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
杰森 Jason
·女性
·以为自己是幽灵的吸血鬼,不过被她咬了也没法转化
·杰森不是真名
·一个叛逆girl,很容易被带坏
·毛乱懒得理,丝毫不在意自己红配绿赛狗屎的穿衣风格
·咬人的时候会变身chou所以一直在喝商店卖的儿童饮料-血浆果汁
·貌似不吸血也不要紧,但是她觉得自己是吸血鬼啊不喝就会死掉啦
·可以发(射荧光绿色的激)光噢
(所以到底是幽灵还是吸血鬼??)
Kermit•Davis 科米特•戴维斯
ケルミット・デービス
超高校级の台球选手.父亲[美]是职业台球高手,母亲[日]经营着一家公司.家庭(并不融洽,父母经常吵架)年幼在一次家庭争吵中被母亲摔碎的玻璃杯子划伤了眼睛(重伤)但并不影响开始练习和比赛.8岁接触台球,13岁获得全国比赛冠军,从此“神童”称号不胫而走[有点参考]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在巨大压力下仍能冷静打球而且很少犯错误
左撇子,左眼视力异常敏锐[从小锻炼
天然吐槽系
表面性格并不阴沉,但善恶分明。温柔[尤其对女性]有包容力,心态乐观.说话尾音受语速不慢.人缘并不差.*有洁癖.极其讨厌说谎的人[没有信用的人],对讨厌的人会露出相当厌烦的表情。 遇到突发事会安慰大家冷静下来,帮忙分析情况*真正生气来会歇斯底里[母亲的影响],强行黑了]
功课成绩不算差,擅长理科.家务料理也会一点
对成熟的女性抱有特殊好感
喜好:甜食 看书 台球[按排行]还有发呆和玩魔方
讨厌:不率真的人 不安全的事物
发色白,后面渐变黑。没有呆毛[和主角无缘]
瞳色蓝 左眼有绷带包扎
170cm
62kg
6.28 巨蟹
胸围:80
血型:B
一人称:boku
其它设定
原人格是个傲慢的人,排他且狂妄
留学到日本觉得日本是很弱小的国家
却迷恋上了弹丸论破真人秀
觉得凶手的手法都太幼稚
惹到会暴脾气
我想不出来了]可以参考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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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了弹丸论破第24期[超高校级的侦探]
在过程中受伤了一只眼
最后一章想要其它同伴活下去就投票处刑自己
参加了25期
台球才能是官方强制修改的,为了让他拿着特典不搞事
24期和25期是不同的洗脑记忆,人格是一样的
25期剧情相关:
失忆前给自己留了一个小黑本藏在台球研究教室的书籍里,二章开放被科搜查到
内容跟天海的差不多,但是写的很少表达的意思很模糊,[才能变了思考的方式不同]台球科只理解了这几点
1.自己失忆前的才能有出入
2.同伴中存在黑幕[没写有几位]
3.不要把特典给任何人看
在第三章的时候因为占星术师奇怪的举动开始戒备,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行动
在小黑本上计划杀人
第四章利用特典在变形地图找到了隐藏动机
误杀了园艺师
在搜查时间找走得最近的人形师谈话并承认了自己是凶手,以及传述自己分析的真相,因小黑本的上戒告没有给她看特典
因为第四章的动机才决定参加学裁,想带绝对信任的人形师一起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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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隐藏动机:凶手成功的话可以带一个人一起离开,其它人处刑。两个凶手可以互相协助,投票出一个人另外一个不会被处刑。
表面动机:地图上只有水没有食物,没杀人全员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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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时针对了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占星,对园艺的死很愤怒
戳穿谎言,被主角嘴炮后很自责,自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处刑前让其它人小心占星师[因为是凶手所以没多少可信度]鼓励人形好好活下去
死后黑幕濑名遥回收了特典
[主角搜查四章地图科米特房间发现了小黑本,没有找到里面说的特典,可以做为言弹]
姓名 水间云
性别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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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12日 心理科
主诉:因友人去世而持续情感低落,遇事消极悲观,有轻生念头。轻度强迫行为,睡眠与饮食无影响。
诊断:抑郁状态
处方:舍曲林 100mg/次 1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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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22日 心理科
主诉:三年前诊断抑郁状态,给予舍曲林治疗后有好转。无幻听、幻视。
诊断:抑郁状态
处方:舍曲林 50mg/次 1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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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29日 心理科
主诉:其所述去世友人查无此人。情绪不稳,有轻生念头。
诊断:抑郁状态 妄想性障碍
处方:文拉法辛 75mg/次 1次/日 阿立哌唑 10mg/次 1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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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15日 心理科
主诉:不明原因的情绪持续低落,轻生念头加重。有幻听、幻视症状,精神有被干扰的迹象。
诊断:抑郁状态 妄想性障碍
处方:文拉法辛 150mg/次 1次/日 阿立哌唑 10mg/次 1次/日
——————数据遗失——————
2017年6月21日 普外科
左手腕刀割伤,重度失血。患者意识不清,心动过缓,外周静脉不充盈,颈静脉搏动减弱。
紧急止血,建立输液通道,给予输血1000ml。行血管吻合手术。
现在离第一次打卡结算的北京时间21号24:00还有不到一天,请尚未打卡的场内玩家不要忘了打卡。
【也请玩家注意提醒自己的场内队友/CP及时打卡,以避免角色被计为死亡。】
如果在结算前还未完成作品/暂时没时间怎么办?——可以先发片段/部分截图/草稿等即可打卡,在结算完毕公布死亡名单后再删除临时卡。
如果连临时打卡都实在来不及了怎么办?——可以直接在下方评论回复本文,向企划主请假,并于25日24:00之前补完打卡。若未能按时补完,角色仍会被计为死亡。
【第一章官方剧情将根据玩家最终积分数做出变动,并于25日24:00之前发布。】
15号0:00之后提交的人设,打卡期限推延至下一章。
ATTENTION!!
-死线前先来打个卡保命之后会续!
野兔在四处奔逃。
近了,似乎更近了!他努力的伸展着四肢想要跑的再快一些。森林不是他的领地,杂乱的植物阻碍了他的视线,树木的枝丫像是魔鬼的爪牙,不断咬住他的头发和衣摆,错杂的树根和藤蔓更像是嘲笑他一样时不时绊他一下。除了他刚开始离家的那几个月,似乎再也没有这样狼狈过了——头发上挂满了草叶和小树杈,衣服也被撕开了几道口子,他还很喜欢这件衣服呢!虽然没有巨大威武的体态,可他仍然是只野兽,现在却落得像被追捕的食草动物一样,除了埋头逃窜就已别无办法,连个兔子洞都没得钻。
他回过头,日落西山,被树叶切碎的余光溅满了森林。忽然阳光一闪,一支冷箭嗖的一声飞过来划破了他的大臂,深深地钉进了他身旁的树里!他呲了呲牙,步子踉跄了一下,来不及看一眼伤口就拼命的逃走了。
晴空般的眼眸在黄昏中闪动。
一切都乱作一团。
他慌乱的步伐打乱了呼吸,草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无形的笼子一样将他笼罩,死神的步伐似乎越来越近,他可以清楚的听见他在树枝间跳起落下,甚至拉弓时弓弦紧绷的声音。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肯停下来啊!不累吗!他可能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森林的尽头,思维像是迟暮一样变得越来越混沌,唯有箭头划破空气的声音催促他不断迈开步子。
就在这时,一支箭无情的咬住了他的衣角,深深插进了地面,他一个趔趄滚倒在地上,瞬间,四五支箭撕裂空气把他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最后一支就中在离他脖颈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他在一瞬间变成了他人手中的猎物。
死神从树影中走了出来,大大的兜帽掩住了他的脸,漆黑的斗篷在黄昏中显得诡异而模糊,像是昭告夜晚以及死亡的将至。死神蹲下,抽出了猎物颈边那支锐利的箭,箭尖抵上他的下颌,寒气似乎已经穿透了他的血肉扎进骨髓。他惊恐的张大着眼睛,死神缓缓抬头,那是一双好似涌动的鲜血一样,血红的眼眸。
可那个瞬间,惊惶的猎物想到的,却是快要西沉时赤红的夕阳。
“弗农,跟我回去。”
TBC……
夕阳收敛了最后一缕光华的时候,男子刚刚跟一个危险的客户碰完面,手里拿着一杯未喝完的咖啡,站在街边的阴影里。
他刚刚开始新的工作不久,还未能游刃有余。
两个月前,城市里爆发了大规模的怪异事件,事件犹如滴于宣纸上的墨迹很快殷开,在城市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许多人被卷进事件,受伤或者致死。许多建筑物受到了损坏。
然而怪异事件的平息如同来时一般迅速,却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踪影。
劫后余生的城市恢复了往日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有人再提起爆炸的体育馆,消失的市立医院,或者被夷为平地的樱见神社。现在这些建筑还好好地待在原地,一刻不停地发挥着它们本来被赋予的使命。
仿佛这半年来的波动从未发生过。人们遗忘了一切,却没有人为空白的记忆和流逝的时间而感到诧异。
男子看着远处游乐园的巨大摩天轮再次亮起灯来,一如几个月前自己在神社后山面对某个旧友时的无奈。
为什么所有人都忘了,却偏偏只有自己还记得?银发的男子不觉间捏扁了手里的纸质咖啡杯,余下的咖啡洒了出来,淋在他的手上。
这双曾经淋满鲜血的手,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夺走过任何人的性命。
孤独的男子失去了一切,他本想在那个奇怪的空间里一了百了,却被属于那里的造物主温柔地对待了一次。在那场浩劫里,他对生命和人生有了全新的认识,回来之后便放弃了职业杀手的工作,休息了两个月之后,转而利用自己的情报网转行当了情报贩子。
像程序员那么低收入而又拼命的工作实在是不适合习惯了惊心动魄生活的自己。
抬手看了看表,男子把手里的咖啡杯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转身离开。
整条街的灯都亮了起来,相互辉映,给夜晚的城市赋予新的样貌。未干的咖啡渍反射着满街霓虹招牌射出的光线,呈现出本不属于它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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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方慎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礼拜了。
两个月前,自己在某日朦胧醒来后照常去警局上班,被布置了艰巨的工作任务。
城市里不断的有以不明原因过世的死者,他们的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受过毒物的侵害。只有不明确的调查报告指出,死者生前大脑曾受过一定程度的干扰。
今天分明是周日,却因为这些解不开的怪案子又要加班。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办公桌上又被堆上了关于这类案件的报告。
桢方慎有些迷惘,他毕竟不是学医出身。这些乱七八糟的报告写的再详细,也让他感到有些泄气。
他想找个人咨询一下。
手上的动作却在掏出手机的那一瞬间停驻了。
我想打给谁?桢方慎问自己。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曾有个同事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一直以来两人似乎在一起解决了不少案件。
有过这么一个人吗?桢方慎翻找着电话簿,却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的名字是什么,又是属于谁。
又是这种感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好像曾经鲜活的确实发生过,却又模糊的让他以为是自己的臆想。
别傻了,最近总是有这种感觉。桢方慎甩甩头,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他不想去细想了,早在两个月前这种感觉就一直存在着。不是关于同事,不是警局,或者家里的人。
也是有那么一个人,让他仿佛记忆犹新却残缺不全。
桢方慎把这件事告诉了好友维尔加。
令人惊讶的是,维尔加立刻肯定了他的想法。
维尔加说自己甚至会在深夜里突然惊醒,一身冷汗,眼角带泪。为了不存在的人感到彻骨的忧伤。却无法想起这忧从何来,泪为谁落。
他们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大概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可能是手机电波,也可能是电脑辐射。他们把一切原因探索了清楚,甚至怀疑到前一天一起在居酒屋吃的盐烧青花鱼。
桢方慎在桌子前坐正,叹了口气拿起了今天要看的的报告。
如果不是手机振动提示收到了信息,他还意识不到已经是中午时分。
【桢方警官,请问今晚有空吗?有些事想问问你,也顺便去喝喝酒,如果可以的话,8点老地方见面如何?】
跃于屏幕之上的是维尔加发来的信息。
桢方慎松了口气,感到心里有点小小的雀跃和小小的忧愁。雀跃的是跟维尔加喝酒确实是让自己可以感到无比放松的乐事,忧愁的是最近他们共同感到的莫名错觉,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情绪萦绕二人脑中不肯离去。
约酒当然要去,桢方慎在打开外卖app前,回复了维尔加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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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子在大街上游荡了不知多久,手上的咖啡早已被风拂干。双腿习惯性的把他带到了一家居酒屋前。
这是位于闹事边缘的一家居酒屋,没有市中的过度喧嚣也并不沉于静谧。
或许因为是周日的晚上,店里竟然没有什么人。老板只身一人站在柜台里擦着玻璃杯,看到男子走近轻松的打了声招呼。
“哟,今天怎么自己来了,他们俩呢?”
男子诧异的盯着老板,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话。而下一秒老板的反应却让他倍加失望。
老板楞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停了。
“哎呀,说什么呢,不好意思,我好像认错人了。您想要点什么?”他放下了玻璃杯,挠了挠后脑勺。
“酒。”对方叹了口气。“酒精度数高一点的。”
“买醉可不健康哦。”虽然这么说着,老板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一瓶酒,换了块抹布擦了擦瓶身,然后打开,酒液被倒进眼前的玻璃杯中。“想吃点什么?”
“……盐烧青花鱼吧。”男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杯,迟疑了一下说道。
“好咧,稍等。”老板转身走进厨房,却在门口稍微停下了脚步。
“您以前来过我的店里吗?”他问。
男子刚刚送到嘴边的杯子因为老板的询问停住了,他苦笑了一下。
“没有,今天第一次。”
“是吗,奇了怪了……”老板低喃着,走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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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方慎和维尔加走进居酒屋的时候,看到老板照例站在柜台后擦着仿佛永远擦不完的玻璃杯。
今天的居酒屋人很少,只有角落里坐了个独自一人的青年,脑袋埋在臂弯里,趴在吧台上,旁边是几个空空如也的酒瓶。他似乎因为喝了太多而睡着了。
“哟,欢迎。”老板看到熟客二人进门来,十分热情的招呼。“又加班吗?”
“可不是呢,累死老子了。”桢方慎说着坐到了吧台前。“老样子啦,麻烦你了。”
维尔加坐到了桢方慎的身边,一直带着微笑的他,偷偷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青年。
“好咧,老规矩。”老板重复着,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瓶酒倒给两人,然后走进了身后的厨房。
看到老板进了厨房,桢方慎松了松领带,又拿起杯子嘬了一口酒,看向身边的维尔加。
“你说有事要问我?还是跟之前的事有关系吗?”他说。
“嗯,是的。”维尔加点了点头,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那颗被放在小塑料密封袋里的纸星星。
“桢方君,对这个有印象吗?”维尔加问。
“咦?”桢方发出了小小的质疑声。“有印象……还是没印象……”
维尔加见桢方慎这模棱两可的反应,叹了口气。“果然桢方君你跟我一样。我对这个东西几乎没有印象,但是要说没有印象,却又好像脑海最深处有什么记忆在挣扎着一般。”
“这个不应该是银色的吗?”脱口而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桢方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维尔加的眼睛。
“银色?为什么?你,你还记得这个东西?”维尔加瞪大了眼睛。
“不是……咦?我也说不上来。”刚才的一瞬间,桢方慎不太敢相信,自己脑海深处出现的那个模糊的银色的星星的轮廓。
两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才能描述此刻的心情。
老板端上小食的时候,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看着桢方慎和维尔加一言不发的喝酒吃东西,再次持续擦着玻璃杯的老板却不知道为何有种很久没有过的和谐感。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总觉得这两个熟客出现的时候有些不太对劲,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相貌出了问题,还是人数出了问题,亦或是点的东西出了问题?
在角落里昏睡的男子动了一下,可能是胳膊枕麻了,他稍微移动了胳膊,却不小心把一个空酒瓶碰到地上,摔得粉碎。
玻璃破碎的声音引起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男子被吓了一跳的同时抬起头来愣了一会,才看清是自己不小心打碎了酒瓶。
感受到其余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已经是几秒之后了。
他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哎呀。”老板感叹了一声,用手势示意客人们不需要担心,由自己来收拾就好。
被面前的男子盯着看了几秒,桢方慎突然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看向维尔加,从后者看着自己的双眸里,读出了相同的意味。
然而再转过头去,方才的男子已经恢复了他们进店时的姿势,趴在了吧台上。
“桢,桢方君……”维尔加小声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桢方慎肯定的回答,却……“但是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维尔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桢方慎的说法。
他们看向了刚才放在吧台上的小袋子,磨损的蓝色纸星星安静地躺在那里。
没有更多的迟疑时间,两人听到了从角落里传来的窸窸窣窣。
转头望去,是那个打碎酒瓶的银发男子。他的双肩在微微的颤抖着,分不出是在憋着笑,还是忍着哭。
桢方慎突然有种想要上前搭讪的冲动。
还没有想太多,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他走到正在颤抖的青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哥们儿。你是在笑还是在哭啊?”桢方慎问道。
回答他的,是安静空气里传来的一声啜泣。
桢方慎有点迟疑,他不知道这样打扰他人的悲伤是不是不太好。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维尔加,却发现维尔加以无比关切的神情在望着眼前的男子。
“那个,不就是打碎了一个酒瓶吗,没事的啦……”桢方慎蹩脚的安慰换来的是又一声啜泣。他更加不知所措,只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您是遇到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情吗?”维尔加的声音传来。
“对啊,你看我都加班一周了,照样忙里偷闲跑出来喝酒嘛。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啦~”桢方慎还在想要不要干脆给他个拥抱的时候,银发男子竟然抬起了头。
桢方慎和维尔加看到他脸上的泪水和哭红的双眼,还有因为醉酒引起的红晕。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叫嚣着要打破脑海里的某扇紧闭的门。
“那个,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喝酒吧?”桢方慎问道,“总好过你自己在这哭得跟个宝宝似的,你说呢。”
银发男子好像有点破涕为笑,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桢方慎。”
“我叫维尔加,斯米尔诺夫。”
他们说着,一边朝满眼泪水的男人伸出了手。
“我叫浅纪。”他说,“纪野浅纪。”
事情发生得毫无道理但又似乎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只是在短暂停留的陌生城镇的再普通不过的陌生酒馆中遇到了差不多有半年没见的盟约者——名为白尔凯特·G·阿诺的人类旧贵族大少爷。在酒馆的老旧吧台边上一人端一大杯扎啤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消磨一些时间,然后,在红发男人离开前,米尔寇的翘屁股会被男人仔仔细细地揉搓一番。
米尔寇会在白尔凯特离开后再和酒馆的老板随便闲聊几句,然后离开。
自己租的安全屋这下算是白租了。
米尔寇一边打哈欠一边从刚刚被男人摸过的地方的裤兜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他草草地看了一眼便巴那张纸随手丢进了一旁的花坛里。
然后那天晚上,他就和自己的盟约者在对方暂住的干净整洁却又有那么一点点奢华的房间里,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面互相搂着对方啃过来啃过去。
就和过去他们玩的那些让人笑掉大牙的恋人游戏一样。
“那是什么奇怪的说法。【汉莫森街23号,洗干净嘴巴老子今晚要亲你】。”米尔寇从白尔凯特的腰间直起甚至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带着烧伤的脸还有那双在他这个非人类看来都十分奇异的异色瞳。
他说的是今天早些时候人类塞给他的那张小纸条上的内容。
他们的盟约开始于白尔凯特·G·阿诺想要成为龙骑士而米尔寇刚好能变身成符合要求的巨龙,最初米尔寇因为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才留在他身边做一条龙骑士的龙。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并不愉快,留在米尔寇脑中的只有撕咬、纠缠还有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血腥味,但就是在那样乱七八糟的性爱中,他们莫名其妙的完成了盟约。
于是,就这样了。一起生活一段短暂的时间,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是几个星期,长一点的话,就是短短的几个月。想待在一起就待在一起,不想的话就个自己分开行动——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但无论是谁都没有想过要解除盟约。
白尔凯特伸手把米尔寇的雪纺一字肩上衣的衣摆从绑在腰间的红腰带下抽出来然后帮着非人类把上衣脱下来。明明是个理应孱弱的冰魔法师,米尔寇的身体却很结实,薄薄的一层计入均匀地覆盖在有着黝黑皮肤的青年的身体上,如果不是曾经亲眼见识过米尔寇战斗的模样,谁能想到这样纤瘦的身体里蕴藏着那样强大的爆发力呢。手掌放在青年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而米尔寇也任由白尔凯特的手掌在揉捏过他的腰后转而去磨蹭他背后为保护脆弱的脊柱而生的那一片粗糙的白色龙鳞,再磨蹭了一会儿后向上扯下他头上的发绳。
于是那一头总是扎成个高马尾的蓬松的白色卷发就这么如瀑般散落,被薄汗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散在背上。
他俯下身子乖顺地蹭了蹭男人的脸颊,然后是亲吻——又是亲吻。
米尔寇在唇舌的你来我往间模模糊糊地想着,在他们性爱的过程中总是有多到数不过来的亲吻:最初会由白尔凯特给他的一个亲吻作为开场,然后每一次的对视,就算米尔寇不说男人也一定会捏住他的下巴凑上来给他一个吻,再之后就是米尔寇偶尔性致上来了,也会像现在这样主动俯下身子撒娇般的找白尔凯特索要亲吻。
亲吻过后,总是腻腻歪歪地才到正题,最初米尔寇还能把手撑在白尔凯特的八块腹肌上自己动得起劲,但几轮下来就连张嘴呻吟几声他都嫌累。
所幸无论是米尔寇还是白尔凯特都不是会在床上为难床伴的人,酣畅淋漓地战了几轮后,在第二天的清晨相拥着在卧室的双人大床上醒来。
米尔寇躺在白尔凯特怀里看见陌生的床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白尔凯特·G·阿诺的又一轮恋人游戏开始了。
说不上是习惯使然还是性格使然,米尔寇能隐约觉察出白尔凯特在每次恋人游戏中对待他的态度的微妙变化,但也仅此而已。白尔凯特会在这个游戏期间尽可能的待他好,好到好像他们真的是恋人一样,但说到底也不过是虚假的游戏而已。
米尔寇很清楚,所以他也只是在白尔凯特玩得最起劲的时候好心陪他玩玩。
反正是一方离开就会结束的飘忽不定的关系,无关爱情。
所以,就算觉出有些微妙的地方在逐渐改变,米尔寇也一次都没有说出来。
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特别胖,这说法最初是从哪听来的,米尔寇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现在趴在他腿上舔着他的手指一边冲着他喵喵叫着撒娇的胖成球的橘猫,他并不讨厌。小动物柔软的皮毛和肚皮上厚实的脂肪,毛茸茸的触感和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他的腿直发麻,但这种实感却让他有一种温暖的错觉。
他除了身上披的这件同居“男友”的白外套以外未着寸缕,躺在堆在阳台边上的枕头堆里面一边眯着眼睛看海吹风一边心情上佳地撸猫。
房间是靠港抬眼就能看见在晴天下波光粼粼的中央海的视野朝向都很棒的房间,猫大概是隔壁邻居家放养结果却跑到他这儿来了的胖橘猫。米尔寇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胖橘猫厚实的一坨肥肉晃得橘猫背上的脂肪也跟着晃成一道一道厚实的脂肪之浪。可能是米尔寇捏它的力度不大没把它弄疼,又或者是因为这只倒霉的胖猫在艰难的日常生活中已经被人类(或者部分非人类)给折磨到对这种程度的蹂躏见怪不惊。
好闲。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真的很闲。
无论是两大种族里面的搞事势力还是那两个永远不用因为找不到工作而发愁的协会,最近都安分守己得让米尔寇不由得怀疑他们都回老家结婚生孩子然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了。松散的日常米尔寇并不讨厌,他把胖橘猫从腿上抱起来让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腿上,然后继续揪着猫咪背上的脂肪晃得它身上直起肉浪。
没有必须要处理的工作的时候比起漫无目的地外出,他还是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待在临时的住处里面度过一段无聊到长霉的悠闲时光。
堕落狂乱地战到天亮,大概都到了中午才腰酸背痛地从卧室的双人大床上爬起来。阳台的落地窗没关,清爽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吹进来,米尔寇发了一会儿呆才勉勉强强清醒一点,下床去浴室把一身糜烂的情欲味道给冲干净,披上白尔凯特留在浴室里的白外套就这么完全真空地从浴室出来,而那个时候那只胖成球的橘猫就已经趴在枕头堆里晒太阳了。
白尔凯特不在家,十有八九是到不知道哪个地方燃烧他的中二之魂了。米尔寇捏住橘猫的脸颊把那张还带有婴儿肥的胖脸给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猫咪非但没有对他使用超高速的喵喵之拳反抗,反而还眯起眼睛继续冲他撒娇。
“……你不会是受虐癖吧……再怎么撒娇也不会给你零食。”
但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个伴的确对打发时间有明显帮助,所以米尔寇也没有要赶走它的意思。
阳光明媚,海边的阳光似乎总是这么明媚——也许有点太明媚了也说不定。太明媚了搞得米尔寇都有点昏昏欲睡,他眯起眼睛看着浮在空气中反光的微小尘埃然后打了个哈欠。
趴在腿上的胖橘猫也万分配合地眯起那双翠绿的眼睛跟着他喵了一声。
要睡午觉么?反正已经开始犯困了,那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正当米尔寇如此考虑的时候,临时居所的大门那儿却传来了点动静。不用刻意思考都能弄明白回来的人是谁,男人没有在客厅停留多久就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在看到米尔寇以后那张留有疤痕的脸就这么露出了一个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灿烂的笑容。
“我回来了哦!米尔寇。”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他办完事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完全没有在外面浪是不是好棒棒,然后摇着米尔寇假象中的狗尾巴凑过来求表扬一样。男人一手撑在米尔寇头边的墙壁上俯身就像要给他一个吻似的,他用那种大型犬般的眼神看着米尔寇就像在正儿八经地征求同意,只是最后米尔寇还是因为不经意间飘到鼻腔的味道而一把推开了白尔凯特。
血的味道,掩盖在清爽的皂角味下面的,很淡很淡的属于血的铁锈味。
米尔寇最讨厌的味道。
“去洗澡,然后再来亲我。”
虽然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一直压在腿上的重量突然离开,然后被男人毫不客气地从柔软舒适的枕头堆里给公主抱出来的那一个瞬间,米尔寇还是没忍住反手就给了白尔凯特一巴掌。
不过,除了那一巴掌以外,倒也没有更大的反抗行为。
“这可真是难得,宝贝儿今天好听话。”
脸都被扇肿了这个男人到底在瞎几把说什么呢。米尔寇看着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却仍旧笑得像个智障的男人,任由男人把他抱进浴室然后扔进还冒着热气的大浴池里。
一瞬间的失重感,入水时轻微的冲击,然后是被水淹没封住口鼻的窒息感,再之后是被液体的浮力温柔地托起,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倦怠感。眼前是跟着水波晃个不停的灯,还有被男人洒下来的,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最后才是男人逆光的黑色的身影。
白尔凯特会用属于战士的双臂把他从水里抱出来,然后在离开水面氧气争先恐后涌入肺泡的那一瞬间,米尔寇才终于有了一种活着的实感。
来之不易。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可不是那种会乖乖任我摆布的类型呀,米特涅卡。”
“懒得动。”
默认了男人一边搂着他的腰一边亲昵地蹭他脸颊的动作,然后白尔凯特就顺着米尔寇的默认把手伸向了黑皮肤青年挺翘的臀部,一如既往地用及其下流的手法揉捏。
不用他说米尔寇都知道这个男人那糜烂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垂在水面上的手轻轻一挥,就带起一道水波浇了男人一脸,伸手揪住白尔凯特湿透的衣领把他硬是扯到眼前,米尔寇挑了挑眉毛,挑衅而又满心恶地看着男人那张笑得让人火大的该死的脸。
“你真让我恶心。”
“多谢称赞,米特涅卡。”
就像是恋人调情一般的语调和称呼,本来还想再借机挖苦几句,但仔细想想,无论如何挖苦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大概都会不要脸的把挖苦视作称赞照单全收还礼节性地对米尔寇说句谢谢。
最后真正被恶心到的人总是只有他一个——所以还是算了,米尔寇不傻,在脸皮的厚度这一方面,他甘拜下风。
空气中热度一点一点上升,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而又黏稠。
那种熟悉的,情欲的味道在水汽蒸腾的室内一点一点扩散然后渗透,把整个大脑都麻痹得迟钝不堪。
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吸饱水分的白布料胡乱地堆在青年的背上遮盖住了大片深色的肌肤却遮盖不了那一片密密麻麻排列着的白色龙鳞,平时被衣物和长发遮盖住的鳞片只有在这时才会显露出来,然后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和普通人类男性没什么区别的青年才会真正证明他从未正儿八经隐藏过的血统和身世。他被男人抓着两腕抵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肆意顶弄,蒸腾的热气还有玫瑰精油熏香的味道,浴池中水被翻搅带出的水声,以及交合处传来的声音,都直接或者间接地让米尔寇头脑发昏。
快感是有的,那种专属于性爱的激烈黏腻的快感,只是在怎么让人头脑发热的性爱药师放在一副还没有从前一整夜的激战中缓过劲来的疲惫的身体上,剩下的也只有连哼哼几声都懒得哼哼的慵懒。
他身上那些性爱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却又因为此时的白日宣淫而变得更加艳丽。
时间是夏季,临近每年大约会持续两个星期的换鳞期,背后长着鳞片的皮肤开始发痒,虽然白尔凯特趴在他背上蹭个不停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缓解了那阵扎心的痒意,但取而代之的却又是敏感部位被肆意亵玩带来的微妙的焦躁感和酥麻的感觉。
水面上除了随波逐流的鲜红的玫瑰花瓣,不时还有被男人蹭下来砸进水里溅起不大水花的白色龙鳞。
总是这样。
他们,只要米尔寇和白尔凯特·G·阿诺同处一室,无论他们先前在讨论什么话题,无论他们是在吵架还是难得相对和平友好地相处,到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脱光衣服滚到床上,无论时间地点。
白色的长发被尽数拨到身前露出后背上那为了保护脆弱部位才生出的在深色肌肤上分外显眼的白鳞。就像是被强烈的对比色给刺激到了一般,男人把他禁锢在身前埋头啃咬那些将脱却又未脱的鳞片,浴室除了水汽和玫瑰熏香的味道,狭窄的浴室内有增添了一丝淡淡的血的味道。
漂着娇弱的玫瑰花瓣的水因此而染红。
应该是会痛的吧。
米尔寇不太清楚,在这方面比起自己的意识他跟倾向于顺应本能,痛感迟钝并不能成为突然涌出眼眶的生理性眼泪的解释。但既然他都已经哭出来了,就算他迟钝的痛感并没有什么感觉,那大概,也是很痛的吧。
脸颊突然被男人伸手捏住硬是扳了过去,接着白尔凯特就异常温柔地舔去他划落下来的眼泪。那动作是在太过温柔,如果不是白尔凯特还深埋在米尔寇体内的那玩意儿就像要把他给捅穿似的疯狂运动着,说不定米尔寇还真的会把白尔凯特在他耳边呢喃的那几句“我爱你”给当真。
白尔凯特·G·阿诺是个愉快的愉快犯,米尔寇之于他而言只是暂时感兴趣的儿童玩具而已。这个各个方面都很糟糕的男人唯独不会在“我爱你”这三个字上说谎,所以他对他说了“我爱你”,就算只是一秒,那也是真真切切地爱过。
但那又怎样呢。
米尔寇晃了晃被情欲和热度冲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微微一偏头就在试图凑过来亲吻他的男人唇上咬破了个口子,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斥着浓重的铁锈味的吻。
然后那个吻就像一个开关一样将这场开始得莫名其妙的性爱推上高潮,体内漫长的冲撞终于开始进入冲刺,代表结束的两声枪响过后白尔凯特接住整个人都在往水里栽的米尔寇,最后相拥着泡在浴池里享受难得的温存。
白尔凯特从背后拥着比他小整整一圈的非人类青年,一边用脸颊蹭着青年盘在头顶的白发。一边用手指揉搓他左手无名指的指关节。
“刚才,做爱的时候,还有之前的几次,有一瞬间我在想,干脆和你结婚吧。”
“……终于想不开自暴自弃了?”
“话不能这么说,只是觉得如果真的向你求婚,你的反应一定会让人非常愉快罢了。”
“我不接受。”他说到这儿的时候特意顿了顿,“你不是那种乐意被一个人束缚的男人。你也是我也是。”
“诶呀诶呀……真是无聊的反应。”白尔凯特的表情就像他求婚失败了真的很沮丧一样,“不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全世界都没办法引起我的兴趣了,说不定我真的会向你求婚哦?”
“下辈子吧。”
后来,因为没能处理好换鳞造成的伤口,背上的伤口感染发炎导致米尔寇发高烧在床上躺了一星期。
“当你站在舞台的时候,舞台就是你唯一的真实。那些普通人所说的现实世界,都是幻觉,都是不存在的。”
“是的,妈妈。”
“罗蕾莱?罗蕾莱?”
过了一会,罗蕾莱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这是周五晚上,复排版《窈窕淑女》最后一场表演。落幕之后,罗蕾莱仍然沉浸在戏剧的氛围里,她不是罗蕾莱,是伊莉莎.杜里特尔。
她看清楚叫她的那个人,是费雷迪。正确的说,是扮演费雷迪的演员。那是个年轻的新人,脸长得不错,就是演技差了点,最适合演费雷迪这种花瓶角色。
“弗雷迪”问罗蕾莱:“这部戏结束之后,你有其他安排吗?”
“暂时没有,我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去度个假。”
“我父亲在弗罗里达有别墅,你要来玩吗?”
罗蕾莱正思忖着该如何拒绝,她的经纪人丽贝卡前来解救。丽贝卡拥有不属于模特的身材和明星的脸蛋,但很少人见她笑过,很轻易地就将“费雷迪”吓跑了。
丽贝卡开车送罗蕾莱回家,罗蕾莱靠在经纪人身上,疲倦地说:“我现在只想回家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回到家已过零点,西比尔夫人却还没回家,罗蕾莱先去洗澡,丽贝卡坐在大厅里,看到窗外有灯光,丽贝卡一看,夫人终于回来了,她没有马上进门,又和车的主人亲热了一番。
西比尔夫人年轻时做过模特也做过演员,嫁给一个比她大40岁的富商,西比尔先生在罗蕾莱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夫人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几年就把钱花光了,她便让女儿去演戏赚钱。她从小给女儿灌输这样一个概念:演员是世界上最伟大职业,普通人只能经历一种人生,而演员却可以拥有多个身份,经历百种人生,今日她以朱丽叶的身份死去,明日又以奥菲利亚之姿重生;能成为演员的她是多么的幸运,因此她应该努力工作,赚越来越多的钱。
洗完澡的罗蕾莱粘上妈妈:“戏今天演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欧洲呀?”
夫人在女儿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带给你一个比欧洲旅行更棒的礼物,大都会的剧院经理告诉我,艾德巴特.罗德里克正在为他的新作《阿比盖尔》物色女主角人选,我为你留了一个名额。”
罗蕾莱圆睁蓝色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问:“是那个罗德里克吗?”
“是的,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罗德里克。”
罗蕾莱兴奋地扑到妈妈身上:“谢谢妈妈,最爱你了!”然后尖叫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丽贝卡问夫人:“什么时候面试?”
“就是这个周日。”
“之前你答应过罗蕾莱,演完这部戏就能休息一段时间,去欧洲旅行,她才接受一周八场演出。”
夫人优雅地脱下黑手套:“欧洲旅行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但错过了这次面试,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放假,这样下去她会累坏的。”
“她刚才不是还挺精神的吗?再说,她演出得越多,你就能拿到更多的钱,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丽贝卡扫过夫人新买的卡迪亚首饰,心想到底是谁想拿到更多的钱。她来到罗蕾莱的房间,罗蕾莱已经忘记了睡觉和旅行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在衣柜前要为面试选择适合的衣着。丽贝卡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罗德里克吗?”
“我演过莎士比亚、王尔德、萧伯纳、毛姆的剧,但他们都不在人世了,我之前遇到的剧作家,都不过是修改前人的作品,而罗德里克则是真正的原创剧作家。哦,我爱死他写的赛琳了,如果能够参演他的作品,就算是做个小配角我也愿意。”
三个小时前,罗蕾莱在舞台上披着被子在床上又唱又跳,现在她又用同样的姿势倒在床上,陶醉在美好的幻想中。
见罗蕾莱如此期待,丽贝卡也决定要帮助她。她去搜集《阿比盖尔》的信息,却发现,除了剧名以外,业内没有任何消息,连剧本大纲都没有。她几乎要怀疑是西比尔夫人编出来的。她联系了艾德巴特的助理埃里克,确认确有此事,还是中国投资的,但是艾德巴特宣称新剧的事宜对外一切保密,只有加入到剧组的工作人员才能获悉戏剧的详细情况。
周日,丽贝卡送罗蕾莱到希尔顿大酒店,如其说这是面试,更像是开派对,宴会大厅满是记者、摄影师、演员、专栏作家、文学评论家,最耀眼的,当属一群来参加女主角选拨的18-25岁之间的妙龄女子,每一位都是精心为艾德巴特挑选、符合他口味的女演员。
一切准备就绪,然而我们的剧作家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么,剧作家到底在哪里呢?
让我们把镜头从女主角身上移开一会。
首先,从黑暗开始。
艾德巴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这不是很合理,因为他已经把眼睛睁开了。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是被关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他必须蜷缩着身子才能勉强躺着,而且时不时颠簸一下,一切都在表明,他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嘴巴塞满布条,动弹不得。他记得昨晚他和几个朋友去夜店喝酒,他的酒量不错,但喝了几杯就觉得头晕,应该是被下药了。他第一个反应是,这是黑帮干的。他即将要和车一起被活埋进地里,浇上水泥,要等过了几十年他的尸骨才会被人发现。他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情节。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又长得帅,还有很多作品想写,还有很多漂亮姑娘想上,怎能轻易狗带。
然后车停了,车盖打开。
绑架艾德的人,正是他的助理埃里克。在他身后,还有几个雇来的彪形大汉。
助理把艾德嘴里的布条拿走,艾德立马大骂:“埃里克,你这个叛徒!”
“是你逼我的,投资人那边打了几次电话来问,我们总得给他一个交代啊!”埃里克指挥保镖将艾德抬出来,从酒店的后门进去。艾德叫道:“我剧本一个字都没写,能交代个什么!”
“至少我们知道女主角是谁。”众人来到在酒店预订的房间,埃里克把艾德绑在椅子上,开始选择参加宴会的服饰,他挑了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套在艾德的身上。艾德继续尝试说服自己的助理:“没有剧本,我怎么知道需要什么样的女主角?”
“你就随便挑一个女孩子,说不定她能成为你的灵感之神。”
交涉失败,艾德叹了一口气,趁着助理低着头给他打领带的时候,狠狠地用头撞向对方。
(此处省略逃出房间300字,毕竟他只是个NPC)
艾德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他的墨镜,想要从侧门逃出酒店,结果发现酒店的每一个出口都被埃里克的保镖堵死了,天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专业的。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涌上来,艾德赶去最近的洗手间,把昨天喝的酒都吐了出来。
这时,有人敲响了单间的门,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没事吧?听起来很难受……需要我叫服务员来吗?”
艾德一惊:“为什么男厕里会有女人?”
“因为……这里是女洗手间啊。”
“Shit……”
这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单间里会有装纸巾的塑料桶。
艾德慢慢打开门,罗蕾莱马上认出了他:“罗德里克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家都在等你呢!”
“我不能出去,有人要抓我。”
“谁?”
在艾德的指示下,罗蕾莱探头向洗手间外望去,一个光头男人从走廊尽头走过。
罗蕾莱轻声地对艾德说:“他看起来就像个坏蛋。”
“是的,他们都是黑帮的手下,要把我捉去活埋。”
“这太可怕了,你要怎么做?”
“你能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吗?”
罗蕾莱想了一下,说:“我有这家酒店的VIP卡,我可以马上去开个房间。”
罗蕾莱迅速地开了房,艾德一进屋,就倒在床上。虽然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历险,罗蕾莱的心还是砰砰直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和黑帮扯上关系,她好奇地问:“为什么黑帮的人要来抓你?”
“因为他们老大以为我搞了他的情妇。”
“不能和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吗?”
艾德笑了:“你不能和黑帮讲道理。”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又要找黑帮投资你的作品呢?”
这件事在戏剧界堪称一段传奇,艾德的处女作的确是在黑帮的资助下上演的,担演女主角的还是老大的情妇。人们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去观看这部作品,却在中途被感染,完全陶醉在其中,艾德成为戏剧界的黑马,然而本人并不为此感到开心。
艾德回答说:“因为那时我还是个无名小卒,没人会资助无名小卒。”
罗蕾莱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了电话,是丽贝卡,询问她去趟洗手间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罗蕾莱撒了个谎:“我遇到了好久没见面的朋友,忍不住聊起天来。罗德里克先生还没来吧?好的,我等一下就过来。”
艾德摘下墨镜,仔细打量了罗蕾莱一番:“你是罗蕾莱.西比尔吧,我记得你,你在《仲夏夜之梦》里演过精灵Puck,是不是?”
“是的。”罗蕾莱微微脸红,“不过戏份不是很多。”
“戏份是不多,但演出很出彩。”
罗蕾莱的脸更红了,坐到床边。暂时脱离危险让艾德放松下来,他换了一个姿势,说:“你怎么会来参加面试?你完全不是我——”艾德本来想说“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他很理智地在这里停住了。
罗蕾莱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妈妈安排的,她知道我非常想参演你的作品,就托人给我留了一个位置。”
“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剧本我一个字都没有写。”
“你是缺乏灵感吗?”
“我缺的不是灵感,是动力。”
“哦。”罗蕾莱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当我在写第一部作品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人会喜欢它。我并不想成为下一个尤金.奥尼尔。”
“这不是挺好的吗?大家都觉得你写得很棒,让人印象深刻。”
“我不想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艾德说,带着尖锐的口吻,“我希望他们看完之后,一踏出剧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像做了一场梦,和现实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恨透那些无休止的评论,想要通过每一句台词来窥探我的精神和人格,他们难道不知道,谈论一个作品就是在毁灭它吗?”
罗蕾莱聚精会神地聆听艾德的话语,嘴巴微微张开,眼睛放出明亮的光彩。这番话和妈妈灌输给她的截然不同,在她心中模模糊糊地有种几近全新的影响在起作用,触动了从没被人碰过的心弦,现在这根琴弦正在以某种奇特的脉冲搏动着。
“我希望我的作品是勇往直前的泰坦尼克号,开进最大马力撞向语言的冰山,一起同归于尽在大海里。”
“所以这部戏不演了吗……”罗蕾莱失望地问道。
“不,我签了合约,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它……”艾德感到绝望地捂脸,“我还不如被黑帮活埋算了。”
“或许和楼下的大家聊聊,你可以得到一些想法?我看到丽兹.史翠珊也来了,她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丽兹.史翠珊?”艾德嫌弃地说,“她的演技就像她的胸一样假。”
“她那个是假的?”罗蕾莱震惊了。
“在这点上我从来不会看错。”
“她和我同年……”罗蕾莱顿时感到释然,她咯咯笑道:“你知道得真多呀。”
艾德看着眼前这个傻白甜,心想真是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突然,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执起罗蕾莱的手,后者因为这个突然的举动颤抖了一下,“我不想下去面对那群人,既然一定要演,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演。所以,”他捏紧罗蕾莱的手,“罗蕾莱,你愿意做我新作的女主角吗?即使我剧本一个字都没有写,你也会对我不离不弃吗?”
罗蕾莱先是惊讶,随即转为喜悦,最后她像个羞涩的新娘轻轻地回答道:“我愿意。”
“现在,我宣布,我们是合作伙伴了!”
罗蕾莱发出兴奋的尖叫,两人拥抱在一起,穿着鞋子在床上蹦跳。
注释:
伊莉莎.杜里特尔:《窈窕淑女》的女主角,电影版的扮演者为赫本
尤金.奥尼尔:美国著名剧作家,曾获诺贝尔文学奖
人员并没能装很多进去ORZ
时间轴和性格什么的都有可能有点歪请多原谅【土下座
总之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时间轴在红毯百米冲刺之後的烤串大会
要说在寂静的深夜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的,那么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当个伪文艺人,或者在路边的大排档大喊干杯了吧?
烧烤店的老板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在这天他打开店门的时候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本想将这件事情拍下照来传到自己拿本就没几个粉的微博上去,怎么说也能引来几个僵尸粉吧,但是这个想法在某个黑发女孩的阻止下被打断了。
“我猜想您并不想做把自己赔进监狱去的亏本生意吧。”颜这样说着看了看墙壁上的那些菜单,门口挂着彩灯的招牌已经有些破旧了,店内也是和平常的烧烤摊子一样,白色漆刷成的墙壁上斑斑驳驳,黄色的油烟有些浸染在那边边角角的地方,老板,实际上应该比自己搞,颜还是依靠着高跟鞋和他平视了,脸颊两边被炭火烤的有些红红的,指甲泛黄,但是好歹还带着衣服透明手套。
“总之先把菜单给我们轮三……七遍吧,锡纸烤的东西只要三份就好。”颜顿了一下回头去问那群已经坐下来的人,“你们吃辣么。”
“还是别放辣了吧。”其中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这样说着,红色的劣质塑料桌布被弄得哗啦作响,“怎么说都对嗓子不好啊。”浩平这样说着,顺便举起了自己的手,“要啤酒的!”
陆陆续续的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自己的手。
“明明不吃辣却要酒也是很奇怪啊。这和熬夜到两三点结果还给自己敷张面膜有什么区别。”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点单的负责人塞了张信用卡在老板手里。
“莫非是私房钱。”颜听见有人这样说,但是并没有回头去看那群已经穿着礼服瘫倒在座位上的人。
“说实在的,今天的红毯真刺激。”依旧是浩平,他就那样趴在桌上,身上的衣服出现了一点褶皱。
坐在边上的马修倒是一点也没有累了的样子,“不是挺好的吗?”一头金发垂在肩膀上,他坐在距离店门口相对比较近的地方,里面的热气吹出来,那头金发倒是没有随着夜风动反而是随着店里的热气有些散落下来。
“啤酒要多几瓶。”刘墨敲了敲桌子,还没有完全剃干净的胡渣留在脸上看上去有些成年人的风味,问题是年龄还不算太大的他似乎对于这次的活动并不是很感兴趣,会跟着一起来烧烤摊也只是鬼使神差罢了。
“喝醉了可没人管你啊。”点完单的人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来,选择性地抛出一个话题,“为什么会是一群大男人和一个女性一起出现在烧烤摊。”
说起来也是,整张桌子上,实际上称得上是女孩子或许还不一定是身为女性的人,看上去比女孩子还要好看点的马修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去接话头,毕竟这句话听上去更像是一句抱怨,坐在桌边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
“我说。”魏光叹了口气,“前辈你是因为这种性格才没有朋友的吧。”
“所言极是!”肖•马宝丽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自己边上魏光的肩膀大声地笑着,也完全不管这一桌子边坐着的人都算得上是有名人,“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拿副扑克来吗?”
“这么多人,打什么牌啊。”刘墨出声打断了肖的想法,环顾一圈,所有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疲惫的表情,在用过活动主办方准备的晚宴之后,不能说吃得酒足饭饱,至少八分是没跑了的。在这个情况下还提议出门吃烤串的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说实在的他也不记得到底是谁了。只是颜忽然提出既然出门吃烤串,那就难得的来请客吧,“东西来了。”
稍稍让开一点空隙,老板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了众人面前。似乎是刚回来的伙计看见这么冷清的夜晚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来有些惊讶,本想掏出手机却被刚刚已经被威胁(也或许不是)过的老板瞪回去了,“还不快来帮忙!”
伙计是匆匆忙忙进屋去了,一直没有发过声的刘军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切,说来也是正常,自己应该算的上是这一群人里面比较新人的级别,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烤串被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孩分好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说出一句谢谢。
“说起来今天跑得最快的是谁来着。”马修手里拿着一串烤羊肉一边把盘子里的烤蚕蛹放进了周祥清的盘子里。
“嗯?不是女孩子嘛?”周祥清一手拿着烤蒜一边拿着蚕蛹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哦!酒来了!”
夏天的深夜,不能算两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还带着寒气,那个拿酒的伙计一瓶瓶地开,最后刘墨实在是嫌弃慢,就让他把开瓶器留下了。
“这样子是不是还要一箱?”颜摸了摸下巴放下了手里的竹签又看向浩平,“你喝慢点?”
“不!绝对不是女孩子!今天的红毯百米冲刺是我赢了!”
“是是,为了这个摄影师差点没跑断腿。”周祥清点点头表示赞同,用眼神询问了一圈大家是不是还要蚕蛹,得到的回答只是冷漠的眼神。
“可是,为什么要跑那么快。”马修打开了黄油金针菇的锡纸包装,热气从里面冒出来,袅袅升起似乎是有些烫到手了,他想把食指含进嘴里,而后看见了手边放着的啤酒瓶,于是用指尖戳了戳啤酒瓶。
散发着香气的锡纸包装被一个个打开,金针菇反射着不怎么亮的月光,散发着黄油浓醇的香味,相比起一边后打开,又靠近店门的锡纸娃娃菜,那就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卖相不好了。
夹起一片菜叶子,鲜香的汁水滴下来,叶尖还有些颤抖,沾着些许蒜蓉的菜叶子就这么进了嘴里,吃的人是被烫的直呼气,还没吃的人一边说着你慢点一边伸手去夹那还浸在汤里的菜叶子。
不知道是谁,总之他们举起了啤酒瓶碰撞着瓶身,用不太响的声音说着干杯。瓶装的啤酒并不是那么容易起泡,也不能像倒进杯子里的那样一口喝很多,只能听见咕咚的,金黄色液体从瓶中流进嘴里的声音。
“老板——再来一份烤章鱼脚!”似乎是还没吃够,浩平喊了一句。后面并没有人接上继续报菜名,也让老板逃过了在昏昏欲睡中被强行叫起来还要记住不知多少品种烤串的事件。
“话说,新的片子拍摄如何?”刘墨问了一句,话题似乎是冲着已经有些微醺的刘军去的。也并不算奇怪,有的人以为这种职业的人聚集在一起可能会聊一些有关八卦的事情,实则不然,他们似乎是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以及本分,不知道狗仔会在哪里出现,也不知道那里可能会出现认识自己的人,警惕性的不能少的,不过也没有刀那种草木皆兵的地步,毕竟不做亏心事也就不怕什么八卦小报了。
“嗯,还算顺利吧,还是被导演打回去好几次就是了。”刘军放下了自己手里还有一半啤酒的瓶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也不准备接着喝下去了。自己面前的盘子里还剩着一口没有吃完的螺肉以及似乎是新品的烤香蕉,那种散发着温热甜味的东西似乎并不符合当事人的口味,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在经纪人那里充电呢,“经纪人。”
刘军这么一嘀咕,正在席卷剩下烤串的众人都停了一下,谁都没有想起来过有关经纪人的事情,也就是说谁也没有想起来报告自己到底去了哪里,想到这里,已经有几个人额头上冒了点冷汗。
刚想掏出手机,就听见颜说了一句,“已经报告过了。”
“嗯?”周祥清似乎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嘴边还沾着闪闪发光的油渍,手上的烤茄子已经有点凉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原本应该是紫色的表皮被烤的有些发黑,正是这样微微有些焦了的边缘才散发出了一口咬进嘴中的香味,给绵密的口感增加了一丝香脆。只是同样柔软,外皮已经烤得香脆的芝心年糕并无人问津,只好躺在盘子里缓慢地变凉。
“今天的烤脚大会——是三无产品——!”明显已经有点口齿不清的浩平站起来,似乎是准备发扬光大一下自己原本准备成为美食番主角的梦想,只不过现在站起来也有些晃晃悠悠,让人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倒在那塑料椅子上呼呼大睡。
“前辈,意外的不能喝。”魏光这么说着拿走了最后一串烤香菇,无视了边上肖•马宝丽的不满把那串肥厚的蔬菜塞进了嘴里。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要走了吗?”马修擦了擦嘴问隔了一个人坐着的颜。
“不是,我给你们经纪人报告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看上去像是在谈论今天又有哪个小明星在综艺节目上被耍了一样,颜就这么风轻云淡的准备把话题带过去。
“诶?!——”刘军听见这个消息忽然站起来,也因为这个动作,他差点没一下摔倒。
吐了吐舌头,还在玩手机的,恶作剧的始作俑者似乎是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不过确实时间已经很晚了。”刘墨把嘴里的最后一口羊肉咽下去,“多谢款待。”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没有中文味道的客套话,也预示着今天这个小型的短暂的聚会即将结束。
“夜风很舒服啊。”马修似乎是准备多留一会。
“明天似乎也没有通告,就当做是二次会的开场吧。”周祥清似乎是还没有吃够,虽然脸上的粉底已经有点浮起来了,不过本人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二次会的人有几个?”
肖•马宝丽随着周祥清一起举起了手,已经睡着了的浩平身上还盖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这个情况下暂时不太可能带回去了,也就勉强算进二次会的成员里去吧,魏光也默默举起了手。
“明天也没事,不想回去睡觉。”
“马修呢?”颜搭话,不过她似乎是准备走了,“熬夜对皮肤不好。”
“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呢。”马修笑起来,在已经有些亮的凌晨里显得皮肤略显苍白,“今天确实谢谢你请客。”
“不客气。”颜拍了拍自己裙子上并不存在的和褶皱,“说实在的请你们吃那么高脂肪的东西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的。”
“你于心不忍的到底是骗我们已经过了一小时这件事还是你自己支持了素这件事。”马修拢了拢有点散乱的金发,抬起头来看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女士。
这就算自己比她高,坐下来还是没有穿高跟鞋的高度啊。这种情况也就导致了自己看见的逆光下的这个女人的笑容有些危险。
“啊——两者皆有吧。毕竟这还有一个醉了的呢。”
说着颜看见有谁捏了捏睡得香甜的浩平的脸。
也真是想象不出这是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
“Bonne nuit.”
老板看着这些意想不到的客人逐渐地,一位位地离开了原本的坐位,他想如果见天的事情有哪个狗仔拍下来就好了,明天自己在这一条街上的地位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再也不用今天打折明天放大喇叭在门前拉客。
想到这里,桌上被吃得已经只剩下骨头的烤鱼眼中似乎发出了诡异的光。
——END
请不要打我ORZ
虽说是做了紧急治疗,但是它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让我摆脱了昏迷的状态还有停止了情况的恶化。头晕还有恶心感依旧伴随着我,手脚也仿佛不属于我一般。
因为身体的状况我的脚步虚浮,缓慢地探索着这一块,妄图找到一处得以休息的安全之地。
然后,一个售货机出现在了眼前。
不论如何,从售货机里获取些东西总是聊胜于无吧。这样想着,我拖着几乎没有知觉的身体走向了那台售货机。
“站住。”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我警戒了起来。
“谁?”
“老子。”对方毫不客气地说到。
我迅速地在脑内过滤了一下这个声音,能够确认我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
未知可能会带来危机,我慢慢地将手探向了口袋里的水果刀。
“你在哪?”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屏幕上。怎么了?你看起来像只虚弱的小狗。”
意料之外地回应了,不仅说出了自己的所在还讽刺了我。不过他说自己在屏幕上?我向售货机的屏幕看去,果然,一个面带傲气的家伙被显示了出来。
“你是?远程对话?还是…a……”
“AI。”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像是赶时间一样,说话干脆利落而且毫不留情。
我还想继续询问,但是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眼前一片漆黑,在即将倒地的时候我将手死死撑在售货机上。
“哎呦喂,你小心一点。”他不耐烦地说到。
我大口地喘着气,目光所及之处的景色逐渐回归。
“抱歉,刚才出了些状况,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总监币,投入币口。“请给我一瓶水。”
“给你。”他维持着一贯的态度,“你身体不好为什么出来逛,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多谢。”听到这话,我也只能苦笑了。“是因为在丛林里的探索才这样的,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好在来到了这个神社,不然大概就死在路上了吧。”我试图拧开水,却因为手臂的酸软无法做到。
“……不会有人死的。”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皱了皱眉。“不会有人死在这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能做些什么呢?我现在连开瓶盖的力气都没有呢。”
“给你掉瓶没盖子的。”
他的回应让我有些讶异。
“不会撒出来吗?”
“会,你不能手快一点吗?”他翻了个白眼。
“那我尽量吧。”我将手伸入了出货口。
水稳稳地掉了下来,虽然还是撒出了些许,不过我成功地接住了它。
“多谢了……”我喝了一口水,坐在了售货机旁边。“没想到我也会有被售货机帮助的一天啊。”
“什么叫也,你见过别的被售货机帮的人吗?”
“没有,这种事在小说中也不会发生吧,毕竟无智慧的售货机也做不到这点吧。”
“无智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似乎是生气了。“我知道的或许不比你少。”
“你误会了。”我回应道,“我说的是岛外的那些普通售货机。”
“那你还挺有眼光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为什么在售货机里?明明是高智能的AI。”
“我帅吧?”他并没有理会我所说的,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帅。”
“因为售货机就是我,我就是售货机。”他看起来很受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算是很高级,”他切了一声。“沙滩上那个比我高级多了。”他似乎很不满。“比我有更多的记忆和意识。”
记忆和意识?这不是一个AI会说的吧。
“……你原本就是AI吗?”
“我不记得了,很可笑吧?我只是个售货机而已。”
“不可笑,而且你也不只是一个售货机,售货机只是载体。”
“但是没有载体我也无法存活。”他笑了,不过看起来很悲伤。“这是我的存在形式。”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觉得我在思考,没有人知道真相。”他突然接话了,“实际上我只是个低等AI,其实这只是人类的设定,我们的对话其实都是由别的人类在操控,没人知道真相,不是吗?”
“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不是提线玩偶。”
“也许,你可以去看看。”
“看什么?”
“真相,有人要……”
屏幕突然一片漆黑,他的身影消失了。过了几秒,屏幕重新亮了起来。
“呵,总是这样,我也无能为力。”
“是真相?”
“是规则?”
“规则?”
“规则。”
他重复了我的话语,这让我思考了很多,究竟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规则,她的突然断电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系统?还是…有人正在看着我们。
“你看起来不笨。”他开口道。“活下去吧。”
“承你吉言。”
“这不是祝福是预测,我还没看错过人。”
对于我这样的家伙既然要给予如此厚望吗?那也只能感谢了吧。
“多谢了。”
“不值一提。”
“那我就尽量活下去吧。”重新我站了起来,身体的无力感似乎消退了不少。
“加油。”他难得地笑了,仿佛出自真心。
时间线
IF-2
Choose:选择回到地球
End-成功——时间线倒退。
人类存活。
角色:昂利•特里森 白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昂利•特里森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这里没有长着奇怪的头的生物。没有说着奇怪语言的人。没有晦涩难懂的文字。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昂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他从电视上确认了现在的时间。
如果他的存在不对这个世界造成太大影响的话,那么现在确实,他的父母还是都亡故了。然而自己出现在这个街道,表明了他现在正在经历另一个生存方式——没有成为少年兵。
他只花了五分钟来接受这个事实,并且不感到惊讶。
不如说,很亲切。
熟悉的光景。陌生的感觉。
然后,也是非常突兀地,在这摩肩接踵的人群里,仿佛是突然被劈开一般,有一个人笔直的向他走来。
“向我走来。”昂利•特里森,或许是因为当过兵,具有了敏锐的直觉,这是他对向他走来的陌生人行为的第一判定。
那个少年在这个街道中是那么格格不入。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穿着简单的白色的衬衣。
仿佛要融化在光里。
昂利的眼中映着他的身影。
然后,少年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回来了。”
少年说。
啊啊——这个人…..
他的笑容和自己如出一辙。
仿佛他就是自己。
-1-
昂利没有问少年是谁,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认识这个人。可是自己没有关于白色少年的记忆。
啊,应该叫他“白”比较准确。
“你可以称呼我为‘白’”少年对他这么说。
“因为我把你的记忆消除了,所以你不会想起任何关于我的事情。”白说。
于是昂利接受了他的说法。
这并不是他对白的无条件信任,不如说对于一个看起来身份十分可疑的人,他所说的话一字不信才是合理的选择,更好的做法是甩手走人——这个人莫不是个神经病?
昂利本来也是想怎么做的。
但是白用了更加直接的做法——向昂利展示了他的能力。
那是十分强大的,堪比人类所称的“神”的力量。
已经没有可以质疑的地方了。昂利想着,并且接受了这个人站在自己身边的事实——强行跟着自己的话,也没办法甩掉他啊。
昂利•特里森突然感到很头痛。
-2-
“我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有机物。”
“我从研究所人员的身上学习到了冷漠、固执、无感情。没有人会来救我,没有人会对我伸出援手,我学到了绝望。但是这不是感情,只是一种感受。”
“于是我逃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自主的行动。他们想把我塑造成堪比人类又超越人类的存在。他们想制造‘神’。人类实在是太贪婪。他们赋予了接近‘人’思想的我,于是我有了‘生’的意识。所以我逃离了。”
再后来……………
“我遇到了你。你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人类。我无法理解你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居然还想着保护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Error。
“再然后,我救了你。用我最后的力量。我消除了的你的记忆,判定告诉我如果你保存着这些记忆,你的人格就会崩坏。我擅自地干涉了你的思想。”
再接着——
我无法维持人形而在宇宙中漂泊。
我观测着世界,看着不同世界的你,又或者寻找你所在的世界。直到现在——
我终于又有能力站在你的面前。
“如果真的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也不会跟我解释这些。”昂利说。
“正如你所言。——我复制了你的感情。或者说,很大程度上,我学习了你作为人类所具有的思想和情绪。”白直视他的眼睛,回答。
原来如此。
昂利想着。
怪不得那个笑容,和自己如出一辙。
-3-
“我想做。”
白坐在床上,从一本书里抬起头来,对着昂利说。
坐在地上面对着白的昂利猛然抬起头,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而行动派的白已经把书随意地丢在了床上,朝他走去。
“什……..”昂利还来不及反应,白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把他推到了地上,就像漫画和小说里写的那样,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白色少年把手伸向了他的领带,伸出食指勾住了打结处,向上一拉——
昂利抓住了他的手腕。
“理由呢?”他问道。
“我根据你的年龄以及汗液、行为还有时间等各种数据计算出了现在正是释放荷尔蒙的最佳时候。在我的数据库里存在着就算是同性也可以进行性行为的知识。”白冷静地看着昂利回答。
“.…….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可以提前提醒我,这样的话或许有别的做法呢?比如我可以一个人解决。”
昂利说。
“你的数据库里应该也有存在‘自慰’这个概念吧?我想释放荷尔蒙这件事,并不一定要进行性行为才能解决。”
“.……….”
白罕见的沉默了。昂利感受到压在他肩膀上的力量明显地减轻。
这还真是………昂利心里五味陈杂。
他叹了口气。
“你应该还有别的想法吧。白,你并不是机器人,就像你说的你趋近于人类,但是你的能力又超过了普通人类所拥有的。我想你通过阅读,通过那些人曾经给你灌输的知识,你也只是获得了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文字的描述。”
“就像你说的,你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计算出最佳的时机。但是你也要知道,人类通过交流,通过观察,比如瞳孔、嘴角、汗液、气味、肢体语言等可以解析出更多的含义。所以…….你现在停下来了,你需要告诉我为什么吗。”
肩膀上的力量消失了。白放开了昂利,但是没有立刻改变坐在他身上的动作。
“因为你拒绝了我的行为。我就像是另一个你,我是你感情的复制体。…….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抗拒。但是我不想强迫你,同样的………”
白顿了顿。
“我也不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这是什么告白吗。昂利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其实长这么大也没人这么直白地对他表示好意。
“但是白,你已经不再是我感情的复制品了。你已经开始……不、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有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思想,只是你没有察觉。比如你刚刚说法,换句话来说,就是占有欲啊。”昂利说。
你明白的,其实你自己知晓的。
但是你却要我来点破。
“.…………..”
沉默突然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昂利不敢就直接把他给推开,虽然这个坐姿真是太糟糕了!把他推开的话,不知道又会抽什么风,少年心太难猜了,而且还是一个连自己的都搞不懂的人的心。
昂利的无奈又增添了一分。
“那你要怎样才能喜欢上我呢?”
白打破了沉默。
“一个人是不会喜欢上和自己一样的人的。”
他说。
“你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知道的,因为我就是三分之二的你。
-TBC-
想说的话: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其实我就是想写第三幕才做的这么多铺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令人心动的表白啊嘿嘿嘿嘿
哪个世界线你都是单恋呢真可怜啊白
(白:??cnmb)
后续啊………如果有的话,其实反正 非得来说,肯定是拒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实际上情商根本就是0吧,zero啊zero,纸上谈兵可不行啊少年【摇头】
IQ MAX EQ –EX
↑
剩下的我还没想好,这条线大概就写到这里!
我还想了不少其他线呢ummmmmmmmmmmmmmm
一点一点填吧。
是说,可能会画出来也不一定,但是因为real长,所以先写下来吧。
IF 1 2 3 4 5 6 7 8 9………….我乱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之先记下来啦kira☆
紧急肝文ORZ
本该是阳光静好的下午,颜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出来散步的自己会直接从一点坐到了三点半。
猫咪咖啡厅在现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自家楼下就开了一家,应该算的伤势幸运了,至少不需要跑到相对比较远的地方去坐一下午然后再拖着累了的身体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这个想法中自然是不包括处理身上那些粘着的猫毛了。
今天一反常态的,咖啡厅里的人还挺多,多到什么地步呢?
“嗯?为什么要盯着我看。”黑口华手里抱着一只橘猫,腿上躺着一只英短,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但是她还一口都没有喝过。
“不,只是觉得挺有缘分的。”颜笑着这样回答。
面前这个姑娘倒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就算是人际关系一点也不好的自己,好歹也还是掌握了一部分演员的情报的。
剃着板寸头,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良感觉的女孩子是一名电影演员。不过正式地遇见这还是第一次就是了。要说为人处世颜能够断言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只是不愿意这么做。
总而言之就是做人挺失败的,在这种公共场合,面对一位初次见面的同行,他也没有想要把关系弄得很糟糕的意思,这样反而让她觉得有些难以做人了。
“哇!你别抓我!”黑口似乎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个偶尔拼桌的人是自己的同行这件事情,还在那里折腾自己手上的猫咪,贴在脸颊边上的创可贴有掉落的迹象。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是还有些泛红的皮肤。
“她似乎并不想和你玩了。”颜是一语中的,她倒也不是没有试图去接近小动物,只是似乎动物都并不喜欢自己,来这个咖啡馆也只是为了一饱眼福,以及这个咖啡馆的小蛋糕味道不错。
绝对没有羡慕那些受动物欢迎的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颜这么想着指了指一边正在踏着小步子走过来的三色猫,“那只观察你很久了。”
黑口华手一松,那只还在折腾的猫就一跃而下冲着自己的猫粮去了。在她腿上的那只倒是被这个情况吵醒了似得,不满的发出了一声交换,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惬意地在阳光照耀下睡过去了。
“那个……”黑口华摸了摸自己腿上的猫,“谢谢你。”
“不用。”
毕竟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希望有人打扰她的样子,黑口华这样想着把蹭着自己小腿的三色猫举了起来,它的两只前爪就那样垂在黑口的拇指外侧,乖巧地被抱起来露出肚皮。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走进这家猫咖,毕竟本来自己只是出门来逛街的,现在看看,那件外套在椅背上,自己的身上可能已经占满了猫毛。
这家店在进来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只有现在自己做着的位置是空着的,是的,就连一只猫都不愿意靠近的样子,仔细一看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
颜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对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上去,不顺心?不,大概是气场?
她推测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那您愿意听我说吗?”
突如其来的笑容,黑口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是吗,那真可惜。”
说是这么说,但是黑口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对面人的可惜。
说来奇怪,自己来询问拼桌事宜的时候对方爽快的答应了,本来也没有期待什么对话,只是一直就只有这一桌这么沉默着多少有点奇怪?
不过首先开口的还不是自己。
“你的创可贴要掉了。”
黑口听见她这么说,放下手里的三色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真的已经有一个角翘起来了,额头上似乎也有点冒汗。
“明明已经把外套脱掉了。”
“你身上不是还穿着两件吗。”
……是指猫吗?!
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的黑口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皱起了眉头,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
陶瓷的小罐子被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可能已经不好融化了,但是会好一点。”
罐子里装的是方糖。
“谢谢。”黑口华愣了一会,把自己腿上睡得正香的英短抱了起来,“要吗?”
说的好像是自己家的猫咪一样。
颜伸出手即将要碰到的时候,那只原本还在睡意朦胧中的英短突然就朝自己咧开了嘴低吼起来。
“.…..”
“.…..”
“我先回去了。”颜拎上自己的背包这么说着就站了起来。
“呃……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
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点了点头,咖啡馆玻璃门上的透明风铃响了一下,那个黑发的人走了出去。
黑口华抓着猫咪的手像样地朝着玻璃窗外路过的颜挥了挥,随后才注意到对方似乎有那么点眼熟。
“嗯——想不起来!”
索性放弃回想的黑口华亲了亲自己手上的猫。
——END
【这是一封信,而里面夹了三张信纸,日期不同,内容不同,长短也不同,但显然都出于同一人之手。】
【第一封信】
敬启,艾莲娜夫人:
许久没有联系,不知您身体可好。
最近,日本下了场大雪。我头一次在异国度过一场雪季,这里的雪看上去和意大利的一样,轻柔、冰冷、容易逝去。落在手心和帽子上,很快就会融化,打湿我的衣裳。
但是,这个地方的人们都带着种温柔的氛围。似乎日本就是这样,所有人都会抬头望天,看着棉絮般降下的雪。我看见一对年轻情侣,女孩子说着:“下雪了呢”,然后温柔的伸出双手,用手去接住那些轻盈的精灵。而她旁边的青年则温柔的注视着她,轻轻的抱着她。
我还是不能理解,这里的人为什么都看上去如此轻松自在。不像一直以来的您那样,消沉,严肃,仿佛可见旧日风光。但现在,我理解了您,您也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妇人而已。
祝您安康
1月10日
朱迪思
【第二封信】
敬启,艾莲娜夫人: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是第二次给你,使用纸笔传递给你信件了。总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这样一封亲笔书写的信件能真情实感的传达我的想法一样。而我觉得文字的好处在于,您读的时候一切已成注定,您既不能像以前那样面对面训斥我,也不能用冷漠的眼神瞪着我。
所以,我才这样的喜欢写信,用手上的这只钢笔,一字一句的写下来,告诉你我的想法。
现在已经是春季了,万物复苏,绿意盈盈。我所居住的城市是个现代化的地方,虽然也有上世纪的木屋,但都和这个快节奏的城市融合在一起。仿佛理所当然的应该存在于此。不像意大利,起码我们那边,到处都是高耸的白塔以及古老的,拥挤在一起的楼房。
我更喜欢这个新的地方,这样起码我能开始一段新生活。
尽管有时候,我还是会感觉到手腕上,腕上旧伤的疼痛。
我多想告诉您,我是多么的想就此坠入水中,我还是不能原谅您,还是憎恨着您。在无法入眠的深夜,我是多么的害怕和恐惧,蜷缩在被窝之中,紧紧握住手腕,感受那些突起的疤痕,让痛苦短暂的带来清醒。
请您把这个当成遗书吧,但我不会死的,因为和死亡的欲望相比,那潜伏着的,人类的求生本能更加强烈。
4月29日
朱迪思
【第三封信】
不知您是否有发现这个规律,每当我想您的时候,我就给您写一封信。
虽然听起来可笑,但您是我唯一可以写信倾诉的对象了。我有好多想告诉您的事情,比如学园祭要开始了;比如我认识了新朋友;比如我所在的学校附近有很多蛋糕店这事,我每天放学都会挑一家蛋糕店,进去随便点一样看上去不错的甜点,吃完,然后回家。我有时会自己做菜,但也有时候懒得做就点外卖。在这儿生活轻松自在多了,我很开心。
放学时候,我经过了棒球社社团活动的地方。那里有挺多人在打棒球的,我对棒球不是很感兴趣,但我喜欢看那些人挥洒汗水和青春的样子。那样洋溢着青春的光彩,耀眼,而又自由的释放。
明明是同样的年龄,为什么我却……
不说这种伤感的事情了。我这一次是真的打算把这封信寄出去的,连同之前没有寄出去的两份,一起让邮差交到您手里。
您现在还好吗,身体还健康吗,是否依然一个人守在那个宅子里,回忆着过去的辉煌呢。您是否还会和以前一样,散步的时候总会拐到墓地去,看着儿子的坟墓,沉默的落泪呢。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同情您。就算您只是一个痛失爱子,依然守着过去辉煌的老人,就算您是我的奶奶,我也不会同情你。
说我是恶者吧,说我背弃了神的信义。我只想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就算这会伤害到他人也没有关系。
6月1日
朱迪思
干回老本行,主要是写两个大龄(几千几万岁)单身男性带娃的故事
梳梳和隐藏一句话出场的花出场太少了就不响应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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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早上好!”
“………………”
“叔叔早上好!!!”另一只星星看星神毫无反应,甚至还想倒下再睡个回笼觉,连忙提高分贝在他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
没有办法,萨斯恩只能被迫醒来。虽然他昨晚睡得也不踏实,做了个噩梦。梦见一夜之间自己头发下黏着的那些金色星星全都变成了会说话会唱歌的呱噪星星,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
因为那个噩梦他到现在还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身旁又有一堆星星直接跳上他的肩膀,凑在他的耳旁,用口齿不清的稚嫩声音向他道着早安。
萨斯恩顺势抬手,让这些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沿着自己的斗篷一路滑到地面上,他的脚旁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的青色星星,胡言乱语七嘴八舌几乎话语用将他淹没。太恐怖了,他心想,这群玩意怕不是另一个星神派来的救兵,试图在开学典礼上给自己个下马威杀人于无形。
“早安,你醒了。”
“……嗯。”
虚无神听见房间内的响动,于是顺便从门外飘进屋内。一打开门就看见萨斯恩被一堆长着脸的蓝色星星淹没的诡异场景,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能说的话,最后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听上去不痛不痒的关心。
“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可不是……算了,没事,”萨斯恩费劲地试图从星海中挣脱开来,“谢谢你的关心……然后再顺便拉我一把呗。”
……
等他们俩想尽办法让那群星星像升旗仪式一样乖乖列队站好时,时间已经不能算得上是清晨,错过了早饭时间倒算不上最大的问题。这群吵闹的小家伙远比少吃几张煎饼更令人头疼。
“我想尽了办法都不能让他们闭嘴,星星不听我的话是很罕见的事情。”虚无神一边听他解释,一边从地下拎起来一只落单的星星仔细观察。星星不算太大,青蓝色的。最奇妙的是每一颗上面都有一张情绪生动的脸,和他认知中的那种星星大相径庭。
“哥哥!”小星星似乎是对o身上的图案产生了亲切感,也并没有大哭大闹起来,“是虚无神哥哥!虚无神哥哥看见我们的爸爸妈妈了吗!在别人家过夜感觉很奇妙耶!妈妈说我们晚上要早点回来所以我们觉得他应该生气了吧!送我们回家吧,送我们回家好不好!“
萨斯恩:“……………………???”
“等一会,”他一把夺过那只依旧在喋喋不休的星星,“你叫他什么?”
“哥哥是哥哥!叔叔是叔叔!我没弄混!!耶!!”说完小星星还骄傲地挺了下并不存在的胸脯。
“你看,”o平静地陈述道,“挺可爱的。“
“我可去你……”萨斯恩难以置信地望着o那张极具威严感的脸,还是硬生生把那句对星星的素质一连吞了回去,“所以为什么你是哥哥我是叔叔??”
“叔叔骂人,叔叔骂人。”
“我没有,你快闭嘴。”他连忙摁住这个像警铃一样响个没完的星星,将求救性的眼神投向o,“怎么办。”
“既然不知道主人是谁,那就先养着。”虚无神泰然自若。
“你真的不嫌他们烦人吗。”
“虚无神哥哥是好人!!”星星们总算又找到了插嘴的机会,“虚无神哥哥超善良的!”
萨斯恩拼命压下想要把这群小东西就地捏死的念头:“……快闭嘴吧你们每次张口我都感觉我又老了一百岁。”
“叔叔不老!叔叔看着还年轻呢!”
“……谢谢你们的夸赞但是能不能改掉称呼让这句话看着有说服力一点。”
“不行,叔叔就是叔叔辈分是不能乱的!”
“……????”
星星们似乎也很亲近虚无神,很快便破坏了刚才辛苦排好的队形围在他的周围嘘寒问暖,萨斯恩看着o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小星星们对于虚无神而言实在是太小了,围在o的身边就像一群围着要糖吃的小孩。
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不会有星星胡作非为,可想而知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于另一位星神的手笔,只是不知道这位星神为什么要想不开做出这种自残行为。在他身侧环绕着的星体从来都沉默又安静,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赐予它们生命的想法。照顾宠物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光想想就令人窒息,而这位星神平日里拥簇着这么一大团麻烦,却也没有弃它们而不顾。想到这,他难得地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你们的爸爸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吧。”
星星安静了两三秒,然后突然整齐划一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内容不再多过阐述,反正大部分都是用各种哭腔来抒发对爸爸的思念之情。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被丢在一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星星中间,仿佛置身于刚开学的小学教室,他们一致地束手无策哑口无言。
“好吧,”虚无神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烦人。”——但依旧很可爱,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短暂的教师生涯。那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画面斑驳模糊,光是将它从脑内拎出都能抖落下一地的灰尘。没有人会对天真懵懂的孩子狠下心来,就算换了个星星的外壳也一样。
这么想着,他把哭得最凶的那一只抱了起来。
“不要哭了,就算你哭,也没有什么用。”
萨斯恩:“……你这算是在安慰人吗。”
“总之,我觉得他们哭成这样,应该也有饿了的原因。”虚无神走进一旁的更衣间,出来时身上多了一件粉红色缀满小花的围裙,“从昨天起它们好像还没有吃过饭,我可以试着给他们做点充饥的东西。”
萨斯恩几乎惊呆了,不知道该从哪吐槽比较好,最后选择了个最在意的问题:“……你这条围裙哪来的??”
“遇见了很擅长缝纫的神明,一番交流后,跟他说了我会做饭的事情,他就执意要送我这条围裙,“虚无神留意到了萨斯恩奇妙复杂的眼神,不知所措地低头看了眼过于粉嫩的衣物,“虽然我也抱怨过颜色太亮了,好像不是那么适合我。但是他和我说我也可以变成相似的颜色来配合,我就被说服了。”
“……我觉得我也被说服了,我竟然觉得你这个身材穿这么少女的一件衣服……奇妙的合适。”
“谢谢,我还没有看管过人类的幼崽,也不知道星星的消化器官和人类是不是同一套。总之先试试烤一些小蛋糕吧,大概,没有人会讨厌甜甜的东西,星星也不会。”
“这点我非常同意。”在对于甜品的问题上,萨斯恩向来是持最积极的意见。
只可惜的是虚无神才刚刚把面粉等原料摆在桌面上,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道烘焙工序时。星星的主人便来登门拜访,并打算领回这一堆七嘴八舌的小星星。他是名为伊文纳尔的流星雨之神,萨斯恩曾在遥远的宇宙之中与他碰过面。那时候他还是孑然一身在银河中游荡的猎人,有时还会称自己为老板。主要是没有工资可发,老板这个空有其名的头衔让他觉得有点心虚。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伊文纳尔从书柜的夹缝中揪出最后一只星星,找到其他隐藏于各处的星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幸好伊文纳尔对它们算得上是了如指掌。用不了多一会伊文纳尔便将它们全部召集完毕,其中还有一只趁机躲在了星海中,现在浑身湿漉漉,假装自己是海星。
“是很大的麻烦,”萨斯恩毫不客气地补充到,“对我和o造成了很严重的精神损失。”
“不过——”他话锋一转,表情放松了许多,“跟它们待在一块让我感觉变年轻了不少,如果你和你夫人没时间看管它们的话可以让它们来我这多待会儿,o看来也挺喜欢他们的。”
听到这句“变年轻了”后,星星们便迫不及待地再度开口:“叔叔叔叔!你真的觉得跟我们待在一起很开心吗!”听到这个称呼伊文纳尔不由得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目光投向萨斯恩,同时下意识地弹了下怀中星星的额头(如果它们有额头)。
“好吧,”萨斯恩哑然失笑,“还是叫它们改掉称呼再来好了。”
*写不出小姐姐万分之一的可爱
*很短。
宇宙特别冷,娜芙瑞塔迷路了。
娜芙瑞塔问阿米特:“阿……阿米特,你知道去植物园怎么走、吗?”
阿米特的声音特别活泼,在半空中飘飘忽忽的:“往那边!然后左转右转左转左转再右转……总之差不多就到了!”
阿米特你不要这么差不多……
问题是阿米特不会说话吧…………
“………………诶??”
一只牛仔裤在娜芙瑞塔视线平齐的地方缓缓浮动。
“你好我是阿米特!”
不是啊啊啊阿米特还在我脚边呢呢呢……
“不像吗。”牛仔裤失望地低下了裤腰。
“不、那个……”
“没关系的!”牛仔裤开朗地转了个圈,“迷路的话就跟我走!”
比起亡灵娜芙瑞塔更害怕活人。
比起会说话的牛仔裤……也许活神要更可怕一点?
“好、好的……”
宇宙特别冷。不仅如此,宇宙还很复杂。后者集中表现在当你想要走到正确的道路上时,总会恰好错过它。
牛仔裤在不安和犹豫的目光中抖动了一会,终于承认了。此时,他的皱褶蕴含着诚恳的歉意:
“其实我也迷路了……但是你的眼睛颜色非常好看……啊我想到了!就……金发!”
阿米特……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牛仔裤安慰地举起半条裤腿,“我经过人类世界的时候呢,听过一个传说,大概是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总算会到达终点……”
“是这样吗……”
于是一神一阿米特一牛仔裤,继续踏上宇宙的征程。
“阿米特……你觉得那是不是牛仔裤的神……”
阿米特不说话。
——————
*怎么都想试着写一下的东西↓
*与正文无关
他趟过珍珠般尼罗河中的泥浆,经过白昼被烈焰刺射的沙漠,它们亮如星辰,冷如铁。
在黑夜与黎明的尽头,他的神等待着他。
“我是这片土地最有权势的人,曾经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为我修建辉煌的陵墓……这些……这些我都可以给你,比狮子鬓毛还要金灿灿的黄金,能让你溺死其中的珍珠和红宝石……只要你——”
胡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忽然意识到漫长的跋涉后,他已经一无所有——唯有心脏的重量。
那边是玛特的真理之羽,而那边是沉下的心脏。胡狼的眼睛金似他棺杶的颜色。
她开口了。
“阿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