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7日晚,疲惫的露西尔踩着厚底皮鞋“咔嗒咔嗒”地走出咖啡馆。她刚看完奥庇沙论坛的公告,随手把手机塞进围裙口袋,抬头望向天空。
“超自然事件?哈,前世被坑去查怪异,这辈子还要被奇怪的东西缠上?”她撇撇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暗袋里的针线包——那里还躺着几个未完成的小人偶。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流星雨,而天气确实不错。露西尔站在街边,犹豫了一瞬。她本可以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捏几个滑稽的店长人偶泄愤,或者干脆蒙头大睡。但今晚,她忽然不想那么快决定。
“反正时间还多得很。”她嘟囔着,转身朝附近的小公园走去。
公园的长椅上,她翘着腿,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半成品人偶与针线包借着路灯的光继续雕琢。人偶的脸还模糊着,但隐约能看出几分前世那位无良社长的轮廓。她哼着不成调的歌,针尖在人偶脸上轻轻戳了戳,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在玩闹。
九点整,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露西尔抬头,紫发被夜风微微吹乱。她没有许愿,只是盯着那片璀璨的痕迹,忽然笑出了声。
“奥庇沙?”她对着天空晃了晃手里的人偶,“要是你真敢来我的梦里,就算是老家我也把你也捏成丑八怪。”“不用担心你没人形,我会给你捏一个的”
流星一颗接一颗坠落,而露西尔依旧坐在长椅上,指尖翻飞,人偶渐渐成形。她不在乎超自然事件会不会找上门,也不在乎梦里会出现什么。就算真找上门了,解决就是了。
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早就习惯了——风风火火地活着,随心所欲地应对。
突然,她手中的针线包微微发烫露西尔低头,发现针线包里的金线正泛着微光,像被流星点燃了一般。她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抽出一根,系在了人偶的脖子上。
"喂,既然这么热闹,"她对着夜空喊道,"不如来点更刺激的?"
话音未落,人偶突然在她掌心轻轻颤动。远处,最后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而露西尔只是扬起嘴角,将人偶高高抛向夜空——
"今晚的特别演出,"她对着空荡荡的公园宣布,"'露露'的人偶剧场,开幕!"
人偶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她肩头
知名女仆咖啡店“梦语亭”的招牌女仆(代号“小霄”)
种族:纯血人类
- 年龄:25岁(自称永远18)
- 身高:168cm(含高跟鞋+5cm)
- 阵营:灵异报社·外勤组
- 危险评级:A级(非战斗状态下S级)
表面身份
「梦语亭」咖啡厅头牌女仆
- 经典黑白女仆装,蕾丝发饰会根据心情变换款式
* 性格: 开朗跳脱、率性洒脱。做事有点风风火火,不在意他人眼光。
* 能力:
* 精密人偶制作: 能制作与真人大小相当、关节灵活、甚至可模拟表情的精致人偶(用料诡异)。
* 灵丝操控: 能用近乎无形的坚韧丝线进行操控人偶、束缚敌人、传导能量、设置陷阱或进行精密操作(如开锁、缝补)。
* 战斗风格: 潇洒灵动,如同操控提线木偶的舞者,常带着招牌的灿烂笑容说:“来陪我的木偶玩吧!”
比较毒舌不要建议
有道是,乌云难掩真龙影,沙土不蒙宝珠辉,您瞧这人,就有大说法——
传闻灶王爷下凡巡查民情遭了算计,阴差阳错投胎成了女儿家,神仙降世可还能一般?那↘↗是一片天地异景!——只见九日连珠,彩凤翔空,虹光照在脸边,接生婆手都不带抖一下,终于是一声啼哭,呱呱坠地,嘿,您猜怎么着?奇了!这孩子打娘胎一出来手里就带着把锃亮的汤勺!(拍醒木)
说是那出生便含玉带金的都是什么仙子转世,这带把汤勺的还是头次见,在场的无不面面相觑,心里正没个主意,就听南府孩子爹发了话:既带此异象诞生,又与厨有关,莫不是灶王爷偷偷下凡投了咱家?
是了!这不就是灶王爷吗!众人得出结论皆喜笑颜开,认定这婴孩是神仙转世带来福运的。
再看这孩子,尚在襁褓还未睁眼,手中一柄铁勺舞得是个虎虎生风,舞得千红万紫一刹来!有信神的当即就下跪,拜了起来。
事说三分心中留,时机未到不多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世界观/设定:
时间:中世纪
解释:
人类:普通的人类
妖:动物受到妖王的祝福变成的妖
龙族:没有翅膀也能飞行的龙(设定是东方龙)
精灵:在祝福中诞生的妖精
魔物:由一些黑暗产生的邪恶生物
邪神:从邪恶信仰之中及生的神
神明:从信仰之中诞生的神
魔神:邪神的统治者(?
神王:神明的统治者(?
神明的祝福:指神明在消散前把自己的能力转移他人。
妖王:一个神明职位的名称,传说本体是狐妖
(前)幸运之神—白神源
智慧之神—夜彤
力量之神—林裴璟
妖王—幽落安
正义之神—纪荧
精灵王—归海穆鸢
治愈之神—莺栖
(后)幸运之神—江信牧
ps:名字瞎想的
风 雷水 火 木 岩 冰 光 暗
维度:人间,魔界,
溟是神王创作出来的残次品,被创作出来之后就自己逃走不知所
幸福度和善良度达到一定指标就不会被邪念感染,但是对于不达标生前过的并不幸福并且邪恶的人就会被邪念感染
——————(分割线)————
前言
传说,在世界之初,世上的第一个神明降下祝福,世界上才拥有了人类与万物。神明第二次降下祝福。于是世界上便有了妖和精灵,原本神的本意是让他们守护人们的和平,但人们却把他们当成怪物一样,驱赶他们,让他们去森林里生存。但由于妖和精灵的生活习惯不同,于是便分开居住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们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于是神明创造了其他神明,自己则成为了神王,但世界上终归有一些邪恶的人们,他们所残害的生命们因为怨恨无法进入,于是汇聚起来,变成了一个整体,自称———魔王,魔王将自己的的怨气实体化变成了魔物。当然那些邪恶的人们也无法进入神界,因为自己的嫉妒、傲慢只能进入魔界,当这些嫉妒傲慢汇聚到一起时,便成为了邪神也是我们所说的———"七宗罪"
想到了就更新酱紫,主存档用。
◆其实有台湾腔(现代背景下是台湾人)所以讲话会有一点机车哦,当然有在努力改掉啦!
嗯…不过进度很慢呢。
◆性格很好,精神状态超稳定,底线低到很可怕。
喂这个家伙真的不会生气吗!?——某个很贱的人这样在内心呐喊着。
◆想长高——这样想着,偷偷垫厚了鞋垫。(净身高还是174)
◆手上那把剑其实叫咪咪,每次说出来都会被当成精神病,之后就不告诉别人了。
◆黑猫毒唯,当然其他猫也很喜欢就是啦但黑猫可是无可替代的最最爱哦。
(然而此人动物塑是白手套奶牛 没能成为最爱的小黑猫很绝望吧哈哈哈)
◆斗笠什么的很帅吧!但总感觉戴上怪怪的所以拿来当装饰品了,需要用的时候会双手托在头顶上。
(完全就是买到大小不合适的了吧!)
◆只擅长鱼类烹饪呢,但做出来的其他东西也不是不能吃就是了,没钱的日子到处打野味,偷鸡摸狗非常熟练。
(但并不是小偷猫,大自然的馈赠怎么能叫偷呢是吧)
父亲:初六
母亲:玛蒂斯.布朗奇
哥哥:初云树
妹妹:初画桥
后来的事,像是踩着一级级湿滑的石阶往上走,磕磕绊绊,但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背上行囊准备启程。阿瑶气喘吁吁地赶来,把绣好的眼罩塞进陆淮的怀里。眼罩十分挺括,贴脸的那面却软得像云朵,银线绣的蛇盘在黑色缎面上,口中衔着一小颗暗绿的松石。海风吹乱了的阿瑶的鬓发,她像往常每次送别陆淮那样在码头默默注视,直到彼此的身影都在对方眼中变为模糊的小点。
延夏岩燕庙的那一关,多亏光同她配合得还算默契,有惊无险地取回了风水玉手箱,反倒是打开玉手箱时,两人都没忍住好奇往箱子里看了看,结果对着彼此满头白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雀的荒魂在石台上盘旋,每根羽毛都闪着辉光。凤凰泣血的啼鸣刺得人耳膜生疼,“典膳——”听得陆淮直叹气,“姐姐,他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凤凰身上的光芒大盛,怒意几乎化作实质,“哎呀,说错话了……好姐姐,对不住啦……”
最后一击贯穿朱雀胸口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陆淮以为是血,抬手一摸,却是一片羽毛——朱红色的,像春天簪在鬓边的山茶花。
“姐姐,他肯定也不愿看你这样止步不前呀……”
青龙的事稍微棘手点,层出不穷的式神让他们应接不暇。镇魂之后,咸腥的海水浸透了眼罩,陆淮左眼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青龙叹了口气,取出一片龙鳞递给她:“衬在眼罩里,会好些。”
四圣兽总算齐聚,开启再封印之仪。天地仿佛都在闭眼沉思,连风都静了,云也不动了。可黄龙还是硬生生破出了镇石,发了疯地冲天而起,吼声撼山震地。玄武挡在前头使出屏障,连一声都没吭,便像瓷一样碎裂在陆淮面前。
那一瞬间,陆淮脑子里一片空白,白虎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要想再封印黄龙四圣兽缺一不可,可如今只能放弃了!你们快点离开红玉海!由我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那姐妹们怎么办?”她的大脑里不断盘旋这这个问题,从牙缝里挤出“我不能逃……”咬着牙往前冲。光也跟着她向前,青龙和朱雀在后面劝阻。
典膳的身影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出现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陆淮和光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凤凰丸。
陆淮持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但她没有退。三人合力斩出一击,黄龙的咆哮仿佛被刀锋劈裂,天地间一时静如止水。
可封印还是差一步。玄武不在,再封印之仪无法完成。
是算盘站了出来。他没问别人,也没多说,只是对大家笑了笑,说:“大家都这么拼命,我可不能在掉链子了,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 然后,他走进阵心,双手结印,发动了降灵术。
玄武的魂魄一点点沉入算盘体内,他的气息也随之改变。从算盘的模样,渐渐变成了玄武的语气。他一字一句重新咏起封印之咒。黄龙的怒吼终于沉寂,重新被封入镇石之中。镇石前,典膳冲众人一笑,随即化作点点荧光,融进醴泉神社岩壁上的萤石中。
众人正悲伤着,玄武却慢悠悠开了口:“说什么呢?算盘可还活着呢。”接着是一通解释,简而言之:算盘借体未毁,灵魂共生,大家都能再活五百年,玄武之位也有了继承者,可喜可贺。
终于到了大家最爱的报酬环节,陆淮没好意思拿大头,毕竟失去眼睛后战力减损不少,如果没有光的帮助,恐怕没法完成这一路战斗,“给汉考克留三分之一,剩下的我俩三七分?你七我三,毕竟你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么。”陆淮摸了摸眼罩里的鳞片,冲光抬了抬下巴。
光瞥了陆淮一眼,“客气了,四六吧,你不也有一大家子要养?”
“嘿嘿,恭敬不如从命,谢啦,之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我有一个朋友,饮下龙血后昏迷不醒,身体也有所异变,听说东方地域有秘药流传,如果有消息的话,麻烦你传讯与我。”
“你这朋友够猛的啊,我们这儿只有青龙,应该没什么人有胆量喝青龙的血,不过我会帮你留意药师,说不定古籍里有治疗异变之法。”
光微微颔首,“再见。”
“再见。”
犹如春夜一梦。
作者:隐刀
mode:笑语
*以继国兄弟为主要角色的《鬼灭之刃》同人
*正反派阵营几乎全部反转的设定
*大纲文
严胜和缘一,双胞胎兄弟。
严胜和缘一,一个为父亲起名,一个为母亲起名。
他们出生的那晚是下雨天,缘一被父亲视为不详,在母亲的争夺下保住了性命,但却被要求在十岁时出家。大家聚焦在父母亲与缘一身上,无人顾及躺在地上哭泣的严胜,直到父亲与母亲不欢而散,命令下人将严胜带走。
严胜住在豪宅,缘一住在偏房。
严胜开始学习,缘一发现母亲的病情。
自从父亲把母亲扔进偏房后便对她不再闻问。很难想象,这么大一座府邸,上百号人丁,知道母亲病情的只有缘一和所谓的贴身仆人「阿系」。母亲要求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寻医。
父亲有时会揍严胜。
严胜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学习之余喜欢坐在缘侧观察他们。
某个夏天,严胜第一次去找缘一。
此后,严胜变得常常去找缘一。内容是带饮料给缘一、教缘一自己课上的内容、实际上是自说自话的「陪他聊天」、以及干坐在榻榻米上看天花板。云云。
夏季的最后一天,严胜去找缘一的事情被父亲发现。父亲当着缘一和母亲的面把严胜揍了一顿带走。缘一扶着母亲,看严胜挨打时依旧没什么表情。此后严胜常有胸闷气短的症状。第二天再去找缘一时,带了自己做的一支短笛。那天他没有逗留很久,甚至没有进屋,把笛子交给缘一后便离开了。
严胜将“希望缘一至少做出一些表情”的愿望表达出来,缘一依旧没有一点反应。严胜的责任感与自信心出现动摇。
严胜开始习剑,父亲给他安排了剑术老师。
某天,严胜在庭院练习挥刀,缘一突然出现在树下,并突兀地说出:“兄长大人的梦想是成为这个国家第一强的武士吗?我也想像兄长大人那么厉害,那我就成为第二强的武士好了。”接着露出了在严胜眼中十分诡异的笑容。
严胜不能接受缘一作为弱小的存在却突然拥有「上进心」,并且因为他说话的流利程度感到诧异。但是在缘一展示了剑术天赋之后,他对缘一的底线彻底从「弱小的需要保护的存在」转变成了「国家第二的武士」。
严胜询问了缘一击败剑术老师的秘诀,缘一把秘诀告诉严胜后,又用“我更想要和兄长一起放风筝、玩双六”这句话给严胜当头一棒。
之后,严胜没有再和缘一说一句话。
没过几天,严胜从「阿系」口中知道了母亲死讯,当天晚上又听说了父亲传缘一到府上的事,焦躁不安,辗转反侧,最后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连夜出走了。他沿着田野奔走,几天后体力不支昏死在路边,被当地的一所有钱人家捡走。捡他的原因很简单,那个有钱人在前几天同算命的说,你这几天有厄运发生,如果路上碰到昏倒的小孩,一定要把他带回家请他吃一顿饭。
那所人家姓炼狱,有一个名叫樱寿郎的、和他一般大的独子。在得知了严胜的「身世」后,也应樱寿郎的强烈要求,炼狱家决定让他以书僮的身份在炼狱家生活。当时严胜对炼狱夫妇的说辞是:原本和父母住在山上以砍柴为生,但是因为被怪物袭击,父母为了保护他当场死亡,弟弟妹妹也不知所踪,恐怕也丧命于怪物之口,只有他有幸逃了出来。接着,炼狱夫妇询问他的名字,严胜随口掐了一个“时透胜一郎”。
继国严胜的父亲,在得知严胜失踪后并没有下令找人,而是觉得天赐良机,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樱寿郎,阳光开朗,真诚直率,富有热情,严胜和他的性格很合得来,再加上奔波的疲惫,逐渐淡却了缘一的存在。他们在一起练剑、读书,成为了要好的伙伴。不久,樱寿郎也为严胜展现的学习天赋所折服。
樱寿郎夸赞了他的天赋,并问起他原本的家庭。严胜忽然想起缘一,忽然又有了熟悉的胸闷的感觉。严胜暗示性地同樱寿郎谈论起「缘一」的话题,樱寿郎没有明确表态。
15岁时,缘一在父亲的安排下结婚;17岁时,父亲死了,缘一成为继国家的新家主。缘一当上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哥哥,但因为对方已经化名,寻之无果。从七岁到现在,缘一终于接受了兄长已经故去的事实,但依旧没有放弃让人寻找。
18岁时炼狱家主传位给樱寿郎,严胜和樱寿郎都成为了武士。在被抚养期间,严胜也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家立业,独立出去不再在炼狱家了。
缘一当上家主后风风火火,每次出兵都是大胜。继国家名声大噪,第一时间传到了严胜的耳朵里。
严胜又一次找到樱寿郎谈论「缘一」的话题,并不同当年那样话里带话。受樱寿郎性格影响,严胜变得喜欢直截了当的表明想法。樱寿郎发动话疗卡,帮严胜解开了缠绕多年的心结。
缘一想要教授其他武士呼吸法,但没有一人学会。
严胜和自己的手下们野营时被鬼袭击,一般路过の缘一様将其救下,兄弟二人见面。严胜惊讶地发现缘一的变化之大,并把这归为是因为继承家业造成的影响。简单来说就是讲话比以前好听、表情也生动了一点。
缘一加入了严胜和樱寿郎组织的「鬼杀队」。这个组织成立的初衷是因为樱寿郎在偶遇「鬼」这种生物后记起严胜家人的死因,大家都是合作关系。
严胜从缘一的日之呼吸中创立了月之呼吸流派,并将学习呼吸法的方法教与各个武士。呼吸流派逐渐增多。严胜终于向樱寿郎坦诚自己真正的身世,同时也和缘一变得要好。樱寿郎听他说完,淡淡一笑,表示早就知道他在骗人了。
严胜出现了斑纹后,斑纹剑士的数量逐渐增多。樱寿郎虽是炎柱,但却迟迟不出现斑纹。他本人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主动担任起了文职。
斑纹剑士开始死亡,大家发现了斑纹剑士都活不过25岁。此时,距离严胜的25岁生日还有两年。
严胜问缘一,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和我更强了,该怎么把这份力量传承下去?
缘一说,把鬼全部杀完就不用考虑传承的事了。
严胜虽然赞同,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万一杀不完怎么办?
缘一根本不在乎传承,他认为他能找到哥哥,并且跟家人一起享受完余生就已经很幸福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一切尽力而为就好。
严胜听到这话后撇了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天晚上,严胜回家和妻儿叙旧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推开门便发现一个长相阴柔的、散发着危险味道的男性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严胜一眼就看出了他是鬼。
鬼舞辻耀哉,那个男性的名字。他想要让严胜变成鬼,协助他寻找克服阳光的办法。耀哉的嘴炮很强并没有表露真正意图,严胜差点就动摇了,但通过妻儿威胁严胜的想法让严胜勃然大怒,一把抽出刀来要和耀哉死斗。十几个回合后,严胜逐渐落于下风。谁料这时耀哉竟后退一步,遁形于黑暗之中。鬼舞辻耀哉离开前留下一句话: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杀掉你的话我的小命也不保了。
耀哉此前已经尝试挖走缘一并且在缘一的刀下苟了一把。这天过后,耀哉主动清理了大部分低级的爱作妖的鬼
严胜惊讶地发现自己和缘一活过了25岁。
严胜打算将月之呼吸传授给他的儿子,但他的儿子怎么也学不会,连日轮刀都没有变色。
因为几乎无鬼可杀,又有家要养,炼狱樱寿郎退出鬼杀队,紧接着是继国兄弟的退出。严胜退出之后,把鬼杀队的所有权交予豪气冲天的产屋敷家。这时候的严胜早已忘记了小时候追寻剑道巅峰的理想,只希望能看着孩子平安健康地长大。缘一也回了继国家,临走时希望严胜能带着他的家人一起回去,但是被严胜拒绝了。
这是二人临别时的对话:
“我现在已经姓时透了,再住在继国家不合礼仪。”
“无碍,兄长大人愿意的话,我们永远都是亲兄弟。继国家的门,兄长大人也可以随意进出。”
“时透家也是。”
严胜在打道回府的路上救下了被鬼(耀哉手下的漏网之鱼)追杀的灶门夫妻,此后被灶门炭吉视为恩人。两家人住的地方就隔了一条河,因此严胜偶尔会带慰问品探望炭吉一家,还帮助他的夫人朱弥子找了接生婆。
炭吉听严胜道出了儿子怎么也学不会月之呼吸的苦恼后自告奋勇地让严胜演示一遍。严胜没想到炭吉天赋惊人,仅看了一遍就记住了动作。
严胜顺水推舟,将月之呼吸倾囊相授。炭吉的天赋不如严胜,但也学了十之八九,在此之后也一直传承着「月之呼吸」流派,在山上过着烧炭隐居的生活。
离开鬼杀队的严胜干着扩张领土的老本行。但时透家却在严胜儿子这一代迅速衰落,为了躲避仇家,草草搬到山上隐居。继国严胜终年46岁。
日之呼吸因为缘一本人并不在乎传承之事、也根本无人学会日之呼吸,导致其出现即失传。缘一其实十分厌恶争斗,得到妻子同意后,在儿子十二岁时便让他继承了家业,之后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
写在文末:
本人很喜欢上一,写这篇文的初衷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樱寿郎的设定就是帮助严胜走出困境,比他稍大一点的哥哥一般的存在。
这个角色的定位原本是想给战国水柱的(看了,帅气且猛一老师的设定,原本想搞联动来着),但是一方面懒得要授权,另一方面不想给角色起名字(大家看起来也很怪)便换成了怎么想都更合适的炼狱家了。
想起来我初中有段时间的心境其实和严胜面对缘一时蛮像的。那时候我的同桌是个成绩算差的、同学老师都不太喜欢的有些内向的人,我也不自觉的给他套了刻板印象,因此一看到他认真学习就胸闷气短、心慌得要命,有种说不出来的类似严胜口中的「恶心」的感觉。后来我们彼此解开心结成了很好的朋友,我觉得给继国兄弟一个机会,他们也可以。
我有尝试代入一下缘一的视角,但是神之子岂是我这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正常表达无恶意),写了几行之后马上就放弃了。所以这篇文章几乎只有严胜的视角。
我试图通过一些经历,让他们的性格有所变化,不过笔力有限(而且毕竟是大纲文)好像没怎么体现出来。我希望缘一能撇掉鳄鱼给他的神之子的烙印,能有正常的情感表达,但是通过继国家的继承人培训,缘一只是变得有些自私和虚伪(正常的)。自私让他更顾家一些,不会出现鳄鱼描写的“在妻子将分娩时因为救毫不相关的人导致妻儿惨死”这种情况;虚伪让他更懂得表达,说话不会直得让人觉得没头没脑甚至感到生气。我觉得算是良性的。
严胜的话就让他对亲近的人更懂得更直率一点,虽然还是大家闺秀心思(笑),但至少那种让他难受的不得了的感觉不会憋在心里了。交流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嘛。
风饕雪虐,极冷的雪山上就连柔弱的雪花都如刀锋一般锐利,纯白的雪地上泼洒了猩红一片,站在悬崖边上的男人无视了自己身上的伤拎着剑看向身前的背影,不知何时那个高大可以庇护他的背影变得如此消瘦,那件代表宗门荣耀的大氅早不知飞到何处去了,银发被寒风扬起露出半张孤傲的脸。
他听见她说:“轩儿虽顽劣,但断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各位若是要不顾一切侮蔑我凌霄门……”
那水蓝色的身影掐诀向前几步,留下正面难以察觉的位置,那个方向是只有凌霄门弟子才知道的下山险道。
“那就先过我这关吧……”
“老太婆!”他咬着牙沙哑喊着。
“这是最后一次了。”
白轩当然知道这最后一次指的是什么,这一切都是他惹的,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傲慢勾起了不满,恶意引来了业火,这苦果不需要他一个人尝,代价是全宗门都要替他受着这报应,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一直自诩无情的师尊。
“操!”他提气跃上去想推开自己师尊挡在她身前又被衣袖挥开,倒滑了好几步才在松柏的支撑下站稳气得白轩大喊,“老太婆我说过了这都是我的原因!该死的是那些衣冠禽兽!你犯什么病来管我!”
夏凌面前的人群里传出道貌岸然的虚伪指责,那男人愤愤说:“夏门主,你这讨债的徒弟说得没错,你把他交出来吧,只要白轩死了我们盟主的仇也就报了,大家同为正道谁又想和凌霄门为敌呢?”
“呵呵……真该死啊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畜生,喂,老太婆,你还要拦着我吗?干脆把我这个逆徒逐出师门好不好啊?这样我就能随便杀了他们了。”
“白轩啊白轩,好一个亦正亦邪白少侠啊,你可知道你轻描淡写多管闲事害死了多少人啊,就连我们盟主被你害死了啊!!!”
掐在手中的暗器被最后一口内力包裹飞射而出,狠狠钉进开口说话的那人肩膀上,白轩吐了一大口血在地上,用护腕擦掉嘴角的血冷笑着说:“真的是我害死的吗?不会是你们那劳什子盟主作恶多端遭报应了?”
“还在大言不惭!都有人亲眼看到你从院子里翻出来!”
“哦,如此这般,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你的右肩比左肩要更冷更酥麻呢?冰封草的毒可不是好解的哦。”
“你这畜生居然下毒!大家上!杀了白轩给盟主报仇!他凌霄门要包庇这种作恶多端的混蛋我们就踏平这座山!”
白轩跌跌撞撞走到夏凌的身边,扬起眉毛挑衅地笑着,刚打算抬起胳膊撑在她肩膀上站稳一起并肩对敌就冰雪一样的眼眸看了一眼,然后看似凌厉却毫无伤害的掌风打在他的肩上将他推飞了出去。
“轩儿,以后处事……再冷静一些吧。”
夏凌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地宛如这座雪山一样生冷,但是那双本不会有任何感情的眸子里又闪烁着点点慈爱。
白轩就这么被一掌打下山崖,凌霄山巅只有夏凌一人对着无数的“正道之人”。
“师父——!!”
萧瑟的风吞噬了沙哑悲怆的喊声,寂寥的山间好像有着熟悉的声响回应着他,白轩昏迷前的那一刻终于分辨出来那是凌霄门大门口挂着的那个风铃,还是他被夏凌收入门下时挂上去的。
风铃在打打杀杀的声音中如此明显,如此凄凉。
“混蛋!混蛋!白轩你要是害死姨姨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耳旁还有喧嚣的打斗声,带着哭腔的少年哑着嗓子喊着什么,等到白轩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人用毛皮披风裹着藏在雪洞里,他歪了一下身子面前的积雪松动了一块露出一小片可视的空隙,他费力睁了好几次眼睛才看清以一敌五的少年是谁。
那是被师父捡回山上,又因阁主一生只收一个弟子所以交给其他长老培养的小豆芽菜夏安,以往最爱黏着他师父的夏安被揍得不轻,身上的划开的伤口涓涓流血,那血已经被冻成了冰晶,随着他提剑运气御敌那些红色的冰碴子又落在地上被踩进雪地里,连站都快站不稳的他还是一直挡在能发现白轩的方向。
“臭矮子,把你那个师哥的行踪交出来我们就饶你一命!这是你们的地盘,山谷里都有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呸,我最恨的就是白轩了,你们自己去找他吧!最好和他一起死在这山里!”
“臭小子你找死!!!!”
长剑贯穿了夏安的腹部,鲜血浸染了凌霄门的白衫,在夏安身上盛放出一朵猩红的梅花,他仰着头深深看了眼山顶的方向,似乎要把某个亦师亦母的身影印在眼底。
“别死啊……混蛋……”
夏安喃喃地说着,清明灵动的眸子随着头颅的低下逐渐失去了光芒。
“真是浪费时间,走,去找其他的弟子一个一个杀过去,我就不信那白轩要是还活着会不出来!”
“咔!好————!”
导演的声音响起,随着这句咔响起之后好像整个环境都嘈杂起来了。
“快快快,羽绒服姜汤!”
“清理场地!下一幕的布景按要求快点准备!”
“道具呢!道具来收东西了!”
多了许多许多额外的声音后“夏安”好像才反应过来,一直到有人“拔出”了他身上插着的长剑后“夏安”猛地一抬头。
“放饭啦!!!导演我要加鸡腿!我一条过的!!!”
蹦蹦跳跳的“夏安”连脸上的血都没擦干净就冲去盒饭点拿了一盒盒饭还打开盖子要工作人员给他加了第二个鸡腿。
“哼哼哼我今天很棒吧,一条过!”
他就披着大棉衣端着盒饭坐在开了小太阳的休息点一边嘚瑟一边开始啃鸡腿,一直到面前路过了一个高高的黑色影子,他抬头看过去和“白轩”对上了视线,“白轩”看着他碗里的两个鸡腿呵呵一笑。
“修安。”双手插兜的“白轩”叫他。
“怎么了岑老师??”
“你胖了。”
晴天霹雳落在修安的头上,他连鸡腿都还夹在筷子上就噌地站起来,惊恐地左顾右盼,似乎想找镜子确认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长胖了,之后天气好了要拍前面的戏不能比现在尸体的状态还要胖啊,会不上镜的。
被叫作岑老师的主演没有一点道德,憋笑憋得没有任何表情管理五官扭曲,最后抓着路过的男二搭在人肩膀上抖个不停。
“岑哥你别吓小孩了……”在等场地准备好的男二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人哭笑不得,“等下引修老师来了你就惨了哦,还有我肩膀上有血浆哦你小心不要抹开了等下给服化组添麻烦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噗嗤……等、等等……哈哈哈哈……哎哟,哎哟……我怎么知道一句话这小子能吓成这样,哈哈哈哈哈!”
等了好一会儿岑轩墨才直起腰来终于收了笑声,转而开始向另一个人开炮,他用干净的左手捏着浔千里脸上没血浆的地方把有些圆润的脸捏的嘟起来然后霸道地问:“嗯?谁给我们‘江谦’这么大胆子敢管白轩做什么了?是白轩平时人太好了还是浔千里给的胆子太大了?”
“那肯定是白哥好啊,没有白哥带着江小谦可是一下山就被骗干净了啊。”
“哦,那你去找白轩吧。”岑轩墨瞥了一眼场地布置得差不多了,等补拍一下“夏凌”的特写就到浔千里上场了,所以直接松开手拍着人身上没伤口的地方给他掉了个头推去了导演边上。
浔千里笑了笑这脾气大的莫名其妙的人之后走去了摄影机后,他们A组的主要演员们除了那个影帝刺头以外都很听话,所以导演也经常放他们到摄像机观摩,此时此刻就是饰演夏凌的修老师修奕霖再补拍镜头。
小小的监视器上显示着银发飘飘的女人,修老师是冷淡颜中的top,保养的让人看不出已经快50岁了,需要补拍的内容是以一敌百的美貌特写,但是因为自然风加上鼓风机的小失误已经出现了好几次问题,穿的真的很冷的她没有一点不耐的情绪只是认真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又一次顶着寒风继续拍。
一直到导演要的美强惨绝美镜头被拍下后才放修老师离开,她的助理已经把贴好暖宝宝的羽绒服披到了身上,热水也送到了手里。
修奕霖跟过来看回放的时候还有精神和浔千里交流了一下心得。
“小千里做好准备哦,鼓风机吹着真的很冷,等你下戏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我到时候叫修安,他惦记好几天了,刚好明天我们A组都是夜戏可以放松一下。”
“好,谢谢修老师。”
“别这么客气,记得喊上那个混小子,以前小时候做我学生的时候就皮的不行,长大了拿了奖也不安分,你别被他牵着鼻子跑。”
“哈哈,岑哥人很好的,就是喜欢开玩笑,您放心我不会的。”
修奕霖裹了裹羽绒服似乎之前群戏的NG加上漫长的特写真的吹得她身体有些不适,和浔千里挥挥手钻进了保姆车中。
好好学生浔千里一直目送着前辈休息才转过身走到导演身边,等导演骂完灯光组停下来后才笑着说:“莫导,我准备好了。”
“好,小浔去站位上,各部门准备——”
A市公安局刑侦队会议室
副队长屈泽闯了进来,拉开百叶帘打开窗户放了点阳光进来,看着一屋子少说五天没洗澡的臭男人摆了摆手说:“能别抽了吗?再抽线索没找到我们高低得死上四五个兄弟,到时候法医部尸检清一水儿的报告是肺癌,挖开洗干净了都得说一句好黑。”
当下就有人不爽了,抬腿就扫到屈泽刚换的裤子上,留下灰扑扑的印记叫骂着:“老屈你懂个锤子,你家近你清高你还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抱了抱老婆慢悠悠来上班,还不记得给我们带早饭。”
“带带带,带个锤子带,特么的实习生买的你吃了吗就在这里放狗屁,不吃别浪费人小孩的钱,老子是昨晚上和岑队轮班的,全都这么熬你他妈是破案呢还是熬鹰呢?”
屈泽喊完这句稍微活跃一点的会议室又死气沉沉了。
十年来一直有个案子压在A市公安局的脑袋上——四一三连环虐杀案,受害人没有共同点,有男有女各种职业,都在壮年的年龄段,死因五花八门。
最简单的是十指被砍断塞进嘴里肢体被碎全部骨头摆成爱心的形状,最离谱的是被剁成小块塞进猪肉冷冻库的整猪肚子里,还是准备贩售的时候有员工从钩子上取下猪肉才发现里面掉出了不是内脏的东西。
真要说唯一的共同点让刑侦大队知道这是连续作案是因为从来没有通告说犯人有留纪念品的习惯所以不存在模仿作案,但是十年来近10桩人命案子里都有一张和尸体放在一起被血水泡到变色的拍立得,拍立得白边上会有刀划的日期,被血水一泡十分明显。
真要说有这么明显的线索应该很好找,但是犯人像是熟知反侦察一样,拍立得相纸是多年来的网红款,从线上到线下到处都有卖的,痕检科看了刀口也是2元店的水果刀,仿佛只是碎尸之后留个纪念随便摸了一把记了个日期。
每一个犯罪现场都没有任何指纹,凶手像是洁癖强迫症晚期患者一样,擦掉了全范围内所有的痕迹。
除了血迹。
“他娘的上面给的时间就剩一周了,这么这么倒霉。”有人看着挂满了证物照片的白板发愁,又迫于主位上夹着烟闭目休息的那位大魔王的淫威不敢放其他的屁,只能小小声腹诽。
岑轩墨窝在椅子上,乌黑的短发有点起油小撮小撮粘着,眼睛下是乌青的痕迹,下巴上冒出了不少胡茬,身上的黑短袖看不出干不干净,反正也被熏得全是烟味。
他一只手搭在腹部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上的香烟缓缓亮着快烧到他的手指上,听到下属的碎碎念抬起了眼皮,即使是半眯着眼睛也能透过这点缝隙看到眼白上的血丝,不知道他已经熬了多久了,浅色的眼瞳都开始发混凝滞。
烟头被他抬手丢进已经泡了烟灰茶的一次性水杯里,干哑的嗓子发出零下十度的声音:“这是工作,被害人是无辜的,不是让我们倒霉的。”他顿了顿,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下次再有这种想法你自己收拾东西滚去内勤吧。”
没点名,倒也不需要点名,挨骂的心惊肉跳恨不得把自己埋进会议桌低下,没挨骂的在想“愣头青怎么敢在大魔王面前说这种话,不要命辣!”,好在岑轩墨现在处于一种迟缓的状态,像是没睡够的猫一样你分不清是散漫还是困倦,他骂完那句话之后又回归了安静,只是原本闭着休息的眼睛望向了白板,黑笔的字红笔的线像是蜘蛛网一样把十年来的惨案联系在一起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最新一例是上上周四的凌晨四点,凶手那该死的仪式感让他抓住了喝完酒后游荡在街上发酒疯的年轻小混混,完成了他心目中的作品,拍下了荒诞可怖的照片留念。
金发小混混的颅骨被撬开,内容物像是发泡奶油一样被打散成糊,还贴心的翘起一个小角,然后插上绿化带里随处可见的苜蓿草,身躯被打包用的宽大保鲜膜缠绕起来,像是一个人形的花瓶一样,而最令人不适的是……小混混的脸应该是狰狞的,可是被切开又缝合调整变成安详如睡眠的状态,拍立得照片上安静地像是行为艺术一样。
尸检报告上述被害人颅骨粉碎,有重击在水泥瓷砖一类的痕迹,皮肤破损处无法检测dna但是从砂砾的检测情况来看,发现尸体的现场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只是可能被凶手拍完照片之后觉得占地方,丢到了小吃街的后街垃圾巷里,早上给环卫阿姨吓得不轻。
屈泽嘴上说带个锤子,实际上还是给会议室里每个人带了包子油条豆浆,避开了好几个神志不清抱着过来喊爸爸的人之后他放了一杯豆浆在岑轩墨面前说:“岑队,现在只能查受害者们这十年来的关联,反正是翻卷宗你回去歇着也是等,你垮了我们就难搞了。”
“监控呢?”
“什么监控?”屈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岑轩墨问的是街道的监控,“好巧不巧,盲区,年年评选卫生街道被放弃的地方。”
“呜呜嘟!我呜嘟!”嘴里塞着大半包子的陈雨听到俩人聊到的内容举着手呜呜叫,然后被屈副队一巴掌拍后脑勺上骂着要他咽了再说话。
挨打的人三两口吞下了包子,喝了大半杯豆浆打了个油菜味的嗝才从桌上一摊资料里翻了点什么出来,他挤了挤岑轩墨面前桌面上的东西,放了个平板之后又把手里的截图和文档一个一个排开。
纸上是小吃街的记录,店面照片配着店铺员工的证件照,从每家店的证词到盲区外能查到的一切监控和摄像头,陈雨抓了抓油焉了的卷发顶着俩肿泡眼一项一项说,他声音比较低沉,人也困倦到一定地步,导致根本没办法中气十足地讲线索,低哑平缓的声音让整个会议室昏昏欲睡。
“最后,就是运气比较好的一点,街口的咖啡店因为换了装潢加上了店外区域所以在一个月前装上了监控,但是兄弟几个熬夜翻完了案发前几天的录像,没有携带行李箱大件物品等可疑物品的路人经过。”他嘬了口杯底的豆浆继续说,“根据口供和排除,当天值班的店员晚上10点就下班锁门了,店内监控也可以查到,现在卡在这里了。”
定风波企划文
————————
要说这岑轩墨爱找茬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习性了,只是连他这恶劣性子也没琢磨明白这宝塔镇都要开英雄会了,一块石头丢下去不知道能砸到多少个身手高强的侠客,还有小酒馆敢做黑店。
今日天阴,至少不下雨,他闲着没事在坊市钻了个巷子青天白日就开始喝酒,结果遇到了想摸行囊的小二。
此时此刻他双腿交叠侧坐在八仙桌前,左手撑着脸偏着头灿烂笑着,如果不是右手上那双竹筷子被他捏在手里中指微微发力死死压着小二的手,那店小二满头大汗两股战战的话,倒是显得二者交谈甚欢。
“我说啊——”他拖着嗓子像是捉弄老鼠的猫一样夹着促狭,“手脚不干净的话切下来洗洗呗,干净~”
“不、不……不要啊……!!小的也只是为了老板干活啊,少侠、少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颤抖的破音吸引了不少视线,按理来说应该装个大方小小惩戒一下大家笑笑就过去了,但是被赶下山的人没这么好脾气,也不嫌看热闹的人多。
竹筷刚卸力小二就飞快抽回手掌,低垂的脸上透露着阴狠,随即浑身紧绷前踏一步,握拳上扬起手探马似要直捣岑轩墨中门,却被坐直了的岑轩墨抬臂拨开。
原本搭在长椅上叠着的腿也伸了出去,擦着地面踹上了小二的脚腕,那店小二失去平衡后重重跪倒在地,岑轩墨起身踢了长椅卡在小二身上,转了一圈后轻轻坐下。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淡淡说:“你要是只拿东西呢,那就随便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摸我的剑呢?这可是老太婆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啊……你手上还有油呢。”
“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剑了。”
岑轩墨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他懒洋洋倚在桌边举起杯子朝着几桌开外侧着脸看着自己的人。
他问:“练练?”
白瓷杯正对着的是戴着眼罩的男人,身边放着一看就知道是武器的布包,岑轩墨有注意到从这手脚不干净的店小二被他用筷子打手的时候这人就面无表情直勾勾看着这边,生怕没人知道他是在看热闹,偶尔还小酌几口仿佛看评书一样下饭。
岑轩墨这杯酒敬过去之后那人也举杯点头,一饮而尽,豪爽的酒滴还撒了一点渗入桌面。
“可以。”
布包被他抖落,露出了冰冷锐利的苗刀,他站起来掂了掂手中的刀,转了半圈反手握在身后,对着窗外抬了抬下颚,然后翻身跳窗,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眼岑轩墨,示意他跟他出去。
岑轩墨笑了,摸了摸下巴。
“有点意思。”
然后他在厅内扫了一圈,剑鞘拎起布包甩到了隔壁桌一直背对着自己的青衣少女身边,落在了她的面具旁。
“这位女侠,看你还有菜没上完估计还要吃一会,东西劳烦照顾一下,弄丢了我家老太婆会骂人的,回头请你喝酒。”
青衣少女微微侧头只露出了白皙精致的下巴,她看了一眼身边绣着雪花暗纹的黑色布包,点点头,马尾随风摆动做出了回应。
岑轩墨衣摆扬起跃起踩在围栏上,爽朗一笑向后翻倒仿佛要摔下去一样,但瞬间楼下就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有劳了!”
楼下是待他站定之后调整着护腕,抬着眼皮看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着也要互相通报一下名号吧?翎霜阁岑轩墨。”
“段四。”
“点到为止?”
“嗯。”
破风声划开了街上的杂音,段四前踏好几步,苗刀大开大合从身后向前横扫,即将要接触到岑轩墨剑鞘时被他用惯性往回一带,再刺,闪烁着寒芒的刀尖直击面门。
后者踏地接连后退,侧着身子踩上了栓马的石柱借力高高跳起,手中漆黑长剑出鞘,剑鞘被甩开一旁,岑轩墨掐着剑诀,左脚北落拉出弓步,带着自己身的重量长剑下劈压下了沉重的苗刀。
段四微微眯眼,沉气蹲马,双手绷直发力,苗刀在手中一搅旋转半周,提即颠起抖落了直压着的墨竹剑。
“不赖嘛。”轻飘飘的声音从侧面落到身后,不知何时岑轩墨竟快速越过了段四,裹挟着极淡的冰凉雪松气息被后者捕捉到了。
段四长刀向身后反卷,刀尖扫过一大片地方阻碍另一位的接近,他身子逆转,顺步伏低在石板路上横扫一圈,发出了磨砺的尖锐声音。
沉重刚强的苗刀在段四手里如臂使指,他按着刀柄沉在腰间,仿佛挎剑一样中平相对,柄根缠腰,刀尖朝下压以防岑轩墨随时提剑上挑露出破绽。
不够爽快,他心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这人狡诈又滑溜,仗着轻功在这条巷子里攀墙又翻飞,还十分卑鄙喜欢从右边冒出专攻视线死角,而刚好能施展开来的苗刀又因为地形局促显得有些拘束,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极难察觉的一丝裂痕。
岑轩墨盯了段四很久,终于捕捉到了这细微如发丝的蹙眉不耐,他太擅长惹毛没感情的人了,像极了热爱玩弄猎物的猫,就连师父能从清冷无情被他惹得动手打人,看到这样的段四后他终于收起了玩耍的心情,提剑正面对上。
双腿交错侧身抱剑向前,刀刃剑刃碰撞中发出清脆的铮鸣声。
苗刀下劈、长剑上削,苗刀横撩、长剑隔档,苗刀担肩、长剑后扎。
一次又一次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让二人手臂微微发麻,你来我往的隔档中难舍难分。
过招到百回时岑轩墨先收了手,墨竹黑剑被他挽了个剑花背在身后,侧身躲过苗刀惯性的直刺。
他看着同样停下来收刀的段四,甩甩手说道:“累了,喝酒去?”
是毫无疑问的肯定句。
“好。”
定风波企划文
————————
初夏的雨下得令人有些心烦意乱,岑轩墨抖了抖青色的油纸伞甩掉了连绵的水珠之后握住那青伞挽了个剑花收在身侧,弹了弹护腕上的水就顺着那人群在坊市走着。
吆喝声、叫卖声、高谈阔论的笑声,还有那健壮马儿的嘶鸣,宝塔镇好不热闹,这一切听在他耳里比在雪山上吵多了,即使来了这么多天也没习惯,偶尔如钟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还让岑轩墨有些头脑发晕。
“老太婆真是的……”
不知道钻进哪条小巷,随着他越来越深入,喧嚣声如潮水般慢慢退去,偶尔又几句断断续续的对话又遮遮掩掩让人听不清楚。
岑轩墨倚着还算干燥的石墙看着师门寄来的信件,又开始念他那不近人情的师父。
“这种地方有什么历练的必要吗?只怕是隔壁门派那老头搞的鬼想看我挨揍吧。”
他还记得被赶下山的时候宁执华带着他的小徒弟来翎霜阁,冠冕堂皇对着师父说想过两年送小徒弟去江湖闯荡一下,但是心智还不够成熟,能不能让可靠一点的兄长先去看看……然后岑轩墨就看到了修奕霖那张古波不惊的脸看向了自己。
这可真是吉凶自有天定啊,约莫也是修奕霖这清冷性子都有些受不了岑轩墨这浑身反骨的叛逆孽徒,能找到机会把他丢进江湖摸爬滚打磨砺磨砺也是好事。
岑轩墨摸着墨竹上红色的剑穗子,眼神凶狠笑得嘴角扭曲,又骂了好一会老头老太,这才脚尖一点轻轻一跃翻身上了屋脊。
雨停的傍晚还留有不少云层,夕阳半透不透露出一丝丝余晖染橙了天际,他摸出怀里塞的舆图看了看方位,朝着武林驻地跑去,衣摆飞扬马尾雀跃,在云暮霞光之下显得无比鲜活开朗,好一副英雄少年的模样,如果他嘴里没在说什么阴阳怪气的嘲讽就更好了。
“老头的信件里武林盟还要什么助力英雄会……先去悄悄,与我无关的话就溜回去逛逛,找家茶馆听听小曲儿~”
绯夜实为化名,真名为芷红。
没错,她确实出生与红家,只不过后来到皇黄家时便化名为绯夜了。
作者:【十一招】宅斯特
评论:随意
“……那这样,你们给我介绍个文静好看的,能跟我一起打游戏的,而且要胸大,必须得大,越大越好。”祁晓峰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靠在了椅子上。
出乎他的意料,亲戚们并没有陷入尴尬,小舅和小姨一起“哦~”了一声,小舅妈咯咯咯笑了起来,爸爸和小姨夫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妈妈在跟耳背的姥姥大声重复着外孙刚刚说的话:“妈!晓峰说,要文静好看的!要胸大的!而且越大越好!”
如此其乐融融,反而让尴尬反噬了祁晓峰,刚才的一肚子火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说,还浑身上下都装满了不自在。
“你看啊姐夫,这下整明白了,晓峰不是不找对象,是你们之前给他介绍的不满意,不符合人家的标准。”
“哎呀,现在的孩子发育就是好。我邻居家里小姑娘,今年上初一,一米七的大高个,比她妈还高。”
“就是,哪像咱们小时候那样,一个个瘦脊麻杆跟猴似的,男孩女孩都分不清楚。”
“晓峰,我有个同学,正好前两天聚会的时候跟我说了个事情。他们家里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也是在北京工作,在一个出版社上班,也是家里发愁找不到对象。我同学两口子都是研究生,知识分子家庭嘛,家教家风这些应该没问题。他家女儿我见过一次,感觉也挺文静的,身材气质这些都比较符合你的要求。这样,我管他要个照片,回头你也把你帅一点的照片发给我,回头看看要满意的话你们年轻人自己联系。”
“妈!玉龙给晓峰介绍对象!说这孩子身材气质都比较符合晓峰的要求!哎你这饺子都凉了吧,来别吃了我给你锅里热热去……”
“你赶紧谢谢一下小姨夫啊,这么大人了不懂事!完了你好歹去见一下,就当认识个朋友,人在外面多个朋友多条路。听到没!”
“见见见见见,谢谢小姨夫……”祁晓峰拿起红酒杯,跟小姨夫碰了一下杯,仰脖把酒倒进了嘴里。
飞机落地,祁晓峰打开微信,爸爸妈妈小姨小姨夫分别给他发了消息。
爸爸说,小姨夫把那个女孩的照片发给你了,你别管行不行好歹去见一面,男孩子主动点,约人出来吃个饭。钱够不够!
妈妈说,小姨夫把那个女孩的照片发给你了,你别管行不行好歹去见一面,男孩子主动点,约人出来吃个饭。出门前先洗个澡,打扮精神点,别喝酒啊,第一次见面就喝酒给人印象不好的,完了主动送人上车,要吃饭找个离人家女孩近的地方……
小姨说,小姨夫把那个女孩的照片发给你了,你别管行不行好歹去见一面,男孩子主动点,约人出来吃个饭。吃完不行拉倒,小姨再给你介绍别的大胸女孩,别有压力,小姨懂。
小姨夫说,晓峰,我是小姨夫,女孩叫于芈欣,小名叫芈芈,我把照片发给你。
祁晓峰叹了口气点开照片。
嗯……
看着挺文静,是还挺好看。
而且胸很大。
很大。
第一次约会结束后,晓峰回去先洗了个澡,等从卫生间出来回到自己租的次卧中,手机上又是一圈微信轰炸。
小姨夫说,晓峰,芈芈手指头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我就先给你爸你妈说了,你爸你妈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后还是看你自己决定。祝你工作顺利!
小姨说,晓峰,芈芈手指头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我就先给你爸你妈说了,你爸你妈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后还是看你自己决定。你要有什么不方便跟你爸你妈说的告诉小姨就行!
妈妈说,晓峰,芈芈手指头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小姨夫也是后来跟我们说的,我跟你爸都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后还是看你自己决定。你也别一上来就嫌弃人家,女孩都爱面子,咱们就大大方方的,也不去揭人家的短,万一你要觉得合适也跟我们说一声,我这边有好多衣服买了没穿,现在胖了也穿不上了,那女孩不知道是胖是瘦,要不行我把衣服都寄给你……
爸爸说,怎么样!
祁晓峰看了看眼前这杯用白酒啤酒醋菜汤果汁沙拉酱调配的迷之深色液体,果断选择了真心话。
朋友之一问:“你喜欢芈芈哪一点?”
祁晓峰说:“全部都喜欢!”
朋友们起哄:“那不行,你必须得说具体一点。”
芈芈也在旁边说:“对啊,你这个回答太敷衍了。”
祁晓峰说:“那我喜欢她胸大!”
朋友们轰笑,芈芈笑着翻了个夸张的白眼。
又一个死党说:“那朱玲胸也大啊,你跟朱玲最后也分了啊。”
其他人又开始起哄:“对啊,你肯定还喜欢别的。”
祁晓峰说:“我喜欢芈芈的手指,特别喜欢。”
一个反应快的女生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及时打断了尴尬的沉默,她说:“芈芈你手指是怎么……”
芈芈伸出左手,无名指与小拇指空空荡荡。她说:“小时候五六岁的时候,我们家院子里有人装修。他家住在顶楼,说是要搭一个遮阳棚,其实就是想再往上加盖一层。那些车床工具就放在院子里,小时候我的性格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一点书都看不进去,天天就爱在院子里疯玩,家里大人说别往车床那边乱跑,但是,小孩子嘛。反正后来有一次工人走的时候没断电,就直接把这两根手指给压碎了。那时候医疗水平也不太好,总之就这样了。”
另一个女生说:“那你生活上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芈芈说:“还好吧,没有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就是晓峰玩的那个吃鸡那些我玩不好,别的都……啊对了,我婚戒得戴在右手。”
“这个无所谓吧,我也是戴右手。”
“国外是戴在左手,不过咱们中国是讲男左女右的吧?”女生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了婚戒的事情。
“峰子啊峰子,看不出来你丫还是一慕残癖呀!”一位醉醺醺的朋友猛地冒出来一句。
“哎,说什么呢!”“喝多了吧你……”“哥,别犯傻逼行么?”“你闭嘴吧你。”
朋友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歉:“我我我我喝多了我傻逼我我……我喝酒我喝酒,不好意思啊,我的我的,对不起啊峰子,对不起啊芈芈,对不起对不起……”
芈芈笑了笑。祁晓峰挥了挥手说:“我不是慕残癖。你这样,你把我面前这杯喝了。”
回到天通苑的出租屋时已是十二点半。两人洗了澡关了灯,躺倒在床上。
“生气了吗?”祁晓峰问芈芈。
“不生气。”芈芈摇了摇头。
“老陈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脑子缺根弦,喝多了爱说傻逼话。”
“不生气。”芈芈翻了个身,伏在祁晓峰的胸膛上。
祁晓峰搂住芈芈,两人热吻了起来。吻着吻着芈芈脱掉了祁晓峰的睡衣,亲吻着他的胸膛,祁晓峰喘着粗气用双手肆意地在芈芈睡衣里感受温柔。二人缠绵了一阵,芈芈将右手伸进祁晓峰的睡裤,像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直到第一次二人赤裸相对时那样,径直将手指伸进了祁晓峰的后庭。先是中指,然后是无名指,祁晓峰发出两声微弱的呻吟。最初,第一次时,他当然是惊恐的,但两秒,或三秒之后,他就深刻地理解到了他的本性,他对这件事情难以拒绝,这种快乐会成为他此后生命中的一部分。芈芈的手指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忽高忽低,连绵不绝。祁晓峰的身体——浑身,特别是发声器官,将所有的感受照单吃下,任由其狂野游走。他双目迷离地看着俯在身上狩猎自己的少女,少女像看着猎物般地品味着他的迷离,嘴角略带邪魅的微笑让她看上去妖艳而迷人。他知道自己将一辈子成为这手指主人的俘虏,他无法想象离开这手指后会日子会变得何等枯燥。祁晓峰躺着,用力地放弃自己的理性和尊严,任由于芈欣用灵巧的双指对自己的身体发起放肆进攻。
今晚的雨下得很大。
我刚从家里逃出来,那女人的吼叫似乎仍在我耳边回荡,我头疼的很,靠在便利店的窗户上急促的呼吸。
心脏止不住的跳,我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学着父亲的样子试图点燃。
“借个火?”
声音从侧面传来,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被雨水冲到我耳边。
我转头,看见一个矮小的女孩,湿透的紫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她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我打量着她,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收回目光——她的眼神可怕的很,那种看透一切,却又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眼神。
“不……我不抽烟。我只是看看。”
我把烟放回口袋,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她突然贴近,近得我能数清她睫毛上挂着的雨珠。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外套口袋,在上面轻轻点了点。
“撒谎。”她的指尖停在我的胸口,那里装着个银色的打火机,“打火机,藏在这里。那是你父亲的遗物。里面早就没油了,但你还是每天带着,就像带着他的一部分。”
我猛地后退,后背撞在便利店玻璃上。一个陌生人不可能知道这些。我偷偷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却在拨号的时候犹豫起来。
“别紧张~”她歪着头,雨水从她下巴滴落,“我叫促狭鬼。不是本名,但比本名有趣多了,对吧?”她突然伸手拨弄我的衣领,手指像蛇一样滑进我的后颈,“你出汗了。害怕?还是……兴奋、激动?又或者是雨水?”
我打掉她的手,嫌恶的后退,“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不经意间,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面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不是新鲜的,但绝不是愈合的样子,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永远固定在了溃烂的状态。
“噗。”她突然笑了出来,“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个小孩子吗?”
“什么意思?”我的心中警铃大作,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去哪?”她朝我大喊,“你还能回哪里?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那个打火机吗?”
“……”我站住了,回头,对上她那张笑眯眯的脸,不是我是被人做局了吗怎么会好奇这个精神病说的话……
“关于你父亲的事,你的事,我知道的不止这些。”她这次直接贴上来,双手捧住我的脸,湿漉漉的袖子蹭来蹭去。
“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的父亲被小三勾引,扔下你妈和你跟小三私奔了。后来你有出息了,他想回来找你却被小三阻拦,他因为思子过度喝酒喝蒙头了直接掉河里去了!”
“真是个废物。”
“还有。”她托起我的手,像猫一样轻轻舔过我的指尖,“你右手小指上的疤痕是你七岁时自己用美工刀划的,因为那天你偷了同桌的铅笔,想用疼痛惩罚自己。”
“你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藏着一封没寄出的信,是写给那个成为你继母的女人,信上全是恶毒的诅咒。”她放开我的手,手指向上游动,摩挲着我的衣领。
“你每周三晚上会去那家叫RAB的小酒吧,点一杯威士忌却从来不喝,因为那是你父亲最爱的牌子……”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这些事没人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
对,不可能。
我握住藏在背包里的锤子,只要她不注意,不注意……
促狭鬼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忽闪忽闪,她突然踮起脚,嘴唇擦过我的耳垂:“别着急杀人灭口嘛,亲爱的~”
“而且,你杀了我,又该怎么处理家里的那个尸体呢?”
“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退后一步,用一根手指勾住我的皮带,像牵狗绳一样把我拉近,然后她张开双臂转了个圈,像个杂技演员。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半透明,雨水直接穿过她的胸膛落在地上。
“明白了吧?你没办法杀人灭口~”她重新变回实体,双手搭在我肩上,重量轻得不可思议,“但……我可以帮你处理那位尸体女士~但前提是,你愿意让我保守你的秘密。”她的手指爬上我的后颈,慢慢收紧,几乎像个挂件一样挂在我身上。
尸体女士……不过那个家伙,肯定算不上是“女士”。
我杀了我的继母,在这个雨夜。
先是她和我父亲生的赔钱货女儿,我跟踪她很久了,终于在今天,我在她的放学路上杀了她。
小姑娘的啼哭声很大很吵,我不得不多下了几刀才让她彻底停下哭泣。我喜欢她的眼睛,是和我父亲、和我一样的血红色,于是我把它们挖下来揣进裤兜。
至于剩下的,我随手扔了,不知道便宜了哪只流浪猫狗。
然后是她,我用从小姑娘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了门,闯入了她的屋子。
那女人还在洗澡,我直接将她从浴缸里拽了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具体的细节,我忘了,但我忘不掉那女人的惨叫——随着锤子的落下和血肉被碾平的声音同步响起。
她的脑袋被我砸了个大洞,红的,白的,黄的,像打翻了美术生的颜料罐,稀里糊涂的流了一地。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收拾好这些,而她的尸体,我把它细细的切做躁子——有点夸张了,也就区区42块而已。
“整整42块,你可真有耐心,要是我就一把火烧喽~”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自动门滑开,一个上班族模样的男人走出来撑伞。促狭鬼突然变了个姿态,抬起头狠狠的亲……不对不对,是用嘴唇狠狠撞向我的脸,大声说:“亲爱的,我们回家吧!”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男人投来一个了然的眼神快步离开。我感到一阵难堪,想把她从身上拽下来。却听见促狭鬼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他在想……‘又一对不知羞耻的小情侣’ ,噗,听到了吗,我们是小情侣!”
她的手突然穿透我的胸膛,我能感觉到冰冷的手指在我心脏周围游走,似乎要冰封了我的心脏。
我僵在原地,既因为这超自然的触感,也因为她的行为带来的不适感。她的手指在我体内弯曲,轻轻刮擦我的肋骨。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意义不明吗?”我终于把她从身上拽了下来,“所以,你要怎么帮我处理那女人的碎片?”
促狭鬼歪着头思考,这个动作本该很可爱,但在她做来却很诡异。“因为你做到了。”她说。
突然,她用拇指强行撑开我的眼皮,近距离检视我的眼球,“那些很多人只敢想想,不敢做的事,而且你做完以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讲话。”
她松开我,却又突然抓住我的手,强行掰开我一直握紧的拳头,掌心上留有血迹,“没处理干净。”她舔去我掌心的血,舌头又蹭过我手上的疤,简直就是只猫,“你总是用疼痛来压抑愤怒。我喜欢∽”
“代价呢?”我问,“这种交易总有代价。”
促狭鬼咯咯笑起来,她突然搂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颈窝深深吸气,像在记忆我的气味。“聪明人!我果然没看错!代价就是……”她抬头,嘴唇几乎碰到我的唇,“你得让我……深入了解你。全方位的。”
她的手掌贴上我的腹部,缓缓下移,“然后陪我玩一个游戏。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什么游戏?”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咬住我的脖子。不是情欲的轻咬,而是真正的撕咬,我感到疼痛,但莫名愉悦。
当我推开她时,脖子上却没有伤口,只有一种诡异的麻木感。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又恢复了那种笑嘻嘻的表情,手指抹过刚才咬过的地方,“先告诉我,除了保密,你还需要什么售后吗??”
我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最深的渴望如此难以启齿。那些在深夜啃噬我内心的黑暗念头,那些我甚至不敢对自己承认的欲望。
让那个夺走父亲的女人消失,我做到了。
让童年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我将要去做。
让那个在父亲葬礼上没有哭泣的亲戚也尝尝死亡的滋味,不重要,但我会做。
那么售后……让那女人身败名裂如何呢?
促狭鬼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像我说出了答案。“啊。”她轻声说,突然吻上我的嘴角,“原来如此。有意思~”
“我什么都没说!”
“用不着说。”她拍拍我的脸,手指像冰做的,“你的心告诉我了。放心,我会帮你。毕竟……”她后退几步,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我好久没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了♡”
“等等!”我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到一把雨水,“我怎么找你?”
她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下个满月夜,About广播站对面那个广场,最左边的小巷子。别告诉任何人,否则……”
瞬间,我感到一双无形的手从背后抱住我,同时我的耳廓有种湿漉漉的感觉,温热的吐息拍打在脸上,“……我会很伤心的。而我伤心的时候,喜欢把别人的秘密当玩具~”
雨突然停了。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脖子上被咬过的地方开始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