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指南场外的人设/产出投放处,为只想借背景狗个人设、多开的人而开放。
这里的人设不审核,产出也不算经验。
2个APP13,少一个或者再增加一个APP13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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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1920s]*没有血缘关系:独立罪犯/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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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1990s]*同父异母:斯莱特林六年级/布斯巴顿七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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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AU-2010s]*亲兄弟:大学生/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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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儿子:*根据世界观不同儿子可能是哥哥的亲儿子,可能是弟弟的亲儿子,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人(……)
[ TRPG – COC (7版) ]
兰德尔・米勒(1920s)
• 28,176cm,7/6(巨蟹座),A型
• 天主教神父,有学习过医学相关知识。
• 住地:美国 - 洛杉矶
• 故乡:美国 - 芝加哥
• 基本概要:
父母皆是天主教徒,从小就贯彻个人信仰,然而在最初的事件中更换信仰变成克苏鲁的狂信者,后经历过各种事件(*其余模组),而变成了[只要信仰能被打破就能更换信仰]的狂信者。实际上希望可以有人带自己脱离这个泥潭,在“信仰”和“信仰”中摇摆。
• NPC情报:
在本次模组中为NPC,没有想到会碰到曾经的收留过的好友摩西・格林,发现对方在经历了和自己类似的事件后却更加坚定了对上帝的信仰而心存困惑(*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嫉妒),但是也因此希望对方可以拯救自己。(角色视角)之后却发现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拯救,而只是他人寻求救赎的工具后帮助邪教徒,最后被布兰登・伦纳德所救。
HP 11 SAN 45
MP 11 LUCK 65
STR 35(7) DEX 75(15) POW 55(11) CON 55(11)
APP 65(13) EDU 80(16) SIZE 55(11) INT 75(15)
MOV 8
技能:
侦查/聆听/心理学/人类学/急救/历史/图书馆使用/神秘学(*前模组奖励)/魅惑(7版)
布兰登・伦纳德(1920s)
• 22,185cm,11/18(天蝎座),B型
• 罪犯 - 独行罪犯。
• 住地:美国 - 旧金山
• 故乡:法国 - 科西嘉岛
• 基本概要:
自幼母亲因为意外去世(名门),父亲是前军人,右眼因战争而失明,在其眼中是勇气和强大的标志,把父亲当作敬仰的对象。同时父亲对其也十分苛刻,即将成年之时被推出家门,并要求到五年内没有做出什么值得称赞的成果的话就不用回来了。于是17岁便凭借跟着父亲学习的能力和出色的理解力成为了出色的杀手,认为强大不限于任何形式的限制,出色的人总是出色的。除此之外虽然[出生于教堂附近],但是[不相信神的存在],认为自身才是获得任何东西的原动力。面对强大的人会打从心里的尊敬,相反也会对弱小的人毫不隐藏自己的轻蔑态度(有时还会有过激的言论)。
• PC情报:
在本次模组中为PC, 开始时因为性格导致和其余人分头行动后和兰德尔(NPC)合流,因各种原因(*骰子),被对方搭救了3次后在对方“遇险”的情况下决定和摩西・格林等人一起搭救对方并破坏仪式 。后发现兰德尔本身的目的是完成仪式后决定帮助对方达成对方的目的,之后变为对方的[狂信者]。
HP 12 SAN 70
MP 14 LUCK 70
STR 60(12) DEX 70(14) POW 70(14) CON 55(11)
APP 65(13) EDU 60(12) SIZE 65(13) INT 60(12)
MOV 8
技能:
侦查/聆听/潜行/闪避/斗殴:格斗/射击:手枪/锁匠/说服/技艺:表演
“埃布尔森”
• 兰德尔在模组里召唤出来的黑山羊幼崽。
[ HOGWARTsmore 7 企划 ]
• 兰德尔・米勒: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5303/
• 布兰登・伦纳德: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5256/
*埃布尔森在后日谈内为[埃布尔森・兰德尔・伦纳德],布兰登的儿子。
剧情作品汇总(待更新)
[ 现代AU ]
• 兰德尔・米勒
• 布兰登・伦纳德
*埃布尔森在本篇内为[埃布尔森・布兰登・米勒],兰德尔的儿子。
剧情作品汇总(待更新)
高产就会被毙
粮食集中存放地
gay里gay气
欢迎来吃玻璃(毛干的)糖(果干的)
为了塞结羽和辰炎的互动而建立【……
序章(二)
什么啊……这种像郊游一样的诡异阵势。独自走在队尾,和前面两两交谈结伴成行的四人隔了有好几尺的辰炎暗自腹诽着。戴维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旁,静静拍打着那双恶魔翼。
离他稍近的结羽一边与身旁的男性前辈笑容满面地交谈着,一边时不时侧过头向他投来关注的目光。但他并不想让挚友操心,面无表情地撇开了视线。
结羽理所当然将一切尽收眼底,稍稍露出了一丝仿佛在担心又宛若是欣慰的苦笑。
反倒是走在更前方的同校生松野空子有些不放心地凑过来,眼神在结羽与辰炎之间游移了一会儿小声询问道。
「那个……难道说,他生气了?」
「没有没有,松野前辈你放心。」看来这边的注意才比较麻烦——结羽露出温和的笑容半敷衍地回答了她,然后稍微扯远了话题,「对了,那只特殊的加布兽,就是传言中的X抗体对么?」
「X抗体?」另一位戳着自己手里的终端——似乎是正在给朋友进行私聊直播——的同校生少女浅野纱织发出了带有疑惑的反问。
「嗯。最近聊天室那边传出的情报,说是特殊的变异体之类的。」而这支临时小队核心的侦探——令千空前辈则点了点头,干脆地应道。
「这样的话,会不会是绑架?既然X抗体这么罕见,说不定会有道德泯灭的疯狂科学家盯上……」
纱织立刻睁大了充满向往的星星眼,一手抱着种子兽,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模仿起名侦探的标准POSE越说越兴奋。
「看来浅野前辈很喜欢看小说?」结羽看着这夸张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
「唔……整体上来说,导致终端信号消失的可能性大约有三种。」
千空托着腮使思维沉静下来,思考了片刻,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第一,信号屏蔽。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人类的科技还没有发现数码兽与终端之间是通过何种特定电波相连的。」
这样说着的同时,他将手指折起表示排除。
「第二,磁场紊乱。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合理的推断,但根据描述——如果准确的话,在加布兽X失踪场所的附近似乎并没有引发磁场紊乱的条件。」
将第二根手指也折起,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下唯一的那一个——
「第三则是……」
「……到了哦。」弥月在结羽怀里难得老实,用不怎么欢愉的语气打断了探讨得正愉快的大家。
「没错,就是这里。」结羽紧跟着补上一句。
眼前是处于高楼之间的一条两人宽的小径,光源很难照进这样的夹缝。充满好奇心的纱织先一步往里面望去,只看得见空无一物的漆黑,氛围格外诡异。
「那时候我记得是……从那边往这里面跑去了。」结羽伸手指了指反方向的大路,又比划了一下,「而且看起来似乎很急的样子。」
「谢谢。那么,进去看看吧。」
在千空简短地道了谢,打开手机闪光灯作为照明设备,正准备往里走去的时候,空子将她的搭档一把拉进怀里发出短促的惊呼。
「诶?!要进去吗?」
——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合时宜,紧紧张张道起歉来。
「……失、失礼了。」
这显然是因为怕黑。千空停下迈出脚步的动作,回过头来提议道:「这样好了,女士们就在这边留守,男生们先进去看看?」
结羽和辰炎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等等,我也想一起去啊!」
纱织似乎是完全没有会到意,鼓起脸颊不满地抗议道。但随后,她手上抱着的种子兽就颤抖着开口了。
「纱织……里面,好可怕的样子……」
「……啊,那我们还是陪空子在这里等着吧。」虽然对于不能冒险感到遗憾,但她多少还是个出乎意料能让人感到可靠的人,无法对搭档不管不顾。
侦探组打头阵,而辰炎则保持着随时保护挚友的警惕心走在结羽身旁,结羽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环住辰炎的胳膊黏上了他。
——三人三兽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在手机电筒的照耀下往里走了一段。
「千君。」
大家还在各自张望寻找线索,坐在千空肩上的搭档溯澜似乎已经先一步发现了什么,平淡地喊了声自家驯兽师的名字。
「嗯。」侦探少年轻声应着,将手中的光源对准搭档所指之处。
铁栅栏与窗沿之间夹着一块轻飘飘的碎片,通过上面依稀可见的特殊斑纹,能够辨别出那或许是某种毛皮。
「与加布兽毛皮同色的碎片啊……这样就,越来越接近我的推理了。」千空低声自言自语着。
「令前辈,这边也有很多。」结羽不知何时与他的挚友一同跑到更前面去了,他放开了辰炎的手臂,打开自己手机上的电筒功能,晃了晃指向地上散落的毛皮碎片与墙上可疑的裂痕。
令千空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大大小小的痕迹中能够触及的部分。这些凹痕,并不是光凭人力就能做到的,除非……
「那只加布兽,在这里卷入了一场数码兽的战斗。四周可见的有三种不同的痕迹,所以包括失踪的加布兽在内,当时至少有三只不同种族的数码兽在场。如果信号真的是一瞬间消失的,那它说不定……是受到了致命一击。」
「真可怜……居然会遭遇这种事……」结羽略带同情地感慨道,随手将照明打向了羊肠小道的更深处。弥月在他怀里不敢造次,不然这种时候一定会讥讽好几句。
「辰炎,看那个——」
这次是夜间视力比人类更强的的戴维眼尖发现了远处的可疑物体。它扑腾着翅膀飞过去,驯兽师们一齐跟上。
一颗体积比鸵鸟蛋还要更大一些的蛋歪在沾满了尘土、早已被丢弃的杂物箱上,周围散乱着更多的碎毛皮,昭示着它变成那副模样之前曾遭遇过多么残忍的对待。
「果然是这样……那只失去联络的加布兽X,遭到其他的数码兽击杀变成了数码蛋。」新生的侦探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为他的结论画下了精准的句点。
「千君,你已经做完了你能够做到的。」
溯澜的声音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士般淡然,千空感受到那话里无形的安慰,轻轻抚摸了一把搭档的脑袋。
「嗯……谢谢你,溯澜。」
就在千空抱起那颗蛋准备与其他人一起往回走的时候,辰炎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报道推送,小声嘀咕了一句。
「对了……这里,好像是上次停电的中心地带。」
「嗯?什么?」结羽刚才似乎是在想别的,没有听清辰炎的话语,歪着头看向他问道。
「没什么。」
还是不要继续卷入麻烦了。辰炎这样想着,干脆地糊弄了过去。
结羽多少意识到了辰炎动着什么样的小心思,盯着对方看的眼神里渗进了一丝笑意,然后故意往他那边挤了挤。
「回去之前顺路去买巧克力榛子冰淇淋吃吧——」
序章(一)
对于初秋时节的午后来说,今天出乎意料地有些炎热。屋子里的恒温设备不知何时已经自动打开了,为闷热的室内送进来不少清凉的风。
电视里的搞笑艺人正激情澎湃地讲着早已过时的笑话。
夜晓结羽捧着电子书阅览器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对电视里的节目无动于衷,反倒是他身旁的巴达兽时不时配合电视发出的声响作出既吵闹又夸张的反应。
弥月这捣蛋鬼……
他用余光稍稍瞟了一眼那只巴达兽,对于对方的旁若无人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回想起数月前连这团橘黄色生物带终端机一起从父亲送给他的笔记本电脑里飞出来还差点砸到自己的样子,那副滑稽又不可思议的光景似乎仍在眼前。
不过说真的,自从它来到这里,这个屋子就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安静的时候了。虽然要制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难得的两人独处还那么严厉的话……对双方的关系没有什么好处吧?
揣摩完对待调皮搭档的方式,接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以表示对噪音的小小抗议,结羽又再次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回电子书上继续读起故事的下一页。
被拍到脑门的搭档突然警觉起来故作安静,但因为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一会儿又大着胆子叽叽喳喳起来。
或许人类的小孩子也是这样,惧怕着严厉的管教而在父母面前戴上面具装着乖巧,但背后又无法抑制那颗爱玩的本心。察觉到巴达兽的一系列小动作,结羽在心里不着痕迹地断言着。
因为总是太过迅速地察知自己周围正在发生的事情,他看起书来多少是有些缓慢的,但毕竟是早已习惯的状况,大约也不算特别在乎。
像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着无关紧要的大事小事,平稳的时光缓缓地流逝着。
存在于屋子里的另一侧,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突然咯噔一下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啊,是辰炎起床了。
敏锐捕捉到声响的结羽连头都没有抬起,只等着对方走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才轻声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辰炎。午觉睡得好吗?」
这样的寒暄换来的,是挚友冷冷的回应。
「弥月太吵了,睡不着。」
因意料之中的回应而露出一丝苦笑的结羽还没接上话,巴达兽倒是开口了。
「啊哈哈,睡不着活该~」
那只橘黄色的小东西得意洋洋地露出恶作剧的狡诈坏笑,拉扯起辰炎因没睡好而有些混沌的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大中午的能睡着才有鬼呢!这种时候就不应该睡觉好吗?辰炎这种混蛋小醋精睡不着最好了,看到你睡不着我开心极了——!」
巴达兽这连珠炮般的声音太过聒噪,吵得辰炎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越来越黑了,最终忍不住说道。
「吵人精。」
「瞌睡虫!死妹妹头变种!骄横的东西!」
「啧……」辰炎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然后终于一口气爆发了出来,「只会恶作剧的废物。」
「好歹也是我的搭档和我的挚友,互相之间不要用太尖锐的词嘛。」对此习以为常的结羽用柔和的语气随口劝着。
「就是因为这家伙是你搭档,所以性格才会跟你一样这么恶劣的吧。」
但已经被激怒的辰炎丝毫不打算松口,怒气冲冲地转而将矛头对准了结羽。
「这样说好过分哦,我真伤心。」
结羽放下电子书抹了一把自己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又拽住辰炎的手用那双他特有的、闪着明亮星星的紫瞳盯住对方的脸。
「喂,虽然我是捣蛋死人不偿命,但是你说结羽说得那么过分,本巴达兽可是要揍人的哦。」而捣蛋鬼本人……不、本兽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火上浇油的机会,一丝不苟地掺和到对话当中来。
「这不都是因为你吗,制造噪音的蠢货!」
被结羽抓着右手的辰炎本来稍微有点不知所措,但一听到弥月的话,立刻扭头凶狠地反击道。
「说什么呢你这个软弱的人类?!!」
「什……!」
「哼——」
互相挑衅的效果堪称立竿见影,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全程完全空气化的小恶魔兽,也就是辰炎的搭档,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结羽突然蹭进了辰炎怀里。
「喂???」
「……辰炎,晚上我要吃牛肉咖喱饭。」
丝毫不管挚友一惊一乍的反应,结羽用力地抱住他,用语速放慢了的、柔和的少年音缓声说道。同时给旁边的自家搭档抛去了一个「请你适可而止」的眼神,使双方突兀地完全停止了喧哗。
「哈啊——?」
上过发胶的呆毛戳到了辰炎的下巴,那质感有些硬挺,不怎么好看也不怎么舒服。不知该说是被拥抱吓到怒气掉线还是软乎乎的少年音融掉了怒气,总之他的大脑回路似乎突然完全清醒了过来,才终于对结羽的话语作出回答。
「可、可是冰箱里现在没有材料。」
然而对方却眯起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大力主张道:「不管嘛,我就是要吃。」
「……那就一起去商店街买食材吧。」
——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在结羽态度的影响下辰炎也稍稍缓和了自己的态度,思考了一下便提出对应的方案来。
「嗯!」
结羽灿烂的笑容在辰炎眼前绽开,让他不禁忘了刚刚面对巴达兽时的暴躁。只想着,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果然是件永远也不会后悔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辰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推开了对方的熊抱。
「喂,可以给我放开了吧。不是说要去买东西的吗,怎么还抱着我不放?」
「太暖和了忍不住嘛~」结羽轻飘飘地如此说道,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来。
「——如果你冷的话就不要定那么低的自动恒温啊!」
再说了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冷气吧?尽管在心里拼命腹诽着,这一次辰炎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说出口。就算他再怎么是个又冷淡又迟钝的人,对于自己挚友直接表露出的这种显而易见的温柔,也是没办法视而不见的。
「好,下次会注意的。」结羽顺势露出看起来似乎有点迷迷糊糊的微笑,但这回答怎么看都挺敷衍。
觉得对方装出的迷糊模样有点好笑,辰炎刻意绷着脸忍住不笑出来,站起来甩给他一句——
「我换件衣服,一起去买菜。」
结羽折腾了半天,总算准备好出门要带的背包。他从卧室里跑出来抱上自己的搭档,站到辰炎的房门口和小恶魔兽一起等着他。
「对了,我想起来了,在辰炎午睡的时候警视厅发来了一个通知。说最近又发生了不少数码兽犯罪案件,叫大家小心防范呢。」
隔着辰炎卧室的门,辰炎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了出来。
「噢,那等会儿一起出门的时候结羽你要小心。」
「你也一样~」结羽靠在门框边回应道,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说起来上次有个事件现场我还看见了,水泥地面裂得乱七八糟的,真的是很危险。」
「你瞒着我去过什么危险的地方啊?」
「没有,只是个偶然哦。」
「这样吗。」
「嗯。」
梳理好发型的辰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靠到另一边门框上叉着腰对结羽说:「我们走吧。」
当然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刻如此简单的日常风景,就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冒险故事的开端。
光之战士去拯救世界了,那么他/她庇护的人们是怎样生活的呢? ——艾欧泽亚平民百姓的琐碎生活,很少战斗也很少危险,感觉可以参考fate背后的故事?试着玩一玩,有兴趣来吗_(:з」∠)_
从前,有一个美丽聪明,能歌善舞的公主,在国家受到侵略的时候,被作为贡品嫁给了强国的暴君。
传说暴君非常爱她,一时间宠冠天下。他为她在广阔的沙漠里建造起昂贵的花园,花园建立在宫殿的屋顶,因为他要给她所有的星星。
他堵上大臣们的非议,为她屠山戮海。她为他生下诸多子嗣,孩子们却相继夭折了。
渐渐地,悲伤的王妃不再出席各种宴会,把自己关在空中庭院长桥之外的寝宫里。她不见任何人,终年与暴君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虽然王妃再没有出现,但是暴君对她的爱丝毫未减。王政崩塌,起义的火焰烧进王宫的时候,他也派人守住了空中庭院。
带队直奔空中庭院而来的女将势不可挡,从宫门一路杀到晚霞温柔的天台。打开紧锁的门闯进长桥连通的悬空寝殿,却发现王妃不在那里。
公主出嫁的那年女将还只是她的一个卫兵。国家被侵略的时候她不能去前线迎敌,这时却要亲自送她的车马一点点走进沙漠,把她献给那个蹂躏他们国土的暴君。
她从小和她在一起,所有的青春都用来守护她。她最宝贝的人成了别人的新娘,成了取悦旁人的礼品,成了漂流远天的孤星。
当她把她的手交给那个暴君的时候,她向公主的泪水许了一个愿。
送嫁回来,没有了要保护的公主,卫兵也被分配到了别的地方。十二年后,沙漠的南天忽然烧起了战火。
自分别以后少女卫兵一路征战着,在被强国攻打过深陷于水火的国家点燃了火星,煽动着人们烧起了直指王宫的烈焰。
彼时她已经是统领军队的将领,向祖国许诺了尊严和富饶,向盟军许诺了自由和独立。在她用全部的青春和少女的柔软换来的这一天,她带着联军一起开进了沙漠中的明珠之洲,以那座空中庭院为目标,摇山撼海而来。
当她推开空荡荡的寝殿的门,近二十年来所有的热血和泪水忽然都像沙漠的风一样在夕辉中弥散。
无论是她战天斗地来迎接的美丽公主,还是暴君背叛世界以宠爱的异国王妃,都不在那里了。
她折回暴君战斗的地方,以万钧的悲愤向他要一个回答。而他已经濒死,看见她的时候,反应了一会儿,遂认出了当年那个送嫁的年轻卫兵。
她问他,她在哪里?他只是笑,缄口直到气绝,得意而满足。
后来那位传说中的王妃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传说里。沙漠的风吹过花儿盛开的庭院,女将轻轻将手放在那扇通往悬空寝殿的大门,回想着在城中听过的关于王妃的传言。
她的公主在这座庭院的时候,这扇大门总是关着。暴君的宠爱能给她荣华富贵,给她整个世界,乃至天上的众星,给她一切,除了自由。
女将望着长桥对面精致笼子一般的寝宫,轻声说着:对不起,我来晚了。
从南方的天空吹来的暖风卷过满庭繁花,把柔软的花瓣吹向远方。
现在那座笼子已经关不住你了,请你,前往那久别的自由吧。
【人间遗爱】
【猫魅檀纳×敖龙沁克尔】
【BGM:《花が散る世界》】
越过血红群山,纯白盐湖,热风掠过的比阿拉米格更远的地方,几乎与世隔绝的崖上石宫中,人们信仰着十二神之外的另一位神明。神明身在神域并不直接降下恩泽或责罚,却会通过生命的诞生,让自己的化身降临在人间,引导他的信徒们。如今在那位神明的脚下,人们敬拜着的神子是一个猫魅族的年轻人,檀纳。
他被视为神明,从小在神庙长大,接受着僧侣们的教导,侍女们的照顾,信徒们的尊敬,身为神子故蒙万千宠爱。他被养成强大而狂妄的性子,从没有人管得住,也没有人刻意去管。
自出生以来的二十多年,他享用过人间荣华无数。这座石宫全部的财富都属于他,最大的权力也属于他,人们爱他敬他,对他寄予期望,期待有一天他会像从前的每一任神子一样,带领他们的灵魂向着神的领域前进。
但是在二十年后的第一个斋戒日,檀纳从水泉边小憩醒来,忽然告诉养育他的僧侣们他想要外出游历。如果他要成长为一名真正合格的神子,那么他不止要了解人间的好,也应认识,并学会如何解除苦难。
向来潇洒的神子在族人依依的祝福中离开石宫,穿过血红群山与纯白盐湖到达了艾欧泽亚。他在那里成为了一个来自异乡的冒险者,后来也随着拂晓和那位大英雄的方向,加入了阿拉米格和多玛的解放。顺着水晶的指引到达了月光照耀的太阳神草原,期间大部分时间居住在模儿部的衣楼。
草原的月光如星五月的河水冰凉,全然不同于干燥炎热的故乡,檀纳穿着从红玉海带来的一身装备,在怎么也暖和不起来的被窝里抱紧了自己冷得失去知觉的尾巴。忽然有窸窣从身后传来,翻过身,正看到一个有着月光色眼睛的孩子正从被窝里探出半张脸,悄悄看着他。
那是他白天曾经帮助的一个敖龙族小男孩沁克尔,见他回过身,又把脸蒙进了被子里。
于是檀纳卷着尾巴向着他凑过去一些,委屈巴巴地问小家伙,能不能借他抱一抱,焐个被窝。小沁克尔小心翼翼地再次把脸露了出来,而后有些腼腆地钻进了他的被窝,暖呼呼的一团靠进他冰冷的怀里,檀纳感到身心都得到了救赎。
那天晚上,檀纳因为先前冻得难受而睡不着,而沁克尔记事以来第一次被抱着睡觉,心怦怦跳睡不着,两个人都睡不着,沁克尔就请檀纳讲故事。
檀纳讲到蔚蓝的红玉海,再到达海风吹拂的利姆萨罗敏萨,从那里登陆到遥远的艾欧泽亚,讲他在格里达尼亚听过的歌谣,在乌尔达哈看过的角斗,还有伊修加德的风霜,一直讲到他大漠中的故乡。檀纳的声音轻而低沉,像掠过草原的风,沁克尔听得出神,不久便在一片陌生的梦里睡去。檀纳讲着讲着也会开始疲倦,看到小龙在怀里睡着了,便也很快合上眼睛。
很多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因为有着共焐一个被窝的情谊,在檀纳不忙的白天,他们也经常一起玩。在草地上赶着咪咪叫的羊群到处跑,去水边看大人叉鱼,也去重逢集市买些他们不一定认识的东西。沁克尔也曾骑着马悄悄送他去巴儿达木霸道,又绕到出口的一边等他回来,听说晨曦王座来人抓走了冒险者,即使害怕布都嘎部的男人们,也还是偷偷跟了一路,直到太阳湖远处。后来,檀纳回到模儿部来的时候,也是他跑着上来迎接。
沁克尔被这个远道而来的冒险者吸引了,自觉不自觉地,檀纳的气息一点点渗透进他每一次心跳呼吸。而檀纳早年也曾祸害过无数少女芳心,当某一个瞬间,他看到那双月光色的眼睛,心下便了然了。
从前招惹了不能回应的爱慕,檀纳总是暧昧地等待对方自己失去兴趣,即使烦恼也不会成为麻烦。但是这一次,他确实地感觉到苦恼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融进了他的心里,温软软的一团。
在令人不安的数日沉默之后,檀纳在某个黄昏,两人一起赶着羊回到衣楼的时候,告诉了沁克尔。
他是喜欢他的,胜过曾经遇见过的所有人和风景。
但是很快就会有一天,他要离开草原,前去支援多玛。在多玛解放以后,他必须动身赶回艾欧泽亚,帮助帝国统治下的阿拉米格。
阿拉米格解放之后,更远一些的未来,他作为神子的使命要求他回到故乡,作为一个精神领袖去带领信徒们。
“从此不再是人间的一员。”唯独这句话他没有说。
沁克尔懂事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掉。面对小家伙的眼泪,檀纳也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从前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被弄哭的少女破涕为笑,但是她们和眼前的小龙不一样。
换在以前,他会吻去对方的眼泪,可能还会抱住对方,柔声细语地哄上半天。他不怕她们对他更加着迷。
但是今天不行。沁克尔还这么小,无法向他许诺未来的自己不应该占据他生命里太多的东西。即使,他很想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带着他再去看一遍这个世界,牵住那只小手,然后再也不放开。
最后檀纳摸了摸他的头。那天晚上他们都不在暖和的被窝里,而是隔着衣楼,一人坐在一边看着夜空。
檀纳坐的地方高一些,从那里能看到小龙的背影,轮廓浮着一层清清的月光,就像月亮落在地上的一滴泪。
在太阳神草原最后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檀纳收拾行李离开模儿衣楼的那天,沁克尔也帮他整理好了战器。檀纳站在门前,半身披着从门帘投进的阳光,半身披着影,他迟迟没有踏出去。一句欲说还休的再见被沁克尔打断,月光色的小龙第一次主动拥抱了他。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几乎可以听见有暴风雨在两人的心上铺天盖地地浇下。
【抱抱我、亲吻我,向你交出我的身体也可以,想成为你的伴侣,带我一起走吧!但是我知道的……不可以……】
【多么可爱、多么甜美啊……多想把你一起带走,或者就地采摘吧……可是不要逼我对你做出残忍的事情啊。】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雨停了,然后沁克尔松开了檀纳的腰,向他微笑,檀纳也对他微笑。
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后来檀纳离开了太阳神草原,援助了多玛,解放了阿拉米格。战争结束后,作为神子回到了故乡,从此率领信徒们更好地修道生活。
而数年后小龙长大,通过了巴儿达木霸道的试炼,去向族长请神谕。族长和助祭看着他长大,为他解读了神谕,放他离开了草原。
从没出过远门的月光色的沁克尔,腼腆得不肯主动跟别人说话,却一个人出发,穿过红玉海,去过多玛,去了黄金港,从那里乘船到达利姆萨罗敏萨。也去过了天地辽阔的沙漠和风景壮丽的盐湖。也登上了阿拉米格的屋顶花园,传说是末代暴君为心爱的异国王妃所造。檀纳说过、去过的地方,他也在自己的冒险里一一寻访。
很多年以后他越过血红群山,纯白盐湖,去往热风掠过的比阿拉米格更远的地方,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崖上石宫中,找到了檀纳的故乡。
到达的时候是黄昏,檀纳刚刚带信徒们结束礼拜,从礼堂出来。他穿着白色的教衣,相较相遇时的洒脱浪荡,已经深沉温和了很多。
隔着长长的走廊他看见一个面容英俊身材挺拔的陌生人站在那里,仿佛一片洁白的月光,然后他认出了那个在草原上对他腼腆微笑的孩子。
长大了的男孩也认出了他,但是站在彼此对面的这一刻,他才最深刻地感觉到二人之间有多遥远。自己站着的这一边是绚丽多姿的世界,对方隔着一道不能跨越的空气,站在诸神的脚下一方清净的土地。
檀纳对他微笑。
周围的信徒都看到了那一幕,神子的笑容比往常的睿智慈悲多了一分深而温暖的东西,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于是长大了的沁克尔也笑了,隔着玫瑰的夕辉和回廊柱子十几道淡紫色的阴影,轻轻叹了口气,之后转身离开了礼堂。
当年他沉默着送他离开草原,一声不吭地长大,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着当时的样子,然后自己也离开故乡。
他一路哭着穿过世界来找他,依然沉默着与他相见,最后他笑着离开,真正开始属于自己的旅途。
檀纳慢慢地合了一回眼睛,也笑着转过身回到礼堂里去。
身边的信徒问他:“神子大人,那是谁?”他们看见他眼里有一星热烈的光像太阳沉下地平线一样熄灭了,留下一片无温的平静。
他轻声说:“那是我人间遗爱。”
然后穿过信徒们回到神像脚下,从此真正地,再不是人间的一员。
他的故事结束了。
而另一个冒险者的故事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