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与政府作对的暴动分子,孤儿出身的自由者,从死人堆里一步一把往上爬恩,是【THE WORLD】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暴动集团的头目,个子很矮一般都被修正者错误放过,与政府作对,恐怖袭击后被第一次剿灭,满怀仇恨再次重组队伍,继续要把政府拉下来,随后遭到更残酷的杀害,基本死完了,于是陷入了迷茫,之后就是【秘密了——————
嘛大概就是打小怪升级打boss的过程,世界观是机械和齿轮构成的新科技世界。介于未来与中世纪之间。
男主的设定是傻子哑巴失忆忠犬型少年【够
因为什么都不懂知道只要跟着女主就好了
活下去的意义,
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也没有身份,如果可以,请你赐予我活下去的意义】
女孩的藏青色的眼瞳令人着迷,她执着的望向那个男人,脸上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男人的大手捧住她的脸,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
【克里斯汀·绝】
记住你活下去的理由。
那个少年,跟随她,不离不弃。
从战争到死亡,从迷茫到疯狂。
【我不是诺尔曼·因,我只是你的MIKE】
【也只为你而活】
说不出话语的咽喉,道不出爱意的眼眸。
被血液染红的白衫,眼窝中消失的金色眼瞳。
燃烧殆尽的正义之火,回归自由的苍鹰。
微笑之下屠杀的利刃,勇敢直冲的火车头。
斗篷之下隐藏的神秘,不可理喻的疯狂感情。
被时间抛弃的神明,被光明覆盖的黑暗【有改动】
杀戮岛上的狂欢,高贵背后的卑微。
左眼的卑鄙,右眼的失败。
活下去的意义,死亡的迷茫。
姓名:苏锦墨
性别:男
年龄:20
身份:修正者领导人
外貌:蓝眼银发,左脸脸颊有着方块崩溃样的纹身
特长:剑术,品酒,使用机械锁链
性格:温文尔雅,能在战斗过程中微笑着与你谈笑风生,同时将利刃刺向你
所属:政府
武器:组装刀刃,机械锁链
死亡篇章:第三波死亡
姓名:马克思·威恩
性别:男
年龄:28
身份:教团骑士团团长
外貌:黑眼黑色短发,右眼有一道枪伤的疤痕
特长:枪械,格斗,军用匕首
性格:冷静严肃,很少能看到笑颜,但却经常会讲一些幽默的话
所属:政府
武器:齿轮稳定附枪,机械重组匕首,战匕【维安】
姓名:Jack·K
性别:男
年龄:19
身份:教团骑士
外貌:墨绿发紫瞳,左眼角有菱形标记
特长:剑道,机械枪
性格:浮夸且玩世不恭,不正视他人生命,趁机取巧属于背后插你一刀的人
所属:政府
武器:古日本式长刀【落】
死亡篇章:第一波死亡
姓名:柯尔,绰号【火车头】
性别:男
年龄:28
身份:教团骑士
外貌:光头黑人,身材魁梧,和马可斯一起出生入死后身上布满伤痕
特长:狙击,爆破,格斗,打橄榄球【曾经是家乡球队冲撞最佳球员,所以才叫火车头】
性格:幽默爱开玩笑,直爽,与马可斯是铁铁的好兄弟
所属:政府
武器:齿轮精确狙击枪,机械爆破炸弹,急速转动刺轮【安装于狙击枪上的带刺转轮】
死亡篇章:第二波
姓名:Snow·White
性别:男
年龄:23
身份:贵族
外貌:银发金瞳,皮肤比女生还要白,一直带着病态,心脏不是很好
特长:检查,组装机械,可以短时间内侵入系统,使工程崩溃
性格:本来是很人妻的,被绝叫了好几次【白雪公主】后终于变成了炸毛受【雾】之后只要提到类似的字眼就很容易炸毛
所属:本来应该是遵从家族属于政府的,后却跟绝交好,成为暴动团发在政府的潜伏者
武器:大脑,计算机,U盘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消融的白雪】
姓名:克雷格·S
性别:男
年龄:30
身份:最高决策层
外貌:红色短发红色眼瞳,右眼上有一道刀疤并且视力不好是盲区,身材壮实,耳朵上带着红色晶体的耳坠
特长:擅长用枪,声音很大
性格:意志坚定,是决策层中相对正义的一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经常在会议中不欢而散
所属:政府,后中立
武器:齿轮折叠双枪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正义之火】
姓名:乔恩·苏
性别:女
年龄:20
身份:贵族
外貌:金色波浪长发,湖蓝眼睛,身材性感,肤色白皙
特长:色诱,交际,跳舞
性格:死板,严格遵守政府的法则,与Snow·White是幼年玩伴却将他送入修正院间接害死了他
所属:政府
武器:身体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不可理喻的感情】
姓名:K
性别:男
年龄:不明
身份:不明
外貌:总是带着古老的黑色圆筒礼帽,鼻梁已下缠着绷带包括躯体,眼睛是紫黑色的
特长:神出鬼没
性格:略神秘,沉默寡言,但很可靠【绝的认知】一般在绝有生命危险时会出现帮一把
所属:暴动团
武器:不明,但绝妹见其使用过稀有的铁锁和绷带
姓名:克里斯汀·绝
性别:女
年龄:16
身份:暴动团头目
外貌:个子相比同龄人较为娇小,左眼下有一颗痣。金黑棕混杂的长发和深蓝色的瞳孔,手腕上有道刀疤
特长:非常渊博的知识与杀人逃脱的手段
性格:喜欢穿西装,讨厌被人威胁,除非将一切计划掌控不然不能安心,喜欢掀桌,平时略逗比,喜欢踹人,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有着严重的起床气但关键时候靠得住
所属:暴动团
武器:所有一切到手的东西,隐藏武器为一把匕首,但几乎没用过
姓名:Mike【绝妹懒得想名字乱取的】【真名为诺尔曼·因】
性别:男
年龄:21
身份:傻子哑巴失忆忠犬型少年,原身份万人之上一神之下
外貌:墨色中长发冰蓝色眼眸,手腕处有【NY】样的纹身,经常被绝妹强制把头发扎起来,不算俊美但气质独特【里人格暴走后瞳孔会变成红色】
特长:跟在绝妹后面死守着她,敏感度Max,不知道从哪学到的刀法,攻击力强大【被动技能】,容易被养鹰人骗
性格:什么都不明白但知道按绝妹说的去做就对了,头发扎起时会出现高冷艳的忧郁气息,心思其实很细腻
所属:暴动团?政府?绝妹…√
武器:冷兵器,银黑双刃共组的匕首【可以甩长】
姓名:雅楠·维克斯勒
性别:女
年龄:24
身份:教团骑士中一名出色的女性代表人物,原为骑士,后来发生很多事后代替马可斯成为了骑士团团长
外貌:身材较高,棕色齐肩短发祖母绿般深沉的眼眸,脖子上曾有患有精神病母亲家暴后留下的伤疤
特长:擅长各种奇葩的战斗方式及各种武器
性格:总是穿着战袍,对于一切侮辱教皇的人或事物毫不留情的毁灭【但其实没见过教皇】
所属:政府,教皇
武器:银质刀剑,细小齿轮的飞刃
死亡篇章:第二拨死亡【忠诚对抗忠诚】
姓名:养鹰人【鹰】
性别:男
年龄:31
身份:养着世界上灭绝的动物鹰,为此被上层追杀,自由者
外貌:胡子拉碴,小麦色皮肤黑色短发,身材健壮,总是带着厚实的皮手套,头上缠着红色的带子
特长:养鹰,潜伏,骗Mike,近身格斗,转移话题
性格:豁达开朗,不拘小节,一直都很乐观,死时也一直在安慰绝妹,但遇到原则问题会很严肃
所属:与绝妹是好友但因为崇尚自由并没有加入暴动团,一直在帮助他们,最后也为了暴动团而死
武器:鹰,拳头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回归自由的鹰】
喜爱植物,讨厌人形生物的“生产者”。
沉默寡言的“消费者”。
总的来说是围绕这两位展开的日常故事。
看起来总是面无表情的W,实际上的情感表达还是相当丰富的,只是方式比较奇异罢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个很好的栗子。
——平时聚集在W脚边的黑偶们,现在全爬到了上半身的位置。
“哎~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F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W,表情稍显诧异,“怎么说呢也不能怪我是吧?每天都来的话总会碰上这个场面嘛。”说完侧过身,继续捣弄了起来,手里的大杵砸在缸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大概是每年秋季的时候,F会难得地勤奋上一阵子收集水果,该削皮的削皮、该去核地去核,然后一股脑地分别捣压出果汁存储起来,残渣埋在地里作肥料。
不过某年出过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意外。W的一只小黑偶扒在缸边上看的时候掉了下去,然后……大概过程是这样的。
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咔嚓咔嚓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吧叽……
因为W跟黑偶有一定的通感,所以当天提前浑身颤抖着回家并在床上躺平了三天。至于F,则得到了混杂着黑色不明物质的一缸果汁。
W回想到这,身上的黑偶们抓得更紧了。
下雨天F通常会把门窗关好然后拉开所有窗帘,接着拿出晒了很多却不常泡的花茶,克服自己的惰性泡上一壶放在落地窗边小桌上。一切准备就绪,F便开始了“躺上摇椅看着天上落下的雨滴,不时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的一天。花庭地区的大雨总会在F懒得出门浇灌花木时降下,而雨也正是为了浇灌花木而出现的。顺带一提,每天都来造访的吉祥物魔王W这时往往会贴在玻璃窗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假装自己是一棵爬山虎。虽然F为此经常被吓到W也没有收手的意思,看起来乐在其中。
今天W也在往常的时间来找F,不同在于脚边的小黑偶抱着一小束黑红的花朵,另一只则抱着一个小袋子。F瞟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做事。
“我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F这么说到,“蕨火花只能生长在你的地盘里。地域特殊物种在别的地方是不能活的。”W静静地听完她的话,酝酿了一会,开口道:“但是,这里的颜色会更丰富。”
F闻言回身,单手抓着银质洒水壶,另一只手叉上腰。“悉花络庭*的阳光太灿烂,蕨火花瓣大部分是黑色,肯定会被晒死。到时伤心的是我不是你,懂?”
W眨了下眼。小黑偶们本来好奇地摆弄着身旁花枝的绿叶,见状纷纷缩回斗篷内。
二人的无言持续着,期间只有撒水声和微风的声音。 W看着F的背影,低声道:“…………不会死的。”言语间并没有多少底气。F一脸烦躁地直起身,腰部咯哒作响地扭动着:“你——好——烦——!都说了不可能!!” “做个遮阳棚就好了。” “我懒-皿-” “……”
W歪歪头,看向F屋后:“染在裙子上的话,就会一直陪着你了。“
穿黑色的衣服干活会被热死的好吗!F这么想到。
小黑偶偷偷扯开袋子的缚口绳,在撒下种子前便被突然钻出的藤蔓抽飞,W将它拉回的同时空中的种子也被针一样的风击穿。 F一脸不耐烦地摆手示意W离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是第几次了?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执着。F这么想着耸耸肩,继续咔嚓咔嚓地修剪灌木。
*悉花络庭:即花庭,为F管辖的花海地带。
W是个没什么话的人,在F身边多数时候都是站着看她养护花庭,偶尔消失几分钟,回来时斗篷里兜着一摞残枝败叶,面无表情地堆在F脚边等她拿去做花肥。虽然已经习惯了,但F偶尔还是会有种寂寞感。“我说,你站在这就是来兼职稻草人的吗?我这可没有稻田。”“……”“'……'是什么意思。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太爱管闲事被人报复毒哑了。”“……”“……现在!马上!说句话!”“…………freda。”“为啥每次开口都先喊我昵称啊?!”
十分感谢加入的太太们QAQ...不过最近三次元突生变故 恐怕得消极怠工一阵
大概构想就是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公会啦w大家的角色可以先搞起来互动
【公会信息: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蹲过的首都吗|不攻城·纯娱乐·RO同好茶话会www】
稻野(いねの)市,人口14.5万,主要经济产业是旅游和渔业,前往东京需要坐4个小时的电车,出了市区骑车十五分钟就可以看到大片的麦田。
这是关于年少的巫女们与式神们,在这个小城镇中的温情日常故事。
关于三题,大家或许想到的是“文学少女”远子学姐,以及那位“一定不懂”的心叶。这个e-group就是这样,以三个关键词为灵感起点,创造出或长或短的故事,她们或许充满幻想、或许荒诞不经、或许严肃深省。我们可以选择成为“学姐”,也可成为“心叶”,提出三题、创造故事。欢迎大家参与其中。
“遮住它!遮住它!”鲁比挥着爪子,对我喊,脚都软了往后缩。
我捡起一块石头把那个缝隙封住了,一下子地道里又重回黑暗,刚才那一丝丝渗进来的光线只在鲁比的恐惧中留下些痕迹。他缩到了墙角,两个爪子捂着眼睛,问我:“好了吗?杰克。”
“好了,没光了。”我说。
鲁比谨慎地移开爪子,扫了一下,长舒一口气,爪子耷拉在地上。“我们怎么挖到这里来了,赶紧改变方向,要是再有光透进来咱们就完蛋了!”
“没人告诉我们应该往哪儿挖。”
“总之,”鲁比挠了挠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总之,朝远离光线的地方挖就行了。”
“为什么?”我用爪子扒拉着地道墙壁。
“啊?”
“我问为什么?我们要挖地道,而且不能让光线进来。”
“你不知道!?”鲁比摇晃着头,用爪子撑着地面来回踱步,激动地说:“会瞎的!你的眼睛看到光线,会像被千万只蜈蚣的触手扎一样,火辣辣的感觉!然后你的眼睛就瞎掉了,你永远别想挖地道了,眼睛里白茫茫的一片,谁都看不清,爪子会磕上坚硬无比的岩石然后断掉,断掉你就没用了,会被送到地面,地道外!”鲁比停下来指着头顶。
“地道外有什么?”我身子前倾,歪头问他。
“有,有...”鲁比收回爪子,又挠起自己的脑袋。
“谁也没去过地道外,对吗?”
“不!”鲁比猛地把爪子一挥,喊到:“去过的都没回来!死了,都死了!你明白吗?部落的长辈告诉我,地道外有可怕的、比在地底穿行的地鬼还要恐怖的生物。他们抓住暴露在外的我们,拔掉我们的爪子做武器,把我们的皮剥去做衣服,还要剖开胸脯吃我们的心肝!”
鲁比说完,睁大眼睛盯着我。我的眼里是灰色的一片,他的身形在黑暗的地道里显得很清晰---瘦小的、被自己的话吓住的可怜的地底人---蜷缩成一团。
“对不起。”我道歉到。
鲁比移开视线,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力图轻松地回到:“没关系,我们共事也才几天,你是从北方部落来的?”
“是。”我点头:“那里的地道挖的特别深,所以我没见过光线。我打一长大就跟着部落长辈挖地道,我问过他们,挖地道是干嘛,地道通向哪里。他们不知道,都说忘了。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去到地道外面,那里有很多很多我没见过的颜色,在光线下。你知道么,就是不同于灰色的好多颜色!所以,我到这里来,想弄清楚。”
说完,我又扒拉了两下道壁,碎石哗啦落下来。鲁比跟着碎石的轨迹,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继续他挠头的习惯,说:“你真怪,瞎想。”
我微微一笑,有些尴尬,把爪子放在地上摩擦。沙沙的声音在地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募地,地道开始抖动起来,沙石一个劲地落下来。空气响应这颤抖,孕育出窒息的氛围。鲁比跟我警觉地站起来,倾听危险的方位---地鬼就在附近。地鬼是地底人的天敌,体型是后者两倍,快速穿梭在地道中,以猎食地底人为生。地鬼有一只眼睛,却看不到我们,但可以通过震动地道来探测猎物的位置。当震动越大越明显,就代表地鬼越接近,这时,我跟鲁比要做的事情就是,跑!
我们双腿紧绷,往前小幅度地跃起,落地时双爪的手掌部位起缓冲作用,而后继续蓄力往前奔逃。地道很长,岔路也很多,但我们熟悉不已,毕竟这些都是我们最近挖出来的。尽管这样,我们周遭的沙石仍一刻不停地抖落下来。我仿佛听到了地鬼的嘶叫声,它已经锁定我们了,正迈着它两倍于我们的步子靠近着。地道的复杂对于地鬼来说形同虚设。
我们终于被逼进了死胡同。
地鬼就在身后不远处。
“挖!”鲁比对着面前的死路吼道。我们俩快速地舞动起爪子,前倾着身子挖出容我们前进的最小道路。沙石纷飞,一点点被我们抛向身后,可恐惧却一点儿未有远离。原本沙沙的落石声被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以及嘶叫代替,地鬼来了,吐着信子,与绝境的猎物相会。我跟鲁比继续挖着自己的求生之路,这路狭窄的令我们无法回头去确认危险已经靠近到何种地步,我们拼命挖,拼命前进,直到我的腿被撅住。
“啊!啊啊啊!鲁比,我被抓住了!抓住了!”我声嘶力竭地喊,而鲁比只能惊恐地看着我被拖离出去。
地鬼盯着倒吊着的我,眼珠子大的吓人,简直要把我吞进去似的。它把脸凑过来嗅了嗅我,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等一下,这一把把锋利的刀就会刺进我的皮肉,然后顺着刀锋的方向被扯开,血液腥臭的味道传遍整个地道,吸引食腐的蜈蚣在旁等待啃食我的尸骨,而后它们都扬长而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我浑身无力,惧怕的无法再进行反抗,满脑子都是自己即将经历的痛苦。地鬼越发张大了嘴,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咚!”地鬼抖动了一下。
“放开他!”“咚!”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地鬼被石头结结实实地砸了两下。
鲁比从地道里钻了出来,想要救我。
“鲁比。”我喊到。话音刚落,我被地鬼结实地甩了出去,砸在道壁上。我呻吟着翻了一下身,眯着眼睛看到地鬼一点点接近鲁比。
落地的疼痛还未散去,惊恐重新袭上我的心头。地鬼暴怒了,把鲁比拎了起来,往地上猛砸。在灰色的视界里,我看见鲁比头上流出的灰色液体、快要断掉的爪子,以及绝望的眼神。绝望也霎时涌上我的脑袋,大喊大叫着在那里发狂般地舞动爪子,挠动道壁。我感觉鲁比的气息越来越弱,面对地鬼,我们没有哪怕一点希望。
沙石抖落,有光渗进来。我瞟见了那一丝丝的希望,在那里,我的头顶,一点点光线不引人察觉地偷跑进来。我停止了抓狂,窥视那个扔在折磨鲁比的怪物,双腿紧绷着,一下子一跃而起,用尽所有力气用爪子撕开了地道的一个大洞。至今我见过的最多的光线洒进来,打在地鬼身上。
地鬼尖叫起来,甩开了鲁比,捂着眼睛在地上扭动。我冲了过去,撑开自己的爪子,狠狠地朝它的心脏刺了过去...
奄奄一息的鲁比靠在墙脚,看着倒在血泊以及光线中的地鬼尸体,以及坐在上面的我。
“鲁比,我,”血腥味充满整个地道,我盯着自己的爪子:“没有瞎。我不是幻想。这不是灰色的,是其他颜色,血是其他颜色的。”
鲁比笑着死了,当我回过头给他看我的爪子时。我把他埋在了光线洒落的地方。而后,我顺着光线爬出了地道。
字母王国只有26个居民,分别是我们熟知的abcdef等等。这个世界很小,每个字母却各自有相应的地位,其中最出名的是“对称六兄弟”,他们是“i m o v w x”。如你所见,他们都是对称的,这种美赢得了其他字母们的崇拜,甚至建了一座宫殿来供奉他们。
镜子宫殿,字母王国里的居民们是这样称呼它的,因为里面挂有一个很大很华丽的镜子,就在宫殿的大堂里。镜子正对着宫殿的大门,正好在宫殿的对称线上。“对称六兄弟”每天都会来到镜子面前,欣赏自己无比对称美丽的身姿。是的,只有他们面对镜子时样子是不会改变的,其他字母都会左右颠倒,“对称六兄弟”无比自豪于这一点,走在其他人面前都是神气不已,甚至有些傲慢。
他们不花钱就能够吃到饭馆里香喷喷的饭菜,不用买票就能进歌剧院欣赏歌剧,不必自己动手就有人帮他们种植农作物......这一切的特权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特别是“a h t u y”,他们自称为“准对称五兄弟”,这遭到了其他字母包括“对称六兄弟”的嘲笑,这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行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准对称五兄弟”掌握了一个秘密,从一本古老的图书里发现的秘密----通过变大,他们也能成为完美的对称型。因此,“准对称五兄弟”对“对称六兄弟”的嫉妒心一天比一天大,想尽办法要变大,取代他们的地位。经过艰苦的寻找,“准对称五兄弟”得到了一个咒语,只要在月圆之夜,站在镜子宫殿里的镜子前吟唱出这个咒语,就能够变成传说中的“大写字母”,成为“A H T U Y”,完美的对称字母。
月圆之夜马上就要到来了,但是那一晚的宫殿里将举行盛大的祭典,每个字母都将参加。这给“准对称五兄弟”的计划造成了障碍,因为在那时,只有“对称六兄弟”才有权利接近镜子,他们将会站在镜子前,面对其他字母展示自己的完美对称。经过几天的不眠不休之后,“准对称五兄弟”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杀掉“对称六兄弟”,在众人面前变成“大写字母”,彻底取代他们的地位。
计划的一切准备都就绪了,月圆之夜如期而至,“准对称五兄弟”每人都藏好武器进入祭典会场----镜子宫殿。宫殿里的每个人都很高兴,最高兴的莫过于“对称六兄弟”,他们即将在镜子前展示自己,这是属于字母王国最大荣耀,月亮的荣光将洒向这座对称的宫殿,照耀他们对称的身姿。
站在镜子前的分别是“i m o v w x”,他们庄重地挺立着,不断在观众面前摆出不同的姿势,从每个角度展现自己的对称美。台下的观众充满崇拜之情地看着他们,嘴里发出无比的赞叹,甚至有些字母们受不了这种美昏厥过去。不过,这其中只有“准对称五兄弟”默默地看着,他们聚集在一块不起眼的角落,看准时机冲上去展开计划。
他们相互之间使了一下眼色,冲了上去,拔出藏好的武器控制住了“对称六兄弟”。台下的观众惊呆了,不少人大喊“快阻止他们!”。但是,没有一个人行动,因为他们还怕“准对称五兄弟”手中的武器,更害怕自己不对称的身体映在镜子里。
“我们要取代你们!”“准对称五兄弟”对着“对称六兄弟”大喊。
“你们不会得逞的,王国的人民不会答应的,因为你们不对称。”
这引起了“准对称五兄弟”一阵狂妄的笑声:“哈哈哈哈哈!那我们就让你们临死前看看!我们是如何取代你们的!”
就这样,“准对称五兄弟”开始在镜子前吟唱咒语。不一会儿,镜子开始发出幽幽的光线,就像月光涌出镜面,照亮了他们的身体。接着,“准对称五兄弟”开始慢慢地出现变化,a 变得越来越方正,h的右边开始长长,t一点点儿变宽变正,u的下面变得愈来愈圆,y能够直起自己的身子,“A H T U Y ”----新的“对称五兄弟”诞生了。
宫殿里的其他人惊讶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最震惊的莫过于“对称六兄弟”,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对称五兄弟”得意地看着他们,发出讥讽:“哼哼,想不到吧。这是古老的咒语!我们变成了大写字母,成为了足以取代你们的对称型。所以,你们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了!哇哈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了整个宫殿,“对称六兄弟”无助地看着敌人手中锋利的武器,做不出一点儿反抗,等着死亡的到来。首先遭殃的是字母“i”,选择他的理由简单的不得了,因为只有他有一个很明显的脑袋,而且好死不死站在边上。敌人手起刀落,“i”的头颅应声倒下,滚落在地面上。场上的观众们看着这悲惨的一幕,发出了尖叫,应和着“对称五兄弟”的得意笑声,谱成一曲送葬的交响乐。但是,字母“i”并没有因为自己脑袋的掉落而倒地,他仍然挺立在那里,纹丝不动。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了大堂,打在字母“i”的身上,也打在那一个“。”上。字母“i”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对称,直到变成了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对称字母-----大写的“I”。周围的字母们再次感受到了神迹的冲击,台下的观众情不自禁地跪拜起来,“对称五兄弟”手中的武器滚落在地,“对称六兄弟”已经忘了自己的危境,他们每个人都见证了最完美的对称字母的诞生:字母“i”,一个去掉头,就能变成更加对称的“I”的字母!
第二天,字母王国的骚乱平息下来,众字母忘却了往昔的“对称六兄弟”,挫败了阴险的“准对称五兄弟”,迎来了他们新的国王:字母“i”。
老头从书架抽出一本书,咳嗽一声,踩着拖鞋去到靠窗的藤椅上。床上的他的妻子翻了一下身,睁开眼睛窥视着那个佝偻的身体在窗边缩了下去,隔着椅背,她瞧见一个泛着白光的头顶。
哧啦,紧接着又是一声咳嗽。
“你每天早上都不让我清静。”妻子抱怨,又翻了一个身,面对另一边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这下她瞧见的是自己憔悴的脸。最后,她闷哼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老头还在翻书,哧啦哧啦的,一下子停下来,说:“我不记得上次我看到哪里了。”
“你早就叫你放个书签进去。”妻子脱去了睡衣,正穿上一件马甲,里面衬着保暖内衣。末了,妻子在房间四处张望,嘴里念叨着:“我的珍珠项链又找不着了。”
藤椅处的老头揶揄:“准是被做成珍珠奶茶了。”
“每天早上都不让人清静。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毛病。”
老头没有说话,继续哧啦哧啦地翻书,不一会儿便把书放在了一边,闭上眼小睡。妻子端着早餐把他叫醒,老头眯眼看见旁边碗里的吃的,一下子收起目光,眼珠在打转,撇了撇嘴巴,说:“又是杂酱面,每天每天,你没做烦,我都吃腻了。”
“每天做饭的是我,有本事自己做去。”妻子端起面吃起来。抱怨归抱怨,老头还是老老实实坐好,吃起一成不变的早饭来。可没两口他便放下了,躺在藤椅上喘着粗气:“我的胃又疼了。”
妻子忙去拿了药给他,当老头缓过劲时,面早已凉掉。
“我给你煮饺子去。”说完,妻子便匆匆往厨房去了。
老头继续拿起刚才的书看,他又困惑了:我看到哪里了?他感到自己已经老的不像话了,手脚不便,记忆不清,身子犯病。指不定,他悲观地想,下一秒他就死掉了。死掉了,指不定,他又想,妻子会很高兴呢。她跟他一起生活了快50年了,相互之间一直在容忍,他忍受她时不时的牢骚,而她要忍受老头的怪癖。曾经有一次,他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跟这个早晨一样,他爬起来看书,声音多而杂,吵的妻子翻身醒了,她抱怨道:“你明知道我昨晚失眠了。”
“我习惯这个时间看会儿书。”
“即使这样,你也不应该吵醒我。”
“你不跟我抱怨,还可以继续睡下去。”
“你吵的我睡不着。”
“我的声音很小。”
“但你吵醒我了。这次我要说,你每天早上都闹出动静,就是不让我睡个好觉!”
“简直无理取闹!是你要跟我闹的。”
“你就是不让我睡觉。”妻子的声音被裹在被子里,像蚊子一样嗡嗡响。他烦了,第一次没在家里吃早饭,跑去到街对面的餐馆。
他们之间的冷战就此开始了。他搬到了客厅睡觉,狭小的沙发让他无法躺直身体;而她突然觉得卧室的床太大了,失眠次数越来越多;他们总是错开时间吃饭,不在饭桌上看见双方的脸,也不再相互说一句话。生活被打乱了,他们都感受到,生活快要挣脱往日循环的桎梏,脱缰野马般沿着直线冲出去。谁也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悬崖,可他们都在犹豫是否应该由自己拉住缰绳,以及是否还来得及。幸好,他们的儿子不多见地从外地回来了,因为这个不可抗力,他们又重新聚拢在餐桌上。儿子跟父亲一直在侃侃而谈时事政治,母亲偶尔插几句问问孩子的近况,儿子没有看出来他的父母正遭遇危机,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俩在刻意回避对方。但,这也足够了。
儿子的归家是意外,意外的事情总是潜伏在生活周围,猛地跳出来吓人们一跳,很快便逃走了,留下人们或惊喜或愤恨。那晚他们便想起了他们儿子的降生也是意外,本来他们做好了防范措施不要在新婚没几年就成父母,可她还是怀孕了,起初他们惊讶,一切计划好的二人生活被打乱了,继而为乱套的生活忧愁起来,可最后他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满心欢喜地迎接儿子诞生。现在,他们的冷战也是意外,他如此断言。就在那一晚,他发现妻子把卧室的门虚掩着,他进去看见妻子依然躺在自己习惯的那一边,他摸索着靠近被窝,发出的声音多而杂。半睡半醒的妻子闷哼着,说:“你又吵到我了。”
“哦,对不起。不过明早我有一本书很想看。”说完,他便躺直了身体。
开门声打断了老头的思绪,妻子端着饺子进来了。他问到一股醋味,就吸了吸鼻子,他喜欢蘸醋吃饺子。
妻子把饺子放在他面前,在一旁打起了毛衣。老头蘸醋吃了一个饺子,眼望着窗外,说:“儿子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每次都说很忙,忙死了,没时间。”妻子头都没抬,蹙眉打着毛衣。
“我想多见见几次孙子。”
“不要说的你快死了一样。”
“就是快死了。”老头这次咬了半口饺子。
“你要是死了,我就卖了这老房子去其他地方,住了这几十年的鬼地方,我都受够了。”妻子停下打毛衣,抬头跟老头一起看着窗外,天上有一朵白云在飘。
“你说,咱们多少年没出过这房子了。每天每天一个模样地过,今天跟昨天没有一点区别,明天也是。”
“说起来我居然还记得,你说过我们要去东部旅游的。”
“啊,是吗?”老头有些惊讶:“怎么没去成?”
“我不记得了,或许是生活在这房子里,咱们就心满意足了吧。”
老头没再说话,留下半盘饺子又眯上眼睛。那股醋味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老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好似埋在泥土里过久腐烂的木头。这味道他早已习惯,并不讨厌,甚至在感谢它,因为若不是逐渐衰老的身体跟由此而来的这气味,他们简直体会不到这么多年的时间流淌。他们准时准点起床,老头看书,妻子做饭打毛衣,中午看看电视睡睡午觉,下午去外面逛逛,晚上早早入睡,如此循环。生活中的意外也偶尔跳出来吓他们一跳,但他们总是不甚在意,没给意外施展拳脚打乱生活的机会。
他们围着一个点生活,这个点就是他们的婚姻关系,五十年了这个点没有丝毫改变,除了死亡将近。老头真真切切打了一个哆嗦,猛睁开眼,抿着嘴唇说:“咱们去东部旅游吧!”
“说什么鬼话。”妻子依旧打着毛衣,头都没抬。
老头欲言又止,转头看了看妻子。她眉毛连同头发都白了,粗糙的手青筋暴露,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打着毛衣,眼睛眯起直盯着线头。
“说什么鬼话。”老头心里默念,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是,老头看起了旅游方面的书,这次也开始用书签。他每天早上起来,故意弄大声响,确保能把妻子吵醒。他把藤椅挪到了床边,坐下来把书侧漏给妻子看到。醒来的妻子,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瞟着老头的眼睛,继续盖上被子,闷哼着:“老不正经。”早晨之后的时间,他们俩依然在窗边各做各个的,可老头时不时来上一声感叹,甚至举着书装模作样审视书里的风景图片,来上一句:“原来这个地方是这个样子。”
妻子终究是妥协了,叹着气跟老头说:“咱们去就去吧。”说着,她的眼神是在笑。
旅行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旅行的路线、方式,必须的行李跟应急的药品,这些都是要考虑的。老头做的一丝不苟,对这次旅行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与精力,妻子也很高兴,总觉得自己回复到结婚前,那个追她的充满活力的小伙子又回来了。
“这是次意外,”临行前一晚老头躺在床上说:“回来后咱们还是得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是我想啊,我们就出去了不要回来算了。”
妻子在旁边咯咯笑:“为什么咱们年轻时候没有这想法。”
老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因为跟你一成不变生活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了。”
我用黑色信封装我的稿件,然后亲自送到了编辑部,不在乎那些人看着我与信封惊异的眼光。我就是要告诉他们,这里面装着的文章非同凡响,当你手捧着它时,便会被吸引进去,就像白天抵不过黑夜的渗透。
我生来就是写作的天才,这点丝毫不用怀疑。十岁时我就写出了堂吉诃德式的英雄人物,打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巨人。我还记得当时我把自己写的故事大声念给父母听,他们啧啧称奇的表情,母亲冲过来抱住我,父亲捧着我的手稿爱不释手。这不是单纯的父母式的激励,他们都是读书人,明白自己的儿子很有天赋,这点反应丝毫不过分。他们跟一位作家很熟,将我的故事拿给他看。作家很老,戴着老花眼镜,头发全白了。我把他想象成一头雄狮,我的手稿成了他的玩物。我心生不满,从沙发上跳起来,在老作家的办公室到处乱转。我可怜的父母一边紧张地看着老作家,一边担心地盯着我。我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看一两页便放在地上,紧接着拿第二本,不一会儿便垒起了一座书的小山。老作家终于看完了我的故事,抬着眼镜看见我坐在书山的旁边。我的父母连忙道歉,眼里却闪着另一种光芒,他们急切想要得到老作家对我的评价。可是,他没有说话,盯着看了我的背影好一会儿,之后走到我身边,像圣诞老头关切听话的孩子,微笑着问我:“你喜欢书吗?”
我把看着的书合住,眨巴着眼---我就是小羚羊。
“以后你到我这儿来吧,书随你看!”
就这样,我成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作家的学生。这个学生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进入了作家几十年来从未让人涉足过的私人空间,他们一起在早晨的阳光下念诗,上午他手把手教授写作,中午他亲自念故事给这个学生听,下午一边喝茶一边写随笔,傍晚他亲自将学生送上回家的车。
他把我看作自己的孙儿,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他曾经有过妻子,但她早早离世,作家写了一本书来悼念她,成就了自己的美名,也见证了他的真心。接下来的岁月他与书为伴,以遁世者的眼光看待世界,清晰冷静地解构人类的生活,写下一本本书。现在他老了,到了回顾过去的年纪,我时常看到他躺在藤椅上,眼望着远处的云朵,周遭的一切静的要命。我不敢发出声响,他正等待自己生命的时钟停摆,或者沉浸到了某个久远的时刻,而我不得不感受他正在衰竭的气息。我讨厌他这点,因为我是拜他所赐未老先衰,我接受了他几十年沉淀下来的思想,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不是少年的懵懂与单纯,是不合时宜的敏锐与淡漠。
因此,我的整个少年时光尽是人际关系的挫败。父母虽然认为我是神童,但是也必须拥有正常的社交圈。他们带我认识邻居的小孩,鼓励我带同学回家玩耍。我听从他们的安排,却做的不好。有次我看着一大堆在公园玩球的孩子,便慢慢走了过去,不被察觉地混入其中。我学着他们抢球跟踢球的动作,却笨拙的可以,我在整个游戏过程中畏手畏脚,眼看着球擦过我身边进了球门,有人生气了,埋怨我为什么不动,我吞吞吐吐的,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一个高大的孩子故意把我撞倒了,我难看地蹲在地上,其他人哈哈大笑。父母赶来把我弄走了,回去的路上我哭哭啼啼的。晚上我写了一个故事,主人公就是那个可恶的小孩,遭受我不屑的轻蔑跟恶意的诅咒。第二天我把这个故事拿给老作家看了,他摘下自己的老花眼镜,用一种不多见的眼神盯着我,然后叹了口气。
他没来得及指引我走上普通人的道路。我依然记得老作家离世时的样子:他坐在藤椅上,眼皮惺忪地看着一本书,之后困意袭来,他把书放在膝盖上,闭眼睡去了。我就坐在他旁边写作,当我欣喜地想要给他看我的作品时,我发现他死了,那股逐渐衰竭的气息没了,彻底归于沉寂。我把头埋进他的手上里,泪水浸润了他干枯的皮肤。
在葬礼上,文化界的权威宣读了对他的悼词。他是这个时代伟大的观察者与代言人,一词一句深入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有他笔下人物的影子,他去世了,却永远地留在了人间。老作家的遗物不止于此,还有我,以及办公室里一大堆书籍。我接收了他的藏书,承接了他的思想,那年我十二岁,却拥有了巨大的信念。这股信念就是,他未写完的将由我来完成,对这个世界伟大地解构将由我继续。我从书本里获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因为我没有朋友,所以我只得这么做。我读完了老作家留给我的所有书,代价是我双眼的中度近视。但我只在读书时戴上眼镜,并不在意他人的样貌模糊不清,因为我已经在老作家的遗赠中读遍了世人的面孔。
我一直在积累对这个世界的经验,做一位冷静的观察者。周围的人都知晓我是写作的天才,相信我能带来震世的作品。可是,他们等的太久了,当我父母闯进我的房间,推开堆积在房门侧的书本,告诉伏在书案上的我应该去找份工作时,我意识到我已经让他们等待了几近十五年了。没有事业,没有交际,没有所谓天才的作品,只有发霉呛鼻的书本味围绕我青年的生活。这个年龄段的人应该找到一份工作,开始养家糊口了,所以我的父母失望了。他们懊恼地发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天才,他的伟大作品像海市蜃楼一样虚无缥缈。我很想反驳他们,敞开胸脯让他们看看我的信念,可他们周遭满是皱纹的眼直盯着我看,眼神是充满哀求。我想到了老作家笔下那对夫妻,祈求强盗放过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儿子......最后,我妥协了,做了一个书店的店员,我很喜欢被书包围的感觉,但是在书店的工作枯燥无味,店长不允许我长时间捧着书读,把我赶去招待那些没有眼光的客人。他们读流行小说,读肤浅的社论书籍,对百年沉淀的经典毫无兴趣,他们满足于快节奏的生活,快餐式的阅读体验。我抱持欣喜与冷静进行观察,用笼统的代称来称呼他们。他们是褐色夹克,是高个子,是忧郁的中年人,是女强人。我由他们得到灵感,开始着手自己的第一篇小说。
写作的时间是我从单调繁重的工作中挤出来的,写作过程用词准确到位,一句话经过仔细推敲,用句与句构建整个故事,用多年来的积淀完善小说的思想。我用稿纸的高度来衡量我用去的时间,当我写下最后一个字时,稿纸已经攀升到了跟台灯齐平的位置。随后我放下笔,把窗户打开了,一股风夹带凌晨的湿气吹进来,把稿纸吹的满屋都是。我迎着风想哭,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去编辑部,我把稿件给了一位编辑,我用自然卷来代称他。他收下了手稿,让我回去等消息。过了几天,他给了我编辑部的意见,让我发了疯。
他们否定了我的作品,并且说内容透出的思想迂腐不堪,并不适合当下社会的读者,不适宜出版发行。我冲到编辑部找到自然卷,告诉他否决我的作品以及思想就是在否决千百年来对人类的总结,我是老作家的传承,我把世人看的很清楚,我对他们的评判很到位。自然卷告诉我,我在象牙塔里住的太久了,人们已经从老作家的笔下挣脱出来了,他们身后没有他笔下人物的影子。他让我重新去观察这个世界,用自己的行动去体验这个时代的人。我哭丧着脸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翻找出了年少时我写下的那个堂吉诃德式的故事。啊,15世纪的骑士精神已不在!
我辞了工作,躲进了城市里的昏暗角落。我已经摆脱了书本,却一直迷茫于新的了解世界的办法,所以我从世界的下水道往上看世界这座大厦,下水道的臭虫告诉我,世界的秘密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的人数如此多,占据这个堕落世界的半壁江山,我要了解他们,融入他们。他们是瘾君子,疯狂的代言人。他们把肮脏的针头扎进静脉里,把毒品推进血液,取代灵魂与自己的肉体融合在一起,让灵魂偷跑出来,在街道上疯狂呐喊宣泄,声音大得直刺我的耳膜。我在那里见到了另外一个自然卷,他每注射一管毒品便被剥掉一层皮,整个人瘦弱不堪,吊着眼睛看着我。我坐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管毒品。我见他如小说里写的那样:“他抓起一根沾着血迹和锈迹的安全别针,在腿上戳开一个大洞,看上去像张着一个色情的、化脓的嘴巴,等着跟滴管做无声的媾和,这时,他把滴管整个儿插进张着嘴的伤口。”可怕的、但是真真切切的场景,我既害怕又兴奋,我看着他高潮般的神情出现在脸上,简直像上帝的荣光撒向他,他从极致的痛苦中挣脱出来霎时获得了极致的快乐。我询问他在这个过程中体味到了什么,他告诉我他的灵魂从上方俯视着他的身体,有个神秘的声音在跟他说话,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秘密。
这是对我最大的诱惑,我找到了重新解构这个世界的钥匙。
我义无反顾将针头扎进我的血管,这次我学的很好,不像那次踢球一样笨手笨脚。毒品随着血液在我体内循环,渐渐融入我的骨髓,它们控制了我的骨头,灵魂在上方窥视我的狂舞的身体。我将血肉贡献给了到达迷醉前前来索取的恶魔,我变得跟自然卷一样瘦弱。某一天,我抬起手看见我的手跟老作家临死前的手一样干枯。可我仍提的起笔,我没有忘记写作,我窥探到了这个世界的根本,我用尽全力些写,它将是我一直以来要达成的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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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去年的520特别篇了 带有胡克x奥兹cp向【土下座
我爱你们www祝米娜520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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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尔】
我们亲爱的光之骑士团长在哪里呢?
桌子上只有一座堆成了山,满载了少女心意的粉红色信封。
哦,不对不对,镜头来移动一下角度,信封小山的背后,我们的米哈尔童鞋在很认真地写着什么。
在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叠好放进新信封,换一张纸写了一句同样的话,叠好放进另一个信封。如此重复N遍。
好奇那句话是什么吗?来让我们看一看……
呃。
“对不起,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伊莉娜和伊卡尔特一致认为,你们想太多了,建议你们去看看心理医生。”
【伊卡尔特】
“诶,今天可是传说中的520告白日啊,我们的老大上哪去了?”手下1。
“不知道。快闭嘴专心工作啦,忙死了,既然你这么闲的话这一堆给你处理!”抓狂的手下2。
“去!明明是你自己干的慢!别推给我!”炸毛的手下1。“唉,真想知道内容啊……”
“别傻了!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什么才被罚要处理掉所有寄给他的信啊!唯一拆开的一封信才拆到一半就被老大发现了!”正在苦逼地烧信的手下2。
【伊莉娜】
伊莉娜依然很安静地在家里看书,好像什么都打扰不了她的样子。
咦,这么说的话,不对啊,其他人都有一堆的告白信,伊莉娜的人缘有差到那种地步吗?
窗外一阵风吹过。
等等!那阵风把某个送信的飞耀族手上的信都吹走啦!
这位好心帮忙送信的飞耀族表示很纳闷: 为什么今天他带着寄给伊莉娜大人的信走到大人家门口的时候,就会刚好有一阵大风把信都吹飞呢?
【胡克】
“嘿嘿,今天收到好多信!果然我的魅力没法挡!”
虽然不断地被通知收到一堆信要跑出去领,但是胡克是不会嫌麻烦的,这可是证明他有多受欢迎的证据!
糟糕,前方紧急警报,奥兹来袭!胡克赶紧把手上的信都藏到背后。
“胡克~我们出去……咦你藏什么?”
“没藏什么啊。”废话,让你发现背后都是情书还得了!“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出去玩啊!来来让我回去换件衣服就跟你出去玩哈~”果断脚底抹油,带着信就溜!
“哎?啊等等,胡克你掉东西了啦!啊咧?粉红色的……信?……胡、克!!!”
【奥兹】
“这个……奥兹你别生气啦……”
“哼!”脸鼓得跟包子有一拼,奥兹气呼呼地扭过头去不看胡克。
“说好的,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哼!还不是因为找你玩才知道你居然偷偷收情书!
“……那,请你吃好吃的!”
……才不受诱惑呢!才不!
“…………我最喜欢你了!其他人都是浮云!就算她们给我送信我也……”
“我原谅你了。”
“也不会……呃?”
“不是要出去玩嘛!快回去换你的衣服然后走啦!”
把胡克赶出门以后,奥兹心虚地瞥了一眼床上似乎没有整理而乱糟糟的被子,带着满足的表情把被子一掀——
“幸好胡克没有发现~!耶!”
被子里,满当当的都是信和好吃的东西。
【南哈特】(我猜给他写信的不是大妈就是大叔?(pia
“南哈特大人,有您的信。”
“我的?我没有寄信出去啊……知道了,先放那边去吧。”
敬业的谋士先生南哈特大人仍在工作中。
“南哈特大人,请问这些文件该放在哪里?”
“那边吧。”
“呃……可是这里放着给您的信……”
“先堆到上面吧,反正一时半会我也没空看。”
“哦,是的。”
又过了一会。
“抱歉打扰了,这些文件……”
“先放那边吧……今天真是够忙的……”
“呃,辛苦了。可是……我记得今天晚上您和陛下还有其他骑士团长不是要……”
“啊,我差点忘了,谢谢提醒。唔,还是明天再处理这些事情吧,我得去准备了……好像忘记了什么?算了,应该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就不管了吧。”
【希纳斯】
安宁祥和的庭院里,希纳斯正靠着神兽睡午觉。
嗯?你说信?我什么也没看见呀。
~
另一边。
“为什么又多了这么多信!我靠,老大也太受欢迎了吧!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人气……”濒临崩溃边缘的手下1。
“脑残啊你!看清楚了!这是给我们的陛下的信!”被雷的手下2。
“……我觉得我们今天是没有可以休息的时间了对吧?”崩溃对望的手下1与手下2。
【神兽】
作为世界上仅此一只的神兽,即使是520告白日,他也只能悲催地老老实实当一个枕头……
算了,人类的节日嘛,他的种族又没有这个节日。神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夜深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今晚太安静了,静得他把不远处的一阵小骚动听得一清二楚。
“诶,你们说,神兽到底睡着了没啊?”
“好像睡着了吧……”
“……”
“睡着了的话还是不要打扰了。”
“当然了,这可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特意这么早准备,你们却拖到这么晚,真是的……”
“啊,好像吵醒了神兽?”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神兽看一眼那边的小树丛,人真齐,希纳斯和五个团长全在,连一向最忙的南哈特竟然也在。
“咳咳。”见已经被发现了,希纳斯干脆领着所有人从小树丛里走到神兽跟前,假咳两声,一副准备发表演说的模样。“今天呢,我们是特意来找你的。”
“……?”
“3,2,1——”
“我们最喜欢你了!”齐声。
神兽一愣,这群人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跟他告白的?人类的思维真难以理解啊。不过嘛……他挺开心的,顺口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哎?”
这回换这群人愣了。神兽心里嘀咕,难道这也是人类的特性?
“我有我有!”希纳斯很兴奋地举手。“枕头很舒服所以很喜欢!”
“……”喂!
—END—
每天早上,按我的理解吧,大概是勤勤恳恳的南妈起床最早,不管不顾能睡到天昏地暗的奥兹最迟。
但是某一天,历来倒数第二的胡克同学出乎意料地醒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早。至于为什么不是奥兹呢,这就关乎到谁比较适合作死这个问题了。
好,我们继续。
……这是个观察睡相抓住把柄的好时机不是么?
胡克蹑手蹑脚地开了南哈特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溜到南哈特的床边,奋力一掀被子——
“……你在干嘛呢?”
胡克僵硬地往门口看去,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南哈特正在以“你的工资还想不想要”的轻蔑眼神看着他。
~~~~~
好吧。掌握了他的工资大权的谋士先生他惹不起,换一个。
接下来是伊卡尔特。
这家伙睡着的时候总不会带着面具睡觉吧?传说,他那个美女师傅的照片就藏在他的面具里。
要是把面具弄到手嘛……嘿嘿。
胡克蹑手蹑脚地开了伊卡尔特的房门,蹑……
哗啦啦的被蜂拥而出的蝙蝠糊了一脸。有几只大概还在梦里,张嘴就咬了自己跑来房门口的这块食物,然后被抓狂的胡克一个电流刺激得完全清醒之后扑棱着翅膀飞掉了。
“闹哪样啊这是!”
“早。”
……胡克转头,伊卡尔特正以面具脸对着他。
冷场数秒。
“啊哈哈哈早啊那么我去找下一个人……”
~~~~~
瞥了一眼希纳斯的房间,嗯,考虑到工资问题,我们还是跳过吧。
~~~~~
接下来是起床时间异常类似接近同步的米哈尔和伊莉娜……嗯,伊莉娜是女孩子比较尴尬,米哈尔应该会比较好玩的。
胡克蹑手蹑脚地开了米哈尔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溜到米哈尔的床边,确认一下米哈尔同学确实还在睡梦中。耶,一切顺利!
话说……这家伙睡觉还跟躺棺材似的直直的没问题么……
胡克默默地在心里吐槽完毕,伸出了指尖上还跳跃着电弧的手放到了米哈尔身上。愉快的起床时间到来了嘿嘿嘿~
唰!
发生了什么呢?就是,胡克也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某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剑顶到了脖子上,差一毫米就能戳进血管里的程度。
睡觉不要这么警觉啊!反应速度犯规啊!!
更让胡克郁闷的是,米哈尔这才茫茫然睁开迷蒙的睡眼,茫茫然打量了下眼前的人,“早啊,怎么了?”
就是说你这家伙刚才还完全在睡梦中么!!!
~~~~~
郁闷的胡克大力推开了奥兹的房门。放心吧,这样的动静是不会吵醒还在床上做着好梦的某天然呆的。
要说为什么这么了解,那是因为胡克每天都在起床后幸灾乐祸地跑来叫这个唯一起床比他迟的货,而且奥兹的睡相之烂他也不是没见识过,面对像往常一样的光景,他早对看到什么都很淡定了。
“起床,不然掀你被子啦。”
毫无意外地没有得到一点反应。按惯例,一般需要真掀才会有反应的。好,抓被子。
“唔呜呜呜#&¥%¥……”
意义不明地嘟囔了几句,睡梦中的奥兹很顺手地把胡克的手臂拉了过去,枕着。
“……”
我不是给你当枕头的喂!胡克大力试图抽回手臂,于是还在梦里的奥兹同学急了。“呜哇……好吱(吃)的……别走嘛……再走我就吱掉你……”
什么鬼?胡克听得一头雾水,决定无视,继续抽。
“唔唔唔……”
奥兹同学发出很不满意胡克举动的梦话,然后,一口。
“……喂喂喂好疼!你还咬我啊!!!给我起来!!!”
——————
【请选择,是先叫米哈尔起床还是先叫伊莉娜起床?】
【1. 米哈尔】
【2. 伊莉娜】
选1如上。
选2……其实胡克会在开门的瞬间被穿孔之歌紧接着一个季候风……死得渣渣都不剩的Bad End。
(拇指)没错选1才是True End!【快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