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最近回来整理一些迭代的东西
(雪风&鸟群)
自娱自乐坑。同一舞台两个时间线(世界观)下发生的故事。
未分组的全是摸鱼
有生之年连载
(2013/7–今)
以上海为蓝本的架空城市——魔都。
在这个舞台上所展开的都市幻想剧。
【本小组为亲友私人企划,暂不接受外人】
【欢迎围观,若是对本小组感兴趣的话随时可以私信本po】
头像by扳手&阿伊
让预言之外的势力介入,就能避免这场战斗成为神话中的那场决战。
如此一来,也能避免预言所预示的结果,也就是最糟糕的事态发生。
然而——
“好好呆在那里。
“不要去打扰我哥哥践行他的义务。”
——想要介入战斗、想要避免最坏结局的人们,被想要让事件就这么随心所欲暴走下去的人阻挡了下来。
耶梦加得再次张开嘴巴。
像是连双颊都裂开一般张开那深渊一般的巨口。
是打算以此为最后一击,完全压制托尔并将他吞噬吗?
“呵……”
托尔轻蔑一笑。
他早就准备好随时结束战斗了。
夜空中的云层发出轰鸣。
无数电光窜出,被托尔手中的神锤吸收。
包裹着雷电的雷神之锤,其形体瞬间膨胀了数百倍。
待魔蛇察觉到自己的失策的时候,那团巨大闪电球已经被整个塞进了它张开的口腔之中。
接着——
轰!
——雷霆爆发!
耶梦加得的头被从内部炸开,化作倾盆血雨洒下。
失去了脑袋的蛇身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倒在江水之中,掀起滔天巨浪。
“搞定。”
托尔收起神锤,打算直接降落在地面上。
然而,一切还未结束。
“——!!!”
托尔感到身体传来的剧痛。
低头一看,掉落下来的耶梦加得的残渣接触到了他的皮肤。
那些皮肤正在喷血。
喷出来的血变化成蛇的形状,将他的血肉撕咬着扯下,制造出新的血蛇。
“啊——”
托尔哀嚎。
他召唤闪电,试图驱逐身上的污秽。
然而却于事无补,就算一次消除掉十条,马上又会从伤口中滋生出数百条血蛇。
由恶魔之血诞生的寄生虫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蚕食着雷神的身体,直到他的意识破碎,坠入黑暗的江面。
//
根据跑团结果,【第四天-黑夜】的战斗【癌】获胜。
因为红没能成功介入,托尔和耶梦加得之间的战斗以神话中“双方战死”的方式落幕。
STORY:
“总觉得今晚会有大新闻啊……”
今天司马源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办公室内重复嘀咕这句话了。
“队长说的大新闻到底是什么?”
“说不准,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就算问他,他也只会像这样给出无意义的回答。
“对了,说到今晚,有件事需要提醒队长。”
“?”
“从北欧过来的支援者,今晚就会抵达魔都的国际机场。”
“哦哦,那家伙要来了吗?”
一提到司马源口中的“那家伙”,他似乎突然就来了精神。
司马源年轻时曾经在国外游历过一段时间,呆在北欧期间和“那家伙”结识,如今当时还是修行巫师的两位已经在各自祖国的巫师部门担当要职,原本私底下一直保持的通信往来也因为各自肩负的工作日趋增加而中断了好一阵子。
“客人只有他一位吗?”
文员问道,
“虽说不好让外国势力过多干涉我们国内的事件,但如果我们对付的是‘赫尔’的话,应该可以从北欧那里多请求几名援军吧?毕竟这也算是他们那几个国家的事情。”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件事情应该从另外的角度来考虑。”
“另外的角度?”
“你知道有些神器原本只是没有经过任何魔力处理的普通物品而已吧?”
司马源突然开启了别的话题,让对方一时摸不着头脑。
“对……诸如人们的神话和信仰之类的长期影响,也会赋予物品传说的属性,让它获得本来应该不具有的能力。”
“没错,比较著名的例子就是梵蒂冈教会保存的都灵裹尸布和朗姆斯基之枪。”
司马源点了点头,
“这个道理也可以应用在事件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如果达成了能触发神话传说中某个事件的条件的话,那么那个事件就会依照人们过去所相信的那样发生。
“用在当前的状况的话,若是我们请北欧的那些‘神’跑到魔都来跟赫尔战斗,那么就相当于在魔都一步一步地凑齐发动‘那个事件’的条件。”
“队长难道是说……?”
“没错……北欧神话中预言的世界末日——诸神黄昏。”
“……”
文员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么想来,赫尔在这种时候来到魔都的目的或许就是这个,之前她还企图捕获霜巨人……
“……!!!”
司马源忽然想到了某件事。
“……对……我居然这才想到……现在因为黯月的临近,那个东西很有可能……如果被赫尔知道那家伙要来的话,或许真的会……”
“队长,你说什么?”
看到司马源突然间神情严肃地低声呢喃,文员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马上通知特别行动队的成员。”
司马源下了命令,
“现在立刻集合,到国际机场。”
钢铁的教堂内,魔都的邪魔们聚集于此。
“里斯,塞尔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看到几乎无时不刻一起行动的两人现在竟然只有一人出现,死魂曲不禁问道。
“我也正奇怪,他刚刚明明还在的……”
里斯左顾右盼,却依然不见那人的身影。
“那家伙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沙提没好气地说道,
“倒是那个在我们最需要她的时候不见踪影的‘赫尔大人’,突然又告诉我们到这里集合,到底是要怎样?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找到神知,而不是在这种地方——”
“已经找到了哦。”
一个声音突然闯了进来,中断了在场所有嘈杂。
教堂的门缓缓打开,随后某个物体被丢了进来。
“那是?!”
那物体从众人头上飞过,径直撞在讲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定睛一看,那是因为接连的倒霉事而衣襟破烂的神知。
“神知?!你逃出来了?!”
关心他的同伴们立刻围了上去。
“没错,他靠自己的力量独自脱身,真的是非常了不起呢~”
吸血鬼真祖现身,伴随着她那充满嘲笑声的话语。
“赫尔!”
沙提瞪着真祖,身体因体内的怒火而颤抖。
“我没事……”
神知伸手搭住沙提的肩,从地上艰难爬起。
“你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啊!”
“要不是赫尔在最后关头出手,我说不定还没办法活着回到这里……”
“你真的还‘活着’吗?”
面对里斯刻薄的讥讽,神知也只是看似虚弱地呵呵一笑。
“他确实还活着,你们尽管放心就是。”
真祖冷笑着说道,
“总而言之,你们已经确认了同伴的安危,所以现在马上给我去干活——”
“等一下!”
这次冲着真祖喊出声来的是死魂曲,
“神知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逼迫他去战斗吗?”
“有任何异议吗?”
“怎么可能没有?”
死魂曲面对着真祖步步逼近,附近的其他人都畏惧着他不同以往的气势,自动为他退开了一条路。
“说什么合作,其实你只是把我们当成达成你自己目的的工具而已吧?”
“哎呀,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可以,这很不错。”
“你这——”
“住手!”
神知的声音制止了死魂曲差一点就要发出的攻击,
“这一次我自愿参战,所以不要再找她的麻烦了。”
“……啧。”
死魂曲一咋舌,不情愿地转身离去。
“没有异议了的话就马上跟我走。”
真祖再次催促,
“我们……去迎接我哥哥的到来。”
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飞过魔都的夜空。
飞机内的唯一乘客,一名身型魁梧、犹如历史书上的维京人般壮硕的男子正在闭目养神。
“托尔先生,再过二十分钟我们就要抵达魔都的国际机场了。”
听到驾驶员的提醒,被以雷神之名称呼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眼,透过机舱的窗户向外看去。
“我还是第一次来魔都呢。”
现在飞机正在长江广阔的江面上飞行,不远处就是建设在江岸边的国际机场。
“跟源也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在这种状况下呢……”
托尔抬头,凝视着悬挂在高空中的明月。
“司马先生说不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见面呢,他可是只邀请了托尔先生一个人。”
“只让我过来应该不希望让末日发生在他们这里吧,毕竟那个叫赫尔的不幸之女也在——”
“……抱歉打断您,托尔先生。”
驾驶员突然神情严肃,紧盯着仪表盘上的雷达。
“怎么了?”
托尔意识到,有状况发生了。
“江面——”
不等对方说完,托尔就感受到了。
魔力,暴涨的魔力,从飞机下方的江面源源不断的涌出。
就算是把地脉挖开也不会突然冒出这么大量的魔力。
“恶魔……”
托尔急忙看向江面。
带着这种程度现身的恶魔,要么是特别多,要么是——
“!”
——特别大只。
原本平静的江面卷起了巨大的漩涡。
漩涡的中心仿佛通往无限深渊的洞口,一条巨大的蛇形生物从那洞口中钻出。
巨蛇的体型已经远远超过了江底的空间可以容纳的程度,它朝着托尔乘坐的飞机张开可以将其一口咽下的巨口。
“回避动作!”
驾驶员拼命摇动着操纵杆才让飞机免于被吞噬的命运,然而蛇口闭合的动作产生的空气震动化作乱流,让整个机身以可怕的频率和幅度摇晃。
“驾驶员,打开舱门。”
混乱中,托尔却不为所动,反而还一脸笑意地看着肆虐的巨大怪物。
“托尔先生,这——”
“‘不幸之女’果真名副其实……”
托尔从他的座椅边举起一柄和他的魁梧身姿相称的巨锤——让他获得了现在所使用的这个名号的那件神器。
“……居然把我的宿敌给招来了。”
RULES:
简况:
巫部邀请的支援者——北欧雷神托尔在即将抵达魔都时遭遇了巨大恶魔耶梦加得的袭击。
目标:
本次剧情上的战斗目标为:
红——抵达托尔所在并进行援助;
癌——阻碍红组成员帮助托尔。
过程:
7月24号前以跑团的形式完成,详情请见QQ群。
人仿佛装满血液的皮囊。
外表被刺破,内容物喷涌而出。
他拾起鲜血淋漓的肉片,递到自己面前。
“请用。”
吸血鬼露出善意的笑容。
明明眼前正发生着如此令人发指的罪恶,而接受了少爷的教诲的茜,却在那个瞬间迷失了自己的判断。
映照在视网膜上的——
那个人类惨死的样貌——
让茜的心中感到了某种——
——愉悦感。
沉睡在大脑深处、被自己遗忘的自己……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最初的记忆,只有身处炼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
被扭曲的钢铁封锁了四肢,如此的无力感;
被无尽的烈焰蚕食着身体,如此的绝望感。
“只有你活了下来。”
他将自己从那炼狱中解救;
“‘茜’……这是你今后的名字。”
他给予迷失于此的自己新的栖身之所;
“你只要在我的身边,照我的话去做就行。”
他告诉遗失了过去的自己如何生存的方法和道路。
如果是……
如果是他的话……
或许会知道些什么吧?
对于自己遗忘了的过去,他是否能告诉自己些什么呢?
“我听说了你前晚的表现。”
少爷就站在茜的面前。
房间昏暗,唯一的光源只有几支残烛。
少爷的奴仆从周遭的黑暗中取出一物,递到茜的眼前。
“或许你比较适合用这个。”
被递交给茜的东西,是一柄日本刀。
茜伸手接过,握住刀柄,将刀身从鞘中轻轻抽出。
无论是触碰刀具的触感,还是这个抽刀的动作,似乎都在隐隐地刺激着封印在她脑中的某物。
就和手握竹刀的那时一样。
“镀银的刀刃……?”
刀身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让茜稍稍感到了一丝身为“魔物”的恐惧。
“此乃斩魔之刃。”
少爷却完全不以为意,
“是父亲早年从一名日商住家的遗址中寻获的东西。”
少爷的父亲,是最早由欧洲渡来魔都的吸血鬼,也真是他让自己的血脉在此处扎根,发展成了如今的罪家。
少爷身为人类时的生父生母早已逝世百年有余,现在这名父亲和他并非生理意义上的父子,而是吸血鬼血脉意义上的被继承者和继承者。
然而,即便是以“继承”一词描述,继承这件事也基本不会发生——吸血鬼是永生之鬼,无论再过几百几千年,少爷的父亲都会活下去,都会一直是一家之长,少爷也都只会是少爷而已。
“刀身上并未留下任何铭文,因此不知是何人所铸,也不知曾为何人所用。”
“……”
茜盯着手中的刀刃。
不知其历史的物品,不由得让人遐想连篇。
或许的过去的主人曾将它别在腰间,耀武扬威地从匍匐的平民头上跨过;又或许曾持着它奔赴战场,为了心中所向往的正义挥刀杀敌;也有可能曾将它胡乱挥舞,将一个又一个无辜路人的头颅肆意切下……
……
……被刀刃切开的,身首异处的尸体……
……站在那尸体旁,露出愉悦笑容的自己……
“!!!”
茜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影像。
那影像的胶片被揉成一团,堵在她的咽喉,让她一时无法呼吸。
当然,身为吸血鬼已经不需要呼吸了,这只是她尚未从潜意识中去除的、属于人类的一种感觉而已。
“少爷……”
半晌之后,茜才终于缓缓地将状态调整回来,
“……这把刀……过去斩过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知道?”
少爷反问道,
“既然是镀银的刀刃,那过去的用途应当是用来对付和魔相关的敌人……至于它的旧主是善是恶,被葬送掉的是邪是正,这些早已不得而知。”
“……也对。”
“但那些现在都无所谓。”
“!”
茜抬起头,瞪眼看着少爷。
“这把刀没有受到来自过去的祝福或者诅咒,现在的它仅仅只是一把刀刃而已。
“即便会去好奇或者在意它过去的主人,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他们是谁对于现在来说并不重要。
“从今往后将要使用它的,是你。”
“……”
茜感觉到了少爷想要说的话。
她也觉得自己可以从中找到某些答案。
“是,谢少爷恩赐。”
茜将日本刀收好,向少爷鞠躬致意。
“那么今晚就让它派上用场吧。”
少爷如此说道。
“今晚?巫部那里已经确定好今晚的作战了吗?”
随着黯月临近,魔都内的事态也正变得越来越紧急。
据那个姓司马的大叔说,他预感今晚会有大事件发生。
巫部和罪家肯定会选择主动出击,毕竟这几天来总感觉他们一直落在被动挨打的状态。
“不,今晚你不用去参加巫部的作战。”
少爷摆了摆手,让他的奴仆从附近的案上拿来一张照片,
“今晚我有别的事让你去做。”
(原“世界之网”)
“没有神明的故事是没有意义的。”
*不招收外部人员。含有亲友投喂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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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作“幺零零零剧场”,读成一千的已经被纸片子【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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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霖抹去嘴唇边缘多余的口红,她的双唇被温柔的浅红色点缀得更加丰润可爱。这个颜色或许过于接近她的嘴唇原本的颜色,但这就是她想要的。除此之外还有她今天整体的妆容,裸色的眼影,浅浅的腮红,色号适当的粉底——一个日常的淡妆。她还没摸清对方的喜好,好在她本来就长得像是对方喜欢的类型,突出原本轮廓的妆造是个保险策略。
古雪霖今天打算赴一场约会——一场和一个刚认识三天的男人的约会。
在东京艺术剧场灯光熄灭的表演厅的舞台下,在所有的观众都已经离场后,在所有的演员也回到后台时,那个发梢带着没有完全褪去的金色的男人将一朵粉色的雏菊同他的名片一起递给坐在舞台上的她。
“你的名字非常温柔呢,沢城小姐。很抱歉我这次没有准备配得上你的花。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这个遗憾,周末有时间的话欢迎联系我。”
她一眼扫过名片,浅色的纸片上用黑色的明朝字体印着他的名字,规矩,正式,体面。
古雪霖对对方勾起嘴角,弯起眉眼,“好啊,八云先生,如果有时间,我会联系你的。非常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
当然,她早就已经过了能轻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打动的年纪,她也相信对方并非什么见到一见钟情的对象就会头脑发热的简单男人,或许对方只是想玩玩,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正好她刚把上个男友踹了,正愁最近的日子无聊,这个八云慎或许会是个好的消遣。那张名片的右下角印着东大医学部,不知道他是老师还是学生,老师的话有些太年轻了,学生就很不错,玩得开又有钱。能供得起孩子学医的家庭怎么可能不富裕。
扣在桌面上的手机被翻开,屏幕亮起时一张手机主人的艺术照出现在屏幕上,随着屏幕锁的打开再次消失,LINE的聊天框被点击,一串字符出现在对话框里。
“打算出发啦,不要迟到哦,八云先生。”
但古雪霖刚刚才开始挑选今天赴约的行头,故意迟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如果对方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那这场游戏也就没有开始的必要了。她拉开衣柜的门,目光在一套颇具少女感的工装背带裙与稍带些成熟感的两件套碎花长裙之间徘徊。
但是这套价格不菲的名牌两件套长裙并没有让八云慎眼前一亮,或者说古雪霖没有从他脸上观察到任何这身衣服给他带来的正中靶心的惊喜,难道对方其实比较喜欢那种少女感的女人?这个猜想不免让她有些气馁。
即使如此古雪霖仍展现出一个符合“礼仪”的微笑——或者说符合“日本男人喜好”的微笑,她对这个十分有经验。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八云先生,没想到路上会堵车……”她逐渐放低声音,显得为迟到这件事感到十分愧疚。
“没事,毕竟这个时间段在哪里堵车都不稀奇,”八云慎从桌子旁边的插槽里抽出菜单展开放在桌面上转向古雪霖推到她的面前,“因为不知道你的喜好我没有提前点单,点些你喜欢的吧。”
这是一家价格不菲的咖啡店,不是那种网络上被炒得火热的网红店,也不是像星巴克那样的因为舶来品而身价翻倍的店面。真正有钱人才来得起的店,客人们的穿着与举手投足间的教养不经意间展示着这家店的层次。
不过古雪霖并不打怵,她将菜单往前推了推,“真是抱歉,我是第一次来这家店,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八云先生能帮我推荐一下。”
这是她试探男人常用的招数,如果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会很喜欢她的反应,那种人总是喜欢在不如他们的人,尤其是女人面前表现和说教。就算对方不是,这也是符合礼貌和教养的说法。
八云慎的手指按在菜单上,却没有转向他自己,“当然。请问沢城小姐喜欢什么口味呢?”
“我不喜欢太甜的甜点。咖啡比较喜欢美式。”其实她很喜欢,比起美式咖啡也更喜欢加糖加奶的摩卡或是卡布奇诺,但是她必须保持身材,每当这种时候她都会想起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为什么从同一颗卵子发育而来的双胞胎会有着截然相反的基因呢?
菜单被翻到甜点的部分,各种蛋糕或是饼干的图片被精致地印刷在纸张上,八云慎为她指出一种甜点,“好,那么咖啡就点一杯不加冰的美式,甜点的话我比较推荐华夫饼水果塔,不会太甜太腻,可以吗?”
“好的,谢谢。”
“服务生。”八云慎唤来服务生点单,等到他为自己点了一杯摩卡时古雪霖这才发现他也还没有点任何东西。服务生离开后像是发现她疑惑的目光,八云慎对她眨眨眼睛,“其实我不太能喝意式或是美式咖啡,喜欢喝美式咖啡的沢城小姐非常有大人的感觉哦。”
“谢谢你的称赞。这么说来上次看过你的名片,八云先生现在还是学生吗?”
“是,我现在就读于东大医学部,正在读研。”
“看来八云先生学习很好,那种地方很难考上的。”
“谢谢,在我看来沢城小姐也很优秀,那个芭蕾舞团非常有名,你一定也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才能得到现在的成果。”
“所以为什么是我?”只是简单的交流她便看出对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这个家伙同她一样有一套熟练应付异性的方法,举止温柔谈吐圆滑几乎没有死角,除了他的学历和家庭环境古雪霖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聪明人不会听不懂她的单刀直入。
“如果我说是缘分或者一见钟情……看来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你。”
“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看偶像剧的年纪已经过去了。”
“那这么说吧,我猜——沢城雪小姐现在或许非常需要一段新的恋情来进入新的生活,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我们之前见过吗?”
“这个可以说是我的直觉?刚好我也是,算是一种以己度人吧。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我喜欢你的诚实,所以你刚刚和女朋友分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一段新恋情?”
“我没有刚刚分手,我们分手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美绪她……一直不肯接受,”恰好这时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黑城美绪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八云慎犹豫了一下,最后用指尖划过挂机键,“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摊上这样的女朋友真辛苦啊,八云先生。”
这时服务生端着他们的东西过来,苦涩的美式和撒着蜂蜜的华夫饼水果塔被放在她的面前,而那杯散发着醇厚巧克力与咖啡香味的摩卡则放在了八云慎那边。
如果刚才的这些都是假的,要么八云慎是个优秀的演员要么对方就是个习惯流连情场的高手。她不是没见过这种人,玩玩么,既然对方想和她玩玩那么她也来者不拒,横竖都是消遣时间罢了。但她不想让对方这么轻易得手。
“不过事先声明,追我是件很辛苦的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全力以赴的,但今天的约会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这个,等我一下。”八云慎起身离开座位。
古雪霖端起眼前的这杯美式咖啡,即使苦涩都被水冲散她也只是皱着眉头闻了闻,最后把咖啡杯又放回去。
过了一会儿八云慎回来了,带着几天前他们在剧场初遇时约好的那束花,几朵向日葵紧紧地簇拥在一起,既没有夸张地散开也没有太寒酸,恰好可以倚在她的臂弯里。
“我刚刚暂时寄放在了前台。虽然已经迟到了,但恭喜公演顺利结束,沢城雪小姐,”他从花束里抽出一支装饰用的满天星别在她的耳边,当他靠近时古雪霖发现他右眼的眼角旁边有一颗小小的痣,“你是舞台上最耀眼的舞蹈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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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情才会再一次握住古雪霖的手,手里的毛巾被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流打湿,他按下开关,水流立刻被切断,柔软的毛巾被拧紧,多余的水渗出淌过水池的内壁流进底部连接着下水道的管道。
他将毛巾展开叠好,回到房间里,失魂落魄的古雪霖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她不再如同过去那样精明,美丽,自信,虽然她仍是有些不服输,但她曾度过的生活将她从一个舞蹈演员变成了备受折磨的家庭妇女。而他还是一个医学生,他的生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不,一定有地方已经变了,他的生命被古雪霖带走了一部分,他不知道哪部分被带走了,八云慎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古雪霖扬起的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被沾湿的毛巾擦去,她明显照比以前略为发胖的脸颊上的绯红还没褪去,她的双眼周围的红色更加明显,如果不加以处理明天她的眼睛会难看地肿起来。或许她现在并不在意这些。
于是在帮她擦过脸后八云慎便打算转身离开,然而他的手却被抓住。
她说她后悔了,但那又有什么用,不就是因为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事所以才会后悔吗?后悔就可以回到过去让曾经的事不再发生吗?后悔了就可以把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一切重新开始吗?
“……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如果只是坐一会儿的话。他在她的身边坐下。八云慎的喉咙和舌头还是很痛,他没办法开口说话。
“说点真心话,我们相互骗了那么多年,现在也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了,能不能和你说点真话?”
八云慎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任凭古雪霖自顾自地说下去。但他也愿意承认,此刻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人了。
“其实我们分手那天我跑去居酒屋大哭了一场,一个人喝到吐,居酒屋老板给我朋友打了电话把我接了回去,我朋友说我一直在喊‘别给八云慎打电话’,”说到这里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从来没那样过。你之前不是也说第一次认识我并不是因为舞团公演,而是在居酒屋看到我甩了前男友,所以对我很有兴趣嘛。从来我都是很潇洒地把人甩了,甩了就甩了,好像只是丢了一件旧衣服。只有你,我从来没因为分手那样过。”
我也是。八云慎想。我也从来没因为和别人分手这样心痛过,和古雪霖分开的这些年他好像行尸走肉,不管他和什么人上床,如何想要忘掉古雪霖最后都是徒劳。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你对我的意义已经不只是‘随便玩玩’的男朋友,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是这样吧?”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从某一天,某个时刻,在东京的某个街头,古雪霖走在他前面,好像随时要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他加快脚步到她身边去牵住她的手,好像在黑夜中小心翼翼地拢住一只萤火虫。从那时他就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变了,他甚至想着是不是要带着她去看看妈妈。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害怕要是妈妈不喜欢古雪霖怎么办,不,八云绘美一定不会喜欢古雪霖,如果是当时的古雪霖的话。
但他还是做了准备,他的朋友讶异于他这幅完全陷入热恋的状态,他几乎完全失去了清醒与理智,满脑子都是和古雪霖求婚的事。时间,地点,还有信物……那枚戒指后来因为他们的分手失去了踪迹,或许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还是已经永远地沉睡在了东京湾?他忘了。分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提到结婚,古雪霖的表情刺痛了他。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哈,我也知道不是什么事只要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不过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我会记得,”温暖的掌心抚上他的脸颊,他抬起头,好像那年在东京艺术剧场,他仰起头看着坐在舞台边缘的她,“张嘴。”
他张开嘴,喉咙里的伤口暴露无遗,嘴角的伤口被古雪霖的指尖触碰,他听见她没有恶意的笑声。
“真惨。”
他紧紧抱住她娇小的身体,他们激烈地拥吻,已经发生过的事永远不会消失,已经造成伤口会留下伤痕,但是他们已经再也没办法相互欺瞒,就像那支血淋淋的玫瑰,就像那朵无声飘落的紫色风信子。
一切还来得及重新开始,冬天会过去,春天会到来,枯涸的爱会再次开始流淌,他们还会回到彼此的身边。
八云慎睁开眼睛,萤火虫在黑夜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怪物猎人同人oc故事,有拟人创作,注意避雷。
血脉,山川,一切交融相融;
命运,轮回,万物生生不息;
在血肉与你不分彼此之时,
想起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