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先上了。
正文字数4300
(前略以后有缘补-听不懂在说什么的暗暗双子与给我精二的神神)
-1-
在到达了请求支援的小队的驻地之后,伏见伊奈利才意识到自己来晚了:乌鸦和秃鹫盘旋在营地上空,嘴里都叼着撕裂的肉块;哨兵的尸体耷拉在瞭望塔上,他的头颅已经不见踪影;围着营地的篝火,那些只有半个脑壳的猴子正把玩着骸骨;巨大的蝴蝶正趴在死人堆上,它们那尖锐的口器不断抽动着。
在篝火的那边,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正坐在士兵们当成长凳使用的原木上。她看过来的表情,如同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情报部门给这个叫弗莱茵的穿越者的评价,大抵上是“随心所欲的杀手”、“长相可爱的杀人魔”之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批语还算准确。
或许是察觉到了伊奈利的那一丝惊愕,弗莱茵慢慢站了起来。和她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一条抬起了身体,挥舞着前爪的,通体黝黑的巨大蜈蚣。
如果以弗莱茵作为参照物来说,这条蜈蚣的长度,可能得有三米。
“你好啊。”,是如邻家少女般甜美的声音,“喜欢我的游乐场吗?提拉米苏的游乐场一点都不好玩。”
“可惜的是这里的玩具质量太次,只是轻轻一碰就弄坏了。”
“玩……具?”
渗入毛孔的血腥气被弗莱茵的话语点燃。
“你说玩具?!”
“可不是嘛~”,弗莱茵逗弄着趴在她腿上的怪物猴子,“因为我和它们都很无聊。能够让我们不那么无聊的话,那就是玩具了吧?”
伴随着伊奈利话语的,是从吼中发出的警戒的低吼:“这都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过也不尽然,毕竟这些孩子们也玩得很开心。”话音未落,弗莱茵在抚摸猴子半个脑壳的手,毫无预兆地顶入了猴子暴露在外的脑组织里。
在搅碎了“玩具”的大脑之后,弗莱茵丢下了那只已经面目全非的怪物猴子。随着她沾满脑浆的玉手一挥,周围的怪物仿佛收到了命令一般,退进了周围的营房。
“另一个目的硬要说的算,算是复仇吧?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说是在五年前为了某个神冤死的亡灵,想要向那个神复仇?”
“他们目的明确,而我只是搭着他们的顺风车找个乐子而已。”,弗莱茵捡起了地上的猴子尸体,“听了这个解释是不是觉得开心多了?猜猜看吧,这孩子是你五年前无话不说的挚友还是花前月下的恋人?”
“谢谢你那并没有什么用途的宽慰。”伊奈利打断了弗莱茵的话。即使弗莱茵戳破了佳斯特托里试图想要隐藏的,更深一层的真相。
“哇,真绝情——”
“我不打算理解你的乐趣,我也不准备尝试理解,并祈祷从今往后我都不要理解。”
“祈祷?向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祈祷吗?”歪着头的弗莱茵像个天真的孩童。
伊奈利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2-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小丑牌的出场时间了。
伊奈利从大腿中的枪套中拔出了枪对准了弗莱茵:“放下武器。”
这把枪曾经是陪伴伊奈利,绝对值得信赖的王牌。
“你看,我没有举起武器啊。”,弗莱茵摊开了双手,“但是你要这么说,我不就不得不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了啊。”
“那这些人呢?”伊奈利把视线转向了身旁横七竖八的尸体。
“呼呼呼——”弗莱茵的笑容如同一朵妖艳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我都说了啊,这些都是玩具啊~这些人都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说这些玩具当中有你特别心仪的那一款?”,弗莱茵伸出手的动作在伊奈利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虽然不能还你一个新的,但是想要带回家做纪念那绝对没问题。”
“很抱歉,但是我的目的是把活生生的他们带回去。”,伊奈利没有放下枪,“我并不需要玩具,他们的亲人和战友也不需要。”
“你还真是天真得可怕。我倒是想知道,五年前那位所谓的神点燃他的火炉的时候,大义凛然的你在做什么呢?“
“我做着和现在相同的事情:试图阻止他。那时我,或者说我们,最终成功了。”,伊奈利顿了顿,“而现在,我也希望事情可以有一样的结果。”
“你想要怎么阻止我呢?把我的肋骨剥下来做成亚当,让你眼中的杀人犯成为孕育新生命的夏娃吗?”弗莱茵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弱者的嘲弄。
“真遗憾,你想要讨好的那个神明,不过当你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罢了。明明是他害死了所有人,现在却装出一副无辜孩童的模样。真令人作呕。”
“关于佳斯特托里,我至今仍然认为他背负着大罪。但是我们已经齐心协力让加斯特托里付出过代价了。”
“真有意思,你们甚至还没有祈求那些受害者的原谅,就审判了所谓的罪人吗?”
“在这一点上,把他人生命当玩物的你,既没有审判佳斯特托里的资格,也没有指责我的立场。”
“哦?伪善的陪审团和自傲刽子手在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呢?还是说你自觉比那些受害者更有发声的立场?”
“我很抱歉没能让受害者们安息。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会对现在的境况袖手旁观,更不允许怪物们摧毁幸存者们花了五年才重建的生活。”
话音落下,两人视线交汇的火花在空气中爆响。
“让我更开心一点吧!无趣的玩具!”
“好好忏悔自己的罪孽!金发怪物!”
-3-
在这个距离上,伊奈利有信心保证自己可以拿到先手:行动再怎么麻利的人,在速度上也比不过子弹。
可惜那只忠心的蜈蚣宠物并非是一般的生物:在子弹有机会打碎弗莱茵的胫骨之前,蜈蚣蜷成了一团。它坚硬的漆黑披甲成了弗莱茵最好的掩体。
“大英雄也不过如此嘛~”
等到弗莱茵挥动起手臂,伊奈利才发觉那条蜈蚣并非“活物”,而是弗莱茵的武器——有心智的傀儡,也是可以自如挥动的长鞭。
说实话,伊奈利对应对这种武器的经验几乎为零。被教导的战术经验让她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栋营房的后面。
事实证明掩体在这场对决中可能用处不大。随着帆布撕裂的声音,蜈蚣的巨大脑袋落在自己身边,掀起尘土,露出獠牙。它的身躯碾过了那些在里面待命的猴子,拖出一条猩红中夹杂着黄白的粘稠墨迹。
下一秒,蜈蚣巨大的身体横扫过地面。伊奈利下意识跳起,想要躲避这来自地面的横扫。然而弗莱茵似乎不准备让她如愿:蜈蚣迅速转换姿势昂起了头颅,做出了撕咬的准备。
退无可退,伊奈利举起了枪,即使没有瞄准,子弹依旧飞向了蜈蚣的头部,在它的头壳上擦出了火花。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似乎让这个“傀儡”有点畏惧,蜈蚣重整态势之后,似乎放弃了进攻的念头。
但空中击发的后坐力也结结实实把伊奈利推了出去。根本无法维持重心的伊奈利重重摔在了地上。
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伊奈利尝试着向弗莱茵击出了弹匣里所有的子弹。看起来弗莱茵还是肉体凡胎,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点四无口径子弹结结实实地开洞,她只好收回了蜈蚣进行防御。
从另一边腿上的绑带上抽出备用弹夹之后,伊奈利对着弗莱茵又进行了一波射击。即使被子弹的强烈冲击力打得不断扭动,蜈蚣也从没放弃保护它的主人。
随着枪声止息,弗莱茵从“盾牌”中走了出来。
“希望你的神和你一样弱小。”弗莱茵再次挥出了手中的长鞭。
-4-
伊奈利和弗莱茵对视着,她的“鬼牌”正静静躺在营地的栅栏之外。
在缠斗中,伊奈利用一记飞膝放倒了弗莱茵。本来想趁着这个空档为手枪填上最后的备用弹匣结束这场战斗。然而弗莱茵恢复体式的速度比她想得快得多。在为手枪装弹的时候,巨大的蜈蚣将毒牙插入了自己的左臂,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甩了出去。
在空中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等到伊奈利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枪已经被甩到了自己绝对够不到的地方。
“我已经玩腻了。”,弗莱茵的眼神如同地狱的门扉一般阴冷,“你和那些玩具没什么不同,下场也是一样。”
“面对举枪向我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夺走他们的信念。而你的所谓信念,我连夺走的兴趣都没有。但一想到这份忠诚要给你陪葬,这个事实就令我感到恶心。”
“你还是想办法给我送进地狱吧。”伊奈利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弗莱茵。
“来啊,看看是你的神会救你,还是你的王会救你?你的誓言给你带来了什么?”
“那个神想怎样做与我无关,但我的誓言就是我现在还站在这里的原因。”
“……只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在那位王面前宣誓了。”这句话伊奈利并没有说出来。
“这样吧,我在给你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要是能让我感到愉悦的话,说不定我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哦?”
“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牌?”弗莱茵仿佛在打量着一个待宰羔羊。
只是屠夫不曾想到……
“那么。悉听尊便。”
-5-
“想要使用这把武器,你必须有为了更大的慈悲而杀戮的决心。”佳斯特托里的声音在伊奈利耳边回荡着。
阻止这个疯女人继续胡作非为,伊奈利已然觉得这毫无疑问是可以超越杀戮罪孽的善良。
“让我看看吧,你为了守护自己的誓言,究竟愿意做到何种地步。”
佳斯特托里的“疑问”,伊奈利已经可以对答:化为灰烬,在所不辞。
张开灌满法力的卷轴,回响在伊奈利耳边的,除了精灵们的歌唱之外,还有火焰烧焦的噼啪声。
炽灼的气浪掀翻了弗莱茵,她的蜈蚣躺在地上露出白色的肚皮,高温让这拥有坚硬甲壳的怪物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如你所愿。”随着伊奈利的呼引,三只火红色皮毛的狐狸曳着焰迹从山林中钻出。它们身上冒出的赤色火焰点燃了来处的丛林,整个营地周围的山林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透过扭曲的热空气,伊奈利看到了弗莱茵那因兴奋而瞪大,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睛。
“哈!哈!马戏团!我好想看畜生们把驯兽师的五脏六腑吃光啊!”
弗莱茵的蜈蚣再次昂首袭来,而三只火狐面对呼啸而来的“庞然大物”毫无惧色。
一只狐狸轻巧地踩住了蜈蚣的脑袋,炙热的高温点燃了蜈蚣巨大的前爪;另一只狐狸顺势将利齿插进蜈蚣的上腹部,高温瞬间绍融了伤口;最后一只狐狸爬上了蜈蚣的背脊,一路跑向了另一端的弗莱茵。
然而弗莱茵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抖了抖手腕,巨大的蜈蚣就将身上的狐狸摔落,接着蜷起身子缠住了那只准备扑翻主人,咬开主人喉咙的火狐狸。
“我的宝贝饿了。”
随着弗莱茵的命令,蜈蚣扬起利齿,埋下头准备将已经被捆缚住的猎物吞入腹中。
“对不起……”面对此情此景,伊奈利不知道这句声若游丝的道歉想要交给谁。
随着伊奈利的拳头握紧,即将落入蜈蚣口中的火狐凄厉地尖啸着。在暗沉的夕阳中,强大的灵能自狐狸的体内爆发,火狐化成了一团烈火。
霎时间,火焰顺着蜈蚣身体卷出的空腔扶摇直上,化为一道盘旋的火风暴。
“你果然是个伪善的人。”收回鞭子的弗莱茵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宝贝”,一边摆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
伊奈利也知道弗莱茵在说什么:那只蜈蚣的毒液正在从左臂、右肩、后背……从每一个伤口开始向自己体内扩散。
如果从临床症状来说,应该是某种麻痹或者致幻毒素吧?伊奈利感觉自己的直觉正在渐渐远离自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变卦了,虽然玩得很开心,不过我决定还是让你Ⅳ慢一点。”
遍体鳞伤的蜈蚣跟在主人后面,正向自己走来。
“呵。”,伊奈利冷笑了一声,“像你这种人,一定会很喜欢火葬吧?”
随着咒语的回响,绿色的雨滴再一次降临大地。落在伊奈利身上的雨滴缓缓渗入皮肤,生命的凝力与恶劣的毒液在血管里展开搏杀。
而那些落在火苗上的雨滴,如同汽油一般,将星火撩起变成了熊熊烈焰。被火焰点燃的雨滴流泻在地上,将营地也化为燔祭的火狱。
“连使用的手段都和那个神一样,真恶毒。”
“用来净化你这种罪人,我觉得很合适。”
(下面的剧情右转弗莱茵姐姐)
+展开
我先来保命!!!!
字数:1816
弗莱茵不讨厌颜,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简单概括,那是一个无法预测的怪物,恐怕对面也是如此评价自己。
侧耳的疼痛似是一根拔不出来的针,嗡嗡作响的同时,也令她愉悦。
“好久不见啊。”弗莱茵听见自己说,盛怒过后的愉悦使她看上去像是两个人,过长的金发遮住了那个伤口,只余殷红的血迹顺流而下,“你见到你的狗了吗。”
“是啊,我见到了。”颜指尖捻了捻,像是在确认触感,“你伤得他好重。”
那不是当然的吗?弗莱茵想,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那可真是对不起。”金发少女认认真真道了歉,弯下腰声音发闷,“我没想到他那么弱。”
对面的笑声很轻,更像是叹息,弗莱茵看见了有一根触手蠕动着扭了过来捂在了她耳朵的伤口上。
“我是否有幸,和它谈一谈。”颜指了指那根触手。
弗莱茵弹了一下它,那玩意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了麻醉的触感和一脸的粘液。
“不行。”她回绝道,颇为不满,“这是我的东西。”
弗莱茵往前踏了两步,又像是累极,坐在了原地,抱紧了双膝,“你有话和我说。”
颜也不嫌弃,抚平了长裤的褶皱,规整地坐了下来,“是的。”她的眼睛里倒影了弗莱茵有些发红的眼睛,“有关这个世界历史的事情。”
弗莱茵很快就开始发笑,蜈蚣围在两人身边划出了一个圈,像是在划分地盘的狗,又像是一个囚笼,“真奇怪,你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是。大陆上的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似乎也没有去了解的意思。”
“穿越者呢。”她点了点脸颊,“你竟也有被欺瞒的一天,真稀奇。”
弗莱茵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一身戎装,梳着马尾,露出精致的下巴和完美的笑,不再是常日那般优雅,更多了一点危险。
“托你们的福,能与知情穿越者交谈的时间太少,反倒是你,应该骗来了不少情报。”颜拂了拂鬓角,做出一个有些紧张的下意识动作,却又遮住了左下角的视线,直勾勾盯住了弗莱茵,“呀,我问错话了?”
弗莱茵踮着脚尖前后晃了晃,“他们自作自受。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哦,执着。”女人之间赫然出现了一把小刀,钉在了蜈蚣细长的腿上,“那你在执着什么呢。”
弗莱茵顿了顿,重新调整了坐姿,“复仇。BOSS说要复仇,我觉得很有意思。”少女爬了两步,几乎和黑发的女人面贴面,“我并没有目的性,比你自由得多。要说执着,更多的是你。”
弗莱茵带着一股血腥味,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无二,“你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可我没有,你追求的愉悦需要掌握在你自己的掌控里,可我不在乎。”
“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不奇怪。说到底我们是一类人。”
“哦——你觉得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就去祸害别人也是错误的选择。”弗莱茵终于拉开了距离,但是依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那你为什么认为复仇是错的。”
“对与错有差别吗?从神明不愿意献祭自己开始他就是错的。”颜遮了一下眼睛,抹掉了那种阴鸷,“大陆的神燃烧他的国民,现在这里的神,准备燃烧你们不是吗。”
“你也是燃料之一。”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她答,“而你们的选择让我感到好奇。”
“好奇心杀死猫,现在,好奇心要烧了你。”弗莱茵看着自己的友人,像是在看那个在地狱图中挣扎的人,“看啊,你提前地狱一日游。”
“是我赚了,还能带走你一只耳朵。”
“让我听听地狱的声音吧,我早晚也要去的。”
玩具是什么?
弗莱茵挑起脚边的残肢观察着他们流尽了血液它们流干了血液的样子,青灰色的皮肤逐渐干瘪,关节僵硬,俨然已经开始进入了腐烂的阶段。
玩具应该是能给人提供乐趣的东西,那么,如果死亡能给自己带来快乐,那是否意味着人类也是玩具?
“狂妄之人。”
“你又何尝不是呢小姑娘。”弗莱茵看着站在火光中的伊奈利,黑漆漆的枪口直指她眉心,“你又有什么资格将人当作玩具!”
“我为什么没有?”她退了小半步,像是要将自己融进背后那片烟雾之中,“我虽不认为自己是神明的使者,但是确有其人委托我为他们复仇。”她意有所指,一弹指便有怪物从侧面的阴影中窜出,伊奈利的火焰燎过一切能燃烧的物质将它们变为了灰烬。
“既然我不能代表我的BOSS那么你又有什么立场代表那些被杀死的灵魂,又为什么信口声称你们的神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金发的女孩嘻嘻笑着,隔空点了点伊奈利的前发,“你不能代表任何人哦,小姑娘。”
——包括你们那愚蠢的国君。
弗莱茵并非不喜欢人。
反之她很喜欢,她爱看人们在幸福中依偎,也喜爱那些有趣的灵魂。更爱看他们如何因为一件小事儿支离破碎。
她不介意自己会有何种下场,弱肉强食的道理在她这里是永远的信条。
男人被她推下崖去的瞬间,她看见了那个倔强小姑娘眼中摇摇欲坠的火,也看到了汹涌而来的仇恨。
乌托邦当然存在,但是已经永远不可能是这片大陆。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