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请look→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427/
注意事项都写在这里面了x
看完接受的请继续x
=================正文=================
“我专门给你接了个相对轻松的任务,这是委托人给的出入证,拿好了。完成了这个任务回来有惊喜噢,虽然其实可能对你来说有点辛苦但是努力加油吧!刃!”
自己的亲姐姐大早上的来自己家,就这么丢下一句话把魔兽清除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啊,真是亲姐姐。刃站在家门口,感叹着自家爽朗无比的姐姐,又一头雾水地看着任务单。虽然说作为黑井家次子兼见习侦探,他也有想着为他的姐姐——黑井和希分担一些工作……但是为什么都是这种琐事啊!刃一脸没辙地翻着任务单子,映入眼帘的大标题是“雨川市工业区域巨大魔兽清除”。
“喂……这么远啊?虽然说是组队的任务,也有人和我一起去,但是这也真是远的离谱啊?”他皱着眉头,看着纸上给出的具体地址和在地图上显示的位置。从秋区到和群青区贴近的工厂,估计路上也要花非常长的时间。刃现在略显烦躁,准备收起这一沓纸,突然传来了一个成年男性的带有磁性的声音:“看上去的确是很远,我记得好像离白葉家也有很长一段距离。”
刃抬头一看,同样拿着一沓纸的白发男子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边,看上去真没什么干劲。
“黑華?你也接了这个任务?”“哈欠……嗯,是啊。”
黑原黑華,黑井刃的邻居之一。虽然说是邻居,但是因为黑華成天跑到刃家里蹭饭的原因,两位几乎是天天在互相掐架。不过还好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很快又会像好兄弟一样和睦……但是非常容易吵得影响到另外一家邻居——两位在作业写完后用余下时间鼓捣机械的高中生。
刃有点不解地看着,“这个似乎是佣兵协会的任务,为什么我们侦探社也会收到……还有,你是警探吧?”黑華用资料当作扇子扇风,一边看向别处解释着:“人手不够啦,听说好多佣兵都转到其他地区了,我们秋区佣兵以外的战斗人员那么多,结果还是全区域委托。”他打了个哈欠顿了顿,继续说,“目前已经定下来了,接任务的是三个人,报酬也是三人平分。待会儿就出发,你去准备一下你的刀吧。”
“那另一个人是——”刃还没说完话,就传来了摇滚乐的手机铃声。黑華低头从风衣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联系人,“啊,他怎么打电话来了。”按下接听键,他把手机放到耳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喂是白葉的前辈对吧,有事找我吗?”
结果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之后,听起来很无奈地说:“……傻的吗,资料上明明写了我们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你还来问我我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啊?”
黑華愣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一边冷静的男子的声音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还有,白葉的前辈是什么备注,你看起来非常在意你的弟弟。”
其实吧……黑華对自己弟弟们的感情,何止是在意呢?
此时在一旁的刃在扶着门框,用纸张遮住自己的脸忍住不笑。黑華瞅了过去,狠狠地说了一句:“笑什么笑,你还不是也没有仔细看任务单还问另一个人是谁!”紧接着又回过头来,“也就是说,礼……你也接了这个任务?”
那位被称作“礼”的,蓝黑发色的男人靠在自己的汽车旁边,冰蓝色的瞳孔不知道在眺望着什么。“是啊,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等着,”他低头看了下手表——上午10点16分,“今天估计会很晚才能回去吧,快点。”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留下另一边还在发愣的黑華和刃。
几秒之后,刃回头就去收拾武器了。黑華刚刚反应过来,随后赶紧又翻了一遍任务单,发现最后一页结尾写道:“受委托人:黑原黑華、影川礼、黑井刃”以及三位的手机号码。这下黑華才认命一般地回到家里拿起自己的枪刃继续整顿。
礼靠在车边用手机看小说,抬头看到拿着武器赶来的两位,“两位早上好啊。”
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两位曾经也有见过面,只是当时是因为自己与和希姐所在的“苍穹”侦探事务所与对方和他的搭档的“纸鹤”情报屋合作才认识的。没想到这次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再次合作。“影……川?”“嗯?黑井家的弟弟啊,好久不见。听说你姐给你接下了这次的委托?”对方面无表情地回应着对方,而刃只是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啊……嗯,是的……”突然他想到了一点,抬头问道:“等等,我记得影川你好像是情报屋的啊?”影川打开手机的地图,“椿也是赤血狼牙那边的佣兵,我帮他接替工作了。”
“哈……”黑華又打了个哈欠,“好久不见啊,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没睡醒一样的人,礼拍了拍他的肩,“醒醒,要去任务地点了。”说完他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啊……好。”对方揉了揉眼睛,跟着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并且把枪刃放在了脚边。而刃则拿着两把刀坐在了后座。“话说,”刃问道,“这里离工厂很远吧?”
“以正常速度开过去大概一小时多吧,当然这是排除堵车的可能性的估算。”礼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平淡地甩出这么一句话,而旁边的黑華和刃却是非常惊讶,异口同声地喊出:“一小时啊?!”两人只见礼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机固定在了支架上,“椿之前就帮我计算好了路线,他的计算能力你们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礼口中提到的“椿”,是和他认识了21年的搭档——椿原丛云。尽管真的是谜一般的家伙,但他的电脑操作能力、情报收集能力和计算能力也不是盖的。毕竟他可是“纸鹤”——那个收费算得上是十分划算的情报屋的主人。
礼系上了安全带发动车辆,“行了,你们俩系好安全带。我们今天绕山道那边走。”“OK,听你的。”黑華系上安全带,安定地坐正了。刃坐在黑華身后的座位,同样也系好了安全带。他将两把刀放在旁边,“话说,真的要一小时?”“是啊,不出差错的话。”礼很冷静地踩下油门开向了公路。
在公路上还没有什么事情,很正常地行驶……当然,有不安分的人在的话就难说了。比如黑華,一边跟着音乐节奏点着头一边跟着曲子唱,但是看在他唱歌挺好听的份上,两人也没怎么管他。
不过到了山路那边,车辆突然地加速了,影川仍然娴熟冷静地踩着油门在驾驶,完全不顾黑華和刃的反应。尽管山道的风景很好看,但是如此的车速,真的让人没有闲心看风景。相反,旁边两人的状况简直惨不忍睹——旁边副驾驶座位的黑華连唱歌的心情都没了。
黑華抓着座位和把手大喊道:“礼你开慢点啊!那么快你不怕超速啊!!”然而礼却很淡然地慢慢地说着:“我之前答应椿今天晚饭吃烤薯饼的,所以要赶紧解决了委托买菜回家。”说着他踩下刹车转动方向盘又是个急转弯。
“有病吧你开车还想着赶紧回家帮丛云那小子买菜做饭?!!”“说得好像你不会为了你家弟弟然后大老远地骑着自行车去买蛋糕原料似的。”“咳!”黑華情不自禁地大骂了一句,但是被礼迅速又直截了当地反驳了回去。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后礼还不忘记补了一句:“还有,椿似乎比你大几个月吧,什么叫‘那小子’啊。”这下黑華彻底说不出话了。
而在前排两人产生纠纷的同时,后面的刃死命地抓着前排座位的靠背,“影川你开慢点好吗我要抓不动座位了!!”他看起来如果不抓紧的话要撞上车门了。
开出了山路之后车速终于慢了下来。到达了工厂区域的停车场,礼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绕到后备箱准备拿出他的武器。“正好一小时左右。”他看了眼手表,时间正好是11点半不到。
“混蛋……不是说正常速度一小时到吗!这算什么正常速度啊!”黑華扶着车顶抬头瞪着一脸没事的礼。
“椿知道我会干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计算。”
“……”黑華感觉有点佩服丛云,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又有点同情丛云。
刃从车里钻出来,“哈啊……不,不行我觉得……我要不敢跟着影川出远门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着,选择先蹲下来休息一下。
“啊,对了,”影川从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武器,“如果你们中午肚子饿了的话你们说一声,到时候回到停车场这里吃午饭。我今天带了三人份的饭。”他把自动手枪的枪套系在腿上然后披上了漆黑的斗篷,对着旁边已经吓得清醒无比的两人说。黑華从车里拿出三人的出入证,“诶你想的挺周到的嘛……话说你这是什么打扮,神神秘秘的。”他边说边把礼的出入证递给对方,并且提醒道:“出入证,别丢了啊。”
礼接过自己的出入证,回答刚才黑華问的问题:“我一般战斗就这样穿,比较方便携带子弹。”说着他顺手拍了拍斗篷。
“现在才三月还好,那你夏天也穿着?”黑華转头将刃的出入证递过去。
“夏天一般不接任务。”
“啊……好吧,我还以为夏天热死人你也要披着这么厚一件斗篷当作便携子弹库呢。”
刃伸手拿走了自己的出入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呼……感觉还是有点头晕。”“嗯……”礼思考着,从背后拍了下刃的背后并提议道:“我听你姐姐说你身体不怎么好,你不要活动太久比较好。”听完这句话刃直接直起腰,“那怎么行?这是平分的报酬啊我不能偷懒的啊?”
……怪不得听说他姐姐和雨宫明那个孩子那么担心他啊?礼的表情略微带有担心,他没辙地继续说下去:“那好吧,不过你太累的话要自觉地跟在我旁边休息哦。你累坏了我也很难跟你姐姐和明交代不是吗?”
“是……等,等等,Aki?!”前一秒还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听到了那个名字立马挺起了腰身抓住礼的肩膀询问,“你认识Aki吗?!”礼好像是被刃这突然的反应吓到了,“……哈?”“雨宫明啊!你认识他吗!”看着突然激动了起来的刃,礼怔在了一旁,满脑子都是“这家伙听到那个孩子的名字反应居然这么大?!”他想了想继续耐心地说:“我和明大概算是好友关系。冷静点,你先放开我。”被礼试图推开的时候,刃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开了对方后退一步:“啊……抱歉抱歉,三年没见到Aki了听到Aki的名字有点兴奋!”
说起来,明在之前就出国留学了,一出国就是三年。刃在第一年几乎是随时都有可能地就拿出手机听他留下的语音……还好当时刃还没搬家,要不然估计会被两家邻居——黑華和另外那两个高中生怀疑。
“你们两个,快点——”黑華在一旁拿好了枪刃靠在车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场合催促别人,听他的同事说,他平常看起来很懒惰,但其实是个非常热爱战斗的人。到底是为什么才让这种人去当警探而不是佣兵之类的职业呢?
刃脱下外套放在车上,“知道了别催了!”在催促之下他顺手从车座位旁拿出了自己的双刀。三人备齐武器,通过了权限认证进入了工厂区域——但没想到的是,一进入工厂就已经有几只漆黑的野兽向三人袭来。
“是来迎接的吗。”礼从枪套里拔出并举起自动手枪,“正好,先热身一下吧。”一旁那位平时一直显得很慵懒的黑華也燃起了兴致,只见他的手里凝聚着魔力,随即汇聚的魔力形成了符咒和飞刀。黑華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诶——这么快就要迎战了,”他的言语里带有挑衅的意味,带着进入战斗的喜悦自言自语着,“那么着急着来送死,不要让我在完成任务之前失去兴趣啊♪”
果然,这家伙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黑華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仿佛会很快地沉浸到战斗之中一般。
“刚到就要开打了,总感觉早点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刃在嘴里怨念着,双手紧握着双刀。霎时,两把刀的刀刃周围浮现出了灼热的半透明的螺旋气息,赤如烈焰,仿佛真的像是刀身被火包围住了一样。刃作为一个异能者,他的异能就是对元素的控制。他可以控制元素利用多种攻击方式进行攻击,或者也可以像这样对武器附魔。可惜的是,由于身体不好的原因,这异能真正的力量也被限制在了刃的体力极限之下。
不过即使异能的使用被大范围地限制了起来,刃也可以依靠自己努力练习的剑道进行斩击。他箭步地冲向其中一只魔兽,用双刀在野兽的身上造成了大型的十字伤口。十字切割的下一瞬间,刃举起左手,身边闪现出了三支元素箭。他将左手的刀挥下,指向魔兽的时候,三支箭同时向它命中,并且被引爆。随即那只魔兽倒在了地上,尸体渐渐地消散。
“你这家伙啊……”黑華用异能召唤的锁链把几只魔兽一一束缚住,“一开始就这么拼命的话,待会儿你累瘫了我们也没时间管啊~”他轻浮的语气挂在嘴边,但却十分从容地对着那些魔兽投掷了爆炸符和飞刀。经过魔力的连环爆炸,这几只魔兽也一个个地倒下了,消失在了三人的眼前。
刚刚在一旁的礼给手枪换上了新的弹匣,确认周围已经暂时没有魔兽了才把枪收起来。他转身对两人说:“你们两个一上来就那么认真呢。”“哈,那是当然。”黑華左手叉着腰,得意的笑了一声。
黑華的认真那是自然,战斗狂魔的他一开始迎战就兴奋地握着武器,恨不得立马就让眼前的敌人葬身于此地。而刃则是不想拖后腿,虽然体力相对低下,但是他又是个比较倔强的人——他总是想跟着同伴一起上,但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浑身是伤地完成任务后,和希姐姐帮他包扎伤口之后又被她下令静养。
也许像刃这种连休息都要逼着的人,除了贴心地处理伤口以外,还得需要负责任而且有威慑力的队友来控制住他。比如说……他的搭档雨宫明或者现在的队友影川礼。
一路上看起来魔兽的数量的确是不少,战斗持续的时间也很长。不过说实话,刃居然需要礼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强制命令才会听话地在一旁休息然后时不时地支援着两位,礼也是前所未有地见过比他的搭档丛云还要麻烦的人了。
黑華不知道为什么,魔力看起来根本用不完一样,枪刃的精准射击和爆炸符的破坏,再加上锁链的辅助构成了几近完美的战术。而礼则冷静地配合着黑華的步调进行枪弹扫射的火力镇压。
“你这样厉害的人,我见过不少,”礼从斗篷里拿出了新弹匣给自动手枪装填子弹,“不过像你这种既会强大的魔法又有万用的异能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是这样吗?”黑華轻笑了一下,“用魔力制造武器是小事儿啦,虽然——”他抬腿就把迅速接近的魔兽一脚踢开并且朝着那只魔兽扣下了枪刃的扳机。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用魔法就是了。”
随着枪声划过,魔兽应声倒下。没过一会儿,被消灭的魔兽的尸体渐渐地,像是化作灰尘一般地消失了。
“呼……为什么?”刃喘着气,但又持续摆着战斗姿势,转过头询问着给出了奇怪的回复的对方,“明明,魔法更加方便啊?”“啊……其实只是因为我弟不会魔法而已,所以我自己去修炼了异能。”黑華这么笑着解释道。旁边的礼收起手枪,对此发出了一针见血的疑问:“修炼?那样很辛苦的吧,有必要为了弟弟做到这种地步吗?”但对此,黑華只是十分单纯地回答了一个字:“有。”
刃和礼两人对于这个疼爱弟弟疼爱得过头了的家伙感到非常没辙。就在三人闲聊的时候,刃突然察觉到了,除了在场加上自己的三位以外,某个人影的存在。
刃抬起头仰望周围建筑物,但是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料之内的结果。他警觉着,对着旁边的两位说:“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其他的人影?”“哈?”黑華拿着飞刀,语言中带有些许怀疑,“这里可是廖无人烟的废弃工厂啊,再加上自动警戒系统,现在还会有除了我们三个以外的其他人?”
礼在一旁严肃地想了想,嘴里念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有飞行的超能力或者工厂的出入权限的话的确可以越过警戒系统,”他四处环顾着,似乎想要用自己通常情况下过人的视力来证实刃说的话一样,但无果,随后他接着说,“但是这种偏僻的地方有人出现的几率几乎很少。”
“所以说,你是不是饿出幻觉了啊,刃?”
“没有。”刃斩钉截铁地说。
“噢是吗——”黑華伸了个懒腰,“但是……我饿了。”
问了半天你就是想表达一下你已经肚子饿了?旁边的礼内心充满了鄙视,但表面上仍然面不改色地看着黑華,并且拍了拍他的肩提出建议:“既然饿了就先回车上吃饭吧,反正这一区域的魔兽已经差不多没几个了。”“好啊,刃你呢?”他将视线投向一边仍然在警戒着的刃。
“我?无所谓,虽然也有点饿了。”
“好。那么这里应该是E区,先记着,我们回停车场去。”
回到了车上,礼打开了后备箱里放着的保温盒,里面是三份盒饭。菜肴意外得很丰盛,炸至金黄的猪排和切成两半的全熟水煮蛋看上去非常可口。“你自己做的?”黑華指着盒饭,礼很简单的回复道:“是啊。”
听说三人都是很会做饭的男人,不过其中一个例外就是黑華。他做的菜虽然非常好吃,但可惜的是他懒——除非特殊情况才会主动下厨,否则平常基本吃不到他的料理。
“礼啊,”黑華靠在车边嚼着炸猪排,“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是不是非常喜欢坐在车顶上啊!”
他拿着饭盒,抬头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车顶上边……边玩手机边吃饭的礼。对方瞥了一眼黑華,很淡然地咬了一口海带,非常有耐心地说:“反正是我的车,我比较习惯休息的时候直接从天窗爬出来吹风。”话音落下之后他又夹了口饭,继续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随后他又补问了一句:“听你这句话,你要不要也爬到车顶上来坐坐?”“……不用了谢谢。”
坐在车里面的刃咀嚼着米饭,朝窗外的两人说:“话说,刚刚遇到的那些都不是委托上说的那个巨型魔兽吧?”
“这么说也是……刚刚见到那么多魔兽,却一直都没见到通缉魔物的影子。”礼回想着,之前遇到的基本上都是常见的魔兽,并没有任务单上所说的巨型魔兽。旁边的黑華把剩下的米饭倒进自己嘴里,边嚼边说:“肯定是在其他地方吧。”说完他把空饭盒放到后备箱的一箱矿泉水上面,“话说,礼,我能坐后备箱里休息会儿吗?”“随你。”经过了车主的同意之后黑華自己就往后备箱里一坐开始玩手机。
刃从车里面出来,捧着饭盒,有点愣地看着黑華:“你……跟平常一样吃得真快啊。”“因为饿了嘛。”“……后备箱不挤吗?”看了看坐在车顶吃饭的礼,再看看坐在后备箱里玩手机的黑華。刃突然觉得自己显得正常多了。他把最后一口鸡蛋送进嘴里之后,同样把饭盒放到了矿泉水箱子上面。他钻回车里,继续坐下来的同时,突然察觉到了周围……的上方?似乎有什么其他人在这里。他透过车窗,仰望看向飘着云朵的天空,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等等,真的有人?!你们看上面!”
=================To Be Continued=================
好的,我已经把总结提前写在标签上了(……
有想问的问题欢迎写评论!看我如此正直的眼神【……
出于太乱,解释一下x一集的出场角色会全部罗列在响应角色里(提到不算
本集出场角色的人设: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618/ 黑華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1318/ 礼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0483/ 刃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619/ 刃的姐姐
=================花絮=================
礼觉得刃的体重好轻。
好轻啊,拎着的时候感觉居然比丛云还轻
然后呢?
花絮就是刃的身高体重数据啦【……】
刃的身高是187cm,体重69kg
=================大写的不正经的预告=================
居然真的有会飞的人!恭喜影川先生您的Flag生效了!【……】
到了Boss战然而刃居然还坚挺地在战斗噢???
(不知道什么时候坑完的)下集:所谓姐姐说的惊喜(下篇)
所以和希姐姐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呢【托腮】
文中多次出现了那个人的名字,下集可能要出场了!
也许死亡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那是大家终究的归宿,谁也无法逃避吧。
但为什么有些人却这么早就要面临呢?
没有多余的时间悲伤了吧,龙帝的部队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卡叶第一次,如此直面地感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撤离!伤员不要太勉强!跟在队伍后面就行!”
“带好自己的东西!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菲利克斯的死给营地的每一个人都蒙上了阴影,大家只好用大量的撤退工作来忙碌自己麻痹自己感情。卡叶好几天没有看见莱特耐塔了,莱特瞑也似乎被这阴影攫住,只是沉默着帮伤员换好药,一句话也不肯说。
“……”卡叶默默研着药草,似乎连烨尔希这边的空气也凝固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菲利克斯先生……一定要走呢?”沉默了许久,卡叶开口问道。
“嗯……也许是安排好的了吧……”烨尔希想了想,“命运这种东西,就是无法让人理解啊。”
“但是菲利克斯先生……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啊!”卡叶有些激动地转过身,“他、他一定有更好的未来才对啊!他那么聪敏的……”
“这是无法避免的啊……卡叶,我知道你很痛苦。”烨尔希转过身摸了摸卡叶的头,心疼地说道,“现在已经…已经改变不了啊……我们能做的,也是继续往前坚持下去,别让灵君白白离去啊。”
卡叶咬着嘴唇,过了良久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把捣出来的药汁倒出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害怕吗?】
“谁?!”卡叶恐惧地回过头,除了又回去挑拣着植物的烨尔希外没有其他人。“怎么了吗卡叶?太紧张了吗?”烨尔希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之类的……”
“啊啊我没事的……可、可能神经过敏吧……”卡叶摆了摆手,内心却越来越不安。
【肯定是很害怕的,对吧卡叶?】
那声音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这次卡叶冷静下来,尝试着找到声音的来源。
【我在你心中哦~别那么害怕~】
“诶……诶?”卡叶一下子有些慌了神,“怎、怎么会………”
【别这么惊讶啦,这个你以后就会适应的。】那声音夹杂着些嘲笑,【不如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很害怕对吧?】
“……是。”卡叶没支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把你胳膊上的叶子,摘下来。】
“什、什么意思……”
【报仇啊,那个啥啥克斯死了,你不想报仇吗?】声音一步一步诱导着卡叶,【他对你不是很好吗?还送了只冰雕夜莺给你对吧?】仿佛是为了配合这句话一样,卡叶的脑海里紧接着就响起几阵夜莺的啼叫。
“可、可就算我想的话……我怎么做呢……”
【所以啊我说了,把那片叶子摘下来啊?】声音似乎变得有些不耐烦,【摘下来放到碗里,捣烂,混进去。】
卡叶有些心绪地回头看了一眼烨尔希,对方正聚精会神地捣着花。【没什么好害怕的呀?照着我说的来嘛~~】
一步一步地蛊惑着、诱导着,卡叶鬼迷心窍地轻轻摘下自己手肘上的那个叶片,悄悄放进碗里迅速捣烂,把为数不多地几滴药汁滤进了碗里。
“卡叶,你那边弄好了吗?”烨尔希在同一时刻转身过来,吓得卡叶几乎就要把药杵摔到地上,“好、好了!”卡叶紧张地转过身。
“嗯嗯,辛苦你啦。”烨尔希由衷感谢道,“这次是新的药物,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呢。”
【效果当然好啊。】
【完全解救不了的毒药哦~】
尽管被斯奇家的人接纳了,但是玛尔斯马提克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那就是保护圣女。
因此他发现了一件事。
龙狼劲月似乎对克里沫莉雅十分感兴趣,她经常在三个孩子玩耍的时候盯着幼年的蓝龙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天也不例外,白色的龙狼趴在有些冰凉的石块上,百无聊赖的挥动自己的尾巴,并且怔怔盯着克里沫莉雅出神。
于是小黑龙鼓起勇气,主动同这位蓝色狂潮年代的英雄搭话:“劲月姐姐,你好像经常盯着克里沫莉雅看。”
“嗯?哦,是的。”斯奇玛格丽特还在魂游天外,被马提克这样一问,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呀?”
“嗯……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家伙。”斯奇玛格丽特索性站起来:“沫莉雅,你过来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正在试图把斯奇拉克奇打成蝴蝶结的幼年蓝龙听见呼声,就放下了可怜的小金龙,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劲月面前:“玛格丽特姐姐,什么事?”
龙狼眯起赤红色的眸子,一脸想要把问题探个究竟的认真表情:“告诉我,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我总觉得我可能认识他们。”
玛尔斯马提克松了一口气,尽管他并不愿意怀疑善良的斯奇一家,但在此之前他却一直提防着斯奇玛格丽特会忽然为难他跟圣女——谁叫她没事总打量圣女呢?
但看目前的样子,这只是长辈在捋顺自己的关系网罢了。毕竟这条龙狼在上个时代也是风云人物,认识的龙多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爸爸妈妈?”克里沫莉雅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不情愿将自己的信息透露出来。不过在劲月这只成年龙狼的注视之下,小魔女还是不得不服软道:“我爸爸叫道尔顿,克里道尔顿;妈妈叫罗娜,赛罗娜。”
“赛、赛罗娜?”斯奇玛格丽特神情十分复杂,她低声说了一句果然如此,但龙狼脸上的表情比马提克任何一次看见她都要纠结许多:“那你为什么姓克里?”
“因为我爸爸姓克里呀。”克里沫莉雅十分疑惑:“龙族的取名规则不就是随父姓吗?玛格丽特姐姐,你是在考我有没有好好学习礼仪和文化吗?”
“你生下来就姓克里?”
“是啊。”
龙狼沉默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不知何时,斯奇拉克奇溜到了玛尔斯马提克旁边,用尾巴悄悄戳了戳黑龙的脊背,好引起他的注意。
样貌有些奇特的金龙跟他交头接耳,这条龙比他和克里沫莉雅的年纪要稍大一些,也是三位之中最能出坏主意的。此刻,斯奇拉克奇俨然一副大哥哥关心部下的模样:“小马提克,克里不是个需要用考核才能拿到的姓氏吗,难道克里道尔顿没有告诉她?”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马提克可不敢问小魔女这些问题,即便是问了,也不见得克里沫莉雅会愿意回答她的同龄人。
“是这样啊。”龙狼沉默了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她的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去,怅然若失:“这个世界永远不缺混蛋,也永远不缺乐意听混蛋说话的人。”
她返身回到更深处的洞穴去,还挥动尾巴赶人:“你们出去玩吧,我想单独待一会儿,别来吵我。”
【道具池】:10生存点/次,90生存点/十连,十连送道具融合卡X3,每张融合卡可以将两个不同的道具进行合理融合,具体请告知企划方进行审核,每支队伍每期卡池限抽两次十连,私聊@道具池进行抽取。抽奖完毕后,请及时进行队内道具分配,并以“【编号】:玩家姓名,持有道具:XXXX”的格式进行整理,完毕后及时告知道具池进行统计,不告知将随机分配,请注意。(道具可交易,会过期)
【异能池】:6潜能点/次,每期每人限抽两次,于当期企划方发布的卡池公告下方留言回复“【自身编号】+【异能编号】”进行抽取,抽取完毕后可利用新异能与旧异能进行融合进化或单纯进化,进化公式参见《异能说明》,融合进化请将异能融合后的具体效果告知企划方进行审核。(异能不可交易,不会过期)
【特殊池】:100生存点/次,每个道具有且仅有一个,每期每支队伍限抽一次,每支队伍的特殊道具持有上限为两个,队长留言回复“【队伍编号】+【特殊道具编号】”即可抽取。(可交易,持有超过两个,超出的部分会损坏。)
【异能池】:
01、
02、
03、
04、
05、无 【18】
06、特殊-【收获】:随身携带的食物将具有可以回复体力和精神力的功效。 B(S) 【22】
07、特殊-【神笔马良(伪)】:画出别人心里想的物品,并模型化。 C(S) 【07】
08、
09、特殊-【回san】:等级低时可以平复心情、高时可以恢复理智。最高级是可以让使用者获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的坚强。使用方法是亲吻对方(任意部位),也可对自己使用。C(A) 【08】
10、特殊-【纸片通信】:使用异能将纸张类物品特殊化,交给想要保持联系的人随身携带,把纸片贴在耳边时能像电话一样通话。C(S) 【10】
11、
12、特殊-【光频】:操控频率在可见光与紫外线之间的光波。C(不可进化) 【42】
13、
14、
15、
16、
17、无 【03】
18、
19、
20、
21、
22、
23、五行:木-【植物人】:能够附身在一株植物上以它的视角来观察四周,控制植物进行攻击;但同时附身时该植物被攻击同样会有痛感。C(S) 【36】
24、异能:业火连天 S(SSS) 碎片X1 【51】
25、
26、
27、特殊:【丘比特之箭】能幻化出箭,除自己以外他人无法触碰或使用,有两种箭:被金箭射中的人会爱上第一个看见的人,被铅箭射中的人会厌恶第一个看见的人。两只箭都射在一个人身上会相互抵消,除此之外只能躲避,不然无法消除效果。对丧尸和非人类无效。 B(不可进化) 【05】
28、
29、
30、无 【30】
31、特殊-【交换】:以体智下降为代价,换取变一样物品,体智回复时间视物品决定,冷却时间为三天。C(S) 【52】
32、无 【08】
33、
34、
35、
36、五行:水-【治愈之泉】:产出可以治愈伤势的泉水。 C(A) 【63】
37、
38、
39、
40、
41、
42、特殊-【小型黑洞】:可快速投射手掌大小的黑洞,一次最多连发五个,射程最大300m,黑洞有强大吸力,靠太近会被吸进去(包括本人)。能力者自身受异能影响有一定速度与力量加成。 A(SS) 【55】
43、
44、返祖-【人鱼】C(S) 【62】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五行:水-【甘霖】:对同一片区域进行降雨,雨水无差别治愈区域范围内的任何动植物,冷却时间和威力视等级改变。C(S) 【41】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精神-【诱导】:盯着一个生物的眼睛保持三秒,对方会深信自己是一只猫咪,效果保持半个小时。C(不可进化) 【72】
73、
74、
75、
76、
77、
78、特殊-【相片冲印】:通过相机拍下照片,可以立即冲印,破坏照片可以影响被拍的事物。C(S)【04】
79、五行:暗-【影武者】:时限内使自己的影子具有攻击性和控制性。 C(S) 【01】
80、
81、返祖-【猿类】 B(SS) 【5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特殊池】:
编号:X-115
编号:V-482
编号:U-985:超级猜谜王:每天提出一个问题,答对的话,可以拿到有用的东西,答错的话,会黏在身边发出一整天的噪音(声音类似于:shabishabi—— 【队伍ETHANE】
编号:A-010
编号:I-409
编号:Z-039
编号:Y-056
编号:U-065
编号:L-007:发光的巨大蘑菇:照明挺好使的,就是太占地方,食用性有待考究。 【队伍D】
编号:K-864
编号:L-700
编号:T-062
编号:S-277
编号:R-067:抗饿牌狗饼干:其实是研发的新能量食物,但是因为实在太像狗饼干了,味道也很奇怪,所以销量不好。【队伍G】
编号:F-294
编号:R-001
编号:B-076
编号:G-049
编号:T-059
编号:O-700
编号:D-734
编号:K-084
编号:W-041
编号:P-886
编号:C-017
编号:D-196
编号:I-160
编号:H-048
编号:J-888
编号:T-666
编号:P-442
编号:N-583
编号:B-712
编号:M-004:占有欲:“爱的占有欲……没有我,你可不行啊。”全身拘束服样式的特殊道具,穿上后行动受到限制,但会被丧尸无视,穿着时间超过10分钟,拘束服会开始变紧,如果不及时脱下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哦。【队伍C】
编号:K-003
编号:B-075
编号:U-300
桦尔希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规律,也非常的平淡无奇。除了个别日子会出去探索一下生态,她通常都在自己搭建的小木屋附近活动。桦尔希采药,制药,偶尔也会抓几只可怜的小生物来试药。兔类魔妖总会配好相应的解药,所以尽管她做活体实验,但很少有无辜的生命因她而死。
对她而言,只要每一天都能沉浸于草药的研究,这就足够了。今日要做什么,今日便做了,明日要做的事情,明日醒来再拟定。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没有野心和目标,也没有对未来的规划。
伊格岚德一开始很不习惯这种散漫的生活,没有目标的日子让她茫然若失。可是很快,她开始接受并满足于这种平静。
桦尔希平日里总在研究草药,并不管她,再也没有人强迫她干这干那——这意味着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唯一有一点不太好的就是,这只兔类魔妖不仅是个不折不扣的素食主义者,还是个经常忘记吃饭的研究狂魔,所以伊格岚德不得不自己动手弄吃的。
她还要经常给桦尔希做饭,不然这位研究入了迷,有本事一整天都不吃东西。
在不知是多少次接过伊格岚德递来的米粥之后,桦尔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抱歉,明明说好了要收养你,结果却一直是我在受你的照顾。”
“不,哪有。”伊格岚德连忙摇头,模样惶恐:“我睡在这里,还吃你的粮食,是我应该要报答你的。”
“那好吧,那谢谢你了。”桦尔希叹了口气,但她并没有阻止伊格岚德。因为看幼狐的反应,只有等价交换才能让她略微安下心来。而且,啊,好吧,桦尔希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饭可没有伊格岚德做的好吃。
“嗯。”伊格岚德应了一声,又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桦尔希敏锐地捕捉到了年幼魔妖转瞬即逝的失落,问道:“伊格岚德,你是想家了吗?”
毕竟通过常年的相处,桦尔希知道这孩子被因格勒斯圈养在家,没有同外界接触太多,故而不清楚正常孩子家的父母是什么模样。
她只是本能的依赖着那个原本应该爱她的疯狐狸。
“我……”果然,伊格岚德犹豫了,她低下头去,显得犹豫不决。
但是很快,她又把脑袋重新抬起来,语气里带着点同过去决裂的意味:“我不想家,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那会让你痛苦的。”桦尔希说:“你需要更多的精力去面对未来。”
“好的,桦尔希,一言为定。”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兔类魔妖这样想着,嘉奖一般摸了摸伊格岚德的头。
可平静的日子不能持续太久了。
战争要开始了。
有一天,忽然有位不速之客造访了桦尔希还算隐蔽的居所。那是条龙,自称是白光龙王的手下。
可他不是来找桦尔希的,是来找伊格岚德的。
这条龙告诉年幼的魔妖,她的父亲在找她。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信使还告诉伊格岚德,因格勒斯把魔花种在她身上,不是想杀了她,只是想让魔花散发出来的气息保护她。那只疯狐狸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孩子远离战争,却不知道原来花朵的移植会带来那样剧烈的疼痛。
“因格勒斯先生说,他想对你当面致歉。”龙王麾下的龙族朝伊格岚德伸出手,表情诚恳:“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以请你再去见自己的父亲一面吗?无论因格勒斯先生再如何不堪,却始终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原谅他,我不知道。”
幼狐看了看使者,又看了看桦尔希,沉默半晌,轻微地抽泣出了声:“我……我记得我的父亲无数次打骂我,可我也始终记得……在冰窟里,他搂着我入眠的那份温暖。我恨他,但我好像又有点爱他——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伊格岚德再次陷入挣扎,桦尔希神色担忧:“伊格岚德,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大着胆子去吧。我会陪你一起的。”
“你一直纠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去见见他,为你多年来的困扰与纠结做个了断。”兔类的魔妖吻了幼狐的脸颊,轻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因为你现在也是我的孩子了。”
哭泣是他最大的乐趣。流泪就像做爱一样让他游离在生死边缘、快乐放松。他会在派对无人发现的角落哭到天昏地暗,一边期待又担心被人发现,就像十五六岁刚学会手淫的男孩,晦涩而刺激。
【《忠犬八公》的用处跟黄片一样】
【他哭的很大声,下颚一直大张,涕泪流进嘴里又和着唾液滴落到裤子上。他满脸都是泪痕和新鲜的泪水,纵横交错得几乎看不清他原来的模样,在泪水涌出来的地方,我看到他哭得翻过白眼去,‘这也太糟糕了……’ 这种诡异又强烈的情绪爆炸让我感到恐惧,我准备好转身离开,却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那条灰蓝的运动裤被水砸的濡湿,而在宽松的两腿之间,性欲正蓄势待发…
壁炉里燃烧的光亮映着他的脸,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射在了裤子里,陷入半昏迷。】
如果攒够了钱就养条狗,要雌的拉布拉多,取名叫派派。
如果爱上了哪个女人结婚生了小孩也要叫派派。
因为性癖特殊的关系,最近几年一直都比较禁欲。
隔了hin久我又来填坑了。
关于第二章的故事。一些米狗参军的回忆。
笔法稚嫩,就当做是小学生写的作文看吧……||看过去自己写得感动得kadhkashd,现在连一句话也要纠结地挠头,大抵是废了。_(:з」∠)_
————————————————————————————
+ 梦与现实 +
*
嘀嗒——
嘀嗒——
“入军!?”
她几乎是无视门的阻隔作用强行进入房间的。
突如其来的强大气流与要粉碎耳朵最深层保护膜的音调,使米克尔惊吓得差点摔出手中的药瓶子。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跳,他抬起手将写有自己名字的深棕色药瓶搁在橱柜最顶层,轻声合上门帘,细心地像极一位贤淑的女子。嗯……和面前这位女子相比的话。
鹅黄色的长发即将到达腰线的距离,随便地散在肩上、后背,随着主人的性子几根不听话地逆着翘起,前胸起伏不断,大概是跑太快忘记协调呼吸,脸颊也涨得通红。就好似一个……嗯……一个涂着蛋黄酱的苹果派。米克尔认为自己一定是饿了,而且这个比喻一点也不配他的口味。他并不喜欢吃蛋黄酱。
意料之内的反应,米克尔轻笑。他十分庆幸自己的独断,若不是来了一招先斩后奏,怕是根本不能顺利完成。
“是的。”
他云淡风轻的答复轻易就点燃了她的怒火。迈开步子,露比径直冲向米克尔面前,单手抄起这个比自己高出一截的人的衣领,扬起手握成拳——
要被揍了……!以往的经验使米克尔产生了习惯性护卫动作,那么一说,在他来说不打脸就是万幸。眯起眼在指缝间等待,拳落下——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呢……”
没有刻苦铭心的疼痛,有的只有无力的轻锤与失落的低喃。这……比一招毙命更令人难受。“因为,我要是说了露比一定会大发雷霆,并且使用一切方法阻止我去那里。”但是他依然认真地回答了她。“一定会被骂笨蛋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要去。我会证明这个世界还是存在正义的。”最后了他需要让她明白他的决心。
“…………”
“嗯?”她似乎咕哝了些什么。俯下身子靠近去听,下一瞬间他后悔了。事实证明,猛犬勿扰,后果自负。
露比在打架方面向来远近闻名,想当年可是这一带的山大王,同龄人之间也很少有能完胜她的。即使过了很多年,大家都长大了,这两个人的身高优势完全颠倒也丝毫不影响某一方的战斗力。稍有分心,战况立马倒戈。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露式嘴炮之笨蛋轰炸,一旦开启根本停不下来。“区区一个米克……居然还妄想改变世界……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会怎么对你,你这小身板、你这求正面上的小白脸,能干些什么?你连扳手腕都赢不了我,入军是要去送死吗!!?“
”……诶,刚是不是有句奇怪的话混进去了?“
因愤怒而颤抖的肩,现在看起来是那样单薄,曾经却总是挡在弱小的他的前面,为他扫平欺压,明明也是个小屁孩却逞强。说跟着老大保证吃香喝辣的样子,真的特别好笑,印着鞋印的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笑得灿烂,证明同伴所递过来的小手的温度,是他毕生不会忘记的。……虽然这小弟的官儿确实不好当就是了。
总而言之,现在安抚眼前之人才是首要任务。
米克尔有些苦恼,因为并不是平时的吵嘴打闹笑笑就能过去的事儿,很少看见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真伤脑筋啊……得想个留住全尸的法子才行。
“别哭鼻子,别做傻事。”
嗯?
“即使被骂被打也不能屈服,不要承担不是你的责任。”
嗯嗯?
“累了要回家,别以为出了村子就得意得不行了!”
等等等等?!米克尔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时接受不能这反转,况且转得太迅速了吧,刚明明一副誓死将他拿下的架势……
露比沉着脸,以米克尔的角度始终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凭借着对她的了解,此时一定在咬牙忍着吧。自心底悠然升起的自责感充满着米克尔,当时和修女坦白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即便考虑到了他们,也自以为是地认为会被理解。……是真的会被理解么?他现在不敢说,看着一言不发的露比,他更无法确信自己做得这个决定究竟是好是坏。
修女一定也不想打击自己才会答应的吧,其实,自己可能真的是痴人说梦。
“还是……不去了吧……”
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米克尔还没从自责的深渊中清醒过来只觉脚背发热般的疼,这才惊醒。这股熟悉的疼痛感……他跪坐在地上,捧着红肿起来的右脚,眼角因为生理的疼痛逼出点滴泪花,还必须承受一波嘴炮。
——“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就因为我这几句话而倒戈那更别说出去闯,我可没有教过你如此软弱的逃避方式!”
米克尔苦笑着撇开头:“可是,这选择究竟正确吗……”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正确与否都需要实施才能知道,既然你决定了要前行,我……不会再阻止你了,我要将你逐出师门!”“
喵喵喵?!
“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跟着我了,我也不会再约束你……各走各的吧。别忘了,要回来看看。”
露比留下这句话,飞快地跑走了,头也没回,独留米克尔坐在原地沉思。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除了愤怒、不解,更多的是悲伤。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居然只字未提,一直期瞒着她。若不是她看到那入伍通知书,估计连他何时走的去干什么了也不会知道。什么嘛,原来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很好的朋友了……也对,从小到大,她似乎一直在强迫他做着他不愿意的事,是时候厌倦过家家的游戏了。
总觉得,会变得很寂寞呢。下雨了……呀。
自那一天,露比真的再也没有为难强迫米克尔做任何事,准确的来说两人都不曾讲过话,这已经成为教会一大奇观。大家心照不宣,外人介入也未必能劝得好,因此都选择了不打破这一状况。除了这一项,其余照旧正常地运行。没人会觉得不习惯。
直到中央护国军队的队员陆续来接新人入伍那一天,也就意味着米克尔即将离开教会的那一天,他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包括一直对自己有意见的拉瑟,虽然不是正经八百的祝福也好歹有一个,然而,露比却始终不出现。米克尔有些失落,本以为她早晚会消气的,没想到最后一程也没有来送,一定是对自己恨死了。泣。
军官无情地催促着,米克尔拥抱了每一个孩子,拥抱了修女米莉亚,与拉瑟握手,然后向教会致礼……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啪!
骨头要断!又是这股熟悉的疼痛感……米克尔捂着后脑勺蹲下,嗷嗷叫痛。哐当一声,是金属落在地面上的声响,他拾起,一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金边匕首?
不远处响起比往常更加暴躁的声音:“给我出人头地啊混蛋——!”
“喂!还走不走了!”军官的催促声更加凛冽,不耐烦地拖着米克尔走。马匹啼叫,夹杂着风声,米克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毅然挣脱军官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那酷似蛋黄酱的苹果派,给予其最厚重的拥抱之礼——最后的行礼。
苹果派最终还是忍不了扑簌地掉眼泪,但是倔强地就是要笑,好朋友的旅程即将开始,总不能哭着送他启程吧,明明是最伟大的理想,一定要报以诚恳的祝福才行呐!
——谁欺负你就拿这捅他。
——……我还不想死。
——那就当做我在监视你吧。别忘了你的初衷。
——好。
“再见。”
两人相互约定,下一次见面便是不同面貌的自己。却谁也没有意料到,再次触碰到米克尔这个名字,竟是阴阳相隔。
假的,绝对是假的吧
“卡叶!!等一下!!”赛洛伊在后面焦急地叫着,但无奈于自己年纪过高,跟年轻的兽人比速度的话还是会差不少。
明明,明明还有送给自己东西吧?
脚下的雪被踩得“嘎吱”作响,卡叶停下来喘息了几秒,继续向营地跑去。
谁都好……谁来告诉我那是骗人的啊!!
“莱、莱特瞑小姐!!”卡叶一路跑回来,正巧碰见从帐篷里拿着医药箱出来的莱特瞑,他气喘吁吁地乘着膝盖,又强压住气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怎么了吗卡叶?”看着卡叶的样子,莱特瞑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有敌人入侵过来了?”
“菲利……菲利克斯先生,他没事吧!?”卡叶焦急地问到。
“诶?菲利克斯不是还在作战之中吗?”莱特瞑有些疑惑,“现在过了两个多小时了……你是在担心他吗?”
“菲利克斯先生他……他可能有危险!”卡叶喘了一大口气,“得得去支援他!”
“呼呼……跑慢点儿啊卡叶……我、我不一定追得过来啊……”赛洛伊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莱特瞑小姐?”
“卡叶说他觉得菲利克斯有危险……吉利娅她们现在在哪儿?”莱特瞑稍稍思考了一下问道。
“我、我碰到罗伊让他去叫吉利娅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赛洛伊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辛苦你了。那卡叶你跟吉利娅她们过去看看,如果要是灵君有危险的话你们就立刻带着他撤回来。”莱特瞑拍了拍卡叶的肩,“交给你可以吧?”
“卡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正说着,吉利娅和罗伊赶了过来,莱特瞑简单地又给两人叙述了一下情况,“突发事件吗?卡叶的感应应该不会有错……”吉利娅沉吟道,“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拜托赛洛伊和莱恩巡视一下了。”
“OK!你们去吧!巡逻交给……”
“莱、莱特瞑小姐!!”
突然出现的斥候打断了即将分别的几人,他神色极其痛苦地快步走到了莱特瞑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灵君……灵君阵亡了。他、他会受到亚贤的庇护的……
“哐当!”莱特瞑手里的箱子掉到了地上,里面的药瓶碎的碎滚的滚,散落了一地。
“莱、莱特瞑小姐?”卡叶看着莱特瞑呆滞的眼睛,不知名的绝望攫住了他的心。
“菲、菲利克斯先生……他…”斥候转身过来的时候,俨然也是满脸的泪水,他哽咽着说出这么几个字就再也无法发声。
“噫啊————————!!”卡叶克制不住地痛苦尖叫起来,随机转身朝战场跑去,“卡叶!!等一下!!”吉利娅咬着嘴唇呆僵在那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卡叶已经跑远了,她疯狂地跑过去拽住卡叶,死死地搂住他的肩膀。
“松、松开我啊!……松开…啊……”卡叶拼命挣扎着,最后又脱力地屈服于吉利娅跪在地上,哭泣起来,“菲利克斯先生的花……还在寒冷之中啊…呜啊……”他抽泣着说道,话语接着就被泪水堵住,吉利娅无言,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抚摸着卡叶的头。
菲利克斯•裴伊诺亚,在指挥【钝鳞】与龙帝部队【白霜】和【拒马】交战时不幸战亡,被龙帝的冒险者烟晶石所刺杀。
“……”烟晶石看了看手里的刀,确实是灵族呢,一点儿血也不会留下来。
压哨。
总字数4035。
与芬德尔的互动。
时间线在食抑或亡之后。
==================
?、愿时间收留你的子嗣(4)
他讨厌狭窄的地下,却也不喜欢暗月城的天空。
尽管闪烁着星光,那片星空望进去却是一片的虚无,甚至望得越深越是空虚。
拉尼亚不喜欢空无一物的东西,即便他认定自己没有资格选择喜欢与否。
方才从另一个世界归来,他的翅膀上还满是尘埃,暗月城的风将羽毛舒展,喧闹的气息穿过人流。
这城市一直都处在喧嚣中,前往各处的人们,从各处归来的人们,汇聚在街道上,一个庞然大物般发出声响。
他停下脚步,霍然发现这里是他来暗月城的第一天、撞上那黑翼同族的街口。
时间好似绕了一圈又将他送回到了这里。
说到底,他还是没能离开最初的地方。
“……?”
然而街的景致已经变得不同。
拉尼亚站在街的这一侧,看见对面墙上张贴着什么,艳丽的色彩多少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戏剧?”这个词跳跃着进入了他的眼中。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商人在中央公园里搭起了舞台,要上演在他们故乡广受好评的剧目。
属于温斯蒂的城市。
拉尼亚没有漏掉与戏剧一并出现的酒的字样。
“诗歌。”赛尼亚说。
他的手指正操纵着笔流畅地写出精灵文的诗歌,把脑海中残留的诗词编汇成句。
抄写时的赛尼亚相当引人注目,无论是流畅到不逊色于精灵的书写动作,还是他握笔时候的样子,他注视着纸张的目光带着某种坚信,一刻也不会动摇。
这时的赛尼亚其实在另一个世界中,第一次目睹这场景的拉尼亚这样觉得,这样的想法在日后的岁月中淡去却始终没有消失。
如同那些在坑道里咆哮着的野兽,自始至终隐藏着,无法捕捉、却仍然存在。
——他是在抄写赞美诗。
后来回忆起那时场景,拉尼亚总是会想起。
“诗歌是可以唤醒人心的东西。”赛尼亚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拉尼亚只有听的分,他不声不响地呆在房间的一角,羽翼伏贴地垂落身边。
“要试试吗,拉尼亚?”赛尼亚微笑着抬起头,“——吟诵这些赞美诗。”
戏剧并没有诗。
没有诗,但至少有酒,混杂在人与人摩肩接踵诞生的气息中散发着香气。
被用来在这种场合下推销的并不是什么顶级好酒,但戏剧的主办者却也没有吝啬到不愿意把廉价的酒交给参与者品尝。
相反,这里的主题几乎已经分不清是酒是剧了,或许是为了广告,戏剧的票卖得相当便宜,空气里满满都是葡萄酒的味道,甚至盖过了舞台上台词的声响。
拉尼亚轻轻舒了口气,呼出的气溜走了,很快消失不见。
他也说不准自己对这出戏到底有没有兴趣,只是不可否认,让他下定决心的终究是酒。
舞台上的演员正想方设法从三个匣子里挑选正确的那个。
戏剧还没有演出过两场,他手中的酒就已经喝尽,这一点儿的酒量还不足以让拉尼亚感到醉意,却已经足以让他尝到另一个世界的风味。
说来酒的风味这种事也显得玄妙异常,他是在离开海岛后才知道有人依“风味”来评判酒的好坏,一地的风土被容纳进酒中,据说有人能从其中品出酿造那一年的天候如何。
最初拉尼亚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渐渐的习以为常,之后逐渐怀疑起就算是最顶尖评论家的舌头也无法从那座海岛上的酒中尝出什么风土人情。
与外界隔绝且几乎没有什么物产,他们后来说这里的人能生存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如果没有坚信之物,是无法呆在这里的。”赛尼亚这样告诉他。
所以他才需要“赞美诗”。
前座上有个孩子在来自维斯的商人打开匣子时忽地哭闹了起来,也不知是戏剧中的哪个要素触动了他的神经。
临时剧院里的气氛霎时变得喧闹了起来,拉尼亚抬了抬眼,注意力终于从回想上挪到现实中来——好吧,他承认,他着实不是为了戏剧而来的,据说写这出戏的人也是位诗人,那他显然没有按诗的格律来写台词,并且饰演女主角的那位精灵,她流畅的精灵语总让他想起旁物。
还有酒精,总是会有酒精的份儿,到底是谁出了在剧院里赠送酒精饮品的试饮这种主意的?
坐在他身边的人因剧场里的吵闹不快地挪动着身体,却并没有说什么。
巧合的是那也是位精灵,他有着披肩的红发,一双眼睛因光线的昏暗而无法看清,不过拉尼亚猜那应该是绿色的。
他不是最常见的那种精灵,而是他们的一支,拉尼亚记得他们叫森精灵。
——他一定也是位冒险者。
这个念头无端地就跳上脑海。
他们所在的位置算得上“剧院”里的偏远角落,热门位置的票并没能留给晚归的冒险者,选择的有限或许是促成他们的位置彼此相邻的原因之一,换句话说,他们算是一样的倒霉吧。
拉尼亚只觉得这荒诞可笑,他半倚着自己的右边羽翼打量着身边的人,却没想对方也在这片昏暗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绿色的眼睛向他转来,差一点儿就撞上了紫色的眼睛——拉尼亚在那之前避开了,前头吵闹的孩子也已经停下哭喊,剧院的氛围又恢复正常。
剧情正好在商人朋友的船遭遇海南那里停下。
拉尼亚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已经是中场,这出短短的戏剧还是安排了一个间奏时间。
他一边回想着自己方才究竟看进了多少戏剧内容,一边这才意识到酒的味道明明还在空气里蠢蠢欲动,他的手边却已经先一步空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手上的酒,不喝吗?”于是他问边上的精灵。
——说来他好像与萍水相逢格外有缘。
无论是在街头撞见的黑翼族人,还是酒吧里清唱着曲调的女诗人。
或许这座城市原本就是这样的地方,一个地方与另一个地方彼此相交,而后相互错开。
---------------
?、愿时间收留你的子嗣(5)
眼前森精灵的表情颇有些微妙。
他脸上一半是被全然陌生的人叫住的讶异,一半又是听见他话语后的冷然。
“请便。”最后红发的森精灵说。
试饮的酒被传递,他来这里的目的显然与拉尼亚截然不同。
他们之间很快又恢复了原初时的沉默。
但反而是剧院里再度喧闹起来,中场时的观众嘈杂地议论着方才所看到的内容。
拉尼亚呷了一口酒,酒精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
他和身边的精灵同样沉默地等待着下半场戏剧的开场,他们来此的目的截然不同,却出乎意料地在此时此刻,变得殊途同归。
……这样一想,在这里的两个人莫名地就笼上了一层不可思议的光彩。
拉尼亚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
为什么?
因为所有叙述在本质上都是一种欺骗。
如同戏剧里的精灵女性装扮成了法官想帮助自己的恋人,她所说的一切皆是诡辩。
在这里他们所看到的一切,维托尼法院上的相互辩论,说到底只是演员在面具上画出的形状。
——即便他从自己回忆中找出的东西也有可能是种假象。
要是有人以第三种视角看待这里的一切,搞不好唯一真实的就只有方才孩子的哭声。
中场时他看见那个母亲匆匆地抱着孩子向外走去,至少下半场演出能在不被打扰的情况下顺利进行。
“你可以取他一磅肉,却不能取他一滴血。”
赛尼亚说,无论是血肉身躯还是灵魂,将一切奉献给他崇敬的神祇。
那是赛尼亚交给他的赞美诗之一,是最初的那首,也是在那之后的岁月里被无数次、千百遍、不断不断不断地重复往复的那一首。
“你迟早会离开这座岛。”那时候的赛尼亚说,“你迟早会去寻找你想要的。”
他说到时候,希望拉尼亚能记得这些赞美诗。
拉尼亚只能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的过去与现在混在了一起。
这一切不是没有迹象,从他在那个地底坑道中——不,更早,从他回到暗月城看到祭典中的城市时,它就已经隐隐探出了脑袋。
拉尼亚想,这一定是因为黑暗而狭窄的地底唤醒了太多回忆的缘故。
无论是黑暗、狭窄的地方,还是死亡、海潮的味道。
等他回过神来时,戏剧已经散场。
空气里的酒味随着人群的出入而减弱,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在位置上舒张着羽翼。
这里的地方算不上大,不够他完全张开双翼,不过现在他至少不必担心撞击到旁人,观众已经随戏剧落幕而离开。
在他眼前的是一排排已经空了的椅子,因人的走动而变得参差不齐,地面上散落着这出戏剧的传单与戏票,大幕落下后这一切显得寥落。
外头还有一点的光,这剧场就建在中央公园上,光的改变自然顺应着外界。
天色不早了。
据说在剧院边还有一场评酒会,把来自各个世界的九都汇聚到了一处。
拉尼亚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走出剧院的,
——忽地。
他又看见了那位红发的森精灵。
在公园的另一侧,似乎与他的同伴偶然相会。
那是个小个子的牧师,衣服上别着的圣徽说他隶属于瑞图宁的教会。
拉尼亚不由得停下脚步。
一出戏剧的过程中一直一言不发的森精灵正在说话,从口型上来看那只是简短地回应了同伴的话语。
然而他一开口,原本紧绷着的表情就舒展了,他自己有注意到吗?大约是因为暗月城的光线,绿色的眼睛里浅浅地罩着一层光。
他的同伴注意到了从远处投来的视线,他看了过来,出于礼貌地微笑点头致意。
而拉尼亚转过身,走进了身后街道的岔路之中。
岔路的尽头是评酒会的会场。
来自遗都的酒品前出乎意料的有着众多围观的人,这或许是拜那位站台的女性所赐。
拉尼亚站在外头,却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喝酒的兴致。
他走过去,在副券上勾上维托尼的红葡萄酒,把它丢进了投票箱,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过去,在那座海岛上第一次尝到的蜜酒,寡淡得几乎没有味道。
他别过头拒绝了赛尼亚,他不说话,事实上最初的时候,沉默才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语言。
与他在剧院里和那森精灵相处时一样,他们有着相同的表象,却在根本上有着不同。
“想试试吗?拉尼亚。”赛尼亚说,他蹲下身,让视线与翼族少年齐平,“尽管无论什么东西,这里的都比不上陆上的。”
拉尼亚依旧没有开口,他只是注视着赛尼亚,紫色的眼睛冷淡且无动于衷。
于是赛尼亚笑了,笑容如同他在海边第一次遇见拉尼亚时一模一样。
“不过看你的样子,在来这里之前,日子大约也不怎么好吧。”他继续说道,“你的发色,这是他们把你钉上船上流放的原因吗?”
——因为诅咒。
所以他的手脚被绑住,翅膀被贯穿,钉死在那条船上。
这条船顺着海流流向了混沌海,世界的尽头,时间停滞的地方。
拉尼亚终于动了动,这句话激起了情绪的涟漪,既不是好的那种,也不是坏的那种,只是像水波起了微妙的波动。
“不吃也不喝,你想死在这里吗?”赛尼亚继续问道。
“……不。”这一次他有了明确的答复,翼族少年的声音干涩却带着坚决,“如果死在这里……”
就会如那些人们所愿了。
那时的拉尼亚如是想着。
赛尼亚又笑了,他伸手将少年的流海拨向一侧,注视进他的双眼。
“那么,我来给你一个更好的死亡场所吧。”他说。
当他们提及死亡时。
无论是深渊还是愤怒与恐惧,黑暗与那些反反复复的话语。
一切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后,他又回忆起赛尼亚第一次给他看赞美诗的时候。
他回想起那时,他不是没有开口,他只是无法开口,所有的一切,话语、声音、思绪,都消失进了虚无中。
============
谢谢观赏
五年前在屍魂界遇見那個鮭魚男手下的女孩的瞬間,一段未曾見過的的記憶畫面浮現在我眼前,真實到將我的思緒完全抽離出當時的戰場。雖然是完全陌生的畫面,我卻清楚的知道這段記憶也屬於「她」。
「但是是你的話,能理解我的吧。」與鮭魚男手下女孩有著同一張面孔的男孩直面著「她」,笑臉盈盈地說著。男孩與「她」是同一時期被撿回馬戲團的孤兒,他們一同成長、也分享過彼此心事,卻走上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在那個年代,馬戲團的成員都被社會視為異類、怪物,唯獨男孩不是。對男孩來說,他才是馬戲團這個大家庭中的異類。
男孩身後的簾幕遮住了帳篷外的景象,卻無法消去帳外的哭喊、怒罵與槍響。
「她」很清楚帳篷之外是怎樣的光景,也比誰都清楚造就這一切的源委。「她」本可以防止這一切發生、或者至少警告馬戲團去躲過這劫,如果「她」能夠說話。
正因為是一同長大,即時「她」不能說話他也知道「她」最重視的人事物,以及如何傷「她」才是最深。
目送男孩拿著那裝滿金幣的沈重布袋背對著自己遠去之後,「她」慢步走出帳篷、仰著頭四處尋找那高挑的身影。
那是只有馬戲團團長能達到的高度,那肩膀的位置是失去飛行能力的「她」專屬的瞭望台。
大樹旁依舊能直視到團長的膝蓋,只是再也不會有雙手將「她」扶至瞭望台上。
於是「她」只能癡癡地望著那純黑的長褲,廢寢忘食、不分晝夜,只是一直守在原地望著、直到黑色曠散佔滿了視野的全部。
疼痛感般的不適將我的思緒拉回了戰場當下,應在眼前的是女孩手中的鏟子硬生生刺穿了我的大腿骨。揮舞雙鎌的手臂被繩子緊緊綑綁著,能自由活動的只剩頸部以上。
「完全看不到虛洞的破面挺稀有的呢」
女孩的聲音就像蜂鳴一般刺耳,不停地在耳邊鳴響著。我不確定她都說了些什麼,唯獨這句話清晰地映在腦海裡。
「雖然可能性很小,不過唯獨你的嘴巴我還沒檢察過呢,」女孩興奮地屈下上身,冒然將手指伸入我的嘴中,魯莽撐開了牙關並沿著內壁摸索。「不會真的在這裡吧?還真是有夠隱密的!」
舌頭中央的虛洞被觸碰的瞬間,宛如「她」被奪去吟唱的能力之時,強烈的憤怒伴隨著恐懼湧入心頭。
靈壓集中於舌尖形成一道光束穿透女孩的臉,是我對那女孩最後的印象。
————————————————————
本來想做成圖的(捂臉)
嵌字卻一直出問題(捂臉)
字數統計 775。
卡叶在半夜时分醒来,迎来了雪季的第一场雪。
虽然以前在森林里的时候也有下雪,不过规模没有这么大过。他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几乎一下子冻死了全部的牧草。
现在卡叶丧失了了解这片草原的资格,也许在这个期间,他失去了对所有草原了解的资格,所以即使龙帝的白霜和拒马袭来,他也感觉不到了。
“调动队伍!龙帝那边的骑兵队来了!”
“还真会挑时间!大家准备一下啊!!”
嘈杂的叫声吵醒了卡叶,他揉了揉眼睛,第一直觉告诉他是有什么突发事故。“卡叶?你醒了?”披了件外衣出门,外面雪已经停了,卡叶正巧撞见正匆忙赶路的莱特瞑,“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莱特瞑小姐?”卡叶小心翼翼地问道,“龙帝那边的部队来袭了,这边正准备着交战呢。”莱特瞑把头发顺到耳后,“说是菲利克斯会去带队……”
“诶诶?……菲、菲利克斯先生可以吗?”卡叶有些不安地问道,“我也不是很放心……所以去找父亲说一下,卡叶要跟着去吗?”
“啊、啊好的!”卡叶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到达龙王的帐篷的时候,能够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商讨声,莱特瞑犹豫了一下撩开帘子走进去,卡叶透过缝隙隐约看到了那蓝色的长发。卡叶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他哈着气搓着双手,细微的争吵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很快又消失不见。
看起来是菲利克斯还是要带队去迎战了。
“好好准备一下吧,灵君。”莱特耐塔拍了拍菲利克斯的肩膀,“等你的好消息。”
“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菲利克斯耸了耸肩,“按龙帝他们的速度,再不过去他们赶过来超不过四个小时。”
“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就撤回来。”莱特瞑仍然担忧地说道,“总、总之不要太逞强自己……”卡叶跟着小声补充了一句。
菲利克斯没再说什么,只是缓慢地握拳,蓝色的微光从指缝透出来,最后又慢慢消散。“这个给你吧,算是那天我打扰你的歉礼。”他说着把手伸到卡叶面前,手中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夜莺冰雕。
“诶、诶?给、给我的吗?”卡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在菲利克斯不满之前拿了过来,丝丝冰凉的触感从手指传来,但却一点儿也感不到寒冷带来的麻木感。“留着吧,能一直保存很久。”菲利克斯说这句话,就转身跟着莱特耐塔去调动队伍了。
“菲利克斯很少送别人东西呢。”莱特瞑无奈地笑了笑,“好啦,我们也去准备一下后援工作吧?”
吉利娅的小队分配到的任务是在周边巡逻,三人分头在营地周围的草原上巡视侦察着以防有敌人入侵,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卡叶,于是赛洛伊就跟卡叶组了一队。
“啊、啊……那个……初、初次见面……我我叫卡叶……”卡叶支支吾吾地说道,虽然还是放不开,但能主动挑起话头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你好啊,我是赛洛伊。”赛洛伊友好地点了点头,不知怎的,卡叶对赛洛伊有种莫名的好感,像是对植物的那种熟悉感一样。自我介绍完之后,二人相继无言,默默地看着各自的方向,大片的雪似乎隐藏住了所有危机,越发让卡叶感到不安。
“菲利克斯先生……”卡叶看着那个小小的夜莺,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冷风拂过。
“霎———”
大片的花就这样无征兆地盛放在卡叶的脑海之中,原本应该枯死的牧草在这一瞬间又活了过来,连带着绽放出淡蓝色的花朵,又慢慢地在寒冷中凋零散去。“啊……啊?”卡叶呆呆地站在那里,浑然不知手里的夜莺早已消散不见。
他仿佛看到了菲利克斯站在花丛中,蓝色的长发随风拂动着,大小不一的粒子从他身上浮出来,慢慢地消失不见,留下一地的枯败槁枝。
“菲利克斯……先生?“卡叶下意识地握住手,才发现夜莺已经不在了。
“胡说八道!”
玛利亚瞪着奇诺娅,她还是那么严厉。
女诗人发出一连串尖利的笑声,那笑声重得像是灌了铅,这实在不像她。
Xxxxxx
拉玛信徒和拉玛牧师的相遇纯属偶然,她们是在酒会上碰见的。
小个子的金发牧师先看见了吟游诗人,这两年半精灵的变化还挺大,这让牧师有些踟躇,她犹豫着是否应该上前打个招呼。就在她磨蹭的时候,女诗人转过身,她们对上了视线,牧师暗叫糟糕,可这会儿她已经让掉头就走的机会溜掉,银发诗人正笑嘻嘻地朝她走来。
“哎呀,这不是咱们的小玛利亚吗?”
距离当时无名之城的最后一战已过去两年,拉玛牧师自认在这段时间内她对脾气的控制大有长进,可半精灵总有办法惹她生气。笑嘻嘻的诗人拿捏得恰到好处,她一只脚轻轻踩上换生灵心里的那根线,又在对方即将爆发前轻盈快速地退了回去——她不去跳舞还挺可惜。
“你还真是没怎么变,我是说在惹人厌这方面。”
女诗人没有理会金发牧师皱紧的眉头,她夸张地将一只手搭在胸口,正像是《维斯商人》的那些演员噫吁嚱前的标志手势:“啊,我的朋友,你心底竟还存放着我的面影……”
她接下来的话在离开舌尖前被阻止了,玛利亚举起拳头向她打来,诗人灵巧地向右退了一步,接着她的右手搭上了对方的右手腕,在换生灵来得及反应之前,诗人已经带着牧师转了半个圈并顺势搂住了她的肩。
“对了,你多少也算是个牧师……”
“怎么?”玛利亚翻了个白眼,她在身高方面没有多少优势,而现在人又太多,静观其变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Xxxxxx
奇诺娅没想到会看见唐吉坷德。
女诗人已经差不多快习惯熬夜赶制报纸这差事,所以在将这一次的成品贴出后,她向爱丽莎讨要杯浓咖啡就出了门。尽管这时候还算早,可中央公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叹息海商会来到了暗月城,他们决定做出点动作提高知名度。供戏剧上演的舞台已经搭好,商会请来的维托尼知名剧团正在做着开演前的彩排,后勤人员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布景,他们连桌子偏离轴线这样的失误都无法忍受。半精灵吟游诗人在对方呵斥她影响进度之前自觉离开,她窜到了评酒会会场。
评酒会是暗月城议会主办的活动,跟叹息海商会自费请来的剧团相比,评酒会有更多的资源和人力支持:在戏剧舞台还在搭建的时候,酒会会场就已经安置完毕。这会儿人员和物资都已经到位,宣传语和样品被巧妙地放在了各个展台显眼的地方,只等着入场的游人品尝鉴赏。乐于享受生活的女诗人决定从左边开始。
吟游诗人将自己的一票投给了紫雾花蜜酒,带着甜味的柔软液体缓慢地通过了她的嗓子,这酒并不像杜松子酒那样像是灼烧的烈火,而是带着氤氲的雾气,这让不适应一早就饮用烈酒的诗人多少感到好受一些。
“你这是不懂行,小姑娘,”现在会场内人不算多,展台的负责人还有空闲和游人聊天,“那些甜兮兮的酒有什么好,老汤姆就是邪教。”
在诗人来得及说点什么之前,另一个人说话了:“可不是,‘漠歌’才是最好的。”
那声音来自诗人背后,会场大约是椭圆形,紫雾花蜜酒的展台在入口对面靠左一点,遗都的展台在雾露右边,它们之间还隔了一个德莫拉。
唐吉坷德坐在桌子后边,他让自己舒舒服服地摊在椅子上,酒杯在他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奇诺娅发现那玻璃杯里装的是一眼就能认出的“淡绿”。
“沙棘酒可不是这样的颜色。”
“我只管送酒,和在恰当的时候说说话。”面对诗人不怎么认真的指摘,前冒险者耸了耸肩。
奇诺娅点了点头,她撇下之前的卡伦特人径直走到唐吉坷德面前,这时诗人才发现对方穿着做工精良的裙装,但她相当明智地决定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么,”女装丽人端起玻璃杯一口气喝掉一半,他脚边还放了不少不同品种的酒,“最近怎么样?”
“我一向是个自由快乐的诗人。”这时候她又用起那种虚假的、歌唱一般的调子,前游荡者现德鲁伊挑起一边眉毛,他对半精灵的了解足够深,深到他能明白这正是对方处在混乱旋涡中的掩饰,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酒杯喝光了里面乘放的液体。
正是这时,半精灵像是察觉到什么,她转过身。
Xxxxxx
“这是什么?”
拉玛牧师接过吟游诗人递给她的一张纸,那上面画了些花纹,她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换生灵和半精灵此刻正坐在路边一个不出名小酒馆的角落里,她们挨得很近,站在远处能看见一个金色的头和一个银色的头凑在一起,这情景十分有趣。
“之前在任务里看到的,有些在意就拓下来了。”
奇诺娅把声音压得有些低。事实上,这家酒馆里没多少人,她完全不必担心消息的走漏,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女诗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东西让她想起沙之歌,也许这正是这里没生意的原因。
“对了,”在玛利亚辨认着那石壁上的花纹时,奇诺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她听起来兴致勃勃,“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这时候玛利亚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不想浪费了。
“在很久以前,坎维有三个好伙伴,一个德鲁伊、一个影舞者和一个诗人,最后他们都死了。”
“哈哈哈。”玛利亚配合着笑了几声。
女诗人没有理会同伴的嘲笑,她继续着她的故事:
“我在那里看见他们了,玛利亚。”
就像告解一样,诗人讲述着:
“人类影舞者老死在床上,被剩下的两个半精灵发了疯,我刺死了伪物,可约定却是真的。”
拉玛牧师已经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她湛蓝玻璃珠一样的双眼盯着紫眼睛的诗人,对方轻轻笑了一声:
“萨米尔在融化,他朝我伸出手,我握住了。”
“里德总会死在我们前头,我竟然觉得就这样融化、一直在一起也不错。”
“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胡说八道!”
玛利亚瞪着奇诺娅,她还是那么严厉。
女诗人发出一连串尖利的笑声,那笑声重得像是灌了铅,这实在不像她。
“人死了什么也不会留下!一直在一起?开什么玩笑!”玛利亚大声吼着,也幸亏这地方生意惨淡,否则她们铁定会被撵出门,“笨蛋诗人,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
“你不也是?”奇诺娅的话语变得柔软,像是在劝哄,“起死和回生是两码事,你追求的东西一样愚不可及。”
玛利亚呆在那里,她张着嘴,似乎要说出一两句反驳的话。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个?”最后她这样问。
“我们大概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玛利亚。”诗人回答,“你将带着我的秘密远走,你的秘密同样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拉玛牧师沉默片刻,随后她将手里攥着的那张纸扔在诗人脸上。
“我没见过这东西,还有,更正一下,你变得更惹人厌了。”
金发牧师转过身,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伴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诗人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在桌上留下几枚硬币。
Xxxxxx
奇诺娅叹了口气,她看着头顶艾瑞克的神徽,几乎没抱什么希望。
在来到这里之前,诗人已经访遍了暗月城里其他主神的神殿,这让她短暂的假日变得十分忙碌。她打定主意要在稍晚的时候去喝一杯,酒精是犒劳的有效方式。
她走进了神鹫的宫殿。
——————————————————————————
全文2631
当了一次死线战士
非常胡说八道
此刻,白露的内心十分不平静。
要问理由的话,简单点说就是因为此刻她和薄绿正站在FDA现任局长乔安娜的房间里,看着薄绿好奇又细致的四处观察。
先前薄绿突然对她说“我们去看看乔安娜女士的房子吧”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从外面观察而已。但当薄绿说出后半句时,她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从里面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
“……这可是私闯民宅。”
“我知道,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了。”薄绿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俏皮的眨眨眼。
于是她们就趁着夜深众人沉入梦乡之时到了乔安娜小姐的房子的门口,确定房间没有亮灯并且房主已经睡下后,白露又担心起门钥匙的问题,而薄绿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工具,在白露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撬开了门,用时五秒。
这人丫的踩过点的吧???
虽然很想吐槽为什么和自己朝夕相处的Mihina会学会撬锁技术,但白露还是选择沉默的进了屋。房子不算很大,是街边的那种公寓楼,位于二层。装修简约没有什么特别多的装饰,东西都放在明显的地方,伸手就可以够到。整体都很符合房主干练强硬的风格。
薄绿去看卫生间(虽然白露并不知道卫生间有什么可看的,那里估计也没有她们想找的信息),而白露则到了厨房。厨房也是很简单的摆设,灶台、壁橱和头顶的橱柜白色和黑色对比鲜明。
她把每个柜子都开了一遍,包括冰箱的,但结果是很多都是空的。就算有东西也都是餐具,还都摆放的一目了然。
没有收获。白露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抹消,因为穿着手套和鞋套所以也只是将柜门关上。她走回客厅,薄绿不在,卫生间里也没人,那么……就是进了卧室?抱着这样不安的想法,她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探头,看见薄绿正蹲在单人床前,看着床上的女性出神。
白露,再次目瞪口呆。
床上的女性是乔安娜局长本人,与电视上态度强硬的她不同,卸去妆容陷入深度睡眠的她眉头紧皱,蜷缩着身子,双臂挡在胸前,像是在防御。
看这个姿态白露都知道局长肯定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被威胁的可能性极大,回头要去查查了。
薄绿绿色的眸子盯着床上的人,许久才眨一下,最后她站起身,悄无声息的带着白露走出门来到客厅,因为她的表情太严肃了,白露一时间也有点紧张。
“你发现什么了吗?”薄绿低声问她。
白露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获。薄绿无声的笑了起来。
“我发现局长小姐还是单身,我也是。”
“……”
如果此时不是在别人家里,白露一定会给她的Mihina一拳的。
“你说我要是去追她行不行。”
“不行。”
白露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记得那里好像有菜刀来着。
“别,要砍回去砍。先出去吧。”薄绿敛去脸上的笑意,表情严肃。
***
走出门,秋季的寒风迎面吹来,白露裹了裹大衣,二人脚步不停,走到电动车旁才停了下来。
白露终于按耐不住,问薄绿:“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薄绿摇摇头,“就算是有价值的,估计也被她藏得很好。我翻了一遍没什么收获。”
“白来一趟啊……”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点。”
“嗯?”
“乔安娜小姐……你也知道她态度的转变很不对劲吧。”
“对,我觉得她被威胁了。”
“所以我打算拜托黑田叔叔查一下,她是否有家人或者爱人之类的存在。”
“黑田?啊,是那个男人的Mihina。”
白露对这个叫黑田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平常都是薄绿在接触他。虽然偶尔见过几次面,但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不太妙。如果说那个男人是里外都无情到了极点,那黑田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反社会人士。
“但他的帮助不是无偿的,对吧。”
“对啊。”薄绿笑容甜美,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白露微微蹙眉,但什么也没说的跨上了电动车。
“上来。”
薄绿跨坐在电动车后座上,手顺势就环住了白露的腰,后者身体一颤,但什么也没说的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言。
李允澈 이윤철 19岁 181cm 58.5kg
日韩混血儿 父亲是韩国人 母亲是日本人
刚出生的时候学的是韩语,念幼儿园的时候还不会以日语说一句完整的句子,因此被身边的人孤立。从这之后就对友情有着强烈的执念,想交很多很多的朋友——可是小时候向别人搭话却没人愿意搭理,令想与别人打好关系的自己害怕和人交流,说话时会先小心翼翼地作试探。
家人认为搬到韩国会对允澈的性格有帮助,所以就全家搬回去了。可惜那边的年龄阶级观念较重,对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必须恭恭敬敬,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可自己却不擅长与同龄人相处,因此还是没什么朋友(。)
比起天分,允澈是个努力派。初中靠着自己写的词进了经纪人公司当练习生。为了顺利出道每天至少做两小时运动,透过跳前辈的舞和网络上的编舞学习跳舞,体力很好。允澈比其他的练习生晚睡多了,如果要在凌晨四五点去练习室走一圈的话会因满地汗水而摔倒。休息时会待在床上盘腿一边坐着一边听着纯音乐写词。16岁时作为组合里的主Rapper、填词和领舞出道,是组合里老幺。
因天生的猫嘴经常被粉丝叫猫咪(例如什么“我靠猫咪大大太傻逼了”),但不是傲娇。平常说话会不经意撒娇,可特意叫他撒娇的话会害羞并拒绝。
允澈:不要嘛…哥我们叫海鲜面吃嘛海——鲜——面——(拍桌
Also允澈。
MC:那我们允澈君来撒个娇吧!
允澈:才不要(棒读
起床气很严重,被叫起床会咬人。看起来像是只猫可是性格是一只狗,在舞台上是野兽。(靠)认清别人对自己无恶意无敌意后会很自然地粘着对方。说日语的时候有时候会咬舌头。心情激动时语速会变快+眼眶泛泪。
第一段落 开场白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
十分钟前……
昏暗的车厢中正襟危坐着四个人,斑驳的路灯透过车厢的缝隙在车厢内不断变幻游走,逐渐照亮了这四个人。虽然路途颠簸,但是丝毫没有让这四个人身上笔挺的西装有任何凌乱。领头的男子缓慢的带上蓝色的皮革手套,口中忽明忽暗的香烟照亮了他的脸庞——那是一张满是沧桑的脸,虽然算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是却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阴冷气息。
随着车子慢慢的停下,车厢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敲击声,四名西装革履的绅士从车厢中鱼贯而出。这里是一处无人的小巷,在巷子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带有‘BANK OF CALDARI’字样的的建筑。
“头儿,前面就是加达里银行了,虽然这里不是一个大银行,但是这里存储了相当多的金砖,似乎是那个加达里政治流氓的私人银行。”‘清道夫’本•罗杰指着远处的银行说道“安保室和主机房都在二楼,从侧门进入很快就能到达。而且据线人报告那个老流氓的银行家赛德克已经在里面了”。
为首的男子顺着本•罗杰所指的方向看了看BANK OF CALDARI说道:“开始对时!”
其他四人人纷纷露出自己的手表,五人同时开始校时并且调试各自的装备。“邦尼,你和休斯顿去踩点。约翰,你去准备装备。本,你准备好撤退路线。我去想办法搞定安保室。行动!”
三分钟后邦尼的声音从联络器中响起“我看到经理了,现在他正在向二楼过去。”
“一楼只有三名保安,二楼有一名保安在来回巡视,其他人可能在安保室里,大家注意摄像头。”休斯顿补充到。
首领避过巡逻的保安,向一名普通的员工一样向从侧门进入银行,避开员工和顾客的视线走上了二楼。
“头儿,有保安想你那边过去了。”听到休斯顿的报告领头男子毫不犹豫的退到拐角的阴影里,看着保安慢悠悠的从眼前走过,又迅速从阴影中走出,向着安保室走去。
安保室的大门是电子锁,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有着电子干扰器的首领。监控室里的安保人员专注的盯着监视器中的每一幅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子门的锁已经悄然弹开。锋利强韧的钢丝绳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已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自己。“我找到设备间了,好了所有安控服务器已下线~玩的愉快。”约翰将机房的防卫系统服务器关机下线,就连UPS设备也没放过。
“女士们,先生们!舞会,开始了!”此刻,首领兴奋的声音在所有队员的耳畔响起。
大堂内,七八个顾客在排队等待办理业务,窗口内的员工们像往日一样漫不经心的为客户办理着各种各样的业务,队伍中的一名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丑面具戴在自己头上。一名安保人员感觉到不对劲,持枪上前想要问个究竟,结果却被一枚9MM子弹击中头部当场身亡。
“都给我趴在地上!!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我再重复一遍,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同样带着面具的邦尼突然从角落里走出,连续放翻三名安保人员,向着人群大吼着,驱赶着人群集中到一起。大楼四面的安全窗在约翰的操纵下纷纷落下,整座银行被完全封死。 更多的安保人员从金库中冲出,结果却被提前安置在角落里的遥控机枪全部撕碎。而大银行家赛德克和一众员工则被约翰和首领从金库中带了出来,与无辜的顾客都被集中在了大堂之中。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么!不想死的话最好放了我!!不然你小心家破人亡!!”愤怒的赛德克推开人群,冲着斜靠在办公桌上的首领咆哮着。
“七年前,你为了让霍尔夫竞选成功私自篡改了选票系统。五年前,你为帮助霍尔夫挑动盖伦特和加达里的战争计划而向加达里一会贿赂了一笔巨款,而这笔款项居然是从盖伦特三千多家企业中诈骗而来,两年前,你花钱买凶杀死了盖伦特边的一组巡逻队,并将毒品通过边疆渗透进盖伦特,严重影响着当地的安全,你还设法将罪责陷害给了当时参加了抵抗的边防队长凌万马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将士。迫于国际形势盖伦特不得不让这些人当了替罪羊。”
“你,你到底是谁!”大滴的汗珠自赛德克的额头留下,眼前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想一柄大锤不断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说完,这个带着小丑面具身穿棕色西装的男子一枪打爆了眼前这名从跪着的人质中站起来的胖银行家。
“这位漂亮的女士,帮我吹下我的枪口如何?你知道我带着面具也很难办到。”棕色西装小丑将手枪放在自己的裆部,摆出一副下流的动作。被点名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高贵女士,或者说三分钟前还有着高贵仪态的女士。女人没有任何反抗,谄媚的膝行而来,像个荡妇一样的舔着,亲吻着摆在西装小丑裆部的枪口,浑然不顾枪口上传来的滚烫高温。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不禁引来周围众多西装小丑的口哨声。“噢噢噢噢,太棒了,啊~”随着胯下女人的舔舐,棕色西装小丑表发出一阵阵高潮欲来的呻吟声,似乎两人真的是在做着什么一样,随着声音的急促,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重,随后便是“砰”的一生脆响,女人的头部被打出一个三指宽的空洞,血水混合着脑浆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般从她的口腔和鼻腔中滚滚而下。周围西装小丑们发出了愉快的欢呼声,将人质们的尖叫声完全的压制下去。
字数:4263
异能:没来得及用╮( ̄▽ ̄”)╭
道具:当然也没用╮( ̄▽ ̄”)╭
----------------------------------
我队友说 他都是写那种比较严肃的剧情的
既然如此 那我就负责欢脱的吧ww
总的来说 就是一个前置剧情 然后再喂孩子第一口屎【。】←这孩子大概又不是亲生的了
中之人常识不足(……)所以可能存在bug○| ̄|_
剧情关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269/ 的部分内容
陆文新觉得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自己都会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因为在2025年的6月20日,“那件事”发生的前夜,对自己而言依然是依然最熟悉不过的平凡而又平静的日常。
那天老爸说诊所有个病重的患者需要留心而打算在办公室过夜,身在异国的老妈刚发邮件过来说下月就能调休回家。电视上的整点新闻正播放着把邻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个恐怖组织搞得袭击事件的最新情报,陆文新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上几眼,但毕竟没亲身接触而没什么代入感,于是他更多的时间都在摆弄着自己才买了不久的相机。至于他的双胞胎姐姐陆欣雯,则在一边美滋滋的挑选着明天出门要穿的裙子——明天就是周末了,据说是某部万众瞩目的电影首映的日子,也是陆家姐姐和热恋男友初次约会的日子。
“嘿我亲爱的弟弟,你快用你的准直男眼光帮我看看,姐是穿这件条纹的好看还是穿格子的更好?”
听着那边欢快且极具穿透力的女声,陆文新心想如果自己不立刻给出回应,可能下一秒就有什么不明物体照着自己脑袋飞过来了。为了自己的脑袋而着想,也为了姐姐的好心情而顾虑,陆文新终于勉强把视线和思绪从手中的相机中移开,眼镜片后的双瞳露出了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但接下来便立刻给出了模板而又套路的微笑与台词,“姐姐大人的话,不管穿什么衣服,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尽管这位小青年自认为表现的滴水不漏,甚至深感自己回应的精彩而窃喜时,但下一秒却依然被那个只早了自己五分钟出生的女人用杂志拍了脑袋。
“就你这种伎俩也就能骗骗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收收你这种轻小说译制腔和基础又浮夸的赞扬台词吧我亲爱的弟弟,我可记得你人生的目标是世界一流的摄影师而不是一辈子的劣质后宫文男主角。”陆欣雯甩了甩手腕,顺势把刚刚施暴的凶器甩到了陆文新的手上,转头又去纠结裙子的款式去了“陆文新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拿的是薄薄一本的青年文摘,而不是我刚翻完的米娜七月号,不然你再灵巧的嘴皮子配上了一个中度脑震荡的脑袋,也没法说出那些撩小姑娘的台词了。”
陆文新扶正了因为被袭时的惯性而有些歪了的眼镜,一手揉揉被拍疼的脑袋一手翻了几名为凶器的杂志。随便看了几眼里面果不其然的都是几十年不变的鸡汤文,便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他就随手把杂志扔在眼前的茶几上。转眼再看陆欣雯在那边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翻找和搭配,嘴上虽然表述着不耐烦的词句,脸上却满是热恋中女子过剩的粉红色的幸福气场,搞得陆文新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姐~”
“干嘛——”
陆欣雯本以为会迎来自家弟弟第二波的不靠谱言论,回应的时候也就下意识的没露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转过头的一瞬听到那边清晰的咔嚓一声的拍照声,她愣了一下后便劈头盖脸的吼了过去“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陆文新却依然挂着他淡然自若的模板浅笑,从他正举着的相机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现在这件就很好看哟,可以搭着你那个特稀罕的民俗风小挎包。”然后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脑子转回弯儿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关了电视站起了身,转眼已经晃悠到了他卧室门口。“啊对了姐,我在电玩店定的游戏卡,你明天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拿回来吧~我自己去不但要花个路费还不支持节能减排的基本国策你说多不好——”
于是陆欣雯就保持着拎着裙子的姿势看着那边弟弟进了卧室带上了门关了灯然后从门缝轻飘飘的飘出来一句晚安之后,终于回过神的又吼了回去。
“陆文新你大爷的刚才那张绝对把老娘我拍丑了你快给老娘把那张删了!!”
陆家姐弟感情还是这么好啊,被隔音效果极差的房子严重困扰着的邻居家的A先生,如此感叹着。
虽说已经道过了晚安钻进了被窝,但毕竟时间还早所以也就陆文新妥妥的还是睡不着,便又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如他姐姐刚才所说的,陆文新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摄影师,尽管此时的他还只是个学徒,拍的东西也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晚上煮的汤面,路边偶遇的野猫,老爸最宝贝的机车摆件,都是他斯通见惯了的事物。哪怕是刚刚抓拍到的陆欣雯的照片,虽说也的确如她所说的拍丑了,但也因为一脸怒意和气势汹汹反而很有自己所熟悉的属于陆欣雯的气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普通而又让人安心的存在。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陆文新想着,把相机和眼镜都搁在了床头。
如果能一直,不是很奢侈也不会很辛苦,只是平平淡淡的延续着的自己平和的生活,没什么意外和闪失的与家人朋友共同渡过未来的人生。
然而可惜的是,这是“那件事”发生的前夜。
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已经算不上“一早”了,因为陆文新挣扎着起床前瞟了眼手机,时间的一栏清楚地写着10:40am。
家里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客厅时钟不紧不慢的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不过陆文新想了想这时间的确家里不会有其他人。陆欣雯此刻应该已经和那位勇士碰了头,正在努力展现自己仅有的女性魅力;正当上午的时间老爸肯定是在工作的,而自己理论上讲也应该一早就出门去师傅的摄影馆帮忙了,尽管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那个“一早”。
今天天气并不算好,虽说印象中天气预报在反复强调今天会是个大晴天,然而毕竟天气预报那东西的准确度还没办法拍着板说是妥妥的百分百正确,所以隔着窗帘都能看得出不怎么样的天气也并没有让陆文新觉得太奇怪。或者说他甚至有点儿庆幸天气预报的误差,因为他已经擅自决定把自己没按额定时间起床的过错都甩给坏天气,然后也就没太多想的起床洗漱换衣顺便冰箱里翻点儿吃喝。
陆文新一边倒着牛奶(因为饥饿让他已经懒得去把牛奶加热再喝了,哪怕凉温的食物很容易让他的胃病发作),一边拿着手机给各种人发信息:问老爸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让姐姐回来时别忘了他的游戏卡,跟师傅说今天胃不太舒服想请个假。本来师傅那边想打电话过去的,但号码拨过去一直是忙音,陆文新想想可能是师傅偶发的天然病又发作了而没挂好电话,也就没再多想。
吃过了早饭陆文新又开始了无所事事。天气不好出去也拍不了几张好照片,新游戏卡又没拿到手而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不过也因为脱离了这堆电子产品,让陆文新在客厅葛优摊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在足够的安静场景的衬托下,窗外传来了明显吵闹过以往的声音。
大概又是交通事故。陆文新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他家楼下有个很别扭的转盘路,同时也是这座城市交通事故频发的地点之一。按照一般经验门卫收发室的大爷会第一时间报警,所以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工作就用不到住在十五层的他了。
陆文新闲的发慌,便打开了电视。先是连续几个频道都是雪花,大概是老爸忘了交数字电视管理费了,陆文新一边吐着自己亲爹的槽一边一下下的按着遥控器。恰好这时手机传来了来电铃声,陆文新瞅了一眼发现是姐姐的号码就直接接通了,而正好这时的他也终于在当地电视台的综合频道里看到了人影。
“姐啊你别说你忘了我定游戏的店铺地址了——”
一瞬间,陆文新被什么声音包围住了,撕喊尖叫碰撞燃烧爆炸倒塌以及各种无法辨认的声响,同时从电视里,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惊得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这些声响都和电视画面中难以置信的画面一一对应了起来,而这声音仿佛和楼下传来的没什么两样。
同时,电话听筒那边姐姐的声音,电视镜头里身影模糊的主播的声音,也同时冲进了他的耳朵。
“弟你一定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
[……暂时无法确认现在的局面是恐怖袭击还是其他原因——]
“——千万不要找我也千万不要出门!!”
[——请广大市民务必注意人身安全——]
陆文新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刚获得的情报,电话那边已经传出了忙音。他呆愣愣的握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看着电视屏幕,倒不如说画面里的东西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无法定焦的画面里,那些说不清是什么的生物——或者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生物的家伙,在街上来回游走,然后袭击着其他人。画面维持稳定了一会儿之后,镜头突然开始猛的晃动起来,紧接着便又变成了雪花画面和没有信号时的电子音。
陆文新猛的回过神来,他赶紧给自己认识的每个人打电话过去。老爸姐姐姐姐交往中的那位勇士摄影馆的师傅,但回应他的只有忙音忙音忙音忙音到后来干脆没了声响。
最后的陆文新颓然的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手机掉在了一旁都没太注意。而不知道是因为那杯凉牛奶在作怪,还是为了回应之前那条扯谎的信息,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胃真的疼了起来。
…………
……
在宛如末日降临的某个城市的某间破旧屋舍内,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娃娃脸青年正围着火堆吃着不知是什么的食物。
准确的说他是知道这是什么的,但是如果心里想着手中之物的本体,那这一口东西能不能咽得下去就不好说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则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一身破旧的着装上布满了灰尘血迹与凌乱的划痕,但也看得出原本是质量不错的料子。此刻的他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火光照在他沟渠纵横的脸上,光影之下让旁人摸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青年突然想如果把这个画面拍了照拿去投稿,说不定能拿个摄影比赛的优胜奖。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还在举办的摄影比赛就是了。
青年在心中自我嘲讽了一下,又把意识转回了眼前人身上。这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大叔的真身曾经是那个名为“清道夫”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是自己在前不久才认识,然后因为种种机缘而暂且成为了同行者的。说来也不可思议,青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电视里报道过的恐怖分子变成了同伴,这事儿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大概又会一巴掌拍过来然后吼他“陆文新你给我学点儿好的行不行!”
不过也是因为大叔刚给他讲了些许自己的过往,让青年不但也下意识的回忆起了自己过去平淡的日常,也终于对自己的现状重新有了概念。而直观的表现是他悄悄地把大叔放在旁边的武器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并不是因为青年在对自己这位同伴有什么预谋,只是因为这大叔有“一碰到武器就会暴走”的职业病,减少他不小心接触到武器的几率是对于没有外敌入侵的状态下,提高他们二人存活概率的很重要的手段之一。而那男人大概也抱着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尽管他的余光看到了青年自认为足够隐蔽的小动作,也还是一脸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表情,叼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烟屁股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心情与状态来享用这难得而又奢侈的战利品。
当然,如果这家伙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饱经战场磨炼的恐怖分子先生显然是不会让这个枯瘦如柴的小家伙还有存活的希望的。
至于小青年显然是没发觉身边人的一系列心理走向,他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他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突然想起来了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便抬头一脸好奇的又问了过去“那后来呢?”
“后来?”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停了一会儿才不舍的将烟雾吐出,脸上带着那么一丢丢的享受似的表情。青年并不会抽烟所以他并不理解这一吞一吐之间会产生什么幸福感,不过也许和自己拍到了不错的照片时的心情相接近吧。
于是青年就带着自己的理解,继续听着对方徐徐道来的,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故事”。
而他们二人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罢了。