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在这孤独冰冷的宇宙长河中漂泊无依,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缺失的另一半影子,甘愿为此在沉默中腐朽,也甘愿为此在死亡中伸手触摸漫漫长夜。
有人在此找到了自我,也有人在此化作碎片随风湮于虚空;有人抬头仰望灼灼耀目的太阳,也有人低头拾起脚下亘古遗留的洪荒
而那时间汹涌潮湃的中心,有星星在诞生,也有文明在灭亡
我抬手点亮星辰,为的是照亮在那末日废土之间蹒跚而行的灵魂,拾起那团坠落燃烧的流火
“在这浩瀚无际的星河和摇曳飘零的暮光之间,我看见光芒与阴影同行。”
如题,是自家世界观的设定和文集合点,世界观设定、人设、摸鱼、文等都会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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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63年,人类结束了为期十二年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公元2051年-公元2063年,World War Ⅲ 史称“图灵战争”],人口削减至十亿人,蔓延全球的核污染及缓慢的地心坍缩令人类面临灭绝的危险。但是,公元2066年,作为日轮、也就是现今的[世界蓝图]前身的[世界救济组织],意外接到了来自另外一个文明[亚拉]的出手相助。亚拉给予世界救济组织远高于人类目前水平的科学技术,以协助人类脱离困境为目标,联合世界救济组织与战后幸存国家共同开发了三艘拥有星际航行能力的亿万吨级战舰,于公元2071年开发完毕并投入使用。
然而,三艘战舰能够容纳的人员总数还不到一亿人(满载量总记约八千六百万人),这也就意味着,有至少九亿人将被滞留在濒死的地球上。舰船上的空间、资源都极其有限,只能选择性地带走对未来人类发展最有益的那一拨人——简单来说,能够获得延续的,只有拥有足够优秀基因的人类。于是,这个由世界救济组织联合多国首脑共同提出的为期三年的所谓“甄选”时期,不可避免地因为生存的斗争而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黑暗也最残酷的时期之一——彼此相爱的伴侣一夜之间反目成仇,曾经最亲密的伙伴却痛下杀手,猜忌和恐慌在家人与挚友之间蔓延,转瞬间就将人类之间脆弱的纽带破坏的残缺不全。那些为了活下来而进行的杀戮和血腥等我镇压,在这个最败坏的年代似乎都找到了正当的存在理由。[PS.本段剧情线《最后的你和我》策划中]
公元2074年6月7日上午10:00,满载八千六百万人的三艘星际战舰正式启航,于公元2074年6月9日凌晨00:00永远离开了太阳系,将奄奄一息的地球和九亿同胞远远抛在身后。而有幸成为第一批星际开拓者的人类,则将战后至驾驶战舰远航这段充满混乱和不幸的年代,冠之以[大流亡时代]之名。
(关于为什么亚拉文明会对人类出手相助,这里涉及剧情,为了防止剧透就不说了_(:з」∠)_)
公元2077年,经历三年的漫长航行和一次超空间跃迁,人类在亚拉留下的自动导航系统的引导之下进入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区域。因为能力与设备的限制,人类无法估测此星系同太阳系相隔距离的大致数值,但仍能确定的确是身处在银河系其中一条旋臂上。一个星期后,三艘舰船分别驶向三个方向,在三个相隔遥远的星球上同时着陆。三艘战舰,名为[尤克特拉希尔]、[阿斯加德]和[刻尔伯洛斯],其上满载的成员,分别形成了后来的[三角联合](公元2248年成立,后该星域改年号为“三元”)、[兰度](公元2257年成立)和[刻尔底克斯](公元2283年成立)三大星域;而首次着陆的三个星球,则成为了三大星域的首都星球,分别命名为[伽伊玛]、[约克顿]和[马兰]。
■[三角联合星域]
◆关于[三角联合]
正式成立于公元2242年5月13日。
由“世界蓝图『The World Blueprint-T.W.B,简称“日轮”』”、“红色猎鹰安全协会『The Red Falcon Safety Association-R.S.A,简称“红鹰警协”』”和“对外自治领殖民总局『The Colonial Administration of The Dominion-C.A.D,简称“殖民总局”』”联合组成,正式名称为“全球国防战略部署联合委员会『J.C.S.D』”。(以下用缩写代替)
三大机构总部地址首尾相连可得一个近似三角形的图形,因此得名“三角联合”。值得一提的是,三个机构中,日轮隐约位于三角形中最高的那个顶点上,有许多人认为,这正是日轮将自己当做三角联合星域的真正霸主的许多现象之一。
准确来说,三角联合是由三个机构中的部分人员联合构成的监督管理组织,由三机构最高层二十八名(数字并非固定不变,会因人员调配或特殊情况而变化)核心领导者共同组成,也因此有“中央议会”之称。他们负责完成监控、保护与统领方案策划这三类极其重要的中心工作,并作为中间人调合三大机构之间的合作与竞争关系。他们参与方案制定和决策过程,却不直接干预三大机构的政治事务和军事事务。多数情况下,JCSD都充当着一个监视者和维护者的角色,大多数时间也隐居幕后,因此一般大众甚至不知道JCSD的存在。
◆[世界蓝图——TWB 日轮]
正式成立于公元2224年7月15日。
『世界蓝图T.W.B,以下称“日轮”』无疑是三大组织中最受众瞩目的一个。它不仅仅几乎承担了所有三角联合星域的军事任务(余下的星域安全及日常维护事宜由红鹰警协承担),更是在各个方面全方位渗透了三角联合星域民众的日常生活。简单来说,如果没有日轮的稳定运作,就不可能会有这个星域。这个说法毫不夸张,日轮几乎全盘掌控了三角联合星域现有的一切重要产业(以军事、化工、航天、教育、自然科学、农、商、食品、电子信息等在日常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重要领域为代表),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影响着三角联合星域的民众,而由日轮开发的智能网络“万维世界”更是依靠超光量子通讯技术将彼此之间相隔几十甚至上百光年的殖民地连接起来,让人们有了能够在不同星球之间传达信息的能力。这也意味着,一旦离开日轮,人们甚至会丧失与远方亲友联系的能力。
其麾下所属的八个集团军舰队,每支舰队配置一艘集团旗舰,十二艘分团旗舰,舰队舰支总数维持在每支一千二百艘。它们负责维护整个三角联合的星域的安全,承担星域巡逻以及打击外来侵略者等一切军事任务。
日轮最初是作为一个军事组织而建立的,但历经千年的发展,它已经演变为统治世界的综合性机构,尽管“统治世界”这个词并没有时常被人挂在嘴边,但也已经是每个人都默许认可的事实——日轮的确掌控着整个三角联合星域的命脉,甚至也可以以此间接影响其他两个星域的发展。
总部地址位于星域首都星球[伽伊玛]唯一一片大陆的正中央,围绕[自治领总合中转交通站]建立,头顶正对[日轮民用外空间总停泊港口]。
◆[自治领总合中转交通站]
三角联合星域内最庞大的空间跃迁中心,拥有总计126个站点,其中包括12个自治领大站点,6个机构站点和108个链接站点。集空间跃迁技术之大成的奇迹般的人造建筑,占地面积几乎达到日轮总部总面积的八分之一,与三分之二个纽约市的面积相当。总共含有超空间跃迁机器140台,跃迁运输机1300台,是三角联合星域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
◆[日轮民用外空间总停泊港口]
对外向民众星际舰艇开放的停泊港口,由634个空间站首尾相连而成,可同时停泊军用巨神级战舰两千艘,猎隼级、黑鹰级民用、军用舰艇若干艘。配置有完整的战舰级展开式超空间跃迁机器15台,其中12台与各自治领首都星球直接相连。
虽说名字中的确带有民用二字,但实际却是军民两用的,两者具体使用区域存在明确划分。
◆[红色猎鹰安全协会——RSA 红鹰警协]
正式成立于公元2223年3月28日。
红鹰警协是三角联合中唯一一个由民众自发组建而成的机构。它们以红色制服和鹰徽为最重要的两项特征,也因此得名[红色猎鹰安全协会]。它是除日轮之外,综合军事战斗能力最强的独立机构,配置有自己的军队和巡逻舰队(但都遭到日轮的严格监控,舰队规模和武器配置也受到严格限制,人员也是经过日轮本身过滤选拔)。它们负责维护除直接军事战役行动外的一切星域内安全事务,统一管理民间警察机构的同时也负责组建维护各自治领及日轮本身的安全特勤机构。
表面上完全独立,实际资源却大部分需要依靠日轮分配,对此,红鹰警协的部分成员对此表达了极度的不满。在大多民众看来,红鹰警协尽管有一半以上都直接与日轮相关,但其亲民和善的行事风格却比日轮蛮横专断的铁权统治更加受人喜爱,也因此成为除日轮之外,维持三角联合星域正常运行的最不可或缺的机构之一。
是三角联合星域内最重要的情报调配与管理中心,也有负责记录每个公民的身份信息的职能,三角联合星域内任何入境民众和原域的一切活动信息都能在红鹰警协庞大到令人震悚的资料库中找到留存副本。它在万维世界网络中拥有能够独立支配的信息库,在不受干涉或未涉及官方机密的情况下,拥有随意访问任何资料的权限。
总部配置应急反应舰队三支、公共管理巡逻舰队若干(没有星际航行能力),地面人员支持部队若干,同时还有其他以各类安全管理部门、内务管理部部门及对外安全局协调部门等为代表的重要设施。
情报解析中心、对外反间谍中心、反窃听中心、星域反恐中心、犯罪总调查处等重要设施皆有设置,拥有三个星域中最为庞大的间谍情报网络,负责协调并监控全域一切以官方身份进行公开或秘密进行的情报活动。同时,红鹰警协也会同日轮国枢会不定期合作,共同达成拔除反联盟分子带来的巨大威胁,提供星际征战与地面响应的重要支持。
◇[关于红鹰警协旗下十二个自治领安全局]
红鹰警协对各自治领安全局拥有直接支配权,有权直接过问内部政务及其他各类事务处理状况,但对部分重要任务及重要人物没有直接决定权,不能违背各安全局意愿随意调配各安全局兵力(在紧急情况下另作处理)。
各自治领安全机构大部分由红鹰警协统一设置,部分安全机构由自治领政府独自成立(以新法兰西自治领【国家保密安全局】为代表),但仍受到红鹰警协监控及间接管理,只是对其没有直接的支配权。
各大安全机构各司其职,负责各大自治领内安全维护及情报活动,联合红鹰警协总部管理协调全域安全事务。
◆[对外自治领殖民总局——CAD 殖民总局]
正式成立于公元2229年9月16日。
组成了三角联合的第三个机构,拥有仅次日轮之后最宽泛的政治权力和最高的政治地位(军事能力略有欠缺,兴许是日轮暗中压制的缘由),其极度完善的官僚制度与行政结构连日轮都要甘拜下风。掌控全星域内一切殖民地信息,包括星球地理生态环境、星球资源开发及潜在开发状况、星球人口等内容,负责管理、分配、协调并进行三角联合星域内一切殖民活动,所有自治领及日轮本身的殖民扩张行为都需要接受殖民总局的直接参与监控。殖民总局的主要职能在于协助各殖民地的策划与组建,直到该殖民地拥有自主生产与管理能力后才撤去大部分权力。由于殖民地数量众多,需要管理的事务也非常庞杂,因此殖民总局的总规模也相当巨大,在这一点上甚至日轮都无法与之匹敌,也正因如此,一向横行霸道的日轮也对殖民总局暗自怀揣敌意。
其分部遍迹整个星域一切登记在案的合法殖民地,会参与殖民地后续管理生产、人员信息普查登记、政治普及与手续办理等重要活动。同时,它也参与殖民地领袖的选举活动(包括每个自治领政治领袖,主要要求标准为协助殖民总局进行合理合法的殖民扩张及管理事务),参与部分同殖民地结构直接相关的政治及军事决策。它不对殖民地提供直接军事保护,但保护每一个殖民地应该拥有的合法权力,并参与调理殖民地与殖民地之间的非军事级矛盾纠纷。
自治领的殖民扩张活动需首先向殖民总局提交申请,申请内容包括自治领政府官方证明、派遣人员信息、物资及运输舰队申请信息及殖民星球信息,殖民总局将会进行一段时间的核查,同意后方提供协助进行殖民。一切未得到殖民总局同意的殖民活动皆为非法行为,此情况将由红鹰警协出面处理。
◆[万维世界——The Second World 第二世界]
与公元2235年启动开发计划,公元2249年开发完毕并投入使用。
完全由日轮独立开发的超智能网络集群,其范围覆盖整个三角联合星域,拥有582个维持万维世界持续稳定运行的量子通讯基站,呈圆形散布在整个三角联合星域范围内。万维世界就如同如今的互联网,以数据虚拟网络的形式连接并,撑起整个三角联合星域世界,一切信息流动都需要以它作为媒介而进行。
自从开发至今的三个世纪以来,万维世界已经不再仅仅只是一个网络这么简单,它已经成为了无数民众乃至整个星域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万维世界直接或间接参与民众的生活管理、调整及未来规划、各机构部门的任务协调及秩序维护,也是无数种活动正常运行的重要依托。承载万维世界核心的宇宙光脑集群是三大星域内最不可或缺的信息存储枢纽,相当于人体中的“大脑”。历经三个世纪的发展,万维世界建立于人工智能深度学习基础上的理论模型如今已成长为不断自我完善、自我扩张的超级智能,其自身的监控与调整甚至不需要人类手工皆入。它能够自行侦测并修复万维世界内一切漏洞,小到细微的字节碎片,大到足矣威胁整个万维世界安全的高危破损。由于其结构极度复杂,基本没有病毒能够准确寻找并作用于万维世界网络安全漏洞,它的存在本身就象征了一种绝对的稳固与绝对的安全。
万维世界本身并不仅仅是一个网络,它是由无数个小的独立网络相互连接而出,无数信息字节通过交流渠道在其间穿行流动,共同组成一个独立于现实世界、并以极其复杂微妙的形式在相互之间产生影响的[第二世界]。它能够容纳现有的一切信息,同时也是人工智能编成与生长的温床。宇宙光脑集群作为万维世界的核心,同时也是一切基于万维世界而存在的人工智能的依托物,它创造了目前的绝大多数人工智能,并同这些智能共同管理协调整个万维世界。但是,基于[绝对安全协议A1-2条例]所指——“一切拥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必须完全忠于三角联合、忠于全体人类,任何决策目标必须以人类全体利益为最终目的,在不违反个人或群体利益及道德伦理的大前提下,保证人类未来在以幸福感为基础的背景下延续。”,任何人工智能都会遭到来自光脑集群的严密监控,以防异变发生[主要原因来自第三次世界大战,后面在做叙述]。同时,光脑集群本身也遭到来自日轮的监控与实时调整。
然而,光脑集群已经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超级智能,其各方面的能力早已远超人类,在各个方面影响着星域的前进与人类文明的演化,面对这样一个还在不断成长进步的光脑集群,仅凭人类真的能够控制吗?
【武装人形战术兵器·身体改造】
武装人形战术兵器——是由世界蓝图(通常称谓为“日轮”)秘密开发的一款巨神级人形战争兵器。“巨神级”的前缀在这里颇具深意:这个通常用来形容机甲货武器的等级表明,武装人形战术兵器既是人类,也是兵器中的一种,并且还属于最高等级的“巨神级”。这一头衔本身就暗中表明了一个事实——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并不是作为人类来被看待的,它是一种“武器”,一种甚至可以独身同中等星球防御网相比划时代人形武器。
回顾以往的历史,武装人形战术兵器的历史起源于公元21世纪30年代提出的“超智能人类计划”。该计划的目的在于,将人工智能同人类的大脑融合,以此创造出既有人类感性、又有人工智能的运算与判断能力的新时代物种。与其同时代产生、并且因此而对后世的武装人形战术兵器产生极大影响的,还有一种名为“Unknow”的基因重塑药物。该药物由AI超微级纳米机器人组成,内部携带碱基对、酶、DNA骨架及各种人体内必须物质,以重塑人类缺陷或病变DNA为目标,在更改之时对人类身体进行全方位的“更新”,以此创造更为强大、聪慧和敏捷的人类。
然而,这两种本可以完全改变世界的技术,却在发展的过程中因[第三次世界大战-图灵战争]的爆发而中途夭折,两种技术的核心机密也遭到战争后幸存国家的全数销毁。但是,身为日轮前身的组织、也就是“世界战后救济组织”,却暗中私藏了一份核心技术的复制样本。在获得来自“天外异客”的援助而逃出濒死地球之后,世界战后救济组织更名“世界蓝图”,也就是如今的日轮,并在三角联合建立的第二年重新开始了“超智能人类”与“Unknow”的秘密研制。
但是,日轮并未选择全然复制曾经的研究方式,而是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自己青睐的方法。他们首先花费了数年时间完全复制并理解其中的技术内核,然后将这两种技术全部销毁,用其中所学的精髓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划时代兵器]——武装人形战术兵器。
『关于中心调控枢纽』
为了规避超智能人类在创造过程中出现的“成人大脑无法承载人工智能带来的负荷”、“将人脑与机械相融的技术硬性要求超乎想象,脑死亡的概率相当高”这类难以解决的问题,日轮选择了一个更为直接也更为破坏人道的方法:他们没有选择用现成的健康人类作为载体,而是培育了一批实验专用的“克隆人”。此类克隆人将在胚胎初期就接受有机机械的植入,随着胚胎的成长而不断输送纳米机器人来运送和组装机械零件,替有机机械与脑部神经元的相连进行润色,并引导两者成功完成交接——换句话说,日轮的做法就是“让人工智能和目标人类的大脑共同成长,在成型的过程中两者就将紧密相连,成为不可分割的共生体。”。这些输送入脑部的纳米机器人,还会消耗并取代脑部的部分神经元,为日后人形的意识唤醒打下基础。
这个植入人形脑部的[有机机械]在完全成型时,也仅仅只是一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蓝色“玻璃珠”,这个物体是具有弹性的,它独自在脑中占有部分区域,但并不会让脑功能受到任何抑制和影响。它会从体内牵出无数条细小的神经纤维,连接至大脑各处,取代原本的部分感官神经并强化操控大脑皮层作为最高级神经中枢的功能,同大脑和人形身体中的其他有机机械成分作为完整的一体而存在。它可以取代听觉神经,以此赋予人形高于普通人类将近八倍的超强听力,甚至还可以一定程度地辨识超音波、次声波等人耳无法听见的“声音”——值得一提的是,强悍的听力同时也带来众多的苦恼,很多细微的响动在人形耳中都会成为难以忍受的噪音,一直维持此等程度的能力也有极大可能让听觉遭到损坏。于是,日轮为了规避此类状况的发生而开发出一个自由调控听力强化的小程序,人形可以通过环境需要来自主判断是否需要开启听力增强或削弱,关闭时则维持在八倍听力水平;它也会取代大部分的视觉神经,并同机部分被有机机械取代的眼球相连——它将与取代眼球视网膜、晶状体等的有机机械建立联系,读取机械的视成像并加以分析,在脑中凭借着视觉形成三维全景地图,甚至可以以地图标注的形式反馈信息。换句话说,有机机械的存在和相互之间天衣无缝的配合可以让武装人形战术兵器本身成为一种“行走的侦查器”,任何呈现在人形眼前的物体,都将被作为信息录入和提取,甚至可以进行联想的功能,随之检索相似信息、在脑中进行地图或关键星信息的组成。此外,如果视线范围内的对象在有机机械的数据库中已存在资料内容,那么在人形看见你的那一瞬间,你的全部信息都将呈现在人形的眼前——名字、年龄、身体状况、医疗记录、成长历程。简单来说,在人形看见你的瞬间,他就可以真正做到“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
除去对神经及感知功能进行强化和调控之外,脑部的有机机械还承担着另一个特殊的功能。这个功能不管是对于人形自身还是对于控制人形的士官而言,都是极其不可或缺的装置——脑部有机机械的组成成分中含有一个特殊的模块:名为“兴奋传递转换器”的特殊装置。这个装置在关闭时不会对人类造成任何影响,而在开启时,它会影响两个神经元之间兴奋电信号的传递,其形式呈现阻碍或增益。阻碍状态时,它可以抑制刺激导致的相应生理变化的发生——如阻断痛觉、麻痹身体局部等,其中阻断痛觉是最受上层管理者青睐的能力。武装人形战术兵器是日轮手中极为珍贵重要的武器,也因此时常成为各大极度危险行动的“眷顾者”,这样的现象带来的结局是——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在任务过程中身负重伤已成为了家常便饭,而伤害带来的疼痛也会不可避免地阻碍行动。于是,痛觉的阻断就成了临时强化武装人形战术兵器的方式之一,利用消除痛觉的方法来强迫人形在负伤的状况之下也必须全力出击,同时也可以无视敌方进攻带来的伤害,以最大化人形作战的效率和能力。但是,阻断痛觉也会带来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受伤的人形本身无法依靠身体感知来判断自身伤势的情况,虽说人形本身的身体素质是不能同常人匹敌的,死亡的界定标准也因此不同,但因受伤过重未能得到及时救护而导致死亡也并非罕见之事;至于增益,最为常见的一点是——调控者会有意命令有机机械对人形的大脑进行刺激,刻意令人形进入持续的亢奋状态,以此来消除长时间作战带来的疲惫或是受伤后精神的懈怠,以此持续强化人形的作战能力。但这会带来另外一个副作用:这个所谓的增益,是建立在强行在短时间、甚至长时间内提升人形的身体机能的情况下的,在此种状况之下,人形体内能量消耗的速度将会相应增加,也非常容易因为反弹过大而产生极度疲劳的负面影响。同时,过度的亢奋也会让人形失去相应的判断能力,任务的精准程度会下降,也会因为缺乏对自己身体目前状况的准确判断而导致重伤甚至死亡的后果。
由于兴奋传递转换器是少数能够直接影响到人形的物品之一,它只能由控制每个人形的调控者操纵,人形本身并不能自行操纵。另外,兴奋传递转换器除了是一个在战斗时必不可少的利器,同时也会是一个极佳的监控——它会随时准确检测人形此时的身体状况和一切动作,将这一切数据都反馈至调控者手中。同时,他也可以抑制并阻碍情绪的产生——理论上说,人类的情绪实际上也是人体内一系列复杂的化学反应,因此,如果能够抑制这些化学反应的发生,是的确可以做到[毫无情感]的。兴奋传递转换器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拷问工具,对于人形而言,它将会是最可怕的噩梦——它能抑制痛觉,自然也能刺激神经产生痛觉,也因而成为了众多人形最讳莫如深的东西。
另外,脑部的有机机械作为身体全部机械的总调控枢纽,它会同人形的脊髓相连,以此控制种种最基本的神经反射活动,并同时与身体其他部分的有机机械紧密相连,以此来共同达成调控与监视人形身体内环境与外环境变化的目的。它会负责维持人形身体的健康,保证PH值、血糖值等重要生理指标的动态平衡,同时也会负责监控体内是否有病菌或其他异物侵入(尽管因为[智能血]的存在,异物诸如病毒类几乎是不可能侵入人形体内的,只有少数几种特制的药物才能在人形体内存在。)。最后,这个遍布全身的监控网络还肩负着一个极其重要的责任:监控武装人形战术兵器体内寄宿着的[神格]的状态。[神格]是每一个武装人形战术兵器都具有的东西,且每一个神格都是极具威胁性和破坏性的存在,因为等级较高也产生了难以完全控制的缺陷(以第K-1046号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德罗恩·门格勒的[神格-纵火者]为主要代表),因此每一个人形都需要遭受有机机械针对神格的全面监控。在神格发动时,内置的监控系统将会一并启动,侦测并制作出人形在发动神格时机体各项指标的动态变化情况,以此来判断人形目前的状况究竟是好是坏。它的存在不会对神格产生任何影响,但在神格的爆发对人形带来负面影响之时,它可以在调控者的命令之下强行开启配置在中心调控枢纽中的[逆终力场],以此强行切断神格的发动。人形们对这一功能的存在并不感到反感,相反,这反倒是一种保护他们的机制——武装人形战术兵器身上所寄宿的神格都实在是过于强大,早就超出了正常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在战斗中,神格的失控带来的伤害比战斗带来的伤害要严重的多,损失也要巨大的多,每一个人形都清楚知晓这一点,因此,对于大多数人形而言,这都是不可或缺的功能。
另外,有机机械还可以暂时释放电信号刺激,在短时间内赋予人形极端恐怖的思考速度( 例如清晰看见子弹并同时测算子弹轨迹),在高速思考之下,外界的一切都仿佛静止,因此这一项能力也因此得名“时空断裂"。由于堪比人工智能的思考测算能力会给人形的大脑带来极端伤害,因此这状态只能持续非常短的时间(通常为1至3秒),时间过长会造成脑细胞大量死亡。但即便如此,也不乏有许多人形因为命令而多次使用时空断裂、从而导致死亡的现象发生。
除去上述调控监视功能外,作为全身控制中心的有机机械还承担着辅助AI和通讯联络的重任。作为日轮私自开发的智能辅助AI,它会提供给人形全方位的战地测评、武器测评、敌军信息概览、优势状况分析等服务性功能,帮助人形迅速准确地判断当前形势、提供多种选择判断等;它甚至可以负责配给人形的娱乐活动,如音乐、电影、阅读等。值得一提的是,给予人形的日常娱乐素材并不会因为对他们的严密监控而有所过滤选择。除去自主闲暇时间外,它还负责应调控者的要求或人形本身的状况而安排日常活动的项目(军事训练或军事行动由调控者统一下达安排),也会引导人形同其他人形、人类之间的沟通(提供交往模式建议及针对某一问题的回应答案等)。每一个辅助AI都有不同的声线与不同的性格模式,但其核心设置皆为对日轮的绝对衷心与对人形的衷心皆监视,在人形遭到策反或出现故障的极端状况之下,辅助AI将直接听令于上级调控者。辅助AI还可随时与日轮独自建立的智能网络[万维世界-军枢]建立连接,并在人形本身允许的状况之下,将人形本身的意识投射进网络世界中,形成一个虚拟的[数据实体],以供人形在建立在数据基础上的万维世界中穿梭——据说这是每个人形都非常喜爱的消磨空闲时间的方式。对于其他不同人形和调控者之间,辅助AI还会建立起一个联络频道,每一个人形的频道都通过万维世界而相连在一起,以此来组成一个庞大的公共频道——人形便是以此来实现同伙伴的实时沟通,进行日常交流或分享战术情报等。此外,在大的频道之下也可以依据人形的有意控制来建立一对一通讯的私人频道,但这个频道是可以被上级有意识地监控的。因为这个通讯功能的存在,人形甚至不必开口也能够交流,因此大大提升了信息分享和索取的效率。此外,人形还可通过辅助AI进行视野的[分享]活动。人形并非独立作战,相反,团队配合是人形作战能力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视野共享也因此成为团队配合中一个堪称BUG级的能力——只要是相互之间建立连接的两个或多个人形,其视野范围内所有成像物体皆可被其他人形一同“目睹”,也就是说,有多少个人形参与战斗,你就等于拥有多少双眼睛,你可以在战斗中随时切换至战友的视角,以此来获得更加全面的战况信息。这个功能并不是强制开启的,人形可以依据战况和自身需要来随时切换视野或加载多个视野,为了规避视野混乱的状况出现,人形至多会选择同时开启战友的1-2个视野。
『两项重要功能』
“Unknow”的开发理念让日轮深刻意识到,人类本身的基因组和身体强度是难以容忍的漏洞百出。DNA内存在大量无用甚至是有害的基因片段,而人类的身体又实在是过于柔软脆弱,于是,日轮决定从基因层面入手,彻底改造并提升人类机体。用作克隆武装人形战术兵器的人类DNA经过大量修改和精简,只留下对于人类而言最为有益和必要的精简版DNA,但这样的基因用于克隆的话,最终诞生的只有一个纠缠扭曲的肉块,于是,日轮在经过大量计算和实验后,修改并融入了大量其他物种的基因片段,最终创造出拥有人类外表、但其本质和人类全然不同的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其中直接呈现在身体表面的,最为明显的变化是[猫眼]。
[猫眼]是因融入猫科动物的基因而得到的身体特征,每一个人形都具有。顾名思义,人形的眼睛和猫的眼睛几乎相同,说是几乎相同,是因为正常猫眼由于只含两种颜色的视锥细胞(绿、蓝),因而无法分辨丰富的色彩,但人形身上的猫眼却保留了人类视网膜的三种视锥细胞(红、绿、蓝——三原色视觉细胞。此外,部分取代视网膜的有机机械会提供鸟类才能拥有的第四种视锥细胞,此种视锥细胞具有感知紫外线的功能,但日常时处于功能关闭状态),因此色感同正常人类无异、甚至因为性能的提升而更进一步。由于继承猫科动物眼球内丰富的视杆细胞,人形得以拥有非常恐怖的夜视能力,他们的瞳孔也可像是真正的猫眼那样,依据环境光线的强弱随意收缩扩张,其程度甚至比真正的猫还要优秀。此外,因为眼球后存在一层反射光线的薄膜,他们的眼睛看起来会很亮,在黑暗中甚至会出现闪闪发光的现象(经常依靠这个功能吓死敌人[划掉])。
除去基因层面上的编辑改造,日轮还在原有的身体基础上对武装人形战术兵器进行了大量的增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智能血]。[智能血]是一种由AI级纳米机器人组成的人造血液,其外表看上去和普通人类血液无异,只是色泽会略显黯淡。它会在人形尚处于培育阶段的胚胎时期就进入人形体内,随着人形的成长而逐步消耗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最后取而代之,产生新的[智能血]。这些取代了骨髓的干细胞纳米级机器人含有大量用于制造血细胞纳米机器人的原料和零件,在智能血配量不足时立刻响应,进行极快速且大量的血源补给,以保证人形的正常运转。智能血和普通血最大的区别除组成成分根本上的不同之外,还在于它拥有强于普通血液六倍的载氧能力,也能够自动过滤进入人形血液中的毒物或药品等。六倍载氧能力能够赋予人形在无氧环境下半个小时的存活时间,也同时赋予了人形超强的体能。另外,组成血液的纳米机器人分为三个大的种类——运送氧气用的血细胞机器人、负责装载携带甘油、脂肪酸、氨基酸、葡萄糖等人体必须营养物质的基本单位、以防备急需补给但却没有充足物资的状况出现的补给用机器人,以及负责利用原料合成体内部分激素(尽管大量的强化改造让他们几乎不需要激素的助力)的化能用机器人。三种不同的机器人对应不同的功能,三者之间功能的调控配合又中心枢纽统一分配进行,相互配合的同时又相互牵制,在人形体内形成一张完整而高效的循环网络。同时,它也能存储部分特殊药物,以应对特殊状况的发生。纳米机器人自带的过滤系统能够及时排除异物侵入对人形带来的影响:它能够杀死侵入人形体内的细菌和病毒,或是刺激人形体内免疫系统使其在短时间内产生大量抗体,因此,人形几乎是可以免疫任何疾病的,就算不小心感染疾病,也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治愈。它也可以联手体内的有机机械网络,对人形体内的健康状况进行实时监控,并随时准备好加入总体调整网络的准备。另外,智能血还可以在伤口处快速凝结,达到快速止血的效果。血液也可以依照人形本身的指令进行[爆燃],也就是纳米机器人的自爆行为。爆燃在血液存在体内或是离体状态下都可以触发,但必须是由人形本身下达指令。
『身体其他改造』
为了最大化人形兵器的战斗力,对于肉体和骨路的改造也是必不可少的。为了强化肌肉的强度,研日轮特地在经过了千万次调试之下寻找到了一个最为适合的DNA方案——它通过修改细胞的遗传物质,赋予细胞拥有较于普通细胞高出三倍的韧性和强度。该项DNA增强了支撑细胞形状的细胞骨架,使细胞更加不容易破裂。除此之外,它还大大增强了细胞的分裂能力和对能量的利用率,除去维持人体体温必要的产热之外,其他能量几乎被每一个细胞近乎百分之百的利用。分裂能力的大幅增强带来的好处再于一一只要不是较严重的撕裂,伤口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止血并初步愈合,大大提升了人形的自我愈合以及持久能力。但是,分裂能力的提高也同时带来了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会过快消耗人形体内储存的能量。因此,细胞分裂尽管是一个非常有用的配置,但却并不受人形的喜爱,多数情况都是尽量避免需要用到的时候出现。针对骨骼,日轮所做的强化就要多出太多。在战斗激烈的状况之下,人形难免会出现骨折的状况( 实际上这种状况经常发生),而骨折难免会对任务造成一定的影响。因此,日轮在克隆形成胚胎的初期,便在胚胎中发育作为骨骼的部分植入了能够随之一同”生长”的有机机械,在骨骼最终成熟之时取代骨基质中的骨盐,以模仿骨盐沉淀的形式而令骨骼更加坚硬。同时,有机机械也会相应取代骨组织中的几种细胞成分,其中以成骨细胞为主要取代对象,以此来加快在骨的生长和再生时类骨质的形成。这样一来,即使是骨骼受到损伤,人形也可以在快于普通人很多倍的情况之下进行无缝修复。除了修复之外,他们还接受了对于应对骨折情况的训练:人形所执行的任务大多数是非常危险的,因此受伤的风险必定极大,骨折的概率也并不算小。为了不让骨骼影响到人形的任务效率,负责训练人形的将军们会强行将人形的骨骼折断(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不管是打斗造成的骨折,还是枪击造成的骨折),等到折断的骨骼修复之后,又再重复-次这样的行为。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人形完全习惯骨折的痛苦以及处理方式:即在骨折时能够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冷静地将断骨推回原位以加速骨骼的再生愈合,更有甚者,甚至被迫自己将身体内能够够得到的碎骨取出。经过了强化的骨骼也必然能够承受更大的冲击和压力,因此一般足矣让普通人骨折的伤害在他们身上可能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一一据说他们甚至可以在一辆满载着--吨货物的大卡车全速充冲撞之下顶多只是多些皮外伤。
为了全方位强化人形的能力,只对骨骼进行强化是远远不够的。人类本身的关节扭转方向已经在极大限度上限制了人类的行动和动作,因此,为了从这一点上将影响降低到最小,日轮甚至对关节进行了改造。对于将两块骨骼连接起来的关节部位,研究所直接用可以自由调整形态的有机机械植入骨骼之中,取代骨与骨之间本来的纤维结缩组织和光滑软骨—— 甚至令原本是不动关节的部位在特殊情况之下也能够活动,并且是以全然不同的角度。这样改造带来的结果是——人形的各个关节几乎可以进行全方位角度的旋转,只要抛开不正常角度的扭转会使皮肤肌肉撕裂的负面效果,人形能够做出正常人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样的能力固然会在战斗中达到完美的出其不意效果,但由于这样做本身也会给人体带来不可避免地损伤,因此人形对于这个能力是极为忌讳的,不是必须用就绝对不会去用。
除了这些身体的大幅度改造之外,长期的严苛训练也赐予了人形在各种情况、各种环境下超然的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可以说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完美适应任何一种环境一般。他们拥有强于常人几倍的瞬时爆发力,这一点让他们常常能够在关键点爆发惊人的力量。他们懂得如何使用隐藏在躯体里的可怕蛮力,也懂得如何调动力量流过自身才会让力量的效果达到最大化,而不是成为虚力而白白浪费。他们知道如何在嘈杂的环境之中捕捉异样的声音,也知道该怎样调节身体的各项机能、使之达到完美的平衡,以最大化的延长机体的运作时间以及对于储存能源的利用率。他们对于身体协调的能力一向位在顶尖的行列,能够完美的保持四肢的协调一致,同时将人体维持在一个最为平稳的状态之上。
另外,人形也不具有生育能力,大幅度的基因改造导致的结果将会是使遗传基因的胚胎受到致命伤害。因此,尽管他们具有正常的性能力和性反应,但并不具有生育能力。
『姓名』Deroin·Mengele[德罗恩·门格勒]
『性别』男
『年龄』外表年龄大约在二十出头,如果从真正“出生”那一天算起,其实只有七岁不到。
『生日』10.7
『身高/体重』182cm/64KG
『种族』克隆人
『国籍』无国籍,不被承认存在。
『所属势力』三角联合/全球国防战略部署总局(日轮)/国枢会/候神科/第13特别行动部队-幽灵之舰
『性格及各项特征』
[性格特征]
沉默、危险,犹如一把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鞘取人首级的杀人剑——这是他带给他人的第一印象。的确,对他而言,杀人剑的比喻是个再恰当不过的说法,正如他整个人存在的意义的那样——不出鞘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甚至看上去还有点劣质的剑,可一旦出鞘,雪白的剑刃就是在你面前敞开的地狱之门。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安静到甚至有些腼腆、有着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女性化的面容的人,会是一个从出生的时候起,就在全封闭的环境中接受训练的人形武器。从未间断过的地狱打磨造就了他身上过于锋锐的剑刃,也让他的性格走向了极端的封闭和堪称冷酷的理性。可是你该说这是“摧毁了一个完整的人”吗?看上去似乎也并非如此——他生来就不能被称为“人”,自然也就不能有“摧毁”一说。
由于总是被迫以极度理性和违背人性的方式思考并处理问题,他常常会表现出一种冷漠无情的形象。没有情感、不会悲伤、不会恐惧,就算是日常的喜怒哀乐似乎也不再具有,脸上总是那副永恒不变的无表情状态,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个精致而又可怕的瓷娃娃——它们的脸或可爱或美丽,却永远缺乏有血有肉的人类该拥有的、独属于情感的生机。那仿佛凝固般的面容,如同一张难以揭下、几乎镶嵌进肉中的面具,而面具下隐藏的真实自我则永远无人知晓。正因如此,才很少有人能猜透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也有很多人想当然的认为他只是那些不会思考、只供他们驱使的机器中的一个。而他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去向世人展示自身,甚至连表达自己的存在都不愿意——既然日轮当局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来隐藏他们的踪迹,那何不干脆乐的去当这个透明人?也许,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不什么可以随意向他人敞开心扉的人,也并不是什么能够被世界接纳的普通人,而是个不该诞生的【怪物】,一个本该死去的【幽灵】。
他的行事风格总是以尽量低调为主;倒不是说什么事都要默默无闻,至少会在一些不需要引人注意的事务上会保持一种隐秘的状态。所以不管在那种场合,你都能看见他总是会选择独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如果非得和人群接触不可,他也会最大限度的保持沉默,站在角落默默地观望一切。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就算他没什么动作、连话都不说一句,也早就将一切事情的细节都牢牢刻印在了脑子里,不管多微小都不会放过。因此,他大概也是最受当权者们喜爱的那一位——他们需要的可不是多嘴多舌又毛手毛脚的下属,而是不问问题、没有异议,只管放手去干的听话的“宠物”。
由于那一点从中作祟的完美主义,他从来都会用非常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差事和任务,交给他就几乎不用担心完不完的成的问题。因为他每时每刻都会用严格到令人畏惧的方式行事,所以时常会将自己搞的精疲力尽甚至是伤痕累累。不过他并不在意自己有多累,好像每天都让自己精力透支是什么可以缓解压力的娱乐,也不会向他人寻求帮助。也许,这就是武装人形战术兵器最让人同情的地方——他们总是独自一人,肩负起常人难以想象的责任和重压,默默承受着超常的罪恶和无数人的指责,不管内心是否真的因此而受伤,也绝不会向他人展示自己弱小、可怜的一面。他不想成为摇尾乞怜的弱犬,可成为一匹冷傲的孤狼也同样不好受——强大的代价,是心灵的空虚和无法言语的、深入灵魂的孤独与寂寞。也许当初在制造他们的时候,选择破坏正常产生情感的能力是正确的。毕竟,有哪个正常人可以忍受如此可怕的重压?
对待他人十分冷淡,几乎达到了冷漠的层次。但是他并不会刻意忽视他人,相反,每一个人对他的问话他几乎都会认真回应(只不过回答的长短全靠心情和社交能力而定),应有的礼貌也一点也不会少。但尽管如此,你也能从他的行为举止中感受到缺失的那部分东西——他所有这些似乎是在表达“友好”的动作,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机械地执行程序而不是发自内心,好像他回答你的话只不过是因为程序告诉他应该回答,就连说出来的话有时候也像是电脑给出的机械答案。对此,也有许多当权者表示了苦恼——这家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达,可他给你的感觉却总像他看透了一切。比起一个什么都挂在嘴边的家伙,一个沉默无言的人似乎要更加可怕一些。
不管对方究竟是男人女人,又或者和他交集深还是浅,他的对待方式都是一成不变:礼貌而节制,明明冷漠无比却又恰到好处得让你无话可说。不过,深究起不想和他人产生交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信任周围的人对他而言已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了吧?他和他人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层无形的隔膜,看似轻飘飘,却任凭你如何用力也没办法冲破。武装人形战术兵器里的培养素质里并没有“信任”和“深交”这一条,也因而导致社交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严重缺陷,也几乎会无时无刻地对周围的人保持戒心(尽管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不可能伤的了自己,可这已经成为了改不掉的习惯)。除去不善表达之外,他也很讨厌肢体接触一类较为亲密的举动——实际上是任何种类的肢体接触都不喜欢,因此切勿对他表现的过于亲近,过度的亲热只会招来他的厌恶,从而使交往的难度更上一层。因为很少和人说话,所以开口时说出来的句子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发音也会不太标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生来就缺乏和他人产生情感共鸣的能力,无法感知他人痛苦,这一点在遭到了情感抑制的武装人形战术兵器中也显得尤其明显,因此说出来的话几乎都是不可思议的冷漠无情,让人难以接受,也时常会说出一些和常人认知大相庭径的话。所以他能避免和人交流就避免和人交流,就算非得开口不可,也会把对话限制在最短的范围之内。
如你所见,他是个会尽全力去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习惯了用难以接近的刺来武装自己。很多时候,他都并不是有意识地去冷漠,只是类似的行为早已深深植入了他的脑子里,全凭下意识地就会去这样行动。从“出生”直到现在,没人教过他有关于战斗和遵守命令之外的事情,而尽管他可以通过植入脑部的电脑去认知外界,也始终无法理解外部世界所具有感情的意义。在他的脑海里,只有“命令”和“非命令”这两个概念,接收指令和执行指令在某种程度上就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对于那些需要情感赏析,诸如艺术和文学一类的东西,他几乎是毫无概念的,也不能理解那些东西的存在到底具有何种意义——花费了财力、物力、人力,最终却只是为了获得个人精神上的满足?这种人文主义理念光是想想就觉得匪夷所思。
一直以来,他的大脑都被强迫以绝对理性化的方式去思考并处理问题,情感在多种状况下只能是毫无用处、甚至是带来负面影响的东西,因此,就算是在毫无必要的场合,他也会下意识地去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尽管那只是个残缺不全的、仅有一点形体的残次品。比起真人,倒不如说他更像是机器,一个会呼吸、会动也有血有肉的机器,做着别人指定的事,作为当权者手中最强悍的武器之一而存在下去。改变这样的现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并不能看出这样做能带来怎样更好的结果——说到底,他其实相当明白自己的定位到底为何:一个专为战斗和杀戮而生的机器,依附军队和战争而存在,和平对他来说不仅有害,还会抹消他存在的意义。也许人生就这样被随意下定论,看上去有些敷衍也有些残忍,但这就是他如今存在的理由——战斗,还有刺杀。正如他的头衔“武装人形战术兵器”那般,他作为“兵器”而存在,而兵器就是要在战场上才能真正展示才能。现在看来,不是他被迫以这种毫无感情的方式存在,而是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追寻“自由”这样的东西,看上去似乎非常诱人,但对于他们这种全然依靠他人控制而活的人来说,得到“自由”,也许就相当于“毁灭”?
[行为特征]
当然,压抑情感和自主性的同时,他身上也同样存在着足矣吸引他人目光的个人特点,其中最让他的上级头疼的是,他身上似乎怀有非常强烈的斗争性。自然,这种斗争性是不会再平常表现出来的,只有在战斗中才会有直观体现——也许是因为过于了解自己的能力而产生了些许自负心理,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将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而是会选择占据绝对的主动权、用绝对的暴力来压制敌方——无一例外,他在每一场战斗中都会选择主动出击,尽管先手会将他置于不利的位置,而类似的举动也常常会被上级解读为“鲁莽”,但这些人都清楚,他并不是真的鲁莽,只是不屑于玩弄技巧,喜欢用绝对的暴力来让对方知道实力的差距罢了。当然,同样让上级感到颇为苦恼的还有一点:这家伙从不懂得下手还有个轻重这个问题。指定要抓的人自然是不会杀掉,但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也仅限于对方乖乖听话这种情况,多数时候是不得不先送去治疗一段时间让这人能开口说话(…)另外,负责领导武装人形战术兵器的将军们实际上是很不愿意让他单独出战的——并不是实力问题(实际上,他很有可能是这个群体中最强悍的几人之一),而是这家伙每次出动带来的破坏都是实在是过于巨大,以至于让日轮这个庞然大物都有些难以收拾残局,带来的损失自是不必说,虽然他每次都能顺利完成那些艰巨的战役,但由于付出的代价常常令日轮肉疼的要命,以至于那些将军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只要不是非他解决不可的事件,他们是死也不会让他出动的。
同时,他的性格也存在着好战的一方面。由于对自己要求严格,他常常会向那些比自己强大(尽管根本没几个人)的人发起挑战,虽然常常会落的一个遍体鳞伤的下场,但因此带来的实战经验方面的增长却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他并不介意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有时甚至是越强越好,存在差距的战斗反而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激起他斗争的欲望。当然,如果面对的是比他弱小的敌人,他也不会怀着什么面对弱者时应有的同情和怜悯。常年的杀伐、征战以及遭到了人为破坏的情感早就赋予了他了可以无动于衷地剥夺他人一切的能力。他并不在意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也并不在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或者病弱伤残,任务对象到底如何,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在他的脑中,只存有命令的概念,而辨别是非既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他也不能理解常人看待事物的标准——反正只要完成就好了吧?至于评判是非对错,那是上帝的职责。
不过,也正因如此冷酷,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也许还能被称之为幸运的——他不会以折磨猎物取乐,更不会刻意放水让他们拥有挣扎的余地。他对那种变态的癖好并没有兴趣,“杀人”是目的,“过程”只是附属品,既不值得享受,也不值得宣扬。在他眼里,那像是一场仪式,而仪式从来都是严肃而规整的,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个人情绪参杂其中。果断、隐秘、高效而冷酷,这向来是他所奉行的准则。
不过,由于他实在是过于沉默寡言,外界也许会给他加以一个“木讷”的标签,但那些控制他的当权者可以告诉你,这种想法绝对是大错特错。他的确是十分听话的兵器,但并不是没有思想的兵器。在脑部具有高智能电脑、大量神经元已被有机机械取代的情况下,他的思维速度与思考能力早已是正常人类无法想象的,而那慎密冷静的思维也因此带上了真正的机械才能具有的冷酷。他的思索是建立于【利益】而非【情感】之上,任何以感性作为判断基础的思考都会在诞生瞬间被他掐灭,只留下最具逻辑、最理性也最冷酷的一部分。此外,他也十分懂得依靠观察和聆听来获取情报的方法。对待不需要展露敌意的陌生人,他也不会表露善意,而是拿出自己一贯冷漠的风格,时常给人留下一种心不在焉的印象。但实际上,他其实早就在沉默之中将你从里到外观察了个遍——你的语言、你的肢体动作面部表情、你的习惯和行事风格,以及你的言谈容貌。他早就凭借观察来初步掌握你的一切特质,如果你和他还有一段时间的接触,还可以对你的了解能够更加深入,如果加上电脑的分析,甚至能超过你对你自己的了解程度。而这也是情报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来源,他的上级也时常利用这一点,来获取那些只能依靠此类特殊手段才能获得的情报。
当然,这种堪称全方位解析的观察并不只是作用于任务时期的。在日常生活中,靠着观察他人来揣测一个未知的人生,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他喜欢悄悄观察别人,记下他们的行为和语言,再由此暗暗揣摩他们的人生、推测他们可能具有的社交关系。对于每一个武装人形、特别是他这样一个非常善于从细微之处榨取信息的人,都十分热衷于这种“竞猜”的游戏。所以,假如你想要在他面前隐藏或是捏造什么,那大可以就此放弃了——在他面前、在这个融合了极致强悍的智能AI的大脑面前,任何人都是赤身裸体。
但是,喜爱观察也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瞪着别人看。对于向来逃避社交接触他而言,首先要避免的东西就是视线的接触。这倒也不是因为他害怕同他人视线交接,只是因为不想被注意到而已,而长时间的瞪视别人也的确违反了最基本的礼仪问题——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尽管并不善于言谈,但至少是不会打破社交之间的界限的。对于拥有智能电脑的他而言,“用眼睛去看”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非常落后了。比起利用眼球获取信息,他更依赖于电脑的全息场景建立,以及利用被强化的听觉来搜集信息。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强,也当然不会放着这份强大而无所事事。
日常的生活并不算得丰富,甚至可以说是枯燥乏味——的确,在每一个普通人的眼里,一个要么被训练占据、要么就整天沉浸在数据网络中的生活,又怎么能被称之为有趣?他没有可以用作娱乐的玩具、影视、书籍或是其他的东西,这些他轻易就能取得的物品在他眼中是如此地乏味,实在是缺乏吸引力。“休息”对他而言似乎是最没有必要的一个词,甚至比“生活”都还要空洞——他也没有很需要放松、也没有觉得很累,甚至在受伤濒临死亡时也不觉得有多恐惧。说实在的,他没有什么压力,甚至觉得清闲下来的生活实在是无聊的要命。因为早就麻木了啊,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的,任凭蹂躏任凭操纵,只要他愿意,这些东西都被不能称之为是[桎梏]。所以,休息也许真的没必要。就算是强制给予了,似乎也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每当清闲下来时,他会选择利用脑部的电脑接入日轮的智能网络[万维世界],去远远观望那个数据世界的浪潮沉沉浮浮、观望字节构成的太阳起起落落,看着网络波浪在自己脚下摇摆晃荡,奔腾而向远方拔地而起的数据城市。
是,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状态就是可以称之为他生活“全部”的东西。“这个家伙完全就在把自己当兵器看待,”这是来自某个上层军官的评价,“根本不需要我们来丧失人性,基于最基本之本性而诞生的一切情感,早就被这家伙亲手扼杀了。”
[对各种事物的看法]
【关于音乐】——假如必须要提出几个日常的娱乐活动的话,也只能拿[音乐]和[阅读]这两个作为说明了。他曾花费四个月在战斗之余学习了总计六种乐器,还都达到了不错的层次(学习能力超级强悍),偶尔也能依靠音乐来进行短暂的自娱自乐。在所有乐器之中,钢琴是他掌握的最好、也是最喜欢的一个。也许是对钢琴那柔中带刚、有些优雅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孤独的音色而情有独钟吧——他会弹奏那些柔和的曲子,不悲伤也不快乐,像是絮絮低语的老人正叙述自己一生的故事:那一生百载的光阴,那些曾经炽烈地燃烧过的情感,也终于生命迈向终结的步伐中归于平淡。音乐,这大概是正常人类世界中唯一一种能给令他产生些许共鸣的东西——他并不厌恶音符,也不偏爱哪种类型的音乐。他接受,但是不赞扬、不传颂、也不会刻意去理解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深刻情感。那种或高雅或热切或激昂的变化起伏,在他眼中是比区区了解他人而更值得品味的东西,偶尔也会在他眼中被赋予奇异的奥妙——情感他无从理解,深层的寓意他也无法解读,但至少能从中理解大致的“人生”究竟为何——大概就是像这些波澜变化的韵律,在通俗与典雅之间来回摇摆起伏,高昂过后总是低谷、沉默背后总是蓄势待发,而主旋律的推进也从不等待聆听者的百感交集;有人沉醉其中,有人痴迷流连;有人愤懑不平,有人郁郁不乐;有人迷失自我,也有人找到了自我。
【关于阅读】他并不会偏向哪一种类别,也没有关于好坏的概念,只要不是他禁止阅览的东西,他几乎都会去看上那么一点,哪怕只是看了几行就扔。不过说实话,他根本无法理解书中人物的情感和书中世界的运作方式,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如此荒诞而可笑:效率底下又逻辑混乱,被欲望懵逼了双眼的同时又在自诩高尚;明明是毫无必要的牺牲却被做出了、明明是不该开始的感情却开始了、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失败却发生了,这么看来,好像那些悲剧其实都只是自作自受而已吧?这个他从未真正认知过的世界,就通过文字展现在他的眼前,尽管他并不能真正理解或是感知,仅仅是像是机器般将它们录入脑中,却也能因此粗略知晓世间百态,明白“人类”这个东西到底是以怎样的形式活在世间——“他们像是木偶,被人用绳索牵着——那个‘人’可以是生命中某个重要的角色,也可以仅仅只是所谓命运这种逃避现实的荒谬产物——整天整天乐此不疲地出演错误百出的劣质舞台剧。”
【关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他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感觉——如今围绕在他身边的关系,仅仅只有三种:[上级][下级]以及[敌人]。至于[朋友]或是[爱人]这一类,他脑中是基本毫无概念的,也并不需要所谓朋友一类的东西,爱人更不必说。他知道什么代表着[朋友](靠着某种利益或共生关系而相互连接在一起的两人或多人,通常大部分朋友会因为成为“人脉”而逐渐疏远),也知道什么代表着[爱人](通过某种方式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或是肉体上的满足感的两人或多人,情感多以占有欲为主),但就是不能真正意义上的[理解]这两种东西对常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既看不出花费大量时间进行人际交往的目的为何,也找不出寻求另一半的做法究竟有怎样的意义。说到底,为什么他们必须要依靠群体的互帮互助才能活下去?为什么他们都认为没有另一半的灵魂都是残缺不全的?他不能、也不想去理解。在他眼中,需要同伴的扶持恰恰是一种能力不足的表现——你若足够强大,就算没有朋友你也可以成功,你若足够强大,就算没有爱人你也可以一生幸福。那种渴望“爱”和“被爱”的情绪,简直是进化史上的败笔之一——有太多的错误和惨剧正是因此而产生,身为武装人形战术兵器之一、具有严重人格缺陷的他,实在是看不出这两种东西有任何存在的必要。“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同他人社交……好像是一群蚂蚁,必须依靠着同伴的力量才能搬动食物——那也是因为它们过于渺小了。”
但是——这看似对这一切都毫无需求的外表之下,是否真的只是古井般的毫无波澜?
【关于信任与背叛】首先,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可以被信任]的,而是[随时都会做出背叛行为]的恶劣存在。[信任]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似乎向来是一种只存在于词典中的概念——他的身边无时无刻都充斥着欺诈与背叛,真诚在这里只会遭到最残忍的抹杀,遗留下来的只有那些阴险狡诈的权术斗争,而武装人形战术兵器往往是夹杂在其中的战利品或牺牲品。他本人并没有经历过背叛,但亲眼目睹的种种惨案却让他对此种行为再了解不过——但是,他也并未因此而产生道德上的厌恶感,反而认为这种行为再迫不得已的状况之下是可以被接受的,甚至应该在扳回大局的情况之下得到赞扬。他并不觉得背叛是一种恶劣至极的行为,反而是生存的必须品之一。相反,那些随时随地都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信任的人群,往往才是被最快淘汰的那个。
由此看来,背叛——这个本是贬义的词语,在他眼中可能会成为中性、甚至褒义。这是主观选择而产生的行为,因此他并不觉得外人有资格对其进行评判,即使明知那种行为造成了大量死亡,但只要结果依然是朝着向他们有利的方向倾斜,他也都认为“适当的背叛和因背叛而产生地牺牲都是达到目标的必要牺牲。”。[背叛]是可以被他理解的东西,因为在他的思维方式之下,此种冷酷的置人于死地的作战方针,恰恰再多种情况之下最符合逻辑也能最大化利益的做法,即使这么做会招来许多非议,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行驶。至于[信任],他的看法就要保守的多——他并没有觉得[信任]是完全无用的东西(至少可以骗来很多东西),但也没有觉得信任会带来莫大的好处(至少遭到背叛会产生损失)。他脑中对于[信任]的认知,大概就只来源于外界的环境和他本身——外界狡诈而混乱,充满了谎言和戒备,而他本身却暗自给自身打下了[不适合被信任]的标签。说到底,他明白自己到底属于哪种——崇尚最理性的逻辑和思考方式,因此会在战局中毫不犹豫地抛弃或是背叛敌方,并且事后也绝不会因此而心生愧疚。他从未要求过有人信任过自己,因此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应该对这份信任负起责任的义务。“是他们自讨苦吃——因为太过信任我这个武器了啊,而武器从来都不会分辨敌我。”
【关于爱情】从他并不理解[爱人]究竟为何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他对[爱情]这种抽象而虚幻的东西也是毫无兴致。拥有[爱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拥有爱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脑中并没有[爱]与[被爱]这等概念,不管这两种概念是从哪方面来看的。他并不认为爱情是生活的必需品,也并不相信离开了爱情,人的灵魂就是不完整的(说到底他灵魂这个东西也不会相信)。在他看来,[爱情]往往和[性]相挂钩,完全就是人们为了繁殖行为而寻找的一个借口,替这肮脏却又神圣的自然行为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是以此来作为实施不可思议行为的冠冕堂皇借口。繁殖生育就是繁殖生育,这是为了延续生命而不得不进行的行为,过程看上去既不高尚也不美丽,到底为什么要替它找一个看上去神圣的外衣来掩藏他实际上肮脏而血腥的本质?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难道不就是肉体间的相惜相恋吗?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是能够维持肉体关系的行为,是不是都可以称作爱情?换句话说,假如失去了肉体之间的欢愉,纯粹的爱情真的还能够存在吗?
——不过,造成他这段如此极端的看法的原因,也许还和他对自己的认知有关:就和那些人向来向他灌输的那样,他不认为自己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尽管他从未想要过,也从未觉得这样的情感是何种殊荣。和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被信任一样,他也不觉得自己是能够被爱的。一切和他相关的东西,最终都要面对可怕而可恨的地狱;一切靠近他的东西,最终都会被烈火焚烧成灰烬;一切他尝试去爱的东西,最终都会被他犯下的错误摧毁的一塌糊涂地。说到底,他并不是不可以去爱,也并不是不能拥有爱情,只是他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不该拥有],也[不能拥有]。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他的人格也是残缺的,像是这样的一个残次品,即使拥有那样的渴望,也真的会有人愿意去接近吗?更何况,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之下,也许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那要如何去守护那些他所爱着的人?他就像是燃烧着的烛火,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是飞蛾,最终都会被他自己杀害。而唯一能够防止惨剧发生的 也唯有将自己全然封闭而已。
【关于死亡】死亡是什么?死亡是生命的终止,是一切的终点,是世间万物都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是灵魂向另一个世界的升华,是生者同死者间无法跨越的界限。他并不畏惧死亡,也并没有坦然接受,[求生]和[寻死]在他脑中同样是被打上了问号的概念。为何要[求生]?因为生命难得可贵。可是生命真的很可贵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生命,光是人类就有几百亿人,将那些星系塞得水泄不通,拥挤不堪。但若是算上那些动物呢?还有植物呢?说实话,其实目前这个星系间根本就不缺乏生命吧?还有什么“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这类鬼话,在他看来分明是带着种族优越感的废话,也仅仅是将人类本身的生命看得世间万物而已。他们会对着植物说生命可贵吗?会对着动物说生命可贵吗?不会。他们只是认为自己应该万古长存、永生不息,而不是认为世间万物都该永生不息。而那些在逆境之中可悲的求生,在他看来更是全然不可理解——明明活着对这些人而言就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啊,那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呢?如果真的那么痛苦,到底为什么不去死呢?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如此悲惨,那么直截了当的结束生命不是更好吗?没有痛苦,也没有眼泪,就算是亲人的创伤,也会因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抚平。这样看来,那些求生的举动,真的是相当不可理解吧——是对死亡的恐惧吧?看那到底有什么好恐惧的?其实如今不经历死亡,将来也总有一天会经历的。充其量,那只不过是在延长自己挣扎的生命而已。
至于死亡——在他看来就更加无所谓了。他本来就不知道所谓[好好活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东西,因此也就自然不存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种东西。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到底死还是不死,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需要好好享受一下生命。他不是为了享受而生的,也不单单是为了生命而生的。他是武器,一个随时随地都要准备好面对地狱与黑暗的武器,而[死亡]则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每一分每一秒。他并不会畏惧,就算真的要死,恐怕心中也不会产生多少波澜——也许遗憾是会有一点点吧,但那也无所谓了。说到底,[活着]还是[死亡]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不在意,不想理解,也从不为这种问题而感到困扰。他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还没有死,仅此而已。
『开启瞎98胡扯模式』
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该对他下达怎样的定论。
那种人生我无法经历,自然也没资格去说三道四。我想要对他怀揣同情,或者是对他身处此等境地的哪怕一丁点怜悯。但我想,他是不会接受这类东西的——这种情感在他面前只是浪费时间的垃圾,存在的意义等同于零。我明白他不需要这种东西,也明白这只是我这类人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从未觉得自己不幸,也因此而成为了最不幸的那个人。
说他幸运,是因为他生来就活在一种近乎完美的境界里:不必因自身不够优秀而感到苦恼、不必被迫同这个满怀恶意的世界接触;他似乎没有渴望,也没有将人灼伤的梦想,也因此也绝不会陷入那种受情绪囚困的境地。而说他不幸,则是因为他的生命从未绽放过真正的热切光芒——他生来就可以掌握一切,因此从不需要探索追寻;他早就达成其他人做梦也想要完成的理想,因此从不需要在追逐梦的大道上沉浮。这好像是很很值得羡慕的事——那也许可以被称之为是幸福吧?不需要担忧,不需要愁苦,不需要悲哀,接受命令和执行命令就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那种另类的充实,也许可以被称之为幸福吧?
我想,对他而言的确如此。
——但那并不能被称之为完整的生命。
我们每天都在为了能在自己的领域里做的更好而去社交、去学习、去发言、去观察,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从来不会让人满意。人类的能力自有其限度,但欲望却能膨胀的无限巨大,于是如今满足的总会被推翻,曾经不想要的总会占满头脑;于是人人都在满足与穷凶极恶的贪婪之间挣扎,一边地狱一边天堂,而每个人都夹杂在其中摇摆不定。我们都在追寻着永远也无法被满足的一切,也因此而痛苦、愤懑、抑郁、悲哀、恼怒,在深渊中丢失了灵魂,丧失了最开始想要好好保留的所谓“初心”。
——可是,这才是“生活”真正该有的本来面貌啊——痛苦、悲哀、绝望、乐观、积极、奋进这些相互排斥的情感在同欲望的角逐中交织在一起,也正是因此而编制了组成我们生命的那一张大网,而永不满足的欲望正是搭建网络的骨架。那便是“活着”所该有的东西,生命的意义并不只在于踏上令所有人满意的至高点,而是在明知死亡的后果之下仍旧热烈生长。
这正是他所不具备的东西——没有痛苦、没有愤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哀与怜悯。他好像将有关生命的一切都拒之门外,在筑起了高墙的乐园里观望狭窄的天空。他生来拥有一切,却也等同一无所有,到头来经历的一切都只是空谈。没有经受过磨难的身体是脆弱的,同样,没有经受过生命洗礼的灵魂也是不完整的。
生来就拥有一切,活在万人敬仰的空巷之中,那便是最大的不幸。
我想拯救他,可情感的赋予也许只能给他带来毁灭。
也许这也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救赎”。
可“救赎”的理由在哪?他逃脱的理由为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渴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曾说过,从他阅读的那些书籍里来看,人类是如此荒谬又如此漏洞百出的生物:奉行着错误的信仰,明明被万千人指责也固执的不愿更替;忠贞于不可能的爱情,明明早已千疮百孔却仍旧不肯放手;坚守着冠冕堂皇的正气,明明是可避免的牺牲却仍旧义无反顾。所有的这一切,都共同在他面前组成了一个复杂而难解的世界与种群——这个世界和人类本身。为什么有人可以面对苦难也满脸欢笑、为什么有人饱受打击也可以自强不息、为什么有人失去一切也可以奉献自我——
——为什么这种失去了大部分理性和逻辑的生命形态,还可以在这个满怀冰冷恶意的世界里繁荣昌盛。
也许这正是他所想要寻求的——在理性与逻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背后,究竟还存在着一个怎样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力量、怎样的方式,支撑脆弱柔软的人类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在烈火中燃烧自己。
但这也并不是他真正渴望的。
他作为雷恩·廷代尔的容器而诞生,毕生都背负着堪称灾难的命运——现有的记忆与意识迟早会遭到抹杀,自身的存在仅仅只是作为过度阶段的一个替代品。
而作为雷恩·廷代尔的那个人,人们是如此评价的——“他想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换句话说,他一生都在探寻自身的价值。”
雷恩想要探寻自身存在的意义,恰恰是同他放弃自我的本性彻底违背的。换句话说,他们中的一个正在寻找,一个正在原地封闭自己。他们本是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而身为主导人的他却也在经受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作为容器而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这个如今拥有感知、拥有意识的躯壳——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承担着怎样的角色。
也许这就是他所真正希冀的——
身负着两个记忆、背负着两种不同人格的我,究竟是作为谁而活着。
我到底是属于活生生的人,还是仅仅只是幽灵。
“你来告诉我啊。”
“我到底是谁。”
等到那如同雷暴卷席而过的痛楚渐渐散去,你的视野才重新变得清晰。
金属上流动的耀眼色泽看上去竟有几分刺眼,流转闪耀的亮白光点勾勒出枪口冰冷而致命的身形,仿佛宇宙中吞噬一切的黑洞,直指向你的胸口。
“你该走了。”他说。
但你却没听见那句话。你的视线沿着枪口转而向上,掠过银白色的枪管,然后是造型精美的旋转式枪膛。你记得这把枪的每一处细节,甚至记得枪管内螺纹的尺度和适用子弹的每一个型号——你曾亲眼看着这把枪从构思走向草图、从草图走向零件,再抵达最后的组装。你参与了制造它的每一个过程,也为此找来了最好的枪械师,忙里忙外了将近一个半月,甚至有人因为你精力的过度转移而表达异议。可是你不在意那些人怎么说怎么看,只是一心想要按时将这东西完成。
它将会是你在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里,送给某个人的礼物。独一无二,只此一份。
你也的确按时完成了。三年来,那个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将它保存完好,连一丝划痕都没有过。这一千多个日夜,你亲眼看着这把枪终结了无数人的生命,硝烟的气味和弹药击发的声响已经在你脑海中缭绕了千万次,在你的记忆中刻下永生都不会消逝的烙印。
但这一次,枪口却没有指向别人。
“不。”你艰难地凭着手边的支撑重新站直,隐约尝到喉咙里有不详的铁锈味。“谁也别想走。”你说,想要朝前迈步,可腹部的阵阵绞痛却将你牢牢固定在原地。
“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声音冰冷的像块铁,和手中的武器是同一个温度。
双腿像是灌了铅那样沉重,疼痛和轻微缺氧带来的眩晕也让你有些站立不稳。你感到胸口正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并在心中暗自期望还不至于到骨折的地步。
“那又怎么样?”你笑着说,尽管觉得这时候的笑容估计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你上前了一些,想要拉进和他之间的距离,可移动瞬间猛然爆发的刺痛让你差点摔倒在地。“你又能做什么?靠他们?”你轻咬住下唇,压抑下因撕裂般的痛楚而溢到嘴边的喘息。
“让开。”他说,朝你走进了一步,手中的枪口威胁地上扬,“我不说第二次。”
你抬起头,看着那个直直逼向自己的人。他还是你熟悉的样子,衣服也是平时最爱穿的那套。他深灰色的眼睛折射出日光灯清冷的光芒,也映照出你苍白的脸,看上去是如此漠然。
你想说些什么话,可语到唇边却又无法出口。况且,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表达不满、表达愤懑?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他早就下定决心了,而他这个人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就算是你,也休想改变。
但是——但是,他不是对你说过,只要是你愿意、你想做的事情,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去做吗?他不是说过,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出现、这一刻永远也不会来临吗?
苛求圆满的结局太不现实了。是啊,你明白这一点,你也知道事到如今谁都无能为力。结局早在那个时候就注定了,早在意料之外的因素闯进你们的生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直到现在,所有的事都只是在按照剧本,顺利而又残忍的走下去。
你忽然感到嫉妒,嫉妒地快要发狂。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他身旁的人,再也不是你的?
“来啊。”你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你放开手,强忍着那似乎快要让你纵声尖叫的痛苦,挡在他身前,盯着他表情漠然的脸。“开枪啊。”
他没有说话。你衷心希望在他眼里看见一丝一毫的后悔。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宛如一滩死水的绝对的冷静。
“来啊。来杀了我。”你说,向前抓住他握枪的手。
他扣下扳机。
头顶的节能灯忽闪忽闪,随着电流刺耳的噼里啪啦声一同化作惊惶的巨手,死死扼住秦然的喉咙。
空气几乎全被浓稠灼烈的血腥味占据,混合着恐惧和死亡的恶臭,堵塞他的气管和鼻腔,再紧攥住他的心脏。他背靠铁墙而立,双腿像是灌了铅那样沉重,仅剩的力气也只能支撑他勉强站立。沁透心扉的寒冷轻易就穿透那件单薄的衬衣,像是杆抵住后背的、毫无温度的枪。衬衣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大片血渍如图同颜料般泼洒其上,液体干涸留下的赤黑色泽仿佛正无声地控诉某个不为人知的暴行。
“你来了啊。”面前的人说。那声音如此平淡如此单调,却又隐含着一抹病态到极致的疯狂。染血的医生制服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秦然眼里只看得见一片猩红,还有干涸的液体留下的赤黑色泽。黯淡的白色灯光倾洒而下,勾勒出那人由屠杀与残害铸就的面容——翡翠绿色的眸中映出暗沉的血色,同这鲜明而刺眼的色彩相融。
铁链碰撞的声音伴随着那人身形的移动而刺破沉寂的空气,直刺进他脆弱而满布恐慌的心脏。他看见那人手上缠绕的锁链,也看见了那柄几乎半米长的碎颅锤,血迹斑斑的锤头上隐约沾染了某种不明不白的灰白色组织,而那双紧握着锤柄的手却如此平稳沉着——好像那些人从未惨死在他手中,好像今晚进行的一切屠杀不过是发生于另一个世界的噩梦。
黏腻的恐惧几乎将秦然吞没,那压抑的窒息感仿佛能够催动人心底最懦弱的求生欲望。他想转身逃离,可身体却在极致的危机面前陷入僵直
于是他只能看着那人朝自己缓步靠近。沉重的脚步声交织了钢铁的脆响。
那张本该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脸,此刻却满布着血腥与怨毒,还有攀登到了最顶尖的疯狂。
“我很开心,真的。”唐安檠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