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ragonNest的同人创作
*登场角色的原型全部来自于游戏角色,没有NPC出场*
*大致上遵从原作世界观,有一定二次设定*
*由数人写过的故事统合而成的故事向小组*
*挥洒狗血与青春*
*这不是一个爱情故事,也许没有什么看点,我就只是找个地方按顺序理顺一下故事*
1.
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两年前的秋天,那时候埃斯库多才刚刚成为审判者,在教会里除了一个最多每周见一次的青梅竹马以外没有任何朋友。虽说是秋天,但是依然热得像是夏天一样,阳光简直能把人的皮肤烧伤。而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坐在竞技场外围的长椅上——并且是刚好有建筑物的阴影遮掩的位置,朝一旁扭过头,避免去看面前被阳光侵略的地方。
几秒钟之后,对于他来说改变人生轨道的相遇就要发生。这几秒钟里他打了个哈欠,抬头想要看塔顶上的钟,然而他的视线却被一个人的身影截断了。
这个人站在阳光里,而埃斯库多坐在阴影里。来者的身躯挡住了他面前刺眼的阳光。
穿着牧师长袍的陌生男人问道:“请问你就是奈特•埃斯库多吗?”
这就是初遇。
埃斯库多眨了眨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个男人。对方稍作皱眉转过头去,把被疤痕覆盖的半边脸转到了埃斯库多看不见的地方。
“是的,我是。教团没有第二个叫埃斯库多的了。找我有事吗?”最终他这么回答。
“有人让我来教你。”那个人稍稍回过头来,转动浅色的眼珠看向他,嘴角动了动,像是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而且有点不协调的微笑,“我的名字是修德,神殿骑士团的圣骑士。”
“所以你是来教我怎么用守护魔法的?哦,抱歉,他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是个审判者,我甚至都没有盾——”
“教你杀人。”
埃斯库多瞪着眼睛看着修德,一副显然没有理解的样子。修德把双手抬起来让埃斯库多看。
“显然,我也没有盾。也许他们没有搞错。”
修德身上除了挂在腰间的权杖和绑在腿边的一本书以外什么都没有。
“哦,好吧,教我杀人。”埃斯库多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歪着头又仔细地打量起修德来,“你刚才说的确实是‘杀人’?但是你不是审判者——你的名字是修德?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它是名还是姓?”
“我相信你有很多疑问,但是如果逐一回答的话时间都要被浪费掉了……”修德叹了口气,脸上那奇怪的微笑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而高傲、同时又有点漫不经心的神态,“毕竟只是上头要我过来的,我其实也不想和你深交。总之他们会的我也会,据我所知你是个落单的新人,我能让你迅速成为和他们并肩的存在——你到底是学还是不学?”
一
一脸冷漠的审判者打开房门,示意我进去。
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时候已经到了。我抬头看了看他严肃的脸,他沉默不语地注视着我,利刃一样的眼神像是马上就要撕破我的伪装,从我的脸上找出关键的线索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是我把视线移到房间里面。光线微弱,墙上挂着巨大的十字架,房间四面站着黑衣的审判者们,憔悴不堪的男人坐在房间正中,他的对面还有一张椅子。
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导师梅斯。
我感到意外地镇静,淡定地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他看着我勉强地笑了笑。一段时间未见他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但是来这里之前似乎是穿戴整齐了,干净的高阶圣职者制服和代表圣骑士的徽章,规矩的发型,脸上没有胡茬,并没有如我意料中一般的狼狈。而且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的伤痕,也许异端审判会对被审者进行拷打只是个传说而已,又或者他们把痕迹遮掩起来了……。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嗯?”
“二十一天了,前辈。”
他一边说着“都二十一天了啊”一边抬起头去看墙上的蜡烛。房间里安静得让我有点尴尬。审判者们希望我和他见面,因为他们也开始怀疑我了。我当然不会在这里暴露出任何破绽,只不过无话可说的状况也有点可疑。
梅斯被当作异端者抓起来审判了,但是我的待遇就温和得多。他们只是三天两头地把我带到气氛压抑的小房间里,希望我能说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只不过他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们希望我们见面,似乎是觉得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啊。你觉得呢?如果我是异端者,你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包庇我吗?”
他如此开门见山的问题让我吓了一跳,我感觉自己简直要打起冷颤来。当然我表面上依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看着他。他这么问难道代表着他已经招供了?我必须问清楚,绕着弯子地。
“你……是异端者?”
“哦,你也怀疑我是异端者吗?”他的回答也非常识趣,清楚地表达出他还没有承认罪行的信息。我感觉松了口气。
但是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先前那句不谨慎的吓得我发抖的话,就像是在说他若被逼供我也必须否认牵涉这件事。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你说的话。”他的虹膜在烛光下呈现出浅色的紫红,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的眼睛究竟是什么颜色的了。
“看在你那么信任我的份上,我要吩咐你做一件事。”
他这句话说出口后,我能感觉到那群黑袍圣职者的视线全部变得严厉了起来,就像是看见猎物出现的一群黑狼一样。我知道他们有多紧张,因为我也很紧张——怎么想都很不妙。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我的连枷和盾牌呢……你知道的,都是好东西。”他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慢悠悠地说着,“如果我死了,你要帮我好好使用它们。还有我的这身制服也给你。这可是能坐上我这个位置的难得机会啊,你会答应我的吧?”
这无疑不是能提起审判者的兴趣的要求,甚至隐隐像是在讽刺他们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作风。你不会死,你不能死——我想这么说,但是这正会让审判者们抓住“彼此熟络”的证据。沉默了一下后,我决定用问题来代替回答。
“这倒是让我觉得,你那么信任我呢?”
“啊,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信任。只不过我的战友都已经全部死完啦,都不知道东西能托付给谁。你好歹是我的学生啊,虽然我没有教你什么东西。”
明明教了很多。不过不是信任这种话大概是真心的吧,我从来都不是能够走近他的人啊。
对话就这样陷入了胶着,我们都不再发出声音。梅斯盯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低下头去看着地面。终于站在门口的审判者说话了,问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可以说的。
“当然,你难道还指望我们叙旧吗?对于这个不听教的学生,我想起我们相处的任何时刻都来气。”
梅斯笑着这么说道,被那个人不满地瞥了一眼。我听了这话想起以前相处的时光,有点想笑也有点难过,不过我自然是没有表现出来,依然黑着脸。
审判者打开门让我出去,我隐隐有种预感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梅斯了,可是我甚至不能多看他一眼。我低着头站起来,转身跟着黑衣人走了出去。走道里灯火通明,走出来就仿佛进入了阳光之下。我感觉灯光有点刺眼,眼睛里渗出了眼泪,只好抬起手挡在前面。
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不过也许对那个人来说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即使我把他带出来也不见得是最好的结局。……更何况我根本没办法把他救出来,就凭我难道能对抗那一群练过的审判者吗?
就在念想间,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黑暗也被阻隔在我顾虑不到的地方。
以DN账号角色为蓝本的OS
+ CP包含十字影/圣徒曜/圣骑雷神/十字雷神/双影/暗影/影雷神【以及发掘中。
+ 我以开蛋RP发誓绝对没有乱伦,每一对都是独立角色。
+ 私设有/世界观庞大/妄想症有
+ 可能有伦理争议情节。慎入。
双人企划w
某一天世界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在虚无的荒地和幻境之中搜寻人类的踪迹!
一人樂用的坑
世界觀邊想邊補...
要時有興趣可以跟我說(沒有)
────在那裡,人們說存在著另一個星球。
只要抬起頭就能看到對方,一個在白天能看到,一個於夜晚能看到。
這是圍繞著這兩個星球的故事
+.你眼睛所到之处.+
*没有眼睛的人*
*他们眼睛…*
*长满了眼睛的树*
*黑色*
作为备忘:
故事开始是求雨。
妹妹被抓走了。
主角去救妹妹,友人B劝主角别去,然后主角放弃了。友人A不开心和友人B吵了一架,父母劝三人都别去,“为了有雨。”
到了晚上主角偷偷溜出家里去救妹妹。
因为求雨有三天筹备时间。
友人A发现后吵着要跟来。
求雨的地方在森林的另一头,主角和友人A穿过森林的时候已经黎明了。
酋长和几个村民拦住了他们。
不想让他们干扰求雨的活动。
友人A和主角开始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却迷路了。这时刮起了风暴,主角和友人A被吹走了。
友人A挂了,主角因为有友人A垫背所以没死。
然后女巫出现了,提出如果主角给她主角身上一半的营养液就救出主角而且带到妹妹那里。
主角把友人A的身上的给她了,女巫也没有拒绝,按照约定带着主角到了妹妹那边。
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妹妹已经死了,友人B的尸体也在一旁。
这时巫女数了数,“少了一个阿卡拉波斯。”
酋长和女巫都看着主角。
主角开始逃。
跑到悬崖边上没有路,不小心摔了下去。
结果掉到了一个不明物体上,有了一双眼睛。
大概到这里
其实世界是主角想象出来的。
毕竟他看不见。
但是后面掉到悬崖下面有了一双眼睛。
所看到的事物与想象的事物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敲果锤的模样就是他想象的。
主角 ♂
为了救被抓去当求雨祭品的妹妹而和友人A上路。
沉默寡言。
友人A ♂
主角的好友,热血的笨蛋,喜欢主角的妹妹。
友人B ♂
一开始阻止主角一行人上路结果被主角跑掉了,理性的思考者。
在主角走后也被抓去当求雨的祭品。
妹妹 ♀
被抓去求雨的祭品之一。
巫女 ♀
被村长邀请过来求雨,是个古怪的阿卡拉波斯。
酋长 ♂
管理主角这个村的村长,前酋长的儿子,还很年轻。因为第一次求雨,目前一切都是听从巫女的指挥。
莉亚 ♀
主角掉到悬崖下面后用双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物。
外貌就像印第安人。
泼辣的个性,讲着主角听不懂的语言。
但还是救了主角。
*一个独立的世界
眼树:黑色的躯干,外形像路灯,有许多眼珠长在上面,大小似苹果。
“阿卡拉波斯”:这个世界的种族,没有双眼的人类,外形骨瘦如柴像一把枯萎的树枝。(无头发)(只有鼻子嘴巴和耳朵)群居,食物是眼树的果实。会种植眼树,但是不会制作武器和房屋,智商高,但是动手能力差。平均寿命3年。男性身长30cm,女性20cm。
屋:被雷劈倒的树,树里面是空心,住着阿卡拉波斯。
街道:荒凉的土地上乱七八糟地倒着一排树。
敲果锤:敲几下眼树能敲掉一个果实。外形是个巴掌大的小锤子。
书:羊皮,上面刻点字。很稀少。
羊:一种树木。
世界的生物:只有树和阿卡拉波斯。
水:实指雨水,陆地上没有水资源。
营养液:阿卡拉波斯身上的血,有灌溉树的作用。琥珀色。
求水:杀掉15只阿卡拉波斯,摆放在拔掉的15棵眼树旁边,剩下的阿卡拉波斯唱一种歌。每年四次。唱完后会有雨下。
父母:养育阿卡拉波斯的阿卡拉波斯,不一定有血缘关系。
鸟:被风吹会“嘎吱嘎吱”叫的一种树。
巫婆:奇怪的阿卡拉波斯,通常是女性。喜欢独居,对于阿卡拉波斯们来说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存在于脑海的万千幻想,传达不到的无尽思念。
+黑兔晴子&米白的故事持续补完中,敬请期待!+
(1)
……
“室友……室友你还好吗?!”
眼前依旧是一片茫然的黑暗,我的耳边却依稀传来了贝丽卡的声音,还有她的元素神和她的对话。
“怎么突然躺地上了……”
『别光顾着喊,先把她搬到床上去啊。』
“也对,氷你去找点热水,我这就抱她过去。”
身体,慢慢腾空了,颈窝和腿弯处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只要侧身便能感知到她的心跳声,她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明明她的体温比常人偏低,为什么此时此刻却温暖得让人不愿离开?好像前一秒的冷风冷雨不过是梦境一场,睁开双眼便能落入温暖怀抱,这样的事,真的存在吗?
到底哪边才是梦境,我已经分不清了。
『水好啦,你来还是我来?』
“你一块大冰块在这搅合什么,去去去,放着我来。”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
“谁是你女儿?!”
她们的吵闹声也无一例外入了我的耳。
如果是“米白”的话,这时大概又会无视她们,安然做自己的事去了吧。但是现在,这番对话竟差点使我发笑。
多么虚幻而又真切的嘈杂啊,身处这样的嘈杂中,我竟产生了我还活着的错觉。
『行行行你擦你擦,有了室友忘了娘。』
贝丽卡的元素神最终还是妥协了。
每次纠纷都是这样,几句话就引到女儿母亲这样的话题上,然后【冰】的元素神随便找点什么借口,满足她的元素使的愿望。或许这种吵架就是元素神特殊的温柔吧。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青崎对我说过的话。
『还是把小森叫来看看比较好吧?』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只是累了。”
贝丽卡把热毛巾敷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能感觉到她在我床前不知何原因地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冰】元素神的声音也远去了。最终为这生龙活虎的一切划上休止符的,是门锁扣搭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了眼。
我大概没昏迷太久。日光还是和先前一样灼目,空气中闪闪发光的尘埃并没有减少许多,树木也同样向着窗口的左方摆动,甚至连枝头上的灰喜鹊也还在那里吵吵闹闹。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和一年前我刚到这里时并无不同。
但我却已经不再是我了。
我伸手摘掉覆在额头上的湿毛巾,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水盆里。温暖的水珠落在我的手上,很快失去了温度,变的和我的皮肤一样冰冷。
如果是“晴子”的话,这时大概会为此类同化而感到些许安慰吧,“晴子”一向喜欢把喜欢的东西变成与自身同等立场。但是现在,对“我”而言,这种同化却不住使我落寞。
我在为什么而落寞?
我将温水捧在手心,温度淅淅沥沥的从指缝中渗出,无论怎么捕捉也掌控不住。它们全都从我的指尖流走了,一滴不剩,只留下掌心集中着的温度。而那,大概也不会长久吧。 指尖流走的那些,本就不属于我,留在我手心里的那些,也没有任何为我取暖的义务。
为什么我渴望着这种温暖……?
喜鹊依旧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它黑豆般的眼睛盯着我,妄图看穿我的想法,刺痛我的内心,把我的过往与当今连结在一起。
那样的血与肉,我不想再看见第二遍,我的事,也轮不到区区鸟儿操心。
我坐在了床上,同样是生命的气息,我竟觉得灰喜鹊学着贝丽卡的样子制造出的嘈杂无比烦人。我扭头瞪视着愚蠢的鸟儿,不禁撇了撇嘴角。
碍事。
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鸟儿伴着我嫌恶的目光,天真的回望着我,还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接着,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咿呀了几声便从枝头折下去,从窗口一闪而过,再也不会来吵我了。 连树叶簌簌的声响也不会再有,真正的宁静。
适合我的一片死寂。
正当我沉下心来打算整理被揉成一团的记忆时,另一个冷漠的声音回响在整间屋子里。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
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正前方,慢慢固化成了一个人形的实体。雪白的姬式长发、雪白的丧服、雪白的皮肤,以及——
目无一切的,银白的眼睛。
【死】之元素神,我的元素神。
“什么。”
我们已经近三年没见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伸手指着窗外已经干枯的枝桠,没有作答。
“那又……”我原本要说的话,只发出了两个音节便被她打断了。
「你已经忘了。」她望着窗外枯死的树枝,声音显得有些悲哀,「恢复记忆的当下,你依旧想要复仇吗?」
我还记得她和我初次见面时说了些什么,那也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令人搞不懂的话。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次出现都好像是来责备我的,却又偏偏不让我听明白,简直就和灰喜鹊一样烦人。
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于是拿了知悟和义理绕过她径直走到了门前。
「你还想重复那年的悲剧吗?」
她依旧说着含含糊糊的话,让人厌烦。我拉开房门,想要离开。
「 你是谁?」
“?”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依旧站在那里,只是那双无神的眼睛现在正盯着我。
「你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
我确信她是来责备我的。
既然如此,既然她看着这一切从一点点苗头到成为现实,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制止我。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有我是罪人吗?
“我就是我,”
我厌倦地,头也不回,我已经不想再理会碍事的元素神了。
我离开了房间,颇有些烦躁的关上了门。大概只有砰砰作响的门板才能略微缓解我的烦躁。
…… 我简直像一个逃兵。
(2)
左手持着蓝羽孔雀的知悟,右手拖着金叶梅花的义理,我在钟楼前行着。
楼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楼梯的起点也毫无光芒。
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达到终点,一个人的孤独的旅途。
永恒不断的旋转,像愚者翩翩起舞。
我在留恋什么?我在犹豫什么?我在烦躁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难以得到答案。
……碍事。
我抽出义理,一刀斩断了通向钟楼楼顶的铁锁。失去了铁锁束缚的铁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烦恼,也随着射入楼道里的光线一样化为过眼云烟。
我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
那是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我想要的一片蔚蓝。
无边无际的广阔天空,伸手便能触及的云,无穷尽的日光,一切都是无限大。我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是我姑且称的上“喜爱”的东西,在喜爱的东西面前,无论怎样也不会变的烦躁。籍由这片天空,我得以沉下心来整理混杂成一片的思绪。
这份蔚蓝。
没错,那一天的天空,也是如此。
那一天、那一天、还有那一天。
我所有的宝物,都像这片天空一样,全部都是蓝色的。
冰块般寒冷的冰蓝色、海蓝宝石般温柔的浅蓝、大海般深邃的深蓝,还有那个人——
象征理智与冷静的蓝。
……?!
想到他,我突然握紧了知悟。
他在哪?
这个问题,黑兔晴子的记忆无法给我答案。我只记得我们相遇之后便协同战斗,每天的作战、侵染,直到——对了,还有……在那个岛上。
啊,是啊。他被人类带走了。一同失去的还有知悟和义理。
然后?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
那抹蓝色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全部都是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全部都是重复的血与肉。每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蓝?
我注视着知悟的蓝宝石折射出的绚烂的光芒。
知悟和义理又是什么时候?
……
身体的本能仿佛在阻止着我将这一切连结起来。
但是……
已经太迟了。
青色的森林,还有那双眼睛。
全部。
黑兔晴子。米白。“我”。
医院。青崎一树。
啊……
那个人……
为什么。亓天?我妻……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真二!!!!!!!!
……
……
……
……
……
太迟了。
从我出生的那刻saqk)】uizank
一有切-87*sfv~已经……s-¥.jhxa被……_iq4#决定?-/98
我罪一……_kq定qaz找?n@saj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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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室友你又跑哪去啦?怎么一天不见你人?”贝丽卡坐在小床上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脸惊讶的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黑发少女,“都累晕了就好好休息啊,要是过劳了可得不偿失。虽然学院要废校了,不过将来大家还是要在一起聚的……米白?你在听吗?”
少女站在门口,无可应答。
『是不是还在生病啊?』
氷有些不安地飘到贝丽卡身边,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少女让她们俩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嘛……那个,室友你也别太难过啦,就算废校了以后还是可以随时见面啊,你看……”
少女把双刀放在床上,扭头看向仍在解释着的贝丽卡。
“室友……”
贝丽卡停止了一切语言。
那不是责令她闭嘴的嫌恶的目光,而是另一种。
她的室友没做出任何表情,她却分明看见她室友的脸上露出了万分绝望的可怜眼神,好像在渴望救援。那种神情,简直和反复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对着在它身前驻足片刻的学生露出的眼神如出一辙。
贝丽卡一时语塞,氷也愣在一旁。
“啊对了!”贝丽卡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她说着走到床边,从提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语调突然变得神神秘秘,“室友你先闭起眼睛!”
少女也乖乖闭上眼睛,配合着她的惊喜。
“∮♯♪♬♩♫♪♬♩♪♬~”
机械发出的音乐打破了静谧的夜。
“……!”
少女睁开了眼睛,冰蓝色马尾的少女双手托着一个小巧朴素的方盒子正站在她面前。 贝丽卡把八音盒放到少女手里,浅浅的笑了笑:
“喜欢吗?”
朴实无华的八音盒,和少女不能再匹配。小小的手工制红木盒子,除了发声外再无其他赘余的功能。和贝丽卡的室友一模一样,坦率、直白,或许偶尔显得粗鲁了些,但是这种开门见山式的行为,反倒成了那个人的特色。一直被大家关爱着的任性的孩子,米白,曾经说过她喜欢新年音乐会上的某支曲子;她的室友,贝丽卡,就特地把音乐保存下来当做礼物。
少女本来想露出一个和贝丽卡一样的微笑,但是不知怎么,她的心底却萌生出了一种比感谢更加复杂的情绪。她微张着嘴,极力想说出点感激的话来,声带却嘶哑得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她想让嘴角上扬,却又控制不住脸部的肌肉。
“…………”
晶莹的液体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打在八音盒上,渗入还在运转的机械轴轮,被不停旋转的音盒碾碎、轧烂。
“……。”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好站在那里,任凭泪水滑落。
“米白?!”贝丽卡同样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直到氷给她递了个眼神,她才走到少女面前,“我会在你身边的,别担心啦……”
不动声色的米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间,贝丽卡竟也差点流出泪来,她偏过头去沉思了一会,好像在做什么打算。
氷急切的戳了戳她的肩膀,她也不忘扭头回瞪催促她的氷。但还是又踌躇了一会,终于伸出双手。
贝丽卡把少女搂在了怀中,轻声说着安慰的话:
“嗯……我这不是还在你身边嘛,别哭了。”
“……。”
少女不住颤抖着,双手握紧了方盒子,试图从怀抱中离开,身体却一动不动。她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着,喉咙一阵又一阵的发酸,上牙床也肿了起来。她咬着牙,牙齿嘎嘎作响。
她想逃走。
她想从这令人惊惶的、毫不真切的爱抚中逃走。
但是一条被捏住了后颈肉的小狗又怎么能动弹一下。
被点了死穴的她,也同样无法动身。
“米白?”贝丽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收回双臂,诧异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她的室友,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你应该也累了吧.....”她干巴巴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休息一下吧。......晚安。”
“......。”
(4)
夜深了。
贝丽卡平稳的呼吸声在寝室里回响。
少女盯着一片茫然的黑暗,没有睡。
她的头脑里空空如也。
像最初一样。
「你打算做什么?」白色的元素神坐在少女的床前,深夜中,突兀的白色显得有些刺眼。
“......太迟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漠。
「?」
“那个人......”
“......杀。”
她像一台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只能发出连元素神都无法理解的单个音节。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求什么人理解她。不去思考,也就无所谓得到,凭借野兽的直觉捕获便好。野兽不会说话,因此她也不会说话。
。
她也曾试过人类一样的生活。拥有老师,拥有同学,拥有室友,开始用人类的方式思考,寻找自我。很痛、很艰难,但是很开心。
她第一次从那之中“感受”到爱。
有人会因为她的任性而责怪她,有人会因为她的协助而感动。
责怪也好,感激也好。
那是爱。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其他人还一如往常,她却再也感知不到这些。心在那一瞬被割了千刀,已经无法复原了。
少女漠然。
她没怎么收拾行装,她只是从容的拿起义理,换好运动鞋,盯着月光下义理雪白的刀刃,忍住了拥抱它的冲动。
猎犬咬死它的猎物之前不可能死。
她在杀了那个人之前也不可能祈求任何安宁。
她深知,她不是人。
她只是——
「我最后再问一遍。」
「你是谁?」
“……”
“ば、け、も、の。”
为复仇而生的恶鬼。
米白结局: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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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既然给室友吃过糖了那微笑的剧情就可以删了【x
把全文修改了一下,精神崩溃的部分又加了点东西进去,看得出来的话就看着玩玩,看不出就算了吧
精神崩溃部分的灵感来自DMMD诺伊兹线
有机会的话会给这篇画插图,毕竟这篇里眼神描写和隐晦的说法不太容易让人懂x并不擅长神情描写orz
截止至此,“米白”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剧情是关于恶鬼和之前故事的补档,晴子的黑历史也会涉及,总之晴子&米白&?的故事一定会完结的/
感谢关注了米白,并给了她爱的各位w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
巷子的尽头堆满了杂物,但透过纸箱木盒的缝隙和外界的嘈杂仍能分辨出这条小巷坐落于某条繁华商业街。与之相对的巷子的另一面——也就是唯一的出口,通向一条僻静的小路。繁华的背面承载了所有凄凉和破败,夹在这二者之间的地方容纳着和它同样孤独的怪物们,伺机向虚荣的假象伸出复仇的爪牙。说不定吸血鬼选择这里不只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优厚,大概他们也想拉拢一些被遗弃的家伙作为同盟。
他想到这里,摇摇头,嘲笑着自己的想法,仰头看天。不出意料,胡同果真如他所想是两栋带檐的屋子构成,巨大的屋檐互相遮盖,再加上道旁古树的荫蔽,胡同里一年四季都是暗如深夜。
没错了,这里是“血族的庇护所”。
地如其名,这里之所以可被称为“庇护所”,就是因为它无论冬夏,不计晨昏,任何时候都暗无天日。不知所措的血族新生儿常在这里躲避敌人,身受重伤的年轻血族也时常在此落脚。作为一名吸血鬼猎人出现在这里也许不算奇怪,只是……
口腔里还残留着血液的余味,而他竟从这本该让人作呕的味道里品到了香甜。
结论已经很明确了——他变成了吸血鬼。
他低下头,平静的接受了这一事实。
“血族的庇护所。”
他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如是对少女说道。
“那是什么?”少女不解的皱起眉来。
“一个聚集着很多吸血怪物,随时都有可能要你命的地方。”
“可是你……”少女摇摇头,像在说祈不是那样的人,“那你怎么会在这?”
“……”
祈垂下眼帘,沉入了回忆,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想起那段他缺失了的,关键至极的记忆。他记得他在失去意识之前确实见到了另一个人,是个他熟悉的家伙,却不可能是真二。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就是被那家伙搭救并带到这里的。但是为什么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先生?”
“啊,抱歉,我不记得了。”祈惊醒过来随便敷衍了两句,不过确实是真话,提到动机,他突然对少女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替朋友找东西。”少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红框眼镜在祈面前晃了晃,“就是这个。”
竟然叫弱女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东西,她还真是交友不慎。
暗自同情了少女一番,祈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找到了就快走吧。”
“可是你……”
“我没事。”
“嗯……”少女捧着圣水瓶,支支吾吾的答应了,“你也要小心。”
“好。”
送走了少女,祈把口袋里和腰带上放着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研究后路。
手枪和匕首在之前和吸血鬼的战斗中被丢掉了,飞刀现在扔出去九把,圣水也一个不落全部用光了,剩下的就只有没什么用的弹夹和一把飞刀。和那种等级的吸血鬼作战果然消耗巨大,好在他还有钱和手机,不至于立即曝尸荒野。
他扭头看了一眼堵在巷口的杂物,尽管现在去商业街寻求些帮助是最好的,可要凭赤手空拳从堵的严严实实的杂物堆中突破出去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也就只能往另一边做些打算。
在那之前,没有人和他聊天来转移注意力,他很快就受到了饥饿的折磨。
他不得不倚着墙,把身体蜷缩起来,大概这样就能让空空如也的胃袋不那么空虚。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他的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但是从血液的凝固程度来看不容乐观。长时间不进食的吸血鬼很容易就会被吸血本能支配,更何况刚刚被初拥的血族新生儿。不论是谁,祈都不想让那个人成为自己失去理智的牺牲品,被吸血的滋味不好受,他知道。
可恶,越来越饿了。不赶紧想办法的话……
他掏出手机打算向亲友求助,而上帝就像是要置他于死地一般,竟然让手机在这种时候没电。
“嘁。”他胡乱按了几下,把手机丢到对面墙上泄愤。
他还是得出去转转。虽然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也没高尚到能为了陌生人牺牲自己的地步,干坐在这里除了西北风和东南风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他向外面看了一眼,现在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失去了阳光保护的普通人和放在案板上的鹅没什么区别。当然,保佑那些血族新生儿不要遇见组团行动的便装血猎,那不是案板上的鹅,那是刀。
庇护所的出口直通向一条僻静的小街,太阳才落山不久,不需街灯就能看清路面,何况这儿也没有几盏路灯。与灯火通明的商业街不同,虽然二者只有一巷相隔,这里却往往比对面晚一小时开灯;路灯也分布得稀稀疏疏,比大商业街少了一半有多,就好像这里的光芒全部被隔壁夺走了一样。不过对于吸血鬼来说,这种环境反倒利于捕获那些迷途的小羊;对吸血鬼猎人来说,亦如此。
身为前血猎,祈自然清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这样的血族新生儿是祭刀再好不过的猎物,利益当前,那些血猎可顾不得什么同行不同行的。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已经因为这个吃过了苦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当时的感受,更别提现在了。
不管遇到哪方势力,只要对方发动攻击,他的生还概率就是0%。乐观点估计,说不定能提到1%。
“呵。”他轻笑一声,步伐加快了许多,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像这样依赖过命运。毕竟运气这玩意儿和性别一样,全看命运女神的脸色,可惜他出生之前就没受过神明待见,硬是拿“他”和他全家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下不仅神,连亲生父母的脸色都没有一天好过了。
可命运女神就像是铁了心一样要把他往地狱里推。
“Lucky~”一声挑衅般的口哨声从他头顶响起,他第一时间把唯一的飞刀握在手里,下意识后撤摆出防御态势。
路灯顶上的声音消失了,他面前却空无一人。
他紧张的四处观察着,不知盯住哪里才好。如果是真实可感的正面攻击他有十足的把握避开,退一步讲至少也能正面接下,可面对这种诡异的突袭,仅凭他那种虚张声势的打法是行不通的——显然对方在虚张声势上比他更得要领。
他攥着刀子的手不禁开始微微颤抖。
他环顾四周,确认前方不会有敌人袭击后小心的抬头看向灯顶,而那里竟然也奇迹般的连个影子都不见。
可恶。被灯光一闪祈产生了片刻的失明,反应力也相应的下降了许多。
祈突然意识到敌人在哪里的时候已经迟了太多,他干脆放弃飞刀轻薄的优势,反手握住飞刀刀柄,转身欲往身后的敌人刺去,而在他产生这想法的同时他的手腕已经被对方从身后握住,动弹不得。
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近在眼前!他挥动左手,扭身就是一肘击。
对方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想法,竟用左手握着他的手腕顺势转到他面前,他也因此得以借着灯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和路灯上传来的甜腻的女声不同,这家伙张了一张十分狂妄的脸,明明已经是成年人,却留着标准的学生短发,一双青色的眼睛神采奕奕,她的脸上流露出小学生郊游般的兴奋和喜悦,看起来完全没把祈的攻击当回事。
青眼的女子玩世不恭的冲他笑了笑,伸手接下了他正面挥过来的拳头。
“诶诶,这样可不行啊新生儿君。”她颇有些惊讶的分别抓着祈的双手,头头是道的点评了起来,“攻击这么直白浪费了你这么出色的反应力啊。”
“你想说什么。”
祈不悦的打量着毫不认真的女子,这家伙不仅外表不靠谱,连衣着也毫不走心,她只穿了件吊带背心,外面套了件毛领大衣,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应对吸血鬼吸血的措施,脖子就那么大敞四开的暴露在空气中,简直就是对吸血鬼全员的挑衅。
“放轻松放轻松。”女子说着放开了祈的左手,象征性把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再来一次吧,要不要我让你一只手?”
“你瞧不起我吗?!”
祈受了莫大侮辱,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好歹他也是十四岁入行,摸爬滚打了四年多的人,就算作战没有技巧好歹也有点熟练功。然而实力差距摆在面前,他就算满心不服也没有任何反驳的资本。通过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很容易看出女子不仅反应力出众,计谋也颇为丰富,而体术丝毫不逊于这二者之下。事实上,他真的已经不确定就算对方开出这种条件,自己能否顺利击中了。
但是祈怎么会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对面站着这么狂妄的家伙,就算拼了命他也要让她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好啊。”他松开右手,放弃了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反握住女子的手腕,“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直白!”
话说出口的同时他把女子向自己这边拉近,右腿借着动作的瞬间曲起前撞,膝盖的位置正对女子腰部。
“太嫩了。”
女子徒手接下了祈的膝撞,不满的摇了摇头。然而在下一刻她就意识到了她这次战斗中最重大的一次失误。她的左手被祈死死的攥住,右手用于防御往她腹部撞去的腿,她再也没有余力应对“吸血鬼新生儿”接下来的攻击。
祈的左手借此机会得以完全解放。
他收回右腿,伸手拽着对方的吊带背心迫使女子的身体向他靠近,趁机朝着女子毫无防备的颈部张口咬了下去。
“……?!”
这样的事件发展显然出乎女子的意料,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左手,只可惜祈早有预谋的拽住了她,她扬起右手欲回一手刀,却被祈另一只手挡下。
“嘁。”
随着身体内血液的流失,女子差不多已经无能为力了。祈伏在她身上,低头吮吸着她伤口里源源不断涌出来的血液。在愤怒和饥饿的双重作用下,他已经没有体谅敌人的心情了,他甚至更过分的用牙齿啃咬起伤口附近的皮肤来,倒不如说让这狂妄的家伙越痛苦他就越能感受到兴奋。
女子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她犹豫了几秒,干脆释然的放弃抵抗,抬手按在了祈的胸上。
“……?!”这回轮到祈出乎意料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血猎在被吸血时不仅不挣扎还顺手占便宜的,这怎样超然脱俗的心境?!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触感,女子稍稍惊讶了一番,然后变本加厉的揉捏了起来。
祈还没有完全饱腹,然而他已经不得不停下来了,再不停下来他说不定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他松开右手时,女子很默契的同时松开了,也像是早有预谋那样。
“你他妈?!”祈一边喊着一边护着胸一边后退了快一米多。
“哈……都要死了也好歹让我爽一下。”
“你脑子没问题吧??”
祈伸手往腰间摸飞刀,这才想起来飞刀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丢掉了。
“怎么?看来你也无计可施了啊。”女子借此机会已经自己止住了伤口的血,她往上拉了拉毛领外套以抵御夜间冷风的侵袭,“不如我们就此和解吧。”
“和解?现在可是我占据优势。”
祈这么说着,身体却摆出了防御姿势。
“真的是这样吗?你看起来好像很慌张。”
“闭嘴。”祈慢慢后退,右手不觉放在了胸口处。
“我没猜错的话,那里放着你重要的十字架吧?”
“……你想说什么。”
“既然以前都是同事那也没什么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吧?”女子坦然的摊开手,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让这场误会结束吧。”
祈确信对方只是体力不支才做出求和举动,的确,现在终止战斗对双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还有些不放心,盯着女子的脸观察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发现什么破绽。
尽管他内心已经通过了女子的提议,嘴上却不老实。嘲讽算是他的本行,他怎么可能放过别人犯错的机会。
“诶?误会?主动袭击过来之后大放厥词,见势不妙改口说是误会,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不要脸的同行啊。”
“那就是不同意咯。真可惜啊——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对这个有兴趣呢。”
女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十字架,她像一个钓者那样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等待大鱼上钩。
那是一个绿色的的十字架。从四个顶端依次由黑到绿渐变,颜色最深的中间镶嵌了一颗白宝石。祈从衣服里解下十字架放在手里,他睁大了眼睛,如女子所想的那般主动朝她靠近过来。片刻,震惊便从祈的脸上完全褪去,换上了一副焦急愤怒的表情——
女子手里拿的正是我妻真二随身携带的东西。
“你从哪里得到的!”
“别紧张,深呼吸深呼吸。”女子依旧不慌不忙,满面笑意的丢出了另一颗炸弹,“我捡到的可不只是项链啊。”
“真……项链的主人怎么了?”
“受伤昏迷了,不过现在躺在我家好好的。”女子拎着十字架在祈面前晃了几下,很快收回口袋里,有意吊他胃口。
祈完全忘记了对方还是个血猎,也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已变成血族,他已经没有任何脑细胞思考这是否是个阴谋,他现在单纯的一门心思扑在真二的安危上,同时也是为了他“临死前”那个时候未完的愿望。
他不顾一切的,对女子提出了如下要求:
“随便怎样都好,带我去!”
祈完全没想到女子会这么爽快的点头答应,他满心疑虑的小步跟在后面,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十字架之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现在是饱的,他比女子多双獠牙,没了。
他刚才的的确确施展了难得的“近身式虚张声势打法”,不过那恐怕是极限了,多亏女子大意轻敌才让他偷机取胜,双方使出全力的情况下,一对一体术战祈绝对没可能打过她。要问为什么的话……喏,比比两人被吸血后的精神状态就知道了。
女子没先前那么活力十足了,不过从头到脚散发着游刃有余的气息,被吸了血后让她安静了许多,给她增加了几分深沉和神秘。
“啊对了。”
祈跟在后面正胡思乱想着,女子突然一个转身给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
“既然姑且算是同伴了,我们来认识一下好了。”
“……慎司。”祈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时不慎喊出了真二的名字,他赶紧随便编了个姓重新答道,“伊野慎司*。”
“是吗。”女子突然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向祈伸出了手,“白峯櫂,真名。”
祈听对方报上来的复杂读音*,思考了一下,感觉不像随意起的假名。大概是出于报了假名的负罪感,他别扭的上前几步,扭开脸,握住了白峯的手。
“?!你!”
在那瞬间,冰冷的枪口抵在祈的额角上。
白峯松开了握着祈的手,她右手握着手枪,左手自然的托着右手。标准的射击姿势。
“哈……哈哈哈,”祈干笑了几声,这才明白他看见白峯向他伸手时的违和感究竟是从何而来。她明明是右撇子,却向他伸出左手,摆明了就是告诉他右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握!他自嘲的笑了,这种伎俩他本来能识破的,敌人当前他却将因为自己的麻痹大意丧命,“手枪上了膛挂在腰间不怕走火吗,你这个骗子。”
“很遗憾我的运气通常不错而且报了假名的人恐怕没什么资格指责我,苏我祈。”
“什么?!”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偏着头盯着白峯暗绿色的眸子,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你怎么……”
“血猎工会的所有人,我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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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野慎司:罗马音是Ino Shinji,「伊野」的发音和「祈」的前两个音相同,「慎司」发音和「真二」相同
*复杂读音:白峯櫂(Shiramine Kai)的名字读起来并不太复杂。顺带一提,櫂是棹的繁体写法;「櫂」和「会」同音,所以櫂的名字和白峯会同音,而白峯会是ps4游戏《如龙》里峯义孝的组织名。起名时并没料到这点,查了之后才感觉真是天赐的巧合,不过二者之间并无设定上的联系。
“喂——喂!你是认真和我打的吗?”吸血鬼挑眉笑着,一脸轻佻的俯视着气喘吁吁的青年,“还是说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青年方才接下吸血鬼的一记重斩,现在依旧匍匐在地上维持着防御姿势。吸血鬼的挑衅对他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攥着匕首,目光紧咬敌人不放,空中翱翔的雄鹰一般伺机而动。两双红色的眸子就这么静默的对视着,一时间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蓦地,青年握刀的右手一松,伸手便掏出了怀里的92式手枪,左手暗自摸到右侧腰间挂着的银刀,一口气猛地甩出三四把,“砰砰砰砰”子弹与飞刀齐发,一同向吸血鬼的左右两翼飞去。
吸血鬼只被枪声一骸,哪还有心思躲开细小的飞刀。他收了右翼,急忙往左躲去,不料正中青年的计谋,四把刀接连刺穿他的翅膀,他身体一歪,掉了下来。
可吸血鬼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角色。他旋即忍痛展开翅膀,集中全部的力量扇动巨大的蝠翼作为缓冲,竟沿着地面向青年滑翔过来。
青年皱起眉头,他早已没有正面接下攻击的力气,如今就连能否成功躲过也尚未可知。但大敌当前,他没有退路。
不如说从前来质问吸血鬼解开诅咒方法的那一刻,他就预见到了现在的场面。知道解咒之法的吸血鬼,实力和黑兔晴子必定不相上下。就算他选择了其中最弱的一只,胜算也依旧不大。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值几斤几两,也不是不知道黑兔晴子这样的吸血鬼的能力多么骇人,只是时间已不允许他再拖下去,他也不允许自己再欠那个人更多。欠得越多便越纠缠不清。
他恐惧。他焦躁。他担忧无法见到明日耀眼的朝阳,也担忧再也吃不到喜欢的提拉米苏,他害怕死后会成为年轻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害怕死后会变成街边无人问津的尸骸,时至今日,他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死亡的降临,但是后悔的念头却一刻也没有诞生过。
因为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会比现在更后悔。
那一刻终于还是降临了。
吸血鬼疾风一般向她冲来,应对他尚不成熟的射击技巧对老谋深算的吸血鬼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只消几秒,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短到了零。
青年却尚未放弃,他调转枪口欲用枪托作近身武器做最后一搏。
吸血鬼轻蔑的哼了一声,抬手拍开并不怎么有威胁的一击,顺势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像折断枯枝那样轻松的把青年的手腕同样处理。
“啧……”青年一直冷漠着的脸终于被迫扭曲成一团,细密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接连流下,他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真有志气啊。”吸血鬼又肆无忌惮的笑起来,捏着青年手腕的力道多了几分,“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快点解脱好了。”
吸血鬼睁大了眼睛狂笑着,享受着青年眼睛里散发的绝望与恐惧。那红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眼睛,和吸血鬼一样的瞳色却洋溢着人类的生气,他分明还存在着未了的心愿和稚嫩的执念。越是这样的人,便越让他有毁灭的欲望。
他的右手后伸,已经蓄势待发。
“永别了,愚蠢的猎人。”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青年的皮肤,直至贯穿他的心脏。
“呃啊!”
他的视线随着血肉分离渐渐模糊,没有任何痛楚能有这般撕心裂肺,令人窒息。心脏周围的痛觉神经一齐向他的大脑发出抗议,他一向不是那么有耐心处理这种事的人,于是命令大脑也一起罢工,忘记这份痛楚。鲜血瞬间充满她的口腔,来自喉咙深处的铁锈味直引得他一阵阵作呕。过于热烈的红色很快侵染了他的视线,那是曾在他身体里奔腾涌动的无理的鲜红。目睹了这样的事实,他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吸血鬼怜悯的收回了手,摇了摇头。
他踉跄几步,身体直直地向后仰面倒下。如梦初醒的他很快便感受到数万条神经与肌肉被生生撕裂的痛楚,他习惯性按住伤口,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他张张嘴,什么也喊不出来。
他只能用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双手抓着自己的领口,拼命张口呼吸深夜里污浊的空气,像一条泥洼里拼命扭动的鱼那样卑微,他简直要跪在死神面前,祈求准许自己多活几秒。
他明明还有如此多的心愿没有实现,还有诸多想做的事没有做完,如今想起这些,却已经太晚。
“……。”
临终前最后一秒,他的眼前竟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如果他在的话,一定早就和平时一样一边将他护在身后,一边若无其事的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然后游刃有余的带着他脱身吧。
他意外的很想再听一次那个声音,就算是嘲讽也好。
再怎么说,那也是陪伴了他三年的人啊。
记忆的走马灯里,除了压抑的童年,就只剩下……
恍惚间,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还有那熟悉的凛冽的蓝——
那是……
“你……还好吗?”
“醒醒啦,地上很凉哦。”
“别在这里睡啊……”
“……啧。”在少女的不懈呼唤下,苏我祈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起床气一向很重,如果不是有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几乎没人敢冒然叫他起床。他对着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长得实在太过平常,根本不能让人联想到这种家伙会带着什么机密要事来叫醒他,于是他很势利的,没好气的开了口:
“有事说。”
少女显然是被祈毫不客气的样子吓到了,她往后缩了缩身体,低头小声解释着:“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别着凉……”
“和你没关系,别烦我。”
就为了这点小事把他吵醒,这人也真是够多管闲事的。
他愤愤的腹诽着,正打算闭起眼睛再睡一觉,眼睛里却闯进来一抹殷红。
“怎么弄的。”
他顺手拉住一边道歉一边起身欲走的少女的脚,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是刚刚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没关……啊!”
祈凝视着少女膝盖处的斑斑血迹,竟不由自主的动身舔了上去。
伤口的血还没干,轻轻舔几下嘴里就充满了血味。但只有一点味道是远远不够的,要知道对一个饿了几天的人来讲,只能看不能吃比根本没可能吃到残酷百倍。味蕾受了血味的刺激,本能促使祈不由自主的,给那伤口上雪上加霜。
“呜哇!?”少女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
祈同样受到了惊吓,他触电似的松开手,不知所措的愣在一旁。
“我……我做了什么?”
而此时少女已经骇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哆哆嗦嗦的向远离祈的方向慢慢蹭远,泪花还在眼框里打转。她忍着不哭出来,可轻微的抽泣声还是传到了祈耳朵里。
“你别哭啊?嘛……我可能是还没睡醒。”祈一边慌张的摆手安抚少女的情绪,一边整理事件状况。在那之前,他先揉了一把脸以便让自己尽快清醒。
很明显,手掌擦过鼻尖时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急忙摊开手,手上沾着的东西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是血。棕褐色的已经干涸好久了的血。而且不止一两滴,整个手掌,都是。
“这……”
他还在熟睡的状态中没醒过来,加之视觉的冲击,让他更加错愕。他花了一秒整理头绪,又花了一秒回忆过去,终于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吸血鬼、剑、子弹、血和心脏。
记忆的碎片再度拼合在一起,心脏深处的痛感如情景再现般袭来,逼得他神经紧缩成一团。他不由自主的抓住胸口的衣服,睁大了眼睛。
他触到了外套下面的皮肤,心脏在那之下平稳的跳动着。
扑通、扑通。
他确实还活着,连续不断的心跳声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他确信记忆中的疼痛并非虚构,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的梦境可以真实到连自己的血肉都看得一清二楚。他颇为犹疑的拉开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上的外套,得知了另一个矛盾而又顺理成章的事实——
胸口的部分的白色线衣已经完全被血浸透,透过心脏附近的破口还能看到同样浸满血迹的残破布条,现在这些血和她手心的血迹一样,已经完全干涸呈现出可怕的棕褐色,僵在他身上,看起来更像麻布片。
他死了,不如说是他「曾经」死了;他活着,不如说是他「现在」活着。
他用指尖轻轻的触碰着与周围衣物状况不同的皮肤,就算不像衣服那样凄惨,至少这里也该沾上些血迹,如今却光滑如初,甚至还比原来苍白了一些。
已经不用怀疑了,这就是血证。证明他……
“呃……呜……”
少女的一声呻吟才把祈唤回现实。他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只有自己,对面还坐着个好心救助不成结果反被pr的小姑娘。不愧是以高反应力见长的吸血鬼猎人,他第一时间唰地把拉链一直拉到脖颈,差点拉过头夹到下巴上的肉。
“你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摆手,他试图做个温和的赔笑的表情,不过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对面的小姑娘看起来快吓死了。
“呜……”
“……”
短暂的沉默。
双方都在等着对方说点什么。
就在祈绞尽脑汁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化解尴尬,烦恼程度堪比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少年忧虑如何组织搭讪措辞的时候,小姑娘终于说话了,并且手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指着对面那人胸部的位置。
“先,先生,那个是……什么?”
“什么?”
“锁……锁骨以下肚子以上的部分。”
“唔……锁骨以下……肚子以……这不就是胸吗?!!”祈突然产生了一脑袋磕死在墙上再死一遍的冲动,“平得看不出来吗?!!!弧度还是有一点的啊?!!”
“呜哇!”又哭了。
“又来??”祈这才想到刚才少女的措辞,立即反应过来她一开始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男人了,他吸了一口气安定自己的情绪,解释道,“别怕!我女的,我是女的,不信你摸。”
听到这种流氓发言,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祈简直要被烦的不行,尽管这全都是他的责任。不过看在他差不多三年没见过小姑娘的份上,他不要脸的原谅了自己,然后说出了更流氓的话。
“你再哭我摸你了?!”
“呜哇哇哇哇哇———”
他自觉自己的说话方式没有什么差错,毕竟他从小老爹就是这么教育他的,比如“再哭就站门外罚站”再比如“拿不到满分就等着挨打吧”这种。让你摸一下,先给糖;不领情我摸你,给鞭子。这种逻辑非常完美啊!
不过老实说,那么平的胸,就算摸了也算不得什么奖励吧。
“哎——”
祈一声长叹,无奈的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小瓶圣水来。
小瓶有食指大小,却有一半多都是欧式花纹浮雕装饰的细长银制瓶盖,盖尖非常细致的雕着一个怀抱十字架的小天使;瓶身是淡蓝色的,若在阳光下照耀便能折射出冰蓝色光辉,给里面的无色透明液体增添几分神圣的气息。
从它华丽精美的外表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作战用,而是充当消毒水用的小型医疗携带品,更准确点说,是骗骗那些来教堂祈求庇佑的蠢蛋们用的装饰品。对吸血鬼猎人而言,作战时不会出现这么小的伤口,圣水渗进伤口里又比消毒水疼得多,简直就是鸡肋,他带着这个常常被真二嘲笑累赘。但是现在看来,也还是有用的。
就算再微小,也终究会有发挥功效的那一天。
他拿着菱形的尖头瓶对着天空转了一圈,才想起来这里没有阳光,他只好重新把小瓶放在眼前,目光正好对上看得出神的少女。他温和的笑笑,语气里带点自豪的介绍道:
“很美吧?如果在阳光下会更好看。”
他捏住瓶盖稍一用力,银色的尖头瓶盖就被拔了下来,他又从脖子上摘下一直围着的三角巾,折了几折露出里面的布料,在上面倒了一点圣水。
“有点疼,忍一下。”
他按住少女的腿,把浸了圣水的一面对着伤口敷了上去。少女果不其然发出了低微的吸气声,虽然她的脸上泪水未干,不过能看出来她在认真的忍耐哭泣的冲动了。
“这么怕我摸你嘛?”
祈一边帮少女系好三角巾,一边开玩笑似的打趣道。
少女也分辨出来对方没有恶意,她用手背蹭蹭眼泪,终于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点了点头,声音纯真无邪:
“太好了,还以为遇到了痴汉变态。”
“你过来我现在就摸你。”
“呜哇!”
少女作势又要哭起来。祈暗叫不妙,单手撑地,身体前倾,凑到少女面前,捏住了她的鼻子:
“别装啦,假哭没用的。”
“呜……被识破了。”
“你以为我是谁啊?”
祈不要脸的把其他人的吃瘪都视为对自己的称赞,立即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闹了,言归正传。”天色已经暗了,祈环顾四周,分辨出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表情严肃了些,压低了声音警告柔弱的少女,“休息好了就赶紧走吧。”
他又看了一眼高大屋檐和树枝交错下露出来的浑浊的天空,不由得叹了口气。人类呆在这里本身就凶多吉少,如果白天出了什么状况他尚且还能保护女孩一阵子,如果到了夜间恐怕他也无能为力了。
他把还剩一半的圣水瓶放在少女手心里,坐回原位。
“啊……嗯……”
少女呆呆的注视着突然认真起来的青年,还没反应过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这里是……哪里?”
面对无知少女的问话,他吐出了六个字:
“血族的庇护所。”
随着写的文字数的增加,对这孩子的印象也有所改观,那就干脆重写一下,和过去的对比起来也很有趣不是吗w
初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25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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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爱"对她意味着什么?
奢侈品。
能让人变得软弱的东西。
要说“什么能让她感受到爱”的话,是肯定与包容。
与性别无关,肯定她的实力,她付出的辛苦,能够包容她犯下的错误,容许她的任性和撒娇。
2.她害怕什么?
“明明是自身实力不足,却被归咎到性别上。”
一直以来都怕的要命,如果是能力问题,尚有提升之法,性别却是到死都会陪着她的东西,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肯定的。
实在令人绝望啊。
第二怕的东西是性
和上面第一怕的东西有很大关联,不解释了。
3.她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白色的挑染/
原本是染着玩玩却被人夸了帅气,开心了好一阵子。而且这个也是她独立的证明。
4.她觉得什么事情让人很难堪?
肢体接触。
因为触觉敏感嘛。
还有就是正在装逼结果被人拆台,认真的发言被当玩笑,玩笑的发言被认真对待了
5.她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都能睡觉,差别不大。
……白天意味着要干活了,还是黑夜好
6.她经常受噩梦折磨还是无梦睡眠?
无梦,睡的很好。
7.会让她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没有特定的人,因为没有这么爱她的人。
事的话是陪她一起吃甜食……吧?
开玩笑的。
能遇到可以托付背后的人,并和那个人并肩作战。
程度……大概是和天真的小女孩想要结婚一样朴实的愿望吧。
8.如果她被困在雨里,她会怎么做?
找个屋檐避雨等着雨停呗,不然怎样?叫人来接吗?
你说真二?哈哈哈你仿佛在逗我笑。
9.她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一点也没有,唱歌唱的很烂。
10.她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慢节奏的。
11.她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受宠若惊!然后是开心开心开心!
写一小段看看:
这样真的好吗……?
祈前脚刚从理发店迈出来,后脚就开始后悔。
为了在初中那一群不良面前摆脱“好学生”的印象,免去太多不必要的纠纷,她一时脑热进了理发厅,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效果都不知道就让理发师动了剪子。头发这东西虽然还能再长,可要是剪丑了也得让那群混蛋们嘲笑好几天,更何况她一高兴让理发师来了个挑染……这可不是随便洗洗头就能洗掉的东西啊?!
但是现在,就算肠子悔成青色也要硬着头皮上了!不管前方有什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还是233333333wwwwww,都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大不了给他们几拳,然后跑就是了!
再三给自己鼓劲的祈,最先遇到的不是学校附近的不良少年,而是同班的不良少女。
“诶?灵音?”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啊?你……”被点到名的女生转过头来,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这不是苏我嘛!终于肯改邪归正了?”
“什么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祈皱起眉来,开始思考怎么搪塞才能从这难缠的家伙眼前离开。
灵音从废品堆上跳下来,直接蹦到祈面前:
“新发型不错!尤其是这个白毛,我超喜欢你这个白毛啊!”
祈睁大了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能取得这种赞誉,就算只有外表也好,她做梦都想让别人对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只是梦想实现得太猝不及防,打得她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想从盛赞中逃开。
片刻,她才避开灵音不加掩饰的羡慕的眼神,手指玩弄着自己耳边的碎发,故意抬高声音说:“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谁。我这么有品位的人。”
她本来想做出一副讨人嫌的自大狂模样,好让灵音嘲笑她几句,赶紧脱离这幅喜形于色的样子,情不自禁挑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诶!你笑了啊!”灵音大声喊起来,“再笑一下嘛,刚刚好可爱噢!”
和普通男子高中生被夸可爱的反应一样,祈的笑容整个僵在脸上,哭笑不得:
“说这种话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等等这已经完全不是一小段了orz】
12.她如何面对被拒绝?
“作业借我抄一下。”
“滚。”
(说好的养我呢?!.jpg
“你不要逼我。”(李云龙.jpg
13.她喜欢吃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甜食赛高!
一开始的设定里是受到政明影响开始爱吃甜,后来bug太多舍弃了设定。
噢我是说舍弃政明。【冷漠
14.她最喜欢哪个季节,为什么?
都能睡觉,没有差别。
大概是冬天吧,窝在被炉里感觉很舒服啊~
15.她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偶像。
小时候是崇拜爸爸,长大了之后觉得老爹太直男癌。
16.她是否有对象?
你给介绍一个?
17.她死活不能忍受谁?
我妻真二
恭喜蝉联
以下是苏我君的血泪控诉。
“真讨厌我就别和我说话啊?!兴冲冲跑过来就为嘲讽我是为哪般?!闲的没事和你的逝日搞去啊!天天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我就不懂了你这个人了,嫌我是女的嫌我烦你当初让我死在外面别理我啊??救我回来还丢把刀给我,给刀有屁用啊给刀我伤口就能好是吗?!得了吧我没好你反倒挂点彩,嘲我就那么好玩?!嘲我能把自己命搭上?!”
【这并不是真二说过最后那番话的心理活动。】
【被说了那种话至少要绝望半个月啊,尤其又是唯一可以一起行动的同伴这么看待自己】
18.她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容易,很难信任别人。
在吸血鬼企划里更是没有信任外人的任何可能
19.她如何看待死亡?
明明死了就可以得到解脱,却如此害怕这件事。
就算再讨厌某个人,也从来没有希望任何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