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个混血的逃亡故事
【自家大儿子的背景故事条漫,个人更新用以及堆积相关物】
未来的世界,世界渐渐的开始脱离既定的计划开始变化,科技不断的发展,空前富足的资源开始涌入人类的生活,许多人认为这是一个幸福的时代
当科技发展到顶端也不能满足人类的求知欲,而这种求知欲开始变质,变得畸形,人类开始突破底线,禁忌和道德开始混淆,人类突破道德底线开始了对自身的研究,渐渐的,一个物种自背德之中诞生
人类通过在罪犯的身上的实验
将证实人类自身存在“可选择分支”
自称为科学家的人们将之称之为“进化”
几十年的研究
由鲜血浇灌的科学之花最终孕育了一朵令人堕落的果实
黑山羊防空洞工程是异种自发建立的地下基地,由于工程量巨大而且异种自身劳动力少,这些地下基地用了50年修缮。
截止28世纪上叶,地球总人口为64亿人,其中25亿为异种,异种人口中只有6亿异种不被政府控制
中西伯利亚高原由于冻土原因,极难建造,仅仅在勒拿河以及叶尼塞河附近有十几处基地
东亚南方平原以及丘陵地区也存在着几个地下基地
西亚基地密集度最高,这也导致了西亚的战火仍然燃烧:红海沿岸,波斯湾沿岸双方矛盾较多
斯堪的纳维亚西侧并未被瘟疫侵扰,变异生物极少,因此大多是一些反战异种的避难所
非洲大陆是传播瘟疫最快的一个区域,同时也是变异生物最多的区域,昔日的非洲草原上已经少有未被污染的区域
南亚,东南亚仅次于非洲
欧洲地中海沿岸大范围存在变异生物和瘟疫
北亚由于气温过低,暂时没有瘟疫蔓延,有少量的变异生物
东亚南方地区多瘟疫与变异生物
北美洲大陆的瘟疫集中在西部,南美未发现瘟疫,生物未被变异
高魔世界中术的使用者们之间的争权夺利。
维护现任秩序的巫术祭祀、企图废弃魔法体系的水色遗民以及质疑一切的机械巫师们。
挖坑兽附体时的额外的脑洞产物,然而并没有时间来填这个大坑。大概会在空闲时间来偶尔填土,更新缓慢且不稳定。
观众老爷们要是喜欢的话打赏个人设,是最好的支持。
坑大慎入。
水色遗民逼格提升计划。
奈罗 迷惘沸点
在水色时代,有些巫师为了强大的魔力,把自己变成了活着的水流。奈罗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在那场毁灭文明的燃烧中,尽管改变自身性质使得这些巫师完全不需要正常进食,依然消亡在了灾难之中。身为一名水神虔诚的仆从,奈罗尽全力保护平民不受到焚烧的影响。他把自身用一个巨大的术式和河流连接了起来,成为了屏障,吸收狂乱的魔力。但是随着河水的干涩。热量把这位的巫师彻底的抹消了,再也没有人看见过奈罗。至于身为巫师的奈罗的下场我们无从得知。他只留下一条干涩的河道以及常年漂浮在河道上终年不散的水雾。
禁忌
奈罗和有关火的超自然存在无法共存,因为燃烧是他梦魇般的过去。同时,因为奈落无法理解机械巫术体系,所以与奈落结缔契约后,如果过多的使用机械,会激怒他。但是只要你不过多的去使用,奈落不在乎你的身上是否加装了机械回路。
奈罗总是会强迫你去保护无辜者,你使用水色魔法帮助了无辜的人,能够取悦奈罗,以至于他赋予你的能力会变得更强。若是使用机械派系的手段伤害无辜的人,奈罗为此感到厌恶,在此后的一天内,你的所有机械回路都会被水色魔力堵塞,导致你无法使用机械派系的魔术。
若是摧毁现有的水色遗迹会使得奈落感到极大的愤怒,他会强制和你接触契约,并且永远无法再次结缔契约
特性
召唤成功时的场景
你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闷热,粘稠、甚至有些无法呼吸。一位穿着者简朴的祭祀服的高大男子从雾中出现。尽管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你却能感觉到,困惑和无奈笼罩了你的内心
结缔契约后 契约者身上发生的变化
你变得总是很容易出汗,但是却感觉不到炎热
和奈罗结缔契约之后你会获得以下特性。
蒸发 你会被火焰加倍伤害。但是火焰伤害不会对你造成疼痛
流体 你不再需要进食了,仅仅补充水便能维持你正常的生存
赋予你的能力
冷却 在每日你第一次使用魔法之后,溃散特性便会被激活。
溃散 你的法术威力会比原本强百分之二十。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约在十分钟之后,你的魔法的威力就会下降到正常水平。在两个小时之后,你的魔法的威力仅剩到原有的百分之八十,但是不会继续下降。
除非有特殊说明,否则溃散造成的全部效果只能被至少五小时的睡眠解除。
奈罗赋予你的能力
【沸腾】
每日一次,你可以把自身肉体的15%,转化为蒸汽,用来闪避攻击。因为这部分躯体会逐渐自行溃散,所以你每天只能使用10分钟。你能够以一个意念瞬间改变自己身体的哪个部分转化为蒸汽,转化为蒸汽的躯体部分无法被魔法或是物理手段强行驱散。一旦提前关闭该能力,便视为放弃本日的剩余使用时间。
若是在奈落被取悦的情况下,你所转化的蒸汽会变成炙热蒸汽,这会伤害到近身攻击你的人,你也可以用这部分躯体进行主动攻击。
【凝结】
你在躯体转化为蒸汽的情况下,可以通过补充水分来恢复生命。如果摄入太多水分,则会导致你的蒸汽躯体变成液体状态。这会让你感觉到极大的不适应,你的行动变得缓慢,并且动作会变得不协调,这很可肯能导致你在战斗中送命。转变为水的躯体部分含有你的生命。你可以以损耗生命的前提下,用这部分躯体制作生命药剂。但是 药剂只有在奈罗默许的情况下才会生效。
若是在奈落被取悦的情况下,你可以顺利操纵变成液体状态躯体。你不会因为摄入太多水分而获得劣势。
【水雾】
假若你能够至少使用“河流”级别的水色魔法。那么你可以在今日开始的时候宣言 今日放弃使用水色魔法的能力,你使用水色魔法的能力将会被以下能力代替。你可以像使用河流级水色魔法一样使用下列能力(关于水色魔法将在水色遗民的条目中详讲)以下能力将不会触发溃散特性的负面影响。
[水雾·弥漫]
你从河谷废墟处召唤出奈罗的本体的一部分,这个巨大的雾场将会笼罩你周围半径五百米范围。你的敌人只能获得原本一半的视野,因此他们攻击将会更加容易失手。
你可以通过集中注意力五秒,来感应水雾弥漫控制区下的一处情况。
由于奈罗的本体具有魔力流动。比你阶级高的巫师可以通过感应魔力走向五分钟,来察觉自己被[水雾·弥漫] 效果所影响。
在奈落被取悦的情况下,[水雾·弥漫]只能被十分钟或更长时间的魔力感应来察觉。
[水雾·蒸腾]
被[水雾·弥漫]笼罩的地区变得潮湿 粘稠 燥热。除你以外的其他需要呼吸的生物将感觉到不适应。他们会感觉到烦闷,这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的攻击会更加难以命中。
[水雾·重结]
奈罗溃散属性影响到了这片区域内的所有人。这使得他们在被[水雾·弥漫]笼罩范围时,就会获得一个暂时性的溃散属性。可以通过逃离[水雾·弥漫]的范围来解除这个效果。
放弃使用水色魔法的宣言可以通过至少五小时的睡眠来解除
巫师战争,是一个魔术极其普及的世界。由于神明 风主为了拯救世界 把魔力吹向了世界各处,所以 魔力浓度高。因此 这个世界的居民大都会一些简单的魔法。
比如灯是释放了闪光术的玻璃,
冰箱是施加了冰冻的金属柜。
但是 风主仅仅把高阶魔法传授给了他的祭祀们,这些祭祀每天通过在睡梦中与风主交谈来获得魔法。
祭祀们特点是魔法威力大,释放缓慢 ,种类繁多。但是每个祭祀只能使用前一个晚上与风主祈求的魔法。所以 尽管神明的魔法库向他们开放 但是他们仅仅能使用很少一部分
但是尽管如此 这些祭祀们还是建立了政权 魔能议会
“老大我明天想要个治疗术,你看怎样?”
“嗯,准了”
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这些祭祀们 是巫师中的牧师派系
尽管另外两个阵营的设定比较完善 但是事实上最强大的是牧师,因为,他们的背后,是现任的神明。
接下来我讲的是,轻巫师
水神曾经一度是世界的统治者,他创建一个以水流走向来引导魔力的流动魔法体系。这个体系的特点是 巫师们仅仅能在河流周围施法,但是 那些巫师的法术多变 且强大。往往能引发 现代巫师法术所不能导致的神迹。但是 随着水神的失踪,崩溃的水流体系导致了整个大陆开始自焚。
后来 从海上来的风主拯救了世界,成为了主导世界的神明。
这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前代魔法失效。所以事实上 很多水色世代的大魔术已经失传了。为什么现在他们叫做轻巫师呢,因为他们的巫术开始走向便捷化了。所幸的是,现在他们能仅需要以水为媒介就能施法了,因为空气中弥漫着魔力。所以现在大概是身上背个水壶,但是魔法强度依然受限于水。
这还是因为一座水神神殿被启动 所以部分水色魔法体系重新开始运转了
这个派系叫做水色遗民,他们现在大概企图通过巫术仪式来聚集足够的信仰,然后重新 “复活” 水神。
由于轻巫师的魔法体系显得残缺不全。他们通常和一些超自然生命结缔契约来补充自己的魔法短缺。超自然生命并不会仅仅只和一位人类结缔契约,通常他们会把自己的力量分享给自己认可的人。所以,同一位超自然生命可能会有很多契约者。
钢铁魔环由于其魔术特性完整,无法和部分数超自然生物结缔契约。而祭司们不会愿意和超自然生物结缔契约 因为 事实上他们的魔法 就是和神明的契约产物
第三个派系,我称作为魔能圆环,正名叫做钢铁魔环。
这个派系由魔能议会的祭祀中分裂出去的一部分产生的。因为牧师的魔法存在很大的限制,所以 一名祭祀开始研究如何用机械引导魔力来施法。事实上,当时由于魔力的高度普及,魔力已经在民间被当做一种能源了。前任风神祭祀创建了钢铁魔环,他把能够释放魔法的机械回路埋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然后 背叛了魔能议会,带着自己的六个门徒隐居研究机械。由于机械巫师的特性是用释放魔法的机械回路改造人体,所以这个祭祀尝试进行,他想用机械替换自己的大脑。
但是很不幸是他挂了,所以他的六个门徒一起合计了一下,建立了个学院组织 便是最初的钢铁魔环
钢铁魔环的法术特性是 每天不受到魔力限制,可以多次使用魔法,但是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由于是机械回路,所以不用担心魔力上限问题。
但是问题来了,人体就那么大 再怎么安装机械回路也有安装上限。
这造成了他们的法术很单一,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找到了两个方案
① 制作大量用来释放魔法的机械士兵
②彻底放弃自己身为人类的身份 把自己完全变成机械
这就使得魔能圆环开始了分裂
其方案一派生出来的学派,左半环被称为 兵士。和左半环作战的时候 问题是 你需要在配合完美的机械士兵小队里面找到左半环的本体。尽管每个魔法士兵都是只能使用一个单一魔法的非常弱小的玩具,但是他们会配合。左半环的巫师通常不对自己进行改造,所以寿命短暂,大多早逝。
左半环的极致被称为军团巫师。
方案二衍生出来的学派,右半环被称为 魔像。和右半环作战,你需要面对海量魔法的狂轰滥炸。因为他根本是个人形炮台,根本不是一个人类。
右半环的极端便是被称为机械巫妖的生物。
群组开放,有意加群:150682214
科技联盟,战法联盟,修真联盟会议协定,于三联盟中心轴星创建三方协会,联盟15-25的年轻人强制送往轴星进行历练。三联盟的历练者以为他们是来为了各自联盟而战,揭开轴星的秘密的。但事实上‘我家的鸡跑了,这样下去今天这饭馆是没法开张了所以请去捕捉我走失的10只鸡,积分50-100不等。’‘最近听说轴星上的某种植物纤维拿来做假发不错,寻求样本,奖励积分40-50。’这些任务都是什么鬼!
每天三联盟的幼崽们都竭尽所能的犯蠢,然而工作人员的生活也不甘平淡_(:_」∠)_
自由度相对较高,正剧向逗比向皆可接受(`・ω・´)
三方协会管理小组规定:
1.孜孜不倦保(wei)护(guan)历练者们在安全区的人(fan)身(sha)安(si)全(bi)
2.勤劳实干的为历练者们整理各方任务
3.规定按需增加
今天的三方协会还是风平浪静呢(`・ω・´)
【星际xxx年x月16日】
——“诶……奇怪了,那个大少爷跑哪儿去了?”一袭红衣的男子在城镇内搜寻无果后,喃喃道。
然而此时……
滴——滴滴——
梓逸江捧着手中不停的收到新消息的子器,头都大了,心道“现在的小年轻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凡事怎么都能用打架来解决呢!和气生财才是硬道理!”虽然在心里是这么咆哮着,但似乎对眼前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影响。
云枫依然面瘫着,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两位挑战者也依然僵持着,没有丝毫想要速战速决的意思。
围观群众也异常耐心的等着,有些人已经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地上。
你们这种“围观八卦就是生活的主要元素”的作派能不能好了?!你们没有自己的人生吗?围观可以填饱肚子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梓逸江已经看见好几个修真联盟的人从乾坤袋里掏出了瓜子……至于战法和科技掏出的东西那就更是五花八门……对此,梓逸江表示槽点太多吐不过来,不过,最重要的是你们的空间袋就拿来装这种东西?他们会哭的好吗?真的会哭给你看的好吗?
其实,以上这些描述,都是十分OOC的,因为,大哥从外表上来说,就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从他长子的身份来说,他就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然而,他的内在经过这两天的摧残,已经崩坏的十分彻底,以至于再次见到梓逸江时,里特,这个因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便放下了戒备的男人,表示他的小心脏被大哥内心的崩坏程度震惊了,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暂且不说。
还是从第一天那场挑战说起吧。
追随着云枫潇洒的身影,梓逸江很快解决了第二,三个挑战,虽然时间上稍微有些重叠但是靠着云枫牌GPS和其本身不俗但是没有什么使用机会(毕竟不知道方向就chua的往一个方向飘不管在哪里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的高超身法,大哥表示他还是解决的妥妥的。又以东方人擅长的算术计算了一下,发现一天三场的话一周其实也就二十一场而已,完全大丈夫。
然而,他忘记了,在计算生活运用题的时候,一切都是有变数的。比如说一天三场并不代表天天三场,比如以前云枫的威压太可怕大家都不想直接以真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又比如知道云枫真身不在三方后大家顿时从心理上放肆了起来。
于是……这是今天第几场了呢?第六?还是第七?
心下无奈的梓逸江只能默默的,一点点的,挪到云枫的身后,小声问道:“……前辈?”
然而眼前这个貌似全神贯注场中局势,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实则双目无神定然是在发呆的云枫,并没有回应。
梓逸江显然已经对这种“延迟”产生了一定的免疫,丝毫没有气馁:“前辈,前辈,前辈,前辈,前辈……”
“……嗯?不要吵,烦。”
“……”修真之人要有涵养,我忍。“前辈,又有人发挑战了。”
“……”半分钟过去了,“哪儿?”
“北城区显眼的钟楼脚下向左约9尺半的大宅门口,您要直接过去?那这里怎么办?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啊?直接走了不算监督全场是不能继续进行挑战的,前辈您以前是怎么解决的?”本来想在前辈面前收敛一下自己的话痨程度,然而梓逸江发现面对这种自带延迟的男人,有话还是一次性说完的好。
“……以前我直接分身,不管多少人同时挑战都行。”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云枫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可是您现在就是一个分身所以这个唯一的回答对现状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帮助。可是能混到未来家主位置的梓逸江显然也不是什么凡人,哦其实从他修真开始就不算凡人了,很快就想出了解决方案。
“……前辈,来,输入您的账号密码。”
一分钟过去了,密码输好了。
一刻钟后,只见三方通用论坛上多出了一个置顶加粗标红帖,后面的发帖人是……云枫。
逛论坛的大家纷纷表示信息量太大有点hold不住。
帖子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本人(指云枫)对目前三方这种暴力氛围深感担忧,虽然明白年轻人十分冲动可以体谅,但是这种一言不合便开打的风气也是必须抵制的,于是身为治安部管理人,在此发布新规定(此规定目前尚在试验期,若是有任何不妥之处,会在x月20日之后取消):
每天仅限5场挑战,先到先得,排满了就明天再打,如果到了明天消气了的话就直接取消。谢谢合作,不服憋着。
落款云枫。
于是问题完美解决,大哥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星际xxx年x月17日】
——昨天,治安部的那位颁发了新政策,于是,本来应该是最让我后悔的举动,本来应该是血雨腥风的一天,本来应该是忙碌奔波三个月只为还赌注的未来,都因为这位大人的政策,而消失了。
我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我对那位大人的感激。
很多人虽然看起来和冷漠,但却是真切的为了联盟的未来而忙绿着。然而,我们多数时间都只顾着抱怨自己受到的惩罚,无理的咒骂着执法者,却没有认真的反省过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而这种,不去理会别人对自己的品头论足,不去理会他人的讽刺咒骂,而一心做着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灵魂上的强大。
所以,我最后说一句:
云枫大大我是你的脑残粉!粉你一百万年不解释!
——摘自某网友的博客。
【星际xxx年x月14日】
滴——
“前辈,好像有人签挑战了。”梓逸江看着这个新到手的“法器”,点开新出现的提示,屏幕上详细的列着挑战人资料与挑战信息。
“……”
“……前辈?”
“……”
“……前……”
“哦,在哪?”云枫仿佛才回过神,一边问着,一遍向门外走去。
“呃……这个……嗯,这个地方我不知道……”
云枫不得不暂缓脚下的步伐,转过身盯了梓逸江一会儿。
梓逸江被盯得浑身发毛,这时才听他道:“说名字。”
“……xxx街xx客栈门口旁向右约莫3米的空地。”
云枫仿佛是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才微微颔首,走了出去。
“前辈等等我。”梓逸江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在xxx街xx客栈门口旁向右约莫3米的空地处。
倚在墙边的女人看着对面那人有些焦躁的神情,嘲讽到:“怎么,签了挑战后怕了?”
那人看向说话的女子,怒道:“怕?我是怕你浪费我的时间。”
女子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正在气氛紧张之时,一袭白衣的云枫出现在路口,缓缓站定,面上坦然自若的让人看不出喜怒,却没有出声。围观的人群似乎是被这沉寂的气氛所影响,都屏息凝神。
这时,云枫才出声:“我到了,挑战者是谁,可以开始了。”
那女子上前一步,正要作答,却见路口又出现一名身着竹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
梓逸江微微喘着气,道:“且慢。”然后从身后拿出云枫的子器,然后走到云枫身后,认真的看着他们,“可以开始了。”
旁边围观的人群看见这一幕顿时议论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啊?”
“看样子也是修真的。”
“他为什么会拿着那位的子器啊?”
“天呐难道云枫大大要收徒了?”
“不会吧?云枫大大不是寿与天齐么?不需要找人继承他的衣钵吧。”
“高人的境界你们怎么会懂。”
……
被嘈杂的人群骚扰了好一阵,云枫似是有些不耐,微微蹙眉,冷声对签挑战的两人道:“开始吧。”
那两人看着与平时有些不一样的云枫和身后的梓逸江也有些怔愣,不过还是迅速的回神,道了声请指教便开始过招。
见好戏开场,大多数人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两人的挑战上,还有人直接拿出自己的光脑开始直播。
……半晌后。
“……承让了。”那名女子身上被另一人的剑气伤了好几道,还在向外渗着血,不过终归还是赢了。
另一位抿着唇,看向云枫。
云枫却没有回应,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久到那女子把架在另一人脖子上的剑都垂了下来,才听到云枫幽幽的说:“胜负已分。”
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记忆这场挑战的信息,向女子道,“将双方定下的赌注拿走吧。”说罢便转身缓缓离去。
正拿着子器飞快地做记录的梓逸江连忙写完最后一句话,跟了上去。
【星际xxx年x月15日】
【八卦】818昨天云枫大神身边的“跟班”
楼主
扒主昨天围观了几场挑战啊,然后就对云枫大神身后的这位(照片.jpg)挺好奇的!
扒主作为一个扒主,那是一定要对的起自己的名字的,于是扒主昨天连夜查了资料,嗯,身份已经确认了,等我整理一下来发。
沙发
首杀。
板凳
火钳刘明。
地板
敲碗等扒主。
4L
对对对我也是超好奇,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枫大大请了个保镖wwwww
5L
楼上仿佛是在刻意的逗我笑。
云枫大大的武力值需要一个金丹境界的保镖?
6L
楼上近距离围观过?居然知道对方的境界。
楼主
插楼的,我记住你们了(。皿。メ)
嗯,言归正传,图中的这位明显是修真的,然后扒主我就顺藤摸瓜的查找了一番……过程很复杂我就省略不说了……然后发现这个人也是挺酷炫的(๑•̀ㅂ•́)و✧
虽然在下是一位扒主,但是还是有职业操守的_(:з」∠)_为了防止有人肉的嫌疑,我还是不想说的太清楚的。
总之是修真界某个家族的长子,嗯,嫡长子,说白了就是,下一任家主的意思_(:з」∠)_
资质很流弊,才二十出头但已经金丹了,据说还有个已经心动中期的弟弟……可以说这家的资质都很优良( ๑´•ω•)
8L
……这个身份……长子带我飞 _(:з」∠)_
9L
明明楼主没有说……为什么我依然感受到了壕的气息……
10L
你们重点都不对吧?为什么未来家主会来三方啊?????
11L
↑那位长子他已经金丹了……按这个资质来算过不了几年就能回去了,说不定是社会实践来了。
12L
社会实践shenmegui……学院刚毕业的吧?家主也要社会实践?
13L
弟弟心动中期了?这个家族……
14L
有点在意某个家族……咳咳,修真界家族挺多的,不一定是那几个吧。
15L
只有我在意为什么他会拿着云枫大大的子器么 (。_。) 难道云枫大大真的要收徒?
16L
……虽然我也很在意,不过云枫和收徒这个词真是联系不起来啊……
17L
楼上两只一看就是天天在八卦论坛灌水的,都不知道去任务版看看。
18L
同上,顺便附链接→link
楼主
咦好像因为任务被接了所以打不开……不过反正就是云枫大神有点事儿要回联盟,所以留下的是分身,需要找个人辅助……嗯大概就是这样。
20L
卧槽看见了劲爆的东西,云枫大大回去了?
21L
难怪我说昨天那位的威压跟长子差不多,大概就强了一线……我还以为是长子特别厉害……
22L
楼上脑洞太大,云大人那是什么修为,以历练者的年龄来说再diao能赶上么?
23L
等等如果按22L说的……长子是金丹……难道云枫修为掉的这么厉害?
24L
……这个时候去挑战赢了会不会有奖励啊……
25L
楼上是把云枫当boss刷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26L
回24,就算是修为降了,但看他和长子的差距最起码也有金丹末期的修为,真以为这么好打?越级挑战是XX网男主的专利好么?
27L
楼上,我觉得金丹末期这个推测还是低了,按威压来看云枫和长子的差距最起码有一整级,应该是元婴初期或者中期的水平。
28L
围观楼上两位考据党。
楼主
说起来这楼怎么歪到云枫大神身上了?不过既然这样我就……顺水推舟的也来818( ๑´•ω•)
虽然大神身上的威压弱了好多,不过那个气势完全不减啊……昨天我就近距离看到大神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挑战者,那个挑战者都要吓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后来大神面无表情的走了,然后那个挑战者一下子腿就软了差点摔在地上哈哈哈哈哈
30L
wwwwwww24L快来看你的未来
31L
虽然楼主的想象十分美好让我不忍心打破不过我还是……算了_(:з」∠)_
32L
有点心疼那个挑战者(蜡烛)
33L
31L你说话能说完么┴─┴︵╰(‵□′╰)
34L
回31L,同为修真,我也懂。
楼主
3134你们……欺负楼主是科技是么(╬ ̄皿 ̄)
36L
修真联盟的人一点都不友好QwQ战法盯着你们
37L
楼上小心被护短枫看见
38L
护短枫hhhhhhhhhhhh顺便求个修真的出来详解wwwww
39L
护短枫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当云枫不上论坛
40L
楼上让我想起了隔壁论坛的神帖
41L
护短枫hhhhhh37L当心被云枫大大查水表
42L
佛曰,不可说。
43L
楼上你唬谁呢,佛修进不来(╬ ̄皿 ̄)
楼主
楼主被3134两个小妖精磨的心痒痒,为了捍卫扒主的尊严,我要自己去扒了,你们等着!
45L
楼主加油,扒出来后求详解www
46L
坐等楼主
47L
坐等真相
云枫:因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研习剑术,准备回去修真界进行锻炼,将留下一具分身在协会,但由于不会留下多少力量使得分身各项反应能力及修为低下,所以需要一人来辅助分身进行日常工作。
瑞贝卡:我忽然超心疼修真联盟的人2333。
云枫:多谢,分身已经留在治安部由瑞科德暂为照管,我这就回修真界了。
瑞贝卡:嗯,慢走(`・ω・´)。
梓逸江:咦这是……哪儿?不过是个大厅,应该可以问路了吧……那个坑爹的工作人员……(心底怨念ing)……嗯……那个,你是工作人员吧,这里能问路吗?
瑞科徳:不能,但可以接任务。(灿烂一笑)
梓逸江:……(这里的工作人员真不友好)
瑞科徳:不过如果你接了任务,可以领到我们协会最新研发的人形智能gps导航器哦!
梓逸江:……(刚柔并济啊)…………那,那我接吧?什么任务?要去找谁接?
瑞科徳:(笑眯眯)新人?我带你去。
梓逸江:……呃,好(怎么态度跟刚才不一样了)
瑞科徳:Hi~瑞贝卡,我带了新人来找你,嗯,今天是有正事的。
瑞贝卡:Σ( ° △ °|||)︴,你吓我一跳!正事?好难得,居然是有正事跑到我这里来……
梓逸江:……呃,久仰,在下是来接任务的。
瑞贝卡:啊,任务……(看到了后面跟着的云枫)啊我知道了,云枫的任务对吧。(点起光屏)你的名字?
梓逸江:梓逸江。……这个任务,是会送智能GPS导航器的吧?
瑞贝卡:嗯……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名字_(:_」∠)_,嗯,行了,任务接取完成,现在你的光脑应该接到任务说明……智能GPS导航???Σ( ° △ °|||)︴(看向瑞科德)你跟这孩子说了什么_(:_」∠)_
瑞科德:……(悄声)为了把这尊大神带走的无奈之举。
梓逸江:……等等,在下并不知道任务内容是什么。
瑞贝卡:(捂住耳朵)干嘛凑那么近!(看向梓逸江)啊,是这样的,GPS智能导航是有的,不过使用时间仅限一周。你看你背后,看见那个跟你同联盟的那个人了么,那个人现在是你的GPS导航!
云枫:(走上前)你是接任务的人?
梓逸江:……(气势有点可怕)是。
云枫:我名云枫,虽然只是一具分身,你的任务是暂时辅助我进行工作。
梓逸江:……呃,您不是GPS么?
云枫:我并不是,但是因为你接了我的任务,我欠了你因果,自然会帮你一些事情,寻路自是简单的事情。
梓逸江:……那,您的工作是什么呢。
云枫:历练者的挑战仲裁,这个是必须做的工作,其余的,我不想做就不做。
瑞贝卡:我忽然反应过来(凑到瑞科德旁边)这孩子是不认识云枫么?不是据说云枫特别有名么!(悄声)】
梓逸江:那,您在做这些的时候,我要做什么呢?
【瑞科徳:(小声)我又不是修真的,我怎么知道】
云枫:跟在旁边进行辅助,由于本尊带走了大部分力量,各项反应能力都会慢一些,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尽早提醒下一项工作,以及仲裁中替我进行开始和结束的信号。
【瑞贝卡:不过真的挺新鲜的,目前看见的修真联盟的孩子们见到云枫早就躲的远远的,头一次见到能正常的和云枫交流的孩子,忽然有点心疼被自家幼崽躲着的云枫大大ww】
梓逸江:在下定尽力而为。
【瑞科徳:你想想,其实现在这个被亲近的,并不算完整的云枫啊……呵呵。】
云枫:嗯,由于我欠了你因果,你修行上或者其他事情上有问题,可以来问我。
【瑞贝卡:说起来也是啊……武力值和反应力下降了不是一点半点的云枫大大……(悄声)……等等你笑什么!】
梓逸江:(心中欣喜)是,多谢前辈,那我们这就走吧。
云枫:嗯,现在并没有工作,就直接回治安部吧。(走出去)
【瑞科徳:我在想,是不是分身的威压少了些,才会有人敢靠近他的(面不改色)】
梓逸江:(一步也不敢慢下)嗯。
瑞贝卡:啊,他们走了。但是我觉得之前的云枫也把自己收敛的干干净净来着……
瑞科徳:骨子里的东西……哪是那么好收敛的。
瑞贝卡:嗯……我倒是不算是经常和云枫接触啦,所以到时没感觉出什么……
瑞科徳:呵呵。(苦笑)
瑞贝卡:哟,看来你过的挺惨啊(`・ω・´),看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ww
瑞科徳:嗯,总算把麻烦解决了,我们今天去哪儿呢(认真的思考起来)
瑞贝卡:……诶?等等你不回去工作么!Σ(っ °Д °;)っ
瑞科徳:(但笑不语)
瑞贝卡: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对这情况有点习惯了_(:_」∠)_跑来跑去也是累累的,说吧,去哪儿_(:_」∠)_(认命状)
瑞科德:不然我们今天去城外玩一会?
瑞贝卡:嗯……也行,说起来来到这里之后我也没活动过了。
瑞科德:走吧。
瑞贝卡:嗯(`・ω・´)
——“差不多是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
——“诶?现在这个听起来很像假的吗?”
——“你自己清楚。”
——“哎呀,人总是有那么一两个秘密的是不是,别那么较真嘛。”
——“我可是一早就把身家老底全部摊给你了,嗯?。”
——“哈哈,你真的要这么说的话那……算了。”
————————
……所以,是要找一块白白净净的玉佩吗。
没有名字的小魔法师混在任务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存在感极低地离开了似乎变得有些危险的地方——也许并不完全是身高在帮忙——轻车熟路地绕到空无一人的后山,从斗篷里扯出帽子变回原来的大小再盖在脸上,然后就这么躺了下去。
说实话,对这件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说是那个“居然不是大姐姐”的男人身上带着的东西,哪一个不是流光溢彩价值不菲(至少看起来如此)。只是,如果再想详细地回忆起具体的部分,脑海里的景象就变得花哨一片,那人的衣服上繁复的花纹在眼前晃来晃去,渐渐就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紫雾,花瓣和枝叶张牙舞爪地从中冲出。他心有余悸的揉了揉眼睛,决定还是不要再去回想它。
“眼睛都花了。”小魔法师翻了个身,用手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在靠近建筑物的角落缩成一团,小声嘟哝着,“为什么要穿那样的衣服,挂了配饰也看不清楚啊。”
“你确定是这里?”竹青色衣服的男人端详着面前人潮汹涌的建筑物,神色间满是疑惑。“虽说认路这事不是我的长项,但也不是随便让你这样忽悠的。这个……”他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面露凶相似乎已经打算决一死战的几人中间,稍微皱了皱眉。“我是做什么来了?”
“这儿是任务大厅,历练者接任务交任务都在这儿,现在是高峰期,难免的嘛。”他身后一袭红色的男人走上前来和他并肩,随即有些惊讶地看了过去。“我说,你不会还没来过这里吧?”
“是啊。”
对他来说完全是理所应当的回答。梓逸江耸了耸肩,“我应该要来吗?”
“不……”里特夸张地叹了口气,抬手扶额。“土豪就是任性啊……”
无意纠结对方是如何跳跃到这个结论的,梓逸江再次细细扫视了一遍人群,没有发现在寻找的雪青色的身影,便转身欲走。后头对方似乎是注意到了,哎哎哎地喊着,从坡顶上跳了下来。“等等我啊,你该不会是想带路……”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梓逸江从来都是大方承认自己不足的男人,“倒是小肖兄弟你,是不是该稍微解释一下了?特地翘班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
里特咳嗽了两声,知道对方一旦这么称呼自己就是有些意见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上次路上看到你弟弟的事吗……哎哎哎别急啊你,我可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在这,别冲动啊。我先带你见个人,很快的,而且我保证你肯定会对他感兴趣……”
“哦?”梓逸江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很感兴趣啊。”
里特原地转了个身,右手摆出开枪的姿势指向对方,“走?”
饶是平日里能说善道的梓逸江大哥,此时也极其难得地选择了沉默。
在脑海里构思完作战方针的小魔法师在草坪上起身,把帽子重新缩小放进怀里,掸了掸衣服。
其实他接这个任务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对方承诺的那一顿饭,或者积分之类现实的东西。虽然并不是很能理解,不过刚进来时多拿到的100积分补助已经让他感觉多到富裕,有些不知所措的程度了。从未拿过这么大一笔货币的他,对于如何分配这些积分连个基本的概念都没有,只是一如既往地节俭行事。这次在任务大厅时他本来并没打算接多么高级的任务,只是无意之中翻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就打开多看了几眼——
既然是因为我丢的,那果然还是应该我负责找回来吧。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幼稚到可笑的理由,他接了一个自己毫无头绪,没有任何自信能够完成的任务。
稍微施展魔力让斗篷飘动起来,小魔法师的手伸进口袋握住了冰冷的匕首,暗暗地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要上了。
“既然你有这个闲情逸致偷窥你说的这个小孩,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先跟着我弟看看他要去哪?”
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般的迅速转身,通向这里的小路上隐隐约约能看到被拨动的树枝在摇晃。
“什么偷窥啊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这叫跟踪,俗称stk,是一种三方通用的健身运动好吗,小爷我可没有偷窥正太之类的不良爱好。”
可是,小魔法师内心盘算着,这里他当时找了好久,应该算作是地图的盲区,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想到这里来才是。
“呵呵,小爷啊。”
“哎哟喂您大爷您梓家大少爷别跟我争这个啊。真搞不明白,平时话多的要命的人,怎么一跟我聊起天来,就这么短小精悍了。”
“我想讲,你倒是也给我点机会啊,现在成天到晚喋喋不休的好像是你才对吧——哎小心点脚底下别绊倒了——你怎么知道那小孩一定会在这?”
“那还用说,当然是使了点特殊技巧,嘿嘿。对了应该快到了你眼神好多注意着点,别给他溜了啊。”
溜了?
“要跟我说眼神好坏,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是到处接狙击任务来维持生计的,不要因为枪系普遍五感不灵就拿这个做借口。何况我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小孩,不如还是我让一让,来,你开路?”
听到这里小魔法师才大概明白对方可能是来找自己的,握匕首的手便又紧了几分。
从对方毫无顾忌地交谈这一点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怕自己,或者说是没料到自己的听力强于一般法师才会这样。如果真打的话,会有几分胜算呢?比起上一次用匕首的生疏技巧,现在的他已经熟练了很多,如果是遇到同级别的历练者,应该正面也会有一战之力才对——
然而这个想法在看到两人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打消了。
在直白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的小技巧都是没有用的。
当然那时的他并不会知道,面前两人之一,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在直面治安部公认战力逆天的那位时,也曾有过一模一样的感慨。盘算着自己在对方手下能撑过几招,无比紧张的同时却又兴奋不已。不过,那都是别的故事了。
“你们,有事找我?”
梓逸江饶有兴趣地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观摩蹲在地上的里特如何手舞足蹈地和对方解释自己的来意。虽然能看出来他的确是挺努力的,不过面对脑回路似乎和他不在一个平面的对手,这次大概是轮到里特品尝哑口无言的滋味了。
“你之前是不是跟一个长得特娘炮……哎呀就是长的像女人似的小哥签过挑战……对对对……我当时在现场……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打架不打架我们要和平相处……真的不打……诶不是我当时不是去跟他打架的啊……不是他见人就打还是什么……啊?”最后一句话就是对他喊出来的了,“怎么回事啊梓逸江我有点跟不上?”
这要换到是平日,对方连名带姓地喊了自己,不管什么事他肯定都是要重视一下的,不过眼下这个……
梓家大少爷最终还是和蔼地笑笑,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靠。”
里特抓了抓头发,自暴自弃地放弃去抓对方话尾吊着的思路。“我是说,我身旁站着的这位,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家伙,是你打过那个人的哥哥。他是来找他弟弟的。”
面前身高还没有自己借来那手炮出众的男孩眨了眨眼,波斯猫似的异色眼睛里水波流转,似乎是在做什么极其严肃的思考。
“……你,用这个?”他伸出手,指了一下里特身侧晃荡着的几个手雷。
噗。饶是成熟稳重如梓逸江也不禁笑出了声。这孩子的思维方式实在太过奇特,自己这位心理年龄成迷的好友,今天多半是找到克星了。
可惜他还是没有想到,里特这人的脑回路,也是常年位于正常偏几度的水准。比如现在——
“嗯,你没见过吗?”
他居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和那个小孩讨论起了战斗道具的问题。
“这个叫手雷,是我们科技联盟很多人会用的玩意儿,尤其是弹药专家,基本上人人都会带那么几个,毛雷砸人贼爽,冰和电就是控场用了,还有好多效果奇奇怪怪的版本,不过大部分都没有那么普及就是了。”
“你呢?”
“问我?嘿嘿,这问题我能给十分。”里特说着从带子上撬了一个下来,用食指顶起来咕噜噜转了几圈,笑容得意极了。“我这个可是高端玩意儿,手艺不错的朋友专门给做的,除了我还真没几个人能说得清楚。看到没,这个是我用的冰冻手雷,特装的,能想出来用法不?”
少年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似乎还真的看出了些门道,用手指了指那个拉环。
“嘿,聪明。”里特表扬似的伸手去揉他的头,对方受惊似的瑟缩了一下,他只好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我这个和普通的冰雷不同就在于,可以通过拉环的控制实现不同的引爆效果。你看啊,如果我直接握住以后这么一拉,那我刚扔出去在半空中他就会炸,冰粉能直接洒我们一头一脸——你可别小瞧这一点,扔出去想干别人结果反而被自己冻住了,那可就蠢大发了,是不?”
看着那个男孩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梓逸江有些无语。按说这两人也就是第一次见面,里特是个自来熟满嘴跑火车就算了,那小孩看起来倒像个警惕认真的主,注意到他们时的反应也很不错,怎么突然就一副这么熟稔的样子,简直成了里特的最佳听众。
毕竟梓逸江本人对科技联盟的战斗方式并不是非常欣赏,尤其是热兵器,已经有些超出了传统战斗应该有的规范界限。因此他虽然跟对方认识这么久,却没有正经听他介绍过自己身上挂的各种东西,尽管里特似乎引以为傲。
“其实呢你看如果我这样拉的话,就算把它扔出去,也不会炸的哦。不信你看——”
随着男人标准的动作,散发着幽蓝气息的手雷在空中画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抛物线,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轻巧落地,翻滚了几圈后,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动了。看到小孩热切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玩意,梓逸江不禁怀疑事情又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据他所知,这样的用法虽然不会让冰雷爆炸,不过——
“怎么样,我帅……靠靠靠靠靠我的冰粉都洒出来了都是钱啊!!!”里特突然哀嚎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到停留在草地上的冰冻手雷面前,颤抖着双手打算把地上洒出的浅蓝色粉末捧起来放回装药孔里。然而他的手指刚一接触到那些冰粉,它们立刻兢兢业业地发挥起了自己的功效。噼里啪啦细小的爆炸声在空气中回荡,不消片刻他刚才用到的手指就已经变成了无法活动的大冰萝卜——还是双份的。
“看到了吗,虽然这样不会让冰雷爆炸,不过以为它是劣质品无害而去接触的人,就会被冻成他这样。”梓逸江负责任地当起了替补解说,极其坦荡地直面里特似乎能杀人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哦对了,你不要小看这些蓝色的冰粉。虽然说他这个里面算是装的很满的,爆炸范围也超乎寻常的大,不过价格也就相应的相当不菲了,刚才他会那么心疼也是这个原因。”
里特蹲在原地想送他个中指,结果因为被冻住的原因看起来活像一个傻乎乎的V字手势。梓逸江也许是大半天都没捞到痛快讲话的机会,话匣子一打开根本收不住。“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这些粉,刚刚浪费了的部分大概也有五六个积分了吧。你别看他举着那两根晶莹剔透的手指蠢透了,那可都是值钱的手指啊。如果不是冻上不能再用的话,估计也能卖两三个积分,这一下可都没了。”
感到小孩投过来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杀气,里特不由缩了缩脖子。梓逸江慢慢悠悠地终于晃到了他身边,拨开他散发着冷气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把地上还剩的粉拢了起来,悉数倒回了装药孔里,笑了笑。“但是,如果是我直接接触的话就不会有事呢。”
“靠靠靠这玩意儿是我留着专门给那几个人准备的,你们碰到当然没有事了。”里特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弹药抗性,这会儿冰块已经化的差不多了,他活动着僵硬的手指,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们又不是科技的人,自然不会引爆这玩意,你以为科技目前的技术真的能把冰冻应用到这种程度?”
“这个,是魔法。”
被突然插进来的少年音色吓了一跳,里特掩饰性的重新盖上装好的手雷,低头挂回腰间。“小孩子,别乱说话,这玩意儿才不是什么魔法,魔法的话怎么会只有这种程度,对不对?”
意识到话题即将转往不好的方向,梓逸江急忙开口:“乖,别说这个了。今次我其实是来这里找我弟弟的,就是和你签过挑战的那位修真,请问你知道什么吗?”
面前的男孩无意识地偏开目光,脑海里似乎正在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母亲的教诲占了上风,他决定遵从礼仪,避开对方不想多说的部分,回答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我,刚刚,接了他的任务。”
“哦?”缩在一边摆弄衣角的里特似乎来了兴致,“什么任务啊,方便的话能透露一下吗,我们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哦。”
大概是对方所提出的“帮忙”太具有诱惑力,男孩沉默许久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他让我帮他,找一个,玉佩。”
“玉佩?”梓逸江和里特有些古怪地对视了一眼,后者叹了口气,从怀里拎出一个带着流苏的物体,“是这样的吗?”
小魔法师走近了几步,专注的目光似乎能把刻着“流”字的饰物盯出一个洞来。
“嗯。”
啊啊,里特抓了抓头发,还真是巧了。
对方看起来并没有追问来由的意思,这一点倒是让他轻松不少。梓逸江已经从他那把玉佩接了过去,用他一如既往的和蔼语气和男孩开始了交涉。“那,如果我们把这个给你,你可以带我们去见他吗?”
男孩偏了偏头。他见状便又补上一句:“我们没有恶意的。之前也说过了那位是我弟弟,我就是为了找他才来的这里。至于我身边这位……”他转头看了看里特,“如果你实在不信任的话,就带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对方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那就是,这样了。”小魔法师让开一点,让身后的两人能够看见屏幕上梓逸流的回复。“他,给的任务期限,是,明天晚上,之前。”
梓逸江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完全清楚自己弟弟和面前小孩之间的恩怨纠纷,不过对于梓家二少爷的任性还是感触良多的。既然自己的弟弟都说了明天晚上再过来取玉佩,那似乎现在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里特时机恰到好处地用手肘顶了顶他,“要不你先别走,我去发布个任务给你做做?”
“就算是一万个积分,跟你出去‘探索’轴心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还是算了。倒是你自己,有这个闲情逸致不如回去把翘掉的报告补上,三方也不是良心到随随便便就放自己的工作人员满轴心乱跑吧,真要这么好我都打算以后去报名了。”
“……我真后悔让你知道了我这个破工作。”
里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挂在钥匙链上的迷你手枪,绕在食指上转了几圈,任由它滑进了自己的袖口里。“喂,走之前陪我去仓库提下那把大枪啊。”
“你晚上还有事要做?”梓逸江眯了眯眼,显然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三方还真是,放任你这样胡搞,也不来管管。”
“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
他又是一个潇洒的原地转圈,冲着梓逸江吹了个口哨,再转回去的时候已经迈开了步子,大步流星地将任务大厅甩在了身后。
赵家村,一个神秘的地方。无数能人在此崛起,无数少年在此成长,历经沧桑,赵家村的明天又会何去何从?敬请关注本e组的系列悬疑小说《没有人姓赵的赵家村》。
赵家村,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人姓赵的赵家村,在今天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正式对外宣战了。
战斗的对象是与没有人姓赵的赵家村仅一街之隔的所有人都姓赵的赵家村。
这样听起来或许有些别扭,按照赵家村的历史来看,这完全可以归咎于历史遗留问题。
原本赵家村是个和平友善的小村子,姓赵的人家远远多于其他人家,因此国际惯例地称这个村子为赵家村。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赵家村建村二十多一年的时候,不姓赵的张家小妹张金花由于翻墙技巧生疏,不慎踩落了一块墙砖,而那块砖也就那么恰好地落了下来,直直地砸到了赵家村村长赵老北家的大公鸡头上。事后张金花肇事逃逸,而大公鸡当场暴毙,气得赵老北几欲跳墙,要知道,几天前他可是在县领导的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家的大公鸡打鸣能响彻三山。这下好了,大公鸡淌着血水倒在地上,能起来出个声才叫撞了鬼。
问题很严重,赵老北又气又忧,点着小油灯思索了一夜,第二天带着苦脸宣布赵家村正式分裂。从此,姓赵的人家自动结成一派,自称赵正村,意味正统的赵家村,另一边,不姓赵的人家们凑成了一堆,思来想去不知道应该起什么名字,只好继续挂着赵家村的名头,私下里却都心知肚明,自己这是不折不扣的没有人姓赵的赵家村呐!
赵家村就这样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分裂状态,原本两派人虽然冷眼相待,却也过得安稳,没惹出什么事来,可就在这三十年后的今天,小事再次成为了两派人宣战的导火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作为两派分隔线的剃头巷,左边落着曾经的王者,杀马特始祖王王王的理头店。右边儿,今年年初才盖起另一家店,自称留洋多年回乡造福乡亲,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赵老北的侄女儿,河南留学回来的赵钱钱开的钱钱美发店!
这下可好,两家人互相看不对眼,平日里也是一擦就着的状态,结果今天,在离正午还有两分钟的时候,王王王就瞅着对面街钱钱理发店里走出个人来。那人一头高耸的蓝紫混色飞机头,摆着一副不屑的臭脸,走进了自家的店里。
王王王避世多年,对于这种新来的小角色自然不太熟悉,可这人落在作为新生代的李狗蛋看着就大有不同了。飞机头刚跨进王王王家没有招牌的理头店,眼尖的狗蛋就认出了那是对街钱钱美发的小弟,人称“可乐哥”的赵可乐!狗蛋探头出去瞅瞅,只见对面街钱钱美发店的门后,赵可乐的双胞胎弟弟赵芬达正一阵坏笑地看着自己这边儿。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气向胆边生!
“来干哈的!”狗蛋不爽地问道。
只见赵可乐拧着他那张被晒得老黑的老脸,硬生生拐出个冷笑说道:“理个头,给爷好好弄哈,不好看爷可得抽你!”
狗蛋一听这话,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拎着大剪刀,手起刀落,赵可乐引以为傲的飞机头就应声落地了。
这下可好了!两派人过去三十年的仇与恨都在此刻被对方记了起来。原本忘性老大的刘阿婆,揪着对面的赵大牛就骂呀,从年初在她家井里偷偷打水,一直追到十五年前还是个娃娃的大牛偷吃她田里又大又脆的玉米的事儿,硬是把二十好几的大牛骂得不敢抬头。围观的孙五孙大爷表示场面十分血腥,战况几乎倒向一边,姓赵的没得一分好处。
另一边,战局则显示出了相反的状况,自知理亏的王王王合上半截铁板,正想关门避事,没找到赵钱钱竟拉出了七老八十的赵老北,又在店门口扯了一通张金花的事儿,最后竟赖在王王王的店前放声大哭不肯走了。
这下可惹得王王王一阵头疼,回头瞅了瞅缩在一边的李狗蛋,正愁的时候,忽然两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在赵老北哭天抢地的声儿边响了起来。
一个男孩冲着王王王的店问道:“请问,这是老王打头店吗?”
另一个背对着王王王的店面,冲着对街声势浩大的钱钱美发店问道:“这是……钱钱姐的店?”
于是王王王和赵钱钱几乎异口同声:“你谁?”
“王老吉,前些天说了要来学习的。”
“赵狗带,狗蛋他弟。”
这样讲着,剃头巷里竟突然安静了下来。
除了这两个新到的少年,其他的人全都明白,赵家村维持了三十年的平衡,在今天,被打破了。
万万没想到还有机会继续这个故事……感谢老G的王师傅老头背心畅想((×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帮人的口音一会儿在东北一会儿在四川一会儿在闽南,我,我也不造(
王师傅最近心情很不好。
这一点从狗蛋为其跑腿买忠华烟的频率由三天一次变为一天一次就可以明显得看出来,狗蛋蹲在店门前的水泥墩上思考了半晌,抬头瞅瞅对街新开的发廊生意兴荣,回头再看看自家店里,旋转椅上空荡荡的,只余下王师傅一人靠在洗头台边闷闷地抽烟。狗蛋再摸了摸自己裤袋里的毛票,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由一周前的毛爷爷全都变为了少数民族,就这么一琢磨,天才少年李狗蛋立刻了然一切。
他趁着王师傅不注意,趿着豹纹平底凉鞋溜达到对街,往那店里瞅了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家这排场,哪是自家剪头能有的?穿戴整齐的剪头小哥们顶着各有特色的发型,凑齐了整包彩虹糖的色调。再往墙上看,大大的奖状上清晰地写着“恭贺刘全有学员完成日韩系剪吹造型二期培训”、“吴铁蛋学员在我校举办的第32期日系造型吹大赛中荣获二等奖”还有什么“我手剪我型,吹出新天地”等宣传语。凑近一打听,才明白这家店店主是从国外回来的,当年他觉得本国的剪吹技艺远远落后于外国,便花了重心远渡重洋,到了一个名叫河兰的国家,学习日韩系剪吹技术。如今学成回国,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到原来的村庄回馈乡里,故开了这么一家店。
狗蛋在门口又转了转,摸了摸口袋里剩余不多票子,咬了咬牙,还是走近了店门。我这是刺探军情,狗蛋心想,王师傅应该会给我报销吧。但一切都不容他多想了,就在他的脚踏入店门的那一刹那,几位笑容和蔼的小哥立刻就围了上来,狗蛋被他们的气势所逼,不禁后撤一步,心中怒吼,欧操,我该不是被发现是对街派来的间谍了吧——
“欢迎光临钱钱美发,外国都这么烫!可乐,芬达,还有王老吉,请问您要哪一个呢?”
唉?狗蛋一愣,这才发现他们的手上端着不同款式的饮料。
“我只是、来吹个头的,不用不用——”狗蛋忙推手,谁不知道吹头店黑呀,这种强行推销的手段骗骗消费者还可以,他作为同行,再了解不过,又怎会上当。
“哦,您大可以放心,”其中有个小哥解释道,“我叫王老吉,这边是可乐和芬达,您只要选择其中一位为你吹头,就可以得到我们免费赠送的同名饮料。”
“那、那怎么价格怎么算……”
“可乐造型15元,芬达造型20元,至于我,王老吉秘制造型,25。”
“哦,那我、那我——”狗蛋又想起了自己口袋中的票子,“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那边料理完我再回来……”
说罢,狗蛋迅速后撤,逃出店门时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类似“唉你不是对街的那个吹头的——”的声音。管不了那么多了,狗蛋心想,恨恨地咬咬牙在心中暗骂他们家,都是该死的钱钱美发,搞得老子这么难堪,回头,要你们好看!
狗蛋没敢从正门走,溜到自家店的后门,刚一打开防盗铁门,就看见王王王顶着忧郁的大眼睛对他说道:
“蛋儿啊,把店门关了,咱去搞批发。”
李狗蛋不禁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告别美发行业的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的快。
他才刚刚爱上这个行业,半个小时前还不顾自己空瘪的钱包跑去对家刺探军情,前脚刚出生入死,后脚就被师傅拐去跳槽,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王王王挑眉:“咋地,怂啦?”
李狗蛋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师傅,干一行爱一行,您可不能说走就走啊。”
王王王轻哼:“懂啥,这叫曲线救国。”
李狗蛋皱皱眉:“曲线……啥?”
王王王一撩袖子,转身留下一阵清风:“莫要多言,徒儿随我来便是。”
李狗蛋在心中默默决定从今天开始将八点档由西游记换成济公传。
出门右转,成功拦下缓缓开来寻客的残疾人代步车,师徒二人挤上后座。
“去批发城——”王王王令到。
代步车缓缓开动,吐出一连串的突突声。
“师傅,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干啥啊?”车程过于无聊,狗蛋忍不住再次发问。
“刚刚你出门浪,”王王王叼起一根烟,“在村口板砖的大牛来啦,我就跟他合计着,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生意全被那啥钱钱美发抢了去。于是啊,大牛他就给我支了招,说他有在批发城认识的朋友,让我们去小小地做个代言,赚点小钱度过难关。”
“做……代言?”狗蛋脑中突然飞出几个魁梧健壮的男人,配合着“啊♂”的音效,他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对,我做老头背心,你做ck短裤,成吧?”
“这啥鬼——”
狗蛋的声音被代步车的一个急刹车掐断,开车师傅转过头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伸出手示意他们交钱。
“草,到了也不说声,一个急刹车想吓死我啊?!”
王王王拦下冲动的狗蛋,将车钱递给了司机师傅,于是代步车再一次响起突突声,从他们面前缓缓驶走。
“干哈啊?不让我说他!”
王王王叹了口气,解释道:“蛋儿啊,你不造,老沈师傅啊,他是个哑巴。你看,他双手双脚都健全,为啥要开残疾人代步车呢,就是因为他是个哑巴,才算是残疾人啊。”
“这——”狗蛋也不得不服气。
王王王扯开话题:“蛋儿,好好干,咱们杀家人,做啥都得有模有样的,别被人家小瞧了。”
“那当然!妥妥滴!”
于是,在他们面前,批发城那扇充满神秘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下期预告:
批发城中暗藏玄机,师徒二人命悬一线,他们讲如何脱险?
人民的好同志,街头工地的良心工人大牛又将为师徒二人带来怎样的爆炸性新闻?
王王王究竟能否战胜钱钱美发,一代宗师对决日系剪吹又将擦出怎样的火花?
明年的同一时间,敬请关注我们的下期节目——王师傅后传(下),解密,正等你开始。
我叫李狗蛋。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李狗蛋。要知道,在我们这样的一个县城里,十个男娃子里有八个都叫狗蛋,剩下的那两个还硬要叫二狗。我妈一直和我说,起个贱名好生养,但现实告诉我,贱名除了容易重名之外,毫无意义,毕竟,世上的贱名也就那么几个。
我妈叫小薇,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小薇。小薇这个名字和二丫翠花等齐名,荣获最容易撞名女性版的的前三甲。我的亲生父亲,当然不是你们想的王师傅李村长谢警官等人,他的确姓李,但却有着一个和这个县城普遍同名现象格格不入的名字。
他,叫李菊福。
好吧,我不知道我爸爸的爸爸当年是通过怎样的神预判给我爸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只知道我爸用行动向我们一家证明了一点——他李菊福所说的话,一向都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你们要是不摆出一副无法反驳的态度,他就会用那双结实有力的大手让你不得不服。
提到我爸的手,在县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先不提那双手揍起人来有多么可怕,单单就是在麻将桌上糊的那一手好牌,就叫人不得不服。左右开摸,不消两秒钟,仅仅通过指尖的触摸便能辨识出每一块麻将。抬手理牌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找准时机,啪地将麻将一推,有如山崩地裂一声惊雷,局势立刻倾斜,不消多久,整盘便结束了。也正是因为糊的一手好牌,人送称号“县城牌王”。
但是,对于我而言,那双手有着另外一种意义。至少是,在他抬手攒成拳狠命揍我和我妈的时候,那绝不是一双值得称赞配得上荣耀的手。有一次我无意间在看电视时发现新闻110中提到了“家暴”这个词,我想这或许才是我爸那双大手应该获得的名字。
他揍我的时候,很疼,且很让人长记性。
托他的福,小时候的我几乎没怎么出门,与我相伴的并非是一同在野地里打滚的兄弟,而是那只被拴在后院吐着长舌头喘气的老狗。大家都叫它“老土”,原因是它就是条地道的土狗,可我有一次在动物世界里听到赵忠祥老师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告诉我,老土是一条纯种的中华田园犬。
没事干的时候,我经常蹲在老土身旁看它呼哧呼哧地吐舌头散热,从小和它混在一起,我也不嫌弃老土身上的味道,反正我俩王八绿豆半斤八两,互相倒都不会熏着对方。
对的,就以上的内容来看我原本可以成长为一个标准的县城儿童,野、疯、亲近小动物、有一栋两层楼的土房、一个脾气暴躁的爹、以及一个不怎么着家的妈,这样的情况在我们县城算得上是标配,当然如果我被允许出门再有那么一群难兄难弟那就更好了。
不过,世事难料,有的时候你接下来几十年的发展就决定在你少年时期的一个小小举动上。我就是最好的例证,因为我知道,就在我十二岁那年,上天已经决定了我将来要踏上的路途。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县城独有的火辣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睛,老土也蔫蔫地缩在墙角的阴影里,舌头伸得老长,气喘如牛。而我也避光不及,躲到了二楼。闲来无事的我,打开了随意放在竹凉凳边的,我妈的电脑。
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电脑仍旧停留在先前离开的页面,那是一个窗口,窗口中有一位留着紫色头发,梳着怪异发型的女子,她正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唱着一首我不曾听过的歌。我很久之后才知道那是当红的劲舞团中点击率最高的歌曲,但当时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电脑前这位女子那不羁的歌唱所打动。她唱得那么用力,那么无惧,只是自由地挥洒着自己的情感,那异色的发丝在镜头前不断甩过,直甩进我心里。她那幽深的眼眸和有些沙哑的嗓音令我动容,她在屏幕那边,显得那么的特别,与流落在小县城的我是这样的不同。我震惊了,我感动了,我无言却想向天嘶吼。我颤抖的手指触碰到键盘,输入框中一排的玫瑰和爱心是我当下唯一能够送出的字符。
当我终于从激动中冷静下来后,我才仔细地扫了扫一旁粉丝送出的留言框,我的爱心和玫瑰夹杂在一堆我所不认识的文字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承认我没读过几天书,但所有教过我的老师都夸过我聪明,小时候识字也很快,现在走到大街上,我爹和我妈还经常问我街边店铺上的店名写的都是啥。因此突然见到这么多新奇的文字,我觉得很吃惊。是的,这一定不是中文,我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着,这一定是一种全新的语言,而那位歌者,那拥有着女王一般深邃眼神和沧桑歌嗓的女子,也正是因此才显得如此特别。
我仔细看了看她演播室的名字:♀蓅落仒間旳忝使♂
虽然那只是几个我所不认识的字符,不,文字,虽然我也不懂得它的含义,但我还是深深地把它刻在了脑海里。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每天都去那个演播室,但不再能见到那位紫发女子,我并没有继续地刻意追寻,因为在我了解了那个群体之后,当我成为了他们的一员之后,我觉得找寻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就像他们常说的那样,♀丗堺這麽汏,遈Ьǐ泚dの翄髈,⒐嬒緗鰅♂
我也常常牵老土进屋,让它也听听那个演播室里的歌,偶尔我也会在老土攀上我膝盖为我加油鼓劲时上去嘶吼两嗓子。日子就这么过着,当我有一天发现自己能够毫无障碍地读懂那些人的话时,我认识到,改变的日子到来了。
我偷偷地趁我爹喝醉酒睡糊觉时从他皮夹里抽出了两张红色毛爷爷,揣在胸口小心翼翼地下楼,拴好老土,然后飞奔向县东边的理发店。就是今天,我就要让我李狗蛋从现在开始变得与众不同!誐勼肆誐甾宔縡,誐甾卋堺,yοǔ鳪懂oο﹏!
两个小时后,脚踏老人头,身披鸿星二克皮衣,穿着阿妈尼西裤,顶着一头亮橙色长发,怀揣二十块零钱站在街边的人,就是我李狗蛋!这是新生的李狗蛋!与众不同,不再退缩的李狗蛋!新的世界就从现在开始!
我满心欢喜,蹦跶着跑回家。
在家门口,我见到了我那许久不出现的老妈。她似乎和我爹很有默契,不着家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出现时又偏爱扎堆现身,关系不好却偏偏爱玩同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们才好。
她看到我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眼睛睁大,嘴巴张起,整张脸像是充气了一般放大了起来。我那时候还小,等到两天后回忆时我才发现,那眼神中不仅仅包含有吃惊,还有那对她自己逝去的年轻岁月的不舍。
她拉住了我,就在自家的家门口,然后她带着我坐上了前街的三轮车,呼哧呼哧地赶到了另一个我不曾去过的乡村。一样的尘土,一样留着普通发型的凡人,我不明白为何我妈要带我特意来到这个地方,直到她把我领进路边的一家餐厅。
我特意抬头看来看店名,大大的由发光二极管所组成的月巴克三个字,被书写得柔情万分,每一个拐弯都透着别样的意味。
“巧克力牛奶味咖啡配大烙饼,小菜搭葵花籽,要两份。”
我听见我妈这样点单,看到我不解地眼神,她很快开口解释:“这是十五年前杀马特之王苦心研究出的最佳搭配,你既然选择了做一个杀家人,就要好好地把这份荣耀延续下去,不要忘怀自己的初心。”
意外地,我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泪滴。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我不知应该和她说些什么。临别时她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五十块钱和一封皱巴巴的信,央我若是有什么麻烦就再来到这个地方,按照信封上写的地址去找一个叫做王王王的人。我胡乱收下,并不细看。
等我一个人回到家时,早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既没有光亮也毫无声响。我狐疑地摸进屋。
只见在黑暗中,有一个模糊地人影,拿着啤酒瓶,正在后院里一下一下地砸着什么,我连忙冲了过去。
那是我爹。和着我爹最爱喝的雪津啤酒。还有我最亲爱的家人,老土。
我尖叫了起来。
“吼屁吼,你个龟儿子,长大了啊?有能耐了啊?学会偷老子钱了啊?打条狗你就叫唤,看我待会儿带断你腿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想起了那两位顶着慈祥微笑的毛爷爷,顿觉大事不妙,步步向后扯。
“你小子给我死过来!今天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我撒腿就跑。
家中所有我熟悉的家具都被我推倒在地,皮沙发、大圆桌、扶手椅,就连那三十二寸大彩电都被我险些推倒,我听见我爹在我身后不断发出磕碰声。最后一个是冰箱门,我推开它,将冷气留给身后的他,只听见他的叫骂声越来越大,眼神却被冰箱里的啤酒所吸引,动作迟缓而犹豫。我趁机奔向后院。
摸着黑我拐过院门,向着临走前栓老土的角落走去。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湿哒哒的东西,脚步开始显得沉重。
我颤抖着蹲了下来。
在月光下我看见了一道微弱的反光,凑近一看,那是老土瞪大了的、饱含恐惧与疼痛的眼睛。它曾经在午后的阳光中满带笑意地看着我,也曾经在我退缩畏惧时满怀鼓励地看着我,那是这个家中唯一一双会体谅安慰我的眼睛,但现在,它已然不在。
我伸出手,抱紧了老土。鼻腔里浸满它那带有尿骚味和尘土味的气息,我把头埋在它的脖颈里,哭了起来。
我才十二岁,我就已经知道了世间冷暖。或许,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擦干眼泪站起身,走过那个在冰箱前痛饮的男人身边,不带有一丝留恋地握紧那几小时前得到的五十块钱,揣好那封信,走出了家门。
我叫李狗蛋,今天,我再次上路。
我第一次见到李狗蛋,是一年前的秋天。
他带着一脸疲惫,背着迷彩大编织袋,顶着一头橙色的长发出现在我的店门前,气喘吁吁地像是刚刚连战完十二场劲舞团。他蹬着老人头今夏爆款的皮质凉鞋,将手从阿妈尼的西裤中抽出,自鸿星二克牌的皮上衣里取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我接过打开,低头缓缓地读着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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尐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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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叹一口气,看来小薇还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便把他送来,而这孩子的唯一出路恐怕就是和我学洗剪吹了。
我把他领进店,安顿好行李后,说:“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妚偠禾ロ我講話,袮這麤sυ菂凡亾!ㄨ”
“好好说话,你叫啥?”
“━另リ以る峩媽呌峩徠峩蹴桧乖乖Θ斤女尔啲,女尔這伓嬞殺镓渼啲哋茽海禿頭仧叔!—”
“ ̄︶︺劊伓劊説亾話?劊伓劊?㈠锭楆我這ホ羊説話女尔材褃聽鰢?つ”
我看到了他震惊的双眼,一副不相信我也会说杀家语的表情,我在心中长叹,看来这孩子并不常在这三个小村溜达,也没有听说过我的故事。
“ε別姒ωεǐ祢學暸輌呴話我蹴襘認囘祢!祢zんε殠簩頭!ε”
看来,是时候让他听听,有关于我的故事了。只希望过了这么多年,我宝刀未老。我跨步上前,将那小子拽出店铺,汲着拖鞋走路带风地将他拎到了村口那家名叫“懓與兲鏜▂◣”的网吧。我将他塞进网吧那狭小黑暗的小隔间里,点上一只忠华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吐在了他的脸上,说道:“▃徕紦,苚☆jíи儛團☆决臰鬭,爺卧儴ㄚòひ隻手。ぺ”
“ぺ灬唻jìυ唻,怕ィ厼?ル”
“→先説好る,覀褆祢yǐηɡる,祢じò ぴé榦ロ舍榦ロ舍,誐卜管祢;覀褆誐yǐηɡる,祢苡後憱鮱實哏誐壆銑剪ο欠,誐説ロ舍祢榦ロ舍,嬞?鈊”
“づぬ啊!來吧!怕妳?!ā”
战斗就此打响,劲舞团的界面一出,我们二人都像是进入了战斗状态一般,全身心都集中在电脑那小小的频幕上。
游戏开始,我和他分别占据着两边的键位,上、下、左、右,四个简单的方向却在我们手中变换为了一切,它既是进攻得长矛,也是防守的铁盾,既是能够杀人的毒药,也是恢复生命的圣光!这神圣而伟大的游戏赋予了我们一切,在这之中我们不必有过多的担心,只需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那响起的音乐。此刻,他,李狗蛋,不再是他李狗蛋;而我,王王王,也不再是我王王王!我们都是英雄,我们都是勇士,我们都是那高尚的灵魂!劲舞团解开了一切的枷锁,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打出最完美的战斗。
随着我敲击空格键的声音,游戏结束了!胜负已分,虽然已经久不碰劲舞团,但只要一接触键盘,手指就像拥有记忆那般,自动地开始了移动。而他,显然还只是个新手,十几岁的年纪,对于一切都还不够熟练,败北不过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圝◤再淶!◥圝”充分显露出的不甘心,他狠狠地捶着桌子怒吼道。
“好啊,反正我交了一个小时的上网费,不打白不打。不过,”我吐出一口烟,继续道,“你得先老实告诉我你叫啥,还有,从现在开始给我讲人话。”
“㊣皒呌de……切,我叫李狗蛋。”
我点点头,点开了下一首曲。这是一首为中年男性量身打造的金曲,不论是KTV还是劲舞团,只要是男人就必定会点它。而它的演唱者,用他那能够代表男性的嗓音,和着他那最最了解的心境,唱出了这首男人必唱女人必听的神曲——《男人就是累》
“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活的很狼狈,女人是玫瑰是带刺的蓓蕾,让我尝尽爱情的苦水……”
很快,狗蛋便已力不从心,十几岁的小屁孩,是远远无法理解这种深沉的,只属于男人的情怀的。
进入第二段,陈玉建的嘶吼激发出我所有的热情,我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到自己也追不上。我已经不仅仅在和狗蛋进行劲舞团的较量了,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首曲子,它的曲调,它的歌词,伴着陈玉建的声音,通过劲舞团的升华,深深地注入我的灵魂,抚平我这么多年来的创伤,让我得到暂时的安息。狗蛋显然没有见过这样打劲舞团的先例,他用震撼的眼神看着正随着音乐大幅度摇摆的我,同时将之后到来的“←”键直接打成了“↑”。
沉浸在音乐和劲舞团之中,等网吧老板拿着大铁盆把我们从音乐的沉醉中敲醒,我才发现此时已是霓虹闪耀的夜世界了。
我暗自责怪自己因为一时激动而在狗蛋这孩子面前失态,想了想便带他去了村西的月巴克,想要用请客来挽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出乎意料,他和我一样,点了相同的套餐,巧克力牛奶味咖啡配大烙饼,小菜则是同样的葵花籽。我笑了笑,顶着半秃的头问他:“现在的标配还是这样?”
“你懂什么,”他摆出一副不屑的姿态,“这可是十五年前杀马特之王苦心研究出的最佳搭配,怎么可能轻易改动。”
我不再多言,只是和他一起沉默地吃完了这份出自当年的我之手的最佳搭配。
呵,这么多年了,杀家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吃完饭我带他回了理发店,有约在先,他倒是显得很听话。
于是我一步一步,从最基本的开始教他。
“先从叠毛巾开始,我和你说,不要小看叠毛巾这件事。从毛巾是否方正就能看出一家理发店的精气神。毛巾叠得方正了,这家店也就方正了,客人才愿意来这儿打头。”
“接下来是洗头。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不管是黑头还是黄头,所有的人来这儿,都需要洗头。洗剪吹洗剪吹,这洗就是最基础最关键的一步。放水的时候要注意水温,太烫了客人嫌热,太冷了客人嫌凉,只有抓准最恰当的水温,才能洗好客人的头。其次是洗发水的选用,对于客人们不同的发质,这就要求你一接触到他们的头发就能辨别出他们的发质,要选用不同类型的洗发水。干性头发,选用滋润型;中性头发,选用调和型;油性头发,选用清爽型。女顾客来的时候还要多上一道护发素,最后再用刚刚叠好的毛巾,这样,你看,用后边儿绕到前面,再这样一包,这头发就不会再往下滴水了。”
“等你熟练了叠毛巾和洗头,下面就是剪发了。剪发也分很多种刀法,有一些要贴近头皮剪,有一些要把头发一缕缕单独挑出来剪,这个我之后会再详细教你。你先看看我剪发的手法,自己感觉感觉啊。”
“洗剪吹焗烫染,这六个环节你每一个都得掌握熟练,这样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剃头王师傅,懂吗?你看看你这一头橙色的长发,塑性不够,因此高度不行。烫染的时候呢,时间做得不够足,上染发剂的时候没有抹匀,烫染看上去和挑染差不多,这都是理发师的失误。你要以此为鉴,以后可别给客人做这样的发型啊。”
不知是被繁琐的理发环节给吓到了,还是因为我刚刚连杀了他二十多盘的劲舞团,狗蛋十分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我讲解这些技艺技巧,还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道:“好好干,你才十几岁,还年轻,等到我把所有的手艺都传给你了之后,你就是能是这三个镇上最出色的理发师了。我不管你过去曾经是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向成为三镇最出色的打头师傅这一目标努力了!”
他也听得热血沸腾,仰头激动地看着我。
我再次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肩,用以表示我对他的赞赏。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杀家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绝世的容貌?还是酷炫的发型?都不是,其实杀家人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应该是他们心中的那份骄傲。就算全世界都不肯定你,只要心怀那份骄傲,你一样可以走得很酷很拉风。而我们打头师傅能做的是什么呢?就是把这份骄傲继续传承下去,让每一代人都能感受到这永不消亡的骄傲。每一刀,每一剪,都是我们对杀家人的肯定,他们都是折翼的天使,无法继续飞翔,我们就要用自己的双手给予他们飞翔的翅膀,让他们能够飞往天堂。”
说完,我回头,看见狗蛋眼里闪烁着坚定的泪光。
当晚,我发现狗蛋的个性签名改为了: ☆崾努ζì,オ螚萿炪jìǎò謸,用ζì儴鯢看至リ═→
我笑了笑,看来这个孩子,也能成就一段传奇呢。
下期预告
青春年华,遭遇他人不解的眼光。年轻的孩子,该何去何从?
亲生父亲的背叛,夹杂着母亲的哭号,一个破碎的家庭,究竟能够培养出怎样的孩子?
“呵,没爹没妈没教养。”
“滚开,你这狗养的小杂种!”
“学不好,就知道偷偷摸摸,手也不放干净点!”
幼小的心灵遭遇世界的伤害,最终迫使他反抗的竟然是……?
下一期,为您揭开乡村杀马特少年狗蛋的黑暗过去,巅峰之夜,霸气开场。带给您全新的体验,敬请期待!
吸血鬼企一期死局的准备组 to be exp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