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group】 已经通过企划大家可以先加入group,群号477347266
七十二位恶魔,拥有各自的职位(统领、公爵、侯爵、伯爵等等)、管理团队和本身的封印(又即是柱),据说可以被人召唤而获得能力、协助或者知识。
据说所罗门的军队可约记为7405926魔人。
本小组收集各种不是纯人类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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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Prince of Darkness
大公Great Dukes&Princes;
阁僚Ministers
将军Generals
王Kings
公爵Dukes
侯爵Marquis
伯爵Earls
总统Presidents
王子(贵公子)Princes
恶魔Devils
使魔Imps
是私企!!
【骨塔/白塔】
◆几百年前突然在禁区出现的白色的高塔,从远处看甚至看不出是塔的形状,只是因为存在入口所以被称作塔,推测是某种巨大生物的骨头搭建而成的。
◆据说试图进去探索的人们都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被称为吃人的塔
◆是雇佣兵团一直以为想要探索的目标,因为认为会有能让人发财的东西。
◆禁区里有各种凶残的野兽和很多未知的东西,几乎除了雇佣兵和作死的人,其他人不会进去。
【森林-暗森】
◆分为【禁区】和【一般森林】两部分。
【一般森林】
◆居住着兽人,精灵(来点精灵和兽人的设定住在哪里如何生存!)
精灵们会住很小的树屋,兽人可能会住在木屋里。
◆兽人和精灵的数量并不多,不常与外界接触,警惕性很强。
两个族群的领地是怎么划分的?关系如何?有下属的分支族群吗?(比如按动物原型或者按属性分支)
↑关系和平,没有下属分支族群
◆他们有首领,但是他们没有信仰。
【沙漠】
*魔女滴出生地
沙漠部落——作风粗犷原始但也别有风情,可能会被其他地区的人认为是未开化的蛮族。人数大约是敦霍米特城的1/4?这里的人们热爱舞蹈,离开故乡的沙漠之民要么成为商人,要么成为热情奔放的舞者。
社会结构是母系社会。平民中男女的地位大体上平等,但只有女性能进入神庙得到学习魔法的机会,男人只能成为向导,依靠对自然元素的感知在沙漠中辨别方向同样也受人尊敬。无论男女都有文身,大部分人的肤色都偏蜜色且黑发黑眼。对于外族人很友好也很好客,前提是必须尊重他们的信仰。
在当地没有“婚姻”的概念,也不拘束性别。看对眼的人就居住在一起,有能力就生下孩子,相处期间是绝对忠诚的。感情淡了就分开,大多数情况下孩子会归属于母亲的家族。
沙漠中能够种植、放牧、捕鱼、开采矿产的位置各不相同,适宜生活的土地极小,因此基本是同种职业的工匠家庭组成部落。部落之间关系非常紧密,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是由最高女祭司统领的部落群体。
沙漠神殿被称为“艾律女神额饰上的明珠”,由天然的白色岩石矿洞挖凿而成,更奇妙的是这片岩洞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地心蓝湖,岩顶天然形成的洞口能使阳光和星光照耀蓝湖中心的圣岛。岛中心是一颗高大但焦黑枯死的空心树,树干有十人合抱那么粗,树枝张牙舞爪地直指天空,树冠上燃烧着从“伊祖帕加”火山取回的、据说从未熄灭的赤红圣火。圣火由祭司们守护,每年最高女祭司都需要步行去往火山带回一块燃烧的石头,当她被火焰所伤的时候就会退位。魔法在这里是口耳相传的形式,高阶魔法会刻在石版上放进燃烧的圣树中,只有最高女祭司(或有资质的候补)才能做到用魔法防护双手,从火焰中取出石板学习。
历法是太阳历,估计和敦霍米特城相同?
拥有丰富的贵金属资源,因此更愿意接受以物易物。钱币也可以使用,价值在于上面刻着的价值符号而非金属本身。
住宅:昼夜温差极大,为了避暑保温大多数建筑的主要部分位于地下洞穴,日积月累形成了如同地下迷宫一般的结构。地面上的建筑是用来在白日劳动时休憩以及接待外族使用。沙暴季会由神殿使用魔法结界保护动物和农作物。
出行:巨型沙漠陆龟(任劳任怨脾气温顺,能背负数倍于自身重量的物资)
特产:防晒护肤的香膏、香料、香薰;甜蜜的果脯、果酒、金属饰品(魔导器?)、宝石、还有诅咒和黑魔法及相关产物(啊?)
【龙族领地-伊弥达雷克故土】
此地在世界版图中的地理位置,具体见图图大陆的东部
◆古老的龙族居住地,由名为【伊弥达雷克】的英雄开辟的土地。
◆由龙王统治的族群。 龙王是世袭制的吗?←是的
◆不愿意与外界接触,但保持着友好关系。
◆信奉着自称(?)←自称,因为是假的帮助过伊弥达雷克的老师【尼耶尔】,并且会每隔几百年将族人献祭给【尼耶尔】,为了让龙族可以获得永久的力量。
献祭是自愿的吗?是全员参与的随机抽选吗?龙族会因作为祭品而感到自豪吗?还是说献祭的是犯下罪恶的族人?如果献祭仪式没有完成,会造成什么后果?是否有祭品出逃的先例?
↑献祭并非自愿,是强迫的。会随机抽选某个时间某个家庭出生的孩子作为祭品,在他长大到一定年龄后就会被献祭的。龙族献祭是为了种族的和平,同时也是尼耶尔希望的,他承诺过如果定期献祭给他龙族的族人,他就会保佑龙族永远平安,并且不会发生任何灾难。献祭未完成…大概会连累其他同龄的孩子,有出逃先例。
↑↑关于献祭的补充和改变
在两百年前用来献祭的孩子逃脱后,一小部分龙族对于献祭是否正确而产生了怀疑,他们运用不同的手段,买通了管理着神和龙族变迁历史的人,了解到了关于【尼耶尔】对龙族的骗局,并且将骗局公之于众。
他们还发现,龙族的力量也仅仅是族人们努力的结果,之所以【尼耶尔】要求献祭,也只是想让自己在众神面前看起来更有说服力而已,当然,神并不会允许他的做法,所以【尼耶尔】也早在五百年前就消失不见了。
一部分相信神的龙族在那段时间里,在极力避免怀上孩子,因为他们认为,孩子本就是献给神的祭品,但是已经有了逃跑的先例,那必定还会有下一个。为了自己所信奉的神,有极少数狂信者【?】将自己的孩子丢出了龙族领地外。
但是龙族首领是最在意孩子的人,虽然有大部分的孩子都被找到,但还是有一个被落下了,并且消失在了雪地里。
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本就已经失去妻子和孩子的龙族首领似乎是终于领悟了献祭的愚蠢,还有被戏弄的愤怒,于是他改变了龙族世代以来献祭的传统,也更改了许多过于刻板的要求。
所以现在的龙族在一百五十年之前,就取消了献祭。并且将龙族领地的大门打开,随时欢迎其他地方的使者和旅人。
◆寿命极长,族人数量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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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的巨物垂悬于群星之上
久远的注视铭刻于血脉之中
莫弗 morpho
商会的小少爷,目前在「学院」求学。
说求学委实是一种美化,小少爷从小到大气走的老师足够养活一个心理咨询师。
富裕的家庭,温柔的哥哥,还有个黑市的洒脱表姐,父母的缺位并没有给莫弗带来太多的负面影响,偶尔他会去地下室的小窗外放一束新摘的花,据哥哥说母亲生前很喜欢这个。而父亲,他隐约理解这位中年丧妻的男人,也为此感到悲伤,但不可否认的是父亲确实在他的童年缺位,甚至很多年两人都很少见面,所以他不怎么关心父亲,俩人像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偶尔在他哥去地下室看望父亲时,他会委托哥哥给父亲带点新买的茶,据说父亲喜欢这个。曾经完整的四口之家定格在泛黄的旧相册里,被父亲带去了地下室,只有他哥屋里还有一张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家庭合照,边缘磨成了白色,硬挺的相纸快要变成柔软的布料。
莫弗最亲近的是他哥,毕竟是被哥带大的。哥哥刚成年就一人扛起了家族重任,莫弗还年少,想帮忙也帮不上,背着他哥偷偷跑去黑市找他姐,哥从来不管他旁听商会各项事宜,只不让他插手,所以他想着或许黑市那边可以帮到他哥。那时候他表姐还没接管黑市,被她爹放养,听他说明来意后长剑一收,说行啊先来和你姐姐过两招,我教你点防身的,下次惹事了自己解决也算帮你哥的忙。
莫弗就在黑市呆了一段时间,他哥刚接手商会,各项事务都不熟悉,等稳定了之后哥发现家里收到了很多关于莫弗的控诉,哥回想了一下弟弟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的样子,认为这些控诉和黑市某人脱不了干系。
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莫弗跟着他姐学武,长剑使不惯就换了把短刀,加上他哥教他法术,莫弗玩厌了就把法术和短刀合在一起打,一边炸闪光弹(这真的不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的人放法术的时候都会发出闪光)一边舞着自创的王八刀法(他姐取的名),给他姐气的经常拿刀鞘敲他脑壳。俩人都无所事事,成天除了气跑老师气死叔父就是翻墙出去惹祸。莫弗对他哥乖乖巧巧,对着除他哥之外的人,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气质就压不住了。黑市本就没什么规矩,莫弗学着他姐腰上别着把短刀,昂首挺胸绕着黑市跑,有什么看不惯的就上去搞事。不过也没少吃亏,不想让哥知道就去找他姐,俩人一块打架,一块鼻青脸肿回家。
莫弗在黑市见识了赌场里疯狂的赌徒,地下搏斗场狂热的观众,以及商贩们偷奸耍滑偷偷吃回扣的小伎俩,这些都很有意思,并且与他之前接触的世界截然不同。黑市成了莫弗特殊的老师,除了学会打架,还学会了不少被大人物们唾弃的小小把戏。他哥终于坐稳商会主事的位置后来黑市接人,莫弗把短刀一收,一脚踢开地上软成烂泥的人,再拍拍衣摆上的灰,对着他哥又是乖巧听话的好弟弟。
莫弗很会识人眼色,也很会用特殊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在家里他是最小的孩子,会被哥哥被管家被佣人们偏爱,于是他在他们面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骄横——不至于给大家添太多麻烦,但确实会闹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活跃一下这座老宅里冷清的气氛。他姐被拘束在家里没什么机会大展身手,他就以十分嚣张的态度闯进他叔父家拖着他姐出去闹事。他坦然接受大家对他的喜爱,然后用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回报他们。
回家之后哥也开始教莫弗更多法术,包括家族流传下来的精神术法和封印术法。这特殊的精神术法在每个人身上的体现都不同,他哥的术法毫无攻击性,而莫弗的术法则完全相反,他可以无声无息杀死一个人而不引起别人注意。这还蛮危险,哥有点担心莫弗凭着性子闯祸,但莫弗在良好的上流家教与混乱的黑市法则中找到了微妙的平衡点,大多数时候他只会拿这个术法让人小小的晃神,好让他实施恶作剧。
莫弗隐约觉得哥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哥哥告知了他家族血脉的秘密,但又说的模糊,只说家族是逃亡到了此地,但为什么逃亡却没有说。莫弗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把这事暗暗记下,反正天塌下来有他哥顶着。
但他哥也有顶不住的一天。父亲隐藏在地下室的秘密被曝光,叔父虎视眈眈想要以此为把柄威胁他哥。莫弗被他哥掩护着去往地下室二层,看到了静静睡在床上的母亲,和悬在屋子里的一片龙鳞。
母亲和相片里一样美丽,淡金色的长发温柔的搭在枕头上,再顺着枕头的弧度垂在床单上,手里握着他放在地下室小窗前的花束,龙鳞漂浮在半空,源源不断为这幅躯体输送魔力。莫弗尽力记住母亲的样貌,然后取走了龙鳞。
这片龙鳞是庇佑家族的力量来源,蕴含着几乎无限的魔力,但只有家族直系血脉才能催动龙鳞的魔力。这就是家族的秘宝,血脉的秘密。
他哥的吩咐是用教过的那个封印术法封印龙鳞,然后带出来给他,销毁所谓把柄,叔父再怎么闹,最终也只能滚回他的黑市。封印后龙鳞的力量会被大幅削弱,当然不足以留下一具早该腐烂的躯体。封印术法完成的瞬间,床上原本静静睡着的人化作了一具枯骨。还好父亲不在,不然看了得发疯。莫弗离开前又加了一层封印锁住了地下室,他想不管怎样,父亲应该希望由自己结束这间地下室的使命。
他哥不擅长打架,但好在擅长谈判,趁谈判中场休息时莫弗迅速把龙鳞交给了他哥,哥捣鼓了一阵,在下半场谈判开始前将龙鳞丢进准备已久的结界,并嘱托莫弗离开这里。他教给莫弗的封印术法是他早些年和别人研究出的,与一般封印术的不同之处只有一个:谁封印,只能谁解除。
莫弗是解开封印的钥匙,龙鳞的秘密已经被叔父知晓,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会不会流传出去,那么唯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钥匙藏起来,只有锁在箱子里的宝物才对谁都没有价值。
护送他离开的是他姐——现在是黑市的大小姐。大小姐和他爹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有机会看她爹吃瘪自然是乐意至极。两人穿过无数结界,在某个深夜来到了「学院」。
说是求学,实则避难。莫弗谨记他哥的吩咐,安安稳稳在「学院」待下。这里不同于商会,也不同于黑市,对求知的极度放任给了莫弗发泄不安的出口,于是很快,大家都知道学院新来了一个会拿闪光弹炸结界,躲在树顶抓蝴蝶,拿恶作剧把老师气的跳脚的新生。
“嗯呐,是我送的东西。啊?我只是把染发剂放在护发素瓶子里,而且那牌子确实是我以前用过的。噢,你说为什么染发剂不在染发剂瓶子里,前两天缺瓶子装试验品,我就把染发剂瓶子拆下来了嘛。”
复活亡者是炼金术一直以来的追求之一,无数炼金术师前仆后继在这条道路上只求能达成完美的复活。
然而目前为止,不是复活出来的是没有灵魂的丧尸,就是拥有灵魂的尸体无法行动,只能一直被锁在躯壳中眼睁睁等着腐烂或灵魂自己消磨殆尽,堪称生不如死。
世界上目前唯一的炼金术复活案例是「学院」的「学科」之一,「曜变银河」莫洛斯·奈提,由同样身为「学科」的「箱庭旅者」月读弥社制造。
但炼金术「复活」并未成功,莫洛斯这一案例不具有复现性。
除了制造出性能严苛到完美接近人类的人造人躯壳外,这份躯壳还需要正巧能共鸣捕捉到一个完美契合的灵魂,而这个灵魂还必须有足够强的生命力,即堪称异常的魔力容量来激活躯壳上撰写的法术,从而自环境中吸取生命来避开第二禁忌,最后,这个灵魂还需要能获得世界的认可——必须与曾经守护世界的三大家族关系匪浅。
异常如「箱庭旅者」也承认,「曜变银河」的成功异常到刻意,不得不怀疑这是世界故意促成的结果。
法则管制下,外界对炼金术「复活」的追求仍在继续,而又一次窥探到世界意志的「学院」则决定暂且不再推进这方面研究。
「禁忌」
这个世界上存在三大禁忌。
其一,时间不可逆流。
其二,生命不可停滞。
其三,秩序不可崩溃。
这三大禁忌最初由谁,从哪里,出于什么目的提出早已不可考,目前已知最早的记录来自公元前一处古塔遗迹中的石碑。
奇妙的是,这三大禁忌不论在世界各地都能找到类似的传承,可以说现代的一切理论发展在这三大禁忌之上。
这三大禁忌中,第三条是最让人费解的。
比起时间和生命,唯独秩序的概念并非固定,而至今人们尚未发现这「秩序」指代的究竟为何物,近年来有一种崭新的看法,认为这个「秩序」就是指三大禁忌本身,而某些数学家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讽刺的是,最早被排除出指代「秩序」的是和平。
至今并非无人去触犯禁忌,而是无人能触犯禁忌。
这三大禁忌比起制约,更像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据说真正能触犯禁忌的存在会被世界抹除,至于抹除意味着死亡,虚空,还是另一种方式终结,尚且不得而知。
「第三禁忌」
众多学者认为第二禁忌指的是复活法术,事实上至今为止尚且还没有严格意义上成功的复活法术,据「学院」禁书库记载,献祭生命复活另一个生命是最常见复活法术范式,然而这种方式只是将生命转移了容器,比起停滞反而更趋向流动。
月读弥社是目前唯一真正触犯了第二禁忌的存在,问题不是「不死」,而是他达成「不死」的方式。
固然存在堪比不死者的各类长生种、人造人以及特殊能力者,然而人造人的思维逻辑依靠创造者的生命,物质材料也终有崩坏的一天,长生种和特殊能力者耗尽生命也终将回归世界,尽管可能表现为精神崩溃后放弃生命。
过程漫长,生命却并非停滞。
月读弥社的「不死」只是他触犯禁忌的副产物。
他来自一片据称受到神明庇护的土地,而他的宗族世代管理着一处神社。每隔五百年,宗族会选定一名成员举行祭神仪式,来换取神明下一个五百年的庇护。
月读弥社是被选定的祭品,然而他在将生命供奉给神明的繁杂仪式中,修改了供奉的对象。这个仪式不仅包括能绘制出来修改的法阵,亦包括行为举止、着装甚至举行仪式的建筑本身方方面面,没有人知道年幼的他是如何在这之中准确的找到了「神明」的位置,修改成了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他成为了不死之身,而畏惧复活怪物的虔诚宗族毫不犹豫的将他驱逐流放。
唯有一直注视着世界的恒古巨物意识到,这一刻少年达成了什么样的伟业,制造了什么样的灾难。
他通过将自己献祭给自己达成了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循环,第二禁忌,「生命的停滞」。
更恐怖的是,那繁杂的仪式被他简化成了能轻易实现的某种东西。
在此之前似乎无人意识到,禁忌并非无法触犯,正相反,可以轻易触犯而造成的后果过于严重,才会被不约而同的视为禁忌抹除。
出于实验性质,月读弥社离开宗族后立刻被监视已久的「学院长」亲自接入「学院」进行教导。为了维护秩序的稳定,世界本该立刻将他抹除,然而恒古巨物的介入使得秩序并未受到威胁,反而更加趋向于稳定。
世界默许了他的存在。
「学院」由此获得了「箱庭旅者」这一异才,以及一个更为重要的,涉及到世界本质的信息。
最不可名状的「第三禁忌」才是一切禁忌的起源。
伊莉莎 Irisa·Apature
黑市的大小姐,商会的常客(虽然不买东西)。
最初被父亲扔到黑市管事时没人看得起她,她也知道父亲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让她认清现实,乖乖回去当个听话的傀儡。但伊莉莎打算先试试再说,于是长剑一挑先把对面贼眉鼠眼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手剁了。
黑市的一个规矩就是谁能打谁厉害,但一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剁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手并没有对其他人造成什么震慑,反而挑起了他们的兴趣,想看看这孩子到底能不能打过自己——一些成年人对未成年特有的轻视。好在伊莉莎擅长打架,这倒要感谢她那个爱惹事的表弟,惹到人了不敢回去找他哥告状就来找她,小时候没少被一群人围攻,所以她尤其擅长打群架。好事的围观者口口相传,事情从“有个小孩来咱们这管事第一天剁了个人的手”变成“有个小孩在咱们这打擂台,谁打赢了谁是老大”,于是黑市那天几乎半歇市,事关顶头上司,大家都想去凑个热闹。
这是伊莉莎打过最累最极限的一次,到最后几乎是机械地挥动长剑。什么点到即止,去他妈的,再点到为止真要被打死了。
她知道她的父亲就在暗处看着,等她放弃,等她喊着求着他救自己。
最后打到快脱力,她靠着剑站起来,透过被血糊住的刘海往前看,看到的是一圈人围着她,离得很远,前面一堆人捂着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一脸惊恐看着她,但总之没人再敢上前。那天之后,她在混沌的黑市凭着一把长剑赢得了“大小姐”的尊称。
她那个表弟倒是很生气,转头找哥通了个气又跑去给她爹找了一堆麻烦事。商会和黑市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没了商会的庇佑,黑市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法洗白,而黑市则以简单的方式帮商会解决许多令人头疼的麻烦事,两者关系向来友好密切。但商会不管事的小少爷“不小心”给黑市老大找了麻烦,商会主事的大少爷又只是嘴上骂弟弟没什么实际行动,摆明是被惹到了所以没想管。伊莉莎越看越乐,扯到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她那个臭表弟在旁边嘎嘎笑,气的她先敲她表弟一刀。
最后还是她爹先低了头,不知道商会的大少爷是不是抓住了她爹什么把柄,还是她冷血的爹终于想起来那天快被打死的是自己女儿。
这之后伊莉莎和兄弟俩关系更好了,反正爹不亲娘不爱的,在黑市溜达烦了就跑商会去找俩人玩。她像是和自己爹一口气顶上了:你说我管不住黑市,那我就去硬给他们打服;你说不想见我,嘿这不是巧了,我还懒得见你呢。
但人总归是要变老的,她爹开始有退隐之意,也许是吧,她总觉得爹能把黑市放给她八成是要去干别的坏事,但总之,黑市基本上快要是她的地盘了,只等着她爹嗝屁,她就能坐上那把椅子,成为黑市新的老大。
“呦兄弟,来黑市闹事儿啊?乖乖把钱结了,或者你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还债。嗯?啊哈哈,不会的,我们的还款方式很多,随便挑,来看看?”
女强男弱的恋爱喜剧罢了!
柔弱怂包倒霉狐狸精x正义木楞酷帅女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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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说了吗?前天晚上车库里死了个保安……早上换班没找到人去看才发现被人杀了……”女性职员端着咖啡靠在茶水间门上,耸着肩膀聊着早上挤电梯听到的只言片语。
“猝死的吧?警车都没来,怎么可能啦,最近晚上都在加班,我们回去了保安还在车库里巡逻,哪可能出事。”
“没呢……听说死的很……嘘,刘胖和匆哥过来了,快走快走!”
“刘主任,我们不要封建迷信吧……感觉会是骗子……”
穿着深色西装的高个子助理抱着文件速记着什么东西跟着胖胖的区域主任走,看着日程表下一步目标小声挣扎着。
胖主任转过身子挺了挺肚子,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下属语重心长地说着:“小胡啊,你们年轻人就是对这个世界没敬畏,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我们看不见的鬼神,要小心啊。”
主任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有点耗损的椅子发出了像是回应他那句敬畏的嘎吱声。
“交代给你的信写好了吗?中午前要发过去,那些人收到消息很快的,要有礼貌。”
“嗯……主任,内容大概就是这样的,等下就去写成文档。”助理看着自己手里字迹飞舞的草稿想了想反正是封建迷信应该没问题,递过去得到了上司的肯定之后放下东西低着头溜回工位去。
工位要比去办公室路上的茶水间热闹多了,旋着座椅的同事们稍稍聚集了点,侧着头聊着发酵了一天的“八卦”,等到主任助理回来之后才稍微安静了一点。
“哥,刘胖喊你干啥啊?”和助理比较熟的一个人滑着椅子溜到了他的工位上撞着肩膀,“刚刚对面组说听到刘胖喊你写信,有什么动静吗?和前天的事情有关?”
被喊做哥的人苦笑着挥挥手挡住了靠过来的同事照着主任给的名片输入了一个叫做“道止”的网站。
弹出的窗口黑底黄字红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网站,边上是看不懂的鬼画符做装饰,就连光标指针都被做成了桃木剑的样子,只留下正中间的窗口有几个不同标志的选择。
“哇,你原来信这个啊,我看错你了令狐匆!原来你是这么迷信的人,你这是要在奇怪的网站上写刘胖名字暗杀刘胖吗?”
“刘主任的任务罢了……”被叫做令狐匆的助理和同事开了个不好笑的过气玩笑,敲着笔记本说,“看,刘主任给的,说是能在这里请个……嗯……道长吗?来看看,担心大家害怕车库里有‘脏东西’毕竟最近下班蛮晚的。”
“哎呀谁信这些啊,不过没想到刘胖那么好,我要快点把这份资料写完给刘胖去审核,让我们最吼的刘主任沉浸在工作的海洋之中!”
说着骚话的同事踢着地板滑椅子回位置上去了,令狐匆有了片刻安静在“道止”上找到了登录按钮,输入了刘主任的账号密码开始看页面正中间的标志。
排在第一的图标是一朵透着些白色的昙花,桃木剑移上去点了两下显示余额不足请充值预约,令狐匆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开始顺着顺序往下点,跳了三四次余额不足之后桃木剑点在了一只深青色燕子身上。
[请问是否确定从燕家预约?]
“还是世家啊……算了,应该没什么事情,毕竟是我先知道……”
桃木剑斩开了“确定”的符纸图标,破开的符纸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卷打开了的卷轴,灰色的字体提示着请在这里填写联系方式和联系地址,令狐匆把写字楼的地址和前台电话写上之后再确认,卷轴又像丢进火焰里燃烧成灰了。
“动画做的不错。”
上午的工作对于令狐匆来说没什么,无非是整合文件处理日程,今天加上了个请人做法,下午才是繁忙的时候,刘主任的会议和视频会议错开时间只有三十分钟,整理好会议的笔记马上要给刘主任送上视频会议他需要的文件,备份、打印、冲进办公室一气呵成,顺便还给刘主任满上了一杯他最喜欢的普洱,然后轻轻带上门回去工作。
下午落地窗隔着百叶窗照进来的阳光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悠闲起来,处理事情差不多的同事三三两两聚头分享零食,就连令狐匆也分到了一些。
其实令狐匆助理的身份在职员身边本应该很尴尬,28岁的助理听起来就很像是内卷职员想办法上位脱掉助理帽子往行政走,可奈何他性格真的很好,不摆架子不打小报告,安抚大家情绪,还一起加班,有时候甚至还会帮这些偷懒的家伙做一下工作让对方准点下班,就连工位他也自己选了一个位置不那么舒服但是离大家最远的地方。
所以不管是新老员工都开始喊着匆哥、匆哥的,只有刘主任好像因为令狐发音对他来说拗口,特别喜欢喊小胡、小胡的,直接给人改了个姓。
因为前天车库的事情哪怕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接到了群发的消息,近期不准加班,最晚也要六点三十前离开大楼,乐坏了大办公室里的年轻人们,只有某一个小组哀嚎着“明明再给两个晚上就能完成了下周就不用再做这个项目了!为什么啊——!”被强制打卡离开他们心爱的电脑。
令狐匆留到了最后,稍微有点强迫症的他不想把事情留到第二天去完成,而且也担心第二天早上那个所谓的“燕家”会来什么人,刘主任必然是会让他去接待的。
离六点半还差十五分钟,想着差不多的他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关掉一半灯的办公室并没有那么暗,只是夕阳的橙红色透过窗户照进来反而显得阴气森森。
“唔……还有人吗?匆哥你还在吗?”女孩子有些颤抖的声音从隔壁组传过来,“匆哥?没人了吗……呜……”
“在呢在呢,是C组的小楚吗?你怎么没下班直接走?”
被叫做小楚的姑娘和令狐匆解释是项目里由她负责的环节需要核对,和同事说着二十分钟就好的她结果一抬头过去了四十分钟了,看着A组这边还亮着灯在想是不是他还在这,想要人陪着去车库取她的电动车。
老好人陪着姑娘一路电梯无话,两个人拿着手机回回消息就到了负二楼,所幸小楚的电动车停在比较靠近出口的位置,没几分钟就能出去了,但是等她打算邀请令狐匆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慌忙翻找口袋的匆哥。
“抱歉我的U盘好像掉在电梯那边了,小楚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下就走。”
“可是公司规定……”
“没事的,几分钟不耽误时间的。”
“那……那匆哥你注意安全!小心一点,我听到有说咱们车库有脏东西……”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不要封建迷信了,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看着小楚扣上安全帽骑车扬长而去的令狐匆轻轻笑了起来,双手插兜往和电梯完全相反的地方走过去,地下车库的灯忽明忽暗照得他的影子模糊扭曲看不出人形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离开的小楚看到有个背着长条物品的短发身影往写字楼的车库入口走去。
皮鞋的声音停在了深处,这片角落里仿佛冒着黑色雾气,许多猩红目光的老鼠叽叽喳喳围成一团,安全出口指示灯的绿光照在这些老鼠身上,印出大大小小佝偻着背的人影在灰墙上。
“你们最好这两天赶紧走,楼上这次请人来处理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早点离开比较安全。”
“多谢令狐大人!”
地下车库门口
小楚离开时看到的人影站在道闸前,这人皱着眉头看着车库深处。
“这里面有动物的臭味……”
西行后志企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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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像新打的棉花被一样盖住了土地上的血污,目光所及白皑皑的一片里不知道藏住了多少人的泪水,流血流泪的守护在这冬日里终究是结束了,罹难的人活在记忆里,活着的人奔波在重建上。
好在对于劳苦百姓来说没什么大事比得过春耕秋收,再疼再伤也比不过吃饱穿暖的事重要,不少人看着雪想着,这雪水浸入土地里也许能给来年带个好收成。
小狐院里那几棵胡桃木光秃秃的,点着几丛雪花,和白毛狐狸一样,唯唯诺诺的。
燕辞歌留在厅堂里养伤,行尸抓伤的手臂还有些漆黑腐肉没剔除,只能等长出些肉芽又剔掉些。
这估摸着刚及碧玉年华的小道长对着自己手臂就是一刀,姑娘家家的娇软性子一点没生在她身上,仿佛出生就和那石头一样动手干脆利落,看得门外回来的令狐匆牙酸垂耳。
他把早上干活结的物资丢在地上,蹦着进去嚷嚷:“没上麻药你就不怕疼吗!”
“是死肉。”那声音淡淡的,好像剔的是畜牧的血肉一样无所谓。
好嘛,狐心当成驴肝肺,她实在是不懂旁人的关心为何物,之前落在脸上的泪水就像是难得一见的昙花一般。
黑发的青年从取暖的火炉边提起一直温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脏兮兮的手套被他丢在椅子上,双手用指尖捧着小小的翠绿茶杯汲取着这散发香气的温暖。
燕辞歌瞟了一眼他,发现了手心手背都带了不少伤口,她问:“你手怎么了?”
就算是询问中也好像不太关心令狐匆一样,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又开始对自己的手臂下刀。
乌黑的烂肉被小刀剔掉,那点腐肉星子被她刮在刀上伸进炭火里,难闻的味道噼啪刚爆开又马上被桌上放着的火云符点燃成灰。
令狐匆松开茶杯看着自己的手,上下翻转又虚抓了几下,然后才笑笑回答她。
“没事,帮那菜贩阿伯搭棚子不小心摔倒了划了一下,洗过了。”
燕辞歌眯了眯眼睛,又安静听他叨叨说着上午帮忙的琐事。
什么给人帮忙搬东西撞到了马车好险没把货压坏,什么帮人送衣服被褥结果自己被松树泼了一头雪,还有那被走失的女童抓住衣服哭着喊叔叔又火急火燎在难民中找她家人。
狐狸说得轻松有趣,趴桌上烤着火,嘴里碎碎说着还好大家看他面善又勤快,不然家都不能回。说起好笑的地方那双如蜜琥珀的桃花眼都笑弯了,只有看见他身上才知道这人半晌就落得如此狼狈。
细碎刘海贴着额头半干半湿,马尾尖湿漉漉地扫在外褂上,衣摆裤腿全是雪泥干了的斑驳。
就连那双堪比女人一样漂亮的手上也是被冷水泡白了边的刺眼红痕。
她看着狼狈的狐狸,有些杂乱不适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出现在燕辞歌心里,像猫抓一样挠得她烦躁。
白瓷瓶被她几乎是用砸的力道放在令狐匆面前,嘴里也是严肃生硬的命令,她道:“上药。”
“诶我是妖,不要浪费药呀,明天就好了!”
“碍眼。”
“啊?”
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气的小道士离开了厅堂,走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她手上那几道伤口划开了好几次了,估摸着没办法恢复好,再怎么样也会留下狰狞的疤痕。她无所谓,绷带护腕一绑谁也看不见。
但是伤在令狐匆手上会让她焦躁,就好像是画符时被打断没办法一笔勾完那点朱砂。
“令狐匆。”她轻念了一句,知道那双耳朵听得见。
果不其然厅堂里传来清朗雀跃的一声答应。
“诶!”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帮忙。”
“那不成,你伤这么严重,我们五大三粗的,帮忙都干的是体力活。”
小道士倒是被这句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回头看着厅堂门口给自己上药的妖,小雪飘落模糊了人的视线。
摇摇晃晃的狐狸清秀的脸上是漂亮的桃花眼,要不是挂着那显得软软弱弱八字眉,他换上书生长衫也能说得上英英玉立。
实在是和五大三粗沾不上一粒米。
“三天就行。”
“嗯!”令狐匆应得快,但也不傻,虚与委蛇地敷衍她,“三天后找大夫给你看看,好了再说。”
不枉费十六年间不断受伤对自己有足够的了解,燕辞歌说三天就三天,手臂的抓痕都恢复了,除了碍眼的疤。
她倒是无谓,只是聒噪的狐狸缠着大夫问有没有什么去疤的药啊,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云云。
最后给老大夫念得吹胡瞪眼,挥墨甩下一个方子,说下次别找我了之后飞快离去。
伤好了就该干活了,忙碌重建的人们像是工蚁,小小的,一群一群一簇一簇,在年关的寒冬里抱团取暖,修补自己的蚁穴,只为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冬去春来,长安城似乎逐渐恢复正常,如絮的白雪化成水滋润着这重获安宁的土地。
小狐院的胡桃木发芽了,嫩绿的叶片装点着冷冷清清的小院。
令狐匆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家常小菜走进厅堂,花满堂少见的以男身出现,抱着封着红纸的深色酒坛坐在桌边。嘴角咧开到脸颊,非人非狐,眯着眼又诡异又慵懒。
“小酌小酌,好酒好菜好日子呀。”
三人围着吃饭,桌上的小火炉摇曳着点点火光,温着杯里的烧春,八仙桌上飘着温暖的菜香和撩人酒香。
一人二妖和谐得不像话。
酒足饭饱后,令狐匆把喝醉了的花满堂扛去别院,回来就看到坐在石桌前的燕辞歌在发呆。
她盯着胡桃木上的新芽看了一会儿,直到令狐匆被夜里的北风吹得打了个不懂气氛的喷嚏才回过头来。
“开春了。”
“对啊,胡桃树发芽了。”狐狸看着自己的树傻乐,他可喜欢这几棵树了,亲手从苗苗时栽下去的,“我跟你说,它年中开花可好看了,秋收前还能收到果子,核桃很好吃,还能做糕点。”
“我要走了。”
离别的话语很轻,被风一吹就散,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令狐匆此刻只恨自己听力那么好,想听的不想听的都跑进耳朵里。
“嗯……呃……啊……也是……”平时圆滑的话语在这时候一句都说不出来,尴尬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你们游方道士……是要到处走走,多见识也好!”
“嗯,我去收拾行囊了。”燕辞歌起身,腰间挂的香囊球在令狐匆眼前晃荡了一下,“这段时间多谢照顾了。”
令狐匆没回答她,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燕辞歌也没期待他的回答,背对着他回了房。
也许降妖除魔的道士和为非作歹的妖物背道而驰才是正确的,只是一段时间合作罢了,为的也只是普通人的安宁。
隔天一早,天有雨水,燕辞歌拎着她根本没几样东西的行囊,撑着方便好用的八卦伞遮着身形走出小院。
小狐院门口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令狐二字被风霜磨砺得有些模糊,燕辞歌驻足看了眼,准备像那个家伙一样不辞而别。
院子里传来的哐当响声拽住了她,只见令狐匆绑着个行囊跌跌撞撞跑出来,见到她时还被门槛石绊倒摔了个狐啃泥。
他撑起身子露出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的笑容对着燕辞歌说道:“等等!等等!劳驾,小道长,借个伞呗,我去洛阳城。”
初见时的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夹杂着一些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燕辞歌闭了闭眼,字正腔圆。
“我不去。”
“哎呀这不重要,可以先去你想去的地方,然后借我伞去洛阳。”
“八卦伞不外借。”
“那你我同行。”
“……你这是死缠烂打?”
“哪能啊!”狐狸笑着挤进了伞下,不大的八卦伞下面比肩继踵,有狐笑声轻松,“你可是有求必应的小道长,我是没伞有要出远门的可怜‘人’,你说呢。”
青年清新俊逸,又摆着一副乖巧的笑容,让燕辞歌咽下了拒绝的话。
“走吧。”
“好!小道长我帮你拿东西!”
小狐院没了狐,白狐妖也不是妖,小道长也不是道长,只有落了锁的院落和同行的二人。
到底会不会去洛阳呢,燕辞歌不清楚,令狐匆也不确定,只是一起的话,这人世间如此之大去哪都行。
西行后志企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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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匆跑了,八仙桌上丢了一堆散发药草清香的白润瓷瓶,一句话也没留,像那山间野狐狸一样夹着尾巴溜走了。
留她独自养伤这几日住在别院的黑狐表兄花满堂倒是来露了个脸,难得今晚身上没飘着酒香。
黑漆漆的桃花眼在屋内扫了一圈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女子样貌的他拈着衣袖顶着燕辞歌平静冷漠的双眼笑了许久。
他夹着嗓子说:“小丫头,他被他自己吓跑啦!”
燕辞歌不语,目光掠过竖起的黑色狐耳之后便给自己手上换药。
“哎呦呦……”黑狐狸绕着桌子转了两圈,看着小道士手上的伤咂咂嘴,“啧啧啧,小葱那怂包还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不是他。”燕辞歌抿抿嘴唇驳了一嘴。
手臂上的伤确实不是倒霉狐狸能够做到的,绷带缠绕下的伤口就算撒了厚厚一层金疮药也透露着尸腐气息。
花满堂凑近嗅了嗅,漂亮的眉毛蹙起,晕着朱红的指甲尖点在燕辞歌手腕上,语气不善地说着:“你遇到那些玩意了?”
“……与你无关。”
“说实话!小丫头,你要是出事了我那傻弟弟得疯了去!”
“他早走了!”燕辞歌脚尖踢倒花满堂单膝压着的圆凳,借着对方失去平衡那一下抽走了自己的手,“再说了我出事与他有何关系!”
“嘿,你们俩之间的事我就插手——”
花满堂一卷身上黑色的琵琶袖作势就要和燕辞歌打起来,刚踢开脚边凳子时就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
“燕道长!燕道长!不好了!”
推门的男人被圆凳绊倒连滚带爬骨碌碌扑在燕辞歌面前,披头散发,身上朴素的短打也是一片血污。
“燕道长!行尸!!行尸又聚集了!!”
听闻此事的燕辞歌胡乱扎起绷带,牙咬着尖端打了个结,起身看了眼花满堂。
身着袄裙的美女狐狸遮着脸变成了短衫老者,那人佝偻着背假意咳嗽了几声幽幽地说:“别看我,和那傻小子不一样,我可是吃人的混蛋妖怪,现在只是个可怜的老人家,行不得打打杀杀咯。”
小道长甚至连嗤声都不屑留给他,抓住放在墙边的八卦伞夺门而出。
她不需要那城门口的茶棚贩夫指路,行尸汇聚的地方是哪她清清楚楚,身上的伤也是因为令狐匆离开那日小狐院闯进了几个和他相识的逃难人求助,她出手之后被伤到的。
正气凛然的小燕道长放不下苦命人,安抚了受伤的几人之后便冲出去协助疏散,没想到正巧遇到了眼熟的耀天京的人,几人合计了一下互相安排了区域就开始为了救人而奔波。
她尽力护了几日,被污染的行尸只多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着绝望和痛苦,无为的平民百姓哪能抵御这种事情?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皇室动荡不安,渺小的民众更加难以自保。
守护自己家人的百姓扛着锄头镰刀锅碗瓢盆,伴着侠义之士和些许不计报酬的耀天京从属冲散行尸,想在这城墙脚下闯出一条逃生路。
没想到突围几日只换来小半日安宁,也仅仅只够燕辞歌喘息一会儿包扎一下伤口。
等到她再来时幸存者的哭喊声像是利剑刺破黑暗的天空,魔气侵蚀,让人满眼是触目惊心的红。
四周全是死人,完整的、残缺的、碎烂的混在一起,杀红了眼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打中的是死人还是行尸。
肉块被击打的沉闷响声和悲鸣哭喊交织在一起,也许这就是炼狱的样子。
布鞋浸了血水,传来毛骨悚然的阴寒,燕辞歌从震惊中醒过来,试探的脚步转变成奔跑。
灵敏躲过砸过来的几斧头,她从衣襟里掏出一叠宁神符,大哥留给她的只有这些存货了。
不知道能有多少作用,也不是可以取舍的时候,黄纸朱砂被她贴在近身的几人身上,陡然燃起一簇火焰化成白灰放倒了那几人。
“不够……还不够……”
燕辞歌黯然,红眸沉了沉。想带着大家逃走只有这点宁神符不够,不够她把被魔气侵蚀了的疯狂百姓放倒,除非她下死手……
手掌紧紧握住,指节都泛起挣扎的白,然后又被放开,一瞬间脱力的虚弱让她晃了晃,她不想选择最后一步的……但是背后还有啜泣的普通人啊……
“对不起。”八卦伞撑起,黄符悬空翻飞,燕辞歌的眼角泛红,好像落下了什么晶莹的东西,又在这风中消散。
“小燕!”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然后是一抹白闯进视线里。
令狐匆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半拥着燕辞歌阻拦她的前进。
“对不起我来晚了!没事的你不会伤害他们的!”这段时间的接触让他懂了一些她,对待恶时英勇的燕辞歌会毫不留手,但是对上无辜被害的人来说,这是她怎么也狠不下心的对手。
狐狸和她面对面,一人对入魔人,一狐对行尸,她在哀嚎里听见无比悦耳的声音说:“人我来,行尸你去?”
诧异的表情出现在燕辞歌脸上,她甩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愤怒起来,还嫌她不够麻烦吗。
“你来做什么! 你又想入魔吗!”
令狐匆紧握住她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如果不是比她的要大上些,抓着她那带着伤痕和茧子的手还不知道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他从不会怪她脾气木楞古怪说话冷酷刻薄,他只是握着那双带着血污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不会的!不会的!我可以控制了,而且我只是用能力让那些人晕倒,不会见血的!你信信我吧!就像之前一样!”
令狐匆丢下这句话就害羞似的撒开了燕辞歌的手,跑向自相残杀的人群里。
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完整地露出本体,接近十尺的六尾白狐优雅美丽,在尸山血海里奔跑跳跃不沾染一丝脏污。
他们俩像是默契的双手一样,单独一只手做不到什么,但是一起就能解决两边的问题。
入魔发狂的人被一股妖气弄晕,行尸被暴戾的符咒击破,看似困难又无望的事情被他俩解决了一大半,剩下的部分则被还有气力的人给分走了。
城墙下点起小撮篝火取暖,受伤的人按伤情严重排着队让被护在最后的医师治疗,安静,但并不死气沉沉,似乎是已经知道可以逃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这夜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似乎是最暗的时候,昏昏沉沉幽暗无比。
远离人群的树林里,令狐匆还维持着白狐样子,枕着爪子趴在地上,黄金色的眸子倒映着身侧包扎伤口的少女。
“小燕……要不要我帮你包?”
“不要。”
“那我给你去拿点药?我跑得很快!”
“不用。”
“那我带你回城里你洗洗?”
“不必。”
“……”
倒霉狐狸比受了伤还颓废,头已经低伏到了地上,前爪盖住他的眼角,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呜咽声,像是被主人遗弃了的流浪犬一般周身散发着难过和可怜的气息。
燕辞歌看了他一眼,身体挪动了下,向后靠了靠,小半边身子埋进了雪白温暖的长毛中。
狐狸依旧盖着自己的脸,只是巨大柔软的六条尾巴不安分了起来,晃了晃停在半空中,然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温柔盖住靠着自己的少女。
“令狐匆,我信你,但是我没原谅你。你的不辞而别和你的烂摊子让我差点违背了师父教我的信念。还有,花满堂他也气我。天快亮了,只是很冷我才接受你这么做的,听明白了吗?”
令狐匆没回答燕辞歌,只是弯了弯身体,把她圈得更紧了,像是手掌轻轻握在一起,把正直又温柔的少女保护在白茫茫之中,只留了个看得见星星的缝隙。
西行后志企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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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遭难了,万魔肆虐烈火焚田。原本那安宁平和的百姓面露哀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长安那繁华的街道上如幽魂一般游走着寻找自己失散家人的流民,哀凄、唏嘘。
在那小狐院居住的燕辞歌伤早已恢复如初,骨子里的侠义心让她耐不住被当成伤员休养,背着那除了话多毫无威胁的狐狸翻出围墙想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目之所及街外和那被一丝妖力笼罩的小院截然不同,郁郁葱葱的小院和凄惨落魄的长安街像是两幅画割裂了她的眼,空中弥漫着枯槁的魔气令人难受不适,捏着八卦伞的手指因为逐渐用力泛起冰冷的青白色。
“这边走、这边走,大爷大妈排一排,都有的,我们耀天京说话算话,乡亲父老们安心啊!安心!”
她看着街边一些挂着耀天京标识的小摊排着长队,不同的人或者散发着一丝妖气的妖派发着些许银子和干粮有序安置这些无家可归的人。
“耀天京……?”燕辞歌小心绕开着散发淡淡绝望气息的队伍,“那家伙也会在这吧?”
河边街上庙会见过的游船满是要离京的伤员,船夫撑着船慢悠悠离开了港口,燕辞歌在疏散的人群里看着了衣摆袖口沾上血迹令狐匆。
那狐狸毫无自觉,甚至用袖口擦了擦脑门上豆粒大的汗,伤员渗出的血迹落在他的脸上,脏兮兮的脸落上了一抹红显得又蠢又妖。
燕辞歌好看的眉毛见此瞬间皱了起来,错开人群冲过去抓着狐狸的衣襟给人揪了过来,抓着就往小院的方向走。
“你是不是傻!”燕辞歌回头盯着那双散发着愚蠢不自知和你干什么莫名其妙气息的琥珀眸子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敢沾血!”
“我说过我不是那种妖……而且这种事情没事的,我有分寸。”
令狐匆大步跟上她的速度,对着回望的她露出明媚的笑容,鼻尖冒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在这灰暗的心情下透出一丝妖冶的光。
燕辞歌想说的话被这笑容堵在了喉咙里,脑子里的担忧和愤恼化成了这狐狸怪好看的,然后就看着额角那些汗珠混着血液落在了他的嘴角,再被这毫无自觉的蠢妖精侧着头在肩上一蹭。
汗水是擦掉了,但是血也留在嘴唇上了。
“你!”师父教授的知识里每一份都告诫过妖不能食人血,沾血即失控。她没见过到底如何失控,毕竟食人的妖在遇见的第一眼就会被她收掉,所以这自诩清白的狐狸精究竟会如何失控她无法得知,她只知道这泛着死灰魔气的时候这狐狸再能自控也可能会出事。
“嗯?”令狐匆完全不知道燕辞歌在气什么,跟着那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走着,她小跑,他跨步,一前一后回到了小狐院里。
“令狐匆,你没事?”
红眸子从恼转忧,小道长恨不得掏出一沓黄符纸给他贴上,绕着这黑变白的狐狸左三圈右三圈从头看到脚。
“我能有什么……”
令狐匆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并不喜欢在燕辞歌面前露出非人的一面每每见面都是黑发青年的样子,可是现在垂落的额发落在他眼里是模糊的一片雪白。
就连耳朵也能自由地抖动起来,身后也能感觉到尾巴有些烦躁的扫动着。
“我……感觉不对。”他那喃喃细语难以被听见。
“有地方不适吗?”
她细看才能发现,狐狸精那在本族里不说足够俊美但是算得上温润如玉的脸孔因为唇上浅淡的血迹显得有一丝妖媚,就连那平时苦兮兮的下垂眉毛也不屑地挑起了一边。
柔软的琥珀眸子变成冰冷的金色,瞳孔都兽化如针般尖细。
几个呼吸之后燕辞歌还是没得到什么回答,只看到那尾巴朝自己卷了过来,狐狸凑近了几步轻轻说:“我没什么不适的。”
令狐匆逾越地动起手来,指尖伸出的利爪轻轻划开了燕辞歌衣襟的盘扣。
小道长看着变样的狐狸毛骨悚然,这绝对不是她平时见过的软弱家伙,平时的令狐匆断然不敢如此接触她,多看几眼都像是要了他命一样害羞不自在。这绝不是他,燕辞歌这么想着,身后捏着伞的手随时准备扬起,但是在她动手的前一刻居然被令狐匆擒住了双手。
男人,或者说是雄性动物,即使每次都说着我打不过你这种话,可是令狐匆也是千年的妖,一只手像是石铐一样捏住了燕辞歌高举的双腕,另一只手则是屈指轻轻搔过脖颈感受那白皙纤细上跃动的脉搏。
沾着血色的唇贴上了白皙的肌肤,令狐匆在燕辞歌的颈窝露出她看不见的诡异笑容,然后张开嘴,锋利的牙齿厮磨着皮肤下鲜活的脉络。
“唔——!”
能让那受到见骨的伤都闭嘴不语的燕辞歌发出凄厉的惨叫证明这一口着实下得狠。
涓涓鲜血顺着令狐匆的下颚滴落,在石板上溅出几朵鲜红的小花,而那狐狸脑子里已经是一团灰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唇齿亲吻着伤口,舌头还舔舐着渗出的血这一刻他只觉得眼前这少女无比甜美,符火和檀香的气息像是毒药一样引诱着他放纵自己。
好想抱紧,好想吃掉。
“令狐……匆!”小燕道长哪里受过这种气,在一寸寸收紧的力度下屈膝朝他腹部踢去,转手扭着八卦伞砸向他的手腕,分开了拥着的两人。
左手捂住不断流血的肩颈,燕辞歌咬牙切齿,“给我清醒一点!你这是魔障!是心魔!”
“呵……”白发狐妖轻轻抹开下巴上的血,鲜红把白色染得又妖又狂,他笑弯了的金色眸子涌动着一抹暗色,声音傲慢又慵懒,“哪有什么魔障心魔,我可是妖!”
“你疯了!是谁说自己绝对不会伤人的!”
“小燕道长,你最近太松懈了。我可是妖……从灵识诞生起就注定会伤人的妖。”
白发被血染红,胸口也是一片深色,令狐匆的笑容凶厉又凄惨,被这鲜亮的院子印得无比灰暗。
燕辞歌厌透了令狐匆现在这个样子,一面残忍伤人,一面又把自己当受害者情凄意切,和平日里为芝麻大小事奔波的倒霉狐狸截然不同。
八卦伞撑开抛向白狐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等到黑伞落地时她已闪身至那令狐匆身后,高踢起的腿作势从肩头砸下,又被反身回击的他抓住脚腕。
拧过身子劈了个竖一马用空出的右拳朝那阴笑着的面门揍去,结果着狐狸像是开了窍一样用手掌轻松挡住,锋利的兽甲刮擦着燕辞歌手背,令她酥麻不适浑身冒鸡皮疙瘩。
舌头舔了舔嘴唇,他回味了一下燕辞歌的血,温热鲜活又痛苦的腥甜味道实在是难以忘记。
“我没想过人血是这种味道。”狐狸的声音低沉嘶哑,贴着燕辞歌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废话,你从来就没想过伤人!”燕辞歌有些无语,不管是正常的令狐匆还是现在这样的令狐匆都怪怪的不爱听人话,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非要拐着弯让人猜,谁爱猜啊!
被认真信任震惊了一小会,令狐匆眨了眨眼睛,刚有些欣喜的气息冒出来之后又被灰雾压了下去,他垂着眼帘纯白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挡住了能投进去的光。
“但,我伤了你。”
恼了,小道长恼了,从来没人这么抓着她贴着她还压制着她,然后说一些难懂的车轱辘废话,她真的很焦躁也很反感。
燕辞歌踮脚一跃,光洁的额头撞向了令狐匆的鼻子,吃痛的狐狸松开了她捂住开始滴血的鼻子,被借着这力的小道长扑倒在地。
骑在他身上的燕辞歌没再管肩上的伤,朝着那露出恶心笑容的嘴角就是一拳,她太不爽这种不屑笑容了,和这张脸一点也不搭。
“听着!蠢狐狸精!”
一句一顿、一顿一拳、一拳一呵。
“混蛋狐妖!
救人的是你!
助人的是你!
干杂活的也是你!
祈愿的是你!
祈福的是你!
盼人好运的还是你!”
她拔下了腰带上的银香囊,被挂上小铃铛的香囊球在她手里抖落时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响,然后被握住绳子落在了令狐匆眼前。
“睁开你心里的眼睛看看!你心里到底在怕什么!”
或许是太疼了,家族出事之后从未流过眼泪的燕辞歌此刻眼眶泛红蕴起了水雾,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令狐匆的脸上,她死死盯着那失去光华黯淡的眼睛。
她轻轻说:“……你现在是好妖。”
不知是一直注视他做杂事的燕辞歌含着晶莹泪水的呵斥,还是那摇晃在鼻尖叮铃的香囊球里散逸的丝丝檀香味,冰冷的金色眸子终于放进了一丝阳光,那不屑又凶厉的表情渐渐软化,在目光聚焦到身上那人肩颈处齿痕之后露出了破碎难堪又伤心的表情,最后甚至没用地哭了起来。
“小燕……对不起……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卷着呜咽,令狐匆不敢动她,躺在院里的青石板上任由自己被她抓着,没出息地哭着。
用来分组归档自己的原创创作,大多未完。 都是古风,不需要了解作者也可以看懂的普通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