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短篇搬运,七夕情人节贺文。
《爱》
- 选一个吧。
年老的教父说。
- 选一个吧。
年轻的父母催促着。
年幼的小男孩站在拥挤的房间里,手足无措。
- 选什么?
他张惶地看向父母。
- 礼物呀。
母亲耐心地解释。
- 要认真选哦,这可是一生的最大赠品。
小小的孩子并不能理解这句话,隐约觉得这选择十分重要,他认真地看着每一件物品,它们都是那么的吸引人,难以抉择。
- 可以……要两件吗?
- 不可以。
母亲严肃的说。
- 那我要……那个。
手指向架子中间,那是一枚小小的戒指,荆棘缠绕着一颗淌血的心,古朴而大方。
教父将它取下来。
- 是“爱”哦。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接过戒指,抬头看见了母亲苍白的脸。
——————
“呼啊——”句抬手伸了个懒腰,活动着酸痛的肩膀,电脑屏幕上的画已经接近完成,再加上一点点细节便大功告成。
真是累死人了,句抱怨着,扑倒在床上打滚,顺便拿起了遗忘已久的手机。
未读信息一条。
发件人:阿柴
主题:尽快回复!
内容:今天下午有没有空?!
再看看时间,是五个小时以前发过来的。
“啧。”句挠挠头,那个时候自己正在赶稿,根本没发现。
不过没关系,反正阿柴那家伙已经习惯自己忘记回信了。
快速地回了一条过去,那边很快便有了响应。
[ 七点钟在市中心麦当劳等我!]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点了,句收拾了一下,匆匆出门,走到街上,看到来来往往的情侣,这才想起今天是七夕。
句想了想,半途拐进一家花店,看到店里明码标价:玫瑰20元/枝,又果断地退了出来。
要他花20元买枝玫瑰给阿柴,简直开玩笑,句心中默默吐了个槽。
虽然他喜欢阿柴,但从未表现出来,阿柴多半也知道,两个人互相吐槽斗嘴相爱相杀过了这么多年,彼此在心中位置都很重要,却从未将爱挂在嘴边,甚至除了两个人本身,相互之间的圈子一点交集也没有,阿柴的朋友不认识他,他的朋友亦不认识阿柴,两个人作为两个世界唯一的连接点,在句心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爱那样矫情的东西,他们两个从来都不说。
当然买玫瑰花这种事情,做了也只会被阿柴吐槽而已。
句赶到麦当劳的时候,还没到七点,阿柴理所当然的不在——两人约好的事,阿柴总是迟到的那一个,对此句也已经习惯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麦当劳里玩手机,时不时抬眼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句一个人等了半小时,阿柴依然没有出现。
就在句不耐烦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不想出门了,你来我家吧。”里面传来阿柴虚弱的声音,“顺便买XX家的蛋糕,我想吃……”
“操!”句忍不住骂了一声,“你个混蛋又干嘛了!”
“我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你快过来啦。”
“操!”句又骂了一声。
“记得买蛋糕。”
“吃翔去吧你!”
虽然这么说,句还是去买了蛋糕往阿柴家赶,每一次都是这样,老实说,句觉得还没跟阿柴翻脸简直是不可思议。
赶到阿柴家的时候,阿柴一副游魂样来开门。
“你怎么了?”句放下蛋糕。
“我昨晚赶明信片赶到凌晨,今天又赶了一下午,我要死了……”阿柴瘫在沙发上。
“活该吧你,让你拖。”句说着,从厨房里捞出两把勺子,“起来吃蛋糕。”
“等一下!”阿柴从沙发上弹起来,制止句把勺子插进蛋糕里的举动,“我去拿刀来切,你别动!”
“……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
句扶额,算了,有强迫症的阿柴无理取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的事了。
阿柴很认真地把蛋糕切成了六等分,才拿起勺子挖着吃。
“今天是七夕啊。”阿柴咬着勺子,含糊不清的说。
“嗯。”句看着手机敷衍的回答。
“诶,你说我们两个为什么还没绝交啊?”阿柴忽然问。
这样类似的问题阿柴问过很多次,句丝毫不在意,总是回答“那就绝交吧”或者“因为你这家伙死皮赖脸缠着我”,最后往往都是以相互吐槽结束这个话题。
但是今天不一样,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只是心中一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因为我们是真爱啊。”
阿柴似乎愣了一下,她放下勺子看着句,“你从来没说过……”
句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他故作镇定,“说过什么?你是我真爱?还是我爱你?”
阿柴不说话,句觉得有些尴尬,他抬起头开玩笑似地说:“那今天就告诉你呗,我爱……”
句没能说完这句话,因为那把不锈钢制小刀已经戳穿了他的喉咙,带着蛋糕上的奶油,从他的脖颈中间横插过去,鲜血喷溅出来,温热的液体洒在阿柴的脸上。
阿柴在笑,笑得那样愉悦,血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蔓延过她的脸。
“你终于说了。”
阿柴把刀抽出来,句捂着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血液涌出指缝,撒了一地。
他跪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阿柴。
阿柴丢下刀,跨过句抽搐的身体,从桌子下面摸出一把小铁锤。
句眼前发黑,疼痛让他意识不清,在模糊的视线里,阿柴拿着铁锤,轻快地蹲在他身边。
“我一直在等你说。”
铁锤落下来,砸在句的背上,一寸一寸,用力地敲过去。
“一直在等。”
阿柴在笑,句能够感觉到,他的脊骨,正在这笑容中被敲得粉碎。
“我一直在等的……”
在那剧烈的痛楚之中,句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 是“爱”哦。
教父取下戒指,递给他,他抬起头,看到母亲苍白的脸。
“是“爱”啊……”
——————
“好苦。”α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把咖啡放下,靠在椅子上看着监视器。
画面上,拿着铁锤的少女正哼着歌,一点点地敲碎男孩的头骨。
“十八年……不错嘛。”π从后面看了一眼。
“你那边怎么样?”α问。
“八年而已啦。”π有些懊恼地回答,“这小鬼好死不死选了厌恶,然后因为讨厌自己的泰迪熊,将他丢在花园里,结果被泰迪分尸了,我以为他能坚持长一点时间呢。”
“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时间短了点。”α安慰他,“说不准会有人喜欢呢。”
π晃晃脑袋,显然还是有些烦心。
α耸耸肩,招呼旁边候着的人,“去把死亡点收回,顺便记录一下数据,把记录体拿到市面上挂着去,有新货了!”
被派过来记录数据的人有一张陌生的脸,他看着监视器似乎有些不适,一边做记录,一边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拿着咖啡走到窗边,外面天空是黑色的,大地龟裂,火焰燃烧,冰冷的银白色建筑在地狱中耸立,而空旷的黑暗空间正中央,一个蓝色的球体旋转着,虽然看不清里面,但是α知道,里面晴空万里,生活安宁,人与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最美好的骗局里。
“把他们养在那个世界里,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了别感叹了!快工作!”π提醒他,“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α回身,面对整整一面墙的监视器,头痛的呻吟:“我的老天!”
“把死亡点送出去,有新的实验体了!”
……
记录体名称:爱
时长:十八年
已售空
——————
- 选一个吧。
- 选什么?
- 礼物呀。
- 要认真选哦,这可是一生中最大的赠品。
广阔而平静的绿色深海,随风轻轻漾起波纹,蔚蓝的天幕在地平线尽头与波涛相接,隐没在苍茫之中,一切喧嚣在此平息,一切纷扰在此沉寂,海面上有翅膀贴着波涛飞行的“海鸥”,海中有拨开叶片奔跑的“游鱼”。养育了诸多生命又吞噬了诸多生命的海,一望无际,莽莽苍苍。
——假如冲入天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然而没人知道海的尽头有什么,不管飞得多高,海平面似乎也随之抬升,以人的眼睛固然望不了多远,但使用特殊力量或用上辅助的器械,也只能看到继续绵延的绿色而已。
盘根错节的老树构成甬道,掩映着一条黑色小路,假如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会看见所有人类能够想象的,树木构成的景色——开花灌木构成庭院,树篱构筑成城墙和高塔,高大的常绿乔木构筑有着厅堂和角楼的巨大城堡,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孩子用手中积木模仿着周围看到的一切,随后又不耐烦地把它们推倒,重新凭着自己的喜好继续创作。
——假如潜入树海深处,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然而没有人到过路的尽头,渐渐的,树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形态变得越来越诡异,周围的空间越来越逼仄,道路崎岖难行,让人心生恐惧。林中的黑影变成了随时想要扑过来袭击的怪物,林中的回音变成仇敌的低语。
这就是树海。
短命的人类为生活背负的东西太多,好奇心只能保持在有限的程度,几次探索之后都以失败告终。而为了躲避祭祀逃进树海的人,也再也没有音讯。最后,那里变成没人敢靠近的地方。
就算强大的妖怪,踏入树海之后,也会感到力量慢慢被削弱,从未体会过的寂寞、悲哀、绝望、恐惧和疑惑会慢慢侵袭他们,仿佛是本该映出自己容貌的镜子,其中显现的却是另一幅面影,他们会迷路,听到奇怪的声音,问着自己是谁,为何在这里,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息。
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侥幸从树海里走出来,都不愿意再踏进那里一步。
“只有疯子和亡命徒才会进入树海。”
“木曜的君主就住在里面。”
“树海中心有世界树的分支。”
“树海的尽头存在世界之器。”
“啊啊,把自身献给树海的话,那其中的东西会满足你。”
“树海想要灵魂。”
——渡鸦在梦中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声音。它拍击翅膀,努力前行,随后看到,绿色的海洋尽头升起了翡翠之帆。那是青龙的身躯,属于只在人类传说出现过,大部分的妖怪也从未有缘目睹的,强大,美丽,充满尊严的生命。渡鸦欣喜地朝它飞去,梦中的空间可以无限延伸也可以无限折叠,渡鸦希望自己能再靠近一些。
突然,一阵灼热的风席卷过来。
绿色树海的周围像被烧毁的画一样,卷起了熊熊火焰。画卷的边缘先是烧焦了,接着细碎的金色飞尘从燃烧的地方飞起来。
飞尘仿佛树海的遗骸,迅速交织成了一个个形象,有城市、小镇、道路、原野,有人也有妖怪。但那些形象转瞬即逝,火越来越近,火苗轻舔着渡鸦的羽毛,它的身体也着火了。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了,之前翡翠的闪光在渡鸦的视野里变成了一个光点。
最后,梦里只剩下黑暗和一团火球,渡鸦向下坠落,但仍拼命挣扎着,想让那光点再多残留片刻——
“回来。”
有人大声呼喊。
……
“假如渡鸦所看见的梦境并没有被影响或者篡改,青龙就在东域的树海。”
没人露出欣喜的表情。
“事到如今再说这种话似乎没有意义,但我想知道,你们真的是好好考虑过才去参加讨伐的吗?”
“我们当然有考虑过。”唐衍斩钉截铁地回答。
“是的,为了那个目的。”凉点头。
“虽然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但我想去讨伐,这个想法比出发时候更加明确了……我,要去。”悯洛也如此回答。
“我想要力量,但不想为此丢了性命。”琉说,“而且那孩子,完全只是不知所措跟着我们来的吧。”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文明。
“不,文明……也想……”女孩点头,艰难地吐着句子。
“想和大家在一起。”
学生的想法有时非常简单,有时又超出年龄的复杂,想要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充满危险和欺骗,但绝不是只靠杀戮就能活下去——
年轻的导师仔细地斟酌着,然而那些都不是言语能够说明的道理。
——只是,必须做些什么,为了不成为那样的人。
——被寄托了纯真的信赖,又背叛了所有信赖者,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家伙。
——不,与那些无关,一切都是一己之愿,是自己自私的打算。
——想要成为引导者,果然还不够资格啊。
“我并没有讨伐世界之器的愿望,典籍里提到它们的出现,都伴随着时代的更替。”
“起初,人们对它们敬而远之,它们是妖怪的统领,是神灵,或者是神灵的使者。”
“后来,随着活动范围的扩大,人类对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深入,大家不再满足只在简单天真的传说里听到它们,想要了解更多,拥有更多,它们成了探索的对象。人们几乎是前仆后继地寻找它们、接近它们,留下了无数有关它们形象与行为的记载。”
“多次发生冠以‘神圣、自由、真理’的血腥杀戮,其中几次确实杀死了世界之器之后,人类的侵略性和保护自己的方法已经不能与过去同日而语,世界之器变成了猎物,甚至还有‘杀死它们能够扭转世界之理’的说法……这一点并没有证据,我非常怀疑那是为了驱使猎人去追杀,再从中渔利之人的谎言。”
“所以,比起讨伐,我更担心一直存在着的古老生命,一旦被破坏会产生何种后果,而且拥有七曜力量的君主也绝不会坐视不管。但我确实打算向东域前进,那里有即使天地异变,也可以给我们一线生机的东西。”
五个学生狐疑地看着导师。
“总之,假如你们决定讨伐,我会协助你们到底,但一切以全员生还为优先,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尽全力保护你们五个,就算要与其他人为敌,这个队伍里的人也全部都要活下来。”
一口气说完的青年脸色似乎更差了,他疲累地在营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何必做到这种地步?”琉冷冷地说,“你又不欠我们什么。”
“这里,”青年扬起手臂,“那里,远方,世界,我告诉过你们的那些故事,描述过的过去和可能发生的未来,书籍和记载指明的地方,全都给我去看,去想,再记下来!我一个人不够,也要加上你们所有人,还有你们的朋友、孩子、孩子的孩子!人类的寿命已经够短了,给我活下去!”
青年不再说任何话,这次真的合上双眼,进入深沉无梦的睡眠。大家这才看到,他的双手双臂,脸颊侧面和颈部,隐隐可见可怖的烧伤痕迹——操纵强大力量要付出代价,使魔所遭遇的一切都会反噬到使役者身上,即使烧伤会渐渐消退,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无可挽回。
“……老师他发烧了吗?平时不是那个样子的。”
“是呢,还说什么孩子之类的,真丢人。”
“……保护?真是自大啊。”
学生们低声说笑着,把一条毯子轻轻拉到青年导师的肩上。
露营的队伍损失惨重,剩下的人整顿好之后,或是愁眉不展地离开了队伍,或是默默地继续展开行程。只是途中的一战就这么困难,让不少人的信心都受到了打击。
而且,在自身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学校里和平的假面便被撕得粉碎。
为了求生,人类和妖怪的战斗,甚至人类和人类的战斗,都不再只是想象中的事情了。
“是我……惹的麻烦吗?”
和主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悯洛的妖怪犬川忐忑地发问了。
“没想到后果真是抱歉,但是,看到那个小家伙被那么欺负,就非常,非常生气啊!”
营地里有许多伤亡,就算是主人,也无法当即说出“你没有错”的话,悯洛只是立刻回想起了,事情过去很久后在山谷中间发现的粟。
虽然被唐衍治好了伤,粟还是一副畏缩的样子。
“各位……主人大人,感谢……感谢……”
它口齿不清地说着人类的语言,随即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注视任何一个人。
“感谢……各位大人……救……救了廿九……”
“廿九?你的名字吗?”唐衍弯下腰想把哆哆嗦嗦,毛茸茸的额头上沾了泥土的白色猿猴扶起来,它却像被火烫了一样向后躲避。
大家看到,它的额角烙着一个数字,它的一生就是被一个编号称呼着的吗?
虽然几乎杀掉它的是托罗,但那之前,不难想象它从什么地方来,要被运到什么地方去——那都是人类的作为。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么,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悯洛开口发问。
“和廿九一起来的……同……同……胞……都死了,廿九不知道……要……去哪里。主人……大人们,要……不要随从?廿九……什么……都会干……”
一边说着,白猿挤满皱纹的脸上掉下大颗的眼泪。
“不行,你不能跟着我们。这里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大型怪物,山里的食物很充足,你可以住下来。如果想要找到同族,就出发向南,走到被青雾笼罩的山附近。”
“主……主人……大人?”
似乎判断出学生们再多耽搁一会儿就要把这小家伙带走,瑞文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峰。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粟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发出无助的悲鸣。文明几乎要返回去找它,但被其他人阻止了。
“不能收进笺里带走吗?它自愿跟着我们哩。”唐衍说。
“它会找到同伴的,那样对它来说比较好。”凉安慰道。
——毕竟它被囚禁、被使役了那么久。
……
弱者会死,为了不毫无意义地死掉,大家拼尽全力,相互利用,相互践踏,踩着比自己更弱小者的肩上拼命向上爬……人类也是,妖怪也是。
“变强吧。”
——为了不过那样的日子,为了刚刚建立起来的信赖,为了让自己即使踏着鲜血之路也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活下去,为了即使迎来末路也可以毫不愧疚地抬头微笑。
悯洛小声回答。
犬川楞住了,歪头思考着主人的回应。
“变得强大起来,对这样的选择不会感到疑惑的强大。”
“嗯!”
明白了主人的意图,犬川放心地回到了笺里。
——这几天你也很累了,好好地睡吧。
悯洛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她怯怯地走近,把被披肩遮住的半张面孔又往领口缩了缩。
“骸骨,抱歉,接下来要麻烦你了。”
“好……好的。”
两人一起加快脚步向队伍赶去。
……
黑发青年坐在高高的山毛榉下,上身倚着树干,双眼紧闭,似乎进入了睡眠,微风轻拂,阳光和树影在他身上移动,然而他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东西,那形象变得模糊不清,分辨不出外表、年龄,变得像一尊经年的石像,仿佛这个身影已与世界无关,甚至连他是否在呼吸都无从判断。
“老师在休息吗?那样子已经很久了。”骸骨好奇地靠近那个方向。
“这样不太好吧?”唐衍的另一个妖怪,叫做浅见染的女孩,担心地阻止道。这是个温柔的姑娘,背后一双美丽的蝶翼轻轻翕动。
“对,体谅一下老人吧。”
两人扭头一看,琉正坐在旁边整理着饮水和食物。
“对……对不起,完全没有看到!”两人都吓了一跳。
“琉只是在开玩笑啦,瑞文老师用的方法他比我更清楚,如果贸然靠近,不算老师的结界,琉会先阻止你们的。”凉在一边笑着回答。
“那家伙的笺里有个妖怪,原型大概是渡鸦吧,能飞到很远的地方,还能进入人类的梦境传达信息,现在他是反过来用妖怪的眼睛观察远方的情况……至于为什么这么久,搞不好是中途撞见了什么大人的秘密,正在偷窥……”
“老,老师是这种人吗?”小染和骸骨的脸同时涨红了。
树下的青年终于站起身来,不同于睡眠之后的振作,他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战斗般疲惫,拖着不稳的脚步向众人走来。
……接着被巨大的白狼扑倒在地上。
文明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巨狼蓬松的尾巴后面走出来,那是她的妖怪Nydia,只忠于主人的狼对陌生人也如此热情,意味着文明对带她进入这所学校的人也抱有相当程度的信任。
“那,那个……”
骸骨拽住文明的衣袖。蝶妖也警惕地站在文明一侧。
金系的导师瞬间感到大家注视自己的眼神变得相当奇怪。
剩下的几个男生则在一边偷笑。
“……不管琉又说什么,你们听好。”黑发青年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
“发现青龙的踪迹了。”
“这孩子绝对是恶魔的孩子!天呐这红色的眼睛,像用鲜血染的!像杀人犯手上沾的血液!”村里的老巫婆说,她干枯的脸上没有水分的肌肉一抖一抖的,让人感到嫌恶。
在众人围观视线中的那个孩子。粉红色如绸带一样柔顺的头发,脸嫩的能掐出水来,只是,那双红色无神的眼睛,让人感到畏惧。
“哦,多么可怕。”几个村姑议论着。
孩子的父亲很惊恐:“不……你胡说!”孩子的父亲冲上去要去打巫婆但被众人们拦了下来。
“……不可能。”孩子的母亲哭泣着说。
“多么愚蠢的父母!你们看,这孩子妖艳的脸有股邪气!难道不是恶魔的象征吗?……快清醒过来!这样你们才能救赎!”巫婆往后踉跄了几步。
“看你生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把旁边的妻子用脚踹到地上。
妻子无力抵抗,只是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巫婆又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奇怪的像扬起的号角声:“把她扔了去!”
孩子就这样被世人唾弃。
“嗯?你叫什么?”孤儿院的院长和蔼的问着那个孩子。
孩子胆怯的站在捡她的朴实的老妇人身后说:“瑞蒂提萝丝……”
“噢真是个好名字。”
“是ridculous的音译,是可笑的意思。”瑞蒂提萝丝胆怯的说。
院长又笑着说:“多么可爱的孩子!好,请您办好手续就可入院。孩子,你要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
“是的院长。瑞蒂提萝丝你先去熟悉环境吧。”
“是。”瑞蒂提萝丝乖巧的说。
多么幸运的孩子。过了不久,就有人来收养她。
一对慈祥的夫妇。
那位夫人抚摸着瑞蒂提萝丝红透的小脸。
“多么可爱,让人忍不住爱她。先生,你说是吧?”
“对啊。”那位先生看上去很成熟。
瑞蒂提萝丝看了他几小眼,先生则用大大的微笑回敬她。
“就她了!”
瑞蒂提萝丝又奔波到新家。一个温暖的家。
“亲爱的,你喜欢吗?”夫人说。
瑞蒂提萝丝看着这温暖的家,眼睛闪闪发光。“是的,多漂亮啊。夫人。”
“我想你也会喜欢的你的房间。”先生说。
瑞蒂提萝丝怀着满心喜悦走去她的房间,她第一次那么的开心。
这个房间打扮成浅粉红色为主调,粉红色的床,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灯……多么美丽而精致的房间。
瑞蒂提萝丝忍不住感激的心情。激动的在夫人和先生的脸上各烙下了一个小女孩单纯的吻。
“先生,夫人,我太喜欢这个房间,我太喜欢你们啦!”瑞蒂提萝丝顽皮的笑着说。
“我就相信我们选的孩子一定是这么可爱的!”夫人笑了起来对先生说。
“我们也爱你!”夫人又说。
瑞蒂提萝丝带着甜甜的笑入了甜甜的梦。
【玉碧成双】玉初、碧光。
玉初,苍石之表,半边绣绿。
乃棕灰色头发,碧色眼眸。
昔乃木下顽石,受山中草木灵气浸染,遂成璞玉。
玉初之时,璞而无华。唯夜魅初生之时,暗色莹莹。如磷火星星,瞬而即灭。
碧光,微微之草,粒粒光阴。
为碧发金眸。
昔乃石上青苔,受山中云雾泉石以养,青葱蔚然。
为双生子(无血缘关系,乃是日夜相依,同时化灵)
【白鹿青崖】——且放白鹿青崖间。
白鹿
山间有白鹿,皎皎银发翩,
草木为被雾为衣,雪霜为饼露为饮,
踏波而行双鲤跃,呼云化雨角星千。
【花芳四时】花开(元气少女)、花色(温婉动人)、花间(三无,可爱短发)、花阴(御姐,醉花阴)
【空山新雨】空山、新雨、夜舟、江雪
【芰荷风香】芰荷戏水扬,莲胭起风香。
【犬城赤月】哮天犬后裔
和以往一样,两个人靠在一起几乎是不经大脑地谈论着。
“外面真可怕呢。”
“是啊,你可真是辛苦了。”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一直蹲在那里直到饿死吧。”
“不,会先爆炸的哦。”
“啊,说的也是呢。”
类似这样的谈话一直进行着,表明了身份的法官们消失了,其他人也相继出去探索了,只有这两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家伙一直窝在原地不动。
不过说实话,以这个小姑娘来说是压根动不了的,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过于危险,就算有着身为正常人的RedHeart在,精神上的刺激也是非常大的。非要比喻的话,就是和同伴一起看恐怖电影,虽然有一个人在身边可以不用过于害怕,但视觉和听觉上造成的影响还是会切切实实地影响到自己的。
而且…又没有规定非要出去。
白雀抱着膝盖盯着前方,本来就无神的双眼更加显得没有色彩,单调的红色一闪一闪的。
而她的旁边,红发的青年眨着眸子和她一个动作,看起来一个成年人做这种动作蛮奇怪的,但是对于他来说习以为常。
这是两个人在精神病院时期就开始的互动。
相同的动作,交织着的无意义的话语,就算是正常人,看起来也有些神经质。
“还是暂时呆在这里吧。”
“是呢。呆在这里吧。”
少女站起了身将青年两腿掰开然后坐了过去,头靠在他的胸口。青年揉着她的头发笑了一声搂紧了双臂。
“咱们会死吗,Red?”
“啊,大概会死吧,Alice。”
“下午好~Gred先生和修先生~”
抹着浓妆微笑着的小丑杨锦邦和不知道为什么帽子上有个嫩芽装饰的魏植,后者不同前者的淡然,和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一样面带尴尬。
这两位,哪一位都比死宅修要高,简直危机重大。
诶?我为什么知道他们的名字?
在被省略的中午剧情里,其实大家都互做了报名字和一点基本信息的介绍了噢?其他人不知道这回事?不知道也没关系,就当做听了之后忘掉了吧。
我真敷衍啊。
“我和魏植植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呢~~”杨锦邦笑咪咪的走下楼梯,凑了过来。魏植犹犹豫豫的跟了过来,背着一个小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看来他们两个有在洋馆里进行过一番收获不错的探索啊。
“完、完全没有!!你们不要误会了!!”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们面前,有点结巴的辩解,“完全是那家伙的错啊!”
“诶~www”杨锦邦拍了拍修的肩,“我明白啦~w”
“你…你明白就好……”
“你是傲娇对吧,修~”
“全错好吗?!”
修这已经完全混乱了……看来这种程度的磨练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头了,因为是DT呢。
虽然我这么说,我也算是个DT吧23333但是听说如果我能在这场杀人游戏里活得越久的话,作者产出小黄文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是一周内三垒的节奏啊……那么第一次的话要做多少次比较好呢……真是困扰啊。
话说我在想些什么啊。
不能再乱写了啊作者,连本家那边都会受影响的。
“杨锦邦……”魏植扯了扯小丑的衣角,这个举动提醒了杨锦邦。他向我和修敬了个滑稽的礼,然后说:“抱歉啦,我打算和魏植植去餐厅看看,想找一下这里有没有厨房呢~”
厨房……?对了。
“对了,请问,这个洋馆里有用的东西你们大概都是在哪里找的?”
杨锦邦步伐一顿,摇晃他的小丑帽,然后以一个标准笑容和一如既往荡漾的口吻说道:“这个洋馆里有储物室哦~在楼上我看到了一点关于这个洋馆的记录,所以应该还有酒窖存在的~”
我点了点头:“啊,谢谢。”
杨锦邦和魏植离开了。
“酒窖和储物室吗……”我喃喃着,大脑飞速转动起来。说起来这个洋馆好像还有地下层的…说不定……酒窖里还多多少少可能存在些的淡水吧?不过这个洋馆已经被荒废了这么久,真的可能还有能用的淡水吗?
我绕到楼梯下面,抚开破落的蜘蛛丝和灰尘,看到了通往地下层的楼梯。但还是不要随便前进比较好,说不定会有[那个]出现。
如果[那个]出现的话,我会觉得很难办的。
而且……我试着往下走了几步,越来越暗了,再前进就只能充瞎子了。于是我转身,回到了客厅。修似乎还没有理清他的思路,我装作没看到他,打量着偌大的客厅。
……那个东西应该还能用。
我从墙壁上取下原本是当做装饰品的猎枪,入手一沉,这便是货真价实的重量。大概是因为要做一个合格的装饰品的缘故,这老玩意的枪管和枪托上都镀了一层漆,做枪托的硬木完好无损,枪管也只是生了一点锈,之后要是能找到砂纸打磨一下就好了。我试着打开枪栓,里面当然没有弹药,我只是想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被堵住。
好,带上吧。我把这把猎枪背上。
接下来就开始探索这个洋馆吧,想办法找到能照明的东西,以及能供这个猎枪使用的弹药。
不过在这之前……
“DT宅,还没回魂过来吗?”
我踹了修一脚,他宛如从梦中惊醒一般,连忙后退好几步,躲瘟疫似的。我“啧”了一声,问道:“你还要不要一起探索洋馆了?还是分开来探索比较好?”
“……还是分开吧。”他沉默了一会,嘀咕起来,“真是……为什么要突然做出那种事啊…”
是命(zuo)运(zhe)的选择。
懒得跟他多扯,我摆摆手,告诉他两个小时后再在客厅集合,这两个小时内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然后我踩着吱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也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偶尔还有虫子和老鼠出没。根据房门旁的牌子可以判断这个房间是什么房间,尽管有一些已经锈得看不清楚了。
主人房锁住了……我记得有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家伙正睡在里面,还是不要去招惹了。有一间牌子已经看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人名的房门也打不开,但并不是因为上锁了的缘故,而且门把实在是锈得拧不动了。
说实在的,越是你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候你就会越好奇。
“没有办法了……”我从背上拿下猎枪,用枪托猛的对门把砸了下去,“哐当”的一声,门把严重扭曲向下折去。我重新背上猎枪,搓了搓被反震力震得发麻的双手,扯动门把后,锁舌也就从凹槽中退了出来,再推门就能推开了。
这个房间似乎是个女孩子的房间,我粗略的翻了翻这个房间里的东西,记住了这里有一些有作用但是现在又用不着的东西,就像之前翻其他房间一样。然后我翻了一下床铺,一阵灰尘扬起让我被呛得直咳嗽,意外从枕头下面摸到了一把带刀鞘的水果刀。
刀鞘很是花哨,但是经过岁月的流逝,再花哨的刀鞘如今也爬上了不少铁锈,刀柄上的油漆掉了好几块,露出里面有些灰沉沉的银色。我抽出短刀,发觉它的刀身也是银色的,但没有生锈,依旧锋利,我将刀戳入枕头里就像
是戳豆腐一样容易。掂量掂量它的重量,看来是刀身连同刀柄都镀了一层银的样子,才能保存完好。作为水果刀,它的大小并不是很大,虽然收在衣袖里还是会有一点明显,全长大约接近20cm,而刀身大概是10cm左右。
我将水果刀又收进了刀鞘里,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但随即为不知道该把水果刀收到哪儿而烦恼……首先,我穿的裤子是没有戴皮带的,不存在各种小说动漫里那种武器挂皮带上的模式。话说那些武器挂皮带上的,你们的裤子真的不会被武器拉掉下来吗?
这时我想起了之前魏植背着的背包……是了,我只要找个能装东西并且便于携带的袋子或者背包就好。
我在这个房间的衣柜里一阵翻找,竟然真的在被灰尘呛死之前找到了一个布制小背包,而且样式……我嫌弃的看着那个毛茸茸的熊玩偶一样的背包,它已经有些掉毛了,秃了顶,还掉了一只纽扣眼睛,不知道是说它可爱还是猎奇好。
不过事到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我抖了抖背包上的灰,将水果刀放进去后,认命的背在了背后。而熊背包的脸靠着猎枪,简直违和得不得了。
顺便一提,一个从立绘上看不太出来的细节,那就是——我其实是个娃娃脸,还是那种容易被认为是初中生的类型……而且最近初中生一个个长得越来越高了。在这种娃娃脸+熊玩偶的加法下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呢?……呵(fxck)呵(you),请自行想象。
Gred,捏着鼻子认了吧……!
先不说命(zuo)运(zhe)有多么恶趣味,那之后我砸开了阁楼的锁,在阁楼里的储物室发现了能够利用的一小袋钢条和铁粉,还有一些猎枪可以使用的黄铜子弹。这里还有几个火药桶,但密封得不太好,火药大多都因为浸水后凝成了硬如石头的板块,只有一个状况稍微好一点的,我费了点功夫弄开了它外面的硬块,取了不少里面还能使用的火药粉末,用一个小布袋仔细装好后,揣着一盒火柴离开了阁楼。
探索过洋馆的第二楼和阁楼后,我都快觉得自己在灰尘中滚成煤球了。
但别说洗澡了,现在淡水都是问题,唯一有希望的酒窖还没有找到呢。一楼早在上午来的时候就看过了,没有酒窖,只有去第一层找找了。
不过真稀奇啊,在这种蜘蛛丝到处都是又废弃很久的地方,竟然一路探索来都没有见到[那个],真是出奇的顺利。
“现在就先去一楼客厅里等等修吧……”
我喃喃自语着,从阁楼的楼梯走了下来,在下一楼的楼梯上见到了修。
★根据大家的作品不断补充
打算开拓成一片地区,有来历可以上报地图
准备几句话简介,要看上去高深莫测(不你
—————————————————————
【溟山】
“北冥有山,无以为名,暂称之曰溟山。周有九峰,其上多灵妖,有一司南,可通三界。于北冥上飘摇,行踪不定,故未有记载。”
溟山本体在北冥,是一座海上的岛山。《山海经》曾记载,海上有三座仙山,蓬莱、瀛洲、方丈,山上是仙境,有长生不老药。
溟山亦是海上一座灵山,其上多灵妖。不曾被人发现,故未有记载。
从北方下而出之,乃千年之前的世界,从南方出,乃千年之后的世界,东西方出,乃是本体所在,北冥之上一座岛山。(北冥也算上古时期的海了,所以本体山所在还是上古时候。)
【上古溟山】
中间是主峰:溟山。小黑圆是九座副峰。上北而出是本体所在,从西出是现代,从东方出是古代。南方未知领域。
我们默认出场的地点(出生点)就是本体所在,也就是上古时期。溟山本体乃是北海上一座四处飘摇的岛山。然后想下山去海边,或者去其他峰要从北下,如果从其他方向下就是其他时空的溟山。万年之后的古代和更久远的现代。溟山是会移动的,但是北海应该不会动,北海在每个时间轴上的位置不会变。但是万年之后,沧海桑田,北冥不复存在,古代的溟山在土地之上,在曾经的北海的区域内继续时隐时现。(会跑的山hhh)
但是现代因为人类对土地的管理严格和大规模开发,溟山的移动轨迹被限制住了,所以固定了。
【界之司南】
在溟山之顶,有一司南,以辨方向。
这个司南不分时空位置不变。以此为准。向特定的方向一直向下,直到出山,就会来到特定的时空。
但是想要找到时空传送路线并非那么容易,因为当找到司南的那一刻,就踏入了溟山山顶的时空阵法(阵法名字还没想)。而三个时空传送点正是处在阵法的三角点上,乱走只会回到远处,除非能识破此阵法。
这个阵法是溟山的山神所设,所以溟山的本土居民——山童子们多数对此地非常熟悉~
*“山童子,是为幼年的山鬼。” ——《魍深山录》
山童子起初专为幼年山鬼的称呼,后成为山中精怪的概称。大抵是源于人们对山神的敬畏与亲切,山中精怪又是山中花草树木山石水溪之灵,乃是山的孩子,便依照人类对孩童的称呼:童子。
【山神祭台】
九峰的巫者拜祭山神之处。
届时,会颂唱《山鬼》。
*“山鬼”即一般所说的山神,因为未获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称“山鬼”。
【九巫浮岛】
“周有九峰。”
溟山的上空漂浮着九座小小的浮空之岛。定在固定的坐标,从上空可以看出,和整个溟山恰巧组成神秘的阵法。必要时,九座浮岛可进行移动,改变阵位。
一座浮岛代表一个灵巫。
【夜春堂】-古代
白天是普通医馆模样。其主人雇用了郎中和伙计照看。夜里才是它真正的开启。
夜春堂主人人称夜公子,来历不明,不是人类却是笃定的。据说姓白。馆中的侍女皆是他的鬼侍。修为高者已化形,低者为普通鬼魂,刚能凝魄。
“ 夜春堂的夜间也是营业的,不是似别家医馆那样夜间虽也能找到人,却多是极不情愿爬起来的。夜春堂却夜间也灯火通明,比起日间严肃清冷的气氛倒是热闹了不少。而且侍女众多,一到夜里便欢声笑语,倒像是京城里的青楼般旖旎。看来这“夜春堂”的名字便是此堂主人心中所想。 ”
夜半旖旎春暖色
欢声笑语轻歌漫
不见佳人娇倩影
独见白衣夜中居
【百灯妖市】-古代
百盏灯,百家妖宴。
妖孽丛生,从此过。
百灯妖市的每家店开在人世的各处,却又都在此处聚集。
妖市的尽头是通往溟山的小径。
其中位于小镇偏僻处的夜春堂的后院出去,便是百灯妖市。
【藏卷山庄】-现代
现代都市一灵能家族设有的一座藏卷山庄。其实就是一座私人企业建立的图书馆(不要吐槽名字23333)建在溟山的山腰处。里面多为汉文化研究,古籍一类的书,小说杂志都有~其他种类也有,不过肯定比不上前者。毕竟前者是特色。
此地表面是对公众开放的国风文化图书馆,也是家族的【藏经阁】,建在深处(有内室还有地下,有机关,只对家族成员开放,根据权限不同,能进入的范围不同)
【蒿里】-古代
孤魂野鬼聚集之地,等待鬼门关的开启,前往转世之路。
隔世之门到鬼门关之间是人间和鬼界的缓冲地带,鬼门关是悬浮在上空,到点开启,鬼魂们要抓紧飞上去通过。通过之后可以看到忘川,坐船通往鬼界。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望野】-古代
世间最美之地。本是虚妄之地,却被一对兄弟刻印在了【朝暮伞】中。
伞下自成一方世界,是为望野。
【桃花亭】-古代
桃花亭,为一八角亭。传说有活了千年的狐仙出现,唯有缘人可得见。
【桃源境】-现代-网游世界
《溟山夜话》网游中的一处秘境。全部采用人工智能NPC。不为外人所知的是,每一个NPC都是……
建造上复原了古文《桃花源记》中的描述。
【九溪泉】
泉眼在接近山顶的地方。
从溟山之巅蜿蜒而下的小溪。生活着鱼妖一族。
附近住民:朱舜(兔子!)
【溟川】
就顺着溟川逆流而上能到蒿里 同时凡间也有一些河流能够通到那里 当然不是一般认知上连续空间,只有经验丰富的舟子按照古老的阵法行船,才能进入一片充满迷雾的水面最终到达那里,否则都只是普通的河而已。
毕竟蒿里是鬼魂聚集之地 不是普通人类该去的地方。
【星门】
【魂林居】-综
夜晚才出现在山中的一处林中山居。聚集着迷路的魂灵。
被竹林包围着,原是一处废弃的居所,不知原先的主人去哪儿了。
漆黑的歌吟
游于山谷
温暖的灯火
包裹住迷失的魂灵
【停云】(似乎是饕餮的住所)
停云,为溟山一谭,潭水碧绿,终年寒冽,每旦夕常凝雾气,似是仙境,故称停云。谭边一别馆,同唤停云,闲置已久,终不知其主。秋冬好像会太冷。
【大重山】
位于当时人类认知世界的极北之地,山顶终年积雪,有非常好的玉矿。据说往北乃是一望无际的雪原,但听说有人翻山越岭、穿过雪原找到了一片世外桃源。在北疆有传说若得机缘,在大重山主峰顶能够看到西北方向有几座飘渺的陌生山峰,曾有人设法登上了那些山,再有没有回来……那就是所谓的“溟山”
【小重山】
位于和川上游,和大重山相对,山脉形态走势相似,山上多产美玉,有发源于此的支流带着玉石注入和川
【和川】
发源于大重山主峰的河流,注入大陆中央的曲云泽。
【和镇】
小重山下的小镇,位于北方人烟稀少之地,气候寒冷,因溟山的缘故常有山鬼精怪出没,因而镇上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反而能和它们和平相处= =也常有修仙之人为寻仙山而来,不过最多的还是玉石商人。和川在这里拐了个很大的弯,河滩上会有很多玉石留下,自古以来因出产美玉闻名,镇上晚春和初秋都会有采玉人到河滩上拣玉。是向北的最后一个有人的镇子,由于以上各种原因繁华至今。
阿东尼斯城近期迎来了新城主。
这里是位于边境的城市,边界的另一边是恶名昭彰的吸血鬼的领地。因为战争的关系这里比内陆的城市要荒凉一些,但在这里居住生活的种族要丰富得多,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有风格明显的民族服装或一眼就能分辨的独特外貌,自然地在人群中穿梭。现在是下午四点,人流聚集地最热闹的时候。安凯轻佻地对着一位互相识的红发女性吹了声口哨。
“胸部真宏伟。”他毫不介意头顶长角的红发女性对他投来厌恶的视线,得意地笑。
“外地来的吧,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安凯循声望过去,是一家酒馆的两个服务生在窃窃私语,“居然敢调戏那位大人——”她们显然没想到当事人即使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看到安凯朝她们走过来后就立即闭嘴,麻雀般窜进了酒馆。
这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小酒馆,墙都是用没精细加工的木头堆叠而成,在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写着酒馆的名字,酒馆虽小却很有人气,里面人很多,座位几乎要满了。
一群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在酒馆里大声显摆自己肤浅的政治素养——“军方的脑子秀逗了,才敢让异族上位,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阴谋,那个柔弱的军团长指不定是后台有人,想通过进入军队来慢慢夺权,到时候他们的族人就可以——”男人的大嗓门被门开的声响掐断,他旁边凑成一团附和的壮汉也突然安静下来,齐齐目光别开门口。
门口漏进来的太阳光笼罩着一位穿着军装的红发青年,头两侧的黑色弯角非常醒目。
“该不会就是谈话中的主角吧。”安凯想。
青年毫不在意因为自己而瞬间异变的酒馆气氛,就连看都没看那群嚼舌根的大汉一眼,很随意得走进来,似乎是因为找座位而左右张望之后,在安凯旁边停下来,俩人互相点头示意后,青年坐下来。
“先生是来旅行的吗?”军装青年点完单后问道。
这边的圣兽族原来这么多的吗!安凯这么想着,笑说:“你居然看的出来?”青年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说:“来阿东尼斯,最值得一看的是这儿的城主城堡,城主城堡原本是个教堂,是上世纪的教会遗留下来的,虽然现在教会已经撤离,里面的东西还是很有趣的。”
“那个教堂,就是约瑟教堂对吧。”
“是的,阿东尼斯城的特色,吸血鬼的屠宰场。“面目温和的青年随口说着,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悚的话,眼神还在安凯脸上扫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寻找无果。
安凯微笑:”这点我知道,毕竟我也是旅游来的,还是稍微会做些功课的,除了这个,城里还驻扎着特殊战斗军团对吧。“
”是的,吸血鬼犯罪特攻军团,正是我所属的军团。“青年看着安凯自我介绍道。
”军官大人这是在介绍恐怖东西来恐吓外地人吗?“安凯脸上堆着笑,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笑意。这设套设得也太没水平,他是在试探?
”不不,“青年脸上仍是不变的笑容,”约瑟教堂的确是我真心推荐,“他耳朵位置那对毛茸茸的兽耳抖了抖,表情上写满了诚挚,”您别误会,那个确实是个充满特别文化气息的地方,我自身很喜欢。作为道歉,这杯是我请您的,血腥玛丽,是这家酒馆最有口碑的酒。“说着,他把那杯血红色的液体推到安凯面前,并做了个请的姿势。安凯盯着那杯液体,又偷瞥了毫无异样的温和军官一眼。揣摩着对方到底什么用意,带着满心的纠结,表面还是豪爽地接受了。”谢谢,我叫安凯,你呢?“”叫我青就可以了。“红发军官回答。
一般人会让别人叫自己那么亲密的吗,安凯腹诽着咕嘟咕嘟得喝下了血腥玛丽。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酒馆里热闹依旧,但是客人已经换了好几批。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安凯居然和青聊得忘了时间,俩人也没有投机到笑得开怀,相见恨晚的程度,但就是觉得时间飞逝,当安凯看到窗外的天色才反应过来。揉着头站在酒馆门外嘀咕着这边的军队风气居然这么散漫的吗,堂堂团长居然在这里和他扯得天南地北,还是说就如别人说的那样,青就是个靠后台上位的家伙?不过作为初来乍到的第一个导游,还是不错的。
洋馆的门被打开了,重新蹲回眼镜盒旁边思忖着沾了尘土的镜片如果直接带进眼睛里他的眼睛到底还能用多久的安格斯蓦然抬起了头,黑发红眸的少年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推开了厚重的大门,吱吱呀呀的摩擦声在有些空荡的大厅里响起,扬起的灰尘让少年身后的少女咳嗽了两声,也让安格斯的目光从少年身上转移开来。
不知为何,那少女的模样让安格斯觉得有些熟悉。
少年沉默的进入了大厅,而少女则是在看到安格斯的时候眼睛一亮,稍稍快走几步将安格斯抱了个满怀,用并不是十分丰满的胸部将安格斯的脑袋埋了进去。
“安格斯!好久不见!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变呢!嗯,连个头都没有增长多少呢~”
香甜的苹果的气味取代了尘土的腥味,却依旧让安格斯觉得难以呼吸。但是他并没有伸手推开少女,因为这熟悉的声音和味道,包括戳中他爆点的毒舌都告诉他这是他曾经熟悉的人——他年幼时的邻居,曾经对他最好的人,真砂。
这个女孩子在他过去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即使后来真砂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搬离那个小地方,但是她对安格斯的影响毋庸置疑。对目前突然被投掷到陌生地段的安格斯来说,真砂的出现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和真砂同行的男孩子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他的眼神从安格斯身上游移开来,不知道投向了哪里。
“啊,安格斯,这位是诺亚先生~刚刚我就是和他一起来的,他非常照顾我呢~”
真砂优雅的对安格斯介绍道,两个男孩子却只是对望了一眼,就各自移开了目光。
真砂一点都没有察觉这种气氛的尴尬,转而将目光移向了安格斯的脖子,她伸手去触碰不知何时被佩戴在上面的泛着金属光芒的项圈,有些好奇:“诶,安格斯,你什么时候学会赶潮流了?还学大孩子带项链这种东西?”
安格斯的瞳孔蓦然紧缩,他伸手触到了自己脖颈上多出来的东西,眼睛却盯向了真砂脖颈上的项圈。
目光一转,刚刚并没有被他在意的诺亚的脖子上也有同样的东西。
还没等他开口,电子音就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哈喽哈喽,大家都起来了吗?”
安格斯将真砂护在身后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未果。刚刚还坐的很远的诺亚一瞬来到了真砂身边,从另一个方向将真砂挡住。
“相信你们已经发现了那张小岛的地图了吧?请根据地图全员来主洋馆集合,这里有一日份的午餐哟~”
真砂抬手捂住自己微张的小口,似乎想到了什么。
“尝试逃离这里……?你们要是试图拿掉脖子上的追踪项圈,它就会爆炸哟。所以,请遵守规则吧~”
“这次是强制集合,以后就基本随便你们自由行动啦~要是这次不来的话——项圈会爆炸哟~”
安格斯听到这里,指甲抠进了肉里。
“好期待呢~~”
怪异的笑声接踵而来,却突兀的断掉了。
把人都聚集到这种鬼地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人皮小说【1】 撒翻味精
唧唧复唧唧,死神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死神笑、
问君何所思,问君何所忆、
没有的话,我杀掉咯~
昨夜抵洋馆,法官大点人、
抵馆二十人,人人有项圈、
味精遇贵族,后遇一小丑、
愿为求生机,从此杀戮起、
厨房拿武器,客厅拿斧头、
仓库拿弹夹,二楼寻住处、
旦辞洋馆去,孤行林木中、
不闻神鬼行踪声,但闻刀光血影惨叫声、
旦辞死者去,剥其生人皮、
不问神鬼行踪声,但闻细针缝皮成小说、
万血撒落地,头颅渐离体、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头颅终离体,死神已褪去、
归来见玩家,玩家无所措、
心中杀戮感,犹如清晨露、
死神降临时,死法尽有千万种、
前满清十狱,后自生自灭、
众人闻讯来,各有不同心、
小丑闻讯来,皮悲心不悲、
植物闻讯来,心中墙崩溃、
神鬼闻讯来,磨刀霍霍向人类、
开我心神眼,夺人心神怠、
带我新面具,杀人无所畏、
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
同行此多日,不知此人已堕落、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鹿死谁手还不知、
待到血流成河时,他在丛中笑、
拾起一人眼球,安到他人手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同行至此,肢解分尸、
杀戮之感,佛法难感、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悼念诗、
愿君能够存活,继续杀人游戏、
1. Gred
【上午】14678 14820 14821
【下午】15014 15074 15121
2. 暮却白
【上午】14864
【下午】15075
3. 诺亚
【上午】14799 14868
4. 安格斯
【上午】14830
【下午】15036
5. 真砂
【上午】14941
6. RedHeart
【上午】14817
【下午】15020
7. Elisa
【上午】14705
8. 修
【上午】14898
9. 凯文
【上午】14832
10. Doren
【上午】14858
11. 魏经天
【上午】14607
12. 实
【上午】14740
13.杨锦邦
【下午】15009 15011
14. 橘子
【上午】14775
【下午】15129
15. 魏植
【上午】14608
【下午】14932 14965
16. 赤坂
【上午】14995
牛肉汉堡好吃。
这是我经过一中午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最深刻的感想。
“怎、怎么会这样……”实喃喃自语,在得知那么一件残酷的事情后,让这个本来就有点神经敏感的少女更是忐忑不安,不管看什么都更加具有怀疑精神了,甚至都败了吃午饭的胃口。但虽然她没吃完那个牛肉汉堡,剩下的食物她还留着这一点很明智。
因为这之后的一周,食物就会变得比较难得了吧。那些脑筋不正常的家伙们可没有继续提供伙食的意思,看来得想办法自己去弄食物。
回忆了一下在树林里看到的一些禽类和野菜,我觉得食物问题目前也不会太严峻就是了,相比而言,反而是淡水问题更加迫切。
这可是个没有河流和湖泊的海岛啊。
“那个……实小姐?”
死宅修尝试着向不安的实搭话,看他那张带着关心表情的脸就能明白,明明不擅长社交的他为何要主动向实搭话了。那是非常无聊的心理,秉着“我是大人”的心理擅自高人一等,并且自己给自己背上了许多多余的包袱,自己心里都慌张又不安,却偏偏还想安慰别人——只因为对方是年龄比他小的女孩子。
“……!”
见修靠近了,实慌慌张张的连忙后退几步,看她这样子,大概暂时是听不进别人的劝解和安慰吧。
“我没有恶意啦……”青年拭去挂在额角的冷汗,不理解实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紧张的他,笨拙的还想着努力一下,“有关这个…杀人游戏的事情,我想说……”
他真是个笨蛋。
“…………不……”实又往后后退几步,洋馆的木质地板突然“吱呀”了一声,一个软热的小东西从走廊地板和墙壁之间的某条裂缝里窜出,不怕人的踩着实的脚背跑过,“呜啊……!”
这里的老鼠不太怕人呢……我坐在台阶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边的混乱。很快受到惊吓的实跌倒在地,修想要扶她起来,可实自己飞快的站了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扶她起来!)
“记得在洋馆里探索一下找一点能用的东西喔——”我对着少女的背影喊道,“小心点——”
实脚步不停,可我知道她听见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会继续和我们待着一起行动了。修呆呆的目送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受到打击了吗?
来得时候也受到了(来自我的)不少打击吧wwwwww
现在暂时不要再打击他的比较好吗……
“你——真是个笨蛋呢。”结果我还是如此说道。“吓到女孩子了。”
“……诶…”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有精神的反驳我,这样就不够有趣了啊,“为什么……”
“Gred你才是……为什么还是很淡定呢?难道你也是策划者之一吗?还是……鬼?”
我托腮俯视着站在楼梯下的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宝蓝色的眼瞳里的紧张,真可怜啊,精神压力太大了吧。沉默了半晌,足够让修的神经绷到最紧时——我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下楼梯。
“Gred……”
“你很烦啊死宅。”我斜睨着他,口气冷下来,“我怎么就能确定你不是在套我的话?或者让我觉得你不是鬼?”
我说得很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确实,在这种谁都应该警戒的情况下,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是非常不妙的,尤其是你不确定你身边人的身份的情况下。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你不是鬼。”
“你真能确认?”我反问。
修说不出话来,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个杀人……游戏,应该也会有全员脱出的可能性吧?”
“你还真是心存侥幸啊。”我摇了摇头,“这个游戏,不管是哪一方最后胜出了,都会让另一方手上沾上鲜血的……”
“你对杀人又有什么看法呢,修?”我盯着他,急促的语速显得咄咄逼人,“你能接受血腥的场面真实的摆在你面前吗?你能接受随时会被杀如同待宰的牲畜的命运吗?”
“——你有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杀死他人的自私吗?”
修在我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我心想普通人的话差不多也就这种程度吧,更别提宅男这类人的心理承受力了。我转身准备离开,不用再去观察修的脸色都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
这家伙已经没有用了——我是这么想的。
“……?”
一只手臂被紧紧抓住,我没法摆脱束缚住我的力量,我疑惑的回头看向那只抓住我的手——白皙但不纤细,中指第一指节处生着薄薄的茧,那是长期握笔的成果,我手上也有。而且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这只手的手腕处应该也会长着茧,因为长期握鼠标导致手腕和桌面磨蹭的缘故。
是修。
是我不太认识的修。
此时那汪蓝色里,有着除了紧张以外的东西,宛如落在渐入夜色的天空中逐渐明亮起来的星辰。
闪耀起来了。
“杀人是犯法的事情,所以我不会去做……但是[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啊,在被杀之前解开游戏……就不得不找到鬼——”
“然后杀死他们。”
看来是做下了不得了的觉悟啊。
我怔愣地望着他,望着隐埋在他身体里更遥远更深层的东西。
真漂亮呢。
——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的话……背负重负的话,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说完这些壮志,修缓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
“所以Gred,我们先暂时一起探索一下这个洋馆吧,看能不能找到一些……?!!”
我环抱修的脖子,强迫他靠近我,然后我真的强吻了他,强吻了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宅男。
我闭上眼,不管修的感受如何,在他还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前,撬开了他的牙关,将舌探了进去。
感谢我卓越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感谢衷于教导我各种有意思的事情的抚养人,亲身教导了我法式热吻是怎么回事,虽然事后我狠狠踹了抚养人那个种马的要害。但我不得不承认,正如他所说,这是一个扰乱他人思维的贱招,有着奇效。
我还是第一次和抚养人以外的家伙接吻,果然是把握了主动权会比较舒服啊。
修推开我,恶狠狠的擦了擦他的嘴唇,想要瞪我却完全用不上力……应该说目光太游离了吧,看看他那一脸娇羞的小媳妇样,啧啧啧。
又回来了,我所熟悉的修。
“你…你……你干什么啊?!”
我故意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歪了歪并不存在的呆毛,说,
“什么什么?你觉得我干了什么?怎么,那是你的初吻吗?”
“……!!”看来我猜中了。
“被小你3岁的男 性强吻了感觉不太好?”我戏谑的笑了,“留下了不错的记忆呢,修。”
“不错……才怪啊!”修羞怒交加。
哎呀哎呀不就是亲了一下,别那么小气嘛……看你那样子也不是特别恶心的感觉啊wwww
我没理他,转身对上那正站在楼梯上、本来打算下楼却因为看到一个意外事件而有些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两人。
“下午好——”
“那今晚我们兔肉怎么样?”杨锦邦笑着对魏植说道。“好啊。”魏植也不拒绝。
“看来这个男生很好相处呢,应该不是鬼。”杨锦邦心里暗想。
随后杨锦邦又到了客厅拿了一把手枪,但里面没有子弹。杨锦邦看了看,需要弹夹呢。。。。。不过随后又发现了一把斧头,斧头还很锋利,不过也稍微有些生锈了,随后也放进了自己宽大的衣服里。
之后和魏植一起找到了储藏室,拿到了两个弹夹。
“只有兔肉不够呢,我们去打猎吧。” 杨锦邦对着魏植说道。
“……嗯。”魏植应了一声,便与杨锦邦出门打猎。
在不远处有条小溪,小溪清澈见底,还能看许多鱼。
杨锦邦随手拿起了一根树枝,拿出斧头开始把树枝削尖。
魏植在一旁看着杨锦邦,不说话。
“开始了哦。”杨锦邦说完后开始全神贯注,盯着静静的水面。
咚!一条鱼从水面中窜出,在天空抛出了完美的抛物线后便掉在了杨锦邦的手中。
咚咚咚!再一次三条鱼窜起,总共手中出现了四条鱼。
“这人好厉害啊,把握了精准的时机,一下刺穿了鱼的活动神经,使鱼在上岸后无法动弹。”魏植在心中赞叹着。
魏植也没有怠慢,接过手中的鱼。用空气针将它们处死。干净利落。
“那,回去吧。”杨锦邦笑道。
“回去的时候最好不要说我们用木叉捕鱼。”杨锦邦说。
“为什么?”魏植不解。
“如果我们都用木叉捕鱼的话,里面的人就会认为我们是一早串通好的,因此很有可能会是被当做鬼。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不是鬼,也会被当做内奸,撤掉我们的颈圈,那么我们就————”
“爆炸。”魏植说道。
“Bingo~”杨锦邦说道。
“而且储藏室里也有钓鱼竿,只要他们找到,那么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会被怀疑。”杨锦邦说完,把木叉折断,扔到一边。用泥土埋好。
【杨锦邦与魏植在溪边捕完鱼回洋馆】
回到洋馆时,外边下起了蒙蒙细雨。
打开大门,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手中还拿着鱼,自顾自的说着。
“果然还是钓鱼这种慢性子的事适合我啊。”
“是啊,谢谢你哦,魏植植”
“啊、不、不用谢。”
“以后请多指教啦魏植植”
主线任务(三):团队
•
•
【游戏玩家】:1.和自己的角色互动一下,试着好好相处吧!
2.试着和其他玩家一起组队玩游戏,打副本,互动吧。
•
【游戏角色】:1.和自己的玩家互动一下,试着好好相处吧!
2.如果你的玩家找不到人组队,尝试着向他介绍一下你认识的角色,看看能不能组队吧!
•
【游戏NPC】:1.请好好的工作☆
2.如果你愿意的话,试着向游戏角色提供一些任务吧!
•
(团队:由最少两名,最多八名的角色组成的团队,团队的组成必须得到玩家的认可。组成团队的角色可以共享任务,共同攻略副本,当然也可以方便互动。)
•
•
支线任务(一):不是丧病!是真爱!
•
•
【游戏玩家】:1.展现你对你角色深沉的爱吧!
2.如果你的角色是男性请让他换上女装,如果是女性请让她换上男装,如果是其他……请让它上半身男装下半身女装。
•
【游戏角色】:1.如果你的玩家让你换装请不要拒绝,这是他(她)们爱的表现。
•
【游戏NPC】:1.如果有条件的话你也可以试着换一下装束w
2.如果有条件的话就向角色(或者玩家)推荐一些服装!
杨锦邦到达洋馆的那天下午,外边传出轰轰的雷声。上午到达时,杨锦邦推开大门,沉重的吱呀声随着大门的开启也变得重起来。
打开大门,杨锦邦发现早已有人在洋馆里。
“1.2.3.4.5.......五个人。加上我,就有六个人咯。”杨锦邦想着。
“呐,大哥哥,我饿了。”魏经天扯扯杨锦邦的衣角,说道。
凯文此时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周围一片漆黑,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嗯。。附近好像没什么可以吃的呢。”杨锦邦喃喃道。“我去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吃哦。”杨锦邦一边对着魏经天说,一边脱离人群,走向不远处的厨房。
杨锦邦打开厨房的门,一股浓重的味道扑鼻而来,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杨锦邦开始寻找,他找的也不是什么危险的物品,只是想找一些防身的用具而已。
“啊,找到了!”杨锦邦从一个摆放餐具的餐柜里拿出两把小小的餐刀,转身就把它们放进衣服中。
“接下来去找找急救用品好了。”说完就走出了厨房,厨房又恢复到一片死寂。之后在某一个房间发现了急救箱,拿完三卷绑带后,再折回来。不过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男生正在用着急救箱里面的注射器来杀死一只兔子。杨锦邦很有兴趣地看着。
“诶!?”这个男生吓了一条,随即说道。“你有绷带吗,急救箱里面好像没有了。”
杨锦邦从宽大的衣服里拿出一卷,递给男生。“谢谢。。我叫魏植。”魏植一边说,一边用空气针处死了兔子。
“哦哦,我叫杨锦邦,别看我是个小丑,我还会做饭哦。”杨锦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