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早上好。”
十岁的晓乌廉揉了揉眼睛,恭敬的朝养父母问了声好。注意到他们身侧的一个身着光鲜服饰的男人时,知趣的说‘叔叔好’,对方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人,是一位成功人士,你要多多像他学习,听到没有"
“是的,我知道了。”
-
-
不知何时养父母已不见踪影,房间中只剩下自己和那位成功人士【】大人。【】大人亲昵的搂着晓乌廉的肩膀,而晓乌廉只感觉到肩膀处被他碰到的地方难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很想叫他不要这样,但是一想起养父母对他那恭敬的态度,晓乌廉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他拒绝的了的。
从小缺爱的晓乌廉与养父母的关系,与其说是父母和孩子反倒更像是上下级。
很小就被灌输了【我们没有供养你的义务】的这个思想,晓乌廉不敢给他的养父母添任何麻烦,一直以来。
不给上级添麻烦是下级的基本方针,所以只要讨好了【】大人,就做好了下级该做的事情。
虽说如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这对于一向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的晓乌廉来说是地狱。游走的大手就像是毒蛇一般,透过和服直接将那毒素注入晓乌廉的身体,将他肩膀上的神经直接麻痹了。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啊————
令人作呕,晓乌廉只感觉一阵反胃,随时都有吐出来的可能。
-
-
然而,晓乌廉表面上仍旧装作全然不知的和【】大人说着话,回复者【】大人暧昧的话语,谄媚的笑容露在脸上。
-
-
【】大人的手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慢慢的从和服上移到晓乌廉胸膛肌肤的位置,反复的抚摸着。
-
——————————————————————————————————————————————————————————————————————————???????》》》》I
这是晓乌廉生平第一次这么愤怒,可是在表面上他只是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然后身体装作不受控制般的抽搐起来,神态也有惊奇变为了惊恐。
之后,索性眼睛一闭,直直向前栽倒下去。
-
-
头撞到了地上,声响大的惊人。晓乌廉只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冒金星。不久一阵剧痛席卷而来。
【】先生明显吓坏了,急忙将晓乌廉翻了个身,然后叫着喊着养父母的名字。
-
-
“这个孩子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大人,他的晕倒并不是您的错。”
“使我们疏忽了,对不起。”
-
晓乌廉还在装做晕倒的样子,内心不断地思考着。
听见养父母的声音时,晓乌廉只感到一阵自责。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放弃为他们讨好【】大人,并且他还撒谎了,他没有晕倒,他是装出来的。
愧疚与歉意涌上心头。
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也就是,所谓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是过了这关,可是以后还会有此类行为发生.....怎么办,实在是受不了啊!
.....
......
.......
“廉,你还记的先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什么?唔恩.....我应该是记得你和我打招呼,然后你走上前来。我的意识就终止在这里了。怎么了吗?”
“.....”
“等等等等!对不起,忘记跟你说了。其实我是双重人格,他们都这么说我。一被亲密接触的话第二人格就会觉醒。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我那所谓的第二人格呢,是什么样的啊?”
“这样啊。”
那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挺好的,没事”
-
-
晓乌廉皱了皱眉,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一定是给你添麻烦了吧...你不用安慰我的,的确是我的错”
“呃..”
-
-
end
廉认为的过度亲密接触是因人而异的,在被他认为关系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的人亲密接触时才会‘觉醒第二人格’。
廉是那种撒谎说坏事会有负疚感的好孩子,而每次装作觉醒第二人格后又会对自己装第二人格时无礼的态度感到抱歉
求互动!
请大家来找他玩!再找个小女【男】朋友_(:зゝ∠)_
“你好呀,你就是204新搬来的住户吗?”
凌云牵着一条狗提着购物袋步入“一幢公寓”刚要上楼梯,就被一个眉清目秀、着装整齐、手提公文包的男人从正好里面走出来,有些不怀好意笑地眯眯的看着自己,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出于礼貌,凌云还是同他打了招呼,说声“你好,早。”奥里走到主人身前挡住那人,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呃,请你不要误会我啊……小狗狗也是……”男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从包的夹层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住在这里104的住户,我叫康素木,是名推销员,这是我的名片。我们这边什么都有卖,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拨打名片上我的电话。在这里。”说到这里康素木快速凑上去点点名片下面一排数字,然后又退回来。
“这样啊。”凌云看了眼名片,又打量了康素木,稍稍放松了些,“我叫凌云,它是奥里,不是哈士奇,是阿拉斯加。抽空我想请楼里的人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
“噢,那真是我的荣幸,呵呵,您的狗狗,奥里真可爱很。”康素木笑着想去摸奥里的头,被奥里躲开,康素木笑得更加尴尬了,“哈……你的狗狗好像……怕生?”
凌云摸了摸奥里的脑袋,奥里就往凌云的手里钻,眼睛还在看着康素木,“奥里不怕生,也很亲近人,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可能是不太喜欢你吧。”
康素木简直不想再说话了,开始从包里翻找着什么,一会儿拿出一本不是很厚的书递过去:“对了,您是新搬来的,我想您会需要这个的。”
接过一看,封面上是一张大床,里面都是些床上用品,凌云翻着仔细看了看,他正想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
“您刚搬来,牙膏牙刷楼外小店都买得到,但床单被褥这些东西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们公寓设备齐全服务周到,可以借用,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而且这是天天睡觉用的。您可以想象一下,这不是我故意瞎说的,您借的床单被套可能是被不知道多少人睡了用过的东西,没有还好,要是沾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或者细菌,这东西不像衣服,穿几天就洗了换了,穿一两年就要换了,它只需要换季的什么时候拿去洗洗放起来,平时就是晒晒就完事了,就是洗的再干净也还是会有残留的。所以啊,像这种东西还是用自己的才最好最放心不是吗。我看您也是位很注重干净、很讲究的人,您该不会忍受睡这样的床单、盖那种被子吧?”
见凌云看的认真,康素木想凌云挪了挪脚步,靠近一些。
“我给您的这本,上面有许多不同款式的,简洁款的,小清新的,新婚用的也有,当然我想您现在还用不到这种啦。不过,您可以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材质、颜色、尺寸。这上面有的,都不会比公寓临时借来用的差;这上面没有的,只要您提意见,我们可以加以改进,尽力达到您的期望值。不论哪种,都是精心制作的,光是触感就完全不一样,睡觉时候盖在身上很舒适,也不会有异味,最重要的是!它是全新的,是干净的,是为您量身制作的只属于您个人的物件,您完全不用顾忌那些被别人用过后留下的那摊污渍是什么,因为您可以,也有权不借给别的任何人使用您的床上用品!”
说的真有道理,但是说得也太啰嗦了。凌云有些嫌弃的看向康素木,康素木好像还有另一番长篇大论没说完一样,正滔滔不绝地解说这些床上用具的材料、质量、做工、尺寸还有订购方式。
“康先生,请你打住。”凌云终于听不下去叫停了,“我还知道的是,这些东西,要是我发现有做工质量问题,怎么处理?”
康素木撇撇嘴,依旧保持笑容,“这点您完全不用担心,至今为止,几乎没人发现有这类问题,当然,如果不幸发生在您身上,我们也能及时处理、帮您退换货。前提是七天之内,您还有没有清洗使用过,因为我们的检测员会在您退换货的时候做一遍检查,如果发现不是出厂商的问题,那就很抱歉,我们是不与处理。”康素木看眼凌云,又继续说道:“如果您能在中午十二点前通过我来购买,我可以今天下午、晚饭之前帮您全部送到。”
“嗯,那行的,我再看看吧,谢谢。”凌云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拿着本子往二楼楼梯方向走。
康素木在楼下目送凌云离开,“您走好~再见~”等凌云上了二楼了,才松口气转身离开公寓。
...
房间里,凌云的新室友,郑姜秀刚起来,看到凌云抱着盘腿坐在房间地毯上在看什么杂志,那本杂志还蛮眼熟。
“那是推销员给你的?他刚才上来了?”郑姜秀马上认出来,前不久,在凌云还没搬来的时候,推销员曾挨家挨户的上门送这本书。这会儿猜是抓住商机(凌云)了。
“早安,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他给我的,而且我确实是想换了,上面有几款不错的样子。”凌云看着郑姜秀趴在再门框上站了会儿才去洗漱,问了声:“你认识那个人?”
“嗯,算是这幢楼的名人了,大家都有从他那里买过什么吧,所以都认识他。”郑姜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过他的产品都是正货,没什么质量问题,砍砍价还比外面买的便宜,我现在的床上用件、电脑、手机什么的也是他推荐的。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去店里买,那本书就当做他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听室友这么说,凌云有些好奇的看向对面的房间,决定先下手一个全套用用看效果。
...
早上九点多一些打了电话给康素木,下午两点多的点,康素木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二楼。
“凌云先生!您在家吗?”敲门。
凌云在房间里打扫布置,并没有听到声响,倒是奥里站起来,“哒哒哒哒”地往外面跑,边跑边叫着,凌云才知道外面有人。
“不好意思,刚才在里面没听到声响。”
康素木见有人来开门了,马上笑容挂在脸上,“没关系。哦,我帮您把您的东西带过来了,您看看对不对?”
接过那两大袋重物,凌云微笑:“谢谢你了,我可以现场打开吧。”
“当然!您请。”
凌云请康素木进来坐下,还倒了茶,细细检查一下,确实是好的无可挑剔。
“真的挺好呢。”凌云很满意。
康素木放下茶杯,笑得很高兴,“那是,我对我们的产品还是很自信的,您的担忧是多虑的。”
奥里在凌云坐下后就在他的凳子旁安静坐下,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康素木看。
“哈哈,您的狗真乖啊。”康素木冲奥里笑,奥里扭头不予理睬,他也不在意,从公文包里取出零食就准备拆开要递给奥里,“您的狗吃吗?”
摸着奥里的头,凌云笑笑:“奥里刚吃饱饭,他就不吃零食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特意带了点狗狗吃的过来。”康素木皱了皱眉,一脸惋惜,“这些给您留着吧,要是您的狗狗喜欢,下次可以购买,现在正在做活动,买三送一,还有许多狗狗玩具也很有趣。”
凌云看了眼那包狗粮,委婉拒绝:“那恐怕要麻烦康先生受累再带回去了,奥里很挑食,不吃嘟嘟贝的肉罐头。其他的宠物玩具我也不缺。”
“那也没有关系啊,”本想拒绝,没想到康素木很客气地推过来,“您可以下次遛狗时带在身上,给其他养狗狗的朋友,就当是送个狗狗情,买给别人也好赚几个钱。若要放到过保质期了,您也可以直接扔掉,完全不用担心它会给你带来负担!您就当是买床上用具送的赠品收下好啦!”
康素木很热情的给凌云做开导,也不知道凌云是真的不需要这些,这让凌云很为难,犹豫许久只好收下并道谢。
见对方收下,康素木很高兴,像是在说“你上当了”的感觉,凌云心里很不舒服也好说,毕竟是别人的“一番好意”。拿着这份礼物看了好久在想怎么处理比较好,就觉得有个目光,抬头发现康素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凌云就觉得心里发毛。
“怎么了?”
“没什么,总觉得凌云先生的头发很好看。”
“是吗,我也很喜欢这个,一直有做护理。”
康素木眼睛一闪:“凌先生,您有习惯用某个品牌的洗发水、护发素、护理液、发膜吗?”
莫名得感到一股寒意。
“染发很伤头发头皮的,做护理也好,都要用好的的才行,要对头发负责不是吗?”康素木又开始滔滔不绝,“我知道有几个品牌的,都很好用,我这里有些公司发的试用装,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着试试看效果如何,喜欢我也可以给到您满意的优惠价格。”又掏出新的小包的试用装递过去,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凌云偷瞄了眼他的公文包,里面真是什么都有,真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拿出什么东西来,真可怕。
“另外还有些配套的护肤品之类的,您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推荐一些好的给您。”
“不不,可以了,请您打住,我自己对这类东西都很挑剔,一定要去实体店里买才行。”
“这样啊,那下次您能可以告诉我,我们能给您提供更便利的服务,可以省去您很多时间的。”康素木
笑笑,也不介意。
“凌云先生长得很特备,很好看呢。”康素木转移话题。
“谢谢。”
“人也很好相处。”
……
“康先生,您好像还有话要说,我再去倒杯水吧?”凌云起身,拿过康素木已经喝干的水杯往厨房走。
“啊不用了,我一下还要跑客户,马上就走了,谢谢您了。”也是听出了不耐烦,很识相的拎包。
“嗯?不再坐会儿?好吧,祝你成功。”凌云端着杯子出来,康素木已经到门口换上鞋子了。
“谢谢!”
“不客气。”
...
花了一天时间整理了房间,去冲了澡,也给狗狗洗了洗,走到客厅发现玄关多了一双鞋,向室友的房间问了一句:“郑姜秀?你回来了?”
“是的,刚回来。有什么事情?”郑姜秀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凌云迟疑一下,还是决定问:“那个叫康素木的推销员,性取向……都没有问题吧?”
这一问,郑姜秀许久没有声音,直接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凌云,“什么?”
“算了,没什么,当我没问。忘了吧。”凌云变扭的撇了撇嘴,感觉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换了个问:“明天我做饭请大家来,你想吃什么?”
郑姜秀缓了缓情绪,努力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思考一下,“都可以,简单点就好。”说完又缩回房间,忙他的小说。
“哦~等于没说嘛?”凌云同样也装作无事发生,呵呵一笑,一把抱起奥里回到房间。
下次还是距离那个推销员远一点吧,总觉得那个人很烦,还很奇怪……可能是错觉吧?
(番外,写不动了)
凌云早就做了准备,客厅挤不下那么多人,大家在院子里布置了桌子吃饭。
“哇!有红烧肉!开饭了吗?”身穿校服的少年晚自习刚回来,凑过去张望,看到满桌子的菜,有些激动。
“嗯,过来吃啦,哥哥的手艺可好了~”凌云有些自豪。
“咦?哥哥?你真的不是姐姐嘛?略略略!”楚褚坏笑,冲着凌云办了个鬼脸,拔腿就跑。
凌云并不在意,不需要为一个玩笑动火,而且楚褚早就跑远了,“奥里,这些你都不好吃,哥哥另外帮你准备,我记得这里附近有只黑白色系着红丝带的猫咪,你去找它玩会吧。”
“汪呜~”奥里早在旁边安奈不住了,它只要一出来,就想到处跑,但不会走太远,听主人说可以自由活动,还有个玩伴,兴冲冲的就跳开了。
“猫?哪只猫?”楚褚听到了,突然紧张起来,看到凌云脸上一闪而过的邪笑,立马丢了书包冲出门去追奥里。
“楚楚怎么了?书包乱扔。”后面走出来的吕医生捡起地上的包,叹气。
“可能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不及了吧。”凌云一遍摆着碗筷一遍回答,“现在的孩子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这样不好呢。”说着,转头招呼吕一青:“吕医生过来坐吧,楚楚就在院子里没跑远,很快就回来了。”
“嗯……”吕一青犹豫一下,过来帮忙。
后院响起了猫狗的吵闹声还有一个男孩的声音。
“……”
桌子很快就坐满,但就是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何安生看向旁边的空位,“哦,你是指安东尼奥啊。他昨天夜里不知道在公寓里做了什么,现在在警局里回不来了。”说完摇摇头,看向芈涛。
“安东尼奥?警局?”芈涛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应该没犯什么事,在做思想工作,过会儿就能回来了吧。”
(*安东尼奥因夜里看何安生的人体解剖图的抱枕产生错觉并报了警,被芈涛当做妨碍公务拘留在警局,要后天才放出来。安东尼奥: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那个抱枕有多可怕……芈涛:你这样找借口的我已经听腻了。安东尼奥:我做错了什么?)
“哦,那没事就好。”何安生像是放心了些,夹起肉就往嘴里放,吃的很香。
谢灵和程墨坐着很近,说是吃饭,由于谢灵身体的问题,吕医生要告诉他哪些要少吃哪些不能吃,程墨则是很小心把肉里的骨头挑出来放到谢灵的碗里。
还有一个少年就不那么乖了,没吃两口饭就要看一眼奥里,再看一眼凌云,奥里很安静的趴在一旁的草丛里吃狗粮,凌云则是冲他和善得笑笑招呼他多吃些,但楚褚总觉得凌云想害自己,还和吕医生换了座位,尽可能的离开凌云远一点。
“这菜的味道还不错哦。”王珂吃着,评价道“可以做厨师。”
“是挺好吃的,这个蘸料,是老干妈吗?”康素木品尝着菜,看着碟子里的辣椒酱,“我们有更好的,当然也有老干妈,下次记得来我们这里这里买,绝对比商场里那些特价更实惠,凌云先生您在听吗?”
“嗯,请不要在餐桌上谈论您的生意了,我不感兴趣。”
「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我想是有的。
六见一族,有名的除妖世家,当然名声有多大,背负的使命便有多大。难免会遭到被妖怪的怨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然而如今这个年代,妖怪的存在早已经成为传说,并没有人再需要去除妖了。
六见一族便也逐渐衰落。
“看啊,他就是那个怪胎,我有看到他对空气讲话喔。”
“脑袋有问题吧。”
“听说他家人都神神叨叨的呢。”
“离他远点吧。”
“不是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少年极力为自己辩解着,然而换来的也只是看笑话般的眼神。
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自幼起他便是独身一人,没有朋友。孤独的滋味早就尝够了。唯一能做的,只是和身边随处可见的小妖说几句话。
“我们要持续这种生活多久啊,母亲。”从懂事的时候起,他便不断的提出这个问题。
母亲想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事与愿违,血脉,命运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从出生那一刻,少年就能看见妖怪。
尽管如此,母亲还是尽她可能使少年脱离这种与妖扯上关系的生活。她把少年的姓改为鹤见,她在少年身上下了咒印,使妖怪不能闻到他的气味,六见一族的血的气味,她真的尽力了。
每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母亲只是笑着摇摇头对他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离妖怪远一点,不要和它们扯上关系,答应我,好吗?”他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夜晚,阵阵凉风吹过,窗外窸窸窣窣,是树叶的声音。少年打开窗户望向窗外,樱花瓣随着风翩翩起舞,那满地的淡粉也在月光的洗礼下显得格外刺眼。快入夏了,他心想,在夜晚享受着这片刻的美景与安逸。
突然,一扇扇屏风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少年望向屋内,只听见母亲大声喊着“跑!快跑啊鸣!那把刀,保护好那把刀,快藏起来,带着它,快走!”
少年不知所措,但比起思想,他的身体还是反射性的跑了起来。家里的刀只有一把,母亲以前都不让他碰一下。
「那是一把名为“赤海”大太刀,只有拥有六见一族的血脉,才能唤醒这把刀,刀身会从冰冷的金属色变成血红,它可以将妖怪的魂魄斩断,使其永远在尘世间飘零。」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把刀有这么大的能耐,少年抱着刀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藏在了走廊的地板下面,他不放心他的母亲。然而正是这个选择,使少年此后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让他后悔万分。
少年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还是这么让人可恨的气味啊。啊把我一个人封印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我好寂寞呀~都没有人陪我玩。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呀~?”听起来那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放过我的儿子,求求你,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吧……”
“从那之后应该有几百年了吧。仔细闻的话,味道好像有点区别。和普通人类交配了吗,怪不得你这么弱。说到底封印我的也不是你,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通人情的喔♡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喔,只要把那把刀交给我。”
“求求你……。”
“噗滋——”那是血液飞溅的声音。
少年在地板缝里,清晰的看到了遍地的樱花被染成了红色,母亲的头在地上,面朝着他,漆黑空洞的眼框“望”着少年。
少年想冲上去救他的母亲,然而他已经由于恐惧全身都麻痹了,别说是冲上前,他甚至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了。
“你在哪里呀——躲起来也是没用的哦,我知道你在喔♡”
少年极力忍住想要哽咽的声音,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你为什么不出来呢,一起来玩呀?你在害羞吗?真没办法呀,我会再来找你的哦。”
那年,他10岁。
———————————————————————————
六年过去了。
少年已经成长为青年了,一头杂乱的头发,头发软软的看起来慵懒而又随意的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去揉一揉。他的长相十分秀气,拥有女孩子般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嘴唇,肤色白皙而透明。六见一族的人多为女性,所以长相也偏女性化。真是让人十分羡慕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晚的事永远在在他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果不其然,少年踏上了他们一族无法逃离的命运,除妖,以及为母亲复仇的道路。
他痛恨妖怪,痛恨自己的无能。这六年来,他不断磨练自己的剑术,磨练自己。时刻准备着杀掉那个妖怪。
他还是孤独一人,洗衣做饭,将自己的生活过的有条有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一个女孩的出现。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呢?和我做朋友吧。”她如此说道。
她就这样闯入他的生活。
被人主动打交道还是第一次,不知如何接受也不知如何拒绝。她开始学会如何与人相处,对人温柔,虽然很笨拙,但他还是很开心。积极的回应着这份小小友情。
夕阳西下,暮色暗淡,天空渲染着血一样的橘红色,刺人眼膜,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晚风徐徐,树叶被吹得沙沙响。
两人坐在溪边的草坪上,女孩看看他,眨了眨眼睛对他说。
“鸣君,你长的好漂亮呀。啊——好羡慕哦”
“啊……没有啦……。比起这个,天变冷了,披上我的衣服吧,别着凉了。”
他有个爱好,就是替别人操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这个习惯。
“你这么好看,干脆永远都是16岁,还这么会照顾人,做我的新娘吧。”
少女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只是嘴角闪过一丝坏笑说道。
“诶?新娘?——”
就在这一瞬间,女孩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呃。……你。”他极力挣扎着,可惜都是徒劳的。人和妖怎么能比力气呢?
“你真是傻得可爱。哈哈哈哈你也不想想,有谁会接近你和你做朋友啊?”
女孩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少年,是的,他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那个声音。
“你……我要……杀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男孩满脸通红,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
“做得到的话你可以来试试。当初放过你还真是正确的选择。…哈哈哈院子里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哪。”
……
“……嗯你想知道这具身体是哪来的?不用你操心,这种皮囊随便都能搞来的。你以为妖怪是什么?都是是充满谎言的存在啊。”
少年已经由于窒息开始失去意识。
“啊哦,死了我会困扰呢。”少女松开手,他倒在地上。
“诅咒成功了,给你的见面礼。我喜欢你这个样子。那么等你再变强的时候我会来娶你的。在那之前尽管想着如何找到我,杀掉我就好。”少女在少年耳边说道。
“啊,最后一个忠告,那把刀我劝你还是一直带着比较好,毕竟像我这种人,还是数不胜数的♡”
就这样,少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少年看到了溪水上映照着的银发红瞳的自己,还有脖子上诅咒的印记。
那一年,他16岁。
———————————————————————————
这之后他一直是16岁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诅咒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他每天都带着那把刀,并且修行剑术,现在他的剑术已经十分优秀了。
除此之外,他变得痛恨妖怪,痛恨妖怪杀害了自己的父母,痛恨他们玩弄人类的感情,他痛恨谎言。
他对妖怪丝毫不会心软。
他不允许妖怪这种生物在他面前加害任何一个人了。
他不允许这种事在他面前发生。
————————————————————————————
20岁那年,为了方便调查妖怪的情报,他成为了一名警察。
为了掌握更多情报和人际关系,他变得开朗起来,当然,喜欢替人操心这点还是一点没变。
结识了警署小组的大家。
由于童颜的关系被授予了这次早乙女学院的潜伏调查工作。
关于诅咒的事情,关于妖怪的事情,他就这样一直放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
他不想让人类和妖怪扯上关系。
————————————————————————————
对于这次潜伏调查,他个人还是蛮开心的。毕竟他自身的高中生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好的回忆。
“花泽前辈!你最近究竟换了多少套衣服哦!!!怎么这么多!”
“……这都是为了乔装打扮。”
“正义,别玩了你还有作业没写吧……!”
“哥,小腊梅没有我会寂寞的!”
“威猛姐,学校不让化妆!!……而且化妆品用多了对皮肤不好喔。况且你……画不画……都差不多啦……。”
“你说什么!!!!仗着自己好看了不起吗!!!等老娘补完妆!!你完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别激动!!!!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是说你不化妆更好看!”
“算你识相!姐的美貌,无人能及!”
“梦梦,听说这首歌有助于睡眠喔。”
“啊……好的谢谢鹤见哥!”
“啊——你们怎么这么让人操心!!!!”
———————————————————————————————
「等着我吧,我绝对会找到你的,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p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我第一次写文,真的是第一次!!多多包涵啊啊!!没有时间画画干脆转了个型。零文笔零逻辑零基础,有的只是大白话往上怼!我们的目标是!能看懂就行!(ntm)真的是太难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画画吧。。。
最后小队的大家都是超可爱的人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爱你们,我愿意为你们洗胖次(bu)姑且响应一下(。
·回顾过去系列
·第二次打卡1/3
·假期填坑系列,但俺已经开始沉迷学习了x
·后方不知所云…
·关于这个隐藏角色之后会开角色主页的吧…
黑川的爷爷葬在这里。
今天,黑川去墓地看望他了。
“那么爷爷,明年见。”
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
“啊。”
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是蓝泽。
“诶,学姐在这里干什么呢?”黑川心想。她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观察着蓝泽。
蓝泽穿着平常的衣服,手上捧着一束花。
花的种类黑川在书上看到过,是雏菊*。
她径直走到某个墓碑前,把花束放好之后开始清洗墓碑。
做完这一切后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由于视角不好,黑川没能看见墓碑上刻了什么。
突然,蓝泽回过头来,吓得黑川立刻从半蹲的姿势变成了趴下装死的姿势。
蓝泽四处望了望,没看见其他人,就没在意了。
“错觉吗…”蓝泽嘟囔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吓我一跳………”黑川松了口气,刚想走到墓碑前看一眼的时候——
“哦,是大溪啊。”
背后有人说着。
“呜哇!”黑川又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哇!黑川溪学妹,你在尾随啊。”
蓝泽满脸笑容的看着黑川。
满 脸 笑 容,人 畜 无 害。
有句话说得好——当一个平常不笑的人在你面前笑着的时候,你完了。
“等等等等等等蓝泽学姐请听俺解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自己的世界末日快到了的黑川溪,发出了尖叫声。
据那天来扫墓的人讲,当时好像听见了女鬼的尖叫声。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
“原来如此。”
一番解释之后,蓝泽总算是明白了。
现在两个人找了个长椅坐着望天。
“虽然你尖叫之前我想说…我开玩笑的。”
“诶诶诶学姐你认真?”黑川吃掉了蓝泽的巧克力。
“嗯。”
“但是啊,尾随是不好的事…”
“嗯?学姐你在指什么?”
“…你在装傻吧。”蓝泽脸上出现了黑线。
“诶嘿。”
这家伙还好意思承认。
。
“所以,学姐也是有要祭祀的人吧”?”
“…是啊。”蓝泽点点头。“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了。”
“ummmmm…”黑川继续尴尬.jpg。
“而且,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回去?会闹鬼的。”
“诶,闹鬼?!”
“嘛骗你的。”
。
送走了黑川,蓝泽在墓碑前呆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
墓碑上的人是蓝泽隐高二时候的班长。
。
高二上学期。
蓝泽被分配进了不同的班级。
这样很好,不用接触去年的那些人,至少她可以相对安静的做事。
然而,所谓“谣言”就是——她做不出来的事情,在别人的嘴里,我是干出来的。高一时她并不适应这个高中,本身也是比较孤僻的。所以,被疏远是理所当然的。
之后的两个月一直都是这样。直到她参加了某个活动。
很久以前,她的活动范围并不是黑川经常去的那家电玩厅。班里有几个就是自发组队去的,去打某个街机音游——就是现在黑川经常玩的那个。
她当然是不算在内——只是因为那天,她正好路过电玩厅,被同学硬拽过来的。
那个时候她无聊,所以也没有拒绝。班长好像也是陪他们去的。
然后…他们是属于两人一组,一共三组,她排除在外。
然后,战胜了各自对手的三个人,算上她一共四人,分了两组继续打。
然后变成了她和班长争夺第一。
。
一共是三局,争夺起来还是很激烈的。
主要是,班长比起那几个人实在是值得当她的对手。
“呜哇,班长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加油啊班长!”
“挑难一点的啊,把蓝泽打败吧!”
大致这样。没人帮她加油。
“第二轮了呢。上一轮您很幸运呢,班长。”
“呃呃呃,这一轮还是我选曲,对吧?”
“您请便。”
反正她看了他们的水平,一开始就不想太认真打的。不过遇到了班长,她还是应该认真一点。
“加油哦蓝泽同学。”
在第二轮开始时,班长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于是三轮下来,业余的输给了老手,班长输给了她。
这并不意外,但其他人就不乐意了。
当然,蓝泽没理他们,向班长鞠躬后径直走了…也不出几天后,班长就来私下找她了,主要是商量音游的事情。
“刚好我知道一家比上次好的电玩厅…”
“所以?”蓝泽问道。旁边的人正在看着两人,蓝泽不太舒服。
快点结束这场对话吧。她想。
“所以…”
上课铃响打断了她。
“嗯,果然还是下课说吧!”
她抱歉的笑笑。然而,她传了张纸条给她。
上面写着那家电玩厅的地址。就是现在黑川一直去的那家。
。
于是借此机会,她们相互交流了经验,也成为了熟人。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然而蓝泽发现她一直以来都在吃药。
“是什么的药?”她问。
“媚药。”
“诶?!”
“哈哈,你还真信啊。”其实就是很普通的,药。但是是病人吃的。
这时蓝泽才意识到——她说过的,自己一直在生病吃药。
“班长原来不是全才吗。”
“嗯。”班长点点头。“但现在控制的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减量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这就像是在立flag一样啊。
她们成功的通过互相帮助…呃,蓝泽教班长英语,班长教蓝泽历史。
总之,期末考也算是通过了。那个时候才不像黑川她们现在那样,30分就合格了。
“假期,要不要去我家玩?”
“嗯?班长的家不在这附近?”
“是我的老家。”班长是在这里租房子住的。
蓝泽为了不看家,所以就答应去班长的老家玩。
假期,乡下的气息。
班长的父母热情招待了她。
“毕竟,这孩子(指的是班长)交到的朋友,一定都是真心的啊。”她母亲的这个说法,蓝泽很同意。
“和我能打好关系的人,一定都是真心待我的吧。”她忍不住去这么想。
她和班长去了很多地方。
见识到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她告诉班长我将来的目标——中文系。
班长告诉她,将来想当个花店老板,卖花——大捧的雏菊。
听班长聊到她的花店梦想时,她们俩正好路过一家服装店,于是我们去逛了。班长听说蓝泽不买裙子的时候吓了一跳——然后拉着她去买了一条。
是她喜欢的牛仔布做的,还有一根腰带,她还是能接受的。
当班长说“很适合你”的时候,蓝泽也只是点点头而已,但其实完全就是心花怒放的状态了。
。
班长在那之后就没和她联系。
虽然说是回老家,不和蓝泽一起回去…
但下学期如期而至,蓝泽还是没有再见过她。
班长的职位也让给了别人。但蓝泽心里并不承认这个新的班长——就像是新的班长是篡权者那样——所以还是管她叫班长,即使她还是没有任何联系。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蓝泽担心着,无可奈何着。
担心她的身体,为自己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而无可奈何。
但有一天,除了父母的来电之外万年不响的电话响了,接听后,传来了班长母亲的声音。
然后蓝泽知道了——班长再一次住了院。班长说过,她因为她自己的病,小时候没少住院。
然而——
『隐桑要去吗?』
『是的。』
『那么,我在E医院六楼等你。』
『E医院的六楼…』
很久以前她去过E医院检查身体,所以她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
六楼,是肿瘤科病房。
。
癌症。
突如其来的,癌症。
也许是因为吃的药,又也许是因为检查时出了什么事。
已经迟了——是晚期。
蓝泽听见她的母亲平静地叙述这一切,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样心情沉重。
“还有…几个月?”
“最短两个月,最长一个月。”
“是嘛。”
蓝泽盯着连接着班长身体的那些电线,顺着那些电线向上看,是一个显示屏。
安稳的曲线和数字,以及滴滴的声音。
不知为何,居然让她有种疯狂的想法。
如果她死了,那么会——
“不不不,那是我唯一的友人,收起我那大胆的想法,喂。”
蓝泽拼命摇摇头,甩掉了这诡异的想法。
。
在那之后每天去E医院看望班长,是她每天的习惯。
还好,班长平常虽然是睡着的,在蓝泽放学的时候还是能醒过来的。
据说她的家人放弃了抢救,只想让她没有痛苦的离开。
家里并没有那么多钱来维持她的生命,毕竟之前的药钱也不少,已经成为了负担。
“很好啊。”蓝泽听着班长的描述,点点头。“大家都讨厌痛苦的事情。”
“但是,我离开了,大家不是也会痛苦吗?”
“…你在明知故问。”蓝泽看着班长。
“我知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蓝泽避开班长的目光,低下头。“但大家都要经历各种痛苦的事情。”
“是吗。”
“嗯。”
沉默良久。
“除了你的家人,以前的同学有来吗?”蓝泽尝试转移话题。
“有啊。但是她们经常说着一句话…”
“「尽快好起来」,是吧。”
“嗯。这些安慰,我听惯了。而且我知道,我不会好起来的。”
“是啊。”
“蓝泽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吗?”
“没有。”蓝泽迅速回答。“我…语文不好。”
“哈哈,你确实不会撒谎。”班长努力微笑着。“我听说咯,蓝泽你最终要考一个外语系的大学是吧。语文不好可不行呢。”
“即使语文好,但你这样的情况让我怎么说。”
“「祝你下辈子转世成猫」,你看怎样?说出来吧。”
“…嗯。下辈子,如果你成了一只猫,那就好了。”
。
班长睡着了。
看着屏幕上的直线,蓝泽关闭了显示屏。
就这样吧。
“谢谢你。”
仿佛听见班长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
葬礼上。
蓝泽隐穿着黑色的衣服,将她喜欢的花放在了墓碑上。
雏菊。
看着班长的家人们一个个离开,蓝泽没有说话。
然后,跪倒在墓碑前,平生第一次有了流泪的冲动。
但是不行。她要忍着。
就算今天蓝泽隐哭了又怎样。
没人知道蓝泽隐哭过。
就像没人知道蓝泽隐穿过裙子那样。
即使这一天你都浸泡在悲伤中,第二天还要挣扎着继续活着。
这就是蓝泽隐眼里的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不存在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被疏远的人很可怜,但在其他人眼里她很可恨。
仅仅是这样而已。
仅仅是这样而已。
但眼里流出的东西,还是出卖了蓝泽。
毕竟是除了父母,第一个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的人。
总会有某些情感和习惯,会残留下来。对蓝泽隐自己来说,那些东西总是需要的。
就像那时,黑川溪的出现那样。
【TBC】
※字数4800,原本是想写互动结果写成了序章一样的东西,如果开企了设定没怎么变的话这篇就当做序章吧(不
※对不住龙龙,约好的互动结果剧情这么少,下次继续写你T.T
※食我狗粮啦——!
P.S.和这篇相关的前置日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0646/
二十三年来,甘草秋穗头一回觉得自己被人讨厌了。
现在她正坐在教室里,盯着未曾翻开的课本封面,脑海里不断掠过东云右卫门临走前甩给她的那个冷酷的眼神以及那句“请别多管闲事”。
虽说她作为一名警察尚未成熟,但毕竟身为警察,该有的正义感她还是有的——被埋没在吃喝与金钱的诱惑下——“锄强”她做不了,至少“扶弱”还是能够办到的啊。
尽管“锄强扶弱”这个词并不是这么用的。
但是,可是,然而,不过。
少女在心里罗列出一堆转折词,想要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内心的焦躁与疑问,无果后更是烦躁得磨牙。情急之下,她唰的一声冲起来,大步走出了教室。
总而言之,就是很烦躁!
进校时,秋穗曾细致调查过她所在的班级中的每个学生,其中“东云右卫门”这名学生的资料在她的笔记本中大概只占了短短一行:东云右卫门,男,高二X班,外表柔和,言行冷淡。暂时没有可疑之处。
今天的发现足以再添上一行:遭受霸凌。
这大抵是每所学校都会有的现象,像是社会这个整体所催生出的顽疾,通常是一小部分学生对某一名或两名学生采取各种形式的暴力,来获取快感、优越感及其他在日常生活中无法得到的情感。
秋穗不是没有接过这类案件,但往往通报到警局时早已无力回天。
然而这次是她恰好碰上了——可当她怀着庆幸的心态,主动将东云右卫门从两三名学生的拳脚之下拯救出来时,这个满脸血痕与淤青的少年却一把拍掉她伸来的手,微微摇晃地站起身来,擦去嘴角血迹后,冷冷瞥她一眼。
“请别多管闲事。”
随后走掉。
惯常的敬语如针刺背。被拍掉的手隐隐作痛。秋穗愕然看着自己的手,觉得人生头一遭这么玄幻。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得到答案,而且自那之后便不曾在教室或邻近场所寻见东云右卫门——眼见下午的授课快开始了,秋穗实在饿得不行,揣着饭盒出了教学楼,找到个僻静的阴影处,然后一屁股坐在低矮石阶上,揭开盖子愤愤地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
随即做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怎么了你,便秘吗?”
熟悉的少年声音逼近耳畔。往常的话秋穗一定会反驳一句“你才便秘”,可今日不同以往,少女咬住筷子,转头去呜呜咽咽地说:
“……凉了。”
“啊?”
“饭凉了……饭都凉了呜呜呜呜!!!”
“……”
宝蓝色的眼仁向下瞥,少年伸手捞走一块肉,饶有兴致地嚼来嚼去,在她委屈巴巴的注视中咳嗽一声:“是凉了。”
秋穗垮下脸来,索性把半张脸都埋进饭盒里。
“怎么,眼泪泡饭?”他用手支脸,满眼促狭。
“要你管,”她嘀咕,“你究竟从哪儿过来的啊?没声没息的,吓死人了。”
“我们班的窗户。”他伸手朝头上一指。
秋穗摆摆手:“不想说就算了。”
骗谁呢?高二整个年级可都分布在四楼和五楼,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没死也没残,还能抢她肉吃,这还是人吗?
少女赌气似的分析,顺势护住饭盒。她刨饭时总要屈起双腿,把鞋跟抵在石阶旁,弓腰埋头的样子好似一个活生生的球。他见状也跟着学,和她别无二致的黑色裙摆盖在脚踝上方。穿着女式校服的少年抱着双腿摇来晃去,于是彤红的发尾与语调也一起散漫地摇个不停。
“甘草——甘草同学——甘草——”
其间,甘草秋穗贯彻置之不理的政策,旁若无人地解决完午饭,才抬起头来棱他一眼。
“……干嘛啦!”
嘴角弯出月牙的形状,他问:“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嘛。”
……太欠揍了。这个高二的小屁孩怎么这么欠揍。还有那个东云也是,怎么你们高二的都这么让人不省心?
回想起浅原铃兰的好,秋穗不禁戚戚然。不过她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个好机会,毕竟她学生时代可从未遭受过欺凌,说不定问他的话——
少女双眼发亮:“喂,龙龙,我问你,你以前受过欺负没?”
“没啊,”龙龙太上不假思索,“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比方说——”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是她犯傻问错人了。龙龙太上的确不像是会遭受霸凌的类型,要霸凌也是他霸凌别人才对。
上课铃在此时悠长地拉响“警报”,秋穗借机站起身,掸掸衣服道了声再见,附加一句凶神恶煞的“你也快回去上课!”,就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拜——拜——啦。”
龙龙太上支着脸颊,笑眯眯地拉长声音,想了想,忽然“啊”的叫了声,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好像忘记告诉她嘴角还沾着饭粒了。
“算了,管他呢。”
少年站起身来,有样学样地掸了掸裙摆。
姹紫嫣红的热闹春景里,细瘦身形转瞬消融至透明。
一个题外话,结果秋穗就这么沾着饭粒进了教室,被旁桌同学提醒之后才发觉不对,又羞又怒地决定下次再也不理龙龙太上了。
■■■
既然问不出什么线索,那不如主动出击。但是东云右卫门这样的小孩,开始才是最难的。
笔尖在纸页上漫不经心地划出线条,一阵七拐八弯后突然顿住。
——对啊,我为什么不能先和他搞好关系再来解决霸凌问题呢?!
秋穗得意地在纸上打了个勾,瞥了瞥身后斜对面的空座位。那原本是东云右卫门的位置,只是从上午那次起便再也没见他。她微微埋下头去,鬓发遮住了势在必得的笑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再想真的回到学生时代,既然调查没有进展,不如能解决一事是一事。
甘草秋穗盘算着,下定决心从明日起拉近和东云右卫门的距离。
不过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的。
正如上次兜兜转转一圈才发现自己新收获的学弟其实是警察局里的女性前辈,嘴欠又讨打的同级女生实质是个穿女式校服的男孩一样,这次,甘草秋穗又被捉弄了。
离“逆龄喷雾”失效还有将近两小时,放学后,秋穗闲来无聊,着实不想回警局接受御野队长充满威压的注视,只好顶着一张十七岁的学生脸四处晃悠。
将东京的街道收入眼底,秋穗不由怀念起家乡的景色来。和四通八达的东京不同,是个人情味十足的小地方。
近来时常接到父母的电话,说是家附近哪里又整修过了,哪家人又搬走了,认识的老师似乎退休了,曾经的同窗如今又做着怎样的工作。她一一应着,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模样来,却又只能止步于模糊的轮廓,这才发现,她真是很久都没回去过了。
不免颓然。
正在这时,思绪忽随脚步一同停止,她抬起头来,一座朱红色的牌坊正立于面前。
牌坊上红漆多有剥落,灰痕斑驳,细看之下还有些虫蛀过的迹象。高悬上方的名牌业已辨不出名字。秋穗好奇地朝里张望,才发现其实神社的正殿就在前方不远处,空地上偶有两三片落叶,被风扫得滚来滚去。郁郁葱葱的神树则张开了宽而厚的冠盖,簌簌作响,似乎在笑迎她的到来。
“……那……那我就失礼了。”
不知为何有些局促,秋穗微微鞠过躬,踏入神社境内。
怀着“来了就拜一拜”的心态,秋穗跑到净手池旁。这净手池好像还有人打理,至少比入口的牌坊看上去要干净整洁许多,三月的春天尚未褪去最后一丝料峭,她被冷水激得打了个寒噤,快步走去正殿的外阵。
许什么愿呢?
敬礼和拍手的空隙间,秋穗思索起来,自潜伏调查起已过去一段时间,这些天里发生了许多事,但没有一件是真正谈得上“十万火急”的。哦,迫在眉睫的倒是有一件。
她闭上眼,虚虚思考着东云右卫门的事,自然而然地许下了愿望。
——希望能和东云尽量亲近起来。
一声鸟鸣落入耳畔。她睁开眼,看见眼前浅葱发色的男孩,“哎呀”一声,然后笑说:“十六夜同学,真巧啊。”
“您好,甘草学姐。”
一番合战龙守的堂弟——其实是十六夜龙守,也就是她的前辈——十六夜夏児礼貌地微微鞠躬道。
虽说没有什么明显的面部表情变化,但温和的语气就与东云右卫门有决定性的不同。秋穗面上笑呵呵的,心里早已把东云从头到脚批判了个遍。十六夜夏児自然不知她的脑内剧场,歪了歪头,问:“学姐是来参拜的吗?”
“嗯,刚好路过。”少女答毕,恍惚想起龙守在介绍堂弟时似乎说过这位堂弟的家里是开神社的,继续问:“啊,这里该不会就是你家的神社?”
夏児点头,“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来我家坐坐吧?”
龙守后来有透露过秋穗的真实身份,即使现在秋穗还是学生模样,实质上也是堂姐的后辈,若是不尽到宾主之宜,想来也挺对不住堂姐的。这些念头在夏児脑际飞速转过。
“嗳?是不是有些打扰了……”
不仅是这方面的问题,她今天忘记带替换衣服了,若是一不小心玩得忘了时间,在夏児家人面前唐突变回成人模样,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正在犹豫之际,熟悉的男声越过了夏児头顶。
“哔助想吃东西了。”
和她身量相仿的夏児自然遮不住来人的面容。
“……啊!”秋穗立刻瞪眼叫道。
来人闻声,瞥见了少女,原本温和的眼神竟有一瞬掠过嫌恶的凶光。
规矩束在脑后的蓝发和乍看十分温柔的浅紫眼瞳——是东云右卫门!不仅如此,他肩上还歇着一只头顶一羽蓝毛的小鸟。
这个神社居然这么灵的吗!……等等,小鸟?东云原来是这种亲近小动物的形象吗?!
甘草秋穗再被雷劈。
相较之下,夏児则要淡然许多。他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小捧鸟食,朝东云右卫门伸出手去,但见那只小鸟毫不客气地啄起食来,秋穗愈发搞不懂这两人一鸟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正想问一问,夏児就先开了口。
“学姐和东云学长认识吗?”
“啊?哦,嗯,是……是同班。”
东云右卫门似乎想说什么,这时小鸟抬起头来“啾”的叫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吃食,他便抿抿唇线,颔首道:“同班,不熟。”
夏児收回观察的目光,摸了摸小鸟的脑袋,然后示意秋穗上前来。少女不知他意,不情不愿地蹭上前,甫一在夏児身旁站定,少年又请她摊开双手。她茫然照做,下一秒,原本还在夏児手上的鸟食便尽数倒在了她掌中。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如果学姐不忙的话,待会请和东云学长一起来,不然……”夏児有些犯难地叹了口气,“堂姐知道了会训我的。”
看他一本正经叹气的模样,秋穗失笑,点了点头:“好。”
十六夜夏児离开后,一时间两人皆无言。
鸟儿仍然忘我地啄食,而少女保持着喂鸟的姿势,努力将视线集中在小鸟身上。面前的东云右卫门高她许多,因此她根本无法确切感知他究竟在看什么。她这才想起自己在放学前立下的目标,绞尽脑汁想找些话题。
云流过天际,顺势遮住日光。风自来去,叶摇声杂乱无章。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流淌,以致凝固、沉淀。
“啊,那个,呃,东、东云同学。”
她仰头看他,僵着嘴角干笑道:“上午的事,对不起。”
还是老老实实先道个歉吧。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毕竟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硬要说错的话,大概就是……因为不小心看见了东云的秘密?
东云右卫门低下头来,闻言后长睫微颤。细长的浅紫眼眸里,浮光明明灭灭。
“……没事。”他静静道。
少女立刻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借机发难,没想到现在倒还挺好说话的。
一旦放下心来,甘草秋穗便打开了话匣子:“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呢,没想到学校附近会有神社。东云同学好像挺常来的?我看十六夜同学和你似乎关系不错。”
“嗯。”他点头。
“这样啊,”她笑说,“我还挺喜欢这里的。神社总有种‘净地’的感觉,对不对?虽然这里看上去好像香火不太旺……”又歪歪头,“对了,你知道这间神社叫什么名字吗?那牌坊年头太久了,名牌都看不清了。”
东云又摇摇头。
“真遗憾……”她沮丧地喃喃。
谁知少年微倾头,原本掩住只眼的额发向外偏去。他双眸注视着她:“遗憾?为什么?”
“嗳?没有为什么啦。无法知道喜欢的地方的名字难道不会觉得遗憾么?”她笑。
东云眨眨眼:“是吗?”
原来他也会提问啊。她有些感慨,“嗯,每个人有所不同啦。哎呀,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了,换掉换掉——对了,这只小鸟是叫……‘哔助’?”
“嗯。哔助。”
哔助昂头“啾啾”两声,似乎是在附和。
秋穗眯细眼:“真可爱……是你养的?”
“不是,养它的是夏児。”
“原来如此……啊,不过十六夜同学也挺适合养小动物的。很稳重的感觉。”顿了顿,少女又说,“我原先一直以为东云同学对人很冷淡,爱答不理的那种,没想到也挺好相处的。”
少年没有回应。她继续说:
“所以呀,从今以后,我的目标就是和东云同学当朋友。”
身为学生来说这个目标确实有些奇怪,不是学业,也非梦想,而是特定的人际关系。
东云右卫门似乎未能料到,第一次略略诧异地睁大眼,看上去还有些手足无措。甘草秋穗笑了,缓声道:“不急的,慢慢来就行。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东云同学的朋友。”
听说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神明大人也一定会允许她这点小任性的吧。
云影在石砖地面上流转。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挨过严冬之后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送来浓稠的温暖,以轻柔的一个吻,印上她毫无虚假的笑容。
——蓝发少年是如何回答的呢?
他出神地盯着她,随后错开视线,抬起头来,目光瞬息游向极远之地。仿佛那里有光,有暖,群鸟振翅,绿树蔚然。
“……嗯。”
他收回目光,淡淡笑言。
现被附身后是白发蓝瞳的超级大美人。
原本发色是灰色,兔耳虽有很多强大的功能,但其实更多的是博士的个人趣味。
深受家人喜爱,公认的大家闺秀
受到艾米(维纳斯)影响总喜欢穿纯白色的连衣裙
与艾米心灵相通,能够意念对话
扎起头发后可以使艾米现身成为主人格
能够使用神力但有十分钟的时间限制
超过时限使用神力会对艾米的身体有巨大的负担与伤害
艾米菲和艾米一样重视家人多于一切,虽然表面装作普通人对什么都不知情,其实对任何事情都心知肚明。
内山隼人站在教室门口,有点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只是用手上的触感去确认并不可靠,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去确认,几分钟前刚刚去过洗手间,而且上课钟马上就要响了。
没关系,真的有突发状况,大不了请个病假跑路。
他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推开门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互相认识的朋友凑在一起聊天,性格外向的四处和人打招呼,也有几个只是安静地整理自己东西的内向学生。内山走到贴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坐下,摸了摸扣在头上的帽子,最后还是摘了下来一起放到桌子里去。
不能引人注目,不能引人注目,要混进学生里面去……他内心不断地默念着接下任务时上司反复的叮嘱,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看到底是哪里有着怪异。
正在他几乎竖起了全身汗毛警戒四周时,背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可以稍微挪一下桌子吗,我这里有点坐不下了。”
和他打招呼的是个表情淡漠的少年,内山这才察觉到自己占了不小地方,一边道歉一边帮少年把桌子挪回原位,转回去之前他悄悄瞥了一眼少年桌上贴名牌的位置。
十六夜夏儿。
十六夜,十六夜,内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猜想会不会那么巧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十六夜。龙守确实常常提及自己有个弟弟,虽然素未谋面,不过本身这个姓氏就少见,多半世界就是这么小,恰巧被他碰到了熟人的弟弟。
想到这里他又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少年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书包,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偷窥自己,略长的头发和秀气的长相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个女孩子。
这么文静的孩子,不会被欺负吧……
内山有点不放心,夏儿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那时他的班里就有文弱的男同学被人欺凌,虽然也不到恶性事件的程度,但也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说,当事人所忍受的折磨,恐怕远远超于表现出来的部分。
不论如何,既然同事的弟弟就在自己同班,怎么也要照顾一下,至少不能让人觉得他没有朋友,很好欺负。
内山隼人这么想着,转过了身去。
“你好,我叫内山隼人,以后请多指教啦。”
时隔多年再捡起课本,说是两眼一抹黑似乎有点夸张,但是内山看着摊开的课本确实心中有了几分陌生。老师还在讲台上念着授课内容,他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心里想着做学生也还是挺辛苦的,却不想胳膊刚刚抬起来没多少,就感觉到了明显的紧绷感。
坏了。
他立刻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来不及想太多,先捂住了脸弓下身体,希望这样能稍微掩盖一点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幸好大家都专注于听讲,似乎没什么人看着他,连他身后的夏儿都没发出什么疑问。
这么一想,确实从早上用过喷雾之后时间已经经过了将近八个小时,之前研发科的人的确说过,根据身体情况不同,也许会有人的作用时间较短,看来他就是那种作用时间短的人。没想到早上想好的退路居然这么快就能用上,只可惜比起夸自己心思周密,内山隼人现在更觉得是自己乌鸦嘴。
幸好喷雾的失效不是瞬间完成,而是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完成,内山捂住嘴举起手,老师注意到他的动作,关切地走过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抱歉……那个……我有点想吐……”话说到一半,他装作忍不住的样子捂住嘴,草草地鞠了个躬表示抱歉,就一路小跑冲出了教室。
上课时间的走廊上没有人经过,内山却不敢大意,仍旧是捂着脸弓着腰,溜着墙边快步走,直到钻进厕所的隔间方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喷雾,补了两下。没过多久,绷紧的衣服恢复到了能自由行动的程度,内山听着外面没声音,跑到洗手台去照了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稚气未脱的少年,终于放下心来。
实在是太惊险了,好在开学第一天,还没几个人记得住多少同学的样子,他跑出教室时应该没人发现他的身高不对劲。
就算已经脱离了被发现的危险,想一想还是觉得后怕。内山捂住了装着喷雾的口袋,心里计算着时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按照他的有效时间,要在学校里度过一整天,必须要进行一次喷雾的补充。
简直就像是警署里的女同事一样,每隔几个小时就要去茶水室补妆。
内山苦笑了一下,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整理好衣服返回了教室。
下午放学之后,内山和已经略微混熟了一点的十六夜夏儿告别,拿上书包溜去了龙守所在的班级教室,正巧看到龙守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十六夜,十六夜。”
内山躲在拐角后面小声叫她的姓,就见龙守的动作略微僵硬了一下,左右张望一番之后发现了他,黑着脸快步走了过来,内山只来得及从她的表情里猜出自己八成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就已经被她拖到了楼梯下面的角落里。本着总而言之先道歉的行事方针,刚刚站稳,内山立刻双手合十说了句抱歉,反而噎住了龙守。
“内山前辈啊……”龙守头痛地叹了口气,这个前辈有点缺心眼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共识,但是任她再怎么清楚,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在开学第一天就跑来和同样潜入的同事联系,还大大咧咧地叫出了她的本姓。“我应该和你说过吧,我潜入期间会用化名,而且不是告诉过你叫什么了吗?别在这里叫我十六夜啊?”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不过,呃,你不觉得一番合戦更显眼吗……好了我什么都没说,找你是有别的事情想问你。”
深知自己这位同事一身怪力的内山看到龙守示威一样地晃了晃拳头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认了怂,已经放学的走廊里没什么人,尽管如此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龙守听他语气认真,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情,点了点头示意他问。
“十六夜夏儿是你弟弟吧?但是我们这次的行动应该是严格保密的,所以你应该没有和他说过,但是同样都在高一的话,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能瞒过去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能瞒多久瞒多久吧。学校这么大,你帮我盯着点夏儿,尽量不碰上就行了。”
龙守摇了摇头,提到夏儿让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点,但是很快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放学钟响过已经有一阵子了,内山虽然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暴露的风险,但是龙守似乎已经快到时限,两个人只是简单地交流了一下今天的情况,确认过没有异常之后,龙守就匆匆离开了。
“……一番合戦啊。”
内山挠挠头,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人设尚未翻新只能用旧图补救
故事属于大世界观但是发生在一小群人身上的故事
博士作为新人类轼神者一员的科学家,被派遣到平行世界中最后一个地球实行培育人造人军队征服地球的任务
带着新人类最优秀的基因来到了地球,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天赋异禀的人造人
艾米菲=助手/教育家
美月=间谍
奈华=密报破解专家/暗杀者
枫=战略家
米砂=科学家
艾柯=战士/暗杀
柚子=设计师
库莫=演讲家/游说
在计划顺利进行之时,人造人已经时刻准备苏醒,一位被追杀的神维纳斯附身于艾米菲
博士接触神杖“希望”=由莱 后被唤醒了良知,决定让他们摆脱成为新人类兵器的命运。把他们只是单纯作为自己的小孩养育,普通快乐的生活下去。
可是好景不长,新人类与神因为博士和维纳斯的背叛感到非常愤怒。
于是,破坏了这个家,博士的唯一幸福。
维纳斯感到十分的抱歉使用了神杖“时间”进行了时间逆转,不料,再次失败。这个家的悲剧一直轮回下去,“时间”也因此污染堕落成为如同死神镰刀一样的时间掠夺之物。被维纳斯封印在储存室,被库莫所发现并使用
最终,博士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把自己关在了冰封胶囊里沉眠逃避,留下了AI:Omega,替自己拯救这个家的命运。
故事由此再一次展开·····
希尔·卡斯蒂安一点儿也不惧怕黑暗。
可是我很害怕——麦金斯·波士顿闷闷不乐地想。就寝时间早就过了,他却被希尔拉着走在学院的走廊上。整幢楼的电力系统出了问题,哪里都是漆黑一片,他把羊脂蜡烛举得老高,豆大的火苗怎么也照不亮眼前的路。劲风夹杂着雨滴喀啦喀啦地砸着窗玻璃,除此之外一丝声音也听不到,更让这夜显得死一般寂静。座钟低沉的音响在大理石墙壁间回荡,整整响了十二次。
“希尔,够啦——我们回去吧。”路过一副屠戮恶魔的宗教画时,他忍不住拉住同伴的衣袖:“它就在书桌里。明天一早我就把它揣进口袋,再也不拿出来啦。我发誓。”
银发的男孩回过头来。他有对儿幼猫似的灰蓝色眼睛,就那么直视着烛火,任由光明在瞳仁中心烙下极亮的点。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如果今晚神不陪在你身侧,有谁会护佑你、看顾你,从可怖的梦魇中拯救你呢?”
没有那尊小木神像我也可以睡得很好。麦金斯抽了抽鼻子:若神真的慈悲,该把我送回老家的小木床上,给我睡前故事、晚安吻,还有掺了糖粉的热巧克力——可他一个字儿也没说出口。他的同伴是个不谙世事的征战天使,银子似的发丝上跳跃着火的辉光——没有谁能拦住一道光。麦金斯想,他会像柄圣剑似的,向前、向前、一路向前,直劈进面前的黑暗里去——
希尔突然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冗长的走廊上走了很久。麦金斯的脑子里堆满了黄油饼、葡萄干和七点钟的儿童节目,他叭地撞在希尔身上,差点儿在后者嶙峋的脊骨上撞断了鼻子。
“嘿!”他委屈地叫道,“你弄痛我啦——”
希尔回过头,食指轻轻点在嘴边。“嘘,麦吉。这儿有点怪。”他的眸子在烛光里闪了闪:“圣歌教室的门对面应该是《礼赞》。”对,就是《礼赞》,很久以前挂在他床边的那副《礼赞》。——这幅画是送给你的——父亲就是那么说的;那时他的手那么暖、那么大,完完全全地把他的小手给包裹住了——你瞧,希尔,欢乐的天使在圣庭里齐声高歌,天上的父慈祥仁爱,护佑我们的宝贝永世平安——
那墙上现在挤着黑黢黢的一堆,怎么看都不像副木框的油画。
“你——看错了吧?”麦金斯颤声问:“我一点也看不清……”
这里太黑了……希尔想。应该要有光——
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忽然亮起了一簇明光。然后是第二簇、第三簇,无数光亮由远及近,依次点燃。一尊尊白漆的圣母像拢在光晕里,悲悯的脸孔静默在胡桃木框的大窗间,火光在她们怀中摇曳,欢快地驱散了黑暗。
希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德莱尔神父说过,神恩学院里没有圣母像。她太仁慈了,而“执教者当扬起手中的鞭”。他在麦金斯的反对声中走上去,想要碰一碰圣母的脸颊——他的手指悬停在空中。神像怀中的圣子没有五官,小脸被一个熊熊燃烧的眼窝填满,胡桃大的眼球在火焰里翻滚爆裂,噼噼啪啪噼噼。
“我猜……这设计师不太喜欢国教。”麦金斯在他身后干干巴巴地说。十几尊圣母像猛地转过头来,头颅喀嘣喀嘣拉扯着石制的肌腱。十几张惨白的嘴巴裂开了,她们无声地狞笑着,沥青似的黑血从眼眶、从耳孔、从糟烂的尖牙后面喷薄而出,迅速在他们脚下积了一层。
麦金斯感到肩膀上猛地被人推了一下。一个声音压过他的尖叫——他才发现自己在尖叫——在他耳边鸣钟似的喊了一声:“跑!”
那是希尔的声音。
麦金斯像儿童剧里的傻羚羊似的跳着转过身,带着他刺耳的尖叫拔腿就跑。可是地板一口咬住了他的脚。走廊像节日的风车一样旋转起来,参差的木块撕扯着他的腿,把他往黑洞洞的咽喉里吞;他张嘴呼救,却被浓稠的黑血噎住了咽喉。他绝望地伸出手——这回有人握住了它。那人的手又小又冰冷,却死死地抓着他,任凭整个世界像洗衣机滚筒里的长筒袜般搅在一起,也没有松开。
通明的火光熄灭了,雨滴敲打着每一扇雕花大窗。
“收工。——我们有两个,买一送一。”有人笑着说。他俯身拎起两个昏厥的孩子,步履匆匆幽如鬼魅,夜雾般消散在黑暗之中。
铜质吊灯里的灯泡闪了闪,挣扎着亮起来了。地板洁净光滑,墙壁白皙平整,夜晚的学院寂静无声——《礼赞》静静立在墙上,画中天使环绕着神的庭院,唱诵着主佑幸福安康。
凌晨三点半。
一辆老旧的冷藏车在林间道上横冲直撞,音响里激昂的摇滚乐吵醒了半个森林。它呼啸着碾过碎石、草根和遍地坑洼,轮子“哐”地撞上了公路边的白条石。“操,给老子加把劲儿啊!”巨熊·史蒂夫一巴掌拍在喇叭上,猛地把油门踩到了底儿,那老姑娘终于嘶吼着冲上了路。男人宣告胜利似的大吼了两声,突然有人一拳头砸灭了播放器,嘈杂的音乐戛然而止。
“这东西吵死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呸地一口啐到车窗外。他有张浮肿的圆饼脸,整个人缩在深棕色皮衣里,眼睛被一架旧墨镜遮得严严实实。
史蒂夫耸了耸肩。“给钱的说了算。”他说,从置物盒里摸出一根粗卷烟。
什么家伙半夜里带着墨镜出门?这些都没所谓,都没所谓。老迪克只管报价,他巨熊只管拉;这人的货物很少,给的价可极高。疯子才会和钱过不去,连神都会对金主微笑哩——
可是神显然没多余的笑容分给圆饼脸。冷藏车在公路上走了不到两公里,突然一个疾停,那家伙毫无准备,整张脸拍平在前车窗上。“狗娘养的……”他呻吟着骂了一句,左手捂住鼻子:“谁让——你——停——他妈的——车!”
“有路障。”史蒂夫眯缝着眼睛说。“前头路给封了,老大。俺下去看看,也许得换条路。山体落石什么的,上个月格兰诺就有一次,他们说——”
“——开车。我说——走!”圆饼脸一把扯住他浸满机油的脏领子:“没时间了,你这蠢货,冲过去!”
大块头死踩着刹车板,眼瞧着圆饼脸的手往右挪了两寸又两寸,那儿有个东西把衣袋撑得梆硬又鼓囊。“轻松,”他说,“老大,放轻松。咱们在公路上,得守这的规矩……”
咔嚓。有人拉开了枪的栓——可圆饼脸的手还空着呢,那枪口是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听听看,罗尼。”有个声音心不在焉地说。“守规矩——就不会死得太快。”
时间静止了一瞬——针尖儿大的一瞬。那不速之客有双阴鸷的紫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刀刃般森冷的光。他提枪的手被黑色皮手套裹着,大衣也是肃杀的黑——一个杀手。史蒂夫想。老迪克说他们中有很多人爱穿这颜色,好像裹紧外套就能把什么东西隔绝在漆黑的壳子里,比如人性——或者染血的旧伤。这死神怎么凭空出现在车里?什么时候,从哪儿?没有人给他答案。圆饼脸——那人管他叫罗尼——正忙着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谢尔盖……!”他恶狠狠地挤出那个伏特加口味的名字,手摸进衣袋,抬手对着那家伙就是一枪。可后者赶在枪响前射中了他的手,血腥气伴着硝烟在车里扩散开,失准的子弹一头撞上窗玻璃,碎玻璃肆无忌惮地洒下来,像场突如其来的冰雹雨。
罗尼用另一只手捞住了掉落的枪。他的左手有副不识凶器的纯洁样,扣扳机时一路从腕子抖到食指尖儿。死神没打算杀圆饼脸,史蒂夫想,至少不是现在。那人的枪口就悬在金主宝贝儿的头顶上,动手的时间大概不够自己点一根烟——可他只捏住了圆饼脸的左手腕。他们中肯定有个疯了,或者两个——这些该死的疯子!失控的子弹在车厢里乱飞乱撞,像群迷了路的凶恶蜂兵,擦过他们的脸颊、衣襟、头发丝,射穿椅背、车顶、仪表盘,空间像被压到极致的可乐罐子,碰的炸开了花。
“我的车! !”史蒂夫大叫。好买卖总是搭着等价的大风险,他知道世道一向如此,也不在意谁把谁打成烂泥浆——但他们不该伤害他的好姑娘。他从座位底下抄起他的枪,那威力惊人的大家伙早就上了膛,但谢尔盖捏着罗尼腕子的手一转,两击连发的子弹击中了他握枪的手;他的脑子刚意识到疼,凶器已经被第三发子弹打得脱了手。大块头疼得嗷嗷叫,再也无暇顾及刹车板,圆饼脸一脚踩在油门上,那老姑娘转瞬变成了疯婆娘。慌乱中不知谁一肘撞在音响上,呱噪的男音开了腔:“魔鬼降临在猩红之夜,”他嘶嘶啦啦地唱,“屠戮,屠戮,灰烬,灰烬,万物寂灭——痛饮污秽的血!”
冷藏车带着能震碎脆弱心灵的重鼓点撞在路障上,印跳舞白熊的车身直接打了横。史蒂夫在翻车前一刻跳下车,熊一样的躯体足在地上滚了五六圈。然后他听到了迟来的枪响声。凶手拆掉了消音器,震耳欲聋的枪声像卸去了桎梏的魔怪,在公路上利落地扩散开,一路扯碎了沉寂的夜。
史蒂夫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受伤的头。他的“老姑娘”七零八落地躺在公路上,摇滚乐已经停止了,四周冷漠又沉寂,可怕的杀戮仿若从未发生。车门被拉开了,史蒂夫不用猜就知道活下来的是谁。“别开枪!俺给你钱!”他大声嚷道,心里用最恶毒的句子把那杀手的亲友问候了个遍,“唐城有银行提款机——俺没看见你的脸!求你……”他偷着睁开眼,眼睛被车灯晃得生疼。那死神伫立在强光里,是个拒绝光明的漆黑影子。“滚。”他说,声音不急不缓,仍是漫不经心的调子。两声枪响突兀地炸裂开,车大灯被打了个粉碎。
黑暗倏地降临下来。
“——黑暗就要把你吞掉啦,莫伊!”
他依稀记得那女孩甜美的笑容。“你不寂寞吗,亲爱的智多星?陪我跳支舞嘛——”她拎起圣诞舞裙大红色的裙摆,在图书馆的静谧中转了个圈,喧哗又惹眼。
“人不会被黑暗吞掉的,黑暗只是种缺乏光线的低照度环境而已。”年少的莫伊说,目光落回书本里瑰丽的神话传说: “请回舞会上去吧,我想继续读这本书了。”
这段岛外的插曲早已埋葬在莫伊记忆的深处——可当他开着谢尔盖的车拐上39号公路,那人的身影蓦地出现在车灯的光晕里,那句关于黑暗与吞噬的玩笑话却突然滑进了他的脑海。车窗外的夜浓稠得令人心悸,谢尔盖正靠在一辆冷藏车的废墟上,无声无息地抽一根烟。晦暗的烟雾拢着他肩头披散的银发,那身影几乎融进了黑暗,像灵魂里的最后一丝光也被压榨尽了。
方向盘的纹路硌得他的掌心有些发麻。莫伊踩下刹车,车子不情愿地停下来,发出一声沉重的咕哝。“你的枪声音很吵,谢尔盖。”他打开车门,走下车:“连唐城都要被吵醒了——你的职业素养忘在弗罗恩岛上了吗?”
那人回头摆出一个微笑,面庞像出自三流工匠之手的泥塑,空洞又没生气。“你来得真快,莫伊。”他说,弹弹手里的烟,半截儿烟灰扑簌簌地落进黑暗。“人死了,任务是什么?”
莫伊的眼角不自然地抽了抽,目光扫过对方溅满血渍的脸。“……抹消押运人L,”他摇了摇头,打开后备箱,把几只塑料汽油桶递到谢尔盖手里:“销毁运输车。”
“车上装着什么?”
莫伊怔了怔,反问:“什么?”
“车上装着什么。”谢尔盖心不在焉地说,拧开桶盖,汽油稀里哗啦地浇在冷藏车上,臭味刺鼻。“‘叛神者’的押运人是个新手。神慈科做的不是慈善——”他慢慢绕着倾倒的车身走,闲适得像在自家院子里浇一丛无害的花:“他们的目标是车上的货。我在这里,说明老头子觉得货物很危险……或者很珍贵。”
“——或者两者兼具。”莫伊打开手机。车上装着什么?任务说明一个字也没提。“叛神者”尚未察觉,神慈科想付之一炬。“我们该先……”先打开货箱看一看——莫伊抿了抿嘴,把没说完的话噎回喉咙。谢尔盖手中捏着一只廉价火机。莫伊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一整片深而且沉的暗紫,带着种湮没万物的死寂。这人的世界跟他一起死了,他不再关心退路、阴谋、尔虞我诈或其他生存下去该关心的事——
反正那间公寓里再没有人会翘着腿等他回家了。
“……开始吧,谢尔盖。”莫伊最后说。
谢尔盖滑着了火机。他松开手,火苗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腾地而起的火焰吞没了冷藏车的尸骸。“下一个。”他对莫伊说,静静地凝视着火海,森冷的眸子里翻腾着狂暴的光:“下一个任务……”
咣!冷藏车里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响,几乎被爆燃的噼啪声吞没了——可紧接着是更低沉的一声、又一声!货箱里有什么东西——是活的!莫伊下意识去看谢尔盖,却发现那人已经冲进了火海。浓烟四起,冷藏车吱吱嘎嘎地惨叫挣扎,白色车体油漆融化,像个扭曲斑驳的噩梦——火势很快会蔓延到油箱!“谢尔盖——!”莫伊的声音难得透出一丝焦急:“你疯了吗,你会死的!”别去理会别人的性命,你连自己都救不到!
谢尔盖没有回头。莫伊叹了口气,他总是不肯回头,因为那魂灵早已疲惫不堪,只盼着沉入死寂,和虚无融为一体。他想起离开唐城的时候,那人若无其事地对他说:你开我的车,晚点来。以防不测,我的账户是……
别告诉我这种事。他翻了个白眼:我会立刻把这账户提空,然后带着我男朋友从弗洛恩消失,半毛钱都不给你留。
那就祝你们幸福。杀手露出一个恼人的笑容,抬手把烟蒂摁灭在墙上:我已经死了,莫伊。
大火把夜空侵染成狂暴的红,谢尔盖的风衣在刺眼的明红中翻飞,那抹黑色几乎要被火焰撕碎。
他对着冷藏车的老式挂锁开了三枪,一把拉开铁门。陈腐的寒气扑面而来,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几个木条板箱模糊的轮廓。谢尔盖眯起眼睛,看到黑暗里有一截雪白的小腿:它被指头粗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脚踝上还挂着只制式的铐子,和这车的性命牢牢拴在一起。谢尔盖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枪,最后一颗子弹尖啸着划破空气,细链应声而断。他俯身抱起被囚禁者,突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孩子的身体:瘦瘦小小,肩膀窄得承受不住这世界的恶意——并且完全冻透了。
“救……”那男孩哆嗦着说,全无防备地瘫软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又颤抖:“请——救……麦——”他的胳膊也被绳子缚紧了,冰冷的手指死死抓着谢尔盖的前襟,好像只要稍微松懈,就会滑落溺亡在黑暗里。
“别怕,我在这里……”谢尔盖恍惚地说,在黑暗里揽住孩子稚嫩的臂膀:“我绝不让你死,亚——”
亚伯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
像一场梦被惊醒,突如其来的愤怒在他心底炸裂。我他妈究竟在做什么?他想,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干系!任务已经结束,我该在回岛的路上,这会儿可能已经到了唐城——
你想做个救星,妄图用一些行为补偿你曾经的错。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冷冷地说。
不论亚伯,还是那只小小的乌鸦——你总以为能给予他们幸福。可你连平静的生活都保障不了。
谢尔盖一脚踹开车门。他抱着孩子跳出车厢,冷藏车在他们身后轰然爆炸,夜空中腾起一团张狂的火球。热浪猛地撞上他的背脊,那杀手把稚弱的生命护在怀里,任凭自己被狠狠砸在柏油路面上。可接着谢尔盖便从怀里扯出那男孩,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得老远,好像他是什么锐利的东西,会把人割得体无完肤。
“你真是不要命了。”一个严肃的声音说。莫伊铁青的脸出现在他视野里:“哪怕再晚几秒……”
“随便吧,莫伊。”谢尔盖打断他的话。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卷烟。莫伊不赞同地挑了挑眉,他没有理会,兀自把它点燃。摩根医生说他烟抽得太多,那男人尽职尽责,一定对身为搭档的莫伊说了同样的话——可他本就不想长命百岁,况且张牙舞爪的思绪吵得他要发疯。莫伊走过去查看那个孩子,谢尔盖狠狠吸了一口烟,感到脑子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安静下来,低语的魔鬼缩回不见光的角落,蛰伏伺机。
“——这孩子受的都是皮外伤,不过有点脑震荡。”过了一会儿,莫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个熟人……你记得他吗?”
谢尔盖回过头,看到莫伊正把一块绣羽毛笔的手帕覆在男孩头上。那的确是张熟悉的面孔,五官出奇的精致,可是太过清冷和消瘦,令人觉得疏远。“谢——菲奥……”他伸出手,似乎想捉男人的衣摆:“先生——”
“——希尔。”谢尔盖的语气变得冰冷。“希尔·卡斯蒂安。”
这就是他从火海里救出来的人——一个披着孩子外皮的小宗教分子。那未熟的脊背上早刻满了血腥和献祭——谁说不是用沾满他人鲜血的凶刃,以神的名义一刀刀刻印在灵魂上面?
谢尔盖曾自己为是地“帮”过他一次,那事件作为男人“叛神倾向”的有力证明,这会儿仍令有心者雀跃不已。
“我听说休利特的葬礼被你搅得热闹极了,伙计!——就是为了这小家伙?”几天前,他要求调出希尔·卡斯蒂安的档案时,罗杰·威姆幸灾乐祸地说。这人是他在档案局的熟人,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各取所需。他哼着一首乱七八糟的乡村调子,把加多了糖的速溶咖啡放在谢尔盖手边:“恕我直言,你该把他留给他的神,老兄。像他这样的孩子——在神父堆儿和没完没了的祷告里长大的‘羔羊’——他们的脑子像坨泡烂了的《牧者福音》,根本不会承你的情。”
谢尔盖把飘着奶沫的咖啡推开,从陈旧的档案袋里抽出几页薄纸。“羊”是对他们这种特殊能力者的非书面称呼。管理者还将他们的能力称为神的“恩典”,对每个受困于弗洛恩的人宣称:你必跪伏,因主神赐福,令牧者牧羊于神之庭院。这句《牧者福音》的开篇语被镌刻、被印刷、被唱诵,文质彬彬却像个恶霸,无孔不入地霸占了整个弗洛恩双岛。
罗杰说希尔·卡斯蒂安是只“羔羊”,因为他登岛时还不满六岁。照片上男孩的小脸还有些圆润的痕迹,大大的眼睛不像现在那样空荡,不过闪烁着湿漉漉的惊惧。他穿着件过大的儿童衬衫,银色短发七零八落;大概相机对面有人喝令他要微笑——于是男孩的笑容便怯怯地呈现在谢尔盖面前。照片的背景白得刺眼,上面用一种公式化的字体写着:希尔·卡斯蒂安,一百一十二公分。——弗洛恩档案管理局。他继续往后翻,那孩子入岛前的履历上只有一句单薄的“生于卡布里省,马维诺拉,卡斯蒂安家族”,似乎那一切早与他撇清关系。再后一页罗列着诸如“教历一三九六年五月进入弗洛恩唱诗班,同年九月入读弗洛恩岛立神学院”之类的条目,琐屑又刻板,完全占据了他短短的人生。
“温情可不值得稀罕,”罗杰还在对面絮絮叨叨,不客气地抓起那杯被嫌弃的咖啡,捏着嗓子学出一个可笑的童音:“不行不行,尊敬的好先生们,我只要我的神!”
如果是以前,谢尔盖八成会打发给他一个笑容,可当时他没那个心情,所以只投去冷冷一瞥,然后在对方不满的嘟囔声中收回目光。接着他看到纸张末尾,不知谁用夸张的花体字留下一行评语:“天籁之音的圣洁天使,愿你成为神之利刃。”
现在这神的天使正在流血——谢尔盖皱了皱眉头,他总是在流血。莫伊压在他额头上的帕子浸透了,血正从银子似的发间汩汩流下。他的伤令人想起黑暗中孤注一掷的疯狂撞击,大火中那几声沉重痛苦的闷响——孩子的头骨也会发出那种声音吗?
谢尔盖把烟叼进嘴里,那烟叶不知混了什么东西,味道有一点苦。“想活下来?”他发出一声冷笑:“怎么不顺从神的安排?”
希尔没有说话。脑震荡的症状似乎还未消去,他像只未涉世的雏鸟那样轻晃着头。
“我们该走了,谢尔盖。”莫伊从旁边扶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别找一个孩子的麻烦。”
“他会长大。”谢尔盖提高声音,烟蒂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火星四溅:“然后迫得很多人去死!”
莫伊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半晌。然后他说:“我们都需要休息,谢尔盖。你,我,还有这个孩子。”他晃了晃腕子上的手表,“我们的船在五点半。”
谢尔盖扭过头。有只受伤的野兽在他的眸子里一闪而逝,莫伊看过去时,里面已经恢复成一片深沉的暗紫。“你说得对。”杀手说。“抱歉……他一定还在等你回去。”他踩灭那烟蒂,肃杀的身影在夜色中挺得笔直。
希尔在他身后打了个喷嚏,薄薄的嘴唇冻得发紫,衬得他的小脸愈发惨白。谢尔盖脱下毛呢大衣丢在他身上,然后捻起胸前的旧式银坠——一个邪恶的逆向十字——碰了碰嘴唇,小心地收进领口。“先去唐城。”他对莫伊简短地说,一边拉开车门。
有人抓住了他的衣摆。
谢尔盖回过头。他衬衫的衣摆上攥着一只又瘦又小的手——希尔的手。漆黑的大衣滑落在地上,那男孩衬衫的衣领扯破了,血正顺着纤长的颈子流下来,把胸膛染成一片怵目的鲜红;他那么瘦,总让人觉得血马上就要流淌尽了——可他手上的力道固执得令人吃惊。
“请——请救救麦金斯……”男孩的声音急得有些走调。他的眼睛突然亮得可怕,像蓝色的冷火在灼灼燃烧:“他没有犯错,他没有犯错,他没有……”他几乎就要哭出来了:“请救救他,菲奥多罗夫先生……!”
=====TBC
感谢观赏!
由于已经不再是企划性质,涉及到的角色就不一一一圈粗啦。有问题请私~
about第六区
辰风所居住的区域
拥有比较完善的娱乐设施以及各种文化副产物
小吃街以及商业街不少,类似娱乐小镇的类型
房屋能够方便的随意组合,对路痴来说可能是地狱,只要是户型能对上的话都能自由组合
楼层能够上下浮动所以连电梯都不需要十分方便
区域的异变
崩坏之后出现的是危险系数最高的怪兽——影怪
怪物的习性是把人类当作食物,而且能力是瞬间扑杀,无法逃跑的情况下和影怪硬刚可能就此死去,而且影怪会在太阳落山之后群体扑食,夜晚之后在非安全区行动是十分傻的行为
但是一来影怪危害性命,二来身体能够形成相当珍贵的武器素材所以即使猎杀等级很高依然有不少人争抢着猎杀。
奇怪的是,就算如此危险的区,依然有相当的人数愿意在此定居。
区域奖励机制
猎杀影怪和保护人类最厉害的人会在排行上排名,由政府给予奖励。
影怪的尸体会由政府人员以相当公道的价格回收再处理成素材贩卖,所以私下贩卖素材的行为违法[仅在第六区]
about辰风
自称普通人,没什么存在感,宅,相当怕麻烦
实际上是第六区扛把子,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其实是因为有次买漫画回家晚了遇上影魔大规模出现狩猎时间,正巧没抢到特典而发怒的他大杀特杀全灭影魔,一战成名[事后因为对公共设施造成极大损害而把到手的奖金全赔出去了
住在非常普通的单人公寓里
能力是战斗力点满,其他完全一无是处
本职其实是法师,然而最喜欢的是抱着变形后的法杖突突突。
打架场面异常火爆,法术枪弹满天飞还能近战干架
还会瞬移,和佣兵的大家干事之后能瞬移回家睡觉,然而只能最多带一个人一起瞬移
没了法杖感觉就是废人一个[虽然还是会近身搏斗和瞬移]
饰品狂魔,最喜欢的是戒指
喜欢拉着佣兵的伙伴一起去饮品店享受人生[x]
日常会偶尔随手掏出小黄书并且面不改色的阅读[傻屌出演]
about京哲
是辰风武器的灵魂,能够化身成人
目前看起来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出现灵魂的契机貌似是做成武器的元件有吸附灵魂的功用,到底是不是武器的灵魂还很难说。
器型能变成法杖枪械还有弓,目前在开发刀剑型
家政max,辰风就靠它照顾了
能够和接触的人对话,不过由于辰风过度保护所以基本上没什么机会的样子
宇宙之神创造宇宙
宇宙有无数银河、无数星系、无数个地球、无数个平行世界
就在过了几亿年后,由神所创造的生物,人类。经过亿年后不同星系的科技、魔法、异能水平高度发达,平行世界之间开始联通。他们集结起来的的力量可与神力争锋相斗。
这便是人神大战的起源。
人与神采取了不同的作战方案
弑神(人)主张寻找更多盟友,把整个平行世界联结起来共同对付神明
神明在与弑神派斗争同时毁灭剩余的平行世界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球了。一个文化落后,科技不发达的"地球",双方都对这个"地球"虎视眈眈。
掌管这个星球的女神,维纳斯。
不愿意交出星球,而被宇宙之神撤销神职,堕入人间。附身于一位名叫"艾米"的少女身上。
艾米菲则是维纳斯在这个地球上的另一个名字
这个家的悲剧轮回从此开始。
阿斯湃尓
柯龙德:阿斯湃尓现任总统,具有卓越的从政能力,将全部的时间用于处理政务,是一个为了国家而牺牲自我的工作狂人。
乌鸦计划总局:国家一级机密机关,管理着所有与乌鸦计划相关的机密行动。
乌鸦计划实验部:进行“乌鸦”试验的实验场所,同时负责研发鸦磷武装武器。因第二次阿鄂战争前骗取大量流浪人员作为实验体而饱受争议、臭名昭著。
乌鸦军事部:负责培训乌鸦,招揽乌鸦士兵的备战部门。同时负责管理鸦磷武器。
猎枪别动队:由猎枪组成的武装部门,专门负责剿灭不服从政府管制、对社会造成危害的乌鸦。
冈萨罗斯:四大贵族之一,因为“三三事变”曾没落一段时间,后由于族人的卓越能力再次活跃在阿斯湃尓的政坛之中。
古德里奇:没落的贵族世家,最后一任纯血统族人由于过度酗酒而英年早逝,死后无子,自此古德里奇家族不复存在。
沃尔顿:“三三事变”后没落的贵族世家,目前仍有族人生活在阿斯湃尓。
塔塔:四大贵族之一,族人以温柔尔雅的美名使家族备受人民拥护。
鄂鲁斯阿克多
女王 萨瑞娜•奎恩:世界罕见的“猎人”属性异能者,继承父亲的皇位开始掌管国家。性格高贵孤傲,希望能将鄂鲁斯阿克多重新带回鼎盛时期,同时对势力鼎盛的格雷格家族十分警惕。
神鸦计划:由于未能掌握乌鸦计划的全部科技,鄂鲁斯阿克多开始暗中计划能够抵御乌鸦的“神鸦计划”,渴望创造出能力优于乌鸦的“神鸦”。
神鸦计划局:国家一级机密机关,管理着所有与乌鸦计划相关的机密行动。现任局长为杰克朗兹•格雷格。
神鸦计划实验部:进行“神鸦”实验的实验场所,同时负责研发鸦磷武装武器。
鸦磷搜查队:检查是否有人私藏鸦磷、追捕不服政府管制、对社会造成危害的乌鸦的武装部门(实际上将所有缴纳鸦磷、逮捕乌鸦都送往神鸦计划实验部进行实验研究)。
杰克朗兹•格雷格:通过注射鸦磷而勉强获得攻击性异能的鸟笼,现任神鸦计划局局长,对外声称自己为“高贵的猎人”。
格雷格:鄂鲁斯阿克多历史最为悠久的贵族世家,德高望重,目前家族势力已经渗透入国家工业。从神纪1000年以来都对鄂鲁斯阿克多的政坛产生重要影响,并一直坚持与贵族联姻的方式稳定地位。因此也造成了格雷格族人高傲的性格,族训“格雷格永世高贵(Greg is aways great)”已经明显地体现了格雷格家族高傲的品行。
环蛇反动武装恐怖组织:以“反对大国独裁、反对禁止鸦磷”为口号的恐怖组织。
神纪元年 世界诞生
神纪544年 鄂鲁斯阿克多建国,圣马丁族执政。
神纪590年 英雄赫尔加统一阿斯湃尓大陆,阿斯湃尓国建立。
神纪770年 开培拉加入阿斯湃尓,建立阿斯湃尓联合国。
神纪821年 开培拉侵略希亚,占领希亚部分岛屿。s
神纪822年 希亚与开培拉正式宣战。
神纪823年 阿斯湃尓、鄂鲁斯阿克多从中调和,开培拉与希亚休战。阿斯湃尓趁机占领大片开培拉领土。
神纪900年 开培拉脱离阿斯湃尓联合国。
神纪931年 约翰•圣马丁荒淫无道,阿瓦隆带领人民推翻圣马丁政权,建立阿瓦隆帝国。同年十月阿瓦隆被大臣刺杀于寝室,鄂鲁斯阿克多复国,人民推选贵族奥尔丁执政。
神纪1000年 阿斯湃尓取消单一君主制,建立贵族政治,由四大贵族“沃尔顿、冈萨罗斯、塔塔、古德里奇”联合执政。鄂鲁斯阿克多进入“鼎盛时代”,与各国进行友好通商,出现了各大名门望族,其中“格雷格家族”实现了贵族从政的顶峰。同年世界普遍发现煤矿,进入以煤炭为能源的煤炭时代。
神纪1311年 阿斯湃尓爆发人民起义,反对贵族政治。同年四大贵族接连遭遇刺杀事件。
神纪1315年 三月三日沃尔顿、冈萨罗斯、古德里奇显耀政坛贵族走向断头台,塔塔族因提前放弃政坛地位免于幸难。同年九月阿斯湃尓建立共和制。
神纪1377年 因“阿斯湃尓的一名士兵在边境失踪”为起因,阿斯湃尓和鄂鲁斯阿克多产生边境冲突。
神纪1380年 阿斯湃尓派兵跨越鄂鲁斯阿克多国界线扎营,第一次阿鄂战争爆发。
神纪1393年 奥尔丁国王死亡,死后无子。人民推举远亲奎恩家族掌权,龙•奎恩凭借优越的执政能力,带领鄂鲁斯阿克多人民反击阿斯湃尓的侵略,鄂鲁斯阿克多转危为安,重新夺回大量被占领地区。
神纪1392年 第一次阿鄂战争以双方签订边境协议划分界限为结束。
神纪1401年 匪城、旧塞宣布合并为无国界“自由区”,为战争难民提供庇护。自由区第一人管理者宣读“永不参战协定”。
神纪1488年/新纪元年 阿塞湃尓阿斯湃尓首先挖掘出“鸦磷”。同年阿塞湃尓阿斯湃尓发现鸦磷蕴含大量能量,因此史学家称此年“开启新世纪的篇章”,世界普遍将神纪1488年视为“新纪元年”。
新纪4年 阿塞湃尓阿斯湃尓开始机密级国家计划——“乌鸦计划”,并确立国家机密组织“乌鸦部门”进行相关实验。
新纪26年 第一例成功实验体“里昂•科恩”诞生于阿塞湃尓阿斯湃尓乌鸦部门实验室,同年以“超级士兵”的身份纳入军队。
新纪27年 “科恩家族”成员迅速达到百人,且皆作为士兵纳入战斗部门。
新纪28年 鄂鲁斯阿克多狂热派分子在边境线作乱,偷袭阿塞湃尓阿斯湃尓驻扎士兵,导致一人死亡。
新纪28-44年 边境矛盾逐渐激化。
新纪44年 阿塞湃尓阿斯湃尓发动“闪电战”突袭鄂鲁斯阿克多边境地区,第二次阿鄂战争爆发。同年开培拉宣布加盟阿塞湃尓阿斯湃尓,加入战争向鄂鲁斯阿克多宣战,作为协定阿塞湃尓阿斯湃尓突袭希亚协助开培拉夺取大量土地。
新纪45年 维泽尔宣布加盟鄂鲁斯阿克多,希亚向自由区请求协助,部分雇佣兵以及难民以个人意愿为名加入希亚。同年“乌鸦”投入战争,鄂鲁斯阿克多出于守势。
新纪46年 “乌鸦计划”暴露,鄂鲁斯阿克多间谍携带部分稿纸逃回祖国,后不知去向。同年阿斯湃尓白德军区遭到空军偷袭,鸦磷工厂大量泄漏能源导致海流污染,阿斯湃尓空军携带大量鸦磷武器飞往鄂鲁斯阿克多和希亚,给投放区造成严重破坏和污染。
新纪47年鄂鲁斯阿克多掌握部分鸦磷技术,同样投放鸦磷武器对阿斯湃尓地区进行反击。同年一架不明国籍的失事飞机携带大量鸦磷坠毁于自由区,导致自由区北部陷入污染,自由区管理者表示严厉抗议,二国均对此事进行推卸。维泽尔因大量制造武器导致环境破坏为由退出战争。
新纪54年 由于鸦磷投放造成大量污染,二国损失惨重,共同签订“暂时休战协约”结束战争,并互相签订“不再将鸦磷使用于战争”的协定,禁止公民携带或使用鸦磷,阿斯湃尓乌鸦部门解散。
新纪55年 希亚地区因污染严重、民不聊生、政府管理无能为导火线,国内爆发内乱。
新纪60年 科学家研究发现“鸦磷污染”对人类具有变异作用,随后接连发现了“鸟笼”“猎人”异能属性,陆续有变异者从事“猎枪”职业。同年鄂鲁斯阿克多和阿斯湃尓确立了“污染者管理部门”,鸦磷相关异能者皆需进行登记并烙印身份证明,拒绝登记者皆以“叛国罪”进行武装剿灭。
新纪65年 “环蛇反动武装”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以“反对大国独裁、反对禁止鸦磷”为口号在各国接连进行恐怖袭击。阿斯湃尓“乌鸦计划”隐蔽重启,乌鸦部门重组后转入地下。
新纪68年 希亚反政府领袖宣布与环蛇组织进行碰头。自由区管理者因拒绝环蛇组织的加盟请求而被刺杀,但环蛇组织适得其反导致了自由区人民对环蛇发动武装的浓重敌意。
新纪69年 科学家发现纳森亚大陆蕴含大量磷矿,同年环蛇恐怖组织宣布接管纳森亚大陆,并在此建立恐怖基地。阿斯湃尓、鄂鲁斯阿克多同年宣布对环蛇组织进行反恐制裁,在纳森亚大陆边境建立军区。
新纪70年 鄂鲁斯阿克多开启机密计划“神鸦计划”。
嚴重OOC,嚴重更改劇情,嚴重不合邏輯。嚴重⋯⋯算了大家還是別點開吧。
內有我流神官,非神官黨請慎入⋯⋯⋯⋯神官黨也不要進入比較好!!!裡面是土撥鼠看了怕是要打人系列。
是的沒錯,我連神官都不敢tag⋯⋯
寫完這個結局後,
我保證我明年絕對不會再搞事了:)
真的。
____
她想死,她又不想死。
朝月璃璃音是個自相矛盾的人,她不想要活著取代誰,也不希望死後被誰取代。
「替代品」這個詞是她的惡夢,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因此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希望——
計畫很成功,事情目前還在她掌握之內。
明白自己並不如「那位」,沒有權勢也沒有力量控制好每一個棋子每一位演員,朝月當初在安排劇本時,不只寫了一份,而是千千萬萬錯綜複雜樹狀劇本。每個選擇分支的變化都考慮進去,讓所有可能產生的平行世界都偏向她所希望的結局。
當然朝月也知道自己的能耐,也知道實際上是她仰賴運氣才能剛好得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她還是想假裝一下自己是個能掌控全場的導演,而不只是個三流劇作家。她想要證明自己可以選擇「朝月璃璃音」的結局,而不是永遠活在別人幫她安置好的人設裡。
十九年來如同劇本般的人生,讓她產生了混亂。她變成一個很矛盾的人,因為她是朝月璃璃音,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是。
必須做出改變。她這樣對自己講。
必須做出「朝月璃璃音」不會做出的選擇。她不斷告誡自己。
必須必須必須,不想不想不想。為了避免自己最後會掙扎,將自己將入死局是最好的方法,那種再怎樣都無法翻盤的劣勢,那種不可能逆轉為勝的受制方。
幸好大家沒有讓她失望,選擇了正確之人。不然要是這邊不小心贏了,她……可能會譏笑眾人的愚蠢,可能會不知所措的大笑,可能會成為比現在更卑劣的人。
溫熱的液體逐漸沾滿她的雙手,是紅色的並不是可笑的粉紅色,也沒有想像中的黏稠,如果一定要拿東西做比喻的話,朝月覺得這血就像是春泉,跟素川司瀧給人的感覺相同。
年輕的神官對朝月這樣的舉動並不意外,畢竟朝月本人時常在他面前提起要捅他一刀這件事。神官只是略帶無奈的直視著她,像是自家妹妹做錯了事情,只要給予合理的理由就會原諒。
「你必須死。」或許對其他人來說,神官得死的理由有千千萬萬,但是對朝月璃璃音來說,理由只有一個,「只有死了的素川司瀧可以成為唯一。」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是人類的劣根性。世界上許多知名的藝術家,其實在作者還存活的年代,作品並不受到重視。
與其活著被當作猴子看待,朝月希望神官先生可以死的驚心動魄,在大家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記。
「反正,大家選擇的是白石小姐,你也出不去山谷了,不如……。抱歉,我擅自幫你做出選擇。」雖然方法偏激了些,但是她是真的希望大家瞭解神官的好。 朝月璃璃音一輩子因為「替代」這個詞而苦,她不想有人懷疑她摯友的無可取代。「我真的太任性了,所以請你千萬不要原諒我。」
朝月璃璃音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人,她不允許身為朋友的素川司瀧犧牲自己成為祭品,卻希望身為摯友的素川司瀧照著她寫的劇本演出。
她也知道自己太過狂妄,自己視若完美的結局可能並不是他人所求。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讓素川永遠都是那個看起來傻白甜的神官,永遠永遠以這美麗的身影活在大家的記憶中,最好幾年後有人看到凝津山脈因不知名的力量一夕全滅的報導時,這份記憶還可以如針般刺痛一下還活著的人們。
明明前幾天都沒有什麼風,今天的風聲卻有些喧囂,像是在催趕著什麼似的。樹葉隨風陣陣婆娑,夏日將盡,有些葉片尚未泛黃卻已飄落。不知道是不是朝月的錯覺,剛剛好像有誰的嘆息聲混雜進去了。
「⋯⋯⋯⋯你覺得,要是祭品是我,能保住這塊地的安寧多久呢?」他面容上的無奈更甚,沒有說出任何責備的話語,也沒有應下朝月的要求,而是將之前在社務所地下室第一個房間裡說的話再重複了一次。
這次沒有以往自嘲般的冷笑,背景也不是陰森的白骨。但神官依舊是那名神官,在朝月眼中他還是凝津山谷夏日怪談中的主角。洗白的戲碼過於俗套,他也不需要洗白,他那純粹至美的黑不需要其他顏色的沾染。
「至少五年吧。」她不知道正確答案,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朝月覺得她等等不是被初一小姐活活掐死就是被蟬無君一槍斃命。
「至少五年嗎⋯⋯?」朝月看不出神官是在感嘆五年這個時間太長還是太短,只見對方纏著繃帶好像帶傷的手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古老的短刀,隨風飄逸的髮絲比初見時短了一些。
素川遲疑了一會兒,又輕聲地嘆息。最終只好打消原先的念頭,改用沒有受傷的慣用手握緊刀柄,刀尖刺向自己的胸口。
他這次沒有柔聲勸導她「下次絕對不能這樣」,因為他也知道不會有下一次了。
沒有下一次了。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恭敬地雙手奉上自己的日記,讓她一邊看一邊討論其中的內容,再也沒有人會在她詞窮時主動找話題陪她聊天,再也沒有人會帶著她參觀社務所地下室,替她解答各種疑惑,再也沒有人會不敢殺生卻默許她烤了神社水池中的魚來吃,再也沒有人在她想行刺時,一臉溫和地說:「可以試試看」,再也沒有人會在她拆了房子後還沒有生氣只是認命地修理,並告訴她下一次想進去的話直接跟他說就好了。
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素川司瀧的故事就此結束。
而朝月璃璃音的故事,等等也會結束。雖然結尾可能沒有神官先生的精彩,死法可能慘烈卻毫無意義,劇情可能惡俗至極又無趣。但是又如何呢?
她已經任性地得到了名為素川司瀧的結局,其他事情已經都無所謂了。
今年夏天,凝津山谷的故事,寫到這邊就可以了。
___
結果今年各種壞事都幹了⋯⋯連神官也捅了(X)⋯⋯我保證明年絕對不會再開這種混亂的角色了⋯⋯不瞞各位,朝月本來的原型就不是一個好人(X)⋯⋯那個專業選數學也是有原因的⋯⋯
雖然後來人設修的亂七八糟,路線也偏得離譜,但是還是走上了反派的道路⋯⋯中之人的鍋,真的是我的鍋。
為了表示我認錯的誠意!!!我已經挑好明年角色的原型了!!!是個好人!!!真的是個好人!!!是不坑隊友的好人!!!!
“這個也要,那個也要,這裡全部都應該貼上各式各樣的泡泡糖,然後啪地一聲,黏在一起。”
四人穿過車水馬龍的馬路,大人拉著孩子的手,戀人們兩兩作對。金燕梓在這時還是個孩子,她抬起頭看向身旁高個的少年時,看到他臉上不帶一絲微笑。她用她的手輕輕抓住對方的衣服,好引起人家注意。
我們被當做四口之家了。小金燕梓想,這是個愚蠢的錯誤!我和大的我,以及小純和大純差得太遠了!事實上,我們在相像的地方太相近,近到如果別人懷疑是親戚就是個愚蠢的錯誤。
很顯然小水野純不這麼想,他臉上冰冷冷的,一點不理這個多出來的“妹妹”,只是跟著另外兩個成年人向前走去。他們四個都穿著晚禮服,這使得他們更像一家人。
他不理我!小金燕梓憤怒地跟上小純的步伐。金燕梓們和水野純們(這句話準確無誤)一同踏入了舉辦舞會的酒店大門。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這不重要。至少今年六歲的金燕子小姐、我們的女主角覺得這不重要。她迅捷地拉住她旁邊小純的手,四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酒店大廳裡正放著悠揚的音樂,歡愉和嫉妒來回穿梭,小金燕梓看到長大了的他們吻了彼此的手、行了各自的禮節。周圍都是一對對跳舞的戀人。兩個孩子的視線很輕易就穿過人群,看到長大了的彼此在舞池中舞蹈。
他們……很獨特。小金燕梓想。
金燕梓跳著和周圍的人完全不一樣的舞,異常熾烈,那身典雅的晚禮服並沒有發揮它該有的作用。水野純呢?迎合,割裂,妥協,但是他同時並沒有放下強硬的態度。
好吧,不可否認,十多年之後的小純和自己會是很不錯的情侶,小大人金燕梓如是想著,拉了拉身旁的小純,“小純!小純!我要吃放在點心架子上最上層的蛋糕,你來幫我拿。”
“不能自己拿嗎?”確實按照身高來說,六歲的孩子怎麼也能拿起來桌面上最高的點心了,只是會有些吃力而已。
“你來幫我拿的話,我就吻你。”小金燕梓說道,這個提議被小純否決了,但他還是拿下來一盤蛋糕。從英雄那裡得來了戰利品,公主沾沾自喜地接過了那東西,并親自褒獎了英雄。
“——她把蛋糕糊在我臉上,你看看她。”五分鐘後,小純面無表情地向年長的金燕梓告狀。他指著自己臉上用奶油畫出來的笑臉,後者輕輕聳了聳肩。
“她又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可她就是你,她只是個小一點的你。”
“我否認我和過去的我與未來的關係,所以,水野純,你來決定這件事。”
成年的水野純笑了笑,彎下腰來對年幼的自己說了些什麼,但並沒有幾句,年幼的純便跑開了。
戀人們交換了一個笑容。隨後在管樂團的表演裡,一聲小小的尖叫闖開了舞會的氣氛,但沒有多久這個小鬧劇就被太太們的八卦給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