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魔法少女小圆同好聚集地~
不论是图还是文都不要大意的来啊!
所以!同好一起来玩嘛嘛嘛!^q^
"不如和我们一起在鲜血中轮回吧?"
HTF的同好会!拟人半拟人原形随意.欢迎各位小天使^ppp^
头像画师为稚野まちこ.Flaky性转.
少女祈祷中……
[banner是东方妖妖梦.]
文前声明:非严谨按照东方project设定的作品,轻量R18,全文19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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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篮里的螃蟹因为绑缚的麻绳有些松动,发出让人在意的咔哒声。我站在那台红白色外壳的抽签机面前,看着手里的纸条发呆。
在迈步朝宿舍走去的同时,我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进门就看到她坐在灶台前的饭桌上,兴高采烈地哼着歌,锅里咕嘟咕嘟炖着什么东西。熟悉的香气先一步提醒了我她在煮什么。
又是蘑菇,八成还是不知道哪来的新品种蘑菇,我想。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金色的头发随着这动作轻巧地甩开,露出我熟悉的脸庞轮廓。她脸上是因为漫不经心而显得有些轻浮的笑容,“什么嘛,我都开始做饭了才说要带螃蟹回来。”她大咧咧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表示她收到了我之前发的短信。说是这样说,她手一撑桌子就跳下来,把火拧小,打开锅盖仔细看了一眼。
“这锅蘑菇汤就当陪衬好啦。”她自觉让出料理台的空间,然后悠闲地靠着桌子看我做准备工作。
这家伙今天情绪跟平时不太一样啊。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如果是平常的话,这家伙会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动手动脚,直到肚子饿得不行才又任性地催我弄吃的,今天却有些不寻常的安静。
她明明注视着我,但察觉到我在看她,便将目光移到料理台上,装作在看我做饭的样子,嘴角不为人察觉地翘起来,呈现给我一个颇为狡猾的笑容。我收回目光,轻轻吁了一口气。
她果然还是那么无自觉地烦人。
挑螃蟹的时候,海鲜店的大婶说螃蟹已经把泥沙都吐尽了,加上我懒,用刷子把螃蟹外壳刷了刷就不想处理了。切了几段葱几片姜丢到锅里,加好水,把螃蟹往笼屉里一放,拧开火就等着好了。简单易操作的料理,适合懒人又非常美味。
在我做这些料理工作的时候,房间里除了我移动厨具的声音别无他响,因此突然浮现的安静反而格外强烈,静到我无法无视她递来的目光。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快两个月了吧,她的目光的热度分毫未减,每次被她盯着,都觉得再多待一会儿,后背就会烧起来。
螃蟹在蒸笼里发出咔哒的声音。
思路稍微有些打结,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这样炽烈地注视着我的呢?我和这家伙的初次相逢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我有些困扰地皱起眉头。
水沸了起来,锅盖发出不安分的磕绊的声音,我伸手把火拧小。与此同时,后背传来意料之中的压力,少女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上来,她的手臂绕过来拥住我的腹部,温柔地隔着衣服收紧臂弯。随着她的呼吸,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曲线摩擦着我的后背,像在寻找能让身体更加贴合的姿势,而她的右手不怀好意地从上衣的下摆探进去,手指熟练地向上探寻,我的呼吸因此停了一瞬。
“魔理莎……”我低声提醒她,她却像是受了鼓励一样探身向前,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灵梦哦。”她的膝盖在我的双腿之间轻轻移动,鼻子抵住我的耳垂,她每一口浅淡的呼吸都化为细微但无法忽视的瘙痒。“还想要更多。”
我和这家伙的初次相逢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或许是在森近霖之助的破烂废品回收屋里偶遇?还是在魔法之森里遇到匆匆穿过想要解决异变的她?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与这家伙的初次见面,她一定是一脸不爽和不耐烦,稍微阻挠两下就会直接作战来解决问题。
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变成我每日都会见到,每日都想见到的人了。每天嘲笑她的神社破败没人去,可是之后却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投一枚钱币,然后飞快地溜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合掌许愿。
许愿的内容从恶作剧一样的“灵梦午饭消失掉”到正经八百的“希望明天战斗可以赢”,我大概都尝试过。除了这种说出来一定会被人致以嫌弃眼神的诡异举动,我的日常还包括用讨人厌的言语攻击这家伙,看她冷淡的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别扭的过程,对我是种享受。这家伙一开始还会气哼哼地对“破败神社”“没钱巫女”之类的嘲讽予以还击,到后来则懒散成一团,每天宁可在被炉里睡大觉,也不想出来整理一下自己的神社。
她大概以为我对她的战斗热情也像她稀疏的巫女自尊一样随着时间流逝而自然下降,却不知道即使到已经很少彼此交手的后来,每当掏出八卦炉与露出不耐烦表情的她对决的时候,我还是会兴奋到血液加速,体温上升,耳朵里会开始充溢闷闷的噪音。她被我逼到必须认真起来的时候,过于白净的脸上会显出罕见的微红,而这时候她的目光,是全部放在我身上的。
我也已经不记得,最初是不是为了赢取这种目光,才迫使自己在魔法之森日复一日地加倍修行。
无论春夏秋冬,我都曾经大喝一声推开她的门板,而她就躺在地板上,懒懒洋洋地用手挡住突然照进来的光线,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如果我把手伸到她衣服里,她则会立刻露出锐利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但是只要我乖乖地让步,不出十秒钟,她就能又睡过去,呼吸变得均匀,表情也温柔起来。
我曾屏住呼吸观察,光线下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的微弱阴影,然后便起身离去,在森林里发泄一样地用八卦炉释放多余的光与热,偶尔也会对天真却嚣张的妖精们下点狠手,好像这样才能纾解心里发散不出的焦躁。
她的友人很多,这家伙似乎自带引力体质,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妖怪倒贴,那个神社也是因此成了著名的“会有妖怪聚集开宴会”的诡异神社。然而除了那个叫紫的女人之外,我也许是她最亲近的人。
或者,我希望那个最亲近的人,是我。
灵梦这家伙,总是一副觉得全世界都是麻烦的冷淡表情,我有时候透过茶杯看她,明明是想要逼她与我对视,然而当她抬起眼帘,移开目光的却总是我。
想让她平静的表情破碎,但如果坚持下去,先破碎的,大概是我吧。
我总以为这样平时偷懒耍废,特殊时候出门解决异变的生活,这种规律到近乎乏味的生活会持续到很久很久以后。
昨晚的螃蟹真的非常好吃。
我站在那台红白色外壳的抽签机前面,回忆起昨晚的晚餐,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轻轻舔了下嘴唇,然后惯例按下了抽签机的启动键。暗红色的机身外壳开始抖动,顷刻,出货口吐出一枚卷成棒状的纸条,我伸手拿起纸条,却没有立即展开看。
这台抽签机一直摆在上学的路口,我经过的时候一定会看到它。
这个红白色外壳的方形机器,乍一看像一个旧时代的自动售货机,只是玻璃屏后面的架子上摆着的不是商品,是各种颜色的棒状纸条。抽签机右侧有一个很显眼的巨大按钮,只要按一下,就会随机推出一个纸卷,上面大部分时候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就是骗少女掏钱的占卜游戏,唯一的区别是启动这个机器并不需要付钱。
在玻璃屏的上方非常张狂地横写一行字,“问答无用”,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在想,制造这台机器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啊,这口吻不就跟把夜露死苦写在背心上的不良少年一样奇怪么。
“早安da★ze! ”这种男孩子气的奇妙口癖不做第二人想,我金色头发的室友揪了一下我头上的蝴蝶结发饰,在我举手制止她时,轻易从我手里抽走了纸卷,当着我的面展开来看。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魔理莎并不是普通的大大咧咧不在意别人感受,她恰恰是因为敏感,清楚地了解不同的人所能容忍的行为范畴,才肆无忌惮地做出挑衅我的行为,我从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家伙,很喜欢看我露出有些生气的表情。露出那种表情的我,在她眼里,大概就是输了。
明明觉得这种愚蠢的判断非常幼稚,我却情不自禁地参与了她的这个行为体系,以不要如她所愿露出特别的表情作为反抗。
“欸————”发出像白痴一样长长的惊讶语气词,魔理莎脸上的表情却是“果然如此”,她把那张展开的纸卷转过来给我看。
上面是空白的。
“我说灵梦啊。”在我面无表情地把那张纸卷丢进垃圾桶的同时,魔理莎这样说了,“你其实昨天就已经抽到空白的签了吧。”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签,一张是我昨天丢进垃圾桶的空白纸签,另一张,则是她自己抽到的纸签。
都是空白的。
“是哦。”我迈步向学校走去,“居然去翻垃圾桶找我丢掉的纸签,魔理莎你对我的痴心度可真高。”魔理莎朝我竖起大拇指,发出非常满意这个说法的认同声。
“不过连续出空白签,大概机器坏掉了吧。”身旁传来魔理莎嗤笑的声音,“说什么坏掉,灵梦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机器是做什么的吧。你只是每天都去抽一次签而已,这行为,就像是希望得到上天启示的少女一样可爱呢。”
我耸了耸肩膀。“反正不要钱,而且纸签上如果写着吉利的话,心情就会变好。”
纸签上出现的东西的确是随机的,有时候会写一些“吃铜锣烧有机会捕获蓝色猫型机器”或“变声器对侦探来说非常重要”之类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有时候会出现一些简单的图案,像是简笔画的花朵和叶子,有时候是类似天气预报的东西,但是上面写的时间和通行的日历完全不同,比如“天宝十四年,天生异象”,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内容都见到过,但是空白签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你真的信这种纸签占卜?”
“不会信的吧,魔理莎也不会信的吧。我这种人,就算是开神社,估计也是不会信仰自己神社里供奉的神灵的,何况一个莫名其妙的抽签机呢。”
魔理莎在我身旁蓦然停下了脚步。
我察觉到异样,回过头去看她,却发现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手里的手提包架到后脑处,几步赶了上来,“别发呆啊笨蛋灵梦,迟到了要罚值日哦!”说着,她在十字路口的绿灯变成红灯的瞬间,嚣张地快跑着穿过了马路。
留下我一个人被川流不息的车队阻拦,笑容得意洋洋的少女在马路对面朝我挥了挥手,用口型说着,笨蛋灵梦~
到底谁是笨蛋啊!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除了那个叫紫的女人,我是她最亲近的人。
正因为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在发现我是全幻想乡中大概最后一个知道巫女病倒消息的人,被抛弃与被背叛的失落感击溃了我。
那天,我在神社的台阶下第一次见到那个黑白的抽签机。
这时候我还有闲心好奇地研究这个机器的用处,嘲笑它玻璃板上面“问答无用”四个字的愚蠢气质,思考里面的纸卷到底是做什么的,心想如果灵梦的话,大概会因为“反正不用付钱”这个理由去启动它吧。
我按了启动键,黑白色的机器外壳一阵颤抖,发出轰鸣的声音,从旁边的小口吐出一个卷成棒状的纸卷。
上面写的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我觉得这行字非常刺眼。作为一个给人心理安慰的占卜工具,难道不是写一些“只要认真工作就会有所回报”之类的虽然正确但是绝对无用的话更有意义么,写玄妙的无法理解的句子,只会让人不爽吧。
在我回忆这件事的时候,交替上升的情绪是讽刺感和责骂自己的愚蠢。
如果第一个发现她出事的人是我的话。
这时候我已经四天没有见到灵梦。但我并不是非常担心,灵梦那家伙,如果认真起来的话,整个幻想乡并没有足以伤害她的力量。我只是对她并没有懒洋洋地呆在神社里感到很诧异。这家伙并不像我,有时候会出于兴趣去考察未发现的新地点,如果没有异变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轻易迈出神社的,除非香霖那边又煮火锅。
我骑着扫帚去香霖堂兜了一圈,却发现大门紧锁,在我接连发现连爱丽丝和帕秋莉都不在自己惯常的居所的时候,我心底的不安像是得到了印证,彬彬有礼将我送出门的红魔馆的女仆在听到我的询问时,露出一点让我不解的神色。
那表情像是有些怜悯。
“去紫那里看一下吧,应该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咲夜捅醒了门口睡大觉的红美玲,然后回去继续工作,她在合上门扉的瞬间补充道:“我原以为魔理莎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呢。”
迷途之家平时总是要非常麻烦地绕很久才能找到,这次倒是轻易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冲进大门的同时,已经齐聚在迷途之家的众人让我吃了一惊,白玉楼的幽幽子和妖梦,永远亭的八意永琳,红魔馆的帕秋莉,地灵殿的古明地姐妹……甚至地狱的四季映姬都在,她们面容严肃地讨论着什么,我的目光与她们每一个人相撞,然而我并不关心她们如何看我。
大厅里新架设的小床上,毫无知觉的红白巫女就躺在那里。
衣着整齐,面容平静,不似活人。然而是我熟悉的脸,我熟悉的身体,我熟悉的灵梦。我一万次地在脑海中意淫着抚摸她温热的脸庞,拨弄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嘴唇,吮吸她的手指,没有一次,曾想到会见到这样安静的她,像是灵魂已经从此地离去。
我倒退了两步,按了按帽子,转身向这座宅邸的主人,操纵境界的妖怪——八云紫发问:“灵梦她怎么了?”
“咦?是魔理莎啊,你居然不知道么?”紫使用惊讶的语气,抱着手这样问我,姿态和往常一样妖娆沉稳,我却觉得她眼睛里的神色并没有疑惑,她是故意将我排除在外的,“灵梦她,玩了那个抽签机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哦。”
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我把目光放在灵梦的身上,她平静地躺在那里,看起来只要我过去碰碰她,她就会懒懒地推开我。
“她睡过去之后,结界倒没有出现明显的异状,大概是因为她身体的活力并没有消失,加上永琳也在这里,起码保住她不会死是做得到的。我已经让河童去研究那台机器了,将这机器卖到幻想乡的森近霖之助也好好写了说明书,爱丽丝和帕秋莉正在研究里面的纸签到底附有什么魔法,觉也在帮忙探寻灵梦到底在梦里梦到什么,前几天实在太忙了,一时忘记要通知你了,真是抱歉啊。”一丝歉意也不存在的简单说明。
紫那种“只是小事”的语气激怒了我,但对紫产生的怒气并没有盖过我的焦虑,我朝那张床走去,四周的人平静地看着我的举动。
灵梦就在这里,我能看出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的呼吸平稳地起伏。我慢慢地坐在她的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握住她的手。
也和过去一样温暖。
我尝试去接受紫的说明,大脑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灵梦就在这里啊,她一切完好啊。
我低下头,用帽子挡住我的脸。
两个月前,这家伙走进教室的时候,就跟这世界一切转学生一样普通,在众人的议论声里,我抬起了头。
——大家好,我叫雾雨魔理莎。
热情洋溢的语调和过于明媚爽朗的音质,就像是暴雨过后突如其来的温烈阳光,听着就让人心里痒痒的。
——最喜欢各种各样的蘑菇,对有光和热的化学实验也很感兴趣,啊我喜欢那边那个脑袋上有红白色蝴蝶结的同学,老师我可以坐到她身后么?
全班都笑了起来,用这笑声表达了对新同学的接纳。
他们只当她很会开玩笑。会开玩笑的明朗少女,不会有人讨厌。
因此,魔理莎的位置就在我身后。我稍微侧过身子,就能看到她金色的头发。
她到底怎么办的转学手续,这对我来说是个谜团。明明刚刚遇到她的时候,她是身份不明的怪人,仔细询问了我的地址和学校,在第二周就出现在教室的前端,由老师介绍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并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我身后的空座,再然后就更加理直气壮地以“觉得灵梦同学比较会照顾人”这种蹩脚理由申请跟我住进了同一间寝室。这一切的疑点完全符合标准流程。
如果有人冒出来跟我说,魔理莎对我有特别的企图,我找不到任何证据反对这一指控的。仅以她这两个月对我做过的各种事情来看,她的企图倒是丝毫不加掩饰。
“下面我来点同学上来做题。”
随着老师的这句话,原本昏昏欲睡的班级里出现一片翻书的声音,毫不意外,身后安安静静,这不是因为魔理莎有在认真听课,而是因为她并不在乎,不管老师把她点起来多少次,或者丢粉笔敲她的脑袋让她专心,她也只会用不在意的笑容应过去,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那就是看着我。
这话让我自己来说总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并不是什么拥有超能力的神奇少女,或者轻松可以拯救世界的天才,只是一个喜欢每天抽签的普通高中生而已,所以我也不相信人类可以感知到正后方的视线。但魔理莎的注视,我就是能感知到。那种火热而有压迫力的感觉,就好像她用目光把我舔了一遍似的,这样说似乎接近骚扰了,不,就是骚扰吧,只是,我并不讨厌。
我也不曾介意过她对我表现出超出正常范畴的兴趣和热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讨厌。我只知道我没有拒绝。
我一次也没有回头制止过她。就像我没发现一样。
我喜欢被她这样看着。
如果回头,她就会移开目光,明明平时扑倒我的时候又强硬又熟练,唯独在目光接触这件事上,她出乎意料的胆怯。即使用痴汉的目光盯着我一天,却连一秒也无法容忍与我视线相接,会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把目光移开。
我不明白她对我的依赖从何而来,我有时在想,如果哪天我悄悄离开,这家伙,会躲在角落里哭起来吧,会用手把脸捂住,跟小孩子似的。
我的嘴唇轻轻扬起名为笑容的弧度。
“博丽同学,上来解一下这道题。”数学老师点了我的名字,我朝他点点头,向黑板走去,举起粉笔。
只要在写字的时候用力不当,粉笔就会折断。
这是我知道的事情。
粉笔在黑板上划下的时候,会发出非常尖锐的声音。
这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剧烈的头痛袭击了我,在粉笔划过黑板发出尖锐长声的同时,我整个人朝地板栽倒,感觉脚底是一片虚空。好笑的是,这时候我脑海里想到的是——
两个月前的初遇,将我按在抽签机前,用干渴得仿佛将要死亡的眼神注视着我的金发少女,给了我一个绵长的吻。
“森近霖之助称呼这台机器为【问答无用抽签机】,他认为这台机器对于一般人来说,就只是类似每日占卜的玩具而已,一日抽取一次,纸签上写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供人娱乐。”
与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帕秋莉的声音非常甜软,一点也不像是常年不曾外出的冷酷魔女。紫色是这房间的主体基调,在可以营造的昏暗下,书籍随着操纵者的意志在空中飞行,这场景我非常熟悉。
“你应该没有查看灵梦的纸签,发现她的时候,灵梦手里攥着的纸签上,写着她自己的名字,森近霖之助认为,那是利用梦境通往其他世界的邀请卡。”
我斜靠在自己悬空的扫把上,在她无数的书架之间缓慢地漂移。
帕秋莉的房间,如果从下往上看,可以看到想象不到的景色。她用蓝紫色的天鹅绒做底布,在天花板镶嵌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晶,当光线弱下去,这些水晶就会像星星一样,安静地闪耀在紫色的穹顶。如果盯着久了,会产生自己被星空包裹住的幻觉。
我朝帕琪的方向偏头看去,她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她坐在自己那个舒适的书桌前面,安静地在用羽毛笔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偶尔用手指朝空气中划一下,她需要的那本书就会应声落到她的书案上,翻到她所需要的那一页。
“古明地觉读取不到灵梦的内心,所以她认为这不是一个单纯让人沉溺在梦中无法醒来的情况。在这个基础上,她认同森近霖之助的判断,灵梦的梦与其说梦境,大概是她的灵魂通过梦境去往了另一个无法探查的结界里,紫对此也无能为力。”
我并不怀疑紫的领导力,但仍然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原来如此,你和爱丽丝虽然也未必帮得上忙,但毕竟见多识广所以被找去商量,而我就是碍事的那个捣蛋鬼,如果有需要就希望能瞒着我到最后一刻?”
穿着紫色长裙的少女抱着一本与她不相符的厚重大书本进行翻阅,即使跟她之间有一段距离,我仍然能察觉出她内心轻轻动摇了一下,随之填补上的是微弱但仍然可以被察觉到的,理解与怜悯的情绪。
这只会让我的怒气愈发升温。
帕秋莉隔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应我的讥刺:“是的,因为你基本帮不上忙。”
我从身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很趁手的书籍,朝她那扇被窗帘挡住的落地窗砸去。
如果只是为了听到这种奚落我的话语,那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河童做出来了新的东西。紫觉得,是时候让你介入了。”她挥挥手,那本书在穿破落地窗之前就静止在了空中,然后羽毛一样缓慢飘回到书架上。
我连敷衍的微笑都不想给她,冷眼看着她拿出了一张纸签。
“河童做了灵梦那张特殊纸签的仿制品,如果用这张纸签作为邀请卡,你也许有机会去探查那边的世界。”
“哦~”我懒洋洋地发出长长的感叹声,鼓起掌来,真是了不起的工作,小看河童的研究能力了。
帕秋莉蓦地站了起来,书桌前那盏书灯熄灭了。
黑暗笼罩在我和她之间的瞬间,我稍微有些恍神,回过头,帕琪身上独有的香草香气已经包围了我,她悬空站在我面前,牢牢地盯着我。
我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她紫色的眼眸。
“魔理莎,我接下来说的话,无法提供任何切实的证据去证实它。但是我仍然要仔细告知你,灵梦所前往的那个地方,以及你也许会面临的危险。”
“除了幻想乡与结界之外的普世,还存在很多不同的世界,那些世界的法则与我们迥然不同,有些即使你穷尽想象力也无法第一时间理解。灵梦拿到了通往那些世界的邀请,她在通过门扉之后,会拥有特权,那就是不需要付出努力就重新拥有身份、记忆,以及被世界的法则接纳的特权。她不会记住这边的事情,她会认为自己本身就是另一边的存在,她甚至不会记得你。”
帕秋莉捏着那枚纸签,她没有把它递给我。
“而这张仿制品,如果你使用它,你就是利用作弊的方式强行闯入到那个世界去。你也许会被世界排斥,你也许会丧失能力,你也许会身体受到损害,你也许会永远迷失在那边,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没有任何方法帮助你。而你只有万分之一,甚至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可以带她回来。
“灵梦是足够强大的存在,我相信你能理解我这样讲的原因,但你不同。魔理莎,灵梦是可以自己用自己的能力清醒过来的,但你不同。”帕秋莉握紧了手中的纸签,垂下眼帘,“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基本等于零的可能去冒险。”
我看着她,我知道我脸上已经扬起了笑容,那是在她讲述的时候就已经抑制不住的,想要为灵梦做点什么的笑容,知道自己可以做点什么的笑容。我想拿到那张签,那么我要说服她。
我知道这种举动非常恶意。我很清楚。
我捉住帕秋莉的手,将她拉到我的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问她:
“帕琪,如果是我深陷梦的那一边,你会来找我么。”
离开帕秋莉那间昏暗的图书室的时候,我听到她轻轻地说:“祝你好运。”
我叫博丽灵梦,今年十七岁,高二生,成绩中等不偏上。兴趣爱好是偷懒和睡觉。
啊,最近持续了很久的爱好是启动抽签机。
我也觉得这种设定似乎有点微妙,不过这样也很方便,不是吗?在这个世界里普通少女就应该是这样的。
嗯?你说你也叫灵梦?那真是神奇,幸会幸会。
生活么?最近各类事情都还好,生活稳定前进,偶尔会有惊喜,不要老是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以及午休时间能多延长一些就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大幸福。
你是巫女么?嗯,因为没有见过真正的巫女呢,看到这样的装扮觉得很新奇。
觉得哪里很熟悉呢,我说不定跟神社也很有缘。
你的神社台阶下面也有一台抽签机?说到这个,抽签机持续了两个月的不正常,抽到的都是一些感觉有点既视感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的词组,什么“星屑幻想”“春色小径”之类的,但是抽到空白签是从三天前开始的,头痛也是那时候开始变剧烈的来着。啊,对,不知为什么最近头痛的毛病又开始了。
我为什么要用又?说起来就像是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似的……嘛,不清楚哦,不过要说最近有什么会影响到身体状况的事情,果然是那个吧。
有一个叫魔理莎的家伙来到身边了。
她的出现非常稀奇,可是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如此熟悉。初次见面并不是在教室里哦,那个转学生的身份大概是她想办法窃取的吧,非法的手段和欺骗什么的,对此我有一个大概的猜想,虽然并不打算去证实。
嗯,与魔理莎真正的初次见面,是在抽签机前面。
我只是想取一个纸签而已,那个家伙突然就冲了过来,把我按在抽签机上。老实说虽然吓了一跳,但是比起我来,这家伙的状况反而更糟,浑身都在发抖,那时候如果我想挣脱她,其实并非很困难的事情。不由分说就只是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如果是别人的话,那感觉真是很不舒服。
没错,然后就被强吻了。狗血得不行的发展,奇怪的是这样她就平静下来,仔细问了我的名字和地址以及现状,再出现的时候,居然就公然以转学生的身份留在我身边了。
要怎么说呢,这家伙。
非常麻烦,看起来好像很开朗,其实性格很差劲,一开始也许容易跟大家打成一团,很快就会独自行动,非常直爽,但也喜欢恶作剧,如果只把她当作是男孩子气的家伙,恐怕会被她的敏锐程度吓到呢。自从对我产生兴趣之后,总是会抓住机会挑衅我,看到我做出“你好烦”这样的表情就会开心,是个怪人。
你说的没错,虽然听起来我像是在抱怨,但只是把我想到的这家伙的特质都讲出来而已,我并不讨厌她。
正因为不讨厌,所以才纵容她做出这样那样……对哦,看来你明白的。
你身边也有这样的家伙?也叫魔理莎啊。
对呢,虽然貌似勇往直前,在面对某些时候却会胆怯,如果不推她一把,她就不会朝我想要的方向去做。
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我只是引导她而已。
换做是你也会这样做吧。甚至不需要动手,想要吻的时候,只要稍微离她近一点,想要爱的时候,只要冷淡地看她一眼,她太过于直率坦白,却是个好孩子呢。
是哦,包括初次相遇时候的那个吻,也是我故意的。用稍微有点抗拒的眼神看着她,她就会想要做点什么让我动摇,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欸,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以前有认识她么?应该没有吧?
说了这么多……我才发现,你不但名字跟我一样。
看起来跟我拥有一样的脸呢。
我是雾雨魔理莎,今年十七岁,雾雨店的独女,魔法之森的魔法使。
但这个身份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
我每次醒来,都要花费一段时间确认自己的所在。
我经历过差点被送上绞刑架的可怕场景,也曾因为饥饿而以为自己将要死在异乡;穿越过经历了瘟疫而变成空城的城镇,也曾站在婚礼的花车游行里看众人微笑;替残破的尸体合上眼睛,为了自保向别人挥拳,驾驶奇怪的工具在星光里穿行,看死者的灵魂飘过奶油色的天空。
我曾经询问过稗田阿求拥有超强的记忆力是怎样的体验,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能及时将记忆抽空也是人类得以生存的能力。堆积的记忆简直能对我造成伤害,一定要在初次进入到新世界的时候拼命学习,然后在即将离去的时候拼命忘记。
纸签并没有怜悯我,我不敢祈祷一切顺利,因为我知道顺利本来就不会轻易降临,但,我仍然花了超出预期的时间去寻找灵梦。
我穿过了数不尽的世界,在每一个世界里醒来,都会看到迥然不同的风景,只有一个东西犹如地标一样,始终会出现在我的活动范围之内——那台奇怪的抽签机。
各种各样的颜色,每一个世界都不一样。
我出发之前最后一个去拜访的对象是河童。河城荷取虽然表现出跃跃欲试想要把整台抽签机拆卸做复制品的架势,紫却严格禁止她进行这方面的尝试。但是她还是自行建立了模拟机。
她提供了一些特别的情报。
“这个机器哦,只有人类可以使用哦。”她嚼着脆生生的黄瓜兴奋地给我比划,“地灵殿姐妹之前其实想要尝试实验,但是失败了呢。爱丽丝帮助我分析了这台抽签机的纸签,内部有一个装置每天都会提供新的纸签,但是机体内部已经有的纸签呢,只有三种哦,一类是写着不明话语,但很可能确实有道理的纸签,一类是写有某些人名字的纸签,也就是所谓,那个世界的邀请函啦,虽然我无法通过实验测定,但既然是森近霖之助说的,那应该没有错。最后一类,是空白签。”
她用自制的模拟机给我演示。
“这个位置,看到了么,有一个投入孔。你可以在纸签上写下什么,然后投进去。但是到底这个行为有什么影响,我就不知道啦。”
那个投入孔非常隐蔽,后来我经常在想,如果不是掌握了这个情报,我可能早就已经在那个世界湮灭了吧。
正如帕琪所说,因为拿到的是作弊的纸签,所以我丧失了能力,被世界排斥,在有些世界里身体会受到损害,在每一个世界里,我被允许停留的日期都不一致,有时候是三天,有时候是一个月,超过这个时限,我的身体就会出现状况,我会剧烈的头痛,晕倒,无法活动,同时,我会抽到空白签。
第一次抽到空白签,我就知道我应该写什么了。
一次又一次将写好字的空白纸签投进抽签机了,然后第二天一切又重新开始。我终于彻底习惯了第一时间了解所在新世界的法则和人们基本的生存状态,学会了如何不动声色地融入人群,学会了更熟练地撒谎和更多越界的东西,以保证自己能生存下去,以及,能更迅速地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一天。
棕黑色的长发,熟悉的红白色蝴蝶结头饰,她站在一台红白色的抽签机前,若有所思地去取出货口吐出的纸签。
博丽灵梦。
我用手臂将她困在我的怀抱里,可是她既没有尖叫,也没有反抗,只是稍微扬起了眉毛,就跟平时发现了异变一样的轻松神色,眼神深处的波澜也只是写着“好像出了什么事”,这种平静的态度,可恶极了。
我说不出话来,胸腔里是被吞下的呼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被我写在空白纸签上的名字。无数听不到的回音在我的胸腔里混合震动成停不下来的颤栗。
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安静下来。
我探身上前,吻了她。
我睁开了眼睛。
感觉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虽然记不清内容,好像是跟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家伙聊起魔理莎?
保健室永远有让人感觉有些不适的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帘子,白色的被子,从打开的窗口,能感觉有流动的风吹进来,附带送进来的还有走廊里熙攘的声音。课间休息时间?我低下头,看到一大团蓬松的金色压在我的被子上,魔理莎一只手垫在下巴下面睡着,另一只则伸进被子里,牢牢地握着我的手。我另一只手轻轻摸过她卷曲的头发,柔顺的手感让我微笑起来。
我想要靠坐在床上,于是挪动了一下身体,压住我的这个家伙这从睡眠中醒来。她清醒之前颇为茫然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像是有些不适应这个环境一样,然后才一下子睁大眼睛。“没事吧,灵梦,头还痛么?”一搞清楚状况就忙不迭地问我到底有没有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事啊。我摆了摆手:“只是突然头很痛,但是现在感觉已经没事了。”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说不定是因为你来了之后一直睡眠不足的缘故。”
听到这种惯例的玩笑话,她却没有露出洋洋得意的狡猾笑容。魔理莎的眼神沉了下去,像是有点生气我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她伸手脱掉了鞋,干脆整个人爬上了我的床,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按住我的肩膀。
“喂喂……”我有点无奈地表示抗议。魔理莎却很认真,她小心翼翼地将左手垫到我的脑后,像是害怕我要挣扎然后磕到墙壁似的,我将双手对着她展开,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她吐出一口气,慢慢用额头顶住我的额头。
我体温确实有点高,虽然我对魔理莎说没事,但此时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魔理莎的体温与我体温的那点微小的差别,让我觉得很舒服。
那,就再舒服一点好了。
我闭着眼睛,伸出手指弱弱地钩住她的衣襟,朝她轻轻仰起了头。
魔理莎有一个很不好的咬嘴唇的习惯,在气候干燥的时候,她的嘴唇就会起皮,她又不肯老老实实涂唇膏,于是嘴唇被她咬得乱七八糟。有时我舔过她的唇瓣,甚至能感觉到渗血的铁锈味,所以她的亲吻永远带着一种粗粝的感觉,然而这次不一样,她像是犹豫着什么,连用舌头纠缠的方式都异常轻柔。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啊。仔细回想一下,从三天前起就有点奇怪呢。我停下来,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却发现她的表情,就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惶恐。
“魔理莎……”不待我说完,她伸出一根手指挡住我要说的话,然后伸手抱住我。
与她相拥的瞬间,我感觉时间回到了两个月前,怀里这个魔理莎和初遇的魔理莎重合了,脆弱,狂热,对什么东西感动非常害怕似的瑟瑟发抖。她金色的长发散下来,看起来非常美丽。
“不要再这样离开了……不可以再这样离开了。”她从口袋里摸索着取出分别属于我们两个的空白纸签,把它放在我的手掌上。她凝视着这两张纸签,露出以前从来不曾属于魔理莎的,有些虚无的微笑。
魔理莎,又别扭又爽朗又色气又胆怯的魔理莎,给我讲了一个好长的故事。
抽签机,梦,幻想乡,符卡,时间。我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认认真真地听她说下去,红白的巫女啦,黑白的魔法使啦,无人知晓的神秘大陆啦,跟这个世界的常识相差太远了。
博丽灵梦在我的脑海深处叹了口气。
这家伙真的很麻烦。
“我知道你也许觉得这番说辞毫无可信度,但是请一定,一定相信我。只要在纸签上写下幻想乡,然后投进去而已,就算我是胡说八道的骗子,做这件事情也不会妨碍你。没有时间了,灵梦,你也好,我也好,都没有时间了,如果再拖下去,你的身体会发生更加剧烈的排斥反应,那就不是单纯头痛晕倒而已了。”
“跟我回去吧,灵梦,幻想乡里的各位,都在等你。”
我得承认我听到幻想乡这个名词的时候,心里有所触动。
但是……
“但是呢,魔理莎啊。”
她听到“但是”像是已经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她的背部紧绷起来,右手握成拳,她眼睛里有星星般的光辉。
我朝她点点头。
“我相信你。”
说服灵梦的过程出乎我意料的简单。
我甚至没有看到她有明显犹豫的过程,她只是收起一切表情静静地听完,然后很干脆地对我说:我相信你。
我考虑过不被信任的结果。
如果她不肯相信我说的话,那么我会强迫她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回去。
所以这个结果反而大大出乎我意料。
灵梦只是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问我:“我呢,没有对幻想乡的回忆。你觉得,即使这样也没问题么?你觉得,即使这样也还是你想要的灵梦么?”
说出这句话时的她,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抱着双手,仍然是一副不是很在意的神色。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担心自己命运会崩溃在何时何地,却会专注地把最棘手的东西挑出来扔给我,然后我就会随着她的方向去前进了。
“哪有那么麻烦,我知道你是灵梦,你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她露出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
放学之后,我们一同站在抽签机前,一起将卷好的纸签投进抽签机里,做完之后,灵梦对着抽签机轻轻低头,然后啪啪地拍了两下手。“明明说想不起来在神社里的事情,却做得好像在神社里似的……”我揶揄地看她两眼,她抿着嘴巴,朝我轻轻地笑。
“只是姑且安抚一下你那要炸掉的情绪,所以照你说的做而已,不然你肯定要朝我大喊大叫然后押着我来做同样的事,那太麻烦了。”灵梦半真半假地戳戳我的额头,然后交给我一张清单,“我回去收拾一下。最后一顿饭,你去买菜,要的东西我都写好了,早点回来哦。”
她站在夕阳里,身体的轮廓被镀了金红色的线,然后朝我挥了挥手。
看起来像是要消逝在融化的落日里一样。
没事的,别乱想,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灵梦要跟我一起回去了。我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一直到感觉脸颊变得热了起来,才朝超市的方向走去。
灵梦的清单看起来是要做咖喱,我买了巧克力,咖喱块,胡萝卜和牛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出于惯性还是买了点蘑菇,购物袋满的快要装不下。路上行人朝我投以奇怪的目光,我才发现我一边哼着歌一边蹦蹦跳跳地在人行道上走,手里还挥舞着装满食材的购物袋。
因为缺乏实感,到这个时候,喜悦才慢慢填满胸膛,可以跟灵梦一同回去的幸福感像蜂蜜与牛奶的混合甜饮,从我的心房溢出,随着每一次跳动泵往全身,我大声地笑了起来,如果是在幻想乡的话,也许会让周围都爆炸开小小的星星。
一定要说的话,不仅仅是要回幻想乡这件事情本身,在这里度过的两个月,都是无与伦比的幸福,跟灵梦在一起哦,没有别人,只有我。
和她在一个空间下生活,一张床上休息,一同在餐桌上吃饭,可以肆无忌惮地捉弄她,欺负她,看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是在做糟糕的事情的时候,她也会露出让人无法忍耐的柔软眼神。在幻想乡的那段时间里,我大概做不到这样任性吧,不,一定做不到。但是,这里是梦不是么,这里是梦,所以就那样做了。
我感到非常幸福。
我在红白色外壳的抽签机前停了下来,这是第一次看“问答无用”这四个字这么顺眼,最后一次了哦,最后一次抽签~我这样想着,按下了启动键。
马铃薯和洋葱滚到了马路中央。
吐出来的纸签不是以往的胡言乱语,而是我非常熟悉的字迹。
那是灵梦的字,那是灵梦刚刚投入的纸签。
但是纸签上写的不是幻想乡。
“NEXT”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如果魔理莎的话属实,那么这里的东西无法带走,就算放着不管也没关系。收拾只是出于一种礼貌,因为这个世界容忍了我这么久的打扰。
“灵梦。”我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装进行李箱的时候,听到了魔理莎低沉的声音。
诶,这家伙回来有这么早么?
我刚刚来得及回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就将我压在了床上,瞬间占据我全部视野的,便是魔理莎混合了愤怒与难以置信等神色而显得格外强硬的脸。她按住我的肩膀,闭着眼睛用力呼吸了一次,才发出明明很低沉很冷静,听起来却类似野兽的吼叫一样可怕的质问:“为什么不在纸签上写幻想乡。”
现在的魔理莎,看起来就像是受人欺骗而落入陷阱的受伤的小兽。
我说不出话来,我专注地盯着她的脸。这孩子这样生起气来危险的样子,紧闭着双眼,睫毛却微微抖动,脸颊上因为愤怒而浮现起绯红,用力抿起嘴唇让唇部的线条都显得硬朗,这样的魔理莎,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平日只会在我面前显现出大咧咧的行状,然后在以为我察觉不到的地方,热烈地注视着我。
我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庞,却被粗鲁地扣住了手腕。她将身体放低,像过去做了几十次那样压住我,而此刻她身体的温度,仿佛比最高潮的瞬间还要炽热。
“睁开眼看着我,好不好。”我张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有些嘶哑的音质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知道我声音里藏着什么期待,因为见到这样的魔理莎,体内那个一直存在的开关被打开了。有一种奇妙的热流在身体内游走,而每一处被魔理莎碰到的部位都开始发痒。
金发的少女犹豫着、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依然是稍微与我的目光接触就想要逃开。与盛怒的表情截然不同,她的内心在她明亮的瞳眸里清澈得能被打捞起来,她的眼睛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惶惑与不安,还有深深的哀伤,像是一只小狗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一样的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呢……”她咬着牙,第一个字还说得非常锐利,最后几个字已经模糊成一团,被她用来堵住自己马上就会因崩溃而流泻出的哭泣。按住我的手腕的手也随着这句话失去了力气,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散乱的碎发钻进我的领口,我感觉到她拼命忍耐的眼泪,有一滴顺着我的锁骨淌进去,消失在我的衣物里。
真可爱啊。
我伸手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这孩子在强硬的时候无坚不摧,用火焰一样的干劲儿霸道地推行自己的主张,然而一旦放弃,就会露出极为柔软脆弱的内核,她有些茫然地伸手想要抓住我,我抱住她,与她平躺在这张床上。这张我们做过无数次的床上。
我靠近她的耳朵,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慢慢扫过她的耳廓。右手托着她的腰部将她更拉近自己,然后顺着她的臀隙下滑,钻进她的短裙,隔着那块已经有些湿润的布,若有似无地在她的私隐之处耐心抚摸。我指尖每一次划过她的敏感,都能感觉她像抽搐一样地瞬间紧缩。她浑身都浸入细微的颤抖,我能看到她白皙的颈部因为敏感,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她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凌乱。我低下头寻找她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却被我按住下巴,我强迫她看着我,直到她的眼神渐渐染上浑浊的光,看着她嘴唇不自觉地张开,我左手的大拇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摩擦,她几乎无意识地就吮吸住,湿润的舌头绕着我的拇指画圈,她还是那样热烈地盯着我,眉宇间却露出罕见的诱惑神色。
我抽出左手用力抱紧她,吻了上去。她有些干涩的嘴唇,柔软的舌头,以往都是那样贪婪地渴求着我,而这次,她像是生怕失去不可多得的珍宝,只敢小心翼翼地配合着我的掠夺。
魔理莎好乖,好可爱。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动呢。我有些好笑地回忆了一下。怀里的小兽发出不满足的呜咽,她轻轻扭动腰肢,在催促我专注,舌头反复地纠缠着我不放,小小的呻吟声在交缠的间隙从她的唇舌间滑出,又被我轻巧地咽下去。她的手依然探进我的上衣,却没有触及前胸,只是安分地覆在我的后背,在被快感冲击的时候,她会轻轻滑动手指,像是在数我的脊椎骨节,偶尔,会稍微用力把我拉向她的身体,更紧地贴近彼此的身体。我慢悠悠地把她的上衣解开,胸罩也推了上去,她把头仰起来,像是不想忍受被我这样欺负,我顺着她的耳朵舔噬着她的脖颈,听她在我耳边发出细碎的呻吟,我的左手温柔地玩弄她的柔软浑圆,看她雪白的胸膛渐渐被欲望的红色侵占。魔理莎有多熟悉我的身体,我就有多熟悉她的,她时常并紧双腿想要加强快感,却被我恶质地制止,一旦她发出不满的低声抗议,我就给予更刺激却无法满足的触碰作为惩罚。在她终于止不住地全身颤抖,发出娇弱的破碎呻吟的前一刻,我的右手挑开了她的内裤,手指伸进那片湿润之中,她咬住我的肩膀,抽噎一样断断续续地发出诱惑人的声音,而我在她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我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我不知道,我看着她与我纠缠的身体上渗出的汗滴,只觉得,魔理莎,好乖。
在我的怀里,好可爱。
魔理莎在我怀里到达高潮的瞬间,我也忍不住并起大腿,通过并无意义的摩擦,幻想起过去的两个月她对我的侵犯:一次又一次,突如其来地点燃我的欲望,像是很粗暴,实际上却非常温柔的抚摸。
魔理莎一手支着床板,从我身旁抬起上身,眼神中虚弱的欢乐慢慢升温成更高的狂乱,她伸出手压住我的肩膀,开口,还是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轻浮口吻,以及专属于我的小心翼翼:“灵梦哦,想要更多么。”
我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我的手指,黏滑的液体随着我的动作从她的大腿间淌下,魔理莎的身体还是非常烫,我想,我的也一样。我吮吸起那根手指,像过去两个月那样把目光移开,让她尽情地注视着我,然后我点点头。
“要哦。”
灵梦像小猫一样弓起后背,趴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她的皮肤很白,所以肩膀上被我按住的红色痕迹还没有消退,脖颈和后背上因为吮吸而留下的吻痕也历历在目。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后背,她也发出像猫一样很舒服的声音。
灵梦啊。
把别人当作什么啊,混蛋家伙。
“不要太看不起人啊……”我向墙壁靠着坐下来,让声音听起来像是已经平静了,“打着只要陪我睡一觉就一笔勾销的算盘么,想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偷偷溜掉么。”
灵梦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我看不到她的脸。
“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打算做什么。然后我会再一次抓到你,下次,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逃掉了哦。”我装模做样地做出用八卦炉烧她头发的架势。灵梦在枕头后面扑哧笑了出来。
“要说别太看不起人,魔理莎,你也一样呢。”她懒洋洋地从调整了一下方向,枕在我的大腿上,抱着枕头的灵梦看起来意外地娇小。
“你以为我是谁呢,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来到这个地方,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和记忆呢。你以为为什么我会那么容易接受你的说辞呢?不要太看不起人?魔理莎,你口中的博丽灵梦,是谁呢。”
我惊讶地凝视着她,这个锋芒毕露的灵梦,这不是那个十七岁的普通高二少女,这是,幻想乡红白的巫女。
“只有想要离开的人才会接到离开的邀请。我不是因为想要尝试新奇的东西才离开的,我是因为自己的意志选择离开的。”
“一开始真的以为自己是普通的高二学生,就像帕秋莉告诉你的那样,通过邀请而来的人,会得到新的身份和新的记忆,这是可以安心生活下去的规则。但是呢,我啊,很快就知道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从脑海里翻出来什么符卡结界之类的东西,感觉吓了一跳。我因为自己的意志想起了过去,然后——”她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我也因为自己的意志封锁了过去。”
“魔理莎,你之所以在每一个世界无法停留很久的时间,只要超过期限就会头痛,是因为你是通过作弊来到这里的。而我并不是作弊,那么,到底是什么导致我的头痛呢。”
我知道答案了。
“是你哦。因为你的出现在不断提醒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我一遍遍将记忆再埋起来,你还是会开启它,所以才会头痛,所以才会抽到空白的纸签,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接纳我了。”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可是我还是要在想起的时候把对你的回忆封存起来,你以为这样做对我就很轻松么?是呢,其实很轻松,只要专注地回忆起你的事情,然后在脑海中把想起你的那个博丽灵梦锁起来就好了。只有不知道你是谁,我才可以跟你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可是只有知道你是谁的那个灵梦,才是你想要的博丽灵梦。”
不是这样的,不是啊,记不记得我都好,我从头到尾,都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啊。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啊,混蛋。混蛋混蛋。无法被这边接纳的话就快点跟我回去啊。
“我还不想回幻想乡。魔理莎,我并不是不在意你,我只是不想回去。这个世界无法接纳我,那么我想去下一个世界。”她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朝我露出笑容,嘴里说着让人恼火的话,“欺骗了你,很抱歉,但是,回去吧,你不能一直呆在这边。你一直呆在这边的话,真的会渐渐无法回去的。”
谁要你管啊,回不去又怎么样。我怎么会喜欢这种自以为是和傲慢的女人啊。
“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却发现你不在了,我可是会,很寂寞的啊。”
……可恶。
说什么会寂寞。那我呢,我是什么呢?这两个月算什么呢?以为只要这样说我就会乖乖地回去,像紫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继续等下去么。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我才不要这种结果……我才不会接受这种结果……
“魔理莎。”她轻快地朝我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庞,轻轻擦去我的眼泪,露出那种云淡风轻,却能让人目眩神迷的笑容,“我爱你哦。”
魔理莎,我爱你哦。
不要再这样说了。不要再为了从我身边离开,才这样说了啊。
灵梦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对我说。
“所以,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就算有一天我忘掉你,你也不要忘掉我啊。”
这个家伙,哪有人会这么理所当然讲这种厚脸皮的话啊。
哪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博丽灵梦。
我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投降了,我放弃,我赢不了她,这样已经足够了。
很满足了。
两个月的相处,就当是犒劳我那么辛苦的美梦吧。
我狠狠掐住她的脸。
“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再敢这样耍我,可就不是只要滚一次床单就能解决的事了!玩够了之后就好好给我回来啊!”
灵梦揉了揉被我掐痛的脸,笑着点点头。
“那,晚安吧。”
就算有一天你忘记我,我也不会忘记你。
但是,一定要回来啊。
番外:
白玉楼的风景非常美丽,虽然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从未开放过,但沿着石阶一路上来,那种精心布置的淡雅幽静的氛围,是在别处体会不到的。
平时也都是对外开放的,但是除了幽灵却很少有人来,大概,因为太冷了吧。
穿着紫色洋装的女性慵懒地坐在被炉里,虽然她整个人的风格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看起来却非常协调。被炉桌上放着一碟樱花制作的茶点,坐在她身旁的少女穿着粉蓝色的和服,正饶有兴趣地吃着,看样子很快要把那碟茶点吃完了。
“话说,那孩子好像很讨厌你的样子。”白玉楼的主人,亡灵的公主西行寺幽幽子,捧着茶杯小口喝着,然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是呢,魔理莎在这方面倒是非常直率。”八云紫微笑着看向庭院里,橙正在跟妖梦玩闹般地战斗,八云蓝抱着手站在庭院里旁观,她感受到紫的目光,朝这个方向轻轻低头行礼。
“不过,要我说,直接告诉她真相又有什么不行呢,那孩子并不至于接受不了事实。”
“这个嘛……”紫看着桌上的茶点已经变成了空碟,随手从身边的空气划开一道隙间,将另一碟羊羹抽出来,放在桌上,看幽幽子露出更加愉悦的表情继续享用下去。
“毕竟是灵梦拜托的事情。我要是连跟小孩子的约定都做不到,就有点丢人了。”
虽然看起来是个馋猫,但是幽幽子还是保持了相当优雅的仪态,她很仔细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才继续问道。“所以是真的?永远亭的人也没有办法了么?”
“是哦,能想的办法已经想遍了。灵梦那孩子,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将她这样送走,才可以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只要她回来,她的身体和灵魂就都会崩溃。现在这样反而更好,也给我多一点时间去想办法处理后续的事情。”
“所以说,直接告诉魔理莎的话,她就会体谅大家的吧。”
“那孩子会跟着去的,不是么,她一定会想,既然这样,就算自己消失在那边,也要陪着灵梦。”
紫意味深长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微苦的香气顺着舌头滑入胃里。
“但对于灵梦来说,她更担心的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死掉,会给魔理莎造成更大的打击。所以她拜托我——”
“就算会让魔理莎讨厌你也好,请想办法给她伪造的真相。”紫装模做样地学起灵梦那种有些傲慢的语气和声音,幽幽子不禁笑了起来。
“真像是灵梦会说的话。”
“是吧,非常傲慢呢。”
“甚至连后续都安排好了,怎样给她一个机会去见灵梦最后一面,通过这个机会让她彻底安心地等待。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是灵梦自己策划的,我都要以为黑幕肯定是你了。”
“有什么不好,我也很喜欢扮演黑幕哦。”
紫又饮了一口茶。
“但是我想,魔理莎那孩子,也一定会发现真相的。可不能太看不起人啊。那孩子的直觉和敏感,不比灵梦差。”
幽幽子往嘴里放了一片羊羹。
“就算发现也没有办法了啊,她是拿不到邀请的,绝对拿不到的。伪造的纸签也只能用一次而已。”
“是哦。”
“但是就算这样,未来的某一天,灵梦一定会回来的。”
紫侧过脸去看着幽幽子,露出询问的神色。
穿着粉蓝色和服的大小姐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露出天真浪漫的笑容。
“一直一个人的话,太寂寞了。所以就算,回来就会死去,也终于有一天会回来。就算计算得再清楚也好,考虑得再周到也好,灵梦她,一定会回来的。”
紫笑了起来,向幽幽子伸出了手。
“出去走走吧,今天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呢。”
今天的幻想乡非常晴朗,从白玉楼向远处看去,能一直看到那个破败的神社,在神社的台阶下,黑白色外壳的抽签机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随时可以吐出一张新的纸签。
“即使坠入地狱 也要仿佛置身天堂
温暖的金色火焰将我们燃烧
终会尘埃落定 ”
是一个变态带领一群变态摧毁另一群变态的故事(x
Golden Ash ★Part 8 Call my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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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某条小巷里有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站在街口望去,郁郁的桐木遮住有些斑驳的墙面,通往半地下室的楼梯很窄,却有着雕花精致的栏杆。楼梯尽头是一扇半掩的木门,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厚重的门扉挡住了里面的蓝调歌声,偶尔会有一两个操着纯正西伦敦口音的人闪进门后。这是一家在地图上找不到任何资料的,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佚名小咖啡馆,里面却有着最纯正的下午茶。
Seth 交抱双臂倚在沙发上,窗玻璃外是人们来回走动时匆忙掠过的脚步,伦敦难得晴好的阳光斜斜打进这个处于半地下室位置的空间里,明暗刚刚好。
他嘴角微翘,似乎心情很不错地盯着对面棕发红眸如军人般坐得笔直的男子,他们刚刚达成一笔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那么,就按照之前所说的,我会把特训班的信息都提供给你,而这一切结束后,‘Hitman’那边——”
“叮铃——”
悬挂在室内的风铃响起,又有客人推门走了进来,Seth看到Samuel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忽而直直望向后方,继而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大了,惊讶夹杂着喜悦的情绪从他一直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来,仿佛找到了遗失已久的宝物,又似乎无法确定它是不是自己所丢失的那件。
他困惑地随着Samuel的视线转过头,便看到苏九食指上套着串车钥匙,边打着转边向他们走来。
“Kelvin陪Leif买衣服去了,他们要我来接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顿,眼睛也似乎快要睡着了般的半阖着,过长的睫毛在有些青灰的眼睑上笼出一小扇黛色,脸色亦不健康的苍白着,使得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接近病态的委顿。Seth知道他自从来到伦敦以后就没睡好过,即便在他们的别墅里,他也时刻把自己绷得像张拉满弦的弓,疲惫却不松懈地警惕着。
“回去你来开。”
苏九把钥匙扔在Seth面前,拿过他的水杯一口饮尽,不算太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将微凉的柠檬水引入腹腔,然后他抬起右手捋过自己的长发,缓慢地吐出口气,似乎总算是发现了Seth对面那个人的异常。
Seth看到苏九和Samuel的视线长久地交汇着,一个蕴藏欣喜一个平静异常,然而谁都没有先开口,静谧的气息在这二人之间来回流转,沉默得几乎让人心生暧昧错觉。
许久过后Samuel眸子里的光芒终是黯淡了下去,他看着虽然在专注地回视着自己,脸上却写满了茫然和无知的苏九,疑心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性别的确跟她不一样,漠然的气质也不同于她的活泼开朗,可那张脸却像是一个模子里浇筑出来的般。Samuel笃定自己不会记错她的脸,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轻轻抚摸过那张新月般的容颜,他甚至还能记得那如丝缎般的触感,然而无数次梦醒时分后,他只能发现自己的手总是徒劳地伸向虚无……
自Villose毕业后他动用过自己的一切力量查找她的消息,却得不到一丝一毫,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校园传说上,大约也只有那样可怕的背景,才能将一个人轻易抹杀。
耗时两年,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提交申请然后被驳回,他执着于成立Villose调查小组,而现在,命运把他带到一个拥有着跟她一样面容的人面前。
Samuel深吸一口气,理智的回归使得他克制住心中复杂的情绪涌动,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他:
“你也是那个班里的学生吗?你可曾见过一个跟你长得一样头戴向日葵发卡的女孩?”
苏九明显愣了愣,连身子也僵硬起来。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了颗石子,深埋的记忆自水底缓缓上浮,一点一点地被唤醒。仓惶的沙鸥、金黄的沙滩、温存的海浪,仰躺在上面的白色身影,她大睁的漂亮瞳孔里印不出蓝天和自己。
被埋葬的画面随着记忆的复苏清晰起来,如情节再现般定格在眼前,咖啡屋、Seth、Samuel的身影渐次消失,苏九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面对着他所无力改变的事情,他狠狠闭上眼,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愤恨。
Samuel噤了声,苏九的表情太过明显,他已经从那里面读取到了不妙的信息。
Seth也察觉到了身边那个人情绪的巨大起伏,他伸手将他带入怀中,贴着耳畔唤他。
“Sue——”
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在身陷幻境的人耳边响起,苏九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下,回忆又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寂静、无声,眼前的事物重新清晰起来。
他看到Seth漂亮的蓝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那里面淡了些疯狂,淬了些担忧。
“我没事。”
他摇摇头稳住身形从Seth怀抱中脱离出几分,重新迎向Samuel,他的声音已恢复平静,却透着掩不住的沙哑和疲倦。
“她死了。”
早已在心中预设了无数次的结果经由别人口中说出来,带给Samuel的冲击仍然比他想象中的大,他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了唇边一缕苦得抹不开的笑容。
“看来她有好好戴着我送她的发卡呢——”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一开一合间只抓得住空气,而现在,她已化为比空气更虚无的存在。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珂珬,她叫苏珂珬。”
苏九很快便接上了他的话,快到连Seth都感觉诧异,然后他像是很顺其自然地随意问了句。
“那么,你叫什么。”
“玙璠,苏玙璠。”
苏九的声音极轻,堪堪只够让几乎跟他贴在一起的Seth听见,却咬字格外清晰。
完全没料到会得到的回应的Seth更加诧异地低头看向他,只见那人素来如大雾笼罩般没有焦点的眸子里此刻隐隐透出几分星光,竟吸得人想一探究竟,忍不住挑起唇角温和笑了笑。
他微俯身唇瓣轻轻点一下他锁紧的眉心,苏九听到那柔和的声音学着他刚才告诉他的发音不太标准地低唤了一声:
“玙璠——”
Golden Ash ★Part 7 The seventh chapter of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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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lan,我没想到你会跟那些小孩搅和在一起。”
熟悉的号码亮起来的时候,Dylan并没有多吃惊,在他查到是“Villose”安排了那份指名给Seth和苏九的委托并把消息放给警察之时,他就猜到对方会顺着自己摸过去的线索反找到自己头上。
这没有什么,他原本便不打算一直藏身于暗处,他只是略微感叹于自己的反应。
十多年了,那个号码即便已经没有储存在手机里,却依然一眼就能唤醒记忆。
Dylan按下接受视频通讯键,然后他看到Rudolf叼着雪茄,神情似乎无比享受地半躺在一个巨大的真皮沙发里。白色的细烟袅袅燃起,将他的面容舞得有些模糊;身后横着的书架上照例摆满了各类青少年心理研究相关的书籍;放在左手边的木制雪茄盒大开,里面整齐地罗列着一支支Cohiba Siglo IV;盒子是仿红木的样式,内盖上嵌着支湿度计,似乎依旧是当年他送给他的那个;他的右手食指上套着个银色的雪茄剪,此刻正随着手指的动作一圈圈晃动着。
“你就这么希望Seth那孩子干掉我?”
Dylan不着痕迹地锁了锁眉,岁月在他脸上沉淀下了属于时光的烙印,使得本就刻板的容颜更显冷酷;却格外眷顾Rudolf,他看起来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甚至连那孩子气的任性表情都未曾消减几分。
“如果你还要继续这种无意义的研究——”
“无意义?”
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Rudolf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不悦直指Dylan。
“人体是多么精妙的创造,可人类对自身的开发率才多高?”
“不断进行各方面的极限测试,将造物主赋予我们的能力挖掘到极限。”
“十二年了,Dylan,从1.0到4.0,我一次比一次成功,可你,从来就没认同过我。”
他顿了顿,似乎是忽然厌烦了这种说话方式,脸上的不耐突显出来。
“想我死?你大可叫他们来试试。”
自顾自说完然后“啪”地一下收掉线,Dylan盯着瞬间漆黑的屏幕,握着咖啡杯柄的手指倏然收紧,指甲掐进掌心里。
他克制着自己想把咖啡泼到面前屏幕上的冲动,眉心狠狠拧成一团。
十二年了,Rudolf从未改变过,不管是那近乎疯狂的偏执,还是从来都不听自己话的性子。
如同好奇的孩子发现了新鲜玩具般,他不断挖掘着孩子们的潜力,却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背离“科研”这条路越来越远,200个家庭铺就出来的血路,并不会将他引领到造物主面前。
路的尽头是地狱。
Dylan疲倦地靠上椅背,重重闭上眼。
他只是,不希望他坠落到自己无法企及的地方去而已——
罗马静谧的夜色将他包裹住,Dylan有些痛苦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不再是罗马到希腊如此简单……
【婚后小段子】
Seth在沙发上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紫发的青年正在窗边盯着自己。
见自己醒了,他迅速侧过脸移开视线。
Seth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起身踱到他身边,伸手自然地揽过那个人,明知故问般开口。
“在看什么呢~?”
怀中人果不其然地僵了下身子,却没有推开他。
“没什么。”
“是么~?”
语调暧昧地微扬上去,Seth低下头捕捉到苏九游移向窗外的视线,看到那双灰雾般的眸子里清晰地刻画出自己的面容。
忍不住缓慢地绽开了笑颜。
苏九皱起眉盯着眼前笑得一脸狡黠的人,三分困扰七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像是确认存在般轻轻回拥了下他,指尖传递过来的温热和怀抱里骨架分明的切实触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Seth看到他的东方恋人脑袋微微一偏,眉梢抵在自己肩侧,然后用一种他从未听到过的温柔语调,无限安心般低语。
“你回来了……”
“我很开心。”
Golden Ash★Part 6 Fascinating fascination fascinating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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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被’Hitman’的人盯上了。”
Dylan的声音隔着电话传递过来,一贯的简洁冷酷,罗马的灿烂阳光似乎从来不曾让他的心情好过几分。
“我知道阿~”
Seth夹着电话,咖啡勺在杯子里搅来搅去,视线瞥过窗边那个低着头正在翻看手机,三天来都没跟自己说过半句话的人,暗暗一笑。
“他们不是从以前就在追捕活跃的杀手和雇佣兵么?那又如何?”
“那天你们撞见的,就是’Hitman’的人。”
Dylan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报告,锁紧眉,他没想到Villose会跟Hitman联手,还真是不怕引火烧身。
“哦~?”
Seth的语调微妙地上扬,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总之你们小心点,别跟那帮警察正面冲突,我查到了个有意思的组织,资料已经发给你,必要时可以跟他们合作。”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呢~?”
Leif挽住Kelvin的胳膊,好奇地凑过去瞧瞧苏九正在一眨不眨盯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片盛大的向日葵田,夕阳正好,斜斜笼在花海上,火烧云在天边卷起浓烈的赤红,与金色花盘交相辉映。
油画般的浓墨重彩。
Leif看呆了,不经由衷地发出赞叹。
“真美,这里是——”
“罗斯托夫。”
苏九依旧盯着屏幕头都没抬,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怀念,衬得素来淡漠的容颜也柔和起来。
“就是你过来的地方么?真棒!我也好想去!”Leif羡慕地赞叹着,而后拽着Kelvin的手臂撒娇般地摇晃着,“Kelvin,我们以后也一起住在那里吧!”
“好啊,你想要什么都OK。”Kelvin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万般宠溺。
“呐呐,Nine。等这一切结束后,你还会回去么?”
Leif伸手揽过苏九的脖颈,亲昵地靠在他身边,两颗脑袋凑在一起,聊天般自然地抛出这个问题。
苏九却怔了怔,他一直过着旅居的生活,从没想过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可以“回去”的。
“或许——”
他拖着长音,看着屏幕上美好的画面,Cody将农场打理得很好,他家的备用钥匙还在他手上,也许,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后——
他不太确定地犹豫着,困惑于自己所能停留之处,神情黯淡下来。
“大概吧——”
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
将那边场景尽收眼底的Seth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推开手边的咖啡杯。
“我会好好考虑考虑你的建议,Dylan。”
简单沟通几句后,Seth便打算收掉线。
“Villose既然已经按捺不住了,那么你自己也多加留意,他们迟早会摸到你跟我们的关系。”
话筒那头传来一声极低的轻笑:
“Seth,你什么时候也会关心人了。”
Seth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我一向如此,Dylan。”
苏九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走到自己椅背后,正低头凝视着什么。
他并不是刻意要无视他,却也不知道能跟他说些什么。
这种微妙的尴尬气氛已经在他们之间持续了好些天,好在Leif和Kelvin的存在总能适时带来缓解。
就像现在,Leif一把抽过苏九的手机,举到Seth面前。
“你看,多么漂亮的向日葵田,仿佛一出视觉盛宴。”
“嗯,我见过了。”
“阿~早知道那时候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Leif一脸不满地表达着遗憾,转身搂住苏九的脖子。
“Nine~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你带我回罗斯托夫吧~当然还有Kelvin和Seth~”
“可是我——”
苏九困惑地想着他要如何向Cody解释一大堆不请自来的奇怪客人,而Seth平静地开口了。
“只要事情办成了,多大的农场我都可以买给你。”
没有称谓,不知道对谁而说,仿佛只是极其自然地接了句无足轻重的话而已,苏九仰头看了看一直站立在自己身后的男人,Seth迎上他的视线,笑容平静,冰蓝的眸子波澜不惊。
苏九却恍然有了种他在向自己承诺什么的错觉。
专门投放紫竹岛的故事及相关人设故事的地方。
Selina
妖精族,身材高挑,通常身着长到脚踝的绿纱衣,里面是浅蓝色的连衣裙。透明的羽翼似昆虫的翅膀,由于是魔力化成的所以用物理无效。
瞳孔森绿色,戴着眼镜,深绿色的长发,末梢会 变成萤绿色。虽然其美貌相当美丽不过一和她相处一久就会崩坏形象。
岁数和体重都不明,很喜欢挖苦人幸灾乐祸,虽然很喜欢睡觉,但是晚上会出去溜溜溜太久,且因为调停人类和兽族的原因导致睡眠不足。料理方面只擅长烧烤,亲手烤的排骨味道一流。喜欢咖喱和炖肉奶油炖菜。
白天时通常会去水下都市或者是图书馆读书,而晚上会去中心湖边。
性格很阴晴多变,通常是个话唠而且很喜欢幸灾乐祸,但是别人遇到困难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该认真就认真的类型。不擅长安慰人,虽然面对熟人很开朗但是在生人面前会显出很高冷的形象,因此被人误会很是苦恼。也有天然呆和柔弱的一面。
人际方面,喜欢挖苦Sampson,但是已经把他当做和Joshua和Gavin一样的家人的存在。也喜欢和Ysatnaf一起吐槽,把她当做好友来看。
管理紫竹林的东部和西部,属于谋略智慧派,比较擅长魔法,但是体力相关的事完全不在行。
喜爱着紫竹林,但绝不疯狂。
在主角组中是了解这个岛的秘密中,知道的最少的一位。
Gavin
人族,身着黑色帽衫(带上帽子有猫耳朵w)深蓝色的牛仔裤(有破破烂烂的几个洞)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瞳孔一深红一蓝,深蓝色的头发,末梢为黑色。
性格寡言,默默关心着家人,自由懒散喜欢凑热闹,像只猫一样整天不是在最近西部种植已久的树上睡觉就是游荡在竹林中。可以不被屏障束缚自由进出。
岁数似乎有两百年以上(守护者一般不会老死的),和Joshua是无血缘关系的兄妹,似乎是个隐藏的很深的严重妹控,一旦Joshua出了什么情况很容易暴走。似乎也会晚上偷偷进Joshua房间拍睡颜并收藏(虽然Joshua知道)但不敢无节操到偷胖次(。)
因为寡言的原因所以常常用武力解决问题,尤其是在南部天使恶魔发生冲突的时候。
被东部的人类所崇拜着,似乎还有流传的故事专门给小孩听。
喜欢高处,所以会常来占星塔俯瞰。
生活自理方面一团糟,厨房杀手一枚。与Selina经常相互挖苦相互吐槽。
因为身为人类的魔力量偏少,所以专修体术,二刀流,其双剑由Joshua用法力制造。(妹控加成)
在偶尔一次出屏障时在海滩上捡拾到了遇到海难的Ysatnaf,对Ysatnaf略有好感。对Sampson属于基友加成类(←那是什么),因为看出Sampson暗恋Selina而怂恿他去告白,自己担当助攻。
喜爱着紫竹林,但更喜欢妹妹
Sampson
天使族,年龄似乎是除开Ysatnaf以外最小的一个。发色黑棕色,有独特的双红瞳。戴着手织的毛线围巾,一般穿无袖的浅灰色大衣,里面是黑白格子的衬衫。黑色的运动休闲裤较松垮以及红棕色的板鞋。
性情温和,比较老好人,做事踏实稳重的目光长远型,经常先把事情条理清楚在做事,虽然女子力满但是是主角组中因说是唯一一个理智型的角色。但在感情方面也有很深的苦恼,自我认为自己的感情接近于无,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是自我感觉像扑克脸一般。但是也正在慢慢地改变,特别是Gavin和Selina是大功臣。
白天时主要在家打理家务顺便去图书馆阅读书籍,偶尔也会去串门。负责主角组家中的一切家务,因此常被Selina说是个好人妻。料理方面有近乎神的水平(夸大了来说),比较喜欢清淡一点的食物。对于就自己一人留下来做家务也有不满的地方但很快就被专心掩盖过去了。
不擅长打架,武器是天使族一般都持有的可以驱魔的银剑。胸前的十字架项链是护身符。偶尔夜晚时会发出微光。魔法倒还使得可以,虽然很多地方都受了Selina不少指点,但似乎个人热衷于创造出一种魔法来。
在天使族中的威望极高,如果不是因为被Joshua几个人拉过去已经被选成首领了。
和Gavin是好友,经常晚上一起在树上闲聊,并且相互助攻。也会常有卖队友的迹象。在Ysatnaf来到家后不再做全部家务而感激着Ysatnaf(咦)
暗恋着Selina,但是个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只是默默的喜欢着而已。 把Selina的安危可以说已经放在第一位来看了。也因此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开始不理性了起来。经常被Selina挖苦,但是个人觉得她开心就好。
由于最近和自己一样的红瞳的人持续失踪,自己隐瞒了其他人开始独自进行调查••••••
紫竹之染设定
紫竹岛整体概述
处于海面的某个岛屿。设有一触碰就好像触电一样的屏障。每月的月末屏障的能力会削弱。
其内部是大片的紫色的竹林。各类种族或是无法在外界生存下来而偶尔来到此处的人都在这里和谐相处。房屋通常是阁楼样式的木屋。被划分东西南北中共五个区域。
东边一带是误入此处的,自愿留在这里的人类生活着的地方。西部则是兽族和妖精的栖息地。(由于此处的植物大部分为竹,现在兽族与妖精的代表已经向大祭司申请并同意种植树木。) 南部为天使和恶魔的栖息地,由于经常发生争执所以那边基本上植物都被炸光了(```),北部为人鱼所居住的小型湖泊(人鱼化成了鱼生活,在湖底拓展出一个小的居住地。
中部是两位守护者+大祭司居住的地方,不过最近好像加了些人去住
岛中间还有一个湖泊。非常清澈,可以直接喝。湖泊中间有很小一块陆地,建了一个木屋,木屋后有一个银白十字架。大祭司每日清晨要在木屋中做祷告。
在东部有人类们一手搭建起来的占星塔,塔顶有从外面带来的专门观星的望远镜。不过那个好像没有必要
南部有天使专门设立的图书馆,收藏了自古这个岛以来一直到现在的历史以及各种族编写的书籍。
每到七月中旬是一年一度的紫竹祭。
屏障外围是沙滩和稀疏的草。
专有名词
屏障
大祭司为了保护岛屿的安宁而设置的屏障,每月月末屏障的能力会削弱
外来人
于月末偶然通过屏障而误入紫竹岛内部的人
大祭司
喜爱竹林的生命和竹林这片土地,平时一直在紫竹林中心的湖中小屋做祈祷,有着未知的能力,属于紫竹岛的最高统治者的身份。一代大祭司死了会立刻诞生出下一代,且两者交接时一般不会有人注意的。武力值和智力都比守护者高得多。
守护者
负责管理各区域,维持和平的负责人。有两位。分别是Selina和Gavin。Selina负责管理东西两部,而Gavin负责管理南北两部。Selina是智慧派,而Gavin是武力派的。但其实都有很强的力量。
岛中间的湖泊
紫竹岛形成之初就有的,有着清澈湖水的湖。可以直接捞起来喝。味道有些清甜。且含有丰富的矿物质。由于有居住人鱼,所以岛上的湖泊都可以一直保持清澈
水之都市
虽然水之都市是很夸张的说法,但是在湖下所拓展出来的区域建立起来如同外界的都市一般。是人鱼们生活的地方。
现在为了岛的底部不被凿空导致沉没,已被大祭司严重警告禁止扩张其区域。
木屋
处于紫竹岛中心的湖中的一块小陆地,建造了一个木屋。而在这里只是搭了小小的祷告台和祭台。每天清晨大祭司都要拿着圣典来这里做祷告。
占星塔
处于紫竹岛东部的高高的塔,塔身纤细,塔身花纹呈波浪状。由人类建造,专门用来观星。最顶处可以俯瞰全部紫竹岛。
图书馆
由最富有智慧的天使族所构建的图书馆,已收藏了很多藏书,记载了这个岛所有的历史和各种族编写的书籍。
紫竹祭
每年七月中旬举行三天三夜的祭典,这个时候紫竹岛上所有的居民都会一同庆祝,到处都是欢歌笑语。这个时候也会举办各种活动,不常见到的大祭司也可以有机会一睹其貌。
32个不同职业不同居所的人每个人都持有自己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具有特殊力量的国际象棋棋子以及附在棋子上的诅咒,消除诅咒的话只要在规定的10天内杀掉持有与自己颜色不同棋子的人就好了,也就是将棋子“兑换”,为期10天的非正义战争随着眼下所有棋子的继承完成而拉开序幕【瞎扯淡】
Clark最后一次见到Awaria是在倒计时指令发出的当天晚上。
Awaria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递上去一把小巧的匕首。
“如果你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就现在来个痛快的。如果你要冒险就认真一点。”Awaria抬头看着惊诧的Clark。
“你的道具能力对观察者都没效,如果被逮到了就用纯粹的物理攻击。这个制造者不是棋子所以会有效。”
没有往日的闲聊说笑,只是简短地说明后Awaria便转身离开了。
“倒计时开始后直到兑换结束我要在主人身边,不能出来了,也许。”
叮零,门上的风铃因关门而震动。
“希望能再见到你,Clark。”
出去以后的Awaria没有走开,靠在门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让眼泪不要从眼眶里流出来。末了,叹了口气。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忠诚的Awaria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那个人。
在他战败的战场上。
Awaria的冷静迫使自己不上前去安慰他问他有没有受伤,她告诉自己观察者一定就在这里,过去太危险。
就这么隐藏在黑暗里,甚至在Clark说了那句“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吗?”时死死地拽住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清醒冷静。
随后她看到了持刀奔向Ileaf的Clark。
再不上去帮忙就没机会了。
但是帮忙以后付出的代价没有人知道。
看着Clark的身影,Awaria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个曾经和他一样为了性命而拼命的自己。
惺惺相惜?不,也许更多的是别的感情。
Ileaf的身影以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移动着,躲开了刀刃的攻击。然后看起来轻而易举的一个手刀劈落Clark的刀刃。
万事皆休。
Ileaf的强大达到了对手都的任何空当都会被利用的程度。手刀过后顺接着就直接后跳拉开距离,绝对公平之眼周身的咒纹开始发光。
这不是进行攻击,只是单纯地让绝对公平之眼的判决生效。
黑影突兀地出现在阳光照耀的楼顶,缠绕上了绝对公平之眼,瞬间就包裹了个严实。
“说好的不再见呢?”Clark笑得悲哀,像是被看了笑话一般。
“你太不靠谱了,没办法。”Awaria从一团阴影中钻出。“这样审判就无法进行了,给我好好抓住机会。”
“天真。”Ileaf面无表情,对着Clark亡命似的攻击竟有些应付不来。
Ileaf口中突然开始吟唱语段。
“法术?!”Awaria对这一突发状况终于收起冷静的表情。
下一秒,咏唱完毕。Clark被突如其来的轰炸掀翻落在自己脚边。
没有闲暇去照顾Clark,因为任何空当都会被Ileaf捕捉到。Awaria拼命地思索着眼下的情况如何让观察者露出破绽。
时间不多了,自己制造出的黑暗不能缠住绝对公平之眼太久。
怎么办…?Awaria发现自己的腿居然在发抖。
完全是因为对手压倒性的强大。
黑影在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游走着,把落在一边的匕首推到Awaria脚边,再推到她手上。
Awaria告诉过Clark这把刀上附着了一个小法术,因为这个效果的添加者不是棋子,所以对观察者有效。
刀刃划过一个弧度,木质柄上亮起炫目的光芒。
黑暗瞬间缠绕上了Ileaf的周身,很快她的视角一片漆黑,甚至听觉也暂时丧失功能。
只是一个简单的感官屏蔽法术,用普通的防御法术就能抵消。但是Ileaf没有这么做,她以为这个法术不会对自己有效。
法术的时间短,几秒钟后,当阳光再次照进视线,她看到距离自己仅有几厘米的刀刃。
Awaria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等待着那个高高在上观察者的惨叫。
“你会后悔的。”Ileaf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
刺入,拔刀。
当喷出来的鲜血不再遮住视角时,Awaria看到
那个熟悉的倒霉鬼
那个在自己询问有没有能吃的钟表时递上表盘饼干的人
那个每次都会对自己说“欢迎来到废都时间”的人
那个自己对他说着“你会后悔的。”却又来帮他的人
倒在地上,嘴唇发白。金色的头发白色的衬衫都沾满了鲜红的血。
Ileaf站在之前Clark的位置,毫发未损。身边的绝对公平之眼在阳光下重新焕发着光彩。
没有顾及她什么时候对Clark使用了位置交换这种诡异的法术或者是异能力。Awaria脑内突然空白,瘫坐在地上。
“诶?…”
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抚上来时,Awaria的眼睛才想起来流泪。
“我没有后悔……”嘴唇一张一翕地传出微弱的声音。Clark挤出一个微笑,眼泪却接连滚落。
“只是…好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就得到的成功。
也许自己的祖先们也是这样?在差点就能幸存的时候丢掉了性命?
那也就没办法了…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楚…
别哭了,老人家要稳重点才行啊,这是我这种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
是走马灯吗?Clark感觉Awaria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并不幸福的人生。
废都时间和钟楼
挡在自己面前的母亲
继承了棋子时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的决心。
群钟森林终响时崩坏的座钟,道具使用过度口吐鲜血的自己。
以及那个在钟敲十二下后,闯进店里询问“有没有能吃的表或者齿轮。”的矮人少女。
………
“喂…给我起来啊…”Awaria在他耳边大声地喊着。伏在胸口的手再也感受不到心脏的律动。
“你给我醒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Awaria的惨叫声中,Ileaf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黑车持有者Clark,违规操作。在倒计时期间对同色棋子进行攻击企图杀害异色棋子以及袭击观察者。死刑。”
“黑象持有者Awaria企图袭击观察者,剥夺棋子能力。”
Eterniss静静地听着Awaria一如既往冷静的报告。
“你这样没关系吗?”
“棋子的能力不需要。”Awaria攥紧拳头,转身走出魔王的房间。
“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让棋子这种东西消失。”
“连同它带来的不幸一起。”
Eterniss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沉默了良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苦笑了一下。
有多少人这么下定决心,然后又在棋子的战场上倒下。
多到自己都不记得。
不,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欢迎光临废都时间,我是店主Clark,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欢迎来到废都时间 END
“我的母亲?”Clark克制住了心情,尽量平和地问道。
“你的母亲,她并没有参与进去那次兑子,很好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甚至请巫师在这座钟楼附近设置了不能靠近的结界。”
想到了什么的Clark表情扭曲了起来。
“这些你应该知道吧?”Awaria重新在窗边坐下。“你也应该知道她最后还是在兑换中去世了,那个时候你几岁?五岁还是六岁?”
Clark不答,谁都不想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
“奇怪的地方在于,”Awaria用神秘的表情看着Clark,让他有些不自在。
“杀掉你母亲的人,持有的是黑棋。”
原本避让的黑棋持有者是不会招致同色棋子的麻烦的,不如说这样更好,毕竟少了个竞争对手。
现在Awaria道出的事实让Clark心生蹊跷,“真的?”
“骗人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Awaria不以为然。“或者你可以去巴尔蒂亚图书馆查查棋子的历史年鉴,上面有写。”
Clark沉默不语。
“还有些事情是年鉴上没有写的,比如几百年前棋子兑换刚开始几代的规则和边边角角的东西和现在大不一样。”Awaria看着发愣的Clark,连忙补充了一句。“一个恶魔告诉我的。”
那天,Clark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Awaria的。那个看起来幼小的少女告诉他这枚黑车曾经兑换成功过,但是是在棋子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时候像母亲那样躲着不会有危险,棋子的兑换也没有十几年一次这么频繁。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枚棋子的持有者总会遭到不幸,来自这样那样人的攻击,而所有棋子者的寿命渐渐地缩短,大多数英年早逝,才造成了棋子兑换频繁的情况。
“我是老人家了,要保养身体。”Awaria临走时笑的有些沉重,眼睛里展现出的黑色字母B有些突兀。
这玩笑话竟然显得有些悲伤。
“我回来了。”魔王的宫殿里,Awaria从阴影中悄然现身。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舒适的住所,接连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有年代的东西,落地灯燃烧着蓝幽幽的火焰。
“……又去哪了,真是的。”Awaria嘀咕着抱怨了一句。
“人形仆役,告诉Eterniss我回来了,今天也一无所获。她给的信息真的没错吗?”冲着蓝幽幽的火焰说了这句话后Awaria伸着懒腰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偌大的宫殿此时显得有些冷清,主人不知道去哪了,Morice的住塔与宫殿相连无奈她很少过来。Menmen被吩咐照顾好Morice,但是常常过来打理宫殿。毕竟人形仆役只是魔法的构造物无法思考,有些事还得自己来。
还少了谁来着?嗯…想不起来了,那就应该是不是很重要的人吧。Awaria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竟然浮现出今天难得流露感情的青年。
果然有些在意那个人?
不不你不能在意,因为他肯定不能活着结束兑换。
因为他的那个棋子…
连着三天暴雨倾盆的布兰多尔城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调。
坐在柜台里的Clark对着墙上的钟发呆,前几天分别后Awaria再也没来店里。
叮零
门开了,进来的小姑娘拧着被淋湿的头发,找到了放在窗边的那个木质椅子后坐了下来。
“这几天怎么了?”脱口而出。
之后才发现有些冒失的Clark慌忙捂住了嘴。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看着气氛有些僵硬连忙补了一句。
“新继承的棋子找到了,黑色的象。是个巫师。”Awaria看着窗外的雨。“因为在自己住处设置了结界才没有发现,那可真是个手法严密的魔法阵。”
“你需要吗?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不用。”Clark喃喃道。
这几天闲暇的时候,自己也查阅过一些棋子兑换的历史,自己祖先在兑换中使用的方法。
和别人合作,无效。
隐藏自己,无效。
背叛阵营帮助白棋寻找黑棋,无效。
正常地参加兑换,无效。
贿赂观察者,无效。
甚至有那么几次白棋将要到手,或者好容易杀掉来找麻烦的黑棋,又在之后的袭击中死亡。
无解吗…
不,还有一种没试过。
“那个巫师…是什么人…在哪里…”Clark的语气中再无往日的温柔。
我已经决定了。
抱歉。
“我要在兑换开始之前得到白棋,所以……”
这样的战斗力加入进来,是不是希望又大了一点呢?被棋子选择的人不会弱。
“你的精神攻击对我都没效还指望控制那个巫师?”Awaria意识到了Clark要做什么,急忙阻止。“你想过违规的后果吗?被观察者发现了怎么办?”
“在兑换倒计时前……”
“来不及了。”Awaria打断Clark的话。“那个巫师是第31枚棋子,最后一枚黑车今天就会在Nagret和Izayoi两家之间决定出…倒计时明天就开始了。”
Clark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像早已料到似的无奈地笑笑。
“无所谓。”
她早就对自己说过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做任何事情都要活下去。
“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早就准备好迎接死亡了。”Clark的笑容渐渐消失,脑内又浮现出不太令人愉快的回忆。
“在作为Clark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做好准备了。”
Awaria难得不冷静想劝住这个家伙,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那天的恶魔宫殿,正在打扫的人形仆役的眼睛记录下了摔门进门然后径直走入自己房间的Awaria。
“怎么了?”难得在家的恶魔女王关心起自己家下属,推门进去看见Awaria胡乱地翻着书,周身是肉眼可见的黑气。
怨念到能力失控吗…?
Awaria身为从不向上司隐瞒的好员工,依旧翻着书三下两下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感动我家小矮人谈恋爱了。”魔王的第一反应。
“你快去吃药…”仅存的理智抑制住了Awaria爆粗的冲动。
“咳,说真的,小矮人你知道这个黑车为什么这么幸运E吗…”
Awaria终于停止虐待那本书,抬起头。
那个从第一次兑换活到现在的恶魔告诉她,这枚黑车从某时开始成了类似导火索的存在。
刚开始的时候,棋子中大有不愿意战斗的人存在,每场兑换往往是以两三个倒霉鬼的牺牲草草结束。
这样的兑换没有任何意义,尽管这兑换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于是这枚黑车的持有者开始出现必须死亡的现象。没有人去寻找棋子进行厮杀的话,这枚棋子的主人必然会遭到袭击,解开僵局。尽管袭击者没有被任何人驱使,是纯粹的生存欲望和杀意。
如果无法修改棋子的系统和规则,这种局面无法打破。
然而有那个观察者在,棋子没法对规则进行干涉,这枚棋子的厄运也就持续到了现在。
“真是胡闹的规则。”Awaria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没错,但是我们无法干涉,毕竟棋子的道具,法术,异能力对观察者都没影响。”Eterniss叹了口气。
“别装。”Awaria眯起眼一脸不信任。“你一定想到了什么不科学的方法。”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矮人。”Eterniss笑笑。“非棋子的人制作出的武器,它的物理效果是观察者无法化解的。”
这是发生在上一次兑换后,棋子还没完全继承的故事。
Awaria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小巷的阴影里,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已经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里转了一个上午。
几天前有新的棋子被继承,按照黑王持有者Eterniss的嘱咐,自己要像以往新棋子继承后打听下这个人姓甚名谁。
然而这一次…Awaria叹了口气,似乎是遇到瓶颈了。
明明侦测魔法显示就是在这座城市里,但是具体位置毫无头绪。以往敏锐的感觉似乎也失灵了。
钟楼传来十二声钟响,正午时分。
Awaria有些饿了,虽然不怎么消耗体力,但频道使用异能力穿街走巷抄近道也是会累的。
“啊…救命啊…”她有种冲动直接倒在地上睡去。
一秒后对于主人的忠心让她强行振作起来。随便去什么地方打劫点吃的好了……
又是在暗影里穿梭了一会,Awaria放弃了。
玩脱了吧,连使用能力的力气也没了。
眼前是空荡荡的广场,以及广场中央的钟楼。楼下一间挂着普通招牌的钟表店。
“废都时间…”Awaria用嫌弃的表情表示了对这个名字的不理解。
从这里似乎可以上钟楼的样子…上去看看吧?俯瞰全城的话说不定就能感觉到那个坑爹棋子在哪了。
手摸上门把手。
叮零
挂在门上的风铃奏出悦耳的短音。
“欢迎来到废都时间,我是店主Clark,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站在柜台里的青年摆弄着手里的小座钟微笑着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嗯…小伙子长得不错嘛…
听到那句话前Awaria对他的第一印象。
随后就变成了不能说出口我饿死了你有吃的么?
Awaria强装镇定,正要开口
咕——
看来自己没说出口,上帝还是会把这个事实呈现给别人的。
Clark看起来没被这尴尬场面困扰,依旧微笑着。
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在这了。Awaria恨自己用完了最后一丝发动能力的力气不能逃走。
算了,反正都毁在这了。
“你…有卖可以吃的钟表或者齿轮么。”
我去还真有!
啃着从店主那买来的齿轮形状的饼干巧克力的Awaria几乎流下眼泪,为终于有东西吃了的欣慰和为自己碎成渣的三观。
“闲的无聊弄出的东西,”Clark依旧和手里的座钟过不去。“开始卖的时候特别受欢迎所以就留下了这个画风清奇的产品。”
填饱肚子后,Awaria才好好打量着这个小店,店内直通上楼的楼梯,店面小却不乱。各种型号的钟表齿轮错落有致地放着颇有些艺术气息。
“不错的店。”
“谢谢。”Clark微笑里闪过一丝悲伤,敏锐的Awaria很快捕捉到了,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钟楼顶,Awaria先是绕着大钟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认真搜寻棋子的存在。
钟楼上的鸽子好奇地看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在干什么。
找不到…
Awaria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怎么了。
也许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了。
Awaria作罢,转身下楼准备离开。临走时又瞅了一眼坐在柜台里的Clark,他只是笑笑,摆摆手和Awaria告别。
之后的几天,尽职尽责的Awaria依旧奔波于布兰多尔城的街头,用能力寻找一无所获,那就四处打听,不惜一切获取自己需要的情报。
但是,进度仍然是零。
大钟敲了十二下,废都时间门上的风铃发出了叮零一声。
“欢迎光临废都时间,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有能帮我找东西的钟表么。”固定每天来这里买吃的的Awaria有些丧气地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这个真没有。”Clark无奈地笑笑,手指一下一下按着怀表上的按钮。“今天想吃什么口味的饼干?”
“呵。”来自郁闷的Awaria“我又不是人类不用天天进食…”
“你知道这个城市里有棋子吗?”
Awaria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Clark的笑容僵在那里。
“啧,不是那种家族一脉相承继承下来的棋子真实难找死了…”Awaria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大概了解了,又补上了一句。
和想象中的一样,Clark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相貌特征?”
“有的话我会问你?”
“……”
“算了,那我们换个话题吧。”Awaria移开了视线。
“你是什么棋子?”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Clark手一抖,怀表滑落在地上。
“抱歉。”Clark转过身
问起自己是棋子的话…又在寻找别的棋子…
无论黑棋白棋,这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群钟森林。”Clark小声道。
从店内某个角落里的座钟内部传来了尖啸的歌声,几乎要穿破人的耳膜直接冲击脑神经。
时间很短,歌声停下。Clark转身,如果道具成功发动的话眼前的人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辨认对方的眼神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拖倒在地。
有什么从自己的影子里伸了出来,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脚踝。
“年轻人,用这种小儿科的精神攻击是几个意思?”站在眼前的依旧是精神焕发的Awaria。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
“我说,不要用外貌来评判矮人族的年龄资历啊?”Awaria皱皱眉头。“你这个道具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我说你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原来我遇到过,你就是那个持有黑车棋子每次兑换都必定死亡的棋子继承者?”
“闭嘴!”Clark一改以往温和的微笑,抬起头瞪着Awaria大声喊道。
“我闭嘴你兑换的时候就能不死咯?”
“……”Clark无言以对。“是啊,我是黑车持有者,然后呢?”
“然后…年轻人冷静一点嘛,我对你身上的棋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可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了需要保养不喜欢打架。”Awaria笑笑,影子里缠住Clark的东西消失了。
“你哄谁呢…”Clark好像是因为刚刚的话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表情有些郁闷。“矮人一两百岁也就是十几岁的人吧。”
“哪有,”Awaria被拆穿后面不改色。“但我资历可比你这小青年丰富多了,我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Clark的脸上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因为他听到
“比如上一代Clark的事情?那是你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