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于三界之间的故事呢
姓名 斗奎
年龄 18
性别 ♂
属性 半神
朋友 灯泽
简介 暂无
☆★☆百鬼夜行故事组☆★☆
欢迎各位小天使加入小组!
千万别被头像吓住了哦,那可是座敷童子!一听就很卡哇伊呢是不是!【并不
这里是三界哦,孩子们的主要属性有四种,可以按各自喜好设定:
A.鬼
鬼是什么各位应该知道吧,一种很帅气【并不】的东西呢,可以在日本百鬼、中国百鬼中选,或者也可以原创
子选择
a.半鬼
b.鬼
c.鬼仙
B.妖
妖精小精灵什么的太萌XDDDDDD
子选择
a.精灵
b.妖
c.半妖
d.魔
C.人
(^·ω·^) 人类是什么小天使们看看自己吧,我不知道人是什么呢【不
子选择
a.普通人
b.驱魔师
c.精灵饲养者
d.半妖状态
D.神
神也有区别哦,就像白泽和夜斗的区别呢【什么鬼
子选择
a.普通神
b.半神
c.神兽
好了就是这样呢,欢迎小天使们!
★☆★谢参与★☆★
一殿秦广王,主管生死簿,接引往生;
二殿楚江王,主管活大地狱(寒冰地狱);
三殿宋帝王,主管黑绳大地狱;
四殿五官王,主管合大地狱(血池地狱);
五殿阎罗王,主管叫唤大地狱;
六殿卞城王,主管大叫唤大地狱;
七殿泰山王,主管热闹地狱(肉酱地狱);
八殿都市王,主管大热恼大地狱(闷锅地狱);
九殿平等王,阿鼻地狱;
十殿转轮王,主管轮回。
【自家的支线,创作类型是漫画··总之是大坑【血
等咱写写世界观··欢迎一起玩ww】
“你问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kelamous有些烦闷的抛接着手中殷红的苹果,明明也不吃,却在手中像是耍马戏一样上下抛接像转篮球一样把它放在指尖上转,也许这是她表示自己心情烦恼的一种表现吧,chant想着。
“那——个——要从哪里开始说呢,恩···”
她终于停下了摆弄苹果的行为,这次大概是不打算随便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吧,chant低头看向地面,躲避kelamous恶作剧一般向她投来的目光:“重点,其他务必略过。”
“你怎么看出来我··算了,这种地方也挺有趣。那么我要开始讲了。”
kelamous用袖子遮住嘴,眼里的火焰——大概是火焰那样的东西突突跳动着:
“那个啊··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亡灵··亡灵是大概怎样的东西吗··”
“我用我的看法··啊其实就是我大概是这样推论的,首先,所有的意识都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分意识···喂别用那样的表情表示不屑啊!说了,这是我的个人观点!···然后呢就是,在个体死亡之后,世界会将这一部分分意识收回,再度化为世界总意识的一部分,但是这个收回的过程是缓慢的,将已经脱离了总意识很长时间的分意识同化是个很艰难的过程,所以已经被迫脱离‘身体’的已死亡的个体的意识还尚会残留于世···”
“···缸中之脑理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存在亡灵这种东西··然后我也有进行观察,大概是种族的不同造成了分意识的大小不同··”
kelamous偏了偏头,似乎在表示无奈。
“人类的亡灵是消亡得最快的,大概7天左右就会完全消散,而且大概是人类的意识十分薄弱,还活着的人看不到人类的亡灵,只有同为亡灵的人才能看到他们。然后精灵和兽人的亡灵大概还能存在个百来年,身体看上去是半透明的不过也勉强能够被看到··吸血鬼那些家伙本来也就是死了一次的人,他们大概根本不会成为亡灵,或者说他们是有实体的亡灵?真是嘲讽。”
“然后我呢··”
她观察了一下自己由骨头组成的手臂,骨节分明··也许可以这么形容吧,反正都是骨头。
“我忘记我是什么了,也许之前还记得,但是现在我完全忘记了···看起来有点像羊之类的?这个角··或者是龙?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和龙比较相像的地方··尾巴?翅膀?角··这个倒是有,但是也并不清楚··其实我已经忘得特别干净了,还活着的时候···”
“原因?”
chant拨弄了一下手里的魔导书,kelamous的视线再一次擦着她的眼皮飘了过去。
“···我大概活了很久了,作为亡灵。”
kelamous低下头,有些感叹的说,她没有理会chant那句原因不明的问句。
“我看着和我一起走过的作为亡灵的同伴一个个消逝,或者是渐渐透明,或者是缓慢的消散开,我就在想我大概很快也要再次死去了吧,然而我还活着,不明目的的活着···真是,想要快一点去死啊,没有任何··有趣的事。”
她叹了口气,继续玩弄手中的苹果,这样的话再接着问也不会有什么有意义的答案了吧,于是chant站起身来,开始寻觅这个小镇里的布告板。
“所以说··”
“求您闭嘴。”
“不,这种东西还是说出来比较有趣嘛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吐槽役不就更有趣了吗”
“就算您好像在自己吐槽自己也没用赶快给我闭嘴。”
调戏一下新入队的队友真是太开心了,kelamous想着,尤其是比起同队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电波系法师和笑的让人觉得她在发病自称是魔女的没啥战斗力的人,果然还是正常人比较好啊,没错,正常人。
不过果然现在还是面对一下眼前的现实比较好。
“嗯我说啊,不是闭不闭嘴的东西,这个东西是啥?新式史莱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呃那个···作死小姐?”
“···我叫sodie,而且那个形状怎么看都不像史莱姆吧。”
“那是什么?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那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
“闭嘴!”
“···是吧?如此作死小姐?”
“您就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吗!而且您的定位似乎是MT,就不能好好T住吗!您看dirte那边已经OT了!”
“哦呀kikikiki你们在说我吗!”
一个稍不留神名为dirte的绿发魔女就带着一波形似JJ怪的不明小怪朝着这边冲过来,那阵势那声音像极了草泥马狂奔,惊得sodie一个踉跄就坐到了地上。
“我记得你应该是和这位作死小姐一样没啥战斗力的家伙那你拉什么仇恨啊!”
“哎呀kikikiki因为看起来很好玩嘛kikikiki尤其是把■头打爆的时候会蹦出金币诶kikikiki!”
“那还真亏你能打爆哦!?滚我后面去看着!”
kelamous有些烦恼的皱起了眉头,拉怪这种事她一向不太擅长平时就靠着自己是亡灵不会挂和chant的远程魔法勉强捡一点经验值,然而在新加入的蠢货的“协助”下她难得的尽到了MT的职责——嘛,虽然本人并不乐意就是了。
“那个··”
“什么啊弱鸡别说话正忙着呢!”
kelamous一边用骨手拍扁面前一看就只能用充满了爱来形容外貌的怪一边扭头,于是就趁着她的这一扭头一整群怪群起而攻之纷纷向kelamous发起像是等级LV1的初始技能泡沫攻击,kelamous被烦得没办法只能努力拍扁更多的怪,奈何dirte的仇恨拉得太高,怪像是银瓶乍破水浆迸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于是这一瞬间只能看到来自金币的金光和梦幻的泡沫交织在一起闪闪发光的场景。
“···chant是不是不见了··?”
“哈——?!”
对于面前这位亡灵过激的反应sodie不由得有些忐忑,尤其是她一边发出惊呼一边停止了打怪这一点更让她感到不安:“··请问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那个家伙要是不见了的话——”
话音还未落爆炸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然后不止是爆炸声,水声风声金属声都一并涌来,众人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惊讶就被摧枯拉朽的大概称之为元素魔法的东西给轰得灰头土脸HP都掉了一半,虽然值得庆幸的是身边成堆的貌似JJ怪的小怪也被轰成了一堆金币就是了——
“···完毕。”
chant手捧魔导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一脸和平时如出一辙的嘲讽的笑容简直像在说“赫赫你们这群弱鸡战斗力比不上我一个人”一样微妙。
——那个家伙要是不见了的话,一般就会有很不妙的事发生。
kelamous偷偷的把自己的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瑞尔斯补完计划
茨格姆世界观完善专用
在教会总部的东南角有给主教们准备的休息处,每个主教都有独立的房间并设置着强力的结界,除了受邀请之人没人能随意进入可以说是绝对的私人领地。但这说法也只是形式上的,事实上这个“私人领地”对“圣子”也是开放的。主教们基本都会欢迎“圣子”的光临,然而东之主教却明令禁止了瑞尔斯造访他的休息处。
“所以你认为东之主教最可疑?”埃里克起眉毛坐在草坪上揪着面前的小草“瑞尔斯…你不会是因为东之主教总是对你不假辞色而带上了私人情绪吧”一把将被揪碎的小草扔进了草坪然后站起身来不顾瑞尔斯嫌弃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事件可是很重要的,更加认真点调查嘛!我的话倒是觉得西之主教很可疑,他对你也太过于殷勤了。”
“那是因为西之主教就是那种权势的人。”瑞尔斯撇了一眼自己依旧洁白的肩膀往旁边挪了两步拉开和埃里克的距离“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相比之下禁止我这个名义上权利只低于大主教的人进入领地的东之主教才更加可疑,这不正是他的房间里有什么秘密的表现吗?”而且那家伙看着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教会的光之圣子更像是在看一件物品。那甚至比维曼最初看他的眼神还要冰冷,在他的目光下瑞尔斯总会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似乎还有哪里不够完美的商品。
“谁都会有秘密嘛”埃里克还是不认为最一本正经遵守教条的东之主教会有什么阴谋“主谋是谁先不管,总之最后都会冒出来的。今天我打算混进收集血液的那些家伙里面看看他们的上头是谁。”
瑞尔斯苦恼的揉了揉额角,他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魔力强大的人的预感一般都是准确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大主教吩咐过你这件事不能有差错吧,而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被发现的”埃里克摆了摆手充满了自信“我已经调查好了,收集血液的人都是教会的外围人员,管理十分松散。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要稍微变一下形装成新人混进去就好,而且我并没有什么坏预感所以不用担心。”
瑞尔斯很想说老子才没有担心你这家伙,但目前不符合他的外表所以瑞尔斯只是揉了揉越发疼痛的头便和埃里克告别离开了这片很少有人来的草坪。
“你怎么了瑞尔斯?身体不舒服吗?”十分温柔的声音,伴随一阵清风缓和了瑞尔斯的头痛。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南之主教又用自己的圣器来扇风可是会被训导半天的。”来人是擅长使用风的一向以温柔和善著称的南之主教,面对最没可疑之处并且还帮助了自己的人瑞尔斯也放软了态度。
“现在不是没其他人嘛”南之主教笑着继续用他那本应该是战斗用的短剑唤来煦煦和风“我相信瑞尔斯是不会告密的。”
“那是当然,不然受用的我也会被一起教导的…唔……”正想和对方道别好去进行下一步的调查时倦意却袭了上来,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瑞尔斯唯一的想法是[终于可以结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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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睁开眼看见的是鲜红的魔法阵。鲜血的腥臭钻入鼻腔引起阵阵恶心,瑞尔斯想要站起来却四肢无力,不过既然是被拐带到这种地方来的备受限制也是预料之中。不妙的是魔力,这个地方的魔力浓度太高了,大部分似乎都是从身下的魔法阵传来的,更加糟糕的是瑞尔斯发现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一些与魔法阵相连的红艳纹路。
“醒的比想象中要快,不愧是素质最好的。”
瑞尔斯把视线移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是那东之主教“真是奇怪…我记得之前在面前的是南之主教。”体内的魔力有些凝重,连带着瑞尔斯说话都有些费力。
“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呢”南之主教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是因为早就知道了?”
“唔…虽然是知道了一部分、但这个情况可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真是糟糕的情况,原本以为主谋会是红衣,最可怕的也就是一个主教。没想到大主教那个狡猾的老家伙这次直接把教会的一半放到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去解决。自身的魔力无法调用也只能祈祷埃里克能快点从联系的魔法道具里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被你们预料了也没关系”南之主教的语调明显很高兴“因为你很快就会变成我们这边的了。”
“我可不会背叛的”只要埃里克带着骑士们到来,迅速就可以将这两人定为异端。
东之主教嗤笑一声开启了魔法阵“那不是你说了算。”
瞬间,庞大的魔力不顾意愿不停的灌入瑞尔斯的身体,瑞尔斯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努力的钻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胡乱的横冲直撞。这次的任务真是亏大了,还有意识的瑞尔斯后悔的想着预感是不能忽视的。
疼
瑞尔斯努力的试着去控制那些魔力,可带着血气的魔力一点也不听指挥。他似乎毫无形象的惨叫出声,又似乎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身体已经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东西,每个毛孔都好像被针猛扎一般疼痛。
疼
陌生的魔力不受控制的在身体里乱窜,甚至下一秒就要将他从身体的内部撕裂,但他看起来却依旧是毫发无伤。瑞尔斯想要失去意识去逃避痛楚,然而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伴随着强大魔力而来的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束缚,然而还没等瑞尔斯反应过来去应对,汹涌的魔力就撕碎了那原本应该是很强大的束缚。
“果然他是合适的,这下我们就拥有最强的武器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失去了平时的冷漠。
“终于可以开始消除那些异端了。”好像曾经温柔的声音带着讥讽。
然而这些都和瑞尔斯无关了。
为什么他要忍受这样的疼痛?
不忍耐就好了嘛。
对,自己本来就不需要忍耐。
纯粹的魔力以瑞尔斯为中心化为锋利的刀刃迅速的割向四周,就像它们在瑞尔斯体内的时候那样横冲直撞着破坏了牢固的结界——以及还没来得急庆祝成功的两位主教。
埃里克终于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带着血沫的房屋残骸和那站在中央肆意散发着魔力拒绝任何人靠近的金发魔法师。
昔日豪华的庄园现已成为了一片废墟,残破的房屋、化为灰烬的树林和洁白的玫瑰——
“你果然在这里。”白玫瑰丛中有着一抹金色,是亲自讨伐了老师(养父)的瑞尔斯。埃里克来到了他的身边,在这一片圣洁的颜色中添加了黑色“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这里已经成了‘无人之地’虽然有着这么多的圣洁之花也掩盖不了冲天的怨气……”埃里克还没说完瑞尔斯便离开了他“瑞尔斯!你要去哪?”
要去哪?自己也不明白,父母早已逝去的瑞尔斯只有老师可以依靠。而那唯一的依靠也在昨晚被他亲手抹去了“或许我真的只能四处游荡吧……哪里都不能成为我的容身之处。”他自言自语着,之后像是定下了决心一般走出了庄园。
“等等、等等我啦!”埃里克小跑着追了上来“呐,瑞尔斯如果没有地方去了要不要来教会?大主教大人肯定会十分欢迎你的,因为瑞尔斯可是圣子呀。”
“圣子?”听到了新的称呼瑞尔斯的脚步稍微顿了下来“唔,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喏,之前在你们那边借的。”他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把剑随手的向埃里克的方向扔去“这下就两清了,我对你们的目的没有兴趣,永生、大义、信仰之类的已经够了。”
讨伐维曼是为了大义?不,是为了自己,是因为还想要继续活下去……并不是为了活着就什么都可以做,只是不愿意非本意的被夺去性命而已。如今的他连“永生”究竟意味了什么都无法理解。永远的活着,维曼说得到了“永生”就是得到了一切。可是得到了一切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人的一生就是因为有所追求才可以被称为“人生”,如果真的获得了“永生”那么维曼他或许也不再是人类了吧。
“维曼他作为人类的证明就是对永远的追求也说不定…”看着虽然残破却在白玫瑰的承托下显得圣洁的庄园“他只是在享受这个永远也无法成功的追求过程而已。”瑞尔斯这么的想着,但自己的追求又是什么呢?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呢?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无法回答的瑞尔斯才是远离人类的那一方……
埃里克慌忙的接住无鞘的剑却发现个金发的人又走远了“反正都是要走的话”将剑收进了空间包里,埃里克继续追了上去“不如在教会待一段时间,整顿好了再上路怎么样?”瑞尔斯的回答是再次加快了脚步“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维曼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却在他即将对你下手的时候教会才有所行动吗?”
终于金发的魔法师停下了脚步“巧合……应该不是吧。”
“根据我所知道的情报来看,说不定将你变成‘核’加入维曼的身体里之后他就真的可以获得永生了”听着他的话瑞尔斯发出了一声嗤笑,埃里克无奈的耸肩“别不信嘛,你的能力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巨大,只是现在还没有成长完全。瑞尔斯,还未完成的你就已经可以引发奇迹,如果你的能力全部激发出来的话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没人能预测到。”
“教会也在窥视这个能力吗?难道也在追求永生?”瑞尔斯摊开了手掌,魔力迅速凝结成了一个小小的魔核“那不是和维曼一样了。”
“怎么可能”埃里克难得的隐去了笑容,面无表情的他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场。而瑞尔斯只是想着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在笑了“无论是什么,教会是永远不会追求‘恶’的”
“那为什么想要我留在教会?”散去了手中的魔力,瑞尔斯觉得自己或许有点被说动了。看看这样神圣的教会下到底隐藏了什么,如果真的也是“恶”的追求的话揭发一定也是很有趣的。
“我不是说过了嘛”埃里克笑着揽住了瑞尔斯的肩膀“因为你是圣子啊。”
瑞尔斯打开了埃里克的手不相信他的说法而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如果我不跟你去教会就会被一直缠着吗?”
“唔……教会可是遍布了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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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衣袍上缀着金线,将金发碧眼的那个人衬托的更加神圣。被尊称为“圣子”的那人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在加入教会前就以一己之力讨伐了极为凶恶的异教徒,拥有强大的能力自然是不用再说,那周身脱凡的气息让教徒们都崇敬无比。
“已经完全熟练了呢。”将那脱凡的人拉回来的是埃里克,带着灿烂的笑容打着招呼,一如既往的想要拍瑞尔斯的肩一如既往的被躲过。
“如果每天的任务只是发呆的话。”瑞尔斯烦躁的叹了口气,皱起的眉破坏了被服装包裹出的圣洁感“总算是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了,原‘圣子’殿下。”
“别这么说嘛”埃里克满脸无辜的摊手“将你带回教会也是大主教的吩咐,而且作为圣子的你将会成为下任大主教的第一候选,不是很好嘛~”
“就不怕我破坏掉教徒们的信仰?”瑞尔斯看向在暗处打量着自己的教徒们,他们察觉偷看圣子被发现了就迅速逃掉了。
“就外表而言你比我更合适‘圣子’的称号”埃里克戳了戳瑞尔斯带着不满的脸“加油吧圣子殿下~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成为骑士了,我们的目的成功的那一天或许不会远了。”
“嗯。”瑞尔斯微微的点头“我这边的调查也会继续的。”
找出教会中的“恶”
这是他们定下的目的
但埃里克的目标是将其铲除,而瑞尔斯的目标则是乘势将名为教会的势力破除…
“那么…结局是值得期待的吗?”
=============小剧场(×)==============
“在教会可以白吃白喝不干活的!”
终于金发的魔法师停下了脚步
“种地?”
“不用!”
“挖矿?”
“不用!”
“做饭?”
“不用!”
“洗衣服?”
“我来!”
“成交。”
“不问我们要去哪吗?”看着身边一直安静的跟着自己的女孩瑞尔斯感到了一丝好奇,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是很活泼多问的才对。
女孩摇了摇头抓紧了瑞尔斯的衣摆。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哪怕面前的这个人一直表现的十分友善也无法完全安心“和大人在一起就够了。”于是就这样说着会让人高兴的话语做出依赖的样子,希望接下来的遭遇不会比之前更糟糕。
“小孩子要活泼一点嘛”看着有些怯弱的女孩瑞尔斯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安心吧,接下来要去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地方但至少比留在‘那个家伙’的身边好。”说完他对着女孩眨眨眼“我可是不会骗人的哦,不然魔法会失效的~”
是被施了魔法吗?只是被男人揉了几下头就不可思议的安下了心,跟着他绝对不会有错的……总之不会再糟了。
又走了一段路后出现在面前的是非常华丽的像城堡一样的建筑。“很快就到了哦。没错,就是那边的教堂。”听到瑞尔斯对目的地的确认女孩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就是男人口中的不是什么很好的地方?那到底要华丽到哪种地步才能让男人称赞呢。
走到教堂的门口就没花费多少时间了,一个看起来和瑞尔斯年龄相近的黑发男人等在那边“欢迎回来瑞尔斯,看来你已经把任务解决了呢。”
“嗯,那个波斯商人已经被我干掉了”瑞尔斯说着一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太弱了,只是一敲他就晕了,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任务还需要我来处理…”话语中虽然有些对敌人弱小的抱怨但也有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那么现场你处理过了吗?”已经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自恋话语,黑发男人、埃里克笑眯眯的打断了瑞尔斯的话。
“……总之善后就交给你了,我只是来要报酬的而已。”完全忘记要善后的瑞尔斯扯了扯垂在肩上的头发决定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报酬?”埃里克意有所指的看向了他身边的女孩“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话音刚落腹部就遭受了重击,也是早已习惯的毫不留情的力度“想死一遍吗?”随之而来的是瑞尔斯满溢着杀气的询问。
“冷、冷静!不要说出还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台词!”迅速的把早已准备好的报酬双手奉上,在‘死神’的火气消了之后埃里克无奈的叹了口气“瑞尔斯,你总是这样可不好。而且虽然被净化过了但那个庄园毕竟还有很多的怨灵……”
“我的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需要你操心。”随手的将报酬塞进了里衣的口袋里,瑞尔斯推出了从开始就躲到了自己身后的女孩“这个孩子是商人那边的,身上有魔力的波动,应该是个好苗子。不过还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所以就交给你了。”
“不要在教会的大门口堂而皇之的说‘魔力’啊”埃里克无奈的蹲下了身仔细看着女孩“唔…刚才被你身上的波动掩盖住了,但这么一看的确是个有天赋的孩子。”说完埃里克就摆出了自认为最和善的表情“小妹妹,要和我一起为神而效力吗?”
女孩做出的回答是再次躲回了瑞尔斯的身后,并拉起了瑞尔斯的衣摆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埃里克看到。在瑞尔斯笑着回头看向女孩的时候她扬起了头“大人、大人,我会努力的做一个好礼物的。所以……”
“才不是礼物啦。”拉出了女孩手里的衣摆,在她快要哭出来之前将她抱了起来“你就是你,是人类。才不是礼物。”余光看到埃里克想要起身的时候一脚把他给踹倒了“看,这个家伙是负责这片地区的主教,看起来虽然是这个样子但不是坏人。”
“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啦。”埃里克抱怨着爬起身来拍了拍沾上灰色的白色教服,虽然武力值和瑞尔斯差不多但他总是会让着瑞尔斯一些“替作为主教的我留些威严啊。”这么的对两人抱怨着但那两人连目光也没有分给他一点。
“这家伙要是欺负你了就来告诉我”揉了揉女孩的头之后将她放了下来“我会狠狠的揍他的。”瑞尔斯再次的推了推女孩的背。她回头看了看瑞尔斯,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向埃里克的方向(教会)踏出了脚步。
耶提姆,最初被这么称呼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曾经漂亮的宅邸已经坍塌,剩下的是被烧成漆黑的丑陋残骸,站立在温暖的橘红色火焰之中的那个孩子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陪在自己身边的侍女倒在一旁睡着了,一直都很温柔的父母看向自己的是从未见过的表情,孩子突然明白了那个表情是“恐惧”。
从此以后他就被关进了毫不透光的地下室。床为石制、金银为被,身边的一切都被换成了不会被轻易破坏的东西,而会被轻易破坏的人类…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除了失去了与人交流的机会外一切好像都变的更好了,奢华的房间、丰盛的餐点,虽然床有点不舒服但有什么想要的只要说一句就会很快的送到身边。当时还幼小的他丝毫没有发现失去了与人类的交流同时他又将失去什么……
“耶提姆~啊、我亲爱的耶提姆……”曾经温柔美丽的母亲现在已经是油灯枯尽,白发苍苍的她脸上布满了皱纹,双手也不再光滑。从孩子被关起来的那天开始她就渐渐的变得不再美丽端庄“你明明是那么的美丽,那些人只是嫉妒你不变的容颜”那枯槁的手穿过铁门上的小窗想要触碰孩子“带我去天堂吧耶提姆,你的话一定知道哪条路通往天上……”
和已经成为老妇的母亲相比,当年的孩子才刚刚成长为少年的模样,他避开了母亲的手“母亲,连这里都出不去的我又怎么可能去天堂呢。”天堂这个词他在书中看到过,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但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的他认为自己没有到达天堂的能力。
然而母亲听到了他的话语却显得十分激动“别担心!我马上就把你放出来!把神关在这种地方……真是不知道老爷他在想什么…”她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念叨着一边居然真的打开了沉重的铁门,虽然十分吃力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面上布满了红光“你可以从那里出来了耶提姆,从那里出来然后带我去天堂吧!您能做到的对吧,我可是你的母亲,而且现在还救出了你,所以是一定会去天堂的呀!”
少年举步又放下,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的他仿佛从一开始就待在这里一般“可是母亲,我并不知道天堂在哪……”从小就乖巧听话的他虽然在书中获得了很多知识,但天堂的所在没有一本书曾经描述过。
“你是知道的”老妇将他拉入了怀中“就像那个时候一样,那个女人不是已经在天堂了嘛。”
久违的拥抱,但却一点都不温暖。母亲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她常用的香水但却又混着一股像是臭味一般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明白了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就要死了,就像梦里经常会出现的不知名的少女一般陷入永眠渐渐腐朽“母亲也想永远的睡着不醒来吗?那样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不能看书、不能说话也不能拥抱了哦”回抱住冰冷的母亲,少年询问着“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里才是最美好的,去到了天堂也就不再需要其他了。”老妇的声音低沉下来,和之前的相比现在才更像是曾经那端庄美丽的贵妇。
“如果这是母亲的愿望的话……”只要再让那火焰燃烧起来就可以了吧,少年从未反抗过父母的意志。
“是、将这一切燃尽吧!”她再度激动起来双手掐住了少年的肩膀“让这片已经腐朽的地方获得新生吧!”
火
漫天的大火
书房也终于被波及到了,火光映照下的金发染上了一层橘色。
“为什么不杀了我。”维曼原本长及腰部的金发被削去了一些,但半长半短的造型也没能破坏他的气质“不是说下一击会刺中的心脏吗?”他的语气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嘲讽“耶提姆——!难道你是被教会的那帮家伙用大义之类的东西打动了吗?”
瑞尔斯垂下了握着剑的手臂“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逃避的。”虽然没有再指着维曼,但在这被抑制了魔力的庄园里他手中的剑随时可以取下对方的性命“你要活下去,活着去为了你曾经做的那些事赎罪。”
“你认为那是罪吗,我可是觉得……”
“如果那不是罪的话又是什么?!”瑞尔斯打断了他的话一手指向了窗外的花园“那片被染红的玫瑰下究竟有多少人!如果再过一段时间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在那里长眠……维曼,你究竟把人、我们…你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呢……”
“为了永生所收集的材料。”紧跟着瑞尔斯的话语落下维曼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完又挂上了他常有的微笑。而现在这个笑容只能让瑞尔斯感到愤怒。
“就让教会来处罚你吧”压下了将这个男人亲自斩杀的欲望,瑞尔斯转身,就像他几天前离开这个充满了血腥的庄园时一样毫不犹豫的再次将背影留给了维曼。
“这可真是过分啊…”维曼独自一人靠着书桌坐在冰冷的地上,周围的火只是普通的火焰,只要他想的话就不会被伤之分毫“瑞尔斯,或许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儿子看待的吧…”他的身旁燃起了火焰,哪怕是在法阵的削弱下维曼也还是可以动用魔力“永别了,瑞尔斯。”
就在瑞尔斯走出庄园的一瞬间,冲天的火焰包裹住了整个庄园。
不可思议的转头,那魔力的火焰是那么的纯净。随着法阵被渐渐烧毁火势也渐渐增大,吞噬了所有一切的罪恶。血红的玫瑰渐渐的恢复了洁白,一缕缕的灵魂升向了天空。那是献祭了灵魂的净化之炎,追求永远的那个人最终却是自己结束了生命。
“永别了,老师……”
人死后会去往哪里呢
天堂或是地狱?
如果获得永远的话
是否能将这个人世化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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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爱着自己的儿子但却又怕着他,在这折磨之下只希望可以得到解脱
维曼追求着永生,却又在与瑞尔斯的相处下曾经有那么一瞬觉得只要后继有人就可以了
埃里克的介入告知了瑞尔斯一直以来在庄园里感受到的违和感是来自哪里
瑞尔斯想要的,只是安定的生活。不是为了大义,而是为了自己不会被杀害才参与了讨伐
永生问题是瑞尔斯想知道维曼还会不会为了永生杀人,维曼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写不出来的大纲流
千年前完结
之后进入教会篇
放弃吧,你们是阻止不了我让女儿谈恋爱的!!
Chapter2 4月8日
01-安孙子 罗密欧
〈钙与骨〉
我养了一只梭子蟹。
其实这个故事对她而言应当是一场死里逃生。家政妇带着母亲列出的一长串菜单前往市场,她也不过是清单上几个简单的字眼。可我看到了她,被淋湿了的草绳绑住,丢在水池的一角,一长串的泡泡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救救我。”
在那一刻,我和她眼神对视,我能清楚地听见她穿过那些吐出的泡泡在对我呼喊。
“救救我。”
何曾相似的对话。
我从水槽上的挂钩上取下了剪刀,刀锋一挑,束缚她的桎梏解开了,她颤巍巍地用有些僵硬的腿发力。
我看着她在水槽里滑倒多次,一条腿在之后被证实是在运送中被压断了,除此之外,剩余的七条腿都在不遗余力地支撑着身体。
“救救我。”
我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一样。在后来很长的那段时光里,只有她和小豆原让我的目光停留至久。
我叫她哈特。一颗心。
我把她养在水缸里,给她泥沙和食物,给她水源和空气,给她长久的侧目和爱。
她在缸中缓缓爬动,足迹在沙面上写下一个“一”字。
“你也该去学校看看了。”
母亲站在窗前对我说道。
应该吗?重复着机械的运动,坐在椅子上听着那些循环往复的文字游戏?
我看着哈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纯粹的棕,有着足够活力的光。
“你该去学校了。”
我听到她这样对我诉说。
“这是重要的一天。”
这是重要的一天?
这的确是重要的一天。
因为我在这天,第一次遇见了小豆原。
我把她的名字在舌尖上复述了两边。小豆原爱,小豆原爱,我低下头看着那头灿烂的粉发中夹杂的一抹黑。随即,对上的是她带了亮粉色美瞳的眼睛,廉价的色彩在她眼眶深处画出两个夸张的爱心。
爱。
爱。
我偷偷在心里读了两遍这个名字。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骨架。安孙子罗密欧这个人,和实验室里存放的骨骼没有什么差别。无数的骨头组成了我,我就是那些冰冷的、坚硬的、排列组合的骨头。我用趾骨、跖骨和根骨在地面行走,我用桡骨和尺骨搭配掌骨和指骨捧起哈特,用空洞眼球之后的蝶骨细细欣赏她,用上颌骨和下颌骨的打击声说出对她的欣赏。
我是空洞的、麻木的、硬质的。如果要让小豆原来形容,大概就是一个不论酒精、烟草还是甜食都无法撬开嘴的人。
她错了。我虽将二十年的人生活成了行动骨骼标本的样子,但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铁锤击向我的额骨,裁刀分割开我的锁骨和肋骨,碱液腐蚀着我的胫骨和腓骨,我的一切都被粉碎了。
那是新学期的一天,我站在还不熟悉的走廊中,低头看着连同录取通知书一起寄来的一对一学姐的手机号。
目光前移,小豆原爱几个字飘入我的视线。我拿着那张纸转过拐角,最终还是打开手机输入了那串数字。
五分钟后,我在学校花坛边见到了小豆原。
她真的像一块口味奇怪无比的糖,好比儿时吃过的怪味糖,极酸或极苦的味道过后,甜蜜一丝丝地从舌尖涌起。只要忽略她吵吵闹闹的玩笑话和违心的讽刺,我相信很多人都会爱上她的。
我无法忘记那粉色发丝在阳光中划过的痕迹,无法忘记她怪异的黑发旁那双发亮的眼睛,无法忘记她挂在书包旁一大串花里胡哨的钥匙扣互相碰撞的声音。她在我眼中宛若发光体,而我是历经跋涉在黑暗的宇宙中不断前行的可悲的宇航员,那一点的光亮就足以燃烧尽我全部的血液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十个指头涂上了不同的颜色,并在上面贴了许多闪闪发光的亮片,我看到那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而后亲昵但做作地挽起了我的胳膊。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生活如此贴近于幻想,那些听过看过的恋爱故事一瞬间席卷上我的心头,大脑被无数可笑的想法充斥着,我转头将小豆原的面容再次摹进我的脑海。
抄写伊斯兰经书的抄经人也不会比我更细心了。我用细墨勾出她的外形,用买来的朱砂红粉和亮黄粉以水调制,为她涂上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颜色。我用金粉再为她披上圣衣,幻想她的头上长出浅金色光环,赤着脚踏过小溪,水珠沾在她的足上,而我跪倒在地,任那光芒和水珠将我刺穿。
这就是我知道的小豆原爱。
她眼中洒满星星点点的光芒,并在最中央聚为一颗桃心。那双眼睛就这样贴近了我,为了弥补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她脚尖垫得很高,于是我也弯下腰去,去接近那双发着光的眼睛,可她突然测过头,在我耳边留下一个美丽的威胁。
“Juliet?”
她的声音不带有疑问,只染上一股嬉笑,尾音向上,充满挑衅。
“Juliet。”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
挫骨扬灰不过如此。
“Juliet”是我的博客名,隐藏在电子信息所构成的虚拟世界之中,并不该有人认出我的身份。但似乎是因为我热衷于手工制作和饲养小动物,博客内容乍一看和普通的擅长针线活儿的大小姐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很多人都认为“Juliet”的背后,应当站着一位可爱较小的少女,而不是我这样的、一米八七的骨架。
可小豆原爱认出了我,她亮粉色的眼睛不带一丝犹豫地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站在原地,感受到重拳向我击来。
好奇和不解一瞬间超越了先前的爱慕之情,我微微后撤了一部,二十岁的小豆原爱站在千禧年最为闪亮的暮春阳光中,露出了那个让我无法自拔的笑容。
给罗密欧·昆尼茨先生:
今天上午,当霍格沃茨特快开动时,我看见您提着荷宾恩小姐的箱子,和她进了同一间包厢,并关上了门。我猜想您或许已经和她开始交往了,或许您已经找到了您的答案,而我,我在您的故事里,的确只是一个负责带来爱的讯号的女巫。反复思索后我决定写这封信给您,一来确定我自己的心意,二来向您诉说在过去的两年中我对您的心意。
但我所做的这些依旧改变不了我是个失败者的事实,所以我最终不得不确认,我并不是您的朱丽叶,希望您能够守住属于你的女主演。
我曾错误地以为您就是我的归宿,在我看到您的瞬间,我敢肯定,一定有什么在我的胸口划下重痕,伤口里涌出含着毒液的血水,浸湿我身着的拉文克劳长袍。现在想来,或许那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己不可一世地误以为世界是围绕着我所旋转的,而如今——相信您已经从荷宾恩小姐那儿听说了,我反复在失败,仿佛拒绝的命运已经缠绕上我,它幽幽地徘徊在我身边,而我像个深陷泥沼的旅人,无论怎么努力向上提起脚掌就是无法拔出半分。我不断回忆起过去,在我儿时的梦中,您的面孔和拯救我的骑士是那样的相似,难道那是我的错觉?为此我曾浪费了众多的眼泪,却也没有得到答案。
因此当我认出白色的卡片上出现的那个身影并非是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过去与现在双重的难以置信,肯定有一个时刻的我背叛了我自己,我期盼是占卜出了问题,但很明显,不是的。
可那也不是荷宾恩小姐的身影,这一点您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在占卜的最终,卡片下显示出了花体书写的荷宾恩,但谁都知道那一头长发、高挑饱满的身体绝非荷宾恩小姐。这就是我最渴望向您证实的问题,您对荷宾恩小姐的诉说是否出自内心?是否不带任何占卜的暗示?我不在意自己的占卜究竟是否正确,被誉为“占卜女王”也让我觉得不适,我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是否是荷宾恩小姐本身促使您在那个圣诞节递上了表达爱意的花朵?
请原谅我这样咄咄逼人的追问,因为这段时间,我过得着实难熬。爱化为回忆不也很甜蜜?离去难道不也是一种爱吗?这样的谎言从某位教授口中说出时,我真是气疯了,在我狂乱地按着那些不受我控制的音符时,我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我真的爱上了您,我打心底在意着您,所以当罗德先生向我献上玫瑰时,我从那娇艳的红色后望去,只觉得看到了您的脸庞。
这是仅属于我自己的幻觉。我希望您能够理解,千万千万。
但我会离开您的,当爱需要这样被用力地在纸上描述时,爱恋的心情就已经从我的心头飞散了。我会记住我曾经在五年级的冬季,1998年的平安夜所享受到的幸福和心碎,甜蜜最终会从回忆中被抽离,但我还是会记着您的,您是第一个让我倾吐爱意的人,感谢您,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身上居然有这样强的、爱的力量。
如今这场爱恋已经结束了,另外很多的闹剧也已经结束了。这样说或许您会觉得我愚蠢至极,但纵使平庸和匮乏会拖累我至深,我也愿做一只旁人眼中安详的天鹅,只在看不见的水面下奔波之死。
愿荷宾恩小姐就是您需要迎接的朱丽叶,但如果可能的话,请写信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您永远的朋友:
芙颂·蕾妮爱瓦·格里马尔迪
2000.6.7
10月28日
03-小豆原 爱
〈以爱之名〉
我渴望着爱。
大量的爱。
更多的爱。
无穷的爱。
虚妄的爱情,我却如此执着于那在粉色世界中的一点黑暗。
我时常感觉自己在被粉色吞噬。
起初只是一星半点的粉色,而后就是大片大片的,病菌一般的粉色包围了我。我能在任何一个地点、任何一个物件上看到它。粉色的照片,粉色的圣诞老人,粉色的LPL。粉色的课桌,粉色的东桥大学,粉色的小豆原爱。
一切都是粉色的,它们不断入侵不断繁殖,可当我拿起那些东西仔细查看时,它们又变回了原本无趣至极的颜色。
还不够,这样的粉色还不够,每当我的嘴停止咀嚼药片,我都能听见自己空空如也的心脏在向外呼救,它大喊着“给我爱!给我爱!”,敦促着我将手中的又一把药片吞下肚去。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飘飘荡荡昏昏沉沉,却意外地觉得满足,心脏在昏迷的时刻从来不会找我的麻烦。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将心脏和一切会疼痛的器官都从身体上割除,只剩下血液集中的大脑,以比往日理智十倍的状态待人处事。
如果这种感觉能一直停留能有多好。我不止一次在心中默念。
我站在理发店中,神色平常地对一直以来替我染发的小哥说:“这一缕,染成黑色。”
奇怪,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对他说“除这以外,染成粉色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粉色不再只以虚幻的形式侵入我的世界,它占据了我的头顶,拔出我的毛囊,将自己植种了进去。
粉色的小豆原爱。
这是我曾经的理想,也是我的现状。
我就是在那时候遇见罗密欧的。
不,其实我早已遇见了罗密欧,那只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真人。
紧绷着的脸,凶恶的眼神和向下撇的唇线,再加上一米八七的身高,足以让所有人退避三舍。我看着那样的他,心底不由得感到一阵窃喜。
——原来Juliet就是这样的人啊。
那样的罗密欧令我感到安心,因为他和我是截然相反的人,这样的认知令我无比兴奋也无比安心。
我可以打败Juliet,小桃心毫无疑问可以打败Juliet。
我喜欢这样的罗密欧,不管是当年在校园里,穿着运动套装的罗密欧,还是如今被我套上一身和服圈养在家中的罗密欧。
我喜欢看他穿上素色和服的样子,喜欢看到他的身形被简单的布料覆盖,然后我会在脑中勾画描摹他的模样,带着粉色的罗密欧,带着粉色的幻梦。
这样的他是属于我的,癫狂之余我想到Juliet,那也是我的,自罗密欧住进我家后,Juliet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有更新过博客,我看着访问人数一点点地从Juliet回到小桃心上,跳动的数字应和着我的心跳。
我这样兴奋着,再然后,恋就闯入了我的生活。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正从学校走出来,红色的贝雷帽在十月的东京不免显得太过厚重了。她全身都包裹在衣物之中,袖口和领口的那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裙子是标准的膝下三厘米。她走路时的样子很奇怪,一板一眼令人印象深刻,仿佛她脚下的并不是一条平实的路,而是一块块破碎的玻璃。
可她的眼睛,她那透出清明的眼睛,那双有着河流般模样的眼睛,当我在深夜时回想起那双眼睛时,我辗转反侧。
她真是太美丽了。在我充满粉色的世界里,她是唯一可以被称得上完美无缺的东西。那双玻璃珠般的眼睛让我魂牵梦萦。我无法忘怀,无法忍受。我抚上她的脸颊,我残破的手掌,那完美的脸颊。
亮粉色右眼美瞳还停在我的指尖,被我牵引着,粘在她修长洁白的脖颈上不动了。这是粉色的胜利!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我绝不能将罗密欧与之分享。
我绝不能将恋与之分享。
我绝不能、绝不能——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腕、那白皙的、孱弱的、我挚爱的手腕。
我又看到了她的眼睛,那不可置信是我最喜爱的食粮、那慌乱是我最好的定心剂、那绝决、那绝决是我——
我低下头去亲吻那双眼睛,世界一片粉红,只有那双眼睛仍旧保留着河流的颜色,我想化为一条鱼,拒绝自己的身份,只沉醉在那其中。
她的头发,她的唇瓣,她的面庞全都染上了粉色,那红色的贝雷帽,落在地上,静悄悄地,我看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那双眼睛如此清明?
她用像是在细数罪恶的眼睛看着我,这是你的错,小豆原,我觉得她的眼睛在说话。
花朵从泥土中绽放,雨水从天际处落下,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我和她紧贴着对方的身体,那么凉、那么热!
“恋。”
“恋。”
“恋。”
我呼唤她的名字,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不应当是爱着我的吗?你们、你们这些粉色的、可恶的粉红色,你们不应当都是爱我的吗?剥夺了我那么多寂寞那么多沉寂的夜晚,你们不应当给予我爱令我欢愉吗?
把那理应属于我的东西给我!
我的爱,我的恋情,我的生命!
我看着她,我解开纽扣,我脱下衬衣。我无数次抚摸过她的皮肤,那些粉色漫上她的身体。我的爱。
为什么你要到来?为什么你到来的如此悄无声息?为什么要从我这儿夺走爱恋?
那明明是我的一切,我的罗密欧,我的恋!!
我扣动扳机,她失神地倒在了床上,我粉红色的床垫,可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我拽起她,拉着她赤裸的胳膊往外走,滚开,滚开,我不要这些该死的粉色!
有东西在我的脚底,我低下头去,那罐标注了罗密欧姓名的药片自书桌上滚落。罗密欧!为什么还有罗密欧!这些粉色为何要在此刻提起那个名字!我的罗密欧……
我捡起那药片。
天空粉得像一大团的棉花糖。
来吧来吧,庆典开始了,孩子们啊,我们的孩子们。
恋的嘴唇离我很近,她的牙齿和牙龈都清晰可见。
来吧来吧,我的孩子啊。
药片落在了她的舌头上,也落在了我的舌头上。
我吻了她。
10月28日
02-利根川 恋
〈同为渴求〉
小豆原爱是个疯子。
绝绝对对的疯子。
从我见到她的那一面起,她癫狂的气质就不断外泄,将我由内至外包围。
我还记得她现在学校门口等我下课时的那一天,大四的课程已经很少了,我背着包走出校门时,她正站在对街的街灯下,正午的阳光撒在她的头上,一头粉色的头发的正中,那缕黑发黑得扎眼。明明可以做一个纯粹的狂人,她却总由自己带着半分理智,在二者之间挣扎往复。
“你就是恋吧?利根川恋?”
我点头。她音调提得很高,是一个我不适应的高度。
“那真是太好啦,我是小豆原,你叫我爱就好。你是来帮助我治疗罗密欧的吧?有关他的一切问题都可以问我哦!”
我打断她:“这不能算是治疗,只能说我们作为志愿者尽自己所能给予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已。”我本还想加上一些对她直呼我名字的不满的,但看到她闪亮的亮粉色眼睛,我将那句话吞回了肚子里。那个时候的我对于小豆原的看法还只停留在“一个麻烦的人”上。
“唉?难道说恋妹妹你对‘治疗’啊、‘患者’啊之类的词语很敏感?也是呢,之前也听说过有这类的人,我想想……大概要叫‘德人’吧?总是很在意不伤害他人的想法,做事说话总是担惊受怕的家伙。”
我看着她,只见她亮粉色的眼睛里泛出异样的光芒。
虽然全身都因为她刚刚所说的话而感到不适,但我那时的想法却只是“那大概不是她真正的瞳色,而是选了某款美瞳吧”。
“或许真正让我见到……患者……会更有利于之后的进度,”我不情愿地用上了那个词语,“如果可以的话,劳烦选定一个方便的日期,按照志愿者中心转交给你的我的联系方式联系我。”
“今天如何?只要你有时间,反正我们都很闲,我,还有罗密欧。”
我和她去了她的家里。
我根据我们的对话拼凑出了一些关于她的零碎的信息,比如她是我的学姐,大我一年,刚毕业,没能顺利找到工作,正闲在家里,参加志愿者工作是因为想让大家都感受到爱的感觉。
“虽然我现在还是待业啦,不过我觉得就算是这样的我,在这个世界上也一定有什么工作是非我不可的。加入志愿者照顾罗密欧的这半年来,我不断确定这样的信念。不过现在看来,光靠我一个人果然还是不行呢。”
她这样向我解释着,这些听来闪闪发光的句子,在之后的日子里被她的微笑一点一点撕碎,露出欺骗之后空空荡荡的内芯。
全都是谎言。
而后她反问我为何要来做志愿者。
我?
我,利根川恋,东桥大学四年级,即将迈入社会的22岁,我迫切需要的是学校中学习不到的社会经验。
我需要尽快地在任职前学会如何与同事共处。因此我选择了志愿者,因为它是一项最为经济也最为简便的选择。
我对于小豆原毫无隐瞒,我自信我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理由。
那天下午我还见到了安孙子罗密欧。从名字上就能明白的混血儿,一半东方血液混着刻板的德国血液。见到他时我才记起,原来他和我同一年级,我们曾在大一的公选课上有过一面之缘。
他寡言,那个下午,房间里传出的多半是小豆原的声音,她用那矫揉造作的音调替罗密欧回答了很多来自我的问题。不知怎的,我觉得我们两个有些敌对。后来我思考了很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听空心竹管落在湿漉漉的青石上的脆响。
我想我或许是爱上了罗密欧。
这样的恋情我耻于表达,仿佛情爱落在了唇上就被玷污了,化为了一样肮脏的东西,像是冬日里被靴子踩过的白雪,只留下一串脚印形状的污渍。
当然同样的,我看得出小豆原也爱上了他。
协助小豆原的第三周,我发现了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那天罗密欧不在家,当小豆原爱在午后偷偷戴上美瞳时,我从她半掩着的门缝中望去,镜子中她那还未被亮粉色美瞳所覆盖着的右眼,毫无意义地显露出一个大大的爱心。
她那完全暴露在我视野中的后脖颈上,在她平日总用领口或花花绿绿的装饰品挡住的那片皮肤上,我清楚地看到了又一个粉色的爱心。
“患者”。
讽刺的是,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这个词。
毫无疑问,我拿出十足地信心去相信,小豆原爱是一个“患者”,她欺骗了志愿者中心,欺骗了政府,欺骗了罗密欧和我。
名为“愤怒”情绪借由“欺骗”和“异己”而不断升温,等我回过神时,右手已经紧紧攥住了小豆原爱那只准备戴上美瞳的手。
回应我的不是她的怒颜,而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恋。”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的单字。
“真是高兴呢,今天。”
“你看,现在你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她的眼睛,一只闪着廉价美瞳的亮粉色,另一只由于发病而显露出绝望的爱的淡粉色,爱心的轮廓在她右眼里愈发清晰了,可不管哪一只眼睛都闪烁着令我恐惧的光芒。
“啊,这真是太好了,恋,恋,到我身边来,蹲下来,让我能看清你的眼睛。”
我的身体一滞。她的右手却已经抚上我的脸颊,还未能戴上的美瞳由她的指尖滑落,沾在我的下巴上,她却全然不顾。
“你的眼睛,这样的蓝色,很少见呢。像是小河一样的清澈,这样美丽的你——”
她的声音中断了。
“恋。”
“恋。”
“恋。”
“给我。”
她的眼睛向上,目光却显得苍白无力,她的手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全身地重量都挂在我的身上,我动弹不得。
“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给我。”
“什么!”
我用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声音喊道。
她的眼睛突然有了活力,那层亮光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我不知道她是重获理智了还是她一向如此。我感觉到她的双手松开了,随后,那双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
“爱。”
她笑得凄惨。
“给我爱吧。”
“War of Carlos卡洛斯大陆”企划几个参企角色的小故事。目前有一个哥布林,一个血族,一个人类角色参与。brink是三人名字各取一字合成而来的。
《杰姆斯顿•韦伯回忆录》
一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撰写一下过往人生,记录过去的时光,证明自己曾经来过。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有空间容纳自己,有时间拿起纸笔,更重要的是,回忆可以让我麻痹掉现实,选择性地沉浸于曾经的美好。如果连记忆中的那些美好都不能被留下,那留下自己这个物质上的躯壳也没有什么意义吧。回忆是一本翻不到边际的手册,就算想要开始翻阅,也不知道随手的一翻会重现哪个年月,美好也等同于刺痛,所以,这注定也是一本不会被作者自己重看的回忆录,一遍就好,留下杰姆斯顿的故事,然后放走他的人生。
现在,我开始写我的故事,不过说在前面:很高兴你能看到这本笔记,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拿到这个本子的,我都为你能翻开它阅读这些文字而感谢,不过不要担心,我的回忆录篇幅不长,我只有一个笔记本可以用来书写,墨水量有限,而且不确定写作的过程会不会被打断,我会尽可能压缩叙述,免得讲不完我的故事,更耽误了你的时间。总之,感谢你认识我。
如果我能记住我出生的那一天,我猜它一定很忙碌。听家里老人说,我是在傍晚出生的,秋天的傍晚,太阳开始泛红的时候,风已经开始冷了。母亲辛苦了一整天,家里的女佣们从早忙到晚,祖父祖母也从疗养山庄赶过来。眼看为我庆生的宴席都已经因为冷掉换了一桌又一桌,我还是没愿意早点诞生于世。在太阳终于只在地平线上留下一丝红光的时候,我呱呱坠地。伴随着乐师的的鲁特琴演奏,父亲把我抱出产室,然后祖父为我赋予了姓名——杰姆斯顿,雕琢的宝石,韦伯家的接班人。
当你从出生开始就接下了某个使命的时候,就注定了你肯定要比其他人忙碌。从学会说话之后就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学习,古典乐、万古棋、计算、统计…这些看上去就很无聊的内容占据了我童年的多大多数时间,父亲的书房和工作室成为我每天最常呆的地方,而他也乐此不疲地向我展示着他的一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对我的家族有了一定的认识:韦伯家族世代从事着珠宝相关的生意,并且一直有着封地,这些封地以丰富的矿产著称,也使得韦伯家的珠宝和矿产买卖成为世袭产业。唉,也算是贵族吧。不过渐渐长大不止让我知道自己家族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了解这个世界,这个名为卡洛斯大陆的事情。我是个人类,这个大陆上最弱小的智能种族之一。
6岁以前,我都没见过人类以外的种族,家族的老人们也有意识把整个大家庭保护起来,不过韦伯家的封地也确实处于一个不错的位置,远离血族统治力集中区,靠近大陆边缘,正是大陆板块分裂的断层上,人烟稀少。正因如此,这片封地的矿产资源如此丰富,盛产玛瑙宝石。我们的山庄就在矿场旁边,小时候我总爱在高地眺望那些矿洞入口,还有它延伸出来的轨道,然后幻想着地底的世界。也就是在6岁那年,我有了一个弟弟,父亲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这个小家伙上,我也多了许多自由的空间。除了这个弟弟,我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大姐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嫁了出去,基本上再没见面。印象里,两个姐姐对我很好,总是为我的逃课打掩护,还会在我溜出家门玩的时候塞过来一个苹果或是一块甜饼。
这种封闭式教育使得我的朋友很少,我记得小时候我总是习惯抬头看人,因为我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比我高,除了一个人,一个叫巴林的朋友。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哥布林,是矿场的一个小矿工。第一次随父亲下矿勘察的时候,我被这种绿棕色的生物吓坏了,他们虽然也有手有脚,但矮小又消瘦,喜欢用犀利的眼光盯着人看,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所以,我一开始是极为厌恶这种生物的,虽然他们和人类一样弱小而又毫无攻击力,但就是反感。但是,这个叫巴林的绿色小矮子,改变了我对他们的陌生看法,也是他,成为我生命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
认识他的那天,我记忆深刻。那天,反感于每天练习古典音乐的我再一次偷偷溜出家门,躺在草地里望天,在安逸地快要睡着时,我听到了一种不同于平时练习的器乐的声音:没有钢琴的厚重,没有小提琴的流畅,那是一种毫无和弦的单音乐器发出的声音,悠扬、响亮又飘荡,甚至还略带一丝刺耳。声音来自不远处的矿坑区域,我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然后看到了演奏者。一只哥布林坐在矿洞口轨道上的小车边缘,双腿垂下摇来摇去,舒展着没有穿鞋的大脚丫。声音是从他嘴里叼着的簧笛里传出来的,一个金属色的小笛子,只需要简单的指法就可以吹出各种乡间小曲儿,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也许是我的突然闯入打扰到了他的音乐世界,他马上就停下了吹奏,也停下了摇晃的脚。年幼的我吃惊于哥布林竟然可以吹奏乐器,一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反而是被我惊扰的他先开始了话题。他说他见过我,在某次随父亲下矿的时候,但我却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在当时的理解中,我觉得所有的哥布林都长得一样。他向我介绍自己,告诉我他叫巴林,是父亲雇佣的哥布林矿工中的一员。面对友善的巴林,我不再失措,也开始和他交流。还记得他告诉我,那个笛子是他自己做的,用无意中挖到的金属矿石打造。我猜他一定是个能工巧匠,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极具天赋的工匠,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关于音乐,关于矿石,关于身边各种琐事,之后,我们便成了朋友。
印象中,第一次遇见巴林时候,只觉得他不比我高多少,但是随着我的长高,巴林的个子一直没有变化过,我从轻仰看他变成低头看他,到了我十几岁之后,我如果想和他平视,就得把他举起来放到椅子上才行。这就是哥布林的缺陷吧,长不大的小个子,所以一直处于低略地位,在我们家中也一直扮演着仆从身份。我没敢把巴林介绍给家里人,因为就凭他们看到过我俩说话时的表现就能知道他们对我们的友谊有什么看法——绝对的反对,外加暴跳如雷。我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天父亲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拖进书房罚抄账本时的酸鼻子感觉,就是因为发现了巴林在教我吹他送给我的簧笛。所以每次和巴林的见面都是偷偷地,约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或是有姐姐帮我打掩护的时候,好在,父亲总是出门,并且一连几天不会回来,他工作上的忙碌为我和巴林的友谊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巴林是个工作狂,总是在矿坑里忙碌着。我们有个约定,每次我找他的时候,就站在矿洞口用他送给我的簧笛吹个调子:
Mi-Do-Re-Sol-Re-MiMi,Re-sol-Mi-Fa-Re.
矿坑洞洞相连,声音会不断穿梭在地下,巴林听到后,就会爬上来找我,时不时还会带出来一个他发现的奇怪石头,或是他无聊中刻出来的小把件。他说他认为矿石都是有生命的,你跟它说话它就能回答,你跟别人说话它也能听见,所以石头们静静地听了千百年,知道各种各样的秘密。
巴林对矿石的熟悉程度超过我父亲,很多次父亲让我筛选出品相好的矿石时都是巴林告诉我答案。他教我,有水晶的原石是中空的,放在光下对着看是可以看出影子的;铁矿石的味道是发酸的,红色泥土下面铁矿要比黄色泥土下的多;石英、磷灰、蓝晶石层都可能出现猫眼石这样的玛瑙石,但只有金绿矿原石的价值最高……我猜如果巴林是的人类,那他一定会是我们家族很厉害的竞争对手。
虽然我很希望我写作的过程不被打断,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些残酷的血族混蛋们让我今天的情绪很不稳定,以至于我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集中精神拿笔写作。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我还是不记下来比较好,免得大家恶心。我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吧。
似乎还没讲过我弟弟,本杰明•韦伯。比我小六岁的弟弟,着实可爱。母亲是金发父亲是棕发,我优先继承了父亲的发色,而弟弟的发色似乎要更接近母亲,尤其是胎毛未落的时候。弟弟是我们家的小天使,也喜欢蹦蹦跳跳的,但是在学习方面,我认为他比我更聪明,同样的课程他总能很快掌握,计算能力也更胜一筹。每次我偷溜出来玩回家发现父亲正瞪着眼睛等我回来的时候,父亲总是会说:“若不是因为你是长子,我们家以后肯定交给本杰明接管!”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本杰明如果对管理家族有兴趣,我很乐意让他作为第一继承人。等到弟弟5岁的时候,我带他一起去找巴林玩,第一次见面时小家伙真的被巴林给吓坏了,大喊着“我讨厌绿色”就要跑,好在被我抱住拖了回来,一起陪他玩了好久他才乐意和巴林接触。本杰明性格很好,在巴林给他削了个竹蜻蜓之后便也跟在巴林后面追着玩了。等到本杰明长大之后,我发现他对音乐没有什么什么兴趣,一起合奏弦乐时他总是出错,但在万古棋上,不得不说他是个难得的天才,连父亲都能战胜。我和本杰明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他15岁时,我离开了家。离开了他这么久一直没有再见过面,真的很想念他。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现在大概也过了20岁生日了吧。
……
(未完待续)
结局是虎头蛇尾了,总之这就是杰姆斯顿成为血包的原因,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我儿这个角色哈。拖了半个月才发登场文下篇,我也是够磨蹭的……
如果发现错别字请提醒我!字数:10689
————————以上不算字数的分割线————————
前天晚上的东边天的火烧云已经预示了第二天的阴雨,果真到了清晨,天还是不怎么亮得起来。也许是行军多天的应激反应,lack在早晨5点的时候就准时睁了眼。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甚至还能听到远方嗡嗡的雷声。不知道驻扎在外面的部队怎么样了?帐篷的防水能力应该是不用担心的。lack撑起了身子,靠在枕头上掐着太阳穴定神小憩着。
昨晚睡得很晚,但是早上的精神却很好,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也真是奇怪。少年抬了抬头,检查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声让lack回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起床穿好了衣服,lack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让冷水迅速地清醒自己还未从放松状态回复过来的神经。来到沙发前,lack低头观察沙发上蜷缩着的沉睡的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大叔环抱着手臂蜷缩着双腿,整个人缩成一团,维持着体温不扩散完全。可能是因为睡眠较浅或是噩梦侵扰,他总是时不时地抖动眉毛和嘴角,面部神情很不安稳。粗重的呼吸声从他的胸腔传来,还伴随着奇怪的气流音,应该是肺部压迫所致。久经沙场的lack很快就知道了男人的伤情程度:由于前夜里的殴打,他的肋骨大概是断了几条,甚至有可能刺进肺部造成出血。如果不赶快给他治疗,他活不了多久。
可能是lack靠的太近,睡眠中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惊恐的向后一缩。
“……你别乱动了,你受伤比较严重,再不老实呆着,可是会死哦。”少年直起腰,转身走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男人的死活本跟自己无关,买下他也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冲动消费,但让个大活人折自己手上,说来也是晦气的。
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缩得更紧了。看着他的反应,lack从床上抱起了一团被子,罩在沙发上。“你继续躺着,我要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披上外套,开窗起身跃出了房子。还是去看一下部队的状况比较好。
来到驻扎营地,见帐篷还都结实,大家也休息的不错,lack和副官交代道:“今天我们就要撤了,你们收拾一下,下午以后出发,等我命令随时动身。”安排好了下一步行动计划,lack又原路返回,进了房间。
刚一进屋,就发现沙发上的重伤患者违背医嘱,正在挣扎着起身。看到自己的逃跑被少年撞了个正着,男人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lack快步上前,把他重新推到沙发上。
“说了让你不要动,你居然还要逃跑?你很想重新被那个老变态抓回去吗?”
“我…我说过了,我会逃走的。”男人挣扎着又要爬起来,但伤情不允许他那么做,他只能垂头丧气的再次倦回沙发。
正当lack又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随即,传来了Roger Marlin的声音:“Adrian军官,醒了吗?~我给你泡了点茶!”
听到了Roger谄媚的声音,lack摇了摇头,边走去开门边说:“啊,真是谢谢您的关照了。请进来吧。”
Roger端着茶盘进了房间,尽量不去注意沙发上窝着的人,维持着他那嘴角上咧35°的笑容,抖着肚子上的肉蹭到了lack身边。把手上的茶盘放在桌上,Roger介绍道:“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花茶,早上喝这个最好了!”
“真是有劳宅主了。”lack点头致谢,倒了一杯茶出来,“能让我们驻扎在这边,已经很麻烦您了。我就以茶代酒借花献佛,先给您敬杯茶吧。”
Roger脸上的的肥肉一抖,小小的惊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镇定。“啊,好的好的,我和你一起喝杯茶~”
看着Roger喝掉了自己的茶,lack安了心,取过另一个被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嘿嘿,那你继续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来!茶不够了旁边有热水可以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Roger便退出了房门。
门口,Roger贴着房门嘿嘿笑着,为自己的计谋偷着乐。还好自己机智,早料到lack的谨慎,没有把朋友给的妙药直接放在茶壶里。等他喝完所有茶,就是自己下手的时机了,到时候不管是小军官朋友还是那个人类,通通都是自己的了!
房内,lack不屑地倒掉了茶杯里的花茶,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晃着腿,对沙发上的男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
“你叫什么名字?”
“……”
“我已经救了你,你还怕我?”
“……”
“真不知道我买你做什么,话都不说一句,真没意思。”
“……”
“还不出声,你还活着吗?”
“…………”
“…………”
“不会真的死了吧?”lack从窗台上跳下,走到沙发前。刚刚还窝在被子里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脸红红的,额头滚烫,呼吸也细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看到他就快挂了,lack也急了起来,这才入手多长时间,自己的钱不能花的这么亏啊!
不在营地,没办法用魔法迅速治愈这个人,现在能做的只能帮他把烧退下来。lack取过了茶盘上用于泡茶的热水壶,倒了杯水给昏迷中呓语不断的人灌了下去,之后又拿了沾了冷水的毛巾扣到他的头上。
接下来,只能找准时机带他离开了。lack盘算着自己的计谋:带走这个人证,之后有凭有据的指认Roger Marlin的不法行径,然后敲诈他给自己一大笔钱之类的。计划通,不过这个人类就是重点保护对象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死掉,要死也等到赚完这一笔再说!
再次低头检查高烧的人类时,他的呼吸不那么微弱了,虽然额头还是烫烫的,但应该是已经恢复了意识。lack蹲了下来,再一次观察着这个人类,整理着关于他的信息。大概近三十岁的样子,不知道名字,据老变态所说应该是结婚生子过,然后妻子孩子都死了,在复仇的时候被俘的。虽然是个人类,但他对Roger Marlin表现出的不屈和坦然让人捉摸不透,莱博尔国土上下从没听说过人类敢于违抗甚至挑战血族势力的,更别说是已经被俘获的人了。对于这个人类能在Roger Marlin手里活到现在,lack都感到惊讶。
看着面前这张沧桑忧郁的脸,lack莫名露出了微笑,然后又好像发现自己笑的莫名其妙一样迅速收了笑容,轻咳一声,起身离开。正当他甩手转身时,一只手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lack一愣,回过头去,就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人类半趴在沙发上,探出半个身子来,伸手拉住了自己,红着脸用一种很是感动的眼神盯着自己不放。眼看着他就要从沙发上跌下来,lack只能回去扶他。
拽开拉着自己手腕的手掌,lack感到了明显的温度变化,男人粗糙的大手也变的烫烫的,已经不是发烧的迹象。
把对方重新放回沙发时,男人像是着了魔一般,伸出双手抱住了lack的肩膀,手劲之大让人想不到他之前还是一副濒死的状态。lack一慌,以旋臂压肘的应激反应回报对方,将他朝反方向推去,谁知对方还是不知死活的又想要抱过来,lack赶紧跳开。
“薇薇安……不要走……”看着自己抱住的人如此排斥,甚至即将逃开,沙发上的人类带着哭腔唤着。“不要再离开我了!……”
“不会真的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吧!”男人奇怪的举动让lack很是纳闷,心想着那位“薇薇安”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为了防止男人又突然抱上来,lack还是远远的瞧着那边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继续对着lack说话,“都怪我没有一直陪着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单独留你们在家了……你不要生气,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男人似乎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像是把眼前的自己当做那个叫“薇薇安”的人了。lack快速转着脑子分析着。薇薇安是个女名,看着他那神情,多半就是他妻子的名字。奇怪,为什么他会把自己当成他妻子了呢?
“对不起……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不过我现在终于能来陪你们了!抱歉没能替你们报仇……都怪我太弱小…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对不起………”
嘟嘟囔囔不停的人类让lack有点不耐烦,但当他看了一眼男人之后,顿时被震惊了。那边的人正在哭泣,眼泪鼻涕不要钱一样的涌出,完全没有之前的坚强。按照Roger说的,他虐待了男人两个月都没有让他流出一滴眼泪,这会儿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哭过,lack还是忍不住靠近了他,顺着他的意思任由他搂上自己。上一次有人这么抱住自己还是什么时候,lack不愿去想。
“薇薇安…我的爱人,求你向我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了好吗?”男人的双臂越搂越紧,整个身子也不自觉贴了上来。“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啊……”
“喂,你看清楚,我不是薇薇安。”lack一脸黑线的被他晃着肩膀,既不耐烦又不想打断这个哭泣的男人。“你不要哭的这么没骨气好吗?小心你的眼泪啊别蹭到我这边!”
“不,我终于找到你了,别留下我……”男人越抱越紧,把头埋到怀抱中人的胸前,搓动着“她”的双臂,贪婪的吸入对方的气味。“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忍耐不了男人过分的靠近,lack伸手把他推远,吼道:“你醒醒吧,说了我不是薇薇安!别动手动脚!”
“你骗不了我,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的脸,你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我都记得!我的爱人,我的薇…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男人陷入了深深的幻境,已经把眼前的lack当做自己的妻子,爆发了沉积多时的情感,此时的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渴求着妻子的爱。而“特殊受害人”lack就不能理解这个发疯的人了,他的面色越来越黑,黑眼圈也越来越明显。
当面前的人再一次抱上来的时候,lack终于忍不住,甩手朝着男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这重重的一巴掌拍下去,打蒙了恍惚中的男人,打得他摔在沙发上呜呜的哭。
“不管你看到的是谁,你都别靠近我!”留下了一句狠狠地拒绝,lack回到了窗边,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男人做出这样的行为。应该是幻觉影响了他,但如此突然的幻觉一定不是自然而来的,毕竟前一秒他还虚弱的快要死了,后一秒就有力气抱上来。是魔法吗?他有过魔法接触吗?或者是附着在物品上的魔法……
想到这里,lack看见了刚刚Roger送过来的水壶。问题的答案找到了,就是泡茶的热水!一定是Roger想要给自己下药,但是自己没有喝水而是喂给了濒死的人类,才使他产生了幻觉,把面前的人当做自己的爱人。真是狡猾的老变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如此冒犯。lack思考着,咬了咬牙。
那边的人还在呜咽,用无辜的眼神偷偷瞅着lack,期待着“妻子”的回头。
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能退掉,他这个样子,怎么把他带回去啊!lack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看着拖后腿的人连连叹气。突然间,lack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再次靠近男人,lack换了温柔的神色。
“你过来。”lack给了他一个笑脸,“到我这边。”
听到爱人的呼唤,男人马上冲了过来,搂住了思念已久的妻子。
“薇……你不生气了对吗?”试探性地发问,男人乖地像个孩子。
“我不生气了,你能听我的话吗?”
“我会的我会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那你听我的,我们离开这里。”
lack成功地让倔强的人类追随了自己,并扶着对方慢慢走出了房门。毕竟还有一个重伤患者,他们的逃跑线路就被限定的很窄,只能老老实实穿过走廊与楼梯,从一楼的窗口出去。
靠着这位血族军官敏锐的听觉,两人成功避开了宅邸中穿行的人,顺利来到了一楼的落地窗前。lack计划先把这个人类送到自己的驻军队伍那边保护起来,再回来向Roger Marlin礼貌性地道个别。
“你从这里出去,到那片帐篷的地方。”躲在厚厚的窗帘布之后,lack着远处的部队,对身边的人说:“我马上就去找你。”
“不!薇薇安,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对于lack的安排,男人并不买账,迅速拒绝掉了先行的提议。
“你不是说你会听我的话吗?”
“可是我……你说什么都行,但这次别再让我一个人……”
看着男人祈求的眼神,lack突然产生了一些恶趣味,似乎突然理解了Roger一直想要让他屈服于自己的心态,真的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我说什么都听?”
“嗯!”
“那我问你,逃跑之后,让你回来指认这里那个大肚子血族的丑陋行径,你会吗?”
“可是…为什么要回来……”
“我是说如果,回答我就行。”
“……如果是你的意思,我会的。”
“那,如果有一天我又消失了,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我不会允许你再消失了!…别说这样的话……”
“你不是保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如果我又离开了,我说过的话还算吗?”
“……算。”
“你真听话~”lack憋着笑,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感受到“妻子”温柔的抚摸,男人脸上又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亲爱的,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们真的离开了我……你瞧见巴顿了吗?他去哪里了?”
“啊?巴顿谁呀?”
听到这句,憧憬的男人有了一丝忧郁,脸上的笑容也僵了起来。
“……薇,你不可能忘了儿子的名字的……”
“…我就是忘了啊。我…我的脑袋被撞到过!”lack狡辩道。
“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呃…我忘了。”
对于“妻子”如此含糊的回复,男人愣了愣,慢慢向后缩去:“不可能,你不可能忘掉的!……”
自己的名字是他和妻子故事的线索,若不是这个名字,就没有他曾经的经历,就没有现在的他。她说不记得名字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点必须坚信,男人的梦境图腾就是这个名字。
在他的眼中,幻影开始破碎,薇薇安的影像片片剥落,眼前的人恢复了真实的样子。魔法药水的解药就是服用者主动逃离幻想,而因为一个小小的名字问题,lack触发了男人幻境的开关,让后者意识到了虚假的现实,粉碎了他自己甜美的梦。没有了魔法的力量,人类就失去了支撑自己精神的来源,刚刚的“回光返照”也迅速消失,整个人快要摊倒。面对残酷的现实,男人恼怒不已,一方面因少年的欺骗而愤怒,一方面又将妻子的消失怪罪在面前的少年头上。
他抗拒着lack的引导,不愿再走一步,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阴郁沙哑的语气对身前的军装少年低吼:“别靠近我,我不会被你骗了!”
lack在一刹地那慌神之后迅速恢复震惊,咧嘴笑道:“你已经是我的所属品了,别忘了,我买了你!”
虚弱的男人没有力气反驳,甚至无法直立,抓着窗帘想要挣扎着支撑起自己,不料却碰到了旁边的陈物柜。声音引来了早就发现客人走掉的Roger和他的护卫,一群手持武器的护卫跟在他们的主人身后,俨然没有什么好面孔。
“亲爱的lack小军官,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啊,我还没好好招待您呢,”Roger掏出手帕擦着自己因奔跑而满头大汗的脸,不怀好意的说。“那个人类,我们还没有讨论价格问题吧?”
眼看自己蓄谋逃跑被抓了个正着,lack只能硬着头皮当面对峙。
“宅主不要紧张,我只是看他状态不好,想要先把他送回帐篷救治,之后再来协商道别罢了。”
“是我招待的不够好吗?这么着急要走?”Roger见lack执意要走,露出了真面目,“我还不打算让您走啊!昨晚,我们还没有好好交流呢~”
“宅主客气了,昨晚只是偶遇有趣的宴会,表达一下祝贺之情而已。而且,您今早的礼物,我也已经领会到您的真情了。”
“你知道吗?你来到我家也是缘分啊,都怪你太让我着迷,现在,我不会让你离开了,不管你什么军官还是什么大人物,我都好喜欢你呀!”
“所以宅主的意思是,说什么都不让我走了?”
“你明白就好,最好是听话,就用不着我身后的人动手了~你那么可爱,一点都不适合做一个军人啊~”
“我与您也是初见,您就这么笃定的给我下了定义?”lack无所谓的撩了撩刘海,笑着对Roger说。“说实话,我还从没被威胁过呢~”
“那我就来威胁威胁试试喽,早晨的礼物嘛,我这里还有,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给你试试,可能早上的量太少了……”
Roger边说边退到身后的护卫群里,一声令下,第一排的五个穿着金属盔甲的护卫就走上前去,将窗前的两人堵住。与此同时,一个护卫拉了拉一旁的墙上的灯台,窗户咣得一声被上方隐藏的铁板掉下来挡住,将窗户堵得死死的。
看着围上来的小兵,lack被逗笑了:“宅主,您是认真的吗?”
“我认真啊!我那么认真的想要得到你,认真的手都痒痒了!”猥琐的笑容从Roger嘴边流出,让人感到十分恶心,但他本人并不知道,仍旧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你们快给我上,把他给控制住!”
护卫们提起长矛就逼了上去,想要扣住那边的少年。但少年轻盈的移动身体躲避开刺向自己的矛,几个动作之后,他的位置似乎根本没有变化,依旧停在原地,而攻击者却因为不明所以的扑空,被搞得晕头转向。看见长矛并不能精准的攻击,护卫拔出了背在身后的重剑朝少年砸去。只见被攻击的人凌空弹起,跳在护卫的肩膀上,一个膝旋,轻易扭断了他的脖子。
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自己人倒下了,这令Roger很是不安,慌忙催促第二排护卫也往前冲。
没有任何武器的lack正面对着九个武装完全的敌人,但早已习惯战场的他却毫不在意,甚至多少有些兴奋。自己儿童一般的外貌很容易让对方产生轻敌,只需要他们一秒的犹豫和轻视,就可以抓住时机秒杀,这次也一样,九个卫兵认为他们有绝对的优势去击败那个孩子,但在他们围成一圈的时候,恰好都进入了lack的攻击范围。一个咒语颅内吟唱,lack出其不意的爆发出了一个冲击圈,金黄色的魔法阵从地面浮出,由下而上闪出灼目的光线,将围在周围的护卫们一个不剩的包围住。几秒钟的频闪造成在场所有人的短暂失明,人们只能在眼前一片白茫茫中听到来自攻击范围内护卫的哀嚎声。当大家都勉强着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九个到死前都没认清自己敌人真面目的倒霉护卫已经化作一片灰烬,在光线下还反射着点点光斑。
lack依旧没怎么移动脚步,站在原地用手扇着鼻子前的灰尘,微笑着对Roger说:“现在,宅主还这么认真吗?”
Roger被眼前的虐杀吓得连连后退,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少年会如此厉害,虽然同为血族,但魔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掌握的,这个指挥官到底是多大的官,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么大能耐,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啊!慌了神的Roger惊恐的叫嚷着:“你们快上啊!快上!”
看着同伴在瞬间就被秒掉,护卫们也内心忐忑,迟疑着不愿靠近。
“你们都愣什么!快去抓住他!不,杀了他!”Roger几近疯狂,顾不得占有面前这个男孩的初衷,只想保证自己的安全。
听到了主人的催促,护卫们只能硬着头皮上。lack看了眼这些杂鱼,完全不想把体力消耗在魔法进攻上,便收了手上的魔法阵,改用物理攻击。凌波微波一般的步伐轻巧的躲过敌人的进攻,顺手夺过一个护卫的铁剑,挥手向护卫们砍去。几轮厮杀,Roger的护卫们死的死残的残,已经没有具有攻击力的人护在Roger周围。
红了眼的lack带着嗜血的笑容朝那边已经吓软了脚的Roger走去,并随手把手中的剑插在了脚边还在尖叫的腰斩护卫头上。昨日还华丽整洁的走廊此时已横尸满地,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在血泊中。
随着银发恶魔的一步步逼近,Roger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墙壁上无路可退。
“啊!不要!不要杀了我!”哭嚎的贵族老爷没有了昨日的威风,惊恐的如同一只被丢下油锅的猪。“求您了!你要什么我都给!钱,奴隶,都给你!求你别杀我啊——”
lack伸手抹了抹头发上滴下来的血珠,咧嘴笑道:“宅主您不是刚刚还说喜欢我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害怕呢~”
“我错了我错了!军官大人!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上您!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我是大人?你不是喜欢小孩子吗?怎么我又成大人了?”看着面前情绪崩溃丑态爆发的人,lack兴趣正浓。“还是,你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小孩子?”
儿童模样的身材似乎并不适合恐吓面前的同种族的贵族,lack开始恢复原型,变回本来的样貌。一道逐渐变大的黑影覆盖在Roger的身上,他眼前的小男孩开始慢慢变得高大,成为了青年人的样貌,原本宽大不合身的衣服也变得服帖。没有了儿童的稚嫩,lack脸上沾着血迹、戏笑着的表情更为可怖。
“宅主,怎么样?我还合您口味吗?”
“啊…啊!救命啊——”直到现在,Roger Marlin才认识到自己究竟惹上了谁,这个以丘比特外形示人的恶魔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求您了求您了!我把这整个房子都给您!”
“我要你的房子做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还有很多仆人!您不是喜欢人类吗?我把我所有的人类都送给您!”
“食物我也不缺啊~你还能开出什么条件来?”
lack笑眯眯的表情在Roger眼里如同罗刹,深知与对方谈条件是行不通的。Roger放弃了谈判,拖着摇晃的大肚子就要跑,却被lack一把揪住,提着领子拽了起来。
“放心的,我不会杀你,毕竟你还是很‘热心’照顾了我和我的军队一晚嘛~”看着手中缩成一团的大蠕虫,lack一脸平和。“不过,没了护卫的保护,你的那些仆人们会饶过你吗?喏,你看?”
顺着lack的视线,Roger看到了远处躲在墙边的仆人们。刚刚的动静把他们吸引过来,却看到一向嚣张的主人被一个青年轻易制在手里,而房屋里的护卫也都已被干掉。这是将是一场革命。率先站出来的,是那位叫做莉亚的女仆,手里拿着拾壁炉里柴火的铁器,试探性的靠近。见第一个人站出来,后面也跟上了若干家仆。
“看吧,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可救不了你哦~”lack说着,把蠕虫扔给给了那边跃跃欲试的家仆们,便扭头转身要离开。不用看过去,只从声音里就能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尖叫,求饶,谩骂,诅咒……不过这就不是lack在乎的了。
走到窗边,恢复身材的军官低头看了看已经呆掉了的人类,用脚碰了碰他的腿:“还活着吗?”
男人缓缓抬起了头,与身前的军官对视起来,目光中多了些不同的感觉。
安静的大眼对小眼几秒之后,这次轮到lack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
“好了,跟我走吧,” 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想要拉起坐在地上的人类,“你必须要接受治疗了。”
“……”
“哈,说真的,别那么倔强。”lack温柔的笑了笑,金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算你运气好,恰好被我捡到了。”
“……”
“我不会强求你的,我可以把你留在这里,和那些人一起。你们都自由了。”
“……”
“好。那我走了。”
lack收了伸出的手,转身要走。正当他往前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Gemstone, 杰姆斯顿•韦伯。我的名字。”
lack扭过了头:“无所谓了,杰姆斯顿。”
“我跟你走。”杰姆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着受伤的腹部,踉跄的走过来。看到此情,lack又过来扶住他。
“确定了?不反悔?”
杰姆斯顿的眼睛再次对上金色的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叫我lack吧。Lack Adrian, 塔纳拉多的军团指挥官。”
“……你…真的很厉害。”
“哼哼~”
“再求你一件事……帮我报仇好吗?”脚步停下,男人用祈求的目光望着身边的lack。
“这就是你跟我走的目的?”
“……是的。”杰姆垂下了眼睛,抿了抿嘴巴。“你会报答你的。”
“呵呵,先回去再说吧,你要是死了就什么也别谈了。”
军营内,大伙儿好奇的看着长官带回来的人类,议论纷纷。
“是食物吗?”
“为什么是残的?”
“他直接进了指挥官的帐篷?”
“别多嘴了!Adrian长官催军医过去!”
“军医…军医不是在中埋伏的时候死了吗……”
帐篷里,lack正在检查着杰姆的伤情。情况比想象中严重,这家伙不仅肺部损伤,身上还遍布着伤口,尤其是最近的刀痕,因为混入异物改造成外伤感染,不仅如此,因为长期缺水,他还有明显的骨关节炎和高血压病理症状,高烧不退。人类的药物自然是不会有的,而因为被偷袭后治疗军队伤员和使用魔法攻击已经使lack的魔力消耗殆尽,现在没办法彻底治愈杰姆,只能保证他短时间内死不了。
对于杰姆斯顿来说,现在能支撑自己不闭上眼睛的精神支柱就是,说什么也要说动lack帮他报仇,不然,以自己的能力,到死都杀不了那几个让自己陷入悲痛的血族强盗。他不断的恳求着在旁边来回转的lack,但还是没有得到确定的答复,反而是他的啰嗦让本就着急的lack感到烦躁。
“别烦我了,你知道你随时可能死了吗?”
“拜托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呦,别把我想的那么好,我可是很看重公平交易的。”lack边给杰姆缠着绷带,一边不屑的说着,“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值钱,能还得起请我为你除掉仇人的费用?”
“我可以…为你工作,直到还清为止……”杰姆没有底气地说着,又垂下了眼眸。
“我要个人类为我工作干什么,你这种菜鸡能进我的队伍还是能经得起行军?人类啊,呵呵,最多就是的战备的血包。”
听了lack的话,杰姆斯顿的眼睛里又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点。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复仇成功,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反正仇报了,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
“如果这是你要求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血跟你交易……”
杰姆的坦然妥协令lack很是惊讶,自己见过那么多被指派来定期供血的人类,还没有一个是自愿献血的,更何况,对方一直是个誓死守护自己尊严的人类。
“你确定?”靠近了人类,lack用带着手套的手支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故意露出了在进食时才会长的凌厉獠牙,咧嘴笑道:“你不害怕吗?”
“如果你有过爱人,有过家庭,你就该懂得我有多么确定。”
看着杰姆斯顿沧桑却坚定的脸,lack似乎有着一些感动。家庭吗?确实是自己不曾拥有过得东西,从来没有见过父母,父爱是什么也更不可能懂得。爱人吗?有没有对谁产生过爱的情绪,自己也不知道。人类真是有趣,人生那么短,但却能体会到那么多感情,经历那么多世故。
“好。”思考了一下,lack点了点头。“公平的交易。我答应你。”
终于,杰姆斯顿找到了希望,就快能为死去的妻儿报仇了,激动的笑容收不住地涌出来,但刚一咧嘴,气流灌进肺里又激得他一阵咳嗽。
他一悲一喜的表情看得lack只想笑,但对方伤成那样,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现在这种样子别说给我当食物了,估计我还没碰你,就先自己咳死了!”见杰姆不再咳嗽,便又补上一句:“准备出发了。我们先回家,把你治好再说别的。”
把自己的血包放在后勤车上安顿好,lack回到了队伍的前方。爬上马背,带好军帽,他又成了那个人前冷酷威严的指挥官(社会我la哥,人狠话不多)。这次的出征虽然中途遇袭损兵过半,但还是咬牙挺进了敌方据点并以少胜多。更重要的是,lack捡到了一个有趣且与众不同的血包。
整顿好的部队排成了整齐的方阵,lack伸手一挥,队伍开始行动。没走几步,后方一群人追了上来,他们就是Roger Marlin家的仆人们。已经获得自由的仆人们拿出了Roger家的存粮送给lack部队中的每个战士,胆大的仆人更是抓住了缩成一团的鼠眼管家,逼他找出了Roger宅邸的地契。女仆莉亚拿过地契,递给了马上的lack。
“谢谢您拯救了我们,让我们获得了自由!”莉亚抱着孩子,眼中全是激动的泪花。“这个,我想应该交给你。虽然我本是想把它送给救我儿子的那个人类的。但给你也一样,对吧?你会救他的吧!”
“放心,他死不了的。lack笑了笑,探出手去揉了揉莉亚怀里小孩的头。“既然你给我了,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接过了礼物,lack的队伍真正踏上了返程。本应下雨的天已经开始转晴,虽然已经是下午,但天还是明亮的,一缕缕阳光透过树林打在脸上,很有夏日清新的感觉。晴朗的天让人心情舒爽,步伐也轻快了起来,太阳落山之前,他们就能离开这片森林回到正路上。回想起两天的经历,每个人都有沉甸甸的记忆。
Roger的房子内,获得自由的奴仆们正在四处寻找并瓜分着能带走的物资。一个男孩来到了地下室的一处小房间内,探索着这块从未被发现的地方。这里阴暗潮湿,却有住人的痕迹,不过房间内仅有一张矮床和一个油灯而已。男孩探头进去瞅了一圈,断定并没有任何可能会存在值钱的东西。正当男孩准备离开时,他注意到床上好像放着一个东西,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看,是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几个字——杰姆斯顿•韦伯回忆录。泛黄的书页表示它就是在这盏煤油灯下被创作,而作者,便是刚刚被救走的人类,杰姆斯顿。并不知道这东西能怎么处理,但男孩还是选择留下它,也许可以作为出行路上的阅读消遣?或者是当做商品交换掉?再不行,冬天取暖烧掉也不是不行。无所谓了,男孩想着,把笔记本用一块布抱住,放进了口袋。
几周之后,传言有人看见公国边缘处的森林地带爆发过一阵火光,还依稀可以闻到焦糊的味道,烟雾穿透了树林顶层,惊飞了一片乌鸦。
森林一侧,日落丘陵,两个身影停留在山顶。一高一矮的剪影印在红色的天空里,两个人的逆光轮廓面对而立,高大的影子缓缓单膝跪下,任小小的身影俯过来。
“杰姆斯顿•韦伯,到了你还愿得时候了。从今天起,杰姆斯顿将不再存在,你的名字是布莱德,我的血包。”
“我会遵守诺言,从今天起,我将无条件为你奉上我的血液,直到死亡带走我的灵魂那刻为止。”
像是一场仪式一般,两个身影叠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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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cp
世界观凌乱
亲家母@BOOOG__兔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