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2744/
吉祥物你不会如愿了!!!【口亨】这么快干嘛!!
还有两章在做最后的修改
【以及!!!手机码字好累好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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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傍晚
“打扰了……”
小春泉仅只是从茶雾中抬头,对来者笑了:“请进,你……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咨询者了。先坐吧?”
“谢、谢谢。”织沙子坐在小春泉的正对面,两手覆在双膝上,声音也支支吾吾,“我最近,总是睡不好,睡着了胸口就很……痛。难得睡着的时候,也会梦见以前最疼我的奶奶。
很奇怪的是、是——奶奶在我梦里老是叫着‘小春’、‘小春’的……可是——可是——
我不认识啊……”
少女的心跳声就如井然有序的鼓点:足以清晰到可以耳闻,却还没影响到她自己的判断。那么,抬起头偷偷……看一下,也 没有问题……吧?
“时间大概持续了多久了呢?”对面的老师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双眼微微眯上,“这样吧,你看上去似乎也挺糟的,先喝杯茶,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织沙子听到后没有惊慌,但还是装作怯生生的模样:“唔…没关系的老师,我也……不怎么喝茶。”
小春泉好像对这话没什么反应,似乎就像没听到一样端起了自己的茶杯,轻轻品尝。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小春泉还是就这样看着织沙子,笑而不语。空气中的热气早已不见,似乎是飘到织沙子的心头,抓得她心生烦躁。
看来,这里暂时还不是可以突破的地方。礼貌地喝杯茶,就去其他地方吧……
“谢谢老师,这种心灵上的宁静,还真是,久违啊…”织沙子端起已经冷掉的茶,故作矜持地小口小口地喝着。
半晌,织沙子终于把那一小杯不起眼的茶喝完,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四肢软绵无力,好像有很多的小棉花在不断的灌入身体各处,大脑也不争气地发出了困乏的讯息。
……遭了。
即使少女心中惊呼起来,憔悴的躯壳还是罢工了。没多久,轻柔的呼吸声在这个房间里响起。
“可以了。”小春泉端着茶杯,望着绳子从窗帘上滑落,堆成一团,与此同时,厚厚的窗帘将最后一丝夕光遮挡,似乎借此隔出了与外界沟通的屏障。
下一刻,一个穿着制度的男生出现在窗帘边,他第一时间朝着老师所站的方向鞠躬:“谢谢首领。”
“哪里,这只是之前‘大礼’的答谢而已。”
“您言重了。”他挺直背部之后瞥了一眼身后睡着的女生,开口,“不打扰您了,我带着她去医务室。”
第二天傍晚19:24
织沙子站在礼堂附近,漫不经心地望着树和礼堂,这个状态已经十分钟了,让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这……
“有点傻呢。”
秋原不知从哪出现了,拉着织沙子往礼堂走,没多久,他听到意料之中的疑问。
“昨天医务室床边的字条,是你写的?”
“嗯,恰好发现你心理咨询室睡着了,就把你带去医务室了,最近旧病复发了……”
“恰好吗?”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恰好路过,而已。”
“……知道了。”
织沙子被拉着的左手突然被握到疼痛,原来他们已经走到礼堂一楼的楼梯口了,秋原突然冷冷地发问:“你知道了,可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呢。”
“啪。”
她抽回被拽着的手,不敢看他,一会儿,才开口:“……我有些私事要查,不太方便联系你,再说——也没多少人知道我们原来认识吧?”
“这样啊……”秋原忽然凑向织沙子,隐隐嗅到了熟悉的香味,笑了,“呵,你连诚意都没有,我们俩所谓的盟,不存在?”
“……那个,小春泉老师,”她故意这样说,抬眼就看得见秋原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你认识吧?是妖……你这样的存在。
但是很奇怪……我、我……?我好像……
额?”
少女的嘴几度开合,像是有话要说,却发现那种,挠得心里痒痒而怪异的感觉,总是在嘴边退却,难以言述。
“行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秋原无奈的看着她,她在试图让自己的恐惧褪去,“还是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
“……唉,这样啊。”织沙子的思绪似乎要往的漩涡里沉。
“打住。”随后织沙子的鼻子痛起来了,反应过来后就看见秋原没好气地说:“今天又不是非要得个什么结论,去跳舞。”
“……”鼻梁上的痛逐渐消失了,织沙子却还是象征性地捂住它,乖巧地跟在秋原后面。
明亮的舞会上有很多衣衫华丽的男女,或笑或闹。其中,织沙子发现熟人,就从包里掏出结绳手链。谁知道——
“哟,安潭你也来了。”秋原在走过去的时候先一步开口。
前边窗边的其中一个棕发男生转过头,随即笑着回应,“当然来,和可爱的女生跳舞~你旁边的是上次的小巫女吧,来道谢的?”
“诶?”织沙子看着说话的两人说话自然的样子,以及注意力忽然转到自己身上的现状有点惊讶,说话就慢了一拍,“嗯……谢谢你上次拉住我,这是小小的心意。”
织沙子捻起两条细细的绳子示意,然后走到御影萩面前:“可以举一下右手吗?我帮忙系上。”
小萩愣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手,看着小巧的浅蓝绳子轻巧地绕在自己的手腕上,说道:“其实没什么的,谢谢。”
而安潭趁这时看向秋原,只见那家伙轻轻点头,然后,织沙子的,包含喜悦的声音出现
“安潭……学长,你也是,抬起手吧。”
织沙子也想之前那样在安潭的左手上系上深棕色的手链。完成后,安潭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却什么都没说。
“诶,你们在干嘛啊?”天国从附近的餐桌边游荡过来,刚巧看到有人给安潭系好手链,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那个害羞话又少的后桌,便笑嘻嘻地打趣:“有没有我的啊~”
织沙子看清了,来者是天国未雪,同样打趣道:“有啊。”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又多了一条绳子,也是深棕色。
“咦?!我只是开玩笑,还真有!”天国正打算笑着摆手,却看到织沙子忽然用力抓住他的左手腕,给他系上绳子,还可以听见难得的笑语从她口出。
“就当做是你帮我做卫生的回报,就收下啦!”
天国本以为,织沙子寄完绳子之后就会放手的。可是!!
为什么这家伙拉着自己往跳舞那边过去了!!!
额……背后好像还有点发凉……天国这么想着,却不好直接抽回自己的手。
“再帮我个忙吧?”织沙子和天国混到人群中站定之后,话虽这么说,但是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力道开始加重起来。
“和我跳舞吧。”
天国看着织沙子,他注意到似乎有灯光照进那她的眼中,照到不见底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呢?
织沙子和天国随着音乐跳起舞来,乐声轻快,周围的笑声也悦耳。不过她面前的这家伙除外,跳舞动作僵硬得很啊。果然还得自己开口。
“诶,听说学院有妖怪,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啊?额、妖怪吗,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吧,我认为。”天国的动作稍稍放松了点,思酌后又接着说,“就算会有伤人的妖怪,也不会是全部吧……?”
织沙子听完话后,嘴角向上的弧度更大了,眼里也淀着雾似的阴影:“我也认为,是这样的。”
“你也是?” “嗯。”
……
找到共同话题,进一步拉近心理距离。
“学长,你知道学院里的妖怪谈吗?”
“怎么,你还想学着警察们去调查?”安潭双眼微眯,其余光瞥见了手上微微摆动的小巧手链,莞尔而笑。
织沙子也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手链。
“或许……吧。”
……
斟酌言辞,差点被套话。
“那个,御影萩,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你不是问过其他人了吗?”小萩平静地注视着她面前的学姐,好像已经看穿了学姐眼深处的暗流。
“额……我觉得你似乎也对这些事感兴趣,就来试试。我只是觉得,‘情报’能相互交换的话,能更早地知道‘真相’吧?”
舞曲的声音也逐渐弱了,织沙子松开了小萩的手,左脚已经移开,准备离去。
“……请等一下,”小萩的目光从自己的手移到面前准备走开的人上,“再……跳一会儿吧。”
……
多知道一点,总是好的。
舞会的上半场,似乎就在这种相对轻松愉快的氛围流逝了大半。
“弥生。”
织沙子在某曲停后看见气喘吁吁的秋原:白色的礼服似乎有几处沾了灰。面色红润,一只手撑着窗子,看见织沙子朝自己走来,调侃道:
“你怎么,不去跳舞?”
走过来的女生很自然的扶着他,慢慢走到桌边,扶着他慢悠悠地坐。难得心情很好,她还哼着喜欢的小调,没说话。
“放松一点,秋原那货,不过是因为你躲着他,吃醋了。”安潭的话仍荡在耳边。
“我先前的跳舞,有调查的动机在,”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顺着手臂滑到柔软的掌心。再轻轻地,慢慢地把它抬起来,女生的头轻俯,嘴唇轻轻点了下手背。然后,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现在才找你跳舞,是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只想和你跳,不带其他的目的,久违的,再跳一次。”
魂气丝丝,覆在秋原的心弦上,使得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点。
“没有下次。”
他已经休息了一会儿,气息已如平常,但脸上的红晕久不散去,是因为礼堂里太热了……吧。
还好,成功了。
织的心湖荡起了庆幸,那上面的浮冰似乎也沉到暗流。
22:00
织沙子跟着秋原走出礼堂,笑得甚是满足:“三个愿望而已,其实没什么的。”
“……”秋原依旧在缓慢地前行,罔若未闻。
“那——在这里分开吧,我先走。”织沙子摆摆手,脚在往别处移动,转身时,她听见熟悉的道别声。
“拜。”
“咳咳,咳、咳。”好难受,果然是舞会玩得太久了……胸口的痛楚好像使四肢都移动不得,仅剩的力气都只能让她蹲在教学楼附近,咳嗽着,想把喉咙中的东西咳出来。心头诧异:就算是时间喷雾的副作用,也……从来没这么严重啊。况且,那家伙当时的样子——是去过教学楼吗?不对劲。
夜间的教室非常安静,有些的灯是亮的,但不包括她们班的。
肺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故而织踮手踮脚地溜进教室。摸黑找到了弥生的桌子之后,她就轻手轻脚地翻着桌洞。
什么东西?
凉凉的,好像是新东西;有点小,长方形,似乎是信件。
……
不会是……情书吧?
拆了吧,之后再复原回去。
“我知阁下本为非人……
……
我便是眼睛和鞭子。”
这……谁?
还是先摹写一遍,回去再研究吧。织沙子这样想着,从包里掏出纸笔开始书写。
月色十分配合,坐在窗边的织可以清晰地看见信纸上的墨字。只不过,风吹过的时候,还是让她不自主地打寒战。
“啪嗒。”
整个视线忽然明亮,在开灯者注意到她之前,她只来得及把全部东西放进桌洞。视线转移,看见门边的熟人——上次那个多嘴的家伙,彭仓措。
“找到你了!快跟我走,秋原还在外面找你。”说罢,他准备往窗边走来。
“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织沙子冷汗直冒,心跳也愈发加快,右耳也逐渐发热,愣了下,才向惊讶的彭仓措解释,“那个……我、我马上过来。”心一横,索性把两封信都放到包里。
“这么晚还来教室,是笔记落了?”彭仓措似乎也不喜欢太过安静的教学楼。索性打破沉默。
“额?嗯。”
“不开灯,是因为你马上就要出来吗?”
“…嗯。”
“哦,对了。”彭仓措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其脸上恍然的神色让织深感不安,“上次祭典的时候,你,的确逃回现场了,对吧?”
“……”织心头上的石头因此轻轻地落到了脚边,僵硬的躯干有些放松了,因为名为“庆幸”的水流过了吧。“嗯,不过也没查到什么。”
“这样啊。”彭仓措加快了行走速度,差点得让织沙子跑起来。
“秋原,找到你朋友咯。记得请客犒赏我。”彭仓措带着织沙子走到高中教学楼外面,秋原就在他们的一米远的地方,两边人相互接近,待到差不多相距半米时,他提出了疑惑,“话说,是你落作业了?还让女生帮你去拿,你还真是……”
哗——嘭。
织沙子听见了,水流将石头卷起,再从更高处砸下的声响。以及,石头砸向心脏的巨鸣。
“帮我拿东西啊…?”秋原仰头回忆着,又无意间暼了织一下,“哦~没错!明天不是有数学题要交嘛,我先前忘记了。”
“唉……你还真是,还麻烦女生帮忙。行了。”彭仓措叹气,又打个哈欠,“你拜托人家帮忙,那就把人家好好送回宿舍去。我回去了。”
话落,彭仓措就从织沙子右边走过,他还趁此特地去捏她的手腕,传出一瞬的刺痛。
因此,织的眉毛跳了下,想起了警局里的暗号。
警戒?
撤退?
……
这种痛感的传递,在警察间传达的意义不知一种,一般情况,这类暗号都是组合传递的。可是……她只收到暗号之一。
再回头看,彭仓措已经走远了,就算她眼力再好,也没办法了。
挠得心痒的感觉又出现,甚至还有加深的趋势。
“想什么呢?”
秋原晃一晃她的手——她才发现,秋原已经牵起她的手了。
“额……工作上的事而已。”她摇摇头,想把不安摇出脑袋。
“这么说——刚才那个人也是警察了?”
“嗯。”
秋原温暖的掌心,让织的注意力不再外游。却没法消去心头越来越多的,霉菌似的疑点。
“话说回来,”织沙子试图咽下紧张,“抱歉,我之前去你的座位上,是为了,确认安危。虽然它还安全,但是我发现了别的东西。”说话时,她从包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信纸和一个信封,递给秋原。
寥寥几字,读起来并不费力。
“……两份一样的?”
织沙子下意识地摩搓右手拇指和食指:“我有时会去做摹写的工作。”
“怪不得。”
“抱歉了,我又擅自……”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拂过后脑勺的信纸吓到,下一刻,她就因为后脑勺上的温暖和眼前忽然放大的脸,给彻底吓懵。
月色很好,人也很好,就是凉风不太赏脸,微微吹着,也许会让人打寒颤呢。
两人相触的那个点,是信纸守护的暖意。
“咳、咳!”
肺中的疼痛,最终还是让那点暖意消失了。
“是我忘了,你身体不好。”秋原将信纸折叠,放进西服外套的口袋,接着就把外套脱下,披到织的肩上。
“不用……的。”话虽这么说,可她面部的一半都埋到外套里了,“还是谢谢了。”
+展开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我争取写清晰些!!!)
好像没什么联系的前情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6709/
原来的画(服装好像有修改……?!)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5089/
大家的反应都是擅自揣测,有问题务必告知!!!
p1 摸鱼(假封面
p2~p6 1.3 搞事搞事之夜(祭典那夜)
p7 1.4 2.20日夜
p8、9 1.5 2.21夜 证实了队长去查资料了(有妄加揣测)
p10 npc彭仓措(感觉好像很随便……?反正后期也会【哔——】)
p11~p13 学校里摸的鱼(时间久远)
(秋原:亲妈你不好好画我我心痛……
不是……我不会啊!!?(咸鱼躺平))
给小伙伴的图配的段子,算是平行世界结局吧,虽然最后变成正篇结局也不是没有可能X
虽然天国只出现了一点点,还是响应上了,因为他可爱(。
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7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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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君?
她仿佛听到了笑声,从某个遥远的黄昏传来的、属于过去的回响。
她穿着被夜色染成海蓝色的晚礼服,踏进舞池一般步入染上冬季颜色的草坪,那座架在水面上的桥在她的记忆当中总是被即将坠落的太阳染成暗金色,于是记忆中的安潭也总是披着朦胧的黄昏色,直到现在她依旧觉得在他身上出现冰冷的蓝色不合理。
御影喜欢蓝色,蓝色的低温,蓝色的平静,蓝色的神秘,都恰到好处地符合了她的审美观,而融化在蓝色中的安潭,让她第一次猜想,地狱的火焰是否也是蓝色的。
他们在春季伊始相遇,在夏季苍翠欲滴的树下谈论死亡,找不到人打球的天国坐在树干上逗弄着刚刚学会飞行的雏鸟,上午的阳光像拥挤在一起的可爱精灵随着树叶的脉络跳跃,在摇晃的阴影上砸出光点。
“天气真好。”安潭不合时宜地感叹了一句,抬手遮住阳光,叶子的阴影就在他手心里躲闪着。
“前辈要逃避问题吗?”
“萩君,妖怪是不会死的。”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将刚刚的结论又说了一遍,而那位喜欢刨根问底的少女显然没有完全接受。
“有什么证据?”
“小未雪不也同意了我的说法吗?”
“天国的想法不能作为参考。”御影皱了皱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说。
“你还真是无情,”安潭托着下巴笑了起来,“我怀疑小未雪现在这种又傻又可爱的性格也有萩君的功劳。”
“只有这点我可以不需要考证就得出结论,那是天生的。”
天国适时降落,摔进了安潭怀里,慌乱之下洒了安潭一身树叶,不适合夏季的话题也就保持着未完结的状态,躺进了绒毛一般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
御影在秋季飘满了红叶的水边又提起这个话题,前一天晚上他们刚刚打完架,御影的小刀断了一把,安潭还了她一把新的。
“前辈,妖怪真的不会死吗?”
“昨天好像有人想杀了我啊。”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改变原本习惯的距离。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我就没必要那么做了,所以……”她望着水面上安潭的倒影说道,“我想听听证据。”
“决定了,今天就作为‘萩君说话停顿纪念日’吧!”安潭往水里扔了一颗石子,打碎了自己的倒影。
“我想要一个不与前辈为敌的理由。”
“萩君,”安潭把第二次准备扔出去的石子放回口袋里,侧过脸眯着眼睛笑,“真可爱。”他愉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那件总是不被服帖地穿在身上的高中部校服像展开的黑色翅膀。
那也是个黄昏,只要黄昏继续来临,安潭就会一直活着,不知何时御影的脑中形成了这样绝对不像是她会产生的想法。
而冬季时,他们迎接离别。
“萩君,妖怪啊,对人来说是异类吧?但是对‘世间’来说却不是,和人一样是‘世间’的造物,或者这么说吧,‘世间’根据人类的愿望创造了妖怪。所以,只要萩君希望,我就不会死哦,即使形态会有所变化,也并不是死了。”
“我知道,那也是诡辩。”御影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即将熄灭的蓝色光点缠上了她纤细的手臂,出乎御影意料的是,他很温暖。
“而现在,前辈已经无法再辩驳了。”她迈开步子,与来自地狱的蓝色萤火翩然起舞,如同春天第一场舞会时那样,以冰冷的月光为伴,以飒飒的风声为伴,以死去的黄昏为伴。
没有音乐,水晶鞋踏在草尖上充当舞曲,在旁人看来一人独舞的少女闭上双眼,难得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犹如水面的印着月光的涟漪。她数着拍子,直至内心的旋律完结,夜晚的凉意从脚腕延伸到指尖,接着,睁开眼睛,那些蓝色的光点终将要启程奔赴地狱。
“所以,我可以哭吧?”
御影萩如此说道,那最后一丝光芒是否成功窥见了少女稀有的泪水,竟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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