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情人节的氛围总是格外好,不论是已经在热恋期的情侣还是仍然单身期的人都有节日的感觉。
虽然总有那么几对格外的闪瞎人眼。
玛尔斯看到维斯塔乖乖蹭在蛇院那位克达尔先生的怀里,就像只被顺毛后舒服得不愿挪窝的猫,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薇塔(他的雪貂),简直是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维斯塔和玛尔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能感觉到妹妹面对他时的畏缩。
也许玛尔斯没什么立场去教育她,但这不妨碍他不爽。
这种妹妹还没长大就被哪家不知名的野小子拐了去的不爽感。
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就看到格温学姐踌躇着什么,再联想到这位学姐平时看到某人的表现,原因似乎就不难推测出了。
恋爱的烦恼。
侧过头避开薇塔试图舔他鼻子的动作,玛尔斯苦笑了一下。
今年蛇院五年级的男生们都挺罪孽深重啊?
和全校女神斯黛拉脱团了的卡斯先生,玛尔斯叹了口气。
不打扰格温学姐的少女情怀,玛尔斯走出了休息室却发现无处可去了。
这个世界都在被粉红色的气泡淹没。
玛尔斯·单相思·赫本有点倒是没因为这个感觉到无所适从。
毕竟五年以来都这么过来了。
也许一年级的时候偶尔还有干脆就去直白了说的冲动,现在却能心如止水的和对方交谈。
好比现在。
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他平静地和欧莱恩聊了一会。
“对了,玛尔斯。”欧莱恩从已经不剩多少的花束中取出一支玫瑰递过去,“维斯塔说你挺喜欢蔷薇科的植物,我给你留了一朵。”
“谢谢。”玛尔斯面色不改地接过玫瑰,随手折了个造型别在胸前。
“每次看都觉得好厉害……教教我呗?”
“有机会的。”玛尔斯把手藏在长袍的袖子里,强迫自己深呼吸,“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再见。”
欧莱恩毫无察觉地摆摆手。
玛尔斯用最快速度冲回了寝室,其他人都还不在,他倒在床上紧皱着眉头。
实际上也没过多久,等到心情平复,玛尔斯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卷羊皮纸。
他得承认自己是个古板而严肃的家伙,最严肃的的基督教徒也不会比他更冷漠。
玛尔斯从来说不出任何情话,即使是情书也不那么打动人心。带着蔷薇芳香的墨水和熟练婉转的花体字也不能掩盖羊皮卷里的内容毫无灵动之感。
但他仍然快要完成了这两万两千行诗。
玛尔斯从羊皮纸新写好的段落中裁了一段,轻飘飘的纸张从他手中渐渐变成一朵尚未绽放的玫瑰。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念叨了一串拉丁文,纸玫瑰盛开的火焰舒展开它的每一片花瓣。
铜黄色的纸张变成与他胸前的玫瑰别无二致的深红,原本在上面的文字已经看不见了。
他将纸玫瑰和胸前的花一起,放在了靠近窗台的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