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
骑士/公主
穷姑娘/富小子
海怪/人类
医生/杀手
乱炖。放飞自我的邪魅故事。
“我记得那天仿佛像是个盛大的节日。”斯卡蒂夫人对那一场婚礼如是评价。
丰富鲜艳又充满活力的花束,纯白无暇丝绒质地的挂帘,厚重华丽的红绒地毯,白象牙色的长桌和长椅。美味丰富又有生活趣味的菜肴,香槟,红酒,新鲜果汁,还有包装精美的糖果,饼干和糕点。这是场连斯卡蒂夫人也会赞叹像是节日一般的婚礼。我们都知道,作为斯卡蒂本家当家人的最爱,她自己曾经历过令全城女子都羡艳的轰动全城的求婚典礼。
当日婚礼的盛景可见一斑。
关于结婚对象:
“我知道你们对于马提尼一家都非常好奇,可采访我并不是个好方向。在当时,我与他们夫妇少有来往。我甚至只在婚礼那天见过李·恩·斯卡蒂夫人。如果非要我说些令人感兴趣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而且非常恩爱。他们在婚礼上几乎形影不离。作为妻子,小斯卡蒂夫人也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确实长得和我们这些女士们不同,但我平心而论她那天非常美丽。她的头纱和帽子遮住了她脸上的疤痕,并且把她衬托得更妩媚动人。要让那副装扮体现出对未来的向往,她自身的气质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因素。即使只是远远看着,都会让人想要由衷祝福她。”
“在那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马提尼一直是好孩子。如果你有这样一位明艳动人的妻子,你结婚那一天也会像他一样表现的。这不是什么疯狂的体现。那都是都市流言。这是一个男人极其看重他的妻子的自然体现。况且这是他第一次结婚,两个人的岁数也比寻常结婚的年纪都大,他紧张一些难道不可以被理解吗?也许在其他男士看来他表现得有失礼数?在众人面前亲吻自己的新婚妻子,将她牢牢揽在怀中,给不友好的来宾一些不友好的微笑,这些在我和我丈夫看来算不上什么失礼之举。这都是他珍视他妻子的情感表现,是不加修饰的,自然流露的,浓烈的爱情。在我看来,甚至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我相信要是哪位丈夫在婚礼上能和他一样行事,作为妻子的都会异常高兴的。”
关于诅咒:
“我并不了解诅咒的事。就婚礼而言,我看不出什么灾难和不幸的预兆。如果有人因为先入为主或者自讨没趣被马提尼微笑警告过,那可能需要反思一下他自身的问题。如果你是指先前的海怪袭击事件,马提尼他的惯用手确实从右手变成了左手,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丈夫当时小声和我说,他之前并不是左撇子,我想应该是受伤的缘故。除此之外的,我都不甚了解了。”
“斯卡蒂夫人和人类不相像?我只是说她和我们这些女人不同,她长得更像是童话里的精灵,这句话是一句夸赞的比喻句子,有些文化素养应该就能理解我的意思。实际上只是不同民族的血统影响而已,这除了让斯卡蒂夫人看上去更有风韵更吸引人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什么效用了。最多可能会让她力气大些,更骁勇善战一些。她以前也是出名的海军女人。有些男士可能会自卑觉得自己不如她,所以才会传出她受诅咒能在水中自由呼吸,变成了怪物这样的诋毁。不过是嫉妒作祟,常有的事,”
关于蜜月:
“他们确实没有进行很长的蜜月旅行。受人非议是事实,如果你也在一直被恶语中伤,你也不喜欢再和卑鄙的家伙们长期待在一起吧?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参与,所以细节我并不知情。但从结果看,他们彼此在最后都保有对彼此的忠诚。马提尼没有情人,斯卡蒂夫人也没有情夫。他们自婚礼后生活在一起的很长时间里都没有传出过不和的传闻。这在贵族圈里不是粉饰太平就能解释得了的。这足以证明他们彼此的感情。现在看来,有没有蜜月旅行已经无关紧要了,不是吗?”
关于趣事逸闻:
“我知道太过完美的爱情总会让人怀疑揣测。我也说些我从马提尼的大姐那儿听到的趣事吧。其实婚礼结束那天,斯卡蒂夫人曾经找马提尼谈过再找情人或者离婚的事情,原因是因为子嗣问题。这当然对她有些不友好,我先对斯卡蒂夫人表示歉意,事实上你可以看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孩子,再多我也不能多说了。总之,她表达了这个意思,她说自己没有办法完全履行妻子的职责。但马提尼他很可爱地认为是斯卡蒂夫人想要抛弃他。我知道这在你们男士看来没有什么可爱之处,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这个时候,这样的认知表现,十分地可爱。可爱到让人妒忌斯卡蒂夫人能拥有这样的男孩。你看他们就是太好了,才会导致舆论对他们的中伤,连我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话说回去,然后他说了我听说到的最令人动心的情话。天呐,要知道他没有结婚之前可是个嘴很笨的孩子。”
“他说他以前让斯卡蒂夫人等那么久就是因为思虑过多徒增烦恼,现在他的答案和斯卡蒂夫人十年以来的答案一样——只要在她的身边他就能感受到幸福。”
“你也笑了,记者先生。是听到就会让人想要由衷祝福他们的爱情,对吧?”
——斯卡蒂夫妇“海怪传闻”的终幕
记者:白弗布兰特
这一系列事件一开始就像小说连载一样充满奇幻色彩。它像是其他都市传闻吸引着无数追求猎奇和刺激的人。可当我参与其中时,我发现事实并非像小说一样轻松。在流言蜚语中,有人受到了伤害,有人失去了亲人,有的回忆和关系一去不回。当你我回首,细细去体味,您可能也会与我一样产生疑惑,到底诅咒的真相是什么?
一切的终焉
那篇关于幽灵三角宝藏的传闻故事出自我手。经由斯卡蒂先生的指导,我结合他对于宝藏位置和已知机关的描述,杜撰了一篇航海冒险故事。那时我只是抱着填充版面的心情,将这份小说类的文字递交了上去,从未想过有这么多人会因为其中的情节真正去往幽灵三角。当这波航海热潮来临时,我询问过其中的几人。
“那些都是小说,是虚构的。”我用尽口舌最后无奈只能重复这句话。他们看我的眼神暴露了他们的心思,他们认为我才是愚蠢的那一个。
就这样数十艘船朝着幽灵三角出发,只因为一篇脱离现实的故事。
我这时才意识到,这篇故事是斯卡蒂先生计谋的一环。
之后的结果,我们都已经知道:幽灵三角火并事件。
在这场惨烈的事件里,没有幸存者。五百六十一人全数葬身大海。他们每一个人的罪行在调查后都被苏格兰公之于众。由此我们追溯向事件的最初,一个诅咒藏在贪婪,欲望,嫉妒和暗算冷箭中,如今才一点点显出她的身形。
十年前,一名街头惯偷从一位贵族小姐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了戒指,又将被指定的赝品替换回原来的戒指盒子。如今这位先生,在掉包藏宝图时被人割断了安全绳从船舱窗口摔落调入大海。
割断他绳锁的神父,拿到了喧闹的蜂鸣器,蜂鸣器高声嘶叫在众人面前戳穿他是为了赎罪而来的谎言。被人用他自己的圣经砸中了脑袋,失去了生命。十年之前的他,在教堂中赞美乐善好施的医生,在忏悔室里却告知他的咨询人有一块可以让医生身败名裂的宝石。
切割这块宝石的雕刻匠看到了报纸上的故事,他被多个人刺中多刀,苏格兰靠着他的手和携带着的妻儿相片才认出了他的身份。当初他为了能支付得起妻儿的生活费用,没有告诉为他减免医药费的医生,他所切割的那块宝石的真相。而十年后,在他的眼前,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妻儿的生命被医生收回手中。
怒不可遏地雕刻匠朝着谋杀案的凶手开了枪。
我和海军的所有人都目击到了这一幕——斯卡蒂先生,胸部中枪,面带微笑地跃入大海之中。
那声入水声像是比赛开始的号角,枪声随后不停地在大海上回荡。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登上斯卡蒂先生的船,在这个过程中,不停攻击些彼此,用枪,用剑,用拳脚,用牙齿。很多人像是蚂蚁一样掉下去沉入海中,更多人在枪炮声和血肉横飞的场景中被夺走了生命。当海盗出现,我们知道了这块宝石的来源,他们闯入了船长室,脑袋被埋伏在其中的贵族开枪射穿。那是斯卡蒂家一直以来的盟友,和仇家。剩余的海盗被贵族们的亲信包围绞杀,最后的赢家拿着真正的羊皮卷走了出来。
在我们抵达时,他因为中毒倒在甲板上,毒物来源正是那卷羊皮卷。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复仇。
传闻的背后
在火并事件后,我拜访了斯卡蒂先生在海边的别墅。不同于世人对他的认识,那是一连明丽温馨甚至有些富有童趣的屋子。站在院子里能看见补过的屋顶,花园也被精心裁剪过。屋子里的地板被替换过很多次,有些花纹衔接有些错乱,但不妨碍整体的温暖氛围。他们的卧室里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可陈设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恐怖,而是热爱,床榻和鱼缸的位置很近,能想象他们彼此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对方。不管是两人的挂画,鲨鱼标本,还是珊瑚木梳都被精心收藏和保管。
他们的书房的窗户对着大海,只要抬头就能感受到海风吹拂,听到贝壳铃响。
我从这间房里能感受到的,只有爱意和浪漫。
最终我在书房里找到了斯卡蒂先生的诊疗日记。
诅咒的真相
现在我们回顾整件事,似乎所有人都罪有应得。每个人都被诅咒笼罩,然后被它夺走了生命。但如果仔细分辨,您能发现这整件事与海洋并无关系。是它唆使人替换求婚戒指?或是它让斯卡蒂先生逐渐绝望?最后它也没有主动召唤出所谓海怪。自始至终,好像是我们在自讨苦吃。
如果这整件事里确实存在诅咒,那我想也不会是传言里所说的形式。就像斯卡蒂先生所说,斯卡蒂夫人归来后直至失踪时都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好人。
如果有人能够耐心地发现这一点,或许所有事都会变得不同。可我们错过了这个机会。
最终是传言的人将诅咒变成了传言所说的模样。
——
来自海洋的记忆
这几天我还是没有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不过我看到了爸爸驻守的灯塔,它的灯光很温暖,故而也不能算一无所获。
不过爸爸,希望你原谅我,这个指南针我是从海军船舰的小伙子手里偷来的。我得去幽灵三角。我不知道马提尼为什么要再去那儿,但我得去到他的身边保护他,我发过誓。
原本一开始我得知他重新出海可高兴了,我那天还走运找到了好几个贝壳。我心想他因为离开了我终于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就算变回去一点点也好。我真的好想念以前那个腼腆又上进的男孩,他现在因为我累倒了。我高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可以更近一点看着他。我总是想更近一些看着他,现在也是。我喜欢他在船上迎着海风眺望和思考的模样,他总是唰唰几下就把很难的机关和藏宝迷题给解开,没有人会见到他这样的风采和才能后还会吝啬夸赞的。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下意识握紧我的结婚戒指,心想着这就是我的丈夫。这可是我的丈夫,不自觉笑许久。
可后来我发现他好像还是很难过,他看上去很没有精神,根本没有休息好。大家也并不懂得怎么照顾他。听船员说的话,我感觉他们似乎都是为了宝藏来的……
总觉得,事实和我想的又有些不太一样……
没关系,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出事的。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不管他们是想要藏宝图还是幽灵三角的宝藏,我只想要马提尼好好的。
如果他们打算对马提尼动手,那我也只能让他们沉船了。真的非常抱歉。
我的手脚虽然已经不能在陆地上行走,但拆起船体来还是很方便的。可别小瞧我了,我可是菲尔德家族的骑士……只是变成了海怪……那也不会改变我的誓言!
我会保护马提尼,不让他——
就这样,我听到了枪声,我看着他胸口中枪掉到海里来,眼泪就已经止不住涌出。我冲向他,抱住他,想要止住他伤口涌出的血液。即使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上船向其他人讨要一个说法,从一切的开始说起。还好,他还有意识。
“别怕……”他还笑着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怎么能不怕,他看上去很痛苦,就快要……
“我爱你。”
他说这句话时我心中只剩下后悔,我害怕他死去。我根本承受不了失去他这个代价。如果有能拯救他的方法,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求求你,海洋,求求你救救他——
“诅咒我……”他就在这时说了这样的话。
我没有其他办法,为了延续他的生命,我抱住了他,亲吻着他,并向海洋许愿,希望他变成与我一样的生物。
“然后……带我走吧。”他的伤口一点点痊愈,取而代之的是,身上与我先前一般慢慢长出了藤壶。他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投入进我的怀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完后沉沉睡了过去。我带着他全速远离那些纷扰,希望他能够安心地睡上一个好觉。其实我心中有一丝窃喜,我也很久没有怀抱过睡梦中的他,像一个寻常妻子那样轻抚他的脸颊。
这一回我们彼此的距离更近,你瞧,我们都在水里了。
虽然他能在海洋里呼吸是一件好事,但我很清楚他身上会发生什么,我有点后悔。因为变化的过程其实会很疼。而我不想他难受。
好在他没有像我一样间歇性的丢失意识,也没有迷失过方向。也有不公平的事:为什么他可以自己拔自己的藤壶?他还跟我说:“我现在也可以帮你拔。”这根本就不是拔藤壶的问题。我还想……总之,我的期望落空了。
不过在他睡醒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本来的身体交流就很频繁,我多少能理解他的感受和心情。做之前他总会跟我说:如果我不想就推开他。我哪里敢再推开他,我之前一次推开就让他中枪掉海。我不想他再为我受伤了。也不知道是海洋听到了我的心愿,还是我的陪伴缓解了他的疲惫,我看他的精神一点点好转起来。我趁着这个机会带他去了好多地方,他终于能看到海底的珊瑚群有多漂亮了。我曾经做梦梦到带他去看海底的珊瑚群,他在现实的反应和他在我梦里的反应一模一样:他告诉我他做不了这么多梳子。我们还一起看过水母群,探索过沉船和海沟,还去海底遗迹睡了一晚。我们重新找回了曾经的相处方式,幸福也一点点重新将我包围起来。
只是,诅咒的痕迹总是提醒着我,一切和原先不同了:他的腰背长鳞片的速度似乎要比我快上许多,耳后也很快长出了鳍状的东西。可能是我们在一起太过愉快所以我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长鱼鳍和鱼尾之前可能知道我在紧张,我想我也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呀……就是多围着他游了几圈……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他的变化和我的不太一样,他长鳍的同时,腿部和下肢骨骼整个都变化成了长条形的尾巴,整个过程里他紧紧抱着我。我从没看过他这副模样,他疼得叫出了声,最后甚至晕了过去。我当时非常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这一次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原谅我自己。还好他恢复了意识。他这种时候总是安慰我说他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明明都疼晕过去了……之后一段时间我陪他练习使用他的新尾巴。我可是很有经验和自信能够带领他在大海里快乐遨游的。虽说中间发生了一些我被他尾巴缠住腰和鱼尾的小插曲,总体而言还是十分顺利!他总是很快就能掌握新鲜事物,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这样迷人了。
之后他的变化似乎都温和了许多,变化时他也只是盘在我的怀里,并没有其他痛苦的表现。他之后长出了鱼鳃和侧眼,原先那只有伤的右手长出了外骨骼,变成了一只钳子。我看到钳子时大受震惊,还摸了好一会儿。怎么说呢,它触摸上去硬硬的,凉凉的,还有些小刺,无论近看还是远看都十分威风。看着他的变化,我有些感悟,我也许也可以变化出一些我自己希望的东西来。
自有了钳子之后,他开始给海洋生物治病。久而久之,我们周围开始有小鱼围绕。我很喜欢它们,也很喜欢这样的他。他全神贯注救治生物时的样子是最令人心醉的。我现在又能看到了。
他好像,变回原来的他了。
现在他在我身边,我在他身边,我们拥有彼此,继续在大海中游历。我们仍然一起寻找着解除诅咒的方法,不过现在的我们更享受旅行本身。
《魔女在上》是由Cain7/七坂创作的大型世界观,以“魔女≈神明”为核心特色、极具包容力的魔女中心宇宙。
七坂所创作的大部分故事均隶属本世界观。
【须知】ELF处资料陈旧,等待更新重置。
【种族详解】观众篇
【观众】
又名“文明观礼者”,在泛宇宙中特殊的一族,兼具职业与种族两种特质。
真理魔女塔塔克的直系下属,是真理魔女分散在宇宙中的眼睛。
不限原本的种族、性别、年龄,必须通过极苛刻的条件,彻底放弃原本的自我(包括外貌、思想、记忆、性格等)才能成为的种族。
无法转职。
数量较多但是因为存在感稀薄很少见到。
可以行走在时间中,在重要的历史时刻总会有她们的身影。
【能力】
[观众有观看故事的权力与义务。]
观众可以穿越子宇宙的时间与空间,找到重要的历史节点进行“观看”。
[观众不得插手舞台之事。]
观众只能观看,不能干涉历史与世界线。
[所见即所得]
观众可以复制见过的能力与技能。
[不死]
宇宙不灭,观众不死。
【与书人的差异】
同为真理魔女直系下属,同为真理魔女于人间的眼睛,观众与书人有以下差别。
1.数量
同一时间线书人有且仅有一位,观众则有多位(不限数量)。
2.任务
书人的任务是将见闻记录在《万象之书》中,不限内容,相当于【游记】。
观众的任务是观看文明的起始、繁荣与灭亡,以及世界线的大概走向,相当于【监控】。
3.自身
书人可以参与历史,可以卸任后转职;观众为终生制职业,不可转职。
【备注】
观众没有互动的集聚习惯,大多观众都如一个沉默的影子。
——意识流瞎写,想到哪里写哪里,小学生文笔预警。
【零】
“小流,你听说过比翼鸟吗?”
“……比翼鸟?”
冬日的夜晚,两个小女孩挨挨挤挤地窝在被窝里。壁炉将房间烤得暖烘烘,跳动的暖黄灯光照亮了女孩们天蓝的眼睛。
穿粉色睡衣的那孩子用力点了点头:“嗯,比翼鸟。”
“是上次你睡着了,族长姐姐讲给我听的。”
小女孩子拉了拉被子,给身旁自己的姐妹盖好,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起来:
“传说这种鸟,生来只有一只翅膀。”
另一个女孩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挥舞起背后小小的双翅:“一只翅膀?”
“不止是一只翅膀,也只有一只眼睛呢。”
粉睡衣的女孩点点头。
蓝睡衣那孩子顿时担忧起来:“那它们怎么飞呢?”
粉睡衣女孩“嗯”了一会儿,在自己姊妹好奇的目光下,扑哧笑了出来。
“小傻瓜呀。”她故作老成地说:
“两只比翼鸟并在一起,不就能飞起来了吗?”
【一】
渡舞和渡流,是一对双生子。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毕竟渡灵神族,向来都只出生双生子。
双生子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看着对方,宛若对镜自照,即使相隔甚远,某一时刻也仿佛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情。
世上的另一个我。
世上的另一个你。
再不会有人比对方更加亲密,再不会有人比对方更加值得信任,再不会有人——
能像对方一样与自己相伴终生。
黑之大魔女库洛曾在茶会的间隙笑道:
“这或许就是你们族人不愿恋爱婚姻的原因之一吧。”
渡流深以为然。
渡流和渡舞同时破壳而出,按理说不分长幼。但渡舞性格外向,渡流性格内向,渐渐地,渡舞便自称“姐姐”起来。
“姐姐就是要照顾妹妹啊。”
“姐姐当然要保护妹妹啦。”
即使小小地做出了反驳,也会被她爽朗地一笑而过。
那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容,露出自己不会有的,阳光一样的笑容:
“我是姐姐嘛。”
——这么说着。
【二】
渡舞和渡流,是一对双生子。
她们出生在泛宇宙渡灵神族之中,受前辈的照顾而长大。
不太幸运的是,她们出生得很早,族中仅仅只有几人。
那时的宇宙还不是非常稳定,身为生命魔女眷族的渡灵神们,亦肩负着自己的工作与使命。
渡流不太记得到底是几岁的时候,身为副族长的渡安意外死去,身为族长的渡伊在安排好后事后,同样选择了死亡。
对那时的姐妹俩来说,或许是第一次接触所谓“死亡”的含义。
没有葬礼。渡灵一族死去,灵魂就会回归墓园之中,融入雾气,等待作为新生命而诞生;而空荡的躯壳,向来不被注重灵魂的渡灵神们所在意。
渡桑成为了新任族长。原本负责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她,现在也背负了太多要做的事。
没有人管两个孩子。姐妹俩就跑到家族墓园。
渡舞爬上大大岩石,坐在上边,向她伸出手。
她拉着姐妹的手爬上去,也坐下,看着远方重重叠叠不曾散去的迷雾。
“小舞。”她说:“有一天我们也会死去吗?”
渡流总是多愁善感,问出这样的问题,一点也不让渡舞意外。
自称“姐姐”的孩子只是看看她,点点头:
“会的吧,波尔其大人说过,所有生物最终都会走向死亡的。”
“……死亡啊。”
渡流又一次看向远方,懵懵懂懂:“死亡,就是回到出生之前的地方吗?”
渡舞说了什么呢?在那之后有些回忆不起,但大概是赞同……之类的话吧。
渡流又说:“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看着姐妹的蓝眼睛:
“因为,不论何时,”
“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对吧?”
就像比翼鸟一样。
渡舞也看着姐妹的蓝眼睛,笑起来:
“不论何时,我们都会在一起。”
就像比翼鸟一样。
【三】
渡舞和渡流,是一对双生子。
她们出生在泛宇宙渡灵神族之中,受前辈的照顾而长大。
幸运的是,虽然在她们幼年时,玩伴只有彼此;但随着长大,族中成员越来越多。
半大不大的两个孩子被分配了照顾幼弟幼妹的任务。渡流对此总是有些束手无策,但渡舞似乎不论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不论什么。课业也好,照顾弟弟妹妹们也好,只是看到她的笑容和坚定的目光,就觉得跟在她身后,无论什么都不必害怕,无论什么事都能做成。
渡桑说:“小舞是天生的族长料子。”
她那时说这话还有几分调侃,渡流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渡舞之后的确成为了渡灵神族的族长。
——是在渡桑死后。
——是在前辈们都离去之后。
那时已经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或许也并不漫长,对于神明来说,百年,千年,万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慢慢地多了许多族人,慢慢地走了许多族人。渡舞终于接过族长的职位,而渡流也依照惯例成为了副族长。
她们那时充满朝气。渡舞向来是乐观的,她成为族长之后,便发下豪情壮志,必定要在家族记录中留下光辉履历。
她做到了。
参与浮世城的建立,在这座万界中心的城市中,开辟了属于渡灵神族的栖息地。
渡舞的名字的确被铭记了。
【四】
那之后的之后,某次姐妹二人在难得的休息时间,去墓园散了步。
这么做有点奇怪,但其实也不奇怪。渡灵一族的墓地不是那么严肃的地方,这里是收纳着死亡,可也孕育着新生。
幼年时需要攀爬的岩石,现在连羽翼也无需扇动就能登上。渡舞站在上边,做出豪情万丈的姿势: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为你承包的灵渡之园!”
渡流挥了挥翅膀,一脸冷静:“你是族长,族里的地方都是你的。”
渡舞鼓了鼓脸:“小流一点都不懂幽默。”
渡流对此保持了沉默,她是不如渡歧、渡斑那么能和姐姐开各种听不懂的玩笑,不过在她心中,其实是理直气壮地觉得,即使不懂幽默也没关系的。
不懂幽默没有关系,接不住梗没有关系,因为渡舞也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她们的关系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或动摇。
就像渡舞无论在他人看来是怎样可靠的族长,在渡流心里始终是她的小傻瓜。
就像渡流无论在他人看来是怎样的冷静沉着,在渡舞心里始终是她的小哭包。
——合该如此。
不再开玩笑。渡舞踩了踩脚下岩石,蹲下身。
“真怀念啊,很多年前我们是不是也在这里眺望来着?”
“是的。”
渡流这么回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
“我记得我们说到了……死亡的话题。”
“死亡啊。”
渡舞变蹲为坐,晃了晃腿。
“一起出生,一起死去,渡灵神的宿命……就是这样吧。”
她无意义地感慨,静默一会儿,突然说:
“如果留下一个会怎么样呢?”
“诶?”
渡流抬头看她。
渡舞保持着玩笑的样子,像是漫不经心的:
“如果留下一个,会怎么样呢?”
渡流认真想了想。
“只有一只翅膀的比翼鸟,会怎么样,”
“被留下的那个人,就会怎么样吧。”
【五】
在开玩笑的时候,渡流不知道,渡舞是否冥冥之中预见到了什么。
宿命……命运,诸如此类。渡舞和科兹莫聊天的时候,渡流总是兴致缺缺。
要是那时候在意一点就好了……。这样的想法说没有过是不可能,但最终也像浪花一样被更深沉的情感所淹没了。
母宇宙时间不可逆。
所以所有过往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无可更改。
【六】
应该是普通的日子,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回家。
自浮世城建立后,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空间乱流,因此稍稍放松了警惕,实际上也怪不了任何人。
所以当空间风暴袭来的那刻,渡流其实并不慌张。
死亡……并不令人觉得恐惧。
直到昏迷那刻都是这么觉得的。
【七】
渡灵神双生子,有一个能够选择成为夺灵神。
力量形式不同,外貌不同,信仰的神灵也不同……实话说,没事的情况下渡灵神们也不是很想主动变成夺灵神。
所以有时候会忘记一点,就是濒死的渡灵神若选择成为了夺灵神,便能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当渡流醒来,看到从脸侧垂下的黑发时。
一头白发变青丝,天蓝的瞳孔换作灿金,她知道有谁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
取而代之的,是在唯一机会消耗殆尽后,自己选择了离去的那个人。
再也无法得见。
【八】
独自回到家族,骤变的外貌已经无声说明了一切。
渡流很冷静。没有哭,也不会笑,只是说:
“渡歧,接任族长。”
那对兄弟欲言又止。
“今后,灵渡之园无需再安排执勤。”
渡流这么说着,黑色羽翼与黑色短发在空中划过了痕迹。
“我当看顾灵渡之园,至死方休。”
【九】
从做出那个决定究竟过了多少个年头,其实并不记得。
并没有选择死亡。对于夺灵神而言,剥夺生命极为轻易,不论是剥夺他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
但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如果剥夺了身为夺灵神的自己的生命,就好像在违抗那个人的决定。
最后的决定。
就好像把她在世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抹消了。渡流是这么认为的。
她会不高兴。
渡舞会不高兴。
渡流向来不希望自己的姐妹不开心。渡舞是生来外向的性子,她应该开开心心的。
所以渡流活了下来,即使胸膛处跳动的部位都随着半身的离去而变得空荡一片。
不去思考,不想去思考。只是提着一盏灯,幽灵一样徘徊在充满回忆的墓园之中。
还有她。
还有灵魂已经回归迷雾的渡舞。
日复一日的提着青灯走在墓园的小路上,雾气温柔地穿过指间、发丝、羽翼。
就像她不曾离去一样。
【十】
只有一只翅膀的比翼鸟,还苟延残喘着,且不知还要苟延残喘多少的岁月。
这样活着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辛苦。
她只是再也不能飞翔了。
【后记】
在渡舞离开的第二百六十五天,灵渡之园诞生了新的生命。
是一对双生子,两个男孩子,按照顺位,是四十五和四十六。
其中,四十五格外爱笑,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渡舞。
渡歧说:“为他取名叫……渡思舞可好?”
渡流只是长久地看着那孩子的眼睛,看着,看着,像是想要透过他看到别的什么人。
许久,她收回目光。
“渡思午。”
她说:“叫,渡思午吧。”
有个人已经不会回来。
无需让他人背负她的姓名与他人的期待了。
就让这个故事到此为止,然后……
他们将会是新的世代。
END.
赛博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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