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马戏团
一期到二期的间奏
一块远古的大陆上,分部着五条矿脉,它们便是这个大陆上生命诞生的源头,而大陆的中心则是矿脉的起源,盖亚之石。这块大陆便命名为:盖亚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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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风格想仿灵魂献祭,可是废话真多
2、没啥文笔就是介绍一下背景
3、两个人的故事可以串起来看
4、串起来看你就可以看到作者的恶意了
Part 2 三月兔
这个故事发生在村子的另一面,是它沐浴在阳光下的另外一侧。
靠近森林的地方住着一对钟表匠夫妇。他们为人和蔼,膝下有一个小女儿,过得其乐融融。
他们是来到人类世界隐居的巫师家庭,操纵机械的能力赋予了令人包容的名义。他们的女儿从小修习魔法,又擅长草药,在村子里受到大家的欢迎。
直到那一天,她采药回来,发现整个村子都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消灭殆尽。
一个偶然路过的巫师决定收养她。那是个坏脾气的老头子,长久以来四处孤独地旅行。巫师没有后代或弟子就会失去传人,如今他年事已高,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他用最严苛的方式教育着少女。为了效率,他甚至向她灌输复仇的思想,告诉她只要学得够好,就可以替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报仇。
但少女所想的远远不只是这些。
她的父母都是善良的人,早就令她懂得了冤冤相报的道理。用尽一辈子复仇又能怎样,生者陪葬,而死者永远无法醒来。
如果要努力,就干脆努力阻止这场灾祸。
少女在学院里认识了一个研究时间的旅行学者,她的灵感全都来自他那里。
她结合自己的魔法研制时间机器,并且尽可能缩小它的体积。逆转时间的过程很难一次搞定,为了宿愿,她必须要求自己往复穿越多次。
最终她邀请那位旅行学者帮自己完成实验,将时间机器的雏形强制埋入身体。那种高精度的机器由她直接操纵,再经由身体供能,便可以达到轮回数十次的目的。
收获是运算和控制机械的能力更加精密,而代价,则是付出了将近一半的肌肉与神经。
少女强行将自己变成了半机器。
她的思维方式开始变得奇异,对待生命的感情也在逐渐分离。她变得性格古怪且嗜好杀戮,哪怕一只小猫,也可以令她与身为同类的巫师反目成敌。
她戴上面具离开学院,继续着她的研究。她用从某个炼金术师那里得到的灵魂制造了机器人。那是个人身兔头的家伙,从打扮到称呼,都与当年帮助她的旅行学者一般无异。
她不能依靠别人,而是独自一人奔赴这场永无止境的战役。
事到如今她仍在不停地旅行,用各种各样的个体做着机械移植实验。单凭个体的魔法不足以驱动时间机器,她必须找到矿脉,找到一个稳定且安全的能量源。
三月兔永远停留在那个被埋葬的三月。
她的下一段时间,则要从正式相遇白兔公爵时开始算起。
————说明————
1、风格想仿灵魂献祭,可是废话真多
2、没啥文笔就是介绍一下背景
3、两个人的故事可以串起来看
4、串起来看你就可以看到作者的恶意了
Part 1 白兔公爵
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贫穷的小村。
男人的妻子病逝,只留下结婚时带来的不足三岁的儿子。
男人对这个野种向来不管不问。而他后来迎娶的新妻子,则用她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折磨着他。
这么做的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小妹妹。她还不能明辨是非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指使他,带着孩子气的恶毒将他视作仆役。
逐渐成长的少年默默地忍受着一切,他的话语越来越少,眼中的冰冷也越来越深。
终于,去邻村参加聚会,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和女人,一起被撕裂在野狼的嘴里。
小公主骤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孤儿。
她的外公和舅舅拒绝收养她。少年的生父找上门来。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巫师,是拥有强大血脉的种族,凭借魔力,甚至可以只手翻云覆雨。
她看着自己正在收拾行李的哥哥,内心里头一次充满了恐惧。
但少年只说了一句话。
“这是我妹妹,我必须养育她。”
巫师学院的气候阴冷,四处黑灯瞎火,充斥着各种不可预知的危险。
受到孤立的人类少女在这里很快病倒。她从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缺陷。知道实情的亲戚全都视她作累赘。他们不愿意照料她,甚至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她的脸。
只有少年还在拼命寻找拯救她的方法。他翻阅了大量的典籍:药物不行,就转而寻求魔物;魔物不行,最终便找到了时间。
也是,只要有时间,那么再严重的病痛也不算什么。
获得灵感的少年立刻把消息告诉了少女。
而少女只是卧在床上,惊恐地,看着少年头一次变得狂喜的脸。
少年从小就是个不怕吃苦的孩子。他孜孜不倦地研究着,等到成年的时候,他终于做到可以成功地暂停一个人的时间。
可是那对他来讲还远远不够,他想控制时间,想要自由地调整它,想要将它的秘密全都握在手里。
他带被暂停过寿命的少女出来,到先前居住过的村子里,邀请她参观一场比时间本身还要宏伟的博弈。
实验开始,少女瞪大眼睛。
她看到整个村子都被矿脉带起的洪流淹没,看见每一个人的时间都被生生从身体上剥离,看见侥幸逃出的村民被三只魔物四分五裂,看着她并无血脉关系的兄长,看着他眼底有如寒霜般的表情。
她后悔,因为他疯了。长久的压抑生活吞噬了他的情感与本性。他并不爱什么人,当然也不爱她。他留下她的理由只是责任,或者说,是出于某种近似命运般的报应。
她拖着太过孱弱的病体从他身边逃跑,思考与理智都被恐惧吞噬得无可救药。他微微笑着并不追赶,直到距离太远,停滞效果解除,她蓦地倒地,像条爬虫一样艰难地喘息。
一个凭空出现的老人停在她身边,他带着数十条苍白色的龙形机甲,眼里是俯瞰蝼蚁的表情。
“蠢货。”他说。
【日文原题】
01:侵されない黒
02:誘われる赤
03:揺るぎない青
04:飲み込まれる緑
05:照りつける黄
06:もどかしい空
07:崩れ落ちる茜
08:ひとひらの灰
09:溢れだす藍
10:解き放たれた鶯(うぐいす)
11:数え足りない梔(くちなし)
12:紡がれる朱
13:触れられない藤
14:滴りはじめる蜜
15:染められる白
【题目来源】
http://shirayuki.saiin.net/~p-b/non_useful.html#4
【创作规则】
题目成套不可拆分,顺序不可更改,完成顺序可随意,不可与其他题目混合,需标注题目来源。
【群主自汉化】
由于和色分类细腻,日语用词也很微妙,所以以下是仅供参考的汉化:
01:不被侵犯之黑;
02:诱惑之红;
03:难以动摇之蓝;
04:吞噬之绿;
05:灼热耀眼的黄色;
06:焦躁骚动之空色(天蓝);
07:崩落的茜色(暗红/桃红);
08:片落之灰;
09:满溢的靛蓝(深蓝/蓝灰);
10:被解放的莺色(茶绿色);
11:数不尽的梔子色(橙黄色);
12:绵延的朱红色;
13:不可碰触的藤色(淡紫色);
14:开始滴落的蜜色(橘黄色);
15:侵染之白。
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沉穩而堅定的腳步聲,是只屬於我最愛的你的聲音。
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為了迎接你的歸來,這座山今天也保持著你最喜歡的美麗顏色喔。
*
“——唉……”
第一次踏入的這座山,目所能及之處都是層次不一的綠色。新綠濃綠淺綠翠綠層層疊疊,綠得發黑的灌木叢與新綠的野草,樹木軀幹上爬滿青苔。鋪天蓋地的綠色近乎暴力,讓人切身感受到夏天的到來。
老人歎了口氣,拄著手杖慢慢走進深林,灰色的背影很快被淹沒在一片蒼翠之中。
說是山林,曾經似乎也是有人住過的。被雜草和青苔侵蝕得看不出原樣的石板盡忠職守地排成一列,拼命想要證明自己曾經是一條道路,走在石板路上的老人不得不走幾步就停下來一次,細心地用手杖撥開瘋長個不停以至於盤繞在道路上成了天然絆索的鳶蔓。杖尖輕叩石板的聲音與皮鞋堅硬的鞋跟踩踏石板的聲音在深遠幽靜的山林里顯得格外響亮,引來一陣又一陣的回聲。
叩。踏,踏,踏,踏。叩。
叩、踏、踏、踏、叩、叩、踏、踏。
踏、踏、叩、踏、踏、踏、踏、嗒。
* *
你最近出門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這一次也走了好長的時間啊,等你的時候又沒有別的事情做,等得好無聊。
啊,不過我也沒有白白浪費時間哦!你喜歡的植物我都有好好澆水,我們的小屋我也有每天都打掃,還有,那個……
啊,真討厭,你又沒在聽對吧?為了報復你,我要從背後嚇你一跳喔!
你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現在就過去哦。
看到你的背影了。我要偷偷跟在你後面,然後蒙住你的眼睛大聲問“猜我是誰”……
……
那個,是你吧……?
* * *
老人已經不知在廢棄的石板路上走了多長時間。一開始只是因為看到道路的痕跡覺得好奇而走了上去,不知不覺間就順著道路走進了山林的深處。道路上依然時不時出現瘋長的鳶蔓,揮動手杖和挪動腳步似乎都成了和自己意志無關的機械動作。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之中。這條路想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或許不是這條路,而是山林的傑作。層層疊疊的綠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道路的兩側擠壓而來,讓人怎麼也提不起離開道路的念頭。
深濃淺淡的綠色像是一個擁有統一意志的巨大集合體,引誘著行人不斷往更深更深的地方一路走去。
踏、踏、踏、嗒、踏、嗒、踏、嗒、嗒。
皮鞋的聲音里混進了其他的聲音。輕微得幾不可聞的,木屐踏在石板上的聲音。越是向前走,路邊的植物體型好像就越大,無論木本或是草本,富有光澤的巨大葉子仿佛在誇示自己非同一般的旺盛生命力。
巨大的綠色植物和,緊緊跟在背後的細微木屐聲和,逐漸變濃的,臭氣。
老人似乎已經放棄了用手杖清出道路,重重踩在道路中間的一盤鳶蔓上,卻猛然失去平衡趔趄了一下。也不知走了多久,石板鋪成的小道唐突地徹底消失在草叢之中,老人以跟自己溫厚形象完全不符的粗暴動作一把扯開道路盡頭蔓生植物組成的垂簾,一間已經破舊不堪的小屋出現在眼前。
從道路的盡頭到小屋門前的一小塊空地上,新舊不一的肉塊和骨骸。
因為是夏天,所以植物都長得郁郁蔥蔥,肉塊也比較容易發臭呢。
明明是夏天,這座山上卻聽不到一點蟬鳴的聲音。沒有蟲鳴,沒有鳥叫,沒有一絲微風。
——沒有綠色以外的任何顏色。
“我雖然喜歡嚇別人,卻不喜歡被別人嚇啊,就算沒嚇到也一樣。”
“你不是駒野先生,你是誰啊啊啊啊啊!?”
平靜地這麼說著轉過身的老人的聲音,跟女子尖利的悲鳴重疊在了一起。
* * * *
粗壯的鳶蔓騰空襲來,轉瞬之間就將老人包裹得嚴嚴實實。質地上乘的西裝在越收越緊的藤蔓之下發出一陣讓人不太愉快的悲鳴,透過包覆住面部的藤蔓的些許縫隙勉強還能看見一些模糊的景色,一個穿著綠色和服的女性的人影踉踉蹌蹌地朝自己走來。
“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礙我和駒野先生?”
女性悲傷地哭訴道。
看不清楚她的臉,不過聽聲音她好像哭得很傷心。站在自己面前抽泣著控訴世人不公的女性,簡直就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受害者。
“才不讓你們得逞……才不讓你們阻礙……我們……”
即使透過藤蔓的縫隙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殘破不堪的和服袖中伸出的森森白骨。
咔嚓。
* * * * *
從和服的背後直直插出的錫杖被緩慢拔下,乾枯的黑色長髮和已經腐爛的布片像是被推倒的紙牌塔一樣啪啦啪啦地散落一地,直到剛才為止還維持著人類外形的骨骸與纏住老人的藤蔓一同碎裂崩塌。老人隨便揮了揮比他還高的錫杖撣掉上面的骨片,摸著下巴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這又是個什麼故事啊,好像很有趣……啊,不對,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過了多長時間了……”
在妖異中我可算是比較守時的類型呢!曾經這樣自誇的大天狗難得有些慌張地抬頭確認了一下太陽的位置,然後還未來得及變回原形就展開翅膀飛向了山頂。
“唉,我只是想喂個貓啊……”
嗒、嗒、嗒、嗒、嗒、嗒。
木屐踏在石板上的聲音。
只是跟剛才的不一樣,清亮而高亢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跟很高的那種木屐。御津坊盤腿坐在地上支著下巴看一雙戴著金環的貓耳從石級之下逐漸顯露出來,然後是金色的眼睛,帶著綠色條紋的圍巾……
“呸,怎麼又是綠色。”
“哎呀,津先生怎麼會在這裡?”
與其說是穿著木屐不如說是踩著小型高蹺的貓對他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也不知是沒聽見他剛才的罵聲還是故意無視。御津坊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聳了聳肩掏出一壺酒。
“來喝,這可是靈山的秘藏酒。”
“津先生還是老樣子不聽人說話啊。”
“你不也是老樣子到處飄來飄去也沒個定處嘛,不提前占一卦還真是找不著你。所以呢,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說這裡是有名的兇山,所以有些好奇罷了,雖說剛剛走了一遭也沒什麼,看來又是些空穴來風……”
“啊——行了,快給我講你又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我要無聊死了——”
“……所以說,津先生真是老樣子完全不聽人說話啊……”
* * * * * *
這一次也走了好長的時間啊,雖然我完全沒在等你就是了。
啊,不過昨天突然想聽旅行的故事了,所以算是想了你一天的時間。別抱怨了,反正我也是幾十年一百年才會想起來一次,就當是你倒霉吧。
這次也會讓我聽到,有趣的故事吧?
這座海邊小村的背面有一個很小的港灣,聽說當地人都叫它無風岬。
水深得直到離岸很近的地方都看不到底,但是完全沒有水草或是礁石,平靜的水面透出一種潔淨水質特有的清澈的藍色。
話雖如此,村裡的人卻從來不到這裡取水,就連漁民歸港的時候都會繞一個巨大的圈子,寧願逆著洋流用木槳划船也要從村子正面的海灣入港。
為什麼不能靠近那裡?
因為那個港灣很不吉利喔。
不是不想從那邊走,是根本沒辦法在那邊開船。只有那個地方既沒有風也沒有洋流,不管是陰天還是晴天,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那片水面永遠都是那樣,永遠都泛著寶石一樣的碧藍色光澤。有一次海上刮了颱風,有一次近海起了赤潮,可是不管一線之外的大海再怎麼變化,只有這個港灣像是被凝固了時間一樣,連一絲漣漪都不曾泛起。
老先生哦,要坐船的話應該往那邊走啦。不好的話我就不說了,那邊真的很邪門的,還曾經有水鬼的傳說咧。
怎樣的傳說?
啊?好像是說一個姑娘跟海里的妖異相愛了,但是人的壽命有限,姑娘死了之後那個妖異也一直在找愛人的替代品什麼的……
皮膚黝黑的村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離開的時候還在一步三回頭地確認西裝革履的老人有沒有走回正確的方向。
他是真的相信那邊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灰髪老人一直目送著村人的背影走遠到不見,才轉過身重新邁出腳步。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人走過的小道長滿了雜草,偶爾裸露出的泥濘上,皮鞋的鞋印不知為何逐漸變成了木屐的痕跡。
“喂,出來。”
因為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任何回應,所以他隨手抓過一塊石頭砸進了水裡。沒有水聲,也沒有濺起的水花,甚至看不見一絲波瀾。有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石頭就這麼沉入了碧藍的水面,連一個氣泡都沒冒出來。
感覺有點不爽,所以就把帶來的書全部扔進了水裡。碧藍的水面依然清澈而平靜,就像從來沒有經歷過異物的侵擾一樣。
“出來啊,你死了嗎?”
“……總算是還活著吧……”
第二次喊話的時候水面終於出現了變化,一個皮膚蒼白的年輕男子抱著剛剛扔下去的書唐突地浮出水面,鈍銀色的長髮和硬革裝訂的書本上不可思議地沒有一點濕氣。男子的聲音和表情也沒有一點起伏,像極了他身處的那片奇妙的水域。
“……這次是舶來的書啊。”
“偶爾換個口味嘛。你看過?”
“海上的……商船出事的時候,撿到過類似裝幀的書。”
“這樣嗎。我在店裡看到覺得有趣就買了而已,是講魚的故事誒,有沒有覺得很親切。”
他本來以為男子至少會皺一下眉頭,但男子只是毫無感情地將視線投向了書頁。在男子看書的時候他就不出聲,這好像是兩人之間不知什麼時候達成了的不成文的約定。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男子合上書頁抬起視線,裝幀精美的硬皮書又一次無聲無息地滑入了碧藍的水面之中。
“最後變成泡沫了啊。”
毫無前置的發言。御津坊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本故事書里主人公的結局,於是含混地點了點頭權當回應。男子似乎完全沒有在意他的失禮舉動,面無表情地仰向浮了起來,隱約露出水面的腰際以下覆蓋著銀白色的鱗片,鈍銀色的長髮沒有漂在水面上,而是直接沉了下去。
“哈哈,泡沫不錯啊,你要不要也來點?配上這個顏色應該挺好看吧,幾百年住在同樣的地方你也不嫌膩。”
“……她說她喜歡晴天時風平浪靜的海面。”
男子的聲音毫無抑揚,跟水面一樣碧藍色的眼睛睜開了一瞬間又像適應不了太陽光線一樣微微瞇細,眼神也跟聲音一樣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如果可以跟她一起死掉就好了,可是她說不想我死。”
因為聽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所以御津坊也只是撐著臉沒有回答。數百年的時間里,能聽他說這些的大概也就只有自己了吧。
“如果她在哪里輪迴轉生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死了?嗯……其實輪迴轉世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我哪知道,那是真正的神佛管轄的範圍。”
“跟你許願有沒有用?”
“開什麼玩笑,你又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我才不給這種死小鬼實現願望。”
人魚輕聲說了句“也是”,重新沉入水中,只剩腦袋還浮在水上。崖上與水中的兩人就那麼沉默了一會兒,崖上的天狗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一樣站起身來變回了灰髪老人的模樣。
“津先生,我其實比較喜歡暴風雨的海面的。”
“我知道。”
人魚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做出一個微笑的形狀,淡到不是相處過幾百年根本看不出來的笑容在清秀的臉上稍縱即逝,人魚馬上又恢復了原本的面無表情,閉上眼睛慢慢沒入水裡。
“好想變成泡沫啊。”
聲音輕得像是一聲歎息,他再轉過頭去看的時候碧藍的水面已經平靜如初,甚至連一個氣泡都不曾留下。
對美麗的妖異一見鐘情的人類少女,近乎瘋狂的迷戀在她死後竟然化作了無法掙脫的咒縛。被層層束縛的妖異無法死去也無法離開她最愛的那片景色,日升日落數百年,恐怕就連絕望的感情都已經徹底風化,只留下一個蒼白的空殼了吧。
“……現世即地獄。”
御津坊走到泥濘的小路前面,最後一次回頭看那片港灣的時候天已經陰了下來。是夏季特有的驟雨。染成了墨色的海面被密密麻麻的雨腳打出層層疊疊的細密漣漪,那一灣水面卻依然是風平浪靜的碧藍顏色。老人在原地駐足看了一會兒,瞇起眼睛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繼續活下去吧,因為我想看結局呀。”
“……?你最近是不是受傷有點頻繁?”
坐在對面的染谷低著頭沒有回答。
如果狩津沒記錯的話,在那個莫名其妙的突然告白之後的一段時間,染谷身上的傷口數量的確是明顯減少了很多,但是不知怎麼的這幾天又開始突然增加……該不會是又有了新的“戀人”?
“……”
……問不出口啊。
狩津有些困窘地給最後一處傷口貼上濕布,染谷立刻倏地站起來走向了門口。這幾天她跟之前判若兩人,每天來保健室處理傷口卻基本都不怎麼跟狩津說話,雖然就狩津來說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如果那種態度跟傷口有關係的話,作為老師不能不管啊。
“麻煩的小鬼……”
狩津在空無一人的保健室里揉著太陽穴小聲罵了出來。
想著明天保健室沒什麼人來的話就去打聽一下染谷的新交往對象是什麼人,結果第二天第一個來保健室的就是染谷。從制服的袖子里延伸出來的醜陋傷口,順著手腕滑過掌心最後從指尖不斷滴落的,新鮮刺眼的赤色。
“怎麼回事!?”
染谷的雙肩顫抖了一下,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控制住怒吼的音量。星星點點的赤色痕跡從保健室門外一直延伸到染谷的腳邊,在潔淨的地面上滴成了小小的一灘。
“狩津……老師?”
映在染谷眼裡的自己,沒有了一貫的笑容。自己臉上有些扭曲的表情看起來異常陌生,反而是染谷的表情給他一種不能更熟悉的感覺。
——名為“恐懼”的表情。
“……抱歉。我不喜歡看到別人受傷。所以呢,這次是被哪個人渣弄傷的?”
狩津煩躁地撩開遮住視線的前髪,這麼多天一直沒能問出口的問題不知為何輕而易舉地衝口而出。赤色的粘稠液體還在從少女下垂的指尖緩慢滴落到地上,簡直就像是被地面吸引著往下掉一樣,他忍不住這樣想。
處理傷口的時候染谷小小地慘叫了一聲,不知是因為這次的傷口實在太深還是因為狩津用力過猛,不過看起來好像是後者。狩津嘖了一聲集中精神調整了力度,對面的少女似乎因為自己罕見的不耐煩態度而不安了起來。
“……狩津老師。對狩津老師告白之後,我沒有跟任何人交往哦?雖然沒想到老師會嫉”
“那這是誰弄的。”
“……那個”
“你嗎。”
“……”
雖然染谷還是一如既往地找錯重點,但這次他沒工夫理會幻想少女的自我滿足解釋。給傷口做完最後的處理,貼上紗布纏上繃帶,坐下來的時候狩津啪唧一聲踩到了那灘赤色的液體,無法抑止的不快感與煩躁感。
“什麼都沒有的話,這幾天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月刊的戀愛占卜說,進攻不行的話就後退試試……”
“為什麼搞出這麼大的傷口?”
“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
“到底為什麼……,………………,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傷口這幾天不要碰水。”
到底為什麼要每天每天這樣執拗地傷害自己?
因為知道了答案,所以狡猾的大人連回答的機會都不給她。狩津半是強制地把欲言又止的染谷推出保健室,回身鎖上門,然後頹然癱倒在了辦公桌旁。
淡淡的鐵鏽味充滿了整個保健室,他卻沒心情打掃。只要一閉上眼睛,鮮血滴落的樣子就如在眼前,赤色的鮮烈軌跡深深烙印在本該已經看不見東西的左眼眼底。
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著一樣,飛蛾撲火一般的,赤色。
“………………麻煩的小鬼。”
如果要用一個顏色去形容那個女孩,我想應該是黑色。
從第一眼看見她開始,我就忍不住一直這樣想。雪白的皮膚和隨處可見的校服,刺眼的包扎的痕跡,明明除了那一頭長髮以外,那個女孩似乎哪裡都跟黑色扯不上關係——
但我還是會將她和黑色聯想到一起。
拒絕一切的、吞噬一切的、包容一切的,空無一物的黑色。
也許對只見過幾面的女生下這樣的評價的確是不太禮貌的行為,但我相信我的直覺應該不會出錯。比起九十九神高統一的粉色矢絣制服,我想黑色的長裙說不定更適合她。配上赤色綬帶和同樣黑色的革靴,更能襯出她溫柔內斂然而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同年的友人不屑地對我說,那只是存在于我幻想中的她而已。
染谷那傢伙可不是你想的那種聖女哦?別說什麼溫柔內斂了,你知道至今為止有多少男學生被她玩了之後像丟垃圾一樣甩掉嗎?凜然不可侵犯?開什麼玩笑,看見那傢伙身上的傷了嗎,不是被拋棄的男人干的就是被搶走男人的女生干的,聽說還有些是她自己弄的,很惡心吧?別被騙了,她就是個長得好看點的瘋……喂,你有沒有在聽?
我當然有在聽。
你還知道其他有關染谷的事情嗎?什麼都好,繼續講給我聽。我認真地對友人這樣說。
而友人對我露出了像是看什麼怪物一樣的眼神。
現在想起來,說不定從第一眼見到她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落入了無可救藥的陷阱之中。
每次聽到她的聲音,心臟就會漏跳一拍。每次見到她的臉,就會想要再了解她多一些,每次聽到周圍的學生說她的壞話,某種揮之不去的違和感就會越積越多。
染谷……清子。
同級的學生眾口一詞地說你不知廉恥,玩弄人心,但是在我看來,你只是在拼命彌補自己和其他人之間的空隙而已。不斷嘗試、不斷受傷,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走進你的內心。
我喜歡上了這樣笨拙又可愛的你。
喜歡你被風吹起的長髮,喜歡你抬起袖子遮住嘴角的優雅笑容,喜歡你微微下垂的眼角,喜歡你的一舉一動,喜歡構成你的每一個元素。最近你身上的傷似乎變少了,看來你跟現在的戀人關係還不錯?最近感覺都沒怎麼看見你,你課餘時間都去哪裡了呢?
友人說得沒錯,我好像已經是重症了。
所以會忍不住想得更多。如果……是我的話。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保護你不受流言蜚語的攻擊,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懷疑你,更不會隨便對你動手。
……如果是我的話,一定能讓緊咬著你不放的黑色影子慢慢淡去的。我跟那些只看外表的淺薄男生不一樣,跟我在一起你才會比較幸福。
所以今天,我決定向你告白了。
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之前我已經問過好幾個人,你現在沒有正在交往的男友。只要我鼓起勇氣說出口——你應該就會高興地答應。高興地,露出可愛的笑容……
“……不好意思。”
然而我朝你邁出的第一步,卻被一個巨大的黑影阻止了。比我高出一大截的白衣男人看起來完全沒有在用力,卻只用一隻手就牢牢按住了我的肩膀,力道之大甚至不容我移動半步,我只能看著你從我面前飄然而去。
“你是……這學校的學生沒錯吧?看你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躲在墻後面……雖然感覺有點小題大做,不過職務上還是要問一下你在做什麼……跟我來一下保健室。”
九十九神高的養護教諭看著眼前這個不知為何像看著殺父仇人一樣看著自己的男學生,困擾地抓了抓後腦勺。
log地
世界观最近产出来....
希望能够看见在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的故事。
小组主QQ:455181587
加了之后会拉进讨论组【我好像不能开群了
相关细节希望各位一起来讨论。
细节部分将在下周放出。
【兽族】
大陆多被森林覆盖,但也会有城市存在,只是发展程度不高。
兽人十分反感穿由兽皮制成的衣服,认为这是在残害同类。
主要衣着比较偏阿拉伯?
【灵族】
灵族的死亡状态为变成一种特别的羽毛,一旦碰到任何不是灵族物质就会化成液体。
由于两族的亡灵的身体由特殊的稍有冰凉粘稠感的液体组成,所以灵族称呼两族的死灵为【溺人】。
灵族所用当作土层的云层虽然稳定性极高,但是依旧会出现突然出现缺口的情况,所以大多数灵族死亡原因都是因为失足而落下大陆范围而死亡的。
灵族绝大多数没有翅膀,有翅膀的灵族大多数为贵族。
请记住,恶魔与仙人只是外表与习惯不同!
相关细节的补充
【人族】
因由不同的国家组成,所以不同的国家其背景与国家面貌是都是不同的。
目前已确定的国家为【卡兰尔】【马兰卡伊】
【卡兰尔】科技水平并不发达,正处于蒸汽重工业时代,但是会有一些高科技辅助,整体色调可设置为黄铜色与青色辅助,大多数居民穿着为简朴的工人服装但上层除外。
【马兰卡伊】城池外围绕着一条圆环状的河流【小部分支流流出海洋,大部分流入国家内部】,且内部地势起伏较大,艾兰树【类似于樱花树,但为冬天开花】遍布。于是国家的能源多为水能,且节能环保意识十分出众,高科技水平十分发达【如上课如果老师突然缺课,可快速使用已经录制好全息投影影像】,整体色调为蓝色与粉色辅助,居民衣着不限。
这是一个三族鼎立的世界。
人族,灵族,兽族,相互守护着自己唯一的领地,并对自己除外的两个种族一无所知,当然,除了各种族的领袖者们,守门者们,还有那些拥有着我们不为所知的职业的人们。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进行各种族的交流来保证种族的安危呢?
回答这个问题前,要不大家先坐下来,喝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茶,让我来介绍以上的三个种族吧?
当然,茶可以不喝,但是介绍,是必须要进行的。
【人族】最平常并且人口最多的族群,居住在世界两个大陆的其中一个,族群的构成包括了整个大陆以及所占有的海洋内的所有生物【即人类与动物】。
人族也因古代内部战争被分裂成不同的国度。
百姓不懂得魔法,但是能够熟练地使用科技。
高端科技水平占三个种族的第一位,但是高端科技的普及范围仅仅涉及到政府区域。
大多数隐藏职业者和不同种族交流者多居住在人族大陆人烟稀少的区域内。
【灵族】人数位居第二的种族也是最神圣的族群,并不居住在大陆上,而是居住在天空之中,以特定的云层当作土地进行日常活动。
灵族由仙人,恶魔两个群落组成,主要负责处理人族和兽族的亡灵转生,但是亡灵多数没有记忆,于是灵族对于其它两个族群的了解只在它们的死亡阶段。
懂得运用各种魔法,是属于开挂的族群,但是两个群落仅仅是生活习惯不同但普遍爱好和平。
统治灵族两个群落的人们都统称为皇族,灵族的领袖者通常要经过神圣的仪式来决定。
【兽族】人数最少且能力最低的族群,居住于世界两个大陆的另外一个。
主要称呼种族为兽人。
兽人们在未成年的时候为动物形态,成年后会在统一的仪式后成为真正的兽人。
兽人擅长进行占卜与制作各种工具,肉搏战能力强大并且能够灵活地运用各种武器,能够无障碍地与人族内的动物进行交流。
但是目前兽人正大幅度地减少,主要原因是部分知道三族的人族官员们利用自身的优势来捕猎幼年时期的兽人并高价出售至马戏团进行相关马戏活动,并用科技手段促进幼年兽人的形态变化,这种手段也促使了幼年兽人提前死亡的情况的发生。每年召开的世界会议也正针对着目前的情况进行着相关的工作讨论与进行。
【守门者】连接三个族群的重要工作者,种族构成不定。
主要工作是守护者三个族群间的连接门,因为不同连接门通往的地区都不同,所以每个守门者多数要管理三扇门,但是守门者管理人需要管理所有连接门。
但三个种族领袖都拥有自己唯一的连接门,钥匙统一由守门者管理人所保管。
通过连接门需要通过认证部门【主要分布于各种族领域的中心位置】的认证,所以多数通过门的人们多数是上层人士。
守门者们为了防止钥匙的失窃与抢夺并也需要参与各族群纷争的调和,所以多有着强大的能力。
·场外人设与互动请投放至此
·家族不可自创,仅可加入已有的四个家族
·设定请尽量符合世界观与国家背景
※ BL有
※ 微糟糕場景描述注意
※ 安其洛的過去,大概是20歲左右
※ 從別的地方貼過來的,所以懶得轉成圖了。
孤單的燈火絢爛地灑在舞台上,悠揚的琴聲在安靜的酒吧中揖拉開來,屋裡只有舞台上拉著大提琴的大哥還在,除此之外,就只有氣息允亂的他們彼此還醒著,安其洛不知道為甚麼他會答應跟酒吧老闆接吻,剛剿完一窩不識貨的小兔崽子,讓他情慾高漲,然而接近天亮的現在,已經準備休息的酒吧裡,也只有一直對他示好的老闆有興致跟他做愛。
「我親愛的小狂犬,今天我終於能讓你在我身下為我嚎叫……」操著濃厚的西西里口音,男人磁性的嗓音伴隨著情慾侵蝕著安的神經,游離在自己身上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褪去了那沾滿血跡的衣物,直接撫上他被許多小傷口劃開的背肌,隨著脊線往下滑去。
男人征服的慾望如此明顯,每個動作都帶有情色意味,就在他的手沒入自己股間的時候,安其洛終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才想開口說話,眼前就迎來一片黑暗。
「我多捨不得你這魅惑的綠色眼睛,不過今天就別看了吧,第一次,總是比較--」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黑布矇上他的眼睛,失去一種感官令被按在身下的男人感到了不快,他下意識地摸上自己平常繫著槍套的位置,才想起剛剛走進酒吧前就已經把沒有子彈的槍枝跟槍套一塊扔在了外頭的垃圾堆裡。「喔…我的小狂犬,你知道我總是看著你,跟一個又一個女人走出這個酒吧,共度美好的夜晚,但你知道,當我想像你們做愛的樣子時,我總是想像著你在我身下喘著氣,當我像這樣,把指尖擠進去--」
他感覺得到,男人用那修長的指尖在那私密的地方劃著圈,隨著他說話的語氣抽高,毫不憐惜地探進自己的體內,隨後像是隱忍著什麼般長舒了一口氣,暗自低聲咒了句"Fuck."
「……」他記得這種充滿情慾的聲音。事務所裡那些酒鬼操起那些沒有節操的婊子,也都發出過這樣的嗓音,那讓自己感到一陣一陣噁心的手指還在繼續往體內深入,看不到周遭的安其洛馬上就注意到有硬物隔著褲子在自己的大腿處摩擦著。
「噢、寶貝…你難道沒有任何感覺嗎?你不發出點聲音,我怎麼知道你舒不舒服?」
噁心。
好噁心。
那男人一邊說著還一邊舔了他的耳朵,Fuck!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比羅馬諾家族更噁心的東西!
「我要加第二根手指了喔親愛的……」那人又再度在自己耳旁輕嘆著,安其洛依舊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笑了,用那甜膩的聲音繼續說著各種甜言蜜語,並試圖擠進第二根手指。
安其洛一直沒有開口,他模仿著過去曾經一起共度過夜晚的女人,用指尖輕輕摩梭著對方沒有被髮絲所覆蓋的後頸,既像勾引又如安撫般地劃著圈,一次又一次的。
然後,就在男人將第二根手指擠進自己體內的時候,他像是被刺激到般弓起了身子,將酒店老闆擁入懷中,就在那一瞬間,他同時迅速地操過吧檯旁的酒杯,咖掐一聲捏碎了瓶身。從手掌處傳來的刺痛感讓他確定手中持有著利刃,就在下一秒,安其洛狠狠地將玻璃碎片刺入方才一直撫摸著的男人的後頸處,精確冷酷,沒有一絲猶豫。
酒吧老闆的慘叫聲被摀在青年的懷抱裡,一直到溫熱的液體隨著對方的身子流淌到自己身上時,安其洛才將身上脫力的肉體推開,拉下自己臉上的眼罩。
舞台上的演奏者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男人的屍身倒臥在血灘中,大睜的雙眼中充滿著驚訝,滿身血跡的安其洛默默將視線往下移去,對方還鼓著的跨間,此時顯得特別可笑。
「小狂犬?你的?Fuck you。」他冷哼了聲,踏過男人的屍體,伸手從吧檯裡拿出一罐昂貴的香檳王,旋開木塞後仰頭灌了下去。
這種甜膩的酒究竟為甚麼會有人喜歡?價錢又昂貴在哪?
一邊在心中抱怨著,一邊還是將酒喝掉三分之二的安其洛,在放下酒瓶後,盤腿坐上了吧台。
「願神祝福你。婊子。」
他笑著,將最後三分之一的酒淋上倒臥在地上的屍體。
淡色的香檳融入深紅色的血液中,再也無法與其兩分。
我這輩子不會再碰男同志了。這時的他,在內心默默地說著。
【Fin】
安叔依舊是安叔,只不過年輕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