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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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死神侦探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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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长青
    2017/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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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长青
    2017/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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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长青
    2017/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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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长青
    201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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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长青
    201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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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长青
    201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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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草木长青
    2017/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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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把烟凑到他嘴边说这东西能让你感到好一点。刘军拒绝了,他闻到温暖的,清淡的烟草的味道——香烟没有被点燃。

    他还是血肉之躯,承载着微不足道的灵魂。但很显然这点灵魂对他来说已经太沉重了。

    他感到自己躺在陌生人的臂弯中,血蹭的到处都是。“你快走。”刘军对他说。一小时前为了让部队脱离困境他独自一人去吸引敌方的主意,然后被大口径的子弹右肩。迫击炮的炮弹在身边爆炸,至少有六七块弹片卡在肺叶,剩下的则切断了腿骨或者胸骨,又或者嵌在他的头部。

    总而言之,以当代人类的知识水平与科学技术来判断,他已经被判了死刑。

    在北边森林里冬天又是那么冷,地上只有薄雪一层,更多的是枯枝败叶,冻得干脆了,又浇上了粘稠的蓝色的血。血液渗透进地里,蒸腾起白色的雾气。他快看不见东西,感觉不到疼痛,也没余力思考更多的事情了。甚至不想知道自己身旁的人是谁。

    自己必死无疑,部队的奇袭取得了胜利,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陌生人将他抱得很舒服,对方的体温很高,让刘军的头贴在自己胸前并抓着他冰凉的,不完整的手。可能是因为快死了感官都停止运作了,他没听到对方的心跳。“这里危险……”他拼命拼出几个单词后彻底失去了呼吸,嘴边的肌肉被烧烂让他口齿不清,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陌生人伸手合上他的眼睛,用衣袖简单擦了一下他脸上的血后将他从地上抱起。

    他的手无力的垂下,脑袋歪向一边,再也没有了呼吸。

    这期间他醒了一次,将他唤醒的是剧烈的疼痛,除了从伤口传来,几乎将身体撕裂成两半的痛,还有仿佛大脑被一万条蠕虫啃食的痛苦。

    眼前是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大概是伤口波及了视觉相关的区域。刘军蜷缩成一团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听到有人赶来将他扶起,把类似咖啡的东西递到他嘴边,他嘴唇粘到那清苦的液体就忍不住地干呕,后来是怎么喝下的也不清楚。等他像度过了漫长但普通的梦境一样,在林间的晨光中醒来,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北方的森林在冬天常有人来打猎,这时候无论熊还是鹿皮有最好的皮毛。在这片覆盖北部大陆的森林里散落着不少猎人的小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搭建的也没有主人,谁遇到了就打扫打扫住进去,走的时候或带走或留下一些物资。

    他盖着好几条毯子躺在沙发上,沙发靠着石头砌的壁炉,炉里火焰还烧得正旺,壁炉上方则是巨大的麋鹿砍头。窗外晨雾还未散去,一点白光照在他身上。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套沙发几张桌子,没有床和多余的家具,猎枪斧头和柴火都堆在墙角,并不是被随意丢弃的。但对长时间在山林中打猎的猎人,和在战场上厮杀已久的士兵来说是一种奢侈。

    陌生人不在屋里。周围太安静了,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燃烧的木头时不时爆开发出的声音,以及窗外某人一下下,悠哉游哉劈着木柴的声音。

    刘军有些害怕,他昨天还在战场上,耳边充斥着炮火和枪声,以及战友中弹受伤倒在地上的哀嚎声。就连晚上也有零星的炮火以及伤员小声的啜泣声。

    这里太安静了。

    他翻身下床,双脚踩在地上垫着的巨鹿皮上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完整,他仿佛从没受过伤。除了一些擦伤与小面积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那些断裂的骨,纠缠在一起的肌肉血管以及支离破碎的肺部似乎已经回复如初了,而就连那些细小的伤口也被人包扎过,手法比战地医生要仔细一些。

    他披上大衣走出门去,男人早已解决完了一堆木柴,正抽着烟把锅架在一个小炉子上,悠闲自在。看到裹着大衣的刘军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男人冲他扬了扬眉命令道:“回去,外面冷。”

    可他分明在笑。刘军听话地向后退了几步,努力把一肚子疑问憋回去。

    男人定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冲前脚已经踏回门内的刘军吆喝:“有什么问题吃了早饭再说。”

    呲啦一声,又是他在煎什么东西了。

    剩下的二十分钟对刘军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难熬,在屋里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走两步又踢到地上散落的木柴,只能坐回沙发上重新裹上毯子,老老实实把手放在膝盖上。直到男人推开门,把煎肉和炒蛋摆在他面前。应该是鸟蛋,刘军想,这种地方他哪来的鸡蛋。接着他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男人就坐在对面微笑着看着他。

    “慢点吃,小心胃疼。”士兵带着歉疚的眼神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又把脑袋埋进盘子里。

    刘军一个月一来第一次吃到一顿像样的饭。和木屋一样简陋,但热量与营养都刚刚好,更何况陌生人厨艺惊人,在这种贫乏的环境下做饭,连他都不能挑出什么毛病。

    男人看他快吃完的时候出门去了,等他扒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炒蛋的时候提着一壶咖啡回来。刘军闻到那香味想起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但记不起来。

    陌生人给他跟自己各倒了一杯咖啡,将咖啡壶随意放到地上:“我叫阿尔萨德,阿尔萨德•亚维奇。”

    “刘军。”刘军紧张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姓氏有些耳熟。

    “是东方的盟军吗?”男人眯起狭长的眼睛,“你的名字像是来自那里。”

    “是的。”刘军喝了口咖啡,紧攥着的手是要把杯子捏碎。

    “亚维奇先生,如果您也是盟国的人,能不能告诉我部队在哪……”

    “你的部队,正在把胜利的消息带回祖国。”阿尔萨德悠闲地喝着咖啡。

    “那我……”

    “以及你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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