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唐宵库瑞唐宵傻傻分不清的库瑞陆仁
陆仁在一个光柱里发现了唐宵,穿着相当奇怪的衣服,对方也看到了他,投来惊异的目光。唐宵身边整齐排列着其他光柱,每个里面都有一个人,一个白发的娇小萝莉感觉十分像雪伦。
其实一点也不像,但是他就是觉得像。
“这是哪?”陆仁问。
“主神空间,不想死找个光柱站进去。”唐宵说。
“啊?”
“啊你妹啊?”唐宵指着一个空光柱,“进去!”
“糖糖你变粗鲁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宵你和他很熟啊?”有人狂笑,“我还以为只有伊芙才会叫你糖糖。”
“WTF。”唐宵焦躁的骂了句,“还有10秒钟,你赶紧给我滚进去,剩下的一会再问你!”
陆仁嘀嘀咕咕的滚了进去,接着眼前一黑。
“这是什么地方?”唐宵茫然的说,主神手表屏幕黑漆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库瑞比克,有这个片子吗?主神预告的不是这里吧?”
陆仁担忧的看着他:“要不我给你找个医生去?”他觉得牧师在失忆症这个顽疾上不好使。
“搞什么,我队友呢?!”唐宵抓着陆仁的衣领晃来晃去。
“什么队友,冒险已经结束了啊?雪伦他们都回到各自的世界了啊?”
“你是谁?”
“我是陆仁啊???你失忆了?”
唐宵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你记不记得你的同伴?”
“记得啊,老大老三老四他们都在坎维啊,不过吉泽尔和斯林也回到自己世界了。”
“这他妈都是谁?”唐宵崩溃。
陆仁领着唐宵去酒馆,几杯酒下肚唐宵总算冷静了许多:“这么说你不会变成龙?”
“你酒量变小了啊……都开始说胡话了。”陆仁说。
“哦……看着也不像。”唐宵咬着酒杯,东美的那个陆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格真是天差地别啊,听说对方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眼前这个……他上上下下打量陆仁,那双乌溜溜的眼紧张的盯着他。唐宵在心里嘿嘿一笑,决定不深究了。
“喝酒!”他举杯,掌心闪过金属的光泽,在陆仁肩上一拍。
陆仁也跟着迷迷糊糊的举杯,觉得背后像是让蚊子咬了一口。
酒过三巡唐宵凑近陆仁盯着他,那双黑眼睛还是和小鹿一样。
“我认识你。”唐宵说。
“……废话。”陆仁把唐宵的脸推开。
“你能变成龙,变成影子,变成火。还到处放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教别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声音不低,酒馆老板也听见了,老板用看神经病一般的目光看了眼唐宵。
“哈?”陆仁呆呆的看着唐宵,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顶尖的法师,还是个天理不容的恶徒,“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啊。”唐宵又把脸凑过来了,“你还有个能变成乌鸦的女伴,她整天面无表情,笑起来贼兮兮的,脑子很活络。”
整个酒馆的人都竖起耳朵来了,静悄悄的希望从“醉酒”的唐宵嘴里打听到旅团首领的八卦。
“什么鬼……你在说斯林吗,他不是我女伴。”陆仁表情扭曲。
唐宵拖长声音哦了声,突然往前一倾身子,照着陆仁亲了上去。
晴天霹雳,陆仁懵逼了。他看到酒馆门口一抹金黄闪过,刚想喊“老大你停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也动不了。
“诶嘿嘿嘿,你竟然没失去理智哎。”唐宵在陆仁面前晃了晃掌心,罪歌的刀尖露出来一丢丢,陆仁的眼珠子跟着刀尖晃来晃去,泛着淡淡的红色。
整个酒馆都沸腾了,“你坑我。”陆仁艰难的说,第二天旅团首领是个同性恋的新闻就要传遍遗都大街小巷了,他还怎么混。
“没有啊,我和你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拽什么啊?”唐宵伏在陆仁耳边小声说,从外人的角度看过来像极了耳鬓厮磨。
“大兄弟你醒醒,我什么时候对别人爱答不理了。”其实他说的是东美的陆仁,但是现在的陆仁并不懂。
无妄之灾。
“老板开间房。”唐宵拍拍手,十分得意。
老板看了看呆立的陆仁,见他没反对,丢了个房牌过去,摇摇头继续擦自己的杯子。
唐宵勾勾手,顺着楼梯往上,陆仁就跟在后边,动作僵硬又机械。他想说卧槽尼玛,仔细想想唐宵根本没妈。
次日天一亮唐宵不见了,陆仁抄刀子奔向他的石屋。
他一脚踹开门,唐宵正在里边收拾行李,一副风尘仆仆旅行归来的样子。
“咦露露你……”
陆仁劈头就砍。
“你疯啦?!”唐宵毫无准备,狼狈的往地上一扑。他刚想说你这么早就来看我啊我今儿刚回来,就被对方的热情糊了一脸。
“你才疯了!你昨晚都干了啥!”陆仁拿刀指着他【干了你呢露露[不是】。
“……?”唐宵茫然摊摊手,“我今天早上刚到家啊,我干了啥?”
“你……”陆仁噎了下,“用阴招坑我还莫名其妙打了我一顿啊!”
“啊。”唐宵看看陆仁嘴角有点肿【打的】,走路一瘸一拐的【打的】,点点头,“你这……脖子上的we……痕迹【坏心眼故意弄上去的】,也是我打出来的?”
陆仁摸了摸脖子,破口大骂:“关你屁事!”
你都要打我了还不关我事。唐宵有点无语:“你做梦梦见被我拱了?”
陆仁觉得眼前一黑脑子一热,就把刀当石头丢出去了,唐宵赶紧躲过,往前一扑,和陆仁在地上滚成一团:“醒醒醒醒,这肯定是敌人的离间之计!”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离间计啊!对方是神经病吗!”陆仁悲愤的说。
“你就认定是我了?”唐宵冒火。
“那张脸分明就是你!还都有女装癖!”陆仁喊,“我看你玩了一晚上换装游戏!还踏马丢媚眼啊!幸好我没吃晚饭!这就算了你还喊过乐行,什么鬼啊恋父啊你!我以为你一直只是敬重他啊!”
唐宵也眼前一黑。
“你要赔偿!”陆仁大声说。
“不是我干的!”唐宵恨得牙痒痒,要是让他知道谁这么黑自己非把对方碎尸万段不行。
“那你说是谁?!”
“我……”唐宵气短,“反正就不是我!”
两个人又打在一起,唐宵挨了几拳,肌肉酸痛,和武僧毫无章法的肉搏他还是很吃亏的。
“你简直不讲理!”
“你分明在抵赖!”
“好好好我不抵赖,既然你说我做了那我不做岂不是很吃亏。”
唐宵的脸又凑近了。
我当初为什么要拯救这个世界来着?她怎么不干脆毁灭了?陆仁想。
陆仁惊坐而起,从高脚转椅上跌落下去。
“你才喝了两杯哎。”里德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喝醉了?”陆仁站起来,摸摸后背,湿透了,全是汗。
“嗯,还讲梦话。”
“我说了什么?”陆仁紧张起来。
“没听清,大喊大叫的。”
“我……梦见,自己和某个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陆仁恍惚的说。
“哦,露露长大了啊,会做春梦了。”里德欣慰的说。
“接个吻而已什么春梦……你不想知道对象是谁嘛?”
“不是我就行。”里德点点头,“唐宵来了。”
陆仁一听这个名字就头大,他看唐宵在酒馆门口站着,脸上也带着一种恍惚的表情。
“你做噩梦了?”陆仁试探的问。
唐宵点点头,和陆仁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
里德看了看两人,了然的说:“我懂了。别人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着上他。唉,可以理解,毕竟单身那么多年,是个人就行。”
“去死吧你。”陆仁怒骂着把里德的头摁到吧台上。
【脑洞完,顶锅盖逃了哈哈哈哈】
接露露的脑洞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4925/
这是一个平行世界,重说两,这是一个平行世界(茸总脸
唐吉诃德正在思考,自己的大脑怎么就突然从好少年拯救遗都跳频到了恋爱轻喜剧。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结论啊,生活这个小婊砸真是太特么费解了!
总之,游荡者在单身汪了二十多年后突然就领悟了一觉梦到竹马扯着自己的领子大喊“你要对我负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他想了很久最终只能强行解释为都是宿醉的错。
荔枝人说好萌啊,他说,萌荔枝人他二大爷的。
而在现实里,则是一脸“我没睡好”表情的陆仁对着同样生无可恋脸的唐吉诃德问道,“你做噩梦了。”
——是啊不仅做噩梦还梦到你嘴角红肿、走路别扭、脖子上还种着草莓问我要赔偿,然后我被冤枉后气不过啃了你一口。这能说出口吗?果断不能啊,说出来明天我就要被旅团首领的粉丝团套麻袋沉井好不好。
里德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在陆仁和唐吉诃德脸上来来去去,又去去来来,直把他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唐吉诃德只好给自己疯狂灌酒,一边思考里德那句“别人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着上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这种思维极度不清明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针对老大那句话的最后一点,似乎很有必要给证明一下清白:
“谁说是个人就行,我又不是露露那个处男,对象问题很重要的好不好。”
…………
“嗷……当我没说……”回过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后,他已然不敢抬头看陆仁的脸色。
很好这下要变成旅团首领带着粉丝团套他麻袋……至少让我在现实里啃上一口才划算啊。唐吉诃德咂嘴想到。
然后唐·行动派·吉诃德就将自己的不甘转化为实践——虽然武僧和游荡者肉搏很不占便宜,但武僧和游荡者比反应速度也是很不用过脑的。
等陆仁终于反应过来唐吉诃德干了什么后,他把整个桌子都掀了,里德的啤酒糊了唐吉诃德一脸,随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奔出酒馆……如果他刚刚能有这么快,唐吉诃德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连这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里德目瞪口呆地看着敞开的门,然后视线又移到唐吉诃德正在抹啤酒的脸上。他当然知道唐吉诃德没那个意思,一时间只觉得此人的节操与下限之低实在是自己所难以揣测,“你……到底是干嘛……?”
“逗他玩。”唐吉诃德抹干净了脸,但湿淋淋的,浑身散发着廉价麦酒的气息,比醉鬼还醉鬼,但以上全部不能掩饰他充满恶意与兴味的笑容,“超久违的炸毛露露wwwww”
说着,游荡者再也忍不住,伏在被陆仁掀了个倒翻的桌子上,狂笑不止。
14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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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拂过他的脸颊。
似乎闻到了有机物烧焦的味道,卡利亚下意识地别过脸——但是那没有丝毫用处。
火势没有减弱的趋势,即便村民们努力在救火——和救人,然而一旦燃起了大火还是没有这么轻易被浇灭。
零捌零紧紧靠在他颈窝,火星不时擦过来对它的羽毛造成威胁。
倒塌的声音接踵而来,卡利亚有些烦躁了。
又闷又热——还充满了难闻的味道。
地狱。
艾沃尔大喊着‘快救人喵’就跑到另一边去了,卡利亚随后跟上。
他现在有些心不在焉。
微弱的求救声从艾沃尔跑开的方向传来,混在热浪里有些额外的不清晰。
要是这个时候有水魔法就好了。卡利亚想。
起码还可以降降温。
其中一个村民被困在了木头堆里,他的下半身被死死压住,看上去艾沃尔正在努力营救这些无力自救的人。
到处都是火光,卡利亚有点看不清。
“啧···”他不耐烦地砸了砸嘴,轰隆隆的声音让人烦躁不堪。
吸进肺里的空气令他非常不舒服,他只好边搜索着有没有别的遇难者边往艾沃尔的方向走。
再不做点什么这里真的会烧的一干二净的吧。
来自火焰的声音擦过他尖尖的耳边——
有点不对。
有别的声音。
除了村民们忙碌着奔跑、房屋倒塌、遇难者的哭喊声之外。
还有些别的。
那些声音在他耳朵里聚集着烧起来,卡利亚一下子眯起眼环顾四周。
虽然被烧焦的味道模糊了神经和感官,此时窝着的零捌零也突然直起身子。
警戒。
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卡利亚的视线里,他暗自骂了句该死。
不可以被过去蒙骗了自己。
不然只会重复同一个错误。
受困的村民已经失去知觉,艾沃尔仍在努力地想要把他救出来。
“醒醒喵!我快没力气了喵!”
他拖着村民的手想要把人拉出来,但是太重了。
熏烟呛得他有点透不过气,还差一点点。
“艾沃尔!”
同时响起了兵器相接的声音。
“唔喵!!”同时艾沃尔一口气把压着的村民拉了出来,这对他来说的确有点费劲。
刚才是卡利亚的声音,他本来想转过头去好好跟他炫耀一番自己也还是有用的。
不是他口中的那只笨猫。
“哼哼卡利亚!你看······”
“看什么看,赶快给我起来干活。”
卡利亚就站在他身后帮他接下了一刀。
火光在冷兵器的刀身上张牙舞爪,艾沃尔的毛马上就炸了起来。
幸好当时他没有离艾沃尔有多远,不然在这里只会多出一具多余的尸体吧。
“遗留下来的‘山贼’吗···”短兵相接,双方马上拉开了距离。
已经炸毛了的艾沃尔迅速整理好体势,他抽出双刀——并站到卡利亚身边:“不能让他跑掉喵!”
“你知道就好。”他扫了眼对面半途窜出来的敌人,两个打一个他并不觉得会打输。
“包抄。”话音未落卡利亚已经冲上去与敌人第二次交锋,即便于他,对方标准的剑术架势和套路都不是等闲之辈。
听着之前那位公主的话,卡利亚现在也对这个不速之客警惕了起来。
剑尖擦破空气略过他侧过身的脸侧,短刀和匕首的配合也让他没有落于下风。
艾沃尔从敌人的空隙之间窜过来,因为体型比一般的成年人要小,反而让他更灵敏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在下一个空隙,卡利亚瞄准了一剑挥下——
剑尖擦破了对方的手腕,但是很明显没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别跑喵!!”艾沃尔一下子又踏上去——然而仿佛做好了准备,本来还看似要逃跑的敌人一下子踢开地上的土扰乱了艾沃尔的视线。
“!?”
卡利亚从旁边撞开了艾沃尔,连带着一下子打掉了对方的匕首。
他抓住敌人已经没有力气的一条手臂反剪着锁在身后,又一下子把他按倒在地。
“卡利——”
艾沃尔拍掉了脸上的沙子抬脸。
喀拉。
然后卡利亚扭断了山贼的脖子。
“······”艾沃尔暂时收起双刀,从另一边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应该是艾琳她们吧?
“走吧。”卡利亚把手从尸体上拿开。
“下次小心点。”
他的话不咸不淡,就像是机器在说话一样。
没有混杂任何感情。
啊……还是土下座Orz
一共好像有4198字(
正片:
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小孩子身上说起。
正好这天,炎热干燥,对于周围都是黄沙的绿洲城市克林菲尔来说,尤其是生活在城市阴暗处的孩子来说,更为残忍。孩子正想买一个解暑的水果来尝尝时,才想起自己的囊中并没有那么多的金钱可以购买。
养父也是吝啬,小孩放下手上的空空的包裹,带着破烂的衣服坐在地上,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从风帽中漏出。
好渴,想喝点什么。附近管理井水的大叔已经记得自己的模样了,应该说,作为一个好看的调皮孩子来说,这样的形象实在是印象深刻。
“你把裤子脱下来给叔叔看看,叔叔就给你水喝。”
每次他这么问道,这个孩子都会被他吓跑,也许这就是拿来吼吓他的伎俩。
不过效果显著,毕竟这确确实实,吓到他了。
不如偷吧。
小孩从早上开始,便早早看中了水果摊子里的西瓜,店上的阿姨总是喜欢把西瓜放在冰凉的井水上,想必西瓜里面的肉汁一定冰甜可口。
但偷偷抱走这个大西瓜这件事情,对于孩子的他并不现实,他自己也心知明了。唯独偷点小钱,对于他来说是个最好的选择。
正好,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偷钱了。
小孩低着头,眼神却在兜帽的遮掩下偷偷看向前方,寻找着适合的目标。
带着孙子的老妪?穿着铠甲,头戴着的头盔的高大家伙?还是那些成群结队的其他小朋友们?
嗯……不如这个吧,这个奇怪的家伙,看起来刚刚从一户人家里出来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在想些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在这种阳光泛滥的地方活下来的……”
小孩起身,慢慢走到了蓝色皮肤的高瘦伙子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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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在别人偷偷掉眼泪的时候突然出现……”稚嫩的少年吸了一下发红的小鼻子,带着哭腔说道。
“倒不如说……突然出现的是你吧……”水果铺的阿姨无力地说道:“你想吃西瓜的心情我倒是理解,但你也不至于……哭出来吧。”
“抱歉……”少年揉了揉眼睛:“只是对自己的经济情况觉得绝望而已,没关系的嘻嘻。”少年苦笑道,眼角还有几滴泪滴。
不是故意的吧,老板娘甚至带着一点怀疑的眼光考虑着这个少年的苦笑,不得不说,这个表情看起来楚楚动人,但时常看到那些贫困的孩子常常卖惨的老板娘来说,这些都算是见得多了。
不能心软,这是老板娘得出的答案。
“不过看你身上的装束,你是冒险者吧,难道是牧师吧。”
“啊……是的。”
“那正好,你不如帮我一个忙吧。”
“那个……给我来一个西瓜。”
年幼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小孩手上拿着大小并不适合他的钱包,高举着,似乎对这个西瓜非常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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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一下,你有见过一个那么高的小孩吗?晒得有点黑,他偷了我的钱包来着。”
“……”看来这个路人并不想回复这个奇怪的蓝皮肤精灵。
“啊……这样,谢谢啊”蓝色皮肤的他似乎读懂了周围的氛围。
“哼。这地方,一万个晒得黑的小孩,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啊。”
回答的是一个带着头盔的战士。
“啊哈哈……说的也是。”蓝皮精灵尴尬的挠了挠头。
“长相之类的你记得吗?”这次反而是这个铠甲战士来问蓝色的精灵。
“记得是记得,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来着。”
“偷得啥?重要吗?”
“钱包呢。”
“哼……钱包呢……”
“好,这个忙,我倔强骑士帮定了!这个小孩,我肯定会找到的!”倔强骑士拍了拍胸口的铠甲。
“嗯?倔强骑士?奇怪的称呼……不过谢谢啦,我的钱包大概是……喂等会!你要去哪!?回来!回来……”
“这人……神经病啊……”蓝皮精灵捂脸道。
=====
“诶~你怎么不用钱就可以拿到西瓜了!”黑皮肤的孩子和牧师坐在巷口的台阶上,享用着井水冰镇后的西瓜。
“诶嘿嘿嘿……毕竟帮老板娘准备了一些防中暑的药水,这可不是不花钱就得来的东西哦。”
“姐姐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
“是哥哥……”
长时间的沉默。
看来小孩并没有理会刚才牧师说的那句话。
“那姐姐可以给别人看病么?”小孩再一次发话,让那名牧师有点不知所措。
“啊,啊对,怎么了?不对,我是哥……”
“那你可以看看我妈妈有什么病么,最近觉得妈妈身体不怎么好的样子。”
“身体疾病的话,应该可以的吧。”小孩对着牧师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
“钱的话,我这里有的!”小孩晃了晃手上这个钱包。
“那么……”孩子刚想说出下一句话,街道上一道显眼的蓝色吸引到他的目光。
他来了。
“那么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吧,我,我要先回一趟家!”
“啊……好。”
“如果,嗯……如果我一会没过来的话,你就到……【门】那边吧!就王宫附近那边等我就行了!”
嗯不对?那为什么不顺便带这我一起回去看病呢?牧师刚这样想到,小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
蓝皮的精灵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滴。
热,热的上天。
或许是当地的孩子熟悉这里的地形,隐藏的非常漂亮,作为一个巡林客的他也难以用自己的眼力来捕捉这个孩子。
关键是,太热了,集中不了注意力。
望着旁边的水果铺,想了想才想到自己的钱包还在那个小孩的手上,蓝皮精灵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来一片西瓜吗?蓝色的……精灵先生?”台阶上的牧师叫住了蓝皮精灵。
不来不亦乐乎,蓝皮精灵撇了一眼台阶上的冒险者,便跟着一起坐在了台阶上。
“看起来你好像有点麻烦的样子。”牧师慢慢咀嚼果肉。
“嘛,半斤八两。”精灵并没有打算客气,拿起了一块较大的西瓜片:“从你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你也有一些麻烦的事,不过你并没有感觉到烦恼。”通过眼神来观察对方在想什么,这种程度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因为帮助别人没什么好烦恼的嘛~而且那孩子还有钱可以给我做盘缠,双赢呢。”
“嗯?孩子?孩子哪来的钱够你做盘缠啊……”
“可是我看到他钱包里不少钱呢。”
“钱包?”
“嗯嗯。”
“……他现在在哪!?”
“诶诶……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往那边走了吧。”牧师指向一方。
“噢谢了朋友!”蓝皮精灵放下还没动口的西瓜,迅速起身,他再看了一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牧师。
“我叫蓝,你呢?”
“啊?Kk哦。”
“好,但愿下次还有机会见面吧,我要请你喝一杯才行。”蓝说完这句话便放下西瓜离开。
“哦对,他还说了,到王宫附近等他来着。”Kk还没说完,蓝早就离开了这段街道。
看来克林菲尔的生活节奏非常的快呢。
=====
好像是,甩掉了吧。
小孩回头看了看,显眼的蓝色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小孩叹了一口气,正决定原路返回找那名脱线牧师时。
他目前最不想看到的颜色又回来了。
难缠!
蓝气喘吁吁地跑着,刚才好像是看到了偷走他钱包的孩子的样子,但自己跑过来的时候,那个孩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藏在了什么地方,蓝双手抱臂思索了一会。
没时间磨蹭下去了。
蓝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游隼从街道楼顶的屋檐处飞到了蓝的肩膀上。
“菲利普,那个孩子你应该记得吧,没时间和他玩了,去找他吧。”
菲利普点了点头,便再次展翅,飞向天空。
=====
小孩被捂住了嘴巴,无法发出声音求救。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早已预谋好的计划,管理井水的大叔在小孩准备躲藏时便抓住了小孩,粗壮的手掌抓住了小孩的双手,捂住了小孩的嘴巴,硬生生拖着小孩来到了巷口,绕开了这个蓝色的精灵。
“我可是忍你很久了,小朋友。”大叔把孩子带回了管理井水的小屋。双手把孩子摁在了桌子上,眼神在小孩的四处漂浮。
“你把裤子脱下来给叔叔看看,叔叔就给你水喝。”小孩想到了之前这个大叔经常对他说的话。
不会吧。
大叔一只手摁着小孩,一边抚摸着这个男孩的身体,一边缓缓的褪下他的裤子。同时发出让人厌恶的喘息声。
“哼哼……有人吗?”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大叔的行为。
大叔果断捂住孩子的嘴巴。
“啧……”
“有人吗?”再一次的敲门,而大叔想用沉默,来送走这个影响大叔性趣的人。
……
门,被踹开了。
“抱歉!我现在真的很想喝水!一桶井水要多少钱啊!?”穿着铠甲与头盔的高大家伙直接破门而入,并没有考虑房子里是否有人。
而他所看到的,便是一个大叔把一个孩子摁在桌子上并准备脱下裤子的场景。
“哼?”
看来房间里的人还不少。
=====
“嗯……西瓜都吃完了,人还没有来……”Kk望向附近的王宫。
“过去那边等吧。”
=====
“非……非常感谢……”事到如今,孩子也只能想到这句话了。
大叔被打趴在地上,牙齿至少掉了三个,而这个头盔男在擦拭着笼手上的血迹。
“哼,连小男孩都不放过,活该。”头盔男愣了一下:“噢对,忘记问井水的费用了。”
又是一个奇怪的家伙。小孩确认钱包还在自己身上,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行动。
那个蓝色的精灵或许还会找到自己,不过,这个戴着头盔的家伙说不准还可以保护一下自己。
“叔叔,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叔叔?我吗?”
“嗯嗯。”
“哼……要帮你做什么呢?”
“可以……保护我么,其实这个大叔还有一个同伙,也是和他一样想脱我的……”
“不用说了!这个忙,我倔强骑士帮定了!”倔强骑士拍了拍自己胸口上的铠甲。
“那可以先送我去一趟王宫那边吗?我在那边约了一个……医生!她要来帮我妈妈看病。”
“哼,当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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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在天空飞翔,看到了偷主人钱包的小偷,那个小偷和另一个人往王宫的方向前进。
可以回去找主人了。
=====
“菲利普你慢点,找到人也不用飞这么快啊,我还是要跑的啊!”蓝追着游隼,往王宫的方向前进。
=====
“叔叔!那个医生就在那边等着我们呢!”小孩也带着倔强骑士快步往Kk走去。
“菲利普……你这是,带我,呼……去哪啊……”而另一边,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劲来追自己的游隼。
随后,他看到了远方的Kk。
“水果摊那个牧师?另一边是……那个小偷?为什么他们会在王宫那边集合……难道,是合伙来骗我钱吗!?可恶!”蓝与菲利普往Kk的另一边奔跑。
=====
“啊……你终于来啦。”Kk对着刚刚跑过来的孩子说道。
“啊……姐姐我来了……”小孩刚说完,那熟悉的蓝色也到了Kk的身后。
“啊,这个不是蓝么,又见面了。”Kk转身对蓝说道。
“啊?Kk你这个家伙居然骗我!?”
“啊???”
“啊,这个就是和那个大叔同伙的蓝色家伙!”小孩马上躲在倔强骑士的身后。
“啊什么,你居然是个恋童癖!?”
“啊你怎么在这!?那个小孩就是偷了我钱包的人啊!”蓝大吼道。
“啊你居然偷了那个恋童癖的钱包!?”倔强骑士惊讶的回头看着小孩。
“不是恋童癖啊我!”
“我我我我我怎么骗你了啊,我说过了那个小孩说好在王宫碰头的,我不知道他偷了你的钱包啊。”Kk说道。
“姐姐你居然把我和你的约定说出来了……”
“这,没……我……不对,都说了,我是哥哥啊!”Kk含着泪说道。
“看啊蓝皮精灵,我不就帮上你的忙了吗?哼哈哈哈哈。”
“哼你妹啊!不要说了啊啊啊,越说越乱了!”
=====
在他们吵得热火朝天时,【门】开始有了反应。
银发少年从【门】走出,他闭上了双眼,修长的睫毛,与清秀的脸蛋,用美人两字形容绝对不为过分。
蓝认得他。
“这不是……薇塔塔的……朋友吗?没记错的话,是叫……折途。”
他怎么会来这里?
钱包的事情先暂且不谈,他的事情更为重要。
闭上双眼的折途,随后,摔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啊。”众人异口同声。
果然他的事情比较重要。
这是我和伊格两个人的旅游。旅途中的一切,都只是我和她游览的沿途景色,无论是美丽的风景,抑或是喧嚣的人群。
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伊格想来这里,伊格喜欢这里,想用肉眼看看这里的沿途景色。她不想看到的东西,我没有任何驻足的必要,比如先前路过的某座似乎充满了死者的荒凉村庄。
本想观览城市风景的我们,现在就身处这座到处散发着下流雄性酸臭味的破烂酒馆。如果不是伊格想来这里调查有关某个吟游诗人的钱财事件,我绝对不会让她沾染这里的丝毫乌烟瘴气——恶心、下流、卑贱,这些都是应该远离伊格的丑陋景象。
无耻下流的口哨声。
这群习惯了将猥琐写在脑门的废物,居然敢拦在我们下楼梯的道前公然起哄。渣滓总是这样,不自量力又自以为是,非要到了死到临头的一刻才猛然醒悟自己的低劣地位。
重新戴上隔绝血腥的精铁指爪,覆于掌套的鲜红圣光瞬即贯穿了张狂大笑的粗鄙咽喉。并起的五指,是此刻去除拦路污秽的守护利剑,不需要任何怜悯地扼杀这些没有任何生存价值的多余性命。
就是用这张嘴巴发出令人生厌的下流笑声吗?那就让你永远发不出聒噪声音。眼前的酸臭大嘴被徒手撕开。
就是用这块肥肉挤压拥挤不堪的肮脏过道吗?那就让你永远挺不起丑陋身板。眼前的累赘肥肚被徒手挖裂。
铁指一时并起成剑,一时张开成爪,夹带圣光横穿眼前血肉身躯不带丝毫生命敬意。
你的手喜欢四处乱摸?那就连手骨都彻底剖成无法抬高的零散碎屑吧?
你的脚喜欢四处乱窜?那就连脚骨都彻底剖成无法挪动的破败粉末吧?
血花飞溅浸湿酒馆破旧木墙,血肉横飞玷污楼梯残旧扶手。这是净化你们污秽的血色哦,你们心怀感激共赴黄泉吧?依旧甜美的微笑,是我送给你们丑陋一生的最后饯别。
“救、救命!!我、我什么都说,都说!!!”
最后的活口先生,你倒爬着尿出酸臭的可怜模样真是非-常-丑-陋-呢!
这些就是你们知道的所有情报了吗?辛苦了哦~指剑并起直捅入眼前颤抖前额,鲜红圣光破开脑门溅出鲜艳血色穿透绝望头颅——如此痛快的死法,感激吗?
都死了,都死了,你们都死了哦!
死掉吧,死掉吧,死掉吧,让伊格看到这种丑恶的你们,连存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哦!
带着几近狂热的无声笑容,我牵着伊格离开了这座酒馆。再也没有碍事的虫子敢阻拦我们,因为是虫子,所以才要更加珍惜自己脆弱的生命。
懂吗?你这个拐弯抹角就是不愿意将事实告诉伊格的女人?
站在追踪的女子房前,离开伊格独自一人追踪的烦躁感越发旺盛——我记住的哦,有多少天多少时多少分离开了伊格,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因为你的不坦诚,迫害得我们分离了那么久。啊啊啊,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坏事!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你害我现在不能牵着伊格的手当她的眼睛啊!压抑在心底的咆哮终于化作破门而入的凶暴力量,以铁爪套的锐利圣光硬生撕开房门的紧锁门板,彻底将惊慌的女性暴露于视线之内。
“我们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吧!”
“跟你们的性命有关系哦?不说清楚的话就只能拜托你们在这里退场了,抱歉了哦~”
甜蜜微笑隐约透出骇人寒意,爪指咯吱作响似是宣告死神步步紧逼。门前划下的圣光死线警示她们无法从眼前突破逃跑,情急之下只能翻身跳出窗户——
你们想逃?
跟随着她们的动作飞身跳出窗外却始终以毫厘之差堪堪抓空。跌落街道的两人艰难翻滚后,瞬即祭出完全不属于普通人幻象身影,分成两组狼狈逃跑。
没用的,嗜杀的圣光会指引我紧跟你们狼狈的首级。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吧?只要说出来了,就不会有问题了。为什么,你们非要这样糟蹋自己的生命呢?
被死死追赶的她们开始以聒噪的大吵大闹吸引沿路行人的注意,直到吸引来了不请再来的白痴卫兵——
不想死就请让开哦?
杀意瞬间全盘释放,眼眸凶气越盛指爪圣光随之暴现迸发。为首的鲁莽队长试图以手中的粗重兵器让我先行镇静——你们眼睛有毛病吗?我需要镇静吗?我很冷静哦!
五指合拢成拳无情直殴,凶暴力道径直击断棍棒长柄狠厉碰击寻常铠甲,诧异眼眸无力惊视自身身姿吃痛飞开狠狠跌落远处坑渠。
你们不知道吗?是我拯救了支离破碎的世界哦?我是拯救了世界的勇者大人哦?
你们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吗?你们拥有守护爱人的力量吗?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这个没有,那个没有,这个那个都没有,这个那个这个那个都没有!
什么都办不到的你们,凭什么阻挡勇者大人的步伐啊!!
我能拯救这个本该毁灭的世界,也能毁灭这个被我拯救的世界!你们这些只懂得活在阳光恩惠下的虫蚁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你们不要让伊格不开心哦?我会马上杀掉你们的,知道了吗~
啊,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离开伊格多久了?
这么久,这么久,这么久了呢!
该回去找她了。没有我在,她一定难过到要哭出来了!不许这样哦!莉芙马上就会回到你身边的,不哭不哭,不哭不哭~
撇开吓得慌张退让的卫兵,眼看女性钻进繁复阴暗的陌生长巷,我漠然转身,以惯常的寒意微笑自动让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回到旅馆的康庄大道。
我会追踪她们到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伊格玩腻了这个游戏的时候吧~
拜托你们了哦!
“为什么要打扰属于我们的幸福旅行呢,调皮的船长先生们?”
一步、一步、一步。她在一步步走近瑟瑟发抖的平凡身影,如死亡倒数。他们在害怕,他们害怕着她手上的铁指爪最终会撕开自己的单薄皮肉,在那不存丝毫怜悯的空洞眼神之下。
不会再有人联想到,这个穿戴着中性装束的‘莉芙’,就是那一个曾经拯救过世界的奇迹勇者。离开了船只,探入了森林,她带着的仅是一意孤行的单方面操纵,操纵着自己紧牵的无主游魂。
拦路障碍都在直线的横蛮行进中被摧残成了无生机的枯枝败叶,那些不知死活的野兽,至到咽喉割裂痛苦瞪开凄厉瞳孔也始终不会明白,它们招惹的是一个怎样的冷酷死神。
一个只会在目光所及时确认死亡目标的死神。
高耸入云的未知魔塔注定成为遇难插曲的终奏关键。那些本应精心布置的谜题,转瞬成为屠夫严重荒诞可笑的拦路玩物。
“莉芙为什么要知道你们这些难听的故事呢?莉芙只是想和伊格早日离开这座无聊得应该直接沉入海底的废物岛屿哦~”
故人的遗物分文无存,精心布置的迷宫高墙被野蛮拆卸。来访的客人根本没正视过现象背后的幸存真实——甚至厌烦了确实存在的追迹线索。
“被困在这里的大家一定很悲伤吧?没关系,没关系~莉芙会让你们不再痛苦的~”
无情的铁指爪狠厉撕裂冰封的沉眠生灵,徒留腥血绽放染红冰蓝破裂碎片。即使是说着这样的台词,她的眸色也始终空洞。喜、怒、哀、乐,仿似融为一体,亦仿似从未到来。
生命不是供他人随意玩弄的玩具。这是曾经的莉芙坚定的信念宣言。
只是早已在取而代之的瞬间无声扼杀。
“为什么要放过塔顶可怜的大虫子先生~?”
道中难关披荆斩棘。登上塔顶,极目眺望,海岸线平静如未曾掀起丝毫波澜。
“因为他是没有妨碍我们回到旅行的好人哦~”
黎明即将到来,她的笑容率真依旧,指爪的浓烈腥血依然存在。
远离旅行大陆的孤单海岛最终落下谜团被默然摧毁的残缺帷幕。被恐惧逼迫的船夫,终是带着旅行的两人回归正确的归航航道。
她怀抱着心中唯一确切注视的挚爱生灵,日渐空洞的眼眸容不下更多外物的清晰存在。
那是曾经缺失过感情的懵懂女子。
她寻回过所有属于自己的灵魂碎片,却又在即将触及圆满的下一刻分崩离析。
彻底失去幸存善恶。
第一章-镇长说好请吃饭的【flag】
一切从浮空岛的小旅馆开始。
话说到日月穿梭催人老,恰似天上的浮空岛。
斗转星移,浮空岛渐渐地向雷古拉泽慢慢的移动。
“是时候向地面探索了”帕林兹姆的镇长在摇曳的烛光中仔细地梳理自己的翅膀,“今天的羽毛也很健康。”
“明天,开始面试应征的探险者吧。”镇长噗地扇了扇翅膀,木桌子上的小蜡烛灭了。
笠日。
探险者们齐聚在镇子的小旅馆大厅里。稍微有一点拥挤,但是大家都不在意,在早餐桌边捧着老板提供的甜甜的热牛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过去旅途中的奇闻轶事。
“安娜--等等我~~”楼梯上登登登地跑下来一个背着单手剑的翼族,银白色的短发乱翘着,向楼梯下不远处一个正在与旅馆老板打招呼的猫妖精喊着。
猫妖精不耐烦地瞥了跑下来的翼族一眼,“假发2号……你终于醒了。”
叫假发2号的翼族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跟旅馆老板客客气气地轻轻鞠躬,”我是应征而来的无业游民(划去)探险者。请问老板可知道怎样才能安全地离开帕林兹姆?“
旅馆老板笑了笑,用手轻轻敲了敲吧台。
假发2号叹了口气,掏出一枚小银币,同时又收获到安娜一个鄙视的眼神。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旅馆老板接过小银币在手里把玩着,“最近镇长似乎有意和地面建立联络,所以正准备派遣一些岛上的居民去地面上。好了小鬼们,拿着你们的牛奶,去吃早餐吧。今天的老婆烤的面包也是绝世美味,便宜你们了,真是的……“
安娜和假发2号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木杯装着的牛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然,听到这个重要消息的,还有一位半精灵和另一个猫妖精……
吃罢早点,两个人背上行装,告别旅馆老板,去了镇长的小木屋。
镇长今天也神清气爽,为了应对吵人的冒险者,还特意多喝了一杯咖啡提神。
”咚咚咚“假发2号敲了敲门,”镇长在吗~我们来应聘地面的探险小队~“
说着推门而入。
屋子里面已经站着两个人,之前旅馆里的半精灵和猫妖精。
“他们是莫比乌斯和蕾贝卡”镇长淡然地介绍起来,“也是想去地面探险的应征者。”
莫比乌斯和蕾贝卡礼貌地点点头,安娜看到了猫妖精的同伴,兴趣盎然地盯着蕾贝卡摇来摇去的尾巴。
“只有四个吗……”镇长有点头痛,毕竟是个有些危险又辛苦的工作。
“那……你们先尝试一下这个任务吧。如果你们完成的好,就会选你们前往地面。”
安娜此时露出了非常可靠的表情“镇长,我们一定没问题的,请相信我们。”假发2号突然觉得安娜正经的表情很有趣,把手悄悄伸向了安娜的猫耳朵,手感很好。
“啪!”假发2号吃痛,缩回了手,看到蕾贝卡正向自己怒目而视。安娜向蕾贝卡投去了“干得好”的拇指。
镇长此时对这个探险小队预备役更加不信任了【划去】
“这个任务是对帕林兹姆岛下方最近出现的倒生丛林进行探索。”
“倒生丛林?……”莫比乌斯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这位翼族是不是会把翅膀缠住。”
假发2号听了背后一凉。
“好的镇长,我们很乐意接下这份任务!”安娜爽快地答应着,一是出于认识了新伙伴的兴奋,二是出于想看看翼族会被倒生丛林缠住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好好干,回来请你们吃饭。”镇长露出了老干部微笑,“一小时后出发。”
“诶诶诶?!这么急?”假发2号发出了抗议。
“你有什么做准备的嘛?”镇长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大呼小叫的所谓冒险者。
“唔……没有。”假发2号摆了摆手。
“好,那就地解散。你们也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准备出发。”镇长说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四个人简单的自我介绍 之后,安娜觉得新伙伴非常值得信赖,相聊甚欢。然而假发2号却半途走出了屋子。
“诶你干嘛去?就快要出发了。”莫比乌斯皱了皱眉。
“嘛……去去就回。”假发2号含糊着,拎起一个背包走了出去。
二刻钟后,背了一袋火鸡三明治和苹果酒回来。
“你……”安娜有种想把这个人跟三明治一起塞到袋子里扔出去的冲动。
“假发2号,你是战士不是奶妈【。”莫比乌斯无奈地看着鼓鼓囊囊的一袋。
“算了,他自己背着就好。”蕾贝卡拍拍莫比乌斯的肩膀。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诸如岛上枯燥生活的一丁点有趣的故事或者传闻。”你们可曾见过一位翼族的法师?长发,左眼带着眼罩。“莫比乌斯问了起来。
其他人疑惑地摇摇头。
莫比乌斯叹了口气,继续把玩着帽子的尖端,似乎在回忆一个很久之前的事。
很快,出发的时间到了。四个人打点随身物品,前往倒生丛林。
倒生丛林,简单来说就是以为自己是蝙蝠的,树根向上生长树叶向下的诡异的构造。但是究其根本,还是树丛。茂盛纠缠的树枝树叶,对动物来说是理想的隐匿之所。
一行人通过远森中的通道前往倒生丛林所在的洞穴,这里没有什么坡度,就算不借助工具也能顺利地爬下去。而路的尽头,就是目的地倒生丛林。
这树丛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寥寥几个指路牌表明了一些可以或不可以通行的路径。四个人要做的,就是探索那些没有标记过的通路。
”咝——“假发2号抖抖被小树杈划痛的翅膀,”这个怎么办。法师小姐能烧出一条路了事嘛?”
莫比乌斯对这个提议不以为意,毕竟对树丛如此粗暴的打扰,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大家议论纷纷,正在此时,碑突然惊恐起来——
四周在震动!
“喵!?”蕾贝卡脊背上的绒毛炸起来。
“喵哇!”安娜也对这震动非常的不安。
莫比乌斯扶住相对结实的枝干,一面安抚着碑。
震动越来越强,假发2号抓着同伴稍微飞起来一点点。
“谢谢~”
“嘿嘿,”假发2号习惯性地抓抓头发,忘了自己还提着人。
“你这——”落在地上的安娜刚想抗议,忽然被一声爆炸打断了,接着又是一声犹如鹰叫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假发2号毫不犹豫地学着嚎起来。
那鹰叫般的声音减小,而假发2号还在嚎,不是很准确地按着青藏高原的旋律,令人崩溃。
“停下你那噪音!”蕾贝卡终于受不住,一声大吼,呵止了翼族。
安娜对蕾贝卡的行为深感欣慰,拍了拍蕾贝卡的肩。
然而这社会主义大和谐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突入起来的鹰叫声破坏了,而且那渗人的声音愈发的靠近,四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假发2号的动作很迅速,拔出了心爱的单手剑——
在隐蔽的地方挖起了藏身的坑。
“你倒是争点气啊战士!”蕾贝卡看着动作爽利的假发2号无言以对。
莫比乌斯没出声,想起浮空岛龙的传闻,不禁握紧了法杖。
话音刚落,一只狮鹫冲进了树丛。
安娜毫不犹豫地抓起刨土正欢的假发2号丢到了战线的最前端,假发2号一脸惊恐地举着剑与狂暴的狮鹫面面相觑。
相反,其他人看到狮鹫,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捕获!卖钱!”蕾贝卡不知为什么开始打这可怜的动物的主意。
“我们不是踏入了它的领地?要不……回去吧……”莫比乌斯提议道。
安娜还算冷静,”这是个任务,我们应该记录了做个报告。“
假发2号继续与狮鹫面面相觑,同时想起背包里的三明治,开始思考扔个三明治引开这野兽注意力的可行性。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小心地退一点看会不会扑过来?"蕾贝卡提醒大家试探一下狮鹫的状态。
大家慢慢退后两步。
狮鹫低吼着跟进,但是动作看得出不是很灵活。
难道受伤了?
莫比乌斯注意到狮鹫的异样,迅速做出了判断,”抱歉了!“
一道漂亮的震慑法术。
狮鹫哀吼了一声,倒地,失去知觉。
众人长处一口气,赞赏地拍拍莫比乌斯的肩。
蕾贝卡看那巨兽不再有威胁,走上前细细检查了一番。
”这可怜的家伙,身上好几处剑伤,怪不得那么暴躁。“说着拔了一些毛发放在口袋里。
假发2号和安娜将狮鹫的嘴巴轻轻捆上,省得醒来伤人。
”你在向它嘴里塞什么?“莫比乌斯注意到假发2号的小动作。
”火……火鸡三明治。“假发2号嘴唇发干,”饿死了就不好了。“
莫比乌斯觉得这个战士有一颗熊熊的奶妈魂。
然而此时真正的奶妈安娜,真在施展治愈法术,狮鹫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
“拉玛大人请保佑这孩子。”莫比乌斯轻轻地念道。狮鹫看起来睡得安详了一些。
”我们现在回去向镇长报告吧,毕竟那一番爆炸与受伤的狮鹫都不是小事。“安娜提议,大家点点头。
镇长显然也察觉到了之前的震动,正在安抚受惊的民众。看到四人回来,镇长仿佛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们没事。“
”我还担心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镇子里倒是没有大碍,“镇长摇摇头。蕾贝卡递出一根狮鹫毛编成的麻花辫。
安娜跟镇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假发,打架很厉害哦。”莫比乌斯的一句夸奖让假发2号耳朵红了。
毕竟看到狮鹫一下子认怂也是很丢脸的,但是有一点点开始好好战斗吧。
镇长听完大家的汇报,表示很快就会组织人看守狮鹫并保证它的安全,”那么,我的冒险家们,”镇长笑了笑,“首先恭喜你们真是成为帕林兹姆探险队的成员!接下来,就请你们代表我们的民众,离开可爱的帕林兹姆,去德温妮大陆一探究竟了。”
“镇长,这个距离,即使我们翼族也没法安全抵达,敢问可有什么交通工具?”假发2号想起一个问题。
“哦,很简单。我为你们准备了热气球。”镇长示意大家跟着自己走。
十五分钟的光景,五个人来到一片悬崖边的空地。一个大大的热气球整装待发,安静地放在一边。
“怎么说……好不魔法!”莫比乌斯看到这淳朴的交通工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并轻微地刺痛了镇长的心。
“你们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接下来就要出发了。”镇长安排道。
休整的时间过得总是额外的快。次日清晨,四位来自浮空岛帕林兹姆的探险者,踏上了由热气球开始的旅程——
在镇长的注视下,热气球缓缓上升,在岛民们的视野中渐渐变小。此时,半精灵莫比乌斯隐约听到一声嘟囔,“是因为盟约吗……”
莫比乌斯一惊,按住被风稍稍吹起的帽子,四处查看,然而热气球已经被淡淡的云雾笼罩,四下里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幻觉?”莫比乌斯正在疑惑,突然一阵疾风吹来,整个热气球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向探险者们意料以往的方向飞去——
上回书说道热气球小分队在前往德温妮的途中受航空气流影响(误)降落在了一个村落。
简短的补给之后,莫比乌斯决定遵从拉玛大人的召唤,前往幽暗的森林进行旅途。余下的冒险者在参照了传说中的骰子女神的召唤之后,前往经由沼泽的路途前往德温妮。
根据小村落的人们介绍,前方的沼泽洁净安宁,如果前往德温妮,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然而,冒险者们这一次领教到了大自然的危险。
接下来的故事,假发2号事无巨细地写在了日记里。并被劫后余生的同伴仔仔细细地批注了一番————
————这是一根为不知道怎么开场着急的分割线——————
亲爱的日记,
接下来的故事可能是作为战士生涯中数一数二,难以忘怀的记忆了。
安娜的批注“那你作为战士还嫩着呢。”
从村落里出来,通过幽静的小路,我们看到了村民们所说的沼泽。
由于是赶夜路,随着阳光渐渐的消失,我的视力也慢慢下降了。不过好在有安娜蕾贝卡和喵卡娜,凭借猫妖精的夜视力,在大家的帮助下前进的也算顺利。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摸黑走夜路吧”,虽然不知道“黑”是谁,但是也许没有小时候长辈们说的那么可怕。
大概走了一个钟头的光景,突然听到了一只鸟的叫声。声音很急促,向着我们前进相反的方向一掠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听到了这声音,突然的驻足令大家很惊讶,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黑”。
接下来又走了很长很长时间,太阳也慢慢升起来了。这样令人疲倦的赶夜路,还是少有的经历。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片宛如镜子般平静的水面出现在我们面前——
与平时见到的泥泞幽深,散发着霉味的沼泽或水池不同,这里的沼泽清澈凉爽。只是意外地没有什么动物的影子。
走了太久,大家都很疲劳,打算就这样休息一下。喵卡娜自告奋勇前去沼泽里抓鱼。虽然看起来平时经常犯困,但是关键时刻很令人安心呢,喵卡娜小姐。
来的路途上看到了一些小小的灌木和矮树丛,希望里面有足够的柴火和浆果,帮助我们烘干沾满夜露的衣服,滋润我们的肚肠。
喵卡娜的批注“算你有眼光喵哈哈哈。”
蕾贝卡的批注”那个……什么叫“滋润肚肠”……假发2号在奇怪的地方会用到正经的措词?“
不过说实在的,翼族在灌木丛里并不是受欢迎的客人。小小的树枝时不时会刮到翅膀,相信我,这对于任何一个翼族来说都不是愉快的经历。不过灌木丛里有美味的小果子,红色的反而要酸涩一些,黄色的却很甜,但是吃了几个,舌头便有些麻木了。到底哪种能吃,真是搞不懂。
幸运的是,树丛的下面还有好多枯枝,足够生一簇旺火,烹饪小鱼或者烤干衣服都是一桩美事。甚至捡到了一根不错的酸酢的树枝,木质坚实,没有什么虫蛀的痕迹,感觉可以做一根漂亮的手杖。
当然了,这根树枝并没有陪我太久的时间。
安娜的批注“不得不说这种上帝视角的马后炮回忆录的语气真的很令人不爽。”
回到扎营地,看到喵卡娜正在装死。
喵卡娜“喵……被识破了喵?”
安娜和蕾贝卡正关心地看着喵卡娜。据说是在捞鱼的时候看到了头骨,受到了惊吓。重点不在于见到了头骨,但是水下没有一条鱼或者生物这件事,还是令人脊背发凉。喵卡娜见我们不是很相信,随即又钻入了水下,说是去拿那骷髅上来给我们看。不过这次下水,却花了很长时间。按理说,知道位置的东西应该很快找到才对。
喵卡娜的批注“那是因为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喵!请不要怀疑我的记忆力好吗。”
我们在岸上等候的时候,蕾贝卡拉了拉安娜,说是沼泽的水变浑浊了。在一池死水的前提下,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
还没等我看清楚,脚下的地面忽地陷了下去,没错,是像在棉花上那样,地面变得很松软。
安娜的批注“为什么这样形容起来竟有种很美味的感觉?”
至于接下来抓起安娜和蕾贝卡这个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当时喵卡娜还在下面不知所措被水淹没。
喵卡娜的批注:“喵喵喵喵?”
蕾贝卡的批注:“据我观察喵卡娜当时手里攥着一个大腿骨。”
喵卡娜:“就说嘛,我肯定能找到的。”
不过看到喵卡娜好久都没有上来,原来站立的地方也因为不断渗出的水变成了浅浅的汪洋。我稍微下降了一些,好让安娜抓住之前的那支漂亮的树枝,用来捞喵卡娜。不过在喵卡娜握住树枝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之前一直都没有上岸来。
那汪水仿佛是活的!
明明是拎起一只猫妖精,却如同在跟巨大的怪物抗衡。它不断地向下拉住喵卡娜。我从来不知道清澈透明的水竟然是如此可怕的敌人。
在拉锯战的同时,喵卡娜将找到的骨头统统塞进了背包之后,也用力地顺着树枝向上爬。然而水的吸引力仿佛是白矮星附体,渐渐地,连树枝另一端的安娜也体力消耗将尽了。
安娜的批注:“白矮星附体?……你这科幻向兼修仙梗的比喻是怎么一回事?”
我实在是想不出怎样能够在抓着两个猫妖精的同时还能直接地捞起喵卡娜的方法了,我指的是,除了先把两只手空出来。
安娜的批注:“所以空出手来的方法就是把我们扔上天?”
蕾贝卡的批注:“假发2 号你怎么能就这样简略地记录我们被你甩上天-安娜尖叫持续了差不多十秒-我在空中翻了三个滚-你要知道安娜还没有见到邪神战争中的偶像我还没有领略德温妮风光镇长还没有请我们吃饭。这就是你说的'把手空出来?’”
总之先尽可能地借助自由落体运动空出了双手,一个急俯冲飞向了水面的喵卡娜。要知道对于生怕羽毛沾湿的翼族来说,不断逼近的水面简直是恶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好在大力的俯冲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我也得以将喵卡娜抓起来。
喵卡娜的批注:“假发2 号你是不是把很粗暴地抓着我的尾巴抄起来称作普通的“抓”?”
在我抬起头的时候安娜和蕾贝卡刚好在我上方2米左右的地方,但是湿漉漉沉甸甸的喵卡娜并令我不能够急转为向上加速飞行。不过幸好这位置也足以让我勉强在安娜和蕾贝卡接触到水面的时候抓住他们的领子。不过这种时候脑海里想到了杂耍的小丑,说不定我们做一个旅行的马戏团。
说道马戏团,我一直都很希望认识驯兽师和魔术师这样的人。家里的叔叔说,厉害的驯兽师可以令最凶猛的狮鹫都顺从得像猫咪一样。而魔术师呢,只是觉得很帅气。不知道德温妮现在有没有马戏团,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去看一下。
安娜的评注:“这就是你在我们生死攸关的时候思考的问题吗假发2号。”
我把三个人都送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休息,但是水很快地追了上来。这个时候所谓的“水”,更像是透明的触手。转眼间,树下面也被水包围了,水不断地拍打着树干,细小的树不堪重负地左右摇摆了起来。并且有隐约的哀嚎声从水下传来。很显然这不是长久之计,四周没有更多的可供歇脚的树木,而且水向上卷起的速度和高度都越来越大。
很显然,面对水这样的对手,单手剑是无可奈何的。此时我的职业信心强烈地动摇了起来。
这“水”想要吃东西,而且从刚才的头骨来看,是肉食性的。
也难怪之前看到的水里面并没有鱼。
不过蕾贝卡向我指了指水面深处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散发着金属的光泽。随后三个人都投给我一个“靠你了”的眼神,该死,战士这碗饭也太难吃。
珂旭:“你说什么?”
假发2号的批注:“天啦噜啊啊啊啊啊啊啊!”
喵卡娜的批注:“别激动……是我写的……”
出于”那个东西在水下可能很滑“和“不知道咬不咬人”这两个考虑,我又找到了刚才用来捞喵卡娜的树枝,安娜好心地借给我她的围巾,在树枝的一端紧紧地系了一个小兜。
本着不成功便成鸟人的决心,我提着剑冲到了亮闪闪物件所在的地方。可是这水似乎并不希望我动这东西分毫,水咆哮的更加响亮,树枝的另一端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更甚于之前拉住喵卡娜的力量。每一次用力拉扯,都会有一阵怒吼声传来,不论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他们对保护这亮闪闪的玩意的兴趣都远远大于捕食的努力。
不过很快,我的另一只手被同伴抓住,在费劲九牛二虎的拉扯之后,终于将那劳什子捞了上来。那是一个打开的空匣子子,外边有好看而诡异的的花纹。神奇的是,那水仿佛受到了拉扯,也向上追过来。我只好不断地向上飞,好在飞到足够高,水就追不上来了。
可是这玩意是怎么回事啊喂!累死人啊喂!能不能把它运到干旱地区救灾?
安娜的批注:“假发2号你醒醒。”
体力不断地消耗,然而我拿他并没有办法,那水仿佛在追随主人一样紧追不舍。突然,蕾贝卡向我示意将匣子关上。我努力地按着盖子,却发现做不到,一阵强大的阻力隔阂在中间。于此同时水里伸出了许多触手向匣子扑过去——
天知道我有多想吃章鱼烧。
很显然,现在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通过控制这怪物的动态——他们会受到匣子的吸引,或者反过来说,追逐匣子。那么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在一个人控制匣子的同时,其他人尽可能地削去这触手。谢天谢地我的松子可以派上用场了。
喵卡娜的批注:“你还给你的武器起了名字?!”
那触手极其坚韧,劈开之后却没有预想中的粘液,只是变成一股蒸汽消失。但是那蒸汽碰到皮肤却还是非常疼痛的。不得不说,猫妖精的灵敏和极具爆发力的攻击对于触手来说很有效果。
不知道飞了多久,安娜炸飞了最后一根触手,我的章鱼烧梦想也随之破灭了。不过可喜可贺的是那阵水,像一个肥皂泡一样,在空气中消失得不留痕迹。
太好了,这样一来匣子就能好好关上了——
我心中的强迫症这样表示到。
——————TBC——————
——在这世间,有一种被称为「明天」的未来。
她站立在废墟堆积而成的山丘之上,环顾四周,来来往往满脸焦急的人群里却找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一直和队友们一起行动的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无名之城那么大,有那么多不知名的冒险者在这里行动。
世界那么大。
--
大脑里的声音嗡嗡作响,一些记忆的碎片突然地闪现然后又消失,她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捂住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再次消失了?
“你会输给我。”对面冰霜制成的人这样说道,“因为你……只不过是个没用的侏儒罢了。”
不。
她跳了起来,用全力挡下向着她的头而来的一击。
她不是“没用的侏儒”。
她是勇者亚修的队友。
所以……
所以,就算原本是个没用的家伙,她也必须要!!一定得!!变得有用起来才行啊!!!
她冲了上去。
--
最后还是在其他冒险者的帮助下,一起击败了那个衍冬裔。
“非常感谢。”她向着那两个冒险者鞠躬。
对面困扰地挠了挠脸颊:“不用那么客气,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她局促地点点头,其实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火焰不错。”对面安慰道。
“谢谢,刚刚学会……”她看着脚尖。
好久没有和陌生人对话了,好紧张,讲话怎么比打架难那么多呀……
“新的兀烈卡卡牧师?哈哈哈,加油啊小姑娘。”
“会的!谢谢!”
之前向别人讨教的牧师技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真是太好了。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左手的手套已经被火焰燃烧殆尽,倒五芒星的疤痕显露了出来。刚学会的火焰还是没太控制好,把自己的衣服也烧到了一点。
似乎有什么灵光一闪而现,她将手颤抖着,慢慢举向高处,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倒五芒星的尖是朝向身体外侧的。
也就是说,把手平举的时候从她自己的角度看出去,这是一个正五芒星,站在外侧的人看则是一个倒五芒星。这是因为当初那个国王卫队的成员是站在她前方敲下这个印记的缘故。
她以前一直都悲观地觉得,这象征着无论她自己做出多少努力,在别人看来她永远只会是一个“倒五芒星”——一个受到歧视侏儒而已,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可是她刚刚突然意识到不是那样。
如果把手高高地举起来,举过头顶的话——在所有人的眼里就都只剩下一个“正五芒星”了!
她高举左手,默念兀烈卡卡的名字,火焰从手的周围扩散开来。
--
——若能说出活下去的意义,就一定会超越昨日的自己。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她向面前的人类少女鞠了一躬。
少女看起来有点困惑:“你是?”
“我、我的名字是,加瓦尼。不过你不认识我……”加瓦尼纠结起来,虽然下定决定要向之前去过坎加的那队冒险者道谢,但她实在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是……来自坎加的……”
“原来如此,”少女向着她微笑了一下,“明白了,我收下你的感谢。”
“诶,嗯嗯!”加瓦尼使劲点头。
真的就像她所想的一样,是个很亲切的人呢……明明是那么失败的说明但还是被谅解了……
然后去寻找下一个沉默者的队员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回原本世界了的缘故,他们都没有待在一起……
啊,不远处还有一个的样子。
她顶着写满“紧张”和“兴奋”的表情跑到黑发青年面前深鞠躬:“你好!非常感谢!”
“……你谁?”
糟、糟糕一紧张竟然又忘记了,果然讲话比打架难多了?
怎么办?虽然刚才被理解了,但是那个说明实在太失败了……
她模仿了一下亚修队长的思维方式——“加瓦尼,把心里想说的都表达出来就好了”——也许他会这样说。
那,那就这么办吧!
她深吸一口气。
“你好我是从坎加来的冒险者,我的名字叫加瓦尼,你应该没有见过我……但是我非常感谢你们在坎加所做的事情,我都有看到!虽然对你们而言可能不是什么需要被感谢的事情,可是对于我来讲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真的,我、非常敬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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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间,有一个被称为「你」的奇迹,带给了我永不消逝的希望。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一切正要开始。
第五季要将他们送回各自的世界——或者各自想要去的世界。
“非常感谢亚修队长教导过我的所有事情!在我眼里,亚修队长是最好最好的勇者!非常感谢大家所给过的一切帮助!我,不后悔踏上这次旅途!”
“小加瓦尼不留在无名之城吗?”薇塔塔扁扁嘴。
加瓦尼摇摇头:“我要回坎加去……我必须为那座城市做些什么!等我完成要做的事情之后,我一定想办法和你们联系!”
和其他最初就建立起来的队伍不同,这个后来才建立的小队,只有队长亚修一人拥有能够跨世界联系的“弦月”,所以一旦回去,一旦回到那个连普通地生活都需要躲躲藏藏的城市,加瓦尼可能就要和他们彻底失去联系了。而这个期限,也许将是“终其一生”。
这件事她明白。
但她还是抱有希望,说不定将来还能联系到他们……毕竟这支队伍的名字,就叫“希望之光”不是吗?
——描绘的未来就在不远的前方。
——在这世间,有一道被称为「你」的光芒,在这小小的城市里不断扩大,照亮了黑暗。
——彼此相连的青空之下,来吧,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前进。
——将这起始的诗篇,赠与迈出步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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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坎加的时候是这个世界的下午,她被传送到一个四顾无人的小巷。
悄悄地用幻术将自己融入路边的阴影,她向着自己所熟悉的“不死鸟的羽翼”反抗组织在贫民窟的据点之一跑去。
在她离开这座城市之前,组织的一部队已经转移到了北方的山里,但是还留下了一个小分队在坎加城中,就是现在她来到的这个据点。
但是当初和她同一小组的组长和安洛卡都去了北方,她也不知道现在的接头暗号是什么,只好和据点门口的人解释了半天,不过好在有熟面孔过来。
“……加瓦尼?啊啊我就说看脸有点像,原来你是侏儒哦???”
她局促地和他们进行了说明。
据点的房屋从外面看起来和贫民窟其他房子差不多,从里面看……也差不多。这是为了防止有国王卫队的人来突击检查的时候被看出不同之处来。不过加瓦尼知道这里一定和其他据点一样隐藏着一些紧急撤离用的暗道。
“原来是这样。”绿色短发的人类青年巴克感叹着点点头,之前关于来自其他世界的旅行者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问了一些细节之后就相信了加瓦尼的说法,帮她和门口伪装成流浪汉的守门人解释了一番,将她带回了建筑内。
加瓦尼小心地跟着他走,意外地发现留下来的人中有不少熟面孔,都是跟着组长的时候见过的,大家对“加瓦尼其实是侏儒”这件事情多少都感到了意外。
“不过,这样我倒是明白为什么加瓦尼以前一直那么胆小了,讲话都轻声细气的。”巴克打圆场道。
“我现在,可以帮到大家一些了。”加瓦尼小声但坚定地说。
她看了看周围的人,突然有些激动。
远处还有一些生面孔,这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群人里竟然有一群小孩子。
惊讶的点倒也不是小孩子……毕竟非要说的话,她自己也是“小孩”的范畴,但是那群孩子里有人小小年纪就长着胡子——这明显是矮人血统的孩子!
她以前从未在坎加见过矮人,更别说是矮人血统的小孩了,他们是打哪儿来的?
是不是,是不是和她一样的幸存者?
仿佛是听见了她的疑惑,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开口说道:“半个星期前,游击队端掉了北边的涅鲁特,我昨天发现这些孩子徘徊在伟大旷野上,就先把他们带来这里,希望能送他们去和卡尔他们汇合……”
加瓦尼回忆了一下,她对卡尔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全名叫卡尔·莱特,也是反抗组织中的一员。
她又忍不住看了看那群小孩子,他们好像也对加瓦尼这个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侏儒感到好奇,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但好像又有些害怕地不敢随便走动。
小孩子应该怎么相处呀?以前从来没有人教过加瓦尼这个。
她有点无措地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包里有一个花骨朵。那是在无名之城里一棵树上落下来的,虽然离开了树却依然粉嫩嫩的很好看,品种也是加瓦尼以前没有见过的,所以她一时兴起把这个花骨朵收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小花的时候发现果然还是有些干了,但是,还是粉嫩嫩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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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发一部分OTZ
前面有破折号的是歌词!!具体哪首歌的明天爬起来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