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计划的专用小组,欢迎你的加入。
还有,头像用了文乃姐真的。。。。
是什么时候呢。
【我】死掉的时候。
你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了空气。
......
身体又变成了蜡烛。
当然,没有发生这种事。
你把最后的魔力给了我。严轮说,这些魔力,我如果不浪费的话,可以用几百年。
就像上一个时间一样。
......然后,又发生了很多事。
魔女这种存在快要消失,别的世界出现于此,这个世界发生了一次可怕的战争。
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在短短60年发生的事。
就算在外人看上去我只是一个燃烧了几十年的蜡烛也好。
还有。
......
我替你看着呢。
你过的还好吗?
亲爱的Timer,Kalier。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人在替你活着呢。
请不要绝望。
南北大战,
北月年576
“瑞,瑞,瑞?!”
......
无人回应。
“瑞,你看,我把他们打败了哦,把杀了爸爸妈妈的人杀死了哦,为什么......”
为什么啊啊啊啊!!
身为姐姐的我,太差劲了,对吧?
眼前的你,早已死去,我早知道的。
可是我不想面对这个现实啊啊啊啊啊啊!!
只能面对了吗......
“风铃,风铃,风铃......?”
你还在吗?帮帮我啊......
风铃神,绝对忏悔。
“我很抱歉......”
没有帮到你,对不起。
那么......
可以帮你了吗......
我们是朋友啊。
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啊。
要你帮我的我,才是最最最差劲的人啊......
因为你活了上千年。
谢谢。
【存在于10】
魔笛MAGI同人作品相关小组。
欢迎一起来玩!
头像是可歌可敬的帅比,所罗门聚聚。
不重要的东西。
特克人。
和利兰家属于不同家系,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家住得很近。算是利兰的大哥。
除性格以外其他地方近乎完美的存在。
抖M(单一指向)。
朋友很多却不太受女生欢迎。
魔法协会是玛尼弗森特共和国的一个机构,包括检察院和学者院两个部门。
前者约等于警察机构,后者为研究机构。两个部门之间可以相互调动职员。
检察院中包括炼金部、黑魔法部和体术部三个部门。其中体术部为特招部门。
进入检察院需要通过国家测试,但不需要相关院校的毕业证书;进入学者院则需要相关院校的毕业证书或者魔法师测试等级证书。
检察院所属
克恩纳里奥斯·列贝斯金德(前任)
加斯敏·华盛顿
迪恩·罗德里克(前任)
雅各布(特招)
路西恩·莫纳克斯
学者院所属
艾萨克·塔斯科
雷蒙·所罗门
科斯莫·阿贝尔
吉赛尔·雅丽吉斯
元素企划小组
主要用于存放企划结束后的作品。
*小组不招收新角色登录,请注意
(即之前未参加过系列企划的角色)
【FM=fragment,用于填主线未完成部分】
【IF=依旧是元素世界观但世界线不一样】
【PARO=非元素世界观】
满载回忆、不舍得删去的历史
于另一边同友人书写新的世界
依旧为了赶剧情写着流水账
五一我能完成剧情吗??
306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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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大厅内。
浓郁的消毒水味弥漫四散,人群熙熙攘攘,却少了几分像商业街道那样的生机。人们大多自顾自事,忧虑着病情,假想自己还有多久到达生命的期限,没有人在乎与自己无关的人,更没有人发现青年与长椅上的男女间剑拔弩张不绝如缕的气氛。
青年——我妻真二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认真用着那根拐杖。他腿脚没什么问题,而住院的病因,肺炎,前天就已痊愈。至于他现在依然赖在医院的原因,单纯只是为了偷懒。他越来越多的力量靠在拐杖上,在旁人看来是个不容置疑的腿脚疾病患者。他咬紧牙关,眉头紧蹙,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恶与敌意。
他瞪着黑兔晴子,尽管后者毫不知情,他还是用力将拐杖戳得咚咚作响。青崎一树被这夹杂着重情感的音节吸引过去,对上真二下一秒可以拔枪杀人的脸,不免一愣。
“前……辈……?”
青崎有些畏缩,但还是用充满关心的语气问道,同时伸出手臂将一旁的米白向身后护了护。
“让开青崎,这不关你的事。”
真二用低沉得快要冰封空气的语气应道。他在两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茫然的青崎,以及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态”的米白。
米白——并不知晓离岛后种种事件的真二依然认为她是「黑兔晴子」——把目光移了过来。面前陌生男人恐怖的神情使她一惊,她接着看向青崎,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米白的态度让真二更加恼火。短短数月那个该死的女人便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而他自己,一直在苦海中翻腾,好像梭子穿乱了线圈,拧成死结,拉扯任何一个线端只会适得其反,让结扣得更紧。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几个月过后,这个无法从过去和过去之过去的泥泞中迈出步子的男人,已经无药可医了。
真二绰起拐杖,其底端方离地,一股突然撤空的力量让它又落了回去。真二的表情凝固了,接着,仿佛小丑的魔术一般,恼怒消失殆尽,被平静的面庞取而代之。他努力地想继续说些什么,声带却被迫紧绷着,交移出控制权。
真二身后,亓天镇静地、慢悠悠地走上前,仿佛被强制冷静动弹不得的真二与他无关。
“晴……”
一个字脱口而出,在目光扫过呼唤的人后戛然而止。亓天有些惊愕地打量着面前熟悉的陌生人,摇了摇头,瞬间换了一种语气:
“青崎先生,好久不见了,前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他一板一眼地用标准寒暄语说着,向对方微微弯腰以示感谢。“家兄因为生病心情不佳,请予谅解,我替他为刚才粗鲁态度道歉。”
“…………”
真二瞪着亓天,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无奈刚才在对付那些官府喽啰的时候关掉了元素抑制力场,而现在自己只能被【痹】元素随意摆布。
“没关系没关系。”青崎笑了笑,“前辈高中时就这脾气我早就习惯了。”
“说起来,您为什么会在医院啊?”
亓天在确保米白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观察她,确认她的异样——无论是看到自己还是真二都没有任何反应,很有可能是失忆了——于是他并没有像真二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过去认人,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防备,适得其反。
“我是陪她来的……啊,忘记介绍,她叫米白,是学院里的新生。”
米白向亓天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别担心,我也是元素使,只不过没有加入学院。”
“这么一提,我妻君真的不打算来我们这边吗?”
“…………”亓天看了看米白,又看了看快要用眼神杀人的真二,苦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和家兄一起就好。”
“……米白?”亓天面不改色,转而对米白说,“生病了吗?”
“不是的,小森带我来看一些东西……”她迟疑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
“这孩子被捡到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总是动不动寻短见,所以我就带她来这里了。就是所谓的’通过探望更不幸的人从而尊重自己的生命’这样的感觉吧。”
“你们这样堂而皇之地出来没有关系?”
“嗯,鸽帮我们研发了特殊的屏蔽装置,现在出来已经相当安全了。”
“原来如此……”
亓天沉思许久,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移向米白。
她失忆了,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早已不是他。没有了当初那个契机,她现在根本不可能再向自己敞开心扉。甚然,过去的那些记忆可能会让现在的她更加痛苦。
我什么也不能说。亓天告诫自己。
“青崎先生……”最后,他缓缓开口,“我想拜托你几件事,我们稍后手机联系吧。”
“小鬼,你好大的胆子。”
等到青崎和米白安全离开,亓天才解除在真二身上的元素效力。真二反倒出奇地冷静——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歇斯底里,嘲讽道。
“如果放着不管,麻烦的不仅是晴子,还有我们。”
亓天把头转向大厅对角的保安室,平静地解释道。
“切。”真二吐了一声不满,“于是,「我妻君」——你小子比我想象得还要聪明啊?”
“亓天和我妻天在中文里只差一个字,我只是为了过得100%的保障变相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况且装作兄弟,你也不必解释我出现的来龙去脉,同样很方便。”
“是是是。”
真二不情愿地认同了这一点,踢开自己病房门,怄气一般地翻上床铺,翘着腿倚靠在墙上。
亓天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关好门,转身镇定地望着他。
“那么兄长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晴子失忆了,你对现在的她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你又为什么可以这么干脆地和她装作陌生人,不是在交往么?”
真二没好气地反问道。说实话,他也不可能放弃,但他现在的确陷入了迷茫——至少绝对不能让亓天察觉到他这样的心情。
“昨天我追完了一部小说。”
亓天从背包里翻找一通,递给真二一本口袋书。这是本系列作品的最新册,封面画着一位银发、戴着花型头饰的可爱女孩。真二嫌弃地翻了几下,皱了皱眉。
“你是宅男?”
“不,只是网络上这本的口碑不错,买来看看。我对文学一视同仁,不管是四书五经还是网络小说,自有阅读的价值。”
“……那是我的钱。”
“我知道,但还是有收获的,你别着急。”
亓天快速带过了这个争论起来便没完没了的问题,终于奔向主题。
“实话实说,我觉得主人公是个十足的白痴。他被带去了网游一样的异世界,拥有死后重新读档开始的能力。最初的那次,他遇到了那个善良却有些防备心的银发女孩,并决心保护她,可是他们都被杀了。主人公便开始了二周目,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回事,第一眼见到银发女孩就冲上去——可她根本不认识他,更不记得那些情谊,最后起了反效果。”
“所以你才不动声色?”
“没错。我认为最聪明的办法是在意识到之后装作初遇,像原来一样慢慢培养感情——不是第一次的话也更容易投其所好,而不是像那个白痴一样自说自话没人听得懂。”
“可是你现在根本接触不到黑兔晴子。”
“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晴子失忆的第一刻我就陪在她身边,那么一切都轻而易举。现在那个位置已经给了别人,我再做什么就相当困难了。”
“那么弟弟打算怎么办?”
真二戏谑地笑了笑,学着亓天刚才的语气插科打诨道。
“……等待时机。要么等到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要么……”
亓天闭上眼睛,用理所当然、毫不在意的语气说着:
“只要一个「新的开始」,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就陪在她身边。刚才被那群先生们袭击的时候,刚好兄长教了我一个方法……”
他眨眨眼睛,似乎也自然地沉溺于“兄弟游戏”。
“……”
真二睁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股沉静气质的少年,接着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他从中感到了乐趣,少年如常的表情,恐怖的宣言,扭曲的感情,无一不是一台好戏。
“既然如此,我也「等待下时机」吧。”
语气变得慵懒起来,真二向上伸直手臂打了个哈欠。他顺手将终端取了过来,打开了鹰的内部系统。
深蓝底色的虚拟屏幕铺展开来,确认指纹后,自动跳入消息面板。他百无聊赖地一个个拉下去,最后,手指在最新任务通知处停下了动作。
“……这个时机也来的太快了吧。”
他没有笑出声来,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这次他是认真的,没有调侃与戏谑之意,而是绷起神经,开始认真考虑下一步行动。
——下一步如何报复无辜的黑兔晴子的行动。
虚拟屏幕的上方,写着一行醒目的标题:
「关于潜入元素学院学园祭任务的通知」
新角色作品。
两个小时赶出来的,非常流水账。真的非常流水账。
303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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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天在受人之命取一些东西的时候,被几个喽啰打扮的人围住了。
他们把他逼到走廊尽头,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围成一堵人墙。高大的影子逐渐逼近,将他笼罩吞噬。亓天双臂紧紧箍着纸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人。他没有感到恐惧,没有呼喊求救,更没有想抵抗冲出他们的包围圈,他只是静静地贴在墙上,弯了弯膝盖让自己靠得舒服些。
“探测装置对这小鬼有反应了?”
一个看上去是头领的男人发问。
“是的。有种元素在他身上积聚得很明显。”
喽啰站得比刚才直了些,报告说。
“小鬼,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你是元素使吧?”
亓天抬起头,环视一圈。面前是五个比自己要强壮一圈的男人,大概很擅长暴力追捕之类的工作吧,他们正像盯着猎物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妙。
“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吗?”他用清纯的语气说着听上去要挑衅滋事的话语,像少年问家长“这个东西好吃吗”一样,多少有些好奇,又漫不经心。
男人们对亓天不同寻常的镇静感到狐疑,他们用看上去不是很灵光的头脑想了想,觉得亓天是在对他们的问题表示默许。他们交换眼色,其中两个男人逼得更近了些。
亓天见他们没有回答的意思,摇了摇头,“如果你们保持沉默,我没有回答你们的义务。”
“小鬼,你当自己是在什么立场啊!”其中一个男人对亓天的态度十分窝火,走上前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向前拽去。亓天踉跄一下,手里的纸袋险些掉落。他若无其事地把男人的行为晾在一边,重新折好纸袋的封口。
“我在认真问你们问题,你们不但没有回答,还迁怒于我,是谁没有明白自己的立场?”
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后,他才抬起头,盯着男人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反驳。
男人甩手把他扔到墙上,趁其不备抢过了那个纸袋。他粗暴地撕坏亓天仔细折好的封条,随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哗啦啦地倒出来,最后还不忘抖一抖纸袋,确认没有遗漏。
几盒红蓝包装的药品躺在地上,封盒上印着一个一手抱头,一手放在腹部的人影,头部、脖颈、肌肉出画着黄点——一目了然的布洛芬缓释胶囊,俗称止痛药。
“切。”男人不屑一顾,他本以为亓天会宝贝似的抱着跟能确认元素使身份有关的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堆吃了以后副作用多到爆的药。他往药盒上踩了一脚,贴紧他,继续威逼道:“小鬼,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们只好先把你带回去检查一番。到时候要是误会了,可别说我们侵犯人权。”
“…………”亓天脸上扑来男人一嘴烟味的喘息,他皱了皱眉,目光穿过男人看向后方。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吧,东西被踩坏了,你还打算隔山观火吗,”亓天平淡地叙述着,“我妻先生?”
“嗯?无所谓,反正是买给你的。”
我妻真二若无其事地站在男人后方,身穿松垮的蓝白病号服,披着黑色毛绒外套,腋窝抵在医院骨科几乎每个患者都必备的大拐杖上——当然,他的腿脚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不如说站姿还相当肆意。
男人们才猛然发觉背后站了一个人。不过这没什么威胁,对方只是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东洋人,还是个病号。不过既然根这小鬼有关系,说不定他也是元素使。这样想着,一个男人拿出器械开始检测。
“喂,别扫了,没反应的。”真二懒散地亮出口袋里的证件,“白痴,我是元素猎人。”
“那个小鬼是我们鹰的俘虏,你们没权利干涉,去别的地方干活吧。”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证件,仔细核查真伪,真二撇嘴,甩甩手,对那群男人感到不耐烦。
“以防万一,请你报一下他的元素,我们进行核实。”
一个谨慎的男人追问道。
“鹰不是有医疗机构吗,为什么还要出来住院?”
另一个男人接着说。
“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真二拎起拐杖,将三角支撑下方的长棍对准男人们,迅速而敏捷地扫过他们的腹部。男人们没有预料到这出其不意的攻击,况且本来便对他毫无防备,其中三个男人没有躲开,被拐杖狠狠打上腹部,撞向后墙。“——当然是为了多偷几天懒啊。”
亓天左右传来强烈的震感,他向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挣扎着要站起来反攻的男人。下一秒,那些男人仿佛四肢瘫痪,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哎呀,你也不傻嘛。”
“我要是傻了,困扰的是我妻先生吧。”
亓天没有波澜的眼瞳转向另一边,将真二包围、下一瞬间就要夺走他拐杖的两个男人也抽搐着倒下。真二嘻嘻笑着,踹了踹只有眼睛还在轱辘辘转着的男人,仿佛在嘲笑那群不中用的大块头一般,讥讽一句“白痴”。
“我说,你这能力要是不受抑制,打仗的时候真是超级好用。”
真二发自肺腑地赞叹着,臂肘抵着拐杖上方软绵绵的垫子,轻描淡写地抬起手,拍了两下。
“要我侵染你吗?”
“不要。”真二干脆利落地拒绝。
“那么罢了。”亓天蹲下身子,捡起纸袋,它虽然被撕得裂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但勉强还能兜住点什么。他将那些止痛药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快摊成一张纸的袋子里。“这些人怎么办……就这样扔在这?”
“怎么可能。”真二眯起眼睛笑了笑,“从我打谱亮出证件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不过小鬼,你根本没考虑过你的能力能创造出更多便利的、让自己强大的用法。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复仇者,你只是跟在黑兔晴子后面帮她把敌人搞瘫痪吧——你自己用自己的手杀过人吗?”
“…………”亓天摇头。
“能麻痹的不只有肱二头肌,还有人身上最不能停止收缩与舒张的部分。”真二拍着自己的胸口,“心肌和呼吸肌。不过没必要杀了他们,引火上身就麻烦了……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就好。”
“我不是记忆元素的能力者。”亓天立即否定他的想法。他的确没有想过那些事情,本身也不怎么感兴趣——铲除对方的威胁,让他们倒下足矣。
“你们的国家没有生理课程吗?人窒息久了会损伤脑组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了。”
虽然不太擅长生物,但这种浅显易懂的东西他还是明白的。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尤其是大脑。用元素适当的把握一下,能够在对方变成植物人之前,恰如其分地抹消掉记忆细胞。可是亓天没什么自信,恐怕问面前这个人,他也只能含糊地回答大概几分钟吧,不精确一点的话……
“彼焰,拜托,帮我一下。”
亓天抽出折扇,将它向前伸去,伴随一声沉响展开。折扇上的文字如水墨腾空,跃向空中聚集起来,最后凝为漆黑的人影。
空气在医院里小小的拐角凝滞,元素神的斗篷却像被微风轻抚,不断上下似波澜般飘扬着。与下巴齐平的黑色半长发丝轻轻骚扰他苍白的脸颊,柔顺的刘海遮蔽住与亓天眼罩相反的眼眸。
“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呢,请多关照。”真二毫不走心,打趣地说着,潜台词催促对方快点办完事情——他有些困了。
彼焰斜视真二许久,没有理会对方。他转而平静地凝视亓天,后者则是指了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男人。
「可以了。」
尔后,彼焰留下一句话,身形便开始消散,恢复为折扇水墨痕的样子。亓天收起折扇,自言自语喃喃道:“谢谢,时间我记住了。”
真二哼了一声,转身往病房走。“傲慢的家伙。”他颇为不爽地骂道——自己主动跟别人打招呼,这种情况还是蛮少见的,然而对方自始至终没有回复他一个字。
当然,他也忘记彼焰同样没有正面与亓天交谈。
“说起来,我妻先生你住院的病因不是肺炎吗?”
亓天微妙地看着真二强装残疾,拄杖一瘸一拐走路的场景,有些不忍直视。
“你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只好带个能当武器的东西去找找咯。感谢我吧,要不然下次见你可能真的是在鹰组的基地了。”
“那么到时候我会将我妻先生私藏元素使的事情全部讲出去。”
“饶了我吧。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别人的。”
“跟着我妻先生,耳濡目染。”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一句搭一句闲聊着。真二懒懒散散的和亓天不带感情的话语彼此交织,生出一股闲适之感。不过那份优哉游哉的感情,在他们望见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青崎一树和黑兔晴子。
【阳炎PROJECT魔法架空企划】
【出本筹划中】
【新浪@阳炎10WLV企划】
这里是操纵魔法的世界。
“呐,红瞳的诅咒,你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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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掩盖在真实下的阴谋,还是虚构出的美好日常?
“命运这种东西是绝对的,你脱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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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雾霾中的真相,沉淀在深处的却是绝望的哭泣。
“即使我们不是第一次相遇,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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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希望,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名为“悲剧”的剧本,是否还存在标写“希望”的结局?
序章 下
浓烈的铁锈味,充斥在鼻口间,掩过空气里弥漫的刺鼻硝烟味儿。令人头痛的耳鸣在先前的剧烈冲击后就未停下过,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小队长抹去流至眼角的血渍,以防血入眼中有碍视力,因为烧伤而碳化了大片的后背已经痛得麻木,好在双腿还能跑,那么他就能将自己学到的一切发挥出来:隐藏、暗杀、游击,放弃一切防御将所有气力都灌注入一击内,一击既走绝不停留,再次藏匿起来储备气力预备下一次刺杀,每一击都带走一个生命。
可那名一直于他缠游的魔法师不耐了起来,甚至不惜浪费魔力将这篇小丛林化作火的炼狱,甚至有几次火舌几乎是擦着小队长藏匿的地方呼啸而过。
“爱丽丝……”小队长因为失血和持续发力而有些颤抖的双手再次摸上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口腔内血的味道居然有些苦涩起来。他从不后悔过为国家权益而奉献自己,这便是他的荣耀……可只怕,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便死去——如果没能完成任务,那么他的牺牲便毫无价值!
“嘣!——”
巨响从远处的敌方阵营传来,冲天而起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作为这个军营里最强的魔法师的追击者也不由脸色一变,其他追击的士兵也不由面色犹豫起来。
“……那个方位…是最大的粮仓……!”
小队长还没被削弱的良好听力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敌方士兵们的慌乱的叫喊声,心中略松,又想到那位安放特制炸弹的队员估计已经牺牲了,顿时下了决心。几乎是在魔法师打算丢下追击小队长回去灭火时——因为魔力的剧烈波动,他已经发现了那样的火焰似乎不是普通的水就能扑灭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身后袭来,猛然生起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施了个抗拒火环,可腰侧回馈到大脑的痛感告诉他——他被击中了。
可现状不是杀死那个生命力旺盛的虫子的时候,他必须去灭火!
“别跑嘛!”戏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在空中操纵漂浮术让自己转过身来,满眼寒霜的开始默念起他最擅长的火系法咒,一边将施法材料硫磺撒向在一转眼间就把杂兵全部清理掉的小队长。
嘴里药剂的味道有些酸涩,但后来却慢慢都变成了腥臭的苦味。小队长在下定决心之后就喝掉了早就准备好的燃灵药剂,一种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来获取力量的毒药。
已经回不去了,对不起呢,爱丽丝。
但是我很幸福。
他笑着,心想。
在冰绀大陆上,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有人为守护家人朋友而战,有人为维护国家荣誉而战。
他们为自己的信念而战,沐浴在属于自己心中的荣光之下,和那些他们珍惜的东西,不仅是自己的生命算不了什么,无辜者的生命更是能够狠下心来抹去,即使因此坠入地狱,也九死不悔。这便是他们生命的价值,这是他们的一切,这是他们的……
命运。
——可是「命运」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人类的荣光,或者说,作为人的荣耀是什么。
冰绀大陆上曾有伟人彼特拉克说过:“我不想成为圣主,或者居在永恒中……属于人的那种荣光对我就够了。这是我祈求的一切,我自己是凡人,我只要求凡人的幸福。”
维斯特人文主义是这样的……大约在他们的理念里圣主是完美无缺陷的,就像教廷宣传的那样完美,不堪的欲望是只有凡人所能拥有的……可这么说,所谓“神爱众人”这样的话还说得通吗?神因为私欲偏爱了人类,将神爱降至凡间,让人类得以繁荣壮大。
嘿,真是令人发笑呀。
“主赐予我的荣光”,主赐予的荣光是什么?如果他是那样完美的话,他该如何赐予我们属于人的荣光?他又为何无私的将这份本该平分给整个世界的荣光独独赏赐给人类?
而且我不明白,这份归属于人类的荣光真正的定义。
那么就去弄明白好了……只要去弄懂就好了嘛!立足于岁月的长河之中,用我那几乎停止随着水流前进的寿命,寻找演员,然后窥视并且加以利用。
由我来顶替编织命运的命运女神,去拔动他们的生命线,将本永远是平行状态的丝线绞成乱麻——来制造「那个」吧!
来制造「悲剧」吧!
*
“主人……竟然要出门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似乎想到了什么,平时都是一脸愉快的表情的ENE收敛了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还是说……你谁啊竟然侵占我主人的身体?!”
“才不是啊!”伸太郎愤怒的一记手刀……理所当然的劈空了。一个体力值只有1,肉体战斗力负五的家里蹲法师怎么可能一手刀偷袭到战斗种族幽灵ENE。
“呜哇主人你竟然想打可爱的女孩子!你竟然——亡灵法师真是邪恶得太可怕了!”ENE躲过伸太郎的手刀一击,故意指着伸太郎大声控诉着,一副自家主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模样。
说什么亡灵法师邪恶……其实你自己就是亡灵吧!伸太郎额角一跳,心中暗骂不停,不管ENE但手上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戴着一个古朴的暗金指环的右手抚向ENE身边的药罐子和自己的炼药套装,那些东西便如同被什么怪物吞噬了一样凭空消失。这样的现象还在持续发生着:魔法药剂、羊皮纸和墨水、魔法书、施法材料、ENE的备用炼金枪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伸太郎的右手“摸”了一遍,紧接着就一样不剩地消失了。对此,ENE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主人你那个储物器的空间大小简直丧心病狂……”ENE见伸太郎不理她,便觉得无聊起来,坐在沙发上贱兮兮的翘着个二郎腿,几乎和蓝天相融的双眸里流光暗转。明明是不死生物却总是朝气满满的……真不可思议。伸太郎这么想到。
“没想到主人你已经穷到不得不出远门为炼药而找妹妹借钱了……啧啧啧这样的男人肯定一辈子童贞……”
“那都是谁的错啊?!”
“虽然前者可能大概也许是我的错但是我道过歉啦不要小气啦——而且后者的话一定是主人自己的问题……!”
作为主人的少年下意识的想要狡辩几句,但这个还真没法反驳。
他心中清点了一下远门的必备品,和一些消遣用的小玩意,最后又检查了一下魔法塔四周的法阵和动力核心,想到远在沙弗王国的妹妹MOMO,抬头望了望天空,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真适合出行,真他妈不想出门。
可是,好不容易能弄出改良版的葬黎药剂,心中的改良方法也非常明了,如果不完成一次的话,伸太郎觉得自己大概会被强迫症逼死之类的……这次去MOMO那边除了借钱,也可以顺路猎杀一些魔兽收获一批魔晶去卖,更重要的是——星花这东西是沙弗王国教廷指定的圣花,不仅贵还只有教廷高层人员和贵族能买到,所以必须寻求妹妹的帮忙了……啊啊,找妹妹借钱的哥哥,怎么想都很糟糕啊!
都是ENE的错!
披着红色斗篷的少年表示他不找办法和ENE解除契约他就不干亡灵法师了。
“好了ENE,我们得出发了,再磨蹭的话就得天黑了。”
“可是一直磨蹭的不是主人吗wwww没关系啦如果主人怕黑的话我会保护你的wwww”
“……死开啊!而且你这也还自称女孩子?!没见过胸这么平的女孩子——”
“好过分!主人你这是性骚扰啊……”
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的神烦主仆二人组通过人工暗道走出了峡谷,作为主角的他,并不知道这之后即将发生的……
「悲剧。」
*
欢迎成为戏幕中的一员,你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那么开始吧,让编织生命线的纺台动起来,拉长大家的生命线,由我来弹奏吧……命运的交响曲!
接受吧?因为……
这就是「命运」啊。
-----TBC-----
序章 中
经过一番激烈的日常性嘴炮活动,不论伸太郎好说歹说,ENE似乎对自己衷情的这只腓腓幼崽依旧不肯放手。退在ENE一句“主人你都不喜欢陪我出门我连制作新枪的火铁都不够用了”,然后一不小心就败在ENE卖萌卖软卖可怜的表情下的伸太郎只好默默的再次检查了一次魔法塔内外的法阵序列运行如何,以防类似于上次瑰兽拆塔的悲剧再现……想一想那次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大部分奢侈品被破坏,魔法塔重建也需要一些时间,好在被破坏的塔身只要熔解重新定型就好。而对于一个魔法师或者死灵法师来说,普通人的奢侈品顶多不过是带着一两个魔法小把戏的东西,并不算金贵。而伸太郎整个魔法塔里的生活奢侈品加起来都还没有一株星花来得珍贵……其实现在他在所有死灵法师里排个名次的话,他可能是最穷的那个……或许还有自己那个为老不尊的师父垫底?
借用ENE的话来说,伸太郎就是一屌丝,得以成为法师全靠他童贞的这18年,天赋禀异只可惜因为太宅,总觉得随时都要散发出腐败的味道了。
*
可是故事说到这里,还远远不到结局,一切尚在胎内孕育着,等待诞生的那一刻。
*
是夜。
不管是沙弗王国南边的莽原,还是再南边的热带雨林,或者是隐藏于此的峡谷,夜晚都不会是沉寂的时段,反而是最热闹的时刻。隐藏在黑暗中,对迷迷糊糊的猎物虎视耽耽的猎手们,伏低了富满优美流线的身体,弹出了尖锐的脚爪,露出了腥臭的獠牙,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声威胁着,发散出不安的化学信号。
连同人心也是如此,会为此骚动起来。
在夜幕下,早早埋伏下来的士兵们抛开疲惫和倦意,在指令下慢慢靠近敌对国家的军营。在白日里激烈的战斗后,他们的目标是趁着敌军实力被削弱、士气下降的时机,潜入敌方军营烧去他们一部分的粮仓。所有人都在心中祈祷着计划的顺利进行,如果暴露出行踪的话,抑或,被随军的魔法师,哪怕是仅仅一名发现的话,都可能引导向最坏的结果——一去不回。
魔法师,和以数量及肉体与敌人相拼搏的战士不同,他们身体大多孱弱,体能,物理战斗能力较为低下,但却几乎能构成一个军团中的最大战力——因为他们都拥有神赐般的,与自然元素沟通的能力。只要有充足的吟唱时间,魔法师就能释放出极具杀伤力的元素魔法,在一瞬间重创一支小队。高阶的魔法师甚至无需吟唱,仅凭意念一动就能造成极大的损伤。
“爱丽丝……”小队长紧攥着手中的吊坠,最后带着一分眷念和爱意的看了吊坠中金发碧眼的美丽少女,下一秒眼神中便全成了坚毅。以手势做暗号,娇小的契约兽伪装成普通禽鸟在高处打开视野,有序不乱的行动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这些士兵们正是为了暗杀和追踪而培养出的隐兵兵种。
一切看似都很顺利,小队里的几人在潜入戒备森严的兵营后摸到了一个粮仓的位置,小队长却总觉得心中的不安正在扩散——当一束强光猛的照到其中一名队员的身上时,悬浮在空中的隶属军方的一位魔法师正冷冷的打量他们,执着长矛的敌方士兵身着锁子甲,将他们一个个逼到一块。
“再见了……”穿着长袍的魔法师带着嘲讽的笑容,举手投足间,三颗脸盆大的红色火球如同陨落的流星,冲着他们极速坠下……
——是了,冰绀大陆从来没有和平超过三天的记录。
伸太郎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模糊了视野内的图像。卷好刚刚写完的计算稿纸,总算是把茯苓精和星花花蜜一起混合后需要加热的精准时间算出来了,先前只有个大概数字,但他想尝试提高最后做出来的葬黎药剂的品质。
二十七星辰时三十六分零三秒。
打了个呵欠,伸太郎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精确到秒的数字,为了这个数字他足足花费了八大张羊皮纸作稿纸。看来只要等自己睡一觉后再等几个小时,葬黎药剂就又完成了一部分了。他心满意足的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表,指向星辰时的黑色指针停在白色的表盘上,细长的秒针走得最快——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他又熬夜了。
哎呀哎呀,黑眼圈又要加重了……作为一个职业宅男,熬夜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更不会在乎什么黑眼圈和眼袋有损伟貌的问题。准备睡觉的少年打了个响指,一个最简单最低级的魔法回路被无声的激活,风系元素即刻活跃起来,芙拉们托着墨水瓶将它放回原位,羽毛笔被放进笔筒里,书籍被塞回书柜中的空隙里,小玩意们都在空中里各自飞舞着却不会相撞,奇妙得不得了。
——谁说过死灵法师就只能使用死灵魔法的?
作为一个魔法师,博学是必要的,但博而不精确实是需要避免的,所以伸太郎是个死灵法师。
脱下多余的衣服,只留下里衣,伸太郎立马缩进床里,被脱下的魔法袍和斗篷都挂在衣架上,最后在操作魔力关闭魔法灯之前,他瞥了一眼石英钟表——很好,代表生活在这个魔法塔里的人的现在状态的红色指针停在“正常”上,另一个蓝色指针停在“冥想”上……还有一个白色指针,停在“睡眠”上,好吧,是那只腓腓幼崽。
于是伸太郎闭上眼,红色的指针也跳到了“冥想”上。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冥想状态的下一秒,白色指针跳到了“正常”上。
金色的兽瞳在黑暗里,散发着淡色的光芒,它瞧向面前的法术锁,一道虚幻的黑影如同飞蛾扑火的撞向锁,“咔”的一声法术锁掉在地上,白色小兽便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舒适的牢笼。
如果伸太郎在劝阻ene时,再稍微观察一下这只“腓腓幼崽”的话,一定会发现不少和腓腓这个魔兽种族的不同。
鬼腓腓,来自世界反面地狱的魔兽,天生受到怨灵、幽灵种族的喜爱,可以经过炼化和驯服怨灵从而作用属于不死族的力量,不仅仅限制于地狱的诅咒力量和死亡之力。
——所谓的世界反面「地狱」,自然就是死灵法师召唤物的出处了。
鬼腓腓是带领迷失在世界正面的、无法转世的怨魂回归地狱的领路人,通向转世的引路魔兽,地狱的守门兽之一。
顺便一提,明显不知道鬼腓腓来历的伸太郎和ENE自然不会知道,上次ENE牵回来的鳄鱼头狮身怪物会是地狱守门兽的另外一只……
不愧是NEET型死灵法师和神烦系不死生物,和本系的BOSS阶级这么有缘。
以及,不愧是BOSS阶级的存在,果然喜欢装逼。
“呜啊啊啊啊啊啊!!!——”
ENE的新的一天,是在自家主人的惨叫声里开始的。
“主人怎么了?!”
当天蓝色少女举着枪一口气踹开伸太郎房门冲进去时,还没来得及披上斗篷的伸太郎痛不欲生的跪在几块玻璃碎片前面,地毯上还有一块深色的脏污。不像是伸太郎冥想出岔子也不像是有什么野生的魔兽跑进来吓人的样子,ene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性格有些恶劣,但在护主上她还是比较尽责的……主要是,由于契约关系,如果伸太郎死了她也不会好过。
伸太郎直直的僵在那里,他此时如同魂魄脱离肉体一样壮烈的表情让少女心生疑惑,将目光重新转向那几片破玻璃……吔?这个形状和材质好像有点眼熟啊……?
嗯,莫非是主人最近几天一直用来炼药用的药皿?平时宝贝得不得了都不怎么用的那一套里的药皿?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的ENE,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个器皿会被打破,而且连里面的药物都撒出来了……啊啊,说起来今早没在大厅里看到小Zero呢……还有从外面吹拂进来的风都把桌上的羊皮纸刮飞了主人你不关个窗吗哈哈哈哈……
“……E•N•E。”
“那个主人……早上好…今天早上的天气真棒啊、吹的风可真是温暖舒适……”
ENE有些干涩的说着,可还没说完,犹如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活火山的少年,因为从窗外挂进来的一阵阴风默默的打了个哆嗦,于是少女当下闭嘴。
如月伸太郎,年龄18岁,即将要腐败的死灵法师,在炼制葬黎药剂第二次失败还被打破了超贵重的炼药器皿之一以后,表示彻底累不爱以及再也不会轻易纵容ENE,并且由衷的后悔当初因为一时美色而与神烦系元气幽灵少女签订了契约。
*
一切的起源,不过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
小小的意外引出一个个巧合,一个个巧合构建成一曲歌的音符——
唱颂着悲剧。
序幕
嘘。
这里是某个悲剧的起源。
*
这个悲剧发生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一片魔法大陆——冰绀大陆(Biscuits Continent)上。这片大陆上有四个王国:伊斯特(East),维斯特(West),沙弗(South),诺尔斯(North)。
四国几乎平分整块冰绀大陆,因此国力相当。沙弗与维斯特结为西南联盟,伊斯特与诺尔斯乃东北联盟。两大盟国间战乱不断。
嘛,这些大到国家战乱程度的东西与现在的他无关紧要,仅仅是随口一提而已,无需在意。
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无数功名和传奇的狂战士职业而闻名的沙弗王国,它的南方是一片渺茫的大沙漠,就像是为“死亡”这个词所代名一样,白天里蒸蒸烈日和夜晚里冰寒袭人的温差形成了完美的两极,不做任何准备贸然进入的旅者只会徒徒牺牲在生活于沙漠里的魔兽的袭击和温差的打击下——还有那呼啸不绝的沙尘暴,大风刮来,将黄沙卷上天空,几乎掩盖了大半天日。如若有鲁莽者为了那些稀稀拉拉的散落在此处的天外陨石和一些有的没的的传说而擅闯此处的话,将受到大自然“热情”的招呼,也许最后只会落下枯黄的残骨,或者更惨。
但穿过这片大沙漠后,与因为春冬两季常陷入缺水的情况而使地下水成为沙弗王国的主要水资源的热带季风气候不同,也与即使降了水也等于没有降水的大沙漠气候不同,一片辽阔的莽原作为过渡带,然后就能看到那雨水极度充沛的温暖地带,大片的热带植物簇拥在一起,绵延了一大片热带森林,孕育了不知道多少危险至极的魔兽和植物,包容了自然一切的残酷和恶意……同时,也是恩赐。
靠近黑海的热带雨林深处,是这个世界上多少人都不曾知闻不曾探寻的大峡谷,就像是大地的疮痍,难看的横在此处不知道多少年,被这么多年来生长于此处的植物掩盖了大部分身形,热带暖风从夹缝中呼啸而入,很快就冷却变成了阴寒刺骨的冷风,哭号着唱悼着不知名的葬歌。发着荧光的闪光苔藓在昏暗中宛如星辰,至毒的冷血动物盘踞在岩壁的夹缝里,竖瞳里只能看得见那些动摇的猎物,除了风声一切都静悄悄的,危机在寂静里发生,死亡在寂静里踏步而来,灵魂在寂静里归往天堂山,在寂静里飞往圣主的拥抱。
就在这片葬歌下的空寂下,茯苓精所榨出的精华正与星花酿出的蜜混合在一起,放在土色的小碟中被碧蓝色的小火苗煎烤着,汁水因为高温滋滋作响,散发出一种好似线虫被太阳光烧焦后的气味,本是相性极差的两物竟然发生了一种全新的反应,而秘诀是几滴鲛人眼泪。
披着红色丝质斗篷的少年坐在扶椅上,专心致志的读阅着手中泛黄的古典,充满奥妙的图案和字符让人眼花缭乱——这是属于魔法的魅力。就像融入这片峡谷的阴影中一样,专注的少年身上萦绕着化不开的阴冷,阴冷几乎盖过他作为一个活人应有的生气,墨石般的双眸一点也不温润,让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他一边翻阅着魔法书,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辰,莫误了药水的研制。药剂的熬制往往不是个轻松的过程,需要大量的计算和良好的魔法控制力,一点点差错都只能导致一个结果——制造废品。
葬黎药剂,高等药剂之一,不仅制作工序复杂繁多,而且材料个个不是价格高昂便是稀少难寻。料黑发少年难得出一次远门才勉强集齐了制作两份此药剂的材料,因为制作不当失败了一次,吸取经验后的最后一次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几步,只要将这份药汁煎好,再将之前熬制成功的药物分次混合加热,当药水散发出神似于玫瑰花香一样的香味时,这份葬黎药剂才算是成功了。
而黑发少年想要制造的这葬黎药剂正是为了他以后进阶而准备的,虽然对于进阶把握很大,但葬黎药剂附加的永远性对光明属性的抗性对他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尽管那增加的抗性其实并不会有多逆天,不过有比没有的好,值得尝试。
“主人——”
突然,远远的能够听到从魔法塔外传来的呼喊声,属于少女特有的声线,在拔高的音量下被拉得有点尖细。
被突如其来的呼喊吓得手一抖,手中脆皮一般的羊皮纸页因为太过老久就这样多了一个缺口。少年心疼地合上了古典,郁闷的轻蹙眉头,此时的表情倒符合作为这个年龄段的男生的他了,方才死气沉沉的气场仿若幻觉。
“ENE你又干了什么啊?!——”半是抱怨半是无奈的回应了少女的呼喊声,不大的声音经过魔法回路传了出去,足以让最先乱叫的那个家伙听清楚了。看起来不过18、19岁的少年披着鲜艳的红色斗篷站起,将手隐藏在斗篷下的深色魔法袍里——这对一个合格的魔法师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好习惯,谁也不会知道你在宽大的长袖下的那只手是不是已经捏紧了魔杖,或者是施法材料和药剂什么的……
他急急的迈开步来,一脚踢开脚边的水晶骷髅头,它咕噜咕噜的撞翻了一个手掌大的巫毒娃娃,娃娃仰着头,空洞的眼眶朝向蛇柏书柜中的大空隙,透明的鱼缸静静的摆放在这,可那些长相怪异奇特的鱼儿们却骚动起来。滴水兽的石雕蹲在座式钟台顶端,好像它正蹲在伊斯特大教堂的屋檐上一样,在准点时低声咆哮起来。报时的声音是信号,蛇柏书柜上如同干枯的人手一般的树枝爪子就灵活起来,抽开书柜将里面装满小肉干的铁皮罐子掏了出来,抓上一把然后挥洒在鱼缸里,鱼儿们瞪着它们金色的线型瞳,将鳞甲和尖刺张开,用一口利牙去撕扯争夺。
踩着刚把自己身上的图案变换成诺尔斯王国的某处特色样式的天鹅绒金边地毯,推开卧室房门,少年快步下楼走到一楼的大厅处——好吧虽然这是他自己的魔法塔,但因为没啥人烟的缘故只造了两层,大多房间还都是魔法塔必有的,不然这小别墅规模的地儿都不能被称为魔法塔——然后他就看到满脸兴奋的少女正抱着一只腓腓幼崽,姿势既不端庄也不优雅的坐在软沙发上。
被称为ENE的少女那天蓝色的半长发在魔法师少年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双马尾的造型,而且往往乱得不知道是该说不拘小节还是豪放派比较好——嘛,虽然自己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同样天蓝的双瞳里满满倒映的都是她怀里白色调的身影,充满元气的笑容在魔法灯柔和的光芒下显得有些透明。她的手脚自膝关节以下逐渐模糊,几乎看不清脚的形状。怎么说都是美少女级别的仆从,如果不总是违背他的意愿并且总是捉弄他的话,少年会觉得满意的。
顺便一提,ENE是个纯纯正正的死灵生物——幽灵,而作为她的主人,黑发少年伸太郎自然是一个纯纯正正的死灵法师。
……在这个冰绀大陆上,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特别是神职人员的数量是死灵法师数量的数倍的情况下。
“……ENE,现在,立马,给我,丢掉,它。”身披由于不符合他的职业色调而显得很喜感的红色斗篷伸太郎指着魔法塔大门的方向。
“诶诶?我才不要!主人它多可爱啊!”蓝色调神烦系叛逆幽灵少女ene自然是不答应,对怀里的小生物的喜爱都快具体化出半透明的心型了。
伸太郎瞧着腓腓幼崽毛茸茸的白色大耳和云朵一样的大尾巴,确实有点可爱,然后再看看腓腓幼崽身上充满违和感的白色软鳞和生着尖利指爪的四肢,尤其是后腿看起来像是史前恐龙的后腿,长大后必定跑得快……真是充满了狰狞感。伸太郎眼角抽了抽。
“哪里可爱了啊?!”
“是主人眼光不行啦!我要养它——已经决定好了名字就叫Zero……”
“你还记得之前你牵回来的那只鳄鱼头狮身的魔兽差点拆了我的塔的事吗?!”伸太郎的嘴角也抽了抽。
“就主人你这双层小房算什么魔法塔啊……”
“我都听见啦?!”伸太郎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快要坏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