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Open!(烧饼)与@君陌芊荨(阿荨)一起生出来的两兄弟Barrette和Adam搞基洒糖互相看不顺眼的故事.
两个人分别以Barrette和Adam的视角联文.差不多,是互受.
屯文辣ヾ(´・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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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接第一章内容
第二章
当Adam记起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的时候已经迟了,托昨天一场——事实上在这个国家非常常见的——暴雨的福,或者也和那之后乱七八糟的各种事有关,导致Adam必须放弃今天下午的各种包括出门寻找一份新的工作在内的各种活动,侧躺在因为少了个人而显得冰冷空旷的床上,盯着旋转起来的、白花花的墙壁使劲瞧。
倒不是他对于Barrette家里的卧室墙壁有着什么样的执念,而是他除了这活之外屁事干不了,Adam打出一个软绵无力的喷嚏,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如果可以的话——或者说一种已经既定了的事实,他更愿意对于对这屋子的主人执念而不是这块无聊透顶的天花板——哦上帝,它现在又换了一个方向旋转,真要命。
他这下连打喷嚏的力气也不愿意出了,挂满了半长的棕色卷毛的脑袋在被他自己的体温捂得滚烫的枕头上轻轻的蹭了蹭,依旧盯着不停旋转的墙壁出神。
倒霉透顶,如果让Adam为这两天做一个总结的话就一定是这样,他响亮的咳嗽两声,继而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迷迷糊糊中他想,也许他就不该一时兴起就从法国跑回来,放弃亮堂堂的前程和大把大把的钞票,就为了该死的Barrette——事实上,早在半个月前Adam启程离开这个国家的那个早上他们就分手了,而在这分手的半个月,Adam有些咬牙切齿的想,在这半个月自己被可爱的Sheila毫不留情的甩了的时候,八个混蛋就已经交了20个女朋友——当然按照受人喜爱的Barrette的说法来看,这20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是他的情人而已。
[我的上帝,瞧瞧Barrette做了什么,]Adam盯着雪白的墙壁——Lucky,在Adam的眼里它已经停止了旋转改为不停地震动了——意识模糊的开始胡思乱想。
[操他娘的这个混蛋居然把生病的我一个人扔在了家里去工作虽然我知道这个混蛋已经因为昨天那点糟糕事请了半天假我他妈也知道他走的时候我还操他娘的正常的很,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肚子饿得快要哭出来了可这个混蛋的冰箱里只有生的食材,生--的--食--材,我可以向上帝起誓我已经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去炸掉Barrette的厨房了--说起来,Barrette的手艺简直好到可怕,连我认识的那些擅长烹饪的法国佬都比不上他,当然我知道并不是每一个法国佬都像电视广告里那样有着华丽的厨艺就像我在法国那群同事那样,事实证明全世界的宅男和理工男都是只要有泡面就能活下去的物种--除了我之外都是一群混蛋,包括该死的Barrette即使他不是宅男甚至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开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个混蛋--FUCK!这个混蛋家里居然连泡面也没有……]
完全不着痕迹的胡思乱想并没有让Adam好受多少,他感觉脑袋都疼得快要炸开来了,想睡却又完全睡不着,甚至连——Adam想,即使是想到了该死的Barrette也没能让他从糟糕的身体状况里分散出丁点的注意力,脑袋一边疼一边晕,喉咙也尖锐的疼着,他在枕头上蹭掉一点不由自主留下来的眼泪,滚烫的泪水滑过皮肤他觉得冷得要命却又热得快死,他甚至连爬起来去拿体温计的力气都不太有。
天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把一条手臂从被子里拽出来,那一瞬间冷空气缠上高温的肢体在皮肤上激起一串鸡皮疙瘩,也使Adam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本来就不舒服的脑袋晕得更加厉害,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床头的手机的,这是早上Barrette吃完早饭之后从客厅的茶几扔到床头的,和Barrette自己的那一只并排的放在一块,同款不同色的手机摆在一块看着也令人心情舒坦。Adam的手指在一阵摸索后触碰到了铁质的冰凉的手机外壳,然后看也不看的往键盘梳数字键摁过去,倒也不用过分在意摁到了哪个数——反正Adam的手机快捷拨号,从1-9都是Barrette的电话号码。
枯燥的手机铃声从扬声器传出来,Adam第一次为自己默认开着手机免提这个和Barrette一样的习惯庆幸,至少他省下了把手机放到耳朵旁边这点力气。
电话没花多长时间就接通了,Adam听到对面传来纸张摩擦和算不上嘈杂的说话声,接着是自己的兄弟、情人、最了解最讨厌最喜欢的那家伙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想必是对Adam突然到访的电话赶到不爽。
虽然,在两人三十多年的生命里,让Barrette不爽的事情Adam可做了不止一件。
有时候Adam也会想,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是没有厌倦自己呢?又或者,自己要做多少这样的事情才会真的让这家伙真的狠下心把自己踢下床或者扔出门呢?一边好奇着一边惴惴不安,一边接着惹怒这个算不上好脾气的先生。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Adam是最容易惹Barrette火大的人,也是从没有让Barrette真正生气过的人。
“嘿,Barrette。”
Adam难得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而不是他们之间常用的,带有调侃和嘲笑意味的“我亲爱的兄弟”,Adam躺在床上忍不住想,对方会不会注意到这点小小的变化,又会不会因为对这点变化感到诧异,而扬起他一边形状好看的眉毛呢?
“恩?”
电话那边传来单调的音节,尾音上扬完成一个简单的疑问,Adam弯了下眉毛和下面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努力让自己沙哑还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显得更加精神点。
“Barrette,说实话我好像生病了……哦不并不是好像,我真的生病了,脑袋疼得要死,导致卧室的墙壁老是在我的眼前转来转去的,你简直不知道这有多烦……更糟糕的是家里没有可以食用的食物——你清楚这个概念吗?或者说你希望我能再好好地祸害几次你家的厨房?”
电话那头默不作声的听完他一长串的念叨,在Adam说完之后还耐心的等待了好一阵,让Adam那略显粗重的、甚至带着灼热气息的喘息声在两人之间不停地传递,接着才不失稳重的出声,语气里面有些死都藏不住的气急败坏——又或者只是Adam的幻觉而已。
“首先,你应该先测试一下你的体温,也许你正在发烧也说不定,伸出你的手臂,床头柜第一个——哦不第二个柜子里装着体温计,先把它含在你的嘴里。”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意外的让人感到安心,Adam难得乖乖的听了Barrette的话,伸长了手臂拉开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闭着眼睛在里面摸了半天才摸到那根细细长长的玩意并拿出来塞嘴里,虽然幅度有些大的动作让他晕乎的更加厉害了。
“嘿第二个抽屉,Barrette,你就那么放心我打开你的床头柜?不怕我在里面找到些奇怪的……恩,东西?或者说玩具?”
Adam叼着体温计,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自顾自闯进人家里,还随意翻看别人的手机,Adam,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没有诚意,让我猜猜,也许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你已经挨个看过一遍了?”Barrette那边背景的声音依旧不安静,然而他意外好听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以及,需要那些东西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吗?我手机通讯录里那些姑娘可比它们好用多了。”
“嘿,对我来说你也比它们好用多了。——对了Barrette,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和好了。”
“和好?你指的是哪件事情,今天早上翻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弄脏我的地毯和沙发?(哦,我的沙发,Barrette这样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是心痛)抱歉你明白,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导致我一下子没能想起来。”
“再往前想想,我指的是,半个月前,我们分手那次?”
“我们分手了吗?——哦等等好像是有这么件事。Adam,我意味,我今天早上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么你呢?”
“我也以为,我从法国辞职回来这件事已经足够说明了,亲爱的Barrette。”
Adam忍住一个快要脱口而出的喷嚏,改为一个哈欠打了出来,出口的单词开始粘连不清。
“谢天谢地,Barrette,天大的好消息,我他妈终于困了,总之我决定先睡一觉再说……晚安。”
天知道为什么,Adam想,一听到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耳边响着的声音,这个在夜晚煽情的喘息或者呻吟着的声音,居然有了种意外的安心感,顺带着勾起了强烈的睡意,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想,大概是病到脑袋也有些不清楚,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感受。
“在睡觉之前请先把温度计拿出来,不小心咬碎就糟糕了啊。”
手机的扬声器还在继续传出Barrette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的Barrette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轻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
-TBC-
w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