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o My House 》
《 To My House 》

《 To My House 》

 

叛逃的乌鸦宣告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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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OC人自说自话的原创世界观及故事存放地。 

或许又名《和他们说说时间、鳄鱼与月亮》。

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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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幕: 春 1912年4月 第一场

    车山

    车山

    快乐车山XD
    2025/01/26

    第一幕                                   

     

                                                        春 1912年4月 

     

     

     

     

     

     

     

     

    第一场 

     

     

     

     

    今日凌晨2时20分,船体断成两截,沉入大洋。 

    14日23时40分,冰山使右舷船艏至船中部破裂,五间水密舱进水。 

    10日午前11时,一号烟囱喷出白色的蒸汽。正午时分,永不沉没号启程。真可惜,我原本想要与她同行的。 

    再往前数到七,复活节。牧师的悼词我一个字都没听,那些百合上的阳光令人头晕目眩。仪式末尾,我俯身亲吻棺木,心想,这个漆黑的方盒里什么也没有,就同我在解剖陈列室中看到的一样。 

    你或许见过死在帷幕后角落里的黑色的鸟,被雪掩埋大半,没有头,露出半截透明气管的鸟的尸体。在这样一个春天,我告别了我的母亲。 

    从这时开始,每一只乌鸦的眼睛里都有她。 

    就像此刻我面前的这一只。 

     

    莫里。它说。你看到了什么? 

    最初是火车。我说。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将石子和尘埃尽数裹挟。森林被远远抛在后头,蒸汽、云雨同光瀑搅在一起,远山像潮水一般层层褪去,又如影随形。 

    还有呢? 

    旷野。沼泽地。明明已经到了四月,放眼望去这里却还是只有枯树枝。 

    这里向来如此。 

    你说得对。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它。接着耳边响起振翅离去的声音。还有灌木丛间狐狸的密谋低语。 

    我的脸紧贴地面,鼻腔中充斥着的泥土和杂草的气息粘稠凝滞,舌尖也尝到了些腥咸的铁锈味。嘴角还在阵阵作痛,可以想象那些红色的小球是怎样在细密的管道中扩散,星星点点,席卷四方。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死在一片映出整个月亮的湖里;但不要窒息而死,那太可怜了—— 

    接着,脑后狠狠挨了一下。 

    被硬生生拽出幻想向来是让人最为不快的事件之一。我睁开眼,捕捉那两个目标。 

    “喂,那些小玩意儿你们拿着也没用,不如还给我,我还能给你俩带个路。” 

    我尽量让自己耐心些。背后手中的刀片正一刻不停地工作,现在必须更加谨慎。只差一点,绳就断了。 

    “闭嘴,该死的吸血鬼。”大块头一声低喝。他站在不远处继续抖着我的背包,看上去是定要探个究竟榨取掉它最后一点价值才罢休。 

    “一把坏掉的左轮,没有子弹,一块破烂怀表,齿轮报废,几枚铜板,喝一杯就差不多了,剩下也不过是几张空白废纸......嗬,劫到你这样吝啬的主还是头一遭。”刚才狠敲我后脑勺的家伙用匕首割下我一绺头发,捻着他的山羊胡子嘻笑道:“嘿,小兔子,知道吗?南方那些家伙都讲,你们这些白鬼神奇得很,怎么说来着——无穷魔力!能给人带来好运和财宝的魔力!头发、指甲、内脏,什么都可以,拿来做成护身符......噢,看啊,石榴色的眼珠子,城里的老爷夫人们一定喜欢得很!”冰冷的刀面抵上来,沿着我眼眶绕圈。 

    “得了,”大块头把包扔到一边,走过来拍了下山羊的肩膀,“把人处理掉,拿上东西赶紧走。这地方真的不对劲。” 

    “嘁。”后者左右瞥了眼,扫兴地收起小刀,拽着我后衣领就站了起来,直接把我拖向沼泽。 

    水面上方的蓝色火光忽明忽暗,游移不定,像飘荡的幽灵,几秒后又消失了。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这片荒芜的丛林早就被浸入乳白色的浓雾之中。 

    我毫不怀疑,这两个人一定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靠近。一切的声响不知何时已退居幕后,将偌大的舞台留给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又或者,是蛰居已久的主人。 

    “砰”的一声,重物倒地。 

    “见鬼!那小畜生给了我一刀!”山羊不住咒骂,但他的同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哪怕一个字、一声喘息。 

    挣脱后,我凭借记忆蹲下身滚向一边,靠在粗壮的树干后面。随后,我听见有巨物在快速通过草丛。坚硬的外壳扫过那些植物,沙沙作响。隔着雾,一团黝黑的东西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四点钟方向,山羊突然尖叫起来,又吐出大堆污秽的词语;但在他发出最后一个音节之前,所有属于人类的动静在这一刻被生生掐断。 

    ...... 

    盗贼们消失了。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吗? 

    庞然大物的吐息逐步逼近,夹杂着液体滴落、陷入泥泞地面中的声音,周遭的空气都在不断扭曲、膨胀。 

    它离我还有多远? 

    二十米...... 

    十五米...... 

    五米...... 

    两米...... 

    一米。 

    不合时宜的强烈的好奇心开始哄骗我—— 

    不要闭上眼睛。它撺掇着—— 

    回头看看。它怂恿道—— 

     

     

    下一秒,月光穿透乌云,迷雾四散逃窜,夜晚的一切再度无处遁形。 

    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剩下。 

    我低头凝视水面上的余波,心想,这里的黑暗可以吞没任何声音。 

     

    我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悉数拾起,小心擦拭,收回背包。这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等了很久吧,真是抱歉,咱的东家比你想象得更难缠。所以,怎么样,格林家的男孩?”信使回来了。他还是戴着那顶略显滑稽的中世纪骑士头盔,叼着一只烟斗,脸孔和好看的灰发都藏匿在阴影中。他站在先前乌鸦待过的那棵树下,向我招手。 

    “静默如常。”我转身朝他笑了笑,重新别好袖扣,不动声色地抹去刀锋和嘴角的血。 

    “你说,你来找外祖父?”他牵引笼头的动作有些古怪,像是某种局部生锈的机械零件;但嗓音毫无衰老的迹象。 

    “是的。家母的遗愿。”我爬上他的驴车,在木箱间隙中坐下。 

    “真有意思......饮月山庄是你在任何地图上都没办法搜寻到的一个地方。嘿,记住这个忠告,孩子:小心沼泽里的鳄鱼。或许一些现象根本就不存在,至于剩下的,看你自己要不要选择去相信,”他顿了顿,“或是抱有希望。”信使言尽于此,接着自顾自唱起来源不明的古老歌谣,我敢担保他一定走了调:“不要怪我的笔迹,因为墨水不好,羊皮纸有缺陷,天也黑了......” 

    我摩挲着手中的怀表。它在发烫,似乎里面真的有一颗心脏在跳动。 

    这时母亲的话语又在我耳畔响起—— 

    沼泽地有它自己的规则。 

    每片沼泽都有一个名字。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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