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M_PIONEER非官方自嗨小组(……
用来填坑补充故事用的!
“每周午夜零点的奇谈。”每周一次的限时命题/色创作活动。
[ 主题 ]:国风/妖鬼奇谭/物语/传说
[ 所属 ]:山童子系列
Lofter:http://shantongzi.lofter.com/ (可直接点击)
官博:@-山童子-
[ 公告 ]
一。如想坚持可以加群【234921704】~
二。書:公告说明、题:每周题目、阁:归档、谭:周奇谭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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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光、稻草人、皇子
证据
啾啾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相信稻草人的话,在整片稻田里的生物都陷入沉睡后,从柔软的家巢飞到这里来。
夜里的满香稻田安静极了,丰饶可口的穗子们都低垂着头,两腮微涨,睡得憨甜。看得啾啾直流口水,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加顿夜宵。
“嘿蠢麻雀,本王还在这里呢,别想偷食。”
如果啾啾的硬壳尖嘴能做动作的话,他定会向下撇唇鄙视一番,而他此刻只能瞪着小黑眼看着那个敌人,骗子,稻草人。
稻草人很瘦,脑袋最大,躯干都是光秃秃的木杈,脖间挂着一块像是血染的领巾,阴森可怖,足以吓跑成百上千的麻雀。啾啾不止一次听母亲说过稻草人的传说——在他调皮捣蛋的时候。
昨天却是他头见到稻草人。所有的麻雀都不敢靠近他所在的中心,他却在食物的迷宫里失了方向。
稻草人唬着脸,红巾在风中猎猎飘动,声音嘶哑低沉“从本王的领地里离开。”
啾啾有些震悚,却注意到,他的双腿深深的插入土里,笔挺耸立,却寸步难行。
“你说你是王?”啾啾念着。“你骗人!王都在嵌满珍珠和宝石的宫殿里!”
“所以也可能是王子,流落遗失的那种。”稻草人的语气依旧十分笃定。
“你有什么证据?”啾啾听着他的语气,将信将疑。
“日出之前到这里来,我给你看证据。”
证据,是什么呢?什么宝物吗?精致的徽章?还是?犹如辰星的钻石?啾啾脑补到失眠,还是抵不住诱惑,偷偷的飞来一探究竟。
“你说的证据呢?在哪里?”啾啾远远地停在一支麦秆上,直奔主题。
“小家伙,在得到之前,你先要学会等待。”稻草人轻轻说道,声音不似白日般炸耳,顺着夜风,搔弄着啾啾蓬松的颈毛。
“哼,等就等,我又不怕你。”啾啾抖了抖翅膀,觉得有些冷。
“不怕的话就过来吧,你看起来很冷。”
啾啾狐疑地看了看稻草人毛茸茸的脑袋,终究没有挡住诱惑,停了上去,舒服极了。
“你是第一只敢停在本王头上的麻雀。”稻草人竟没有生气,反倒生出些兴奋。
“大家为什么这样怕你?”啾啾问道。稻草人的头这么柔软温暖,怎么会可怕呢。
“你为什么不怕呢?”
啾啾想了想,直率道:“因为我有翅膀啊。”
有翅膀,等于随时可以飞走,逃离,旅行。
而稻草人那么强大,是稻田生物都畏惧的强者,却没有行走的脚。想到这里,啾啾有些同情他了。
“收起你这副可笑的表情,王者都是端坐一方,跑腿的才是你这样的傻瓜。”稻草人说道,忽而,他话锋一转:“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兄弟的名字,他叫快乐王子。”
啾啾当然听过,他曾有着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鲜红的斗篷,还有镶着红宝石的黄金剑,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这位伟大的王子将一身华丽通过他的伙伴小白鸽,赠给了需要帮助的人们,而变得残破失色的他却获得了真正的快乐。
多么感人的故事。
啾啾看了看稻草人,觉得他与快乐王子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他真是个好人。”
“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这是稻草人第一次没有以本王自称,啾啾低头看着他不辨五官的容颜,有些怔然。
“你做到了啊。”啾啾想着安慰他,叽叽喳喳却跑了题:“你看,你把我们吓跑了,人类就不会吃不饱了,他们一定很感谢你,虽然我们本来就吃不了多少被吓跑了就要饿一天的肚子了……”
“行了。”稻草人有些无奈,打断啾啾之后,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所朝的东方。“时间差不多了,本王的证据。”
啾啾顺着他的目光朝东边望去。
半角的红日从山间冒了头,不似正午的灼人,而是让人打心底里温暖起来的颜色。它缓缓向上滑动,所照耀到的地方如同在水中被洗净了一样,露出了它原有的情状。啾啾望着远处的稻田,顺着曙光照耀的方向渐渐亮了,那些金黄的、饱满的麦穗,一如啾啾心中最诱人的模样。
“麦穗的颜色,究竟是他原有的呢,还是太阳为他染上的呢?”啾啾情不自禁的问出口来。
“这个颜色适合麦穗吗?”稻草人从容的问道。
啾啾点了点头,连带地上的影子也动了一动。
“那就对了,适合的,就是他本来的颜色。”稻草人说着,又问:“那这个颜色适合我吗?”
啾啾低下头来,看着稻草人,他的双臂一直直挺挺的伸着,像是在拥抱阳光。
光如约而来,毫不吝啬的掠近他、洒满他、润色他、那如蜂蜜般的金黄包裹着原本暗淡的他的躯体,将那叫人看来如干涸血渍般的红巾衬得耀眼夺目起来。又或是,他的灵魂本就是那样的颜色,而阳光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召引而已。
“这就是本王的盔甲。有阳光的早晨,本王就会穿着它战斗到日落,破旧,那是激战疲累后才有的模样。”
啾啾看得惊叹,小圆眼有些发热,轻轻道:“我相信你。”
“那么啾啾,你愿意成为我的鸽子吗?”稻草人问道。
“可我只是一只麻雀。”
“我也没有脚,可是我的头顶,永远可以让你停留。”
啾啾小细腿深深陷在稻草人松软的头里,温暖舒适,一派安然,他忽地偎紧了翅膀,灰黑的眼皮闭着颤了颤,轻微而含糊地说道:“好吧。”
在初晨的金色微光里。
——空入深山白衣轻,一觉梦来花满庭。
本周关键词:光、稻草人、皇子
山神庙的空地前,正插着一根粗壮光秃的树枝,上面胡乱包扎着稻草树叶等事物,勉强看得出人形的头上还插了两朵大红花。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稻草人?!
凄惨的稻草人:……
他周围围着的一群妖灵却是露出了大功造成的欣慰表情( ╯▽╰):真是不容易啊,我们真是太天才了!
“哼哼,多亏我雀族的织巢秘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深棕色头发的少年得意地扬起了脖子。“想我为叽叽造的窝,可是顶级的!”
一旁碧色头发的高挑少年斜睨了他一眼“我可记得你是动手最少的吧?你看看你再看看玉初。”
众人朝两人打量一番,顿时恍然大悟状,只见那名为玉初的少年安静微笑着,头发和脸颊却脏兮兮地挂了不少叶子碎片和树枝屑,而喳喳除了手有些脏外其余都干净地很。
喳喳涨红了脸“我可是麻雀诶!我是用嘴给你们衔材料的好不好!”
“哈哈哈,别急啦,大家一起做的嘛~”一旁的两个少女都笑将起来,眼睛眯成细缝松松地垂下,花开边笑边伸手拍了拍喳喳的肩以示安慰,“喳喳做的很好啦~”
“我倒是觉得……这稻草人还不够像样子啊。”花色无语地看着稻草人,嘴巴抿成一条细线鼓起脸颊,”真够丑的……虽然插了两朵花……花色看着自己插的花,沉默了,她绝对是真心想美化稻草人的恩。
“我们把自己的衣服给它穿上吧!”
“不要,那岂不是远看还以为是我,我哪有这么丑!”
大家正待说继续讨论,突然林间响起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有人来啦!”“有人来啦~”“他们往山这里来了!”
“可知道在哪里?”花开一脸跃跃欲试地冲上空喊了一声。
“四个黑衣人,到山脚了!”林中有人回应。
“谢啦!”花开一抚发间,一朵巨大的花瓣浮现而出,她跳了上去然后看着大家。“要去看看嘛~花色上来!”
“看看看!”喳喳举双手赞同,立刻变回了原型。其余几人也跳上了花开的大花瓣,一起向山脚飞去。
很快到了山脚,几人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样隐藏在树丛间向下看去,四个黑衣人正纵马而来,其中一人的马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事物看不分明。
四人到了山脚下便停了下来,他们谨慎了看了看四周,有些畏惧的样子,其中一人对为首那人说了什么。
“大哥,我们就扔在这边罢,这溟山素来诡异莫辨,还是趁着天色尚早早点离开这片地方为好!”
驮着事物的那人下马,然后将那东西抱了下来,竟是一人高的麻袋,他将麻袋往山脚的一处石堆一放,然后解开了麻袋口,里面隐隐露出一个人头来。
“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有赶尽杀绝,七皇子,你自求多福吧!”那人对麻袋行了一礼,边起身走向马,和同伴一起飞速离开了。
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顿时讨论起来,
“喂,我没看错吧!好像是个人?”
“似乎……是的。”碧光一脸严肃地分辨着。
“诶诶诶,不会是尸体吧?”花色吓得脸都白了,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说……谁去看看啊……”花开有些怕,但还是抵不过好奇心说了句。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你们!”少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连着他们站的树枝也跟着一颤。
“哇啊啊花开你轻点啊!”
“我刚才似乎听到那人说什么没有赶尽杀绝?许是没死,只是昏迷?”方才一直未出声的玉初突然笑眯眯地说道。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花开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立马招出了大花瓣就坐了上去,“花色我们去看看吧~”
“啊?唔……”花色小心地挪开一只手,一脸又期待又怕怕的坐上花瓣。
几人陆续下树来到那麻袋旁,花开变出一根花枝撩开了点麻袋口,又戳了戳里面人的脸颊,“是软的诶!肯定是活的!”
玉初将手指伸到那人的鼻尖下,然后微笑起来“恩,还有气。”
“我们把这人拽出来看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类呢~”
大家一起把人拖出来后,就像看到珍奇异兽一般围观起来。
那是一名俊秀的青年男子,不知受到了何种对待,面容有些苍白虚弱,微微皱着眉头,身上也有捆绑的痕迹,原本华贵无比的袍子有些皱巴巴的。
“哇,这人的衣服好好看!”
男子虽然一身清雅的白色,却是上好的绸缎,流光暗藏,袖口腰带都绣着金边,玉壶革带,金错钩佩。
“玉初,他身上有块玉佩!你看看?”碧光一眼看到男子腰间悬挂的玉佩,便毫不客气地取下递给了身后的玉初。
“这玉……”身为玉灵的一入手便知这玉属上乘,仔细端详,一条蛟龙在月中静静盘旋,却并无威怒之态。玉养人,人也养玉,想来它的主人也便如此吧。“这人的玉佩乃是龙纹,看来身份不一般。”不过如今嘛,也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吧。玉初在心里感慨着,却并未说出口。
“他的衣服真好看,我们扒了给稻草人穿吧?”一旁痴痴看了男子许久,众人都以为是是不是爱上他的花色突然开口。
……
感情你还惦记着呢,花色妹子,你对稻草人绝壁真爱啊……众人此刻心里都是一阵吐槽。
“那就扒吧!”碧光坏笑起来,“给他留件里衣就好!还有那个玉佩,我也拿走咯~”
“我倒是有些期待他醒来的反应。”玉初掩口笑起来。
“诶诶诶你们?!”花开一脸错愕,然后扶住了额头,“啊啊算了,反正也蛮有趣的,我也看看好了。”
众人遂不客气地扒了皇子大人的外套上山给稻草人披上。
升级的稻草人:duang(o゜▽゜)o☆
天色终于昏暗起来,众人决定回山脚看看那倒霉的人类如何了。
“对了唧唧该放学了,我去接她了就不去咯,改天再来问你们~”喳喳看了看天色和众人道了别便飞走了。
却说山脚这边,许是药效散去,男子终于缓缓醒来,一睁眼就是一片幽黑,但能看得清是野外,两边具是树木,风一吹,飒飒地响,还能听到隐约的鸟鸣。身上凉凉的,盖了一条破麻袋,一摸衣服发现竟然只剩下了里衣,钱袋等还在,倒是少了块皇族象征的玉佩。
玉佩……呵。这玉佩丢了倒是正好,自己本就无意于争权夺位,只想做闲云野鹤,被卷入纷争实属无奈,现在倒是脱身了,只是……
落魄的皇子殿下想到这不由得苦笑起来,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自己的境况还真是……糟糕啊。他缓缓坐起身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能活下来已经是件幸事,但愿能安全地挨到白天,看看能不能走出这里吧。
周围关注这里的树灵大概是发现他醒了,不知谁没憋住动了一下,只听一阵哗啦啦树叶响。
皇子大惊道:“谁!”
一片寂静。半响,正当皇子紧绷的神经要放缓一下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嘟哝了一句:“我才不是谁……”
皇子:“……”
他扶住额头,惊疑不定了半天终还是试探地喊了句:“有人吗?”
“没有人!”
“……”
躲在树上的花开一脸无辜看着憋笑的另外三人,一脸我是实话实说啊的表情。
“啊啊不玩了我下去咯~”花开嘻嘻一笑,手指一点,一朵桃花浮现。
正惊疑不定的皇子突然感受到前方一点光亮洒下来,然后一朵散发着光芒的巨大桃花从树上落了下来,照亮了四周的一片天地,随后几个身影也随之落了下来。
“迷茫的人类啊,汝来到此处,所为何事?”高挑的碧发少年一脸严肃,眼中金芒莹莹,首先开口问道。
皇子:“……几位?莫非是鬼差大人?”
“你……你才鬼差,你全家都鬼差!”刚刚一脸倨傲的碧光顿时变脸,就要冲上去把这人类抽一顿,一旁的玉初赶紧一把搂住了他,微笑的接口道:
“人类,不用惊慌,此地乃人间的溟山,并非阴曹地府。”
皇子看着两旁近距离好奇地打量他的少女不由地退后了一步,开口求助道:“四位可知这是何处,我欲离开该如何走?”
四人沉思。
“指路倒是没问题,只是……现在夜深了,莫说你不识路,怕是你也看不清路。”
“不过……我们妖灵的准则,收了东西就一定会回报!”
花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搂住花色么了一下,“对了花色,我们可以去找花阴姐姐啊!”
花阴,四个花灵中最年长的一只,在百鬼灯市开了家名为【醉花阴】的花店,售卖各种名贵香料到珍奇盆栽,在溟山山脚的田野有着一大片的花海。
“这附近除了百鬼灯市外的其他方向都要走上好远才会到达村庄,或许可以带你通过那里的结界……”
深夜的百鬼灯市最是热闹,走在一群妖怪中间的人类皇子确实受到了很多注视,不过也没有什么实际举动。
两妹子均拍拍胸口,呼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虽然百鬼灯市只规定不准妖怪之间争斗,不准想来来这里的妖怪都不是为了进食或者其他,应该没有谁会对人类出手啦~”
“不过我们还是走快些吧~”
百鬼灯市,醉花阴。
听完花开花色两妹子的说明,对面风情万种的女子却微微皱眉:“虽是举手之劳,可这人你们可了解?来历不明你们就往家里带?”
“姐姐……”花色立马就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这个……这个,他看着不像是坏人啊。”花开心虚的瞄着天花板。
“……”女子一看这两人的动作,顿时无奈地扶额。“你们啊……”
“呵呵,花阴姐姐莫担心,此子的来历我倒是有些猜测,若是不放心,不妨直接问上一问?”两个少女正忐忑不安时,那边玉初已经撩了帘子进来一笑道。
“既然你们不是人类,那倒也不是不可说的,我,乃是西国映雸(ying an)的七皇子……证明的话,我本来有块皇族的玉佩,不过大概是被那群贼人拿走了吧。”说到这里,皇子无奈的叹气一声。一旁的碧光顿时尴尬地咳嗽了声。
“现如今,只想隐姓埋名,过普通生活罢了。”
“也罢,我就带你去另一边留你一夜。等到天明,你便离开吧。”
在碰触到床的那一刻,皇子终于压抑不住满身的困倦,沉沉睡去。当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来,在地上描绘出窗花的模样,皇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光。
“原来是阳光啊。”他眯了下眼睛,然后微微笑起来。
——
如果说要符合命题的话,我觉得到这里就最好不过了。但是又觉得没给皇子一个去处orz 所以有一个选择是让皇子留在了这里当伙计。毕竟皇子殿下识书断文,能写会画的嘛~
关于皇子的故事大概还有2个可以说说。
一个是皇子和花海:种花农皇子和花海( ̄▽ ̄")
一个是皇子过去的故事,在自己国家映雸时的事情。
谢谢莜姬投喂皇子的故事^q^
——
【映雸】北国映雸,雪之国。
【溟山】传说在极北之地有北海,浩瀚幽冥。溟山乃位于北海之边。
【花开、花色、花阴】四朵花灵中的三只,花开元气满满、花色温婉娇憨、花阴成熟美丽~
【玉初】
玉初,苍石之表,半边绣绿。乃棕灰色头发,碧色眼眸。昔乃木下顽石,受山中草木灵气浸染,遂成璞玉。
【碧光】
碧光,微微之草,粒粒光阴。为碧发金眸。昔乃石上青苔,受山中云雾泉石以养,青葱蔚然。二者为双生子(无血缘关系,乃是日夜相依,同时化灵)
【唧唧和喳喳】一对麻雀小情侣。故事见第六周的小短篇~
2015.03
去年的老文,用本体号再发遍(你
以手游EnsembleStars为原型的E组
同意向征集无关,单纯的E组,可以用作PARO或是组队交流,free的来玩就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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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平台忍法帖·叁的非官方ELF存档处。
因此不接受外来投稿抱歉。
小组是参与者自愿存档的,所以剧情可能不完整,如果有兴趣欢迎移步LOF,谢谢!❤
【Exparo=交互paro】以尽量接近原创为练习目标的亲友组,欢迎围观!参与者每人提供至少一个角色(上不设限),随着创作者笔下各个世界的不同,相同的角色也将上演着不同的人生。
同场景下的艾洛尔和青年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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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尔Ver.
谢尔盖拉着希尔的手,看着汽车旅馆的引路人给他们打开了301号房间的门。
那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讨人喜欢,炫目的亮金色卷发在脑后简单地扎成一束;他的T恤衫和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散发出一股洗衣粉特有的人造香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他说,夸张地扬起手,展示这间狭小的房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上衣磨毛的边角:“欢迎来到——全多宁角最奢华的——温暖舒适的——滨海旅店301号房间!”
谢尔盖看着这间位于走廊尽头、又狭窄又破旧的小房间,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
“您将享受到——超级酷炫的海滨美景!噢,白沙、美女,湛蓝的大海!我爱海景——”
谢尔盖一把将窗帘拉上,遮住了怒涛翻涌的黄绿色大海和堆积着海藻的褐色海岸。
“感受到如家般的温暖舒适!看看我们时尚又高档的装修吧——”
那泛黄的壁纸毫无疑问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款式。
希尔把背包放在床上。床褥洗得很干净,可是那床太破旧了,一根不老实的弹簧硬邦邦地戳在那儿,把床单顶起一个鼓囊囊的包。
“我们提供24小时热水和热情周到的客房服务!”
谢尔盖恰好想要洗手,却发现热水龙头的旋钮早就锈死了;他回过头,看到客房电话的线是断掉的,电话旁的墙上有一个擦不净的污迹,看上去像“FUCK”。
“来吧,让我来帮您挂起大衣——”他从椅背上取下黑色的呢子大衣。谢尔盖夺回大衣,目光犀利地瞪着对方手中那个熟悉的黑色皮夹。
“噢!噢——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那年轻人毫无诚意地说,把皮夹丢在桌上,摊开双手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我们的餐厅五点半开餐,欢迎来品尝全阿勒蒙德最、最、最美味的新鲜柠檬汁淋盐浸鲱鱼,由和蔼可亲的罗斯妈妈亲自主厨~”
但愿他说的不是楼下肮脏的小厨房里那个满脸脓包、疯言疯语的夫人吧。希尔想着整个楼梯下面飘散的那股臭咸鱼味儿,不由得嘟着嘴拉了拉谢尔盖的衣袖,用口型说:我们可不可以出去吃?
“都听你的。”谢尔盖说,揉了揉希尔的头发。他转头看到那侍者还待在房间里,一副翘首期盼的模样,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年轻人立刻露出一副天塌了似的惊恐表情。“噢,您!您不能这么对我!”他用一种受害者的腔调嚷嚷,句尾带着委屈的颤音:“我母亲常告诉我说辛勤的蜜蜂会赢得最香甜的蜜——我是如此辛勤地为您们服务,我的好先生们——”他伸出手,搓着指头比出一个“钱”的手势。
谢尔盖冷着脸打开皮夹,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拍在桌上。“出去。现在。”
“好的,先生! ”年轻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欢天喜地地挟起那张钞票。“请尽情享受吧,先生们~”
他抛了个媚眼,把门关好,哼着歌儿跑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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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斯特Ver.
谢尔盖拉着希尔的手,看着汽车旅馆的引路人给他们打开了301号房间的门。
那年轻人长着一张苍白的俊秀脸庞,微卷的黑头发用发油打理得一丝不乱;笔挺的西装显得和这破旧的小旅店格格不入——他很可能是被从哪个经营不善的星级宾馆打发到这里来的。
发现谢尔盖用毫不掩盖的审视目光盯着他瞧,那侍从微微颔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他们让进房间。这间位于走廊尽头的小房间既狭窄又破旧,泛黄的壁纸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样式。“滨海旅店,301号房间。有点老旧,不过在这个街区,您找不到性价比更合适的屋子了。”
他把手里希尔的背包放在床上,遮住一根不老实的弹簧在床单上顶起的鼓包;然后又从谢尔盖手里接过黑色的呢子大衣,拂掉上面的浮灰,恭恭敬敬地挂在衣帽架上。
“外面的景色好像和宣传画上的不太一样……”希尔说,跪在窗边的扶手椅上,失望地看着窗外怒涛翻涌的黄绿色大海和堆积着海藻的褐色海岸。
“尊敬的客人,”侍者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美丽的海景需要等待一个绝妙的好天气。”
“没有热水。”谢尔盖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他想洗手,却发现热水龙头的旋钮早就锈死了。
“事实上,我们这里提供24小时的免费热水。”年轻的侍者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子:“一定是老糊涂了的里尔斯还没来修理。您看,孙女儿分娩,让他忙得什么都忘记了。——这是我们最后的空房——我这就打电话喊他来修……”
“不必了。”谢尔盖简短地说,用冷水洗了洗手。“你可以走了。”他回到房门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
青年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毕恭毕敬地接过那钞票,深深地鞠了一躬:“鄙店的餐厅五点半开餐,提供新鲜的柠檬汁淋盐渍鲱鱼,由怀特夫人精心烹制。——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先生们。”
他关好门,整了整领结,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动作优雅得像是正穿过哪座宫殿铺着华贵红毯的走廊。他径直拐进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顺手把门锁好。
“打发掉了吗,特蕾西宝贝儿~?”一个油腻腻的声音在他身后说,语气里带着种露骨的饥渴。这房间比301号宽敞很多,摆着张半新的大床;一个赤裸的年轻男人等在那里,肥胖的胸部垂落在肚子上,看起来活像只白里透红的猪猡。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挺立着,把盖住他下身的被子支起一个鼓囊囊的肿块。
“嗯哼。”叫做特雷的侍者回答道。“一个装模作样的恋童癖俄国佬,带着他的娈童。”他转过头,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微笑:“十岁出头的小崽子,哭起来一定很动听。——幸好不是我洗床单。”他往床边走去,一边扯下纯白的手套、规整的领结,脱下笔挺的黑色上装,一件一件地丢落在褪了色的地毯上。
“宝贝儿,你刚刚放我的鸽子,准备怎么补偿~?”细皮嫩肉的男人喘息着说,看着特雷斯特在床边坐下,并且慢悠悠地点起一只烟。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里尔斯?”他从嘴里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轻佻地挑起唇角;扯开衬衫的头两颗扣子,露出紧实而匀称的胸肌。
猪猡似的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特蕾西,宝贝儿,你这小恶魔!”他油腻腻地嚷道,像只嗅着了臭肉的苍蝇似的,眉开眼笑地扑过去,一口咬住那青年坚实的脖颈。
侍者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冰冷的杀意汇聚在他眼中,像是把磨利了的凶刃——它若是把真正的利器,塞进他高高抬起的手里,怕是当时就会要了对方的小命。杀气很快消散了。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在男人肥厚的脊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你还要走开吧,——甜心?”男人放开青年的脖子,用那豆子大的眼睛瞅着他:“你们这里五点半还要开餐呢。”
特雷斯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得了吧,里尔斯。”他说,把烟卷儿叼回嘴里:“你闻不到整个楼里飘散的那股臭咸鱼味儿吗?没人喜欢令人作呕的腌鲱鱼——更别提做菜的是满脸脓包的疯婆子罗斯了。”
“我可怜的宝贝儿……”猪猡样的男人把他拽进怀里,让身下的器官紧贴在他身上:“别担心,我很快就能让我爸在政府里给你找份工作的。”
特雷斯特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民政部的艾尔文·康拉德。”他轻柔地说,仿佛在慢慢咀嚼这个名字:“别忘记——我要做他的上司,猪宝贝。”
晚饭是杂烩,一些不知名的鱼肉,蛏子,以及别的什么蔬菜和米饭在一起炒制出来,搭配了烤鸡翅,看上去还算不错,但对于口味偏清淡些的栗原空来说,似乎油了点。
日籍亚裔胃口不怎么好,只是浅尝几口就没精打采地放下了餐具。
一些繁杂的思绪压在他脑袋上,在圣格尔尼干燥的气候里像顶了个着火的帽子,即使晚间七点,温度已然没那么灼人,甚至在这个充满了海风腥咸味道的镇子上,能感受到微有凉风,却还是烧的栗原空大脑胀痛。东方人揉了揉太阳穴,绝望地想到自己并没有带头疼药过来,而谁知道在这个荒凉的镇上,售卖正规药品的店铺究竟开在哪里。
栗原空觉得一切糟透了。
东方人把视线从面前的盘子上挪开,转向另一边——在旅馆那个脏兮兮的板条窗边上——该死的俄国人坐在那里,胃口相当好,正在大快朵颐。
大份的杂烩饭,自带伏特加,左胳膊肘那边还有起码两个油腻腻的空盘子叠在一起,把桌子上那个掉色的塑料小花瓶挤到边角上。侍应生——一个干瘦的土著女人——或者男人?——老天知道他具体是什么。
栗原空自从来到这儿起,就从未分辨出过这些土著的性别,尤其在他们上了年纪后,全都堆了满脸褶子,套在宽大的T恤和肥裤子里面,高矮胖瘦不一,操着一口发音怪里怪气的阿拉瓦克方言。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东方人来说,要辨认也实在太困难了些。
而那个还算是体面的俄国人,栗原空不知道他拥有什么古怪天赋,以至于可以无视语言交流上的鸿沟,畅通无阻地和侍应生调情。而在东方人思索这个问题时,俄国人挂着满脸坏笑,伸手在土著屁股上拍了一下,把一张小钞塞进侍应生牛仔裤的口袋里。
恶。
温和谦逊的日籍青年感到一阵生理性不适。
他很想回到白天,用双手抓住那个肥胖镇长的脖子使劲摇晃对方,冲对方的脸咆哮——这就是你千里迢迢从莫斯科请来的“专业人士”?!嗯?!
东方人满腹都是对此人的疑虑,甚至于怀疑起了镇长先生对此人的那些溢美之词。栗原空认为事实一定更贴近于大部分时候,镇长都只是随口拿对方来搪塞自己的疑问罢了。
打从一开始,栗原空就对这种被夸赞到天花乱坠的人感到怀疑。但他别无选择,在这个闭塞又落后的小镇子上,镇长先生信誓旦旦作出的担保里,那些不属于官僚空架子的话数下来,除了废料以外,也就只有这条线索尚可一试了。
然而现在。
栗原空看了看那名俄国人,猜测对方不过是一个应付差事的混蛋。他调查过阿格里·罗扎耶夫斯基博士,这是件简单的事,关于这位古怪的博士先生,各类报道都曾出现过,但都不尽齐全。无非是对于对方才华的溢美之词,或者是恶意揣测,栗原空对旁人的猜度并不关心,他翻遍了手头的资料,阿格里的形象却越发模糊,如同一张写了名字的纸片,上面布满他人形容其的词汇,但本人真正泄露出来的情报少之又少。
这不能使栗原空安心等待对方伸出援手,而且他并不认为,一位有名气的博士先生会对远在加勒比海的偏僻小镇上发生的失踪案产生兴趣。
这个小镇默默无闻的程度到了没有任何旅游小册子会提及,仅仅作为加勒比海地图上的一个小点儿存在。
东方人又看了看那名俄国人,觉得自己的胃因为突如其来的绝望而不断下坠。面前油腻的食物更加令他生厌,不舒服地饱胀着,海风透过窗子吹进来,都让他隐约想要呕吐。栗原空推开了面前的盘子,起身回到楼上去,将自己摔进床上。
小飞虫围绕着窗外那盏肮脏的老路灯飞舞,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小小的房间里并未开灯,外面还是亮的栗原空压根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枕头上陈年的潮湿味儿直往他鼻孔里钻。栗原空懊恼地坐起来,掀开枕头反复看了看——一切都并无异常,只不过不知哪里飘着鱼腥味,这让东方人非常焦虑。
他爬起来,在房间里检查了好几圈,依然一无所获,半个死鱼鳞片都没有。他又跪下去,举着台灯探向床下看了看,只有些浮灰,店主显然对一年里少有的客人上了心。
鱼腥味还在。
栗原空端着台灯呆立在原地,对门的房间并没有响动,俄国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晚饭应该早已结束,在这个荒凉的小镇子上只有一家破破烂烂的酒馆兼做赌场,嗜酒如命的斯塔洛夫金先生应该是转头便去了那里。
旅馆里非常安静,依稀能听见潮汐的声音,金属的遮雨棚稍有晃动,便夹着各种磕碰的轻响直往人脑袋里钻。
或许是太过在意的关系,栗原空总觉得鱼腥味越发浓厚起来,刺鼻冲脑。
外面的路灯灯泡噼啪响了几声,暗了下去。
栗原空一惊,看向墙上的挂钟,鲜橘色的一个圆盘,算是这里唯一还能看出几分现代感的塑料制品,似乎是因为他的入住而临时更换的。那光滑的表面在灰扑扑的木房间里格格不入,异常抢眼。细长的指针跳动着,提醒东方人——此地正在步入深夜。
栗原空走到门边去,握住那种拉拽式电灯开关的绳头,打算在外面的路灯熄灭前打开旅馆里的吊灯。楼下那个老绵羊一样的店长曾经告诉过他,镇子在午夜会熄灭路灯,黑夜将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您知道……先生……”
老绵羊一刻不停地继续着手里的编织活儿,一边用那极富特色,令人不舒服的颤抖嗓音说话:“现任镇长先生是个时髦的人……他很有知识,很有知识。从外面来的人大抵都是这样,他劝我们得打开灯,‘别让我们的镇子像个魔窟似得黑漆漆’。”
她冲栗原空虚弱地笑了笑,看上去像个脱水者。
“他是个好人,他那么胖,要操心很多事,还总是流汗。但我们得关掉灯来保护我们自己,这是传统,魔鬼会像虫子一样被灯光吸引。”
她那些细长而扭曲的指关节动个不停,不断重复编织的动作,伴随令人烦躁的喋喋不休:“我们得保护自己,前任镇长先生从不在午夜后开灯——我们得保护自己……”
大略是加勒比偏远地区的某些迷信,栗原空并不从事什么和民俗学或考古历史之类挂钩的工作,他既不了解,也不在意这些迷信的唠唠叨叨。
栗原空啪一下拉亮了吊灯。
吊灯的黄光令人觉得昏沉且压抑,但总好过一片漆黑。
夜已深,东方人坐在床上,后来又因为某种毛骨悚然的不安,他拖了一把椅子,把自己安置在房间角落里——从那里可以同时看顾到旅馆房间的小窗和木门——然后他就待在那里,睡意全无。
他总觉得有什么细小虫豸无声无息在地板下面或者天花板上爬过,留下肉眼不可辨的黏湿痕迹。
这一毫无根据的猜想令东方人后背上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向外冒。
窗外的路灯闪了最后两次,啪沙一下熄灭了。
伴随灯光熄灭,无数黑暗里的生物蠢蠢欲动,向着亮灯的旅馆二楼聚集过去。
栗原空感到了一种细微震动,某种笨重的东西——沙袋一类——蹦跳着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这明显不该是隔壁那位不靠谱的俄国人走路发出的声音,无论怎样的烂醉的酒鬼都没办法抓住墙壁,拖着身体蹦跳前进,栗原空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扭曲的行姿。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后背的鸡皮疙瘩迅速蔓延到两臂。
他闻到了从地下每一个缝隙里溢出的腥臭。
“砰咚”
沙袋倒在了二楼走廊尽头,在地上一路拖行着,蠢重恶臭,又是翻滚,又是拖沓蠕动。
栗原空想起了老板娘的比喻——魔鬼会像虫子一样被灯光吸引。
他想关掉灯,但他又疯狂恐惧着关掉灯之后会遭遇什么,他被光亮吸引,如同吸蝇纸上的小虫,挣扎在甜蜜中,危在旦夕,却无可作为。
木门沉重地响了一下。
那个东西用全身在撞击那扇门,而仅仅两次,老旧的门锁就被撞歪,仅留一道铰链咔啷一声拉直了,苦苦支撑。栗原空跳起来去推门边的大衣柜,但衣柜的底部竟然被钉子固定在了地面上,床也是,甚至床头柜也像是海上的船舱里所做的那样,全部钉死在地板上,能够移动的只有椅子。
屋内没有卫生间,似乎店主人认为污秽集聚的地方不吉利,因此把它安排在旅馆外面,紧靠着一楼后方,非常不方便。
栗原空在门外的东西撞击第三次的时候,抡起椅子,砸碎了窗玻璃,他伸头出去看了看,二楼并不是很高,并且和路灯贴的很近。当机立断爬上窗台,被人的体重一压,种植花草用的木窗台年久失修,当下崩掉了几根钉子,向下沉去。
东方人来不及思考,纵身一跃,抱住了路灯柱身,被窗玻璃的碎片划伤的手掌碰到了表面粗糙的木灯柱,顿时疼的要烧起来。但栗原空压抑住了所有声音,他的手抖得厉害,指甲里积满了木屑,但牢牢实实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顺着路灯滑下去,落在地上。
然而他的双脚刚触到地面,就立刻被人从后面用沾了药水的手帕捂住了嘴巴,乙醚的味道铺天盖地围上来,很多双有力的干瘦手掌同时抓住了他。
东方人挣扎几下,像只被掐晕了的鸡仔似得让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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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托像只炸了毛的粉猫似的尖叫着跳起来,跳着脚窜到了艾尔文身后——喀嚓,一小团昏黄的光芒在房间的角落里亮起来,一个男人尖瘦的脸庞出现在火光里。三道缝合草率的爪痕贯穿了他的右眼,从额头一直延伸至脸颊。他用仅剩的左眼严厉地注视着艾尔文。“她早晚会知道的。”男人简短地说,然后闭紧嘴巴,把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哪儿,杀几个?”驱魔人平淡地问,看上去对于这人的出现毫不感到意外。
“实情!实情是什么!?我要听实情!等等,那是——那是什么在说话!?我的——神啊,那是一具骨骸吗!?”女人在他耳边尖声叫道——艾尔文转过身安慰性地扶住普鲁托的肩膀。“我以为你在赶时间,欧提,”他背对着那人说,“你该去找个站街的姑娘,花点小钱找找乐子,而不是把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睡梦里拖出来陪你闲聊。”
威里·欧提阴测测地瞪着艾尔文,脸色阴沉。室温骤然降低了不少,浓稠的火药味儿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一具会说话的骨骸!我要看要看,大个儿你让开一点——”普鲁托吱吱喳喳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半刻钟前的种种不快像捧虚幻的水雾,轻而易举就散得干干净净。她从缀满淡紫色小花边的随身挎包里掏出手机,从艾尔文的保护圈里探出身子,熟练地按了下快门,一脸新奇地举在眼前——
“奇怪……坏了吗?”普鲁托嘟了嘟嘴,踮起右脚上的白色小圆头皮鞋,翻来覆去地摆弄起手中贴满了粉色水钻的小巧机械:“没有画面……没电啦?”她心不在焉地转着脚尖,雪白纤瘦的长腿在特意装饰得厚重灰暗的房间里晃荡,分外格格不入。
“……对于协会滥用‘眼’的名义,我很抱歉。”欧提突然说。室温不知不觉地升高了一些。“有一个附加任务……”
“胁迫。每次。”
“——提到‘眼’你才肯露面。只有你能和‘吞噬者’面对面地交谈,康拉德,为了三十六区——”
“哦,得了吧,你们自己怕得要命,只会让艾尔文去那边送死——反正他也死不掉——我要是特雷斯特,肯定还要更早扯破那墙堕落到魔界去的。”普鲁托突兀地插嘴说。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瞪着那个女孩。她还穿着那件白色的吊带短裙,随身挎包里鼓鼓囊囊地塞着她的大阿尔克纳,荧光粉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让她显得神秘又梦幻,像是个生活在梦境里的少女——
她把手机高高地举在空中,屏幕上有个面孔崩得死紧的男人,右侧脸颊像是被食肉巨兽摧毁过,三道伤疤在微弱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她望向手机画面的两只眼瞳已经完全变得黑白异色了。
“口头上嚷着吞噬者或者什么魔神,却不敢承认特雷斯特只是奥克西欧泽家的一个孩子。呵,就像你们仍称这个国家为三十六区,不过西泽岛沉没后这里实实在在地只余下三十五块土地——还有两块不得不在十五年前做了紧急疏散,至今荒无人烟。”女人的口气愈发柔和,紧接着又像只早春的莺雀似地,嘟着嘴吱吱喳喳地叫起来:“艾尔文艾尔文,我的手机屏幕不亮啦,整个儿世界都黑掉啦!快来修一下,这事儿归你们男人管——”
“阿塔西妮娅。”驱魔人柔声唤道。
普鲁托转过头,眼神迷茫而清冷。她站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注视着低垂的纱帐与天鹅绒挂饰织就的虚无世界。无数被依附者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她是阿塔西妮娅,行于人的土地之上的“神选之眼”,白瞳中的事物不断回溯它们数年前的模样,黑瞳中的世界则沿着时间线不断前行——
“我出不去了,对吗,亲爱的克拉伦斯。”她喃喃地说。
只有黑暗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不曾改变。
“新的噩梦,新的开始。克拉伦斯,很高兴你还在这里。”亮粉色头发的女孩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把手机塞回小挎包,和塔罗牌一起郑重地收好。它们对她不再有意义了。
艾尔文牵起她的手,郑重地吻在手背上。“如我最初所誓,阿塔西妮娅女士。”驱魔人说。
女孩儿轻声笑了笑。“请叫我普鲁托——我叫普鲁托。给予一名占卜者真正的预示之眼,我们的神明如此仁慈,并且乐于剥夺凡人编织梦想的权利。”她说,“真感人。”
威里·欧提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像是唯一不明就里的那个傻瓜。“眼”已经苏醒——普鲁托异色的眸子扫过他的脸颊,目光在他左耳的位置定了定。然后那视线荡远放空,仿若消失在时空的尽头。
他听过不少传言,妄自猜测在那位女士眼中,自己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影,身形变得无限幼小,直至成为一粒渺小的尘埃;同时却又无限苍老,骨骸风化灰烬飘散——过程短暂得也许来不及留下一丝活人的声息。她的眼睛不再注视他的时空。
这些超凡脱俗的人——他们活得太久,资历又比自己高太多;可尽管威里只是个普通人,仍有他必须完成的工作。于是男人挺起胸膛,牵起前占卜女郎的手,清了清嗓子:“女士,我很荣幸……”
“他会去的。”普鲁托说。
“您说什……?”威里愣了愣,女孩雪白的手被他托在手里,吻手礼还没来得及印在她的手背上。
“他会去的,孩子。”女孩儿低声说,声音像是水鸟拂过水面的羽翼,悄然激起一大片暗潮和涟漪——“三十六区的好公民,牺牲品·康拉德。穿过死亡的重重阴影……”那人的身躯在她夜般宁静的黑瞳中一次次支离破碎,四散飞溅的血肉白骨却总能拢合为这个褐发的男人——不死者康拉德。她抬起手,温柔地拂过驱魔人的脸庞。
死亡的阴影如纱幔般将那男人层层笼罩,却从不能真正将他禁锢。
威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从“眼”女士安详的异色双瞳上收回视线,理了理手中的资料,抬腿向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铁门。走廊里冷飕飕的,头顶石壁上的荧光植物散发着清冷的辉光。那熟悉的寂静终于让他心中的烦躁冷却下来。
“你会回来的,对吧,艾尔文……?会从魔界回到我身边来……?”普鲁托在他身后颤抖着问道,声线满含不安与恐惧,似乎又从那位无所不知的女士变回了第三街酒馆里讨生活的占卜女孩儿。
“眼”的依附还不够稳定,初始人格依旧会时不时地占据她的思维——威里机械性地想。男人转过身,想要看清那女孩儿的眼睛是不是暂时变回了剔透晶莹的淡紫色——然而他面前却只有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唯一的光源在他手中,那盏仿古式的马灯是他某位上司恶趣味的产物,因为太过张扬做作,曾一度令他深恶痛绝;然而此时威里却无比庆幸,有这么一盏提灯——虽然微弱渺小——在他手中温柔坚定地绽放着光芒。
些许的光明能带来的慰藉让这个人类感到心惊。
威里·欧提没有听到艾尔文的回答便匆匆推上了门,把时间的囚徒们关在厚重铁门后面古老阴森的黑色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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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和眼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感谢观赏~~
欢迎指点~!
字面意思放置自己的pm世界观的孩子们!
现在都没画几个立绘但是会补完吧大概
虽然以前有设定原创地区但是最后还是决定以pm原本的地区为主了【
大家的pm都是喜欢才设定的x
没有原pm的人乱入啦——
说不定有和别人的互动
有分过去现在未来三种时间线的故事【
最早都是小学时期的孩子了所以很多都是很幼稚的起名
大家虽然在自己的地区冒险但是会以邮件好友的形式互相联络
关东组:瑟兰(记者),欧莱拘(博士),格林(箱子管理员)
成都:美央(飒芽和讯的母亲)
芳缘:凯(新人训练家),可奈(天王),可可(新人训练家,冠军),暴风(新人训练家,战斗宿营地领主)
神奥:烈火(飒芽和讯的父亲)
合众:葵(馆主),莎玖(精英训练师),莱特(精灵培育家),雪(馆主)
卡洛斯:飒芽(馆主),讯(战斗轮渡船长),千寻(在战斗轮渡打工的键盘侠x)
其他:企(战斗轮渡大副),勇太(战斗运输车领主),黑泽(送神火山管理员),冰凛(冰系道馆馆主)
以后或许还要扩充人物【心在滴血
补点和原pm世界观无关的
战斗轮渡:以轮盘对战为主的战斗设施,以卡洛斯-合众-阿罗拉的路线三个月一趟往返,船上自带餐厅泳池等,和水手的对战在舱内的多个普通对战区域进行,和大副与船长的战斗在甲板泳池进行,可以任意观看
每场对战后都会恢复体力,可消耗道具不予以回复,请自行带齐;战前可随意调整队伍,但是在船上不允许电脑箱子更换pm,允许取出电脑内的道具
每间船舱自带电脑但是无更换手持pm的功能
战败后必须重新从一级战斗,电脑会予以记录,不强制下船,战败或放弃bp不强制清零
在初冬时会改变线路前去神奥的切锋市观看钻石星辰
在各港停留两天时间,期间可以随意回船上,但不提供餐饮
船票无需付钱,只需战胜检票员即可,一人只能用图鉴登录获得一张电子船票,在登船前不能再度获得
经费来源是运送货物赚取差价和售卖道具
船长:【未来】迅
大副:【未来】企
战斗宿营地:
以山林宿营为卖点的战斗设施,对战为3v3单打,管理员对战为6v6单打
只能带宿营用具(帐篷睡袋等)和pm(每只pm可携带一个道具)进场
进入设施后除了放弃或战败后不得离开,一日结束后结算总bp入账,放弃则当日bp清零,战败不会扣去bp
没有进级制,可以随意寻找三名管理员与领主战斗,但战胜领主则强制结束宿营
战后不予任何回复,需要自行在山林中寻找道具或用补给品回复,食物获取同理
击败宿营地内任何对手都可获得随机的回复道具,战败则交出任意一个回复道具,若无回复道具则算作放弃,胜者bp则加倍获得
管理员不可重复挑战,战胜后可获得大量补给品
管理员和领主的位置需自己寻找,且不固定
设施主:【未来】暴风
战斗运输车:
以在巨大山脉及螺旋山间进行运输工作的运输车群为主的战斗设施,两者靠隧道联系
对战为两者在方向相反两辆运输车上2v2的一回合双打或方向相同两辆运输车上2v2双打直到两者轨道偏离,谁的其中一只pm离开运输车范围即战败,否则平局;领主战是2v2双打
参加者需购买保险,签订不影响运输车工作合同与生死状【?】,pm需带上特制感应器检测战斗时是否离开车厢
因为运输车较为窄小而需容纳货物训练家两只pm和工作人员而富有挑战性
战后回复体力,不回复消耗道具
运输车的搭乘可自定,在到达车站后可随意下车,直到放弃或被打败或与领主战斗完
战败弃权都不影响获取bp,战败或放弃后必须从头再来
找到领主搭乘的运输车即可上车战斗,若擦肩而过则不进行战斗【因为领主懒得打
若是从头上了一辆运输车到终点则可随意获得车上一样货物
领主: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