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填坑
只是想出道
欢迎一起出道
背景娱乐圈参考韩国
大概这里就是我填各种女儿的各种坑的地方。
半闲置状态,算是自己的私人小组吧。
有朝一日我会整合所参加企划的文进行分类,请多指教。
组名是自己瞎取的名,是我在建立这个组的时候想到的三个词语,请不要介意。
头像是真·完全瞎扯淡。
·两个人的图设自己翻翻看:)
贝丽卡
20岁
【冰】元素使,可以降低周围温度,造出冰道以滑冰的形势加速,用冰造物。若受到热元素(ex.火)的影响会有相应影响,例如体积变小,速度减慢,等等。
黑院成员,负责教授庇护所的元素使们基本的防身术(额,大概是,体育老师?[一脸懵逼.jpg])
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喝咖啡,偶尔喝牛奶。
怕热不怕冷。皮肤温度比常人略低。[很强.jpg]
吐槽役担当,但对敌人基本上是不说话+嘲讽脸。
武器是冰刀+冰锥,最近在试着再次使用冰镰刀,本人取名“冰之地狱”。
氷:她是不是喝了假咖啡?!
元素觉醒时头上会出现与元素神相同的发饰。
随身带着一把太刀,名叫【知悟】,并不怎么用但保养的很好。
出门时必须戴着耳机。
比起小提琴更喜欢钢琴,比起钢琴更爱吉他。
喜欢热闹的地方,但一个人独处也不错。
被叫错名字时会“微笑”着纠正错误。
氷(bing1)
(实体化时)外表25岁,实际年龄大概是个老太tsodhoisncloisjndof(被滚键盘)
【冰】元素神,平常被拴在自家元素使的腰带上,实体化会变成人形,脸长得像贝丽卡她妈。
不折不扣的冰淇淋控,比贝丽卡还要怕热。
吐槽役+1,经常与贝丽卡互相吐槽,有的时候甚至在大街上就能掐起来。
自来熟,和大家都能友好相处,听力很好。
点进来的各位大家好,我决定开新坑了。
关联角色是这两个(被我称作【邻居组】),和一个新人物。实际上还有一个角色,因为不想放出来就不放了。
以及,邻居组...大概不是主角。
涉及剧透注意。我会注意不会剧透太多,
【关于脑洞】
其实想变成一个游戏(橙光做的那种)po上去。
web端和pc端都会放出。
但是两个平台的剧情会略有不同!
画手已经勾搭好了(@室友),素材虽然找的喷血但也OK了,大致剧本和设定也准备完毕了,就差填坑了。会花一年(或更多)的时间填坑。
高二咖啡dog:正准备开学,作业还没搞定,准备磕咖啡熬夜了。
*一想到熬夜,这让你充满了决心x
咳,进正题。
三人+一猫的故事,如果分上下篇的话就会是一周目和二周目的关系。可下篇明显会比上篇少啊,而且玻璃成分会集中在下篇,上篇基本上日常走向。
室友表示:杜绝玻璃。
但我表示剧本需要,所以折中处理这么干了。
这份日志大概会保持周更(周五晚或者周六晚更新可能)。
大概。
目前进度:刚写完序章。
以及此室友是二次元的人,不是我现实宿舍的室友。
【大溪 in 8.26 22:58】
继续码了一段儿剧情,涉及回忆杀一个。
话说让黑猫能听得懂人话真的没问题吗...
算了反正只有???听得懂猫语所以没问题啦。
以及找合适的BGM素材找的我喷血,加油干吧。
【大溪 in 9.3 23:53】
???的名字和具体设定都想好了。多亏这周在学校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呢(笑)
会在闲时把角色po到这里。
总算写到了日常篇,要开始写一写剧本了。
好像这周更新短了点,毕竟老子是高二,回到家里的时间也变短了呢(。)
不过我不会停止周更的!停更一定会写出原因的!
好吧如果写到了一定的剧情我会放出测试(?)版本的,请大家(不要)期待!
【大溪 in 9.10 21:23】
妈的,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能乱立弗拉格。
这里是因为备战月考+某一周上了6天的课导致断更约一个月(真好意思说出来)的大溪。
好吧,游戏那边没更多少。
但!是!基本上把游戏对话什么的写在本子上了(虽然是主线剧情的对话)
...我想的快吐血了。
然而,坏消息。
下周因为连上7天+15日(周六)有家长会...可能会继 续 断 更。
祈祷我的人品没那么差吧。
【大溪 in 10.4 23:33】
人品就是那么差(苦笑)
好的打卡。也没什么可说的,继续更新了一段剧情,快被作业的量给吓跪了。
【大溪 in 10.23 23:05】
打卡,外加重大更新(咦)。
我超喜欢熬夜更新的诶嘿。
游戏对话搬运中。
【大溪in 10.29 1:38】
就这个速度大概年底也做不完第一个主线结局吧...
不过,这个坑肯定会填完!相信我的决心!
我可是完结了两个企划的坑呢(好意思说)
所以日常打卡。
【大溪in 11.5 23:23】
•OOC
•字数统计:4292
•五一之前杀青了!!!
•其实坑还没填完哦(哭)
•只写了选择的道路,如果你们认为最后那段也是后续的话(x)
4月1日早上,宿舍。
“氷你不要打扰我就差那么一点点......科奥又断连击啦!!!”
贝丽卡坐在床上,刷某下落音游的最终魔王曲。
『成,你加油啊,我吃个冰淇淋。』氷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家元素使在刷音游——虽然这次也不一定能成功就是了。米白去找小森了,应该是例行的检查身体吧。
氷吃着朗姆酒味道的冰淇淋坐在凳子上望天。
又是个普普通通的周五。
氷也渐渐的习惯了这边的和平生活,虽然平常都是个晶体和手机挂件,偶尔会变成她亲妈(x)的样子和贝丽卡一起闹。
不过,平常不变成亲妈的时候就能闹翻天了,现在贝丽卡这么专注的样子好像很少看到啊。氷胡思乱想着,干掉了1盒冰淇淋。
正准备开始吃第二盒冰淇淋的时候,氷听出贝丽卡那边已经重试了不下6次了。
——是该说氷吃的速度太慢了,还是贝丽卡断连击的时间总是那么快呢...
氷决定吃完第二盒冰淇淋后看看借来的书,不然会拉肚子的。
说起来元素神会拉肚子的吗?
不,怎么想也不会的吧。
。
“唔哦哦哦哦哦哦总算!!!”
于是十几分钟以后总算听到了贝丽卡的叫好声。氷从书堆里抬起头来。
『恭喜(棒读)。』
“赶紧赶紧,截图发网上去......”贝丽卡忙着干自己的事,完全无视了氷。好像这么高兴的贝丽卡,氷也是第一次见。
然后,氷看到,贝丽卡的手一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机!!!!!”
于是手机做着g为9.8m/s2的自由落体运动,掉下去了。
『心疼你一秒,然而手机在我脑袋上。』氷的(已经出现明显裂纹而且冒烟了的)脑袋上,那台屏幕上有一点裂纹的手机,手机的温度让氷下一秒就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了。
屏幕朝下,贝丽卡已经不敢直视自己的手机了。
“冬季暖手,你值得拥有。”
『暖你妹,我手都冒烟了好吗你到底玩了多久?!』
“你没醒之前我就开始玩了,充着电玩的。”贝丽卡顺手把水袋用自己的能力结了冰,和手机放在一起冷却。
『你手指还要不要啦。』
“话说回来,你看完那些书了?”贝丽卡强行转移话题,指着氷旁边的一小堆书。都是氷这个月看完的书。
氷表示反正也没事干,看书多开心啊。
“那我们要不要去还书?”
『嗯?我无所谓,和米白说一声比较好吧?』
“说的也是。”贝丽卡拿出冷却好的手机发了个短信。
【我和氷去图书馆还书咯~】
马上就收到了回信。
【好】
还真是米白的风格,简单粗暴。
。
还书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米白。
『早上好米白!』
“哦,米白刚从小森那边回来吗?”贝丽卡和米白寒暄着。
米白只是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我还没吃早饭呢,我的肚子已经叫起来了。』
“你丫现在不是个冰块儿吗,你还会饿?!”贝丽卡例行的吐槽。“而且你好像还在宿舍里吃了六盒冰激凌来着?!”
『所以现在的这个时候正好也是饭点了啊,你们饿吗?』氷反驳着。
“我不饿。”米白摇摇头。
“嘛我也是。”贝丽卡也摇摇头。『你们俩什么情况...』
“不饿就是不饿啦,我们走着。”
“去哪里?”
“你看你看!”贝丽卡拿出手机鼓捣了一会儿,之后向米白显示出一张照片。
是大片大片的樱花。
“以前的战友洛霜纹给我发过来的。”贝丽卡继续说下去。“短信上说好像是在教学楼附近哦。”
『想去看?』
“不愧是亲妈,这么懂我。”
『干,咱不是你亲妈。』
贝丽卡注意到米白一直都在看着她的手机。
“嗯?米白,你也想去看吗?”
米白点了点头。
“想去。”
。
“HEY。”
洛霜纹在一旁等着她们。
“好久不见了啊战友,你元素神怎么样?”『都说了不要拿别人家的元素神开玩笑!特别是同一个元素的!』
“就是就是,说好的战友情呢?!”
“有的有的还是有的,你看我还不是拖家带口来的。”
“......拖家带口?”米白蒙圈了。
『我跟你讲米白,贝丽卡语文每次都不及格的,不要信啊。』
『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家伙是贝丽卡以前在诺亚号上一起战斗的洛霜纹。和贝丽卡是同一个元素的。』
“你好。”米白向洛霜纹点了点头。
洛霜纹有点不适应,但也打了个招呼。
氷想起在诺亚号上两个人是怎么样和明亚唐柯小雫一行人突出重围的,想想还很怀念呢。
贝丽卡偶尔也会和米白说一说那时的事,虽然向米白隐瞒了一些事实。例如说,某些战友们的去向。
*你们好吵。*
氷吓了一跳,貌似听到了他家的元素神的吐槽的声音。
『我没办法,你忍着点。』
*我尽量。*
“不要错过看樱花的时候啊...”洛霜纹为了让贝丽卡回归正轨,提醒了她。
“哦,对哦对哦。”贝丽卡拿起手机一阵儿狂拍。
氷看着一滩粉色,心情也变得好多了。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学院里能有这么美丽的樱花。
。
回来的路上不知为何特别吵。
“夭寿辣学校要玩啦!!!”
“所以今天是愚人节啊,学校很会玩的。”
“什么情况啊?!”
“你问我,然而我怎么知道?!”
什 么 鬼?
一向喜欢吵闹地方的贝丽卡也受不了,特地去问了问。
“因为学院要废校了啊。”
“嗯很好我知道今天是愚人节不要以这个玩笑来吓我谢谢!!!”以光速逃跑的贝丽卡这么说。她现在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要分别了吗?”
米白还是用那种冷淡的语气说着,但是眼神里多出的这份悲伤,贝丽卡和氷没有忽略。
『不不不,今儿个愚人节,不可能真的废校吧?』
“同意,今天很特殊的,也许明天学校就会告诉我们愚人节快乐呢。”贝丽卡笑着说。
突然,响起的广播让两个人惊讶起来。
「请各位学生立即到礼堂集合。」
“咦说好的今天上课呢?!”
『不要惊讶了,肯定是宣布愚人节快乐的,你看人家米白已经开跑了赶紧跟上啊?!』
“你说得对,米白您等等我啊?!”
恨不得长三条腿追上米白的贝丽卡立刻造出冰道跟着米白跑到了礼堂。
这个特殊的日子,学院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元素学院废校决定。
“什么,原来这是真的吗……”贝丽卡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你就当学生也是要毕业的就好啦。』氷看着台上的迷子老师说出的话,就像是和他没有关系的随和语气,叹了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还想吃遍这边的所有冰淇淋呢。』
重点呢?!
贝丽卡心里吐槽着,又想起米白,下意识转头问了一句:“米白你还好吗?”
米白没有回应,只是低下了头。
“而现在…展示你们决定的时间,到了。”
刚想再说什么的贝丽卡听到这句话又将目光转向迷子老师,迷子老师的身后渐渐降下了投影巨幕, 然后出现了两个建筑物的影像。
一个建筑物是黑色的,另外一个建筑物是白色的。
“这是剩下的两条道路。”
。
剩下的两条路是黑院和白院。
黑院将和鸽组进行合作,看起来貌似是积极向上的,而且可以拯救流浪在各地的元素使们。不过这样会不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就说不定了。
白院就是与人类隔离,会有一些同学充当前辈来教导后辈,延续着“学院”的职能。但这种方法对某些元素使来说会不会是无期徒刑呢?
黑院和白院各自在不同的国家,和这个学院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会不会水土不服?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只有这两条路可选吗?
半夜,贝丽卡睡不着,一个人在想事情。米白也睡不着,静静地坐在床上。
沉默了能有三分钟之久,贝丽卡还是把自己心里最想问的事情问了氷。
『如果两样都不选,或者两样都想选但不知道怎么选你可以选灰色啊。白加黑。』贝丽卡得到了氷莫名其妙的回答一个。『话说你选择好了吗?』
“嗯,保密。”
『喂不要这样好么好歹我也是你娘啊。』氷一脸蒙圈,以前她是和自己无话不说的,今天是怎么了?『而且都半夜了你俩还不睡吗?』
“要你管以及谁是你女儿啦?!”贝丽卡一个空咖啡罐子飞过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氷。
贝丽卡的【罐子投掷】!
氷受到了暴击!
氷倒下了!
获得0EXP和0金钱!
获得一块【不明物体的碎片】!
“妈呀手滑,氷被我干掉了啊。”
贝丽卡看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成没成一条咸鱼的氷,心疼(完全不)的给她点了一根又红又亮的蜡烛。
“她会死吗?”米白歪着头问着。
“怎么可能,这家伙只要放冰箱里冻一下就好啦。”贝丽卡完全没有歉意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元素神。“来来来,反正咱俩都睡不着了,干脆陪我去某个地方吹个风。”
米白点点头。于是两个人就换上平常的衣服,撂下一旁躺尸的氷不管了。
走之前贝丽卡不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了什么东西。
一旁的氷,她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快求不出来了,就让她静静地待一会儿吧。
打开通往房顶的门,凉爽的风灌了进来,米白冷的抖了抖身子,她只穿了平常的衣服。
贝丽卡早有准备,拿起以前的黑组的衣服(稍微有点旧)给米白披上,她自己本来就不怕冷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会不会有些大?”贝丽卡看着自己的衣服足以当米白的风衣来穿,而且大概还大一号。
“会。”米白毫不拐弯抹角的说。
“那真是抱歉啦,我天生长得有点人高马大的。”贝丽卡尴尬的挠挠头,下一秒她叹了口气。“不过穿上那件衣服之后,将来的道路啥的我也没怎么认真考虑过呢。”
米白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楞了一下,之后问她:“你准备怎么做?”
“嘛,我以前的梦想可是攒够钱开个小咖啡馆或者是开个杂货店呢。”贝丽卡若有所思的点头说着。那是她作为人类的时候的梦想,与大家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的方法。
她的父亲也是那样,在家旁边开着一家小咖啡馆,通常是晚上开门,吸引了一些老朋友一起与他聊天。
不过现在她可不算是个人了啊。贝丽卡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以后同学聚会的时候,同学们当中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存在呢。
“话说,你加入黑组的动机是什么?”
“......校服好看。”米白缓缓地说了一句。
“诶你想的和我相近呀,太好了呢。”贝丽卡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虽然心里在吐槽着【那你为啥不穿】。“我嘛,当初加入黑组的动机其实非常简单,仅仅是因为黑色衣服好洗一些罢了。”
迷之沉默。贝丽卡有点方。
“好吧我招了,我可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她指的是家里,自己房间的那张黑白照片。带米白回家看父亲的时候,因为自己房间收拾得不够彻底导致的后果。
米白本以为那张照片是氷来着,贝丽卡和氷还解释了很长时间呢。当然一切事情都是在父亲出门的时候发生的。
“以前老妈走了啊,我可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呢。幸亏她在梦中鼓励了我,很夸张的哭了一场呢。”
“我在选择的时候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然后决定了黑组。”
“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还以为总算平静下来了。”
“这次为了拯救这个既有人又有元素使的世界,我一定是选黑院的!”贝丽卡半开着玩笑,但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
4月的最后一天。
贝丽卡和氷走向飞机的候机厅。
贝丽卡走在前面,氷隐身着跟在她后面。
“话说回来,氷。”贝丽卡突然停下了脚步。
『?』
“「它们把氢气转化为可供呼吸的氧气,它们像地球上的空气一样重要呢。」 ”
『但我还是想说,它只是花。』
沉默了几十秒钟后。
“......是你啊。”贝丽卡轻声说道。
『抱歉,骗了你那么多年。』
“没事。我一直当它是一场梦。”
『哈,好巧啊我也是。』
“我并不介意的。”贝丽卡转过头来,笑着说。“没有你的鼓励我可是连现在都活不到呢,虽然你为啥知道我娘的兴趣爱好始终是个谜...”
『嗯,这样就好。赶紧赶飞机吧。』
贝丽卡背对着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已经潮湿的眼睛。
搞基的故事。
兔兔和小空的私人小组です~☆
【森永凉月】
想起来这也许是件挺不可思议的事。
森永凉月,31 岁,现在在同学聚会上喝的烂醉如泥。
在凉月的自我认知里他的酒量还算不错,也许是酒吧代理店长这样的身份的缘故,他自认已经对酒的气味有了抵抗能力。那么现在这样的情况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热度侵袭着身体,忍不住解开了原本打的整整齐齐的领带,让人不快的气味充斥着鼻腔,脚像是灌了铅块,只能勉强的维持着行走,头昏昏沉沉的,还好意识还算清醒,不至于整个人瘫在街边。在残存那部分意识里,他回忆着自己喝醉以前的事情。
人一旦过了30岁还在单身就难免开始寂寞,即使凉月那张18岁少年一样仍存稚嫩的面孔怎么看都和这个年龄格格不入,但仍无法改变和他一起喝酒的是一群有着吐不完的苦水的单身中年男女们这个事实。在这群感情不顺的人之中凉月大概算个异端,因为他单身的原因仅仅是本人没有恋爱的想法这样简单的理由。身边的同学们都劝他快点娶个老婆,他只是用淡淡的微笑含糊了过去。时间流逝的很快,等到跟两个在高中关系很好的朋友走向第四家店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
这家店不是中年男女一般会去的居酒屋,而是像【LUNA】一样显得有些清冷的小酒吧,在离自己打工的店不远的酒吧街上,这条街总是在凌晨三点之时仍旧灯红酒绿,这样的清吧实属不多见。在人多且嘈杂的地方,很多话语和抱怨到了耳边都成了云烟,只是靠着环境维持着还算和谐的气氛。到了较为静谧的处所,就不得不听着老同学借着酒精的力量不断的牢骚与抱怨,凉月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柔和的语调安慰着身边这对事业不顺的男女,慢慢的,也就感到了浓郁的醉意。
与什么相撞的声音,似乎是硬物。
接着是类似被钝器击打的那种疼痛,虽然程度并没有那么强烈,但还是让凉月捂着头蹲下了身来。他轻轻的吸了口气,用手扶住电线杆准备站起的时候,
却突然目眩。
[喂,你没事吧?]
听上去是年轻男孩的声音,等那因为钝痛和大幅度的动作而产生的不适感消退之后凉月缓缓的睁开眼睛,视野里映出的是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面庞。也许是因为视野没有完全恢复清晰的原因,他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说你啊,一身酒气在路边做什么呢?]
视野清晰起来的时候青年又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没有离开,而是略带着些不耐烦的表情向凉月伸出了手,凉月抱歉的笑了笑,迟疑片刻,还是将手放在了青年的手心里,接着对方的力量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站起来才发现这个人其实要比自己还矮一些,但手掌却比他的要宽大而且…十分温暖。下一秒他注意到自己的想入非非,刚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被面前人抓住了手腕。
[啊…]显得有些愚蠢的小小惊呼。
[我说你,喝了这么多酒就别撑着一个人走了,待会儿倒在马路上怎么办啊?]
这个看上去只有18,9岁的人好像没有用敬语的习惯——或者说是对方没有看出来凉月比他大很多,其实原因是什么都好,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传递过来的关心,比加以修饰的要更加具有温度。
[你住哪儿,不远的话我扶着你过去。]
凉月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接着失笑出生,眼睛完成了月牙的形状。
在这里推辞并没有用处,这点他再清楚不过。
[那…前面转角处有家小酒吧….可以送我去那里吗?]
【泽木冬树】
和浅光悠斗分开后,冬树没有急着回到家,而是稍微绕了远去兜了兜风。
夜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尤其是骑着摩托车的时候,感受着风从身体两侧呼啸而过的那种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在这期间他曾停下车给白鸟夏至打过一个电话,想确认他是不是还醒着,然而传入耳朵的仅有无尽的忙音。
冬树侧倚在摩托车的机身上,仍旧戴着摩托车的头盔,他的视线隔着玻璃久久地盯着手机的通话界面,就好像是凝固在了那之上,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有件事环绕在他的心头,虽然并不抱有什么强烈的在意感,却仍旧无法将其彻底忘却。冬树知道自己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白鸟夏至,不知怎么的,就变得烦躁了起来。想到那个从未见过的名字,还有白鸟对自己仍旧隐瞒了很多事情这一点,无形的火焰便在心里缓缓地燃烧起来。
[吗,我跟夏至也是彼此彼此而已就是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道,接着打开了那封让他倍感不适的邮件。
差不多半小时前。
跟浅光悠斗一起从餐馆出来以后,泽木冬树仍旧在调侃着对方即将拥有的职业。
[说到底就你这样怎么教孩子啊,孩子们见你就跑还差不多。]
[切,我哪儿有那么可怕。]浅光咋了咋舌。
[穿着西装还是一副混混儿脸的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了,啊,不过你现在倒是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好痛!]肩膀上挨了一拳,相当的疼。
这家伙,虽说瘦瘦小小的,但意外力气很大呢,真不愧是打手。
[喂,我说你啊。]
[嗯?]
[你未来想干什么?]听上去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语,却让冬树脸上那嬉皮笑脸的表情里,掺杂进一丝不同的色彩。
[唔,嘛,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不打篮球了?感觉好久没看你约我出来打球了。]浅光一边这么说一边把手放到了脑后。冬树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神色一黯,继而装出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笑着道,[那是因为你太矮了。]
[找死啊你小子。]
冬树【哈哈哈】的笑了几声,本以为自己巧妙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的时候,在手机铃响起来停下来确认的下个瞬间——短短的那个瞬间里,再也掩藏不住脸上的黯淡。
[喂,再不走就丢下你了哦。]
[啊,抱歉,你先走吧。]他只是眯起眼睛,露出完全煤油笑意的笑容。
[我还不想放弃啊。]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轻声叹息消失在夜风里。
【森永凉月】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原本自认为已经消散了不少的醉意却在一次袭击了大脑,额角有些微微发酸,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将其抵住,心想着果然像那个青年说的那样喝醉还来酒吧只会加重醉意,叹了口气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他点燃了烟,看着淡淡的灰色烟缕逐渐的升上上空化为虚无。
这里是酒吧【LUNA】的休息室,是森永凉月打工的地方。对于凉月来说这是一个有着能让内心平和下来的不可思议的处所,幽暗的暖色灯光是这间酒吧的主光源,吧台前站着的身材姣好的女酒保是自己的朋友;老式的留声机些微的杂音混杂在黑胶碟片播放的音乐中,婉转低吟的女声充斥在整个狭窄的空间里。也许每个人都需要这样的一个,能洗涤掉都市的喧嚣给心灵染上的尘埃的归处吧。
他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烟草的味道似乎让头脑清醒了一点,但也有可能是加重了醉意,闭上眼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吊眼,嘴角有颗痣,穿着看上去要小一号,显得有些滑稽的西装,这样的人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应该有不少吧。
[该怎么找到他呢…如果还能见到的话,一定要好好道谢呢。]
如此的喃喃自语。
[白鸟君....还没回信,是睡着了吗....]
他盯着手机屏幕小声说着。
[凉月哥,]略带轻浮感觉的声音在耳畔不远处响起,凉月睁开眼,看着与自己相熟的青年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向这边走来,[喝点热茶吧,头还疼吗?]
[好多了,谢谢你,慧君。]
他接过茶一饮而尽,在这中途被热水烫到了舌头,差点把整杯茶喷出来。
[这样冒失的凉月哥真少见。]鸠川笑了笑,侧身倚在墙壁上,“对了,刚才送你来的人,你认识吗?”
凉月摇了摇头,把那个杯子放在手边的柜子上,[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时他注意到鸠川那双覆盖着薄薄雾气的眸子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你醉成这样有点少见罢了。]
[这就是中年人不得不面对的应酬啊。再加上今天千惠不在家…我也不用那么早回去。]
鸠川陷入了沉默,凉月看着他摆弄了两下那老旧的翻盖手机的动作,正思索着他接着会说些什么,却因为鸠川突然的一句话露出了苦笑。
[你也稍微为自己想想?]
看上去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鸠川的视线仍旧放在手机之上。
凉月不语,片刻过后他笑着耸耸肩。
[这句话,请允许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这一刻的凉月还不知道,刚才的相遇会给他那循规蹈矩的人生带来多大的改变。
【泽木冬树】
[啊,你果然在这里啊。]
[不要老是在角落里待着,会着凉的。]
白鸟夏至所不知道的是,对于泽木冬树来说,他是一个不可捉摸却重要无比的存在。活了20年,冬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想要去了解某个人,想要把他据为己有的感情。
想来这大概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只是因为好奇才接近这个人,逐渐的却变为了不能放着他不管,而现在——好像变成了微妙至极的关系。
冬树深知现在他们的关系处在一个有些微妙的边缘,大概是进一步就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却停在了这一步之前,彼此都没有再前进。
[你在害怕着什么呢?]
冥冥之中那个,有这样一个声音,在询问着自己。
回到公寓的时候电灯还开着,却听不到翻书的声音,想来大概又是没关灯就睡着了。
冬树的房间只有6张左右榻榻米的大小,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现在又住着两个人,难免变得拥挤起来。与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不同,冬树的房间十分干净整洁,东西很多却井井有条,不过那是在白鸟住进来以前。在这个房间多了一个住户以后,看见书堆成的小山已经成为了每天的日常。
冬树走到床边,看着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手里还抱着书的白鸟,他的身躯细小的好像微微用力就会弄坏一样,就像是需要被细致呵护的玻璃制品。
轻手轻脚的把白鸟手中的书拿开,又给他盖上了被子。冬树坐在床沿边上,轻轻的用指尖摸索着他发丝。白鸟动了动,但并没有醒过来。他的眉头有些皱,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片刻过后,冬树收回手,视线瞥到了一边放着的书之上。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害怕会失去,害怕会怀念,害怕以后会痛苦,所以选择了沉静。】
他想起白鸟把头枕在自己膝盖之上看书的样子,接着失笑出声。
这句话,说不定是指自己。
END
后记
想了想最后还是砍了一段。
基本都是个人剧情也没怎么和空空交流,后面越写越草.....OOC了请打我。
变成了日轻风格,害怕。
白鸟夏至的独白。
一条咸鱼怎能忘了咸鱼楷模【
————————————————————————————————
『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这本书是我十六岁时,雨季的某一天,从旧书店里买来的。
十六岁时的夏至与二十岁没有什么分别,天空总是下着阵雨,凉月那柄透明的伞也总是挂着透明的水滴。
与真正的夏至读音不同,作为白鸟夏至的我出生于初春。如果真的出生于黏腻的夏季,或许性格也就不会是这样了。
「白鸟君,还没吃饭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父母又不在家。
「父母不在家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凉月似乎总是能听到我的心声,就算不通过语言,也能交流。
但他实在太过敏锐,所以这份感情也必须更小心才行。
「又在看这本书了啊。」凉月笑道,「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还好。」
我和书中这个人不同,我放不出逗笑的烟幕弹。在和凉月相处的时候也只能不知所措地结束话题。他一定会觉得我无趣吧。
雨季空气中的水含量使人感到溺毙般的舒适,耳中凉月平和的声线混杂着雨声,没有比这舒适的环境了。
有时凉月在纸上演算题目,袖口带着沾染了潮湿的淡淡烟草气味。这种味道于我而言等同毒品,清淡而镇定心神。
很少回家的父亲每次见面时,身上都会有烟草的味道。与时段场合挂钩,每种烟草的气味有些微不同。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能分辨很多种不同的烟草烧过之后的味道了,但凉月身上这种,我之前却没能闻到过。
我想或许我知道这种烟草,只是它出现在凉月身上才使我感到这股陌生的舒适吧。
我将脸贴在桌子上,从垂直的角度注视着凉月滑动的笔尖。
「累了吗?休息一会也没关系。」凉月停下了笔,钢笔尖划过的轨迹还没干透,一条泛着光的弧线一直连接到笔尖的尖端。
「这样就好。」
如果这样不好的话,凉月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喜欢上比自己大十一岁的人,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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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又在看这本书了。」泽木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的另一半。
「恩。」
泽木身上有时候也会出现烟草的味道。和凉月的完全不同,他身上出现的烟草味似乎更容易沾染在身边一些其他的东西上。仿佛本身就带有侵略性一样。
和凉月的关系就像是一条渐近线,无限趋于相交却没办法相交。和泽木之间却像是周期函数,习性与性格都相去甚远,却总能找到最合适的交点。
但是这种想法,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他知道。
我将头枕在泽木腿上,呼吸着那毒品一般的烟草味,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并将他的抱怨视而不见。
二十岁的夏至和十六岁时也没有什么分别。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害怕会失去,害怕会怀念,害怕以后会痛苦,所以选择了沉静。』
因为标题不知道怎么翻译比较文艺就只好放着日文啦!!!
直译是「代表开始的尾声」
白鸟和浅光两部分文风非常不一样【立派的白痴和立派的文艺】
明明只是序章就给给的,不愧是恋爱小组,直入主题【。
擅自决定了季节!以及只问了对方说话的习惯【。】所以如有OOC请大力打我并指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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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浅光悠斗
浅光悠斗,男,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无业,大学期间曾经在便利店做过兼职。
与简历上稀少的字数相符,朋友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然过小了些,悠斗在身后拽了拽袖子。刚刚及胯的上衣边角不合身地翘起,显得悠斗甚至不像是个一米七出头的矮子——或者只是让人深思这套西装的主人有没有成年。
「有照顾过小孩子的经验吗?」
「有有有我有个弟弟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不如说是他一手打大的比较确切。
对方上下审视了他最后一遍,合上了那算上标点符号都不到四十个字的简历:「你明天开始过来上班吧。」
浅光悠斗,男,二十五岁,明天开始成为幼儿园的保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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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浅光有些兴奋地想把找到工作这件事显摆给什么人看一看,结果在手机里从あ翻到了ざ,才找到那么一个不是代打工作的联系人。
泽木冬树,大学时候的同一个社团的学弟,现在的……饭友?
说是饭友,但是浅光大概已经被对方身边的人当做了狐朋狗友,而他自己作为比对方大上四岁的社会人,却也没请人家吃过几顿饭——更多的是蹭蹭他家的饭菜或者带他去小酒馆喝个酒,吃吃回转寿司。
不如这次就请他吃一顿不回转的寿司吧?
「喂?」听筒里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今晚我请你吃饭!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浅光语气里带着得意,生怕这个噱头没能做足。
对面的人显然是一幅不太信任的样子:「又是回转寿司?」
「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他一口答应下来。
明天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电话那头闷声笑了起来,浅光也懒得反驳他。
「毕竟这可是我前半段人生的结末【エピローグ】啊!」
02. 白鸟夏至
泽木电话里传出的句子似乎令白鸟十分不爽,他的手指反复拨弄着书签绳。如果是一本新书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摆弄封皮了。
「夏至——我出去一趟,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哦——」
「唔。」他从喉咙里发出了悲鸣一般奇怪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又被一口咽了下去一样,随即拖长了尾音回道,「是是——」
泽木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便开始对白鸟直呼其名。虽然后来他了解到自己的确是比泽木年龄小一些,也并没有什么因为被这样称呼而感到不舒服的缘由,但却总是无法适应。
每次从那张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总是有一种溺水的人被揪出水外,又像是电流从耳朵电击过大脑一样。
既不愉快又有些痛苦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过被这样称呼的经历吧。
「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泽木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着问道,白鸟仿佛还沉浸在书里脸脸都不抬一下——虽然泽木明白他只是懒得抬。
「尾声【エピローグ】就是尾声,放在中间的尾声只能算是休止,放在前面就要叫做引言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较真啊?」泽木又笑起来,「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听到的?!」
白鸟叹了一口气,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力气:「所以我才不用手机那种东西啊……哪有什么隐私。」
「这是意外啦……」谁叫悠斗那家伙喊那么大声,泽木刚想吐槽出来,便在鞋柜边发现了白鸟类似上个世纪风格的翻盖手机。
他顺手捡起了做了个翻开又合上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手机是自己的一样:「如果家里着火了果然还是要打电话给我啊——」
「是是——」白鸟的语气像是对待麻烦的老头子似的,想把他快点赶出屋去。
屏幕上一晃而过的新着信,写着一个泽木也没听过的名字。
森永凉月?
03. 浅光悠斗
「悠斗!」泽木一路小跑着来到和浅光约好的居酒屋,看着浅光身上那套小了一号的西装,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臭小子笑什么笑!」悠斗不客气地趁他笑到弯腰时往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好歹我也是个社会人了,好好叫我浅光前辈啊!?你这样几年后踏入社会会被老板当做没礼貌的人的!」
「不不不你是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话的了吧!别这种时候才装出大人的样子啊?」泽木笑得抬不起头来,却还是伸手比划了一条从悠斗的额头到自己下巴的直线出来,「就算从身材来看也叫不出前辈这个词啊——」
浅光撇着嘴,拽了拽短小的袖子,似乎想要逃避这个问题:「这个话题讨论得够多了,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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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泽木还是只点了一碗盖饭,现在正单手撑着下巴,一边等待上菜,一边盯着右边的浅光。
「我啊……」浅光吊胃口似的十指相对,支在桌上,一脸严肃又不舍的表情。
看对方少见地如此认真,泽木也变成了端坐的姿势,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
趁着浅光还没说出口的这段时间,泽木再次上下仔细分析了一番对方今天的穿着。
特意从哪里借来的小西装,比平时少卷翘一半的头发,领带似乎还是现场学会怎样才能打规范的……
「不会吧……」泽木将头向右探了探,挑起半边眉毛问道,「你要结婚啦?」
「哈?!」浅光拼尽全力强行制造出的严肃气场瞬间散了个干净。
「这身衣服……难道不是去相亲的吗?!」
如果他们坐在两人单独的小桌上的话,现在桌子肯定已经被浅光掀翻了:「我是去面试的啊!面试!!」
「不,这比结婚还不可信哦。」说着,泽木掏出手机来。
「你翻什么?」
「查查十一月份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愚人节。」
下一秒,泽木的鼻子差点被拍进老板刚刚递出来的猪排盖饭里。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保育员了?」
好不容易听完了来龙去脉,泽木又捂着脸,一幅阴郁的样子。
「有这么难以置信吗?我也是带大了一个弟弟的人啊!」浅光往嘴里吸着面,口齿含糊不清。
「我是在担心下一代的健康成长。」说着泽木指了指他的脸,「就这种吃相该怎么教育小孩子好好吃饭啊?」
「那里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啦,那种事就由礼仪好的人来教咯。」把嘴里嚼着的面条好不容易都吞了下去,「我只负责男子气概的传授!」
「我看人家是把你当保镖请去的吧……」
04. 白鸟夏至
天色已经暗到连书页的编码都看不清的地步了,但白鸟实在懒得走上那么五米去开灯。门口静音模式的手机似乎闪了一次亮光,但是他也不想走上那么十米去拿。不如说,就算它被带在身边,白鸟也不会想要回复——除非是凉月的消息。
这样想来,凉月在他的心目中好像和别人都不太一样。虽然泽木似乎也有什么不同,但不像凉月那样能清晰地分辨出来。比如凉月在身边的时候,就会像是变回了七岁的孩子一样,忍不住和他亲近撒娇。
凉月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将书扣在自己胸前,缩进沙发的角落里,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和另外的骨头交错地硌在一起,虽然很疼,但在黑暗中又格外有安全感。
凉月很温柔,这是一定的。没有任何一双手比他更能传递温暖了。他的温柔虽然发自内心,但是却还是能让人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正缓缓地从他内心的缝隙里渗透出来,而被淹没在众多复杂的感情里了。白鸟依赖着凉月,凉月却似乎没办法依赖着他。
也是。白鸟叹了口气。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理由作为别人的依靠呢。
凉月总是一幅操心劳碌的样子,虽然泽木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是凉月的等级要高上许多——况且泽木平时就给人一种精力用不完的活泼感。凉月只是安静地做事,做完之后又默默的给自己加上别的日程。保育员,酒吧的代理店长,照顾妹妹,甚至还养狗,明明做着那么多事简直就要累死了,白鸟想,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说不定那样的生活,第二天就要体力透支而死。但是凉月总告诉他:「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啊。」
啊啊,明明都只是人类而已。
而且,明明只是人类而已,为什么不能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啊。
天这么黑都有点困了。
为什么要发明电灯啊。
开关还离得那么远。
白鸟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只剩下漆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