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之网”)
“没有神明的故事是没有意义的。”
*不招收外部人员。含有亲友投喂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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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作“幺零零零剧场”,读成一千的已经被纸片子【下略
代发/未公开剧情捏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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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然蜷缩在床的一角,眉头深深蹙着,有薄薄的冷汗沁在额角,手紧紧攥住被子的一角,骨节泛青,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不……不要……不要啊!!”
他蓦地睁开眼睛,还保持着喊叫的口型。
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他注视着天花板,黑夜将它吞噬了个干净,留下无边的尽头,像是个时刻窥视他的眼,深邃中是怪诞的讽刺。
他深深呼了口气,四周很静,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一样。滴答的时钟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叩打着他的神经。
他睡不着了。自从两天前楼上的徐谙一家突然没了音讯,手机里58个未拨通电话的红色提示让他愈发焦灼。母亲出差,父亲在外喝酒彻夜不归,明明不是很大的家对他来说就是未知的世界,他不敢踏入一步。
那个有着世界上最温暖笑容和最温暖怀抱的人,那个说过会一直一直陪着他的人,那个如此优秀如太阳般耀眼的人,在他两天前某一夜安眠中,将他抛弃在荒丘的黑夜里,消失了。
他黯淡生命中唯一的光,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但实际上,压死周昊然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那个这两天重复梦见的,他一闭眼还历历在目的,让他窒息的梦魇——
周昊然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红绿灯口,手里提了两个纸杯,一杯焦糖摩卡,一杯香草星乐冰。徐谙不能沾苦,一点也受不了,小时候生病喝中药也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再忙不迭地塞两块周昊然剥好的糖。——所以他的笑容比糖还甜啊。周昊然那般想着,冲那边两个一直在对着他窃窃私语的两个姑娘报以礼貌的微笑。
“昊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周昊然笑着抬头,马路对面的男孩穿橙色的灯芯绒卫衣,耀眼得让他移不开视线。徐谙提着一个牛皮纸袋,兴致勃勃地冲他跑过来。
周昊然笑着看着徐谙边招手边跑过来,笑着看着徐谙下一秒被一辆疾驰着的货车撞出十余米。
“砰。”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货车没有刹车的意思,直直从徐谙身上碾过,然后消失在周昊然的视线里。
“啪。”
手中提的饮品摔落在地上,褐色的液体在他脚下聚成汪洋,浸染了他白色的运动鞋。咖啡的苦香随着空气涌入肺部,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想吐。
真奇怪,明明隔得那么远,怎么自己还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景象呢——仰面躺在地上的橙色卫衣少年,赤色的浓稠从后脑汩汩流出,掺了白花花的脑浆,在柏油路上触目惊心。货车并没有碾压到身体,但那张好看的脸——在周昊然心中描摹多遍的脸,被底盘划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周昊然被深深的疑惑所淹没。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可真是那个阳光俊朗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不会他根本就不是徐谙,徐谙还没来……
不可能。
掉落在一旁的牛皮纸袋,徐谙常常用的素描本掉了出来,风将它吹开,纸页簌簌地响,停留在那一页上的是个长发的少年,着白衬衫,笑得温柔。
周昊然看着纸上自己的画像出神。
“徐谙!!”他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醒了。
第二个晚上,他仍梦见自己站在街角,一杯摩卡一杯香草星乐冰,身旁的两个女孩子仍在那看着他窃窃私语。
周昊然却发现自己无法行动了。
“昊然!”仍是那欢快的语调。
“徐谙!别过来!别过来啊!!”可他无论叫得多大声,对面的徐谙仍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似的边跑边向他挥手。
“砰。”
他瘫在地上。
他又一次经历了他的死亡,却束手无策。
醒了。
周昊然躺在床上,像搁浅的鱼。
门响了,有人在敲门。凌晨三点。
黑暗中,只有沉重的敲门声。
他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面无表情。
“咔嚓——”
他打开门,想看一看究竟还有什么妖魔。
门外的少年着一橙色卫衣,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眉宇间有几分倦意,但一看见周昊然,少年的唇边就扬起了笑。
“……徐谙?”周昊然定定地望着他,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徐谙身后的光亮涌进他的眼眸,屋里终于不再是漆黑的夜了。
“徐谙!”他和小时候一样,扑进徐谙的怀抱,手紧紧的环在他腰间,生怕他再一次消失。
徐谙揽紧他,揉了揉他柔顺的长发:“对不起啊,昊然,昨天老家临时出了点事儿,爸妈带我走的急,手机也落家里了。我刚回来就赶紧来找你了……”
周昊然用力点点头,将鼻涕眼泪一股脑都抹在徐谙的衣领上:“我害怕你……”
“笨蛋。”徐谙温柔地笑笑,“我都说过了,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拉过钩呢。”
“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
“现在播报一条新闻。昨日Z路段上午10点,一辆大货车闯红灯后撞飞一名行人,后碾压尸体驾车逃逸。受害人徐某当场死亡。警方正在搜查中,望目击者前去派出所提供线索,助警方早日破案。”
文/颜殊
【其实是颜殊小姐姐给纸片子的生贺(……)粮好吃 呜呜呜】
【呃还有,相关剧情马上就能写到了。至于马上是多久嘛自己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