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和乐的精神病院里住着和乐的一群人,他们每天和乐地玩耍生活,这就是他们和乐的日常。主收*神经病*精神病患者*医师*其实来打酱油也可以w
一人乐实在是太寂寞了大家快来玩啊w
默默改了类型w
差不多是个跨越了十几万年的泛世界观大杂烩故事。
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拉面的呢?
我……究竟活的多长时间呢……
究竟……什么是死呢……
说来……还真是怀念啊,冒险……那是我还在十几岁时的事了吧。
我作为小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冒险者,同时也兼职猎人。
父亲是一位木匠,而母亲则是一位拉面师傅。
而我就在村子附近打猎,生活是那么的悠闲惬意,直到那一天——
作为冒险者我与几个好友接到了一个任务,要清理附近的邪教教团。
那时的我心高气傲,自认为没有谁可以抵抗我的拳头。于是没做什么准备便冲进了那黑暗的建筑。
自黑暗之中伸出了蜷曲的触肢将我与同伴一一抓住,然后……
眼前的同伴就这样被触手拦腰勒成两截,然后半身被那触手卷入了黑暗之中。
依稀记得那黑暗中有一声低沉的声音——
“不要都杀死了,留一个刚好可以作为祭品。这样一来,我们的伟大主上就可以……”
那之后我就被触肢重重地勒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身处于深黑的地牢之中。
一个黑色的身影打开眼前木门的锁,将一碗粥或是什么的东西放了进来。
“吃了吧。另外,别想要逃了,已经给你喂过药了,你这浑身无力的状态是逃不掉的。”在那黑色的兜帽中是一个温柔的男声,“没办法,为了伟大的主上……”从兜帽上的空洞中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忧郁,“这……全是为了我的妻子,抱歉。”
说完,他走了出去,又将木门给锁上了。
我尝试站起身,但是无力的双腿还是阻止了我。果然是蒙汗药之类的吧。
没办法,只能等药效结束再逃走了……
我端起碗,将那粥倒进了嘴里。
淡而无味,用大米和少许菜叶子熬成的只能果腹的吃食,对于俘虏已然是不错的待遇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争吵声。
“……必须现在进行仪式!已经没有时间了!”
“可是……她才刚刚喝下药啊,主教大人。”
“你难道不想让我们的伟大主上降临了吗!”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应该是主教打了那个教徒一巴掌吧……
等等,刚刚才喝下……难道那碗粥其实是……
不行,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给我们伟大主上的替身!”
“另外,再来两个人!把刚才抓到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带到祭坛去!”
门外又出现了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拿着钥匙打开了门锁,随后二人闯了进来。
“嘿嘿,高兴吧!小姑娘,你可是要成为我们伟大主上降临的肉身了!嘿嘿嘿!”那尖细而狂热的男声听得我直发毛,果然这种教派也是什么人都有……
说罢,二人将我架起来向着地牢的外面径直走去。
前面金色面具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主教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达我的不满,而他并没有搭理我,眼神看着更加深邃的地方,不带有丝毫感情。
从地牢上楼应该是一个会面大厅,再穿过一条走廊就是仪式大厅了。我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带到了其中。
那之中十分的潮湿阴冷,在中央有一个缠满水草的深绿色十字架。那周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面泛着不详的绿光。说来,这房间里实在是蹊跷,透过玻璃进来的光线都是墨绿色的,令人感到十分不快。
那二人将我拖到中央的十字架上,然后用水草捆住。那粘滑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颤抖。
“瞧瞧,她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了!哦我们伟大的主上啊!”还是刚刚的尖细男声……狂信者实在是可怕。
不一会儿,那金色面具来到了大厅,手中拿着一本深色的魔法书,上有皮制的封面。
随后,大量教徒从走廊涌入仪式大厅,形成了一个环形,他们下跪,他们敬畏。
一位教徒走上前来接过了教主的魔法书,那之后打开了其中的一页,口中念念有词。金色面具从手中掏出了匕首,向着我胸前刺去。
令人意外的是,并不痛,然而……
大量血液从我的胸口喷出,染红了金色面具。血浆自中间的石台流下,进入了深黑的池中。
随后,巨大而黑色的触手自那池中钻出,在空中挥舞着。
这大概就是杀死我同伴的那触手吧。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也没有意义了。
我的生命大概就在这里终结了吧。
仪式继续进行着,周围的教徒起身开始手拉着手环绕着中央的石台与怪物。石台下方出现了暗色的魔法阵,教徒们开始呼喊起来,那声音简直令人窒息。
那大概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我心里如此想到。
在那之后,门口响起了不和谐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几个冒险者冲了进来,斩杀了不少教徒,然后径直向着这个石台冲了过来。
“哼哼,救了她又能怎样,她已经成为永劫的囚徒了。”冷峻的女声,大概是那个金色面具吧。
就算有外人闯入,仪式也不能停止。狂信徒还在吟咏着咒文,金色面具还在沐浴着鲜血,而那黑色的触手还在挥舞着。
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村子,身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了。
那些救下我的人似乎是冒险者公会的人,为了讨伐这个邪教组织同时也为了救出在那里失踪的我们。另外,他们喂给我的药品成分不明,但是据那里的资料来看,效用大致是令人永生不死,以便成为所谓“神之躯体”。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去冒险。
母亲为了安慰我,也为了家里的生计考虑,把她的毕生手艺教给了我,让我出去卖拉面。父亲为我做了一辆拉面推车,村子里的人们也送给了我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推着这辆拉面车,从此浪迹天涯。
这一走,就是一千五百年。
果然,还是有点想家了呢……
不,你已经不是黄明丽了,你现在是明师傅。
我从地上起身,推着拉面车继续走着——
向着那无尽的未来。
“一碗照烧鸡豚骨拉面。”如同往日一样,在冒险者公会的用餐区吧台选了一个好位置。
“好的,这是您的账单。还需要别的什么吗?”紫色头发的服务员露出獠牙微微一笑,翘起了黑色的尾巴。
“嗯……暂时先这样吧,一会儿还有人过来。”如此回应过后,服务员便将账单递了过来,“好的~请稍候~☆”
现在冒险者公会已经让恶魔这种异位面种族来此工作了吗……这要是碰到个偏执狂圣骑士……
算了,何必呢……与我何干。
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戈尔菲洛,是一名游侠。平时依靠在公会接点任务,倒也过得有些富足。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一个老朋友要给我一些任务情报……啊,当然,不是无偿的。
“您的拉面好了~请慢用~”服务员小姐将热腾腾的拉面送到我眼前。
这家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赞啊……乳白色的汤上淋了蒜油,在黄白色的面条之上放着青菜,豆芽与海苔,以及半熟的卤蛋。作为照烧鸡豚骨拉面,其中加了香菇和照烧鸡肉。最上面撒了一层切细的葱花,看着就令人充满食欲。
“你……还在吃拉面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服务员,两个烧饼,一份腕龙肉排,写在这位先生的账单上。”
随后,我的脚边一声金属响声,然后一个褐发的女性坐在了我的旁边。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
“好的~请稍候~☆”服务员依旧是笑眯眯的,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一丝暧昧,似乎是在问我“这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吗?”
别逗了……我怎么可能找这种女人……
“戈尔,近来如何?”她先开口了。
我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吃着鸡肉。近来任务较少,过日子也只能节省点了。
说来,这鸡肉还真是不错。照烧酱的甜口与咸口恰到好处,刚好衬托出鸡肉的鲜美。而这鸡肉烹调的十分鲜嫩,咬一口几乎都要流出汁来。
“嘛嘛……别不理我,我知道最近生意不好。但是我给你带来一单不错的生意哦~当然,还有一份美食情报,关于拉面的。”
“客人~您要的烤饼和腕龙肉排~请慢用☆”服务员将盘子放在女性的眼前,然后冲我使了个眼神,意思大致是“加油干吧小伙子~”。
所以说根本就不是……
“啊,戈尔,给我来一块鸡肉,我用一小块肉排跟你换。”
“菲拉你还是老样子……”说时迟那时快,我眼前的一块鸡肉已经被换成了差不多大小的腕龙肉,而我都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啊,还没有介绍这个女人……她叫菲拉,也是一名游侠,在这一块儿还算是挺有名的,人称“苍之铃音”。除了做任务之外还做一些情报贩卖的小买卖。
唔,这家的腕龙肉也不错嘛……七八成熟的腕龙肉的几乎是入口即化。虽然稍有些油,但是并不腻。搭配的黑椒酱也是恰到好处。果然公会的食物最棒了。
“嗯,先说吃的吧……这个传说的由来已久,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嗯……你或许听说过,所谓的……”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说了下去,“一个银币一碗的神之拉面。”
“那是什么啊……听起来好贵……”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
“看来你不知道啊……总之,就是一个在世界各地神出鬼没的拉面车。据说人的一生只能吃到一次这个拉面,但是据说吃到的话‘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大抵是人们故弄玄虚……这故事实在是有些离奇。
“据称那个拉面车最近在我们接下来要去的任务地点附近出没过,说不定这次任务就能吃到了呢~”说罢,她摆出一脸陶醉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喝了血棘酒(※以Blackworld中的一种名为“血荆棘”的植物酿成的酒,含有少量致幻成分。)一样。
“继续说任务吧。”我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夹起一块青菜嚼了嚼吞下了肚。
说来,那拉面传说完全都不像是真的……嘛,就这么一听。
“嗯……嘛,也好。这次的任务是东边的村子里发布的。说是村子附近的山洞里最近老是有怪声怪烟,让我们解决一下。村长倒也是挺有钱的,说是完事后给5000金币。刚好也不远,吃完之后一起去吧。”说完她吞下了最后一块烤饼,然后把最后一块肉排叉起来放到口中细细的嚼着。
我喝下拉面的最后一口汤,整理好装备准备掏钱。
“啊,对了,服务员~再来一份柠檬蜂蜜糖和一份香辣蜘蛛腿。”
“啊,我也要一份。”我慌忙补了一句。
“好好~”服务员又露出了小恶魔的笑容,写了一张字条攥在手心默念了几句,过了几秒钟,桌上就多了3个纸袋。“一共是16个铜币,请问有金卡吗?”
“嗯,当然了。”菲拉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张卡,“记在卡上吧。”
“没问题没问题~”服务员将那张卡片放在桌子上用尾巴尖抵住,卡上冒出了微微的亮光,然后瞬间消失,“完成了,请收好您的卡~”
不是说好了让我请吗……算了,也罢。
“走吧~啊,我的剑。”她拎起放在脚边的长剑。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身后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
没想到,那就是我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日。
“他娘的!这村子周围怎么还有这玩意儿!”我坐在地上不断的喘息着,同时还不忘骂上两句,“菲拉你这给我带的是什么任务!”
“我……我他妈也不知道啊!”想不到平时向来冷静的她此刻也骂起了脏话,“怪不得要给这么多钱,这完全是……”
地狱,我在心中如此接道。
我们自从进到山洞里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是——
瘴气,死灵法师和他们喜欢的那些玩意儿惯用的防御措施。
进去之后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景象。原本那应该是一个……大概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见习死灵法师的堡垒。但是他大概是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简单来讲,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完全活着的东西了,满地都是腐尸上那种恶心的液体还有各种血迹,干的没干的都有。只有一条……呃……缝合尸?双足飞龙?那大概是一种混合产物。不太完全的双足飞龙背部,因为腐烂而满是空洞的翅膀,勉强缝上的腹部,耷拉在外面的半截肠肚。只有一个那样的怪物在其中食用尸体,以及肆虐……
那恶心的景象太超乎我们的理解力,一时间我和菲拉都呆住了。随后——
“快闪开!戈尔!它要对你喷吐毒息!”菲拉大叫,然后我瞬间翻滚到周围,掏出剑来狠狠地劈了它的脖子。
而最令人没想到的是,它的体内竟然喷射了腐蚀液,将我的胳膊狠狠地烧了一下。
我们两个与这个没有脑子的大家伙周旋了十几分钟,几乎筋疲力尽。最后在险些丢掉小命的情况下终于将其打倒。嗯……没有腐烂的双足飞龙皮,这些大概可以做些皮甲了。骨头什么的应该也能买些钱,剩下的这些尸体和肉块就联系一个死灵法师老板好了,也是老主顾。
现在……我们只能躺在洞穴外面的一些正常的草地上喘息。因为呼吸了太多的瘴气再加上这个大家伙的毒息,我们两个头晕目眩,已经快要吐了。
“那个——戈尔,你看那边的森林,那个……是拉面车吗?”菲拉口齿不清的对我说。
“怎么可能,果然你应该去看看大夫了……那种毒气吸太多好像会让整个人都——嗯?我也看见了?”
“果然,是那个吧……传说中的拉面车,去看看好了。”菲拉说完虚弱的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着森林里走去。
且不说到底是不是传说拉面……现在我觉得好恶心啊,什么都吃不下去……
算了,也罢……去看看……
走了几步就看见了那辆木制的拉面手推车,挂着蓝色的布帘,上书“花丸”二字。经营这拉面车的是一位人类女性,扎着单马尾,看起来20多岁。在这夏秋交际时节只穿了一件背心,隐约露出白色的裹胸布。那女子低着头,大概正在用特制的勺子搅动着拉面汤吧。
“那个……老板,有拉面吗?”在前面的菲拉壮着胆子问到。
“嗯……?”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了头,“两碗特制明拉面,2个银币,不砍价。不吃的话我就走了。”
“那就……吃吧。”我从后面走过来,发现她其实是在煮面,两条胳膊交错着抱在胸前,看起来若有所思。难道早就预料到我们要来?
不,那不可能……我们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
“嗯,再稍等一下……来,给你们凳子。”那女人从车里掏出了两个长腿凳子递给我们,又恢复了双手抱胸的姿势。
“啊,好的。”我接过凳子来放在地上,两个人坐在拉面车的台子前面。
这时,老板娘迅速的抄起两个煮面用的笊篱,然后在另外一个铁锅中过了一下,倒入了面碗。那动作极为迅捷,犹如蜻蜓点水一般。
“好快……好漂亮……”我轻轻的呢喃着。
“快?”老板娘应该是听到了我的低语,莞尔一笑,“作为一个拉面师傅,这是当然的吧。啊,对了,叫我明师傅就好。”说罢,她将拉面端到我俩的面前,我甚至都没有看到她摆盘的过程,实在是可怕。
眼前的拉面看起来简直平淡无奇。乳白色的汤,黄白色的面条,上面点缀着葱花,海苔,豆芽和青菜,还有作为定番的半个卤蛋。因为之前嗅了太多的瘴气,我的嗅觉已经麻痹了,闻不到这拉面的香气。
咦?奇怪?没加蒜油?
“那个……”我张口刚刚要问,老板似乎就读到了我的心思。“蒜油是吧,那种东西……我的拉面不需要。尝尝吧,这是我的得意之作。”
抱着疑惑……我用勺子舀起一勺汤,倒入口中。
这是……什么?!
先是海鲜和蔬菜的清爽,然后应该是……鸡汤,猪骨汤和……
蒜油?!这汤的鲜美简直无法形容……只能说是在地狱之后我又遇到了天国吧。
用水焯过的豆芽与青菜相当的清爽脆嫩,面条也是爽滑劲道,再配上这个近乎无敌的汤头……果然,这就是所谓的传说拉面吧。吃着这个,仿佛浑身的腐蚀伤都不痛了。
“快吃吧,瞧瞧你们这一身……是双足飞龙吧。”老板娘仿佛也曾经是个冒险者,一句话就点透了。
我们两个狼吞虎咽的吃着,这在外人看来定是一幅奇妙的光景吧。森林中的拉面摊,还有浑身是伤正在吃着拉面的两人。
吃着吃着,我的嗅觉逐渐恢复了。那之后,伤势似乎也缓和了很多。
对于那之后的事情,我与菲拉已经记不清了。拉面师傅是何时走的我也不太记得。我们两个似乎吃完之后交了钱就睡在了草地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全身的伤势完全都恢复了,腐蚀伤的伤痕都没有留下。身上没有过度运动后的酸痛感,只感到精力充沛。
菲拉与我把任务交付了,村长确认无误之后给了我们钱,我们通过卖那个大家伙的尸体也赚了不少钱。那个洞穴被我们洗劫一空,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
在那之后,我又过回了以往的日子。偶尔做做小任务,奢侈一下。唯一的不同就是——
我不再吃拉面了,因为我已经吃到了最棒的拉面。
几个月后——
“服务员,一碗海鲜烩饭。”我像往常一样在吧台找了一个座位。
“再加一份大份的狮鹫腿排,还有一个烤饼。”菲拉坐在了我的旁边,冲我莞尔一笑。
“怎么,又要给我什么任务吗,菲拉……”想了想上次的经历,至今还是冷汗直冒。
“不,比起那个……”她从腰包里掏出一颗柠檬蜜糖塞到了我的口中。
酸甜的口味迅速在口中蔓延开来,再加上少许的薄荷味,有一种令人振奋的清爽感。
“呐,戈尔……”她迅速的将脸凑了过来,然后吻上了我的唇。
究竟……柠檬蜜糖是什么味道的呢?
“戈尔……我们,交往吧。”
脑子都被柠檬蜜糖给麻痹了。
”好——!”身边响起埃洛姆的叫好声,不一会儿,全场的掌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足足有两三分钟。在那之后,随着锣声,第三场角斗也开始了。一条海德拉从栅栏当中被放了出来,随后,一个使长枪的巨人也走入场中。那海德拉的毒牙大概已经被撬掉了,不然这项活动是十分危险的。”噢噢!来了!屠龙的奥刚!”身边的埃洛姆显得十分激动,”啊,奥刚可是霜地巨人族的荣耀!曾经杀过好几条双足飞龙呢!”面对我疑问的表情,他又如此解释道。”啊,开始了,快看!”奥多娜如此提醒我们。只见那巨人冲锋上前,向着海德拉的一颗头刺去,而海德拉灵活的闪开,而后向着奥刚的肩膀咬去。”天啊!”奥多娜惊呼起来,那毒牙竟然真的深深刺进了其肉中,几滴鲜血滴落到地上,皮肤迅速变成了紫色。那巨人不慌不忙的抓住咬他的一颗头,然后就此将其撕扯下来。那海德拉痛苦的扭曲着,就此向后倒去。巨人一记穿刺将海德拉钉在场中,然后顺势抓住其两颗头,就此将其撕成了两半。由于这戏剧性的展开,会场当中还是一片寂静。”还是如此粗暴,不过我喜欢。”埃洛姆又拿了一块鳐鱼干,一边嚼一边说着。掌声逐渐开始回荡在场中,那巨人脚踩着半只海德拉的死尸向周围举手示意,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待到那巨人退场后,之前讲话的巨人又走了出来:”好了,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让我们开始欢迎本届斗争圆环的勇士们!”顿时,场中掌声雷动,选手们也迅速的走到场中。”瞧瞧!我们的古鲁法尔!瞧瞧!”奥多娜显得很高兴,话音都有点颤抖。这大概是一项背负着荣誉的运动吧。
场中七位选手站成了一个圆环,拿着各自的武器,采取备战的姿态等着开始的锣声。他们之中有精灵,有人类,也有巨人和矮人。他们几乎没有穿什么铠甲,手中拿的武器也是各异。其中有一个容貌姣好的女性精灵,使得两把银月匕首,完全不像是个角斗士。“那个精灵姑娘什么来头?很厉害吗?”我向着埃洛姆问到。“她啊……她叫希尔维娅,是个精灵贵族,祖传三代的潜行者,挺厉害的。”埃洛姆一边嚼着辣炒花生,一边说到。这时,战斗的锣声响了起来,所有选手一气冲上前开始了扭打。古鲁法尔拿着一柄战锤向着一个巨魔的头颅敲去,但是却歪打正着砸中了巨人的胳膊,那巨人嘶吼着要抓住古鲁法尔的脖子,但是却被巨魔一矛刺进了胸口,鲜血迸溅染红了结冰的地面,。另一方面,希尔维娅在旁边伺机,却被一个兽人发现,那兽人咆哮着用斧子向她劈去,而她十分冷静,捏紧了匕首向着兽人的身前冲去。本来我以为会是一片染血的光景,但是我似乎低估了这小姑娘。只见她冲过去之后单手撑地借着那冲劲向兽人踢去,而那兽人的重心本就不稳,受到这么一踢自然向后倒去,斧子也向着天空飞去,掉下来反而剁掉了他自己的胳膊,鲜血喷涌而出,兽人嘶吼着要捡起斧子与希尔维娅拼命,而她则不慌不忙,一个翻滚到这个大家伙身前向着他怀里冲去,扬手将匕首刺进了兽人的下颚,随后以那里为支点,空翻起身到兽人背后,用两把匕首割下了他的脑袋。再看古鲁法尔那边,那巨魔正在一边与古鲁法尔搏斗一边尝试着把矛从巨人身上拔出来,而古鲁法尔还没有注意到身后拿着两把短剑的矮地精。“古鲁法尔!天哪……小心身后!”奥多娜几乎快要叫出来了,但是场内的古鲁法尔当然不可能听到。那矮地精拿着剑向着古鲁法尔砍去,但是侧面突然冲出了一个拿剑与盾牌的人类,一剑将那地精砍成了两截。这时,希尔维娅与另外一个鬼人也冲了过来,那鬼人用大剑向着人类砍去,被人类的盾牌格挡下了,而希尔维娅则向着巨魔冲去,一刀割裂了他的气管,那高瘦的巨魔也就此闷声倒下,长枪也应声而出。
“那个精灵小姑娘可真不简单。”埃洛姆嘟囔着,又开始拿了几条鱿鱼须嚼了起来,“不过我相信古鲁法尔,他可是个纯爷们儿。”我转过头去继续看比赛,几秒的走神就让战场的形势骤变,现在那人类拿着盾牌与鬼人进行着角力,但是人类的力量稍逊一筹,被壮硕而拥有蛮力的鬼人压制住动弹不得,另一方面,古鲁法尔正在和那个女精灵进行着对峙,古鲁法尔似乎抛弃了笨重的锤子而选择了相对轻巧的长枪,二人都伺机待发,如同弦上的箭一样。突然,古鲁法尔持枪向希尔维娅刺去,而几次连环突刺都被她巧妙的闪过。希尔维娅心中似乎盘算好了什么计划,特意向着一侧躲闪。就这样,在一攻一闪的僵持之中,希尔维娅来到了鬼人身边,而专注于角力的鬼人没有注意到来袭的敌人,就这样被长枪和匕首突刺致死。那人类见鬼人已死,就顺势向着古鲁法尔冲来,看他脸上露出了几乎是必胜的笑容,但他没有料到希尔维娅的危险性,只见她捏紧两把匕首向着那人类的后心刺去,迸出的血花似乎嘲弄着那人类的轻敌。
“瞧瞧!瞧瞧!现在就剩俩人了!那小姑娘打不过我们的古鲁法尔的!”奥多娜兴奋的欢呼着,都快要坐不住了。我拿了点儿香脆蜘蛛腿,一边吃一边看接下来的比赛。古鲁法尔与希尔维娅一时间僵持不下,他已然知道用长枪也跟不上那潜行者的速度,只得又捡起地精的两把短剑。那希尔维娅却也不慌,只顾着一点一点逃跑,并不攻击。经过一会儿的周旋,二人都露出了一丝疲态,这时,古鲁法尔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一丝破绽,遂摆好架势向前冲去,而希尔维娅轻灵地翻身一跳,从空中对古鲁法尔的后颈用了一记毁伤,雄壮的古鲁法尔就此倒下。在寂静了许久之后,场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咳咳,恭喜希尔维娅成为本次斗争圆环的胜利者!下面,请休息片刻,我们的厨师将会为大家准备丰厚的饭食!”那巨人又来到了场中,进行了简短的讲话之后就此退场。几个人正在斗技场的中央布置长桌子和凳子,尸体已经被拉走,应该会被妥善的处理吧。奥多娜在看到古鲁法尔的死状之后抽泣了起来,而埃洛姆则沉默不语。虽然只和他当了几个时辰的旅伴,但是我也为他感到难过。他的死法是雄壮的,英勇的。我们从斗技场的观众席下来,走到场中找个位置坐下,我们都沉默不语。这算是对那位朋友的一种哀悼吧。
一会儿,坐席陆陆续续的满了,几个巨人服务员开始陆续把菜端上来。在旁边有一个单独的桌子,是希尔维娅和那个巨人的专座。“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那巨人也不多说,用这简短的开场白开始了盛宴。第一道菜是肉类蔬菜冷盘,用烤至半熟的雪人的肉卷上了一种不知名植物的叶子,咬下一口,先是肉类的厚重的咸香,而后脆嫩微甜的菜叶与肉类的美味混合,再加上里面有着些许苦味的酱汁,意外的美妙。那之后,又上来了另一道冷盘,看起来是黑乎乎的一片,十分不招人待见。夹起来看才发现,是几种不同种类的海藻拌在一起的菜肴,口味辛辣刺激,但是在冲击力过后会有一种酸甜味迎到口中,十分的开胃。
在那之后,主菜也被端了上来,第一道主菜是生菜包,小小的球生菜叶里放着调味的碎肉,蔬菜和坚果等炒制的美味。一口下去,油而不腻,咸味与辣味冲上舌尖又被生菜的清爽中和,浓重的香气令我欲罢不能。吃完这个之后,第二道主菜也被端了上来,是北地口味的烤鱼排。腌制好的鱼排在火上烤着,连烤炉都端了上来以便调整火候实在是贴心。一口下去,滑嫩紧致的鱼肉,再加上清爽的调味和烧烤的香气,令人停不下筷子。下一道主菜是蒸冰蠕虫肉。切成薄片的冰蠕虫被清蒸至几近透明,软糯的口感配上咸中回甘的酱汁,也是一番别样美味。
在筵席的最后是一道汤,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口味上也接近于排骨汤,虽然鲜美但却没有什么亮点。在这之后,大家便都散去了。之后的几天内,我则在旅馆内记录在北地的见闻,以及北地的风土人情。因为没怎么出屋子,也就没有和矮人们有什么交集。
几天之后,我突然想起古鲁法尔的事情,因为我将要坐船离去,打算去他的坟前献上一束花纪念。“唔……?”听到我的请求埃洛姆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那日筵席上古鲁法尔就已经没有什么尸骨了啊。那日的菜品里已经混入了勇士们的身体,为了让他们的精神与我们同在。”听到这里,我胃部一阵不适。那天的菜肴原来……我不禁一阵惊恐,提起了行李赶忙从北地告辞。之后的几日,我都没怎么吃下东西,梦里也被这北地的梦魇们缠身。虽然不情不愿,但是我还是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在那里看到的一切,大抵都是一场噩梦吧……
萝洛 于北地至大陆的船上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我很喜欢旅行。在公会接下任务,旅行一番之后写下游记再交付到公会对我来讲不只是一种营生手段,也是一种享受。每每到一个新地方,看看那里的景色,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再用本子记录下来对我而言实在是美妙。
这次北地之行并不是冒险者公会派发来的任务,而是我所在的王国要派遣我成为外交使者,去看看这北地究竟是一片什么样的土地。我当然也是欣然接受,毕竟这大抵是我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了。最后我决定,在6月出发,坐上一年只有四五趟的开往北地的蓝白色大船前往那片未知的大陆。
在船上我遇到了几个冰原矮人,名字大抵是叫埃洛姆,古鲁法尔和奥多娜,几句寒暄之后我们便愉快的交谈起来。他们十分好客,用着具有浓重鼻音的北地方言跟我讲着笑话,还送给我两三桶北地烈酒,说是在船上我随时都可以拿走。作为交换,我送给他们一些北地没有的小玩意儿,包括在北地很稀有且昂贵的火焰石吊坠。那几个矮人见到这些吊坠,惊讶的甚至高呼起来。交换过礼物之后,我们找水手要了几瓶血荆棘酒,慢慢喝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我们喝完了第一瓶血荆棘酒,几个矮人的面色也逐渐潮红起来。这时餐铃响了,于是我们带着酒水慢慢移动到了餐厅。几个水手和船长已经在餐厅等我们了,餐食只是普通的三明治,粗制的全麦吐司里面夹着辣味的鳐鱼干、腌迅猛龙脊肉和一些紫红色的果酱,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蔬菜,那些矮人跟我说那种浆果和那些蔬菜其实是一种植物,是北地很常见的一种食物。入口之后,先尝到了谷物的香气,然后是略带苦味的清香,随后是肉类与海鲜的鲜香,略带着少许的辣味,最后酸甜的酱料中和了这一切,将这些不同的香气串联到了一起,混合成奇妙的口感。虽然是简餐,但仅有的几个乘客都吃的十分愉快。我们还与船长小酌了几杯。
饭后,我们回到了船舱,在一旁的架子上找到了乌诺牌,开始了聊天与娱乐。在游戏中,矮人们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北地。他们说那里大多数时候斗争不断,但是对外来的客人十分热情。他们还说了一个叫做什么“斗争圆环”的,大致是一种北地特有运动会吧。他们跟我说那个“斗争圆环”马上就要举办了。到时候我可以去看一看。
大抵又过了1个半钟头,一名水手告诉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属于北地的寒霜之海了,要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御寒的装束。我决定小睡一会儿,醒来大致就可以到达北地大陆了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冻醒了,走出房间发现几个矮人还在愉悦的小酌。正当我开始纳闷为何还没到北地时,船长从甲板上下来告诉我们北地码头到了。
下了船之后,几位矮人邀请我去他们的村子下榻,实在是盛情难却,于是我在矮人村落的旅店定了一个房间。刚好到了晚饭时间,旅店一楼的饭店陆陆续续涌进了人群。那位奥多娜是旅馆的老板娘,送了我一盘冰蠕虫馅饼,我只好心怀感激的收下。入乡随俗,我点了一份炸海鲜和一份浇汁蛇颈龙肉蔬菜卷,另外要了一份海鲜杂菜汤。不得不说,这里的效率很高,我要的菜不一会儿就给我端了上来,冒着热气,看起来十分可口。
在这之前我从没尝过冰蠕虫的肉,于是我大着胆子咬了一口馅饼。在酥脆的饼皮里面的口感十分像是肉汤的冻子,但是更加醇厚,其中我还尝到了酸甜的口味,有点像是之前我在船上吃过的那种果酱。我从来没有尝过虫类,这口味意外的很好接受。我向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白花花的,有点像是熟蛋清,其中点缀着一些红点,大概就是那种我在船上吃到过的那种北地浆果的另外一种加工。蛇颈龙蔬菜卷的口味也十分好吃,在一片一片的柔嫩的蛇颈龙腌肉中间卷着清脆的芦笋和一种北地菌类,浇汁采用的是一种特制的甜辣酱,里面还混有一颗一颗的碎坚果,这些味道复合在一起令我有了一种新奇的体验。炸海鲜是北地的名菜,用一个大盘子装着,里面一半是裹糊炸的,另外一部分是裹粉炸的。里面有酥炸小鱼,两种不同的炸虾,炸鱿鱼圈和墨鱼仔,还有一种我在大和国吃到过的叫做“章鱼烧”的食物。配的酱料有三种,分别是辣椒酱,浆果酱和一种浅绿色的酱料,看起来像是山葵酱但是完全不同,应该是把香草混入了沙拉酱当中制成的蘸料。由于分量很大,吃完了这个之后我觉得有点撑。最后的海鲜杂菜汤很好喝,是把海鲜和蔬菜切成小丁熬成的美味,口味十分清淡,给这一桌子大餐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吃完饭后,我和矮人们开始闲聊起来。村中的冰原矮人都很健谈,聊到尽兴处还跳起舞来。于是我从行李当中拿出竖琴来演奏了一曲《龙眠吟》,大家都很开心。一会儿,店家老板跑进来告诉我们那个“斗争圆环”的日子定下来了,就选在明天。为了活动,我早早的就去睡了。
第二天清早我起了个大早,矮人兄弟们早就在饭堂等我了。今天的早餐很简单,是牛奶麦片粥,粗面包和狮鹫火腿。简单的食物让我想到了我的故乡,令我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吃完饭后又歇息了一阵,我们的队伍就出发了,几个健谈的矮人说要提前过去抢个好座位,不然很快就会无处可坐的。
不一会儿我们就赶到了”斗争圆环”的会场。会场像是角斗士们使用的斗技场一样,沿袭了北地较为粗犷的建筑风格。角斗场大体由石砖砌成,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看起来犹如冰雕一般。角斗场内部有一些血污,大抵是所谓的斗兽运动中遗留下来的痕迹吧。我和埃洛姆坐在一起,他跟我说古鲁法尔就是今天”斗争圆环”的选手。不一会儿,奥多娜也来了,她给我们带来了一大包小鱼干和坚果,还有很多其他零食,让我们在观看时不至无聊。
仅仅一小会儿,会场周围就坐满了人。一会儿,在会场中心走进了一个彪形大汉,大概是霜地巨人族。埃洛姆告诉我那个就是现在北地”玄铁王座”的主人,亦即是上一届”斗争圆环”的胜利者。这时我才明白过来,”斗争圆环”并不只是一种运动会,也是为了选出北地下一位继任者的一种仪式。
待到会场的人都坐定之后,场中的巨人开始了讲话:”各位北地的同胞们,大家好!距离上一次比试已经过了半年,也到了我该退任,选出下一位继承者的时候了!在比试之前,我们巨人族准备了一些余兴节目与大家分享。另外,在比试结束后各位请不要散场,我们会准备好饭食,全部都是用这会场中的材料,请各位放心!”这一番气势磅礴的开场白过后,会场当中掌声雷动。随后一声锣响,这活动正式开始了。
首先是巨人与冬狼的对决,只见场中忽然冲过一阵银蓝之风,原来是一匹壮硕的成年冬狼。一会儿,会场的另一侧走出一位全身只着毛皮衣服而不穿护甲的巨人勇士,手执一柄黑亮的战斧,像是某位传说中的巨人冒险家一样。只见巨人一个大跳到冬狼面前,顺势将巨斧重重劈下,敏捷的冬狼一个闪身,之后径直向巨人冲撞而去。巨人不敌这冲撞的力道,向后退了两三步。随后冬狼又再度向巨人扑去,可是不巧,巨人一个横劈直接终结了它的生命。整场战斗不过30秒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过了好几分钟。不一会儿,会场中又回荡起如雷的掌声。
”真是一场美妙的战斗。”埃洛姆拿了块小鱼干径自嚼着,口吃不清的说道,”那冬狼可真是绝品,毛皮大概值不少钱呢。”我点点头,拿了点儿坚果,又将注意力回到了会场之中。
没过一会儿,又是两声锣响,第二场战斗开始了,自会场一边放进来几只似鸟龙,从另外一边进来一位执长剑的女巨人。”似鸟龙可不好办,这小姑娘可能要吃亏了。”奥多娜如此感叹道。那女巨人先向一只大的似鸟龙冲去,随后一记旋风斩斩断了眼前似鸟龙的脖子,旁边的两只赶忙跳开,与场中另外的三四只调整成了一种阵型。我拿起一把坚果投到嘴里慢慢嚼着,心想这几条似鸟龙大概要占上风了吧。这时,那女巨人大叫一声,几条似鸟龙突然就向她冲去。”哦?挑战怒吼?这姑娘还不赖啊。”埃洛姆自言自语道。随即,那巨人在似鸟龙冲来之际,来回两记横斩将它们全数消灭。
总之欢迎各位后妈组团卖孩子(。没事虐虐孩子,高兴了直接发馊便当嗯(´・_・`)
q群:【370241085 】作者我们来谈人参(。话说你们倒是加个群……这边十八九号人了群里一个没有……
既然男盆友都死了就把这段儿扔后妈组里好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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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摸尸体但貌似没怎么摸()
语序错乱的流水账
应该有BUG
BGM 二宫和也 - 梦 http://v.yinyuetai.com/video/53676
↑其实跟这文没啥关系_(:3"∠)_主要是我写分手()都听这首()
0.
撇捺横撇竖横折勾竖。
点横竖折撇横折勾横横横横竖横。
希望。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汉字。
然而日兔里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两个字了。
此时的她只觉得眼前的希望比这笔划还要更零碎,零碎到让自己眼花缭乱不能直视。
1.
“嘎嘎嘎嘎嘎嘎嘎,没错这次的凶手就是超高校级的导演和超高校级的保育员两位同学没错啦!”企鹅助欢快的语气让它原本聒噪的声音更加让人烦躁,与现场的气氛造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企鹅倒是一脸不怕事儿多的神情继续搭着话,“这次投票有同学并没有按投票键哟——不过老师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先不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了,但以后就——”
日兔里握紧了怀里厚重的字典,没有投票的人就是她。
投票处决这种事她本身还是有一些排斥,但毕竟之前的人与自己也没有太大交情,于是也还算能不会过分纠结的按下按键。
但这次不一样,虽然本人一脸释然的笑容,甚至有带着些期待着被处决那一刻的神情,如此这般的帕夫.柴可夫斯基,也是自己最喜欢的人,是这次学级裁判的主角。
“呐呐日兔里酱、我可是都看到了哟——你怎么可以不投票呢,不怕那个企鹅处罚你么?”隔着一个空位,帕夫君带着些许责怪的表情看着日兔里,“明明给凶手投票也是这个世界的固有规律,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充满了主观观念的举动呢——还是说这里的剧本就是让你不去投票?”
“日兔里才不管什么投票呢……反正这里是帕夫君口中的虚拟世界,那就算因为没投票而被惩罚——按你的理论只要重新读档就好了……!”
2.
不知是不是因为童年就习惯于独处,日兔里有意无意的与人群都保留着一定程度的距离。
不说话、不接触,问题就能与自己越来越远直至不见——也不能说是消失,只能说是自主性的无视而已。
好像只要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什么都就都不存在了。
所以最初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日兔里甚至产生了一丝愉悦的情绪。在这个相对密闭的环境里,自己需要面对的只有29位并不熟悉也没必要过分亲热的[同学]和一只企鹅,而地球上剩余那七十亿和自己便完全没了关系。
独自一人不去接触一切,默默地旁观着所有却又不参与其中。
如果可能,一直生活在这儿就好了。
然而有个人——
“别再沮丧了!开心起来吧!”
带着仿佛带光的闪亮微笑——
“比起企鹅的话,我更愿意相信大家能团结起来。”
这样对自己说——
“如果一起努力,一定能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如此闪亮的人,高高在上的人,仿佛是哪个神明送来的人,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日兔里也不敢直接看过去,涨红着脸偷偷瞟过去一眼然后小声回答着自己也相信。
如果是和他一起的话,也许——只是也许——离开了这里也能生活得下去吧。
虽然当时就觉得,离开这里——就和做梦没什么两样。
3.
结束了投票后便开始了企鹅最期待的处刑时间。
就在日兔里发呆的那么一会儿,刚刚还在身边的帕夫已经被带到另一个地方,而裁判场的眼前只剩下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屏幕显示着实况画面。
喧闹的场景,欢快的音乐,而配合出现的则是一地鲜血和身首异处的尸体,看着这些的日兔里忍不住感觉到了一阵反胃。
转眼行刑结束,大家都纷纷离开,日兔里捂着肚子酝酿着感情让自己别在人前留下个不雅的模样,磨磨蹭蹭的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却又迟迟不想离开,最后终于忍不住又跑回到企鹅的位置上质问起来。
“呐、企鹅桑……帕夫君的尸体最后会怎样……会被带出去么……”
“嘎嘎嘎嘎嘎——老师我可不能告诉你这件事儿呀毕竟涉及到商业机密呢嘎嘎嘎嘎嘎嘎。”
“是么……”日兔里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呢——企鹅桑你也没必要……把这个告诉日兔里……”
“不过啊——”企鹅的声调诡异的提升了起来,“经过这件事想必老师我也能成功教育你了吧?可不能轻信任何人哟——毕竟这里的大家只是互相杀戮杀戮杀戮杀戮的同伴而已啊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可是这样的话,就连他是否真的存在过也没法确定了呢。
4.
日兔里也不是没有过其他执着的人,不过蛮神奇的,那些人总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不见。
且不说连脸都没见过的亲生父母,也不提多灾多病的图书馆大叔。年幼时的玩伴到最后都嫌弃自己而逐渐离开,过去的同学也逐渐与自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就连难得有好感的男生也在没什么交集就转学从此再也不见。
日兔里曾经有过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对她说名字就像个和你纠缠不清的诅咒一般,从生到死都跟着你。日兔里有时候想自己的名字应该就是个蛮厉害的咒语,日兔里(hitori)一人(hitori)独(hitori),不管怎么解读都是独自一人的意思。就连那个向自己灌输了这个思想的人最后都说着“日兔里果然是一个人啊”而消失不见。
日兔里晃晃荡荡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既然是hitori,那就一直hitori好了。
5.
日兔里再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其实一直闷在屋里的她并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不过毕竟企鹅的早安铃声依然存在,所以姑且应该是早晨没错。不过此时的日兔里没闲心也没余力来搭理一向聒噪的早安铃声。
不过时间也没容得她继续清闲下去。原本只想继续闷在屋里的日兔里听到了敲门声。
其实日兔里倒是挺想无视这敲门声——尤其是当得知门外的人是那个没什么魄力的哭哭前辈后让她更加坚持来这个想法。
“那个……图书馆同学……不知道是哪里捡到的东西……我觉得交给你比较好……”宇佐美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拿捏着措词,“应该是帕夫同学……留下来的东西吧……”
房间里依然没有回应让宇佐美有些打退堂鼓,但毫无成果又怕企鹅会怪罪下来,弄得他紧张的都想咬指甲,却又在下一秒钟看到眼前的房门拉开了一道缝。
“……是什么东西…?”
6.
淡蓝色的领巾,沾着些许已经变暗了的血迹,就这样出现在日兔里的面前。
日兔里当然是记得这东西的。帕夫有空没空会对自己开些无伤痒痛的玩笑,比如捏脸蹭鼻子摸摸头之类的。在这种时候日兔里会觉得那个人距离自己有那么近,鲜亮颜色的领巾也在自己眼前晃啊晃。
一起逛夜市的时候,一起坐摩天轮的时候,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一起打牌的时候,感觉两个人就是这样一直在一起。
“……如果日兔里带着这东西是不是就不算是一个人了……”
突如其来的开口把宇佐美弄得一愣,虽没太明白眼前学妹是什么意思但也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
“总之我们下去吧……企鹅老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
日兔里不声不响的把手上的领巾绑在头发上,然后跟着宇佐美出了门。
7.
其实梦早已经醒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继续发着白日梦罢了。
完全是意外的提早杀青(点蜡)写着死亡戏第一次灵感涌现我一定是后妈【
就算要死也要放闪光弹(不对)
结果整个企划基本只和CP互动过是怎样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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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时段―
TIME 0:00
鈍感,在身体中游走。亚兰达为了温存体力坐在门前睡着了。看了一眼时钟,0时0分。完全重叠的时刻,平时的她正在酒场中东奔西跑地应对着人流,幸运的话可能有人来挑战飞镖——
飞镖。这个曾经是她熟悉不过的词汇在短短一天异样地陌生,瞬间把她拉回冰冷现实。这里没有酒场温暖的火堆,没有热闹的高谈阔论,人心最可怕最扭曲的欲望比这个凌晨时刻的船只更为凄寒。
而最为令人心寒的莫过于刚刚把她从浅眠中唤醒的广播。机械音难以掩饰的愉悦,抱怨着不刺激不好玩。不过死了一个人啊,比她想象中的少,也许船上和她一样曾经只是无比平凡的存在的人不少。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关系了,从上了这艘船的那一刻,他们的双手早已染上鲜血。为了自己的欲望让别人的鲜血流了一地,以自己的鲜血作为代价。没错,谁也一样,既是加害者也是被害者,只是看谁能笑到最后而已。
TIME 2:00
亚兰达在再次小睡了一下以后终于打算出去了。她当然没打算在刚刚那个C刺激完大家的广播完了以后马上出门,她又不是笨蛋。处于劣势的她根本不适合任何轻举妄动,只是果然不出去不行了吗。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温度逐渐向僵硬的肢体传达。她还是第一次完全跟着本能和直觉活动,这样的感觉也不坏。她拿上弓枪,她已经决定了,不会用就直接当钝器;至于箭,虽然比不上飞镖但是当成利器是没问题的,而且还能试着投掷一下。打开门,她的战斗开始。
大概在十分钟之后她就认为自己做错了决定。小心翼翼地一边不要遇到人,一边向楼梯口移动。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先客。那个每次她跟从直觉都会遇见的男人。
「西泽尔。」她轻声如同叹息,溶解在紧绷的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这声如同棉絮的声音起了化学反应。在气氛进一步进入一瞬即发的地步之前,突然不可思议地缓和下来。
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放下了戒备。为何,她根本不懂。却迎上了他审视的视线。她不怕他,至少希望之前的见面不要让他有这个误解。
「怎么知道的?」西泽尔如同在喉头挤出声音一样,困难地问着。这么说来她还是第一次和他对话,略带嘶哑的声音第一次向着她。
她不说话,又是一阵沉默。「名字?」他丢来了第二个疑问。这次她回答得爽快,「亚兰达。」
她感觉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只是最后只听到他说:「开战吧。」正合她意。
她握紧手上的弓枪,感受着别在腰间的箭。真是不公平,这家伙的体积让她只能拿在手上,相信他也看见了,只是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
只看到西泽尔用仅有的左手迅速地拿出了鞭子,马上向亚兰达袭来。她左手一举就用弓枪去挡,对于习惯了看着直飞的飞镖的她这样的速度并不是难事。这么一来一回她虽然没有进攻,但是倒不是处于劣势。
只是她很清楚,她没有出全力,拿着弓枪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发现。她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在感受挡下鞭子的触感只是愈发恐惧。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眼前这一个人同样没有出全力。就是这样她才没有办法拿出弓箭。
突然她觉得很不爽。他才不是这种货色。她不会看错!不会看错他的眼神,那个足以压倒她的斗志,他眼中的生存欲望才不止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她不懂,更不满。
她咬了咬牙,「来啊,你要活着,不是吗?」完全地挑衅。她在赌,连她也说不出原因地,拿她的生命去赌他斗志的真伪。如果他还是下不了手,就证明她赌输了,她便要亲手了结他。
不知道幸还是不幸,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终于看到了被犹豫挡着的斗志在他眼中变的清晰。鞭子加快速度袭来,毫无章法可言,只是本能地挥舞着。她一下下抵挡着用鞭子呐喊着他要生存的吼叫,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一如她接受挑战的时候,自信、从容、期待。
要这样才行,她紧盯着他的脸,就是这样。无感情的瞳孔涌出光彩,就看看谁的斗志比较厉害!
她右手摸出一把箭,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投掷了出去。准确的轨道在经过途中鞭子引起的气流时可惜地偏差,只擦伤了他的左肩。她再投掷了几支,可惜在气流影响下加上他的戒备,只能擦伤无关重要的部位。
她改变策略,正打算拿着弓箭当作利器使用,一下子拉近距离,让他措手不及的时候,右手突然被他的鞭子不经意的打到。
接下来不过是几秒的事,她止不住地颤抖,右手的弓箭落下,左手的弓枪忘了防备。一下拉近距离的是他,勒住了她的脖子,抵在墙边。
一开始他没有勒得很紧,所以她看得见他眼中的疑惑。只是随着他的疑惑烟消云散,手上施力愈发加强,她开始没有闲心去读他的表情。
实际上她也没有这个余裕,鞭子的感触唤起了她最恶心的记忆。她的眼睛失神,掉进了自己的回忆里难以自拔。
发生在八岁那年的事,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在酒场安家,跟着母亲四处流离失所。那时候她们在贫民窟的一角,那天她不过是想出去买点面包,这样的钱她们还是有的。只是回来的时候被贫民窟的小孩发现,不愿交出面包的她遭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屈辱。
带头的小伙子接过小弟不知从哪找来的绳子,把她绑了在柱子上,耻笑着她。就因为她是妓/女的女儿。他们在她身上撒/尿,说是适合她的肮脏。后来他们还试着强/暴她,在她的哭喊之中撕破了她的衣服。她已经忘记了最后是怎么脱身才保住自己的清白,她记得的只有「那是妓/女的女儿啊,将来也是妓/女吧」,残酷的宣告。
愈来愈紧的鞭子触感,和回忆中绑着身体的部分完全不同,却一样把她逼到绝境。她已经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难以呼吸却竭力喊着「我……不肮脏……!」视线变得模糊,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有没有自那次之后第一次的哭泣。
「我不肮脏!我不肮脏!」音节拼凑出的只剩下这一句。她极力想摆脱缠绕的感觉,却无力掉进可怕的漩涡,恍惚她还在那一天中挣扎。是不是她从来没有逃脱过,是不是她就这样成为了肮脏的女人。
冰冷的触感在脸颊上落下,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眼前的贫民窟一角终于散去,换成了黑色的发丝以及放大了的脸庞。他的吻一下下落下,很冰冷,可是她却感受到温暖。「没关系。」如同他的吻一样轻的呢喃。「你不肮脏。」
突然她就看到了那日的记忆破碎,他的轻柔洗刷着当日那群人的粗暴。她恢复了神志,看着他也停止了动作。在意识朦胧的最后,她用尽力气说了最后一句话,直视他的眼睛,满意地看着他眼中不灭的火。
「……活下去。」
DAY 2-[00:00]
——兹拉——
“目前的死者:Iron,以及F。”
C的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笑意,从船内广播扩散到游轮海腥味的冰冷空气。
——嗡——
……不认识。不过话说回来这船上认识的都在身边,那么这个广播不听也没关系吧。
古伊搂着和一的肩膀,满足地笑起来。
“呐呐小和一,我这才想起来问,你的武器是什么来着?”
“……一盒图钉。”少年没心没肺又像是有些委屈地耸耸肩,然后一把推开古伊。“喂你好重的,别压着我啊。”
旁边的西泽尔任劳任怨地帮他俩提着选好的盒饭,惯常冷漠的脸也显出一点微微的柔和。
“什么嘛小和一,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哟♪”古伊不依不挠地又把和一揽在怀里,凑在耳边吹了口气:“乖啦,我这是怕你有危险,才不是……”
“想占便宜啊或者想占便宜啊之类的呢。”西泽尔面无表情地接着话。
“西泽尔你好烦啦——?!”
古伊抱怨,然后哈哈哈地笑起来。
——兹兹——
古伊忽然摇晃了一下。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焦。
不适。
他扶着护目镜没有盖住的额头部分,对着发现异常的挚友动作浮夸地晃了晃脑袋。
“哎呀西泽尔我好像晕船了☆怎么办头好晕啦,小和一借我靠一下~”
“啧,别闹。”西泽尔放下了心中的疑窦,鄙视地看着他,“以前一起出来那么多次也没听说过你晕船?”
“呼呼呼这次是真的啦~”
古伊没骨架一样倚在和一身上,满意地看着少年脸上担忧的表情消失。
眼底浑浊一片。
「小和一小和一小和一……和一和一和一和一和一亲爱的——」
——嗡嗡——
这种不适的感觉。
有点……熟悉。
「但是不行。」
「我还要……保护他们呢。」
古伊握紧手中的刀,依然充当三人中最活跃的那个。
走廊的空间在灰白的灯光下诡异地扭曲着。
[SOMETIMES]
他们,是有多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呢。
尽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尽管大概终将面对互相残杀的结局。
不过反过来说的话……这艘船反而意外地单纯。
弱肉强食就够了。——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
不断杀人就对了。——欺骗背叛偷袭什么都好。
啊当然啦,如果你觉得人性比什么都重要的话也可以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哦。或者出去救人也可以,不过要小心会被自己救下来的人在背后捅一刀呢。
「哈哈,如果有人性的话……就不会来到这船上了吧。」
——兹——
所以,如果有谁是你重要的、最重要的……一定要小心呀。
广播的杂音一点点扭曲地变了调子,如同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古伊的眼睛从锐利的暗银变成污浊的灰黑。
「要、保护好……西泽尔……和一。」
「其他的人……杀死。全部……」
不同的声音这么说着,在他的脑中回荡。
——不行。
和一会害怕。不能……不能让他看到。
和一是最重要的。和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帮你善后的。——记忆里有人这么说着,微笑着轻揉少年的头发。
——嗡——
晕眩。
黑暗无一丝光亮的空间里,难以计数的声音残片一般响起。
「谁、在靠近」
「会危害到 和一」
「和一 西泽尔 会 受伤」
「会、死」
「杀了 他们 会伤害和一的」
「保护好……保护好西泽尔 和一」
“古伊,怎么了?”“喂,你没事吧。”
「啊啊,是他们……」
青年一下子清醒过来,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都说了我晕船你们还不信?来来来小和一给我靠一下,就一下嘛♪”
“……哦。”
在他醒过来的刹那,古伊终于听清了。
那些声音,都是——他自己啊。
[1:08]
少年捡起小刀,出于礼貌把刀刃对着自己,把刀柄递给对方。
“啊这个……掉出来了。”
刀刃的寒光在古伊眼里闪成一片。
「是的和一。我会为你善后,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然后少年在这危机四伏的船上,把利刃对准了自己。】
对面金发的青年同样礼貌地点了点头,谨慎地伸手想接过武器。
【对面金发的青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顺势把小刀推进了少年的身体。】
古伊松开手,刀鞘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什么重合。
他矮身绕过和一,对他面前的陌生人挥刀。刀刃的破空声冲击着他的鼓膜,引起连锁反应般的一片杂音轰鸣。
“这是……唐刀吗!?”金发青年露出猝不及防的惊诧神色,一把抢过和一手中的银质刀具,身体几乎躲闪不及。
【“嗤,弱小的废物!”金发青年说出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台词,抽出刀子,鲜血染红了银色的刀刃和少年的外衣。】
古伊脸上涌起一片病态的潮红,空洞的瞳孔周围满是血丝。
「杀了你」
「伤害和一的人,绝不 放过」
“小心——”
刀锋被不知什么材质的簪子架在金发青年的头顶。金属摩擦使得簪子上爆出几个微小的火花,古伊握刀的手指微微一麻。
“喂,古伊!快回来!”西泽尔稍显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们伤了和一!杀了他们!”挚友在身后这么说着。杂音巨大,发出有节奏的嘎嘎声——像是在笑。】
“……死。”
古伊的身形摇晃一下,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意识中只剩下C那恶魔一般的笑声和「杀死他们」。一把一米长的唐刀被他挥出了惯用的短型匕首的架势,——不断地朝着对方的要害处挥刀!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谁附耳轻笑,“我是怎么教你的?即使现在不是用短型匕首应该也能做到吧?”
“你现在在做什么?跟敌人打闹吗?”】
“我在……做什么。”
古伊的表情一片空白。
【“你这个,什么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有谁握住他的手臂,操纵着他抬手,——然后重重落下!
鲜血带着温度,溅了他一身。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好了赶紧住手吧古伊!”少年从背后抱住他。
「——和一……?」
熟悉的温度让他条件反射般的安定下来。握着刀的手渐渐收了力气。
没有血,没有笑声,没有挚友仇恨的咆哮。他在他的少年怀里。
一切都是幻觉。
古伊几乎是感激上天地松了口气。他看着对面由于自己收刀不及时而终究受了点伤的青年,扯扯嘴角。
“算了……”毕竟主动攻击的是自己。古伊挑起眉,察觉对方由于这神展开而怔愣的表情,一点都不心虚地嗤笑:“还在愣着呐?这次算是饶过你了吧,之前是我的错。”
“啊看来是这样呢。”对方青年不服输地顶了一句,随即被同伴敲着脑袋训斥。
西泽尔发觉了他在没诚意的道歉下潜藏着的心有余悸,无奈地帮忙开口,“嘛总之就是这样了。”黑发的挚友伸手抓住古伊的胳膊,“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是古伊的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谅解。”
“在下是西泽尔……那么,请多指教。”
“……喔。”
啊哈哈西泽尔连社交恐惧都克服了……看起来的确是很生气的样子呢。
古伊尴尬地被他扯着,眼睛忍不住看着两个同伴脸上如出一辙的愤怒样子。
——这下惨了。
[SOMETIMES]
在不易察觉的时候,广播播放器再次「嗡」地响了一声。
在茫茫无尽的黑暗大海中,漂浮着一座层层叠叠的岛屿。
在现代的人类社会中,传说中的生物自云端跌落,被黑暗所扭曲的现实 ,恐怖于和平,希望与绝望,牺牲与背叛,一幕幕的话剧描绘着着与现实不同的现实。
而这是讲述我在那个岛屿上看到的故事。
自娱自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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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分类的都是废弃的文案,但是设定不冲突
不如用留住那一刻
或纸笔 或镜头
这是一个以【幻想生物】为主题的活动
【禁止人类\拟人\看起来跟人差不多】
【总而言之就是,非人类超赞!异形种大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