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东美海洋亚特兰外加落单恶魔(还活着的人)及其后代的相亲小分队。
因为企划关闭响应只好自己开E组了!
亲友几个闷头乐,有当初一起参企的小伙伴欢迎私信!
还记不记得正文里,陆仁学生时代对一个小姐姐很好哇,没错这就是这个小姐姐的视角。
陆仁离校那天,来送行的只有我一人。
这么说不对,那时我已经转校了,我在校门口看到他,完全是陆仁自己想来见我。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要离开,我听说那件事发生后,他只在给母亲送葬那天请了假。其他时间照常上课,安安静静的,特别正常。我简直不能相信一个母子感情深厚的娃目睹老妈被枪杀后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没有创伤后的畏缩,也没有迁怒。
老师经常在自习时喊他到走廊上谈话,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关心陆仁,还是怕他在仇恨中选择报复社会。毕竟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但陆仁肯定知道,他明显没把任何人的话往心里去,每次都回答“我还好”、“我没事”、“不要担心”,他说话的样子非常沉静,让人从心底生出股无从下手的茫然。
他的朋友们担心他,有人逗他开心,他会无声的笑,有人义愤填膺,他会轻声说别说了。朋友说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谁都知道那不是单纯的抢劫!
我听知道的时候在心里哂笑,他什么时候说过算了?他只是说别说了。
除了有些沉默外,陆仁还和以前一样,每个人都觉得这很正常,过段日子就好了,毕竟身为律师的母亲发生了那样的事啊。但我还是觉得他有些地方在变化,这种感觉在那天格外强烈,他孤零零站在校门外的街道上,呆立在从梧桐间射落的晨光里。身边人来人往,学生们讨论着他母亲的事,说“你知道不隔壁学校有个初三生的母亲被杀了,听说是因为接了不该接的官司”从他身边经过。
我看着他的脸色,上面什么都没有,他还在发呆,一丝勉强也没有。
偶尔有认识他的人停下来打招呼,问你转校了?他就点点头,别人就会说也是,害死你妈的那个混蛋官僚,他儿子和你同班嘛,要我我也待不下去。
他表现出的一切都像个来上课的学生,但是直到上课铃响,都没有挪过一次窝。
我也没有,最后街上的学生老师小摊贩都散尽,只有一个女孩靠在路灯上玩手机。陆仁终于看向我了,他肯定早就知道我在看他。
“你怎么了?”他问。
“这话要我问你啊。”我说,“你怎么了?”
“我还好。”他回答,“你要迟到了。”
已经迟到了,这是至今为止,我学生生涯里唯一一次迟到。
“我知道。”
换做以前,我肯定没耐心和他废话的,转学前他对我体贴非常,我觉得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青春期男生那些蠢蠢欲动。但到最后他也未曾开口,那些殷勤我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已经满足了。转校前一天他送我放学,每天他都这么做,今天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这家伙就这样,不知道如何索取,也完全没有那个念头。
我对他道谢,承认自己的恶劣并道歉,但他不以为意。
现在想来,那种明日也与往常无异的平静,和如今是那么相似。
“那你怎么不去?”他说,“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成绩优秀又听话乖巧的学生。”
“送送你啊。”我说,“要离开这了吧?”
“嗯,我爸回来了,过段时间和他走,就不在国内了。”
这我知道,听说有个最近城里有个凶恶的暴力份子到处生事。
“给陈醒他爹上眼药的那个人是你爸啊。”我说,“他要做什么,报仇么?他会杀了他么?”
“不会的。”陆仁说,“那不是他该干的事。”
“来找我有事么?”
“就是看看。”他说,“我走啦。”
“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
“我不知道。”
“那个。”我扭捏一下,“谢谢你啦,对不起。”
他笑起来:“为什么,因为之前我对你很好,你却无动于衷么?”
我非常想让他闭嘴。
“没关系,我也没想得到什么,只是单纯想照顾你而已。”他很诚恳,“虽然仔细想想,那时候的确可能是喜欢你却没自觉。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更不会索取什么。”
“可能你就是需要这样,别老活在自己世界里了,你不能只给予不接受,你……”我突然卡住,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你太好了,总这样,一定会在某天让谁心寒的。”
这时候保安终于发现了我,他认出了陆仁,显得非常紧张,呵斥他离开,并让我回去上课。
“我还没和她说完话。”陆仁说,“再等一下,我马上就走。”
“说什么,要走快走,别来找麻烦!”保安走过来推搡,按理说这时候我该从善如流离开,可陆仁被他推得趔趄几步,露出的我从没见过的眼神阻止了我。那是他第一次显得愤怒,就连愤怒时也那么冷,冷得像刀子一样,我觉得自己最好别叫一把刀失望。
可那时他只是个初中生,和保安怄气占尽下风,终于路灯旁的少女被惊动了,她收起手机走向这边,拍了拍保安的肩。
我以为她要劝架,保安也这么以为,就在他回过头来打算借坡下驴时,被少女一拳打在鼻梁上。这一拳迅猛非常,壮实的成年男子仰面摔倒,她却不看一眼,只是摸了摸陆仁头顶,握住他的手离开了。
那之后陈醒来找我,小心翼翼问陆仁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有个威武的老爹还有个牛逼的妹子,看起来是要展开新人生了。
陈醒松了口气,继而沉默,过了半晌,眼神涣散。
“我真的很对不起……”
我说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他又是一阵沉默,说我不敢对他说啊,我爸做了那种事,我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
这就很难受了,我记起来,陈醒和陆仁曾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且凭心而论,陈醒没有纨绔的坏毛病,没有公子哥的架子和矜持,简直是他那个乌糟糟的原生家庭里摇曳生长的一朵奇葩。
反正不会再见了。我摊摊手。你就忘了吧!
你别说得跟失恋似的……陈醒嘟嘟囔囔,非常颓丧,但没有任何办法。这就是结局了,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也不能解决所有事。
我觉得他很倒霉很可怜,这种心情大概就像我最后一次见陆仁,突然多出了无限的耐心。
我拍拍他的肩,陈醒忽然抓住我手腕,很久以后,又一言不发松开了。
直到陆仁再次出现,我都以为这件不公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哪能呢,我太天真了,他可是说过“那不是我爸该干的事”,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我要做的事”啊!
陈醒和我升上了同一所高中,高二分在一个班,几年过去好像放下了以前的事,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只是多了个新爱好——在晚自习前的用餐时间缠着我,也不说话,就拉着我在教学楼边上对夕阳发呆,一点也不嘻哈。
高三那年冬天,陈醒突然几天不来上课,说实话,我觉得很清净,还有点空虚。
我打电话过去,关机,向老师要他家里的座机号码,不给。
所以我只好趁保安吃饭时偷来钥匙,再在晚自习后翻进档案室,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找到陈醒档案。真是……非常抓狂,我忍不住在心里痛骂陈醒,这辈子老娘都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
陈醒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和我寒暄了几句,问,你还记得陆仁吗?
怎么,他功成名就回乡复仇啦?
功成名就没有我不知道,他回来了倒是真的。
陈醒说当年两个凶手,一个前不久监外就医,晚上被人捅死在床上,另一个没能判刑的下落不明。陈醒老爹吓坏了,走了这么多年夜路没碰上鬼,没想到要栽在一个小孩手里。
陈醒咬了咬牙。
“你说……”他问,“要是,我没跟我爸闹得翻天地覆给他求情,就让他死了的话……”
“你住嘴。”我警告他,“不要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不要有?我不知道,大概陆仁能说明白,但我只是直觉这样很危险。
陈醒不吭声了,学校在郊外,十一点,街上已经没人了,我匆匆走着,很久之后才听到他嗯了声。我挂断电话,穿过街角,空荡荡的街道上有个穿着白色冲锋衣的少女靠在路灯上玩手机。
寒意刺穿脊背,我猛地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虚,眼前发懵,心脏不停下坠。
陆仁从街边店铺的台阶上起身,穿过重重阴影向我走来。
“你回来做什么?”
“我不能回家么?”
“这已经不是你家了,你离开那天自己放弃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陆仁仔细看着我,突然说:“你知道,人都是在变的。”
我愣了一下,他的确变了很多,从外貌到气质,唯一不变的是身高和审美,一个糟心,一个糟糕。
“这么些年。”他有些萧索,“你已经变成替陈醒着想了。”
我不觉毛骨悚然,离开的这些年对他来说并不是空白,他不再是离校时那个一无所有的孩子,转而拥有这里任何人都不能比肩的资源和力量。更重要的是,他不再软弱和迷茫,而这一切又是谁带给他的?
我看向他身后着白衣的少女,她偏头望了我眼,微微一笑。
“我听说了,陈醒告诉我的。”我说,“你想做什么?”
我本以为他会冷酷地说做该做的事,然后警告我离陈醒一家远一点,就像当初陈醒他爹恐吓与孤立他那样。然而他只是沉默一会,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少女听闻此言,长叹口气。而我则觉得,这真是太好了!
“别那么做。”我堪称急切地劝他,“那你就像阿姨想击倒的人一样,和陈醒他爹一样了!”
他摇摇头,又摇摇头,表情扭曲,退入夜色里,和少女走远了。
大概过了一周,我又见到陆仁,他语气轻快地跟我道别,让我松了口气,觉得陈醒家不会太惨。一个小时后,警察找上门来,询问有没有见到杀害陈醒父母的凶手。
我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嗡一声,眼前全是陆仁放松的表情。
他撒谎?不对,跟我撒谎有什么意义,早晚我会知道的……我忽然反应过来,那个总穿白色的女孩今天没跟在他身边。
警察把案发现场的照片摆在我面前,一遍遍强调其影响恶劣性质凶残……我眼前发黑,自动打码。
这都叫什么事啊,我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可有人信么?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我也不能说是“陆仁身边的女性”,他们只会认为两人合谋。
最后替我解围的是陈醒,我都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反应过来时房间里只剩我和他。陈醒看起来萎靡不振,脸色灰败,我忍不住去握他的手,他没有抵抗,那一瞬陆仁离校时和少女的互动突然从记忆里跳出来。
原来就是这样的原因,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伸出手。
可陈醒看起来比陆仁差多了,发白的嘴唇抖了很久,捂住脸无声哭泣。
“我说……”我张张嘴,“这不是陆仁做的……”
说不下去了,陈醒能信么?连我也忽然怀疑起陆仁是否真的不知情,抑或是在装傻。
我和陈醒一直保持联络,他普通的考中大学普通的就业,有一天突然失踪。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警察和亲戚都放弃了搜寻。
但我没有,那些人并不关心陈醒,我……我不一样,可能。
有一阵子我以为是陈年旧事阴魂不散,又一次找上他,于是花了半年功夫,费尽力气寻找陆仁。最后发现他在两年前就消失了,与陈醒一样,干脆利落,毫无线索。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陆仁从事什么工作,能联系到的曾与他共事的人,都说他死在加拿大的实验室爆炸里,一直没找到尸体。
就在我放弃希望的时候,陆仁突然自己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去找屋里辟邪的东西。他拦住我,不再是用语言,而是直接伸手阻止,全程沉默,一言不发。
“你说的对。”等我冷静下来,他才开口,“但我已经不会接受了。”
我用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十几年前离校时我说的那句话。
“你终于造孽了?”我问。
他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犹豫一下,递给我。上面尽是我不认识的人,中西结合,还有混血,和他一起站在个空旷的广场上。
“这是什么?”我翻来覆去查看,后面有短短一行字,“送与我的你的过往“……这是病句还是错别字?
“合影,这是备份,如果我再来找你,你就把这个给我。”
这人有什么毛病?健忘?
“那个穿白衣的女孩呢?”我问。
陆仁抿着唇很久。
“你果然造孽了。”我指着照片上站在他身边的女孩,个子不高,黑发,带着眼镜和耳机,有和陆仁一样的小辫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兄妹,“这个也是你造的孽,对吧?”
他露出欲言又止的挣扎,似乎很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但就这个表情来看,我猜对了。
“我直觉一直都很敏锐的,况且女人最容易懂女人。”
“我不能那么做。”他说,“我不能……”
“‘痛苦已伴随我太久,失去它我就不再是自己’,是么?”
陆仁愣了愣,我收好照片,拜托他帮忙寻找陈醒,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他,因为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不确定,但有些想法。”陆仁说,“如果我见到他……”
他顿了下:“你最好祈祷我不要见到他。”
“你还在记恨?”
“已经那么久了。”他说,“我从来没怪过他。”
“那当初你是不是装傻?”
“什么?”他没听明白
我顿了顿:“没什么。”
陆仁仍没有深究,我摸着照片,心想大概就是为什么他至今仍如此天真的原因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我居然还会产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两个哈是名词(喂
男主本来是恶哈,但是哈哈太苏写得太过爽快不知不觉就换了男主,男二成功上位了(……
布兰真是小天使
只是提到了女朋友就不响应了
没有逻辑,没有逻辑,没有逻辑
天气晴朗,阳光直射。
刚踏出机舱,布兰登就深切地感受到夏威夷的温度,皮肤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深吸了一口带着海风的空气,后头伸出一只手给他扣上一顶草帽,布兰登双手拉着帽檐转头看向养父。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棒?”年过四十却依然显得年轻的金发男人牵过儿子的手,“早就想带你来看看了,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
哈维尔笑着,望着布兰登左侧留下的空档,男人的心飘到了大洋彼端。
还有一个人也想带她来看看。
“父亲……?”虽然只有13岁,年幼的小孩却敏锐得厉害,他仰起头企图看清高大得过分的父亲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失败了,但在下一刻布兰登就被哈维尔整个抱起,放在了肩头,视线陡然地增高布兰登不安地抓紧近在眼前的金发。
“父、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若不是现在骑在哈维尔的肩头,布兰登都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嘿,小伙子,你这么说可伤人心了。”哈维尔拍了拍荡在身侧的小短腿,在真的惹急家中的小大人之前将他放了下去。又改回大手牵小手的状态,哈维尔领着布兰登穿过满是热情游客或是本地人的机场大厅,中途还被人戴上了花环,也是跟他那件在上飞机前就换上的超有夏威夷风情的大花衬衫十分相配,他笑眯眯地看着布兰登向送他花环的小姑娘道谢,亲手为他戴上之后,半跪在地上的哈维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我在想,下一次,我们三个人一起来好吗?我、你和茶。”
“跟柠茶阿姨吗?”
“是啊,不过那时候你可能要改口换个称呼了。”
布兰登的眼神亮了。他曾经问过哈维尔为什么没有娶那名叫司柠茶的女性,具体的缘由因为年岁太小记不清了,但他至今都还能回想起那个笑容。
那是第一次,布兰登懂得了何谓人之情深。
他说,“那么好的女人,用光我一辈子的时间都等得起。”
也许用不着一辈子他就能够等到她,不,不对,应该是他终于做好了准备战胜那些未知的时光和距离,布兰登这么想着。
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父亲时刻都有着求婚的准备。
身为国际刑警的哈维尔工作虽繁忙,却从不会把情绪带回家,一直以来在布兰登的眼里他都是强大又温柔的父亲形象。直到前一阵子,他掐着点在家门口迎接刚处理完一宗案子从国外回家的哈维尔,他的脸上难掩倦意。
他看到哈维尔一个人坐在客厅,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只是盯着它发呆。接着便是自言自语。
“可能是我上了年纪吧,总觉得寂寞啊,想要有人陪着一同携手。总是想着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风浪都闯了过来,反倒安稳下来了就觉得我还没有做到最好,还不能够去拥有。”
宛如真的有人同他对话一般,几秒钟之后哈维尔扑哧一声笑起来,伴随着笑声的是电话铃声,看到来电提醒的哈维尔错愕了一瞬,轻声嘀咕了一句,便迅速地接起电话。
“晚上好啊,我的好姑娘。”
接下去哈维尔与司柠茶的对话布兰登没再听下去,那一晚的一幕有太多的不明了,什么都问不出口的布兰登只能将它深深地埋进心里。
坐着哈维尔租来的车,火奴鲁鲁的街边景色在布兰登的眼前掠过,用不了多久就抵达了希尔顿,刷了房卡再次感受到强烈的空调冷气,布兰登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反观哈维尔,在登机前夕整个纽约都被风雪笼罩,他却早早地穿上花衬衫和短裤、戴上墨镜混在一群被毛绒大衣裹着的人群中。饶是如此他还能给全副武装的布兰登当一座人形暖炉,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是抱着父亲的手掌不撒手的。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又羡慕的身体素质。
“去享受冲浪吧。”哈维尔从行李里翻出冲浪板,门的另一侧也传来了声音。
“HPD,请把门打开。”
熟悉的、警方叫门的声音。
“没事,应该只是协助调查。”哈维尔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摸着布兰登的头安抚,安放好冲浪板,他打开门。
一双手抓住哈维尔的肩膀,扭过他的身子。
在中途动作就被强行打断了,穿着制服的警员发现无论如何用力,都扳不动眼前人分毫,而男人则对他露出了一个露齿的笑容。
“我可没料到会是这个。”
轻而易举地挣开锁住肩膀的手,以对方搭档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反客为主,将警员反手压在后背按在了地上。
“我想没人教过你们请求协助的时候要对普通民众动粗的吧?”
“不要耍嘴皮子了!”另一名警员对哈维尔的说教完全不感冒,从枪套里拔出凶器,“作为一个危险人物……!哈维尔·莱恩,你被逮捕了。”
“嘿,我说,”哈维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将还呆立在房内的布兰登挡在身后,“再怎样都不能吓到小孩了,你说是不是?”
哈维尔握住警用配枪,带着警员的手将枪口抵住心口。
“要杀了我,就扣动扳机;要查清真相,就带我去警局。”
男人松开手,手腕并拢向前递去。
毫无防备的姿态,却让警员僵在了原地。
最终还是被戴上了手铐,冰凉的触感深深地嵌在手腕的皮肤里,哈维尔叹了口气,“看起来我们要过一会儿才能去冲浪了,布兰登。等我走之后把门关好,我很快就回来。”
“对小孩子许下不能完成的承诺,可不是个好家长。”丢了大脸的警员用力地握着哈维尔的手臂,强迫他转身,“你被逮捕了,哈维尔·莱恩,你有权保持沉默……”
“停。我知道权力,也说过很多遍了,就放我们各自一马吧。”
哈维尔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休假期间回到审问室,更别提是以被审问的对象这一身份。
被晾了大半个小时,第三位警官进入了审问室,看起来是他们的队长,他先是解开了哈维尔的手铐,接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十分抱歉,莱恩探员,我们一开始不知道……”队长露出了难堪的神情,“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的特遣队现在处理一宗牵扯到国际纠纷的案子,几乎大半个局子的警力都被用在那里,这起连环杀人案就落在几个半熟不熟的新手上。”
活动几下手腕,哈维尔看着留在腕子上的红印摇了摇头,“没关系,按规章办事罢了。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
“指纹,你的指纹出现在了现场。我们根据你早些年的档案发布了APB。”
闻言哈维尔微微抬高了眉。
无故人间蒸发的那两年,在某些可以“知情”的人里流传的说法是秘密执行某些高度机密的任务,哪怕是“退役”加入国际刑警之后那些档案也没有解封,甚至连那之后的生活也被列入机密。以火奴鲁鲁警局警探的权限来说,只能够查到哈维尔缺席BAU的面试,离开纽约警局这些表层信息,理所当然地就被当做是误入歧途的原警方人员了。
也许是过于像由好变坏的楷模了,哈维尔颇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啊……所以是给我们登记的那个女孩。”哈维尔恍然大悟地抓抓头发,怪不得她看起来抖抖索索,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太过凶恶吓到了人。
“是的,就是这样,后来我们又查到入境情况,在机场也有你和你儿子的目击情报,这才发觉我们犯了大错。”男人再一次露出抱歉的神情,然后又转为疑惑和犹豫,“令我们想不通的是,你的指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现场的。”
“我这些年树敌也不少。”在某些层次,哈维尔·莱恩探员的名号可谓是如雷贯耳,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他始终都在笑着,明明是风淡云轻的态度却令队长压力倍增,“在有心人眼里我的行踪可不是什么秘密。”
哈维尔站起身来拍拍陷入矛盾中的人,“不用担心,我不会要求介入调查的,关系者远离的规则怎么说也要遵守。你们知道哪里能找到我,要协助调查我也很乐意。但是——”眼看男人又紧张起来,哈维尔笑着摆摆手,“我们你看人手不足,就不用派人保护了,暗桩也没必要。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保护得好。”
“那就万分感谢了。”即使不知道哈维尔哪来的自信,但对方终究也没有推辞,可想而知局势是有多么紧张。
“在我走之前,方便的话能告诉我夏威夷特遣队在调查什么吗?”
Mr.K——行走于黑暗中的处刑人。
咀嚼着代表着罪恶源头的名号,哈维尔头疼地捏了捏鼻梁,他直觉地感到这趟旅行恐怕不能轻松地度过。
被强行带离希尔顿的一个半小时之后,哈维尔重新回到住处,还没摸出房卡,他就皱起眉。
他听到了,那是分属于两个人的心跳声。
男人把房卡重新塞回口袋,细微的电流顺着按在感应面板的手掌潜入高科技产物中。
哈维尔推门而入。
与里头的男人四目相对。
布兰登的声音停了下来,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门口。
“父、父亲?”
他立刻又把头扭回去,是父亲,揉揉眼睛,还是父亲。
门里门外两个哈维尔同时失去了声音,同时也听到了布兰登的疑惑。
还是门外的哈维尔反应快人一等,四下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便大步跨进门,锁上门之后提着另一个哈维尔的衣领直接把人塞进浴室。
“卸了妆再出来。”
“布兰……呃。”面对布兰登纯净的眼神,哈维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证明自己,真假父亲这种戏码太烂俗了,哈维尔完全不想配合。
“所以你才是父亲吗?”布兰登握住了蹲到沙发前的哈维尔的大手,感受到父亲的体温提高的心终于放下,“那、那他是……?”
“啊,原来被看出来了啊。他的演技不到家啊。”哈维尔回握住那只软软的小手,“他是——”
“凯文。”
“哈维尔。”
完全一致的声音说出了截然不同的名字。
“你说谁的演技不到家!”这回布兰登听清了从浴室里传出的声音,用浴巾擦着湿漉漉头发的人的样貌与一分钟之前的样子对比起来可谓是男大十八变。
并不是说男人跟哈维尔突然长得不像了,平心而论仔细去看还是能发现雷同之处宛如克隆人般精确,只是那头嚣张的白发太夺人眼球,大多数人都会被吸引过去而忽略了眉眼间的相同。
那双血宝石般的眼仿佛隔开了他与世界,层层寒意埋葬在眼底的尸山血海中。
更别提神态的天差地别。
如果说哈维尔是威风凛凛的雄狮,那被哈维尔称为凯文的男人则是失去族群的独行猎豹,同为猛兽却各自为营。
“的确不是演技不到家,而是你不懂怎么跟孩子相处,更别提我家布兰可是很敏感的。”哈维尔整个人都陷进沙发,伸手拍拍另一个单人沙发,示意擦完头发的人赶快过来坐好,“布兰,这是你凯文叔叔,我的弟弟。”
“哈维尔,我才是哈维尔,凯文。”
“凯文,你才是凯文。”
“凯文叔叔。”
还想反抗的男人受到了来自布兰登的最后一击。
看起来像是要生气一样,布兰登害怕地挤进哈维尔与沙发之间,哈维尔揽住他的肩膀安慰,“别看他那样,实际上就是只纸老虎,那双兔子眼睛和非主流的头发都是因为白化病。”
尽管哈维尔的声音很小,听觉灵敏得非人的男人嗤笑一声,没有做任何评论。
哈维尔低头冲着布兰登笑笑,鼓励般地推了推柔软的小身子骨,布兰登在父亲的怂恿下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
“……”
布兰登察觉到被环住的身体僵硬了,却没有推开他,只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在身上放肆,得到勇气的布兰登把头埋进宽阔的胸膛,聆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小小声地松了口气,脸颊在他的心口蹭了蹭。
在哈维尔回来之前,模仿哈维尔与布兰登交谈的男人总给布兰登一种虚幻感,仿佛不拉住眼前的人,他就会原地消失,连存在都会被抹消。彼时,他还以为那是他的父亲。
幸而,随后发生的事虽让布兰登措手不及,却也让他理清了事实。
原来凯文叔叔不是虚假的,布兰登安心地抓紧了他的花衬衫。
软乎乎的触感在怀,男人抬起的手顿在半空,终究是没有落下,半饷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戴维尔,这是我现在的身份,给我记牢了国际刑警。”
“知道了,凯文。”
“对了,父亲。”好几分钟后布兰登才从戴维尔的身上起来,小小的身子窝在他与沙发扶手间的空隙里,一双绿眼认认真真地看向哈维尔,“你需要律师吗?”
戴维尔意外地抬起眉毛。
“不,不需要。已经没事了,布兰,只是警探搞错了对象,误会一场。”
哈维尔单单是瞥了一眼貌似惊讶的人。
在警局浪费了太多时间,已经完全错过乘上最佳海浪的时机,哈维尔带着布兰登用完晚餐,洗去一身旅行风尘的布兰登带着疲倦早早地进入梦乡。
至此,客厅里只剩下哈维尔与戴维尔两兄弟。
空气顿时紧绷,温馨和睦、谈笑风生一概不复存在。
他们本不该相见。
这是哈维尔与戴维尔心知肚明的、无声遵循的约定。哈维尔竭力想要维持的脆弱平衡,在戴维尔忍不住想要靠近布兰登的冲动下全线崩溃。
戴维尔看着哈维尔凝重的表情,嘲讽似地一挑嘴角。
“要逮捕我吗?”
哈维尔是该逮捕他的。
从Mr. K这个名号传出的第一天起,哈维尔就知道,那是他。
尽管几乎每天都要骚扰戴维尔一次,尽管只要他想,他就能立刻赶到戴维尔的所在地,但是每一次、每一次他只是念叨着闲话家常。
他常常会想,如果他失去如今守护着的一切,他是否也会变成另一个戴维尔。
而答案往往是肯定的。毕竟戴维尔就是失去所有的哈维尔。
无论戴维尔是怎样出现的,究其根源,哈维尔才是创造者,所以他迟迟无法丢下戴维尔,一生都无法放手。
更别说经历了太多血与火,见识过黑暗面中的黑暗,哈维尔更是确认了一件事。
戴维尔背负的善是他自己所不需要的,是累赘,根本就是放弃了更好,但他只是用肩扛起,用背担起,哪怕那份重量勒进了他的血肉,哪怕只懂得用恶的方式诠释善,他也不会抛弃那份善。
正是那在生死间沉浮也要维持的人性让哈维尔偏向戴维尔。
这样的人怎能让他直视黑暗。
哈维尔正是那个让他直面光明的人,他想要成为那个人。
“你是想要弄沉夏威夷吗?”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不加冰的其中一杯烈酒被哈维尔推到吧台另一端。
“再说你只是我弟弟凯文,我想不开了要逮捕你干嘛?”
“真是个烂好人。”
戴维尔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
“对了。”
临行前,哈维尔叫住戴维尔。
“你欠我个人情。”
“喝多了吗你。”
“关于指纹,我可是都替你扛下来了。”
“你想干嘛。”
“来参加我婚礼吧。”
婚礼啊,真令人羡慕。
如果当初不那么懦弱……
如果当初愿意伸出手……
那么她是不是还会在身边。
戴维尔从来没有看见过司柠茶的死相。
但他全都听到了。
两次。
=没有了=
随手一个时空错乱的小剧场
“你是不是在追一个怪盗?”
“是啊,怎么?”
“撤手,他是我罩着的。”
“我以为你喜欢koki那类的??”
“那是你的兴趣吧。”
*关于哈维尔与凯文的争执
两人的全名是哈维尔·凯文·莱恩
哈维尔在出了主神空间后抢先复制体一步先给他做了假证,让戴维尔成为与他同名的名义上的亲弟弟,顺带一句ID上的照片是哈维尔特意染了发去拍的。
-自家企划堆积地-
不定期更新
banner好简陋
其实是个很正经的E组!!!
这是不切实际的,三个人的梦。
Fushi Riko
#性格及身世
从发觉自己是魔女之前到之后性格产生了极大的反差,负面情绪与悲观思想远超出常人的承载能力,但却因为掩饰良好而不宜被人发觉——甚至达到了欺骗自己的效果(曾经在魔女狩猎中利用能力造成的后果,因此人格也与先前有偏差,也是理子之所以能够衍生出真梨这样的存在),虔诚到极端的基督教徒,年幼时由于祈祷无法令生活得到改变而彻底背弃信义,在以公平原则的基础上将底线尽可能拉低,不论是任何人都平等对待,但这份温和跟处事的态度并不独属于任何人,可能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令他人误解(能力中也有于此相关的因素),与其说是温柔倒不如说是冷酷到了极点,但这种自相矛盾的人格在两种极端相互磨合之后倒是变得能令人接受了。
有着否定原本人格的倾向,或者说只是单纯在逃避事实而已(表面追求美好事物而几乎将人性都就此抹消)。
*前期设定由于对任何人都非常平等,包括对待事物的态度也非常淡薄,所以发生的某件事〔此处指未进入魔女世界前仍身为人类时的事件,由性格部分所述的理论性的自我原则和底线,在对待为生活所迫而实行盗窃食物的扒手孩童给予了“砍去双手”这样的结论,并没有同情、怜悯这写情绪。〕的契机,让人发觉内心与表面截然相反的心理活动,更甚被人怀疑不是人类(当然这也成为了事实)。
*身为极端而又热烈的基督教徒,每天都会为自己与母亲的生活处境进行祈祷,直到后期在魔女狩猎的时候也没有得到耶和华的救赎而心灰意冷,导致的能力扭曲暴走,导致空间波动和他人被“被杀死”假象蒙蔽的状态,也在无意间带领被施以火刑的众人被大魔女接引,压抑原本的人格并一再进行自我欺骗,将所有自己不愿接纳的事情通通遗忘,也因此在弑父时进行了最后的忏悔:「我也有罪。」
*弑父中的父亲指继父,坑蒙拐骗并拥有部分魔法天赋魔导士,如果按照魔女世界中的等级划分,就连最低级的魔法能力都无法达到,顶多是利用其来做些下流肮脏、不择手段人事情而已,但意外的是理子的生父却是真正的高级魔导士,也可以由此解释理子的魔法天赋与血统素质完美契合的原因。
*因为心理活动过于强烈冗杂,所获得的能力也硬被发展成精神系魔法,只要是世界上仍旧有作为媒介的事物存在就不会真正的死去,并在进入魔女世界之后变得温和富有亲和力,一味、无底线的包容,在死去之前寻觅到自己心爱的伴侣(在吸血鬼与狼人战争中搭救的狼人Joe Wolfskin),也因此险些和初子等人决裂。——而后参加魔女与吸血鬼的战争中被大魔女抽取魔力,无力还击时仍为了拯救初子而打碎了自己作为生命的镜子(肉体仅作为躯壳,真正的灵魂和精神力都储存在赠送给初的小镜子里,也始终让初子带在身边,打破后释放出大量的精神力而保护了初子一众)。
/其他衍生人格及身世/
直至后期真梨的死亡导致精神再度附着在损坏的镜子,化为无数碎片,在轮回中残留在伊赛尔身上的镜片便化作轮回世界的“Watcher”,但无法唤醒沉睡的初子,进而通过多次努力最终让伊赛尔发觉到世界的扭曲和崩坏,直至她恢复全部在现实中的记忆;但由于过度干涉因果律令所有空间将其排斥在外,继而成为无法死亡的“Outsider”,目睹所有不愿被接纳的事情发生,却无法干涉。
*真梨(Mari)为理子死亡后小部分精神力扩散自行塑造躯壳,仅继承记忆而自我形成人格思想的存在,并汇聚了理子全部的负面情绪和压抑的事物,除此之外再无相同的特点。
冷漠自私却主张和平,说话常具有讽刺性,讨厌原则性的束缚与过于死板的规则,常以行动代替语言,只要不影响自身利益万事为平和的极端维护和平者,比如「不想好好生活引起骚乱的话,就赶快给我去死吧。」这样的话,对于爱格外执著,大概是由于生前记忆而导致主人格矛盾,造成这样的结果,为了圆满原本的愿望而再度参战,在战争中与乔殉情。
真梨的死亡间接带给了初子无法承受的打击,不过这也成为了“Watcher”乃至最后“Outsider”出现的必要条件。
*Watcher作为再度复活在轮回世界里的存在,意识与观点都更偏向、贴近于轮回世界的利益,性情与理子也截然相反,酷爱恶作剧并时隐时现,魔力零散令她只能以蕴含理子灵魂的镜子碎片不时出现,通过这种方式给予伊赛尔不同程度的提醒,轮回世界的崩坏甚至有一部分为她所为。
*Outsider是再度复活却不被任何世界与维度认可的理子,观测世间一切,也贯彻了神的意义——全知全能,但无法干涉任何人,除了初子以外所有涉及到她的记忆都尽数被消除,和从未存在相同。
#能力及魔杖
镜态:拥有镜子所被需要的特性,譬如映照〔映照分为精神和物理两种形态,精神上的映照可以进行他人内心的窥探,甚至有完全刻印的能力,遇强则强,对方的善恶也会在使用时被完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其间附带的还有他人的记忆,能够主要抓住对手最为脆弱不为人知的一面;而物理的映照则是将自己的模样拟成对方的形态,亦或者利用精神的映照将对方主观所惧怕的事物变成客观的现实。〕等。
分支—欺诈:只要在对方步入结界范围内便无法逃脱,建立在映照基础上衍生出的、更为强力又节约魔力的魔法,只要在对方主观认知结界内部发生的事实属实,就会转化为实际的伤害和感受带给对方〔但不会将结界内的事物化为实体,从而大幅度减少了魔力输出,只要是有瞬间的精神缝隙可以钻入,欺诈所带来的效果便无论几次都能够在对方身上使用,即使对方认为这是“虚假”也无济于事。〕,结界内部的原型为黑色粘稠状,质地柔软轻巧,但却无法破坏,满是密密麻麻猩红色的眼睛,而利用欺诈只单凭镜子作为媒介,就可以创造独属于自己的世界。
但也为此始终不受控制的接纳着他人心里最本质的想法,却又不得不装作并不清楚,承载着别人的负面情绪与苦痛。
*由于理子作为前身的缘故,能力也与理子有着小部分相似之处。
关于操控「梦境」中与现实中冰雪魔法的能力:可以随意掌控冰雪甚至是构造城堡、真实存在的物品等;但能力会随着情绪的激烈化而出现暴走等情况,自身并不能完美掌控,故而多半时间都带有手套,冰不会因他人的动向而融化或损坏,梦境,即以冰雪的形式出现在他人的梦境之中,进行意识的冻结和梦境的操控〔其中梦境里的冰雪可以达到指令无效化、短暂冻结部分感官而令他人失聪、失明等。〕,当然,梦境这个能力几乎用不上,或者说,她并不擅长。
/魔杖/
顶端是人面大小的镜子,镶嵌在雕琢精细繁复的银色边框之中,偏向菱形但边角圆润,边框顶端居中有着雕成小巧的十字架,而周围则满坠着大小不一的星月形状的视频杖身满是镂空的蔷薇花图案,杖身与镜子结合的地方被系上了大蝴蝶结,杖身有1/4的长度为类似木桩的尖端,看起来非常锐利,而镜子的背面则是纯黑色,在使用魔法时会单只的眼睛睁开。
*绝对冰冷、他人触摸都会冻结的长魔杖,顶端到底端都雕刻着荆棘与十字架的图案,由于在顶端的十字架后几乎都是刀刃般锐利的杖身,故而在必要时也可以当作武器使用。
#外貌
修剪整齐的刘海末梢卷曲内扣,乳白偏金色的长卷发及腰,桃红色双眸,用粉红色的丝带在两鬓后侧的地方系作蝴蝶结,平日着装为白色长袖洋装,胸前的较大幅度敞开并完全贴合下胸围,呈现圆弧型且有带着蕾丝花纹的白色内衬,恰到好处包裹住少女饱满惹人恋爱的胸型,在洋装外侧有黑色、类似背带设计的束腰,裙子上有交织在左侧的黑丝绸作为点缀,令配色显得并不单调,洋装并不需要裙撑却格外蓬松,内部也是层层叠叠,连看不到的花纹都格外精致,平时都会穿着白色的吊带袜,鞋子是表层有着短细毛绒的质感的低跟圆头鞋,圆环部分圈住脚踝并与鞋的后半部分分开,仅靠手指宽细连接它与鞋面。
身材纤细,身高适中,小腿与大腿的比例为7:3的修长腿型,头发给人有些厚重的感觉,相比清纯来说更多带给他人的是少女青涩与成熟参半的味道,已然盛开且弧度柔和。
*高挑匀称黑色长发,直至发梢渐变为冷白色、缀有冰蓝色的菱形饰品;身常着黑色或者冷色调的洋装,花纹朴素并穿着白色长袍,只要将长袍撤去洋装也会连带消失,转换为紧包裹身体便于行动的衣着,绿色双眼近似兽眸。
魔女世界世界观2.0
世界观为多元世界,因此存在天使、恶魔等其他种族。
*
魔女世界为异世界,所以就像天空之城那样悬浮在众多时间轴中,却又不参与在内, 所以人类能感知,却并不能看到魔女们(通灵人类除外)
魔女界的主导为被称为夜之魔女的莉莉丝,身旁有三个和她能力差不多的魔女/魔导师,依次往下为魔女贵族,魔女使者。
魔女世界的首都为里都,而所谓的[魔法学院]就坐落在里都中心,是为教授新生魔女/魔导师魔法而创办的学校。里都同时是整个世界中最为繁华的地区及首都。平时人也很多,喧闹的氛围是许多资深魔女厌恶的。
其他大区分别为极昼、森林、浅海、极寒与熔地,都属于较为极端的气候/地型,因此只有在与正常区域接轨的地区才有人居住,而并不是所有地区的气候都如此极端。比如与各大区接壤的小区,气候温和适宜居住,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
魔女的敌对种族为血族,曾经爆发大规模战役,大量资深魔导师/魔女牺牲。
*
魔女
三个派系分别为白魔女,黑魔女与中立,其中白魔女拥有天生的能力,可以通过等价代价为人类实现愿望,黑魔女依靠与恶魔定下契约获得能力,需要注意的是,自称立场为中立的魔女本身也是通过这两种方式诞生的。
魔女的能力分为基础与特殊。基础能力有飞行,移动物体等,特殊能力分为元素系与非元素系,元素系如金木水火土,非元素系如精神,梦境等。
足够独当一面,或是从魔法学院毕业的魔女将获得自己的魔杖,足够强大的魔女也可以选择不使用魔杖。
虽然叫做魔女世界,但只是因为女性居多而已,当然也有魔导师的存在。
因为魔女界比例失调,女性会更容易在进入魔法学院前被剔除,魔力极弱的,无魔力的等等,造就了大量黑魔女的诞生。 男性总是拥有优先的资格,包括学院里也是种种优待。
能力会随着魔女自身的心理变化而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变动,因为是随着人格而变化,所以如果是新生的人格,就会有新的能力(平日的能力由人格决定。不论如何,魔女都只会在同一时间拥有一种能力而已。)
*
黑与白魔女处于绝对对立状态,只有在面对外敌时才会同一阵线。
〖绝不能打开窗户与通往未知的门。〗
“箱庭之寮”
在诸多世界之中是个很小的世界。是一栋一千层的大楼,窗外便是虚空。
一般来说天使的强大程度取决于神所给予的力量的多少,但是这条定律不适用于“箱庭之寮”。
给自己和基友画的人设,做个纪念w
因为各种原因所以只能手绘,目前还在修炼中qwq
想要记录一下自己和基友的故事,虽然现在已经是高二狗了,但会尽量弄多点的qwq
大概是关于日常的东东,“丧病”范围是我们周边发生的事,当然我们自身的也有2333
欢迎其他小伙伴带基友来玩w
_(:3」∠)_自娱自乐的原创世界。在某个世界中生活着的人们的故事。
作者:贩卖机
备注:手机发的。匆忙结尾。
评论要求:无声/笑语
通常在下雨的时候,镜理是不出门的。
只是这次的雨,实在是意料之外。
她抖抖袖口,精致的洋伞从袖中弹出,“啪”地一声自动撑开。雨点愈来愈密集的打在伞上。
镜理不急不缓地走着,绕开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洼。她不能弄湿自己,也不肯打乱今日的计划。
是的,她的计划,她一向期望时钟发条人偶一样精准——而她也确实如此。
只是如十几日后,镜理在事故报告中概括总结中所写的一般,“未来的延展从来不会只凭依于某个人的意愿。”
雨愈来愈大了。
从淅淅沥沥径直转为倾盆而下,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这并不是一把顶的起这样大雨的洋伞。此时镜理尚未意识到这一点,直到一滴雨水滴落在她的睫毛上,散开为细小的水珠的动作,被她的眼睛捕捉到。镜理抬起头,寻找水滴的源头。于是,又是一滴雨水从伞骨缝隙中滴落,这次正落在她翠玉色的眼珠上。
啪嗒啪嗒,大雨打在伞上;滴答滴答,小雨打在头上。顺着她的发缝,衣角流进外壳的缝隙,钻进她毫无防水保护的身体。
不妙。
镜理脑内敲响警钟。
下一刻,她便像是紧贴地面飞行的燕子一般地,跑动起来。利用着各处檐角尽量减少与大雨的接触时间,穿行在街面。
要更快的回工作间去。
入江游也对着室外的大雨快乐的吹起口哨。他本就不喜欢在闷热的天气下外出,这场意外的大雨倒是确实的解了他的急。只是这点悠闲很快便被大力撞开的大门打破了。
镜理冲了进来。
“哟。”游也收起脸上不足0.1秒的苦闷,向镜理打招呼。
强作认真工作中的问好被无视了,游也悻悻地捧着马克杯坐上最近的一张桌子,脚搭在人体工学椅上。
大开着的门没有被关上,镜理依旧笔直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久到连游也也察觉出异样。
“小镜理?”
镜理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只有眼球咔咔的转向游也。然后,随着一阵齿轮转动不畅的尖锐声响,镜理右手猛地抬起,划出宛如起舞一般的弧度。而后,才是她标志一般的,带着齿轮转动与机械刮擦声的声音:“带我去,工作间。需要。烘干。”
游也这才注意到镜理脚下的一大滩水渍,更多的水从她的衣角滴下。
喂喂,不会是要我来搬你吧?
游也看向身后,可惜的是,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他与愿望魔女两人,而这种体力活自然是无法交于体格柔弱的魔女,理所当然是要他来做了。
真是令人苦恼。
尝试几次后,他终于勉强地搬起镜理,往设置于分部办公室最后方的工作间缓慢移动。
不止是用耳朵,就连身体都能隐约感觉得到从镜理内部不断传来短路的噼啪声。
在移动期间,镜理不受控制的手给了游也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于是除了电路噼啪声与齿轮吱呀声外,游也的耳中又增加了身后魔女缩在座椅里,努力的憋笑的声音。
仅仅是进水就引起如此可怕的电路崩溃,即便是在了解镜理的躯体是附加机械与电路的人偶外壳,也依旧让游也感到惊叹。
“需要拆开来烘干吗?”游也提议。他早就有窥探人偶内核的想法。
镜理的一只眼睛立刻狠狠的瞪过来,另一只眼睛则飞速地做着翻滚运动。
诡异而好笑的场景。
游也可是付出了相当程度的努力才没有笑出来。
“喔哟哟~各位早安!有人需要医生吗——”
门刷的被推开,卡西欧三人在门口摆出帅气的出场姿势。
此时,镜理已经在游也和魔女的辅助下,拆卸开复杂的洋装外壳,露出衣裙之下与人类躯体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机械结构。
可以拆开吗?南希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
只要是人的话,修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啦。暗含着这样的意思。
“不可以以以……
镜理发出像恐怖电影一样无限拖长且颤抖的尾音。
啪的被电了一下。
于是卡西欧提议,让认识的一个疯狂科学家来帮忙。
那家伙,可是什么实验都做的出来。卡西欧啧啧的摇着头,喷出一口烟。
疯狂科学家?有这样一个人吗。
游也并不记得他们的范围内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过,管他呢。
他非常乐于看到事态朝着混乱的方向发展。魔女自然是与他一样。
于是卡西欧掏出电话,紧急联系人——拨出。“喂喂,科学怪人,本大爷现在要借助你的力量。”
极度不靠谱的开场白。“哎?不是?我怎么可能记错,总之拯救世界的时间到了。快到我身边来吧。
我在哪里?
……我们这是哪来着?”
接着便是一阵无意义的吵闹。
对于吵架的内容游也完全没有兴趣听。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如何抢夺愿望魔女手里的薯片。
“你不是科学家吗?就那种,科学家啊。”声调越来越高。
喔喔,终于要打起来了吗?游也喜闻乐见的展开。魔女也放弃守护薯片,往前凑了凑。
“老子是你妈种蘑菇的!”
电话那头传来咆哮。
游也立刻知道了那人是谁。赛尔斯,博物学者。而且也确实,是进行真菌相关的研究学者。
按照他的个性来说,能让他说出这样激烈的词句。可真是不得了呢。
游也在薯片袋子里掏了个空。
乐子结束。
那边短路到身体不受控制的镜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一边从缝隙里甩出水珠,一边跳着小黄莺舞。
另一边庸医与科学家的隔空吵架仍在继续。魔女打个哈欠,转头去摆弄她从不离手的水晶球。
至于已经发不出声响的镜理本体,估计正在心里默默地为这几人增加工作量了吧。
作者:贩卖机
备注:卡着死线交作业的我!也是一直行走于(死)线上之人!
是以oc【宽先生】为主角第一人称相互之间无联系的小短篇系列。宽先生的其他故事和世界观见Tag中群组【臆造世界】
总之虽然在死线上蹦迪。但我蹦的十分快乐并且流畅甚至写出了这个宛如呕吐一般的胡扯淡流水账。
下个月也要快乐且流畅的呕吐!
评论要求:笑语/求知
“这几天里如果有未完成的工作,可以留到第二天做,可千万不要加班啊知道吗?”
这是接到下周一去龙新市出差的我,在出发前被多名同事来回叮嘱的一句话。
若只是平时爱开玩笑的几位同事倒也罢了。之前去过龙新市的同事和领导也这么说。他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甚至有些今日事今日毕的雷厉风行。并不是盛行加班风气的公司,平日里也不多有需要加班的情况。让我这个公司工作经验四年出差经验两次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总之先答应下来。
“请尽量在零点之前回到酒店。”在接过房卡时候,前台这样地嘱咐了一句。
零点?尽量?我捕捉到两个关键词,却不知该对哪个发起询问。
那么不开口等待解释便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并没有解释,前台人员说完便缩回柜台后面。
我错过了询问的唯一时机。
尽量,表示不是充分必要条件。这么说来,便是“遵守规则最好,但即便是没能完全遵循规则,也不会有太坏的结果”,但如果完全不在意甚至刻意地破坏规则,又有惹上麻烦的可能性。所以……
我对着一句话做起阅读理解。
……再结合出差前同事的提醒,两者指向的应当是同一件事情。那么——零点之后,仍然逗留在在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在脑内搜索起龙新市的近期社会新闻。盗窃、交通肇事、邻里纠纷……与其他城市没有任何不同,甚至因为缺乏夜生活而更少有醉酒闹事的新闻见报。
真是……平和的城市呢。
完全无法想象零点时分会有什么不安全因素即刻出现,总不至于是犯罪分子做出了只在零点之后出没的重大决定吧。
明显绝无可能的猜想。
我仅存的一丝好奇探出头来,诱惑着我在零点之后去街道上一探究竟,理由自然是“尽量不是必须,稍作逗留也无妨”。
我差一点就被蛊惑了。
不了吧。
理智适时地站出来,对偏离轨道的探究行为做出否定,我缩回安逸的日常的壳中。
入乡随俗,不问不言才是行于日常轨道之上的我的正确应对方案。
然而仅仅是第二天,我便将“尽量零点之前回酒店”的规则遗忘至脑后。
说是忘记倒也不是很妥当。我本应当稳妥地卡在二十三时五十九分迈入酒店大门的,只是吃完夜宵离开餐馆时不小心把包落在桌旁,待我发现时,已行过一半的路程。我的全部证件、文件、甚至于房卡都放在包内,自然是要回头去拿。而急匆匆的回头哦又导致走错路……总而言之,当我回到餐馆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我在零点之前回到酒店了。
餐馆已经关门,只有一个伙计在扫地。我敲门说明来意,他很快的将我的包拿了过来。期间穿插着几句友好客气的闲谈。而后,伙计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在道别的话语后又多加一句“路上小心。”
此时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二十三点五十分。
餐馆的门又关上了。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果然是“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方向的“尽量”啊。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公交车早在一小时前就已停运,出租车自然也是没有的。我惟一的选择就是走回去,不过这也是我原本的方案,只是时间拖后了半小时而已。
深夜果然还是有些冷的,我系上大衣的扣子,沿着街道向酒店前行。
时针与分针逐渐地向着表盘的正上方聚拢。
零时一到,就像是接到号令一般。路灯一盏一盏的熄灭。灯光退却的地方,被淡薄的雾气缓慢地扩散着占领。很快,我的前后左右均是一片漆黑。只有路边贩卖机的长明灯和月光还能借来一点亮度。
安静。
一片安静。
空旷的道路上除了我自己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不,不是的。在去除了城市白日的嘈杂后,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像是机械转动的声音。
我记忆里最接近于此的,是某个失眠的深夜,客厅里放着的座钟走动的声音。
机械齿轮摩擦转动不停歇。
“喀嚓喀嚓”
从哪里传来的呢?
我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处不在。
我分心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来源,脚下也没有耽搁地继续前行。齿轮声不曾停止,也不曾有分毫变化。
“喀嚓喀嚓”
踩在脚下的井盖发出与声音同频率的轻微震动。
声音来自脚下。我做出如此推断。那么,这声音是只有晚上出现吗,还是说白天时被城市的喧杂嚣嚷掩盖了呢?
脚下踩着的混凝土路面之下,深埋在泥土之中,不停转动着,发出这样声音的又是什么样的构造物呢?
“喀嚓喀嚓”
城市之下,巨大的齿轮不停歇的转动着。
或许是一座特别大的钟吧。我依旧缺乏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匆匆对地下可能存在的物体下一个敷衍的定论。
尽快回到酒店才是最优先的事情。除此之外——
我并不想过多地踏入非日常的领域。
至少现在不想。
也许是风的缘故,四面八方的雾气奇异地向我聚拢过来。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顺着那只涂染着荧光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与纹着荆棘图案的手腕看过去,是一位穿的花里胡哨,挑染着至少三色的荧光色头发的年轻男性。是即便在人流之中也很难无视的装扮类型,但要说是视觉系装扮又稍显普通。
我绝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年轻人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已经过零点了,外面很危险的喔。”虽说是吊儿郎当的懒散语调,却让人完全无法放松对待。
“啊~危险已经聚拢过来了呢——”最接近我的危险气息的来源开口说道。
脚下的雾气犹疑着打着转。
我心中逃跑的念头即将付诸于行动。
危险分子反向的雾气中传来另一个脚步声。轻巧且精确。
我计划中的逃离路线被封堵的严严实实。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巧精致如人偶般的少女穿过雾气出现在我眼前。
五岁?七岁……不,应该有十岁以上的样子,但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五岁。身高即便是算上鞋跟的高度,也不过刚刚一米。
现在的小孩子。有这么矮吗?还是说……是由于侏儒症之类的疾病?
我一贯的以日常解读非日常的习性依旧运转着。
少女提起裙摆,微微地弯了下腰向危险分子行礼。于是危险分子便随意地还了个礼。
两人对视着,用大约藏在眼神里的电波交流装置做了大约一分钟的沟通。然后,危险分子叹了口气。
“还以为终于有点有趣的事情做了。”他摊开手,向道边挪了两步。“那么,这边就交给你了喔,小镜理☆~”
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懒散语调。
即便是面无表情,我也能从气氛里感知到少女的不悦。
毫无来由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附近退去。
目送危险分子离开后,少女看向我。
我该做些什么呢?我能做些什么呢?该向那孩子搭话吗?是跨过界限向明显且危险的非日常靠拢,或是无视眼前回避不安,逃回安心无意义的日常之中?
我还能回到日常吗?
我不知道。
往日身处于日常之中期待着非日常的我,现如今正祈盼着回归于日常。
少女精巧的嘴唇张开,精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请跟着我。”
缺乏感情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机械摩擦感。
大约是穿着不合脚的鞋子,少女行走的姿态略显僵硬,仿佛精心设计的人偶一般。
远处的雾气摇晃着互相推搡着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这绝非日常之中可得一见的光景。
我在非日常的边缘摇摇欲坠。
通常来讲,刚刚跨越日常与非日常的界限,踏入非日常之中的人,可以向遇到的提供帮助的第一位NPC提出问题。
这是我从同样在一成不变的日常中期盼着非日常的人们所创造出的“世界”中获得的“知识”。
而自认为绝无可能跨越分界线踏入非日常的我,即便是一边满心期待着非日常一边几次地接近甚至是与非日常擦肩而过,也从未曾认真思考过。
当我真正的踏入非日常之中时,应当向出现在我眼前的,非日常世界的住民,问些什么。
我没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日复一日地,期待着却又回避着非日常的我,在此刻,脑内除了想快点回到日常以外,再无其他。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想知道——
我想要明确位置或者跨越过的,那条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究竟在何处。
“脚下。”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脚下是平整一如既往的人行道,齿轮转动的声音自地面以下传来。
脚下既是日常亦是非日常。
原来如此。
我单纯的因答案无法移动脚步。
仅存的对逃离日常的妄想与嘲笑无法切实触碰的非日常的自信烟消云散。
我正是行走在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上之人。
既不可能完全回归日常,亦无法脱离日常,成为非日常中的一份子。无法完全归属于任何一边的我,甚至连缺乏探究非日常的好奇心与动力都构筑了现如今站在线上的我的一部分。
我从未如此地失去前进的意义。
我想要停下,脚步却无法停止。是什么时候开始动起来的呢?跟在被称作“镜理”的少女人形身后,向着雾中轮廓依稀可见的酒店迈步。
终究还是在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上,向着日常的方向,迈出一步——
少女在酒店的门廊下停下脚步,微微颔首且算作道别。
“晚安。”疑似人形的少女很快地融入夜色之中。
酒店的大门打开了。打着哈欠、头发蓬乱的前台工作人员站在门后。除了表达对被我打扰睡眠不满的哈欠外,没有向我提出任何疑问。
我不过是日常的、将嘱咐抛在脑后的晚归客人之一。
门关上了。
又一次地,我回到了熟悉的日常之中。
至少表面如此。
而被酒店厚重、普通的日常墙壁隔离在外的齿轮,依旧“喀嚓喀嚓”的不停转动着。
作者:贩卖机
最初,纸张上还只是一片空白。
而此时的世界与纸张一样空白,甚至连能被称为“世界”的轮廓也未具有。
笔尖在纸张上空打转,停住,打转……时间是过了那么久,仿佛这个名为“世界”实则空无一物的妄想物将理所应当的空白下去。
终于,笔触上纸面,留下一个墨点。与此同时,作为“世界”雏形的苍白之中,飞起一只纯黑色的蝴蝶。
这便是世界最初的开端。
笔尖划过纸面,描画出文字。最初之蝶扇动着翅膀,在被赋予存在的新生的“世界”里飞了起来,黑色的翅膀上掉落下黑色的墨汁。
蝴蝶一路飞着,墨点在它身后形成一条虚无的道路。
然后,它停了下来,于是一根嫩枝在它细小的足下蜿蜒生长。新芽展开绿叶,抽出新的枝条,枝条粗壮,再发出新芽……最初之蝶停落着的枝条下,枝叶生长交错,花朵开放。一切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进行着,细嫩的枝条很快的长成了巨型植物墙,而这片植物随着笔一次又一次的落下不断扩大。
笔不断地,不断地书写着。植物像是活着一样迅速地成长,一瞬间长成的森林逐渐化作建筑、道路。
于是最初的城市便出现于此。
同色的多边形小块从白色的背景中分离开来,变化着形状,逐渐染上颜色,这座城市的住民便从此而生。
世界的构筑出现意想不到的困境。笔尖流畅的书写突然停滞,顿在原地。笔停住了,停滞的笔尖带出一大片墨迹,在世界生长中的边界留下大滩丑陋歪曲的污渍。
意识到纸张被污染,笔离开了纸面。于是,世界的生长也随着一同停滞下来,连同刚刚开始自主运行的城市一并戛然而止,一瞬间一片静寂。
未完成的“世界”陷入僵局。
要如何修改才好呢?还是说只能重新开始了呢?笔无意识的再空气中划着圈,最终下定决心选择后者。
擦除开始。
笔尖倒行,划去写下的段落字词。于是世界也跟着笔尖的步伐,开始自我摧毁。
建筑轰然倒塌,化作粉末,失去颜色。最初之蝶从逐渐破碎的枝头掉落,在空中四分五裂。
世界再次恢复为最初空白一片的模样。
又是长久的沉寂。
世界在等待着。
又一次地经过了长久到几乎是永远的时间,笔再一次地动了起来,这次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已完成的世界就生在心里一样。
世界的中心生长出高塔。以高塔为中心,建筑、植物开始扩散,形成世界中央的城市。人再一次从背景中走出,逐渐地染上不同的颜色。
在某个时间的某个方位,某个世界的原住民抬起腿,迈出这个世界的第一步。正在生长中的城市便以此为契机,再度活了过来。
下一秒,前一刻发生的事件化作历史,自动填满书页,填充着环绕高塔的书架。
历史的记录自此开始。
而在这之前两秒,塔下的深井机房无数服务器便已同时开启。显示着服务器群正常工作的指示灯接连亮起闪烁。
未来的铺展自此展开。
塔中央浮空的平台上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小的人形。从透明开始,一点点地随着历史填充书架而充实起来。阳光透过小窗照在她的身上,她伸个懒腰睁开眼睛,将腿上的书翻到下一页,小桌上的红茶与甜点还在散发着香气,就像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一样的自然。
由无数服务器延伸着的线路网连接着的塔下机房中心平台上,无数的数据堆叠成的三台显示器亮了起来。首先是键盘被透明的手指按动着,快速地敲击,而后是由手指开始推进,分离出一个身影,程序员装扮的男子逐渐从黑暗里显现。他不断敲打代码,时不时地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上一口。似乎这样的工作永无结束之时。
地面以上是塔,地面以下是机房,世界的过去与未来由这里起始,世界的现在正在地面上铺展延伸开来。
城市仍在生长,在世界逐渐被填满的同时,纸张也在被文字填满。
于是在世界的某处,逐渐分化出另一个空间。那大约可被称作是一个房间,近乎无色的地板无限延伸,天花板高不可及。
无数的半透明窗口自地面一人高的高度浮现,显示着世界各处正在发生的事件。显示窗口包围着的中央,地板升高堆成一个平台。一位少女端坐其中,只是从她斗篷状外衣下伸出的,不是手臂而是无数的电线与光纤。这是世界防御终端借用了部分人类的外形的外显界面部分。
数据经过她,浮现在那双无机质的眼瞳中,又散回到世界的各处去。
并非真实存在于此的巨型计算机风扇转动着,发出巨大的声响。
逐渐生成亮起的魔法符号。在无形的墙壁、物品、天花板、地面上形成花纹、图案。花纹与图案不断变幻游移,一旦停滞便发出蓝色的光消失,消失处的墙壁或者地板随即隆起、变形,形成家具与装饰物。一个真正的房间最终在空间之中成型。
而随着最后剩下的地板上圆形与五角星组合的巨大图案最终消失,懒人沙发和斜倚在沙发之中的房间与世界的主人逐渐化为实体。
笔的书写终于到达末尾,于纸张尽头画下最后一个句点。
风扇的声音一瞬间停止。
那个人睁开了眼睛。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过头微笑着,微微俯身行礼。
“——欢迎来到新世界。”
————END————
备注:_(:3」∠)_虽然在死线边缘上下起飞而且用了奇怪的叙述方式但是写的宛如呕吐一般流畅。
_(:3」∠)_全篇都是胡扯淡。但扯的快乐。
_(:3」∠)_宛如漾出来的下水道一般!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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