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似短暂又似永恒的黑暗笼罩了一切,化为长了翅膀嗡嗡叫嚣的小虫,蹦跳着欢唱着叫嚷着向我走来,企图偷走脑海里那一点声色与理智。
“海边,无边的海岸,被埋葬的海鸟尸体,破旧的盘子。盘子上长出一棵树,树上长着五只羊。”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春暮白実躺在墙和床的缝隙之间,背诵着从纸条上记下的内容,等待来人的回话。不过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关上了门,然后移动到了沙发附近。
’ TA昨天一定杀人了。’
春暮白実这样想,接着开始猜测来人的身份。休战日,他并不打算和对方见面。
TA走来的脚步很轻,不是女生就是身材较小的男生,空气里有浅浅的“苹果”味,还黏着一些铁锈的腥气。
“说一个应景的故事吧,鱼深市,一个为了财政而接受了某项政策的小城。在许久之前,岛上的居民打败了从海里来的怪物诺罗罗,于是人们便把诺罗罗塑造成一尊雕像,作为神明来保卫这里。”
“但是古老神明的庇佑需要代价,在每年的祭祀上,会有两个人牵手从悬崖跳入海中,只有那个心地善良的,被诺罗罗认可的人可以活下来。”
“从悬崖坠入深海,等待神明的救赎。或者……”
“伟大的主愿意原谅恶人们的过错,为他们熄灭罪恶的业火。你是其中一个吗?还是说你更愿意当个蒙尘的夜明珠。”
“粉红色的故事?我想不出来,或许我还得再长大一点才能会说。”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啊。”
太阳东升西落,沉进幽深的谷底,月光升起,又清清冷冷,让人感觉炽热得不太真切。影子黏在脚跟上,灯光刺进眼眸,她的指尖抓住本子的页边,它却发出质问。
电子屏上的时间跳进23:00,春暮听见撕纸的声响。
今天的广播是由那个春暮讨厌的船长播报的,安全时间一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就背起背包准备离开。春暮快速地跳起来,他看见那个瘦小的背影。
春暮白実想起某个庄园的苹果树,但是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以前每天都有人来浇水的。于是苹果树开始变得羸弱,不停枯竭,蜷缩的树叶,噤闭的蓓蕾,渴求于每一次辛辣的季节。
当晨星坠入血湖,她就不再是晨星。
“我喜欢你,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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