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いの物語に成ることを祈ろ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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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更新的私人用组。
(*正在尝试每个月更一次。)
应该是手头最后一个(打算填的)大世界观
填完任意e组之前不开新坑 我发誓
不过在e站发电竞相关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才疏学浅见笑了
【【本人是互攻,没有cp定位】】
半夜半小时备忘录产品
很丧的智障无逻辑无意义片段
铭远中心 老淇根本没出场
因为结尾所以写了
丨
[柳淇x李铭远]
好男人
李铭远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不怎么在这种地方睡觉,和韩阳林不一样。他睡得浅,又认床,在无O良品的沙团子上最高纪录是睡了三小时,没做梦,五点半醒的。
如果从身体考虑,这做法不对。如果从工作的角度,那就更是如此。现在电竞规范化,选手都有了严格的时间表,几点起床几点训练几点练习赛,再没有网吧崽那种通宵打本的习惯。他睡得晚,第二天起床去俱乐部还是一个时间,困都困得要死。谢翎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己心里倒是过不去。
召唤师说是不拼操作,拼起来的时候能吓死人,量和精度都绝不下韩阳林的剑客或者纪长歌的魔道。他作为战术中心,主牵制控场人员,又要打到足够的输出,任何失误都会被明显地放大再放大。哪怕谢翎不说破,全队的成员都看在眼里。李铭远很好面子的人,掐死自己都要撑起十二分精力表现完美,一次失误能把自己关在训练室两个小时,自然也就戒掉了熬夜的毛病。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必须熬夜的事情,只是单纯睡不着。失眠不是瘾,说戒就能戒的。李铭远用的方法简单,吃安眠药。一开始白加黑感冒药,没用,后来换的褪黑素,虽然是软糖,倒是很见效。
只是不做梦了。
他平时不太在乎做梦,人一晚上做那么多梦,很多都是过眼云烟转瞬就忘。李铭远不记这些,他白天遭受的窝囊事够多了,晚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段时间白天黑夜睁眼闭眼都是柳淇的脸,他心里膈应,吃了药带上耳机loop某明星的新专在床上睡过去,就一点事儿也没有了。他这个人擅长在虚拟世界里逃避现实,还好是成了个职业打游戏的,不然换到别的任何事情,或许都干不成。
他现在赚的钱多,堵住了家里的嘴。平日里队员关系其实不是太熟,他又不住俱乐部,下了训练相当于就是下班了,空闲时间其实很多。除了打打游戏下下本打打别的游戏,剩下的时间其实还是在用眼睛。他眼睛没那么好,有时候也看不清楚。虽然不戴眼镜,但也差不多到了要考虑配一副备用的地步了。
不过李铭远也不在乎这个。他坐在电脑显示器三十厘米,看得见任何闪身而过的模型阴影,能从声音判断遮影步,对于打游戏这件事来说,确实是不需要眼镜。他剩下的爱好无非是追追番看看漫画刷刷喜欢的女明星,不需要与任何人交往,所以怎样似乎也无所谓。他也想过戴眼镜,但韩阳林说他不戴更上相。李铭远眼睛大,滴溜溜一双黑珠子,戴了眼镜,反而把这个天生的优势磨灭掉了。
李铭远信了他,就再没提过去眼镜店。
其实李铭远在很多事情上都极其信任韩阳林。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使自己宽心的从众。韩阳林染银发,一股子韩星气质,李铭远也就陪着他染了个金发。不丑,没有小混混那种流里流气的感觉,配上他天生的娃娃脸和大眼睛,还挺可爱的。
韩阳林不会说李铭远可爱。这种话一般除了女孩子,就是要直男来使用,才显得对了路子。说李铭远可爱不是说他人长的真的多么水灵圆润,而是说他的个性。李铭远不觉得自己特别讨喜,但他其实挺讨喜的,整个圈子里都没人会说讨厌他,这就是他的可爱之处。他自己虽然说不清楚,但隐隐也有这样的感觉。这种状态不错,他很受用,所以也没想过改变。
倒是柳淇以前常常会说他可爱。李铭远还是他徒弟那会儿,说来不久,却已经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那时候柳淇和他顶着师徒称号招摇撞骗,到处捡尸拾荒专挑大公会打架,活脱脱把一团队社交游戏玩成了反派视角。李铭远跟在柳淇后面,笑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韩阳林还老和谢翎说他没主见光附和,说得特别大声。
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多了,笑的时候反而少了,像是什么稳定的天平。砝码被拿走,就从一边翘到了另一边。
那个砝码,大约是柳淇。
今天李铭远很想睡觉,特别想睡觉,所以他就睡了。在这之前,他遇到了柳淇。不是在俱乐部里,不是在赛场上,也不是在屏幕对面。他遇到了柳淇,而正是这让他有些恐慌。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和人社交了,拎着装满泡面的购物袋从楼下超市出来,碰到了去买烟的柳淇。
其实柳淇并没有说话,甚至没和他四目相对。但李铭远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来买烟的,他知道得太清楚了——就像他知道柳淇其实不抽那些烟。
是该说“嗨”呢,还是“哇好久不见”?“柳队最近打得很好,但我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抽烟不好,不抽烟抽二手的更不好”?
他什么也没说,匆匆走了,脚步声跟逃难的一样,落荒而逃,最后几步拉开单元门甚至跑了起来。
柳淇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想,死要面子活受罪,没人真正关心他里面那些脆弱的温柔的玩意儿。
他似乎忘了,其实自己也是这样。
李铭远回家把泡面扔在桌上,忽然就不想吃了。他常常这样,饥一顿饱一顿,次数多了,胃也就不疼了。有几次他想用饥饿的感觉做闹钟提醒自己做事情,结果根本就不起效。他看了眼钟,晚上八点半,本来应该是宅男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但他忽然就想睡觉了。
只有睡着了,第二天才会到来,他会变得忙碌,而这些无所谓的小事也就不会来打扰他充斥着中二台词和少女偶像的大脑。李铭远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拿了茶几上的零食吃,顺便打开手机刷了某个机械性操作的抽卡游戏。这类游戏出了千百种,他主要是打发时间,一阵子换一种,不在意成果自然不需要氪金,结果每个号玩得居然还都不错。有次被粉丝拍到玩个游戏,第二天就上了电竞周刊的新闻说他不务正业。那个号是个初始抽卡号,他没充过钱,却被包装成了氪金大佬。所幸那阵子月火成绩不错(一向如此),这件事很快也就淡了下去。
他刷了一会儿,眼皮一合,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他最后在想的事情,是自己究竟算什么。
虽然我玩垃圾游戏,喜欢萝莉爱豆,萌二次元,李铭远想,但我还是个好男人。
他这么想着,身子一歪,闭上眼睛。手里的薯片袋子落了下来,有几片洒了,落在地板上。
对呀,这想法没错。
虽然他足不出户,吃安眠药,自残,嗜虐,但他还是个好男人。
现在的男孩子,二十几岁,不都如此吗?
虽然没登录角色但还是补个档
就从这篇开始我学会了没草稿没构思没设定瞎g2写短打
丨
[谢翎x韩阳林]
事不过四
又名
#夭寿了渣男谢翎居然说情话了#
#渣男谢翎的血渣史#
#渣男谢翎居然不是渣男#
#阳林的反攻#
(并没有最后一个)
都说事不过三,好的与坏的事都是定量,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却没人知道月火战队的当家牌面,雁过留声谢翎谢燕子,是个事不过四的人。
这话不是他自己说的,只是做的事情多了,半途而废的次数也多,某天闲时一数,竟都是断在了“四”这个数字上。
他拿过四个冠军,两个联赛,两个世界赛,第五个联赛的冠军却是叫秋城给偷了去。
他在软件上找419的对象,换了四个,将那软件红叉卸载,跳去了别的路数。
他小时候练过琴,考了四级,一双手在琴键上跳得飞快,节奏感却是短了数截,此后家事变动,也就没再考下去。
他读最近流行的长篇小说,看了四本,书架上剩的四本再没动过。
林林总总,一件件想下来,倒当真像是有某种不可说的联系。
哦,对,他对于主动的告白向来是来者不拒,从小到大这样的对象谈过四个,韩阳林是第五个——
所以他一开始压根没想着要与对方谈恋爱。
第一个向谢翎告白的女孩子是他邻家的小妹妹。那女孩与他相处了四个年头,小学五年级时要转学走了,走之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最后趁着家长去检查机票在机场大厅与他抱了,说燕子哥我喜欢你。他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突然被当兄弟的女孩子抱了,不知道怎么办,僵了半晌,轻声说好的好的你放手我爸回来了。
于是对方一蹦三尺高放开了手,这事就这么成了。
后来他们短信联系,在网上聊了一年半多,到了考初中的时候,女孩子成绩不好,班上有个愿意替他补习的男生,于是在注意到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不明不白的分手了。谢翎到最后也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删掉对方qq的时候想,自己这个兄弟怕是没了,还有点可惜。
第二个是初中的同学。他少年时又高又瘦,戴着帽子遮住半张脸,真有点生人勿近的气势。每天踩铃到校,下了课匆匆回家,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班里的同学都觉得他神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这样与什么都保持三分距离的男生自然有喜欢的类型。当时给他告白的女生扎一个单马尾,戴眼镜,是斯斯文文成绩很好的类型。他在抽屉里翻到对方的信,字写得清秀,于是就答应了,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文静的孩子究竟是被谁撺掇。
这段恋爱谈得很短。期中成绩下来,女孩退步了不少,家里人兴师问罪,很快他就被叫到了德育处去。
他自觉不是擅长学习的类型,坐不住,但那女孩要的他都给了,两人一起逛了商店去了公园,看了电影买了冰淇淋,还真有点青涩的少年恋爱的氛围。但显然冰淇淋和芒果班戟并不能将人生第一大事的成绩稳定住,于是他的第二段恋爱就这么告吹了。回去还被老父亲打了一顿,他解释说对方先告的白,他爹死活不信,只说你继承了老子这张脸还有人想追真是见了鬼,别糟蹋别人好好的女孩子,然后打得更狠了。
那时候他母亲已经不在了,谢翎带着一屁股伤去上学,也没觉得多不自在。到教室那女孩儿没敢看他的脸,他也没注意,径自翻书发呆,该干什么干什么。
后来有人说他的铁石心肠就是那时候养出来的,谢翎想了想,没承认也没否定。
他一向这样,自己好聚好散,便觉得所有人也都跟他一样。好时好,散了也就散了,日子照样过——
但显然,别人不是这样的。
第三个告白发生在高中期间。他成绩不好,没考上好高中,在一个中专呆了半年,父亲硬是拖关系给拉到了偏远的普通高中去。他从家里搬出去,住宿舍,每天下了课就窝着打游戏。成绩一片红,游戏一片绿,帮宿舍里几个同学过了荣耀觉醒任务,就被大呼小叫地供做了天神。其中有个同学有女朋友,让他带女朋友打打游戏,于是他就带了。带了半个月,有一天,对方突然就向他摊牌了。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谢翎在语音这头皱眉,什么意思。对方说我没别的意思啊他连个竞技场五连胜都打不出来,我还是觉得你好。
他想爱情真是廉价,他的一百二十连胜值二百四十个自己室友,室友真是可怜。
这次的恋爱维持的意外的长。一直到高考结束,他室友回宿舍收拾东西,发现他在宿舍里聊天,语音还挂着,这事儿才算完。其实本来同学一场散就散了,但女方家长不依不饶说他毁了自己女儿一生,不去高考还带上她,室友捅破了窗户纸,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再没跟对方联系。
后来他出名了,做了“荣耀第一人”,接的代言在市中心显示屏上打出来,那女孩儿还联系过他。据说已经结婚了,嫁了个大她十岁的商人,日子不好不坏。
不好不坏,他想,我也是不好不坏。
高考的事女方父母闹的大,他在县里呆不下去,又没考大学,便主动离了家收拾包袱北上闯荡。第一步去的是之前愿意收他青训的队伍,但对方收满了人,没有一上来就供他吃住的打算,于是谢翎拖着行李掉头出来,进了旁边的网吧。
网吧老板娘热情,看他没地方去,就给他拾掇了个房间叫他打单子。后来他才知道,因为宣城有好几支战队,常有青训不下去或是准备选拔赛的队伍在这里流连,因此各个网吧都有自己招落魄小孩打工作室单子的生物链。他不小心撞进了一个,没日没夜的打单子才勉强够吃穿,活像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日子天昏地暗的,他倒也不觉得,只是一个劲的打游戏,他喜欢打游戏,而且他打得好——这就够了。
那之后他得到了第四个告白。向他告白的女孩子是老板娘的女儿,看不过他这样辛苦,常常在夜里帮他泡泡面。泡久了,成了泡面情谊,脸蛋红扑扑的,脑子一热就告白了。她帮他凑了笔钱,联系了其他市某队的青训营,私自下去做了个测试,也就进去了。走的那天老板娘气得不行,表面上却还是笑着说小谢你加油你是个有潜力的孩子,门一关将女儿禁足了半个月。再出来的时候,他从那队的青训营被挖去月火,封闭式训练外加考级淘汰的,也就没了联系的机会。他挺感激那女孩,但喜欢可能是真没有,后来对方还想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和青训营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处上了。这段恋爱没持续多久,却是他主动挑的头。那女孩高傲,征服起来有成就感,床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被动接受了四次告白,自那之后他就像是突然开了窍,谈恋爱像抽烟似的,谈完一个换一个,看着顺眼就追,追到了合不来就散,半点羞耻心也没有,啥时候都那一张脸,被抽了巴掌泼了水也是掉头就走。
所幸那时候他还没出名,不然给粉丝看见雁过留声穿着半截西装湿漉漉站在店门口,多少公关费也救不回来。
被甩的次数多了,他也学会了收敛,不再那样明目张胆地吊儿郎当,即使脚踏两只船也是暗地里,倒真是于风月场里练成了个人精中的人精。这或许不好,或许伤风败俗,或许毫无廉耻也没道德观念,但这对他来说是从工作抽身的唯一乐趣。除了打游戏他只会打游戏,在那之上,还会泡女人,泡的不错,但也有被泡的时候。
再然后,他就遇到了韩阳林。
他们两人的相遇,说好笑,倒也真是好笑。谢翎那阵子青训休假,手头缺钱,难得打个单子,打完联系雇主准备下线,一转眼看到个橙装满级号头上顶了个挂机标志。
工会号还有这么大胆的,谢翎惊了。惊完,他果断下线换了个小号上来,准备两刀砍死对方收尸走人。哪成想一套连招刚打了半套,对方忽然回来了,反应还挺快。他不得已正想毁尸灭迹肇事逃逸,那人却连着麦不依不饶地喷他,喷了半天,不知从哪掏出瓶复活药,喝起来又要再打一场。谢翎也是没办法,把武器扔了回去,那人拿了剑,居然连任务也不做了,就要跟他打。
最后那天谢翎杀了他三次,收了个跟屁虫。
那跟屁虫居然还是TDK青训营的。
于是,在次级联赛重启之后,谢翎第一次见到那个非要打败自己的年轻人。
哟吼,长得还真俊。
还有钱。
还是个搞田径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
当然,后来他和韩阳林遇上了带着李铭远的柳淇,然后四个人都掉进了自己的纷纭境里头,谁也没安然脱身——那都是后话了。
谢翎自打认识韩阳林之后就开始外出找男人。他本人觉得没什么,只是女的玩腻了,他玩了那么多年女人,换换口味也是正常的。倒是韩阳林知道了之后就笑,笑了一整天,一直眯着眼睛嘻嘻地笑。谢翎那时候已经怕了韩阳林,怕他突然又做出两人第一次上床那样忽然嚎啕大哭的事情,于是只得忍着对方笑,尴尬处还要摸摸鼻子。
他真是想不明白——
自己怎么就栽在韩阳林身上了呢?
韩阳林是个崽子,狼崽子。就算平时吊儿郎当花天酒地,认准了自己就不管不顾缠上来,他骨子里却不是狗而是一匹狼。
这一点,谢翎清楚。
按说,阳林相貌出众,一张英俊的脸蛋几乎是个女粉丝的吸铁石,那英挺的眉间偏生还萦绕着那么些忧郁与隐隐的疏离,配上他一头韩风的银色短发,更是像极了哪个海报上走下来的男团明星——身边应该绝对不乏追求者。但他偏偏看上了自己,这点谢翎觉得有趣,却也没那么有趣,因为他私底下生活乱得一团糟,没那么多自控力,与韩阳林周旋至此,比同时谈三个朋友那时候还累。
虽然这两件事他都不推荐。伤身,伤肾。前一件,还伤心。
虽然伤的主要不是他的心。
后来,很久以后的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之后,有一天谢翎就跟韩阳林讲了这个故事。当然,说到对方的那部分就省略了。韩阳林虽然戒了阿德拉,但依赖型人格还是那样,他怕那男孩儿受刺激,又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结果,反倒是对方先挑起了危险话题。
“别按这个算,我不是第五个,”韩阳林听完他这段回忆,一张俊脸笑得温软,“若是算你这辈子真心爱过的人,难道有四个?”
他说的这样直白,谢翎也不反驳,只是微微抿嘴。“你也不是第一个。”
“谢燕子事不过四,“银发青年抬脸靠过去,“不知我位列第几呀?”
“第二。”谢翎把他拉到一个吻里,两人唇齿相磕,更像是某种压抑着疯狂的角力。一吻过后,两人都有点喘气。他摘下眼镜,五官平淡的脸上闪过一丝锋芒。“你还有两次机会,阳林——”
“让我重新爱上你的机会。”
“遵命。”那青年说。“虽然很想拿一次来补偿我这颗心,不过它早就碎掉了——谁在乎呢?”
是哦,谢翎眯着眼睛想,谁在乎呢——
他们的心,哪个不都是早就碎掉了?
碎就碎了,他把韩阳林的脑袋拉过来,又亲了对方一次。反正也不是我的了,碎了又有什么关系?韩阳林想拼便拼,不拼就扔了吧。
那心他也扔了四次,不差第五次了。
- END -
我代表自己向自己推荐这篇原作向同人
是17年最爱了
接本篇be线
丨
[言朔x顾乐诚]
何苦
何苦/你受过我什么苦/要把伤口彻底解剖到血肉模糊
何不/放过相爱过的人/把仅有的美好否定有什么好处
——林夕
“你何苦呢?”
言朔问。他的一只胳膊搁在桌子上,另一只放在腿间,姿势随意地很,哪边也没用上劲。
顾乐诚忽然就想他是不是手肘又疼了,一想起来就没个完。他知道言朔打电脑的姿势不对,两只手都不是端着而是在桌面上摆着拖来拖去,着力的点就是手腕和手肘。他也算是打了四五年职业比赛,这两处的疼就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根。
想到这里,年轻的男人瞟了一眼窗外,想自己来时天色正好,怎么也不像是下雨的天气。宣城多雨,春夏秋冬都下个没完,但这儿不是宣城。
言朔回老家了,他又想,言朔在老家了,他再也不会回宣城了。
这个想法让他害怕,怕得要死。因为太害怕,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这里。他就是这时候也还想着言朔哥不喜欢太铺张的事情,所以没坐飞机,买了张六个小时的火车票,硬座。顾乐诚坐着火车一路横跨了省与省的交界线,窗外有山川田园晃过。
他觉得这真挺有意思的。
一路上黑发的年轻人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看着风景,想着自己的言朔哥。他身材高挑,相貌也称得上大方俊朗,眼睛里落得日光灯也似日光,搁那窗口坐着,有某种遗世独立的好看。
不像是顾乐诚的好看,倒像是言朔的好看了。
言朔还在笑。他平时不怎么笑,这时候一笑起来就觉得瘆人,像是要说些什么针一样扎人的事情。顾乐诚记得言朔解约时是笑着的,拒绝自己的时候是笑着的,上火车的时候也是笑着的。每次这个内里比外表老了几十岁的男人扯出这样温润的笑容,于顾乐诚来说就是某种晴天霹雳疾风骤雨汹涌的前兆。
他与言朔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他想自己见过的这个人应该比别人都多些,多到他看得懂这些温和得过分的暗示。
那风雨似乎总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总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晴天里边撑伞。言朔的一点一滴在别人那里都是风,轻得很,也抓不到踪迹,他却看到了那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水漫金山,将他的一颗心逐渐淹没,又在晕开波纹的水面上漂浮着露出顶上血红的尖儿。顾乐诚抓紧了椅背上的外套,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一进门的时候随手就把端着的风衣甩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坐在桌前的言朔冷静地抬起头,小他4岁的年轻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过于熟络了——但再做什么都更加尴尬。他没打腹稿,一路上酝酿的全是言朔哥的金丝边眼镜后面那双他永远也看不透的黑眼睛,但这个言朔带着红色的半框眼镜,于是顾乐诚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个”言朔哥看起来终于合上了他的年纪,大男孩在心里想着。以前——他还是二十岁的那个时候——言朔的年龄总叫他捉摸不透。他知道对方的年龄,那数字写在他的个人主页,选手介绍,写在合同和更换替补的申请书上,但顾乐诚总觉得言朔像是根本没有长大,或者是一下就长得太大了。
他自己被粉丝叫做“大男孩”,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年轻。
他觉得言朔很年轻。
言朔很年长,他也很年轻。那个人独自在房子里捣鼓那些音乐器械,听着歌,写着歌,或者轻轻地唱歌,像是孩子一样怀有远大的梦想。顾乐诚并不是总有机会见到这样的言朔,但他总能在平时沉默寡言不争也不抢的言朔身上看到那个言朔的影子。那时候言朔虽然也叹气,但哀伤和沉默从来都到不了眼底,即使是在剪影都像是哭泣的夜晚,顾乐诚总能发现有蓝色的小花开在对方的足迹后面,一株接着一株,摇摇晃晃的。
在几年之后的今天,现在这个言朔身上,一点年轻的言朔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顾乐诚有时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叫哪个言朔“言朔哥”,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对于每一个言朔都心服口服的。他喜欢言朔哥,他知道言朔哥有他的问题,他知道自己有自己的问题,但他还是无可救药地越来越喜欢言朔哥。对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自我挣扎顾乐诚有时候看在眼里,后来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心里,但年轻人只是捧着自己海水泡的心站在雨里,却从来没有想过扔了伞与其他人一起走回阳光下。
顾乐诚之于言朔,是因为前者拿起了伞,后者才会于对方的头顶降下雨水。
那个人有多么苦涩,就真的有多么温柔。
“回去吧,乐诚。”他柔声说,“你辛苦了。”
顾乐诚忽然就感觉鼻腔里有一股酸意涌了上来。他想大喊,想抓住言朔的脖子,想问他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你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但他更想哭。
他更想哭,因此哪一样也做不了,只能仰起头,拼命将泪水和情愫一起咽到了肚子里去。
“我不回去。”他说,“我过来了,我哪里也不去。”
“你何苦呢?”
相貌并不出众的男人笑得一点也不勉强,但笑意不到眼底。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是宣纸上晕开的墨水,深不见底却又层层浸染,隐约荡漾着一圈圈泛不起来的浪花。
顾乐诚想起自己向他告白时言朔没有笑。那时候很年轻又很年长的言朔摘下了老年人的金丝边眼镜,揉了揉眉心,看起来犹豫又紧张。这对他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只是让他更想发泄此刻无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发泄的情绪,他的眼眶红的厉害,眼睛瞪得能看到眼角的血丝。
拒绝自己的言朔哥都比现在的言朔哥离自己要近,顾乐诚想着,现在的言朔哥只是笑,只是问话,却比什么时候都要遥远。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次言朔没有说话。他沉默地搂过顾乐诚颤抖的身体,拢住对方的肩膀,任由这个男孩的重量落在自己身上,泪水打湿了领口的布料。
顾乐诚跪下来,将头埋在言朔的肩窝里,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声,然后渐渐转成了哽咽。
言朔抱了抱他,揉了揉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不再问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只是用干涩的唇瓣摩挲对方光洁的皮肤。“谢谢你,”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谢谢你。”
言朔最终也没有问,对方那个没有重音的句子想说得究竟是“只能谢谢你”还是“只能谢谢你”。但他知道自己不用问了,就像言朔也不用再问他的问题。
我跟着言朔哥,他想,这一路上没受过任何苦。直到现在我终于要永远的失去他了,这个人还是那么温柔。所有的苦都是我自己找的,所有的苦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吃的。顾乐诚想到他们曾经有可能迈向另外一个圆满的结局,想到如果那时的自己是现在的自己,想到如果现在的言朔还是那时的言朔。他想到他们曾经一起去的甜品店,一起看的电影,一起打的游戏,在狭窄的宿舍里感受彼此的体温。他们曾经靠得那么近却离得那么远,他们现在还是靠得近却离得更远了——
“我爱你。”他说。
比第一次更轻,比第一次更确定。
“我知道。”言朔说。
他第一次对着顾乐诚这样说,但对方觉得自己早在心里将这句话听了无数遍。言朔收回环绕着顾乐诚脖颈的手指,将他拉离自己的肩头,迫使脸上还有着泪痕的年轻人与自己对视。顾乐诚的大眼睛还是像当年一样明亮,倒映着言朔的身影,但那些二十岁时的桀骜与狂妄早已无处可寻。
“我爱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言朔轻轻摇了摇头。“你想听什么呢?”
没等到回话,倒是自己笑了出来。
“如果你想听的话,顾乐诚,我爱你——爱过你,现在也依旧爱你。”
于是这次轮到顾乐诚问他了。黑发的大男孩儿闭上眼睛,想着他刚才还在想的那些事情,然后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出来。
“言朔,”他问,“你何苦呢?”
【差不多两年前的文章 前阵子接着写了新cp 于是终于一咬牙搬上来了】
【可能成年基佬谈恋爱兔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吧】
【非常腻歪 非常小言感 非常假】
——
(2016.3)最近有点想写甜腻的爱情故事,大概是春天到了。本传还是封默不会拆cp,一切都已经是过去,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
他站在那最好的时光里回头微笑,翩翩少年,亭亭玉立,像是倾尽了这人间最盛大的烟火。
——
(1)
我想我爱上你了。
嘘,别说话。
听。
那天林生扶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下去,第五雨脑后浅茶色的碎发摩蹭着男人的指节,细细软软的,不稳的鼻音被压制在唇齿之间,渐渐地渐渐地融化在风里。
“我喜欢你呀。”
他被对方拢在怀里。林生抬手拨开他额前过长的刘海,那双褐色的眼睛就冷不防撞进了他的视野,盛着一层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又像隔着雾气或是浅浅的霜,直直地看进了他心底里。
第五雨点了点头,动作乖顺的像一只小猫,埋进对方的怀抱里去。
自己大概是看不懂这个人的。
他听着林生缓慢而冷静的心跳声,闭上眼睛,如是想到。
“你喜欢猫吗?“
“喜欢啊,”林生的手指划过他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随意拨弄,“喜欢也没用,基地不给养啊。”
第五闻言抬头去看他,林生对上他的视线,也没什么芥蒂,轻轻地笑了笑。
第五一怔,很快偏过了头,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屏幕上。林生没有错过他的一瞬失神,伸手将怀中的人拉向自己,是不讲道理的任性动作。第五挣扎了一下,手机从手中滑出,随即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身上。“记录会清零的……”
说的是他的游戏。
林生一乐,把对方那双漂亮的手合在掌心,在第五颈间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年轻的男人发出一声含混的呜咽,随即在吐息间轻轻地笑起来。
他们的每一次独处,都是在亲吻和温存之间结束。
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
林生有时候会盯着第五雨的手发呆。
皮肤白皙,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那是一双从任何角度都无可挑剔的漂亮的手。
相比之下,他的主人就显得青涩了很多,举手投足之间尚未褪去的少年人的气质,总是能激起他的探求心。
林生总觉得那该是一双活在琴键上的手,现在飞舞在键盘和鼠标上,倒也是一个好去处。
也许自己的思想还是太守旧了一点,林生看着第五的背影被显示屏的荧光所笼罩,握着鼠标的右手时不时滑进他的视野中,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然后如是想到。
第五雨那样好看的一双手,轻轻地落在键盘上,就比什么都耀眼了。
林生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打线下赛的时候,大屏幕上在做选手介绍,摄像头切到第五的比赛间里,他的视线一下就被那双手吸引了。和平时朝夕相处时的角度不同,隔着些距离,在投影下连皮肤的血色都褪去了不少,却是一如既往的白净修长。他看着对方抱着腿蹲在比赛椅上,整个人懒懒地陷在椅子里面,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旁边坐着的女孩子“呀”地叫了一声,转身去戳她的同伴。
“这个男生的手好美!”
那是自然。
林生轻笑一声,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靠在布制的观众椅背上。
啊,是啊,那天他还只是一个观众。尽管白石已经和他接触过几次,和秋城也基本上谈拢了,合同最终能否签下来还是要看这个队伍的表现。林生在口头的条件里也明确表示过,他要先观察一段时间秋城的前途,再做出最终的决定。
而现在他真是不能再满意了。
第五雨和他不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疏的,然而这并不妨碍林生对他产生兴趣。无论是他像女人一样精致的骨架子,看起来一手就可以环过的腰身,还是一打起游戏来总没正型的坐姿,对于林生来说都有意思的很。
因此,虽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客气又保持距离,林生却毫不介意,依旧进行着自顾自的探索之旅。训练时,他就坐到第五旁边的机子去;在休息室里叫住他,提出一起去食堂;在对方有需求的时候第一个提出帮忙……
他真想知道那个男生的背后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白石见他这样,不由得私下打趣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小雨了”,而林生只是一如既往高深莫测地笑笑,说自己大概没有这个打算。
“觉得有趣”和“产生好感”的这点区别,他林生还是分得清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多观察第五雨一点。有关那个孩子的技术,也有关他这个人本身。
那天第五雨作为单挑赛的首发,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对面的小剑客,从头风筝到尾愣是没给对手一点反击的机会,对细节的处理让林生都忍不住叫好。身旁的女孩子一直在拼命地鼓掌,她的同伴则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直到第五出来和对手握手才有些松动表情。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这人你认识吗?”
“啊?”女孩子一愣,随即嘟起了嘴,“你管我啦,我现在认识了还不行吗?这小哥好可爱啊手也好看关键是操作好棒啊!你看他刚才那一把……”
她的同伴摇了摇头,低头看起了手机,无视了她的滔滔不绝。
不过她很快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戳了戳那个女孩子。“诶我说你真的知道刚才那个是谁吗?”
“我不是说了我现在知道就行……嗯?”她凑过去看手机屏幕,“怎么啦?”
林生收回视线,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她们要讨论什么了。
这才是线下赛的第一天,他皱起眉头,这么早就引起关注,对于第五和秋城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希望的是战胜所有对手,进入联盟,而不是仅仅做一支昙花一现的黑马。
而林生希望的是能够和他们一起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
这愿望并不冲突,不是吗?
——
总有一个人会让你记一辈子,也总有一个人你宁愿忘记。
总是想要一生一世最盛大的爱情,总是觉得我们有了彼此就是永远。
我爱你。对不起,我骗了你。
——
“我爱你。”
下一秒第五雨在涔涔冷汗中惊醒,指节攥紧了被子,身体僵硬地压在床上。尚未苏醒的肌肉并不受中枢神经的控制,他无法起身,只得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这里不是宿舍,他想。
不,这当然不是了。
这是小晴的房间,这是家里。
随后,第五雨忽然清醒过来一般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够对面椅背上挂着的衣服,慢悠悠地给自己穿戴整齐。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不知道身在哪里吗?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尾音被初春的风卷起,缠绵着弥散在电脑开机的光亮里。
(2)
“言朔。”
他听见有人叫他名字,便回过头来。宿舍的走廊空空荡荡地,半个人影也没有。那声音很快又在喊了,“言朔。”
言朔,言朔,言朔。
他忽然就想起来了,这是顾乐诚的声音。年轻的男人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的队伍今天有两场比较重要的训练赛,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在训练室准备了,如果不早点赶过去的话,大概就会被关在门外了吧。
没有人提醒他,也没有人会过来找他。
对于秋城来说,低语浅说在不在场都无所谓,他们的首发治疗永远都会是观今夜天象。
尽管战队里给两人的承诺是轮流上场,但是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顾乐诚是主力。他用的是守护天使,打法激进,操作精细,是最适合这个队伍的治疗。言朔是牧师,除了刷血几乎没有别的作用,甚至年龄上都长了对方四岁。对于电子竞技这个职业来说,这几乎是一个致命的年龄差。
言朔一向是一个内敛的人,任何时候都挂着儒雅的微笑。他不会和任何人冲突,更不会主动争抢任何事物,哪怕是首发的位置也一样。
我原本就打不过乐诚,他想,又何苦自取其辱呢?
但言朔还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了秋城。挑战赛刚打上来的时候有几个战队都联系过他,其实想想也很简单,现阶段联盟里能拿的出手的治疗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他碰巧是其中的一个——的替补。
他拒绝了全部的邀约,不是为了向俱乐部示好,也不是因为留恋这里。
不,言朔应该是想要留在秋城的。他贪恋这里的每一天,和队友的每一次交流,能坐在电脑前打完的每一场比赛,都是无比珍惜的记忆。
只是秋城并不那样需要他。
言朔很清楚,自己年纪不小了,也许打不了几个赛季了。若是没有白石的邀约,他可能连进入联盟,坐在选手区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匆匆离开了。做一个主播,或是加入某个工作室,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被人遗忘。秋城,白石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第一次接触到荣耀最高的舞台,签下合约那一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替补也可以,”他这样告诉对方,“替补也没关系的,只要能……我怎样都可以。”
那时候秋城刚刚谈拢顾乐诚,那个新生一代的希望,未来的第一治疗。言朔早就听说对方性子乖张,自视颇高,大概是不太好打交道的对象。他自问自己不是会主动接触对方的人,更不会为了首发的位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当时他还有和顾乐诚一争高下的心性,认为对方经验上还年轻,大概不会有传言里那么厉害。
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
“言朔!”
那个大男孩的声音让他再次回过头去,脸上残留着还未收敛的疲惫和震惊,尽管一触即收,还是被对方看在了眼里。顾乐诚不由得一愣。他随即就意识到这样的气氛过于尴尬了。年轻的男人抓了抓头,想要说些什么转移话题,结果习惯性地语气不善起来。“马上和SC那边训练赛了,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赶紧啊!”
言朔昨晚熬夜跟公会里下百人本,一晚上刷了一周的cd,为了训练赛才强撑着早起,这个时点正困得不行。他木木地望向顾乐诚,又低头去看手上的键盘和鼠标,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塑料的边缘。
“你是……来接我的?”
“哎呀看你磨叽死了,放着我来!”
对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装备,自顾自地塞进椅子上的包里,动作麻利得很。顾乐诚手上收拾着,嘴里也不消停,自顾自地碎碎念着。“言朔哥,这次不是我说你啊,时间真的有点紧张。我知道你一晚上跟工会下本来着,但今天早上有训练赛啊,白队好不容易约到的。他们都不过来,要是我不来找你,这可是要被教练关在门外的啊。”末了拍拍胸脯,大有邀功的意思。
言朔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叹了口气,背上外设,越过顾乐诚径直朝门口走去。
后者一个跨步拦在他身前,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散发着迫人的光辉。“言朔哥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想让我怎样回答呢?言朔站在原地,如是想着。我该告诉你没有人来找我是因为我不重要吗?还是说,教练一定很头痛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我考虑?亦或是你还不赶紧回去做准备的话,那边又要怪在我头上了?
末了,他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与平时别无二致的温雅笑容。
“乐诚,这次多谢你了。”
言朔就这样看着对方因为他的一句言辞而明朗起来,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阴霾都不存在似的,笑得阳光灿烂。顾乐诚终究还是个大男孩,他想。
就算是这个孩子要长大,也不过是从光芒万丈的小太阳,变成了光芒万丈的大太阳。
而他又怎么忍心让对方失望?
——
我曾经好爱你。
想说像所有烂俗的小说和电视剧里一样,爱到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我曾经以为分开一对恋人至少也需要第三者的出现,世俗的打压,亲人的泪水,亦或者是床前执着镰刀的死神。
后来我才知道,只要不安,孤独与疲惫就够了。
——
“言朔哥,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乐诚。”
“时谨啊,小雨啊,颜sir啊,秋城的大家我都很喜欢。”
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好看,顾乐诚怔怔地想。
自己喜欢的人,顾乐诚的言朔哥,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言朔的世界里,就是个陌生人。
仅仅为了一次的擦肩而过,就耗尽了他生积攒的缘分吧。
独立世界观
无穷尽的森林(Infindásos),从脚下的土地到偶尔飘落的枯叶,攒动其中的都是不可知的致命毒素
毒素在捕食与被捕食的过程中传递、积累、变异,是林中生物的重要的自我保护机制
森林中缺少大型肉食性生物,但依然难以生存,体内毒素过多而导致的凋亡则是林中最普通的死因
林中存在类人生物 荆棘种(Ankáthianthropoi),依靠简单的驯化和烹饪生活在森林中,在他们的叙事长诗中存在着一片名为无瑕庭院(Yard Ámomos)的无毒净土,是所有生物的归依
就是写同人啊
企划/原创同人自堆地 没有构思没有逻辑没有文笔 基本都是半夜手机产物 各种学艺不精没查资料胡说八道
时间跨度大 偶尔会填坑
又名舞乐传奇(不)
CP故事集
O我承认我就是懒得想标题,标题就是概要
O户口这种东西以后也可以上的嘛
O未校对
——
“您觉着怎么样?”
“不错不错。”两位男子一位富商打扮,一脸奉承。另一人武人模样,正左顾右瞧。两人在生了杜鹃的园子里漫步,朝着厢房走。
“坐北朝南,冬暖夏凉,嘿嘿。”富商搓着手,脸上的肉挤在一起,笑出油水。
“价格……”
风从狭小的窗缝过,带起叶子,沙沙声似有似无。
“只要这个数!”富商伸出两根指头。
武人眼睛一亮,转瞬又露出犹豫:“这……”
“您觉着高了?”
“不是我不懂老板你的苦楚,只是这地方阴气也重了些。”武人挑开刚被风吹开的窗户,上头的纸有几处被虫蛀出了小洞,整体倒还算完整。
“啊呀,这不是阴气。南方嘛……难免湿汽重……”
“要是能这个数……”武人伸出一根手指。
“成!”富商想也没想就点头。两人推开门走进厢房,门扉上挂着的蛛网被撤开,蛛丝拉出好长,扭了武人一脸,被武人一把捏住扔去风里:“啊呸呸……你这屋子多久没住人了啊?”正想睁眼仔细瞧清楚,就发现屋中光景与院子大不一样,桌椅东倒西歪,锅碗瓢盆散落一地。一片狼藉中赫然立着一位透明女子。长发披肩,衣裙散乱,一动不动。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武人看。
三人一动不动,沉默三秒。
“啊——!”女鬼一声尖嚎,“鬼啊——!”两人立马往屋外跑,一脚就把门踹上。
“你这房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武人声音已经跑出了园子外。
富商落寞地靠在门上:“你说好不容易碰到个人生地不熟的,这又给吓跑了……怎么脱手啊……”下意识望向原来那个宅子,一眼就瞥见,窗户纸洞后面是女鬼的眼睛。
吓得连忙从门边弹起来,窜出老远,还掉了只鞋。
“这是间凶宅,远近闻名。以前住这儿的是大户人家。听说是出海做生意的,只是有了些铜钱,家风歪了。某次大旱时,才发现家财败尽,这家的幺女没挺过去,魂魄留在了这里。别看她年纪小,性子顽劣着呢……哎公子您瞧,我说什么来着。”富商的夫人指着从宅子里窜出来的武人,“就他这样拳头大膀子粗也不是她的对手。”
“您要是不出手,这女鬼指不定哪天就把这一带都拆了。”妇人说得煞有其事。
“她杀过人?”
“额……”妇人转了下眼睛。“恩,杀过,杀过好多人!”
“哎呦,秦公子您可算来了!您可不知道啊……”富商跟在武人后头逃了出来,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转眼看到背着琵琶的长发公子,突然哭起来。
“不用说,我知道了。”秦离撩一下前褂,绕开扑上来想抓他衣服的富商,往宅门去。他推开门,回首对夫妻俩道:“只要这宅子能卖出去就成,是吧?”
“对对对。”“是是是!您有什么手段尽管使!”
“终于走了……”屋子内,女鬼把眼镜从窗户洞里挪开,长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没什么用,她还是捂着小心脏,左看右瞄一番,皱起了眉头。觉得还是有事要发生,她跐溜一下飘到房梁之上,和那只企图把网补好又不敢出去的蜘蛛缩在一起。她看了眼蜘蛛,蜘蛛看了眼她。两人互相眨巴几下眼睛之后,蜘蛛爬了出去。
它在门上重新拉了几条蛛丝,经过神奇的蜘蛛腿,丝线很快围成了一圈。好像没什么事嘛?就在蜘蛛这么想的时候,它刚织好的网又被扯断了——是的,门又开了。
“啊——!”女鬼被吓得叫出了声。糟了!他看到我了!人家又不傻,她这一声直接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来。小娘子嘴捂慢了,腿脚(如果有的话)还行,一个筋斗从房梁上翻下来。躲哪里躲哪里?!额……橱柜!小娘子一个锐角转弯,就往柜子里跑。带起一阵强风,把地上的瓷碎片吹得摇摇晃晃。把刚进来的秦离吹得一头雾水,外加发型凌乱。只见那,有些腐坏的雕花木柜,突然就开了门,“碰——”门没关上,里头仅剩下那些青花瓷碗也被撞出来。大的直接掉在地上,碎碎平安。小的被立马合上的木扉夹住,当场光荣。
“对不起……”女鬼小声道。
女鬼听得见外头的脚步声。瓷片咯吱声越来越近,那家伙直直朝橱柜走来。这家伙不怕鬼的吗?女鬼还住膝盖抱着肩膀都快哭出来了。
橱门被缓缓打开,瑟瑟发抖的小娘子这下终于确认了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也难怪他不怕鬼,此人周身缠绕着一股灵气,又有富贵之兆。面相出挑,身体健朗,神清目明。若再有鬼神护佑,怕是能成大业。是顶好的奇人道士命格。
这是来抓我的!小娘子这才反应过来。
“啊——!”又是一阵鬼叫,刺得人家公子都不顾刚理好的发型,闭眼捂耳朵。
女鬼一股求生欲上头,像离弦之箭一样出柜,目的地老鼠洞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逃命。而橱柜呢,变成了巨型鼓风机,瞄准着秦离的正脸,开启最大功率。
一瞬间风云变幻,下一秒沧海桑田。
而老鼠们已经很久没有再遇到过陌生女子突然冲进家里的童话场面,一下子全都跑了朱来。高喊着私闯鼠宅还有没有人管啦在厢房里乱窜,弄得满屋子都是吱吱声。
这下该找不到我了吧?小娘子变成了小小一团,挤在老鼠洞里。艰难挪动起球体,像挤牙膏一般移动到洞口,悄悄打探。
他还在,满脸无奈。可能是缘分,他们好巧不巧又对上了眼。他解下了琵琶!他要动手了!
“啊——!”
男子举起了双手。
别再跑了。秦离一听这姑娘叫,就把琵琶放在地上,双手前举:“我不伤害你。”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你怎么知道曲子也能镇鬼?”秦离碰见过不少鬼魅魍魉,它们对符咒木剑之类的颇为敏感,但很少对他的琵琶有所戒备。
“我……不知道!”对方用小孩子口气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你为什么留在这里?可有什么心结遗愿?”
“我不知道……”对方幽幽答复,似有苦衷,又有疑惑。
“以前住在这里的是谁你知道吗?”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姓郑,家主为人挺和善的。很喜欢来占卜,好像天气晴雨对他而言很重要……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对方如此回答。
“占卜……天气?”
“恩,你也想占卜吗?我很准的,你知道之后可以放我走吗?”
“可以。”秦离口头应允之后,一个小球从老鼠洞里挤了出来,化作一团烟雾,在秦离四周绕圈,烟雾逐渐聚拢成一个女子。她三步一停,五步一旋,或而伸手向天,指作兰花,或而附身拥地,腿作半弓。这分明是一支舞。舞毕,女孩笑颜:“明天是个好天气,你会遇到一件值得高兴又有点烦恼的事。”
“这里的人以前也这样求你占卜,是么?”
“是啊……”
“这里闹过大旱,是么?”秦离记得自己曾在某本书上见过这支舞的图绘。
“是啊。”
“后来下雨了,是么?”
“是啊。”
“是你求的雨,是么?”
“是啊。”
“你是女丑一族,是么?”
“是啊。”女鬼脱口而出,而后顿觉不妙。没有惊叫出声,她用袖子捂住脸开始四处逃窜。她绕过房梁,穿过橱柜,缩进老鼠洞,又从里面退了出来。哪里都不安全,哪里才能躲起来。桌椅因她打滚,瓦片杂物叮当作响。窗户也被震开,来回撞框。
女丑一族,天生有查天地真气,观灵脉运行之能,常任巫职,大旱至,嫁太阳,求以雨。祭祀时,着青衣,曝之于天地。
她在哭吗?秦离看她在房间里撞了东墙又奔向西墙,实在难分辨她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恐惧还是悲伤。每一次她都极力避免从秦离身边经过。除了他的头发,他的其他地方完全没有受伤。就连他地上的琵琶也好好的躺在那里,连一根弦都没断。
是不甘吗?小家伙最终缩在墙角阴影里背对着秦离,一声不吭。可以确信,她身上没有怨念仇恨或是憎恶执念,因为若你定身细看即使在阴影里的她也不可怕。她没有攻击意图,反而像一个被捉到偷吃店家包子的小孩委屈着在道歉忏悔。
在秦离问出下一个问题后,女鬼安静了下来。
在她紧闭双眼,觉得自己就要鬼命呜呼的时候她听到秦离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在,对不起太阳,对不起族人。
“恩。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是么?”
“恩。”
秦离沉默了一会儿。
须臾后,女鬼听到秦离说话,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问个名字罢了,你不会还要我唱给你听?”秦离拿起琵琶。
“哦……小女王怡。”
“跟我走吧。”
“啊?”
“……你不想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自家脑洞,修改了不少次,这是个关于被放逐在末日后地球的宇宙囚人和朋友们欢乐日常和顺便打打怪刷经验的故事
“什么叫秘密行动?你是哪个字不认识?”瑞拍桌桌恶狠狠盯着诺年。
诺年一脸无辜,我我我做了什么???
艾早就不知道跑哪里撒野去了。
秘密?行动?不好意思艾她都看不懂,在大多事情里她看到乐子就不想放过,反正(自认为)不是太重要的事情都不太认真。很多时候都感觉她很多事情都不走心,因为除了某些人,很多事她的确不怎么在乎,挺冷漠的。所以真的很重要的事情,三人行动时瑞会特别强调让她认识到绝对不能掉链子的时候,她就不会作死。
诺年倒是听话,只要他不觉得感兴趣,叫东去东叫西去西,暗地里动什么手脚瑞也不管他,只是如果是诺年和艾这两人行动,诺年多数由着艾爱干嘛干嘛。
搞事?我陪你。
打不过我帮你干。
不能干?行,一起跑路呗。
诺年那种围观看戏的性格经常背锅,但本人其实乐在其中。
瑞有点糟心,但又不能看着不管,难受啊,她怕艾哪天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诺年她不担心,看着没分寸实际精得不行,瑞表示每次行动都恨不得分成几个人。
角色介绍:(改天补个图)
诺年
外星人,绿色中长发,白瞳黑瞳仁,性格温和友善,对女性尤为明显,年龄不明,喜欢吃巨兽肉,被关前是机械师,会修理各种东西,自称永远的22岁,艾和瑞从和他的对话中推测诺年至少在30以上(可能更大),有多种超能,瞬移、怪力、治愈、物抗,昆虫和小动物会自觉远离他,据所知,所谓的“保护机制”,至少有两种不同的人格,一个装傻冒充喜欢撩人,一个无法保持自我杀心很重,至少有五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个女儿,双性恋,定期去浪,有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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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透明车子可厉害了,但人在里面还能被看见,有什么意义,赶紧修好!看不见的车子连车门都摸不到好吗!
艾
新人类,黑色长发,红瞳,惨白的肤色,一眼看就是新人类,23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战斗小组“重锤”的成员,现流浪者,住在霍普的地下堡垒,性格开朗友好,但实际不喜欢参合没好处的事情,不过如果发生了什么勾起好奇或兴趣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去作死,不作死会死星人,一定程度的个人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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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她帮你不是因为你可怜,是因为这件事情能让她感到有趣。
瑞
人类,棕发长发,绿瞳,23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后勤小组“黑海”的成员,现流浪者,住在霍普的地下堡垒,为人精明,性格沉稳,和看起来不一样,喜欢收集各种情报、挖各种八卦,会在论坛更新情报和八卦,外冷内热,其实是个老好人,吃软不吃硬,暗地里有很多集中营想挖过去,一旦被惹毛,可以有一百种报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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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哎,我到底为什么要参一脚,这根本不关我事啊
安麒
人类,黑发,黑瞳,26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后勤小组“黑海”组长,公认的帅哥,看起来是座冰山,但熟悉的都知道他人很温柔只是不会表达,护短,认识瑞很多年,知道上头想借机除掉瑞的时候偷偷保她,做事有分寸,初恋是诺年,被诺年撩弯了,有一票粉丝,和诺年一起的时候,诺年被一票粉丝追赶,和诺年分手的时候,诺年依然被一票粉丝追赶,诺年的伤其实大部分都不是安麒揍出来的,而是粉丝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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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哎,怎么就瞎眼看上你呢?当时你到底怎么追我组长的?啊呸,我组长才不瞎(看诺年
关于和行尸生活的那个男人
曾经有人遇过一个和行尸生活的男人。
那个男人其貌不扬,但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行尸巨兽狂潮,其中大部分功劳居然是归功于死后变成行尸的恋人。
没错,是行尸。他的恋人并没有保有完整的自我意识,与普通行尸一样,面无表情,嗜血,智商退化,具有很大的攻击力。
可就是那行尸,每当在男人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管是多么险峻的情况。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确实发生了,而且不止这一例。曾经有人见过变成行尸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小的人类孩子与其他行尸巨兽斗殴,也曾经有人见过,变成巨兽的丈夫保护自己人类家人。
这些听起来是很美好,但现实大多往往是相互伤害的,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变成行尸巨兽发疯般攻击家人。
在“娜拉”病毒爆发初始,大多数人类在危急生命的时候都是各自逃跑。孩子?再生就可以了?老婆?老公?再找就可以了?可自己的性命,没了就没了。
最后幸存下来,剩下的只有痛苦和悔恨。
谁都无法替代谁。
周围的人都劝男人应该开始新生活,但男人始终相信,他的恋人始终是他的恋人,他的恋人终有一天会恢复从前那样——至今没有一例行尸清醒过来转变成新人类的例子。
男人不顾阻拦离开了安全的生活,带着变成行尸的恋人住在僻静的森林中,一人一尸,在乱世中,清苦却也难得的平静生活着。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男人的恋人依然没有恢复成自我意识,他的恋人只是一年又一年的安静陪在男人身边。
男人那只布满皱纹的手捧着恋人的脸,目光温和。
“你跟以前一样漂亮,”
男人心爱的恋人,仍然有一头漂亮的黑发,红色的瞳孔在夕阳的余辉中像是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感染“娜拉”病毒人们,不论死去成为行尸巨兽还是成为新人类,他们都像是跳出了人类生老病死的圈子,他们的年龄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老去,甚至没有老化行动不便的现象。
相反,男人已经白发苍苍,皱纹爬满了他的脸。
男人将恋人紧紧环抱在怀里。
“无人能比。”
男人的恋人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回应般伸出手拥抱着他。
“真希望能一直在一起。”男人低语。
天渐渐攀上淡淡的黑,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现在的天空能清楚看见漫天的繁星。男人躺坐在椅子仰望天空紧握着恋人的手,周围寂静的只剩下虫鸣。
“对不起。”
其实这个行尸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恋人,男人的恋人早在病毒开始之前就过世了,眼前的这个行尸甚至和自己的恋人没有一点点地方相似,不论外貌还是其他。
男人其实一直就等着一个机会,他希望自己早些死去与自己的恋人团聚,并不想是自杀这种方式,所以男人选择了逞英雄做些几乎有去无回的敢死任务,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行尸居然会拼命的保护他。
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被行尸喜欢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在往后一点时间,男人从别人口里提起才突然想一个人,就是这个行尸其实就是从前一直暗恋着他的人。
“谢谢你。”
行尸是不会说话的,只能默默看着男人,男人牵起他的手,最后一次轻吻。
后来,没有人再见过这个男人,甚至也没有人再见到他的行尸恋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