怎么样,现下,不管他如何补救自己的面具破裂,真面目彻底暴露也不过是看时间的情况。“啧……”他想到了在自己左手上的那个暗黑ARM,如果就那样强行停止住那个小鬼的时间然后抹杀掉他的话,那么就会是自己的胜利,即便这般失态只要能够胜利的话……只要能够胜利的话……然而这一点却很快被他自己否认了。这只ARM强行停止时间的代价他是很清楚的,停止了多久的时间就用自己生命中的时间去弥补。
最终他选择认命一般,拿下了一直遮挡在面部的右手。那仿佛野兽一般尖锐的双瞳也好,看上去非常秀气的五官也好全部暴露在了安德莱森的视线之下。
[什么啊……本来以为这家伙一直带着面具,所以真面目会是什么吓人的丑八怪……]
安德莱森腹诽着,的确,Siegfried的正脸看上去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正派得多。不,不单单如此,光从面目上来看,或许在看着这场战争的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个人看起来是有着优良教养的人吧。
然而,这就是CHESS兵团的第一骑士……由CHESS兵团所挥舞的,那枚最尖锐的爪牙。
与此同时
布伦特·费洛清楚地看到了Siegfried的真面目,并且,那让他意识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
“神啊……这究竟是何等恶劣的玩笑……”瞳孔收缩着,他并不想相信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但这就是事实,残忍又血淋淋的事实。他居然从敌人那里主将的面孔看到了曾经教会他如何战斗,如何高效使用ARM的导师的影子。“瓦格纳先生?伊斯特小姐?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曾经和我有过一战现在又在和我孩子战斗的那个CHESS骑士级居然是……居然是……达尼安。”
布伦特·费洛露出了难以言明的惨笑,这下给费尔南德斯夫妇扫墓的时候该怎么交代……因为自己的搜索不利导致他们的孩子不但成为了CHESS,而且还是CHESS兵团的第一骑士?他说不出口,因为这件事太具有戏剧化,就好像是恶作剧之神开的最恶劣的玩笑那般戏剧化到残忍的地步。一时间这个救世军成员不自觉的将自己的面部埋在双手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曾经的导师交代或者自己应该如何弥补。“我需要找那个年轻人谈谈……”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与此同时,在荒芜沙漠战场
“你为何要与我们为敌,想想吧!你根本没有加入CHESS并且助纣为虐的理由不是么?”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这个叫做Siegfried的男人仅仅只是迷失了自己而已。“快点醒悟过来!”安德莱森决定试试,或许自己的话对方还能听进去。
“助纣为虐?醒悟?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笑的带着撕心裂肺的悲伤。“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笑完后,男人发出了怒吼。“你们这种伪善者,最好全部和这个见鬼的世界一起毁灭!”
本来清晰的攻击在那一瞬间变得杂乱无章,安德莱森一时间只能被动的用盾牌抵挡对方的攻击。“这家伙……简直是疯了。”他能感受到,对方不单单是攻击杂乱无章,连魔力的波动也变得无比的疯狂。
“你们一个个说我们是杀人犯,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你们自己人!是谁赋予你们可以随便处理我们CHESS的权利的?啊我忘了……你们是所谓正义的使者,我们只不过是所谓的罪恶罢了。”男人冷笑着。“让我反胃啊!”说着,又是一轮攻击。“救世军应该有人认识我用的那枚暗黑Arm吧?是不是有人把我当成了这个Arm的上一个主人了?对啊!就是在和平时丧命于你们救世军那无聊寻仇中的Endymion啊!”
安德莱森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扯这个话题,不但没有让对方动摇,反而现在情绪陷入失控的对手变得更加的危险。如果说之前的Siegfried像一匹冷静的孤狼的话,他现在应该就是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纵然攻击破绽百出,并且杂乱无章,但就是让人无法下手攻击。但是如果不在这里阻止的话,只怕往后对方的魔力要是失控暴走会更加麻烦。
只是……
“我们从不会做随意残杀别人的事情,即便你口中的那个人是CHESS兵团的人。”安德莱森看着面前那个似乎恢复了理智的人,给予了回答。
“你们救世军当中有人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知道。”男人嘴角扯出了一个扭曲的弧度。“那么,你来告诉我是什么让一个CHESS兵团的骑士级就那样死了,然后事发现场残留的使用过ARM的痕迹,并且魔力痕迹还是使用你们救世军才会使用的传声用次元ARM才会留下的痕迹呢?”似乎看到了安德莱森脸上的表情。“你倒是回答我啊?”笑着,Siegfried将手指触碰上自己颈部的环形饰品。“怎么?回答啊?回答不出来了吧?”他继续狂笑着,就好像陷入了疯狂那般。“就用这个,彻底将你击溃吧。武器ARM!格拉夫齐柏林!”
[原来这就是你坠入黑暗的原因么?因为别人夺走了对你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所以你才选择将别人最重要的人从他人身边夺走。]
“你的想法根本是错了!”安德莱森知道那个ARM的厉害,毕竟他曾经亲身体会过。
“那么你告诉我究竟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啊!难道就那样看着自己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人被夺走是正确的么?”说到这里,Siegfried的眼中蒙上了悲凉的气息。“我当然也知道,但是我现在想的只有向你们复仇,将我所受到的痛苦加倍还给你们,让你们这些伪君子的血以血洗血。”说着,他脱去了外套。“你的命,我收下了。”
“你这个……不讲理的家伙!”安德莱森看着自己的话是没用了,他将盾合起后挥向了直冲自己而来的男人。
5/5 Pride
沙漠的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地面,交织的兵器的温度也逐渐变得烫手。然而,安德莱森因为带着手套所以并未感觉有什么,反观Siegfried倒是开始频繁的将握在手中的金属棍频繁的换手。但是他的战意却丝毫没有减退,安德莱森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两个之间必定要拼一个你死我活为止。
他手中闭合起来的盾再一次和Siegfried手中的金属棍碰撞在一起。两人都不愿退步的现在,就看谁比较耐消耗了。武器再一次交织,然后很快分开。
[这样可不妙。]
他擦去了即将流入眼中的汗水,ARM也好肩部做防护用的轻甲也好温度都开始变得让人难以忍耐。
[真的不妙……看起来必须要速战速决。]
安德莱森如临大敌,因为他的对手以及开始飞速转动手中金属棍形态的武器ARM,并且金属棍也在迅速缩短。只怕这样下去,如同暴风雨一般的箭雨很快就会降临。大致作好判断后,安德莱森做好了随时都可以张开盾牌的准备。
[虽然同时用两枚ARM会有点勉强……但只是一瞬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打定主意后,Siegfried变化了魔力的波长,他准备在已经发动了一个ARM的基础上再发动另一个ARM,“暗黑ARM——Der Ring Des Nibelungen!”不顾及随时都有可能超过负荷的身体,他在安德莱森的时间被停住的那一瞬间尽可能迅速拉近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在那随后,他解除了ARM的发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当然,从安德莱森的角度来看,就好像不过一瞬间的时间里对方猛然和自己的距离拉近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身体的反应速度快过大脑的思考,好像已经镌刻在本能中那般因为训练而条件反射做出的攻击。将折叠起来的厚重盾牌当做武器,在一瞬间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气狠狠打在了对方的右肩部分,即便对方的肩膀上有着防护用的简单轻甲,但是在这一攻击下,轻甲也仿佛纸片一样变了形。这一下不脱臼至少也会造成严重的骨裂,应该会让对手痛不欲生吧。
“幼稚——”不屑的轻笑,男人突然举起右臂抓住了安德莱森的面部然后狠狠的发力将他的头向后,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纵然是沙地,但是安德莱森在那一瞬间也头晕眼花完全丧失了对距离和方向的判断能力。好不容易从眼冒金星的状态恢复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嘴角挂着血迹的自己的对手Siegfried。他的指间和地面上还残留着鲜血,毫无疑问对方是呕血了。然而自己不曾导致让他呕血的伤,看起来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暗黑ARM或者别的什么ARM的代价。
“这样就结束了,安德莱森·费洛。”
这是安德莱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对手,一般人挨了他刚才那一击应该都会选择撤退,但是对方却反其道而行之,不顾自己右肩被自己留下的伤痛,相反还一点突破抓住了自己的那一瞬间的松懈攻击。
[这家伙……是怪物么?还是说他已经把自己训练到可以无视伤痛继续作战的地步了……]
“这种程度地疼痛你觉得可以拖慢我的行动么……所以我才说你天真。”似乎猜到了少年的想法,男人转动着因为发动魔力而变得仿佛野兽一般尖锐的双瞳看着安德莱森。“比起我内心的痛苦,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不足为惧。好了,认输吧,不然我会用格拉夫齐柏林的箭雨一点一点的穿刺你。”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虚,Siegfried控制着两支箭落下,但仅仅只是在安德莱森的眼球上方很近的地方后就停了下来。“我的耐心有限,请慎重考虑,然后回答吧。认输,亦或是战死于此。”
这个叫做Siegfried的男人的良心并未完全被黑暗吞噬,他还有救,因为WARGAME结束的最好方式就是杀死对手。对方绝对有机会这么做,只要他用那个暗黑ARM强制停止自己的时间然后发动那个叫格拉夫齐柏林的武器ARM,别说什么反击了,自己会在一瞬间尸骨无存。他有权这么做,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他是选择和自己正面战斗,然后现在他还给了自己选择机会。可以的……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是可以将对方从黑暗中拉出来的。然而,现在的他却被压制着,生死全看自己的一个选择。
他抓住了手边的砂子,他不甘失败,同时他也无法确定等下一次交手的时候这个叫做Siegfried的骑士级是否还能保留着那一部分的人性不被吞噬。他看着对方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什么,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可恶……可恶……]
雷斯塔梵
救世军和CHESS兵团的第一次交锋已经结束,参战的两人已经被传送回了雷斯塔梵市中心的广场上。
Siegfried看了眼周围,除了之前自己带过来的几个士兵级的人之外没有任何别的CHESS兵团的人,他差点忘了,自己自从加入那里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完成任务,一个人战斗,一个人活下去。他扶着墙,捂住嘴,鲜红的血迹再次从指缝中流出。自己时间不多,生命力不管怎么说这次在之前还没有回复的基础上再次强行使用那个ARM也让自己逼近了极限。想必自己最后也会在某处孤身一人的离去吧,想到这里他无奈的笑了笑。然而不是现在,还远远不是现在,他还有想做的事情没有做……远远不是现在,不是。
“Siegfried大人……”一名士兵想上前帮忙,但是被Siegfried制止了。
“不要碰我,我没有大碍。”他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然后看了眼站在路边不远处的人。“还有客人,不能失态啊。许久未见,布伦特·费洛,来为你的孩子讨回公道么?”他接过旁边那个士兵递过来的备用的假面,重新戴上。“我的话并不介意车轮战。”
布伦特·费洛的眼神有些复杂,刚刚他看到的正面没有任何认错的可能,那确实是费尔南德斯夫妇战死后一直下落不明的孩子:达尼安。
“达尼安……”他无奈的叹气,最终确认了他之前最不好的猜测。“你为何会在CHESS兵团那里。”
“你认错人了呢。”Siegfried的声音很明显是在笑着,或许想一想就知道他脸上是挂着那种让人觉得异常不舒服的假笑。说完后,他打算离开,但是却从后方被布伦特抓住,并且被对方用手肘压在他的颈部狠狠的将他压制在冰冷的城墙墙面上。
“快想起来,你不应该是CHESS兵团那里的人,你从一开始就和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是一路人。”布伦特的语气很明显有些动怒的意思。“快点想起来,你的父亲叫瓦格纳,你的母亲叫伊斯特,他们都是救世军的战士而不是CHESS的人,快把这一切想起来!”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伊斯特这个名字不断地在Siegfried的大脑中盘旋,就好像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就好像要想起点什么的时候就好像镜花水月一般。从指缝中流逝,空留虚无,这种感觉让本来就十分疲惫的他无比的烦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说的那两个人。”
然而他异常暴躁的行为却给了布伦特最好的解答,Siegfried对自己父母或者其中之一的名字还是有所印象的,即便他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没有多想,他剥去了齐格飞的假面,让他的真面目再度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之下。“不会错,你这幅样子根本就是和你母亲伊斯特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样子。”
头好痛……就好像锥子狠狠的凿穿了自己头部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侵入进来了。一大段好像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不不……那根本就不是自己。Siegfried不断地否认着,他有预感,如果真的认定了那一切那么现在的自己会彻底的崩溃掉。
“我再说一次……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些人!”仿佛被生生丢入冰窟一样,浑身发凉,自己究竟怎么办……该怎么办……那一刻Siegfried就感觉自己好像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稚童一般。
[不要随便告诉我那些我不想知道的事情……]
[我根本不想回想起来……]
[头好痛……]
[谁来……救救我……]
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让自己避免溺死于痛苦和空虚的深渊。
[不想知道的话不去想不就好了。]
[否认一切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即便那的确是事实。]
[蒙住自己的双眼自欺欺人下去吧,或者……]
[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我。]
恍惚间,Siegfried好像看到了曾经和自己对话过的那个CHESS兵团的,士兵级成员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
布伦特·费洛一瞬间感觉失去了对被自己压制住的,青年的魔力的感应,就好像整个人突然被抽空变成了人偶那样。然后下一个瞬间,让人反胃的负面魔力突然从眼前那个身体上涌出。他立刻松手,向后退去。
“不要碰我……也不要告诉我那些我根本不想知道的事情。”名为Siegfried的男人空洞的笑着,“即便我的确曾经是你口中的,那个达尼安。”那双湛蓝的双目是空洞的,死气沉沉的。“但是现在的我也仅仅只是CHESS兵团十三骑士之一,Siegfried,这一点希望你能牢牢的一字不差的记住。”他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假面,重新戴上。“同时也是将绝望散播,并且要找救世军复仇的人。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说完,他转身离去。
“等等……”
“要跟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别忘了,届时不论阁下您是谁,我一律杀无赦。”Siegfried的话语让布伦特·费洛停下了脚步,他很清楚现在的Siegfried是说到做到的,并且真要杀了自己的话,对那个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彻底变成敌人了呢……布伦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腕上还残留着之前那个发狂时不自觉流下的眼泪,那句不自觉脱口而出的救救我也在耳边回旋着。
是自己将他逼上了绝路么?身为救世军的自己为自己的儿子,还有救世军的其他人塑造了一个究竟有多可怕的敌人啊……这样想着,布伦特·费洛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血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因为只要一流出就永远无法止住。然,战争是为潘多拉的魔盒,带来的只有灾难和憎恨,但也只有战争的火焰能够清洗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Chess兵团的基地之中,那个士兵级的人把玩着一个沙漏。“所以老夫才一直和你说,真相是一种非常残忍的东西,但你就是不听啊,年轻的屠龙者*。”最终,沙漏的一侧的沙子彻底的流逝殆尽。“现在,你也应该付出得知真相而同等的代价,被不甘于战死的亡灵所缠绕吧。”阴冷的笑声响起,沙漏被打破。
而时间依旧在以自己的步调前行着,然而在某一个奇妙的交汇一个点上,它进行了片刻的停止。
【注释:因为Siegfried的名字来自于著名的屠龙英雄,从而有人称呼其为‘屠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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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The Tower
万物皆有黑暗和光明两面性,而力量更是如此,当名为“世界”的ARM再次出现在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样子不自觉的让齐格飞想发笑。果然啊,伪君子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一个一个的处理太碍事太费时间。他笑着,手指触碰到了挂在耳边的,冰凉的耳饰。
“开始了啊。”
“是啊,开始了。”
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出现在城墙高处的,象棋兵团的人。
“这可真是最好的庆典。”之前在庆典上和Siegfried打过照面的Seth已经带上了面具和耳饰。“那么你又在看什么呢?Siegfried.”这句话问的很随意,因为自从他们聚集起来开始那个黑发的青年始终一言不发。
“没什么,只是在看那些伪君子撕破面具的闹剧罢了。”他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为何,但是Seth以及站在Seth旁边的Opie却很清楚此时此刻他脸上应该是带着极为扭曲的笑容的。“Queen和King的下落依旧不明么?”
“是……Queen和King似乎没有任何要出现的迹象。”答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带着面具看不清模样的兵级CHESS。
“辛苦了,看起来现在暂时只能靠我们骑士级。”十三骑士虽然尚未全部到齐,但也已经聚集了半数以上。“那么,就像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的,我们需要三人去拿到特殊的魔石,这场游戏我是必须参加。”他将面具摘下,让它掉落在地上。“该提醒一下那些因为和平而被冲昏头脑的家伙,WARGAME到底谁是最先的发起者了。”
五年前,名为“世界”据说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ARM出现在了庆典上,伴随着传说中的ARM出现的,就是那著名的混乱。然而想要得到这个ARM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快它又再度消失,就仿佛它的出现那般无迹可寻。然,被唤醒了欲望的人类却开始在大陆上开始寻找起了这个ARM,其中自然包括前两次战争的三方“CHESS兵团”、“救世军”和“MAR”。自然,在前两次战争中保持中立的“洛比利亚”,一直保持着神秘的“魔女低语”和立场一直暧昧不清的“王国骑士”也纷纷被卷了进来。
然而,直到现今名为“世界”的ARM才和一个奇怪的男人一起出现,但是男人的宣言却让这个世界陷入了恐惧。
[来进行战争游戏吧。]
多灾多难的五年。
多事的五年。
黑暗的五年……
当后人再次阅读史实的话就会发现,在这短短的五年中传说中的ARM“世界”出现;二十年前的战争游戏中彻底覆灭的“CHESS兵团”再次高调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一度让这个世界陷入被动的战争游戏,再开;然后就是……曾经两次拯救了这个世界的,来自于异世界的穿越者两人,再度将领。
混乱于灾难的种子已经被埋下,并且已经发芽,开花。纷争之树随时都会结出纷争的金苹果。且听,兵器碰撞的声音就仿佛纷争的女神Eris发出的刺耳的嘲笑;且听,人类猜忌的心声就是滋生黑暗和战乱的最好的沃土;且听,或许你还能听到一些祈望和平并且在为此而战的勇者的心声。
Siegfried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塔罗牌,他并不是非常相信这个,但总是聊胜于无打发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意思的选择。终于在他将一张牌从牌叠中抽出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一张逆位的高塔。
困境、内讧、紧迫的状态、状况不佳、趋于稳定、骄傲自大将付出代价、背水一战,不论如何反抗,如何努力都会发生的不幸。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极为糟糕的一张牌。“有意思……”那张塔罗牌最终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团毫无意义的废纸团,“所有事情都要做到最后才会知道对与错,即便是错的我也会走到底的。”这样说着,名为Siegfried的男性眯起了他那双深蓝色的双眼。
[别再被卷入战争,这只会让你付出你所无法支付的庞大代价。]
抱歉啊……为了我的目的我不得不加入战争之中。
[那种ARM只会消耗你本身并不算长的生命。]
啊啊……我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早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谁叫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呢?不,或许有,那也是在拿到“世界”之后的事情,并不在现在应该考虑的范围之内。这样想着,他嘴角弯出一个微弱的弧度。
看起来,自己是对是错只能在等一切落下帷幕的时候才知道了。这样想着,他的视线突然放在了另外一个ARM上,那个ARM被放在盒子当中从未有过使用过的迹象。Fafnir……自己现在还无法发动的一枚守护ARM,有意思,看起来自己短期内的努力目标终于暂时定下来了。
第二天
当看到和他一起同行进入那个未知的暗黑森林的另外两人的时候,他舒了口气。Opie,Seth,都是象棋兵团骑士级的成员,实力绝对不会弱。但是更为不利的就是,从Opie口中听到了一个情报。
[暗黑森林不能使用暗黑ARM]
然而格外不幸的,Opie,Seth和他Siegfried都是货真价实的暗黑ARM使,不幸中的万幸,三人除了暗黑ARM外还准备了别的ARM,只希望进入之后运气好不要碰上什么太过难缠的东西。
但是Siegfried却很清楚,在这种测试下不付出点代价未免太过无趣,就像最初象棋兵团发动上两次战争的时候的测试一样,所有的魔法石中总会混入一个和别的都不一样的那般。
就看这种倒霉事即降落在谁头上了。象棋兵团是个非常无情的地方,实力不足者死亡被强者替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或许这样想才是正确的但是……看起来自己尚且天真,并未彻底的将那种想法抛弃。齐格飞自嘲的笑笑,跟随着拿着地图的两人踏上了前往未知之地暗黑森林的道路。
2/4 The Fool
本来在赶路的Siegfried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好像注意到什么一般掀起了一直带着的披风的帽子。“这附近有救世军的人,你们两个先走我去探探情况很快就会追上。”说完后他也没在意另外两个人的反应直接脱离了队伍。Seth和Opie也没说什么,因为象棋兵团本来就是众多怪人组成的,目的不同性格也各异。更何况Siegfried这种在那群人当中已经算非常正常的,他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们也无权过问。
“知道了,你抓紧。”
他们只留下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继续赶路。
吸引Siegfried的是一股似乎有些熟悉的魔力,感觉上很像五年前和他战斗过的救世军成员布伦特·费洛,但是却有一些差异。差点忘了,救世军一向是为了不让“世界”落入恶人手中而战的,这么想布伦特·费洛会出现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救世军不一向自诩为是为正义而战的么?怎么?现在倒学会偷偷跟踪别人这种小手段了?”他笑着。“不出来是么?那就别怪我了。”他手指触碰到在颈部的金属项圈一样的饰品,发动了它。不起眼的金属棍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伴随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金属棍的长度开始快速的缩水最终只剩下两指的长度。“出来吧~出来吧~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把你赶出来的。”用诡异的腔调说着,他的手仿佛在发号施令一般落下。
在那一瞬间安德莱森也发动了自己的ARM,瞬间盾牌为他挡住了从天而降的高密度箭雨。然而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第二波突然从左侧袭来,与此同时第一波已经落地的箭雨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诶?呜哇——”强烈的爆炸让安德莱森·费洛措手不及,立刻被强烈的爆破气流掀起从藏身的地方滚了出来。然而Siegfried在看到被气浪掀出来的人影的那一瞬间就知道,那不是布伦特·费洛,而是一个小孩子。然而合理的解释也就只有一个了,就是当时他和布伦特·费洛战斗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那个小孩。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安德莱森觉得面前那个黑发男性的声音非常耳熟,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终于在他将视线放在对方手中那根金属棒和那张惨白的笑脸假面后,他终于意识到了。
五年前和自己的父亲战斗的,被父母称之为CHESS兵团并且还是其中主要战力骑士级的人。
“太让我失望了,布伦特·费洛的儿子就只有这种水平么?”伴随着嘲讽的话语,那张笑脸假面在安德莱森眼中变得格外扭曲。“你走吧,我对不值得蹂躏的弱者没有兴趣。”
但是安德莱森不依不饶,或许是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固执吧,让他忘记评估了眼前的场景做出明智的判断,同时他也忽视了自己和对方之间那条鸿沟。“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爸爸犯了什么错吗?”
“幼稚……”Siegfried嗤笑着,突然从原地消失,瞬间安德莱森觉得自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后脑勺然后被狠狠的摁在了地上。“你觉得,我们CHESS攻击别人需要理由么?不不,与其说不需要理由倒不如说问我要理由的你太天真了。”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擦着安德莱森的面部插在了他眼前。“在发起攻击之前你最好想想,你是不是有足够的力量来给予我创伤。”
“可恶……你这家伙……”总然被压制着,安德莱森勉强转过头看着对方的脸,然而透过笑脸假面的眼洞,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深蓝色的双眼和尖细的瞳孔。瞬间,他就感觉到彻骨的寒冷,那双眼睛连一点神采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虚无的情感了,就好像死人那般浑浊的冰冷的眼神。
“但我还不打算费力气杀了你,索性给你留点教训好了。”男子这样说着,伸出了右手。他食指上的那枚蛇形的指环隐隐发着不详的紫色光芒。“暗黑ARM,Der Ring Des Nibelungen.”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了,这是安德莱森现在最直观的感受,就好像身体的动作无法跟上大脑的指挥那般。固然现在他知道自己最明智的决定就是立刻离开,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却仅仅只是关节活动了而已。
Siegfried站了起来,看了眼仿佛被定格一般的安德莱森。“不要太慌,等我离开的足够远的时候我会解开这个暗黑ARM的,在此之前,你就好好的吸取教训。”
这句话安德莱森听得非常确切,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此时此刻捡回了一条命还是应该觉得懊悔,自己居然因为敌人并不想杀了自己而得以幸存。
[可恶……可恶……]
这次是他输了,他输给了自己父亲曾经的对手,并且输得格外的彻底。但也就是这一战让他明白了,变强,必须要变强。
3/4 The Chariot
或许象棋兵团的三人都低估了暗黑森林的危险性,作为暗黑ARM使的三人对这片森林中弥漫的暗黑气息是再清楚不过。只怕是贸然使用暗黑ARM会导致森林中的气息和ARM产生共鸣,不论后果如何只怕都不会落个好看的下场。“真不凑巧啊……三个暗黑ARM使来到了最不适合使用暗黑ARM的地方,我倒是有别的ARM可以用。你们也要小心,别游戏还没正式开始就在这里死了。”这样说着,Siegfried回头看了眼Opie和Seth,然后率先迈入了暗黑森林。
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说会面临什么他早就做好了觉悟,只是终在他被剥夺了大部分感官知觉后他心中一凛。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在他使用那枚暗黑ARM尼伯龙的指环一般,嗅觉,听觉,触觉,味觉被封闭那般。啊对了……现在他连视觉都被剥夺了。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尼伯龙根的指环的福,他对感官被封闭这件事早就有一定的的适应性,所以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对策。首先就是对方向和障碍物的辨识,不过这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他调整了魔力的波长,发动了颈部的金属环形态的ARM。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危机四伏,虽然他并不清楚武器ARM是否能够正常使用但是格拉夫齐柏林的金属棒形态好歹也能作为探路棍使用。既然视觉无用,他果断合上了双目,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握着探路棍的那只手上。另外两人会怎么样他没有考虑,因为现在三人分开的现下即便担忧别人也已经是没有用的多余举动,与其在这种无意义上的事情浪费精力,不如集中注意力突破当下的困境。
然而……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心头,虽然是毫无根据的第六感但是Siegfried却觉得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具有生命的东西在这附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扩大了对魔力的感知范围。
[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但是实在太快了根本抓不住它的动向。]
[既然用感知抓不住的话那就只能再拼一把了。]
不止是否是森林中那些不明的迷雾导致的结果,武器ARM并不能确切的锁定目标,并且就从刚才的感知来说Siegfried非常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击败那个东西的。
[不用攻击,只需要在自己的周围设下节点然后将那些节点用自己的魔力来进行细致的连接就好。]
十二段小节被分离出去,然后十二段再度分解变成了密密麻麻仿佛箭一般的物体,然后他以自己为中心,开始用箭雨制造围绕着自己的同心圆。虽然这样会非常耗费魔力,但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利用的机会,或许那个不知名的守护者会将他带到他需要找的那颗魔石那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这样赌一赌了。]
因为看不到,摸不到,感觉不到的敌人在附近,他明明就知道那东西的存在却无从下手的不适感弥漫在他内心当中。然而Siegfried却不打算这么早就认输,他的目的,他想做的事情还没做,能让他感受到战斗快感的敌人也还没有遇到。还有太多太多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
“这样就想让我退场?你还不够看。”他微笑着,与此同时布置在圆阵最外围的大量反应消失,看起来正主登场了。从带有魔力的箭消失的宽度和速度来看,那东西不但体型非常巨大连速度应该都是规格外的,如果他没推测失误那么那个东西应该是个守护Arm。但是现阶段的情况让Siegfried根本不顾上这么多,终于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守护者穿过他身边的那一瞬间他抓住了其身上的毛发跃上守护者的身体。他不知道那个守护者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这是一场豪赌,虽然Siegfried很清楚自己的运气就从没好过。
不知名的守护者速度很快,即便感觉不到但是齐格飞很清楚自己在树枝中间被这个守护者带着穿梭绝对会多多少少被刮伤。不过既然感觉不到,或许选择性的无视即可。
[空气的流动变了……前面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挡着道路……]
或许是一棵树吧,Siegfried并不是非常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前面真有什么障碍物的话那么这个守护者也一定会躲开的。
4/4 The Devil
Siegfried的样子非常狼狈,这是Seth最直观的感受。假面几乎全碎了不说,本来整齐的装束很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战斗的样子,脸上也有一道划伤,然后就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出血点。在他的印象中这个骑士级应该是非常注重外表,当然还有自己的仪容仪表的。“打了一场?那么凄惨。”
“没有,但是我觉得我右臂应该有骨折的迹象……”Siegfried回忆之前的遭遇,他根本不敢想那个守护者根本不顾面前那棵大树直接撞了进去,不过好在,在他从满眼冒金星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摸到了手边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好像就是需要寻找的魔法石。然而就在他摸到魔法石的下一刻他就被传送到了森林外面。“真不知道我究竟应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坏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抬起了头。“不对啊,之前不是说我们在这里要有一场战斗么?Seth你有经历过战斗么?”说实话,Siegfried并不觉得自己之前的遭遇可以称之为“战斗”。然而当他看到Seth以摇头作答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还在里面的Opie应该是触发了战斗的那个。
“别死在里面了啊,Opie。”
“你在咒谁呢……”疲惫不堪的声音,面色苍白的Opie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看起来他的状态不乐观,他左胸下方那片血迹似乎不乐观,但可惜Siegfried对外伤的严重与否并不太会判断,然而更不乐观的是Opie似乎只能行走,看起来伤的虽然不算很重很糟糕但也不是非常轻的伤势。
Siegfried揉了揉眉心,虽然考验很艰难但至少他们需要的三颗魔法石都到手了,并且在有可能是最艰难的地域他们没有折损人手,这应该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我们都没有神圣ARM,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我们再走。”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他只是仿佛在陈述一般给予建议。
“没必要,我自己已经进行过应急的处理了。”Opie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既然他本人这么说Siegfried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人无言的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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