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娅爱的此方世界。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注:自家世界观下的原创堆积地。欢迎观赏~(๑•́ ₃ •̀๑)(虽然并没人(。
详细设定正在陆续补全中……
生命不息,挖坑不止。
以此故事集由衷地感谢一直陪伴我的朋友们。
风之海的愉快伙伴们是一群生活在海里的兔子(海兔),非常可爱!
红茶布丁听说过,风之海之前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灾难。
所有的海兔都发了疯似地撕咬其他海兔的耳朵。
前一秒还手拉手谈笑着,后一秒就红着眼睛撕断了朋友的耳朵,不管是关系多好的海兔,都不能幸免于难。
在这场灾难中,红茶布丁因为红茶坑的原因,得以幸免于难。
因为没有海兔会渡过茶坑跑到红茶布丁家里去撕红茶布丁的耳朵。
这些海兔非常懒惰,只会撕身边的海兔的耳朵。
红茶布丁也是因为这个,只能待在家里,一个朋友也没有。
红茶布丁其实很希望有海兔能来撕自己的耳朵。
无聊带给红茶布丁的痛苦可比被撕耳朵来得厉害多了。
如果可以,红茶布丁也想被海兔撕耳朵。
礼帽宁宁告诉缎带樱桃,她们和普通的海兔的确是不一样的。
普通的海兔身上都是光秃秃的,除了一根吃剩的鱼骨头外,什么也没有,所以只是普通的海兔而已。
礼帽宁宁因为有帽子,所以是礼帽宁宁;
缎带樱桃因为有樱桃,所以是缎带樱桃;
无限萌萌因为有无限,所以是无限萌萌;
盐酸汀汀因为有药片,所以是盐酸汀汀;
果酱面包因为有面包,所以是果酱面包。
她们和普通的海兔不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海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只。
“因为缎带樱桃有樱桃,所以缎带樱桃是缎带樱桃吗?”
“是啊,我因为有帽子,所以是礼帽宁宁。”
“那,缎带樱桃没有了樱桃,还是缎带樱桃吗?”
缎带樱桃摘掉了身上的樱桃,变成了一点都不像樱桃树的样子。
“唔,但是缎带樱桃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你的名字就叫缎带樱桃啊。”
礼帽宁宁揉了揉缎带樱桃缺了两颗樱桃一样的眼珠的脸。
为了防止眼球滚走,缎带樱桃的两颗眼珠都被锁在一个竹笼子里,什么时候要装回去了,缎带樱桃就会把手伸进笼子缝里,把眼珠捞出来。
“那我要是不叫缎带樱桃了呢?嗯,我现在和缎带樱桃不一样,眼珠子都不在脸上在笼子里,嗯,要是我叫竹笼子眼呢?”
“唔……”
礼帽宁宁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那你就叫竹笼子眼了。”
红茶布丁在被染成红茶色之前都还是叫焦糖布丁的。
海兔突然间改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比方说之前有只叫帕罗西汀的海兔,因为吃了薄荷味的植物变成了盐酸汀汀。海兔因为某个变故从一只海兔变成另一只海兔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在变成红茶布丁前,焦糖布丁一只很讨厌红茶。因为她的布丁房子前有个茶坑,里面都是茶,每次焦糖布丁要出家门都要驾一艘布丁船才能让自己不沾一身红茶,非常麻烦。
因为出家门非常麻烦,焦糖布丁一直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
饿了就吃布丁,反正就算一直待在家里,焦糖布丁也饿不死,索性,焦糖布丁就不出门了。
帕罗西汀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这个秘密就是,她新发现了一种果酱植物。
因为无限树茶会有无限萌萌和缎带樱桃两个植物专家,每次大家都会有吃不完的樱桃果酱来抹面包。樱桃果酱的味道自然是很好的,因为那是缎带樱桃种的樱桃,里面有她的友情,不可能不好吃。帕罗西汀也承认,在所有果酱里,缎带樱桃做的果酱是最好吃的。
帕罗西汀一直没告诉朋友们世界上还有另一种果酱植物。如果帕罗西汀把这种新的果酱植物公布,那大家就会停止吃樱桃果酱,转而来吃这种新植物做的果酱,那至少会有那么一天,大家会吃不到缎带樱桃做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非常喜欢缎带樱桃的樱桃果酱,她不想因为自己,害大家吃不到樱桃果酱。
所以,帕罗西汀把这种植物藏了起来,全部藏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小心地把这种植物做成果酱,仔细地尝着味道。
在这种果酱比得上樱桃果酱前,她绝对不会让朋友们离开美味的樱桃果酱。
帕罗西汀收集了这种植物的果实,碾成了果酱,她摘下自己的耳朵,抹着果酱尝起了味道。
味道比樱桃但很多,也没有酸味,只有一股清淡的甜味。
这是一种和樱桃完全不同的味道,帕罗西汀分不出这个味道和樱桃的味道哪个更好。
就这样,帕罗西汀一天又一天地用自己的耳朵蘸新的果酱吃,吃得连自己都变成了那个新果酱的味道。
帕罗西汀不再是帕罗西汀的味道了。
她变成了盐酸汀汀。
她自豪地把新的果酱分给了无限树茶会的伙伴们。
大家一起愉快地吃了起来。
以平野耕太的作品《漂流武士》作為世界觀設定而展開的企劃。
目前只打算拿來自娛自樂用。
沉稳温柔的卢西恩和性格忧郁的丹尼尔,
有时是本分的士官和忠犬,
有时是智慧的导师和顺从的学生,
再或者是经理人和偶像
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肉体的故事
tag:R18有,BG,BL,特殊性别,互攻。
阅读前注意:是个黑黑的虐虐的paro 是绿绿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rua 大概是少年出道的丹尼和迷弟卢 喜欢着偶像最后成为了一个制作人 而且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特别火的爱豆挖到了自己上班的大公司 才知道之前丹尼被各种潜规则 度过了一段很糟糕的时间 之后努力保护着丹尼 让他红起来的同时也慢慢把丹尼从过去的泥沼中拉出来的故事 最后是he啦但是真心心疼丹尼 请一定要幸福啊 丹尼ovq 哭唧唧唧唧
此篇大概是卢西想着丹尼还是忍不住然后趋于本能 卢西表示这么喜欢丹尼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就想当个好迷弟当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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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恩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和电话,安排好了第二天,不如说,当天的行程之后,才终于能逃到浴室,缓慢地,悠闲地洗个热水澡。
温暖的水流好歹安抚了他嘎吱作息的神经和紧绷的肌肉,当他软趴趴地躺到床上时,大概是因为之前过于劳累,现在又太过放松,卢西恩意识到自己勃起了。
他并不想做,比起那个,自己更需要的是至少六个小时的睡眠。他依着习惯不去管它,想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但是等了比以往长很多的时间异样感也没有消失,让他不得不和自己的身体做出妥协。
自己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兴致缺缺地握住下体,希望能快点解决,然后睡一觉。
快感温吞着慢慢上来,和他一样敷衍了事。卢西恩脑子里乱糟糟的,时不时会想起些还等着处理的工作。身体理所当然地对此很不满,拒绝给出下一步的反应。或许打开几个色情网站可能更方便一点,不过就以往的经验,还不如专注在自己的感受上来的快些。
卢西恩叹了口气,换了个方便些的姿势靠上床头,强制性地把工作和日程挤出脑子。
他呆呆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被割成大小不同的几块。他觉得自己好像缺了点什么,或者说在希冀什么。
思维省略步骤,直接给了他结果。
虚幻的声音在他耳边合成带着温热的吐息:“制作人?”
随之而来的影像一点点清晰起来,是丹尼尔伏在他身上,温和地笑着,穿着他在家时很喜欢的那件V字领宽松T恤,从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锁骨。手指搭在他肩膀,长发垂到床上。
被慢性毒药般的感觉麻痹的卢西恩几乎是瞬间就打着寒颤清醒过来。
但是丹尼尔的脸像是鬼魅一样纠缠不休。
他太熟悉丹尼尔,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能重现曾经看过的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都来不及阻止自己。
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这么做简直就像曾经那些用丹尼尔发泄欲望的人渣一样。但是他没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从最早最早他开始注意到丹尼尔的那张海报,演唱会对粉丝的眨眼,电视剧里那个失落迷茫的表情,兜兜转转最后回到之前拍广告时他回过头笑着对自己说:“你看,下雪了。”
“唔……”卢西恩从喉咙深处发出小声的咕哝。
停下来。
他命令自己,不管是脑子也好,手也好,都应该在现在停下来了。
之前不温不火的触感现在烧灼一样蔓延,就算理智再成千上万次拉紧缰绳,身体本能地追求快感。
停下来。
他无法控制地想到自己看到丹尼尔在自慰的样子。被情欲煽动得泛红的皮肤和平时冷淡忧郁的样子大相径庭。手指握住勃起的阴茎,后面也插着不断震动的道具。
卢西恩深吸几口气,眨着眼睛一条一条地回想未来一周的日程安排。
七点半到公司,和广告商商谈丹尼尔下一个CM的拍摄,合作了几次,效果也很不错,可以顺利拿下;十一点是另一个新出道团体的彩排验收,他们一直很努力;午饭在十二点半,有半个小时……
丹尼尔扬起头,舔着下唇,腰自觉地动着,像是想要被碰到更深的地方。他眯着眼睛,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脖子上。想要抚慰后面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自己可以做点什么的话……
下午要做报表,有点急,要抓紧交给人事部。新团出道的安排需要跟社长再做商讨,但是不能拖延太久。第二天早上要去联系练习生,之后还有演唱会安排,要和前辈做好交接……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他会靠在沙发背上一点点地从指尖起舔着手指,然后含在嘴里吮吸,充满了暗示。或者是为了方便,趴在床上,下身不断地磨蹭着床单,几乎整个埋进去的震动棒末端被他自己固定住。连粘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像是蜘蛛网。
冷静一点……卢西恩几乎想打自己一巴掌。但是手完全停不下来,尖锐带刺的快感割据脑浆,带着倒刺勾动神经网,疼得想哭出来。
他觉得自己在玷污丹尼尔。他想让他成为最好的偶像,想把他从过去的泥沼里拉出来,想把他保护住,再也不会想起那些让人恶心的噩梦。
他曾经的经历自己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他到底被做了什么,到底被灌输了什么,如果是……
想抱住他,想贯穿他。与其沉溺于道具不如自己来满足他,不管他要什么,都一定能给他。温柔的抱着他,一边吻着他一边慢慢在他体内抽插,或者是从身后按住他,让他发出舒服的呻吟……
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上丹尼尔的格式周边。像是丹尼尔在冷冷地看着他,充满了失望,又像是带了无尽的期待和魅惑。
卢西恩失控一样动作得越来越快,他蜷起身子喘息着。无尽的自我厌恶和与之成正比,幻想着丹尼尔所带来的刺激割据交战。平时总像隔着什么一样,羽毛一样的舒适感和现下直刺脑髓的刺激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从来没有过把丹尼尔当做性幻想对象,丹尼尔太过遥远,自己只要能稍微支持他的事业就足够了,尤其是现在自己知道了他曾经受过怎样的对待。强烈的负罪感让他难受到反胃。
但是仅仅是想到他,想着可能的,自己能进到他里面,能抱着他,让他发出那样声音的人能是自己,就不自觉地兴奋到失控,缺失了太久和压抑了太久的所有欲望都迫不及待地撕裂他冷静的表象。
承认吧,你想上他,想要他。
停下来,这不对,我绝对不会成为另一个加害者。
“丹尼……”卢西恩压着声音,嘶哑着叫出他的名字。
只是这样的幻想对他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仅仅是这样想着就已经是对他的背叛。
对他的占有欲和关注已经早就不是对待工作的界限了。
卢西恩嘲笑着自己,恶意地撕裂自己一直想要隐藏的本心。
想抱他,想安慰他,想满足他。
“丹尼……”
多可悲,人归根到底还是没法骗过自己,也没法控制思考。
“丹尼…”
想独占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充满了对他的欲望,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他。
快感是不费吹灰之力冲毁城镇的海啸,碾压理智和自尊。屈从于本能地加快速度,脑里不断闪过各式各样丹尼尔的样子,不论是那个闪闪发光的偶像,那个温和平静的一般人,那个溺于性爱的受害者,还是捏造的,在和自己接吻交合的幻象。
“丹尼……丹尼……”
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感,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绝望。
卢西恩最后射到自己手上时,有点凉的粘稠的液体第一次这么让他恶心。他现在甚至不知道第二天怎么去面对丹尼尔。
墙上装裱的海报和书桌上的照片毫无温度地看着他。
**私人專用地**
⭐FF14世界观的私人故事小组
⭐有服务于剧情的私设,与RP无关
在漆黑而空旷的的环境中,微弱的红光闪烁着,宛如被百叶窗切割的影影绰绰。
少年与其他绵羊一同挤在空间中央,突然,其中一只绵羊像被打入大量气体的气球,炸裂开来。
肢体和内脏的碎片洒在少年脸上,巨大的诡异身影从血沫中涌现而出,一个又一个吞噬着周围的“同类”。
惨叫、悲鸣和求救此起彼伏。
少年想要尖叫,想要反抗,却被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直到那个巨大的身影来到他的跟前,张开血盆大口——
“——!!”
库洛克带着急促的呼吸猛地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尽管这已不是第一次梦见那个梦,他的心脏依然因为那真实无比的场景而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腔。
库洛克想不起来那个梦的具体细节,他认为梦的内容和自己丢失了的一部分记忆有所关联,但每次醒来他都无法清晰回忆其中的内容。
他坐起身,用手指把刘海往后顺去,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
库洛克环视四周,依旧是那个整洁的客厅,还有发出嘀嗒声响的落地钟,令人安心。
他用力把气呼出,顺势把昨晚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叠好,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披上。然而手在半空停住,他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记得自己昨晚脱下斗篷后只是随手放在一边,并没有叠得这么整齐。
正在他思索之际,耳边传来了从厨房方向传来的细微声响。同时,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也飘入他的鼻腔。
“早上好,库洛克。”
库洛克循声望去,正是拿着餐盘的艾瑞斯的身影。
在对方家里看到对方穿着女仆装,拿着茶具的身影这种画面,对库洛克来说着实有点割裂。一瞬间都有点不知道是谁雇佣谁。
“早。”
库洛克装作冷静,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转过身去面对对方,见对方不用自己帮忙则又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回到沙发当中。
艾瑞斯点点头,把餐盘轻轻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又把盛着新鲜出炉面包的篮子向库洛克推了推。随后,他放好精致的茶具,缓缓倒入淡绿色的茶水。
“这是我自己做的面包,和调配的花草茶,希望合你口味。”
库洛克接过艾瑞斯递来的茶杯,微微点头。他凝视着茶水中的倒影,想借此确认自己的脸色。
他不希望艾瑞斯察觉到自己梦魇的存在。
随着温热的茶水从口中流入喉咙,从内到外扩散开来的暖意使库洛克紧崩的精神松弛下来。
“……好香。”独特清甜的气息让他不由得叹了一声,眉间也稍显舒缓。
“这个茶有安神的作用,希望你昨晚在客厅没有睡得太憋屈。”
“没有。”即使在客厅,干净柔软的沙发给库洛斯的舒适感,并不亚于他之前住过高级的旅店。
那个梦魇也和他睡在何处并无关系。
艾瑞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坐到了茶几另一边的单人座沙发上。两人安静地享用着简单却十分可口的早餐。饭后,艾瑞斯突然盯着库洛克,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了?”库洛克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心中疑惑自己是否刚把刘海揉成了奇怪的形状。
“请稍等。”
艾瑞斯从身后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篮子里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双手递给库洛克。
“在今天出门之前,请库洛克你换上这个。”
“为什么?”
“这是我作为雇主的要求。”艾瑞斯面带微笑说道。
库洛克心中虽有不解,但也没有再抗拒的理由。
随后,艾瑞斯便把库洛克领到房间的浴室内,让他顺便洗个澡放松一下。
浴室内蒸腾的热气弥漫,浴缸中的水雾缭绕,夹杂着一股独特的香气,仿佛是洗浴用品散发的怡人气味。
库洛克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艾瑞斯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一切的。
难道斗篷也是他叠的?如果是这样,那他很可能在自己醒来之前就已经来到过客厅,也许……还见到了自己在梦魇中扭曲的模样。早餐时那杯有安神作用的茶,难道也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一边胡乱思考着这些,库洛克脱下了衣服,往自己身上倒了满满一盆冷水。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杂乱的念头和耳边的水声一起甩出脑海。
库洛克快速洗完了身子,又在浴缸里咕嘟咕嘟了一会后,他擦干身子,穿上架子上那套崭新的衣服。
这是一套,即使对服装没有专业认识的库洛克,也能感觉到其做工非凡的简约正装。
精致的黑色衬衫上缝有细致的金色丝线,而外面的灰色马甲上则隐约可见细腻的暗纹,裤子内衬的触感也十分舒适。
库洛克平时更偏向穿一些行动方便又可以遮住大部份皮肤的的服饰,虽然这套短裤和短袖的款式在行动上也算灵活,应该是专门为了有战斗的需求而做的版型,但他总觉得穿着它有些不自在。
他在有限的空间里试着活动全身,随后走出浴室,走向客厅。
“看来挺合身的。”
艾瑞斯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对了,还有这个……”说着,他缓缓走近库洛克,手中握着什么东西。
“?”库洛克愣在原地,见艾瑞斯突然摆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环绕到他的脖颈之后,他紧张地全身僵住了。
随后,从脖子传来的丝滑触感让他不由得一颤,意识到艾瑞斯并没有抱住他,而是在给他戴上似乎是项链或者围巾的东西,库洛克感觉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还比我高一点。
库洛克心中默想,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艾瑞斯细长的刘海和专注的神情上。刚放下的紧张感再次涌上心头。被别人那么近距离接触实在难以适应,他用手指捏着自己的手掌转,试图以此移注意力。
“到这边来。”
艾瑞斯向后退去,并轻轻推着库洛克来到客厅玄关旁的全身镜前。库洛克发现他给自己系上的,是一个有着蓝色丝带的黑色领巾,搭配西服十分合适。“长度和松紧度我再给你调节一下,先不要动。”
“所以这套衣服到底……”库洛克忍不住想问,为什么要让自己穿上这种,像是有钱人家才穿的正装。
“接下来我们需要去炼金行会调查,而你,得假装成雇佣我的人。”艾瑞斯淡淡地说道。
“什么……?”库洛克一时没有理清楚这之间的逻辑。
“也就是说接下来你是我的——主人。”艾瑞斯继续解释道。
“等下……”库洛克心中涌起许多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还是说,你比较想我称呼你为‘少爷’?”
“呃不是这个的问题……”库洛克有点慌张,被这样称呼着实有点过于难为情,连平时不怎么表现出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似乎是因为库洛克的反应有点有趣,艾瑞斯露出了一丝恶作剧的微笑,“那、老爷?”
“所以说了不是这样的问题——”
闹剧过后,艾瑞斯和库洛克坐在茶几旁,艾瑞斯开始详细解释自己的计划。
“如果一个冒险者模样的人四处打听‘夜荫’的下落,必然会引发对方的警觉,从而采取相应的防御措施。”艾瑞斯指着面前摆放的文书,那是他之前调查后整理出来的行动报告,字迹清晰,条理分明。
“原来如此。”库洛克翻看着文书,若有所思:“因为我之前一直是遮掩身份行动,但现在假装成有钱人,确实没有人会认出我……甚至说不定那些人会主动找上门。”他注意到,大多数接触夜荫的人都是这座城市的有钱商人,而这样的人,很可能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在流通上做手脚。
艾瑞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所以我认为直到现在,夜荫也没有被军队等官方机构知晓,这很有可能是因为,维护夜荫的势力不只有制作夜荫的人。”。
两人同时沉寂下来,随后艾瑞斯站起身:“总之,我们先去行会吧,说不定会有新的消息。”他一边整理文书,一边对库洛克说道。“嗯。”库洛克低头捡起不知何时滑落在地的文书,递给艾瑞斯后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得先去一趟冒险者行会。”
“没问题,那请先去玄关穿鞋吧,在地毯上的那双正是为你准备的。”艾瑞斯又变回了那个初次见面的礼貌模样。“少爷。”
“所以说……”一想到接下来可能都要一直被这样称呼,库洛克感到一阵无力。
三人交换完信息后,他们回到了冒险者行会。
瓦·菈嘉由于收到了其他主顾的消息,打了声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无论多晚,只要有生意要做她都会随时赶到,这也是瓦·菈嘉自己为自己定下的,作为自由商人的职业操守。
"那,我也该回去了。,卢斯恩先生也早点休息。"艾瑞斯微微欠身,准备独自回家,正当她准备离开之时,库洛克跟了上去。
"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坚定,作为个人保镖,让雇主单独在夜晚行动显然不太适合。
艾瑞斯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同意道:"……好的。"
"库洛克先生也在乌尔达哈定居吗?"路上,艾瑞斯问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同行者。
"我没有固定的休息地点。"库洛克答道,随后补充道:"还有……可以直接叫我库洛克。"
"我明白了……库洛克。"
库洛克隐约感觉到,尽管艾瑞斯总是以礼貌和热心示人,举止温柔得体,但他却感到一层无形的壁垒。这种刻意的距离感,让库洛克怀疑艾瑞斯似乎并不愿与任何人过于亲近。即使是在面对熟人时,她也没有展现出真正的亲密。
“……”
他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望着艾瑞斯的背影。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已久,终于,他决定打破沉默。
“你……其实是男性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是的。”艾瑞斯微微一顿,随即回过头来。她的回答简洁坦然,没有一丝犹豫。
这轮到库洛克对这干脆的态度略微一愣,他本以为艾瑞斯会试图掩饰。身为同族的他其实一开始就感到了一丝违和,但因为艾瑞斯的举手投足都表现得如此自然,库洛克还以为对方对这类问题也会有所掩饰。
“这很重要吗?”艾瑞斯微微侧头,眼神柔和,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库洛克询问的并不是什么会扰乱心绪的秘密。
在乌尔达哈银色月光的映照下,艾瑞斯的肌肤如白瓷般透亮。长长的睫毛被淡淡的光辉柔和地笼罩着,仿佛被一层薄纱轻轻覆盖。
库洛克对这不真实的一幕有点晃了神。
“库洛克?”艾瑞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唤回了他的思绪。
“——不,没什么。”
库洛克别开目光,觉得她……应该说是,他,如此伪装的原因现在可能还是不要过问太多比较好。库洛克轻叹,决定暂时不再追问,默默跟上了艾瑞斯的脚步。
一路无言,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艾瑞斯家门口。这是一座带有庭院的独栋房屋,外观装修简单而雅致,庭院内的植被也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显得格外清爽。
"这里就是我家了。"艾瑞斯回头对库洛克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对了,还没问库洛克你打算住哪,为了方便联系,可以告诉我吗?"
只见库洛克抬手指了庭院的树上,语气平淡地说道:“可以的话,借我睡这儿。”
"我明白了……哪?"艾瑞斯一时没反应过来,微笑僵在脸上。他眨了眨眼,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性地再次确认。
"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夜晚的沙漠城市逐渐变得寒冷,库洛克低头拉了拉自己的斗篷领子,转过身去。
"那么,明天见。"艾瑞斯以为库洛克只开了个笨拙的玩笑,也没多问,便鞠了个躬开门回到家中。
原本这一天将以艾瑞斯在摇椅上阅读了一会儿书和资料,随后在温暖的被窝中进入梦乡为结尾——
如果不是在他准备关闭房间窗户时,意外发现窗外的树上躺着一个人的话。
艾瑞斯震惊之余几乎是下地意识呼出了贤具,然后,他又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贤具收回,并朝窗外的人开口道:
"希望我没有误解,库洛克……请问你是有偷窥癖吗?"
"我和你说过了。"
艾瑞斯这才意识到库洛克那句“睡树上”并非玩笑。她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披上斗篷,默默下楼走出门口:“如果你不介意在客厅过夜的话,请进来吧。”
"我在这就行。"
为了抵抗夜晚的寒冷,库洛克扯着斗篷把自己包裹成一团,耳朵为了保暖也耷拉着贴在头顶,白色的外观让他看起来像个长在树上的饭团。
"你是想我的邻居报警,还是我自己报警呢?"艾瑞斯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和礼节。
“……”然而库洛克感受到其中的严肃,只得整理好行李,跳下树,跟在艾瑞斯身后走进了房门。
房子的内部装修和布置极为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家具也一尘不染,彰显出房主的细致与讲究。
艾瑞斯将几块柴火投入尚有余温的壁炉中,对站在一旁、明显比在树上时更拘谨的库洛克指了指沙发说道:“请不要客气,浴室的热水也可以任意使用。”
交代完,艾瑞斯便上楼去了。他正想找一套床品给库洛克使用。即使有壁炉,现在室内的温度还是稍显寒凉。
因为从来没有客人在自己家留宿过,艾瑞斯花了些时间从仓库里找出那套未曾使用过的客用床品,并细心地给床铺套上了被套。
等到他抱着被子下楼去时,发现库洛克已经睡着了。似乎因为寒冷,库洛克蜷缩成一团,仍紧紧裹着斗篷,像冬日里藏身于羽翼中的小鸟。
看到这一幕艾瑞斯有点忍俊不禁,他轻轻展开被子准备为库洛克盖上。然而,当被子接触到库洛克的身体时,他被惊醒了。即使休息时也习惯保持警惕性的库洛克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与提着被子的艾瑞斯对视着。
"……"
"……"
下一刻,艾瑞斯就把被子直接盖在了库洛克的头上。
"晚安,库洛克。"
"……晚安。"
被子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客厅内弥漫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香气。
伴随着炉火的噼啪声,库洛克昏昏沉沉地,再次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