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灼烧着大地,沙丘和沙丘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个地方吉泽尔待了一天不到就已经感到了疲倦。
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一张嘴就感觉会被硬生生塞一嘴沙子,豪华套餐的话大概鼻孔也会被塞沙子吧。
吉泽尔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第一次庆幸袖子长。
哦对了,不能忘记这边的特产向日葵病人啊。太阳落山他们难道会低着头吗……其实她是觉得长时间地看着太阳脖子会很酸吧。
而且还具有攻击性,简直可怕。
吉泽尔一届法师布衣职业居然被一群人揪着打,真是不愿回想起来的场景,好歹给她点施法地时间好不好。
吉泽尔和刚刚认识的伙伴萨米尔在被一群卫兵护送着。
呃,其实她觉得更像押送。
不过看着别人那么好心,吉泽尔也不好再擅自揣测别人。
“你们……他们通常不会攻击人的,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们?”其中一个围着围巾的士兵问到。
吉泽尔咽了咽口水,真的渴了,但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心思:“我只是靠近了他们,然后问了问他们怎么了…难道这是什么触发条件吗……也太奇怪了。”
萨米尔也回复到:“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哦。”
真差劲,他刚才明明用了什么电光把那个居民甩开了。
……但是看在是帮我的份上就不说了,顿了顿在心里补充到。
另一个士兵有些迟疑,看起来是在犹豫这两人是否可信,但还是告诉了他们:“最近的克林菲尔……正在遭遇一场瘟疫。这种瘟疫十分奇怪,我们至今也摸不清它的规律。之前派出调查瘟疫的同伴们也失去了踪迹,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人,只能尽力照看城市了。”
士兵看见他们一身冒险者的打扮,一直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
萨米尔撇了撇嘴角,感觉在想些什么。吉泽尔是看不透这个人, 同为半精灵两个人差太多了。
姑且不说性别,性格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萨米尔开口问道:“不过看上去……似乎病人都是平民?”
“不,当然也有一些士兵染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阴霾。
吉泽尔趁机插话:“:呃,我可以要杯水喝吗,我有点渴。”
听到吉泽尔的话,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问道,“这位小姐……你也是冒险者?”
这种怀疑的态度是什么?!吉泽尔感到自己受到了歧视,严重的歧视。正想挺起胸跟那士兵好好切磋切磋教育教育就被萨米尔的问话给打断了。
“皇室里呢,有贵族大人们患病吗?”哈啊,都用上贵族大人这种称呼了。
“呃,我们这里没有贵族……”士兵们当你们是外来者不熟悉这里的情况。
“咦?明明有这——么大的一座王宫?……尊贵的大人们还健康吗?”一个大男人拖长音卖什么萌。
一个低着头的士兵无奈地说:“女王吗?我门可不知道。”
“克林菲尔现在正处在一位女王的统治下,她是上任女王的独女,五年前即位的。我们和她接触也少,不知道她有没有事。”一个好心解释的士兵。
吉泽尔随意地问到:“长得好看吗……是人类吗…?”如果是人类的话倒是有点佩服。
面色阴沉的士兵回答了这个问题。
“女王……是一位精灵。”
说话间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皇宫门口,来路上已经看到居民中混有人类、精灵、侏儒之类的种族。
“精灵啊……是个称职的城主?”萨米尔接着她的话问到。
“她毕竟在位的时间太短了。”一个士兵说道。
五年……说实话也不短了吧,不过对于精灵来说是很短啊……都不知道那位女王是否成年了。
另一个士兵反驳道:“女王已经很努力了!”
大概是因为刚即位没多久,士兵还对这位女王抱有一定疑虑。
感觉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还是不要擅自揣测吧。吉泽尔抱了抱怀里的猫,想起来一直没给它取名字。
它是一只黑色的猫,脊背摸上去滑溜溜的,硬要说的话像silk……在古书上看到过的一种布料,东方的神奇布料。
拽了拽自己的棉布裙子,除了热还是热,有一种快要蒸发了的感觉。
望了望烈日,吉泽尔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嫌弃太阳了,就随意地取了一个“Lunar”。还是晚上好啊,她想。
但是怎么想,这都是一个FLAG。
大概,应该不是给自己立的。
揉揉猫的脑袋听着萨米尔和士兵的对话。
“半个月前,有一位王宫的侍卫被流放了。”一个士兵这样说到。
流放,根据自己在书里看到的概念,应该是被撵到了很远的地方吧,于是便开口问道:“侍卫是干了什么,流放是放到遗都去了?”想了想周围比较远的地方就是遗都吧,但是一说出口看到对面士兵惊讶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遗都?”士兵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惊讶的神情,“去那个地方要走上好几个月吧。”
感觉被当作白痴了。她淡淡地想。
“这孩子很少出门,请不要介意。”萨米尔用上了职业笑容圆场,“那个可怜的侍卫,他做错了什么吗?”
士兵面面相觑,好像在商量要不要告诉他们,其中一个士兵无奈地摊了摊手:“是不能被饶恕的罪,也不能说他可怜。”
“他袭击了女王。”
正说着二人就看到了从另一条街走过来的陆仁和斯林特尔。
吉泽尔对二人的印象就是-“有着东方人姓名的长发男孩子”和“稀有物种女孩子”。
她低头捏了捏Lunar的耳朵,动物真是一个缓解紧张的好伙伴。
带头的一个女子走了过来,一群士兵向她行礼,陆仁也像模像样地回了一个礼,但是看起来瞬间冷场,吉泽尔都不忍心嘲笑他。
“哼无趣。”看到毫无反应,陆仁只是扭开了头。
等等其实是你太活跃了吧。
萨米尔依旧在问问题:“流放的人去了哪儿?”
一个士兵的目光向城外投去:“去沙漠中了。”
“沙漠?沙漠深处吗?”惊讶的语气。
“流放的意思就是让他离开这座城市,不准他再进入此处。”另一个好心的士兵解释道。
“难道没有人询问过原因吗?”萨米尔皱眉问到。
士兵们纷纷表示不知情,女王在被袭击之后就执意将那个侍卫流放,那侍卫也突然间性情大变,不过那时袭击前的事了。没有人和他比较熟捻,就没有人知道原由。
吉泽尔对于这种磨磨蹭蹭地问法表示了嫌弃,之后一撩裙子拿出魔法书开始施法,第一次施法还有点紧张。
内心反复默念了几句法术确保不会半路掉链子,便随意地翻开了魔法书,书页快速地翻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右手对着虚空一指,口中缓缓念出咒语,随着咒语的完善,书页翻得越来越慢最后定格在其中的一页隐隐发出光。
“以吾之名号,尔等皆为吾指路。以吾之幻影,为吾指明方向。”
无声幻影——启动!
脚底出现圆形的魔法阵,并渐渐扩大,一个幻影缓缓站起,面对着北方伸出了手。
吉泽尔隐隐地觉得幻影指的方向不在城里……
那么就是在城外了吗?
陆仁却突然之间破口大骂:“这还用你指!?吉泽尔都知道该去北方!”
……怎么回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吉泽尔用着惊恐的目光看着陆仁。
这个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能预言的人了?!
我很看好你啊少年!
然而其实事实是截然相反的。
当然大家都请保密不要告诉吉泽尔,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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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计2537字大概
看了忘了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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