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之冠

野鸦之冠

遗憾多年的脑洞补完。  

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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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ver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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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8/09

    倒数第三日。

     

     

     

    “阿青叫我跟着你来的。“

    诺言按灭了烟头,挑起一边的眉毛。

    “好吧,她是没说,但是她满脸写着‘他要是有事我把你掐头去尾下酒吃’,所以我还是来了。”

    “胡说。”

    “好吧,她听到了当作没听到,根本没回我信息。”叶鲸拉了拉外套,叹了口气,“老板,这样你就高兴了?

    “我是说,林鹿之前有事先回去了,你能不能别用这个声线和我说话,怪恶心的。”

    “做不到,告辞。”女孩儿满脸写着不高兴,“这简直就是坑人!我还以为林鹿要和我们在一起住好久,特地做了点手脚,反正我这个月只能用这种声音说话,你要是实在听不惯就拿手机和我聊天好了。”

    “……除了怪恶心的之外倒没别的了。”

    叶鲸哀嚎了一声。她重重地往桌上一磕脑袋,好像打算把自己的脑袋当作三牲祭拜天地。诺言饶有兴致地把行李箱里的书一本本拿出来,放在她的头上,叶鲸眼神涣散,好像已经死了。

    “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这事情是不是以前发生过?”诺言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软乎乎的,有些干涩,“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老板你这么干也怪恶心的。”叶鲸打了个哈欠,从脑袋上取了一本书,摔在自己面前,“这什么……冰岛游记啊?老板你和阿青怎么还没去冰岛度蜜月啊?”

    “她不喜欢到陌生的语言环境里活动。”

    “你真的太顺着她了老板。”

    “不需要你这个恋爱经历为0的人教我怎么谈恋爱。”

    “我靠,怎么最后连这种话题都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叶鲸嘀嘀咕咕在桌上敲着书脊,精装本又大又沉,敲起来动静极大,“老板你出来旅游背这么重的书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给我这个帮你搬行李的人不痛快?……我靠,这又是什么怪东西。”

    书页哗啦一下全散了,里面掉出一大堆明信片和拍立得照片,叶鲸脑袋一歪,头上堆着的书也全都散了下来,砸在地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才没有!我不是别乱说!”女孩儿利索地滚下凳子,就像千百次从店里的椅子上滚下去招呼客人,“都怪你老喜欢带这些没用的东西……靠,为什么出来玩你还带着这东西,你有毒吗老板!”

    她胡乱地抓起几本书之后,某本书里夹的黑信就掉了出来。叶鲸太熟悉这个东西了,两年前这个东西打碎了她所有平静的生活,看了太多的东西。她用两只手指尖儿拎着那信的一角,把它甩回桌子上去。

    “哦,对了。”诺言按住了那封信,“你一直都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吧?”

    “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我才没兴趣。”

    “这些可是很有趣,很意味深长的东西喔。”

    “反正你都已经决定打开给我看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叶鲸垂头丧气地塌回椅子上,“怪毛病。”

    “这可是你说的。”诺言磕了磕信角,把封口挑开,“我没逼着你看。”

    他摇了摇信封,里面传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关了一只蝙蝠。

    “老板,我感觉不好。”

    诺言看了她一眼,把那个东西倒了出来。那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只有几片玻璃碎片,像是老式的绿玻璃,四周沾着暗淡的污渍。

    “这是……”女孩儿隔着袋子抚摸着玻璃的边缘,“这看上去很像……”

    她的手动了一下,像是不自觉地想去抚摸左手的小臂。叶鲸的舌头有些发干,含在嘴里像含着一把沙子。

    “是的,你可以仔细看看。”

    女孩儿舔了舔嘴唇。她拉起自己左手的袖子,手腕内侧有条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肘弯,深长发白,像手臂上的一道湍流。

    诺言在解袖扣,慢了半拍。当他拉起衣袖的时候,露出一道完全相同的伤疤。下手的人每一分犹豫、决绝和恨意都被刻在这两道一模一样伤口里,重新凝固结痂。

    “后唁下手真狠,这又不能缝针,可流了我一大堆血。”

    “你流了多少我肯定比你更多。”诺言轻微地动了下肩膀,做个半途而废的耸肩,“这种事情习惯就好。”

    他们步调一致地露出手腕,上面有一片化学烧伤的印痕,紧接着是侧颈的狭长刀伤,两个人身上五处标志性的大伤痕都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复印了一番似的。叶鲸啧了一下,诺言重新把衣领拉好,慢悠悠地扣起扣子。

    “她真的太夸张了,我吓得半死,都快以为都是她干的了。”叶鲸咳嗽了两声,“那……那些黑信里都是这样的东西?最后一封里那就是……”

    “是那颗子弹。”诺言抚了一下胸口,“我挺好奇你们那是是怎么解决这个事情的?”

    “你那个疯子妹妹后唁真的拿着那把从吕鹤手上收来的枪对着我瞄了半天,最后说她没把握这一枪上去还能把我救活。”叶鲸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她说吕鹤有那——么——恨阿青,她要是模拟那种感情对我开枪的话我这个小身板可能立刻就死透了。我们俩都不是阿青那种人,老板,你挨上一枪可能会死的话我挨上这一枪可能也会死,我可能还能死个七分熟。”

    “所以呢?”

    “……别再干这种帮别人挡枪的事情了,老板。”女孩儿使劲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有些哑,顺手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我觉得我说了也是白说。后来,我们用硅胶做了这个伤疤的仿妆,那东西带着真的很难受。”

    “少抱怨。”

    叶鲸立刻就不吭声了,她对着乱七八糟的书堆使劲眨着眼睛:“老板你早就猜到我们最后是怎么做的了。”

    “我就是想听你夸我妹妹是个疯子。”

    “你也是疯子,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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