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字数20588
2.有ooc,对不住orz
3.全程尬打注意
00
那应该是很久之前,大概是在艾瑞和戴尔还待着斯勒弗星上还备受奴役的时候,洁洁安时常会带着几本有趣的书来看望他们。而这些书就成了他们在暗无天日的被驱使中唯一的慰藉。书中所描述的奇特内容对他们而言更像是另外一个光怪离奇的世界,所以他们就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他们曾共同翻阅过一篇,书中写到在这里遥远的东方星球上,人们会把捕捉来的大量的毒虫投放到一个容器里,让他们相互的厮杀,最后留下来的毒虫就成了“蛊王”,而这样的过程被称作“养蛊”。
当艾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接受获得“最终可以许下愿望”的条件时,和戴尔来到这里,短短一个月,她就明白了,他们就像是投放到这个名为“大赛”的容器里的毒虫,相互厮杀以成为最后的“蛊王”。大赛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彼此的对手,至交好友,家人……因为最后胜利的只能有一个人,当它展现出自身的残酷的时候又要懊悔命运的不公……
01
我站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就连仙人掌都嫌弃它的贫瘠,一株小苗都吝啬得不愿意施舍。干燥的风还带着附近火山弥漫而来的热意,铺卷着整片荒原,土黄色的沙粒被热风带动着翻滚着几圈。
厄希就站在我的不远的对面,她身着蓝白的小礼裙,华丽优美的小提琴被擦得一尘不染地握于手中。她玫色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瑰丽,蓝色的双眸,微微勾起的唇角,姣好的面容都不禁让人想到午后的玫瑰花枝,艳丽又高傲。
“没想得到最后会是我们对上了。”厄希率先开口,打破了陈静的气氛。
“确实没想到。”我笑着感慨一下,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和厄希成了第一轮的对手。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原本和盖还有一个小队吗?怎么?利益不均,散了?”厄希略带调侃问了一句。
我听到那个名字,不由得眉毛蹙了起来,嘴角的笑也收敛了起来:“对,我们利益不均,散了。”
厄希挑眉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心情,也不再说什么了,空气中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宁静,我们慢慢沉下心来,闲聊到此结束,我们之间还有一场对决还要进行。
我们站在各自位置,谁都没有动,我们的双眸都默默凝视、打量着对方。 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恰当的机会。当这场对决开始后,就要让它以我的极限范围内最快的速度结束,不然等待我的只有败落这一条路。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抢夺第一招的先机,小提琴的武装元力,必然是在它演奏的时候发动,所以这开头的一击至关重要。
碧蓝的天空中,雄鹰长啸掠过,那清脆肃杀的鹰唳,如同一声的号令,一闸的开关。打破了弥漫在荒原地上的诡异静谧,我们都一同都动了起来。
我脚下一踏,就向着厄希飞奔而去。翻飞的白纸像白鸽一样萦绕在我的身边,它们一张叠着一张,接连着彼此为我铸成最坚固的盔甲。当身后的纸尾落成在空中发出一声轻轻“哒”的一声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近在咫尺。我的利爪直接袭向她的面门 ,她轻巧的向后一仰,手中蓝白的小提琴顷刻之间就化作一把巨大的镰刀。
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只要厄希一动手就能瞬间伤到我,仓促之间,我迫使脚下纸片化成弹簧状,脚底一压,向后猛地急退,虽堪堪躲过贴面而来的利刃,但是在心神激荡下我还是失去躲避的最好时机,左肩被不幸砍中一刀。
鲜血如注,沿着手臂顺势而下,瞬间就把我的衣袖染了个鲜红,而附在手臂附近的纸盔甲也因为沾染些许而开始有疲软萎靡的势态,只要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在厄希的注视下和血水溶解在一起。我暗道一声糟糕,手捂着伤口,抬头看,果然看见厄希玩味地勾起一边嘴角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边。我后背一阵发凉冒出冷汗,一是因为伤口剧痛;二是才一开始对决就大意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了对方的懊恼。
但厄希根本没有给我更多懊悔的时间,在看我一击躲避后,她的第二刀又迅速挥舞了过来,那巨大的镰刀霍霍向我横勾过来,它从身后袭击而来,想要将我揽住然后腰斩。
我后腰一软,双脚轻蹬,在镰刀袭来的一瞬间我双手撑在光洁的刀面上向后翻了几个跟头。那锋利的刀面几乎是贴着从我垂下的额发前划过,被擦得光洁如新的刀面,映照出我的面孔,紧蹙的眉头,一双眼眸像是盛着一捧盛火,我嘴巴紧抿着,神情紧绷。我从未见过我会露出这样糟糕的表情,难道这次对决我从一开始就要输了么?
我心中一阵古怪,竟然开始有了退意,但是转念一想,恨不得揍自己一拳,在戴尔被迫“退赛”之后,我的勇气和毅力难道也和让一同消失不见了吗?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怎么能就萌生了退意,这样不就辜负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了吗?
我咬紧牙关,疾步后退,和厄希拉开距。白纸一张张在我身边冒出,翻飞着发出窣窣的声响,就像是狂乱飞舞的蜜蜂。当我的脚掌落地,我也冶炼好了武器,白纸们受我的意识而被折叠成刀,变成利剑,合成长矛.......
我抬手一挥,它们就如同脱离缰绳的野马群一样向直袭过来的厄希飞去。
厄希瞧着这些迎面飞驰而来的武器“阵雨”,如同仙女散花般,煞是好看。但是厄希却清楚的明白,这些“白花”却一点也不柔美,相反,只要片叶粘身,就能就让人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厄希握紧镰刀的长柄,手腕扭转就将镰刀舞的飞快,毫不客气的将飞袭而来的纸阵劈地七零八碎,毫无生气地如同正真的纸张一般的刀剑们飘落到地上。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厄希这样纤细的躯体居然将这看起来分量就不轻的巨镰使用地如此轻松写意,就好似这巨镰已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般得心应手。我暗暗惊叹道,但是又仔细一想,却也不觉得奇怪,如果不能很好的运用自己的元力技能又怎么能从初赛存活下来?
我看着厄希切菜一般的将来势汹汹的纸阵切得七零八碎却也并不着急,我双脚一跃,再次向厄希攻袭过去,手掌微抬,还有好戏还没上演呢。
厄希看着攻势渐缓的纸阵,微微挑了一下眉,这纸阵来的看似凶猛但是要化解也不是什么难事。厄希却不觉的这就是艾瑞的全部实力,如果就凭这个无论如何都是活不到现在的,难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什么后招?
突然厄希脚下升起一阵寒风,厄希心中的警铃大做,连忙侧身而让却还是反应不及。原本被自己破坏得瘫躺在地纸张们,瞬间活了起来,这些纸片就像正真的刀剑一般锋利,它们从下而上,厄希猝然不及,没有防备,虽然在反应过来之后迅速避开,但是腿上全是被划出的伤口,鲜血瞬间就如珠线一样涌了出来。
她眼下一瞄,那些伤了她而染血色的纸片,正不对劲慢慢萎靡然后和血水融在了一起。
消失了?不能碰血,或者水也不行?难怪她要选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原来是怕水,但是纸的数量那么多,要想都破坏掉,耗尽我全身的血都不一定够。 厄希要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专心眼前的战斗。
厄希挥起镰刀想要再次打散纸阵,而我却借着纷飞的白纸作为掩护,已经来到她面前,我手中的利爪直击厄希的咽喉。她一抡镰刀,锋利的刀尖狠狠嵌入地面,被带起的沙石土块将本来射向她的利剑打偏了方向为她争取了一些时间。
厄希的双手顺势在镰刀的长柄上一撑,细腰一软,倒挂金钩似的对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击高弹踢。
我的攻势虽猛,但一直提防厄希,一看那狠戾的一脚向自己袭来,头一偏,抬手将它握住将那一脚扣牢牢在肩上。
厄希见一击失败,又无法收回,又是一脚,扣在了我另一侧的脖颈上,两脚相扣,双手位置一换,腰肢猛拧。
我的脖颈被勒得生疼,无奈只得随着厄希的动作像一侧翻去。我绝不能就被厄希摔落在地,一旦被绞摔落地我将会陷入被动之中。我将原来扣着厄希腿的手,用力一掐,尖锐是纸爪嵌入厄希被纸片割伤的伤口。
厄希被剧痛疼得一阵激灵,冷汗直冒,扣着我脖颈的双腿顿时放松了许多。我借机逃脱,握着厄希的腿向上甩起。
厄希强忍剧痛,握紧巨镰,在被飞至半空时,镰刀向下一扫,激起层层的尘土和土块,也令我被迫放手。
前面尘雾茫茫,而我却一刻也不能停歇,第一批的纸阵被厄希切了零碎,虽然还可伤人却是威力已经不大,刚才能一击打到厄希,已是出其不意的最佳效果,这时才用只怕没有什么效果了,只得用作打打掩护。
我能够使用的白纸并不是无穷无尽,当元力耗尽,再无一张纸张能够驱使之时,也意味道着我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当这第二批的纸阵发出,就必须要求我在更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因为我所能使用的张数已经所剩不多了,而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举拿下厄希.......
我内心忧心忡忡,但是手头功夫却不能有半点拖沓,在厄希与拉开距离,荡起阻碍视线的尘土之时,我就将所有能活动的纸阵们如狼似虎般的毫不留情地向那黄尘中攻去,即使看不到具体的位置,也不可以给她片刻的喘息。
然而这一步终究还是慢了,当飞舞的纸阵带着风吹散黄皑皑的尘雾时,我便看见,厄希面露微笑,好似一直等待我揭开这如戏剧幕帘的尘土一样。
她昂首屹立,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原本巨大的镰刀早已经再次变成了小提琴的模样安静的靠在她的脖颈边,她仅仅只是从容地站在那里,好似此刻只是站在辉煌堂皇的演奏大厅一样,而这些冲她而去的“利剑”只是普通的观众。
我心道一阵糟糕,又加快了纸阵的速度,想要在她演奏之前打断她,但是我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她手腕微动,那明亮圆润的靡靡之音就先一步地传到我的脑袋里。
厄希演奏的乐曲不得不说非常流畅和触动人心,但是乐曲却是十分的悲伤,像缓缓而落的阴雨,又像是深海一样诡静难测,每一个音符都好像敲到我的心尖上如歌如泣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竟然瞬间让我失去斗志,连纸阵也在顷刻间失去了力道,飘飘忽忽落到了地上。
我的脑袋里昏昏沉沉,如一坨浆糊,眼前一阵迷糊一双眼睛也好似快要闭上了,只要有人给一个枕头我就可以睡得昏天黑地。但是心里又是一阵没有来的酸楚和苦味,我知道我已经是中了厄希的元力技能,却分毫不想动弹和防抗,只想沉溺在酸楚苦味中一探究竟。
厄希见我已经中了招,满意一笑,随手又是一扬,华丽的小提琴又变成了镰刀,但是乐声却依旧还在,她一举巨镰,就向我劈砍过来,那催命的乐声萦绕在我耳边教我脑袋浑浑噩噩,虽然本能叫嚣着让我快点躲开,但是我的身体就像是进入暮年的老人,迟缓的要命。
镰刀来势汹汹,而我却像是受到惊吓的绵羊一样只知道呆立不发动弹,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在巨镰刨开我的脑袋之前狼狈地向后一躲,但是锐利的刀锋还是伤到了我的侧腰,血一下就喷涌而出,同时我却很庆幸,剧烈的痛感居然让我有了几分清醒。
我捂着伤口,一面趁机急剧后退,亏我躲得及时,那腰上的豁口虽然看着十分骇人但是没有伤到致命的要害。但是现在形势依旧不容乐观,我旧伤加新伤,失血过多和剧烈的疼痛让我不断冒着冷汗,而且还是伤在特别尴尬的地方,腰和肩,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只要我一动就要疼的嘶嘶,想要动作就会被疼一僵。
厄希的镰刀虽然很长,但是长度终究是有限的,只有和厄希拉开距离我才可以有反击的机会,只要我还在她范围内我就要受制与她。我的脑袋还不甚清醒,但厄希却不会等我。她飞身而来,巨镰侧劈,情急之下我举手召出来白纸变成盾牌一挡。我全身都是软绵绵的,仅靠一点疼痛来维持片刻的清醒,厄希镰刀一挑,就轻易把我的盾牌打飞,她长腿一踹正中我腰腹,剧烈的疼痛让我差点晕死过去,这却是个机会,我咬牙利用这冲力,脚下一蹬向后腾空而去。
厄希见我想要逃走,脚下一踏,跃到我身旁,高举镰刀想要用柄尾将我打落在地。我急急召出白纸,一只白鹰赫然出现,拉着我的手腕向前一带。厄希的一击落空,连忙间镰刀一伸,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鹰鸣,白鹰被劈成两节。我没了白鹰的拖拽,一下就扑倒在地上,后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喉头一甜,竟然一口鲜血从我嘴里流出。
“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厄希低低地笑声从我后背传来。
“呵,你是不会吃了你,你是要想我的命。”我冷笑。
我手指一勾,那本来被劈成两节的鹰,着地而起,从厄希的背后袭来。厄希为了躲避只得将踩在我背上的脚掌一挪,我借机而走,却不想厄希躲避鹰的时候还不忘给我下绊子,一记扫堂腿将我掀放在地,我不受力地翻滚了几圈,身体一空,竟然到了荒原边的悬崖。
情急之下,我四指一扣边上的岩石,指甲崩裂,鲜血丝丝缕缕涌了出来,都说十指连心,但是没想过会这么疼,疼到连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都有些清明了。
“亲爱的,我是想要你的命,你也别这么着急啊?,峡谷这么深,掉下去死的样子多难看啊。”厄希面上笑笑,语气平缓温和像是循循善诱,谆谆教诲的好好先生,但是她却抬起巨镰,斩向我苦苦支撑的四指。
我心中一骇,果断松手。那黑幽幽的峡谷就像个巨大黑洞,在我松手间就要将我吸附过去。
强劲的冷风刮得我脸颊生疼,我庆幸这个时候我已经被浑身的疼痛换回一些清醒,脚下巨大的纸鹤正驮着我向上飞去。
而那惑人的乐声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我细想,在厄希的武器在变成镰刀的时候让人丧失斗志的音乐效果就不那么强烈,但是依旧萦绕在我的耳边,或许在小提琴演奏之后变成镰刀的一段时间内也是对人有影响的,但是也是只有一段时间。
如果要制住厄希,首先要阻止她的武器演奏乐章,再是要近她的身而不被她牵制。我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但是再见到她时,她面带着一副狡黠的笑容,眼睛亮亮的像只是追求艺术表演的纯真孩子。
我心中暗道不妙,驱使纸鹤向她俯冲,但是那乐声到底是快了一步。那熟悉的混沌感瞬间侵袭而来,我想要捂住耳朵,那乐声却一丝一缕漏进我的脑内。
如果说第一次的乐声像是阴雨绵绵,那么这一次的就像是狂风大作,乌云压顶的倾盆大雨,直压地人喘不过起来。我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眼前的事物越来越迷糊,但是还是强撑起一点意志,叫纸鹤带我离厄希稍远一些,如果就在这里撒手,不用厄希动手我也会摔成一滩肉泥。
厄希的小提琴越奏越悲,仿佛哭泣着不断述说着悲伤,我支撑得辛苦,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就这样睡吧,一直挣扎不是很辛苦吗?最终我还是未能抵抗住,双眼慢慢合并,身体越来越沉,那无限的悲伤和苦涩也渐渐揭开了一角。
02
我浑身冰冷,抖得如筛子,好像身处冬日里矿场附近用来关押奴隶的小黑屋里,每年冬天那里都要冻死好多奴隶;但是我的周身又热的像锅炉,如同是投入烈火堆里的冰块,慢慢在融化。
我这是在哪里呢?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噢,这里是斯勒弗星上的奴隶区——弗利城,每年要上缴的能量矿石有百分之八十来着这里,所以这里的人们的受到的奴役更加严重,几乎是要没日没夜的工作,稍微有点反抗就要受到强烈的打骂,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般,只能求一点如同虚设的温饱。
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又想,我不是在和.......和谁?噢,今天洁洁安姐姐被一个可怕的大叔抓走了,戴斯也被打的半死不活被拉走了。而这间属于我们的房子也在戴斯离开之后再次回归到我们的手里,我想我应该是要高兴的,而不是这样病歪歪的,神志不清的瘫在床上,但是令人难过是之后也许再也见不到洁洁安,没有人给我们讲故事,没有人给我们带好吃的糖果,但是洁洁安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也许她被她的父亲,才是更好的决定?
门被轻轻的打开,像是怕打扰到谁,但是年久失修的大门却极其不配合,脆生生“咯吱”一声,一下打破了房间里静谧,也好似让这里一下活了起来。我睁开眼睛,看见陌生又熟悉的人——戴尔,我的哥哥。
为什么会是陌生呢?我疑惑道,我们明明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
“艾瑞!你,你醒了?!”欢喜又结巴的声音响起,戴尔捧着一碗不知道装了什么黑乎乎的汤,在这小小的房间我一下就闻到那苦涩到令人呕吐的古怪气味。
“你去哪里了?一个人在这么晚的天,要是被人抓住了可是要被狠狠打掉一层皮的。”我虚弱的责骂道, 其实我知道戴尔生性谨慎,在晚上他一个人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外出,也许他就是为了那碗黑乎乎的汤而铤而走险。
“你...你发烧...了,我去.....摘,摘点蒲.....公英。”戴尔献宝似的给我看看那碗被他护的好好汤,“你....你不要,不要担心.....我知....知道,他们.....他们的......巡,巡逻....规律。”
“你,快喝....喝了吧,生...生病,就,就好了。”他坐我的身边,把汤递给我,一脸的殷切。
我接过汤碗,心里一阵无言描述的悲伤,我看见戴尔身上蹩脚掩饰的伤口,他自以为被掩饰的很好,却忘了我们从小在这片泥潭里跌打滚爬而熟悉血液的腥味,还有我们彼此的了解,举手投足间就知道对方的异样。
这附近已经被挖掘矿石而破坏的寸草不生,要想摘到蒲公英就要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找,晚上只有微微月光,比起白天脚下的路就更加难找。但是戴尔却毫无怨言,也不屑述说其中的艰苦,而我只要默默的接受就好了,然后尽快的好起来。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但是我不知道是否生病也叫人的内心变得虚弱,这蒲公英的汤好苦好苦啊,苦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艾瑞!你,你怎么....哭了?”戴尔慌张的问道,手足无措为我抹了抹泪,“是,是不是....太,太苦啦....我去...拿,拿水给,给你....好,好不好啊?”
我们没有解苦的糖,因为都被人带走了,只有一瓢浑浊的污水,因为我们不被允许支配任何东西。
我一把抱住戴尔,蒙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戴尔无奈只得环抱着我,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真不到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明明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有20岁的小破孩。但是这样的轻拍却叫我安心无比,瘦小又温暖的怀抱居然令人无比的怀念.....
“走吧!我们逃走吧!!!这里就是地狱!我们再待下去会死的!”我闷闷的嘶吼着。
“可,可是,我们能...逃到...到,到哪里?”戴尔只是疑惑的问道,却没有一口否定我是否能够逃离这重重的障碍,也没觉得我是烧昏了头的胡言乱语,他只是问我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脑内一晃而过,翻滚生烫的火山口,不时有熔岩从火山口喷出,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发一样,一个高挑的人影好像架着一副小提琴在追着什么。但是下一刻我又想不起了,我疑惑地甩甩头:“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到你走的,戴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这么斩钉截铁,就好像这就是既定的事实一样,我心中惴惴不安,其实话出口我就开始质疑自己,我和戴尔都是力不从愿的小破孩,要说逃出重重监关我们的地方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他的一个轻轻飘飘的“好”字砸下来,却将我心里的整片天撑了起来。
洁洁安的到来为我们打开不一样的世界,而我们自从知道了“天堂”的光明又如何还能“地狱”的泥潭的存活?我们所能走的路已经被斩断,唯有这一条,明暗难辨的“死路”让我们一头走到黑......
03
我猛的一睁眼,刚才我做了一个梦,但是在醒来的瞬间又迷糊的忘记了梦的内容,眼前一片幽暗,只有残月投下来的一点点晦暗的光亮。屁股底下坐着粗壮的大树树枝,隐约有不甘深夜寂寞的小虫发出了细细鸣叫。一切都安静而又祥和。但是我却心慌的厉害,我从树上跳了下来,尽力让自己脚下的声响不要太大,以免惊扰了别人,我慌张地四处查看着,大家都在自己该待的地方安静休憩,但是却独独少了一个人的身影——芙芙?!
我暗骂一声糟糕,抄起纸鹤就猛地向空中飞去,我已经无暇顾及是否会打扰到别人,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芙芙失踪,她怕是要去找盖!!
谁又能想到,当初看似融洽的六人小队,如今却只剩下四人。当初刚刚来到大赛,我们兄妹俩一路懵懵懂懂,并不十分的明白这场大赛的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磕磕绊绊却遇到许多有趣的人,而盖却是第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组队在了一起,虽然一开始大家只是相互利用,但是时间一长不免都带了真心。盖一副狡猾奸诈的坏人相,却是爱多管闲事的老好人。
他教会我们如何搞清楚大赛里的规章,教了戴尔使用魔方......种种看似平和的假象,却在盖最后一点感情也缺失不见之后化为了泡影。他自动退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然后再是丘比,他也在不久离开了队伍。我们感到不解,我们追问着盖,最后却一场两队相抗的闹剧。
无奈之下我们又去找丘比,他和盖来自同一个星球,按理来说最了解盖应该就是他。但是我们得到的结果却不是如我们的所愿。他说,在他们的星球,几乎每个人都会得一种叫“感情缺失症”的疾病,无法治愈,但是可以依靠模拟器来制造情感,但盖却认为那终究是虚假的,拒绝了治疗。
“他一开始就在伪装情感欺骗你们,你们却还傻傻相信,真是愚蠢。”丘比的一声冷笑,一下将我们打入谷底。但是丘比这个一向令人捉摸不清,他的话我们也许只能信一半。我不相信盖一开始就欺骗我们,我们都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只是到最后他演的太真,当我们察觉到了异样,却已经无力阻拦。
我们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些许期望,但是一次次无情的交锋中,也慢慢明白,当初的盖已经和我们形同陌路,他已经“死了”。但是芙芙却还是存着那一丝一毫的期许,就在今天的白天她仿佛作出一个重大决定却又悄悄的隐瞒了下去,我们都没有发现,只觉的她和平常一样。在深夜我们睡下的时候她悄然而去,她决定一个人去和盖做最后的决断,她抱着必死的心态却拒绝了和我们道别。
我驾驶着纸鹤一路飞驰,我第一次觉得纸鹤慢得像是蜗牛。丘比或许所说并不虚假,我们未必比我们想象中更重情重义。就连身边近在咫尺的朋友的有些许异样都未能察觉出来。更或者是,即使知道了对方有所反常,还是让他放任自由,假装不知道?好让他更坚决的做出最后抉择?我不知道,人心真的太复杂了,比晦涩难懂的天书还要令人费解。
天边的残月,发着微弱的光芒,弯弯的挂着,像是无情的嘲笑。无尽的黑夜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淹没在自己的怀抱里,时间骤然停止一般,猎猎夜风 ,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焦灼,反而让我更加心急如焚。
突然隐隐有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在我飞行的侧面不远处响起,我一扯纸鹤调头向打斗声中飞去,纸鹤似乎被我野蛮的拉扯疼了嘶鸣一声,哀怨地全力向前冲。此刻我已经无暇在顾及其他,心中念念得只求快一点找到芙芙,不要发生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就好,但是如果人们心中所求之事都可以实现,那么世上就没有那么的悲伤的事情发生了。
快点!快点!再快点!!!我心中催促着,我的创世神啊,如果你真的仁慈的话就不要再让悲伤的事情发生了。
真是可笑!如今我也会向创世神祈祷了?!我被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弄得一愣,在斯勒弗星上被残忍奴役的时候我和戴尔也没有学着那些大人们向创世神祈祷,因为这个是无用且愚蠢的行为,每次祈祷完,奴役的生活也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创世神创造了世界却安排了不同的命运,只有自己才是最靠着住的,而且创世神他才不会听到任何的祈祷声,这是我们兄妹共同的想法。
但是事情又是这样的捉弄人,在那一瞬间我向创世神祈祷了,我所曾经不屑的软弱做法,而且还强烈期望他能够听见。
在我临近传来打斗声的地方的时候,激烈的打斗声却悄然消失,只有一片诡异的静谧。不安的预感如同这寂静一样瞬间将我吞噬,我的心脏猛跳不止,随着我越靠近它就跳的更厉害,像是要从我的咽喉跳出,哽在了我的喉咙,扼制住了我的呼吸。
我从空中隐约看到两个小点,直觉告诉我一定就是他们,我促使纸鹤俯冲下去。模糊的小点渐渐清晰了起来,而当我看清楚整个场面的时候,浑身的血却仿佛瞬间冷却了下去,刚才还“梆梆”直跳的心脏此刻也骤然急停。
今夜的月光是如此的微弱,只因它是月末里的一轮残月,像死神的镰刀似的,残忍地将人间和地狱分割开来。
我要找的人和已经“死去”人都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不敢向前。芙芙一身狼狈的伏在盖的身上,披头散发的,浑身都是血迹,鲜血一直蔓延到地上而汇聚成了一池血潭,照着夜空的钩月,血月一样的带着生生寒气。芙芙无力垂着手臂,双脚也无力支撑,整个身体向下软去,却被盖一手架住才没有继续向下滑。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芙芙,紫色的上衣被雪染成了玫红色,披头散发,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像是没了气息的提线娃娃。
而盖却还是如同离开时的一样,面无表情、冷漠、没有情感的波动,行尸走肉一样,游蛇在他的身旁浮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这个意外的闯入者。
“芙芙........”我艰难的开口,浑身颤抖的不停,在这炙热的夏风里抖成一个筛子,“.......是你吗?盖。”
在比赛开始没多久,我们就明白这并不是一场愉快又可爱的交好朋友游戏,即使是队友在最后也免不了厮杀,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这样的前提还能找到交心的朋友吗?即使有,也是十分的有限吧?
我不信盖真的会手刃了我们,或者是我不愿意相信,或者是不敢相信;但是事实是盖已经变了,最后在他不屑伪装的离开队伍的时候已经是他最后的感情抉择,多次的无情交锋也叫我慢慢认清了事实,但是现在我为什么看见这样的早就会预料的场面而冷的发抖?
“……”盖没有说活,他眼神冰冷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那些我们所遇到的记忆对如今的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别人拍摄的电影,主演是他,旁观者也是他。
“回答我。”这三字从我的齿间挤出来,在身侧的双手不知觉的握成了双拳,这个显然是个愚蠢而又一目了然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而且还要清晰明了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慢慢的将芙芙仰面放在了地上,他浑身也沾染不少的血迹,唯有一双手还是干净的。他轻轻的将手附在芙芙的眼上,向下一抹,帮她合了眼。
他理了理芙芙的额发,好让她的脸露了出来,芙芙的神情十分发平和没有一丝的不甘,好像只是睡着了,他似乎满意了缓缓站了起来。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帮她收拾一下吧。女孩子还是要干干净净的才好看。”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道,后面一句话让我晃了晃神,像是看到以前的影子,还没有等我出声他就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芙芙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盖离开之后,我却没有追上去,我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缓缓地跪了下来,手抚着芙芙的手臂,那里因为主人的沉睡而开始慢慢流逝了所有的体温。我一脸麻木召唤出一张白纸,手指飞快得折着,一朵和平鸽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和平鸽”并不是动物还是一种花的名字,是芙芙星球上特有的一种花,以前她曾给我画过,还教了我在他们星球流行的折法。洁白、小巧和白鸽一样令人觉得圣洁又平和。我轻轻的安放在芙芙的胸前,将她的双手拢在上面,愿你能和白鸽一样,远离战火的纷扰,不再痛苦,不再悲伤。
流云转动,在暗夜下芙芙原先躺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朵素白的平和鸽和一枚元力种子,此间在无芙芙这个人了……
难过?愤怒?不甘?我觉的我受到了背叛,但是可笑的是人家并没有答应我们什么,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只是拿了别人些许好意来填补了空缺。既然已经让我们生于地狱,又为何要让我们见识天堂?同一个地方还跌倒了两次,可谓是愚蠢之极,从六个人的队伍,变成了四个人,不久后就变成我和戴尔两个人,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也许我们就不该逃离斯勒弗的矿场,每天只要浑浑噩噩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着过完每一天直到死亡让我们解脱才是最好的,不会受伤,不必想着勾心斗角,没有愿望,也没有自由......
03
月朗星疏的夜晚总是那么宁静而又祥和,就像小时候好几次冒着被打脱一层皮的风险跑到外面的空地去看,但是斯勒弗星的其他人却不爱这些为他们带来灾难的星空。我很疑惑,就像在做一个梦中梦一样,而现在或许又是一个梦?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呢?”戴尔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边传来,是熟悉的声音却带着点点违和,但是我没能细想这个违和到底是在哪里。
我们仰躺在草地上,就像小时候一样,但是又和小时候不同,现在我们不用怕看看看星星而被别人打的脱成皮,而且这里的夜空比斯勒弗要明朗许多,青草的香味混合着土腥味,熟悉的让人有些惊慌,我几近贪婪地猛吸几口。
“不太好.....”我呼出一口气,摇头说道。
“为什么?”他笑了笑,问道。
“这里不好,在我心里的人死了好多,他让我喘不过气来。”我顿了顿,“或许我们在斯勒弗会更轻松一点,不要想着别人,只要管好我和你就好了,每天就像木头人一样,走一走一生就过去了,麻木了就不会痛了。”
“因为这里是”自由的’,有了’自由’所以好多事是不能按照我们想象的那样进行的。洁洁安小姐也是一样的,她并不自由所以被她父亲带走了。”戴尔缓缓地说,“斯勒弗是被锁扣拷住了地方,即使有些许波动也不能改变它。”
“就像我们的逃跑,虽然丢了两个奴隶,但是却是无关紧要的,他们还有大批的奴隶,但是我们却获得了’自由’。”
“这或许很是重要的吧,我无法判断,因为我并不是创世神不能预测未来。但是如果再让你选,我想我们还是会选择同样的路,毕竟后面不管多么的痛苦,那样的像故事一样的开头还是令人忘不了,不是吗?艾瑞。”
戴尔轻轻地抚着我的脸颊,我却被刺痛一样,仿佛有火块烫到我的脸上,疼的我好像清醒了几分。突然我惊觉到了那浓浓的违和感什么了,戴尔说话完全不结巴,全程都是十分流畅地和我说话。
“你.....”这下结巴的人变成了我,我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戴尔看了看我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像是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儿一样又笑了起来,“居然也有艾瑞你说不出话的时候哈哈哈。”
我听了他的调侃,恼羞成怒地打了一下他手臂,他却笑了更欢了。我很少看见他这样的开怀大笑,即使我们从小一同长大,戴尔的笑都是一种适可而止的笑,带着一点点苦味。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就像是以前睡觉前的晚安吻,说道:“好了,快醒来吧,愿我们还能在天堂相见,但不是现在……”
我一下抓住他的手,但是触碰到之后就像被惊动的萤火虫群一样,“噗”地散开了,一直飘飘袅袅向上飞去,和月亮融在了一起......
最后我的眼前一黑,梦结束了……
04
厄希看着艾瑞果断的松手坠落峡谷底,却不敢舒出一口。只要不是死在了她的面前,确定艾瑞没有真的断气,都不可以掉以轻心。艾瑞的技能除了放出刀剑阵,还可以变化出可以活动的飞禽走兽。只要她胆子不要太小,让这个幽幽悬崖吓破了胆连拿不出来应急的招式都发出来,不过想来能走到这里的都不会是什么没用的废物。
厄希冷笑一声,手腕微动,长长的镰刀被耍了一个花式,变成了一副蓝白的小提琴,轻轻将它架在肩头。她收敛了神色,眼睛闭了闭,再次睁眼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是一变,像陈静的一湾水潭。她握住的弓摩与琴弦相擦发出的屡屡音符,如同在水潭上荡开的圈圈波纹。每一圈每一荡都有千言万语的哀怨般在靡靡述说,厄希一改第一次对艾瑞演奏的乐声,这次的乐声更是直击人心,一拨一动都直挑动人的心弦。
在厄希开始演奏的不久后,艾瑞果然并没有被深渊吓破了胆而忘了怎么发动技能。她驱使着巨大的纸鹤浮空而来。两人的照面一打,瞬间都有了各种的计较,艾瑞见一上来就是厄希的乐声,已经吃了一次的亏了,怎么会不知道这音乐的可怕之处,艾瑞拉扯纸鹤想要掉头和厄希拉开距离,从悬崖上来艾瑞已经失去的先机,现在只要尽快远离才能不受厄希的控制。
哼,怎么会让你顺利逃走!!!厄希心中冷哼,在看到艾瑞的举动,她一下就知道了艾瑞的想法,厄希脚下一跳也追在了艾瑞的后头,手里的小提琴也一心二用地越奏越悲。
厄希借助着凸起的岩石,一路紧跟在艾瑞的身后,只要小提琴的乐声响起,在变换武器之后还是能够将效果维持上一段时间。
艾瑞是吃过一次的亏,这次想让她再次落网就要花上更多的功夫,片刻不停的奏乐就等她内心一瞬的动摇。厄希最有的就是耐性,一首好的乐曲往往就是无数次耐性是练习才能出彩,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精心猎捕的猎物,一层一层地不厌其烦的布置陷阱就等着对方在某一刻神经松懈而落网。
厄希一转提琴,镰刀在手,往艾瑞身上腰伤的地方砍去,对方似乎没有想到厄希已经追地这么近,突如其来的一击让艾瑞只得操控纸鹤猛的向下俯冲。
艾瑞还来不及为侥幸逃脱厄希的致命一招而庆幸,就要见自己马上就要撞上一块突兀而起的巨大岩石,艾瑞扭力一扯纸鹤,却已经迟了,连带纸鹤半个身体都撞进岩石,破碎的地石头从上而下打得她头晕眼花的,左眼一阵红暗,头上不知道砸破了哪里。
厄希见艾瑞不用自己动手就被撞破了脑袋,心中嗤笑一声,天赐良机。在她愣神之时,又是提刀而上。艾瑞弃了破败的纸鹤,纵身一跃瞬间又一头纸鹤接住了她,脚下还未站稳,厄希又来打乱她的步调,自从她从涯下起来厄希就再也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厄希招招致命,镰刀和提琴轮番上阵,艾瑞虽然占着纸鹤飞行能够躲过,但十分的狼狈,短短一段路就已经把自己搞着伤痕累累。
艾瑞见厄希在自己的后面,连绵不绝的乐声也心中一直萦绕自己的身后,艾瑞心中一阵烦躁,一心想要摆脱厄希的尾随还要提防厄希出其不意的攻击,一路疲于奔命,伤口还隐隐作痛,神经紧绷得扯着人头疼。
就这样睡吧,这样一直挣扎不是很累吗?艾瑞脑内突然冒出一句话,但是艾瑞瞬间就要否定它,这样一睡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但是厄希的音弦步步紧逼,就等着艾瑞一瞬间的松懈,此刻就趁虚而入,艾瑞已经无法防抗了。
艾瑞被厄希的音乐声骚扰的整个脑袋都是浑浑噩噩,连手下的纸鹤都要控制不稳,开始变得跌跌撞撞,好几次都撞上附近的岩石块,只靠着一丝强撑的清醒才不让自己失去对纸鹤的控制把自己摔成肉泥,但是艾瑞已经清楚的感觉到意识已经渐渐离自己而去,和第一次的相比这次的乐声更为霸道,就像一把镰刀一样将人的理智和肉体一下子分开。
厄希看着艾瑞已经中招的模样,嘴角满意一笑,兴致高涨又是往艾瑞的身上加了一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艾瑞在自己的强力一击下,顺利失去的斗志,沉迷在自己的悲伤的记忆中,连纸鹤都无力顾及,像一头失去羽翼的纸鸢一头栽了下去时,厄希心中顿时得意了起来,看你如何顽强抵抗,最后还不是被我的乐声所打败。
但只是一下,厄希就瞬间把心收紧了起来,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只要再给她一击就可以结束这场决斗。
艾瑞沉溺在自己的悲伤记忆中,丧失了斗志,纸鹤自然不受控制,载着艾瑞一头跌落到地面,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艾瑞被音乐控制时浑浑噩噩,飞的却不高,这一头栽倒却没要了她的命。
一阵热风铺面而来,厄希才突然反应过来,艾瑞荒不泽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对她有利荒原,来到了赤焰山。不断喷浆而出的岩浆碎石,令人要时刻提防着,一块碎石溅到艾瑞身旁的纸鹤,一下就着了起来。厄希面露一晒:“呵呵,天都要亡你。”
厄希握紧镰刀长柄,一路疾跑助势,最后一跃而起,想要倾尽一力将艾瑞一举击杀,却不料艾瑞突然身体动了动,竟然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不可能??!”厄希难以置信,她明明已经看着艾瑞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又怎么会醒来?她面色一沉,手上又猛的用力,不管她究竟是不是醒了,这一刀下去也就结束了。
艾瑞似乎还没有真的清醒过来,但是厄希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抖着手扯过燃着火的纸鹤,往厄希面前一档,接着攻势稍缓,向旁边无力的一滚,直到背狠狠地砸到才停了下来然后又毫无动静了。
厄希的牙齿都要咬碎了,自己自信满满的元力居然还是不能完美的将她完全控制。厄希心中一阵恼火,手中的镰刀被握得咯吱作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该死!”厄希咒骂一声,再次向没了反应的艾瑞袭去,却忘了这里早就不是什么障碍物都没有的荒原,火山口一阵闷响,无数岩浆碎石喷涌而出。
厄希狼狈躲过数颗向她飞来的碎石,炙热的热浪从脸颊边划过,也瞬间浇灭了厄希心中的焦躁,叫她冷静了下来。
自己的元力一定是有效,不然她怎么会愚蠢得往对自己不利的赤焰山跑来,就像人的睡眠,前面睡眠较浅,到中间才是深睡。她现在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现在赤焰山对她不利,在这关头我可不能错失了机会……
但是这一瞬间的冷静却让死灰有了复燃的机会,带着火的碎石铺天盖地而下,艾瑞意识不清没有躲闪,一块星石带着火尾砸到艾瑞是脸上,隐隐有血肉被灼烧的焦糊味道传来,还有令人胜寒的“滋滋”声。
艾瑞眉毛拧皱,眼睛猛地一睁,却是完全醒了过来,眼神清明,没有一点迷茫。
厄希暗骂一声 糟糕,提刀想趁艾瑞没有完全搞清楚战况,一刀了结了她,但是为时已晚,乐声已经对她没有了效果。
05
脸上的剧痛,让我猛一睁开眼睛,我抬手一抹,就是一阵疼痛和灼热铺天盖地敲打我的神经,一手的血和白色的脓水。烫伤?我还未回过神就见厄希一刀向我砍来。我往身侧一翻,迅速起身。我召出白纸,迅速将它折成一副简易的耳机,戴在耳朵上,只要听不见她的琴声就不会受到控制。
厄希又是一脚横踢过来,我抬腿格挡,我抬手猛推她的肩膀,厄希镰刀一垂,生生将我们分割开。
我们各自向后一退,我借机环顾四周,竟然已经从荒原离开,一团燃烧的纸鹤就在我不远处。一定是在我被厄希控制的时候慌不择路,误入了赤焰山,这里不时有星火冒出,实在对我不利。
我折个长枪,握在手中,向厄希一刺,厄希后错了一步甩刀格挡住,我身边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刀剑阵,这已经是我全部的所能够使用的白纸,一旦用我将陷入手无寸铁的情况。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无论输赢,也都只有我一个人了。
厄希一看我又用上了纸阵不由一晒:“你就这会这一招吗?不来点新鲜的吗?”
她虽然嘴上说着毫无新意却还是谨慎地迅速推掉我的长枪想要撤退,我却一勾她的镰刀压住,想要把她留在原地不让她逃跑,她手腕一扭,镰刀回勾作势要撅断我的长枪,我心中一念,梆直的长枪立刻变成柔软的灵蛇缠到了厄希的镰刀柄上,蛇头冲着厄希威胁吐着蛇信。
“这就是你要的新玩意儿,还是请你留下仔细看看吧。”我挑衅道,又折了一枪向厄希打去,纸阵也瞬间飞扑而上。
厄希脸色变幻,镰刀一缩变成小提琴的模样,骤然缩短的距离,让纸蛇一下了没了盘踞的地方掉落在地,厄希又是一抖,提琴变成镰刀。
她先劈开了率先到达她面前的利刃,她劈的极有技巧,细长的刀剑让她劈成了数根,利用这数量变多的刀剑,抵挡住一部分后面跟上的刀剑们,让她多了不少躲避的时间。
我届时长枪一探,她的巨镰往地上一撑,就顺势踩在我的枪上,下身猛地下沉想要压住长枪不能继续动弹。我故技重施,长枪变成软蛇,往地上一垂,厄希像是早就料到,在长枪软下去的同时纵身一跃,跳到我的头顶。
我急召纸阵急速掉头,她跃如空中已经没有了着力点,想要不被纸阵扑杀就是强行扭转身体,虽然可以成功却要失去对下一步的掌控。
厄希看见瞬间飞扑而来的纸阵,只是皱了皱眉头,镰刀立于身前,扑进满是尖刀利刃的纸阵,不管不顾的姿态像是要飞蛾扑火。但是厄希却又了自己的考量,镰刀巨大,只能可以防守住面前的的一部分的攻击,但是纸阵里的刀剑实在太多,身上的伤只会更多。
我看见厄希一点都没有躲避的念头直扑到纸阵里,我们两人本就离得近,她一穿过纸阵就到我的面前,我伸手一抓,只听见纸阵内“噗噗”而响,末尾的的刀剑瞬间化为了两头雄鹰,它们嘶鸣一身,利爪抓住厄希的双脚,将她倒掉着向外扯去。
厄希眼看就要得手,却被两头畜生破坏了,面色不善,目光狠厉。她一起身,手上发力,一刀就将两头纸鹰斩落在地。她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地上,我片刻都不想耽误,举着长枪就向冲去,我以脚掌在地面为中心,一转身体,接着旋转的力道,一枪打在厄希的身上,厄希急忙接招,只是力道太强震她虎口发麻。
一同随行的,还有我的纸阵,剑势如雨,厄希猛地一推,身体向后下弯,夺过了一次剑势,却没能躲过,旁边来势汹汹的豺狼的袭击。
“啊!”厄希惨叫一身,豺狼张口就咬着厄希握着镰刀的手臂,豺狼咬合力惊人,一口咬下就见了血。厄希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有这一出,脸上惊怒交加,还有揪心的疼痛,让一张素白的小脸,脸色难看的不行。
厄希猛踢豺狼的下腹,豺狼唔咽一声被迫张了口摔倒了地上,有了一只又怎么会没有第二只,第三只?群狼一啸,不断的扑到厄希的身上,像是堆砌起了一座小山包。
不到片刻就听见豺狼一声声唔咽然后一只接着一只被踢飞了出去,厄希虽然解决的痛快却十分的狼狈,头发散乱,身上累累伤痕,已经不复赛前的从容淡定。
我又驱使着其余的纸阵先刚刚解困的厄希飞去,而厄希已经被我刚才的狼袭所激怒。见到我纸阵烦不胜烦的飞来,无奈向身侧一翻,刀刀插在厄希躲过的地方,自从我醒来,厄希已经再也没有演奏起来小提琴,似乎已经知道这个已经对我无效,放弃了使用,仅凭借着镰刀和对决,但是镰刀长度有限,就要一定程度近我的身,但是纸阵范围远,正好扼制住了她的落点。
厄希突然用镰刀长柄一撑,用跳高似的跳了起来,纸阵虽然密集,但是和在厄希的打斗之中已经渐渐损失了许多,而且厄希这一跳,跳的极高,一下越过纸阵上头,我匆忙一转纸阵的方向,厄希以手心为轴,半转身体,一脚踢向我的脸上,我抬手用长枪格挡,向外一侧长枪,厄希另一脚再一踩长枪,身体向外和我拉开了距离,她扯过镰刀,锋利的刀面从我头而下。我迅速向后面连连急退。我手的长枪一转,换成了一副弓弩,根根利箭如同脱缰的野马向厄希奔腾而去,厄希拖着镰刀一路躲闪,我唤着全部的纸阵也统统一鼓作气向厄希袭去,扰乱她的视线。
纸阵箭雨,厄希疲于应付,却没发现我的靠近。等我绕到她的身后,举爪向她的后颈抓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如果她要想躲过我这一招,就会让俩把利剑刺穿她的大腿和手臂,但是如果她不躲,就会被抓住,无论那个都会让她趋于被动。
“你!!”厄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我的全套,她侧身一走,两把利剑顿时就插进了她的大腿和手臂,我的一爪也就只能落在她的背上。不想她又是细腰一拧,拼着剧痛也要把镰刀回击到我身上。
眼见镰刀向我迫近,我后腰一软,镰刀蹭过我的额发险险而过,厄希一刀没有得手,趁我中心不稳,下堂腿一扫,我下身不稳,一下就厄希撩倒在地。倒地的时候我手肘撑住,凹凸不平的地面嗑的我手臂发麻,我不敢耽搁向旁边一滚,就见锐利的镰尖就狠狠砸在了刚才躺的地方。
我虽然躲过,脸颊上却一疼,凝出一条血线。我深呼出一口气,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现在我们差不多了,你伤得重,我也伤的重。”厄希笑意盈盈的朗声说到,突然脸色一变“所以你还是快点认输了吧,垂死挣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那可不一定。”我应声否定道。厄希举起镰刀,平地横扫地,激起层层岩石尘土。我掠地而起,抓住被召唤过来的纸鹰的脚爪,让他带我向前飞去。厄希敲起两块被激起的石块,打到雄鹰的身上,纸鹰凄惨地嘶鸣一声,身子一矮,我果断放手正好在厄希上方降落。
我抬腿,后跟袭向厄希的脑袋,鞋跟厚硬,脚后跟又是一块骨头,一脚踢下,不死也要懵晕过去。
厄希看见我用之前的她攻击我点招式反击她,脸上的神色又是一暗,像乌云遍布,还有声声闷雷躲在云里。
“如何?”我挑衅道,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就跟不应该和她多费口舌,但是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报复她,之前被她吊打的郁气也也舒缓了不少。
“哼,幼稚。”厄希冷笑一声,身体一闪,一手握住我的脚踝,我另外一脚抬起锁住她的脖颈,腰身一扭,两个人旋转而起,厄希面朝地下,我向前一翻,双腿松了对厄希的钳制,膝盖对着厄希的腰窝狠狠一砸。
厄希吃痛闷闷哼了一声,只觉的身上剧痛,人已经朝地面摔落,砸出一个巨坑来,尘土飞扬,石块激起。
“怎么会.....”我惊异地囔囔道,厄希猛地一起身,把我掀翻,我心中惊疑不定,这么狠的一击居然没有把厄希砸昏过去,让她还有行动的能力。镰刀从尘雾里袭来,带动的风划开了尘土向我袭来,我迅速向后退走。
只见厄希慢慢从坑中站起来,她的左手无力垂着,上面血液倾注,还有些怪异的扭曲着,我一看就明了,原来厄希在落下的时候,用手护住了脑袋,不惜为了自己不被砸到地面而昏厥而落落下风,宁愿废掉一条手臂也在所不惜。
“你....”都是在以命向在搏,谁也没比谁要占便宜,只有正真掉以轻心的人才会被击败毁灭。我的表情一凌,即使有手臂作为减震,也不可能保证大部分的激荡,我已经下来死手,她的腰部必然也受到了伤害,腰部上下都有肌肉相连,一举一动都会拉扯到,这样也算是把厄希的行动限制住了一些。
我召起已经零碎不堪的纸阵还有豺狼猎鹰,一齐向厄希攻去其中还包括了我自己,这次一定将她控制住,不管是她还是我都已经是负伤过重,已经不能再耽搁太久了。
厄希缓缓抬头看冲她飞驰的利剑,却慢慢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心中警铃大作,预感道不妙,想要撤回一部分纸阵防御,却只听见赤焰山的山口一阵抖动发出不妙“咕噜”和“噗噗”声,然后顷刻间,地面抖动了几下,火山口里喷涌出无数带着火星子的岩石,这里离山口最近,还有一些岩浆被激荡出来,瞬间就把溅到的石块熔化了。
喷涌范围巨大,饶是我反应快速,扯了一些纸阵,却是还有部分难于幸免。纸张燃烧的“噼啪”声,让我脸上被岩石烫伤的还有不断流血的伤口更加剧痛,就像是别人在我的脸上又扇了一巴掌。
我以为这山口喷出的带火星子的岩石没有规律可循,一天偶尔才有动静,却不想厄希已经知道了喷发的规律,一路和缠斗到了离这火山口最近地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
我冷笑一声,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的元力技能【纸上生花】虽然遇水会溶解,遇到火会燃烧,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期间还是可以被我操控,虽然难度增加,也不能小觑它的威力,特别是火。
我捻指一动,那些被火石头击落在地的纸阵们瞬间活了起来,我额头冷汗直冒,果然不听话了许多,而且我还能感受到那些元力正在渐渐的消失,就像灵魂在慢慢抽离。
“什么?!”见我居然还能操控起被燃烧的纸张,厄希不由一阵大惊,而且那些“火团”还不断的向他袭去。厄希像是震住了,任由这“火团”朝他身上招呼,剧烈的烫痛才让她唤回一点神志。
厄希狼狈闪躲着,身上的伤口还是在不断的增加,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想来厄希也是知道这道理,她果断放弃了全部的防守,擎着镰刀全速向我直线飞来。
“火球”紧跟厄希身后,厄希却只是一心一意的向我攻来,我迎面而上,未燃烧的纸阵也一齐上了,此刻火山的喷涌还没有停下,只要一用就免不了被燃烧,我所能用的已经所剩无几,不如刚才一鼓作气使用了,还能有更大的作用。天边就像下起了红色的流星雨,美则美矣,却太灼热,烫的人浑身发痛。
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是肾上腺素飙升,身上的疼痛也似乎感受不到了。我和厄希正面对上,纸阵和“火球”相碰,一个连一个的都燃烧了起来,我一脚踹到厄希的下腹,她的一镰刀也将我的脸上划去了一道,一边的头饰也被波及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抬手一会,燃烧的纸阵,瞬间被网成一面巨大的火网。我手掌一压,就让那巨大火网向厄希逼近。厄希看着不断炙热的风向自己的飞扑而来,她不但不躲反而又向我发动了攻击。
难道她疯了不成?连命都不要了吗?我不由得被她疯狂的行径骇了一下,但是我却惊悟道,呵,这比赛不就是要我们以死相搏,横的怕不要命的,谁要是先怂了谁就先输了。
好吧,那就看看谁更不要命。我咬牙。
在她不断靠近我的时候也没有降低火网的速度,到时候她近了我的身,火网不但网住了她,也会波及到我。
她见了我的举动,不由一笑:“哈哈哈,这才有点意思。”
她把镰刀舞蹈的密不透风,我立足而起,绕到她的身后,她也极速转身却还是受了我一脚,那一脚正好踢在了她的旧伤上,她闷声一狠,一甩镰刀,给我肩上伤了个对称。火网“噗”的一下,蒙头向厄希盖下,厄希举镰刀抵抗,想要将它搅碎,却反而弄巧成拙蒙住了厄希镰刀上。
我一招手,交叠在一起的火网,纷纷解开,燃着火焰的长纸条就像火红的细蛇,开始在镰刀和长柄上游走,火焰的灼热一下导到镰刀上,厄希被痛的嘶嘶抽气,双手发抖。她一甩,把“纸蛇”甩开,在空中纸条们“噗”的一声成了黑色灰烬被风卷走。
至此我能使用的白纸已经全部付之一炬,身上的武装,在和厄希对打和被血液浸湿溶解掉还有一部分和火葬送在一起之后,只剩下左右手手四个纸爪和一条只剩下半截的纸尾,简陋的就像才刚刚进入比赛的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一样,想起当初以为自己已经逃出了地狱,现在想来只怕是又入了一个更大的葬身火场。
我看着那半半截细长的纸尾,想起另外一个也一同进入淘汰赛的前队友,心中不由嘲讽一笑,当真是阴魂不散。
我呼吸一沉,收敛多余的心思。隐蔽地让那半截纸尾潜入土地里,脚下一走,向我的对敌冲去。我仰面一拳就冲着她的脸上挥了过去,她双手被烫的发抖,一时忘了用镰刀回击我,只是后身一仰躲过我拳头,我脚下向前一踩,身体一侧,另一只反而伸得到更长了,我向她镰刀一伸手要夺。
厄希见我出其不意的要夺得一时武器震惊不已,镰刀现在炙热非常,烫的手心生疼,还隐隐闻到点点焦糊味,一层没有被烫脱也要撩了片的泡来。但是厄希却不敢脱手,只要一丢武器那么她的优势就真的不复存在。
我一握住镰刀的长柄,就疼的冒出了冷汗,我却不敢有半点退缩,我另一手打下厄希握镰刀的手臂,这一下打的既快又狠,厄希手上一下脱力,我握着炙热的镰刀向后一抽。
手心皮肤的撕扯却不断刺激着厄希的神经,在关头又握住自己的武器想要夺回去,此刻我和厄希靠着实在太近,许多招式不方便施展,厄希脚下一抬,鞋跟对着我的鞋面一戳,厄希的长靴鞋跟是细长的鞋跟,一脚下去可想而知。
我吃痛一口牙齿都要被痛的咬断了,但是我却还是不肯松手。我突然身体一矮,现在镰刀大部分的掌控权都在我的手里,我拉着镰刀猛力一转,刀锋从我头上划过向着厄希的脑袋砍去,厄希见着自己的武器向自己打来,一时愣住,本能的一低头连踩着我的脚也松了不少,躲过镰刀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一低头,自己的手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我一夺得武器就向远处一扔,我本就不擅长使用镰刀,虽然有武器在手却不趁手反而是个累赘,还会有让厄希夺回去的风险,在我们都够不着的地方才是最佳的选择。
厄希看着被扔远的武器顿时恼羞成怒,抬膝就向我的下颚撞击而来,我和她实在靠的太近,连躲闪都没有了机会,只是一瞬膝盖就打到我的下颚,下颌骨和膝盖猛烈的撞击,剧痛巨大冲力将我向身后掀了出去。厄希一闪身过来在我腾空的瞬间,又是补了一膝在我的腰上,手肘在我柔软的腹部上一锤,在三重夹击下,我“嗬”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整个人几乎要痛得昏厥过去。
“该死。”我不住痛苦地呻吟道,我肚子痛的痉挛,却还是强撑起来,我决不能在这里倒下,我一抹嘴角的血沫,爬了起来举拳向厄希打去。我们双双都没了武器,只能拼着都不健全的四肢,扭打到了一起,几乎拳拳到肉,打的十分的难看。
我一拳从她脸颊一侧而过,她也出拳回击,我另外一手,连忙上来牵制住,我锁着她手腕,脚下一错,勾到她的身后,她却迅速反应过来,回身一掌从我面前扇过,我面朝后仰。突然她手腕一翻,向我的胳膊袭去,一拉一侧,骨头错位的瞬间,激烈的疼痛逼得我发出一阵惨叫。
厄希的这一招用力生猛,直接把我的左手扯的脱臼,我狠狠用整个身体向她一撞,自己侧身出去。此刻厄希已经红了眼,紧追着我不放,却无暇顾及到别的地方,在厄希的脚边,突然冒出一节白纸,像长蛇似的,“唰”的一下就勾住厄希飞掠的两条腿让她失去了平衡,我趁机上前猛的把她一推摔倒地上去,厄希想要挣扎起身,但下一瞬间,只听见伴随着厄希的惨叫声,她的四肢腕上都各自扎进一节纸爪,将她钉在地上。
“那些该死的纸片不都是被火烧没了吗?!!!怎么还有?”厄希惊怒交加,大声质问道。
我一手托起脱臼的手,给厄希看看了,上面本来带着的纸爪已经消失不见,我不再和厄希多说废话,纸融了水很快就会消失。我抬手,在厄希不甘的眼神下,并指,完全刺入厄希的心脏,温热的鲜血一下喷了出来溅在了我的脸上。只听见厄希“嗬”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了声音,眼神慢慢溃散最后没了焦距,也没了呼吸。胸前的血液还在不断的喷涌而出,在厄希的蓝白的小礼服上慢慢蔓延开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色玫瑰,到是和她十分的相配,但是血色玫瑰没有在继续蔓延,厄希已经如银光散去,只有一枚玫瑰状的元力种子落到了地上。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到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白纸已经和血水融化在了一起,现在我是真的没有任何武器了,表面上看我是面目狰狞,但是我的内里已经腐朽的空空如也,只要随便哪个人再给我来一刀我也无力反抗,浑身的疼痛突然一股脑的向我袭来,我翻身瘫躺在地上,一脸的木然。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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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欢快的钢琴声就像是旋转木马一样高高低低的弹奏得不停,是个穿白裙的少女坐在椅子上用灵动的双手在弹奏钢琴;午后的阳光从飘窗外照射进来,如金纱一样的披盖在窗前捧着书睡着的金发少年,少年神情平和,嘴角微勾,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房间里还有一阵,水果茶的清香和甜点的甜蜜,这些统统融合在了一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恬静感。
钢琴骤然停止,少女转过身来向门外的艾瑞招手,示意她进来。艾瑞觉得她十分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拼命的想要看清的她的脸却始终是模糊不清。艾瑞有一丝的疑惑,却抵不住好奇,向前踏进了一步,突然身后响起一片嘈杂的声音,艾瑞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些只透出一点光亮的门,一个门从里面发出难听的呵斥声,有的门蔓延出鲜红的血液;有的门荡出层层沙土……
艾瑞又看眼前一片温馨的房间,疑惑道:到底哪里是真正的天堂呢?
END
+展开
【我说啊。我们曾经都有着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吧。即使是再渺小再不堪的理由那也是我们绝不会去想要背叛的存在。因为,一定有名为幸福的未来在这残酷现实的背后,不论以怎样的理由都必须…活下去】
姐姐现在你也在庇护着我吗。但是已经足够了,那个踩不稳高跟鞋只会一味哭泣在那些闪光灯下逃避的小女孩儿已经不复存在了,在那一天逃离星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被这双沾满罪孽的手,被你的妹妹亲自掐死了。在你死之后抛弃了佐伊这个姓氏的我是不是相当于背叛了你呢…是否在生气呢。谢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也教会了我如何去恨…
今天是凹凸大赛预赛结束后开始淘汰赛的第一天…真正的互相厮杀的第一天…与姐姐描述的不同似乎只有五十多个人成功活了下去并参加了淘汰赛。我没有看见莉莉卡,那个有着金色马尾的可爱女孩儿我来到这个大赛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她,虽然某种意义上脾气有些差…看来是被回收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悲伤又或者说这悲伤实在是太小,对于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而言太小了…就像是你不能把一头大象与一块蛋糕相比,牵强的对比但是我希望这能够弥补我内心那微不足道的的缺口。仅仅是一点。
对于一个夺走那么多生命的人来说这缺口显然是不必要的,可笑而又愚蠢。杀死的那些不过是恶人,既然神不管他们的话那就让我来好了,依着这种想法从来没有产生过丝毫的罪恶感有的不过是击杀的快感与病态的欲望。自己也是恶人,是罪孽深重的怪物,如果不能去杀戮那些自己认为该死者的话自己最后存在的意义也会被抹杀吧。凭着这种心理活到现在的自己唯一想着的也只有把RI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带去见死神而已。对啊…只有RI,胜者只能有一个就算不是如同杀戮机器般苟活的自己也只能是RI。但很可惜有四个人的积分被划在了这之外所以现在的RI只剩下12个人。没有时间去悲伤些什么至少他们走的还算了无牵挂。即使还是不少人湿了袖口。
剩下的我们很早以前就商量好了对策。RI,大赛里人数最多积分合计最多的队伍被一分为五。如果队伍里一个人死掉的话…整个队伍的人都会被回收无一幸免。这该死的规则。
“但是如果我们自己人…”
“和自己人被安排在了同一组怎么办。”
队长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表示如果相遇了就转让积分给更强的那一队。积分,在这个大赛里就是我们的生命如果积分清零的话就会被回收,变为元力球。其实没有人知道究竟被回收是不是死去了但是肯定不会有人希望被回收的…除了那些本来就是来大赛寻死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队长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但还是默认了这种安排,没有人回去怀疑星的判断…更何况这是队里的军师担当殷先提的意见。
毫无疑问的,成了我们最后悔的决定。
世事无常…27和队长他们相遇…和之前约定好的一样,星决定独自去做这艰难的决定。我听见27在说着什么但星知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用自己的元力武装,那把枪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一声枪响之后…队长,西堇,科鲁兹三人退场。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27和蓝,贝尔的哭喊声惊动了树枝上的鸦鹊打破了这无星的夜空可我一直在耳鸣什么也听不见我感受到眩晕随后一片灰暗。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悲伤。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觅的衣服已经被我哭湿,他抓着我的手用那温和的嗓音告诉我一切都好但那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体也在颤抖噢我可怜的爱人。我不知道那是悲伤还是愤怒。我的情绪起着化学反应…一点一点的腐蚀着直到最后只剩下疯狂…
那疯狂,它告诉我要杀了所有人,所有阻挡在RI前面的人,要踩着他们的尸体去见那个我并不相信的所谓的创世神让他把我所失去的人都还回来,所有的一个不剩的。我不需要他的认可更不想当什么天使甚至是更威能的存在…那些是神教徒该懂的道理。或许cruz是不留遗憾的吧…那个人啊一天到晚都是创世神创世神…可能也不曾想过就是创世神这残酷的规则让他连战斗的可能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第二天如约而至,我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这是一场…属于我的战斗,觅拉住我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可爱的甜心…总是这么让人这么的心动。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很乐意亲吻他并告诉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我不能,被愤怒填满了胸腔的我占据了我控制情绪的能力。回头给予一个微笑自己心里清楚这足以让他放手。那不过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当然了在自己的高跟鞋带刺的后跟没有踩在她尸体之上的时候确实是个可爱的姑娘。
“嘿你们两个没必要为我担心…我会赢的…会赢的风光。本小姐可不经常夸下海口…这不多见~我们RI不会再失去任何一个人。觅,我可爱的小蜜糖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那会是个无趣的世界。还有弭巳,棉眠在等着你,在这之前我不会让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的队伍里任何一个人出事…噢别在意我重复了那么多遍…任何一个…好了,我是有点紧张,还有愤怒!现在让我去回收那可怜女孩儿的积分吧!”
只有两人的战场战场,弥漫着挥之不尽的尘土。荒地,本来属于RI的领地。事实上从这里到赤焰山都是不过是主场这会是一场轻松的战斗吗?希望是的。召唤出那把名为【原罪】的小提琴,当时刚领取到的时候自己可是真的以为那是一把小提琴直到有一天一把两米高的巨大的镰刀的出现并砸死了当时正准备杀死自己的选手。嘿,世事无常不是嘛这可不全部怪我。但是如果那个人没有被砸死的话…姐姐他们也就绝不会被那么早回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两条命…弭巳放心好了,在让你遇到棉眠之前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这对你很重要不是吗,如果我和觅分开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到他面前…即使这会让我遍体鳞伤,即使可能我会听到他的死讯。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或许这就是姐姐所说的因为爱所以什么都可以做到…有些肉麻。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荒地,正如其名,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的东西做掩护可以说对自己有些不利。资料上看来对方是远程型。那要接近她取走积分也就只能按照老办法了。自己是绝对不希望有什么正面上的冲突。即使砍杀很爽但没必要在自己接近她之前说不定就会被那些折纸弄得伤痕累累。解开了头绳就像是释放了自己内心的兽心,那可怕的杀戮欲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就像是火焰烧灼着自己所能目视的一切。新的衣服让不论是拉琴还是挥刀都变的容易起来,没有了那阻挡发挥的大袖子自己已经开始想象肉体切割的快感完美到了极致。单人也有个好处,自己的元力技能并不适合团战。只要是听到的人都会失去战斗意识…那些有着不堪过往的人更会出现幻觉。悲伤将笼罩他们的内心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们自己去偿还。但是如果这个人本身就很幸福…那似乎是没用的。就像是狮皇团的团长KEI,噢那个家伙,一股没由来的敌对关系,有段时间自己甚至觉得杀死他就是自己的宿命不过在发现【原罪】对他基本无效这家伙根本没有什么悲惨的回忆,真是个大少爷。并多次把他打下寒冰湖依然无法解决那家伙之后自己选择放弃。真不敢相信自己在那个大少爷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但他们队的绯鸣是个美丽而又迷人的女孩儿,可惜爱好和平的人不该来这里。这里是杀戮者的游乐场迷失者的教堂,善良之人总有一天会被那所谓的道德观压垮并被回收在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将被抹除。所有的一切…对了今天也有他们的比赛…掠食者,队长是叫利鲛来着,和自己一样高却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势均力敌吗,不,倒不如说是碾压…那就先再见了,狮皇团。再也不见…没有亲手杀死KEI多少有些不快,自己定义的宿命被切断了那就由这次的对手代劳吧。即使不是在寒冰湖或是赤焰山也有更多结束别人生命的方法不过这可就有些疼也有些残忍了,嘿这就是个残忍的大赛所有的一切手段都是被允许的,偷袭陷阱,即使是最卑鄙的手段也能得到原谅,这就是凹凸大赛充满了罪恶和残暴,当然这也是自己想参加的原因。姐姐的梦想是想要让母星的法变更之类的…但是自己或许就是为了单纯的杀戮。以前队里的两个人也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结果到头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唯一的没有任何特殊愿望的人,我,活了下来,残酷而又可笑这可不是什么新时代的笑话,这是一场必须要收场的闹剧既然没有人系上帷幕那就让我来斩断那帘子掩盖一切的罪恶。
RI不会有人再死去了。捏紧了手中的小提琴。
起风了…尘土卷着沙粒在空中起舞那声音像极了自己曾经听过的某个魔物的吼叫。就像是那一天成员们第一次踏足这片充满危险的荒凉之地只为了多赚点积分这种现在看来荒谬无比的理由。这里是主场,隐藏与砂石之中的猎手等待着,静静的等待着那可爱猎物的出现。不过现在只需要拉起那令人绝望的乐章了…
这首美妙的《紫色狂想曲》就是我即将要献给那可悲之人的乐曲。又或许是罪恶之人?呵进到决赛的人有几个不是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看着他们所杀死的那些化为元力球体慢慢的消失在巨大的天幕之中甚至不带有一丝的罪恶感…噢我在想什么呢那不就是我吗,诡异地笑了笑,他们求饶的声音还不绝于耳。
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如缓缓回转的溪流像是梦境中的一层轻纱拨开了那愈来愈凶狠的砂石,但一切在旋律逆转之后都不复存在,弓子在四根琴弦上跳动就像是一场狂欢在这荒漠之上本该属于16个人的狂欢,但现在只因自己听到了那女孩儿靴子踩在沙地上的声响,看见了那不算清晰影子。但这毫不影响自己的演奏,她已经慢慢的走进自己布好的陷阱…这个距离足以让她充分的听到一切,前奏不过是诱饵就像是响尾蛇会用自己的尾巴勾引猎物然后将他整个吞下。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演出…蛇将兔子拐的越来越近那可怜的小东西现在在想着什么呢…迈出优雅的步子朝着那抽泣声走去像是条狡黠的狐狸扼住百灵鸟的喉咙,可怜的小东西这是看见了什么想起了什么,但不论是什么都还不能真正的满足自己。
歌曲在一半骤停,但这效果还不足以消失。死神的镰刀在慢慢显现出来这是【原罪】最初的样子,锋利的刀刃像是切割开了风,连带着影响自己看清那孩子模样的沙土。跟资料上一样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虽然并不是纯金色的双马尾但还是让自己想起了莉莉卡。嘿,或许自己在见到莉莉卡的一瞬间就该杀了她…也好过最后被回收还是无莫须有的队伍。
“我的小甜心…你看见了什么?这是你的罪孽…接受它,然后被我斩杀…”
“…你做梦!”
举起的镰刀挥了个空扎进了砂土激起尘土四扬开来,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展开,有意思…明明已经被【原罪】所支配却还能如此行动自如不愧是进入到了淘汰赛的选手。这也不错如果就这么容易大概也会显得不真实多少算是有了点挑战。那女孩儿站稳了身形但悲伤的气息是掩盖不去的,自己尝试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道听途说了那么多已经成为了一种身体本能,但激发了自己更多的好奇心。她的故事自己很有兴趣就当作是杀戮前的下午茶也不错。这可怜的人儿是否已经千疮百孔…不过看这个程度应该是刚刚受影响不久吧无法挖出更深层次的东西多少有些,不甘心吗。这样的一个人并没有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更多的悲伤…或许记忆会被时间所遗忘但是,就像是陈酿…越久就越甜美,虽然这只是自己这么认为。啊啊,罪孽深重的花束吸取的营养便是这些悲惨的记忆…可惜了伤害无罪之人不是自己的本职但现在所有阻挡RI的人都早已身负罪孽无法容忍之罪,那就用这把斩杀罪孽深重者的镰刀硬生生劈开一条道路来。
“噢机灵的小东西…让我猜猜你的故事…但这会不会太无趣了…你说呢~甜心!”
自己不会犯那样的错误,说太多的话给猎物喘息的机会就是在扼杀自己的生命,只有死过一次的人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永远都不必再经历一次真是个无与伦比的好消息。拔起镰刀一个冲刺到女孩儿的身前一个横斩过去,那孩子的速度也不慢很快招出一个什么玩意儿进行防御好像是纸质的却废了不少力气才斩断,这就是她的元力技能吗。即使被斩断了那东西却还坚挺着漂浮在空中无法彻底销毁…麻烦的东西
“…不关你事!我是绝对不会被你所斩杀的…因为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巧了,甜心。我也有…所以既然我之中只能活一个~那就请你给我下地狱去吧~!说实在的我还是有点好奇…你的故事。说不定你能在我杀了你之前告诉我?艾瑞。”
那孩子的名字是艾瑞来着吧似乎在某个夜晚有相遇过甚至想谈甚欢,却从来没想过会遇见彼此在这淘汰赛上…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灵敏的小东西,她不是一个罪人所以…但这只小兔子蹦跶不了多久了。重新举起镰刀因为是元力武装的原因这玩意儿应该很重的但在它的使用者它所承认的人手上挥动起来却变的轻松自如。越来越多的折纸被召唤出来,在空中密密麻麻的,噢这是,刀的样子。自己已经了解了那玩意儿的防御力就和真正的盾一样那么这些刀子割在身上也会是刺骨的痛吧。这比赛总算是有了点有趣的东西。艾瑞的手只一挥所有被召唤出来的几十张折纸立马朝自己袭来,在与姐姐一同探索宇宙的时候自己见过类似的东西,那些海盗的巡航导弹!元力技能绝不会比那玩意儿弱的只会更疼这一点在一张折纸冲进自己脚边的砂石里的时候那强大的冲击力让自己不得不选择暂时躲避对方的攻击。但是说真的这些折纸并没有正中自己死穴的行为。这孩子没有杀过人…那还真是愚蠢的行为这让躲避轻松了不少。她的这道坎自己可不乐意以身试法,更不乐意告诉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家伙该如何才能快速而残忍的击杀敌人。现在就像是一只有自保能力的刺猬或是穿山甲。而作为野狼的自己目前对它几乎是没有任何办法但也不足以致命。但怎么就有些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这可是个坏毛病,这一战之后自己应该改改了。
“听着艾瑞,你这带刺的罂粟花。瞎打可杀不死任何人,打在沙土上我想你也挺废力气的。不如把积分乖乖交出来吧。这样我们双方都不用费太大的劲去做这层选择…你没杀过人没伤害过人,所以,甜心,恶人还是由我来当吧~哦对了我的名字是厄希~上次好像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在某些传说里这是命运女神的名字…那么你是否乐意被命运女神夺取性命呢!?”
对方还是说着些逞强的话风沙太大加上自己也完全无心去听必须快点找到破绽才行。利索的斩断那些袭来的源源不断的折纸真的是没法完全消灭被劈开之后又立刻自我复原了,看来如果不真正击倒艾瑞这些折纸就没完没了了,不讨厌纸但实在是有些太多了真想拿个大塞子堵上之类的。但自己可没想过会有天那么大的塞子。不过一次性控制这么多折纸真的操控自如吗刚才还被【原罪】影响到了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镰刀插进因打斗而有些松动的沙土里轻松的挑起自己的整个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凭着这股冲力站上一个朝自己袭来的折纸高跟鞋的倒刺勾了进去然后是下一张,对方能召唤的范围被自己一步步逼迫着的缩小着,挥舞着镰刀如同舞蹈一般再次突破到对方面前。
“我亲爱的,和我跳支舞吧!希望你的纸防火!”
果不其然艾瑞立马召唤那些本来是利器的折纸回来组成了一层厚厚的盾牌和自己的镰刀相擦而过自己知道以这击根本就不能伤她本身分毫顶多是双方花点力气即使是用了挺大的力气,自己本来也不打算就这么跟她说拜拜还有更多的乐趣呢…踢上对方的纸盾后跃稳稳的站在沙地上。方才两个原力技能相撞而出的强大的重力与摩擦力与荒地干燥的气候立马起了化学反应…又或者是物理?谁知道呢。幸运的是这招奏效了,她的折纸上开始冒出了黑烟并逐渐有了些烧焦的味道。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那些被点燃的折纸迅速蔓延了火势,美妙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将镰刀调了个方向,还没怎么用过的镰尾是一把巨斧的样子,虽然比镰刀的攻击范围短但是攻击力倒是上升了不少就像是断头台一样在它砸下来的瞬间…一切都会安静了。但很明显比赛还没有结束,即使那些该死的折纸被烧焦了也一点都不起作用…啧,这些纸的弱点居然不是火吗这没道理啊…只不过是烧焦了而已变黑了而已。也变脆了…但这并不影响那些纸做的兵器继续袭击自己。该死的玩意儿,自己的体力可经不起这么消耗稍微躲避一下吧…可惜了可惜,虽然探索别人的弱点很有趣但耗费太多的力气可不是自己的作风…至少还是烧掉了不少碍事的折纸。
“有够难缠的…”
每个人都有竭尽全力的理由…每个人都有为之努力的理由。已经不能再有不必要的牺牲了,不能再失去任何人所以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胜利。生命本就是一场场毫无规则的赌注,已经输了三场了…每一场的失败都致使重要的东西就此消逝。父亲母亲…姐姐…还有星哥,说不定只要有一点点的改变的话结局就不会是这样的…现在用自己的命作为抵押的第四场赌博…以及心爱之人的第五场赌博。
深吸一口气镰刀扎进了沙地里扬起一片沙海,闭上眼睛避免被那些玩意儿干扰那可是相当难受的。自己对于声音还是相当敏锐的…折纸也好脚步声也好不过是方位的问题而已不过是力道的问题而已,所谓的战斗如果看不见的话如果无法呼吸的话在真空中的话却难道不会让这一切变得更为简单吗…全靠猎手的本能…
刚才被那些折纸擦出血丝差点渗进肉里的时候就发现才一瞬间就完全软下去了…那些纸如果不怎么怕火的话那就一定怕水了…还真是不巧选了这么个地方进行淘汰赛,要是寒冰湖的话怕是完胜。这里能找到的唯一的水不就只有血了嘛,这可是个…“血亏”的命题。但是只要不死的话即使千疮百孔浑身血迹也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
找准了目标在那砂幕的背后,冲了过去。不出所料迎面而来的纸片以最快的速度割开了皮肤血迹侵染了衣服白色的部分。疼痛…所有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嵌进了沙粒。但是这样再多的折纸也无所作为了…休想伤到自己的一根毫毛只是这出血量必须要速战速决了。镰刀劈开沙土形成的漩涡,左手松开了【原罪】,沾满着鲜血触碰到对方纸质的屏障还有方才燃烧的热度…凹了下去…现在不过是废纸一张…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
“看来我赌对了…那么不好意思,,,再见”
I JUST TO SAVE MYSELF.
【字数:6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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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到赤焰山已被我们R·I占领!不接受反对意见!
什么有意见?
关门,放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