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跟我一起吃遍广场的妹子已经在爸爸国读书三个月,而果汁季又到了,说我喜欢喝的果汁喝起来味道像中毒的妹子已经在读研究生近一年,而我又喜欢了石榴汁,说我怎么又胖了的家伙倒是跑回上海了,虽然约了下周见但是想到又要被说胖了顿时就觉得人生怎么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呢:-(
西瓜番茄汁真的很好喝,发明这个搭配的老板娘都认识我,因为只有我一直点这个喝。
喜欢的台湾小吃店吞并了旁边的店铺扩容了一倍,无声无息间电影院的会员价已经升到跟当初非会员一个价了,关门了三次的那个店铺这次又换成日料店了,而优惠的寿司店变成了羊肉汤粉,九元一份小面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书店把手一并说好从今天起这里开始卖起司蛋糕,泡芙店和绿豆糕店携手外逃,星巴克说着要开要开最后还是先开了面包房,一排的台湾料理店,而我非常怀疑他们的生意热度。
一切都很好。
也许吧。
2014-03-25
这是一个世界观基于黑暗物质三部曲(参见电影《黄金罗盘》),背景定位于现代社会的养老企划。
世界观的特色主要集中于“伴灵”,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出生的时候都会有一部分的灵魂伴生为动物形态的伴灵,陪伴着人类度过一生,免于他们(像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一样)感到孤独。
如果能够顺利开启的话,这个企划将会以一个简短的主线事件作为故事背景来展开剧情。主线事件将发生在(企划内时间的)圣诞节前后,主要的故事发生地点围绕在北欧附近。
主线事件只为玩家提供共通的时间线、地点背景和氛围,不强制玩家参与。同时也会提供若干自由度和开放性很高的支线剧情,期待能够促成玩家之间、乃至于玩家和企划历史走向之间的互动。
不知道这样的背景会不会有人感兴趣?目前整个故事的构思还停留在大纲层面,有很多还没有来得及构想或者想得很不周到的部分,非常欢迎有兴趣的人留言或者私信提出意见。任何形式的意见都非常欢迎。
附原著小说之一,曾被拍摄成电影的《黄金罗盘》的豆瓣链接,可供世界观参考: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1585146/
但必须说明的是,这个电影其实差评颇多,普遍反映是一个除了视效之外乏善可陈的片子。当然,参与这个企划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原著或电影知识储备,所有需要玩家知道的内容,都会在正式企划书中详细说明……如果会有的话。
期待有缘与你们相见~
我妈妈打电话给我,照例和我聊了一些学习啊工作啊心情身体这种所有母亲都会讲的事情,我也照旧地回应了她之后,她问我,要不要跟爸爸讲话。
爸爸拿起电话的时候,我不知何故,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吃你做的番茄鸡蛋面了。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因为话筒对面那个男人竟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语气,他同时展现了高昂的热情和纠结的低落,很快地告诉了我,今天的晚饭就是番茄鸡蛋面。说完之后他斟酌了一下,对我说,过年回家的时候你就能吃到啦。
我妈妈身体不好之后,基本就是我爸爸在做饭了,所以,如果说对家的味道取决于某一道菜的话,我对爸爸做的饭印象最深的就是番茄鸡蛋面。我家在做这种汤汤水水相关的东西,口味都调得很淡,但也并不是那种清汤寡水的淡,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做的,只知道最后端上来是汤面,鸡蛋不是打散成蛋花的,而是事先炒好,最后收了番茄汤汁,能在舌尖呈现出绝妙的回味,如果下的是龙须面,我可以一顿饭吃掉三碗多。
我爸爸知道我吃这个没控制,所以每次都会用家里最小的瓷碗盛给我,青白小巧的碗,盛出微红的汤汁,龙须面上浇着红色的番茄和黄色的鸡蛋,热气不停息地蒸上来,我迫不及待地用不正确的方式捏着筷子去捞面条,吃一口又被烫得松嘴,赶紧吹一吹,然后又贪婪地继续重复上一步骤,直到把一整碗消灭干净,吃到一半就会浑身发热,额角沁出汗来,可是不管,只会在吃完之后朝爸爸一伸手,大声说还想再要一碗。
这是我记忆里异常幸福的晚饭景象。如果是夏天,可能还会有一碟凉拌茄子,如果是春天,可能有一小方腐乳,如果是冬天,可能面卤里还会加肉,当然这些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只是一旦联想到,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这种印象。
我说,我想吃你做的番茄鸡蛋面。
我想他也明白,这是我用我的方式在说,我想你了。
我爸爸老了。当我注意到他在跟我讲电话时刻意控制的谨慎语气,以及某个时刻突然松懈以至于被我察觉到的虚弱时,我知道儿时坚信不疑地永恒正确且高大的父亲,正逐渐走向我的身后,他从往昔作为我的支柱,慢慢转变为渴求我的支持。
他不再像过去一样可以很轻易地对我发脾气,尽管他并不经常对我发火。如今只要我稍微有所不耐烦,他就会很明显地调整自己的语气,特别是今年,如果我竟敢当场顶撞他,有时候出于面子他并不会当场软下来,会继续瞪大双眼,仿佛跟过去一样用目光就可以让我屈服,但是事后他会试图自行理解我的反抗源于何处。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扩宽与我交流的通路,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他过往的方式正在丧失吸引力。
我记忆里父亲是威严的,正确的,充满勇气,无所不知。我不会质疑,只会崇拜他,我读过很多孩子在成长之后逐渐意识到父亲并不是万能之类的桥段,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还觉得这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然而改变是微小却不可抵抗的,当我察觉到父亲对我讲的有些故事已经重复了两次,而他还没有发现时,当我意识到他有一些说法充满谬误时,当我不再对他所说的一切不加保留地相信时,我悲哀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正在离开这个男人,我将继续爱他,但不再是他最希冀的那种爱。
可是已经烙印在身体上的对味觉的记忆依然留存,这是少数已经被记忆和身体自行美化到难以改变的家族刻痕,在我越来越少回忆起他的时候,越来越鲜明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小学时候蘑菇头的我,初中时候戴眼镜的我,高中时候沉默的我,会在某天回家,对爸爸说,我今天想吃番茄鸡蛋面。
他会眼前一亮,微笑着点头,答允我说,好呀。
2014-07-16
这是盛大的仪式。
男男女女的面容隐匿在黑纱之下,他们的目光却如利剑,穿透层层阻碍精准地刺在自己身上。
痛,很痛,有如万箭穿心。
他想低下头看看自己被拷打得残破不堪的躯体,却被潜意识阻拦,残存的倔强和傲慢逼着他昂首阔步,走向火红的祭坛。
没有斥责,也没有飞来的污蔑,喧闹从他的世界消失,不知是谁遗弃了谁。
到了。
热气灼烤着他的脸庞,像母亲温热的爱抚,风掀开他的额发,被埋藏的秘密暴露于世人的目光,来自地狱的硫磺味终于让想看到他泪水的人得了逞。
他不等别人来将他迫害,纵身一跃。
“禁锢手脚的镣铐和血肉一同消融……”
kurt用唇语读完这一句诗,听见了马隆从噩梦中惊醒的尖叫。
它了然地笑笑,合上书本,坐在月光照耀的窗前静静地看着他。马隆神思恍惚,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只是靠在床头喘着气,表情狰狞得像是去了一趟地狱。
“在下的床睡得不习惯么,陛下?”
直到kurt主动出声,马隆才从游神状态里恢复过来,一转头看到窗边的恶魔直勾勾地盯着他,又吓得大叫一声,险些没从床上摔下去:“kurt!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在下的卧室,深夜万物安歇,在下当然该在这里。”kurt说着站起身来,一步步地靠近他,马隆警惕地抓着被子往床铺中间撤,它看着好笑,整理了一下被马隆滚到错位的床单,坐在床沿,“只是马科隆陛下的占有欲实在让人刮目相看,连一寸容身之地都没有留给在下。”
马隆被他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知道自己睡相挺差劲,但是被它看到着实丢脸,捂着被子闷声道:“你那女管家怎么办事的,给宾客准备房间都能弄错。”
“在下让她把最好的房间让给您,”kurt悄悄往马隆那边挪动,“是在下考虑不周,没有把您的睡相一起算进去。”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马隆察觉它的小动作,立刻双手交叉作少女防狼状,“给我滚蛋,我不想看到你,别扰我清梦!”
“您这话真是矛盾,来找在下,又不希望看到在下?”kurt装模作样地拧起眉毛,“那在下就只好——”
“用隐身魔咒了。”
kurt腰后的蝴蝶结在床边露出一截来。
“……你是三岁小孩吗?!”马隆捂住了脸,感觉自己智商被污辱,“你以为床有多高,好歹趴床底下啊!敢拿屁股对着我你胆儿挺肥啊!”
蝴蝶结耸动了一下,矮了下去,马隆忍无可忍,爬过去想把它揪起来,低头却不见人影,一下愣住了。
“kurt……?”马隆心里莫名有点空,不由自主地呼唤它,然后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那个擅长玩消失的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同样冰凉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只有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热异常:“那您说,在下应该用什么地方对着您?”
“你怎么不去死!”马隆五官抽搐了一下,抬手就是一记肘击,理所当然地被kurt挡下来,并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kurt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马隆,还不忘贴心地扯过被子盖上。
“在下就算要死,也得先被您榨干利用价值。”kurt把脸埋在马隆发间,嗅着那股属于他的甜香,“看您似乎没有什么睡意了,说说吧,您这次想从在下这里得到什么?”
“……我在追一个叛徒,要追回他身上携带的文件,然后把他带回去活祭告慰国民。”马隆知道这家伙绝不是一无所知,没有多少犹豫把事实说了出来,然后忍着生理上的不适和厌恶主动转过身去,在黑暗里摸索着扯住了kurt的头发,“帮我抓到他就行。说吧,几次?”
“您这么主动坦诚,在下倒不知如何是好了。”kurt嘴上这么说着,已经毫不犹豫地解起马隆衬衫的扣子,“知道吗,您现在看起来就像穷途末路的赌徒,把自己也当做筹码爽快地押上桌。”
“废话这么多不怕咬到舌头。”马隆冷眼以对,kurt远低于常人的体温让马隆感到极不舒服,下意识屈起腿远离它的触碰,“只有你会对这种龌龊的交易乐在其中。”
“您就只把这一切当做交易吗?”kurt低声笑起来,黑暗中马隆看不见它眼里复杂的意味,“若是与在下做交易,您这副身体可还不够资本。”
“你是在取笑我吗!”内心最为脆弱的某个点被恶魔的言语狠狠刺激,马隆的眼神像冻结的北风般可怕,突然伸手一把将它推开,“滚开,谁要和你做这种交易!发情就去找你那条叫沙利文的狗!”
“唤他作狗,狗也太掉价了。”kurt即刻以压倒性的力量强迫他回到自己的怀抱,在它面前他的反抗永远那么微乎其微,马隆听它语气似乎也含了怒意,可它面上依然是处变不惊的微笑,“在下怎么敢取笑您呢,您得知道,针对灵魂和身体完全是两回事——”
kurt将手伸向马隆的下身,腿间重要的器官被对方冰冷的的手掌包裹住,让他浑身一颤,这种出于恐惧的颤抖很快在kurt的抚弄下转为了背德的快感,他的二重身站起来轻而易举地背叛了他,和身后的恶魔一起逼着他臣服。
这是第多少次,马隆自己都数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作如此牺牲,难道在玛尔洛斯就没有能够信赖的人,非得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外人的帮助么?
而kurt,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自己做这种事,又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马隆想要发问,又觉得同它交流是徒劳的,它也同其他人一样嘲笑和作弄自己,所以他不愿再自取其辱,更不敢奢求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于是他只是咬紧了牙关,誓死不让kurt听到他发出它所喜爱的声音,痛苦与快乐氤氲出的泪水在他眼前蒙了一层雾,好像正在发生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了。
然而,仿佛能够读出他心中所想一般,kurt凑近他耳边,马隆听见它轻而缓的声音:“——不过,但说无妨,比起身体在下更想得到您的心。”
得到……我的心?
马隆还未能仔细思考,铺天盖地的快感就从下身席卷而来,吞没了他的良知和理性,他的眼泪也跟着一同从眼眶被解放,等他回过神来,身下已被自己的精液弄得一塌糊涂,kurt抽回了手,他听见身后传来粘腻的舔舐声,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看来您是实在憋不住了才来找在下。”kurt的双关语照样恶意满满,马隆因为羞耻而耳垂发烫,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骂它:“滚!你这样老子还怎么睡?”
“被在下睡。”kurt一把踢掉弄脏的被子,视马隆的挣扎为无物,把他睡觉时穿的衣裤全部扯下,用干净的衬衫把马隆的双手绑在了床头,马隆在刺骨的月光下全身赤裸,蜷缩成诱人的姿势,一脸愤恨地瞪着kurt,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把kurt捅成了刺猬。
“你他妈今天别想再碰老子!”马隆恶狠狠地对正在解腰带的kurt说道,“有种你把我心脏挖出来,往那儿插!”
“您是不是误解了什么?”kurt的动作停了,它站在床边歪头盯着马隆看了一会儿,哑然失笑,“什么啊,在下可没说要那种东西。”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马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惊异于自己瞬间的坦荡,索性将自己的猜测也和盘托出了:“窥窃玛尔洛斯的科学技术和自然资源?还是干脆想从我手上夺得王位?”
“您的身外之物,在下一概没有任何兴趣。”说这句话的的时候,kurt的笑容不似以往,浅得仿佛随时会消失,“在下眼中所见,只有您而已。”
马隆错愕地看着它,这种语境像是出自某出情感话本,只是主角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们两个,他无法思考kurt说这些话到底有何目的,是否真诚,他只在意那一句话——
只有您。
只有我?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比过那些“身外之物”,它们每一样都比自己的存在有价值,没有了那些,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人会看自己一眼——这是马隆一直笃信的。
魔鬼偏要敲碎他旧的信念,毁了他的安稳,把他推进新的洪流中,让他无法平静,他心里有什么温热滚烫的东西破了壳,在胸口灼烧着——是岩浆吗?噩梦里他寻求自我毁灭所托的岩浆吗?
kurt长久地看着马隆,血红色的眼瞳无比炙热,它不含任何情欲的注视莫名让马隆更加不适,他对深刻的感情一向无所适从。
马隆忽地想起母亲对他说过的话:“爱是温热的细流,但若流经不恰当的地方,就会似火灼烧。”
母亲说话时,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温热的,是血液流动的温度。
……深刻的感情?
不,不要,该死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马隆像见了鬼一样看着kurt,不断告诫自己它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就算花言巧语,他也应该不为所动才是。只有最低贱的妓女才会向剥夺了自己尊严的人求欢,他永远不会改变对此刻现实的恨意,他必须恨它,也必须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他和它之间任何超出性关系的事都太荒谬了,虽然这种扭曲的关系本身也是荒谬的。
看马隆一言不发,kurt再次开了口,同他说话时语气里第一次浮现出苦涩和寂寞的味道:“在下倒也很好奇……您是怎样看待在下的?”
“变态淫魔无耻老贼。”马隆回答得不假思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样啊。”kurt似乎被击倒一般捂住了脸,低下头去。
恭喜克里斯特•马科隆获得气氛毁灭者成就。
“别杵在那儿不动,”马隆试探性地出声,“把我放开,很冷啊。”
在这种天气赤身裸体对于马隆的体质来说十分勉强,kurt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但它站着没动。
“淫魔这个词由多少个字组成,就多少次。”
过了一会儿,它忽然出声,声音不大,但足够马隆听清。
“随你便。”马隆心里隐隐作痛,却不肯承认自己的慌乱,他开口不带任何感情地例行骂回去:“人渣。”
“这是您自己说的。”kurt抬起头,眼睛红得像有血要流出来。
之后马隆度过了人生中最惊险刺激的两日时光。
奇美拉文化博大精深,淫魔一词居然有两种写法,阳性名词七个字母,阴性名词八个字母。
玛尔洛斯国王心里苦,想不通,看不透。
嘴贱的直接后果是他当晚一宿没睡被kurt操了四遍,第二天早上被它提溜进浴室,说是做清理又来了一炮,后两天在不同房间的床上、在花园的草地上、在书架上、在走廊的名画上,kurt用各种花样索要了剩下的十遍。以至于kurt按照约定把彼得里带到他面前时,瘫在沙发上站不起来的他都怀疑到底谁才是被严刑拷打过的那一个。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态,或许是对噩梦和恶疾的双重忌惮,马隆并没有带他回国的意思,让kurt就地解决了米勒夫人的这逆徒,只带回研究成果。
因为支付额外代价而伤情惨重的马隆留在kurt府邸休养了一个星期才动身回国,kurt还算有点良心,亲自送他到边境去。在马车上,马隆只有在它身上趴着,某处才不会因为颠簸痛到无法呼吸,对于它没有多余的动作这件事他表示简直想搞个宗教信仰好谢天谢地。
“……这次也多谢你的‘帮助’了。”站在前哨站的围墙上,远远望见玛尔洛斯的接驾队伍,马隆背对着kurt毫无诚意地“道谢”。
没有听见回应,两人这几天很少有交谈,所以马隆也没有放在心上,刚准备再客套两句赶紧走人,kurt突然把一根上吊绳套在了他脖子上。
“你干嘛,当众谋杀国王?”马隆对它的动作反应很快,他抓住那个绳结,发现是活结,整根绳是夹着金银线编的,看起来非常漂亮。
他突然想起来奇美拉好像有个仪式会用到这样的绳结,是道别礼吗?
“在下准备好了。”kurt抓起绳结的另一端,跟牵狗子一样让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干嘛?”这种不雅的造型让马隆没什么好气儿,当他发现kurt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整个人心里咯噔一声,直觉要高能。
“克里斯特•马科隆,我要向你求婚。”
现在的消费者越来越理性,用—则广告,用一款特价菜就能捧红餐厅的时代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企业的广告效果越来越差,企业与消费者沟通的方式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
今天的餐饮消费市场已由80、90后主导,其消费习惯和消费方式发生了巨大转变。以前逛街是碰上什么吃什么,现在会先到手机应用里搜索附近美食,根据距离、评价、菜单、价格来决定去哪家餐厅吃饭或者是点餐。
所以,以上反应的问题就是,餐饮业要想做好,就必须转战到网络上来。那些拒绝互联网、拒绝线上线下融合、拒绝利用大数据的传统餐企,日子会变得越来越难过。净雅、大同酒家、红炉磨坊等老字号品牌纷纷关门便是最好的例子。
一成不变、没有创新的餐厅生存将会越来越艰难。过去,你只要开一家餐厅,只要味道不太差、环境不太槽,躺着都能赚钱。但是现在已经行不通了。如果不迎合消费者善变的喜好,就可能面临艰难的处境。对吃货来说,当下是最好的时代,只要有钱,在家里躺着都能吃到自己想吃。而功不可没的就是手机应用,在社交点评网站的指引下,人们不断探索新的餐厅,寻找自己想要的美食。
如今网络上的信息传播速度惊人,时效性也强,且互联网上的信息可以长时间的存在,只要网络上有你餐厅的信息,只要你的优化好了,消费者去搜索,就可以进行无限的宣传。
在此,小编给餐饮业的老板们介绍一家品牌策划公司——湛江微聚。湛江微聚拥有多个业主交流中心,高粉微信公众号。可以针对性的与客户一对一的交流,这样交流的好处就是可以对客户更精准的宣传餐厅,还能加强与用户的联系,增进感情,增加客户回访率,通知事情比较方便。还可以针对附近小区的住户推送特色菜品,可在线下下单,从而增加下单量以及曝光度。
且还有功能强大的活动管理系统——活动网。当网友进入网站时,可以实现在线下单。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寻找自己的活动,例如:在线参与、有奖调查、有奖征集等等,活动网已经成为很多企业/餐厅销售产品、拓展市场及网络推广的首选网站。
由于企划主时间安排不当,四章末剧情延期两天发布!!T T
感谢大家的参与与投稿!!!
冬天的阳光很好。
这是一秒钟前出现在青年脑子里的想法。
也是他唯一记得的事情。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笔记本摊开放在膝盖,打开的那一页用潦草的字体写着两个字:
气球。
青年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红色的气球从不知哪里摇摇晃晃的飘过来,挂在他头顶的树枝上。一个头戴着红色绒球帽子的小姑娘追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试图去抓住气球下拖曳着的长绳子。
太高了。
青年啪的一声合起书,站起来将绳子一端握在手中。
小姑娘朝着他举起手,却又突然停了下来,露出有点畏缩的表情。青年向前伸了伸手。而她接过气球,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青年不明所以的收回手。在他的掌心上,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图案。
在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思考人生的时候,小女孩又跑了回来,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不害怕吗?”青年翻转手腕,露出掌心上鲜红的图形。
小姑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妈妈说身上有刺青的都是坏人,不能靠近。可是妈妈现在不在,就没关系啦。”
妈妈的话应该不能这么理解。
青年沉默的想。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不是坏人。
大概吧。
“坏人大哥哥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
“你住在公园吗?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
“坏人大哥哥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吗?能不能带着我一起?”
青年觉得小姑娘的妈妈真的有必要看好这孩子。
为了避免听到更多奇怪的问题,他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
这一次,上面的字换成了新的一句话:猫要从鸟巢里掉下来了。
真奇怪。
青年想。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该做的事情。
“我要去找鸟巢。”
于是,他这么说。
“我知道!”小姑娘高高兴兴的自告奋勇,“我带你去,然后你就可以带我一起去做坏事了吗?”
做坏事就算了。
小姑娘握着气球,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青年更在她身后,边走边研究手里的笔记。他一页一页的向后翻着,却一直翻不到末页,连剩下的厚度好像也从没发生变化。可当他从末尾开始翻起,又一下子就翻到了第一页。
那两行字也消失不见了。
太奇怪了。
“在这里!”小姑娘伸直胳膊指着一颗古老的梧桐树,在最粗大的树杈旁,一个很大的鸟巢搭在上面。
“啊呀”小姑娘又叫了一声。
气球再一次从她手里滑落,飘飘忽忽的向上飞起来。
尖尖的嘴从鸟巢里探出来,啄破了飞起的气球。
一只从上面树梢偷偷溜向鸟巢的猫被吓了一跳,喵呜一声从树上掉下来。
正好落在试图伸手去抓气球的青年怀中。
猫轻巧的在青年怀里一蹬,翻了个身跃到地上,一溜烟就消失在草丛里不见了。
青年低下头,小姑娘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这次不用看笔记都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给你再买个气球。”
卖气球的小贩就坐在公园的后门。青年发现他们围着公园转了正正的一个圆圈。
小姑娘拿到气球,终于大雨转晴,抽着鼻子说要回家。
“坏事一点都不好玩。”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软糯糯的说。
小姑娘再一次跑掉了,在她跑过马路的下一秒,一辆跑车不顾还是红灯,在她身后疾驰而过。
一辆红色的跑车。
红色的气球,红色的帽子,红色的跑车。
红色的画面在青年脑中融成一片,化为躺在红色中的小小尸体。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青年转回公园的长椅,博士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
你看,这就是命运运转的办法。
将手里端着的另一杯热巧克力递给塔迪斯,博士笑着说。
如果我一开始就等在那个路口,然后只在最后一刻拦住她?
塔迪斯喝了一口巧克力,热度和记忆一起涌回身体里。
“你不会想知道的。”
跟有些朋友一起出门的时候,我会无可救药地发作一种病,那种病叫做“看什么都像从做旧滤镜里望出去的惆怅情怀”,其中有一位就是如今人已在大洋彼岸,非常有出息地过着幸福人生的小蘑菇娘。
她与我的相识相知纯属偶遇,后来的诸多事情亦证明我和她虽然出生于同年同月同日,性格娿天差地别,偶尔我也在想她才是这个时间最合适的代表,热情开朗,笑容常在,皮肤白皙,眼神明亮,可以轻易吸引到别人的目光——而打下这行字的我刚洗完澡,头发凌乱,桌面铺着新到的胶带和到处散乱的活页,套了个橙色睡裙啜着放了一天的红茶。
要说不爱她,这是不对的,但是要说不嫉妒,这也是不对的。
总之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好好相处的高中时代,她有时候会约我周日一起出门逛街,但是因为跟她出门我就会发病,我就会陷入中二末期绝症的轻度抑郁和文青才有的伤怀中,她很少有跟我一起的时候特别大声欢笑的时候,对比我跟别的友人在一起会故意做小丑角色,她估计会感到很郁闷吧。
那天也是这样,明明没下雨,太阳很好,空气清新,我就是一直跟她讲年华不再以后无缘再见的破话,她的满满动力也就慢慢消掉,两个人傻兮兮地在马路边上互相对视,她终于放弃尝试让我明亮一点,只是瞪了我一眼说,我要吃水饺。
那家水饺店我只跟她一起吃过。非常小,要走上一小截台阶,里面就只有四张桌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鲜虾鸡肉水饺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鲜虾鸡肉水饺。
我们沉默地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她继续开开心心地给我讲些有的没的,我则很没良心地静静发呆,偶尔回应她表示我其实有听。等到老板娘把一大盘饺子端上来,我和她同时拿起卫生筷,动作一致地掰开,动作一致地取出小碟浇上醋,动作一致地夹起一枚,动作一致地吹吹凉,动作一致地咬开吸掉有些烫的汤汁。
这时候才彼此抬头,相视一笑。
虾子的鲜味陪衬松软细腻但是朴素无味的鸡肉,馅料里应该还有一些蘑菇碎丁,每口吃起来都感觉鲜香十二分,唇齿间是馅料里溢出的汤汁香气,吃这种水饺头几个都不忍蘸醋,怕损了饺子本身的甘美。此时从我的视野看出去还是觉得一切都笼罩在做旧感的滤镜中,微微发黄的天色和干净但狭小的店面,还有此时朝我微笑的少女的面庞,这一切都被定格在记忆中。
一筷子又一筷子,分享着同一盘水饺,分享着同一段青春。
而今天再回想起来,已经真的是无法重来的旧日风景了。
2014-06-30
麦当劳甜品站新出的马卡龙,明显为了顾及正常人的味觉和审美调整了大小和夹馅的味道,虽然有人觉得这东西改成这样仿佛蛋黄派(蛋黄派也很好吃啊亲!),但就我的品尝经历而言起码还是合我胃口的。
柠檬味的最好吃,抹茶感觉最舒服,巧克力味的有种很重的苦感,却是我的最爱,草莓是一种我只喜欢本体对它的味道却很厌倦的水果,所以草莓马卡龙被我评为最次。
好像在经历比较苦的事情的时候,会觉得苦味的东西比较好吃,可能是下意识地自我暗示,暗示自己还支撑得住的意思。
体会了很大的压力,感觉短短十几天就被迫成长了一大截,感觉再不随便写点什么就要被世界遗忘了。这几天我如同读书症晚期一样一口气读了快三十本小说,看着豆瓣的记录都忍不住扬眉,这种狼吞虎咽暴殄天物的读法对自己的大脑褶皱或许都造成了伤害。
但是总感觉再不这样就来不及了。
悠闲地赊了一年快乐,现在是还债的时期。
我站在巧克力味马卡龙山顶高呼:请让我再做十年的十七岁少女吧。
然后安心地以人妻身份毕业。
2014-06-17
2017年1月9日,微信小程序问世以来,就红遍整个中华大地,可谓火的一塌糊涂啊!
那么,小程序到底“神”在哪里?能给企业商家带来什么?
今天小编就给大家详细分析一下小程序的“神”~~
1>微信小程序对微信来说就是亲儿子,小程序依托微信,可以关联公众号,企业商家营销宣传更简单、而且效果更好
2> 不需要下载安装、卸载,打开微信就能用,用完即走,有了微信小程序再也不用担心手机内存不够用了
3> 小程序开发成本低,远远低于那些传统的APP
4> 你面对的是9亿微信用户,有丰富的流量入口,可以增加品牌曝光
不说那么多复杂的,下面小编就去几个简单的例子,让大家领悟领悟一下小程序的“神奇之处”~
<1>大海的妈妈正忙着做晚饭,突然发现家里的酱油用完了,大海的家住在八楼,又没有电梯,来来回回,爬楼梯肯定很累。这时,大海的爸爸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查看附近的小程序,看到有个“派乐速送超市”,点进去看看,超市里酱油、辣椒酱……各种调料样样齐全。爸爸点了酱油,就直接下了单,二十分钟后就送上门来了。
<2>小雪要参加“执业药师”的考试,考试前做题练习必不可少,但是各种试卷携带在身上极不方便。于是她打开微信小程序,搜索“医学”,就看到了“医学万题库”,点进去各种真题模考,章节练习题等等都有,有不理解的地方,还可以点击在线听课。可以说微信小程序真的很强大了。
…………
微信小程序的功能就是如此的强大,各位小伙伴们看完后是不是惊呆了呢?
俗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平台很重要,有腾讯这棵大树撑着,又有“微信爸爸”罩着,微信小程序的市场前景自然不用多说。
需要了解小程序,可以联系“湛江微聚”,电话:18924247024
“颤抖吧,猛兽的獠牙将对尔等降下死之裁决。”
当小麦色肌肤的男人冰冷的做出宣告后,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了。
违逆者从此受到了最冷酷的惩罚——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香甜的梦乡还是安逸的午后,总有被猎食者追捕的恐惧笼罩在他们头上。
埋伏在阴影里的猛兽拱起脊背,利爪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它耐心的静待着猎物失去警惕,那便是报复到来的时刻。
流畅的肌肉线条伴随着奔跑舒展收缩,巨大的力量在四肢中聚集,它高高跃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凌空扑击而下,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中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彩,向着胆敢挑衅它威严的无知者施以残酷的制裁————————
“喵喵喵喵喵嗷——————————!”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不要咬我头啊你这只蠢猫!救命!阿莱救我哦哦哦哦哦哦!”
“你别动!别转圈!哎喂!小开你停下你别动!你转成陀螺我根本逮不住这只猫它快拿后爪子踩死我了!”
“呜呜呜不就是不小心踩了它尾巴一脚吗!又是撕坏衣服又是挠穿沙发现在还咬我头!疼疼疼疼啊!”
“有空说话你先站着别动!别转了!站住!你在和猫使用合体技吗它在边咬你边用喵山无影脚踹我啊!快停下!”
“换你头上扒着一只猫试试……!我的头皮!头皮快要被扯下来了呜呜呜呜我要秃了!!!”
“我也快被踩死了这猫长这么胖怎么还这么灵活!……米奇!你别看报纸了快过来救人啊——!!”
坐在只有老祖母才会喜欢的扶手椅上安详吸猫的埃及人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团闹剧,干脆的给出拒绝援助的答案:
“这是贝斯特女神的意志。”
他怀里只比黑猫更胖的橘猫死沉死沉的压在主人腿上,赞同的摇晃着圆滚滚的大脑袋,赞同的说道,
“喵。”
明星大侦探是一档明星推理综艺秀。
每期节目一共有六位明星玩家,在设置的游戏剧情中分别扮演【侦探】和【嫌疑人】两种角色。【侦探】游离于剧情故事之外进行案件分析与侦查,而五位【嫌疑人】当中隐藏着一名真正的【凶手】,只有【凶手】可以说谎,6位玩家需在现场6-8个场景内,寻找线索指认真凶,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玩家才获胜。每期都有神秘高能玩家前来挑战。
游戏设置侦探酬金,【凶手】检举成功时计算为玩家获胜,【侦探】获得两根金条,其余非凶手玩家分别获得一根金条;【凶手】成功隐藏身份时,则拿走全部金条。
首期故事发生在宋朝的大都中。
一名姓贾的商人离奇死亡在魏家后院大女儿闺房窗外。
只是一个意向征集。
缺赞助商,特别缺。【缺画手真的缺】
也缺编剧。
欢迎私信联系。
有什么东西是好久不吃会十分想念但是真的吃到的时候又会感觉到轻微恶心呢?
对我来说,答案是脑子。
去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跟僵尸上身一样维持着每天晚上哀嚎想要吃脑子和血的状态。血倒是一直以来都有的爱好,在台湾旅游的时候吃过最舒服的东西就是爬上黄金神社前喝的猪血汤。但是脑子是新晋兴趣。
去年是我第一次吃到脑子,群聚火锅的时候点了一份猪脑,煮了很久怕不熟有虫子,捞出来盛在小碟里,那种奇异的微粉和灰白相间的色泽,筷子戳下去又碎又细的奇异触感,吃起来黏腻柔滑的怪诞口感,无不让我感觉简直要中毒,特别是脑子本身并没有味道,却有很重的腥气,只不过在麻辣的汤底下掩住了。
我孤身一人去新开业的火锅店吃饭,仗着看起来像十七岁(我在胡说)打了六折的优惠情况下,在原本的菜单里多加了一份猪脑。
结果我忘了上次吃的时候是麻辣汤底,这次在清汤里脑子真的是腥到难以入口,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吃了一小半,让剩下的部分继续在锅里沉沉浮浮。
不过还是蛮喜欢脑子的,就跟喜欢啃排骨时可以去戳那一截脊髓一样,对脑子的爱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在我身上成形了。
听说还有脑花盖饭,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要是碰到了,我一定还是会点来尝尝吧。
2014-06-01
在白沙与月光之间,青年睁开了双眼。
这是在无尽里重复的循环,过去的回忆早已化为混沌的泡影,唯一留存下的,只剩下关于此地的认知:在这片荒芜的乌有乡,一切都不会到来,万物都没有终结。
但这一次,他却听到了呼唤。
微卷黑发的青年俯视着他,朝着他伸出了手。他说,你该出发了。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青年试图从被遗忘的记忆里打捞出关于他的碎片,却最终一无所获。所以在不知多久的沉默之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问,去哪里?
青年皱起了眉。那是比起愤怒,更像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起床气,不会让人感到威胁,只会本能的压低嗓音迁就他的不满。他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说道,随便哪。
四周的一切似乎鲜活了起来,青年第一次在沙漠里听到了风吹过的声音,看见了月光流淌在沙丘之上的涟漪。他忍不住笑了,追问道。总该给我个方向,否则我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
青年没有笑。他的嘴角向下撇的更加厉害,越发像个赌气的孩子。可他的面孔是那么成熟,气质也像是经历了世界末日的智者。他挥了挥手,无数的道路在他身后展开,割裂了沙漠,通向未知的远方。他说,不正确又怎么样?只要你前进,总能走到什么地方。
青年又陷入了沉默。即使在这个没有时间的世界,他也沉默的太久了。沙海在不安的躁动,月色也黯淡无光。而青年没有追问,他们只是如同海面上下的倒影,互相凝视着对方。
终于,他迟疑着开口,那你呢?
青年紧皱的眉梢被抚平了。一切再一次恢复了宁静。他朝着月光伸出了手,说道,我该入睡了。
青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者该追问什么。他朝着其中一条荆棘丛生的小道迈出了小心翼翼的第一步,第二步……一步又一步。他的步子逐渐坚定了起来,属于过往的回忆也随之被心的海洋归还。
在还能看得清青年面孔的时候,他转回头,凝视着在沙丘上躺下,盖着月光昏昏欲睡的青年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谁?”
青年笑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
“德克西亚。萨斐 德克西亚。”
“——和你一样”
【造物主】
那个家伙曾经是浮城里最心灵手巧的工匠。
在他还没有被迷惑,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前,他作为浮城的最高工程师而被所有人爱慕。
使得浮城持续运作的能源『太一』是他的最高杰作。
那个家伙曾经爱过一个人。
在他还没有丧失自我意识和躯体,化为纯粹的概念前,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情感。
对方是个性格恶劣、满口谎言的蠢货,唯一的梦想是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迎接死亡,并给世界带来更多死亡。
若是对恶意吸引的话,自己也会变成罪恶的化身。
单方面沉迷于爱情的造物主为了达成对方的心愿,将『太一』作为献媚的礼物,依照对方的意思改造世界。
于是恶梦开始了,昔日的乐园变成坟场,而对下级位面而言的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则因为连锁的因果成为了上级位面最常见的载体。
我只是被利用了,被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当作棋子利用了。
他爱着的那个人只是戴着微笑的面具算计他,光鲜亮丽的皮囊下面的内里龌蹉不堪。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造物主用最后的力气对对方喊出忏悔的话语。
「你所期望的敌意和猜疑,就让我来一一消去。」
「你用怎样恶毒的语言诅咒生灵,我就用怎样美妙的预言祝福世界。」
他决意创造出与心爱之人的期望完全相反的世界,这强烈的念头使他制造出了另一个潘多拉——『海格特洛斯』。
来自高级位面的能源,具有彻底更改低级位面的规则的力量。
只要得到它,无论谁也能够成为其他所有也无法企及的王。
造物主被更高一级位面的构建者操控,作为对方监控、改动世界的道具。与此同时,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模仿扮演万物,推动世界的发展,确保世界线被修正。
他真正的身份和名姓伴随着浮城的坠海而彻底消失。
造物主留下微不可闻的、悲伤的叹息藏匿于『海格特洛斯』中。
对它许愿幸福和美好,或是对它许愿灾难和死亡,就能够得到实现。
这就是来自另一世界的窥探。
塔娜是个快活的小姑娘。
和族里同龄的女孩一样,她能歌善舞,又勤劳能干。她的歌声像天边飞来的百灵鸟一样动听,当她挥动马鞭,最桀骜的烈马也要乖乖听话。
但她却有一个秘密:那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
在每一个深深的睡梦里,在每一次她驱赶着羊群放牧时,总能听见那个声音从天边,或是从心底,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只有老祖母和小姑娘分享了这个秘密。老人告诉她,那是阿吉塔哈卡(Azi Dahaka),是恶魔的儿子,古老的大蛇,他的三个脑袋分别代表着苦难,折磨和死亡,他长着三只手,十八只眼睛,生着羽翼和獠牙,体内充满了蛇蝎毒虫,一旦放出,世界就会迎来终结。
老人用拗口的古语诵念那个名字,年幼的女孩没有听明白,只能懵懂的记下祖母循循劝导——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一旦你回答了呼唤,大蛇就会找到你。
她小心的遵守着跟老人的约定,任由那个声音一遍遍呼唤着她。无论声音是多么的动听,多么的亲切,都始终沉默不答,好像她不曾听到那个呼唤。
直到那一天。
女孩顺着藤蔓轻巧的攀爬到悬崖顶端,坐在月亮湖边梳理自己蓬软的短发,将雏鹰的羽毛做成发饰,装饰在自己雪白的鬓发上。那个声音再一次从湖面上响起,像是泉水奏响的乐曲声。女孩陶醉在歌声里,情不自禁的回应了呼唤。
刹那间,一切都改变了模样,狂风大作,黑云低垂,野兔奔进洞中,老鹰也飞回巢穴,万籁俱寂,只留下可怜的女孩在湖边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黑色的影子从湖水中升起,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黑发垂落在身后,铺满了整个湖面,蓝色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比湖水更加动人。她的模样是那样美丽,就像月光照射在桂树的树冠,让女孩忘记了呼吸,更忘记了恐惧。
来自水中的女人微笑着,比春夜里的微风更温暖。然后她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像那些梦里和旷野里的呼唤一样倾吐出女孩的名字:
“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