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过——
人生三大问题,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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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基本上就是一个在美食大陆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偶尔搅搅基、打打架,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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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的俘虏》同人企划,欢迎喜欢美食(…)的小伙伴加入XD
群号:169303783
本企划系基于游戏龙之谷DragonNest的设定之上进行的二次创作故事。
目前来说是个封闭个人向的企划,所以暂时不开放其他人参与。
大概就是这样啦☆
扔坑,想起来就填
第九章
我很清楚我在梦里,但我的身体不由我控制——这是和我往常在梦里一样的感受,这梦中主人的身体并不是我自己的,我不过是借着对方的眼睛,体验着对方所看到的一切。
然而这次却稍稍有点不一样,我的眼前,居然是小箓湾。并且,这个小箓湾不是我熟悉的那一个,而是被翠竹丛生,一片幽静所环绕的,很久很久以前的小箓湾。
我向前走了几步,踩在岸边,往水面探头——我看到了一张三十好几的男人的脸孔,而让我吃惊的是,那男人明显是一副古代文人的打扮。我立刻明白了,我在梦里居然是易老头说的那个先生!
这次的梦可稀奇了,我从未试想我的灵魂居然还能穿越时空,飞到古人的身上。
不待多想,我的视线环视了小箓湾一圈,然后急急回到有些许穿着破烂的人群中,在一堆沾着不知是泥土还是血迹的肮脏包袱旁蹲下,一通翻找,小心翼翼打开一块包着什么的裹布之后,一叠看起来被人精心保护过的竹简呈现在面前。
我的手指激动得有些发抖,抚摸着看上去已经很旧了的竹简,展开,用指尖在一字一行滑过,直到停在了很多卷之后,在某一卷上的“箓”字上。
我高兴得跳了起来,举着这卷竹简,对周围的难民么叫喊着什么——很奇怪,在这个梦里,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一切都像一个哑剧,我只能看周围人的口型,猜测他们在说着什么。
大家都把脑袋凑了上来,新奇又期待地看着那个“箓”字。忽然其中一个身材颇为魁梧却衣衫褴褛的大汉一拍手,对我张大嘴说了什么,我便感觉自己的视线猛地点了点头,便跟着那名大汉,再次前往小箓湾。
原来那名大汉在落难之前,应该是一名石匠,只见他挑了河边一块很坚硬稳固的巨石,拿起锤子就往插在石头上的凿子敲去,一边敲一边还在看我手里举着的竹简,我估摸着他也不识字,就一边看范本一边照着把一个大大的“箓”字刻在了这块河边青石之上。
大部分难民也一同跟来,所有人都面带笑容和期待,仿佛这是一个仪式,只要选择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刻下他们起的名字,这里就能让他们远离战火,远离灾难,只求能永远平安地在这里生活。
忽然视线开始模糊,所有事物开始变得灰暗,仿佛滚滚乌云随风卷起,又仿佛战火狼烟四起,一片哀嚎忽然像炸弹一下充斥我的耳间,和之前的哑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震得我好似要耳鸣!
我用力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跪在地上,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面前是暗红色的小箓湾。
奇怪,小箓湾本来是这个颜色吗?
视线从小箓湾的暗红渐渐向旁边一去......却是成堆的尸体。
成堆的难民尸体被堆在小箓湾边,尸体流出的血水染红了整条河面。一些官兵模样的人一脚踏在尸体之上,一个一个地把难民们踢进河里。
我的视线抖个不停,喉咙里挤不出声音。一双满是污渍的手摇摇晃晃地朝那些官兵们伸过去,仿佛是在阻止,也是在哀求——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一个长着小胡子的士兵拔出血迹斑斑的剑,朝我嘿嘿笑了一下,便挥刀砍了下来!
似乎是大量的血从我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我顿时倒在了地上。在视线渐黑之际,隐隐看到小箓湾的水面上飘着什么东西,好像是许多双脚,穿着黑色官靴,靴子底飘着离水面几厘米高,当我还想再往上看的时候,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是流着眼泪醒过来的。梦里那个先生的、悲痛万分、伤心欲绝的情绪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迟迟没缓过来。而且他在死前看到的那些漂浮在河面上的脚,是什么东西的?或者说,是谁的?
我擦了擦眼睛,从床上下来。此刻已经是傍晚,夕阳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墙壁被染成了橙色,我一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张望了一圈,整个病房里都没有人,徐超不在,易老头也不在,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好。
回家吧,我想道。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某个姓易的臭老头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我家饭桌前大快朵颐!那叫一个吃得香啊,凉拌猪耳朵被他咬地吧唧作响!看到我来了,爹妈居然满面笑容:“哎,小王八,上哪野去啦?”
“妈,你们认识他?”我摸不着头脑地也坐到饭桌前的小板凳上,只见我妈一边笑盈盈地给易老头添饭,一边说:“当然认识了!他是你的易师傅啊!你可是终于长出息啦?居然都能拜师学艺了!”
“是啊是啊,”我爹在旁边附和道,又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来来来,易师傅别光吃饭不喝酒,我们家小王就指着靠您教出一手手艺活儿以后闯天下啦!”
我瞥了一眼易老头,他也看了我一眼,满脸高深莫测,只是吃饭的嘴却没有停下来,还和我爸客气道:“没有没有,小王挺有天赋的,手艺活儿要从娃娃抓起——哎哎,少点少点,啧啧,好好好......”他对着我爹倒的满满一杯白酒,倒是一点也没客气地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我爹妈本来想留易老头继续就我光明美好的未来好好聊聊,易老头却推说还要带我去长见识,便拉着我出门遛弯儿去了。
听着易老头在前面边吧唧嘴边打饱嗝儿,我终于憋不住问道:“师父,你怎么会找到我家去的?你跟我爹妈说啥了?”
易老头没有回头,继续走着:“你都拜我为师了,我当然得上你家给你爹妈交代几句吧?”然后他晃了晃脑袋,光溜溜的秃瓢在残阳的余光里还是那么耀眼:“我跟你爹妈说,你积极地跪在地上拜了我的师,急切想要学习即将失传的老手艺。”
我呸!什么我积极又急切,还是不是给你逼的!“什么老手艺?”
易老头这才回头,露出了一口坑坑洼洼的大黄牙:“怎么样快速又高效地给人掏大粪!”
我去!听到他这话我差点没直接一头栽地上摔死!
爹妈怎么能这种话也相信呢?!还是在他们眼里儿子能当个挑大粪的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我还跟他们说,这活儿干好了以后能产业化,什么和农场合作啊、和市政公厕规划合作啊,未来前景可是一片大好!”易老头笑得那叫一个老奸巨猾啊,也亏得我爹妈没有什么文化才能信了他这鬼话!“你可别不乐意啊,我要是给你爹妈讲我教你怎么走阴,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他说的这倒真没错,我也只能认栽。走阴这种事,我爹妈不会相信,即使信了,肯定也不会同意让我去做的,因为太危险了。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之前做的关于小箓湾的梦讲给了易老头听。他听完之后并没有惊讶,说:“这就对了,你之前直接接触过了河里那东西,承载了他们的一部分怨气,自然能在梦里看到他们的过去。”
说话之间,我们俩又回到了易老头那间破旧的小平房里。
房里和上回不一样了,摆着的东西多了不少,特别引人注目的有我之前找叶起凡时看的破红砖小庙、救了我的命的那捆红绳、一个装着浑浊不堪类似海草的水的瓶子,还有一个牌位,上面的正写着沈文男三个大字。
第十章
我看着这块牌位,百感交集。
牌位是红木制成的,已经看上去时间很长了,表面布满了陈旧的裂纹与灰尘。写着沈文男三个字的黑色油漆也剥落得斑驳,一看就是很久也没有人打理这块牌子。
“那是我上沈文男家找出来的,”易老头在我身后说,“他家里空无一人,四处积灰杂乱不堪,一看就是住那的人早就匆匆搬走了。”他走近了一些,道:“不知道是不是嫌他死得晦气,他家里人居然连自己孩子的牌位都不带走......”
我摸了摸那陈旧的牌位,眼角控制不住有些湿润,即感叹沈文男的不幸,又替他死后还被家人抛弃感到委屈,不知道如果他此时还在,会有怎样的反应。
易老头拍拍我的肩:“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你把他的魂儿拉上来了,就可以好好把他送到黄泉去投胎了。”
说完,他拿着沈文男的牌位,还有那瓶子恶心的海草混合物走出了小屋,来到了那长着参天老树的院子里。
此刻正是夜幕降临,群星当空,院中阵阵吹过的穿堂风让人倍感凉爽。四处传来了蝉鸣与青蛙的叫声,我身处这盛夏的氛围中,刚刚心中的忧伤稍稍减少了一些。
易老头把手里的牌位放在较大的一块青石地板上,把瓶子打开,把海草混合物倒在牌位上,然后又随手捡了些树叶放在上面,随即掏出一盒火柴,递到了我的面前。
“嗯?”我疑惑道:“这是要我做啥?”
“把它们烧了。”易老头说。
“哈?我为什么要怎么做?!”我有些诧异,接着说:“而且那是沈文男的牌位啊!你怎么倒那脏东西在上面?还让我烧了它!?”
“尘归尘土归土,这是彻底解放沈文男甚至是那团冤魂,让他们离开人间的最好方法了。”易老头硬是把火柴塞进我的手里,“一直以来人们拜祖先拜神佛都是用火烧香或者是贡品,火是净化手段,也是将现世之物送往他界最简单的办法。”
“而且这由你来做,不是最合适的么?”
我捏这那盒火柴,终于还是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火柴,划亮了。微小的火苗在夜晚安静地燃烧着,像灵魂一般在闪动,我盯着火苗看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有些烫手才把火柴扔在了那堆着树叶等东西的牌位上。
那海草混合物看上去湿漉漉的,然而在火苗接触到的瞬间,却像是沾了油一般腾地一下便剧烈燃烧了起来!而在噼啪作响的燃烧过程中,我甚至还能听到之前在小箓湾里听到的各种绝望呼喊之声。树叶被瞬间烧得卷曲、化为灰烬,而沈文男的牌位也在这团烈火中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最终化成了一堆灰烬。
“谢谢......”我隐隐听到好像有这么一声如释重负般的话语,接着一阵风吹过,连那灰烬也被吹得消失不见了。
我怅然若失地原地坐下。
易老头也在我旁边的台阶上坐下,又拍拍我的肩膀:“小王,这也算了结了你一个心结吧?”
我望着他,稍稍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他正色道:“我之前便说要传授你走阴的本事,你还记得吧?”
我点点头。
“最近离奇的事越来越多,我一个老头子可要对不过来了。”易老头皱起了眉头:“所以我得赶紧给你开课,你可要听好,牢牢记住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
见我再次郑重点头,易老头脸上露出了些放心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开始慢慢说道:“自古便有走阴之人,可通阴阳,于阳世能见鬼神,于阴间能触灵魂。可以说,这类人走阴的体质是天生的,只要稍加锻炼,自由行走在阴阳两界不是问题。但是此举极易打破因果天机,稍有不慎,便会招来天罚,我自己便是最好的例子。”
“为什么——”我刚想发问,易老头却摆摆手示意让我别问了,继续说:“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我也不想让你涉足太深,只要把能走阴的法子记牢就行了。”
接着他把两指顶在我额头,在我轻微有些吃痛的情况下,嘴里缓慢而不断地念着一些晦涩难懂、类似古文的话语。我根本听不懂易老头念得是什么,只感觉那些古文像有生命一样,从易老头嘴里吐出,沿着他直点我额头的手指钻进我的脑子里,顿时头痛欲裂!
“这、这是什么......”我抱着脑袋,在疼痛中挤出一句话,在下个瞬间,却觉得那些古文在脑子里炸开了!每一个模糊的字迹都像烙铁一样深深烙入我的脑子里,我无法理解,却怎么也忘不掉,感觉整个脑袋在剧痛时还伴着难忍的灼烧感!
我被这难以忍受的感觉折磨出了眼泪,视线之中的易老头开始变得模糊。
好不容易等易老头念完,在他收回手指的瞬间,我脑中的疼痛与灼烧却完全消失了!只剩那些古文字的形状还清晰刻在脑中,我不知道怎么念,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让我依葫芦画瓢的话,我肯定能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把那些字写出来。
“今天先到这吧。”易老头一脸深深的倦容,仿佛刚刚说完那段话,便耗费了他所有的气力,“我得休息了,明天你再来吧。”
“哦。”我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离开了易老头的家。
回家的一路上我都有些精神恍惚。最近几天经历的事都太过离奇,给我的冲击太大了,让我觉得有些发虚,但是却没有人能倾诉,便愈发苦闷。
这六年级的最后一个暑假,我每天都在晚饭后去找易老头,在他那里学习走阴的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每一天去见他,都觉得他比上一天要苍老一些,这速度快得吓人,让我内心渐渐充满了不安,但又不敢和他明说——因为他之前也说过,走阴的事太折寿,自己已经没有几年好活头了。
在这期间徐超也时不时来看他,总是心照不宣地带些东西过来,比如这次带的是上好的普洱啊,下次带的是几瓶茅台啊,总之手上就没有空过。即使每次都被易老头骂道不要再带这些东西来了,他却依旧坚持着这么做。
有时我站在易老头院门前给徐超送别,还能见到他边走边回头,满脸的不舍,偶尔张开嘴,却什么也没有喊出来。
-引子-
上官宣觉得自己是和这个世界几乎没有联系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抛弃吃喝拉撒睡这种在他看来实在浪费时间的事情,与这个世界脱离干系。
但他做不到。
因为他还活着。
因为他知道,只有死,才能解脱。
但他却害怕死。
上学很无聊。和人打交道很无聊。父母很无聊。无聊几乎现在已经成为一种无意识也会泄露出的词汇,不断地从上官宣的嘴里发出。
破解。破解。破解。为什么那么容易?还有比这更无聊的事吗?电脑屏幕冰冷的光线映在上官宣的镜片上,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被拒门外的母亲不断的敲门和说话声让上官宣越来越焦躁,他感到自己的小世界再次被破坏了,他恨不得一颗核弹炸下来,让这个世界变得清净。
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页面,吸引了上官宣的注意力。
页面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句话:“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下面有Yes和No两个按键选项。
一瞬间上官宣简直要感动零涕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或许只不过是某个网页游戏的恶作剧广告,但他有一种直觉,这是给他的救赎。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YES。
-壹-
冰冷,抖动。
一阵一阵节奏,让上官宣在迷糊之间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没过一会儿他还是清醒过来,跪坐
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处的是一节火车车厢,厢体因为往前行所以在有节奏地抖动。上官宣发现自己身下压着最喜欢用的Alienware笔记本电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至少他最熟悉的东西还在。
车厢里有数名倒在地板上的人,全是他不认识的面孔。车厢前部站着好几个穿着黑色特攻服的持枪外国人,警戒地望着行车方向。有三个人坐在地板上。其中一名是穿着如火般艳丽的高叉吊带裙的金发美女,上官宣一眼就认出来,她是电影《生化危机》里的主角,艾丽丝。不过他们似乎都对倒在地上的人,还有和他们对视的上官宣熟视无睹,仿佛眼前的人并不存在。
上官宣感到心脏跳得砰砰作响——这不是恐惧,是兴奋。他明白了在电脑屏幕上点了Yes之后,自己被送到了这个名为生化危机的电影世界里。
还有比脱离了现实世界更有趣的事吗?
上官宣知道离目的地还有段时间,准备抱着笔记本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好,这时才发现左手不知何时被戴上了一块黑色的手表。仔细一看,表的屏幕上显示了许多文字第,一行是正在倒计时的三个小时零七分,第二行是一些数据名字归纳,譬如丧尸个数,舔食者个数,新人个数……倒计时?限制时间内完成任务的意思?
还没等上官宣继续看下去,几个趴在地上的人都陆续醒来了。他兴趣缺缺地扫了那些人一圈,却发现其中一个高个子青年他瞅着有点眼熟。上官宣着实一下子想不起那人是谁,但和他一对上眼之后不知为啥有些害怕,就把视线移开了——在余光之间,他看到那青年腰上不符风格地别着一个酒葫芦。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是谁?”醒来的人都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有的人也发现自己手上被戴了一只古怪的手表,手表上有些不明所以的文字。
“我们在恐怖片里呢。”上官宣指着坐在对面的金发美女,“你们没看过生化危机吗?她、他、他们,都是电影里的角色啊。”
看过生化危机的人,似乎反应了过来。“我们在生化危机里......岂不是之后会遇到丧尸?......还有舔食者。”大家都抬起腕上的手表,手表上丧尸和舔食者的数字冷冰冰地显示着,恐惧的气氛在蔓延。
遇到那些东西,死定了。上官望向那些持枪的雇佣兵,即使有他们在,存活率也很低。他再次看向手表,发现左上角有个名字,“马修•艾迪森。”他念着,发现雇佣兵里领头的那个黑人身上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这不和游戏里的任务NPC一个意思吗?跑副本一定要跟着这NPC,远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死了更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紧跟NPC。然后多注意主角的情况,大概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醒来的人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泡泡糖,扔到嘴里嚼了起来,还时不时在嘴里发出“啵、啵”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他似乎没有察觉,亦或是他试图用嚼泡泡糖的方式分散自己的紧张与恐惧,嚼了一会儿之后,他甚至吹了一个非常大的粉红色泡泡。
上官宣盯着他的泡泡,却突然看到银光一闪,那人的泡泡瞬间破了。
“草!”那人抹了抹粘在脸上的泡泡糖,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望着他,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家......还没做自我介绍吧?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了.....咳,都是同伴了,我叫银池!吃泡泡糖好像已经成为甩不掉的习惯了。”
似乎有个人开头,大家才稍微放松些,都做了自我介绍。上官宣没开口。他不打算继续跟这些完全不熟悉的人进行什么交流。而那个他觉得眼熟的青年,也没有开口介绍自己的意思。
就这样,在所有人都又沉默下来的时候,火车抵达了目的地。
跟电影剧情一模一样,一行人从火车上下来,到达电梯口发现电梯无法使用,领队的马修就让大家全速前进,通过走防火梯到达底层。
在中途艾丽丝有质疑过他们这群黄种人面孔的身份,马修则告诉她,他们在公司电脑资料上登记的是“保安”,当然他也非常质疑这一点——因为里面还有个抱着笔记本的小孩儿,但也不能单独留下他们,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前进。
一开始那段路,雇佣兵们是谨慎前行的,所以速度并没有多快。但下楼梯时就不一样了,雇佣兵的体质不用说,几个主角也是紧跟其后,渐渐就要把后面的人甩开了。
糟糕了。
上官宣越跑越慢,明显体力要不支了——一个家里蹲的小孩儿,体能能好到哪里去?稍微跑一会儿就开始双腿发软,呼吸紊乱,因为跑动和紧张导致不停出汗,他能感受到里面的衣服后背全湿了。
他是这行人里跑到最后的一个了。
直觉让他感到很不妙,看着前面的人越跑越远,他觉得眼前一花,脚在楼梯上一绊,眼看就要滚了下去。
-贰-
就在上官宣门牙即将磕地时,他感到兜帽衫的领子被猛地一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个人扛在肩上往楼下跑去了。
谁?上官宣扶好眼镜想回头,但角度问题瞅不着那人的脸。低下头,见那人腰上别了个酒葫芦,他才反应过来是谁。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没等上官宣开口问话,那人已经扛着他三步并两步,飞快地超过了一小波人,直奔主角身边。可见这个青年的身体素质非常不错。但还没能缓一口气,没过一会儿,楼梯上方陆续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炸声。
两声。
“救命炸死人啦!?”那个叫银池的手忙脚乱,在楼梯上被爆炸余波得滚了几阶楼梯,赶紧加快步伐跟紧大部队。
上官宣感到心脏被人抓紧一般的恐惧,要是自己在最后的话......要是最后的是自己的话......被炸死的不就肯定是自己了吗?
虽然不知道上面两人爆炸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救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上官宣对这个扛着自己逃出生死一线的人简直要感激淋涕了——并且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跟紧那个叫马修的领队,一定会死的很惨。
终于走完楼梯下到底层,除了主角们,剩下的人都气喘吁吁。
那青年把上官宣放下来,还没等他说句“谢谢”,就竖指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上官宣不解,但也没有多问。一开始得知进入恐怖片世界的兴奋感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而刚刚的爆炸让他的恐惧还没有完全平复,他清醒地认识到,这里和现实世界一样,人会死。
一想到这一点,上官宣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他如此厌恶现实世界却没有去寻死的原因,就是他怕死。他害怕失去知觉之后的黑暗、虚无,他害怕自己这个存在被永远抹去,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上官宣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马修等人已经踏进了下一扇大门,里面是个巨大的空间,地上放着无数类似小型集装箱一样的立方体,立方体底部连接着无数粗大的管子,像怪物的触角。靠近地面的地方还漂浮这一层冷气,当人走进去的时候都有些冷得瑟瑟发抖。
雇佣兵们没有过多在意这些箱子,径直往前走去,后面的人一边跟着一边好奇地望着这些集装箱。
看过生化危机的几个人脑里都响起了警钟——这玩意儿可危险了,里面装的是——舔食者,比丧尸更恐怖的东西!
好不容易走过这个空间,穿过一个餐厅,一行人来到了蜂巢的主机房。机房内有三台电脑,雇佣兵里的技术兵,一个叫卡普兰的男人,坐到电脑前开始操作起来。但他在电脑面前花了十几分钟,通往红后核心主机的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怎么那么久?”“红后启动了防卫系统,情况变得很棘手。”卡普兰紧张地敲着键盘,滴的一声,门开了。
不。其实是门自己开的。上官宣注意到了主机房顶端角落里的那个监控器,在卡普兰还没有成功打开防卫系统的时候红灯一闪,然后门就开了。
这明显是个陷阱。
在那条布满白色无机质光管的玻璃隧道里,马修布好传感器后,卡普兰通过电脑操作,打开了通往红后核心主机的第二扇门。马修做了个手势,示意几个队友跟他进去。
这是地狱的开始。上官宣闭嘴没说话,那个腰间别着葫芦的青年也没吭声,倒是银池急急张口,想跟马修等人讲前面会出现危险——一只手便紧紧捂住了他的嘴——是那个青年,他冷冷地望着银池,似乎银池一出声就会狠揍他一顿。
银池乖乖闭了嘴,但还是表情纠结地望望那条隧道,又望望上官宣与青年两人,似乎在疑问难道他们就不在乎那几个雇佣兵的性命?
很快,激光隧道里的惨剧就发生了。第一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激光隧道里就已经是满地尸块了。空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让剩下的人忍不住内心作呕。在电脑前看着恐怖片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真实看到尸体,果然还是怪恶心的。上官宣强忍着不适,抬起腕上的手表,发现左上角本来写着的“马修•艾迪森”变成了“艾丽丝”。
卡普兰吓得满脸都是汗,呆滞了很久。但他终于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强作镇定地拎起地上的仪器,往激光隧道走过去。一行人里只有艾丽丝走上前帮他。
上官宣扯扯旁边青年的衣角,青年半蹲下来,他便耳语道:“你应该知道剧情吧?关闭并重启红后之后,被关的丧尸和舔食者都会全部跑出来,如果没有主角的体质和好运气,我们马上就死定了。”
青年点头,表示他明白。上官宣继续道:“来的路上我一直想,改变电影的剧情会怎样?之后会有怎样的变数?这样想着,我有要阻止那个技术兵打开激光隧道的念头。但是他们的任务就是这个,阻止他们必定会被杀。只能等威胁最大的存在消失——也就是那个领头马修死掉,才能阻止红后关闭。现在感谢激光隧道帮了我们一把,并且也暂时没有危险了。你的身手的确不凡,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赌一把。”
青年思考了一会儿,表示了同意。他回头示意银池,让他别动,然后往艾丽丝的假丈夫、也是剧情里偷盗T-病毒并导致红后大开杀戒的罪魁祸首——帕克斯靠近。
上官宣抱着笔记本,慢慢在激光隧道里走着,听着身后轻微的倒地身,和青年赶上来的脚步声,安心了一半。
他们俩走到艾丽丝和卡普兰的身边,见他们正在安装仪器,此时红色的激光投影出现,显现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去!”小女孩说道,“将我关闭会导致主电源断电......”卡普兰说道:“别听她的,她会想尽办法阻止我们将她关——”话还没说完,偷偷走到他背后的青年就在卡普兰的脖子上来了一记手刀,卡普兰瞬间晕倒在地板上。
见状艾丽丝警惕地望着上官宣二人:“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他应该听听这位小姐的意见。”上官宣开口,指了指红后的投影,“一旦关闭并重启主机,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虽然我也知道什么事真相,但是说起来估计你也不会相信。上官宣听着红后对蜂巢里这场恐怖变故的说明,一边观察艾丽丝的神情。
艾丽丝听得很认真,在红后提到丧尸与舔食者时,不出意外地表示出了不可置信。“电脑不会说谎的。”上官宣开口道,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问红后:“我可以和你连接吗?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借你的手,让我们都活下来而已。”
小女孩并未像人类一样花时间思考,就做出了答案:“好的。”
上官宣用卡普兰带来的工具拆开红后核心主机的铁板,抽出几根缆线与自己的笔记本相连,就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艾丽丝问道。
“与红后的系统相连接,了解整个蜂巢的架构,”上官宣道,“之前红后也说了吧,关闭并重启她,所有的门、仓库都会打开,蜂巢就会变成怪物的天下,我们只能交代在这里了。”但你是主角,必定能逃出去。这一句他默默放在了心里。“我通过红后的系统,获得了抽取整个蜂巢内所有冷冻室里储藏的液态氮的权限。”笔记本屏幕上出现蜂巢的立体透视图,到处是大片斑驳的红色标记,“这些标记是红后所确认的那些变异生物所在位置,我将通过中央空调遍布所有区域的管道,释放液态氮,冻结这些可怕的东西。”
“你能保证冷冻的效果吗?还有,如果没记错,液态氮对人体非常有害。”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青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恩,我的确不能保证一定有效果,或者说,我根本不期待那些玩意儿能被冻在原地不动,我们能安全通过什么之类的,”上官宣说着,敲打键盘的手并没有停下,“液态氮可能将那些丧尸身体内组织细胞的水分冻成冰晶,这样就大大降低了它们的身体强度,我们能更轻松地对他们进行打击——就像拿锤子砸玻璃一样容易。”
“等等,”艾丽丝突然抓住了上官宣的手臂,“还有三个人在那个大型储藏室里。你不能往那输送液态氮。”
啧。上官宣在内心咋舌。艾丽丝不记得那三个人的事的话,他就准备直接往那个最可怕的地方大放特放液化氮了,巴不得把那些在箱子里的舔食者被冻成冰块的好。至于那三个人,谁管他们死活。但如果坚持那样做,不能保证艾丽丝对他们做出什么行动,毕竟她是体内存有T-病毒的人,跟她硬来肯定会输。
本来也不期待液态氮对有超强体质的舔食者能造成多大影响......算了。
“哒”的一声,上官宣郑重地按下一个键,说道:“我已经操作系统在红色区域释放液态氮。从释放到释放完成,再到液态氮被抽走,估计要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抬起手表,看到上面显示一小时四十二分。原电影里有提到,如若三个小时之内无法解决蜂巢内的问题,蜂巢通往外界的通道会全部关闭,再也没有出去的希望了。也就是说,之后他们只有四十二分钟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叁-
等待的时间是非常难熬的,上官宣烦躁地用手指敲着笔记本的盖子。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心中咚咚跳个不停。说实在的,他对自己所想的这个方法压根一点信心都没有,液态氮,对丧尸这种已经不是活物的东西,到底是否有效,他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之前也不可能有人尝试过,毕竟这是虚构的物种。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小时,上官宣拔掉缆线,收起笔记本。“你还没有说,我们怎样才能安全通过释放过液态氮的地方?即使用空调和抽风口也无法保证已经完全清楚干净的。”青年开口问道。
上官宣往激光隧道里走,强忍着恶心,拨开尸块拿出那些雇佣兵摘下来放在包里的防毒面具,甩了甩上面沾到的血迹。
面具一共有四个,刚好够上官宣、那个青年、艾丽丝和银池用——银池此刻还呆站在主机房里没敢动,望着晕倒在他旁边的帕克斯。
他清空一个雇佣兵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背包,把他的宝贝儿笔记本电脑放好,背了起来,然后拿着面具递给艾丽丝等人。
“那他怎么办?”艾丽丝指着还倒在地上的卡普兰。
上官宣简直要服了她作为主角所有的慈善之心了,这货之后反正也会死的——他当然不能这样说,只好问青年:“能让他醒来吗?......如果他醒来强烈反抗并要关闭红后的话......”他望向艾丽丝寻求答案。“那我会让他继续晕着,并扶着他走。”艾丽丝这样回答道。
上官宣安心地点了点头,走出激光隧道,把防毒面具递给银池:“上面可能有点血腥味......不过忍忍吧,总比等会儿被空气里残留的液态氧给弄得窒息好。”银池闻言赶紧戴上面具。
看来艾丽丝他们已经解决了卡普兰的问题,他醒来之后跟在她和青年身后,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他们回收了隧道里的所有武器,包括MP5K微型冲锋枪、G36突击步枪、M9手枪、几把军用匕首、几枚手榴弹和一些备用子弹。这些都是电脑游戏里常出现的武器,所以上官宣都认得。而那青年也是轻车熟路的样子,挑了把步枪,卸下弹夹确认里面的子弹数量,又再次装好并上膛。艾丽丝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并不妨碍她会使用武器,也是熟练地拿起了冲锋枪,红裙配黑枪,显非常得英姿飒爽。银池拿了手枪,这对初学者来说也差不多了,是比较好上手的武器。
上官宣压根没拿那些。不是他不想尝试下这些荷枪实弹,只是他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身体实在无法扛得住那些武器带来的后坐力,万一废了胳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只挑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还有剩下的手榴弹放在裤袋里。手榴弹的使用方法,玩过CS的他明白怎么操作,也没有什么限制。
比起杀敌,他还是保证自身安全更重要。戴上防毒面具,上官宣发现着实比他的脸大一圈,无奈,只好尽量拉紧脑后的带子。这个动作并不顺手,忽然感到后面有人帮他束紧了带子。他回头,看到原来是银池。
银池耸耸肩,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至少大家互相照顾照顾吧,哈哈。”
上官宣稍微点点头,在艾丽丝准备开口前指着帕斯卡抢先说道:“这个混蛋就是导致蜂巢变成现在这样罪魁祸首。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见大家没有说话,他便打开主机室的门,青年领头,艾丽丝随后,往前冲了出去。
-肆-
在去与剩下的三人回合之前的路上,上官宣再三叮嘱,遇到丧尸只能打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并且一定要阻止那个女兵和他的拍档胡乱射击导致舔食者的箱子被打破,不然就会激醒箱子里面的恶魔。
但等他们赶到时,和丧尸的战斗已经打响了。女佣兵雷恩右手已被咬伤,她愤怒地拿枪扫射丧尸群,在上官宣等人还没来得及喊出“住手”前,就和她的拍档一起,打坏了好几个关着舔食者的箱子。
该死的!!上官宣心里狠狠骂道,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面对比丧尸强大数十倍不只的怪物了!遇到这种怪物除非能成功逃跑,不然只能死路一条!
“打头!只有打头才有效果!”还好这里的丧尸数量并不算多,行动也非常缓慢,两个雇佣兵不提,那青年、艾丽丝的枪法都很不错,银池胡乱射击倒也打中了好几个,所以丧尸很快就被清干净了。
但上官宣根本没有放松下来。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舔食者破箱而出了——“往出口跑!快!舔食者——”话音还没落,就听到铁皮被强行破坏并撞得老远的声音,“舔食者要过来了!!”
剧情里,在大门被打开后,里面会有蜂拥而出的丧尸——但至少目前不用担心这一点,大部分丧尸们应该还被好好地关在实验室等封闭空间里......如果他没记错剧情的话。一瞬间上官宣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但他想不起来。
比起这个,赶紧逃离舔食者的魔爪才是首要的!等所有人都进到门里后,上官宣掏出两个手榴弹,用牙齿咬下保险栓,眼看远处几只爬行者将要追了上来,就猛地把手榴弹往它们那个方向扔去。也不管到底扔中了没有,赶紧把门关上,大家就急急往来的路跑。
一边跑,银池一边看了下手表,紧张地大喊:“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
在主机房里绞尽脑汁想逃出来的方法,加上刚刚一通长跑、躲避丧尸和爬行者,扔手榴弹,还有无时不在的紧张与恐惧,让上官宣感到体力快用完了。隔着防毒面具呼吸,让他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每次大口吸进的空气里似乎能带进的氧气并不多——他忽然想到这一定是空气里还残留着少量液态氮的原因。
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一道银光擦过他眼边,上官宣顿时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撞来,带着无比腥臭的气息。
他急忙转身,只见一只皮肤溃烂发黑的猎犬倒在地上,已经空掉的眼窝里插着一根两指长的银针。
“你的反应太迟钝了。”腰上别葫芦的青年还保持着投掷银针的动作,“如果我没看到的话,估计此刻你的脖子已经被那丧尸狗咬去大半。”见上官宣还呆着,他又说道:“把针拔出来给我。”
上官宣这才反应过来,皱眉弯腰拔针。此时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拿针的手抖个不停——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糟糕透了。怪不得刚刚觉得少了什么......原来光想着丧尸和舔食者,却忘了还有丧尸狗的存在!笼子根本关不住它们!
这时,动物爪子在铁质地板上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容多想,大家再次往前冲去。却没想到丧尸狗群离他们非常近,没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
这些丧尸狗的移动速度比丧尸要快多了,但仔细一看,它们身上的确留有被液态氮冰冻过的淡白色结晶痕迹。只能祈祷它们的身体能变得脆弱了一些!这样想着,众人不得不应战。刚刚打完丧尸群,所剩子弹并不多,一会儿就打光了。
“试着直接打击它们的头部!如果液态氮对它们造成了影响的话,它们身体应该会变得非常脆弱!”
女雇佣和艾丽丝带头用枪托撞上那些狗脑袋,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个脑袋脆弱得像饼干,被一击就碎了。
剩下的人也照做,边躲避丧尸狗的撕咬,边打碎它们的脑袋往后退。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简直恶心极了,但大家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后面还有不知何时会追上来的舔食者,那道铁门压根不能抵挡很久。
在这个同时,上官宣半蹲下来,掏出笔记本打开,操作起来。“你在干什么?!”此时他口干舌燥,只能嘶哑地回喊:“我在往舔食者所在的房间释放液态氮!看对付这些丧尸狗,还是有点用的!”
在电脑操纵释放液态氮的同时,众人也没敢停下,一路消灭着剩下的丧尸狗和零散的丧尸,跑到了他们之前下来的那个悠长的防火梯。
上官宣望着上面,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嗓子依旧干得发疼。此时他已经全身是汗,体力透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爬楼梯,更不用提能活着走出蜂巢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始绝望,领子被一提,又被人扛在了肩上——是那个青年。毕竟只是体力较好的普通人,此刻他也是满头大汗,有些喘气不赢了。
“我会拖累你的。”上官宣颤抖的声音里已经开始带有哭腔。
那青年摇摇头,摘掉防毒面具,把别在腰上的葫芦取下来猛灌几口,收好,就开始扛着上官宣往楼上跑了。
“你刚刚喝了什么?”“壮阳酒。”上官宣闭上了嘴巴。就让自己认为那酒是短时间增加体力用的吧,不能想歪了。
为了保持呼吸通畅,一行人全部都摘掉了防毒面具,开始全速往楼上跑去。上官宣趴在那青年的背上,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已经能感觉到他没有带自己下楼时的那种体力充沛模样了,呼吸频率加快了很多,步伐却比之前慢了。
因为是被扛着的姿势,所以大家后背的视野,都由上官宣看得一清二楚——在爬到整座防火梯中部的时候,他看到底部深深的暗处有一个模糊的肉色影子——一瞬间的恐怖让上官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惊恐地使劲大喊:“舔食者追上来了!!!!大家快跑!!!!”
其实的确后半句都是废话,所有人都在不要命地往前跑,不敢回头看——除了上官宣。也没有办法,这种紧张时刻哪有时间给他换个姿势,他只能这样趴在青年身上,在空气呼啸之间望着那可怕的恶魔越来越近。
渐渐地,感觉时间流逝变得慢了起来,上官宣就这样盯着那正在追来的舔食者,觉得它的动作也变慢起来。他觉得擦过脸颊与手的空气都愈发变得粘稠,自己的呼吸也愈发变得缓慢。
“精神临界值突破!奖励点数五百点,精神值提高二十点,神经反应速度提高三十点!”一个死板但庄严的声音在上官宣耳边响起,但他完全没有在意这些,顾自从裤袋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一个手榴弹,咬掉保险栓,往舔食者扔去。
上官宣不知道,他这一系列自己感到漫长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地迅速——手榴弹准确地扔到了正在爬来的舔食者头上,狠狠地爆炸了。热浪滚滚而来,看着舔食者被炸出来的浓浓烟雾,让上官宣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陆-
一行人终于跌跌撞撞跑到了火车上,赶紧关上门,发动了引擎。听到火车全速前进的哐当声,众人才终于放心下来,一个个都如释重负一般坐的坐,躺的躺,大口喘着气擦着汗。
青年这才把上官宣放下来,迫不及待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起来,也不管酒洒得到处都是——上官宣注意到他拿葫芦的手有些发抖,估计是发劲和紧张之后的余悸导致的。
“......谢谢。”上官宣坐在他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青年没有回应什么。上官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问:“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样搞不好你很容易就死了。”
青年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似得,擦擦嘴,想说点什么,搔了搔后脑勺没出声。上官宣定定地望着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那神情,就像一只讨食的小狗。
被那眼神弄得没辙了,青年又搔了搔脖子,才不情愿开口道:“我是住你隔壁的......因为要用你的游戏外挂,所以老是被迫要带你下本刷巢穴的那个——”
“刘氓?”上官宣下意识说出了一个名字。
“就是我。”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啊!刘氓是你啊!!!哈哈哈哈........”上官宣突然笑个不停,笑出眼泪,笑得肚子都疼了。旁边的人都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哈哈哈哈亏你认得出我啊!我都不记得有见过你长啥样!你太牛逼了!!!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停从眼眶里涌出来,上官宣抖着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这有这个时候,他才表现出与他年龄相符的情绪——在遭遇紧张、恐惧、与死亡擦肩而过等等平日无法经历到的事情之后,由后怕、放松与感激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喷涌而出,化作泪水被释放出来。
银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大家也是欣慰的笑着看着他。是的,他已经非常努力了。
好不容易情绪平复下来,用袖子擦擦眼睛,上官宣抬起手表一看,还剩一分钟不到了。时间结束了之后会怎样?回到现实世界?继续在这个电影世界里生存?还是会被传送去别的地方?
只要活着就好。
就在他刚这样决定的时候。
“哐当!!!”一个猛烈的撞击声,让火车里的人全部惊得站了起来。“哐当!!!”再次被撞击!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火车已经开始偏出一部分轨道,处于擦着隧道墙壁前进的危险情况了。
情况非常不妙。火车底部的铁板已经开始被撞击得变型,但撞击还是毫不留情地继续着,已经能看到舔食者的爪子在铁板上抓得变形的痕迹。
“吱呀”刺耳的、如同尖锥在金属上划出难听的声音一般,铁板最终被巨大的爪子轻松刺穿,破了一个大洞,露出舔食者那没有眼睛、覆满肉色组织的脑袋,它张开血盆大嘴,露出致命武器——那条有整个人胳膊长的舌头。这只舔食者没有右臂,脑袋纸剩下一半,肩膀处一片焦黑——估计就是上官宣扔出的手榴弹对其造成的伤害,这也可见舔食者这怪物的身体强韧到了什么地步。
为什么!?明明就要结束了!明明......就可以安全逃出去了!上官宣感到非常不甘,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换不来一丝安全,这不对!这一定是不对的!!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方法,还有什么方法能马上杀死眼前这只怪物?!
空气又开始黏浊起来,一切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上官宣瞪大眼睛,沉重地呼吸着,慢慢走向舔食者,用身体迎上舔食者嘴里弹射出来的那如锥子般的舌头。体感时间流逝慢了,连那舌头刺穿身体的同痛感也被拉长了数倍,上官宣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内脏破裂、被绞碎,痛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但也似乎渐渐痛觉麻木了一般,他用双手死死缠着舔食者不放——在哪!在哪!?他手里抓着匕首不停挥刺着——舔食者的心脏是暴露在体外的!似乎是被逼迫到极限了,在大脑的角落里,清晰地挖掘出电影里这怪物有着这样的弱点。平时它们都是用趴着的姿态保护着自己的心脏的。一旦找到并破坏它的话——!!!!
上官宣终于感觉到他刺中了什么,但他没有松手。他大吼着,不管舔食者在车厢里翻滚得多么厉害,握着匕首的手臂已经深深刺入舔食者心脏部位的身体,仿佛要突破极限一般——舔食者哀嚎一声,突然不动了。
“消灭舔食者奖励点数一百!精神临界值突破!奖励点数五百点,精神值提高二十点,神经反应速度提高三十点!”似乎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上官宣却已经快听不清了。
周围围上来的人的样子,他们的的声音,都变得像在天边一样遥远。
上官宣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深海一般,陷入永无的寂静当中。
刀剑乱舞同人
不要问我为啥开[你闭嘴]
因为!爱!
所以!爱!
顺带攒攒人品
“在下坂本權平,前來回收龍馬的財物。”
身著和裝、手腳間有些拘謹的高大男人走進屋舍時,陸奧陽之助正對著窗外空蕩蕩的天空發呆,等訪客出了聲時,他才意識到對方的存在,隨即便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失禮。他陪笑著道了不是,之後奉上了待客用的茶水。
眼前的男人長相並不像龍馬,雖能從眉眼裡稍稍看出些相似,但無論是飽經風霜的臉頰,還是髪須稀疏的頭部,都和陸奧陽之助印象中的坂本龍馬沒有絲毫相像,或許是因為權平比龍馬要大上不少吧。
若是坂本龍馬再年老幾歲,或許會長得更像權平些吧。
想到這裡,陸奧陽之助不禁感到胸腔內一陣抽搐般的苦痛,然而過去曾為武士的桎梏又令他難以淚下,只得苦笑著看向面目嚴肅的男人。
“這些日子,多謝海援隊的諸位照顧龍馬了。”坂本權平毫無波瀾地說著,像是鋼鐵所鑄的臉皮之下,看不出多少情緒的變化,“希望他沒有麻煩到諸位。”
“……不不,怎麼會,完全沒有的事!”陸奧陽之助略有些心煩,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開始于他心尖上亂舞,他隨即又補充道,“龍馬兄……龍馬先生可是我們海援隊所有人都由衷地欽佩的,他是海援隊的支柱啊!是海援隊的隊員被他照顧才是!”
須臾,屋舍之內沉寂了。坂本權平端起茶杯,靜靜地喝了起來,半晌,他將茶杯送離嘴唇,喃喃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陸奧陽之助仍未從那張蒼老的臉上看出多少傷感。然而坂本權平緊緊攥著茶杯的手,卻發出難以察覺的顫動,他那雙已經開始有了皺紋的手上,青筋略有些浮脹。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坂本權平重複著說了一遍,再次端起了茶杯。陸奧陽之助看到對方那被燙紅的手指,也端起茶來,啜飲杯中香茗,不禁更覺茶水的苦澀而皺起眉來。
“龍馬兄,他才剛剛結婚不久啊……”
“……是,這一點,我和家人已商量過了,將會把他的夫人接到土佐去。”
“您辛苦了……我去帶您看坂本兄留下來的財物吧。”陸奧陽之助答道,站起了身,“坂本兄並沒留下多少財產,多數花在海援隊上了,但他的佩刀還在。”
“好的。”權平頷頤,陸奧陽之助推開了和室的門,輕聲走在長廊之上,直到步行至龍馬的房間前才停下,他在門前躊躇了片刻,但右手還是搭上了門扉。紙門被輕輕拉開了。
陸奧陽之助走了進去,與他名字相似的少年正盤坐在室內,呆呆望著冬季光禿禿的庭院;和室之內,物件擺放得雜亂無章,地上是些紙屑,似乎原本是什麼文件吧,硯台被好好地擺放著,墨磨了一半,也不會被用完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響動,少年轉過頭來,略有些呆滯的臉上,失去光澤的雙眼機械化地移動著,似乎是過了片刻,陸奧守吉行才意識過來。
“權平……”少年微微歪了歪頭,看向來客,隨後,他的面部微微抽搐了一陣,大概是想像往日般做出個笑臉吧,“你來啦……”
“我要帶你回去了。”坂本權平緊繃著臉,輕聲說道。陸奧守吉行略愣,過了會兒,他點了點頭,從草席上站了起來。
“龍馬離開了。”半晌,少年又垂下頭,“對不起,權平,對不起。”
陸奧陽之助的內心再度感到一陣抽痛,他感到在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腹臟裡,有個聲音在咆哮、尖叫,而那份衝動,亦隨著陸奧守吉行的存在擊潰了一直以來的壁障。
“龍馬兄……那麼厲害、那麼耀眼的人,為什麼……龍馬兄可是想要讓海援隊變成世界的海援隊啊!為何!為何!為何!”陸奧陽之助高聲喊道,霎時,那心中燃燒的火焰,似是隨著喊聲噴發而出。他竭力喊著,嗓子有些啞了,淚水卻止不住地涌眶。方才心中那份不安與躁動,此時好像盡數洩了出來。
“是咱……沒保護好龍馬。”青年以近耳語般的聲音說道,“咱啊,要是那時候能抵住攻擊,說不定就能……咱可是被榮小姐委託過的啊,現在卻……”
陸奧陽之助抬起頭來,看向付喪神那雙金色的眼,那雙好似金箔般的眼睛啊,其中已然多了流轉的光,稍後,些許水露溢了出來。過了會兒,陸奧守吉行才用手指擦拭起眼睛來,然而淚卻早已淌了滿面。
“……嗯?付喪神原來也是會哭的嗎?”少年輕喃道,更為努力地擦拭起臉頰。
陸奧陽之助不忍再看刀劍,便回過頭去,卻見坂本權平別過了頭,再不言語。和室之內,只剩下少年擦拭著臉頰的聲音。過了會兒,連那聲音也沒了,陸奧陽之助再看向土佐吉行那雙金目時,對方的眼神似是又恢復了往常,只是這次,比起人類,更像是刀劍了。
脫蕃
坂本龍馬在尚為羸弱稚子的時候見過家中那柄傳家寶的靈——權平大哥在家中有熟識的下士來時,曾給他們看過坂本家的傳家寶陸奧守吉行。隔著那些高大的下級武士,尚還是孩子的他看到一個頗為高大的青年。俊俏的青年和那些武士們有說有笑,正當龍馬想上前看清青年的樣貌時,卻被榮姐抓住了肩膀。
之後的事,龍馬便記不清了,只知道那時候榮姐似乎頗為擔心,說過那是武器之類的話。還是個孩子的男人雖然好奇,卻並不打算過多違逆溫柔的二姐。過了會兒,他被家中的女人們塞了一手的點心,也就忘了那日在家兄跟前所見到的靈。直到從江戶求學歸來,龍馬才聽三姐乙女提到家中所傳的打刀是守護家族的靈——坂本家的本家仍是商人,身為武士不過是前幾代的事情,有這樣的傳家刀,是不可能不自豪的。
而今龍馬又遇到了那個靈。
二姐榮抿著唇,雙手將打刀奉上。而伴著那打刀的那靈,則頗為開心地衝著他一笑。
“這柄陸奧守吉行,就拿去吧,他會成為你的助力。我從以前便知道,土佐蕃是關不住你的,即使勉強讓你待在這兒,也只會像使蛟龍困在淺灘上一般。”
龍馬點了點頭,並為榮似乎沒看見青年的事有些疑惑,不過,他也知道,對方既然不是活物,那榮姐看不見似乎也不奇怪。想著這些事,他向準備離開的榮道了謝,而後注視起那把刀的靈來。
刀靈比他印象中的要更為年輕,現在看來也並不高大,光看外貌的話,歲數恰好在少年與青年之間,臉上還未生出青須,反倒比龍馬還要年輕些,容貌則與龍馬記憶中一般,是個相當俊俏的少年,且很有男子氣概。
榮見龍馬已經拿上了刀,便離開了,唯留刀靈和龍馬共處一室。
“你是八平的小兒子啊!原來已這麽大了,咱稍稍有些吃驚呢!”刀靈似乎對身為坂本家的守護神頗為自豪,“咱就是坂本家的傳家刀的付喪神,陸奧守吉行。”
龍馬頷首以應:“我是坂本龍馬,今夜,就要脫蕃了。隨我一起吧。”他等待著對方的回答,透過紙窗而來的皓潔月光將和室內的器物都染上了一層銀白,半晌,少年金色的眼睛裡帶著疑惑與些許憤怒,以略生氣的語氣回答他了。
“脫蕃是罪過,這樣可能會連累坂本家的啊……!咱作為坂本家的傳家刀,又哪裡有理由跟龍馬你走呢!”少年說著,環起臂膀,帶著半分說教的意思訓斥起龍馬來。作為一個人,反被武器勸說,另龍馬感到半分好笑。隨即,他又意識到,陸奧守此刻並非一把刀,而與那些他認識的下士又或勤王黨並無多少差距。
“陸奧守,你覺得土佐蕃大嗎?”龍馬忽而問道。
“咱沒出過幾次坂本家啊,不過,權平說土佐的土地並不比鄰蕃小!”少年說著,不知緣何有些得意了起來,“咱想,土佐藩是很大的!”
“那坂本家的宅邸,算大嗎?”龍馬又問道。
“坂本家的宅邸當然說不上小!”
“那麼坂本家的宅邸與土佐藩相比,哪個更大些呢?”龍馬直視起陸奧守的雙眼,等待起對方的回答,換來的是對方一聲短促的笑。
笑畢,陸奧守頗為認真地回答:“咱怎麼看,都覺得是土佐藩!”
“這就對了,而比土佐更大的,就是日本。可是,日本並不是最大的啊!日本之外,還有英吉利、美利堅這些國家,而土佐藩在世界地圖上,連一粒沙的大小都不及。陸奧守,我就是要出土佐藩,去見這個世界!”坂本說著,愈發慷慨激昂了起來,陸奧守聽著這些話,似乎是明白了少許他所思所想的。
“咱覺得龍馬要是只是想出去見見世面,何必要脫蕃呢!”陸奧守說,但語氣早已沒了方才的怒氣,“龍馬你有想過脫蕃之後,要做什麼嗎?”
“我還在迷茫著……誠然,我加入勤王黨,是出於想救國的目的,可這真的是對的嗎?攘夷現在的做法,我並不讚同,是的,應當還會有更好的方法能保衛日本……”龍馬說著,忽然微微勾起了唇角,笑了起來,“陸奧守,與我一起去看看這個世界吧!和我一同找那個方法吧!一起親眼見證那個即將到來的新時代!”
陸奧守微微頷首,不知作何解答,過了會兒,他又抬起頭,以金色的眼睛仔細端詳起龍馬來。被刀靈這麼看著,龍馬仍笑臉盈盈地望向對方。許久,陸奧守開口了:“龍馬!咱也不知道咱這麼想是不是正確的,不過,咱想出去看看,比土佐、比日本更為廣闊的世界!帶咱去吧,龍馬!咱想去看看海!新時代啥的,咱不太懂,不過會去看著的!”
“那還用說!”坂本龍馬毫無顧忌地在刀靈面前笑得像個孩子。他大步走出和室,名為陸奧守吉行的付喪神少年跟在他身後,出了坂本家的宅邸。
室外,早春的寒風撩撥著剛剛生出嫩葉的樹枝,現在還不到賞櫻的季節,但夜空爽朗,一彎皓潔的月亮嵌於天幕,將土佐的土地照得明亮。男人帶著少年,在月下的小徑上奔跑著。路上的人家能看到些微的燈光,遠遠看去,形似夏日螢火。而坂本家的宅邸,早已被拋卻在身後了。
許久,龍馬停下了腳,付喪神少年跟在他身後,順著龍馬的視線看向遠處。土佐的海展現在眼前,遠遠的,波光粼粼的海面在月夜下有如銀箔,水浪卷著帶著濕氣的海風,從哪兒襲來了。龍馬看向身旁的陸奧守,少年瞇起了眼,似是陶醉於海風之中。
“這就是土佐的海啊!”
“這就是土佐的海!”龍馬大聲說著,已然忘了自己還在逃亡的途中,他看向付喪神少年,陸奧守為眼前的景色而開懷笑了起來。
“沒想到海在這裡看起來這麼小啊,可真漂亮!”
“我在江戶看過更讓人驚奇的東西,那裡曾有外國人的黑船駛進碼頭裡。”
“黑船?”
“對,黑船,”坂本龍馬用手比劃著,苦笑了起來,卻又為了隱藏起了自己的那份不安,以半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比大船還大,上面裝著數十門鐵炮,即使是名刀如土佐吉行你,也打不過啊。”
“外面有那麼厲害的東西?咱還不知道啊!”陸奧守吉行笑著,兩彎金目瞇了起來,“那咱今後一定會跟著龍馬,將龍馬的武藝發揮到極致,保護龍馬的!”
龍馬微微一愣,心中的芥蒂仿佛被少年的笑融化一般,令他也笑了起來:“那還用說,我可是有北辰一刀流的職稱啊!不需擔心!”
月夜下,男人與少年的影子在被銀色濡濕的大地上行走著,笑得爽朗。海風掠過樹間,將兩人的聲音悄然抹去了。
青城白赤X猫耳酱
赤猫大法好!!\q/
男方家长:@栗栗栗栗栗
女方家长:@恰喊
和基友群一起脑洞的小故事堆积处。
是关于玩具们变身基佬守护小幼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