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传说全称:Penglai Fantastic and (brutal) Utopias project。
是一个角色设定与世界观补全完全公开化的企划,如果有兴趣,可以入群347748133,一起来补全这个奇妙的世界。
各位好(鞠躬)
我是Noti • Punk Mark•Su,我呢是一名普通的物理学家,从事研究量子物理专业。
而今天的演讲呢,我将要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即不存在我们所在的四次元,也不存在五次元的奇妙世界,我把它称之为Annwyn或是Peng Lai。
总所周知,在经典弦理论上一共有11个次元,而我们身处的正是第四次元(Quartic element),作为四维世界的我们,可以对更加低纬度的三维、二维、一维甚至于零维的世界进行观测并干扰。
而Peng Lai这个世界则是处于四次元与五次元交接的尴尬位置,我将其称之为四又二分之一次元。
如图(指着“塞”字处)
根据能力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灭。而次元的阶级上,能量由上往下传递,从第10次元依次传递到第0次元。在传输的过程中,不论是能量还是质量以及物质,都将由一个传递空间进行传递并消耗,我将这个“点”称之为“塞”
那么——(咳嗽两声)
接下来,我就要解释,四又二分之一次元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总所周知,计算四次元的公式为:ax+by+cz+du+e=0(quartic element),而我们只能感知三维的事物,因为U轴是我们所无法感知的。那么四又二分之一次元的公式呢?或许是ax+by+cz+du+en+f=0又或者是别的。
好了,停下来(场下地喧哗禁止了)
(ax+by+cz+em+f)+(ax+by+cz+em+f)+du½=0这便是我对四又二分之一次元的理解。
好的,这位同学你举手有什么疑问吗?
EM轴是什么?咳咳!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所熟知的力学有哪些?量子力学、电力、热能、理论力学,这四种吗?作为本不该成为维度的势能却被包含在维度之中,我们所熟知的四维空间并不单单是指XYZU这四个基本轴,而是长度,数量,温度,时间;长度包:含长、宽、高、容积……;数量包含:质量、个数、次数……;温度包含:热量、电能、电阻率……;时间则包含:比热容、速度、功率等。但在套用公式时,我们都知道即便是低纬度的三次元也没有将这些运用进去,而只是观察N维度时使用了N-1维度,就像三次元方程那样:ax+by+cz+f=0。而EM轴在统称上并没有正确的统称,只是我将其称之为MAGEC或者Spell。不管称之为什么总之它是势能与力……
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场下一片哗然)
叫你们安静没听见吗?
Noti • Punk Mark•Su从演讲台里抽出一把HK Mk23 Model 。
呼——下次演讲还是把quartic element Explosive带来吧。
好了,我们说到哪儿了?哦EM轴的问题,不管称之为魔力也好,妖术也好还是灵力或者神力,总之姑且将它统称为M。
而相对的,EM轴作为维度轴的其一,有着不可变动和无法传递到下届次元的性质,而从上届次元传递到下届次元的能量会从Peng Lai这个次元中过渡,形成EM轴的势能,但大部分的能量会直接避开Peng Lai从而传递到我们所在的四次元。
在四又二分之一次元中有着与四次元相同的特制,那就是四个轴中除U轴以外,其他三个轴都不会产生变量,而U轴不与五次元的U轴一样会周期性产生不稳定因素与变量,至于为什么四又二分之一次元的U轴是U½,我暂时还没有获得最佳的答案。
四又二分之一次元在理论上是高于我们所在的次元维度,但这并不是没有办法去观测。在物理的观测中本来就是相互矛盾的,本该正确的由维度来观测宇宙或是生物,但因为我们人类的诞生变成了由我们去观测维度或是宇宙。就像是我需要穿过一扇关着的门,这在理论上的五维空间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但现在的我正处于四维空间。
Noti • Punk Mark•Su走到门前,因为是演讲室,木质的大门关得非常严实,她看着这扇涂着蓝色喷漆的门,笔直地走到门前。
这扇门很结实,我们研究室的门都是实木做的吧,我很喜欢这样的格调,比起防盗门或是密码门,还是这些木门看上去舒服。大家看好了,我现在将要表演的是穿过这扇紧闭的门。如果失败的话,我的头将会撞出一个大灯泡,如果成功的话,我将会抵达门的另一面。
Noti • Punk Mark•Su继续走向前去,虽然冒着脑袋会被撞疼的风险,但是她没有停留下脚步。
唰——
她的身体正渐渐穿过这扇门,像是被门吞噬了又像是与门合为一体,她的肌肤或是衣服在碰到门的那瞬间就消失在涂有蓝漆的门的表面。
此刻演讲室里炸开了锅,站在门的另一面的Noti • Punk Mark•Su微微笑了下,将门推开,随后走回了演讲室。
正如大家所见,我表演的是科学而不是魔法,至少在量子学上是能够解释的,所以运用我穿过门的方法,再加以技术上的改善,抵达并观测四又二分之一次元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了,今天的演讲就差不多到这,对于次元维度还有不懂的可以发邮件到我的邮箱里 sirosakiya@yahoo.co.jp ,记得在邮件末尾填上你们的姓名,不然我没法去指导。
Noti • Punk Mark•Su再度鞠躬,走下了演讲台。
小譶
能力:判断罪行的能力
危险程度:★★★★★☆☆☆☆☆
人类友好程度:☆☆☆☆☆☆☆☆
主要活动场所:冥界
种族:冥王
人际关系:
道具:判官夺命笔
主要遭遇地点:未知
遭遇概率:☆
冥界之主“阿譶”,不过究竟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所有的人都这么称呼她,对于阿譶来说,名字也不过只是个代号而已,只有能够确定是在叫自己就行了。
阿譶是一个十分不务正业的家伙,虽然说冥界大小事务都已经分配给鬼差们各有其职,她也就没去管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人帮着做了,空闲下来的也只有她一人。
因为已经闲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什么又不该做,在漫长是时空中,她已经停止了思考,虽然神灵还在,但却和尊雕塑没有任何区别。
她拥有操控死之魂的法则,在万千世界中,只要是生命,拥有过生命的东西,死后都会归咎于她的管辖内,无法反抗,也不可反抗,因为是法则。
不过当然,她虽然闲暇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但是她可没有精力去人间界索回游魂这种琐事,算是比较慵懒的家伙吧,还是说,因为是神灵,所以顺其自然?
对应方法:大触!我们做朋友吧!我死后可不可以转世做高富帅啊!
Seager drela•Wolkenthrut(风之力•西格德拉)
性别:女
能力:将幸运带给正义一方的能力
危险程度:☆☆☆☆☆☆☆☆☆☆
人类友好程度:★★★★★☆☆☆☆☆
主要活动场所:丰都骑士殿堂、丰都
外貌特质:极其少见的蓝色短发与那双蓝宝石一样璀璨的双眸便是Seager drela•Wolkenthrut的特征。以及在她那穿着沉重厚实的盔甲背后,会时隐时现着闪耀星点所构成的迷人光翼。
种族:妖兽
人际关系:Val•Figue Nas(上司/领主)、Seager drela•Mist(同僚)
道具:星辰耀宿
主要遭遇地点:丰都骑士殿堂的校场
遭遇概率:★★★★★★★★☆☆
人物简介:Seager drela•Wolkenthrut是丰都骑士军的主要战将之一,而且作为骑士军的教官之一,她是一个非常认真而且严格对生活有条有理的人(瞎扯)。作为骑士军中的一员而且她十分有威望与地位,但她并不是人类。骑士军中极少有不是人类的成员,不过Seager drela•Wolkenthrut并不是唯一的特例者。虽然她的身份饱受质疑,但就结果而言,是一位令人信服的教官,指挥官或是将军。Val•Figue Nas承认她的能力与她不等同于其他非人类的生物,并看重她的战斗能力与技巧以及经验,给予了她职位与工资以及住所。Seager drela•Wolkenthrut为了报答Val•Figue Nas的恩情,于是两人签下了合同,Seager drela•Wolkenthrut将誓随着Val•Figue Nas,并为Val•Figue Nas训练新来的骑士军成员,让那些新兵蛋子成为能够保护丰都以及丰都骑士殿堂的勇士。
关于外号,她在校场里有一个特别的外号,叫做“风之力•黄段子•西格德拉(Yellow piece•Seager drela•Wolkenthrut)”。这个称号究竟是哪一批新来的给她取的,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不过从最初的新兵们偷偷地谈论到现在见到她就打一声招呼:“黄段子教练好!”她已经渐渐地习惯别人这么称呼她了。毕竟她所训练的方式就是在骑士军们操练而完全注意精神时,她便会时不时说一些新颖的黄段子弄得引人发笑。当然——笑出声或者因此身姿动摇的人会被加以十倍的体罚。
性取向有问题的教官,这是每一个熟知Seager drela•Wolkenthrut的骑士军都知道的事情。那些有着过人本事的壮男或者读书万卷的书生以及温文尔雅的小白脸都,有不计其数的男人想要追求过她,但是总是被一句:“抱歉,我不喜欢男性。”给婉绝了。她与男性总是离得很疏远,当然除了训练那些新兵的时候。如果在骑士军里待得久一点或是 十分擅长观察的人会发现,她会在空闲的时候经常与Seager drela•Mist腻在一起,或陪着Val•Figue Nas谈论一些重要事件(瞎扯)。
总之Seager drela•Wolkenthrut是一个十分出色的教官与一名将军,除去她那颠三倒四的性格与说不完的黄段子以及有问题的性取向还有阴晴不定的脾气和总是让人火大的表情之外,她就是一名毫无缺点而且受到丰都子民爱戴的骑士军军官。
对策:虽然她很难生气,即便有着阴晴不定的脾气也不知道是因为谁的缘故。但是她很难生气与对一件事物产生认真感。如果真在你的身上发生了让她对你产生敌意或者对你有威胁的事情,那么请去求Seager drela•Mist与Val•Figue Nas,因为向她们二人请求,比起向Seager drela•Wolkenthrut请求要简单得多。至少Seager drela•Wolkenthrut在认真的态度上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她的决心的,当然除了Val•Figue Nas外。不过首先你得有面子让Val•Figue Nas给你求情才是。
陷落帝国企划衍生小组——体艺校不良少年与私立学院精英の究极对决!! 小组群:323314097 来玩耍哇
1. 一直在看着你哦
黑川今天又差点迟到了……
黑川今天上课又睡着了而且还被教授批评了一顿……
黑川今天的嘴炮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
黑川今天放学后和文森特一起去他家的烘培店里吃新出的甜点……
……………………
黑川手上拿着一个装着新出的蛋糕的白色纸盒,打算带回去给拜帕尝尝看。回到宿舍后,发现拜帕正坐在床上看书,黑川走过去,把盒子递给拜帕:“给,尝尝看好不好吃?”
拜帕放下手中的书,接过盒子开口说道:“谢谢,是文森特他们家新出的甜点吧?”
黑川听到后觉得有点好奇,毕竟自己还没跟他说是新出的甜点而且还是文森特他们家的,便向拜帕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拜帕笑了笑,说:“那是因为……”
我一直在看着你哦
2. 按捺不住的“喜欢你”
想把他占有…想让他只注视着我一个人…
他是属于我的………
拜帕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太好的样子,因为这类的想法经常出现在他脑海里。而且,这些想法……
拜帕看了看在教室的和别人聊天正愉快着的黑川……然后甩了甩自己的头……
只会出现在看着黑川的时候……
“拜帕,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还是说你这个学霸用脑过度了?!真的没问题么?!要不要去一下医务室?!还是说要去医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拜帕抬起头来,便看到黑川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而且嘴里还说个不停。拜帕抬起手,握拳,用不太大的力气打了黑川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我只是看书看的有点头晕罢了,回去继续嘴炮吧你”黑川表示不服,继续和拜帕嘴炮…
拜帕笑着看黑川不停对着自己嘴炮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
就算你不喜欢我,把我只当普通的竹马,普通的同学,普通的朋友……
但是……
我还是按捺不住的“喜欢你”啊……
黑川……
3.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啊
黑川今年20,身高180,在黑铁读大二的文学系
虽然是个话唠,但是声音很好听
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好人,虽说和以前的性格有些不一样,但是不管怎样黑川就是黑川
因为平时太懒,都不怎么收拾自己的那乱糟糟的床铺,所以经常躺在我的床上和我一起睡,真是令人头疼啊……但是我却很喜欢就是了
喜欢吃的是华夫饼和鲷鱼烧,最喜欢吃甜的东西,经常拉着我们一群人去甜品店,但是自从认识文森特后,黑川就经常跑去文森特他家开的烘焙店……突然被冷落下来有点小寂寞啊……
别看黑川没有戴眼镜,其实他是个近视哟,平时都是戴着隐性眼镜,偶尔也会戴黑色粗框的眼镜……虽然我觉得他戴黑框眼镜的时候比戴隐性眼镜时可爱多了……毕竟隐性眼镜这种东西戴多了还是会伤眼睛的……
…………
嗯?你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关于黑川的事情?
身为黑川的幼驯染不知道这些怎么能行,而且只要是与黑川相关的……
全~部,我都知道哟☆
4.和你关系好的家伙怎么还没死?
放学后的文森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家的烘焙店有新推出的甜点,便转过头来对着正在收拾的黑川问到“黑川,烘焙店有新出的甜点,要去吃吗?”“甜点!!!”听到有新甜点的黑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但随后他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那样焉了下去,无奈的摆了摆手开口说到“还是算了吧,那死老头前阵子叫我做的报告我还没做完,明天就要交了……你说这老头是来更年期了么!干嘛出那么难的题目!!!说可能会延期交上去结果硬要我明天交!卧槽简直没人性啊这死老头!!!”看着黑川说的那么尽兴,文森特抱着“自己还是明天把新甜点带过来给黑川当慰问品好了”的想法悄悄的离开了教室
文森特上下学有个不太好的习惯,那就是戴着耳机听歌,虽然被妈妈和姐姐说过很多遍但是自己却改不过来,所以两人便由着他算了。
白色的耳机线从口袋处一直延伸到耳朵上,双手插着校服外套的口袋,背着单肩包,看着眼前的景色无聊的等着过马路。突然,文森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重心不稳的往前走了好几步,紧接着耳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碰——”
第二天通宵赶完报告的黑川看到自己的好友绑着白色的绷带一身伤来上课感到很惊讶,一问之下才知道昨天放学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幸好反应快要不然就差点被车撞了。
站在不远处的拜帕看着他们,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
“那家伙,怎么还没死”
5.撕掉他人放在你的储物柜里的信
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大晴天,拜帕都是最早起床的那个,今天也不例外
刷完牙洗完脸,看着还在自己床上熟睡着的黑川,低下头,在他唇上盖上专属自己的印章然后轻声的说了句“我出门了”便离开了宿舍
拜帕每天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黑川储物柜里的信件
黑川是属于阳光型的那种男生,样子长得还挺不错,声音也好听,虽然是个话唠,会弹吉他,文笔也不错,在女生中也有点人气,时不时也会收到情书什么的……
但是……
拜帕拿出柜子里的信件,看了一下便撕了个粉碎,连同信件附带的亲手制做的饼干,一起扔到垃圾桶里
“我是不会让你收到她们的心意的哟”
7.被你看到了,我的“努力”
文森特觉得最近放学自己总是被人跟踪着,今天也一样
走进人烟稀少的小巷子,打算把对方在里面绕掉,但是不管怎么拐弯绕道始终都是不能把对方甩掉,最后,对方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该死的……”一向不容易发脾气而且不爆粗的文森特也终于忍不住说起粗话来,转身打算和对方撕逼搏一搏的时候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大吃一惊“为……为什么会是你?!!?”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拿着刀往自己冲来
文森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反射神经生的那么好实在是太好了,看着被对方用刀割破的校服外套……
……如果……自己再慢点的话……
“这……是……都是……”
“什么……?!”
对方就像发疯似的对着文森特一阵乱砍,最终,受了重伤再加上体力不支,文森特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喘着气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哟,谁叫你实在是太碍眼呢……”举起手中的刀,正打算给对方最后一下时,身后突然传来自己最熟悉的“那个人”的声音
“为、为什么……拜帕你……”
啊啊…被他看到了呢…………
我的“努力”…………
8.无法自拔的爱
“拜帕…你……”重伤靠着墙坐在地上的好友,自己最亲近的人拿着沾满红色液体的刀,黑川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自己最亲近的人怎么会拿刀砍伤自己的好友呢……这一定是在做梦……对是在做梦……快点醒来吧……
“啊啊…被你发现了呢……”拜帕无奈的笑着说道“黑川稍等一下吧,等我把这个解决后就一起回宿舍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拜帕告诉我为什么!!!”黑川对着拜帕大声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拜帕要拿着刀要把好友置于死地……
“为什么?”听到对方的问题,拜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转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黑川
“因为我看到你对别人关系好就觉得不爽,看到你对别人笑着就心里就觉得烦躁,看着你把我忽略到一边就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寂寞……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锁住你的手和脚让你离开不了我身边……只准你一人看着我对着我说话和我呼吸同一样的空气心里和脑海里只准想着我……”
站在黑川的面前,举起没拿刀的手抚摸着黑川的脸颊
“黑川……你知道么……”
在白暂的皮肤上涂抹上鲜艳的血红色
“因为我深爱着你已经无法自拔了啊……
9.亲吻和拥抱
“但、但是!我…唔……”
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嘴唇堵住了
啊啊…就算不想听到后面的话也不用这样做啊……拜帕……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喜欢着你的啊……
但是……
伸手拥抱着面前正在亲吻着自己的少年,伸出自己的舌头回吻着
过了一会,抱稳从身上渐渐滑落下来的少年,亲吻了一下少年的脸颊,对着少年的耳边轻声说道
“最喜欢你了……”
“还有……”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手中的注射器上残留的药水沿着细小而又尖锐的针头缓缓滴下……
10、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
文森特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的,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脸憔悴的母亲和正在母亲身边安慰着母亲的姐姐。当警察来问话的时候,他只是说是被强盗跟踪打劫了在逃脱的途中想不到对方带有刀具然后被割了,后来可能是体力不支而且流血有点多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的,他隐瞒了
是的,当时他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包括那个人诉说的爱意。
但是当文森特康复回到学校后受到的却是那两人已经休学的消息。
………………
此时此刻在某个地方类似房间的空间里,躺在床上的少年安稳的沉睡着。另一个坐在床边的少年则含笑的看着睡着的少年,伸出的手指划过少年的眼角、鼻子、脸颊,最后停留在嘴唇上抚摸了几下。
“呐,喜欢这里么”
“现在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和你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只看着你,只和你说话,心里和脑子里都只想着你……”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
“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哟……”
“深爱着你,拜帕……”
小伙伴们的DN脑洞涂鸦存放地 纪念游戏狗的日子【×】欢迎各位DNER加入!
官图塔姐镇组!
【Exparo=交互paro】以尽量接近原创为练习目标的亲友组,欢迎围观!参与者每人提供至少一个角色(上不设限),随着创作者笔下各个世界的不同,相同的角色也将上演着不同的人生。
同场景下的艾洛尔和青年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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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尔Ver.
谢尔盖拉着希尔的手,看着汽车旅馆的引路人给他们打开了301号房间的门。
那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讨人喜欢,炫目的亮金色卷发在脑后简单地扎成一束;他的T恤衫和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散发出一股洗衣粉特有的人造香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他说,夸张地扬起手,展示这间狭小的房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上衣磨毛的边角:“欢迎来到——全多宁角最奢华的——温暖舒适的——滨海旅店301号房间!”
谢尔盖看着这间位于走廊尽头、又狭窄又破旧的小房间,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
“您将享受到——超级酷炫的海滨美景!噢,白沙、美女,湛蓝的大海!我爱海景——”
谢尔盖一把将窗帘拉上,遮住了怒涛翻涌的黄绿色大海和堆积着海藻的褐色海岸。
“感受到如家般的温暖舒适!看看我们时尚又高档的装修吧——”
那泛黄的壁纸毫无疑问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款式。
希尔把背包放在床上。床褥洗得很干净,可是那床太破旧了,一根不老实的弹簧硬邦邦地戳在那儿,把床单顶起一个鼓囊囊的包。
“我们提供24小时热水和热情周到的客房服务!”
谢尔盖恰好想要洗手,却发现热水龙头的旋钮早就锈死了;他回过头,看到客房电话的线是断掉的,电话旁的墙上有一个擦不净的污迹,看上去像“FUCK”。
“来吧,让我来帮您挂起大衣——”他从椅背上取下黑色的呢子大衣。谢尔盖夺回大衣,目光犀利地瞪着对方手中那个熟悉的黑色皮夹。
“噢!噢——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那年轻人毫无诚意地说,把皮夹丢在桌上,摊开双手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我们的餐厅五点半开餐,欢迎来品尝全阿勒蒙德最、最、最美味的新鲜柠檬汁淋盐浸鲱鱼,由和蔼可亲的罗斯妈妈亲自主厨~”
但愿他说的不是楼下肮脏的小厨房里那个满脸脓包、疯言疯语的夫人吧。希尔想着整个楼梯下面飘散的那股臭咸鱼味儿,不由得嘟着嘴拉了拉谢尔盖的衣袖,用口型说:我们可不可以出去吃?
“都听你的。”谢尔盖说,揉了揉希尔的头发。他转头看到那侍者还待在房间里,一副翘首期盼的模样,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年轻人立刻露出一副天塌了似的惊恐表情。“噢,您!您不能这么对我!”他用一种受害者的腔调嚷嚷,句尾带着委屈的颤音:“我母亲常告诉我说辛勤的蜜蜂会赢得最香甜的蜜——我是如此辛勤地为您们服务,我的好先生们——”他伸出手,搓着指头比出一个“钱”的手势。
谢尔盖冷着脸打开皮夹,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拍在桌上。“出去。现在。”
“好的,先生! ”年轻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欢天喜地地挟起那张钞票。“请尽情享受吧,先生们~”
他抛了个媚眼,把门关好,哼着歌儿跑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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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斯特Ver.
谢尔盖拉着希尔的手,看着汽车旅馆的引路人给他们打开了301号房间的门。
那年轻人长着一张苍白的俊秀脸庞,微卷的黑头发用发油打理得一丝不乱;笔挺的西装显得和这破旧的小旅店格格不入——他很可能是被从哪个经营不善的星级宾馆打发到这里来的。
发现谢尔盖用毫不掩盖的审视目光盯着他瞧,那侍从微微颔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他们让进房间。这间位于走廊尽头的小房间既狭窄又破旧,泛黄的壁纸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样式。“滨海旅店,301号房间。有点老旧,不过在这个街区,您找不到性价比更合适的屋子了。”
他把手里希尔的背包放在床上,遮住一根不老实的弹簧在床单上顶起的鼓包;然后又从谢尔盖手里接过黑色的呢子大衣,拂掉上面的浮灰,恭恭敬敬地挂在衣帽架上。
“外面的景色好像和宣传画上的不太一样……”希尔说,跪在窗边的扶手椅上,失望地看着窗外怒涛翻涌的黄绿色大海和堆积着海藻的褐色海岸。
“尊敬的客人,”侍者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美丽的海景需要等待一个绝妙的好天气。”
“没有热水。”谢尔盖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他想洗手,却发现热水龙头的旋钮早就锈死了。
“事实上,我们这里提供24小时的免费热水。”年轻的侍者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子:“一定是老糊涂了的里尔斯还没来修理。您看,孙女儿分娩,让他忙得什么都忘记了。——这是我们最后的空房——我这就打电话喊他来修……”
“不必了。”谢尔盖简短地说,用冷水洗了洗手。“你可以走了。”他回到房门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
青年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毕恭毕敬地接过那钞票,深深地鞠了一躬:“鄙店的餐厅五点半开餐,提供新鲜的柠檬汁淋盐渍鲱鱼,由怀特夫人精心烹制。——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先生们。”
他关好门,整了整领结,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动作优雅得像是正穿过哪座宫殿铺着华贵红毯的走廊。他径直拐进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顺手把门锁好。
“打发掉了吗,特蕾西宝贝儿~?”一个油腻腻的声音在他身后说,语气里带着种露骨的饥渴。这房间比301号宽敞很多,摆着张半新的大床;一个赤裸的年轻男人等在那里,肥胖的胸部垂落在肚子上,看起来活像只白里透红的猪猡。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挺立着,把盖住他下身的被子支起一个鼓囊囊的肿块。
“嗯哼。”叫做特雷的侍者回答道。“一个装模作样的恋童癖俄国佬,带着他的娈童。”他转过头,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微笑:“十岁出头的小崽子,哭起来一定很动听。——幸好不是我洗床单。”他往床边走去,一边扯下纯白的手套、规整的领结,脱下笔挺的黑色上装,一件一件地丢落在褪了色的地毯上。
“宝贝儿,你刚刚放我的鸽子,准备怎么补偿~?”细皮嫩肉的男人喘息着说,看着特雷斯特在床边坐下,并且慢悠悠地点起一只烟。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里尔斯?”他从嘴里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轻佻地挑起唇角;扯开衬衫的头两颗扣子,露出紧实而匀称的胸肌。
猪猡似的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特蕾西,宝贝儿,你这小恶魔!”他油腻腻地嚷道,像只嗅着了臭肉的苍蝇似的,眉开眼笑地扑过去,一口咬住那青年坚实的脖颈。
侍者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冰冷的杀意汇聚在他眼中,像是把磨利了的凶刃——它若是把真正的利器,塞进他高高抬起的手里,怕是当时就会要了对方的小命。杀气很快消散了。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在男人肥厚的脊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你还要走开吧,——甜心?”男人放开青年的脖子,用那豆子大的眼睛瞅着他:“你们这里五点半还要开餐呢。”
特雷斯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得了吧,里尔斯。”他说,把烟卷儿叼回嘴里:“你闻不到整个楼里飘散的那股臭咸鱼味儿吗?没人喜欢令人作呕的腌鲱鱼——更别提做菜的是满脸脓包的疯婆子罗斯了。”
“我可怜的宝贝儿……”猪猡样的男人把他拽进怀里,让身下的器官紧贴在他身上:“别担心,我很快就能让我爸在政府里给你找份工作的。”
特雷斯特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民政部的艾尔文·康拉德。”他轻柔地说,仿佛在慢慢咀嚼这个名字:“别忘记——我要做他的上司,猪宝贝。”
晚饭是杂烩,一些不知名的鱼肉,蛏子,以及别的什么蔬菜和米饭在一起炒制出来,搭配了烤鸡翅,看上去还算不错,但对于口味偏清淡些的栗原空来说,似乎油了点。
日籍亚裔胃口不怎么好,只是浅尝几口就没精打采地放下了餐具。
一些繁杂的思绪压在他脑袋上,在圣格尔尼干燥的气候里像顶了个着火的帽子,即使晚间七点,温度已然没那么灼人,甚至在这个充满了海风腥咸味道的镇子上,能感受到微有凉风,却还是烧的栗原空大脑胀痛。东方人揉了揉太阳穴,绝望地想到自己并没有带头疼药过来,而谁知道在这个荒凉的镇上,售卖正规药品的店铺究竟开在哪里。
栗原空觉得一切糟透了。
东方人把视线从面前的盘子上挪开,转向另一边——在旅馆那个脏兮兮的板条窗边上——该死的俄国人坐在那里,胃口相当好,正在大快朵颐。
大份的杂烩饭,自带伏特加,左胳膊肘那边还有起码两个油腻腻的空盘子叠在一起,把桌子上那个掉色的塑料小花瓶挤到边角上。侍应生——一个干瘦的土著女人——或者男人?——老天知道他具体是什么。
栗原空自从来到这儿起,就从未分辨出过这些土著的性别,尤其在他们上了年纪后,全都堆了满脸褶子,套在宽大的T恤和肥裤子里面,高矮胖瘦不一,操着一口发音怪里怪气的阿拉瓦克方言。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东方人来说,要辨认也实在太困难了些。
而那个还算是体面的俄国人,栗原空不知道他拥有什么古怪天赋,以至于可以无视语言交流上的鸿沟,畅通无阻地和侍应生调情。而在东方人思索这个问题时,俄国人挂着满脸坏笑,伸手在土著屁股上拍了一下,把一张小钞塞进侍应生牛仔裤的口袋里。
恶。
温和谦逊的日籍青年感到一阵生理性不适。
他很想回到白天,用双手抓住那个肥胖镇长的脖子使劲摇晃对方,冲对方的脸咆哮——这就是你千里迢迢从莫斯科请来的“专业人士”?!嗯?!
东方人满腹都是对此人的疑虑,甚至于怀疑起了镇长先生对此人的那些溢美之词。栗原空认为事实一定更贴近于大部分时候,镇长都只是随口拿对方来搪塞自己的疑问罢了。
打从一开始,栗原空就对这种被夸赞到天花乱坠的人感到怀疑。但他别无选择,在这个闭塞又落后的小镇子上,镇长先生信誓旦旦作出的担保里,那些不属于官僚空架子的话数下来,除了废料以外,也就只有这条线索尚可一试了。
然而现在。
栗原空看了看那名俄国人,猜测对方不过是一个应付差事的混蛋。他调查过阿格里·罗扎耶夫斯基博士,这是件简单的事,关于这位古怪的博士先生,各类报道都曾出现过,但都不尽齐全。无非是对于对方才华的溢美之词,或者是恶意揣测,栗原空对旁人的猜度并不关心,他翻遍了手头的资料,阿格里的形象却越发模糊,如同一张写了名字的纸片,上面布满他人形容其的词汇,但本人真正泄露出来的情报少之又少。
这不能使栗原空安心等待对方伸出援手,而且他并不认为,一位有名气的博士先生会对远在加勒比海的偏僻小镇上发生的失踪案产生兴趣。
这个小镇默默无闻的程度到了没有任何旅游小册子会提及,仅仅作为加勒比海地图上的一个小点儿存在。
东方人又看了看那名俄国人,觉得自己的胃因为突如其来的绝望而不断下坠。面前油腻的食物更加令他生厌,不舒服地饱胀着,海风透过窗子吹进来,都让他隐约想要呕吐。栗原空推开了面前的盘子,起身回到楼上去,将自己摔进床上。
小飞虫围绕着窗外那盏肮脏的老路灯飞舞,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小小的房间里并未开灯,外面还是亮的栗原空压根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枕头上陈年的潮湿味儿直往他鼻孔里钻。栗原空懊恼地坐起来,掀开枕头反复看了看——一切都并无异常,只不过不知哪里飘着鱼腥味,这让东方人非常焦虑。
他爬起来,在房间里检查了好几圈,依然一无所获,半个死鱼鳞片都没有。他又跪下去,举着台灯探向床下看了看,只有些浮灰,店主显然对一年里少有的客人上了心。
鱼腥味还在。
栗原空端着台灯呆立在原地,对门的房间并没有响动,俄国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晚饭应该早已结束,在这个荒凉的小镇子上只有一家破破烂烂的酒馆兼做赌场,嗜酒如命的斯塔洛夫金先生应该是转头便去了那里。
旅馆里非常安静,依稀能听见潮汐的声音,金属的遮雨棚稍有晃动,便夹着各种磕碰的轻响直往人脑袋里钻。
或许是太过在意的关系,栗原空总觉得鱼腥味越发浓厚起来,刺鼻冲脑。
外面的路灯灯泡噼啪响了几声,暗了下去。
栗原空一惊,看向墙上的挂钟,鲜橘色的一个圆盘,算是这里唯一还能看出几分现代感的塑料制品,似乎是因为他的入住而临时更换的。那光滑的表面在灰扑扑的木房间里格格不入,异常抢眼。细长的指针跳动着,提醒东方人——此地正在步入深夜。
栗原空走到门边去,握住那种拉拽式电灯开关的绳头,打算在外面的路灯熄灭前打开旅馆里的吊灯。楼下那个老绵羊一样的店长曾经告诉过他,镇子在午夜会熄灭路灯,黑夜将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您知道……先生……”
老绵羊一刻不停地继续着手里的编织活儿,一边用那极富特色,令人不舒服的颤抖嗓音说话:“现任镇长先生是个时髦的人……他很有知识,很有知识。从外面来的人大抵都是这样,他劝我们得打开灯,‘别让我们的镇子像个魔窟似得黑漆漆’。”
她冲栗原空虚弱地笑了笑,看上去像个脱水者。
“他是个好人,他那么胖,要操心很多事,还总是流汗。但我们得关掉灯来保护我们自己,这是传统,魔鬼会像虫子一样被灯光吸引。”
她那些细长而扭曲的指关节动个不停,不断重复编织的动作,伴随令人烦躁的喋喋不休:“我们得保护自己,前任镇长先生从不在午夜后开灯——我们得保护自己……”
大略是加勒比偏远地区的某些迷信,栗原空并不从事什么和民俗学或考古历史之类挂钩的工作,他既不了解,也不在意这些迷信的唠唠叨叨。
栗原空啪一下拉亮了吊灯。
吊灯的黄光令人觉得昏沉且压抑,但总好过一片漆黑。
夜已深,东方人坐在床上,后来又因为某种毛骨悚然的不安,他拖了一把椅子,把自己安置在房间角落里——从那里可以同时看顾到旅馆房间的小窗和木门——然后他就待在那里,睡意全无。
他总觉得有什么细小虫豸无声无息在地板下面或者天花板上爬过,留下肉眼不可辨的黏湿痕迹。
这一毫无根据的猜想令东方人后背上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向外冒。
窗外的路灯闪了最后两次,啪沙一下熄灭了。
伴随灯光熄灭,无数黑暗里的生物蠢蠢欲动,向着亮灯的旅馆二楼聚集过去。
栗原空感到了一种细微震动,某种笨重的东西——沙袋一类——蹦跳着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这明显不该是隔壁那位不靠谱的俄国人走路发出的声音,无论怎样的烂醉的酒鬼都没办法抓住墙壁,拖着身体蹦跳前进,栗原空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扭曲的行姿。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后背的鸡皮疙瘩迅速蔓延到两臂。
他闻到了从地下每一个缝隙里溢出的腥臭。
“砰咚”
沙袋倒在了二楼走廊尽头,在地上一路拖行着,蠢重恶臭,又是翻滚,又是拖沓蠕动。
栗原空想起了老板娘的比喻——魔鬼会像虫子一样被灯光吸引。
他想关掉灯,但他又疯狂恐惧着关掉灯之后会遭遇什么,他被光亮吸引,如同吸蝇纸上的小虫,挣扎在甜蜜中,危在旦夕,却无可作为。
木门沉重地响了一下。
那个东西用全身在撞击那扇门,而仅仅两次,老旧的门锁就被撞歪,仅留一道铰链咔啷一声拉直了,苦苦支撑。栗原空跳起来去推门边的大衣柜,但衣柜的底部竟然被钉子固定在了地面上,床也是,甚至床头柜也像是海上的船舱里所做的那样,全部钉死在地板上,能够移动的只有椅子。
屋内没有卫生间,似乎店主人认为污秽集聚的地方不吉利,因此把它安排在旅馆外面,紧靠着一楼后方,非常不方便。
栗原空在门外的东西撞击第三次的时候,抡起椅子,砸碎了窗玻璃,他伸头出去看了看,二楼并不是很高,并且和路灯贴的很近。当机立断爬上窗台,被人的体重一压,种植花草用的木窗台年久失修,当下崩掉了几根钉子,向下沉去。
东方人来不及思考,纵身一跃,抱住了路灯柱身,被窗玻璃的碎片划伤的手掌碰到了表面粗糙的木灯柱,顿时疼的要烧起来。但栗原空压抑住了所有声音,他的手抖得厉害,指甲里积满了木屑,但牢牢实实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顺着路灯滑下去,落在地上。
然而他的双脚刚触到地面,就立刻被人从后面用沾了药水的手帕捂住了嘴巴,乙醚的味道铺天盖地围上来,很多双有力的干瘦手掌同时抓住了他。
东方人挣扎几下,像只被掐晕了的鸡仔似得让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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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托像只炸了毛的粉猫似的尖叫着跳起来,跳着脚窜到了艾尔文身后——喀嚓,一小团昏黄的光芒在房间的角落里亮起来,一个男人尖瘦的脸庞出现在火光里。三道缝合草率的爪痕贯穿了他的右眼,从额头一直延伸至脸颊。他用仅剩的左眼严厉地注视着艾尔文。“她早晚会知道的。”男人简短地说,然后闭紧嘴巴,把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哪儿,杀几个?”驱魔人平淡地问,看上去对于这人的出现毫不感到意外。
“实情!实情是什么!?我要听实情!等等,那是——那是什么在说话!?我的——神啊,那是一具骨骸吗!?”女人在他耳边尖声叫道——艾尔文转过身安慰性地扶住普鲁托的肩膀。“我以为你在赶时间,欧提,”他背对着那人说,“你该去找个站街的姑娘,花点小钱找找乐子,而不是把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睡梦里拖出来陪你闲聊。”
威里·欧提阴测测地瞪着艾尔文,脸色阴沉。室温骤然降低了不少,浓稠的火药味儿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一具会说话的骨骸!我要看要看,大个儿你让开一点——”普鲁托吱吱喳喳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半刻钟前的种种不快像捧虚幻的水雾,轻而易举就散得干干净净。她从缀满淡紫色小花边的随身挎包里掏出手机,从艾尔文的保护圈里探出身子,熟练地按了下快门,一脸新奇地举在眼前——
“奇怪……坏了吗?”普鲁托嘟了嘟嘴,踮起右脚上的白色小圆头皮鞋,翻来覆去地摆弄起手中贴满了粉色水钻的小巧机械:“没有画面……没电啦?”她心不在焉地转着脚尖,雪白纤瘦的长腿在特意装饰得厚重灰暗的房间里晃荡,分外格格不入。
“……对于协会滥用‘眼’的名义,我很抱歉。”欧提突然说。室温不知不觉地升高了一些。“有一个附加任务……”
“胁迫。每次。”
“——提到‘眼’你才肯露面。只有你能和‘吞噬者’面对面地交谈,康拉德,为了三十六区——”
“哦,得了吧,你们自己怕得要命,只会让艾尔文去那边送死——反正他也死不掉——我要是特雷斯特,肯定还要更早扯破那墙堕落到魔界去的。”普鲁托突兀地插嘴说。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瞪着那个女孩。她还穿着那件白色的吊带短裙,随身挎包里鼓鼓囊囊地塞着她的大阿尔克纳,荧光粉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让她显得神秘又梦幻,像是个生活在梦境里的少女——
她把手机高高地举在空中,屏幕上有个面孔崩得死紧的男人,右侧脸颊像是被食肉巨兽摧毁过,三道伤疤在微弱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她望向手机画面的两只眼瞳已经完全变得黑白异色了。
“口头上嚷着吞噬者或者什么魔神,却不敢承认特雷斯特只是奥克西欧泽家的一个孩子。呵,就像你们仍称这个国家为三十六区,不过西泽岛沉没后这里实实在在地只余下三十五块土地——还有两块不得不在十五年前做了紧急疏散,至今荒无人烟。”女人的口气愈发柔和,紧接着又像只早春的莺雀似地,嘟着嘴吱吱喳喳地叫起来:“艾尔文艾尔文,我的手机屏幕不亮啦,整个儿世界都黑掉啦!快来修一下,这事儿归你们男人管——”
“阿塔西妮娅。”驱魔人柔声唤道。
普鲁托转过头,眼神迷茫而清冷。她站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注视着低垂的纱帐与天鹅绒挂饰织就的虚无世界。无数被依附者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她是阿塔西妮娅,行于人的土地之上的“神选之眼”,白瞳中的事物不断回溯它们数年前的模样,黑瞳中的世界则沿着时间线不断前行——
“我出不去了,对吗,亲爱的克拉伦斯。”她喃喃地说。
只有黑暗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不曾改变。
“新的噩梦,新的开始。克拉伦斯,很高兴你还在这里。”亮粉色头发的女孩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把手机塞回小挎包,和塔罗牌一起郑重地收好。它们对她不再有意义了。
艾尔文牵起她的手,郑重地吻在手背上。“如我最初所誓,阿塔西妮娅女士。”驱魔人说。
女孩儿轻声笑了笑。“请叫我普鲁托——我叫普鲁托。给予一名占卜者真正的预示之眼,我们的神明如此仁慈,并且乐于剥夺凡人编织梦想的权利。”她说,“真感人。”
威里·欧提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像是唯一不明就里的那个傻瓜。“眼”已经苏醒——普鲁托异色的眸子扫过他的脸颊,目光在他左耳的位置定了定。然后那视线荡远放空,仿若消失在时空的尽头。
他听过不少传言,妄自猜测在那位女士眼中,自己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影,身形变得无限幼小,直至成为一粒渺小的尘埃;同时却又无限苍老,骨骸风化灰烬飘散——过程短暂得也许来不及留下一丝活人的声息。她的眼睛不再注视他的时空。
这些超凡脱俗的人——他们活得太久,资历又比自己高太多;可尽管威里只是个普通人,仍有他必须完成的工作。于是男人挺起胸膛,牵起前占卜女郎的手,清了清嗓子:“女士,我很荣幸……”
“他会去的。”普鲁托说。
“您说什……?”威里愣了愣,女孩雪白的手被他托在手里,吻手礼还没来得及印在她的手背上。
“他会去的,孩子。”女孩儿低声说,声音像是水鸟拂过水面的羽翼,悄然激起一大片暗潮和涟漪——“三十六区的好公民,牺牲品·康拉德。穿过死亡的重重阴影……”那人的身躯在她夜般宁静的黑瞳中一次次支离破碎,四散飞溅的血肉白骨却总能拢合为这个褐发的男人——不死者康拉德。她抬起手,温柔地拂过驱魔人的脸庞。
死亡的阴影如纱幔般将那男人层层笼罩,却从不能真正将他禁锢。
威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从“眼”女士安详的异色双瞳上收回视线,理了理手中的资料,抬腿向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铁门。走廊里冷飕飕的,头顶石壁上的荧光植物散发着清冷的辉光。那熟悉的寂静终于让他心中的烦躁冷却下来。
“你会回来的,对吧,艾尔文……?会从魔界回到我身边来……?”普鲁托在他身后颤抖着问道,声线满含不安与恐惧,似乎又从那位无所不知的女士变回了第三街酒馆里讨生活的占卜女孩儿。
“眼”的依附还不够稳定,初始人格依旧会时不时地占据她的思维——威里机械性地想。男人转过身,想要看清那女孩儿的眼睛是不是暂时变回了剔透晶莹的淡紫色——然而他面前却只有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唯一的光源在他手中,那盏仿古式的马灯是他某位上司恶趣味的产物,因为太过张扬做作,曾一度令他深恶痛绝;然而此时威里却无比庆幸,有这么一盏提灯——虽然微弱渺小——在他手中温柔坚定地绽放着光芒。
些许的光明能带来的慰藉让这个人类感到心惊。
威里·欧提没有听到艾尔文的回答便匆匆推上了门,把时间的囚徒们关在厚重铁门后面古老阴森的黑色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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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和眼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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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指点~!
世界观介绍【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808/】
企划角色大杂烩网剧(X)小组,只接受参与过其他企划的角色加入,条件是必须有一张其他企划的人设纸和其他企划内的响应(不一定非要自己创作,也不一定非要在ELF上)。不会审核全凭自觉(。。)
现在还没有有逼格的名字,所以随便就这样叫叫吧(……)
可能会完善也欢迎大家来完善,先到先得(你)
不死之世的group
若对背景感兴趣但尚未决定是否参企,欢迎将偏好表/人设纸/人物故事投放到此处
1
“我要选他。”
站在跪伏在地的他前面的是领主的女儿和领主的骑士们,在稚嫩女声的话音落下后整片田间无人做声,而他只是将头紧紧地贴在地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农奴只能弯下他们的脊梁或是低下他们的头颅,他们绝不可直视他们的主人,那是大逆不道。
但是他清晰地听见了骑士老爷们的声音,坚硬沉重的细长物体戳了戳他的肩膀,“抬起头来。”
他十一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看清了那些尊贵的人,高大的男人们穿着坚硬的铠甲,身披绣着复杂徽章的披风,而站在他们之间的那个女孩——就是领主的女儿。
她身材纤细,有着柔软的银色发丝,看起来像只刚出生的柔弱兔子,但是这只小兔子拥有可以让他的父母弯下他们身躯的力量——她的地位。将来她会代替她的父亲成为他们的主人。
他直起身子,而他的父母们仍跪在地上。
“我要选他。”女孩又说了一遍。
骑士们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迟疑,他们的视线在女孩看不见的头顶交换着他不明白的信息,但这些让他隐约察觉的女孩的决定让他们十分为难。
这时母亲的声音忽然爆发出来,尽管她仍然低着头。即使他们的声音稍微惊扰了那些贵人们也算是罪过。
“大人们!如果您需要……需要我们的孩子……”
“闭嘴!”他听见父亲的低声呵斥,或许过一会儿母亲会挨一顿毒打,但她没有停下,她甚至也直起身紧紧扶着他的肩膀。
“您看看,这孩子长相不错,也很机灵!不管你们需要他做什么他一定都会去做的!大人们!你们再考虑考虑……”母亲的手在不住地发抖。
女孩水晶般的黑色眼睛眨动,粉色的嘴唇再次张开,这次她的话语终于成为改变他命运的锤音,“我要选他。”
最后骑士们将他带离了父母身边,跟着骑士们的他被女孩紧紧牵着手,他偷偷回头看向那破旧的小屋,父母已然哭作一团。握着他的手的那只柔软的小小手掌握得更紧了些。
这是发生在基兰十一岁那年的事。
2
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以让瘦小的农奴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玩伴及护卫。基兰站在窗户下面,当树叶被风吹动,从缝隙间落下的光线也在他的脸上晃动,他微微眯起眼睛,向上方举起双臂。
“安琪!”少女的身影正在二楼的窗台边缘犹豫,茂密的树影掩护了她的动作,“我接着你,下来吧!”
“你真的能接住我?这里好高,基尔……”比安卡坐在窗台边缘,频频四处观望,她眉头微蹙,仿佛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会接住你的,相信我,安琪。”
忽然少女转头看向身后的房间,她脸上的神色从犹疑变成了惊恐,“基兰……”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有人——”
“快跳下来!”
最后比安卡闭上眼睛,身体在窗台边缘倾斜,而后她在基兰金色的眼眸中坠落,他立刻向前迈步,在衣裙掠过的声音中花朵与香料的味道溢满他的怀抱,比安卡投入他的臂膀,他立刻抱住她的身体,轻轻亲吻她的发丝,而后将她小心地放在地面。
“走这边。”他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沿着墙根按先前他已经探清的路线离开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窗户底下,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那里后查看情况的卫兵从窗户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在躲过巡逻的护卫时,比安卡油然而生出一种新奇的感觉,她漫步在自家的庭院里,却要躲过那些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骑士与佣人们,因为她现在正在做一件不能被发现的事。而那些人会将他们看到的一切都告诉她的父亲,这可不行。比安卡觉得自己正在变成那些爱情诗集中为了爱情昏了头的傻女孩,要是哥哥们知道了一定会笑话她的。
她的手被基兰紧紧握住,她记得几年前第一次握住这只手时,这只手要小得多,却已经布满了劳作痕迹,变得伤痕累累。现在这只手几乎完全可以将她的手掌握住,尽管上面仍满是伤痕,但温暖又可靠。
基兰,她自己选择的玩伴,他现在也已经变得高大,十二岁之后他们的身高都猛地成长起来,但当她回过神时基兰几乎已经比她要高出一个头。他就像她的哥哥们一样可以轻易地抱起她,而这几年里他就像他的母亲说得那样——
不管她需要他做什么他都一定会去做。
父亲不止一次地对基兰的出身表达不满,但是他只是看到了他的出身,他不知道基兰对她的感情。或许比安卡自认为不会受到父亲的话语的影响,但有时已经对世事稍加了解的贵族少女还是会思考基兰留在她身边究竟为何。
今天她会知道一切。
基兰可以理解父母曾经的举动与决定,即使只是一个护卫或是宠物一样的玩伴,他的生活也照比农奴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需要卑微地伏在地里耕作土地,期待着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收成,也不用一家人可怜地缩在破旧的房屋中用残破的布料御寒。高大宽敞的城堡中会有一张属于他的床铺,上面铺着柔软厚实的垫子和被子,他可以和那些骑士们一起学习骑马,剑术和射箭。有时比安卡还会教他写字和读书,不过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领主是不愿再让他学习识字的。
他和比安卡已经有了许多秘密,那些铺满歪歪扭扭的字体的羊皮纸记录了他们的心照不宣。
但是大部分的时光都在他们的心中,就像今天。布鲁特家族的庄园大到可以容纳下一个小小的山坡,这里过于靠近庄园的边缘,因而无人打理。青青野草在这里肆意生长,随着他们的走动掠过他们的脚边,比安卡时不时地会停下看看路边那些她从未见过的野花。
“你经常来这边吗?这里离训练场还挺近的。”
“是啊,”基兰接过她摘下的粉色花朵别在她的耳边,这让她苍白的发色间多了一点活泼,“以前这里偶尔能看到野兔,后来园丁们想办法把野兔都赶走了。”
“原来你喜欢兔子?”
当比安卡忽然凑到基兰面前时,他听见一声巨响从自己的胸腔中传来,甚至盖过了周围的风声,青草与树叶的低语也为之停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这原来是他的心跳声。他的擂鼓般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比安卡也会听到吗?银白色长发的少女睁着漆黑的双眸看着他,像一只好奇的小兔。
“嗯,我……喜欢……”他点到即止地回答了主人的问题。这样就可以了,他必须到此为止,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对他来说他必须满足于此。他只能满足于此。
“是吗?我也喜欢,”比安卡收拢裙摆蹲下,基兰跟着单膝跪在她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他看见一只睡在花蕊中的甲虫,“不过我也很喜欢小狗,但是爸爸只肯让园丁养那些猎兔犬。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小狗,基兰。”
她的意有所指让他的心情再次慌乱起来,基兰不知道应该对此作何反应,他能做的只有撇开眼神,用手指拨弄身旁那支无辜的小花。
“基兰,爸爸总是说我应该和配得上我的身份的人一起玩,但是我只想要你……”
“小姐……”但是不等他说完,忽然他的身体被推动着失去了平衡,当他倒在地上他的视野中只剩下了比安卡——他的主人。他的肩膀被比安卡的手压着,尽管他可以轻易挣脱她的压制,但基兰不想这么做。
“基兰,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我……”
“永远。”
他本不应说出的答案,他本不应逾越的鸿沟,现在在她的注视下他已经不想再去想那些了,对他来说永远是一个沉重的词汇,但是如果他的主人想要一个永远,那么他愿意将永远背负在自己的命运上。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比安卡,”他说,“我爱你。”
“我也是,基兰,我爱你。”
当比安卡吻上他的双唇,他将手环上她的腰间让她的身躯贴近自己的胸膛,好像她奋不顾身地投入自己的怀抱。
直到一切结束,他们也不愿与对方轻易分开,如果他们就这样离开便又要回到那被礼教与阶级束缚的城堡中,他们不得不对彼此装作无事发生,对一切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最后是基兰先牵起比安卡的手,他使得比安卡离开自己的怀抱,像个护卫该做的那样,他拘谨地亲吻她的指尖。
“该回去了,小姐。”
比安卡只是垂着她黑色眼眸,细密的睫毛在她的眼中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住了里面的光。最后她摘下耳畔的那支小小的野花,娇弱的花瓣落进泥土,很快便无处可寻。她握住基兰的手,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摆与头发。
“我们都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看向远处的城堡。
“……是的,”基兰走在比安卡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3
只有这片本就无人打理的小山坡一如既往。基兰站在山坡的顶端,白色的小花在他的脚边盛开,但很快被他踩进了泥土。他踏过青草和土地,荒芜的训练场出现在他的面前,失去护理变得锈蚀的铁剑歪歪斜斜地放在架子里,原本平整的训练场的地面现在坑坑洼洼。骑士们都已经失去踪影,野草、昆虫与野鼠占领了这里。
每一处人类的废墟最后的下场。
他对那些生了锈的铁片子半点兴趣没有,于是他径直穿过训练场,绕进花园的小径。花园,现在倒不如说是荆棘的迷宫。没了管理和修剪,蔷薇的枝蔓四处缠绕、攀爬,比爬山虎更具侵略性地占领了这片土地。但这些蔷薇对他来说称不上是什么具有威胁的守卫,基兰拔出短剑轻易地砍断这些干枯的植物。
他再次站在了这座城堡的脚下。带着满身的伤疤。他感到脖子上的伤口隐隐发痒。
自他被比安卡杀死过去了一年左右,布鲁特家族以超出他想像的速度迅速衰落下去,以至于当他终于恢复到可以回来寻仇时,这里已经成了荒无人烟的空城。就连领地里的农奴们也不见踪影。曾经给了他与父母一个庇护之地的小小房屋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
谁都不在了。
脚步声回荡在布鲁特家族城堡空荡荡的回廊中,不间断的回声仿佛在指责他干扰了这里的清静。他对城堡的低语熟视无睹。
没有人做他的向导,也无人告诉他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那么多的人究竟是如何一夜蒸发让这里空空荡荡,那些蒸发的人又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基兰对这些事也并无兴趣,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有一个。
他的记忆是最可靠的指引,他轻车熟路地来到这个房间的门前,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如此站在这里。他推开这扇门,梳妆台,小雕像,床铺……除了蒙上了一层尘埃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不,还有另一个变化。
她也不在了。
比安卡·布鲁特成了杳无音讯的遥远回忆。只有每晚的疼痛与窒息提醒着基兰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比安卡·布鲁特的人,她是他曾经的爱人,她是夺去他姓名的凶手,她是……给予他痛苦的人。
他金色的眼眸转向下面,地毯上除了尘埃没有任何污迹。蒙尘的痛苦之神默不作声。
基兰关上房间的门。
夜色将至,基兰来到他曾经居住的房间。或许他死了之后这张床被分配给了别人,但一切都无从查证。他掀去被灰尘侵蚀的床单,下面的铺盖仍干干净净。他不在意上面的霉味,能有一张床供他休息已实属不易。
忽然他想起什么,但他的动作却忽然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行。过了片刻,基兰的手指还是摸到床头垫子下的隔板,上面的缝隙似乎等待已久,他毫不费力地撬开这块木板,里面已经泛黄的纸张出现在他的眼中。
这是他们的秘密,无人知晓,无人发现。甚至在基兰离开后也无人在意这个死去的护卫、宠物究竟同他的主人一起藏着怎样的秘密。
记录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的羊皮纸被撕碎丢进火盆,火石砸在火钢上迸溅出点点火花,落在写在纸片的角落里的名字上。
基兰。比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