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摛锦清波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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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用,记录我被剑三毁掉的搞oc的一生及各种if/paro/企划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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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花飞镜-明花   

阶柳和明-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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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播报

    鲸播报

    遇见喜欢的就会关注,但是真的不会说话写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评论只会阴暗地偷窥……在这里为我的唐突打扰道个歉!
    2024/05/24

    (上) 

    风挟雨打落在屋檐,溶溶月色下,暮云拦星河,千里江山具化为雪。本该是值得斟酒回味,吟诗一首的场景,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并无此意。身着黑色长裙的剑客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闭上眼,它们仿佛如泪水般落下,接着,手中剑猛地出鞘,寒光映亮黑夜,与日月争辉,要斩断这连绵不断的雨丝,锋利的剑刃带着吞鲸斩海之势朝着黑暗处挥去。 

     

    可这一剑,却扑了个空。 

     

    被剑客手中之剑所刺穿的,不是目标的身体,却也并非空气,仅仅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黄符。不过剑客并不懊恼,表情堪称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很快,剑客收回剑,随手将那黄符揉成一团,扔在一边,黄符跌进水凼中,很快被雨水沁湿,变成绵软无力的一团。 

     

    剑客抬起头,和屋檐上持伞的女人对视,目光交汇,后者笑了笑,轻轻一跃,落在他跟前。 

     

    这场雨越来越大,女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提着一盏烛火微弱的灯,浑身上下无一处被淋湿。她穿着紫色的衣裙,身材消瘦,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显得整个人极巨攻击性,又因为皮肤白得不似常人,在这样幽寂的夜晚出现,被那忽明忽暗的灯火衬得更像是志怪小说里含冤而死前来报仇的女鬼。 

     

    提灯的女人开口:“三更半夜来此造访,可谓何时?” 

     

    同样是身着衣裙之人,骤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身型对比得却有着明显,剑客有些男子的高大身材,亦有着隐约能看出男子痕迹的样貌。 

     

    剑客闻言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这一声,却昭示出剑客的身份——虽然身着女子的衣裙,他却并非女人,而是男子。 

     

    持剑的身影映在脚边,比夜色更安静,忽地,他向前一步,手中剑影翻飞,直直对准紫衣女人。剑客的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斩断落雨的凛冽剑气仿佛要将空气都凝固,女人脸色骤变,油纸伞应声落地,砸出水花,与此同时,她迅速抬手,手中悬挂灯笼的紫色如长枪般的手柄横在胸前,堪堪挡住这一招。 

     

    灯火闪烁,剑掀起冷风,却没能灭掉那盏灯,反而烧得更盛,光焰荧煌,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接着剑刃擦着手柄,擦出刺耳的尖叫,几乎要划破整个夜晚。 

     

    你来我往中,女人被他密集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剑客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攻击。倏地又是一剑袭来,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女人皱起眉,持灯自上而下,以挥剑的姿势斩向他的剑身。 

     

    “铮”地一声,两人武器猛地碰撞在一起的瞬间,隐约能看见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溅射出的火花,女人往回收手,这盏用紫色琉璃制成的灯笼不偏不倚卡住他的剑,压制住他的下一步。 

     

    剑客看了她一眼,女人在他做出下一步动作前,当机立断收回自己的灯,敏捷地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面前黑衣的男人当风持剑而立,整个人好似融进整个黑夜之中,他向前,于雨夜中踏出一步,手腕微动,正欲再出招,却见女人抬起手来。 

     

    “不打了!”因为她动作里的意思,也因为这句话,剑客愣在原地,女人于是怒气冲冲地走向前,把丢掉的油纸伞捡起来,抖落其上的雨水,“打不过你,不打了!” 

     

    剑客虽沉默不语,可眼神里的疑惑一览无余。 

     

    “你怎么好意思用这种表情看我?”女人理直气壮地反驳,“分明是你二话不说先出手的!” 

     

    “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你的符。”他的语气毫无波动,不觉得自己有半分不妥,“我知道是你,所以打了个招呼。” 

     

    女人“啧”了一声:“每次你打招呼我都觉得自己要没命了。” 

     

    不料剑客质疑她质疑得毫不留情:“这是因为你学艺不精,几年过去进步微小,前途渺茫。”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割掉你这张嘴了。”女人翻了个白眼,又微微低下头,打量着他握在手中的剑,“这把剑之所以出名,不在于它经由何等能工巧匠之手,而在于它的主人。这当真是把好剑么?倒也不见得。”她又再度抬头道:“息澜剑之所以叫息澜剑,是因为你没有为它取名,所以世人便以你谢息澜的名字命名……只要在你手里,木剑铁剑皆可被称为息澜剑,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剑客看着她:“酒司溟。” 

     

    名为酒司溟的女人依旧微笑着:“谢息澜。”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大半夜不请自来,原来是有求于人。”酒司溟危险地眯起眼睛,“只是你这态度……找我办事,态度如此蛮横,甚至还想揍我一顿,怎么看怎么不成体统。” 

     

    “你无非是觉得无聊,又不肯做亏本买卖。”谢息澜不为所动,“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无论何事。”谢息澜道,“这是一个承诺。” 

     

    “杀人放火也行?” 

     

    “原则之内皆可。” 

     

    酒司溟扬眉道:“如此贵重的承诺,我这种学、艺、不、精之人,恐怕担待不起啊。” 

     

    “不。”谢息澜道,“我要你找的,不是一般人。” 

     

    “若是我找不到任何线索,这承诺可还作数?”酒司溟转动油纸伞,“你也知道,有的人是不能去找、也找不到的。” 

     

    “若是你找不到任何线索,这承诺仍有有效。”谢息澜直视她的目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何时骗过你?” 

     

    “看来这下我是稳赚不赔。”酒司溟笑了笑,“既然如此,告诉我你要找的人的是谁。” 

     

    谢息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雨势见小,潇潇夜雨淅淅沥沥落下,良久,他开口:“……你可还记得岑星?” 

     

    “原来如此。”酒司溟被他这样注视,从沉默到无奈,最后摇了摇头,“你们纯阳一派,不是向来以道家学说为道,难道你未曾听过一句话,‘天道忌盈,卦终未济’?” 

     

    谢息澜即答:“我在华山只练剑,不问道。” 

     

    酒司溟:“……” 

     

    “冥顽不宁。”酒司溟似乎要被他气笑了,“两年了,谢息澜,两年时间都够你再一次从华山山脚一路寻人比试切磋到大漠了。我本以为这世上困住你的东西并不多,看来是我失策。” 

     

    谢息澜垂眸道:“我只是……还是没想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酒司溟反问,“你当真以为自己救得了所有人?” 

     

    “但我以为我能救下当时在那里的所有人。”谢息澜摇摇头,“他们是因我而死的。” 

     

    “因你而死?”酒司溟怒极反笑,“谢息澜,别人称呼你一句谢大侠,尊你一声息澜剑,这里面多少虚情假意,多少阿谀奉承,你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谢息澜微微皱眉,不满道:“你非要骂我的话,用我听得懂的话骂,成吗?” 

     

    酒司溟:“……” 

     

    谢息澜不解道:“为何作此表情?” 

     

    “……算了。”酒司溟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询问,“我手上确实有一些关于岑星的消息,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两天前是他的祭日,我遇到了他妹妹。” 

     

    “他妹妹不是……” 

     

    “不是那一位。”谢息澜打断她。 

     

    “你这么说来,我知道岑星确实有两个妹妹,年纪小的在他长安的医馆帮忙,也就是后来死掉的那位,年长的则据说被送到他家乡的某户商贾人家里去当丫鬟了,可你不觉得奇怪?她分明之前从未出现过。” 

     

    “我本来也有所怀疑。”谢息澜拿出一封信,“可她给我看了这封信,我不会认错,这是岑星的笔迹。” 

     

    酒司溟狐疑地接过那封信,展开仔细看了起来,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谢息澜静静等待她看完,问道:“作何想法?” 

     

    “陷阱。”酒司溟不假思索道,“这封信或许非他本意。” 

     

    “何出此言?” 

     

    “这信里以岑星的口吻告诉你,他做当年那些事情的原因,末了又提到,当年引导他走上歧路之人会在几年后的藏剑山庄现身,分明是要你去参加名剑大会。”酒司溟看向他,“谢息澜,你是剑痴,但不是白痴。” 

     

    “前半段应当是他亲笔所写,后半段犹未可知,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谢息澜明白她的意思,“你说这是陷阱,所以在你的情报网里,他真的会在名剑大会现身?” 

     

    “不一定。”酒司溟摇头,“你可知道长安点秋云家?” 

     

    谢息澜答道:“略有耳闻。” 

     

    “长安云家因打出一把点秋刀名声大噪,而锻出这把刀的那位云家家主,年少时曾是霸刀弟子。”酒司溟道,“太行霸刀日渐落没,西湖藏剑却声名鹊起,他似乎是个极其争强好胜之人,因为理念不合离开了霸刀,而后耗费数十年时光,锻出那把点秋刀。” 

     

    “这与我的答案有何关联?” 

     

    “云家的发迹,我在里面瞧见了那个人的手笔。”酒司溟的目光落在他的剑上,“而此次名剑大会,云家次子云子真会参加,我听闻他们几个嫡系兄弟姐妹正在争权内斗,好不热闹,这样的事,你觉得他会放过吗?” 

     

    谢息澜握剑的手骤然发力:“云子真身上绝对有线索。”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我不阻止你,但我有三点要提醒你。”酒司溟叹道,“其一,名剑大会鱼龙混杂,你以前惹了多少人你自己应当清楚,今非昔比,若你再闹大,重新勾起他的兴趣,只怕又要重蹈覆辙;其二,云子真从小被爱怜过甚,养尊处优,可是位货真价实的大少爷,你要接近他,我建议你管好那张嘴。” 

     

    “哦。”谢息澜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只道,“那第三点呢?” 

     

    酒司溟故意拉长了语调:“这第三点嘛……” 

     

    谢息澜的思绪被她拉着走:“这第三点?” 

     

    “名剑帖千金难求,而你,是个穷鬼,并且是已经离开纯阳宫、没办法跟着他们参加名剑大会的穷鬼。”酒司溟幸灾乐祸地笑了,“谢大侠,请问你要怎么参加呢?” 

     

    谢息澜:“……” 

     

    成功反将一军,酒司溟还没笑几声,猛地被他盯上,她心道不好,刚想溜之大吉,就被息澜剑拦住去路。 

     

    谢息澜分明是在抢劫,说的话却卑微至极:“求你。” 

     

    酒司溟干笑两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有名剑帖。”谢息澜抬高手中剑,“帮我。” 

     

    酒司溟觉得他不可理喻:“不是,难道我不去的吗?我还要去靠下注赚钱呢!” 

     

    “我知道你有很多办法可以拿到名剑帖。”谢息澜看起来不肯罢休,“但我不行。” 

     

    “你为什么不行?”酒司溟恨铁不成钢,“你要对自己、对你手里这把息澜剑有信心!” 

     

    “我不行。”谢息澜道,“你都说了息澜剑这个身份什么都不是,何况那几年我并非以此面貌见人,再加上我说话容易得罪人,他们不会卖我人情的。” 

     

    酒司溟彻底折服:“我是不是还要夸你挺有自知之明?” 

     

    谢息澜一字一顿,无比认真:“不需要,但我需要你的名剑帖。” 

     

    酒司溟:“……” 

     

    酒司溟:“你真是个畜生啊,谢息澜。” 

     

     

    (下) 

    马车辘辘而过,在青石板路面上留下一道不断延展的痕迹,銮铃锵锵作响,车帘被一把黑色的长剑挑起,仿佛有风吹过,露出一道缝隙,谢息澜借机仔细打量起四周,观察了一番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平心而论,他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穿着女装反而更能显示他在皮相上得天独厚的优势,寻常人第一眼看去,瞧见的定是他那张仿若有冰雪之气的样子,以至于会忽略掉他过于宽大的肩膀与特征。 

     

    但谢息澜从不掩盖,坦荡无比。 

     

    马车内,酒司溟坐在他对面,百无聊赖地托腮看了他一眼,随着寻个话题打发时间:“所以,到哪里了?” 

     

    “已经到杭州了。”谢息澜朝她伸出手,“你我就在此处分别吧。” 

     

    酒司溟极其不情愿地把自己手中准备好的名剑帖递给他:“我真的恨你。” 

     

    谢息澜收起从她那里拿到的名剑帖,脸上瞧不见一点愧疚的情绪:“你最好是。” 

     

    酒司溟愤怒道:“你知道吗谢息澜,要不是打不过你这个贱人,我早就揍你了。” 

     

    谢息澜这才看向她:“我们刚认识那年你便说过类似的话,这么久了,嘴皮子功夫进步神速,武功却止步不前,毫无用处。” 

     

    酒司溟羞愤道:“你不得好死!” 

     

    谢息澜依旧不动如山:“你对云子真了解多少?” 

     

    “单方面见过,非常不熟。”酒司溟猜到了他的想法,“我得警告你,现在的云家,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我没想过直接打上门。”谢息澜反驳,“今非昔比,昨夜你提出的建议不无道理,我确实需要低调行事。” 

     

    “你的低调行事就是抢朋友的东西,蹭朋友的马车,并且毫无愧疚之情?”酒司溟白眼就要翻上天,“你知道洛阳城若是有人要来找我酒司溟办事,需要多少银子吗?你一分钱都没给我!” 

     

    “我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顺路送我一趟怎么了。”谢息澜觉得她简直是在无理取闹,“云家这次来参加名剑大会的,只有云子真一个人?” 

     

    “你觉得奇怪?”酒司溟笑了笑,“据我所知,云子真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分别名为云子晨,云子宁,云子铃,云子焕,他们没有去到任何门派修行,都跟着他们的父亲云晓学习。消息不多,但凡是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比试和集会,他们都会派人参加。三年前,长安城出了个怪盗,衙门都拿他没办法,最后是云子真出手擒下,亲自送到官府,这名声也因此传到这边来了。那之后,云子真也接过大大小小不少的挑战书,无一例外都赢了下来,这名声……自然也就越穿越远了。” 

     

    谢息澜冷笑一声:“真热闹。” 

     

    “是啊,真热闹。”酒司溟的目光似是透过他看向了远方,“这人一旦多起来,发生什么事似乎都不奇怪——因为人本身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武功究竟如何?” 

     

    “比你不足,但他用的那套刀法,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可惜我只见过一次,还隔着擂台被人挡着,有些记不得了,不然还能同你展示一二。” 

     

    “何处怪异?” 

     

    “那刀法总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酒司溟低头思索着,“杀气很重,出鞘仿佛能闻见血腥味,不像是他那个年龄段的人应该有的。” 

     

    谢息澜挑眉:“或许是他天性如此?” 

     

    “不。”酒司溟摇头,“云子真其人,虽有富家少爷的娇气,但并不是一个颐指气使的人。”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你提醒我了,云子真在一年前的春天突然表示自己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战帖,那之后消失了半年,期间云家对外宣称他是闭关潜心练刀去了,再出现,便是名剑大会之前,云家表示自己会派出自家二公子出战。” 

     

    谢息澜皱起眉:“名剑大会在即,想要取得好名次而闭关修炼并非不可,只是这声明在这之后……总显得有些违和。” 

     

    “我亦有此看法。”酒司溟朝他摊手,“但我不是专业做这行的,他们云家封锁消息实在有一手,究竟这其中的真相是什么,我可不知道。”说完,她又看了眼他的剑,丢给他不知何处带来的黑布:“还有你这剑,最好藏一藏,不然被熟悉剑的人认出来了,息澜剑重出江湖这种事情,可有你好受的。” 

     

    话音一落,马车停了下来,雇来的车夫高声提醒二人,酒司溟歪了歪头,示意他下车,谢息澜没有谦让,径直下了车,送别车夫,二人在岔路口停下来。 

     

    谢息澜缠好剑,问道:“你准备先去哪里?” 

     

    酒司溟心道不好,立刻答道:“我去公孙青月的医馆打一趟,人都来了江南,得见个面,我知道你不会想来的。” 

     

    谢息澜表情古怪,想起那个和自己向来不对付的七秀坊弟子,迅速道:“我没想跟你走。” 

     

    酒司溟不置可否:“我信了。” 

     

    “接下来我准备直接去藏剑山庄。”谢息澜道,“你若有事,去藏剑找叶宸仪,让他转告我,他若不在,你便说你要找谢十三。” 

     

    “你这名字一点诚意都没有。”酒司溟笑了。 

     

    “这世界上必定有人取这样的名字,说不定在名剑大会的这段时间里我就能遇到好几个叫十四十五十六的人。”谢息澜反驳道,“毕竟大道至简。” 

     

    “我可不想和脑子里只有剑没有别的东西的人讨论什么道不道的话题。”酒司溟摆摆手,随后又道,“我在藏剑山庄托人给你安排了个好位置,离云子真房间极近,你找个机会和他套套近乎,说不定能有收获。” 

     

    谢息澜拦住准备走的酒司溟:“怎么套近乎?” 

     

    “……买点酒?聊聊剑?聊聊人生?呃……要不你还是去找他切磋吧。”酒司溟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难看起来,“但是你下手别那么重也尽量别说话,做人留点余地……” 

     

    “行。”谢息澜点头道,“我知道了。” 

     

    “虽然觉得你根本不会这么做,但是还是鼓励你一下。”酒司溟满意地朝他竖起大拇指,“加油,谢大侠!” 

     

    谢息澜又一次拦下迈步准备离开的酒司溟:“等等。” 

     

    酒司溟回头,不解道:“还有什么事?” 

     

    “没钱买酒。”谢息澜再次朝她伸出手,“借我点钱。” 

     

    酒司溟:“……” 

     

     

    和酒司溟分别,谢息澜转身朝着目的地进发,正好在下午刚开始登记时到达藏剑山庄,或许是运气好,在入住的第一天,谢息澜就遇见了云子真。 

     

    安排给谢息澜的房间在云子真客房的背后,不过一墙之隔,在准备回房放置行李、路过云子真所在的院落时,谢息澜瞥见他在院子里练习。 

     

    悠悠午后,光穿过闲云间,落在树下一板一眼练剑的青年身上。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袍,被滑落的太阳染成了淡淡的金色,手中握着的那把长刀亦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 

     

    一招一式,玉堂金马,风流如画。 

     

    注意到门口有人迟迟未走,云子真收起刀,往院落外看去,谢息澜抱着剑,一身黑衣沉默不语,他愣了愣,握刀的手下意识用力,正欲开口,却被谢息澜打断。 

     

    “好刀法。”谢息澜道,“星斗之气,郁郁峥嵘。” 

     

    “这位公子过奖。”云子真并未因为他的穿着打扮与声音的不符而惊讶,自然地走向前,“看您的装束也是来参加名剑大会的?” 

     

    谢息澜点点头:“谢十六。” 

     

    “在下云子真。” 

     

    “我知道你,听说你的刀很快。”谢息澜道,“一开始我并不怎么相信,今日一见,方知确实名不虚传。” 

     

    云子真又是一愣:“谢公子的意思是……” 

     

    “今日我有要事需处理。”谢息澜手握那把黑布包裹着的剑,没有拆开,没有出鞘,但却正对着云子真,“明日我来找你。” 

     

    语毕,他等着云子真的回答,心里盘算着若他拒绝自己又该当如何,却不料云子真只是怔愣一瞬,随后笑了笑:“谢公子一腔热血,我又怎会让公子失望?这比试,不如定在明日酉时可好?” 

     

    “没问题。” 

     

    谢息澜朝他一拱手,而后转身离去,自然也就没能看见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平心而论,谢息澜并没有确切的计划,但在看见云子真练剑的模样时,心中也是确确实实想要同他打一场,若是熟起来了,追问一些事情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 

     

    次日申时,他在自己房间中算着时间准备出发,来到门口,却听见了全然不属于云子真的脚步声。 

     

    不详的预感涌出,谢息澜当机立断冲了进去,果不其然,院落里寂静得可怕,房门大开,能看见床榻上躺着的、毫无声息、脸色惨白的云子真,而在他床前,还站着一名紫衣女人。 

     

    她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包药材,隐约能闻见药香,想来是出身万花谷。同他一样,在看见云子真尸体和的时候,惊讶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随后更多的是疑惑。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谢息澜想,对方和他应该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们或许被卷进什么极其不妙的事情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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