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野(いねの)市,人口14.5万,主要经济产业是旅游和渔业,前往东京需要坐4个小时的电车,出了市区骑车十五分钟就可以看到大片的麦田。
这是关于年少的巫女们与式神们,在这个小城镇中的温情日常故事。
Axis-S。
+ 虽然类型选了故事,其实是设定草稿堆放。
+ 改设定和废弃旧设是常有的事情。
+ 短期内没有开放的打算也不可能完善。
+ 分类【系外】为自家不属于该系统的设定,多半是某作衍生(例如原创英灵/SCP/替身使者)。
当我们不谈爱情,我们在谈论什么
※群内三题活动(秘密、纸、告白)产物。因为(基本上)没修所以挺粗糙的。
※标题无耻借梗而且我只知道这个句型,惯例地其实梗出处我没读过(x
“我以为你会谈起爱情。”
年轻的圣言师评论道。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听众的存在,于是揉揉他的头发作为安抚。他瞪着湿润的眼睛看我,烛光微弱所以他的眼睛大而近黑,与以往显得不很一样。
平心而论我比较偏爱他平时的样子。圣言师(他有个北方海岸线一样漫长曲折的名字但我不喜欢那个名字,仅仅对其他人使用)有一双灰眼睛,在光线明亮的时候是银色的,很像他用的水晶球,色泽和质地还有坚硬冰凉的手感。我从前以为他的整个人都会是这种手感,但他更像一头年轻的白鹿,冰凉却颇柔顺。这使我相当意外,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失望。我养着许多鹿,白色是特别珍稀的品种,但也有七八头,还养白孔雀、白天鹅和白色的观赏鱼,种白色的蔷薇和百合。这就说明现在的他不是特别出众。平时的他独一无二,像水晶球,其实我愿意说像是钻石,也愿意把他镶嵌在我未来加冕时的王冠上。
每一座宫廷和城堡都会有圣言师造访,这些自封的(是由教廷授予的圣职,二者区别不大)群星使者,如果当真如他们所宣称的那样有着无所不知的智慧,就该远远绕开我。他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是个高挑的女人,她像一块边缘织了暗纹的金色绸缎,后来被染成了血红色;在她之前是个独眼老人,他像是一段刀凿斧削斑驳的原木,后来被虫蛀朽坏一空。我年轻的圣言师像钻石。谁也不知道死去的钻石会是什么样,我猜那会像是星尘。
所以我突发奇想,心说当群星死去时不知会有怎样的奇景呢。这句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权力凌驾于世俗统治者之上已有数千年的宗教将我们称作群星的眷族,否认这一点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异端。我说出口的是另一句话,问他是否知道什么毒药能杀人于无形,就像死者是死于时间。
于是他说他以为我会谈起爱情。
“那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我说,“如果你相信。”
“你就像一颗星星,”我又说。“我们圣言师只是群星的使者,”他谨慎地选择公式化的用词回答我,但紧接着说道,“如果你相信。”切中要害的漂亮反击。
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对方的说法并且彼此都清楚明白地知道,这认识让我兴奋起来。不,他不像钻石,不是一件装点在冠冕上的昂贵华丽但百无一用的奢侈品。我开始觉得他像是一本书。我这么告诉他:他像是一本书。
只是一张白纸,他语气谦卑地说。侍奉群星的人有种独特的、高高在上的谦卑,当他们说他们是白纸,其实是在说余下所有人都是破烂布头。我有点兴趣想把每个曾经用在他身上的比喻都告诉他然后等着他逐一反驳,不过更可能他不会反驳,而是认为我疯了。而我也不打算否认这一点。疯狂是可以在一个家族,如我的家族,之中被代代继承的;头衔、领地、财富等等都可以被继承,那么疯狂没理由不行。他的皮肤的触感确实有些像一种纸,教廷用以书写圣典的那种,据说可以保存七十七万年。是的,我想把他保存得久一些,他值得被妥善保存,如果不是珍而重之地收藏。好纸激发人书写的欲望,于是我说也许他现在只是白纸但我想要把他写成一本书。圣言师默许我的狂想。“应该先署名,还是最后再这样做?”他说这都无关紧要,因为一本书处处都会留下作者的印记,我把这当成一个邀请。
考虑到图书馆里也有许多藏书,一本书听起来不比一头白鹿或一颗钻石珍贵,除非它是一本记述我自己的编年史。我的圣言师不需要知道这个。他甚至暂时不需要去担心将来的命运,因为我知道一本书的死亡会是怎样的:不是死于烈火,而是死于遗忘。
你看,我们正在谈论的是爱情。
END
Eternity in a flower 01
※虽然我自己觉得写得够明显了不过还是提醒一下,前后两段是同一件事。
也许某些人的存在并不被世界欢迎。
※
Myth握着画笔的手垂下来。气味刺鼻的蓝色油膏沿着笔刷落下的轨迹甩到地面上,啪,一道溅洒痕迹,颜料慢慢渗进瓷砖的缝隙里。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护士过来把他手里的笔抽走了,什么也没问,他也什么都不说。他们都知道不用问他什么。你不是非得试图跟精神病人交流那些诸如怎样当好一个白雪公主或者怎么避免被猎户座外星生命体监控思维活动就因为你找了这份倒霉工作,什么的。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他相当守时,要不是手机联网获取时间很方便,在旧时代,人们能用他开完一朵花的时间来对表。Myth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对着他画布上的月亮,画布上有一道蓝色的鸿沟斩断了连绵的、像巨大生锈的废铁堆似的山脉,天空也是蓝色——是钴蓝色的。他们进来,推走他,推到冬天的院子里,他穿着单层的病号服,左肩上有一小块永远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因为他的左眼没完没了地流眼泪,但他不表现出觉得冷的样子。有个担任地球大总统的中年妇女,站在另一个匍匐着的人的背上作着演说。两个耶稣基督为了夏娃是不是尼格罗人种大打出手,一个说的是尼格罗,一个说的是黑鬼。眼眶深陷的年轻人瘦得像根被啃完了的玉米芯儿,捏着皱巴巴的线圈本写他的惊世之作。有人跳舞。有人大喊大闹,被护工们带去单独使他镇定。院子里积着雪,雪上有鸟雀踏过。鸟雀飞出围墙外就不见了。他坐在那儿,不动,连眼球都鲜少转动,似乎对所有东西既不感到好奇也不感到厌倦,他们把他朝着哪个方向安放,他就漠然地看哪个方向,直到他们按时或者不怎么准时地把他推回房间里去。他很守时,他们不总是如此。
他是个好病人。他接受打进血管里的药,接受打进胃里的营养,接受水准糟糕得一言难尽的理发,接受他们把他挪到这儿、挪到那儿,就好像他接受他自己是一件冲动消费购入的大而无当的后现代立体艺术摆在哪儿都嫌碍事。他不会吵闹,不会喋喋不休,不会歇斯底里,不会打扰其他人的生活,是的他是个好病人,他们这么评价他。而且他还会画画儿。
我在开花。每当这种时候Myth就说,我在开花。
这是他与他们唯一的交流,并且更像一个条件或非条件反射,也是他表现得最像一个精神病人的地方:病人保留着绘画的习惯,但自称该行为是他在开花。那只是些画儿。风景,多数时候是,空气感强烈的风景或者偶有行人。那就是些十分普通的——对于精神病人而言水准偏高、但对于一度小有名气的少年画家而言只是正常发挥的画。当然了,人人都知道如此。他们还拿他的画办过一次收费很便宜的展览,他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坐在展厅中间颇具艺术感、也多少能给游客以安全感的鸟笼里继续开花,展览结束前一刻钟他们正能将这朵最年轻的花摘下,待价而沽,最后卖出交易双方都很满意的价钱。除了那一次缩在角落整晚发抖并落下个左眼流泪的毛病,他是个好病人,大多数时候让医生护士挺省心。
※
另一个世界里,那些根须悄无声息地伸展。树冠的尺寸应与树根相配,这规律连世界树也不能例外,地上有多少在萌发,地下就有多少在蔓延。它的触须,它自身就占满了地下的四分之三,又覆盖了天空的四分之三,有时它望着这里几乎要忘了还有那里。不,它是不会忘记的,哪怕它与这个世界最早的一粒沙同等古老,寿命的长久不代表它也要昏聩如垂暮老人。因为它是一棵树——它是世界之树,它的全部意义就在于看见并且记得。它生长,生长,生长,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曾经有一朵花茎被折断了,不会愈合的伤口渗出透明的汁液,滴落,滴落,滴落,像沙漏计数着从它身上流过的时间。
你知道那是钟声。人们都说那是钟声。钟声响起不是因为时间的流逝,甚至不是因为人们需要计数时间的流逝。如果人们选取别的,日影的偏移,原子的共振,宇宙的暴涨率,你爱人的心跳或者你体内某个细胞分裂的次数,以此计数时间,钟声还是会响起,你知道,那是钟声。
钟声响起的时候就是它的血液滴落的时候,它是那样大的一棵树,它有那么多的血。血滴撞击地面前会在高空碎裂四散。因为如果不这样,地上会泛滥起灾难性的大洪水。人们的传说里还留着大洪水,他们常常看见大雾弥漫,却不知道大雾就是大洪水的一种低浓度气溶胶形式,无害的一种形式。等到雾散掉之后——考虑到其实雾很少真的散掉,严谨的人会说等到雾稍微淡了一点儿之后,有时你能看见远一点的地方,雪山,火山,一片森林,一片沼泽。
它自己则不受雾的影响,一直能看见这些,如果它想。人们会说“有时它在看这里或者有时它在看那里”。这是误解。它看着这里和那里,世界尽收眼底,没有时间差因为一棵树不需要转动眼球。
犀牛鸟站在犀牛背上聒噪不休。野狗和鬣狗为了一块并不属于它们任何一方的领地徒劳地互相撕咬。园丁鸟摆弄一堆失去了光彩的枯枝败叶。醉酒的山羊摇摇晃晃踢踢踏踏。一株南瓜藤尖叫起来,田鼠和褐家鼠于是把南瓜摘走拖进铺着稻草的地窖里去了。蒲公英、枫树和柳树的种子被风一吹就飞散。有些事情每年都发生,有些事情是新的,有些事情不再有了。人们出生,长大,结合,繁衍,衰老,逝去。飞蛾产卵后生命就终结,小小的卵壳中钻出小小的虫子,蜕皮结茧羽化变成飞蛾。高塔拔地而起又倾颓于地。国王万岁,国王已死。王国兴盛,王国灭亡。旧的陆地溶进海水,新的陆地诞于火焰。它看着这些,从不好奇也从不厌倦,并不欢喜也并不哀伤。有时从它的根须上发出新的枝芽,有时新的枝芽脱落下来,走到人群之中,或者走到鸟兽之中,或者走到故事之中。人们变换着不同的面容,年复一年,第七个月亮爬上了锈红色的巨大山脉,又沉下山脉背后那道与天空同色的鸿沟。
一年有十二个月,天上有七个月亮,我们所谈论到的这一棵树有六百六十个名字,牛有四个胃,银杏有两个性别,赫尔拜高地人有六个耳朵,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十二个月的最末一天,整整一天,大地会在悠长不绝的鸣响中战栗。这震颤也由世界之树的根须捕捉住了,沿着它的枝干爬上去,像一阵电冲动掠过神经纤维,直到每一片叶子同调抖动起来,然后(在这儿人们有时不说“于是”,只说“然后”)天空落下一场流星雨。
这样,又一年就将近尾声。
※
但也许,只是也许,世界会欢迎某些人的到来。
END
◆◆Tips
一个极不稳定的[S]世界,因此不需要定位。其原型来自于一本存在于【零时馆】的童话绘本。绘本作者是Miss Me。以下设定为寒假企划【白兔先生的穿越怀表】而作——不过,其他世界来的游历者如果误入了这个世界,大约也会是这样的情况。
它看起来像个模组。
如果你打算参加这个企划,请现在停止阅(剧)读(透)……
◆◆The Shadow Over Innerself(灵魂之影)
这个名字明显是来自于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印斯茅斯之影)。呃……零时馆的童话就是这样的风格,怎么说呢,因为作者的恶趣味吧。我不是说我自己。
◆◆无影国
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只有人类——非要说的话,还有他们的影子。
故事发生在某个没有名字的国家,面积比列支敦士登大一点儿,比卢森堡小一点儿。三面环绕森林,一面临海。人口大约三万人。这些人看起来与现实中的人无异,有正常的发色和眼睛颜色。他们使用现实中不存在的某种语言。来到这里的人听着它会感觉到在听自己的母语,但如果足够敏锐,可能意识到在翻译过程中丢失了一些细节。无法看懂这里的文字。如果使用计算机或异能解析这些文字,他们会发现这种文字本质上与拉丁语比较像。
标准的“童话里的国家”。
——除了没有“邻国”,昼夜混乱,以及一切物体都没有影子之外。
◆◆这里的光的作息节律比我还糟
昼夜交替时将有30分钟左右的晨-昏期作为预警;突然被引发的白昼(出现在外人试图使用照明工具时)则没有预警。本地的居民使用钟表而不是昼夜记录日期,制作钟表是神官的职责。他们没有多少生物节律的概念,随时倒头就睡,随时起来继续工作。
白昼时光线强弱不定,天空中反正是找不到太阳。黑夜时天空中没有任何天体,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完全没有光的存在;“火”仍然明亮,却不能照亮任何物体,只显示出一个明亮的悬浮的团块。
昼夜混乱。通常白昼不超过24小时,黑夜不超过16小时,最短则可能只有1小时左右。
“光”似乎也是一个生物,至少本世界的居民是如此声称。然而,“光”没有能与人类交流的意识。也许昼夜就是完全随机的(而不是光的主观行为)。
◆◆异能/魔法设定?
有一种无法自主操纵的……不算是异能吧。
简而言之每个人的“影子”首先会逐渐淡化;然后,影子会变成一个黑白的、非常写实的样子,并可自主活动(但是无法远离本体)。顺带一提,从其他世界带来的物品都会有黑色的影子,而这个世界的物品则“没有影子”(实质上是黑色的与白色的影子重合了)。如果将这个世界的物品带走,它们在新的世界也没有影子(可能会极慢地生成一个黑影)。
无法完全操纵自己的影子。影子随着时间推移会显示出个性,外观则反映的是灵魂真正的样子,所以性别、年龄等都不一定与本体一致。如果谁试图这样做,这个影子可以脱离地面,改变颜色,甚至最终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或者不那么一样),但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会劝告“最好别这么做”。变形者的影子是原型的样子。如果穿越者是幽灵,他/她会只有一个发光的“白影子”。
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的影子状态会在24小时之内恢复正常。
无法使用光魔法。无法使用暗魔法。使用人造的弱光源无法照亮其他物体;照明工具会立刻引发1d3小时的白昼,随后这一工具将彻底损坏,不再发光。无法使用指示方位的任何魔法和科技。
◆◆详细地理信息
共计4个区域。
城区:一座没有围墙的城市,说不上繁华,来自大都市的人可能会心想“这只不过是一座小镇”。人们自给自足,商业活动基本是以物易物的交易,或者以物品交换服务(例如医生出诊或者艺人的表演)。没有特别富有的人和特别贫穷的人;但人们相对还是有一些贫富差异的。城区与城郊自然过渡,农场、果园和牧场都在远离海的一面的山坡上,果园后面衔接森林。农场主要作物是麦子和一种富含淀粉的块茎。牧场的主要动物是似羊的动物和不认识的几种家禽,也有养蜂人,蜜蜂的攻击性很强,被蛰刺到不仅疼痛,而且身体会变成奇怪的颜色(持续2d6小时)。果园的水果大部分看起来很陌生,也有一些熟悉的水果。
王城:位于城区正中,有城墙(即使是来自现代都市的人也会认为这些城墙高得有些过分),由侍卫把守。城墙外侧是纯白光滑的,内侧则垂下许多织有图案的挂毯。注视这些挂毯能改变人的心情。王城内部没有普通的民居,许多白色石质建筑物由回廊相连,回廊下是蓝色的水面。这一区域的建筑多是罗马风格。居住在这些建筑物内的人似乎是神职人员,服装风格与市民不同。
王宫:位于王城正中,受邀后可以进入。王宫内部没有高大的树木,但花草繁茂,并且饲养着许多珍禽异兽。建筑风格接近巴洛克式,几何图纹装饰、浴池等有伊斯兰特征。
森林:森林深处是一片黑暗。在走得太深之前,人们能看到许多飘浮的光点。他们可能误以为那是萤火虫,但如果视力足够好,他们会发现那就只是“光点”本身。外围会有一些小动物(包括现实世界不存在的那种小动物)。植物也未必是现实有的品种。
◆◆社会结构
①国王、那位大人、陛下(指代同一人,真名及性别不明)
外观:一团微光之中模糊的人形,无法看清详细。如果有人想近距离观察国王,他/她将被制止。如果试图拍照,照片将会过度曝光而无法查看细节。
出没地点:王宫、审判
性格:反应非常冷淡,发言也听不出感情波动。给人威严感和压迫感。
互动:除了接受国王的接见之外就没有了。
②“他们”,神官
名字:有着各不相同的名字,没有姓,音译过来是欧式的。如果有办法解析这里的文字,这些名字是表示自然事物的字词,其中上级者是“记忆”“理智”“悲伤”等抽象的、表示心理的字词。
外观:长发、长袍,无一例外是相貌端正的年轻人,有着中性化的外表。穿着与市民服装风格不怎么相像的长袍和佩戴金属与无色/白色/黑色宝石的首饰。
出没地点:王城、王宫、城区的宗教场所、审判
性格:很少会说话,回答问题总是比较模糊。即使被攻击了也不反击。
互动:只要不嫌无聊都可以随时去找他们,虽然理论上是提问,不过实际上做什么都可以。神官对某些问题会直接拒绝回答,例如“金属是从哪里来的”“世界的起源是什么”甚至“国王是什么”“你们是什么”……
③普通居民
姓名:有名有姓,姓氏是个人特征+职业,例如“泰瑞•矮个儿铁匠”;父母在世者自我介绍时会将父/母辈报出来,例如“泰瑞•矮个儿铁匠,红鼻头铁匠汤姆之子”,儿子报父亲,女儿报母亲。
外观、性格、互动等就是普通的居民会有的那种样子。只在王城以外出现。对国王和神官会虔诚地服从。大多缺乏好奇心。提问到他们无法解答的问题时——例如问他们使用的金银铜铁从哪里来(这里显然没有矿工),他们会说“一直就有”,“去问问神官吧”,“在乎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呀”,“反正我们有”。
◆◆事件:审判
在此举例旅行者记录到的一次典型的审判。
一名试图盗窃影子的人被抓住。从市民的议论中,他们可能听到这种犯罪“非常少见”“也许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发生了”。这个人的影子矮小而畸形,灵魂残缺不全的人在这个世界会饱受歧视。也许这就是他试图盗窃其他事物的影子的动机。
国王将用他/她的光芒罩住这窃贼的一只手;然后,窃贼的影子就将失去这只手的白影(剩下一块黑影),而窃贼失去了使用这只手的能力。如果关于这件事询问其他市民,他们会得知失去白影与失去灵魂是密切相关的两个事件。继续追问,他们会知道这个国家里死刑的方式就包括剥夺完整的白影,以及当窃贼死后,他失去影子的手将被从尸体砍下并丢弃到森林深处。接下来,如果旅行者访问森林深处,他们会发现那里的树木也有影子。
只有在这个场合才能了解到影子与灵魂之间的关系,其他时候人们则会避而不谈。
如果旅行者停留得足够久,他/她将可能见证到“异端审判”;如果曾经与这位异端发生过接触,他/她会知道这位异端实际上是一位好奇心太强烈或者说太异想天开,并且四处宣扬自己的理论的人。如果旅行者自身就是这样一位四处宣扬自己理论的人,起初他/她会被当做疯子,长此以往他/她也有可能被秘密地或者公开地处决。
◆◆突发和触发事件
※与原住民遭遇时(指定)
外来的旅行者因为有影子而引发原住民的惊恐与骚乱,但原住民在意识到旅行者“活着”之后就会安定下来,并且有人去通报给王城。
※王宫免费参观不收门票哦(可选)
随后,国王的使者会邀请旅行者进入王宫,可自由选择。如果选择进入王宫,他们会得到一顿丰盛的宴会招待、被邀请沐浴更衣,穿着本土的服饰觐见国王。他们还会发现王宫里的“侍者”们与王城中的神官们似乎是同一群人,至少作相同的打扮。如果声称他们是穿越而来,他们会发现国王平静地接受了这种设定。
离开王宫时可以索回自己穿来的衣物。他们可能注意到人们处理这些衣物的方式好像在处理什么脏东西。视力足够敏锐的人可能会发现,他们的影子变淡了。
※不友好的市民(前三天,随机)
市民对影子表现出极大的敌意,对旅行者采取冷淡和排斥的态度。
※攻击性的市民和儿童(前三天,随机)
用任意东西投掷旅行者,例如腐烂的水果和■■■■■等。提供给旅行者不新鲜或者混有杂质的食物。试图使旅行者受伤。用侮辱性的言语辱骂旅行者,“应该把这群人赶进森林”。
※好奇的市民(前三天,随机)
对旅行者强势围观。如果旅行者携带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他们会试图做交易。如果旅行者的头发颜色鲜艳醒目(现实中没有的颜色),他们可能想要剪下一些留作纪念品。
※和善的市民(随机)
愿意提供自己的衣物给那些没有进入王宫的人。会告诉旅行者“他们会排斥你们,是因为你们的黑影是肮脏/邪恶/不祥的象征”等情报。这些市民不知道详细的情报。
※森林边界(可选)
如果越过了森林的“边界”并继续向前,旅行者会发现他们出现在国土另一端的森林(并失去1d4点san值),不是立刻而是在任意的时间。随后,如果足够幸运,他们会意识到自己的心跳从另一边传来。如果他们足够幸运又足够聪明,他们应该再这么做一次——再次穿过森林的边界。
如果没有这么做,旅行者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迅速消瘦下来,之后市民会建议他们去询问王城中的大人物。王城方面将给出“你应该再次穿越森林”的回答。如果旅行者携带了非常现代的检测仪器,他们可以发现消瘦的原因是他们的整个身体,不仅是心脏而是每一个分子,都发生了手性翻转。这使得他们的酶系统无法兼容正常手性的食物分子。
大部分情况下,旅行者穿过边界前后时间相差5d6天(约70%的概率)。
※神官们(可选)
好奇心强烈的人可能会想要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更多信息。所有市民都会建议他们询问据说是“无所不知”的神官们;神官不会给出非常明确的答复。在王城内部停留,每小时都会扣除0/1点san值。可以对神官做任何事情。如果某位神官死亡,他的名字所对应的事物可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但是在事情严重化之前,另一位同名的神官会取代其位置(旅行者不会发现两者的区别)。
※鹿(小概率)
看起来像是鹿的生物,发出微光。详细的设定可以随意。可能突然出现在任意位置。如果跟随它前进,追踪一段距离后就会失去它的踪迹。如果被鹿正面冲撞,他/她会失去1d6+6点的san值,并且失去意识1d3+3小时左右。在此之后,此人会时常听到一个声音在他/她耳边,大部分人听见的是很轻的音乐声,少数人在特定条件下听见细语,极少数人则会是■■■■■■。这一现象会延续到其他世界里。危险来临时,这声音能够给人一个提醒,但他/她不一定能理解它的提示。
如果对市民提起鹿的事情,市民会说它的名字是■■■■(无法翻译和解读),它是神圣的,但也可能是一种邪恶的东西。他们随后会报告给王城;但不会有后续事件发生。
※影子(第五天以后,可选)
旅行者会开始发现他们的影子变得清晰。如果他们有意识地这么做,如前文所述,让这个影子脱离地面,改变颜色,甚至最终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他们的影子会快速成长。
然后在夜晚来临时,如果他/她熟睡,他们和他们的影子有可能会交换。
如果同伴发现了旅行者的异常,他们可以去找神官。神官会告知“等到夜晚,你的影子沉睡时,你可以把它替换回来”。如果没有成功替换,旅行者离开这个世界之时他/她还是会恢复正常,但同伴可能不得不采取强制手段带他/她离开(因为影子抗拒离开这个世界)。
事后他/她将失去1d4+2的san值,并且无法用语言描述替换期间的感受。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不明白(可选)
触发事件包括:私自闯入王宫并不肯离开(首先他/她会被要求主动离开王宫范围);杀死或捕捉本世界的居民;试图攻击国王;试图攻击那只似鹿的发光的生物;不低调地打砸械斗等。这样做的旅行者将会失去意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她将被囚禁。有的旅行者仍然可以用其他手段离开这个世界,但将失去对囚禁期间的清晰记忆和2d10点san值。
◆◆不要试图给童话以理论解释
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嗯,胡说八道时间到(。
从极小的尺度上来看,看似均匀而空无一物的“真空”,其实是一对对互相纠缠、从而在大尺度上看是均匀的“灵魂的微尘”与“白影的微尘”。塑造出白影的力量有两个:
①光。光能把“白影”固定到最近的表面上,而把灵魂限制在物质里。
②自我观测可以束缚住“灵魂”;随之产生自我意识的“白影”紧随其后。
灵魂之所以反作用于物质,是因为与物质发生了一种相关关系。但是,这种相关关系远远不是永恒的。在没有光来固定白影、灵魂又停止了自我观测的情况下,灵魂随时都可以与物质退相关,取而代之的是白影与物质的相关性的发生,导致人的灵魂与影子互换位置。
也就是说,所谓灵魂和所谓白影其实都是被人为规定的,事实上它们完全等同。
真正的因果顺序如下:
灵魂与物质预相关(随机)→意识的产生塑造和束缚了灵魂→白影与灵魂部分退相关→白影产生意识→黑暗中停止自我观测的灵魂与物质退相关→白影与灵魂互换。
在这个世界里,“灵魂”/“白影”意味着一种无处不在的粒子,能够传递意识与物质之间的作用。“灵魂”/“白影”在世界创生之初就已经诞生并与物质逐一关联起来,而不与物质关联的灵魂-白影对则会迅速回归到真空。
不过,谁是“灵魂”谁是“白影”,对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实际上只是一次随机。归根结底灵魂也好白影也好,他们只是想争取各自的生存权而已。
◆◆先随便胡扯两句凑个格式……
啊,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做起了这个。而且越做越多根本停不下来。一定是替身攻击。考虑到荒木的世界观其实有很多地方让我感觉到残念啊……总而言之呢这个世界既不是一巡也不是二巡,而是随便某个“反正也存在替身”的世界而已。
虽然说用音乐相关的题材给替身取名才比较符合原作的画风(?)不过相应也需要承担风险……万一跟原著撞名字就不太好了,对吧。还有,突然想到“原来神话题材也可以用在替身的名字上”,那我当然果断地把克苏鲁用起来啊(等等人工神话也算神话吗——没事,我强词夺理一下就好)!
结果它是个,克苏鲁neta为基础的有替身使者存在的不科学世界观。
中心思想可能还是跟我自家的世界观一个德性。我放弃治疗了。
为了避免替身看起来太不像替身,设定的时候基本有参考原著……所以如果产生了“咦这个替身不是原著替身A的属性A加上原著替身B的属性B拼在一起的吗”之类的想法,基本可以肯定不是错觉……我会把参考都标出来的……
更新不定。
啊,设定替身的过程果然就是暴露歌单的过程。
◆◆替身起源
众所周知原著一巡外力引发替身的方式是箭,二巡的是遗体;目前疑点众多的遗体暂且不论,箭是跟外星病毒什么的有关……不我不想吐槽病毒为什么会给人以时间停止的能力,我也不想理什么虚粒子(虚粒子你其实是希格斯玻色子吧),我不想在这里猜测为什么精神这种东西能就这么挺过特异点(特异点你其实是奇点吧)……
单就说我私设。
首先,这里的替身依然可以被外物引发。引发替身的物质来自宇宙空间(像四部中的箭那样),它的本质是,……阿撒托斯无意识搞出来的不知什么鬼东西。
目前已经观测到的相关制品包括钉子、匕首、子弹头等等。
然后,正如三位一体之中圣子(耶稣基督)是由人类女性(圣母玛利亚)怀孕生下,这里的神同样可以不违背其神性地借助人类的身体孵化。由人类的身体孵化出的神,既是神的孩子,亦是神自身,同时还可能是其他的存在……就是大概这样的理论。
最后……没有最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变成都市怪谈系和SCP系……
◆◆故事背景地
一座白天很正常但黑暗中总是危机四伏的城市。
换言之白天是大都会晚上是哥谭市(。
大概因为这样所以好几个替身的能力专门跟阳光过不去……
◆◆神话
特殊设定:以这几位神为名的替身,其镇魂曲形态意味着这位神自身。为了区分于原著的镇魂曲ver,这里特别把这类进化称为颂歌ver(Anthem)……嗯我家造神理论衍生物。
这个部分与其说是替身设定,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话吧。或者就说是,为了自我满足,用替身设定去neta克苏鲁(笑
Azathoth(阿撒托斯)
-(不存在该替身)
考虑到替身是精神的体现……得什么奇葩才会有A总那种替身啊!
而简略版的A总又根本就不是A总(ry
Nyarlathotep(奈亚拉托提普,无貌之神)
破坏力E-速度D-射程C-持续力B-精密性A-成长性A
类型:近距离-精神/同化-精神
外观:没有五官、仅仅在嘴部有一道裂痕的灰白色头部。表情看起来微妙的愉悦。平时颈部以下连接着状似穿着黑西装的瘦长男人的身体,但这一身体实际上是由头释放出的物质构成。本体可以把替身套在自己的头上。
能力:外观可模仿本体知识范围内的任何替身,并使踏入射程范围内的人产生“遭受的是被伪装对象的替身攻击”的幻觉。若戴在自己头上则会使射程范围内的人完全相信自己的任何发言。作用对象除了“人的意识”,也包括“动物的意识”“替身判定”等等。
备注:头里面释放出的物质差不多是【黄色节制】。没错,slenderman的都市传说是他干的。此外Nyarlathotep也是歌名,同名曲好几首,其中一首异常掉san……总体风格都是吵吵闹闹的音乐。
Nyarlathotep Anthem
破坏力A-速度∞-射程B-持续力∞-精密性A-成长性?
类型:本体型
详细情况可以直接参阅有关奈亚拉托提普的资料。根据COC规则书,以人类化身出现的这家伙,所有技能都是点满的……因为是神。对。因为是神。
本体:Myth.T.Griffith,是一个性格愉悦得超进化前后毫无差异的……在故事主线发生的时间点,是个少年。获得颂歌形态(成为奈亚拉托提普)是十年后的事。这样的性格和那样的替身,究竟何者为因,何者为果?知道答案的人大约不会回答。
Yog-Sothoth(犹格-索托斯,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
破坏力C-速度A-射程D-持续力C-精密性B-成长性A
类型:近距离-探查,具备自主意识
外观:披着头巾的上半身人形,躯体的左右及前后完全对称,头部“后方”有一张虚假的圣母像似的脸部,头巾下则是其真正的脸,看起来是宇宙虚空的样子。缺乏双腿,脊椎骨延伸成分节的尖而长的尾部。双肩各两只手臂,每只手都有三个手指。
能力:①从真正的脸部吹出透明膜,这张膜可以用替身的手臂取下。触碰到膜的物体会被包覆在其中形成泡泡,泡中与外界完全隔绝、时间暂时停滞,替身可搬运泡作出无视空间的移动。②本体右手握住任何尖锐物体、发动替身并提问,右手就会开始自动悬空刻划,在距离本体最近者身上出现由伤口构成的答案。刻划深度取决于该尖锐物品的“锋刃”和本体右手的力量。如果同一空间内没有其他人,符号就会刻在自己身上。
备注:透明膜参考东方定助的【Soft&Wet】和八木山夜露的【I Am a Rock】。我知道一个替身一般只有一种能力(吉良吉影你放学别走)。第二种能力其实是不会说话的替身将其所见之事表达出来的方法,就跟天才高中生画手白金之星(?)似的……然后,应该可以看出来吧?这里的犹格泡泡采取的是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的形象。此外Yog-Sothoth也是歌曲名,同名歌也是好几首……风格各异?整体来说我听得挺舒服的(san下降中)。
Yog-Sothoth Anthem
破坏力∞-速度∞-射程∞-持续力∞-精密性∞-成长性∞
非常不可思议的全∞数值,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是神嘛。具体也可以直接参阅其他有关犹格泡泡的资料。
本体的人格已经解体,目前在医院里沉睡。替身仍然受到本体的束缚,只能出现在地球周围,但不断自我扩张,最终将会遍历时空中所有的点并游离在时空连续体之外。这也意味着,与此同时那个遍历时空的犹格-索托斯已经存在了,时间的箭头对它不再有意义,因果对它来说也全都不值一提——同时也存在着仍被本体束缚的这一个不完全版本。残余着最后的人格碎片的它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的能力。
本体:Issac.E.Dirac,是一名看似文弱的男青年,实际上有强烈的求知欲和(口头上的和思想上的)争斗心,社交技能和社交需求同样缺乏,因而如果忽略掉替身名字和进化后形态的话……产生那样的替身倒也不奇怪吧?
Shub-Niggurath(莎布-尼古拉丝,森之黑山羊)
破坏力A-速度D-射程C-持续力D-精密性B-成长性A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腰部以上是深色、蠕动、无定型团块,由无数线体触手互相交织融合而成,似乎存在一个核心。腰部以下为女性,双腿渐变成山羊腿。
能力:通过触手将核心剥落的碎片植入女性体内,暂时赋予该女性黑山羊幼崽的替身,该女性无法违抗本体的即时性命令(即现在去做某事,而不包括“永远如何如何”或“不得如何如何”)。自身及本体所受伤害将根据距离远近由附近的黑山羊幼崽承担。碎片可被强制取出,此时该女性本身如有资质则将保留替身,如无资质则会死亡。被植入碎片的男性和替身使者会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外在表现为疼痛和高热。
备注:产生幼崽的能力稍微参考了【骇人恶兽】和【黑色安息日】。黑山羊“核心”与本设定一般引发替身的(来自阿撒托斯的核心)是类似的物质。我没找到同名音乐,但至少它也是乐队的名字。呃……我也没听那个乐队的歌啦。
Shub-Niggurath Anthem
破坏力∞-速度B-射程∞-持续力∞-精密性C-成长性?
不再存在于地球表面而是平时生活在时空缝隙中的巨大的、山一般的、黑云似的团块,张开滴落黏液的大嘴。随时能够被发动,但一般不会完整地现界。出现时既带来丰穰也带来黑暗。其本体的人格似乎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障碍,一度被精神病院收容。
本体:-(变动)
Dark Young(黑山羊幼崽)
破坏力?-速度?-射程?-持续力?-精密性?-成长性B
类型:?(不固定)
外观:都是仅有下半身的女性或雌性动物形态,腰部有着各异的结构。
能力:为莎布-尼古拉丝分担伤害;一旦自身碎片被取出,如果本身拥有替身的资质就会从母体独立,不再分担伤害和服从母体的命令,并可通过夺取其他幼崽及母体的核心碎片成为新的莎布-尼古拉丝(这是指在母体颂歌化之前)。其余的具体能力因人而异。
备注:整体来说没有参照物。非要说的话,核心碎片的收集机制是参照了集齐遗体可获得【Love Train】定下的。持有最大碎片的黑山羊幼崽就是森之黑山羊。
本体:-(多数)
Hound Tindalos(廷达罗斯猎犬)
破坏力B-速度A-射程C-持续力B-精密性D-成长性E
类型:远距离-自动
外观:无定型流体,表面密布不规则的网格,整体是多面体而非平滑曲面的印象。
能力:在形成角的空间之间瞬间移动(注:不受时间影响,即使是在停止的时间中也一样可以移动),离开角之后速度渐降至C级(无法瞬间移动)。通过黏附-拉扯-撕裂的方式暴力破坏目标物。即使被切开,较大的一块也能继续维持功能。需要被彻底破坏。此外从角出现之前,该处角会喷出奇怪的烟雾。
备注:本来有打算要用多数型或者分裂型,不过一只已经够难办了……没有参照。就是安定的原著向的廷达罗斯猎犬。还是挺容易被打败的。
本体:一名私家侦探,30岁出头,因为不修边幅而显得有些沧桑。懒散。抽烟。
◆◆黑山羊幼崽们
虽然尽量想办法让它们接近正常的替身了,不过只有下半身果然还是不太像。因为原著有个只有腰部以上的【The Grateful Dead】话说我觉得它超可爱,腰部以上什么都没有的替身理论上可以存在吧?
出现这种替身的理由是,她们都是黑暗丰穰之神、至高母神制造的。
黑山羊幼崽都有成为黑山羊的潜质(所以是成长性B),这里则单独标出每个替身自己的成长性,即在不成为黑山羊的前提下的最大成长可能。
Mouths to Feed(饿魔家族)
破坏力A-速度B-射程D-持续力B-精密性C-成长性E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异常粗壮的女性下半身,外观上似乎是由许多圆盘叠起来的。腰部以上伸出许多触手,每根触手末端都有一张牙齿尖利的嘴。
能力:合上嘴时口腔中的空间及其内含物即被消灭,但无法同时合上多张嘴。所吞噬的物质越多,就能持续存在越长的时间。然后,被吞噬的物质会转化成等价的金钱。
备注:消除空间的能力是参考了虹村亿泰【轰炸空间】,物质换成金钱则是【追债人-玛丽莲曼森】的逆向运用。出处Ludacris同名歌曲。好吧我承认名字我有在搞笑……基本采用原著的黑山羊幼崽的设定。所以才会是我家特别少见的纯物理系(←完全根据自己喜好做出来就是无数怪谈系和SCP系了)。
本体:一名贫穷而暴躁的黑人妇女,体型恰如替身所示。
Ultraviolence(极端暴力)
破坏力C-速度A-射程B-持续力A-精密性C-成长性E
类型:远距离-自动
外观:机械母马的下半身,直立,腰部以上衔接着四只手。
能力:能从任何光滑如镜的表面(如玻璃、金属、平静的水面)中所映照的目标的影像将目标锁定。镜面的影像上能看见完整的形态,腰部四只手(实心金属)可被释放到外界,虽然攻击力不算强,却会连续不断地冲击目标直至本体收回替身为止。在攻击过程中本体的视线不可以离开镜子,否则视线一旦离开,四只手就会落地。
备注:镜子这一点毫无疑问参照J凯尔【倒吊男】和伊鲁索【镜中人】,射出手的设定当然是【皇后杀手-穿心攻击】。Lana Del Rey的同名曲。不过能力的脑洞其实来自于勺子杀人魔……不觉得虽然不强但是死缠烂打的更加赞吗^q^
本体:一名性格异常偏执的年轻女性,乐队成员,异常性癖者(受虐狂)。
Within Temptation(诱惑本质)
破坏力D-速度C-射程E-持续力A-精密性B-成长性D
类型:远距离-自动
外观:覆盖菱形网格的女性下半身,肚脐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红唇纹身。
能力:只对有性别的目标生效。接触过其嘴唇的不同性别目标在距离进入一定范围时,将会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在一起,可以形成长链,链的两端继续吸引新的同伴加入;相同性别的目标越靠近越受到强大的斥力作用,绝对无法互相触碰(“有性别的”不仅仅是生物——至少,奇怪的商店里售卖的糟糕物也符合这个标准)。实在是个很弱的替身(但是如果忽视了它就会有大麻烦)。
备注:参照当然是【巴斯特】,虽然把磁力改成了异性间的磁力。之所以造成的都是异性恋(哪有恋了!)是因为黑山羊司掌生殖力。我喜欢的乐队组合。
本体:一名在夜场工作的女性,虽然因为工作而言行轻浮,本身却非常厌恶男人。
Everything Remains(……对不起,我翻译不出来了)
破坏力B-速度A-射程C-持续力D-精密性D-成长性B
类型:远距离-半自律
外观:穿着竖条纹长袜的女性下半身,腰部连接着几个齿轮以及时针与分针。
能力:鞋跟接地点为顶点,“下方”的锥形区域会使物体加速向其应有的方向发展,如水果立刻腐烂,空中的茶杯立刻摔碎在地面上等等。“上方”的锥形区域是相反效果。加速的速度随着鞋跟持续接地的时间增加。此外只要双脚不同时离开地面,它可以在任意角度的表面行走。可以与本体同步下半身动作。
备注:半个【The Grateful Dead】和半个【塞特神】对接的感觉吗?只是起效的对象不限于人类,作用也远比那二者缓慢。嗯,名字只是完整歌名的一半。
本体:一名实际年龄有50岁但外貌异常年轻的女子。目前自称是自己儿子的姐姐。经营着的餐馆好像同时有着什么别的功能。
◆◆安定的(?)替身设定
尽可能原著向的替身,嗯……尽可能。原著的替身也有很多看起来一点也不替身嘛。
As It Never Was(……真的翻译不出来)
破坏力B-速度A-射程E-持续力E-精密性A-成长性E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左右不对称、正中有一道拉链将两边分隔开的人形。
能力:设定“概念”之前可以拿起物品。设定“概念”的做法是,将两个恰恰相反的概念(相加为零)赋予双手(此时已经持握的物品也算是双手的延伸),之后同时令双手接触到两个目标,两个概念就会分别作用在目标上。但如果其中一边没有做到“同时”,或者目标不足以承受这一概念,剩余的失去目标的概念会作用于自身。
备注:《Everything Remains : As It Never Was》是Eluveitie的一首歌。
本体:一名大学生,前者之子,但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Die Another Day(择日而亡)
破坏力D-速度E-射程E-持续力A-精密性E-成长性E
类型:同化
外观:附着在本体背后的一幅等身尺寸骷髅刺青,线条略有凸起,这些线可以通过身体接触钻入他人体内造成破坏。
能力:本体遭遇的所有非自然死亡都会被逆转,并且变得更容易死于同一原因(更容易意味着:毒药的致死剂量减半/致命失血量减半/高处坠落的话致命高度减半等)。被其替身杀死者会呈现出本体此前最后一次死亡的死因。
备注:刺青的想法毫无疑问就是七部十一人小队的【Tatoo You!】,而线体的设定多少是有想到徐伦(完全不一样啦)。Madonna的歌……本来计划使用的命名是歌词感觉更加剧透的Born to Die(Lana Del Rey),不过本着同一个歌手或者乐队只上榜(?)一次的理念,换成了名字含义相似的现在这一首。顺带一提,还真是完全被【The Grateful Dead】克制的替身能力啊。
本体:一名起初是为了复仇而入行的杀手,性格懦弱而缺乏决断力,总是日夜为可能被追查到而担惊受怕。在打算杀死仇家的那次行动中失败濒死,结果觉醒了此替身。
Radioactive(电离辐射)
破坏力C-速度C-射程E-持续力B-精密性D-成长性D
类型:小型复数
外观:柔软的小圆盘,贴服在物体表面爬行,出现在本体的影子里,其位置会跟随影子一起移动。但当影子交错时,圆盘会被新的阴影带走。在本体影子里发出微弱蓝光,在他人阴影里发出微弱红光。
能力:缓慢地破坏原子,利用所得的基本粒子重新制造出放射性核素,多余的粒子则被摄入并借此分裂增殖。即使替身从寄主体内被清除,已经制造的放射性核素也不会消失。其代谢速度与寄主的呼吸相关,故呼吸加快时放射性核素的合成也会加快,而窒息能清除体内寄生的电离辐射。要清除已经产生的放射性核素则需要在不清除该替身之前接受辐射,这时替身反倒会将外来的辐射与自身制造的一起分解。
备注:说到复数小型替身当然参考了【金属制品】。圆盘则是第六部令人争斗的【幸存者】的外观。这是Imagine Dragon的一首歌,歌名和能力之间的关系真是一目了然。
本体:一名平时总是在使用放射性技术但非常害怕辐射的生物实验室技术员。
Moonchild(月婴♀)
破坏力B-速度E-射程C-持续力A-精密性B-成长性C
类型:近距离-探查
外观:佩戴眼罩、张着嘴的矮小人型,两耳有机械感的附属器,胸口以下悬垂布料。
能力:用合掌的方式破坏双手之间的物品,该物品被破坏时发出的声音会实体化(也就无法被听到)。将其投入替身口中,声音就会释放出小片段倒序播放的“曾在这件物品周围的声音”(一次倒回若干秒,这数秒内的声音还是正常顺序),破坏实体化的声音则会让它直接释放。如果声音被拿到日光下,会产生小规模的爆炸。
备注:技能设定上,基本就是【回音Act.2】和【蓝色忧郁】的混合体,超明显吧。外观的感觉是【黑色安息日】那样的……同名的歌曲不少,这里取King Crimson的那首。不要跟我说无光M2月之侍从什么的(。
本体:【月婴♂】本体的双胞胎姐姐。被一个在她面前假装和谐的家庭收养。
Hijo De La Luna(月婴♂)
破坏力C-速度B-射程B-持续力A-精密性E-成长性D
类型:精神
外观:佩戴口罩的矮小人形,有着蛇的下半身,可以将身体沿着蛇身分离和转移。
能力:所圈起的范围内人与人之间无法产生信任。替身的蛇身部分可以潜入地面,上半身则无法长时间潜入,只能迅速从地下通过。当Nyarlathotep在这一范围内发动时,其造成的“信任”效果优先于月婴造成的“不信任”。
备注:造成不信任参考了六部造成争斗的【幸存者】,这个替身被我参照了相当多次。而沿着蛇身分解自己的身体则是参考了七部【喔!寂寞的我】。翻唱版众多,想来想去还是写原唱吧……原唱是Mecano,虽然我自己歌单里的是莎拉布莱曼版。这首和King Crimson的Moonchild气氛都是安静但有点神经错乱感(赞美意味),相比之下这首更……黑?能力基本是neta了歌词的故事。
本体:【月婴♀】本体的双胞胎弟弟。收养他的家庭表面和睦,但在他年幼时,每个人都因为没有顾忌他的存在而被他认识到了彼此欺骗的一面。
Roundabout(环行路口)
破坏力B-速度C-射程D-持续力C-精密性C-成长性E
类型:近-力量
外观:一个头部是圆形标识牌的人型,两面分别是“环行路口”与“禁止通行”,颈部能够360°旋转。也可以化身为一个交通标识牌。
能力:标牌指示着射程的分界线,外侧看见的是“环行路口”面,里侧看见的是“禁止通行”面。射程内看似原来的道路,其实是从原地螺旋上升的异空间,穿过这一界线的替身使者,其替身与环形路口置换而变成标牌。本体必须站在圆心位置,且如果本体视野移动,异空间里的景色也会移动。如果被捕捉的对象一直前进,他最终会(因为超出射程)从半空坠落,落点仍在射程之内,也就是重新回到该环行线起点。只能捕获一人。
备注:替身排除明显是参考了【镜中人】。化身标牌这样的日常物品有参照化身插座的【巴斯特】,把替身变成标牌则是【欧西里斯】把赌博对手变成筹码的延伸。Yes!的那首Roundabout。用原作ED我挺拼……不不不真的没有人觉得这首歌的词写的是个STK狂魔吗?
本体:一名有着强烈控制欲和占有欲的便利店女店员,STK狂魔(。
O Fortuna(哦!命运)
破坏力E-速度A-射程C-持续力∞-精密性B-成长完成
类型:曾经是装备型,现在已经失去本体
外观:博物馆里的一套古代弩,弦上的箭只有替身使者可以看见,发射后的箭立即消失并回到原处。
能力:如果有人在它所指的路径上谈及“命运”就会使它发射。伤口会立刻愈合并留下一个印记,不同的印记随机吸引好运和吸引厄运,但从外观不能区别。被吸引来的运气会使印记不断变大(初始是硬币大小)。失去印记所在的这部分皮肤可以彻底将其抹消。一人身上可以存在多个印记。
备注:对运气的吸引可以参照【D4C-Love Train】,虽然是效果缓慢温和的版本。这首不用我多说了吧,布兰诗歌。
本体:已经死亡,旧主不明。
Sleeping Sun(沉睡太阳)
破坏力E-速度无-射程A-持续力A-精密性E-成长性E
类型:装备-精神
外观:一个喷漆罐,当本体在无人目击处使用这一替身时会喷出“一双紧闭的眼睛”的涂鸦。在有人的地方只是个普通的能正常使用的喷漆罐而已。
能力:只要身处在没有被阳光照亮的地方目击到了这个涂鸦,对象就会陷入绝对消极的情绪之中,包括压抑感、绝望感甚至自杀倾向等等,并且思维速度降低。这些症状在黑暗中是进行性的,接受阳光能使症状减轻,完全恢复后即使再走进黑暗也不复发。仍然受到影响的对象会无意识地复制这个涂鸦,例如在纸上涂写,这些复制涂鸦以及原物的照片也使看见的人陷入消极,但离开视线之后效果立刻消失。多人同时目击该替身的场合,效果会因平均分配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而削弱。喷漆使用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制造。
备注:【护霜旅行者】的喷雾罐喷出像【天堂制造】一样看见就发动的,效果如【虚度的下雨天】的精神攻击,然后像【紫烟】似的见光死。虽然这么设定出来但不知为什么特别的SCP系。根本是个模因污染吧。另外,虽然喷漆喷出的是肉体的一部分,但本体奇怪地通过这一行为能获得精神上的轻松感,就像把负面情绪转嫁给了别人一样。
本体:一名在接受心理治疗的男性街头艺术家。
Another Level(越层)
破坏力C-速度A-射程D-持续力B-精密性C-成长性D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一个风格上给人以“实验员”印象的男子,颈部有着螺旋元素周期表的图案。
能力:被它击中的物体,一种元素会变成周期表上相邻的另一种元素。但打在生命体上不会有任何反应。判定是冲击力,固体的话普通的打过去就好,液体大概需要从高处跳下来才能提供足够的冲击,气体则是无论如何都不行。
备注:能力上在原著没有参照物的替身,不过装饰上参考了白蛇(哪里看得出来)。又是乐队,其实我尽量避免用乐队了……太容易撞……但歌名也很容易ry
本体:一名医生,过去工作的医院里曾经发生过护士粗心用错了氯化钠和氯化钾注射液导致的医疗事故。
Illusive Consensus(虚幻共识)
破坏力B-速度D-射程E-持续力A-精密性C-成长性B
类型:同化-精神
外观:与一间房屋同化,房间里所有无生命物品显示出白色,就算染上了别的颜色也会自我清洁。
能力:房屋内层墙壁是有生命的,可以变形活动。房屋之内发生的所有痛苦(无论生理还是心理的痛苦)都会变成愉悦,原理可能与麻药是相似的,但没有戒断反应。走出房间后愉悦会消失,由持续性的伤害(例如尚未愈合的伤口)造成的痛苦会恢复。如果多人一起进入房间,则他们受到的作用还会相互叠加,并且人际关系异样和谐。在与Hijo de la Luna引起的不信任对抗时,善意判定优于不信任。
备注:基本是六部的那个房间【幸存者】和五部小说制造麻药的【狂躁抑郁】的混合,虽然写出来之后被说像寂静岭4的某房间……反正我也没玩过寂静岭。替身本打算简单粗暴地叫做White Room(Cream的歌曲),不过room这个单词在后面的另一个替身上用了,身为一个优秀的强迫症我……嗯,现在这首歌是Epica的。另外,这个能力是比较著名的一个概念但我忘记叫什么了,快乐箱?说的是如果有一个箱子,只要按按钮就能让里面的人的大脑感觉到最强烈的幸福感,真的有人能走出来吗?涉及到认识论之类的一大堆东西我对这个不太懂啦不过反正就是这样的替身。
本体:经营着奇怪商店的店主人,这间房子是里面的经营项目。物理主义者。认为幸福就只是大脑中产生的一系列生物电活动的总称。曾经是心理医生。
Chasing Pavement(追逐人行道)
破坏力C-速度A-射程B-持续力B-精密性C-成长性E
类型:远-自动
外观:一名身穿超短裙、骑着机车的女性,长方体的头部四个方向上各有一只独眼。
能力:在本体指示对手真名或相貌后即可对该对手紧追不舍,在平滑地面的追击速度能超过一般A级,但上台阶只能用特技方式慢慢登高。不过,它会自动选择最优路线,例如在该楼的另一出口堵截目标。如果追击过程中遇到同名的或者相貌一致的目标,可能向错误的方向追去。机车前灯处是一挺多管机枪,不过发射的机会并不多。
备注:这个机车骑手的外形当然是虹村小姐的【地下行者/完美天生】。装载机枪是参照了【航空史密斯】,当然啦,市区战本来是用不到机枪的。嗯Adele那首歌。又是个我家很少见的暴力替身……题外话一句,我觉得物理攻击其实应该意味着利用物理理论的攻击(x
本体:一名老妇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只是个普通老太太但年轻时是警探助手。
Roads Untravelled(未经之路)
破坏力E-速度E-射程C-持续力B-精密性E-成长性E
类型:分裂-未来探知
外观:若干个在胸部用连杆连接在一起形成立体的薄片人形剪影,靠中间的切片上绘有器官的剪影。
能力:在遇到选择时撕下一片代替本体“尝试这一行动”,并在本体眼前以快进式播放演示出该选择的结果,多次撕取可以多次尝试,当本体作出决定后,撕下的薄片就会回归到替身。如果撕到了画着心脏的最后两片,本体会受到伤害。
备注:出处Linkin Park。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参考。非要说的话,外观可以分解但撕到心脏就会有生命危险是徐伦的【石之自由】的设定。
本体:一名严重选择障碍的男青年,程序员。
Smoke & Mirrors(烟雾镜)
破坏力B-速度C-射程E-持续力D-精密性A-成长性C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体表漩涡状图案的人形替身,外观并没有什么特殊。
能力:用力将两件物品“砸”在一起,它们会交换一件属性,例如“木板”和“铁棍”可以交换可燃性,变成不可燃的木板和可燃的铁棍;或者是交换导电性,变成导电的木板和绝缘的铁棍。当其中一件物品被暴力破坏时,另一件物品会冒出烟,同时两者属性一起恢复原状。必须双手各抓一件物品用力往中间砸所以抓不住的就没办法了。生物也是OK的。
备注:同名歌还是有很多,光是我歌单上的就有两首……这是Lifehouse的那首。虽然歌名本来的意思是掩饰真相之类的,我,就是,故意翻译成烟雾镜。
本体:一名单身的自由撰稿人,业余魔术师。
Nightrain(夜车)
破坏力A-速度A-射程A-持续力C-精密性E-成长性D
类型:远距离-操纵
外观:一列通体漆黑的老式蒸汽火车,被锁定的目标周围半径3米可见铁轨,不是一条而是许多条交叠盖满地面。如果火车驶入铁轨的范围之外,它就会暂时不可见,直到下一次从某条铁轨上冲出。
能力:有自动索敌能力(判定是心跳声)。以A速出现撞向目标。被车头撞击的目标不会受伤而是会穿入车体内。当两个目标上车,这些人和生物会疯狂地互相拼杀;第三个目标上车则会让第一个目标落到车外。此外该火车可以逆行,逆向行驶时撞击的目标会受到巨大的伤害。天亮之后,火车和铁轨都会消失,车内的人(以及其他生物)重获自由。
备注:互相争斗还是参考了六部的【幸存者】,索敌能力在五部很普遍,车类的形态跟【命运之轮】差不多的感觉,吸入新对象之后排除旧对象的规则来自四部【超能平底锅】。怎么说呢,又是个SCP系的替身,不要走到开阔地带就好啦……出处Gun N' Roses。
本体:一名出租车司机,偶尔也为地下交易运货。
Dirty Little Secret(肮脏秘密)
破坏力-速度-射程-持续力-精密性-成长性
类型:远距离-分裂-自动
外观:外形是一棵植物,五瓣的花是肉质的,外侧沿花瓣中轴线有一排倒钩,内侧密布细小的尖牙。茎和叶扭结形成粗大的藤蔓。在分裂时,它会弹出一颗梭形的种子,这颗种子实际上是一朵五瓣闭合的花。
能力:当有人对它的持有者说谎,它就会寄生在那人的喉咙里;对它的宿主说谎时,它会分裂出一只(一颗种子),并寄生下一个对象。如射程范围内有其他植株,被寄生者必须一刻不停地与其他人交谈,否则就会开始自言自语地抖露内心深处的秘密。这件秘密对于被寄生者来说越是不可告人就会被重复越多次也越大声。
备注:很明显原型是五部小说的【巫毒娃娃】对吧。外观稍微参照了猫草。嗯说起来这个替身能被暴力破坏和取出所以问题不大(?)……Sarah McLachland的歌。
本体:一名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不断追查着这座城市里的罪恶。
Slow Dancing In A Buring Room(火场慢舞)
破坏力-速度-射程-持续力-精密性-成长性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一名燕尾服男子,双臂尺寸不合比例地几乎垂到地面。
能力:在射程范围内,对手每次接触到实体的物质都会使接触的这小一块地方的摩擦力消失;也可以由替身主动接触物质消除大范围的摩擦力。同样,替身可以通过主动接触赋予摩擦力,使对手仅仅是在空气中前进都必须克服巨大的阻力并且产生大量热能。
备注:没有参照物。出处John Mayer但是……这个替身也可以叫做,我的滑板鞋。摩擦摩擦摩擦摩擦(ry
本体:一名女性建筑工程师。
Never Had A Dream Come True(梦想成空)
破坏力E-速度B-射程C-持续力E-精密性B-成长性D
类型:近距离-力量-未来?
外观:一只手。就只有一只手。尺寸大概是人类的手的2倍。
能力:在射程范围内(即本体听力范围内),一旦有人说“当XX的时候我就XXX”,该替身就会播放一小段提示音(实际上是是全家便利店的开关门提示音),并且在说话人眼前竖起五指并拢的手掌。本体可决定是否插旗,要在提示音结束之前完成。如果插旗成功,XX就会变得绝对无法实现,从而使XXX也不可能发生。如果这里的XX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例如“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就会杀了你”,明天无论如何都会日出),则“我”将会遇到意外事件(例如被天降陨石杀),最终结果同样导致无法实现XXX(杀死“你”)。
备注:根本是为了插旗的搞笑能力(ry)歌曲不用多介绍了吧?
本体:一个阿宅……。故事里的搞笑役担当。
Step Off(翻译力用光了对不起)
破坏力C-速度D-射程B-持续力C-精密性C-成长性D
类型:装备
外观:一根有五官的棒球棍,表情看起来是嘲讽脸的样子。
能力:使劲挥棒。对自己有恶意和自己厌恶的东西,例如替身攻击、隔壁飘过来的难闻气味、人们看好戏的眼光、柱子上的一只蟑螂,都会被打出去。而其余那些东西,例如上边趴了蟑螂的那根柱子,还是安然无恙。
备注:没有参照物啦。不过灵感是来自于跟人讨论黄镇能否防止茸茸踩到香蕉皮(x
本体:一名女学生,运动型的红发雀斑假小子,les,非要说起来是P(……
Redemption Day(救赎日)
破坏力B-速度E-射程A-持续力D-精密性B-成长性E
类型:远距离-半自律
外观:由锁链绕在十字架上形成的粗糙人形。
能力:可高速弹射出锁链,锁定的对象是“罪恶感”。锁链可以转弯,不能穿过实体的物质。击中对手之后即在对手身上形成铁环,然后开始回收锁链以高速拖行被捕获者。如果对手有针对某一部位的罪恶感(例如用手杀死了某人或者用舌头诋毁了某人),铁链会精确锁定该部位;如果没有,则默认击中颈部。一个部位不会被击中两次。
备注:分解成线体(锁链)还是参考徐伦的【石之自由】,利用对手的罪恶感这一点则是参照了【心锁】。day这个词又出现了我简直难受……总之出自Sheryl Crow。
本体:一名幼年时遭遇过熟人犯罪的性暴力受害者,后来搬到这座城市,隐瞒自己过去的事情继续读书,但当年的事情仍然被不知什么人私下流传开来。
Stand(不我真的不想翻译,非要翻译的话它就叫替身)
破坏力C-速度C-射程C-持续力C-精密性C-成长性A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一个表情痛苦扭曲的人形,表层为白色条纹(有部分白色的附属物),下层分别填充有五种不同颜色的(相对表层来说是凹陷的)色块。
能力:五种不同颜色的色块分别代表五个基础值之一,落在范围内的攻击能量将被吸收并增强替身该方面的属性,吸收的能量可以储存。完全耗竭后,替身能力又回到初始的5C。攻击白色部分则不会被吸收。不过,通过白色的部分能放出储存的能量,达到抵御对手攻击和强化自身攻击的效果。
备注:其实本来打算按照【黄金体验】那样做成制造+反弹系?不过因为初稿实在是太黄金体验了,所以改成了现在这个。关于凸起的白色条纹,就是KC身上的格子那种。名字是我最早会唱的英文歌之一,Jewel的Stand,歌词……嗯……从故事背景到这个角色的背景都差不多如歌词所述。但是一个名叫替身的替身总觉得哪里很逗啊!
本体:一名长期受到家庭暴力伤害的未成年人。
◆◆后记
为什么还有后记啊。嗯最后一个是主角属性。性别还没确定呢。
这个背景总让我觉得少年会戴上面具穿上紧身衣化身为“替身侠”然后致力于消灭这座城市中的罪恶,不过那就根本画风不对了啊……
最后这真的是个SCP系/都市怪谈系/克苏鲁系的故事。
不对,这是个,关于人生的故事。
……
不要问我为什么主角连性别都不确定配角已经连名字都想好了这种问题!当然是因为有名字的两位配角就是每次设定新世界观的时候丢进来的测试机1号和2号!超明显不是吗认识我的人都知道(ry
还有我真的差点把Metallica的The Call Of Ktulu给放进来。昨天直接点了播放他家的全部音乐,听着听着抬头一看哎妈呀……我就是没想到听Metallica也有机会掉san,果然是前几天每天听的都是Lovecraftian的关系吗……想一想认真看克苏鲁神话的队长,不,想想围在没交水电费的黑暗的出租屋里借着外面的街灯跑COC团的暗杀组,超萌!?
真想把整个热情塞进这个故事里来反正这座城市也有黑帮组织。
不,等等,再加上Prime One……
(这个人已经放弃治疗了。)
◆◆都跟你说了这是JOJO同人设定
所以没有几个叫JOJO的角色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对吧。不要吐槽为什么后记的后面又冒出来一组……呃我歌单还没用完所以……(什么理由)
这一组替身的外观全程(半数以上)在致敬,那啥,King Crimson。我就不明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大概我是受到了Unlight的影响(←等等到底为什么)。
Viva la Vida(别让我翻译了,谢谢,谢谢)
破坏力B-速度A-射程B-持续力D-精密性B-成长性A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体表大部分金黄色的人形,脸部和手是白色。外观有点木偶人的样子。戴着一顶介于马戏团小丑帽和王冠之间的帽子。手心画着一个螺旋符号。
能力:从被击中的地方扯出一根丝线,拉扯这根丝线就可以控制其动作;另外手心的螺旋符号可以印在其他的表面上,接触到这个符号也会扯出同样的丝线;如果被打在或者印在头上就是精神会受到牵引;这些线可以切断别的物体,但不能切断其所连接着的对象。对线的攻击会转移到近处的实体物质上。
备注:其实是黄衣王啊我相信我不说就没有人看得出来吧……《黄衣王》里边有一篇无关主题的段子也提到了小丑……三重neta我自己都醉了(x能不看备注找出三重的人估计一个也没有,这种纯粹的自我满足的厨向233(总而言之是没有能力原型的。
Viva la Vida Requiem
破坏力A-速度A-射程A-持续力A-精密性A-成长性C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上者的复杂化版本,手持短杖。
能力:在Viva La Vida的基础上,其手杖及丝线所划过之处,连时空都会被切断。这些断口随时可以依照其意志愈合和重新被撕裂。切开的时空允许【廷达罗斯猎犬】穿出。甚至时间系和因果系的能力也会受到被切断的时空的阻隔。当一块时空被封闭,它将成为一个可以重新被定义规则的“领域”。
备注:进一步成长后甚至可以沿着的领域裂缝行动而回溯时空。
本体:Joker Joestar(玖卡·乔斯达←哎呀我不是故意翻译成FSS那什么星团的),平时隐去姓氏自称Joker。被他的好朋友们亲切地称作JOJO。经营着包括赌场在内的一家大型综合性娱乐中心。多重人格者,里主角Jester(。
Human Nature(天性如此)
破坏力E-速度?-射程C-持续力C-精密性D-成长性D
类型:同化
外观:一支紫色的吹管乐器(实际上是将所依附的乐器变成紫色)
能力:听到吹奏的人会无法阻挡地去做自己真正想去做的那件事情。如果被其他人使用,它会狠狠咬那个人的嘴。
备注:MJ的歌其实这首我不太听啊它就是刚好在我歌单上……嗯,没有原型。
本体:外号Clown。兼职DJ,偶尔也会现场出来演奏。意外年轻的长相,几乎可以说是娃娃脸。个性让人感觉“这家伙会是个完美执事”。
Carnival of Rust(锈蚀嘉年华)
破坏力A-速度A-射程B-持续力D-精密性B-成长性D
类型:远距离-半自律
外观:黑色,细长的人形,戴着一顶与体型极不相称的巨大软帽及缀铜铃的头巾,有着如同剪刀刀刃似的锋利尖锐的手指。
能力:在屏幕之间穿行;或者仅仅通过屏幕传递信息。被替身切割屏幕里的画像会造成迅速的腐蚀(无论是人类、生物还是无机物),物品本来的“色彩”会从腐蚀处快速流失,同时造成扩散的疼痛,直到切割停止。也可以部分钻出屏幕直接物理攻击。
备注:歌是Poets of the Fall的。能力参考吉良吉广的【Atom Heart Father】。外观有点参考黑色安息日什么的……啊这个替身其实很适合叫那个名字啦……
本体:Arley Queen,外号Harlequin。女调酒师。通过替身和摄像头监控整个建筑。
Turn The Page(别逼着我翻译它)
破坏力C-速度D-射程C-持续力C-精密性B-成长性B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一个身上有着多普勒效应似的竖条纹的人形,胸口有一个圆形的孔,环绕着两个循环箭头。右眼是一只时钟。戴着一顶大礼帽。
能力:使周围生物在10秒内的动作倒放再正放,循环播放最多3个循环,速度可调节,本体可以在循环中随意行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只有本体有关于它的循环次数的记忆,但造成的效果仍然是重复了3次的效果(例如烤化布丁表面的焦糖的甜点师会发现焦糖被烧糊了,时钟也过去了3次的时间,录像也会留下证据)。最近觉醒了使时间逆流不多不少刚好3秒钟的能力,逆流幅度正在成长。
备注:总算塞了一首Metallica进去我圆满死(圆满个头)。时间系能力不做boss也不做主角有没有觉得很浪费233反正就是个时间系的能力啦别问233
本体:外号Cheater。赌场的荷官。除了喜欢把赌博的事情挂在嘴上,勉强还算是个正经青年……勉强还算?也会偶尔表演魔术助兴。
Subterranean Homesick Alien(异星旅人)
破坏力C-速度B-射程D-持续力A-精密性A-成长性D
类型:一体化
外观:几乎就是本体的外貌;身体的一部分可以融化变成不定的形态。
能力:变形自己的身体并用变形后的身体攻击;利用变形使自己充当其他工具,或者通过狭缝,或者(粗略地)伪装成其他人。
备注:Radiohead。呃……就是那个外星人嘛你看我连名字都这么取了(?)不过是稍微混进去一点【石之自由】和【护霜旅行者】的版本。
本体:外号Trickster。人如其名就是个职业欺诈师。由于连指纹也能改变,DNA也无法鉴定,至今都没有留下作案证据。
Sympathy For The Devil(怜悯恶魔)
破坏力B-速度A-射程C-持续力C-精密性B-成长性E
类型:近距离-力量
外观:有角和尾巴,其他部分仍然是人类的形态。
能力:改变自己体表的颜色,与自己体表一致的颜色会互相吸引,相反的颜色则会互斥(自己除外),距离越近作用力越强。即,同色的物体加速飞向彼此,而反向的减速分开一定距离后落地。变色可以通过把某个物品放进自己(替身)的眼睛里来精确地吸取和储存,并通过手指将已经吸取的颜色注入给别的物体。有多种不同颜色的物体不会被判定。
备注:The Rolling Stone。这个替身就算不改变颜色,配合Carnival Of Rust也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把自己变成黑色就好。没有原型和参考……不过好像以前看到有人设定过类似的替身……不过这个也不算难撞。
本体:外号Juggler。酒吧的舞者。自己的战斗力也不错,比起单纯替身战,配合近战再配合其他小手段更符合他的喜好,不过根本是懒得战斗的类型。
All Around The World(周游世界)
破坏力D-速度E-射程B-持续力C-精密性C-成长性C
类型:远距离-操纵
外观:一个背后插着发条的人形,体表分布着拼图似的纹路,两眼的高度覆盖着一轮由单列拼图构成的眼罩。只有单脚,行动缓慢。
能力:自身旋转时使大范围内圆形的物体都开始绕轴旋转,这些物体的角速度保持相同大小,方向则可以不同;本体在发动替身后触摸过的物体也会开始旋转。边缘规则起伏的圆形例如齿轮也会旋转,不规则的例如有把的茶杯则不会旋转起来。在旋转的圆形物体的圆周范围的球面内,重力指向轴心的反方向,重力大小取决于直径的大小。多个球面相交时将会发生干涉,如果重力足够大,进入这些球面范围内的物体最终将会被停在球面交界处。其自身一开始只能出现在圆心的位置,并且会变得恰好适合这个圆的尺寸。
备注:Oasis。非常依赖环境的一个替身,不过由于其本体刚好在旋转餐厅……,变成了非常麻烦的替身。没有原型和参考。
本体:外号Ke-keeper(其实是钥匙管理员Key Keeper的意思)。白天是餐厅专门负责甜点的菜单与配送的侍应生,晚上酒吧营业期间也去那边做舞者。非常擅长钢管舞。除了背熟的内容(例如菜单和点餐用语),平时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好像有点结巴,只有动作流畅异常。
The Battle Of Evermore(永恒战役)
破坏力E-速度E-射程E-持续力A-精密性B-成长性A
类型:复数
外观:肉眼勉强可见,会被误认为砂粒的大小和外观。存在于血液循环系统中。仔细看是多刺的球状伸出两个小扳手似的胳膊。
能力:拥有无法被破坏并且可以清除所有外来异物(不仅仅限于病原体)的免疫系统,以及即时修复自身损伤的修复系统。也就是说不会染病、细胞不会癌变,甚至于不会衰老。接受来自他的输血和器官移植则会造成健康人的遗传逐步被改造得与Joshua一致,最后会成为Joshua遗传上的复制人。不过如果是将死之人或者新鲜的尸体,注入的量也足够精确,这样做能够挽回对象的生命。
备注:歌曲来自Led Zeppelin。靠这首歌超好听我要推荐虽然开头那一小段前奏总让我想到西游记()不对,我推荐上面提到的每一首歌,还有我的歌单这下是真的用完了(手动黄豆再见)大概是没有参照物的一个替身……真的很不替身的感觉啊不过反正就是这样。
本体:Joshua Joestar(约舒亚·乔斯达),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性别……?
◆◆后记2.0
后记2.0听起来简直就是什么……
XX设计案-副本beta·改·最终版我他妈再也不干了2.0微调修正决定稿(2)【。
反正就是这样,这次真的全程致敬KC而且所有人塞进一首歌但是我不打算拆出来同好这种事情是看缘分的(。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想把整个Passione丢进来,啊那丢进来也没关系,相信他们会相处良好(你。
这里的Joestar说不定是反派啊。说不定。反正乔家反派也不是第一次了(斜视乔尼x
总而言之这个……基本上是赌场酒吧饭店一体化的场所(名字还是XXX酒店那样的)稍微有neta一下无光马戏团……
主要以黑白漫画社的成员们组成的小组,主要以一个传统魔幻世界为背景进行创作。
头像和名称说明一切。
不要查我水表。
想起来了就赶紧填了坑。顺手推首歌: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054985/
给我亲爱的某某:
落雨了。
最近这儿一直在下雨,雨水时大时小,落下时形成一道道直线,将所有的东西都冲刷殆尽。
我是否有说过呢,这里已经开始了崩塌。原本我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和你相比一切都是小事,但雨水冲刷的痕迹太过明显了,我可以从肉眼清楚地看到那些山川和森林正一点点褪去颜色,与早已失去颜色的天空融为白色的一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颜色在这里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我见过一位从不打伞的路人,他的身影显得轻飘飘的,然后就在下一个街角,他兀自地走入了白色的背景之中,化为了吞噬这个世界的力量之一。
今天雨也依旧没有停,我刚刚出门回来,现在正拖着湿淋淋的衣物站在房间中央,雨水带着虚无的白色落在木地板上,滴答声盖过了木板的吱吱呀呀。
我没有打伞。为什么要打伞呢,雨天打伞固然是保卫自己的手段,可对于那些雨滴而言就有些失礼了。像是不远千里前来拜访的客人刚一敲门,主人就支起雨伞,将对方拒之门外。多失礼呀,我可不想那样。
当然,也不是白白地就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懂礼节的人,说白了,我只是单纯地想淋淋雨。那些雨滴像是一颗颗不能立刻致命的子弹,从天上直直射入地面,有些落在了我的头上,等待着更多的同伴聚集力量来杀死我,有些则落在了地上,在积水处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蹩脚的作家一定会觉得那些圆圈有着某些哲学上的意义,我不好点评什么,只能说,它们的确很圆。比用最精细的圆规画出的圆还要圆上好几倍,不知这样的形容你是否能理解,总之它们圆得很完美,我想不出世上有比它更圆的东西了。命运?人生的轨迹?那些虚空的东西只应该融化在背景里,它们没有颜色,它们不应该被称为“存在”。
我在一片废墟上坐了一会儿,雨水落在我身上,也落在它们身上。当然,比起我,它们承受了更多的雨水,因此当我离开时,砖瓦的褐红色已经融进雨水中,它躺在地上的积水里,看上去就像是死者流出的血液。
然后我见到了伯爵先生。他拄着一根已经开始褪色的拐杖,带着他的黑色礼帽缓缓地从雨中走来。今天的他非同寻常,他只有一个人,也没有撑伞,平时在他周围的那些员工都消失不见了。那当然是逃回家了!他哈哈大笑地说道。也对,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没有人再有闲情逸致去赌博了。
我们两个结伴在雨中走了一段路。终点是赌场“红宝石”,但如今的她已经不似以往。没有了那些疯狂的赌徒,这个地方迅速地老化了,像是吸血鬼久久未能吸食到新鲜的血液,逐渐地就干瘪枯萎下去了。
嗬,嗬,看看这地方。伯爵先生啧啧嘴叫嚷着,拐杖在他的手中挥舞着,仿佛一条不安分的蛇。
这儿的确是破败了。雨毫不留情地落在原本的钢筋结构上,只一滴就带走了一片金属的反光,我一点一点地看着白色上涌。霓虹灯板所绘制的“红宝石”三个字被散乱地丢弃在地上,雨水也一点一点带走了它们身上陈旧的颜色。先是“石”字,青色的印象在我的脑海里被白色所替代;再是“宝”字,五光十色的摧残反光被白色的雨水狠狠冲刷;最后是“红”,只一瞬间,这颜色就永远的消失了。
现在这儿已经化为了一片空白。
我转头看了看伯爵先生。他冲我笑了笑,嘴角的胡须翘起一个八字,然后他伸手摘下头上的礼帽,提起拐杖,对我鞠了一个躬,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方。
喂,我叫住他,你的妻子和女儿该怎么办!他头也不回,只是发出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支吾声,粗粗的大腿一迈,他走进了那空白。
我想不通。
不过或许我也不用费尽心思搞懂这些,这世界已经玩完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我听见雨滴砸在头顶的木头顶上,看着它逐渐淡去的颜色,我想它应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也一样。
雨水从我的大衣里流出,淌得到处都是,信纸都被染上了深深的灰色。
真是糟糕。我想我不得不得说晚安了,一切都湿漉漉的,真是太糟糕了。或许明早我不会再醒来,或许今夜我就会消失,一切都说不准。
但是面对这样必然的现实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悲伤,眼睛干涩得连一滴泪水也没有,光有这些雨水就已经足够了。
就此晚安吧,我最亲爱的你,如果明日我还能够睁开眼睛,我会继续给你写信的。
晚安,晚安。我最亲爱的赫鲁。
忘了告诉你,落雨的时候,我想起你的名字了。
晚安,赫鲁。
给我亲爱的某某:
最近我在看书,这个世界已经逐渐开始崩塌,我从山上下来时,看见有些建筑像是黄泥一般,一阵细雨就能把它们统统冲走。我躲进了图书馆。
翻开封面时才发现这应该是隶属于私人的图书馆,扉页上夹了一朵我不认识的花儿,黑色的、花叶众多且浓大。再往下翻我才发现那是本散文集。整本书读来平平,只有一句话触动我。
“情人的许诺,他重复了二十次。”那作者这样写着,“他的诺言正如同我对他说‘我了解你’一样无谓,同是空话。”
同是空话。看着这样的句子我就不禁想流出泪水。哭过之后我在老木头上坐下,想着自己的泪水是为谁而流的。为谁呢?为你?还是为我自己?又或者是其他的很多人?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这样无理的空话?有,还是没有?你会如这敏感的诗人一般想那么多吗?我无法揣测你的想法,更无法当面问你,最糟糕莫过于我自认为自己已经伤了你。我是那会想起这话的人,我会承诺,而我觉得你也会说出“我了解你”这样的话。
多么悲伤!多么绝望!
问题还是回到原点。我连你的模样都记不起,又为何会深深相信这自己仍旧爱你呢。我追求你是否就像人们追逐阳光,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一切的程序都是计算之中,如果真的有某只大手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孜孜不倦地打下一个又一个的字,那我们究竟算什么呢?你是否还有着自己的生活,是否在旁人都忘却你时继续着你的故事?如果你发现,就像我现在所想的那样,如果你发现其实自己的生活是断续的,总有那么些时间不知被用在了何处,那么你是否就已经消亡了?旷野下的小花都能不停生长,我们却不可以。就在我写下这些句子时我已经几次三番地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时常日夜倒转,凭空多出来的几行字,跟我的上文完全搭不上边。
我觉得我是被操控着的。在某个地方,甚至不是这个世界,也不是你所在的世界的某个地方,有个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我们的故事却要依靠它才能够进行。
我讨厌这样,就像我之前,在“白色冰霜”时对你说的一样。我讨厌这样,我需要继续前行,我不能让旁人决定我的未来。
我的一意孤行是否伤害了你?你是否像我厌恶控制一样厌恶自由?你是从心底渴望外出,还是被某只手操纵着,从口中吐出了“我愿意”这样的语句?
为什么我又想起了过去?我看到一柄枪直对准我们,我看到那黑黝黝的枪管中吐出一颗长形的子弹,我看到那最后一次,你的金发飘过我的视野。
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过去的片段经常袭击着我,而我却永远都无法记起你的容颜。明明就那么靠近,我不相信我没有见过你的脸,我宁愿相信这是其他的力量阻止着我想起你,总有好事者在更高的地方喃喃自语,随后将你的样子用墨水涂黑。
我想不起一切,我又感觉到了那断续,再次睁眼,图书馆外的天又黑了下来。我看不见你的脸。
我又哭了。
给我亲爱的某某:
抱歉,我已经忘记了你的名姓,时光太过漫长,一条无限延伸的长线串起我们双方,而你的名字已经丢失在了另一个方向。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在这儿,城市与荒原并存,什么都有可能突然从寂静的虚无中冲出来。枪炮与圣骑士,赌场与清扫者,升至是不知那个世界而来的汇率基准,一切都有可能在此出现。
但是,如你所知的那样,我并不觉得恐慌。该怎么形容呢,你应当会明白,即便记忆已经希望,身体却还能如实地追溯回过去曾有过的应激状态,仿佛一切都不曾远去那般。我很清楚的明白我不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离开熟悉的地方,投入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这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那样,即便更换夜空的底色,也仍旧会挂在同一个地点,不分昼夜的反射着光线。
这就是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我仍能明白,与太阳般的你不同,我只是身边浅浅反光的星星。在你闪耀的世界里,我是不会被他人所注意到的。我还能够记起来着的方向,那灿烂的阳光洒在你身上,与你的金发一起闪闪发光,连同你那双金色的眼睛一起,收容起全世界的光芒。而我,只应当作为黑色的背景,融入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之中。
我本想给你写情诗,将你比作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公主,而我便是你身边那位无能为力的执事,只能一身黑衣,无言地对你伸出我的双手。但我忽然记起这似乎与你的性格不合,很可笑吧,尽管我忘记了你的名字,却还能够清晰地记起这些事情,就仿佛名字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一般。我们永远可以被带指,而为我们挂上这些愚蠢标签的便是这些名字,为我们取名的家伙却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丰功伟绩已到手。所以啊,我宁愿称你为我亲爱的某某,也不愿去绞尽脑汁往那什么都没有的回忆里虚构出你的名姓。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我连能交谈的对象都没有,面对他们时我甚至不愿开口。只有面对这书信,回想起你的模样时我才愿意发声,一个人对着信纸边花纹发上半天的呆。
就在刚刚,我刚从那间名为“红宝石”的赌场中,在“伯爵”的眼皮底下逃脱。一切都如往常般,荷官切好牌,我划来一张牌,向上翻开,一如我名姓的“J”显露了出来。
赌博对我而言就仿佛是呼吸空气一般简单的事情,当然,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堵的不是钱,而是时间,我没有要夺去“伯爵”先生存在的意思,但他却对我的时间颇为好奇。都市中似乎流传着在吞噬对方时间的同时能够瞥见对方记忆片段的传言,然而我不明白的是,我究竟有哪些记忆被盯上了呢?是我曾经世界的模样?还是我穿越过不同世界的事情?而我最担心的,还是有关你,我害怕他们从我的记忆中瞥见你的身影。你的身影充斥着我全部的头脑,就算是赌博时我也还在想着你,我拿起第二张牌,方片“A”一如你的模样,暖色冲淡了黑桃的冷淡,我好像在那牌中看到了我们的身影。
赌局当然是以我的胜利告终,“伯爵”镜片后反射出的冷光让我觉得十分不自在。作为交换,他没有给予我时间,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的过去,交换品变为情报,他对我说:
“亲爱的黑杰克先生,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世界的最高处。”
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这世界的最高点似乎是城外山巅上的一座高塔。当然,它只存在于文字中,没有人真的见过它。
不论如何,我还是决定启程出发。我希望,在那没有人见过的塔上,有你的身影存在。
给亲爱的黑杰克先生:
黑夜绝不是毫无希望的,在那夜色之后,有星云在晨曦前闪烁,紫色或红色的光点从距离我们十分遥远的地方长途跋涉而来。我并没有在欺骗您,黑夜是最美的盛宴,对于我们这些迷失了的灵魂而言尤其如是。每当黑夜降临,周身浸于黑暗的空气中时,我仰望着那些星空,逝去的那些故事仿佛又在我身上重生了。尽管它们残缺不全,但它们充满了活力,与将腐的我不同,它们身上散发着露水的味道,又有着爱人亲手调制的汤的温暖。它们驻扎在我身上,于是我便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还能够如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工作制服,与妻子吻别,走出家门上班去。在这夜色中不会再有横冲直撞的卡车,不会再有血泊和泪滴,惟有那些故事常伴左右。它们是那么的鲜活,在我看来,它们比两周前您来到我的赌场时还要鲜活。毕竟它们是活着的,而你我,都不是。
我是知道的,您总是不愿直面夜晚的苍穹,只在掩蔽处度过黑夜,您也曾说过类似于“维洞”的胡话。您毫无疑问是一位懂得玩乐的绅士,而我的“红宝石”将永远为您敞开。就算忘却了一切,迷失了自我,“人性”这种可笑的东西果然也不会消退。我会在这儿等着您的,我不需要无用的金币,我在这儿等着您前来,将时钟的指针再次调正。
伯爵
扭曲怪的精神病院,都是短篇
Trigger Warning
BL,R17,以及可能讓人不適的許多情節。
亨利·馬克奎恩站在庭院裡。
他父親正坐在門沿上,吐出一圈發白的煙,煙蒂已經在父親腳下堆成了小山。過期了有半年的番茄罐頭和舊輪胎堆在外面,幾乎把院子填滿。墻角有一輛競技自行車,從幾年前瑪吉摔斷腿開始,就沒再用過,所有人都覺得車子已經生鏽了。一盆天竺葵倔強地長在雜草堆裡,乾涸的土盆裡也被雜草殖民,兩者在等待誰會先為缺水而死。
亨十七歲,再過幾個月就十八歲,要高中畢業了。他長得不高,但也說不上矮,在高中橄欖球隊裡做跑衛。學校裡沒什麼人喜歡,但也說不上惹人討厭,有一些朋友會在比賽時喊他的名字加油,但不多。
“你們學校那個小子。”過了一會兒,父親把煙頭扔到地上去踩了踩,“很有錢那個,他是不是要去加州讀書了?”
“哪個?”亨問。
“送你球鞋和VR眼鏡那個。”
“他叫尼爾。”亨說,“怎麼了?”
“你們打算畢業之後出去玩玩嗎?”父親問道,他晃著手,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嗯,大概會和他慶祝一下吧。”亨利回答。
“但不要旅行,你知道,我們付不起錢。”
“不會,我們只會在鎮子裡轉轉,然後去吃點漢堡什麼的。尼爾也不喜歡旅遊。”
過了一會兒,父親又說:“讓他多送點東西,送點值錢的,對那種小孩來說,一百美元不算什麼。”
“可那是生日禮物啊!爸爸。”
“不不,讓他送畢業禮物,你們要畢業了。這值得紀念,聽我的,孩子,他們很有錢,這點錢對他們不算什麼。”
“但禮物是禮物。”亨說,他覺得煙味有點惡心,想回屋裡去了,但被他父親踢了一腳。瑪吉坐在客廳裡,聽著他們的對話發笑,肥厚的雙層下巴上掛了熱狗的油脂和番茄醬。電視裡還在播卡通節目,小弟弟奧斯卡躺在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今天是禮拜五,他沒去上幼稚園。諾亞還在臥室裡睡覺,他在一家店裡守夜班,晚上八點才出門。
沒人怪他們,人都需要點什麼過日子,父親抽煙,母親酗酒,諾亞喜歡在下班後喝止咳糖漿。
亨越過他們,在自己那塊小地方拿出來課本和作業,於《冒險時光》的聲音裡做起微積分的作業,他有點走神,因為阿寶的聲音很吵。奧斯卡在看到無聊的地方時會用腳撥弄他的肩膀,這也搞得亨有點煩,因為在被酒瓶堆滿的茶几上,地方本來就不多。
瑪吉開始吃薯片。
“你怎麼最近這麼努力呢?”
“再不考好點我又要被老師留堂了。”
“那可不好,打工會遲到的。”瑪吉說,她拍了拍油乎乎的手,“但你也不用太努力,你的分數也考不上大學,現在都五月中旬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她說得沒錯。亨的同學已經討論起之後要去哪座城市,但馬克奎恩家還沒收到過一封從大學寄來的信件。
“我想去別的州看看。”亨說。
“老爸不會答應的,你忘了嗎?他為貝卡的事氣得冒煙有半年,現在生我們氣的時候還會拿出來罵。”
瑞貝卡,他第二個姐姐,和瑪吉只差一年半,某一天她去別的州打工,然後再也沒信了。父母最初幾個月沒反應過來,隨後意識到她是徹底消失了,大概不會再回來了。孩子們最開始為她感到高興,但隨後意識到那是背叛。
亨有時候覺得瑞貝卡可能是死了,但更大的可能是她跑了,跑得遠遠的,把這個閉塞骯髒的院子拋在腦後,剩下留在這裡的家人們繼續腐爛下去。他們大概恨貝卡,但也想成為她想得發瘋。在密蘇里州留下來的家人們,他們的血緣比金石都還穩固,親緣比鐵坨都還沉重,他們彼此拖拽,一同下沉,一直沉到地獄底端去。
亨抄錯了數字,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不得重新開始計算:“嗯,那我待在密蘇里,尼爾……他大概也不會去別的州上大學,我可以叫他玩。”
那一半是謊言,他知道尼爾會用別的方法離開,或許是去讀社區大學,反正不是待在這裡。
“你那個朋友嗎?他不是在給你補習?”
“他的出席率太低了,影響了分數。”
瑪吉咬了幾口薯片,沒再說話,大概是因為吃了太多東西,她去冰箱裡拿了瓶可樂才回來。在此期間,亨終於算對了數字。
“既然他們家很有錢,那就沒什麼好怕的,有的是機會重新考大學不是嗎?”
“我不知道。”亨回答,他確實不知道尼爾想不想去考大學,“他十八歲生日快到了,在星期日。”
“你要給他寫張卡片什麼的嗎?”
“我想帶他出去過生日,但沒想好,我覺得他媽媽應該會給他準備生日。”亨說,他看到泡泡糖公主在施魔法,他似乎又走神了,“或許我該去跟打工的店裡要點東西?額,但是我感覺他媽媽會給他買生日蛋糕……瑪吉,你給你前男友送過什麼嗎?”
“想不出來送什麼的時候就去買大賣場裡的領帶,反正很便宜。”
“但那作為十八歲生日的禮物來說會不會太便宜了?”
“隨便你。”瑪吉說,“你真的很喜歡你那個朋友。”
“有嗎?”亨問。
“嗯,你總在提他。尼爾這個,尼爾那個,好像沒了他就不會講話那樣。”瑪吉灌了自己一大口可樂,隨後打了個嗝。
他們倆沉默了一會兒,亨已經做不下去題了,於是跟奧斯卡一起看起來冒險時光。沒過多久,郵遞員來了,瑪吉看了他一眼:“你去取吧。”
“奧斯卡去嗎?”亨問。
他背上被小男孩輕輕踢了一下,於是亨站起身來,不大情願地趕在父親罵人前去檢查郵筒。沒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一些銀行的信,一些沃爾瑪的優惠券,更多銀行的信,垃圾(是誰往郵筒裡放口香糖?),新開的餐館,教會的告知,還有一個體積比其他的信比起來要更大的白色信封。
這封信上寫了他的名字。
亨咳嗽了一聲。他像沒事人一樣把其他的信件倒在餐桌上,自己拿著那封大信封進了廁所。信封的收信人確實是亨利·馬克奎恩,在那裡裝的是一張加利福尼亞社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不是什麼好學校,但足以帶他離開密蘇里。
他把信封對折後回了客廳,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將其塞進了書包,裝模作樣地繼續做題。瑪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因為電視節目開始播廣告了,奧斯卡纏著她玩起碰數遊戲。
那天晚上,馬克奎恩家照常吃了灌裝意大利麵醬拌土豆和香腸,母親喝酒喝得昏昏沉沉,倒在桌邊上沒有起來,亨於是去叫醒了要上夜班的諾亞。十一點過後,已經沒什麼時間做作業了,他隨便填完了剩下的,然後給尼爾發了短信。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拿著尼爾給的滑板出了家門,敲響了瑞德家的門鈴。開門的是尼爾本人。
亨留意到對方的手上又多了些繃帶,似乎是前不久才倉促地貼上去的,最底部的已經滲了血。尼爾總是受傷,有時是脖子,有時是手腕。亨會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察覺到另一些事的關聯,譬如尼爾那位虔誠的基督徒母親,他越來越可憐的出勤率,還有班上的孩子們看他的眼神和那些流言——但尼爾從來不會主動提起這些。
“你受傷了嗎?”亨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他習慣扮演一個傻瓜。
“嗯,我在家裡做飯的時候劃傷了手。”
“今天去學校嗎?”亨問,“對啦,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尼爾說,他把亨推進房間裡,給他倒了杯檸檬水,尼爾的房間很乾淨,被收拾得沒什麼生活感,但比亨家裡要舒服很多。墻角堆著些沒拆開的禮物,尼爾從來沒說過它們是從哪裡來的。
“我被加州的大學錄取了!怎麼樣?都虧了你之前的補習。”亨說。
“太好了,恭喜你——”尼爾難得笑了笑,“這樣看來之前的補習還挺有效果的。”
“是啊,多虧了你,但那所大學是社區大學啦。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我還以為我連社區大學都考不上,所以只投了三所,結果沒想到還真來信了。”
“我就知道。”
“你之後打算怎麼做,尼爾?”亨問對方道。
“……不知道,可能找一所社區大學吧,我的出席率和最後幾年的GPA太低了。”尼爾說,他給亨騰出來一個座位。亨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著腳,他意識到自己的棒球外套似乎對這個房間來說太髒了,於是只坐在椅子的邊上。
他鼓起勇氣問尼爾:“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加州?”
“好啊。”尼爾說,“反正社區大學哪裡都一樣。”
“我聽說加州還很包容!還有很多……你喜歡的,漫畫書,那裡大概也會有。”亨來了興趣,他毫不懷疑,尼爾懂得比他多,但不知為什麼,在尼爾面前說這些事讓他覺得開心,“我們說不定可以一起住呢!或者出來一起玩……”
“那就這麼定吧。”尼爾說,他難得放鬆了一點,靠在亨身上說道,“你身上的衣服又該洗了。”
“真的?”
“真的,有股酸呼呼的汗味。”
“對了,關於你的生日……”
“明天再說吧。”尼爾打斷了他。
他們在尼爾家待了一會兒,主要是一起學習,然後說些學校裡的事。亨總是不得要領,但尼爾會耐心教給他答案的緣由。離開前,亨給他表演了新學到的滑板技巧,尼爾撇著嘴看完了。
“後天去學校?”
“我會去的。”尼爾衝他揮了揮手,目送著他離開。
等亨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諾亞破天荒還沒睡覺。他走進去,想問問今天中午吃什麼,儘管他知道不會得到麵包和土豆香腸以外的答案。過了會兒,他才意識到似乎有點奇怪——大家圍在門口的走廊上,如同圍著螳螂尸體的螞蟻。母親發狂似的趴在地上,不停地扔出什麼東西,他本來以為母親又喝醉了,隨後意識到扔出來的東西是書。
亨的書包倒在地上,裡面的東西翻得滿地都是,在那些雜物裡頭最顯眼的,是放在最上端的白色信封。
“亨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瑪吉說,她炫耀似的將那信封拿起來,仿佛是寄給她的。
“大學錄取通知書,那要多少美元吶。亨,你打工賺了不少錢吧?”諾亞說。
“哦,不是大學——是社區大學。”瑪吉說。
“我就知道,他也沒那個腦子去讀正經大學。”父親說。
“加利福尼亞,那太遠了,你不會去的,對吧亨?”母親問。
“我……”
“去那種地方嗎?太貴了!還是留在密蘇里吧。”
“額,那個……我不知道……”
“聽爸爸的話,亨利。”
“我其實……”
“聽爸爸的話!把那通知書拿來,亨利。”
亨沒有動。但那沒什麼用,諾亞已經把那通知書拿來了,父母對諾亞做過一次,現在輪到諾亞對亨利做了,沒什麼區別,都一樣,這就是家人。父親像一個勝利者,他接過那張錄取通知書,仿佛那是車貸、是借款證明、是保險賬單。
紙張被撕開的聲音比想象的大。父親很快將那張紙撕得粉碎,然後全部丟在垃圾桶,為了不讓人有機會復原,還往上倒了諾亞的咖啡。垃圾桶裡的東西濕淋淋地融化在一起,和蘋果核、香蕉皮成了一路貨色,這場以錄取通知書為主角的鬧劇於是結束了。
諾亞重重拍了拍亨的肩膀,像在安慰自己的弟弟,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幕與自己無關。有一瞬間,亨覺得將通知書遞給父親的仿佛不是他。沒過多久,家人們一哄而散,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有人看電視,有人吃東西,有人在喝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亨坐下來,試著將自己的注意力凝聚到作業上,但他什麼都沒想起來。一些數學題,或許是微積分,也可能是心理學,他該看那個餅狀圖嗎?那個餅狀圖似乎逐漸放大,他眼前似乎只有一個垃圾桶,潮濕、骯髒,帶著股廉價水果腐爛的臭氣,然後那點東西也被染污,化為一片空白。到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在糾纏他。
他想見尼爾。
他出了門,在發生那件事後,沒人攔著他。就像先前說的那樣,尼爾家並不遠。一如往常,尼爾為他開了門,但什麼都沒說,只是把他帶到房間裡。尼爾的母親似乎已經去上班了,房子裡除了不停播放“那個藍色雙馬尾的機器女孩”的歌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亨想說點什麼,尼爾於是把正在放著歌的電腦也關掉了。
“……我們要不要出去過生日?”亨試著組織語言,最後說,“我可以……我可以租車。”
“我媽媽準備了生日宴會。”尼爾回答。
“我知道……但我們可以在其他的時間過——早一點,我可以去租車,我來開,你帶上行李,然後我們一起去……我不知道,可能去庇護所。夜裡一點左右,那時候不會有人在,諾亞也去上班了……”
“……”
“……和我一起離開這座小鎮吧,尼爾。”亨說。
“好。”
當天晚上,亨準備好了離開的行李。他沒收衣服,沒帶書,只是拿走了自己存在高中儲物櫃裡的工錢還有身份證明,尼爾送的滑板在院子裡,走的時候再拿就好。他不敢拿太多,因為那以外的東西會增加被家人們發現的概率。
尼爾做了更詳細的計劃,他趁著母親去教會先去取了車子。兩人不打算用家裡的車,因為擔心家人會通過警察追上來。
晚上八點,諾亞·馬克奎恩離開家門口上班,亨在床上等了幾個小時,在大家都去睡覺、熄燈之後躡手躡腳離開了臥室。
那天晚上月亮很圓,近乎是滿月,通過不大的窗子照進走廊。亨走得很小心,生怕自己發出巨大的聲音來。當他走到家門口時,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擋在門前。
奧斯卡站在門口,或許剛上完廁所,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你要上廁所嗎?亨?”
“對。再睡一會兒吧,奧斯卡。”亨把那孩子抱起來,將他帶回到床上去亨預感,男孩似乎已經知道哥哥要做什麼了,因為上廁所不需要穿外套。但奧斯卡很乖,既沒有哭鬧,也沒有吵醒父母。
亨不知為何產生一種內疚感,他對奧斯卡說了晚安,做完這件事,他躡手躡腳回到客廳,拿上書包出了門。
外頭很安靜,只有一輛雪佛蘭停在路口,那是亨租來的車。尼爾坐在駕駛席上,看到亨來了之後招了招手,等亨上了車子就出發了。一點後的小鎮,安靜得讓人無法相信,仿佛本身就是夢境。他們開得很快,幾乎半小時就出了鎮子。兩人計劃先開到堪薩斯去,等天亮時,在公路旁的休息站休息,然後繼續,直到先到堪薩斯州的避難所為止。
第一段路是尼爾開,在進高速路前換成了亨,開了幾個小時後兩人又換了次位置,一直到四點半的時候,尼爾說他需要休息,於是再度又亨駕駛。尼爾事先買了些罐裝咖啡和薄荷糖放在車里,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當他們看到休息站的停車場時,兩人都鬆了口氣。彼時太陽已經升起,他們在停車場裡稍作休息,休息站的便利店甚至還沒有開。一切都很安靜,讓人感到一種奇妙的愜意感,仿佛這不是逃家,而是在度假。也在這時,亨才有了幾分脫離家的實感。
他逃出來了!他自由了!他終究沒有家人邊那樣沉在底部。他和他們不一樣,也不會相同。他看著方向盤前那個結實的白色信封,在租來的車子駕駛席上笑得停不下來。尼爾也在笑,明天會有新的人生等著他們,他們會住進避難所,然後是社區大學的宿舍,或許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公寓……他們會在加利福尼亞有新的人生。
他轉過頭去,發現尼爾在看他。
“待會兒要去休息站裡吃早飯嗎?我想吃牛肉和雞蛋。”亨說,他搓了搓鼻子。
“你胃口真好。”尼爾笑了笑,“我也想吃。”
亨注視著他,有那麼一會兒,他覺得是時候了,於是擁抱了他副駕駛座位上的夥伴,吻了尼爾的嘴唇。尼爾或許是沒反應過來,或許是累了,但顯然在吻結束後嚇了一跳。那並無經過什麼思考的反應在一瞬間沖淡了亨的興奮感,給他的腦袋結結實實打了一拳,亨縮在駕駛席上,結結巴巴地問對方道:
“或許我們,我們可以……以嗎?我和你?”
“你和我?”尼爾反問道。
“戀愛……建立關係……我一直很喜歡你,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亨說道。該死,他比平常要更語無倫次,“我喜歡你……我們可以一起去社區大學……”
“我不喜歡太吵的人。”
“你不喜歡。”亨說。
“對,我不想再重複一次。”尼爾說,他抽開自己的手,把書包放到副駕駛地上去,“我去後座休息一下。”
“好。”
車門開合的聲音替代了沉默。尼爾換了座位,亨沒說話,專心致志地去調廣播,想聽點音樂,卻怎麼都調不到音樂台。一時間車裡只有廣播的雜音,亨不得已只能放棄,於是一切陷入更可怕的寂靜裡。
亨轉過頭去,尼爾並沒有躺下,而是抱著手臂,透過後視鏡在看他。啊,尼爾、尼爾,他有雙漂亮的眼睛,亨在他們十年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點,那是雙金色和藍紫色共存的眼睛……現在,它們用一種視線在審視亨。
他鎖上車門,越過椅背。現在是早上六點,休息站的停車場裡只有他們倆。
“尼爾,我們之後還會在一起,對吧?”
“嗯。”
“無論發生什麼事?”
“嗯。”
“生日快樂,尼爾,我愛你,並且會一直愛你。”
“嗯,我也是。我們在堪薩斯州的避難所休息一下吧。”尼爾說,他不再去看亨,而是避開旅伴的視線了。
一切看似開始得突如其來。
亨擠過那椅背,將對方壓在後座上。尼爾一開始顯然嚇了一跳,他想找個支點,但已經來不及了。亨將尼爾壓在座位上,有點粗暴地脫下對方的下裝。尼爾扭動著上身想推開門,但車子已經上鎖,而且周圍沒有人在。
“你要幹什麼?”尼爾問。
他沒回答他。他抱著他的戀人,吻他,埋在對方頸間吸他的味道,癡迷地叫他的名字,然後再一次吻他。尼爾被抱得喘不過來氣,試著掙脫他的手,但沒什麼用。他哭得滿臉是淚,去吻尼爾的嘴唇,後者僵硬地接受著他的吻,嘴唇卻是柔軟的。然後這糾纏一路向著更為隱秘的地方而去,有時尼爾會在他耳邊罵他,說這是犯罪、太衝動了,但他沒有停。
你看,他不能沒有尼爾。尼爾像父親的煙,像母親的酒,像諾亞的咳嗽糖漿,像瑪吉的熱狗,像奧斯卡的兒童動畫。總有些東西,總有些東西要幫你挨過苦難、挨過時間。亨看到尼爾漂亮的眼睛,他把自己的棒球外套扔到車地板上。
那東西隆起一團小丘,在被哭聲和詛咒充盈的
【r18g,寫給自己的情人節禮物,對話流輕小說】
【很有可能讓人不適】
“貴安,諾瓦小姐,我推門進來了。”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因為房間裡的鐵鏽味濃得嚇人,幾乎是往我舌根裡鑽,弄得我有點反胃。而且,屋子裏頭太暗了。我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諾瓦小姐在櫃台後面,不知道埋頭在做些什麼,魔法光源讓她的臉看起來像一尊石雕。聽到我來了,她點了一下頭,但是並沒有從自己手頭的事情上抽手,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來了。”我又說了一次,然後閉上嘴等她接待我。要不是為了那位大人特殊的興趣,我才不會到這家作坊來呢,畢竟那樣的興趣簡直是變態嘛。當我暗自腹誹的時候,諾瓦輕車熟路地推著她的輪椅穿過了狹長的走廊,輪椅的纖細的輪子碾過了什麼東西——接著,我聽到一聲小小的、因吃痛發出的叫聲。
“那是什麼聲音?”
“不要在意,只是地毯而已。”諾瓦小姐鎮定自若地將輪椅停靠在了什麼東西之上。
藉著魔法的光,我才看到那東西的樣貌。一開始,我因為看到凸起狀的輪廓還以為那是熊皮,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形狀不對。再一看,我發現那東西作為熊皮也未免太光滑了點,更像是豬皮,原以為是熊頭的東西則根本就是人類的形狀。
“這他媽是什麼玩意?!”我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
“不喜歡?”諾瓦小姐面無表情地再度驅動輪椅,在那張人皮地毯上留下來一道轍痕,“這個反應不錯啊。”
我驚魂未定,不過,如果不做反應似乎有點不禮貌:“不,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猛然一看有點⋯⋯”
“那位大人很喜歡這東西,”諾瓦小姐道,輪椅在“地毯”上來回碾動,“上次來這裡的時候說想要訂製一樣的,不過,我應該不會再做第二次了,畢竟把內臟和肉一點點地剔出來、保持皮的完整,再把必要的核心全部塞到腦子裡的工序太麻煩了。”
“那一位真的很喜歡這個?”我疑惑道。
“是啊,那位大人問我能不能將相中的少女做成一樣的款式,應該只是一時興起吧。”諾瓦小姐搖了搖頭,向後退了一點,“如果真要做的話,起碼也要將原料送過來吧。您來這裡,總不會是為了送原料的吧?”
“怎麼會,如果有原料,我一定進門的時候就和您說了。”我連忙搖頭,諾瓦小姐滿意地瞇起眼睛,轉了個方向,示意我跟她一起行動,我只好跟上對方的腳步。
輪椅在帶著鐵鏽味的屋子裡連連傾軋,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各式各樣的都有,沒有一樣是重複的:一個紅色小球在類似消化系統的透明模型中轉動,最後停在肝臟的位置,如刺蝟般炸開;鋼針似的器具在半空中來回浮動,有規律地做出一套優雅的動作;本該是普通口塞的東西,時不時伸出來長方形的機關,光是看著就讓人喉嚨發痛。
我發出小小的驚嘆聲。那並不是我本來的意思,我並不是喜歡這些東西,只是這些器具令人著迷⋯⋯諾瓦小姐是怎麼設計出來那樣的東西的呢?那雙纖細的手臂肯定無法掄動鐵鎚,也削不了木頭,再怎麼逞強,器具中應當還是有大部分是魔法製造吧。
實際上,我剛才因為心思緊張而忽略了諾瓦小姐的五官其實相當精巧這個事實。雖然不是我喜歡的美少年,但確實是個美人沒錯。
如果不是虐待狂變態殘疾人的話⋯⋯
“到了。”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諾瓦小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想法,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那雙金黃色的杏目瞪了一眼。
“你剛才在想很粗魯的事情啊。”
“沒有。”實際上我開始想像諾瓦小姐的裸體。聽說諾瓦小姐之所以會殘疾是因為腳上的筋骨全部斷掉了,那雙腿搞不好會意外的纖細,這點讓我格外興奮。
“沒關係,那也是事實,而且我也習慣了。“
指的是哪句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樣子有點可怕就是了,加上她一貫面無表情,還處在有點冷的裏屋,讓人瘮得慌。
“諾瓦小姐是因為喜歡才做這一行的嗎?”我急忙問到。
“也不是喜歡,只是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其他人能做到。而且,那位大人也很喜歡我的設計。”那一位大人確實每次拿到諾瓦小姐所做的東西都讚不絕口。我無話可說,這時諾瓦小姐笑著打開了一扇門,從中拿出來了一個小東西。
“這個是?”
“卡在喉嚨裡,能讓人感覺到窒息的儲存型水球。”
“話雖如此,這個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點⋯⋯”那位大人真的會滿足於這樣的東西嗎?
“唔,提供的就是鼻腔和口腔的窒息感。只有掌握了適度使用的方法才能用來逼供。”諾瓦小姐搖搖頭,“所謂的拷問這種東西,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就是‘堅持下去大概真的會死’的恐懼。”
“但是那位大人應該更喜歡男人和女人在自己雙手下被扼殺的快感吧。”我說到,“如果只是普通的窒息型刑具,用水刑就夠了啊。”
諾瓦小姐看了我一眼,如果她的教養再差點,那大概就會是個白眼了吧。“當然不是,如果是普通的東西我就沒必要製作出來了,實際上,這東西的原料類似增感劑,也就是更強烈地感受溺斃的痛苦。在還沒死的時候就感受到死亡了,是以這樣的目的構思出來的東西。“
”啊,我能試用下嗎?“我起了興致,諾瓦小姐金色的雙眼微睜,似乎是因我的一時興起愕然,過了會兒,她輕聲說了句“請便。”
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麼做是為了防止自己因為溺斃而摔倒,產生真正的傷害。諾瓦小姐巍然不動,只是冷眼看著我的行徑。起先入口的,只是類似水銀似的味道,直到咽下去時我才開始懊悔。液體平平常常,首先堵住的是鼻腔和喉舌,接著那東西不停下滑,開始灌進我的胃部和肺。我感覺到自己渾身浸泡在水中,額頭上蒙了一層係咪的汗珠,雙眼縮減不過是個幻覺,無論是看什麼東西似乎都像一層淡影。
擠壓從四面八方來,它要摧毀我的心智,將我賴以生存的軀體從內部撕裂。
我為這痛苦感到幸福。
緊接著,從諾瓦小姐的方向襲來的重物直擊我的腹部。剛剛飲下的液體順時便排山倒海從口腔和肺部噴出,連帶著將鼻咽也作為洩洪的出口。正當我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時,我聽到了諾亞小姐的輪椅發出了一聲微小的齒輪轉動聲,沒搞錯的話,剛才打我的是輪椅的一部分沒錯了。
“對不起,因為你一臉陶醉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噁心,所以我忍不住就把元素球打出來了。”諾瓦的語氣並沒有歉意,當然,這剛剛好。
“我還以為您比較喜歡受虐狂呢。“
“我不是喜歡受虐狂,只是喜歡將自己物化的人,你呀,雖然是個受虐狂,但是主動過頭了。”諾瓦搖了搖頭,”那幅享受的樣子,讓人看了真噁心。“
”不是物化自己的人就不行嗎?“我鬱悶地問到。
”虐待和受虐的本質就是將人類物化的過程。踐踏尊嚴、否定人格,換句話說,把人類變成物品——那就是最高級的虐待。這無關男性與女性。虐待者將受虐者視作承受折磨的‘他者’和‘受事’,受虐者將虐待者視作一個虐待與懲罰的機器,這本身就是一個物化的過程。“
“是嗎?我還以為那是理想化的過程,話又說回來了,這樣大部分的受虐狂都達不到諾瓦小姐的標準吧?畢竟受虐狂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慾望啊。”我忿忿不平。
“理想化和物化有時候就是一回事,嗯,正因如此,不如說,我喜歡的是被動卻又樂得其所得受虐狂吧。”諾瓦小姐眨了眨眼,“但是定義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就很難說了。”
“真繞。”
“這就和您要求被金髮美少年虐待,但美少年又要順從於您一樣吧?當然啦、最好是金髮,而且還像小狗一樣。畢竟是性癖的事情嘛。”諾瓦小姐支頤,全然不理會我的窘迫,“——別那麼看著我,是那位大人告訴我的。還要再看看嗎,我還有一個東西喔,不過那就是滿足另外一位老爺的惡趣味的東西了,我本身只是奉旨行事,對那樣作品並不能產生什麼感情。“
“姑且⋯⋯”我嚥下一口唾沫,“那就看看吧⋯⋯對了,諾瓦小姐很想物化別人嗎?”我並不是產生了什麼奇思妙想,而是感覺到必須要問清楚才開口的。
“人只要交往在世,多多少少就會在交流的過程中物化對方,難道不是這樣嗎?人們所說的愛,則是一種更為直接的物化。通過婚姻、通過感情,把對方變成自己的東西,那不就是人們所說的愛嗎?”諾瓦小姐眨了眨眼,“而我做的,不過是將那過程變得更為直接顯眼而已。”
“那麼,地上的那位是⋯⋯”難不成是諾瓦小姐的戀人?
“不是喔,那位是自己過來央求我把他變成地毯的,不過嘛,如果我真的有戀人,我大概會將他做成輪椅吧?”
真是可怕的女人。
“最後一個問題,您會讀心嗎?”
“不會喔。”諾瓦狡黠一笑,金黃色的雙眼露出一絲輕蔑,”是你太容易讀懂了。”
結束了。
勇者手持著長劍,向著魔王的方向走去。後者坐在浮華的寶座上,等待著人類的代表揮下最後一劍。
實際上並沒有那種必要。那一位王心臟的位置已經被貫穿,全身血液也乾枯得差不多了,額上的角被斬落,看起來真是一副可憐的樣子。要說起這位反派有什麼威懾性,或許只會得到一聲輕嗤吧。
“那麼就請為我送上一程吧,勇者大人。”王說到。勇者不置可否,這一位勇者並不是什麼善於言詞的人,因此沒有說什麼,只是應對方要求和自己的使命舉起劍來。
“是俗套的、俗套的、俗套的勇者打敗魔王的故事啊。”
“嗯。”大概是對方的話有些出乎意料,勇者的速度慢了下來,”因為這是大家樂於見到的,所以我必須要打敗你,如同善良必須打敗邪惡。”
“原來如此,你我都已經不能算是個體了。”
“嗯。因為我們被各自的社會所期待著的。”勇者定了定神,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只是覺得對方已經沒有再反擊的可能,事至如此,其實也無所謂了。
“也就是和自己想什麼無關了,真諷刺啊,成為濫俗故事的主人公,其實也就是做著眾人都期望的事。脫離己身的意願,成為善惡的象徵,所有的行為都會被定上尺標,看吶!這就是惡人的典範!”
勇者或許是有那麼一些厭煩吧,但他畢竟是勇者,那樣的情緒僅僅是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如油布上的雨滴那般滑落了下去。”誰又不是為了他人的目光和期待而活呢。“勇者說道。
”可以嗎?在這裡,在此刻,我即將死亡了這件事與你我無關,我是惡,你是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價值了。”魔王說到,”如果我再強大上一些——不,如果我的運氣好上一些,你也會被我打敗,但那就是人們不希望看到的景象了。但因為這是運氣,所以這就是機緣,因為這是機緣,所以這就是命運。”
“會有人希望看到我失敗的。”勇者說,“就像有人希望看到你的失敗。”他皺了皺眉頭,意識到自己或許應該情緒要更激昂些,對方自私又殘暴的行為毫無疑問是邪惡的。這就是邪惡,沒有別的解釋了。他並不是一個人,只是魔王而已。
“這算安慰?”
“不。”勇者說,“我不習慣安慰人。”
“但因為你是善意的象徵,我姑且當那是憐憫。”
“可以。“
“那麼最後,還請聽聽我的請求,如果能從善惡的緯度脫離,回到人類原處的地點,剝去人德外衣。⋯⋯變回人類吧。”魔王懇請道。
勇者並沒有吐出隻言片語,作為回答揮起的一劍只是在剎那間落下了,僅此而已。
啪嗒。
原來這就是人頭滾落的聲音啊。勇者想。
基于弹丸设定基础上的自嗨探案集
沿用了弹丸官方雾切小说的DSC侦探图书馆与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的设定
想加入(真的有吗)可随意私敲,围观随意
♪随缘填坑♪
小生物闪亮亮的瞳孔里映射着红色长发男子的脸庞,它偏了偏头,发出惬意的咪咪声,好像完全不在意空气中隐约弥漫的血腥味。
“这是一只猫。”他说。
“显然易见。十分钟前你就在说这句话。”
少女淡淡地道,她蹲在地上,仔细地凑近观察着每一滴零星的血迹,听起来对这个既定事实并不感兴趣。哲学家慢慢低下头,将眼睛凑近了那生物身上细小的毛茸茸。
“……小生觉得它的毛很软,很舒服。”
“这是当然的,因为它是一只猫。”
蝶野光平静地说。她蹲下身,捡起现场的一枚玻璃片,开始低声自语:“玻璃是从这个角度飞出来的,而血液是从上方滴落的,所以……按照溅射的角度来计算,真相应该是……”
“——而且很暖和。”
“它是一只哺乳动物,恒温的,东风平。”光放下手中的玻璃片,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转身去查看另一个角落,“你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14:00至14:20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妙的寂静,而在几分钟后,就被红发男子再次打破了:“小生在跟明野松籁先生通电话。”
“是吗,我需要检查你的通话记录。”
等东风平反应过来时,少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他耸了耸肩,配合地一只手抱紧猫,一只手掏出手机。蝶野光动作干脆利落地打开来,将屏幕伸到他面前:“请解锁。”
“好。”
看着少女望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的样子,东风平又一次把事先投回到怀里的小猫身上,小猫看起来冻坏了,一个劲儿往他的怀里钻。他伸出手摸了摸它的毛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它是一只闯进案发现场的猫。这是不是很重要的线索?”
“我知道。”
超高校级的侦探将手机递还给了他,转身就朝室外走去。东风平疑惑地看着她,一边将手机收起来,一边犹豫地开口道:“你要离开了吗……?”
“案件已经解决了。”蝶野光没有回头,语气里充满了一如既往的果决,“犯人不是你,可以走了。”
直到黑发的少女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东风平恕才重新将视线投回到怀里蹭着的小猫咪身上,他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雪又在窗外下了起来,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安静祥和。
“或许带着它回去,能够给松籁先生一个惊喜。”
他这么想着,抱着那个软软的生物,走出了那件屋子,心里开始盘算起如果要养这只宠物应该需要添置些什么,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毫无头绪。
——他的话一定会知道的吧,毕竟明野松籁先生是神嘛。
远处是与他已经毫不相干的警笛声,而他回过头,看见侦探少女的背影朝着与他家相反的方向走去,她步履匆匆,坐上一辆轿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路口的拐角,或许是要赶往下一个现场吧。安宁的圣诞夜又重新踏入他的视野,街头的彩灯和圣诞树、教会的歌声和钟声、以及家里等待自己回去的人——
短小的跳音组成了短促的插曲,而经过插曲之后,一切又回归到原本的细水长流。
-Fin
给某个小朋友的生日礼物(2/3),很短并且意义不明的短篇,因为觉得光哥和恕哥理性系和哲学系的碰撞会很有意思,所以很早脑子里就有这样的一个情景,大概就是恕哥出现在案发现场被纳入嫌疑人行列,光哥解决案件的小鱼,你也可以称它为猫三部曲之二(……)
总之就是想表达光哥跟恕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碰撞感不知道写出来了没有,而且恕哥的性格我不太把握的好,ooc的话就……我再赔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