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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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企划小组        

主要用于存放企划结束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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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之前未参加过系列企划的角色)

     

【FM=fragment,用于填主线未完成部分】   

【IF=依旧是元素世界观但世界线不一样】     

【PARO=非元素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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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南边来了个码字匠
    2016/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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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7555字

    •p2在这: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354/

    •三期主线杀青!!!

    •但还有一二期和三期支线得填,cry。

    •有视角改变。

    .

    .

    .

    .

    于是,事情是这样的。

    我奶奶,也就是我父亲的母亲,生了重病,据父亲说没几天可活了。

    嘛,虽然我知道这么大年纪的人(80多岁)肯定会挂,但一个月前我还在她的主页里看她在广场上领导一堆大妈在跳舞,所以这件事来得也算是很突然。

    她跟上了时代的脚步,而且即使出了大事(都懂的)也不会嫌弃我。

    她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我这个孙女,但当她知道什么叫电话费后就改行用聊天软件了。

    我可没和她说我是个元素使,只是说我上大学去外地了,事实上家人那边也只有父亲知道我的身份。

    奶奶想看我最后一面,所以让父亲通知我回来了。就是这样,很简单的一个理由。

    但我蛋疼啊,我拽着大包小包的,在上父亲的车之前全是我拿的。氷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实体化,这是个问题。虽然她可以隐身,但以路人的视角会变成“行李在动”的迷之画面,所以还是算了吧。

    到达车站,与父亲会合,上了他的车。

    这里距离父亲发来的医院坐标很远,有1小时的车程。

    于是我也不着急,用父亲的毛巾擦擦脸上的雨水。

    车里有股烟味。

    氷咳嗽了几声。

    “怎么,你不习惯香烟味吗?”我问道。

    『啥这就是香烟吗?』氷又猛烈咳嗽了两声。『卧槽我可不喜欢这种味道!』

    “忍一忍吧。”我回答着。毕竟,死的人是我父亲的母亲,该说是巧合还是活该呢。

    “说到底,我有多少年没见到你那边的亲戚了?”我问着父亲。

    “七年。”父亲听见氷的咳嗽声,立即掐灭了烟。

    真是漫长啊。

    自从进了元素学院,几乎都是父亲寄钱给我了。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父亲那边的亲戚会定期给我生活费,虽然(加一起)很多,但每次给的时候我能看出他们很不情愿。

    没错,在他们眼里看来,杀人犯的孩子不会有出息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完成高中学业的时候的成绩是中上等,也被评过优秀学生,虽然因为不说话而没几个知心朋友,但口碑还是不错的。

    …至少安全的过了高中生活,没人骚扰我。

    回想起来,这三年倒变的不同寻常起来。

    自从拥有了能力,见到了氷的那一刻,世界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交了朋友,经历了很多事情,遇见室友,与大家分别。

    但最终我还是回到了这里,虽然只是暂时休息。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担心着。刚才也说过,我已经好久不见我亲戚了。

    家乡带来的不仅仅是熟悉和温暖,还有那些过去的事,冰冷而又无情。

    我不是米白,我有着过去的记忆,只要一闭眼,还是会隐约想起。但我也不是晴子,至少我不想去复仇。

    也许现在,会是我和过去的清算吗?清算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未知。

    但我必须前进。

    这时,车开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父亲下车,我也下了车。

    父亲看着我,下一秒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消毒水味。

    和那时我被送进医院的味道没什么区别。

    跨进电梯,摁下6楼的按钮。

    到达六楼,一直走,然后左拐,第一间就是奶奶的病房。

    父亲领着我一起进去了。

    .

    我能听到心电图的声音,和亲戚们的嘈杂声。虽然还是心电图的声音更响一点,但我也听到亲戚们的说话声。

    “啊,来了。”

    “为什么老太太非得叫他们两个过来?”

    “这没办法,亲儿子和亲孙女啊,虽然本质都差不多。”

    “杀人犯和他的女儿。”

    “据说他女儿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可能,他都那样,她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总之离她远一些吧。”

    “呵,在当事人面前说这些恐怕不好吧?”

    以前的我听到这些,即使以平静的语气复述他们的话,他们也会装作不知道。所以这次,我选择不说话。

    氷(腰带挂饰)敲了一下我的裙子。

    『你还好吗?』

    当然,氷的声音只有我和父亲听见了。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氷,点点头。

    “我没事。”

    我径直走向了奶奶的床边。奶奶还算是清醒,摘下面罩。

    “还剩几个小时?”我装作很冷静,开玩笑的问着。

    “呵呵呵,我说还有一分钟你也是信的吧?”奶奶的语速慢的要命,但至少我知道她说了什么。

    “说是要见我最后一面,你是不是肥皂剧看太多了?”

    “我一个老太太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多孤单啊,看看肥皂剧不行吗。”奶奶继续用极慢的语速说着。

    “反正我可是回来了啊。”我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奶奶。

    奶奶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貌似睡着了。

    亲戚们一个个离开了病房。父亲留在了病房,让我先回家,并递给我家门钥匙。

    之后从父亲那里得知,奶奶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三天后的葬礼。

    我脱掉马甲,换上黑裙子和黑皮鞋,戴上胸针。

    胸针是氷的主意,因为她本人变成了胸针,样式是一朵花。当然我还得戴上耳机装作与人通话。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

    出殡后就是遗体告别仪式,简单点说,火化。

    我抬头望天,径直走向火化场,当然,没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还在殡仪馆里。

    上次看到烟囱里冒出的青烟还是母亲的。

    『有意思,听说你们会留下骨灰?』

    “是啊,大部分人会选择用一个盒子珍藏着,那种盒子我们称之为骨灰盒。”我这么说着。

    『介意我问一件事吗?』氷突然问道。

    我当然不介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母亲的骨灰盒在哪?』

    “在我的床底下,不过里面的骨灰早已被我洒进海里了。”

    里面装的是母亲的一些遗物,氷在我说这个之前应该是不知道的。

    『你母亲喜欢海吗?』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总算要查水表了吗。”我吐槽着。

    氷没说话,但我感觉她现在肯定是尴尬的。虽然知道她为啥问这个,但我还是先给她个台阶下吧。

    “哦,我得去送花,氷你等下再跟我说原因,万一我玩脱了被烧伤,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只是送花而已,还会被烧伤?!』

    “…重点错了成吗。”

    我还以为她的重点会放在“送花”这件事上(毕竟我手上没拿花)。我变出几朵冰做成的花,又解下头上的丝带,绑在冰花束上。

    反正丝带我还有备份的,等会儿再拿出来也行。

    现在焚化炉那边没人,我很快就跑进去,把花束放在奶奶的手上。

    火化开始,我出了火化场。四周没有人。

    『意义何在。』一旁的氷现了原形,看着烟囱上的青烟飘散。

    “她喜欢冰雕,曾经想着如果能有个不会融化的冰雕该多好。”

    『所以你就烧了一块冰…』氷蛋疼的说着。『但还是会化的好吗?!』

    “无所谓。”我耸耸肩。

    当晚父亲喝醉了。

    在我和氷面前哭的很厉害。

    『给他醒醒酒?』氷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烟头和碎酒瓶子),不由得扶额。『好歹也是公共场合,这样不太好吧?』

    说实话,我还没有看过父亲喝醉的场面——印象中他滴酒不沾,只是偶尔抽烟罢了。

    “总之先收拾一下?”

    『那种事服务员会做的吧?!』

    “…至少把酒瓶子的碎片捡起来,会伤人的。”

    『对哦。』氷总算想起来该怎么做,虽然最后还是我捡的玻璃碎片。

    还得想想等下怎么把父亲送回去。但我一个人肯定是搬不动啦,父亲身子骨结实得很,即使已经五十多岁还是很健康。

    而且体重非常的…总之我抱不动。

    『傻女儿啊,你不会叫一辆出租车嘛?!』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想说一句,我真的不是你女儿,真的。”

    最终还是我自己把一个男人搬上了出租车,又搬上了4楼。

    父亲早已经睡着了,我把他扛回钢琴房,让氷帮忙扶他上床,氷还贴心(?)的帮他盖上被子。

    我看着钢琴旁边的书架。里面全是乐谱,有人碰过这些。

    在和父亲和好后,我开始学习钢琴。父亲虽然在和老妈认识之后开始拉小提琴,但以前他也(被迫?)练过钢琴,所以能给我一些支持。我虽然已经中断了快三年,但如果重新练的话应该还能记起来。

    这天,父亲去看店了。

    留下我和氷在家呆着。

    “我说氷。”

    『啥事儿?』

    “还没到夏天好嘛。”

    我看着在冰柜里趴着当咸鱼(?)的氷。当然,是变回了晶体再塞进冷藏库里的。

    目前距离回学院+出国还有五天,我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而氷懒癌发作,不仅不帮忙还在冰柜里大吃特吃雪糕,导致雪糕费用明显上涨。

    我扶额。

    “不管你,我去弹琴。”

    我放下手中快收拾好的行李,径直走向钢琴房。

    在父亲的帮助下,我总算是记起来三年前的自己是怎么弹琴的了。

    氷不知为何也会弹钢琴,但在春节那次,在我无意间问了一句“你还会拉小提琴吗”之后,她就很少提到关于乐器的事了。

    老妈曾经也是拉小提琴的,在和父亲认识后开始弹钢琴——虽然不知道氷怎么知道老妈的事情的啦…

    回过神来我已经坐在钢琴凳上,拿出琴谱。

    “氷你给我从冷冻室里出来行吗!”我喊了一声。

    『你又要干啥,让我帮忙煮咖啡?』氷虽然嘴上这么说,下一秒就实体化出现在我面前。『啊,看来不是。』

    “帮忙翻页行吗?”我指着琴谱。

    『你居然不背谱就弹吗?』氷接过我手上的乐谱,随意翻了翻。『卧槽,你厉害,第三乐章*你也弹吗?』

    “嗯。说到底老爹也让我练这个来着,我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练好。"

    虽然如此,但这些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我现在能不能弹好呢。

    『好,你加油。』

    氷搬了个凳子过来,在一旁围观。

    随着钢琴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我的心情也变好了。

    果然音乐是可以治愈人心的啊!

    乐曲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氷加入了演奏。

    “嘿,四手连弹啊?”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继续弹奏自己的部分。

    「虽然这支曲子是可以一个人弹的,但两个人也不错不是吗?」

    我点点头,正准备翻页,却突然发现氷的耳朵——

    不是尖耳。

    『贝丽卡!』

    我呼唤着自己的元素使。

    她在那边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而我还是没听到钢琴声。

    我急忙从冰箱里钻出来,变成人形,打开房门。

    贝丽卡倒在地板上。

    『额头好烫......发高烧了!』

    我急忙用贝丽卡的电话联系了她爹,顺便把贝丽卡放在她房间的床上。

    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乐谱。

    我捡起来看了看。

    『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贝丽卡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张乐谱。

    “你好。”我说着。

    “好久不见。”你微笑着回应道。“已经有八年没见面了。”

    我十四岁那年梦到的“你”,是氷伪装的——直到现在我才无奈的承认这个事实。

    “为什么回来了呢?”

    回答我的只是你的微笑。我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不疼。

    “啊,果然是在做梦。”

    你只是站在我面前,无所谓的微笑着。

    之后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跑到门口。虽然是跑着出去的,但...

    “等等老妈我也是成年了不要拖着我啊?!”

    我的背贴着地面,在一路上被拖走的时候知道了摩擦生热是怎么产生的。

    .

    一路上被拖着,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海边。

    小时候的我一直都喜欢海边,母亲经常带我来这里玩沙子或者是下去游泳。

    在她死后,我曾有一段时间避开了关于海的所有活动。毕竟还是不想去那里,而且是我把母亲的骨灰全部洒进了海里。

    而且,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父亲。

    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

    “贝丽卡。”你站在海水里,向我招手。

    这个名字,据母亲说是因为一次失误。

    她本来想给我起名为【丽贝卡】,结果不知是因为生完孩子很虚脱还是怎么,脱口而出【贝丽卡】。

    当时我父亲一脸懵逼,但仔细想想后觉得很好听,就这么愉快的起名了。

    是啊,之后小学里的同学们一直开玩笑的叫我“丽贝卡”,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和一个男生坐在了一起,“玩笑”就变成了“外号”。而且那个男生和我一个初中,不仅没有帮助我摆脱那些玩笑,而且还变相的给我制造麻烦。

    说实话,如果没有初中那次经历,我就不会在高中的时候选择住校。毕竟一个人回家还是会怕。

    但我讨厌母亲吗?并不。

    她虽然很逗,但本性还是很温柔的。这样的她却很早离开了我。

    同样,我也很早的离开了“她”,不让自己沉迷于过去当中无法自拔。

    氷也许是我的神助攻和搭档,但母爱说什么也是不能替代的啊。

    我也站在海水里。我和你拉着手,一起缓缓向前走去。

    直到我发现海水已经没过我的头顶。

    我想逃跑,但你已经狠狠拽着我的衣角不让我逃离。我感觉不到我的脚,向下一看。

    我正在化为灰尘,而一部分的灰已经溶解在海水里。

    这大概就是母亲最后被我洒在海水里时,她的感受。

    之后我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床边是满脸担心的氷。

    “等等这是哪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你床上,你是冰元素使贝丽卡,刚才你在钢琴房里突然发烧晕倒了。』

    居然发烧?我不怕冷,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

    “喝冰咖啡喝的?”

     『谁知道,反正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他刚才回来过一次,估计去买退烧药了。』 

    “谢了,氷。”我勉强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

    房间还是几年前的那个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床头柜上放着装满温水的盆,里面泡着湿毛巾。氷虽然不是我母亲,但还是有些母性本能(?)的。

    对面的桌子上摆着四个相框,第一个是母亲没死之前的家族合照,第二个是我和父亲在旅行时的合影,第三个是在诺亚号上我和战友们的合影,第四个是和米白一起浪回家的时候拍的合影(氷在后面扮鬼脸)。

    而这些都是父亲洗出来的照片。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看这几张照片。

    “氷。”

     『啥?』

    “假设我真的元素觉醒了,我会怎么样?”

      『突然问这个?』氷有点疑惑,但还是解释着。  『你的【人】元素会逐渐替代成我的元素,最终在第三次的时候你会变成我的拟态。』

    “说人话。”

      『你会变成...呃,我?』

    “元素神?”

      『但那个时候,因为你本身的【人】元素完全被我的元素替代——』

      『会死。』 

    “是吗...真是那样就好了呢。”那样也许就能遇到母亲,然后解释下为啥一言不发就把我拽海水里喝一肚子水。氷惊讶的看着我。

     『你果然是被烧糊涂了吗?』

    “不不不只是假设,我们还是要维护世界和平的。”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贯穿爱与真实的邪恶!!』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氷!!!!』

    “贝丽卡!!!!!”

    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氷立刻变回了晶体),父亲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应该是都烧糊涂了吧。”

    数日后。

    贝丽卡坐在去机场的公交车上。选择去黑院的人,并不多*。

    “但选择黑院的人,都是勇士。”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蛋疼的人生,敢于正视离别的真相。』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的语调让我很想揍你。”

     『行李都带齐了吗?』

    “带齐了带齐了,就连知悟的事我也事先问了机场那边。”

    因为知悟好歹也是一把太刀,贝丽卡特意向机场那边问了一下,得知的结果是“不能随身携带,只能托运”,好歹比“不能带过去”好了一点。为了防止被人误会,她还特地用报纸包装了一下,当人问起的时候她就说“朋友拜托我送过去的模型刀”,简单粗暴。

    如果真的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会遇到洛霜纹吧。

    这家伙,昨天返回学院的时候,跟贝丽卡说他也选择了去黑院。战友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最初选择黑组,现在如果毫无头绪的话,就这么坚持下去吧。

    『虽然听不懂但却是很有道理呢(棒读)』虽然氷这么吐槽着但还是点了个赞。

    “氷不要吐槽我的战友成吗,人家估计也经历了‘内心全是波动甚至发出波动拳’的过程呢。”

    “喂,波动拳是什么啦wwwwww”来自一脸懵逼.jpg甚至有种想在自己头上撒氯化钠(人话:盐)的洛霜纹。

    结果,两人意外顺利的托运了知悟和行李箱。

    也意外顺利的在等待所有去黑院的人来齐之前找到了洛霜纹——

    正在机场的书店里看一本【冰河世纪】。

    『这人是谁我不认识这个元素使。』

    “不你说错了,‘这元素使是谁我不认识这个战友’。”

    『我说的不是他,是你。』

    “诶嘿。”贝丽卡迅速的把【论刨冰的108种做法】放回书架上,装作没看见店长一脸【妹的智障】的表情。

    『那个啥,洛霜纹你看,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哈...万里无云。』氷满脸尴尬的和洛霜纹打着(完全没有一点意义的)招呼。

    “但今天是多云(ry”

    『女儿啊风太大我听不见?』

    “我啥也没说不要理我,以及不要在战友面前说母女关系!!!”贝丽卡差点就吼出来。

    『诶嘿。』

    全程插不进嘴的洛霜纹等这两个人互相吐槽完之后,才默默地把耳机摘了下来。

    有这样的战友和这样的元素神,他到那边真的能消停一会儿嘛?!

    “其实我还是很紧张的。”贝丽卡说。“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出国,但这次出国性质不一样啊...”

    “嗯?你第一次出国是去干什么了?”洛霜纹好奇的问道。

    “和父亲一起去旅行。”贝丽卡说。“但起码还有导游,这次是自己去熟悉一个国家。”

    “没事的。”听到这句的洛霜纹安慰着贝丽卡。“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你瞧,我们有机票——虽然是单程的;有住的地方——黑院......”

    『话说黑院那边真的会给我们住处吗?』

    “应该会的?”贝丽卡回答道。“反正我在鸽组那边有熟人,大不了找他就OK了。”

    『有个人类那边的熟人很重要呢...』

    “总之,肯定没问题的,我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洛霜纹笑着说。“而且我们可以拯救世界各地的元素使,而且...”

    『可以探究,人类和我们元素使一起和平共处的方法。』

    “是吗...”贝丽卡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所以,你来黑院,应该会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同意。”洛霜纹点点头。“如果以前有不好的事情的话,你可以把这次经历当作新的开始。”

    “重新开始,对吧?”

    “嗯。你会到达一个新的地方,遇到新的朋友,同时也会经历很多你不理解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坚持下去。”贝丽卡说。“谢了战友,你还是很能安慰人的嘛!”

    “这是因为以前家里发生的事情啦...”洛霜纹解释道。

    “是嘛是嘛,我就不往下问了。”贝丽卡虽然很好奇,但还是忍住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或者是别的原因什么的。

    『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两个聊天,但是请你们两个注意时间。』

    贝丽卡看了下时间。

    「前往X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登机手续。」

    “啊,已经可以开始进候机厅了。”

    『不过还得有很多检查要做,你们俩,记得解释手环的事情。』

    “现在这个时代,机场应该有元素探测器什么的...”贝丽卡瞟了一眼自家元素神。“以及,去黑院的学生们已经凑齐了,我们抱团,领队的人再解释一下,应该就解决了吧...你昨天到底听没听解释?”

    『诶嘿。』得到氷的敷衍x1。

    “不过时间不多了,估计进候机室不到1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我们快点去柜台吧。”洛霜纹说着,走向了柜台。

    贝丽卡和氷走向飞机的候机厅。  

    她走在前面,氷隐身着跟在她后面。 即使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这件事,贝丽卡一定要问清楚。

    她停下脚步。 

    “话说回来,氷。”

    『?』  

    要说什么好呢?

    “「它们把氢气转化为可供呼吸的氧气,它们像地球上的空气一样重要呢。」 ”  

    『但我还是想说,它只是花。』   

    电影里的台词,而且还是母亲最喜欢的那一部。

    氷睁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露出了苦笑。

    两人沉默了几十秒钟后。  

    “......是你啊。”贝丽卡轻声说道。  

    『抱歉。』  氷只能说出道歉的话语。

    “没事。我一直当它是一场梦。”  

    『哈,好巧啊我也是。』因为氷最终也是沉睡了好几年,才和贝丽卡成为伙伴关系的。  

    “我并不介意的。”贝丽卡转过头来,笑着说。“没有你的鼓励我可是连现在都活不到呢,虽然你为啥知道我娘的兴趣爱好始终是个谜...”  这是贝丽卡的真心话。

    『嗯,这样就好,这也是我为什么始终变成你母亲的原因啊。』氷不好意思的指着自己。『嘛,还是赶紧赶飞机吧。』  

    贝丽卡背对着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已经潮湿的眼睛。

    啊真是的,这种时候自己不能哭出来啊。  

    贝丽卡有种预感。

    在黑院里,虽然会因为和鸽组讨论问题,自己会变得很忙,但绝对会交到更多的朋友。

    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也不坏。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不能沉迷于悲伤的事情里啊。

    要在黑院里开始活跃起来了!

    这么想着的贝丽卡,拿出了手机(当然,飞行模式ON),插入耳机,点开了她最喜欢的曲子。

    【end】

    ---碎碎念

    *1.贝丽卡演奏的是「月光奏鸣曲」。

    整个曲子分三个乐章,第三乐章是快板。(作者的恶趣味)

    *2.按照企划tag【最终的选择】统计,学院学生中2人黑院(而且除了我,另外一个人还是熟人)。如果按照企划规定的话,可以推测很多人都去了白院,而很少一部分人进了黑院。嘛,谁知道呢,就先这么写起吧。

    3.真的没想到我可以写三年的元素文,把这个坑完结的话之后可能会在个人小组开始新的故事。其实已经开始策划脑洞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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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3) 收藏(0)
    • 黑兔晴子:

      听着极乐净土重新评了一遍,先前的压抑气氛一扫而光,只剩下嗨【呸

      首先完结恭喜!!!!

      初看的时候感觉剧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然后看了一会……恩,还是贝丽卡x

      视角切换的挺棒的!一下子就看懂了而且感觉很自然,有种唰——的感觉【是什么

      丽贝卡→贝丽卡……哪个都好听

      ……不瞒你说我家楼下有家修脚店叫丽贝卡【被打

      没想到黑院人这么少,本来以为应该一半一半,结果只有俩???

      算是Ture END吧,但是最后又有一种寂寞的感觉,物是人非啊……

      看见贝丽卡这么重视知悟我超感动【大哭】可惜米白没带上八音盒,哎

      没关系,米白不在了,就让她的刀陪着贝丽卡吧。

      有缘再见!

      2016/08/18 15:51:23 回复
    • 黑兔晴子:

      填坑辛苦了!

      2016/08/18 15:51:33 回复
    • Sakai:

      三期填坑完成恭喜!!(撒冰花

      感觉整个故事都很贴近现实,是整个企划故事里少有的家庭路线!

      一开始剧情比较压抑(奶奶去世了之类的…)看到后面贝丽卡还能跟元素神互相伤(tu)害(cao)真是太好了!(你

      果然氷是传承了贝丽卡母亲的遗志之类的角色啊!(总之有很深的关联!

      火箭队那里忍不住笑出声www

      去翻了翻tag居然真的只有俩……(ry

      最后,有选择这条道路的勇气便必须具备走下去的毅力!继续加油啊贝丽卡!

      2016/08/18 17:26:10 回复
  • 分岔路口(二)

    打南边来了个码字匠
    2016/07/24
    +展开

    ·填after主线,P1这边走: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353/ 

    ·正文4000字,不打算修改,关照强迫症你值得拥有。 

    ·剧情中段失控,不适者右上角。 

    ·两口气呵成,也许这才是剧情失控的原因。 

    ·借用角色:雨宫明亚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41/ 

    ↑...我尽力填了戏份但还是不怎么成功 

     .

     .

     .

    商场内部的一家咖啡馆里,两人休息了一下。 

    明亚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惊讶的看着正喝着咖啡的贝丽卡。 

    “耶奇怪,以前的贝丽卡有那么爱喝咖啡吗?” 

    贝丽卡停下了喝咖啡的动作,要了一块咖啡蛋糕。 

    “一切都是因为氷,不要问。”她感伤的望了望天。 

    有一天氷不知为何拿了一盒咖啡糖吃,在贝丽卡“你不要在床上吃啊,掉在床底下不好收拾”的抱怨声中,一言不发的抛了一块咖啡糖想让她住嘴,但咖啡糖飞到她嘴里,差点没把贝丽卡噎死。 

    贝丽卡出于报复心理(?)下去买了一罐咖啡,结果喝完就上瘾了。当然,她虽然喝咖啡,但她很少喝黑咖啡这件事导致她还是会起来晚。 

    “是吗——对了,之后你要怎么办?”明亚问着。 

    “嗯?什么怎么办?” 

    “我听说了,学院那边…"明亚低下头。“你之后回到家乡要怎么办?” 

    “哦,那件事?”贝丽卡有点惊讶。“哈哈,学生嘛,当然是要毕业的啊。”她苦笑着。 

    “没关系啦,总会再见面的。如果你想过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当然,我会给你带很多礼物呢!”明亚犹豫了一下,又恢复了她往常的样子。“只要你给我你那边的地址,我就抽空给你送!” 

    “嗯,好啊好啊,请给我一个咖啡机。”贝丽卡笑着说。 

    『你个咖啡狂魔你还行不行了?!』 

    貌似听到了氷的声音,贝丽卡一惊,下意识看了看手机。 

    并没有(氷变成的)手机挂饰被挂在手机上。 

    应该只是想她了。 

    。 

    “好,睁开眼睛——” 

    贝丽卡乖乖睁开眼睛。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戴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结。 

    “哦哦,跟我发色挺般配的嘛。”贝丽卡摆弄着蝴蝶结。 

    “不错吧?”明亚笑着说。 

    是啊,连贝丽卡自己都想去换一件衣服了。 

    “明亚你等我一会儿我再去看看这家店!” 

    15分钟后。 

    贝丽卡从试衣间走出来。 

    她不太喜欢太多装饰品,就干脆选了些她喜欢的。 

    她现在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蓝色马甲,下面是灰色的裙裤和白色的靴子。 

    “哎呦喂,这家伙真的很帅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贝丽卡不由得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在翻手机相册的时候,随手翻到了一张照片。 

    “哦,好怀念。” 

    是三年前,打扮完毕,准备从家出发时拍的照片。 

    “除了马甲之外好像变了许多。” 

    心境也变了一些。 

    “好,当机立断的买下这些装备吧!” 

    钱包在滴血,用的可是她爹给她的经费啊。 

    当然,事前已经和老爹说好了,也有省下冷饮的钱,所以买几件衣服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大概。 

    贝丽卡付完钱,看到自己的钱包的血量,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暂时不喝咖啡,买几块咖啡糖忍忍。 

    顺便,看见明亚的新衣服,贝丽卡感叹了一下。 

    不愧是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啊。 

    。 

    两人在商场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唱唱唱? 

    有的,贝丽卡不怎么唱歌,她一开口就破音了。不过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明亚在贝丽卡唱完她的曲子后就狂拍手了。 

    “贝丽卡不当偶像真是可惜!” 

    “…算了,我还是安静的当个元素使吧,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不擅长被人追。” 

    玩玩玩? 

    也有,两个人玩了很长时间的音游,最后明亚输在了在贝丽卡玩的高难度铺面上,贝丽卡买了杯冰奶茶安慰她。 

    之后两人来到了顶层…的鬼屋。 

    是贝丽卡提议要去的。 

    两个人的尖叫声持续了5分钟左右,最后两个人心累的走出鬼屋。 

    吃吃吃? 

    两个人成功的扫荡了位于商场地下一层的美食街,虽然不是全部,但两个人至少是扶着墙进(逛了一天很饿),扶着墙出((不顾少女形象的)吃了很多东西,很满足)的。 

    总之,在要分别的时候,两个人还拍了一张合照。 

    “在那边也加油啊!” 

    “嗯,我会的!你在回去之前可不能停止用能力呢!”贝丽卡背对着明亚,登上了回途的公交车。 

    。 

    回到宿舍。 

    贝丽卡从柜子里拿出八音盒,轻轻的拧动发条。 

    “♪~” 

    随着八音盒的单调声音,贝丽卡也哼起了歌。 

    一个人的夜晚,有点安静,但至少不寂寞。 

    毕竟, 

    “毕竟,还有「回忆」在这里啊。” 

    有了「回忆」,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米白失去了她以前的「记忆」,贝丽卡,氷,迷子老师和其他人帮助她创造了一段美好的「回忆」。明明如此美好,为什么却走了呢? 

    也许。 

    贝丽卡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拿出了放在床边的知悟。 

    假设,她恢复了她的记忆的话…? 

    手中这把太刀「知悟」,据氷说是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东西,而且有另一把太刀与它是一套的。 

    也许,米白拿到了这两把太刀,又有什么契机,让米白恢复了记忆? 

    再假设,她的记忆是灰暗的。 

    虽然米白不怎么说话,表情也一直都是那样,但她的眼神,有时可以代表一些东西。 

    例如那天她绝望的眼神。 

    和多年前,站在病房的镜子前的自己的眼神一样。 

    等一下。 

    两个人,都曾经得到了什么,或者是失去了什么。 

     .

    她得到了“过去”,又即将失去“朋友”。 

    她失去了“挚爱”,又在梦境中得到了“祝福”。 

     .

    她拿到八音盒的时候,是在哭。 

    而她看到了之前碎掉的,母亲的八音盒。 

     .

    母亲?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梦里,梦中的自己还在病房。 

    可是,现实的自己也确实是在病房里躺着。 

     .

    氷在说完米白的事情之后的消失。 

    氷当天晚上说的令人在意的话。 

    氷的长相。 

    以及病 房 里,“母亲的”体 温。 

    那么… 

    “哈哈,这可真是…” 

    她露出了苦笑,喝掉了面前仅剩一半的黑咖啡。 

    氷隐去了身形,看着贝丽卡的行动,转过身看着夜空。月亮被云覆盖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要下雨了。』 

    。 

    雨声和手机铃声都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 

    次日早上收拾完行李,告诉迷子老师自己的行程。 

    “虽然没关系,但请在月末回到这里吧。”迷子老师犹豫了一下,最终拿出元素辐射隔离手环。 

    “没事,我只是回家处理一些事情,而且现在才月初,怎么想也没问题啦。”贝丽卡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提出这么任性的话来。” 

    “不,没关系的。一路小心啊。”迷子老师露出了微笑,看着贝丽卡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趁着雨还没下大,赶紧去火车站吧!” 

    。 

    雨下的很大。 

    贝丽卡在这种天气里,插着耳机正在听音乐,顺便趴在桌面上看着玻璃上的水珠和不断变化着的景色。 

    天气预报说,很多地方都下了雨,自己的家乡下的是大雨,幸好不是暴雨呢。 

    突然响起了敲打桌面的声音,贝丽卡抬起头来。 

    氷坐在对面,认真的看着她。 

    『所以,我们之间看来要有场谈话了,是吧。』 

    贝丽卡收敛起笑容。 

    “你都知道了什么?” 

    『前室友的事情。』 

    “米白到底是什么人?” 

    『黑兔晴子。【死】元素使。恢复了记忆的米白。』 

    『我见到了她的元素神。』顿了顿,氷继续说。 

    “元素神…?”贝丽卡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米白的元素神一直没有以任何形态出现。” 

    『我很困惑,为什么元素神会整整三年不和元素使见面。』 

    『她的元素神说,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这不是小森说的话嘛。” 

    『紧接着她又问,我们两个帮助米白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正确的,那为什么你的前室友还会选择留下那把知悟呢?』 

    “我不知道。” 

    『我也是。』 

    “……。” 

    两人都沉默了。 

    “为什么要隐瞒?”半晌,贝丽卡问道。 

    『怕你承受不住。』 

    “明明知道我会推测出来?”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冰刀架住了氷的脖子。 

    “放心,我知道我伤不了你所以刀背朝里。我只想发泄一下。”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知道真相的原因。』氷指着冰刀,仅仅是轻轻一碰,刀刃就碎裂了。 

    “…你们这群元素神基本上都有点儿猫饼。”贝丽卡收回冰刀。 

    氷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知道啊。』 

    “不不不,一个人的时候我可是很会脑补的。”贝丽卡自嘲的说道。“关于米白的过去,我最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她走的那天说了一句令人在意的话。』 

    『那个人,杀。』 

    奇怪的是,贝丽卡没有太惊讶。 

    “原来米白是有仇人的吗?” 

    『也许?哦对了,那个元素神还说,我们两个人什么也不懂。』 

    死元素神也真是,本来氷想和她好好聊聊,结果死元素神一脸冷漠,还有一种仿佛她的元素使不是米白的不负责任感。而且,她的语气有种颓废了的感觉。 

    「你感觉,现在和你的元素使一起站在屋顶的她,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还是别的人呢?」 

    「呵,这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多管闲事的家伙。」 

    死元素神的话,莫名其妙的很让氷不爽呢。 

    “确实,我们并不了解啊。最终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贝丽卡这家伙,比起和自己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啊。氷想着。毕竟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消沉的吧。啊,为啥自己也要消失一会儿来着… 

    “等等,米白是因为恢复记忆而开始复仇的?”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至少我们两个想的是一样的。』 

    “不愧是母女。” 

    『这话该我说吧。』 

    “……。”贝丽卡低下头。 

    迷之冷场。氷现在是一脸冷汗,自己是因为对贝丽卡的愧疚而隐藏起来的,总算下定决心说出口但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啊,这要是万一贝丽卡因为这件事讨厌起自己来该怎么办啊! 

    “我们再谈论这件事,应该也没用了吧。” 

    『诶?』 

    贝丽卡一句话把氷从碎碎念中解救出来,氷惊讶的看着贝丽卡。 

    “道路是米白自己选择的,而不是她的元素神帮她选择的,不是吗?” 

    贝丽卡抬起头,露出了与平时一样的微笑。 

    “不管她是米白还是晴子……呃这样说对不对啊。” 

    “我觉得,身为朋友,我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即使她再一次失忆,或者永远都不能再次见面…” 

    『哈,否则你送出去的八音盒就没有意义了呢。』 

    贝丽卡点点头。 

    米白在音乐会上最喜欢的那支曲子,名字翻译过来就是—— 

    「回忆」。 

    贝丽卡已经见不到的人,不只有她。 

    母亲,真央,还有其他一些她见过的学员们。 

    所以,只是少了一个人与她联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贝丽卡这样安慰着自己。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所谓一期一会,是指一生的时间里只和对方见面一次,因而要以最好的方式对待对方。」 

    以前,在图书馆里,贝丽卡曾看过这样的句子。 

    好像是茶道里的说法,虽然氷看完后感叹了一下,说这在朋友的离合中也可以体现到。现在想起这句话,竟有些悲伤。 

    也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 

    “氷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身为你的元素神我可不想跑去当别人家的元素神,虽然有时我会消失一阵子但我会在一旁视~奸~你~』 

    “那,拉钩。”贝丽卡无视了氷的玩笑话,伸出小指。 

    『咦你不吐槽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下一句是啥来着…” 

    『我记得是“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 

    “对对,就是这个,如果你说谎,要吃下一大碗麻辣烫啊。”贝丽卡笑的多么的人畜无害,氷冷汗都出来了。对啊,氷本来就只会出“冷”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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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兔晴子:

      看到搞笑的话也笑不起来了……

      论我为什么这么后妈_(:з」∠)_

      室友文力有进步啊,是被语文作文折磨的吗【笑

      2016/07/24 23:21:41 回复
    • 打南边来了个码字匠:回复 黑兔晴子

      有吗2333333

      真的有吗,我快喷血了成吗......

      果然深夜写文会使人有干劲呢(?)

      2016/07/24 23:23:12 回复
  • 【元素】一包迷子狐

    【元素】一包迷子狐

    2016/06/28
    +展开

    落书包

    基本都是看到表情画的或者画来做表情的所以没啥完成度XD

    偷偷画了洛老和穆欣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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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素】迷CORE

    【元素】迷CORE

    2016/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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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画了一下目前有的亚种()

    相关的图之后再打包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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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2) 收藏(3)
    • 阿伊:

      ????好在意那个???啊???[黑人问号

      2016/05/22 04:46:20 回复
    • 苍芥:

      拥有白色蝙蝠翼的迷子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呢

      2016/05/29 14:46:53 回复
  • ???

    ???

    2016/05/22
    +展开

    恶魔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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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0) 收藏(5)
  • 再次分别,重新相遇(一)

    打南边来了个码字匠
    2016/05/14
    +展开

    ·大概是填after的主线(?) 

    ·4479字,虽然不用计数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标记了下 

    ·借用角色:雨宫明亚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41/ 

    ·↑虽然借用了角色但是这P戏份太少了真是抱歉!!! 

    ·OOC 

     

    这天早上贝丽卡比以往起的还早。氷睡不睡都无所谓,所以坐在椅子上看书。那堆书是她自己死缠烂打(?)让贝丽卡去借,虽然是以【少吃点冰淇凌】为代价才能读上几本厚书的。 

    『早安啊,你今天起那么早?』氷抬头看见了贝丽卡凌乱的发型。 

    “嗯,稍微考虑点事情。”贝丽卡打了个哈欠之后说。“上次米白和我一起去看我爹,我爹带咱们两个参加音乐会。” 

    『这有什么问题吗?』氷不解的问。 

    那次的音乐会之前,贝丽卡特意带米白逛了一圈商业街帮忙选了一套稍微正式些的裙子,而且还告诉她千万要表现的有礼貌些。 

    『怎么感觉你是米白她娘似的…』氷(手机挂件)曾经这么吐槽着,下一秒就被贝丽卡摘下来甩到地面上。 

    “米白看起来很喜欢音乐呢。” 

    因为米白在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曾经说过“还想再来”,所以贝丽卡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很喜欢,米白点了点头。后来在归途的火车上,贝丽卡特意摘下耳机让米白听着她手机里的音乐入睡的。 

    『嗯,于是呢?』 

    “你飘上来,我悄悄跟你说。” 

    氷想,难道是让米白再听一次那边的音乐会吗?于是她变回晶体,贝丽卡悄悄的说了几句。 

    『机智如你,不过从你那边送过去,时间上没问题吗?』 

    “我可是有后援的人。”贝丽卡拿出手机,调出拨号盘,拨通了某个电话。 

    。 

    「嗯?你需要八音盒做什么?」 

    因为现在的时间米白快起来了,贝丽卡迅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门打电话。 

    “送给我室友,爹你还记得米白吧?” 

    「哦,是那个孩子啊,她还好吗?」 

    “她很好,不过我们这边经历了些事使她看起来有点消沉呢。” 

    「于是你准备买两个八音盒给米白送过去?」 

    “其实是买一个送给她,另一个我收藏。” 

    「明明是一个寝室的,不是可以共享吗?」 

    “我们…要「毕业」了哦。”贝丽卡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如此,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 

    昨天晚上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呢…氷想,虽然她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发生了点有点尴尬的事情,她也觉得那两个人即使分别了也会是朋友的。 

    电话那边也沉默了几秒钟。 

    「分别…吗。」 

    “又不是生离…”贝丽卡意识到什么,立刻住嘴。“…抱歉。” 

    「没事。我只是想说,在有限的时间内,要更加珍惜你的朋友呢。」 

    “…你难得这么文艺。”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贝丽卡稍微安心了些。那个只会喝咖啡和弹钢琴的家伙难得说对了一回啊。以前,贝丽卡的母亲还没离去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和被别的人欺负的她坐在咖啡馆里聊天的。 

    「那必须,我的文科生身份决定了我的职业!」 

    “嗯很好我去买早饭了,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啊文科生。” 

    之后贝丽卡简简单单的,挂了电话。 

    “好,我也去买早饭吧!” 

    『敢情你还真的想去吃早饭?』 

    “早起的鸟儿有热咖啡喝!” 

    『好吧,你赢了。』氷暂时没有手,所以无法做出扶额的表情。 

    。 

    4月3日 星期日 天气 晴 

    老爹发短信告诉我已经买下那两个八音盒了,顺便把照片也发给了我。 

    小巧玲珑的好可爱!(我在说甚) 

    米白一定会喜欢这个的w 

    其他的事也没什么,我打算近期开始大扫除了。 

    氷表示到那时候不要叫上她。 

    我 偏 要。 

    看看,这就是母女情!!! 

    此刻氷在一旁看我写日记,看到我写这句话她一下子就重伤倒地了。 

    算了算了,等下把她塞冰柜里修复一下就好。 

     

    4月4日 星期一 天气 晴 

    周一恐惧症...听到这个的时候我还是挺怀念的。 

    初三-高三的时候经常患的这种症状啊——特 别 是初三的那段时候。 

    往事不再提了,我左胸真心疼。 

    【胸疼?你隆胸了吗?】 

    ↑氷,你知道有种说法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吗?! 

    我拿出打火机。 

    “手动再见。” 

     

    。 

    4月9日。 

    在食堂和氷一起吃饭的时候,贝丽卡的手机响了。 

    “喂?哦老爹,东西寄到了吗?” 

    「应该是收到了,你看看你学校门口的收发室有没有?我让快递员送那边去了。」 

    于是从收发室get到了包裹和一封信。 

    打开信封。 

    简单粗暴的生活费,附加一张纸。 

    「祝你好运。」 

    不愧是亲爹啊,这么贴心。 

    “那么就赶紧回去吧!给米白一个惊喜!” 

    『...希望不是惊吓。』 

    回到宿舍。 

    “室友……室友你还好吗?!”  

    两个人却看到米白躺在地上。 

    “怎么突然躺地上了……”  

    『别光顾着喊,先把她搬到床上去啊。』 氷焦急的指挥贝丽卡。 

    “也对,氷你去找点热水,我这就抱她过去。”  

    这种时候氷才不会管自己怕不怕热,她迅速的实体化,拿起盆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 

    贝丽卡抱起米白,感觉到她身体很轻,不由得担心着自己比平常人偏低的体温。 

    『水好啦,你来还是我来?』  

    “你一块大冰雕在这搅合什么,去去去,放着我来。”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氷吐槽着。  

    “谁是你女儿?!”贝丽卡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  

    『行行行你擦你擦,有了室友忘了娘哼。』 

    贝丽卡白了氷一眼,细心地为她擦去脑袋上的汗,最后把热毛巾敷在米白额头上。 

    『还是把小森叫来看看比较好吧?』 氷担心的问道。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只是累了。”贝丽卡猜测可能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让她有点累,于是就累晕了。 

    不过,礼物该怎么办呢?贝丽卡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把包裹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晚上如果她能好一点的话,再给她好了。 米白一定会开心的。 

    贝丽卡和氷决定不去打扰米白休息,悄悄地离开了宿舍。 

    。  

    然而,送出八音盒后,米白流下了眼泪。 

    贝丽卡在自家元素神催促的目光下,抱紧了她。 

    虽然贝丽卡语文一直不怎么及格,但安慰人的话还是会说的。  

    “即使相隔千山万水,我们总会是朋友的。”  

    然而,米白突然离开了贝丽卡的怀抱。  

    还是在哭泣的她。令人同情的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的她。 

    贝丽卡一瞬间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已经坏掉了的八音盒哭泣着。 她想朝小时候的自己伸出手来,但下一秒又像是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你…应该也累了吧,还是睡一觉吧。”贝丽卡低着头。 “晚安。” 

    。  

    夜深了。贝丽卡睡得很沉。 

    氷在米白走后立刻实体化,站在地面上。  

    米白一系列的举动很令人在意。 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也就算了... 

    『为什么米白会说自己是怪物?』 

    而且在那之前还说了“那个人,杀”这类的单词,想想都可怕。  

    米白最后还是走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记忆恢复后的副作用?应该不是。  

    氷看着曾经的米白的床铺。她什么都没有收拾就走了。连那两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刀,也只拿走了一把。刀鞘上的蓝宝石孔雀被月光折射成美丽的光芒。  

    是因为贝丽卡送米白八音盒,米白就给她回礼呢?  

    但是,氷不确定,现在离开的到底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 还是说,“另外一个人”,又或者连人都不是了。  

    她早就在米白恢复记忆的几天后就感觉出来了,但她一直没说出口。  

    死元素神说的话还在氷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你认为,你们那样做对她来说是正确的吗?」  

    这样一想,死元素神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但米白不讨厌这样,不是吗?』 氷自言自语着。  

    米白在贝丽卡这里过的很好,这可是事实啊。  

    既然这样,不如——  

    氷蹑手蹑脚的在贝丽卡的背包里找到耳塞,给她戴上。之后打开了米白的柜子,拿出了她的行李箱。 

     ——隐瞒下来。  

    『隐瞒下来。』  

    『就像,我隐瞒了自己真实身份的那时候。』 

     。  

    “昨晚睡的真香——诶氷你咋睡这边呢——等下米白呢?!” 第二天早上贝丽卡起床的时候看见氷趴在米白的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大清早的,这信息量真大,氷你别想不开,有啥事跟我说嘛。”  

    『米白离开了学校。』  

    “啥?!”贝丽卡完全摸不到头脑。  

    『昨晚,我看到她在收拾东西。就在你睡的时候。』  

    “这就是你所谓的灰色?”贝丽卡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冷静的问了一句。  

    『大概吧。哦对了,米白给你的回礼,很实用的回礼呢。』氷抛出那把刀,被贝丽卡稳稳地接住。『米白貌似把这把刀称作“知悟”。』  

    贝丽卡表示卧槽这么个太刀你都能抛给我,你真是好臂力?!然而她忽略了自己也稳稳接住了这把太刀的事实。  

    “哦,不错哦。话说你今儿个脸色不好啊,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自己被你用做耳钉。』  

    “好很好我知道了咱们去吃早饭吧!”贝丽卡敷衍了一句立刻跑路。 

    『之后能不能帮我借一些厚书?』氷问着。 

    “嗯,可以倒是可以,你要干什么吗?” 

    『......。』氷想了一会儿,之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想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回来之后不要打扰我看书哦。』 

     。 

    氷在宿舍看书, 而贝丽卡走在通往钟楼楼顶的路上。  

    因为特别暗,所以她不得不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来照亮脚下的路。 平时的米白是怎样走这条路的呢。  

    找到发着光的地方,结果她发现通往楼顶的门锁住了。  

    “好像是新换上的锁。”  

    不过,对于没有钥匙和发卡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拿出知悟,一刀劈开。顺便心疼下学校又该换锁了。  

    打开门,稍暖的空气流入,贝丽卡走出室外,得以看到一大片蓝。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这种季节也开始热起来了。 

     如果不是室友离开的话,两个人应该可以在这里野餐的。 

     其实贝丽卡昨天晚上听见了氷的话。她没有想到米白会这么说。明明自己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是因为她很少说话?不是。只是因为贝丽卡经常提起自己的事忽略了她?应该也不是。  

    “最深层的原因难道不应该是她之前的记忆缺失了吗…” 她仰望着那片蓝天。  

    米白之前的记忆里什么颜色居多呢?她举起那把知悟。 蓝色的孔雀反射着光。  

    “话说回来,真是好漂亮的一把刀…" 作为回礼,真是刚刚好。她喜欢蓝色吗?为什么留下了这一把? 如果不能再见一面的话,一切都在迷雾之中。 

    等一下。  

    “对哦,氷为什么说要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这家伙不是我娘啊,是元素神啊?  

    然后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天,氷在宿舍里看着书,也没空理她。 

    。 

    米白走后第二天,氷也不常出现了。 

    贝丽卡明白这原因,然而始终不去戳破。 

    但随即而来的—— 

    “啊啊啊好烦没人陪我说话什么的太无聊啦——" 

    贝丽卡怒掀桌,然而没有桌子可掀。 

    于是,无可奈何的贝丽卡拿出手机准备再刷一局音游。 

    然而,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弹出一个对话框。 

    「啊,请问是贝丽卡吗?」 

    “嗯?这人谁来着?” 

    拼命的从自己脑袋里揪出点记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人的头像。 

    哦。 

    「明亚?你不要害羞,找个空闲时间打个电话过来啦。」 

    大概五分钟过后,贝丽卡的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 

    顺便一提,贝丽卡的手机铃声是明亚出道的第一首曲子。 

    。 

    “明亚,好久不见。” 

    「明明是通电话啊,应该说“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才对。」 

    “是啊,我们没联络也一年了呢。”贝丽卡叹了口气。 

    她感觉,这一年过的非常的漫长。 

    即使有了新的朋友,旧的朋友也有一些离开了她。 

    这明明是必然的,但每次分离之后,心里都会疼。然而,她会忍住疼痛,来迎接新的友谊。即使最后还会分离,在她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雷打不动的和她闹。 

    虽然这个连人都不是的家伙现在不在她身边就对了。 

    “那啥,我这边有点心累。” 

    「怎么了吗?」 

    “我需要安慰,你今天要不要陪我聊一会儿?” 

    「唔,比起聊天,我有更好的办法。」电话里明亚的声音变的很激动。 

    「你知道“气氛转换”吗?」 

    “气氛转换?” 

    。 

    贝丽卡请了个假,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明亚给的地址,之后给明亚发了个短信说让她稳住自己的能力,千万别玩脱了。 

    毕竟那个地方所在的街道很热闹,万一明亚被人认出来那可就惨了,大概。 

    “话说已经很久没去商场买买买了……" 

    上次去还是在春节,和米白一起去的。 

    她戴上耳机,一路上听着明亚的专辑,坐公交车来到了那条街。 

    “话说回来,要在商场门口找一个绿发蓝呆毛的家伙还不简单吗…”贝丽卡这么嘟囔着,从车站径直走向商场。 

    然后遇到了明亚。 

    在商场门口旁边的小道上。 

    “至于吗,你不是有好好使用元素吗…” 

    “诶嘿嘿,好久没见贝丽卡,有点小紧张。”明亚不好意思的笑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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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兔晴子:

      贝丽卡:一脸懵逼

      结果你还是走了刀子线诶!说好的糖线呢!【啥

      涉及回忆的地方感觉像在谈恋爱史【闭嘴 结果贝丽卡还是没能了解事情的真相啊……心疼

      2016/05/14 23:41:20 回复
  • 【IF】爱思与真白之间惨烈的修罗场

    沙尘的彼方
    2016/03/23
    +展开

    ▪平行世界

    ▪真白未死亡的世界线

    ▪雾岛加入鹰组,真白阵营大概是【仇】?

    ▪BUG非常的多!求不打!

    ▪字数:4779

    ▪错字很多,别捉,你们都懂(心

    ▪主要是想看真白VS爱思这样的修罗场(?

    ▪感谢把儿子女儿借给我的各位!

    和许多元素使一样,真白对人类并没有多少好感,毕竟多少是被人类伤害过,背叛过,伤口一旦造成了就再也无法抹去了,于是真白对于大部分人类都充满了警戒。

    但同时真白也不喜欢元素使,元素使也有暴虐残忍的家伙,不……无论 元素使还是人类都一样,为了自己的话对谁都可以残忍。真白觉得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毕竟都是因为自己曾经有一个原本应该和这些事情完全无关的人受到了伤害。

    光是回想起将近一年前的事情真白都还是会感到痛苦,无论是那天吞噬一切的大火还是狰狞的恶龙或者是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一切的景象回忆起来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怎么了真白?”身旁同样是元素使的少女突然出声,“你的表情很可怕啊,”

    “啊……恩,没事。”真白摇摇头,脖颈处巨大的伤疤看起来十分的丑陋,“继续前进吧。”

    “好。”金发的少女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询问,继续闷着头前进。

    他们是没有任何所属的元素使,没有任何庇护所的他们居无定所过着能活一天就是一天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他们大多都是些无法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所以也没怎么想过寻找能够安心生活的地方。

    一切都是得过且过而已。真白跟着临时组成的同伴的一起在错综复杂的贫民窟的街道里穿梭着,他们听说有一个元素使在这里出现过。当然他们既不是来寻找同伴也不是来战斗的,他们只不过是听说那个元素使持有着能够不让元素使轻易被找到的某种装置,那种装置似乎是学院那边才有的。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们才来寻找的,毕竟向他们这样毫无庇护之所的元素使随时都面临着危险。

    “还没到?”真白低声问了一句。

    “快了。”同伴回了一句,快速的看了一眼手里记载着地址的小纸条,“就在前面。”

    她们找到的是位于贫民窟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的意见简陋的房子,两个人推开们进去之后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破烂的家具,看起来这个元素使过得也相当不堪。

    “没人?”真白皱眉,她原本都做好了和这里的主人打一架的准备。

    “当然没人,这里的主人一星期前就死了。”

    “死了?”

    “没错。”元素使的少女一边回想一边解释,“那个元素使一直躲在这里,每个月只有一次会离开贫民窟,但就是那一个月一次的机会他被敌人逮到了。”

    “被逮到后那人就被杀了,死相超级惨,身体支离破碎的,头被挂在哪条街的电线杆上,像是什么奇怪的仪式。”说到这里她也不由的一身冷汗,“对手是什么特别憎恨元素使的人吧,我们也得小心不要被抓到才行。”

    他们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对手,只是被杀掉的话也许还好,死的干净利落,但是有些人极度憎恨元素使,做出怎样猎奇恐怖的行为都不奇怪。

    真白对此表示赞同,毕竟她曾经也是差点被一个极度憎恨元素使的人杀死,最让她感到后怕的是因为她的缘故那个人都差点死掉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吗?”真白和临时组队的同伴把破烂的屋子翻了一圈之后都一无所获,真白开始怀疑得到的情报会不会是假的。

    “唔……你等等,我在找找看。”元素使的少女深吸一口气后闭上眼睛。

    真白知道她这是准备使用能力,连忙出声,“等等!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们根本就没有配备着什么抑制器,本来就很容易被发现了,现在在这里使用了能力的话被发现的可能就更大了!

    “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啊。”元素使的少女吐了吐舌头,“而且不是还有你吗?【鬼】的元素使。”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说实在的侦查装置的警报响的太不是时候了。

    “真的假的这种破地方除了我们之外还真的有人来啊。”猫山无奈的摊开手,朝着另外两个同伴说,“怎么办?完全没有探索完啊?”

    然后猫山就必须面对两张面瘫脸,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的爱思与其说是没有表情还不如说是懒得做出表情,至于加入不久的雾岛,反正猫山是没有见过这后辈做出过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说真的和两个面瘫一起出任务挺无聊的,和真二松茸的话至少还有个聊天的对象。

    但是任务就是任务,猫山也没办法抱怨,“喂喂,你们别沉默这好歹说点什么啊?”

    “战斗,或者撤退。”爱思说的十分简洁,原本也就这两个选项。

    旁边的雾岛干脆连一句话都不说,反正他是后辈,一切都听从前辈的安排。

    “资料怎么办啊?另一条路的资料完全没有收集到好不好。”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地下空间,一个贫民窟的破烂房子的地下会有这样一个空间他们都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该觉得老套,地下空间进入后分成了两条路,他们干脆也就不分开行动而已先走了一条,接过才走到尽头东西没翻多久就有新的访客了,而且还是元素使。

    “老大的任务是收集复仇者的资料,只收集一半不太好吧。”猫山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而爱思根本不理会这个装逼成性(不)的人,把嘴里整个棒棒糖直接咬碎了咽进喉咙里,“雾岛,一会儿你去另一条路收集剩下的资料。”

    “唉爱思你怎么就擅自……”

    “我和猫山负责挡住元素使,当然对面如果人数太多就直接扔炸弹撤退。”

    “所以说我的意见……”

    “是。”

    “小雾岛你别就这么答应了啊我的意见呢??我也是前辈啊!?”

    “猫山前辈你太啰嗦了。”

    “小雾岛!!!!!!!!!”

    被一个脸部基本不会有表情的后辈如此过分的打击到的猫山不由的有些丧气,显然在雾岛那里爱思的威严指数要高于他,雾岛更听爱思的话。于是接下来的计划方针已经被确定下来了,战斗由爱思和猫山负责,雾岛负责去收集剩下的那条路的情报。

    “小雾岛你要跑快点啊,拖得时间太长的话前辈我们难说就挂了。”

    不过速度方面应该是不用怎么担心雾岛,毕竟在某个平行世界剧场版里这人可是有着两点回避的人……各种意义上速度应该是很快的。虽然没有某个这个在某个剧场版里有着大长腿属性的人跑得快。

    “是。”

    “小雾岛你除了‘是’还能说点别的吗?”

    “我知道了。”

    “………………”

    所以说猫山真的很不擅长对付雾岛这样又正经又面瘫的角色。

    在破烂的房间里找到了通往地下的通路,真白看着眼前的楼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惊讶还是该觉得老套,不过多亏了同伴探查的元素能力,她们这次才不至于空手而归。

    “走吧!”对于自己的调查结果感到满意的元素使少女欢快的拍拍手,示意真白走前面。

    毕竟她是那种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人,前方探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战斗型的真白吧,别看真白是个非常典型的小个子的日本少女,真的交起手是能把壮如牛的男人徒手扔出去的女汉子,毕竟是【鬼】的元素使,鬼这种东西在日本可是强大并且不详的东西。

    虽然下去的楼梯有些狭窄但是却意外的长,谁知道这个地下空间到底延伸到多深的地下,真白走在前面,后面的同伴念叨着“这里是什么基地吗?”“难说中大奖了”。

    穿过狭窄的楼梯后空间一下子宽阔了起来,而宽阔的空间分为了两条道路。

    “往哪边走呢?”

    “……”真白没有说话而是四处张望着,她们面前的两条道路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她们也当然不可能兵分两路……最重要的是,从刚才起她就有一种太好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那就走左边吧!”见真白半天不说话,元素使的少女愉快的决定了前进方向。

    然后她看见了左边那条路的阴影处似乎闪过了什么光亮。

    “危险!”

    突然左边道路的深处发出一阵响声,子弹脱离枪膛飞出,真白拦在了同伴的面前,她的手臂就这样挡在了子弹的前进道路上,而令人愕然的是子弹并没有穿透她的手臂而像是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样被弹飞。

    下一秒有人从左边的通道里冲了出来,是一个带着兜帽的年轻男人,男人手里的长枪准确并且迅猛的朝着弱点的喉咙刺去,真白有些危险的闪开这次攻击,她已经不想在给自己喉咙上增加伤疤。

    但是突袭还在继续,几条锁链像是黑色的长蛇一样飞出,缠在了真白的手臂上,阻碍了她的动作。

    “干的漂亮小雾岛!”使用长枪的年轻男人带着笑容挑起长枪,这次攻击的目标是眼睛。

    年轻的男人攻击的方向特别的讨厌和,总是朝着人类弱点的部分攻击,而真白却因为这个男人脱口而出的名字而硬生生的僵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枪的枪尖已经近在咫尺。但幸运的是身旁的队友扣下了手枪的扳机,年轻的男人不得不闪避躲开子弹,真白也得以保住了眼睛,代价只是脸上的一小个伤口。

    “可恶!”

    可是真白却完全没时间喘口气,敌人有三个,使用锁链的第三个敌人也离开了左边通道的阴影,他的攻击目标是显然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同伴,真白不得不甩开猫山抱着被集中攻击的风险去救同伴,虽然只是临时组成的队伍,但是真白还没能让自己冷酷到能见死不救。

    还好敌人距离自己的同伴距离较远,真白勉强赶上并挡住了攻击,敌人的武器是一把刀刃锋利的镰刀,看到这把武器的时候真白内心稍微咯噔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便准备反击,鬼化后得到的怪力如果作用在普通的人类身上是可以造成巨大甚至致死的伤害。

    而她的反击连一半都还没有进行到就强制停止了下来,她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瞳孔,那恐怕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眼睛,虽然脸被帽子的阴影挡住看不太清楚,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认错这双眼睛的主人。

    如果不是还在战斗,如果不是生命还在受到威胁,真白可能下一刻就会忍不住留下眼泪。

    一次攻击不成之后猫山和雾岛迅速的和对面的两个元素使拉开了距离,爱思也从通道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们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另一边的通道,战斗再说难免的话那也是要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

    “果然一次是解决不掉的啊。”猫山表情轻松但实际一点都没有放松,元素使就是元素使,超越人类想象的怪物,怎么说都不是能够轻松对待的敌人,他压低了声音,“只有两个敌人真是幸运呢。”

    第一次的交手后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对面两个元素使而真正算得上战斗力的是棕色头发的那个,另一个人连手枪都用的不是太好,只要能想办法把主要战斗力解决掉的话,那么他们这次任务兴许还能有额外的收获。

    “别忘了我们的任务。”爱思提醒了一句,他们这次只不过是来收集资料的,能避开的战斗应该采取回避才对。

    “我明白,说笑的而已。”猫山耸耸肩,“小雾岛快点去吧,这里就交给前辈我们吧?”

    “是。”

    而就在雾岛转过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声音。

    “雾岛君……”

    雾岛只是因为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本能的回过头,那个声音既不是猫山或者是爱思的,而是那个刚刚还在与其战斗的元素使的少女的。

    似乎是因为解除了能力的缘故,此时的少女并没有生有恶鬼般的犄角,眼睛也恢复成了明亮的绿色,除了脖颈的地方有着一块很大的伤痕外,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女一样。

    棕色的短发,明亮的绿色的眼睛,既不是很漂亮但当然也不难看的女孩子。雾岛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叫出自己的名字,他的记忆里应该并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才对,而且还是元素使。

    “雾岛君…………”

    又来了,少女的声音听着起有些沙哑有些颤抖,她的表情和眼神里充斥着雾岛根本看不懂,根本无法理解的像是悲伤的情绪。

     “…………”

    雾岛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出谁的名字,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谁啊,到底是谁啊?

    “怎么了?小雾岛你认识?”耳边传来了猫山的声音。

    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人,雾岛知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将近一年的空白,但是只是一年而已,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过任何一个所谓的“熟人”或者“朋友”的雾岛根本不认为那失去的一年的记忆力自己的生活中会发生什么重大的改变。

    所以……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为什么要用那种似乎快要哭泣了的眼神看着他?

    “……不认识。”

    雾岛撇开视线,不知为何他觉得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个人会露出更加悲伤的表情。

    “OK,那你快去吧!”猫山轻笑的摆摆手,“别让我们等太久了。”

    “……好。”雾岛转身离开了,这次他没有再回头了。

    在雾岛从视线范围内消失的时候真白有想要追上去,但是却被一发破空的子弹阻挡出了脚步,刚才一直没有动静的爱思架起了枪,眼神锐利的像是猎鹰一样。

    “抱歉啊,此路不通。”猫山也架起长枪,他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哦哦好可怕,爱思的眼神凶狠的要吃人了。

    “……让开啊。”虽然理智在疯狂的提醒着自己不能追过去,但是真白还是做出了进攻的姿态,恶鬼的犄角再次生出,少女再一次化为了鬼。

    “都说了禁止通行。”爱思的手指扣上扳机,“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的后辈完成任务前,能不要去妨碍他吗?”

    ……总之猫山看着爱思与真白之间几乎要实体化的杀气,深刻的感受到了修罗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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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伊:

      粮!!!!1

      2016/03/23 19:32:34 回复
    • 沙尘的彼方:回复 阿伊

      阿伊好快!!

      2016/03/23 19:32:57 回复
    • 阿伊:

      tag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修罗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小雾岛这个称呼好啊!!!我喜欢!!!!!!!

      2016/03/23 19:40:20 回复
  • 人生赢家.jpg

    人生赢家.jpg

    伊伊洗铁路
    2016/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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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榴莲流奶牛角包。

    流奶榴莲牛角包。

    牛角流奶榴莲包。

    牛角榴莲牛奶包。

    ↑读完没有包,给你宵宵撸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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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ARO】天空鱼

    打南边来了个码字匠
    2016/02/23
    +展开

    ·平行世界 

    ·全篇6048字 

    ·贝丽卡和氷都是人(?!) 

    ·前者是受欺凌的初三生,后者是(随心所欲的)校医。 

    ·某社团作业【再见与重逢】,虽然可能会跑题 

    ·渣 

    ·正文↓↓↓ 

    【那孩子受伤了,你如果有时间就去XX医院吧?她想让你过来。】 

    下班后我收到了班主任的短信。我顾不上着急,先回复她: 

    【你告诉那些人了吗?】 

    【没有。】 

    【那就好。】 

    锁门前,我看了一眼窗外,什么也没有。 

    我带上保温杯走向我停车的地方。 

    。 

    我开着自己的车,赶往她所在的医院,然而开到半路就被晚高峰堵到死。我只好心不在焉的等待着。 

    说起来,我什么时候和她相遇的? 

    记得没错的话,是初二下学期。她被几个学生拉扯着进了我的保健室。她的头上有伤。 

    话说回来我认识那几个家伙,在他们班上是非常吵闹又恶劣的家伙。 

    “老师,这家伙是个精神病啊哈哈哈哈哈!” 

    “在班上突然就晕倒了,我们好不容易扶她起来,她却拍开我们两个自己走了。” 

    “明明我们这么‘热情’的想帮助她呢~只好硬架着她过来了。” 

    “这个冰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你们几个,病人就交给我了,赶紧回去上课吧。”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几个家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烦人,我无视了他们。 

    “老师再见~”令人心生厌烦的笑声越传越远之后,我总算是可以安静地进行治疗了。 

    “说起来,我不认识你。你的名字?”我转头看向她,友好的问了一句。 

    “贝丽卡。”她的语气就像是冰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那样的话,我建议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你所在的班级我大致还能了解一点,所以不用担心他们过来打扰你。”我拉下靠近走廊那边的窗帘。“你头上的伤就是造成你晕倒的原因吧?” 

    我在柜子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了棉签,碘酒和酒精。“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脑袋现在还有点晕。” 

    虽然我不知道不过我也看明白她是什么情况了——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脑袋。 

    “那样的话今天就在我这边待到放学吧。” 

    “真的没问题吗?”她显然有点紧张,有点局促不安。 

    “没关系,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就说这家伙被打出脑浆来了。” 

    “您能靠谱一点吗?!”她吐槽着,然后突然扶着脑袋好像要跌倒。 

    我赶紧扶起她,让她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有点头疼......说实话我还有点恶心,幸好我没吃多少午饭。” 

    “所以你果然还是得躺到放学啦,不要勉强啊。”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班主任。 

    【我先让她休息了,她需要安静的氛围,稳定住你的学生千!万!不要往我这边跑!】 

    班主任很快就回了短信。 

    【我 尽 量】 

    能想象班主任一脸心累的按着手机,看着自己学生吵闹的上自习课的样子。 

    放学之后我看她好一些了,就想打电话给她的母亲,但被她阻止了。 

    “我妈出差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行不行,你要是在半路上晕倒了怎么办?你父亲呢?” 

    “出差。” 

    “有什么别的亲戚吗?” 

    “没有。” 

    “卧槽,我送你回去!” 

    她见我有些着急,又看着自己的手机,点了点头。 

    “那我回班收拾东西。” 

    等待了十分钟,全副武装的贝丽卡敲响了我的门,我收拾好东西,也跟着她走出教学楼。 

    之后我成功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时,然后总算把她送到了家门口。我们还交换了电话号码。 

    当然那之后她经常来我这里聊天那就是后话了。 

    。 

    好不容易从堵车中逃离出来,我选了个近道,驶入医院的停车场。 

    我询问了一下贝丽卡所在的房间才得以到达她所在病房的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来吧。” 

    毫无生气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这张单人床上躺着的就是她了。她头上和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一直以来绑的马尾辫也散开了,穿着和她身材不符的病号服,手上还打着点滴。 

    见是我来,她明显放下心来,指了指病房一角的凳子让我坐下。 

    “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老师…” 

    “叫我氷也是可以的。”在这种场所我不习惯被人称作老师。 

    “好奇怪的名字。” 

    果然我的名字被人这么吐槽了,这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全名永川 氷,如果你更喜欢称呼我为永川的话我也没意见。”我大方的介绍了自己,这可是在学校里做不到的事。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不过就是被抢劫之后的硬碰硬而已。你知道,有些学生有大哥来解决问题。” 

    然后轻描淡写地叙述了情况,仿佛受害者不是她一样的随意。 

    “是在看什么吗?”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天空在落日的衬托下变成了橘红色。 

    她点了点头。 

    我拿出给她准备好的咖啡,倒了一杯给她。 

    “如果是看风景,配着咖啡喝嘛。” 

    “什么品味…”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接过了咖啡。“好像不是我喜欢的种类啊。” 

    “嗯嗯,不是热的。尝试在清咖里加了点冰块,你尝尝。” 

    她端详了一会儿还是喝了下去。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是谁?”我问道。 

    “我们是贝丽卡的同学,过来看望她的。”听那声音像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人。 

    “啧为什么他们会来?!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啊?!”我慌张地问着贝丽卡。“咋办?” 

    “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就说我还在睡觉,拜托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到门外。他们一看是我,都有点惊讶。我解释说是来看望她的,但她睡着了,所以只是放下礼物就准备走。 

    “是吗,那我们也有礼物要送她。” 

    其中一个同学拿出一捧花——一捧白百合;还有一个人拿出一本笔记本——写着她的名字;又有人拿着一袋水果。 

    我收下慰问品,直视这些人。他们躲闪着我的目光。 

    “你们有这份心意当然是好的,不过也不要太有新意了,她醒来的时候会吓到的。” 

    “吓死宝宝了~”其中一个人听我这么说,发出了做作的声音。其他人都捧腹大笑。多么刺耳的笑声啊。 

    “没什么事了吧?”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微笑着问他们。 

    “嗯,没事了,我们有空再来看望她。” 

    “老师再见!”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我没有说话。 

    十有八九能猜到是这些人干的好事。 

    “我回来了。” 

    “外面的事我都听到了。”贝丽卡淡淡的回了一句。“于是呢,他们拿来了什么?” 

    我把收下的东西拿给她看。她拿走了笔记本,简单的翻了几页又合上了。 

    “白百合对吧,在某些人眼里这花代表着死亡呢。”她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白百合。“放在床头柜上吧。” 

    “还有那袋子水果,绝对是处理掉的东西。虽然不至于烂掉但卖相肯定不好啦。”她一脸无所谓的拿了一根香蕉。正想吃,但像是想起什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加了一句。“顺便,那本 

     

    笔记本请你拿走吧,我并不需要那本。” 

    探视时间即将过去,看来她也注意到了。 

    “那可是你的笔记本哦。” 

    “我明白。”她点点头。“反正是老妈的遗物,拿不拿无所谓。里面的故事没人会信。明天我会回学校一趟,收拾东西。” 

    “休学?” 

    “嗯。医生说伤势不乐观,干脆住院休息一段时间好了。” 

    “你父亲会回来吗?”毕竟是她班主任替她办的手续,而且已经通过一些手段联系到他父亲了。 

    她低下了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那个人打电话说他会申请假期回来的。” 

    “那就好,学校那边我替你申请休学吧。” 

    “好好对待我那本子。”她点点头。 

    “嗯,明天学校见。”我走出了病房。 

    我回到家,开始翻看着贝丽卡的本子。 

    一开始是铅笔素描,画着一些鱼,不像是市场上能看到的那些鲤鱼,鲢鱼,鱿鱼(好像不对)之类的鱼。 

    之后变成了笔记。是贝丽卡写的。 

    ‘总有一天我也会乘着大大的天空鱼,拿着沾着墨汁的旗子,飘向高空中去追逐流星。’ 

    ‘我大概也会隐去自己的存在吧。’ 

    ‘记忆里,母亲也曾经看过这些,而且画下了素描。她在那之后的几个月就因为病情加重而死去。’ 

    ‘她在最后把这个本子交给了我。希望我保管好这个本子。’ 

    ‘她张开双臂,仿佛迎接着什么似的,然后说了一句。’ 

    ‘再见了。’ 

    ‘然后,伴随着心电图的声音,我看到她的灵魂走到了窗户旁边,窗户旁有一条鱼在等着她。我看见她乘坐那条鱼飞向远方。’ 

    ‘简单来说,看见天空鱼之人...’ 

    下面的字被墨水污染了,看不清。 

    真的会有吗,那种鱼?不用水就能呼吸甚至能飞的鱼?或许是她思念母亲过度而看到的幻影? 

    我放下本子,躺在床上。 

    。 

    以前的我,和她一样。 

    丧母丧父。一个人住在家里,除了每周发来生活费的亲戚之外,没有一个人来这里。 

    我顶住压力,总算考上大学,并且得到了工作。 

    但是我还是一个人。 

    极度的怕人,又很想表现自己的我,选择了和我的兴趣相同的校医职业。 

    然后被现在的学生憋出了内伤。 

    而我依旧是一个人。 

    我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撑到了现在,也是很不容易的。 

    直到遇到了她。 

    我摇头,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戴上眼罩睡着了。 

    。 

    【帮你办完休学手续了。你那边怎样了?】 

    【堵车堵得要死呢,真不该选择晚高峰的时候来。】 

    我放下手机,看着讲台下吵吵闹闹的人群,选择性无视他们。 

    反正也是一节自习课,我的提醒不能使他们的音量减小,只能无奈等着班主任回来管。 

    唉,这群人是怎么保持着高分的?! 

    我一脸懵逼的想着。 

    “你不觉得这家伙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很像那个冰块吗?” 

    在噪音之中我清楚的分辨出这一句。这也算是常态了吧。 

    但是他们因为这个就开始谈论起贝丽卡,我也是醉了。如果某个人因为和你们的性格不符而招到你们的讨厌的话,你们好歹也要问问她怎么了吧,而不是一昧的猜疑和夸大吧? 

    最终,小范围的讨论变成了集体的,无秩序的议论。 

    “我说你们好吵啊,妨碍我听音乐了。” 

    “你把音量调到你聋为止不就行了?” 

    伴随着背景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循环播放,有个人这么说着。 

    大家都笑了。 

    笑的是那么的恶心。 

    而在那笑声还没结束的时候,门开了。 

    贝丽卡站在门外,没有任何表情。她穿着校服,但是头上和手臂上的纱布还在。她的到来使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一秒钟。 

    “打扰了。”她径直走向座位,收拾起东西来。 

    当然是无视了逐渐变大的议论声才做得到的。 

    “你别走啊,你欠我们三千多块钱哪!” 

    背景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出现了。 

    她没说话,很快就收拾完书桌里的东西,走向门口。 

    “冰块退出了教室!从此整个教室恢复了温暖!” 

    听到这句话的她停下了脚步,回头。 

    “即使你们知道了我是什么情况,又能怎么样。有本事妈炸了被人冷嘲热讽看看。” 

    “本来并不想说的,祝你们好运。” 

    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室。 

    几分钟之后,班主任也回来了,我出了教室。 

    。 

    “给,清咖。” 

    我在医务室泡了一杯咖啡给贝丽卡。 

    “东西收拾完了?” 

    “我刚才那样说,有什么反响吗?” 

    “该怎样怎样,估计是被选择性无视了。”我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没事。”贝丽卡喝掉了清咖。“习惯了。” 

    “之后呢?” 

    “父亲会来接我。” 

    “我会每天来看你的。” 

    “谢了。那我走了,等会儿见。”她全程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嗯。” 

    。 

    就这样,经过了几个星期。 

    我照例每天下班去看望贝丽卡,今天也不例外,我正在擦车。 

    突然手机响了。 

    点开一看,是贝丽卡发来的短信。 

    [再见了。] 

    什么?! 

    我立刻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但是,到了病房,等待着我的...... 

    “贝丽卡的话,她的父亲已经帮她办理出院手续了。” 

    我愣在了那里,准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去的。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然后我没脱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我就这样睡着了。 

    。 

    迷迷糊糊的,我貌似到了房顶。 

    虽然意识还是模糊的,但我还是能看到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以及...... 

    天空中出现的,一大群一大群的鱼。 

    我睁大眼睛,揉了好几次眼睛,终于意识到这并非是假的。 

    每一条鱼都没有借助鳃呼吸,而且每一条鱼的大小貌似都能载人。 

    然后,我看见了她,她正坐在其中一条鱼的背上。 

    她看着这边,但并没有和我说话。 

    “没看到我...吗?”我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 

    半透明的。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老师你知道天空鱼吗?”上学期,贝丽卡曾在房顶上与我进行过一次愉快的对话。 

    “那是?” 

    “那种鱼可以在天空中游泳。”她将目光转向了我。不过我感觉她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在看着更加遥远的地方。“可以载着人向天空的另一端前进。” 

    “这么厉害?”我吃了一口冰激凌。“不过,那也只是你能看到的东西吧?” 

    “老师你也一定能看到的。以及,冒昧问一句,你吃那么多冰激凌,你的肚子没问题吗?”贝丽卡指着垃圾袋里上一堆空冰激凌包装纸问我,顺便喝着罐装浓咖啡。 

    “你不是和我一样对什么东西有瘾吗?某巴尔扎克可是死于三万杯浓咖啡的!”我有点不爽。“我可是花了两个月的工资买回来咖啡壶和磨豆机当做你的生日礼物的,虽然放我柜子里了,你 

     

    可要给我尽力考试啊!” 

    “好好好,老师,我尽量吧...”她叹了口气,不再看向我。“在这个小小的地球上,我能留下些什么呢。” 

    “嗯?贝丽卡你在嘟囔什么,为啥我不懂嘞?” 

    “......没事。” 

    。 

    看来她也要乘着鱼飘走吗?那样的话,幸亏我还能看见她。 

    “再见了!” 

    我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着。 

    她明显听到了我的声音,转头看着我这里。 

    “再见了!” 

    她流出了眼泪,眼泪在越来越暗的阳光里闪闪发亮。 

    “再见了!” 

    她越飘越远。 

    “再见了。” 

    我听见了她夹杂着哽咽的声音。 

    。 

    【12月5日下午21时08分,XX市XX中学学生贝丽卡在家中从7楼跳下,自杀身亡。】 

    报纸上的一角,印刷出来的几行铅字映在我的眼中。 

    我将磨豆机和咖啡壶与贝丽卡专用的杯子放在柜子里,瘫坐在转椅上。 

    随意的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本子,写着几行字。 

    是我的字。 

    【天空中的鱼是存在的。但知道这个存在的她已经消失了。而我......】 

    “老师再见。”她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朵里,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在和我道别而已——我下意识的看向窗外。 

    。 

    我在天空中看见了一条鱼。 

    。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如果我乘上了它,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它就在那里看着我,什么也没干。 

    我把准备好的辞职信发给了校长。然后十几分钟后,我得到了校长的同意。 

    这下子就没有什么留念了吧。 

    我带上了那个本子,乘上那条鱼。 

    “已经不能回头了。前进吧,追上她。” 

    。 

    我从睡梦中醒来。 

    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身下的鱼遵循着我的意思追上了她。 

    她看到了我。 

    “还是来了呢。”她有点无奈。 

    “闲的没事而已。再说,再见指的是再次见面啊。” 

    “随你便。” 

    “说起来,你这是要去哪里?” 

    “找娘,顺带着看看风景。” 

    算我一个吧,反正我闲的很。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的鱼从蓝色变成了灰色。 

    和她的鱼一个颜色。 

    “你的鱼加入了我的队伍啊…”她惊讶的看着。“看来即使是不邀请你也是强制的了。” 

    “和你一起去找人咯。”我回了一句。 

    “嗯。我们走吧。据说今晚会有流星雨呢。” 

    我和她欣赏着夜空,瞬间想到一件事——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高空看到流星雨呢,会不会有流星砸我脑袋? 

    【END】 

    附赠请下拉(不过回到了学院的世界观) 

    。 

    。 

    。 

    。 

    。 

    。 

    。 

    。 

    。 

    。 

    。 

    。 

    。 

    “给我醒醒,起来装逼啦!!!!!” 

    氷被打了一个巴掌,这要是氷实体化了的话就毁容了。 

    『卧槽,贝丽卡你啥时候起来的这才半夜两点啊?!』 

    “谁特么说要看流星雨然后在还没开始的时候睡着了?!我还特意设置了闹钟好吗?!” 

    『哦对哦是我说要看流星雨的。』 

    “那就赶紧吧,我可是抢到了这么好的观星台呢。”贝丽卡环顾四周,没人打扰的屋顶简直是赞,既可以赏月又可以聊天,还可以做嘿嘿嘿(以下省略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大星星~』氷高兴地唱着歌,贝丽卡也哼着调子。 

    “你丫和我想的是同一个「星星」吗。”贝丽卡一脸懵逼.jpg。 

    『耶!马大叔与小舅舅~*』 

    贝丽卡表示这元素神还能不能好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等等,流星来了!』 

    流星一闪,划过夜空。之后看到的景象是一人一神想象不到的美丽。 

    『等等,你快许愿啊许愿!』 

    “哦,对,被景色迷住,差点忘记了!”贝丽卡立即低下头许了个愿望。 

    氷也学着贝丽卡的样子许了个愿。 

    “你许的什么愿?” 

    『我还想问你呢。』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嘛。” 

    『那我也不说了~』 

    好吧,今天的一人一神也相处和谐呢。 

    *此处氷唱的是Vitas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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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aro】Imaginative Fantasy ②

    修治
    2016/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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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篇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5055/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5063/  

    5201字  

        

    “……喂,看到苏我了吗?”  

    “早上开始就不见了……话说你没事吧?!”  

    我妻真二脸色苍白,勉强用手撑住墙壁才保持站立,整个人说话的时候,虚弱得音量已经不自觉地调到了最小。他从房间里偷偷跑出来,拽住一个在走廊上晃悠的猎人问着,却被对方嘲笑了一番。  

    太少见了,真二会有现在这一副惨状。平时这家伙出任务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回来时要是毫发无伤,或者搞到什么稀有的战利品,总要找些朋友夸耀一番。不过很多人都心里清楚,虽然真二的狩猎计谋在公会里数一数二,他并不会和吸血鬼硬碰硬,遇到危险大不了撤,有什么比自己命更珍贵的。  

    所以,现在,真二从脖子到手臂都缠了一圈圈绷带,本人还失血过多宛如一副虚脱的样子,绝无仅有。  

    “你不会是平时对吸血鬼耍贱气太多终于被群殴报复了吧?”  

    实在不忍心继续看着真二暮年老者般哆哆嗦嗦的模样,猎人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继续嘲讽了一句,走上前把真二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强制扶他回房间。  

    “都这样了还往外跑,不好好养伤,关心那小鬼有什么用?”  

    “你说对了一半吧……我只去找一只吸血鬼打架了。”真二被塞回床上,叹了一口气。他本来想就最后一句用任务之类的理由反驳,但身体的力气让他不想腾出精力做这些无用功。于是他不得已放弃而选择了默许。  

    “何方神圣能把你打成这样?”猎人盯着真二的脖子,绷带下的血印颜色正缓慢地加深。“喔……还夺走了你的第一次。”  

    “去他鬼的第一次,别作这种令人误会的发言。”不就是第一次被咬脖子吗,当猎人早晚的事。真二嗤之以鼻,心想。然而,他显然忘记了几个月前,自己曾扬言就算逃跑被老大责备也不要受这种屈辱。  

    猎人显然也记起了之前真二夸下的海口。他饶有趣味地打量对方,思量到底是什么能让这自私自利的青年付出到这种地步。  

    “……上次被我干掉男人的那家伙。”半晌,真二回答说。  

    “哈?黑兔晴子?你脑子没事吧,就算我们一起上阵也小命难保。说起来,你还活着就是个奇迹了。”  

    “并不是单方面献血,我抢了她一把武器。”真二一本正经地反驳。  

    “怪不得是给你下咒而不是一刀切。所以,你发了什么疯去找她?”  

    “因为一些小小的原因……”  

    “小小的原因啊~”猎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司马昭之心,就算没有路人皆知,熟悉真二的好友怎么也能猜到一二。那天他把苏我捡回来,一直在床边待到医生包扎完毕才离开;之后又跑来问自己什么蛋糕好吃,送过去了,接着带上武器出去,后果是现在搞得血液快成了大自流盆地的水。  

    “所以,你废这么大劲关照苏我,他是你什么人啊?”  

    “同母异父的m……弟弟。”真二撇头,敷衍塞责。  

    “你以为扯这话给认识真一的我听有用吗?”猎人眼睛一转,换了种说法。“你不是都跟逝日搞过了?”  

    “身体关系而已。生活太无趣了,你不觉得吗?况且我心里有……”  

    话说到一半,真二发觉不对,连忙打住。  

    “嘿,原来如此啊。不知道其他人了解这事后会作何感想耶——”  

    “珀斯!!”  

    “抱歉。” 猎人摆摆手,示意真二不要生气。血管要是继续扩张下去,他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是个问题。“这次任务我替你去吧?”  

    “不,我要去。”  

    “……”猎人望着真二少有的毅然决然的眼神,摇了摇头。“那我扶你去诊疗室,姑且血型一致,抽点给你吧,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帮上挚友了。”  

    "……谢了。"真二低头想了一会,虚弱的身体衬得表情更加凄苦。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猎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有拜托的事尽管提。"  

    "万一……我是说万一……"  

    真二从未有过如此吞吞吐吐、说话瞻前顾后的情状。  

    "万一?"  

    "万万分之一……哈哈,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计算要全面一点啊……就是……如果我没回来……"  

    真二拖着腔作出假设。不过在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想。在别人看来他天不怕地不怕,比弼马温还肆无忌惮地拉佛祖仇恨,然而他心里却唯独畏惧一个梦魇——死亡。  

    而现在不知什么原因,死神的面目不像从前那样可憎了。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身体没什么力气,看上去只是微弱地喘息了一下——说出做前面一堆无用铺垫的最终目的:  

    "我有什么事的话……苏我就拜托你了……"  

        

    苏我祈小心翼翼地躲藏在树丛中,窥探着对面富丽堂皇的西式宫殿建筑。  

    这里坐落在丛林茂密的小山丘上,是城市上风上水的好地方。正值黄昏,太阳被树丛遮掩着,橙黄色的黄透过树叶,映在别墅的大理石柱上,黑漆漆的影子被拉得修长。被风吹落的树叶和鸟儿落在上面,竖直的轮廓变得凹凸不齐,甚至略显狰狞。  

    就像在黑夜堕入疯狂之中的吸血鬼一般。  

    而那些灵魂早已污浊的怪物正穿着端庄华丽的礼服,男女手挽手优雅地迈着碎步,一边谈笑风生,一边由侍者引导着进入别墅。  

    祈蹑手蹑脚,俯身顺着树丛移动。他绕了别墅一圈,大概了解了这附近的地形。之后,他退到离别墅远一些的树林里。  

    情况很糟糕,任务难度相当大,难怪公会要把真二派来跟他一起:进出别墅的道路只有一条,其余三面皆是茂密的树林,天黑后不仅难以通行,而且强行进入会给想偷袭的吸血鬼们制造绝佳的机会。别墅只有一扇大门,大门正对的后方有一个露台,下面却是断崖。  

    没错,吸血鬼们狡猾的很。如此规模庞大,长老贵族云集的聚会,必定各行各路的猎人们也绞尽脑汁要混进去捞个奖赏。于是他们也做出对策,要对猎人们瓮中捉鳖。  

    但面对如此危险的情况,祈还是毅然决然的单打独斗。  

    我妻真二那个混蛋,无时无刻不在戏弄别人,亏自己还曾经觉得那家伙也会关心别人,到头来只是顺手为了和男人搞来搞去吧。  

    祈愤愤地想着,用力掰断了一根树枝。  

    谁要跟他一起出任务,最后那家伙一定会扔下他自己跑路,绝对。这种混蛋……  

    算了,不想了,等下趁把门的人不注意溜进去好了。  

    祈做了最简单粗暴的打算,他倚着树干,开始想方设法将武器藏在身上。  

    十字架不能少。他把身上的十字架都拿出来,挂在脖子上,再放到衣服里面。  

    圣水呢?放在兜里太突兀了……  

    "垫胸吧。"  

    背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突兀地插了一句。  

    "……"祈毫不犹豫地把圣水丢出去。脱手的前一刻,他拉开了圣水瓶口的环。"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我去死?我要是去死你就已经在地狱了。"真二拽过一个被他打得失去意识的物体挡在自己前面,圣水如喷泉般泼洒出去,落在物体上,发出滋滋燃烧般的声音。物体痛苦地叫了一声,四肢抽搐着胡乱飞舞,真二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像丢垃圾一般扔到一边。  

    现在它真的变成物体了——一只再也动不了的中级吸血鬼。  

    "喂喂,小公子你是在潜伏作战耶,真不知走神到哪去了,那么大声地掰断树枝,还好背后就这一只,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真二擦了擦脸上刚刚被吸血鬼挠过的痕迹——还好只是擦破皮,要是再增加一个伤口,珀斯的血就白白输给他了。  

    虽然好像一下子要的太多,那家伙抽完血就卧床不起了。  

    嘛,反正他是自愿的,不关我事。他心满意足地只接受了对自己有益的结果。  

    "谁要你帮啊死基佬?!"祈没好气地把真二推远。  

    "呵。"真二哼了一声,"我猜小公子是打算偷偷跑进去吧,那么提问——"  

    "一、门口五个侍从同时移开注意力的几率有多大?"  

    "总、总会有机会的!"  

    "二、怪物们看见你这完全不是舞会风格的打扮会怎么想?"  

    "我不会藏起来吗!"  

    "三、你能阻挡人类血液味道的气体分子自由运动吗?"  

    "…………"  

    "总而言之,天真无邪的小公子,你能全身而退吗?"真二作出一副监护人的样子,用关怀的目光看着祈,摇了摇头,"刚才连身后的怪物都没发现,我要是没赶到该怎么办啊……"  

    "啊啊,真是,非常感谢您。"祈咬牙切齿,如果目光能成为刀刃,真二恐怕早就被切成烧烤用的薄肉片了。"于是,聪明的我妻先生,您有什么聪明的办法吗。"  

    "张嘴。"真二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糖果状的小球,趁着祈要"哈?"的功夫,塞进他口中。  

    "笨蛋,走之前都不问博士要点掩盖气息的药,你真的是笨蛋吗?"  

    还不是被你早上气的。祈嘟着嘴默默咽下药球,十分自觉地拿下真二腰间的水壶灌了几口。  

    "是是是,那你要怎么进去?"  

    真二拿出一个包袱,"换上它。"  

    祈狐疑着拆开,看到内容的第一刻立即用它狠狠打上真二胸膛。"你在戏弄我吗?!"  

    "那你觉得怎么光明正大地进去?"真二指着陆续进入别墅的吸血鬼们,反问道。"就凭我们现在这幅猎人打扮?"  

    祈缄默,但表情决不代表着他会认同。真二压了压眉毛,同样自觉地从对方口袋里掏出圣水,让水潇洒倜傥地迸射,浸湿祈的衣衫。  

    "那么再次提问——小公子你是要在着砭骨寒天里湿嗒嗒黏糊糊地打怪呢,还是要听我的去别墅里暖洋洋地大吃一顿呢?对,舞会里会有很多蛋糕吧。"  

    "我要穿你给自己准备的衣服。"祈依旧不想这么简单的让步。  

    "你仿佛在逗我笑。"真二嘴角抽搐。他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怎么可能去穿礼服裙。  

    "你笑啊你笑啊!"  

    "…………"真二完美地无视了旁边正傲娇叛逆中的小朋友,转身蹲下在死掉的吸血鬼身上摸了一通。  

    "……死基佬连尸体都不放过。"祈不忍直视,转过头去,感到有点反胃。  

    "白痴,我在找这个。"真二指间加着一张卡片,"邀请函。"  

    "那也是死基佬。"祈还在嘴硬。  

    "……给你五分钟换衣服。"真二偏过头去,把衣服递给祈,随后绕到树后回避。  

    "哈……在这里换也太为难了吧。"  

    树的另一边传来祈的抱怨,同时还有窸窸窣窣整理衣衫的声音。  

    真二低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早上那样做的确把伤掩饰过去了,苏我那家伙却……  

    白痴。不懂别人苦心的笨蛋。  

    他抬手掀开围巾摸了摸脖子,伤口处又弥漫成湿漉漉的一片,时间有些久,红色的氤氲已经弥漫到锁骨以下。他从挎包里拿出医药箱,趁着祈在换衣服的空隙给自己置换绷带。  

    该死,一会就去找黑兔晴子算账。  

    真二脱掉上衣,冬季无情的低温让他不禁瑟瑟发抖起来。得动作快点。他拆下染着红色的旧绷带,聚拢一些树枝,点燃出一个小火堆,将绷带扔进去燃烧。  

    这种带血的东西还是赶快处理掉比较好,还能顺带取个暖。他披着绒毛外套,一边计算还有多少时间,一边用树枝翻腾它们,以便烧的更快些。他还没开始缠新的绷带,比起这件事,处理它们才是当务之急——搞不好它们会吸引吸血鬼过来。至于脖子上还在流的血,刚刚真二也吃下了药丸,新流出的血味道不会扩散得太远。  

    另一边,因为感觉太过羞耻,祈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换好了礼服。没有梳妆镜,也不加粉饰,祈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的燃眉之急是,胸口露得太多,太冷了。  

    祈一转头,看到后面那个该死的家伙正在生火,便不假思索地靠了过去,贴到火边取暖。  

    火堆底部有些奇怪的灰烬,祈刚想开口问真二,举首对上了真二惊慌失措的目光。  

    “喂你把上衣都脱了做什么……?!你这暴…………”  

    祈下意识地喊着,话到一半却停住了。在真二慌张地捂住脖颈之前,她看到了深红的牙印,像泉眼一般,血液不断从中流淌出,以及伤口附近被红色漫过、依然清晰的黑色荆棘。  

    “那个是……诅咒吧……你被谁……?”  

    “跟你无关。”对方冷冷地答道。  

    “我在认真问你!”  

    祈想到真二早上奇怪的样子,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假设。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真二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可怜我?嫌我拖后腿所以不要参加任务了?收收你的圣母心吧!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哈?圣母心?有没有搞错,你想隐瞒什么?!”祈走上前,抓住真二外套的领口。他怒火中烧,不仅是因为真二冷冰冰的态度,更是为自己后知后觉而内疚。“伤口无法愈合的诅咒……是她吧?你昨天晚上被她做了什么?!”  

    “…………”真二掰开祈的手,无视对方,开始自顾自地包扎。  

    “我妻真二!!你回答我!!”  

    “…………”  

    真二切地咬牙出了一声。自己极力掩盖的事情还是暴露了。以对方的性格恐怕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一个人去痛苦,去挽救,去拼命: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现在不管自己说不说,祈肯定已经猜到事情大致的经过了。  

    “你别插手,这是我和她的宿怨。”他故意装得满不在乎,抬手用食指不礼貌地指着祈,“你不会在想我是因为你受欺负,跑去找她打架,被下了诅咒回来的吧?别自恋了,别自作多情了,你何德何能让我去拼命?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耶。你真觉得扮成男人就能和男人平起平坐了?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别人给你一点好就真觉得自己是公主啦?!”  

    “你…………”  

    “我?我怎么?你想说我活该吗?啊啊,我这种人对你来说还是死掉比较好吧?”  

    “……不可理喻!!”  

    祈今天第无数次被真二气得发抖。他忍无可忍,拿起真二放在挎包上的邀请函,拽起及地的长裙,也不管高跟鞋多么蹩脚,朝着别墅的方向跑去,扔下真二独自离开了。  

    大不了单刀赴会就是了,伪装成这样我也没有问题。MD他算老几啊。  

    祈越想越气,对自己刚才竟然去关心那个冷血混蛋后悔不已。  

    真二维持原有的姿势在树上靠了许久,目光呆滞地望着祈离开的背影。火焰还在烧着,噼啪的声音仿佛将他自己的感情也破碎崩裂开来,一股比冬日凛冽的寒风还要皴裂人心的恶寒正不断地钻入那些裂痕。  

    方才那些话语,恐怕是说得太过适得其反了吧。  

    “我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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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5) 收藏(1)
    • 黑兔晴子:

      修治聚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狂跑

      2016/02/18 21:21:06 回复
    • 黑兔晴子:

      其实看到一半我还有很多话要讲。吃完这个刀子,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再让我多吐两口血。【吐血

      这篇的真二微微透着M的气息,不仅虐身,还要虐心【x

      虽然是npc不过也请好好爱护挚友?!一口气抽晕太可怜了hhhh

      前半部分的祈真的不能再可爱hhhhhhh非常好吃,谢谢【认真

      最后的吵架也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非常棒,我吐了好几口血了。【吐

      2016/02/18 21:41:42 回复
    • 黑兔晴子:

      倒地为什么e站收藏不能收藏十遍?!【敲桌

      2016/02/18 21:42:15 回复
    • 修治:回复 黑兔晴子

      真二这么S,只是中之人更S没办法

      对挚友这种态度才是真正的真二啊233 企划里不能那么干嘛,实际上他对贴上来的人都是这种你自愿那我就利用你呗关我什么事的态度。挚友也是珀斯自称的,血企线最后真二都扔下他自己跑了x

      我对不起祈(土下座

      2016/02/19 18:16:07 回复
    • 黑兔晴子:回复 修治

      这个真二太坏了hhhhhhh

      没事,亲妈原谅他了,但祈原谅不了【x

      2016/02/19 20:25:3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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