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十五的故事还没有写过。
原来和一个朋友约了一起玩,我初一他十五,结果他鸽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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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送过来一个小女孩。
她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缩在那里好像很小的样子,一点也不顾及衣服没有遮到的大腿——如果那件破破烂烂,全是血迹的布料还能被称作是衣服的话。
她是在农家的柴房里面捡到的,这片农村后面就是森林,应该是在森林里面迷路的小女孩。捡到她的人报警之后,警察便把她送到了我们救护站这边。
医护人员想要上去给她检查伤口,可是她却像是一个狼崽子一样盯着人就咬。虽然小孩子力气不是很大,但是这样的不配合医护人员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叫了我过来。
毕竟我是这个救助站唯一一个,半吊子心理医生。
小姑娘果然如同他们所说的一样,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只要一有陌生人靠近就全身绷紧着瞪你。我将一条毛毯扔在了她脚边,她便冲着我呲牙,表情凶狠的样子。
我便没有再靠近她,只是暗地里让一些工作人员多往她面前走走。过了一会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将毯子裹在身上,依旧龇牙咧嘴的看着我。
我便坐在她边上的位置,每天的交流就是在往她面前扔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坐着倒看一本书。到了第三天,她终于小声地和我说一句话。
“倒了。”
十几岁的孩子的心性,果然看不得这些。
渐渐地她便开始和我说起话来。
“十五说,要和你们好好相处。”她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我曾经问过她:“十五是谁?”
她闭了嘴,专心致志地玩着手里的电子模型。
“十五是我弟弟。”十分钟之后这样说道。“十五在看书,你不要大声说话。”
儿童精神分裂症。我记下来。
在她的世界里,初一是一个顽劣的女孩子,而十五是一个乖巧的男孩子。我猜是森林里的那段日子造成了她的分裂症,因为初一总是“对于动物的尸体有一种饥饿感”,而十五则是“劝阻姐姐不要吃”。初一和十五是她的两面,一个是本我,一个是超我。为了追求内心对于茹毛饮血的罪恶的平衡,本我,自我和超我分离了开来。
初一很喜欢十五,一直给我唧唧呱呱的讲十五的事情。我一直耐心听着,却不允许初一告诉别人十五的存在。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了超我的制约会是一个多么反社会的存在。儿童精神分裂症没有有效的至于手段,只能自我治愈。如果被别人知道,可能会把初一划为危险病人,强行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我不希望初一被送进去,这个女孩的性格我很喜欢。她像是拿着刀子的嘉尔娜,敢爱敢恨,大声说着自己的欲望。
所以这个在救助站的体验生活结束之后,我就收养了初一。虽然我一点都不满足领养条件,但是我还是办妥了手续。没有什么是有钱有权不能办好的。
我有钱,还有权,我可以支持初一去研究自己喜欢的物理,在家边上专门为她建造了一个实验室。
说父母爱的话,其实并没有多少。我更像是她的赞助者。我喜欢这个女孩子在阳光下蓬勃狂野生长的样子。
我有一个政治婚姻的妻子,两个人分居已久。她是一个事业上的女强人,对初一到时真的当做女儿来养,喜欢至极。初一会乖乖叫她妈妈,却不肯叫我爸爸,这让我很生气,毕竟我不想低了我妻子一等。
二十岁的那年,初一照例去日本的外婆家避暑,结果过了十几天就打电话给我。
她说:“喂,老爹。我捡了个男孩子回来。”
“啥?”
“男孩子,活的。我从山里捡到的。你要收养他。”
“不。”我对再收养一个孩子有着恐惧。捡回来一个初一就够头疼的了,这个便宜女儿又捡了个便宜弟弟回来。
“……你不收养他我就去找妈妈,反正都一样。”
“……”
初一只要和她妈碰到一起,总会搞一点事情出来,上次差点把家里房子烧了。我没办法。
再过了几天,我看进了那个男孩子。
初一说他叫素川司龙,一直在日本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面生活。
凭着我半吊子心理医生身份,我觉得司龙很奇怪。他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双眼却澄澈无比。
他让我想起来了阿修罗。易怒好斗,却信仰慈悲为怀的佛教。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但是我喜欢矛盾的东西。
初一对于这个弟弟简直宠得我心里发酸。我甚至为十五感觉不平。初一闯祸的时候总是和我一遍遍强调是十五做的这些事情,可是司龙来了之后不管出了什么岔子,初一总是护在他前面。
好在司龙是个乖孩子。刚来的几天不太适应会不小心做错事,后来便慢慢好了起来。他一直很有礼貌的叫我乔先生,比起初一的老爹好太多了。
司龙来了之后,初一也不泡在实验室了,正天带着司龙外面到处玩。我休息的时候也会开车带他们去周边玩玩。
我很久没看见初一这么开心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山谷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关心那里的事情。我只要知道我家初一现在很高兴就行。
真好。
+展开
七天以来,山谷里从没有刮过这么大的风。风将我脸边的碎发吹起,视线被零碎的头发分割成一片一片零碎的残影。
白色的袍子在空中飞舞,发出朔朔的凄厉声音。我在残影中看见了搜救队向神社这边跑了过来,更加狠绝地吹出一声笛音。
一切都是需要面对的。
在宏观世界里面从来从不存在薛定谔的实验箱子。一切都在死亡和存活之间。
蝉无子羽把玩着手枪站在一个看样子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地把玩着。乘着换气地空隙我轻声啧了一下。虽然我对蝉无没什么了解,但是也从别人那边听说了蝉无对于整个山谷的事件是多么的无辜。现在看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台子下面的人对于我们这些演奏者露出或震惊或厌恶的表情。我站在上面,俯视着。
司龙穿着巫女的服装,风将他的巫女服吹得鼓起来,在裙边翻出线条美好的波浪。他缓缓登台,在舞台中间缓慢而庄重的跳起舞蹈。
那支,取悦神明的舞蹈。
风越来越大,从四周包围着我们,仿佛无数只手在触碰着我们,扼住手腕,掐住喉咙。评估着整个渺小生命的可能性。
我看见蝉无将神索套在了一脸震惊的白石脖子上,下面爆出一声声惊恐的叫声。白石小姐挣扎了几下便倒了下去,蝉无便将她拖了上来,粗暴地丢在了台子上。
司龙似乎对蝉无这样对待祭品不是很满意,还是将白石躺平放在台子上,将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瞬间白石的血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一阵风之后只剩下来了累累白骨。
“啊!!!!!!!!”
我听见了谁的尖叫,凄厉地回响在山谷里面,但是我想我已经无心去关注这些了。
我们的祭祀,成功了。
台下好像是两对人,蝉无杀死了司,榛名杀死了樱井。但是那些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如同在日记地第一页我写下地东西一样,我们不过是同一个电子在浩渺的第四维度上面无止尽的飞跃产物。被祭祀的白石是我,被杀掉的司是我,被捅了心脏的的人也是我。
我和你们没什么区别。
我和神没有区别。
但是这么多的似我而非我的存在中间,只有一个人是不变的。
我的司龙。
松雪小姐似乎崩溃地抓住头发,大声和司龙争吵着关于祭祀地问题。
牺牲一个人而成就整座山的安宁,有什么……不对的吗?
有什么不对的吗。
所有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不幸的基础上的,你赚了钱,必定有人要失去钱财,你获得了快乐,必定剥夺了别人获得快乐的权利。无形之中的掠夺更加使人心寒。这次只不是直接表现出来了罢了。
有什么错的吗?
没有啊。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正是司龙在用手指温柔地抹去我脸上的血迹。在台子地下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蝉无吹了一口枪口的硝烟,将手枪放在了口袋里。
“姐姐。”司龙脸上也用血迹,红色的一点点飞溅在上面:“他们都不肯入教,我没有办法。”
“嗯。”我用袖子将他脸上的污渍抹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看回中国的飞机票。
“司龙,你有护照吗?”
“欸?”司龙很不解地看向我,问道:“那个是什么?”
哎……我将手机屏幕关掉。看来现在订飞机票还有点早。
这一次搜救队,进去的时候一共二十六个人,进来出去的只有不到十个人。
但是这个没什么好可惜的,只要司龙在。
别的那些虚假的电子影像,根本就不算什么。
“司龙,走了。”我将局促地坐在候机室的少年叫了起来。司龙好像第一次看见飞机,我不知道他等等会不会晕机。
司龙十九年的生活就局限在那个小村子和山谷里,我带他出谷,来到城市的时候,这个孩子一直在感叹城市高楼广厦,对于一切新奇的电子产品兴致勃勃。
我给司龙买了便装,装扮起来也像是一个普通孩子地样子。虽然司龙不算特别小了,但是时不时会红地脸和动不动害羞地性格让边上地售货员小姐直呼好可爱。
当然,这是我的司龙。
我回来的时候十五的脚伤已经好了,他歪着头看着这个山谷来的男孩子,但是司龙一直不和他说话,只有我转达的时候司龙才会疑惑地看一眼,说:“好的。”
“姐姐,这个东西真的会飞上去吗?”他这样问我。
“会的。哝,你的护照机票,等等拿好这个,给工作人员扫一下二维码。”我怕司龙不知道怎么过,所以走在了他后面。
十五回到了我的思维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警局一直不肯给十五办个身份证,所以我也没办法带十五坐飞机。每次都只能委屈十五在过安检地时候在我地脑子里面呆一会。
这次因为司龙有了护照可以正常做飞机,他已经生气地好久没有理我了。
哼,不理就不理。
我将我的缅栀子带了出来,将他插在了黑色地土壤里。我说,希望赐予他光和热。于是他便在这光热中……
蓬勃生长。
+展开
结果还是关联了小组……
到现在回头看内心复杂ˊ_>ˋ
之前忘了说有实团捏他。
擅自捏造了一下初一跟璃璃音的情节。巨型OOC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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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阿芝:
如果最后你会看到这段文字,——想必是我手机丢了吧。
……开玩笑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
进山以来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还是没有信号,虽然好像也是国际惯例了;被困在奇怪的环境里时如果能跟外界联络,那才或许是陷阱吧。这样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在这道我们甚至一开始不知道的山谷里,好像有些不太科学又很B级恐怖片的事情曾经发生,并且正在发生。
去年你们从滑雪场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发生了可怕的事,有怪物放肆杀戮,有人死去、有人复生,那时我还只是半信半疑,但这些天以来山谷里的各种现代医学新奇迹已经让我不得不相信,确实是有那么些常人无法触及的知识盲区,而现在我与其他人一样正身处其中。
嗯,常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说到底我也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会受伤,会死去,会因为不可预知和无法理解而感到恐惧。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我确实正在恐惧着。
恐惧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未知的结果。
在桌面游戏里的经历,没准要在现实里重演了。你猜这里的神社供奉的是莎布·尼古拉斯还是奈亚拉托提普?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还有解决办法呢……大概。
[删除线]比如召唤克图格亚直接把整座山烧了之类的[删除线]
胡话就此打住吧。出于未知以及恐惧,我在此写下这些文字;曾经我不理解无论如何都执着想要活下去的人,觉得顺应天命也无何不可,但此时此刻我却想,无论如何都要回来才行。
无论如何都想回到这座公寓。……无论如何都想回到你身边。
希望你不会看到这些文字。这只是一个人在绝境逼近时错乱的胡言乱语。但若是它确实不幸被你所看见、让你所知晓,有人在最后的时间里写下了自己的懦弱与惶惶,与思念。
以及爱。
……
……
……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恶心了。」
凪默默地把最后几行字删掉,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关上决定搁后再议;即使是充电宝剩余的电量也寥寥无几,只能留待关键时刻再使用。
他再度抬起头,眼前已经有人将手水舍里找到的家徽嵌入门牌该在的位置,先前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大门应声开启,气派的古宅在他们面前掀开神秘面纱。
这是山谷里他们发现的可疑地点中,最后一个还没被探索过的了。
「要去找素川来吗?」正当众人准备进入宅邸时,突然有人这样发声,「毕竟他应该也没进来过吧……」
「谁知道呢,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不晓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了社务所底下那些东西总觉得很不安……」
「但是他有权利知道吧,筱和家的事情……」
七嘴八舌的争执最后还是以多数决作结。同样身为赞成先找到司泷的成员,凪和璃璃音对看一眼,各自无奈地耸肩,一个拍了拍皱着眉不太高兴的初一,一个则拉起面露纠结的佐佐木。
然后他们跟在其他人身后,一起鱼贯而入,走进尘封已久的古宅。
筱和。这个在凝津山谷里不太醒目但又无处不在的姓氏,从各处线索拼凑来看,正是山谷异变的真相中、最后那至关重要的一环。明明只是别庄却也有足以显示家族辉煌的气派,为数众多的房间以及设置得到处都是的机关、暗门,凪对着客厅中央的家徽腹诽了会儿「真像解谜游戏……」,转头就看到有人又从奇怪的地方抠出一把钥匙。
曾有许多人在此生活,被培育成新的巫女与神官,管理神社,并为神明供奉上……祭品。
「果然是人……吧。」
不知是谁低低说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搜救队陷入一片死寂。
以人为牲的神明,真的是什么正派神明吗?
实行这种祭祀的筱和家,同样能看见他们与制药工厂交易的证据,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清白。
……那么,身为筱和家所收养的孩子,现值当班神官的素川司泷,他——真的如同自己所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想下山的无辜者吗?
厨房幻象消失,手持菜刀的女性颤抖着与他们对话后蹒跚离去,腐臭的衣柜里滚出尸体,打开日记本的初一手指收紧差点撕碎纸页,旁人连忙从她手里抢救出来,才看清被揉皱的蜡笔字迹写着什么。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都是他的错』——几天来一直把司泷视作弟弟般照顾的少女忿忿低吼,「她凭什么这么说!司泷是无辜的!」
然而附和她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只是互相看着,然后沉默。
「你觉得呢?」
璃璃音突然扯了扯凪的袖子,难得主动问了他,「你觉得神官先生无辜吗?」
她眯细了眼睛,用一种凪很少在她脸上看见的意味深长的笑法这样发问,凪挑起眉头,还是对她耸耸肩,「不晓得哦。」
「喔。」没有得到答案,女孩也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然后,他们找到最后的暗室,打印机吐出温热纸张,铅墨字却一个赛一个地冰冷。
『高度监视素川司泷。』
『必要时可直接放弃。』
『灵力较强,可做牺牲。』
『接替人已有眉目,可随时交替。』
「——你们在这里啊?」
第二张纸也被吐出来时,预示着有人下来的响动突然响起,惊得有人直接做出备战姿势随时准备攻击,跟着才看清正是遍寻不见的神官。司泷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声音依旧平稳柔和,静静问他们,「那个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在所有人做出反应前,凪抽走打印纸,直接塞进对方手里。他仍然不能判断年轻神官是否是可以相信的对象,但他觉得,这是应该要让司泷看到的东西。
这之后,再要走什么路,就是对方自己决定的了。
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如果我回来,我会亲口跟你说;如果我回不来了,那就把它忘记吧。
阿芝。白莲。我的小狼崽儿。我对你一直——
……
……
……
凪打出最后一个字,关上手机。其他人已经陆续离去了,正午的太阳晒得晃眼,他从老宅门口站起身时踉跄了下,才站稳身体,最后转头看了一眼被紧锁的大门。
把自己独自关进房子的司泷此时是怎样的心情呢?他无从揣度,只能静默地离开。
风里隐约有一线啜泣传来,凪不晓得那是否是幻觉。他走回神社,走下石阶,在尽头的鸟居旁有个站在那里的身影,像在等待他一般抬起头看过来。
璃璃音朝他招招手,挑起甜美的笑。
「我有一个提案;你要听听吗?」
她这样说。
+展开
今天就是我们进入山谷的第七天了。
七是一个奇妙的数字。然而在这个山谷之中,冥冥中有一个手就将我们的命运调到了七。
今天就是第七天。
我依旧找不到司龙,昨天晚上陪他到很晚才回去,早上来的时候司龙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我尝试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但是我们发现了那个可以进入古宅的门牌,我们进到了那个古宅,发现了一些东西。
素川好像在筱和家也不被待见。我们在他的古宅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个可恶的老妇人似乎将我们人称了幸小姐,磕磕绊绊地对我们说着,司龙不是神之子,他是魔鬼。
如果我那个时候可以发表情包,我已经发了那个掐洗你.jpg了。
司空不可能是魔鬼。
经过这个七天,搜救队都在讨论带谁出山谷。因为种种原因的限制,我们只能带一个人出去。我私心是想带司龙出去,却不能左右他人的思想,只能隐忍不语。
如果出不去的话,就让十五帮我搬一个物理实验室进来吧。
这个山谷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神秘,是物理学家毕生的追求。我有幸到了这里,却只想着带一个孩子出去。
在来这里之前,物理和十五是我的一切,来这里之后,似乎加进了一个司龙。
司龙是我的天使。
这几天每天都在营地讨论司龙是多么的可爱,每次听到这里我就会不可察觉的微微昂起胸脯。只有我知道司龙的孩子气,只有我知道司龙的小任性。我知道司龙喜欢绿茶和咖啡,讨厌甜品,最喜欢浅绿色。
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过,他能被筱和家族收留是因为他的这个高超的灵力,司龙那个时候说微笑着说,也是呢。
那个时候心脏便开始密密麻麻地疼痛。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十分想抓住司龙的肩膀告诉他,不会的,
不是的。
椿小姐收留你肯定是因为喜欢你的,不是的。
就像我想保护你,只是因为你是素川司龙而已,这个完完整整的,素川司龙。
下午我想再找一下素川。晚上应该就是搜救队开始找出口的时间的,这个日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司龙当时问我您把我当作什么人的时候,我脱口而出的便是弟弟。司龙那个时候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一直是我照顾弟弟和妹妹,还有没人把我当作弟弟呢。
那些你没有体会过地爱,母亲的爱,父亲的爱,我都会交给你。我会带你尝过尘世中的辛甜苦辣,喜怒哀乐。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一定会把司龙带出去的。
一定。
这是我的缅栀子,任何人都不能夺去他。
+展开
昨天司龙倒下之后我一直是混混沌沌地状态,眼前不停的有一圈圈的白色光圈,耳边是嘈杂到几乎要爆裂的声音。
后来听他们说,司龙的身上出现了很多血手印。几位男士将他扔在了水池里,那些手印才下去了一点点,没办法我们把司龙送进了他住的屋子里面。
昨天从神社回去之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小时之后喉咙痛得无法说话。给营地地医学生看一下说是扁桃体发炎,勒令只能留在营地休息。那个感冒药似乎有安眠药的功效,我只能躺在营地的帐篷里面。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喉咙依旧是灼烧的痛感,只是头不是那么晕。朝月小姐告诉我她昨天去看司龙的时候,司龙在说着梦话,似乎将朝月小姐当作了椿小姐,说了一些很孩子气的话。
我知道司龙在遇到筱和家之前的样子,也知道之后的样子。虽然椿小姐对司龙关爱有佳,但是始终还是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对他的要求十分严苛。
司龙独自在这个幽闭世界里面成长,如同在黑暗中开出的缅栀子一般。他是希望,也是明天。他拥有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美好品质。
但是他还缺些什么。
我希望将他缺失的,教给他。虽然我并没有什么立场说我一定能做到这一步,或者说我可以圣母心泛滥到这一步。对于路边的失业人群,我尽管感觉可怜,却不会在第一眼便生出如此宏大的感情。
只有司龙。
吃过早饭【干粮】之后我便踏上了去神社的路,包里带了一点向医学生讨来的退烧的药物。因为夜晚过于危险,所以并没有人在那边看守着司龙。这点让我非常不放心。
不过说起来,那个孩子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独自生病的感觉。不像我……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都有十五陪在我身边。
这也是我得教他的。
我腿程慢的很,虽然出来的时候还早,但是走到神社的时候上午已经过去一半了。
照例去手水舍洗了手才敢进入神社【第一天来的时候有人很敷衍的洗了手,司龙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司龙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神色比起昨天刚倒下的时候好多了。我隐约记得那是怎样痛苦的表情,以至于它在我朦胧的梦里面无限放大,变得狰狞而影响深刻。
我也看见了他们所说的血手印,在那棕色的浴衣上面简直触目惊心。还好已经淡了很多。司龙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因为没有触摸过发烧病人所以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烫手,只能塞了个体温计在他嘴里面。
我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历,一直都是十五在照顾我。十五从来不会生病。
司龙含着温度计很乖的样子,没有用力咬,也没有挣扎,平平地躺在那里。过了一会我拿出来看了一下,应该是三十七点八度,还是烧的挺厉害的。
我的司龙要从害羞包变成发红的害羞包了。
边上有退烧贴,应该是朝月小姐他们留下来的。我撕了一个帮司龙贴上,然后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开始看自己拿过来的八月份物理研究报告周刊。
不会照顾人……的话,陪着坐着还是会的。反正司龙很乖。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