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设定:
时间:中世纪
解释:
人类:普通的人类
妖:动物受到妖王的祝福变成的妖
龙族:没有翅膀也能飞行的龙(设定是东方龙)
精灵:在祝福中诞生的妖精
魔物:由一些黑暗产生的邪恶生物
邪神:从邪恶信仰之中及生的神
神明:从信仰之中诞生的神
魔神:邪神的统治者(?
神王:神明的统治者(?
神明的祝福:指神明在消散前把自己的能力转移他人。
妖王:一个神明职位的名称,传说本体是狐妖
(前)幸运之神—白神源
智慧之神—夜彤
力量之神—林裴璟
妖王—幽落安
正义之神—纪荧
精灵王—归海穆鸢
治愈之神—莺栖
(后)幸运之神—江信牧
ps:名字瞎想的
风 雷水 火 木 岩 冰 光 暗
维度:人间,魔界,
溟是神王创作出来的残次品,被创作出来之后就自己逃走不知所
幸福度和善良度达到一定指标就不会被邪念感染,但是对于不达标生前过的并不幸福并且邪恶的人就会被邪念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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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传说,在世界之初,世上的第一个神明降下祝福,世界上才拥有了人类与万物。神明第二次降下祝福。于是世界上便有了妖和精灵,原本神的本意是让他们守护人们的和平,但人们却把他们当成怪物一样,驱赶他们,让他们去森林里生存。但由于妖和精灵的生活习惯不同,于是便分开居住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们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于是神明创造了其他神明,自己则成为了神王,但世界上终归有一些邪恶的人们,他们所残害的生命们因为怨恨无法进入,于是汇聚起来,变成了一个整体,自称———魔王,魔王将自己的的怨气实体化变成了魔物。当然那些邪恶的人们也无法进入神界,因为自己的嫉妒、傲慢只能进入魔界,当这些嫉妒傲慢汇聚到一起时,便成为了邪神也是我们所说的———"七宗罪"
有道是,乌云难掩真龙影,沙土不蒙宝珠辉,您瞧这人,就有大说法——
传闻灶王爷下凡巡查民情遭了算计,阴差阳错投胎成了女儿家,神仙降世可还能一般?那↘↗是一片天地异景!——只见九日连珠,彩凤翔空,虹光照在脸边,接生婆手都不带抖一下,终于是一声啼哭,呱呱坠地,嘿,您猜怎么着?奇了!这孩子打娘胎一出来手里就带着把锃亮的汤勺!(拍醒木)
说是那出生便含玉带金的都是什么仙子转世,这带把汤勺的还是头次见,在场的无不面面相觑,心里正没个主意,就听南府孩子爹发了话:既带此异象诞生,又与厨有关,莫不是灶王爷偷偷下凡投了咱家?
是了!这不就是灶王爷吗!众人得出结论皆喜笑颜开,认定这婴孩是神仙转世带来福运的。
再看这孩子,尚在襁褓还未睁眼,手中一柄铁勺舞得是个虎虎生风,舞得千红万紫一刹来!有信神的当即就下跪,拜了起来。
事说三分心中留,时机未到不多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比较毒舌不要建议
知名女仆咖啡店“梦语亭”的招牌女仆(代号“小霄”)
种族:纯血人类
- 年龄:25岁(自称永远18)
- 身高:168cm(含高跟鞋+5cm)
- 阵营:灵异报社·外勤组
- 危险评级:A级(非战斗状态下S级)
表面身份
「梦语亭」咖啡厅头牌女仆
- 经典黑白女仆装,蕾丝发饰会根据心情变换款式
* 性格: 开朗跳脱、率性洒脱。做事有点风风火火,不在意他人眼光。
* 能力:
* 精密人偶制作: 能制作与真人大小相当、关节灵活、甚至可模拟表情的精致人偶(用料诡异)。
* 灵丝操控: 能用近乎无形的坚韧丝线进行操控人偶、束缚敌人、传导能量、设置陷阱或进行精密操作(如开锁、缝补)。
* 战斗风格: 潇洒灵动,如同操控提线木偶的舞者,常带着招牌的灿烂笑容说:“来陪我的木偶玩吧!”
2月7日晚,疲惫的露西尔踩着厚底皮鞋“咔嗒咔嗒”地走出咖啡馆。她刚看完奥庇沙论坛的公告,随手把手机塞进围裙口袋,抬头望向天空。
“超自然事件?哈,前世被坑去查怪异,这辈子还要被奇怪的东西缠上?”她撇撇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暗袋里的针线包——那里还躺着几个未完成的小人偶。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流星雨,而天气确实不错。露西尔站在街边,犹豫了一瞬。她本可以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捏几个滑稽的店长人偶泄愤,或者干脆蒙头大睡。但今晚,她忽然不想那么快决定。
“反正时间还多得很。”她嘟囔着,转身朝附近的小公园走去。
公园的长椅上,她翘着腿,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半成品人偶与针线包借着路灯的光继续雕琢。人偶的脸还模糊着,但隐约能看出几分前世那位无良社长的轮廓。她哼着不成调的歌,针尖在人偶脸上轻轻戳了戳,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在玩闹。
九点整,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露西尔抬头,紫发被夜风微微吹乱。她没有许愿,只是盯着那片璀璨的痕迹,忽然笑出了声。
“奥庇沙?”她对着天空晃了晃手里的人偶,“要是你真敢来我的梦里,就算是老家我也把你也捏成丑八怪。”“不用担心你没人形,我会给你捏一个的”
流星一颗接一颗坠落,而露西尔依旧坐在长椅上,指尖翻飞,人偶渐渐成形。她不在乎超自然事件会不会找上门,也不在乎梦里会出现什么。就算真找上门了,解决就是了。
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早就习惯了——风风火火地活着,随心所欲地应对。
突然,她手中的针线包微微发烫露西尔低头,发现针线包里的金线正泛着微光,像被流星点燃了一般。她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根,系在了人偶的脖子上。
"喂,既然这么热闹,"她对着夜空喊道,"不如来点更刺激的?"
话音未落,人偶突然在她掌心轻轻颤动。远处,最后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而露西尔只是扬起嘴角,将人偶高高抛向夜空——
"今晚的特别演出,"她对着空荡荡的公园宣布,"'露露'的人偶剧场,开幕!"
人偶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她肩头
有缘千里来相会
却说城往西有一面摊。
面摊主乃一妙人,自称面三娘,昼伏夜出,白日神龙不见,夜晚熬汤开摊,既无招牌,也无吆喝,只得缕缕汤香勾人魂。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厢徐止托腮道去吃面,白成碧转扇一指,遥指面摊。两人走近一瞧,豁然见二位熟人,一左一右,悉落座桌前,岂非先前分别的符、海二人?
符逸横刀,置于膝上,连连摇头,不由感叹:“狭路相逢。”
白成碧轻合折扇,深以为然,达成共识:“冤家路窄。”
海霁回头一看,面已下锅,走脱不得,十分遗憾:“真是孽缘。”
一共四人,三个在笑,个个笑如春风轻拂面,翩翩浊世佳公子,嘴里一句好话没有,全在暗打机锋。
简直水深火热,风冻雪寒。
唯有猫是真的肚饿,耳朵一趴,面无表情,吐出四字:“吃不吃面。”
来都来了,当然要吃。
吃饭自然也是消停不得。
海霁很讲礼仪,逢人三分笑,见人打招呼,白日那回未来得及,当下却不能失了礼数。他先认准白成碧那张可恶面容,扯出一点笑来,道:“白兄。”接着移目看猫,上下打量一通,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扒拉出一丝印象,说,“这位是白兄的弟弟,【百宝回去】的小白当家?”
此话一出,全场目光立时集中在小白当家身上。
小白当家波澜不惊,掀起眼皮,嗦了口面,平静道:“海老板贵人多忘事。现在叫【百宝回】,从前叫【百宝去】,日后再要改名,我肯定考虑【百宝回去】。”
海霁淡淡颔首,光风霁月,面皮上瞧不出半分尴尬,心中却想:天下姓白的果真是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桌对面,符逸拾起筷子,新奇发问,成碧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白成碧微挑眉梢,捏住筷子中段转了个圈,很是新鲜地回,白某也刚知道,但不妨事,无非改口从今日开始叫贤弟,只要不是平白多了位长辈,都使得。
符逸闻言笑了,侧目而望,话中隐含揶揄之色,一推六二五,提高音调:“哦,大师侄还耿耿于怀呢?有问题找师兄,可别找我。”
白成碧也笑,一甩袖子摆摆手,举起酒杯,彬彬有礼道:“多谢小师叔关心。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路上耽搁几天,得少刮不少金子。”
逆侄。符逸笑骂了句,复与白成碧碰杯,一饮而尽。
酒是个好东西,无论人与人有多少恩怨情仇,相对而坐,总能喝上两盅,两盅之间,便能多上几分说话的余地。
譬如今夜皓月千里,火树银花,万家和乐,宜吃饭喝酒,谈天说地,快乐过节,十分不宜你追我赶,鸡飞狗跳,打打杀杀。
这番话得到了在场诸位的一致赞同,并将众人的功德上升到了崭新的高度,实乃功德无量。
面吃罢,离灯会还有段时间,中途不知谁掏出一叠纸牌,四人索性在面摊上打起了牌。
……
“三花(瞎编的)。”白成碧甩出一张叶子牌。
符逸眼都不抬:“不要。”
徐止面色如常:“过。”
海霁勾起唇角,笑意冷淡:“……”诸位是瞎吗,没看到场上已经有三张了?一套牌总共才两张。
大宋坊间博戏众多,叶子戏便是其中之一。一套叶子戏共一百零八张牌,上书,玩法十分简单:依次抓牌,大可捉小,牌未出则反扣,出则仰放,斗者根据明牌推算暗牌,以施竞技。
通常来讲,玩家的目标非常明确:碰死对家,打死上家,一家赢三家。
海霁这么些年,还头回见到三家压着一家打,甚至还要出千的。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三人伙同,轮番出千,对他一个——这仨混蛋把他能出的千都出完了,那他出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海霁也不是忍气吞声的脾气,自是要好好说道说道,讲讲道理,以德服人。
说时迟,那时快,海霁反手一抽,腰间缠绕的鞭剑应声而走,一道锐利的圆弧闪过,如长蛇嘶鸣:“今天在场诸位,出千的一个也别想走。”
没出成的不算。
完
拖家带口式的再续前缘.jpg 为了大家能够更好地阅读已经在尽量解释一些背景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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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人讨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乐团的指挥家手捧着打发时间用的书籍,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比如说上辈子在相似的落地窗前,被以王子为首的数名骑士举剑包围——啊,嗯,这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
脸上带着痣的男人合上书,挑了挑眉,冲着书中的内容笑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被讨厌这件事很令人感觉畅快。”
伊蒙如是想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作为长子都被他人的期待所困——每个人要求他去做一个成功的人、优秀的人、完美的人。
为了塑造“这个国家的英雄”的可能性,他曾不被允许执行“多余”的娱乐。少年喜欢音乐,先王便烧毁他的左手,使得他无法追求奏乐,这也使得前世晚年的他和现在的他大肆行使他的享乐心。如果说自己享乐会被他人讨厌,那么“被讨厌”这件事本身就成为了最令人振奋的娱乐——毁灭他人的期待和希望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快乐。
“你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伊蒙抬起头,立马就看到了从沙发背后弯下腰看着自己的卡梅莉娅——他的妻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虽然为什么偏偏还是这个女人?但对于不信任他人的伊蒙来说,这个脾气好到令人不悦的精灵祭司一不会干涉自己办事,二也会提供相对平等的交易条件,合作意义上确实是较好的选择。
当然,在伊蒙发现卡梅莉娅拥有转世的记忆时也没能避免一场惊天动地的单方面吵架。
首先是伊蒙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卡梅莉娅,这么多年瞒着自己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不想承认她协助王子谋反也无法避免自身的死亡?他又自负地笑道,自己的存在对于费里斯塔尼亚帝国来说始终是无可替代的云云。而卡梅莉娅对这番讽刺并没有发表任何其他感言,只是笑着听完一切后,在谈话的结尾轻轻问了一句:“你这辈子也没能重新爱上这个世界吗?”
而这一句话就让这个男人变了脸色,连夜思考了许久这番话的意思……也不对,伊蒙·克劳福德前世虽说是暴君,但并不意味着他昏庸,相反,如果撇去他的自负、傲慢和近乎不存在的道德观念,他实际上可以是一名非常聪慧的贤君。他完全能理解卡梅莉娅丢给自己的问题,但他的生存方式不允许他接受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他是活在斗争、猜忌和责任之中的人,他不可能就这样因为带着记忆活在和平的现代而放下多年的疑心和果决。
也正因如此,此时此刻的伊蒙抬头和卡梅莉娅对上视线,也只能垮着脸恶狠狠地瞪对方一眼,“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好奇我们的大音乐家还会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呀,毕竟论坛也有人说什么‘会让费国暴君笑出声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得观察一下反驳他们嘛。”卡梅莉娅笑呵呵地回应道。
“噢,那我可又要让你失望了?”伊蒙挑了挑眉,轻哼一声,“我在想被人讨厌的感觉很愉快。”
卡梅莉娅看向伊蒙手中的书,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破他人对你的期待’会让你高兴?这是好事呀。”
“哈?”
“试图让他人失望意味着你有你自己的目标和想法,因此会对其他人要求你做的事情嗤之以鼻。”金发的女性双手托腮撑在沙发背上,“向往做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话说得轻巧,但是谁会为这个所谓的‘做自己’的后果负责?”男人又耸了耸肩,“我上次这么做了的结果就是在你们的欢呼之下被砍头?显然你们不希望我这么做。怎么,终于忍不了我了,还想再砍我一次?”
“那样真的是你想的吗?”
“不知道啊,你说呢?”伊蒙又毫不留情地将一个问题抛回给卡梅莉娅,“你不是对自己识人的能力很有自信嘛,你自己去研究。”
这般的“不欢而散”并非偶然,相反,这对于这不怎么和谐的夫妻俩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只是对于卡梅莉娅来说,让伊蒙成功开始怀疑自己便是她的胜利,而伊蒙对妻子没什么好脸色也确实是因为怀疑。
伊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次看向先前电脑上停留的页面。今夜的流星雨是一场不错的消遣,而这位长兄也自有希望邀请的人选。
……
“我?”备注为“Chris”的对方回了两句,第一句是:“帮我写论文。”
“……Well, just kidding.”
为数不多敢于在严厉的伊蒙面前开玩笑的人也就他的那三个弟弟妹妹,而收到邀请的最小的弟弟——克里斯多弗·克劳福德则更是充斥着只属于医学生……或者说,悲惨的研究生的冷笑话。
“那我到时候去你们宿舍那里接你,记得收拾一下。”伊蒙二话不说就把一切安排完后才感到舒心不少,毕竟对他来说,要共享流星雨的记忆的话,他的弟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奥庇沙的时候,双子中那个披着白袍的少年带着黑衣的少年从王城偷偷溜出去,登上比森林还高耸的塔顶,打开通往秘密基地的暗门,那里便是整个王城周边范围内观星的最佳地点。
那时的克里斯将望远镜塞到了伊蒙手里,不客气地批判了一顿先王的作为:“王城都不让出也太无聊了,但相对而言——也算是锻炼了一番反侦察能力。”
“把路上藏在草丛里的斥候干掉也比训练场好玩。”伊蒙也不客气地认同了弟弟的想法后,少年也只是探向窗外,俯视着看似宁静的王城。
“迟早有一天这里会变成战场。”
“嗯……”克里斯沉思了片刻,“倒也是。”
“但说到底,里桑德那个老头自己就无动于衷的,哎——”伊蒙甚至不愿称先王为父,怀抱着16岁少年不应有的烦恼,“要不我也把他俩杀了算了……”
白袍的少年只是安静地盯着兄长如此自然地暗算着一切,翻了翻手里的书,回应道,“那你够强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强要强到哪种地步。”伊蒙回过头来,“一人杀一个军?”
“你倒是像控制一个军的。”克里斯指指对方的手,“幻术。”
“我的幻术不一样,毕竟平常的幻术只是障眼法——我的幻术可以真正改变一个人,让他们打心底认同我的想法。”说到这里,伊蒙突然气急败坏地猛捶了一下窗框,“但是!本来最容易传达幻术中的信息的方式是音乐!偏偏就被那个昏庸无能的老头毁了整条路!!我是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要我继承王位还是仅仅是当个傀儡!”
克里斯看着伊蒙对着窗外一个劲地抱怨,等对方差不多发泄完后才继续问下去,“你这不还有你的歌声吗?还有……写诗,写文也可以吧,反正这种幻术也相当于直接创造出一种咒语,那么把咒语藏在诗文和歌词里不也是可行的吗?”
伊蒙低头陷入了沉思,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后,猛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直接去编写咒语……”他嘴里嘀咕着什么后,轻蔑地笑了一声,“那接下来的局势有得看了,克里斯,你得帮我。”
“唉,是是是,毕竟你也信不过其他人。”克里斯放下书,也一同和哥哥探向窗外,“比起这个,拿起望远镜看看吧。今天不仅可以同时看到双子星,还能看到流星。”
“真的吗?”
“如果是假的我也不会带你来看了。”
……
“所以观测地点是这里没错吧?”
“对啊。”
“人好多……啊,好多猫猫狗狗,还有……”捧着笔记本电脑的克里斯看向自己的兄长,只见伊蒙坐着的长椅周围都围着好几只大乌鸦,而伊蒙则坐在那里拿着不知哪拿来的饲料喂它们吃。
“乌鸦头子什么时候跟这里的乌鸦关系这么好了?”克里斯不禁吐槽道。
“在你过来读研之前,亲爱的。”伊蒙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别啄我电脑屏幕就行。”
“不会的,他们很聪明的~而且也懂社交距离,还会自己找乐子玩,跟你一样。”
“有病吧你。”克里斯毫不留情地骂了一句,“嫂子和兰道尔呢?”
“他们估计在自己玩吧?我看他俩也说要来看,估计在别处。”
“喔……你被母子俩排挤了?”
“谁被排挤了,我不想和杀自己的仇人坐一块儿有问题吗?”
“嗯……我看未必。”克里斯抬头仰望天空,“你真的没有故意输给他?”
“没有。”
“好吧,问你这个问题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没有就是没有,毕竟你懂的,克里斯,我从来不觉得他们这么天真的想法能好好继承帝国的未来。”
“嗯嗯嗯,我懂我懂。”克里斯不知是第几次翻着白眼敷衍他哥,一边感叹着这吊诡的转生家庭关系一边合上电脑,“让它们让一下,我要坐。”
伊蒙伸手带起一只乌鸦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一个位置让克里斯坐了下来。
头发乱糟糟的弟弟坐在哥哥旁边,只觉得眼前的几只乌鸦和他哥就是一群冲着今晚天上飞下来的亮晶晶翘首等待的同伙。而他只是一语不发,在那里心中暗暗地驳斥他哥的态度。
“如果你真对你儿子下那么狠的手,你应该不会给他解除诅咒的机会。”
看台上传来经久不息的鼓掌声和欢呼声,夜空中炸开数朵绚丽的烟花,漫天飞舞的金箔和彩带像一场声势浩大的雨……拉多斯瓦觉得自己最欢欣的梦也不过如此。
沉甸甸的镀金奖杯被队长传到自己手里,他做出了此刻唯一能做的动作:将它高举过头。球迷们又爆发出新一轮喝彩,齐声呼喊他的名字和绰号:“拉多斯瓦、拉多斯瓦!我们的进球功臣!红金的疾影、赤焰之风!”每一声轰鸣都震得他心脏一颤,仿佛他的脉搏与全场所有人紧密相连。
“真有你小子的!”身旁的莱昂纳德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得比任何人都灿烂。他有些吃不消地闷哼一声,剧烈运动后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根本受不起更大的冲击。所幸这里是晚冬的埃芬,而不是盛夏的巴伐利亚,否则他的队长一定会把一整瓶啤酒全数灌溉在他的脑袋上。
“是你传得好。”拉多斯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奖杯的底座,很光滑,还没有铭刻上属于他们的痕迹。征战数月后最好的犒劳,为了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他想。
“现在就别谦虚啦!”莱昂纳德一把揽住他,把他连人带奖杯扛上肩膀,引起了更多的尖叫。拉多斯瓦不禁也笑了,却接收到场边一记不赞同的眼刀,轻咳着收敛表情,小声说:“菲奥娜提醒你注意你的肩伤。”而莱昂纳德只是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对冲到面前的摄像机露出两排白牙。
“看哪,流星雨!”不知是哪个队友惊呼。
在球队助理杀人般的视线威胁下,莱昂纳德很快就把他们的边锋放回绿茵场上。重新脚踏实地的红发少年不由得抬头看去。
一道光划过天际,转瞬即逝,如同将夜空的帷幕轻轻拉开。更多的流光紧接而来,拖着细长的尾焰,划出洁白的痕迹,仿佛银河倾倒而下。
他安静地注视着,嘈杂的笑声、叫声、歌声都远去了,耳边只剩下轻拂而过的风声。
拉多斯瓦并没有格外喜爱的事物,他的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琢磨技术和练习跑动上。但每当他仰望星空,一阵温和的慰藉总会随着神经末梢涌遍全身。这本来很正常,当一个人意识到他的一生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格外渺小时,他很容易从中获得平静。但拉多斯瓦心底有个声音说,这是你曾整夜整夜守望的星空,这是那个少女眼中真实的世界。
埃芬的星星也会如奥庇沙的一般明亮吗?
手里的奖杯不知怎得重若千钧,恍惚间,灿金的镀层溶解为液体,镀上双臂,化作坚实的盔甲,仿佛要与自己融为一体。拉多斯瓦看见自己单膝下跪,向一名身着长袍、头戴星冠的少女低声宣誓以生命为代价的效忠。
等他清醒过来,他跪在仍旧温热的草皮上,双手十指都按压进泥土里。他撑起身,抹了把脸,将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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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角色s
莱昂纳德·舒尔茨
球队队长,金发褐眼的门将。是拉多斯瓦转生前王国骑士团的团长,似乎未觉醒转生的记忆和能力。
菲奥娜·格拉芙
球队助理,莱昂的青梅竹马。沉稳冷静的女性,负责帮助制定球队战术。并非转生者。
基亚拉(“琪琪”)
埃芬市在读学生,莱昂的妹妹。王国的占星术士,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保有记忆,但几乎从不登录奥庇沙论坛。极少提及自己的旧姓海森伯格。
对不起,但是我们店里不提供次元袋……这不是加一块钱的问题,你以为这是塑料袋吗。
——崔莱(打工ver.),面对着顾客如此说道。
在猫之城建设初期,就有一些企业在此扎下了根。它们抢占了重要的生态位,在发展中与猫之城融为了一体,成为了它不可或缺的风景线。你不得不说7喵喵的创立者非常有远见,或者说非常好运。假如没有非斑猫人种族涌入猫之城过着苦逼打工生活的话,这个连锁便利店品牌面临的一定是关店的厄运。但是7喵喵如今已经成为了猫之城最大的便利店品牌,每条街道,每个拐角,都有它们标志性的霓虹灯牌在24小时闪耀,为疲惫的打工人提供些许慰藉。
7喵喵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便利店品牌。正常到什么程度?想象一个随处可见的便利店,7喵喵就跟那个差不多,一列列排布的货架,如同复制粘贴一般整齐排列的零食,装在冰柜里的饮料,一些生活中能用到的实用小物件,还有那些包装精致的便当和饭团,冒着热气的关东煮和肉串,琳琅满目的冰激淋………就像你在每个便利店都能见到的那样。店员们穿着整齐的制服带着微笑为你服务,你甚至可以把刚买的便当放进某种魔法设备里加热一下。你能在7喵喵看到的最奇异的东西,大概是跟零食摆在一起的各种猫粮,猫罐头,跟日用品占了同一个货架的老鼠玩偶和逗猫棒,但这可是一个在猫猫的城市里开的猫猫的便利店,有这些东西也很正常,对吧?哪怕在猫之城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城市里,7喵喵仍然显得十分乖巧,循规蹈矩……
个屁啊!7喵喵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有悖常理了好吗?我是说,我们正在以异界人的身份去评价这样一个富有异界格调的便利店,而对于大陆本地居民来说,7喵喵无疑是一个违背祖宗之法的便利店。想象一下你满心欢喜准备去冒险,走进一家7喵喵,没有武器和护甲就算了,结果最基础的火把,麻绳,油灯,这家店里都没有卖。然后你只能大街小巷的去跑,找一家有卖这些东西的店,结果发现7喵喵已经把其他商店的生态位抢占光了。没办法,你要是找不着的话,最后还得跑到林中村去买。对于除了猫之城社畜以外的其他人来说,7喵喵最大的用处还是在于采购一大堆饭团当作路上的干粮吃,或者当作一种新奇的餐馆,吃一些奇特的,具有异界气息的美食。
7喵喵带有的异界特色实在太浓厚,浓厚到出了猫之城这个离经叛道的城市,这个有违常理的商店品牌就再无容身之地。它也尝试过向外扩张,但无一例外均以失败告终。在猫之城之外的地方不存在这种令人心生同情的社畜生活,也就自然没有了7喵喵的存在价值。只是苦了猫之城的冒险者们,他们还得长途跋涉才能买到需要的冒险用品。
猫之城的居民们对于7喵喵的态度也比较暧昧,原因之一就是它对冒险者极其不友好,原因之二就是它病毒式的商业布局。确实,你在每条街上都能看到它的霓虹灯牌,这可以算是一种靓丽的风景,但是7喵喵占据了其他商店,甚至很多饭店的生态位。很多人每天只能买点新奇的便当权当是出去下馆子,这种垄断实在是让人很头疼,你还没法取缔它,它已经成为猫之城的底层逻辑之一了。人们或许只能寄希望于那些流浪猫了。这些街头小混混或许是唯一能让7喵喵受到实际损失的人——因为他们真的能做到拿砖头砸玻璃然后跑走还不被抓。
只不过在7喵喵打工的那些可怜人就更惨了,打工有风险入职需谨慎啊朋友们。
饭团,热狗,芝士焗饭,7喵喵的货架上总是摆着这些速食食品。放进这个叫做“微波炉”的魔法机器,转上两圈,拿出来就是一顿勉强过得去的晚餐。
而这就是崔莱在数小时的加班后为自己准备的晚饭。她还选了一瓶饮料和一袋薯片,为今晚的例行观星做准备。她把东西堆在收银台上,用法术简单看了看今天的天气,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钱袋。她掏出几枚银币,准备收下自己的零钱,结果却接过了一张传单。
“招聘收银员……待遇优厚,工作清闲,薪资可观……而且绝对有意思?”崔莱读着读着,眉头就皱成了一团,“好吧,对不起,我没那么喜欢上班,在DRI工作已经足够该死了。更何况之前在你们这儿打工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我可不想再被流浪贱猫丢的砖头砸到后脑勺了。”崔莱递回传单,抬头看向眼前的收银员,却看到了他头上戴的那个皱巴巴的纸袋,还有纸袋上的简笔画笑脸。
“嗯?啊,那个别担心,在我这儿打工你绝对可以放心,而且我保证我所言非虚。”两个黑点子组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崔莱,让那个括号一样的嘴显得更加诡异,“为什么不来试试呢?你肯定能找到点乐子的。”
“我上班可不是为了找乐子的,是为了赚钱的……”“别担心,我会给你三倍于其他分店的工资。”
崔莱嘴边的话一下子被怼了回去,她半张着嘴思考了一会,尝试找出另一条论点反驳对方:“那……那也不行,我还有其他工作,DRI那边很忙……”
“这个也别担心,你周末来就行,干累了就回家歇着。”
“工资还是三倍?”
“三倍太少了吗?”
崔莱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纸袋头,纸袋头依旧摆着那副奇特的笑脸,接受着她的审视。
“嗯……倒是很有诱惑力……但是你不就是一个收银员吗?你怎么能决定我的工作时间和工资呢?”
“因为我是店长啊,你看。”纸袋头向崔莱举起自己的胸牌,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堆小字,店长,补货员,收银员,厨师……在7喵喵能出现的所有职位基本都出现在这个胸牌上了,但更令人在意的是胸牌上的名字。
“纸袋头柳絮……好耳熟,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个造物主?怪不得你戴着这么蠢的纸袋。”
“哦草,我本来还想隐藏一下我的身份来着,柳絮怎么给我做的工牌,靠……”纸袋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胸牌,突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但很快,之前那个笑容就回到了纸带上,“额……但至少你知道我没在撒谎了吧,我答应你的事我绝对能做到的。”
“嗯……好吧,虽然我不信教……工资能提升到五倍吗?”
“不行,我没那么多钱。”
“你不能创造一点吗,你不是神吗。”
“那会通货膨胀的,而且你能不能至少对神抱有一点敬畏之心。”
“敬畏之心能喂饱我吗,不能,那就没啥说的了。四倍行不行。”
“三点五倍。”
“你刚刚还问‘啊那个那个三倍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多给你点’,你这样那你还问什么了?”崔莱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她很自信,眼前这个自称是创世神的人大概率也只是一个7喵喵新分店的店长,正在尝试招人减少一点自己的工作量,哪怕他真的是创世神,他也肯定不会随便放弃自己这个即将到手的员工。她能看出来面前这个纸袋头的纸袋越来越皱,越来越皱……最后,他猛然叹了一口气:“唉,行,四倍,就四倍了行吧,四倍于其他分店工资水平。”
“嘿,正合我意,多谢啦。我还要做什么吗?”
“没有了,享受你的晚饭吧,崔莱,明天回这里来面试。”
“拜拜啦,慷慨的‘创世神’。”
崔莱拎着焗饭走出便利店,便利店随后就熄灯打了烊。崔莱抬头看看星空,感觉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匆匆往家赶,期待能稍微多观一会星。走到一半,她猛然站在了原地。
“……刚刚那个纸袋头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第二天,崔莱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直到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才睁开眼。她把昨晚记录的星图从身上拿开,杂乱的堆在桌上,然后套上西服,拎上公文包就走出了门。
“好歹是去面试……也得穿的正式一点吧,”崔莱锁上屋子的门,把皮鞋套在脚上拽了两下,心里揣着不安向着昨天那家便利店走去,“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神的话,他给我的钱能是真钱吗?我记得之前在异市界看见过,说这种神都喜欢跟人开玩笑,以凡人的痛苦为乐……”崔莱站在便利店门口,里面依旧毫无异常,那个纸袋头依旧站在收银台后面,等待着顾客的到来。想到最糟糕的结果也不会比加班到半夜坏,崔莱推开了便利店的门。
“啊,你果然来了,饿了吧?那边微波炉里有个给你热的饭团,拿出来吃吧。”纸袋头看到崔莱进来,露出了微笑,崔莱敢肯定,他那纸袋上的手绘表情比昨天更灵动更多变了,而且还表现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崔莱按开微波炉,里面果然有个热气腾腾的饭团,似乎是刚热好没多久。
“你……知道我要来?不对,你昨晚叫我名字了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毕竟我是神嘛,这点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等你吃完咱就开始面试吧。”
“唔……行吧,我是信了,只要能拿到工资怎么都好说,”崔莱咬了一大口饭团,“但面试真的还有必要吗,你不都是神了吗。”
“你也太恋财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世俗?”
“不行啊,现在那个望远镜还是不太行,我得攒钱换一个更好的,而且家里那边也得邮钱过去,我妈还得给村民卖种子……”
纸袋头没再说话,崔莱靠在冰柜上大口嚼着饭团,上下打量着纸袋头。等到最后一口饭团咽下肚,崔莱心满意足地出了口气:“好吃,还有吗,没太吃饱,昨晚熬的太晚了。”
“没有了,别那么贪心好不好,你是在吃我拿真金白金进的货欸,想吃自己买。”
“不给就不给,小气……行了,来面试吧。”
“好,”纸袋头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西服,戴上了一个黑框眼镜,拿着稿子坐在了收银台后面,“请坐吧,崔莱小姐。”
“就在这里?额,这到底是正式还是不正式呢……”崔莱四下张望,但是没看见椅子,只能站着跟纸袋头对话,“怎么连椅子都没有的?”
“走个过场,走个过场,别太在意,嗯……先确认一下基本信息,崔莱,性别女,种族是星界精灵,现居猫之城,没错吧?”崔莱点点头,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纸袋头继续说了下去,“那么,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要来这里工作的理由是什么呢?”
“嗯……为了钱啊,你不是答应给我四倍的工资吗?”崔莱笑了笑,但是纸袋头摇了摇头:“我是说,如果你是为了钱而来工作,那么你想用这些钱来干什么呢?”
“刚刚不是都说了吗,为了换个望远镜,为了往家里邮钱。”
“探索未知的欲望与对家人的爱吗……嗯,果然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呢。那么,欢迎入职,崔莱。”
“欸?”突然被冠上了高贵目的的崔莱看着纸袋头掏出一身7喵喵工服,上面有一个带着她头像的工牌,“这就结束了?你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个的?你从哪儿搞到的我的照片?”
“毕竟我是神嘛。”
神果然是以凡人的困扰为乐的,崔莱如此想着,接下了那身工服。
“所以……我只需要收银就可以了吗?”
“不,你还得帮我做宣传,面试其他人。”
“这可不在收银员的职责范围里啊!”
“我也没跟你签什么有关你职责范围的合同啊,哈哈。”
果然啊,果然,崔莱皱着眉,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纸袋头,天下老板一个样,哪怕是神也不例外,尤其是这种,以凡人的困扰为乐的乐子神。
我确实不喜欢乱码七糟的神系,但有些东西它就是自然产生了。 ——纸袋头
有超脱常人,并原产于大陆的力量,能够用能量创造自己的子嗣,并且有着与人类同等的智能——这就是新大陆的学者为人性类神下的定义。今天的人们用形形色色的眼光看待类神们,但在过去,人性类神是人们当之无愧的噩梦。
无论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人性类神曾经对人类的生存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并创造了许多的灾害:自然灾害,生物灾害,或者是地质灾害。但是同样的,她们的造物也让整片大陆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如果没有她们,海洋将会是一潭死水,整片大陆将不会有除了人类之外的任何种族,除非纸袋头突发奇想。
当今的人性类神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极高地位,在大浩劫后,珈蒂娅与忒提西的力量被极大地削弱,而由于信众的丧失,艾菲勒的力量也不如曾经。如今的人们将她们作为研究对象,吉祥物,或者是爱慕对象,鲜少有人将她们奉作神明,她们的神性与神力也因此被削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就是弱者——她们仍然是元素之力的化身,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
一个很有趣的事实是,按照当今的分类方法来看,一些其他的存在也能被称之为人性类神,例如柳絮。但这些存在——除了柳絮之外的这些存在——被划分为巨兽,而非人性类神。说到底,对于这些曾经接近神明的元素化身,人们终归还是抱有一些些敬意的。
说真的,你还好吗,你脸色有点发蓝啊。 ——纸袋头,面对着无语的柳絮如此说道
疾病乃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这点在抽卡游戏中亦有记载,一发十连五个常见的冷,还有金黄色葡萄球菌,哇,爆率真的很高。就是不知道你的红温是因为歪了还是感冒了。
但未命名大陆的疾病可不止于感冒发烧这种常见的小病,倒不如说,这种小小的病用一些小小的药和小小的法术就能治好,实在是很难让人提起兴致,自然也就没有写成文章的必要了。
在大陆的奇特魔力环境下,一些人或一些病毒受到异常魔力的影响,产生了一些大陆特有的疾病。这些病症虽然在生活中不算多见,但正所谓防患于未然,我们不能等到所有人都爆体而亡再考虑管控魔力外溢事故,因此对于这些疾病的了解是必要的。
而且你也能知道不幸患病之后怎么好好利用这种“祝福”,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啊哈哈。
别听,别看,别想,除非你想跟这些疯子被关在一起。 ——某王城中心医院员工
总有些人觉得自己博学到能够窥探所谓世界的本源,他们进行了数以万计的研究和猜测,探索一些几近不可能的魔法,捕风捉影般地寻找着支持自己理论的证据。你知道这些人最后怎么了吗?
他们都疯了!
第四癔症是一种可怕的精神疾病,多发生在如上文所述的“尝试窥探世界本质”的学者与一些不幸接触到异常现象的冒险者之间。此处所描述的异常现象并非一些老生常谈的艾菲勒的悲戚或是虚空尘暴,而是一些极端恶劣的异界风暴,或者与纸袋头的直接接触。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些人的脑子已经被他们所不能承受的事实毁灭了。
第四癔症患者的言语和肢体动作变得混沌且不可预测,毫无逻辑,并且往往具有攻击性。他们会抓住你的肩膀,大声嚷着一些你无法理解的话;他们会用周围的一切纸和笔,甚至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下各种无法辨认的符号;他们会在房间里摸来摸去,最后在其中一堵墙上把自己撞到头破血流。
但仅仅如此的话,第四癔症的危险性并不会非常高,它真正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具有极高的传染性。我们都知道第四癔症是一些超出常人理解范围的知识引起的精神疾病,那么理所当然,这种疾病可以通过语言或者文字传播。目前的研究表明,第四癔症患者说出的话和写下的鬼画符实际上都有其深层意义,并且很可能与未命名大陆的本质相关。但由于研究这些东西的所有学者最终都患上了第四癔症,我们也只能从他们的研究中总结出第四癔症的传播方式。试图去理解患者的任何表达都有极大的可能会导致第四癔症发生,这也是为什么第四癔症往往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在很大程度上增添了其危险性。
除此之外,第四癔症的危险性还在于患者会完全忽略常规逻辑。他们会卡在墙里发出巨大的响声,然后在你转头时出现在你身后。你会看到他们对着一个角落露出无奈的表情,然后径直走向一堵墙,再从窗户飞进来。他们似乎构建了一种都属于自己的世界运行逻辑,而这种逻辑是无法被人理解的。有时,第四癔症患者还会表现出对于异界的亲和力——有点太亲和了,他们的身上可能会长出可怖的黑色晶体,或者是与某种奇特的怪物发生共鸣,有时,他们会变成某种有意识的物品,有时,他们整个人会变成方形,无论是哪一种,他们的危险性都只增不减,表现出这种症状的患者就像一个小型的异界风暴,再加上他们本身的巨大攻击性,这些患者一般是冒险者们的巨大威胁。
目前而言,第四癔症并没有什么良好的治疗方法,人们只能把他们囚禁在特制的四面体或者三棱柱牢房里,隔绝他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防止对其任何形式的观测,等待他们自己好转,或者自己把自己弄死,无论如何,那都比让他们继续传播这种疯狂要好。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虽然纸袋头信徒与纸袋头的关系很近,但当劳派与KFC派信徒从未出现过第四癔症患者,这之间的关联尚未被研究清楚,人们普遍认为纸袋头是第四癔症的根本病因,但由于第四癔症的传染性,人们尚未对其进行深入研究。有一种论调是纸袋头的思维会影响第四癔症的表现形式,甚至是整个大陆的运行逻辑。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对吧?
;)
啊,该死的!有晚期患者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知道打扫这些粘液多费劲吗!
——某王城中心医院员工
魔力可是好东西,大家都喜欢魔力,施法需要它,驱动魔法物品需要它,那些奇特的美丽的诱人的致命的现象也离不开它。不过我们都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对吧?
如果一个生物体内的魔力浓度超出了他的身体能承受的正常水平,那么他就会因这些过量的魔力不幸患上魔力过载综合征。
在初期,这一疾病并不会对患者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相反,患者会感到自己能够更熟练的使用法术,对于世界的感知也更加敏锐,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满面红光笑容洋溢,这是略微过量的魔力带给人体的正常效果,一些人会利用这一点,在执行重要任务前稍微喝一点药水之类的东西。但说到底,这些东西很贵,所以倒不如好好睡一觉,吃点好的,来提升自己的士气。
如果患者体内的魔力浓度进一步上升,一些异常现象就会在患者身上发生。比如他们会在黑暗中发出幽幽蓝光,或者是头发像沾染静电一样四散开来,或者是嘴里止不住的流出蓝色的粘液。如果病情进展到了这一阶段,患者就需要多加注意了,这说明那些过量的魔力已经开始影响他们的身体机能了。但患者的行动并不会受到影响,这给了他们一些就医或者逃离自己所在区域的机会。
倘若任由病情进一步发展,那么事情可能就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患者的身体结构,性情人格,记忆认知都可能在如此高的魔力浓度下被改变,并且这种改变一般是不可逆的。到了这种地步,就医也很难挽救患者了,很可能送进医院的是你的老父亲,出来就变成了雌小鬼。由于魔力的不稳定性,人们几乎没有办法预测晚期魔力过载综合征会给人体带来怎样的影响,因此我们不推荐任何人出于好玩去尝试患病。
但病情还有进一步发展的余地,倘若患者体内的魔力浓度进一步提高,他就会爆发四散,变成相当量的魔力凝胶,这些凝胶比起魔力聚合体生产的凝胶来说,浓度低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依然是良好的魔力供给。但是考虑到魔力过载综合征的不稳定性,以及这一方法的不人道性,人们并没有把魔力过载综合征当作魔力凝胶生产方案的想法。
魔力过载综合征是可以治愈的。一般来说,人们在过量使用法术以及魔法物品,摄入过多魔力含量过高的食物,或者在魔力浓度过高的地区停留太久,都有可能导致人体内的魔力浓度不断累积,并引起魔力过载综合征。想要治愈这一病症,只要好好休养,等待自己体内的魔力自然向外逸散,避免继续接触高魔环境,待体内魔力浓度降低,你自然就会恢复健康了。
感谢川岸老师的互动!加入了巨量梗及对佐藤先生的不敬,非常抱歉!
所以下篇什么时候能写出来呢!博主也不知道!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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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御堂久礼马上就要睡着了。
那个名叫佐藤D太郎的大叔正在柳馆的舞台上慷慨陈词。什么前卫,什么现代,什么高雅、什么不落窠臼,那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跟他的络腮胡子一样狗屁不通。文艺界的既得利益者也就是这副嘴脸了。古御堂索性把他的嗓音当作催眠曲,脑子里不着边际地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任由眼皮一抖一抖地耷拉下去。
昨晚他编曲编到半夜,刚好告一段落,就想着出门透透气。学校附近的巷子里,前两天有流浪猫生了一窝小猫。古御堂对任何生物都不抱有什么特殊的情感,不过他最近有个想法:录下足够丰富的猫叫作为人力素材,做一首scatman的仿作"catman";此外,这只流浪的母猫因为生养小猫瘦得皮包骨头,小猫们又成了它的软肋,于是被同一条巷子里的几只狗追着打。局面一失衡,古御堂就近乎本能地去搅浑水,于是他打开冰箱拿了两盒牛奶,和采样器一块儿揣进兜里就往宿舍外边跑。
——没成想还没出校门,就撞上了一个人。
说撞上不准确:他也没迎面撞进人怀里,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的肩膀稍稍碰了一下;但对方语速极快地低声数落了他一通——古御堂从中辨认出几个他在英语课上理应学过、但实际上他根本没学的单词。判断对方是在对他出言不逊,靠的完全是较为薄弱的情商。
“对不起。”古御堂直率地说,“不过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疏落的路灯没有给古御堂提供彻底看清对方五官的光线条件;不过他至少看见对方的头发是稻草般的金色,鼻梁也很挺拔。兴许确实是个留学生、或是混血儿。古御堂大度地宽宥了对方用英语骂他的行径。
那人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转头就走。
“喂。”古御堂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在古御堂的心里,此陌生人正在“有趣天平”的一侧逐渐下沉,渐渐要重于猫了。“你要去干什么?”他边说边跟了上去。
那人大概知道他跟着,但也不回头,只是径直往前走。当他在柳馆门口停下、并且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古御堂不禁问:
“我们学校原来还有深夜档的活动吗?”
那人把门打开了,走进去,摸索着把灯打开:“我的活动和学校官方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你会讲日语啊。”古御堂说,然后收获了一个完美的白眼。
在灯光下,他终于看清对方的脸。那是一张稻草人般的脸。他也认出了对方:这不是上次音乐大赛上那位假声男高音,川岸るえりん吗?他说话和唱歌的声音并不很相像;在台上与台下的样子,也是截然两样。
“你的活动,有些什么环节?”
“我要搭舞台布景!”川岸大声说道。一进到柳馆的内部,他和刚才在夜色中孤僻而刻薄的那副样子又很不一样了: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好像对古御堂的存在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走吧,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们沿着观众席中间的走道,一路走到舞台边上。川岸径直往舞台上边走;古御堂想了想,还是挑了个第一排中间的座位坐下了。
“你不上来吗?”川岸看起来居然有些失望。古御堂心想: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同伴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有人跟着他一起半夜去喂野猫,他大概也会暂时性地把对方当成朋友。
古御堂指指自己的上半张脸:“我眼睛不太好使。”
看川岸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古御堂猜想他的思路正在往某些离奇的方向奔驰。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川岸内心挣扎了一阵,又在川岸看起来准备开口的时候抢了先:“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两只眼睛都好好的,没瞎。刚才我只是想说,我不怎么懂视觉上的审美——所以对你的舞台布景,我恐怕给不了什么靠谱的建议,也不敢动手去碰,否则我很可能会毁了你的作品的。”
川岸叉着腰:“你害我真以为你被刘海挡住的那只眼睛有什么怪病。”
古御堂差点忍不住说出“那确实是我在视频网站上虚拟形象的人设”,到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怪病确实没有,近视有一些。”
川岸撇了撇嘴,从舞台的侧面退到后台去了。古御堂往后仰,舒舒服服地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川岸再出现在台上的时候,手脚并用地拖拽着许多布景道具。他的情绪看起来比刚才更高涨了;边蹲下身去开始组装那些道具,边哼着歌。
“这是什么剧本的舞台呢?”古御堂问。“川岸,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吧。”
这彻底打开了川岸的话匣子。这是梨木ぴーたー委托他布置的舞台——好吧,严格来说梨木最初的请求只是希望他能出借一个合适的能乐面具;但是听说对方要为神秘的“乐曲拟人”活动出演Curlew River这一曲,川岸说什么都要帮他包办全套,毕竟这不就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和戏剧爱好者该做的吗?(“是的。”古御堂十分配合地应和,并鼓起了掌。)至于Curlew River……它居然是改编自能乐《隅田川》的,大抵讲的是一个孩子被拐走、他的母亲陷入疯狂,四处奔波寻他;到了一条河边,她请求船夫载她过河,船夫起初奚落了她一番,最终却还是在好心的旅人劝说下载了她一程。正当一切仿佛朝着希望行进的时候,更残酷的现实却逐步揭开面纱:原来一年前曾有一个孩子被带到这条河对岸,并且病死了——那就是这位可怜的母亲的孩子。川岸绘声绘色地讲故事,讲到兴头上,还即兴唱上几段;即使是在电影院从未流过眼泪的古御堂,听到其中几处也禁不住有些鼻酸——假如他能听懂英文的唱词,说不定那几滴泪就能顺利地流下来。
“你看这个面具。”川岸对Curlew River早年公演时角色所佩戴的所谓“改良版”能乐面具持极强烈的反对意见,以至于为了拉拢古御堂与他同仇敌忾,他们立即交换了联系方式:一加上好友,一张黑白照片就从川岸的账号传了过来。
古御堂看着那张照片沉默了一阵。“……蝙蝠侠啊。”
“对,蝙蝠侠。”川岸沉痛地表示赞同,“所以,正统的能乐面具是必要的!还好我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哈!”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川岸手上也不歇着,终于把布景给搭好了。他又钻进后台,说是要调试一下灯光。
——灯光亮起的时候,古御堂不由得坐直了。
舞台的背景呈现出相互交叠的飞鸟图案。随着灯光一明一灭,飞鸟也仿佛在翩跹起舞:或是腾起,或是坠落。
川岸是怎么做到这样的效果的呢?古御堂打定主意要请教他一番。他想到乐队的现场表演:上次运用的主要是幕布的色彩与灯光的明暗;如果在此基础上加入更丰富的视觉元素,是不是能更好地烘托歌曲的氛围、更准确地向听众传达他们的思想和情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古御堂越来越频繁地想到乐队的事。大脑无意识地从各处搜刮灵感,然后归入标着“Phalene”的档案柜里。他至少不觉得这是件坏事:他的队友们都各有才干。他至少相信,投入其中不会有坏结果。
其实春蚕一开始并不叫春蚕。
……
“囡囡,来,帮娘递一下剪刀。”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屋内是织机的嘎吱声,当时的小姑娘应了声好,便一蹦一跳地将剪刀递给了自己的阿娘,之后便搬了个小板凳,撑着头,坐在阿娘身边看她织布。时间久了,小姑娘便有些无聊了,于是开始扒拉一旁已经结了茧的蚕。
“我们的囡囡无聊了啊。”阿娘没有责怪,笑着看她。
“没有……哈……”小姑娘刚想狡辩几句,便被一个哈欠戳破了她的所有嘴硬,“只是在想做一个绣品好难啊——阿娘你又要织布又要绣线的,好麻烦啊——”
“那你还要不要和娘学啦?”
“那当然!”小姑娘立马坐起了身子,“娘做什么,我以后也要做什么!”
“好,好,我们囡囡最喜欢娘了是不是啊,咱们慢慢来。”
母亲逗弄着小小的女孩,属于梅雨季的闷热潮湿都可以忽略不计,或许生活就该这样一直平淡地,引人犯困地幸福下去。
……
转眼间,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出落得是越来越水灵了。平日里家人也不怎么拘着她,她便四处乱跑,一会儿上树,一会儿下河,好不自在。这时她依旧相信这个世界处处是光亮。
村里有个老鳏夫,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屋门口,色眯眯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女孩儿,村里所有人都会避开他,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祈祷这老鳏夫不会酿成什么大祸。
“娘,我去采桑叶了。”姑娘拿起一个竹片编成的小筐,走到门口,朝门内喊到。
“那你路上小心些,娘在家里等你回来。”
“哎,好嘞!”
姑娘就这样出了门,眨眼间,眼前的景象变幻无常,从桃红柳绿的田园迅速坠入了一片血红的地狱,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儿的了,不记得自己的那个小竹筐去了哪里,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如何……杀了面前的这个老鳏夫……
她的身体在阻止她去回忆这件事,即便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是不能在这儿待着了,或许官府会很快找来,家人也会受自己牵连……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自己必须离开,来不及再多想,姑娘便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此时天色已晚,村中大部分人皆已睡下,姑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村庄,能看见只有自己的家依旧有着光亮,似是在等待着她,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憋了回去,没有再回头,属于那个家的物品只剩下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红线和一枚银针,就这样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