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叶衍
年龄:21
性别:女性
随身物品:大量家族标志,十万现金,手电筒,笔记本。
身份:
*家中是做铁器生意的。
*规模不算小。
*在西湖边上,家族标准是明黄色银杏叶。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虽然看上去不是打打杀杀的类型,但是意外很能打。
*君子如风!西湖藏剑![???
在我们离开剧院的同时,岛上的气氛似乎变了变。
可能在大家之中,感觉最深刻的便是我。我在那种诡异的气氛消失之后心脏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痛得我直不起腰,痛得我四肢无力,几乎要将自己蜷缩起来才能缓解这种一下子涌上来的伤心,难过,绝望,愤怒……无数负面情绪。
我知道这是烟烟的感情,我回到了我的那个世界,那个我和烟烟存在的世界。
根本不需要打电话来联络,我知道烟烟已经确认了我的消息,现在应该是在乘着直升飞机来的路上。
和大家回合之后,梦见先生也用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不出意外的可以打通了。过了一会,我看见直升飞机群出现在了远方。
烟烟和大家的救援部队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他已经等不到直升飞机停稳,直接拉着牵引绳从上面滑了下来,我只能在下面接住他。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怀里的分量轻了不少,看来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叶烟死命扒着我,恨不得将双脚也挂在我身上。我也紧紧抱着他。对于我来说,他便是我的珍宝,我的全世界,我的阳光,我的氧气,我的生命。
他将脸埋在我颈部呜咽着,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失而复得的欣喜完全感染了我们。似乎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们便是在地下缠着的根。
等烟烟的欣喜过了,就开始一口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得很,应该是破皮了。我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任由他在我身上印下自己的标记。他咬着咬着,又迷迷糊糊地过来蹭我的嘴唇。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看来是破皮了。
我接受着他似乎是惩罚的亲吻,任由他胡乱地扫过我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我甚至有他想舔过我五脏六腑的错觉。
亲吻是婴儿表达喜爱的方式,人在最开始经历的发展阶段便是口唇期……我们都知道的。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不像话了。
我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停下来,烟烟终于将舌头退了出去,留给我一点呼吸的空间,然后咬着我的下嘴唇,用哭腔恶狠狠地说道:“叶衍,你这次把我得罪狠了。”
听他这语气我心就软了一半,听他说我我整个身体都麻了,也就任由他继续亲亲弄弄,宣泄着他的不满和欢喜。
直到他好不容易平静一点,就拉着我往家里的直升飞机那边赶。我任由他搂着走。
“叶衍……”我听见后面有人在叫我,回过头才发现桃泽领和桃泽诗织还没有上直升飞机,是桃泽领在后面叫我。
“叶衍……这位是叶烟吧?“
我点点头,向他们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弟弟叶烟,这两位是双胞胎姐弟,桃泽领和桃泽诗织。”
烟烟听不懂日语,但是也应该勉强知道了是我在向他们介绍他。他向桃泽家的两位微微鞠躬,做足了贵族气派。但是嘴里说的中文就不那么好听:“我在那边等得焦急地时候,你在这里勾搭姐弟。
仗着周围没人听得懂中文就瞎说话,我掐了他的腰一下。
叶烟吃痛,还是维持着表面有风度的微笑。只是搂着我的手更加用力。我感觉我的腰都快被他折了。
“叶衍。“桃泽领看着我问道:”你想不想……和我回家看看?“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
桃泽领和桃泽诗织的确是我在这十天里能活下来的阳光,我十分感谢他们,但是现在我有我自己的阳光了。
我的烟烟,我的生命。我的科摩多。
烟烟已经很不耐烦了,我也现在只想和我弟弟,和我的家人血亲呆在一起。所以我挥了挥手说道:“下次有机会再去吧。再见,领。“
说着便转了头,被叶烟搂着腰上了直升飞机。到了直升飞机上叶烟更加不顾礼仪,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扒拉在我身上。
他问我这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惊奇。我从小便不能和烟烟说谎,因为我们的感觉是相通的。彼此会经历什么,彼此能经历什么都是一看便知。但是这十天,好像我和叶烟之间的连线被切断了一样,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姐姐拯救世界去了呀。”我这样和他说道。
叶烟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咬我:“说胡话。”
我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有事瞒着叶烟的感觉,倒是新奇。仍由他怎么缠着我也不肯告诉他。这是我的小秘密,只存在于我一个人心里的,生死冒险故事。
我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回归了我身为叶家大小姐应有的生活,回归了叶烟在我身边的生活。我一点不想活得像荒野求生一样,不应该像孤岛惊魂一样。
我不应当是那样的。
所以管家拿给我那封来自日本,署名为桃泽领的信件的时候,我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会采取信件这种方式,我想了想,还是将那封信扔进了桌子边上的碎纸机里面。
不能给烟烟看见。所以我不能看。
谁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呢?
我无意间看见碎纸机吐出来的纸好像有点显眼的红色,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总不会是血吧。
应该,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毕竟,也没什么重要的。
+展开
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那必然精彩万分。
我叫叶衍,我是叶家的大小姐。
叶家生产和研发最新的热兵器,也铸造古老的冷兵器。我们家是业界翘楚,我和我弟弟也是天之骄子。
要是放在古代,那说声一雌复一雄也不为过。只不过我们并不是双飞入紫宫,而是百傲凤来仪。
最近烟烟被父亲带到美国参加精密会议,每天恨不得在酒会的时候也带着蓝牙耳机和我抱怨会议有多无聊。因为太过于无礼,所以我告诉他酒会的时候不能和我通电话,为此他生了我的气,不再愿意和我联系。
我何其不想听着他的声音,只不过太过于无礼了,让我也得忍住。
当然我知道烟烟也并不是生我的气。因为我们两个人感觉都是相同的,要取乐只能装出这样生气的样子,等着我好言好语的去安慰着。
只不过是生活情趣,我也就着他,一天没有联系他。
正好在这一天,母亲来问我要不要去一个日本的岛上面度假。
岛的名字叫安乐岛,在中国人看来是很不吉利的一个名字。母亲一向不在意这种,但是父亲和我都迷信地不行。
所以让我去这样的一个岛,我自然是拒绝的。
母亲也没有摆出以前那副你不去就哭给你看的天真模样——这让我十分惊讶——以往她想让我做什么的时候都是这样对我们的。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妈妈这边还有一个去邮轮的项目,你看看?”
我仔细想了一下邮轮上除了翻船,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烟烟一天没和我联系,我也有心气气他,告诉正在出差的烟烟我在度假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几乎就要答应下来这个要求,突然想起来母亲的笑容。
我打电话给管家问这个邮轮的事情,果然他查下来告诉我我母亲为我准备的这个邮轮是原来去安乐岛的项目,一年前安乐岛已经不开放了,现在公司新推出了环游安乐岛的邮轮项目。
啧。
果然还是想让我去那边,母亲便用这件事来诓弄我。我自然不会去名字这么不吉利的地方。她提出的第一个方案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也不算我连续拒绝她两次。
我便拒绝了母亲的提议,继续留在家里的宅子里办公。
父亲带着烟烟去了国外,也有心让我处理家里和德国的那条线,最近刚刚完成了牵线,本来也应该是去度假的时候了,但我并不想去,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几天,我在新闻上看见日本有一艘邮轮在安乐岛附近发生了海难,似乎是被不明的物体袭击,全船的人都下落不明。我皱了皱眉头,翻到了后面附录的遇难人员表。
里面有几个中国人,所以才会在国内这样大肆报道。我却一眼看见了在名单最后几个的名字。
桃泽领。
我读出来,桃泽领。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面容。
当初母亲给我已经准备好了当时船上的部分游客资料,我闲来无事也看了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叫桃泽领的少年。他只有十六岁——和烟烟一般的年龄。我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些东西,是我希望烟烟拥有而我无法培养的。
看他们的资料,他还有一个姐姐,想来是桃泽小姐将他照顾得很好。
我想如果我和他见面,那我应该会喜欢这个孩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都喜欢追逐美的东西,他便是我的美的标准。
但是不幸的是,我并没有去到这艘游轮上。不过幸运的是,我并没有去到这艘邮轮上。
如果知道这艘邮轮会出事,那么我是肯定不会上去的——不论它上面是否有我喜爱的东西。
要不是我当初多了个心眼,去问了一句管家。那么我应该会认识这个少年,并且和他一起遇难。我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或者说发生蝴蝶效应,因为我上了船所以这艘邮轮没有发生海难。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了,我因为问了一句没有上船,现在就是这样了。
就因为一句话的事情。
我从文件里面找到了桃泽领的照片,看了一会,为这样的美湮灭在了海里惋惜了一会,然后将文件扔在了碎纸机里面。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展开
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沉重的悲剧。
“领,你们的宗教……有祭祀这一环节吗?”
似乎古今中外,不管什么宗教都有祭祀这一环。人们仿佛要向先人或者神明奉献一点什么才能表示自己的虔诚和忠心。中国古代就有用牲口祭祀的传统,用活人祭祀的——似乎很少。
不过叶家听说有用活人祭剑的,在很久之前老祖宗在书上也写过,我不知道正不正确,也不想去评判这种标准的错误——如同我一直知道的那样,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掠夺。你获取了金钱,那必定有人失去了金钱,你获得了快乐,那必定有人失去快乐。有牺牲才有回报的话,那我宁愿牺牲的是他人,而成就的是自己。
但是我们现在在岛上,似乎活物只有我们这些人。如果领坚持要祭祀的话——必定是会出血的。
“祭祀?当然会有。应该说哪个宗教都会有祭祀的吧。”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还会用活物,甚至说是活人祭祀的宗教,都不是什么被承认的宗教。
领似乎看见了我皱眉,问我:“大家都会开心地投入神的怀抱的。叶衍不想见到伟大的神吗?”
伟大的……神吗?
我对这样一位人物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但是很少有宗教会说献祭了之后就一定会见到神明的——不知道领哪里来的这种感觉。
我问道:“领见过神吗?”
领稚气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笑容:“我?我会见到的。”
“那领这几天是在准备祭祀吗?“
“是。”领兴奋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领小的时候,或者一直以来受的是怎样的宗教教育。但是将这样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交给领和诗织小姐这样的孩子,我是不认同的。但是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去干涉领现在想做的事情。我向来不擅长去干涉别人的事情。
我:“领的信仰……可以和我讲一下吗?“
桃泽领:“总之我们的神是位无所不能的神。“
唔……
无所不能,那何必不抹去自己的踪迹?中国有很多神仙都是靠着常说的香火来维系自己的生存的,不知道领的神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我们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因为神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说起来,无所不能的神的话,应该是有这个能力实现信徒的愿望的。毕竟信仰这件东西,似乎都是在想神明祈求什么。祈求出色相貌,祈求如意郎君,祈求死后安宁,祈求心灵平静。尽管有很多宗教的神明并不能实现自己所有教徒的愿望,但是凭借那零碎的几个就可以将宗教发扬光大。
比起那些神明,这位可以随时实现教徒愿望的神似乎过于伟大了一点。也幸好并没有很多教徒的样子,不然可能和圣诞老人一样得爬烟囱送礼物。
我好奇地问道:“领被实现过什么愿望吗?“
“我还没被实现过,但我有想被实现的愿望。”领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摆出困惑的神色:“不,是神想实现的任务。”
神想实现的愿望自己不能实现的吗?
我不知道。神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他用实现别人的愿望来让别人帮自己实现愿望。怎么说都感觉有点奇怪……术业有专攻这种?
“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吗?”
领认真地看着我,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拖着着声音说道:“叶衍——
“当然能帮上大忙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我睡在监狱里的时候做的那个梦,一朵玫瑰花从食道插入我的心脏。那种痛楚和被贯穿的感觉就算是现在我还是可以清楚的记得。被玫瑰花吸食殆尽。
而现在领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送上门的大餐一样。
他向我这里考了一点,盯着我的眼睛:“你也会想见到神的吧?“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道:“想见到……的。“
领满意地勾起嘴角,在我面前点头说道:“嗯,叶衍也是好孩子啊。“
说着,我被领带到了他和诗织小姐住的监狱面前。领之前下山之前叫我和他走,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会把我带来这里。
“叶衍以后就睡这里吧。和他们在一起不安全。”
不安全吗……我不知道领知道了什么。
我看着在月光下的监狱,寒气从脚底慢慢缠绕着我。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
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沉重的悲剧。
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光荣的救赎。
我听见了我自己的声音,重复而机械地说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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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存在只是人们为了奔走相告桃泽领的美好。而地上的路,则是人们在欢欣中走出来的。——叶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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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的开头就说道,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
同样道理,凡是富家人家的小姐,总是喜欢追求美的。
每年两次,各种各样的高定发布会我是从不会错过的。被各种批评家誉为最美躯体的我也见过不少。那些真的,假的,那些天然的,人造的,那种由各种各样的顶级造型师摆出的造型,我太熟悉了。
但是我从未看见过这样一个人。
并不是说会被那些在杂志里面被专业人士测量五官四肢,给出标准的美。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落日寂静在森林里,像是在街角与你抵着额头点燃的烟,像是剧本走了你最想要的结局,什么都刚刚好好。
他踏着朝霞来到我身边,像是驶向拜占庭里写的智者,立于上帝的神火中,好像是壁画上嵌金的雕饰,从神火中走出来吧,旋转当空,请成为我的灵魂作歌唱的教师。
我的心早已烧尽,我的皮囊只是件破外衣。除非我的灵魂为他拍手,为我着破旧皮囊上盛开的每一朵玫瑰花而唱得更响亮。。
如果说叶家是银杏叶的子孙的话,那领就是玫瑰本身。他就是从童话书里跑出的精灵,懵懵懂懂的来到这个世界,纯洁得一塌糊涂。干净,美好,单纯——又带着令人心动的邪恶。是自身带来的,是天性的,是无法使人厌恶的。自身所带出的邪恶——并不是一件坏事。就像玫瑰是天生带刺的,银杏的果实也是有毒的。
要是领是个女孩子的话,我可能会将他和洛丽塔相比。古灵精怪又神秘莫测。可是领是个男孩子,那我只能将他与琉科斯相比了。神保护着的孩子,自然宠爱的精灵。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喜好恶作剧,又在你快要生气的时候为你献上玫瑰。
他像是飘渺的风,像是入梦的青鹿,像是在梧桐上高歌的凤凰。我不能将他抓入袖中,也不能让他停滞在梦里,或者阻止他的浴火重生。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浮水多饮命不寿,讲的是凤凰并不是凡间的鸟类,如果沾染太多的红尘会使他的羽毛染上污渍,喝平常的水会使他们减少寿命。他是生在象牙塔里的人,如同凤皇一样,只能稍息借紫宫,非梧桐不栖,非实竹不食了。
我想捧着全天下赞美夸奖的词到他面前,为他殷切地一一摆上,任由他傲慢又不经心地从中间挑选一二,来装饰自己的尾羽。让那美丽的玫瑰上缀满让人沉迷的美好品质,然后高傲地翘起来,张扬着,盛放着,在你眼前飘过。像茜茜公主一样站在油画中成为油画,用不可一世的声音说着,我永远只属于我。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桃泽领呢——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如果是在爱丽丝中,恐怕已经被黑暗公爵叫着下去看了他的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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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叶烟
见信如晤。
今天已经是我来到这个岛上的第六天……晚上了。
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联系。当年我陪祖父去东亚那边跑一个军火单子,恰巧遇到了恐怖袭击。只是三天没联系你你就飞去了那边,拉着我哭得和泪包一样。一定要拉着我发誓以后随时和你保持联系。
我真的在写信,也算是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并不能算我失约。等我回去之后,不允许找我算账。只是你自己收不到而已。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叶家的大小姐失踪了,你们现在在全世界范围找我吗?叫了海军部队来找我?烟烟,我觉得我在另一个世界里。在一个水下的世界,在一个三维之外的世界。我不知道。但是就算你们全力搜寻我们,姐姐也无法给予回应。真的很抱歉。
其实在恐怖袭击失联的那三天,担心的岂止是你。我在忐忑和焦灼中度过了三天。我们的感觉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如何感觉不到你的心悸?
就如同我现在一样。我并不在寻找什么,但我却有那种迫切的心情。
幸好我在这里……有领和诗织小姐陪着我。我想那边应该李家那对姐弟也到了。希望你看着他们,心情也会好受一点。李宣是我的表姐,和我相似的地方很多。希望她可以安慰到你。
说起来桃泽姐弟,他们似乎是某个宗教的信徒——我向来不会妄自评判别人的东西。但是现在似乎是有关于这个宗教的某项事情将我们困在这里的。我问领的时候,领表现地生活在这里也没关系的样子。怎么会没关系……这里没有你,我便不是我了。
说起来桃泽领,要不是我和他反复确认过他们的宗教并不是北欧的话,我几乎就要觉得他们信奉的是那边的神明……毕竟我们现在所见的狂猎,血月,都是和那边相关的。
但,桃泽领并不是弗丽嘉。要说的话,他可能比较像洛基一点。
我说不出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像如果你在某场判断考试中,你全靠猜测,有对有错很正常。但是如果是全错……
那就不是能用运气不好来解释了,可以说这是——天性的邪恶。
纯洁地邪恶,让人都不忍心去批评什么,几乎想去赞扬这个品质。
他被神宠爱,被万千玫瑰簇拥,却忍不住伸出荆棘来,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你,试探着,在你生气之前就收回去。等到你没脾气的时候,便心满意足地将枝条缠上你的脚踝,手腕,然后渐渐缠向着心脏。
像是恶作剧,但是恶作剧背后又夹杂着什么——摸不清,如同玫瑰的花心一样。
奥丁身边总是有很多做双数的小动物。比如站在他肩头的两只乌鸦。代表思维的hugin和代表记忆的mumin。或者说匍匐在他脚下的两匹恶狼,代表贪婪的Geri和代表饕餮的freki。我想如果奥丁是真的存在的话,那他想必不会介意身边多出来一对双胞胎的。比如说桃泽诗织和桃泽领。
太过于美妙了。超越人性,超越情感,超越一切的邪恶。之前在认知心理学中学到了道德判断标准,一般人只能做到第三档。但是我毫不怀疑他们已经超越了第四档【宗教】,甚至向着第五档在进发。他们才十六岁啊……在象牙塔下面长大的孩子,才可能保持这样的纯粹。
我无比希望你也是这样的,但是生在叶家的你天生便不可能被我全在怀里圈养。这也是我的一个遗憾的事情。
总之,如果有机会,非常期待你和桃泽领的对面。不管这抱着姐姐怎么能这么夸外人的嫉妒,还是对纯粹邪恶的好奇。
你会怎么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永远爱你 叶衍
于2018年8月六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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