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n总带着她的烟雾来,朦朦胧胧好似笼了月光,而在梦中,她也的确会带上月亮,为我明亮而无焦点的永夜挂一盏太阳。我躺在她腿上,听鬼故事蜿蜒过香雾飘进耳中,欲眠般安适却把一字一句听得明白。
起初我是恐惧的,恐惧对立派别所带来的激变,恐惧那些蛰伏于暗夜拐角的恶灵,不过恐怖主角每次都在改变,Hearn却一直陪在身边,她的存在让那些怪谈之夜不至于太过激荡。
奇怪的是,我与其他言灵在梦中相见时背景从不是我所熟悉的星空,我是完全的来访者,闯入者,甚至会选择隐去身形只留声音;可Hearn把我留在我的世界里,好像是她找到一扇门,敲出晨曲来迎接我。或许我只是她百物语中的一页,浮世绘中的一笔,但当她说这星空永远这么美真是太好了,用美来反驳我所自卑的除夜即夜,再遮住我双眼哼唱摇篮曲时,我觉得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是真实的。
列车从她脚下环绕成型将她送离梦境后,我伫立在银河之畔,想起了某一天共同逃离的梦。
我开始奔跑,但河中星星长出尖角退化进童话,列车飞逝驶入虚无的光辉出口,好像愿望超载的流星坠落,我无论如何无法追上我的心。
Hearn的呼唤急速淡去,化为一声昨日的笛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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